【原创】封笺待启(雅痞大侠攻X抑郁小少爷诱受,多肉,包子已蒸

关键词:甜虐皆有,多肉,狗血,有剧情
艾家茶庄的小少爷打碎了厦玉楼的名贵茶碗一只,只得留下来劳力抵债。
厦玉楼却非外表看起来那般,只是一家生意兴隆的酒楼和客栈。方游是曾经的天下第一,如今却躲在这儿做老板。
第一次碰头便是颠/龙/倒/凤,。两人皆有过去和前尘往事,方游可尽心却未能倾心,艾子青冒死产子却未能解心结。无人能预知,这段感情能否得善终。


想了想还是加个文案重发吧……
食用说明

既宠溺又无情攻
外表鬼精灵,内心抑郁受
更新不定,结局看心情

此文一时兴起,很多细节请勿考究,情节乱来,情绪为重
灵感来自亲身经历,很多情节发生都是有原因的
知道大家想快点看包子,所以此文采取一章目前时间线,一章过去时间线的写法,人物性格两条时间线有差别,但都是有原因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要看之后的剧情了
小攻黄暴雅痞范,表面上宠着小受,过着小日子,其实一直没放下过去
小受情伤未愈设定,隐藏情绪病


文笔真的不好,只希望能够尽力写出自己想要的感觉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18-02-16 20:51:00 +0800 CST  



艾子青躺在床上,听见屋外刀剑相碰的嘈杂声响。他被掳来此处已有月余,身上被下了厉害的毒物,此时毒性虽未发,但浑身发软,手脚都使不上劲,拼尽全力也只能挪动一只手臂,搭上已微凸的小腹。他微喘了口气,听着打斗声越来越接近。
“呼啦”一声响,房门被大力撞开,余光瞥见来者,是把他掳来的“疯刀客”陆立旋,艾子青暗自摒住呼吸。陆立旋踉踉跄跄地进了房间,似是身后有什么抵着逼迫他向前。果然,陆立旋缓慢向里走来,艾子青终于见到了他身后那个手持名剑筝山,带着罕见明显怒意的高大墨衣男子。
方游……
艾子青口唇微启,想唤却发不了声。
方游也看见了他,往日或机灵或软糯的心上宝,此时一动不动地躺在陌生人的床上,她只觉得脑海里全是叫嚣着的杀意。筝山剑四年未曾出鞘,方游腕间一抖,剑刃已抵住陆立旋的喉头。
“师兄!”赶在方游之后入屋的白铭伸手拦住了他。“这种小人,我帮你盯着他就是,不值得脏了你的剑。子青在那儿呢,你快去看看他。”
方游指尖捏紧了剑柄,狠狠地瞪了陆立旋一眼,才算作罢。收剑入鞘,快步走到床边,捞起躺着那人搂到自己怀里。
“你怎么样?”指尖蹭过怀里那人瘦削的脸颊,抚上发白的唇沿,方游心揪得阵阵发紧。“没事了,我找到你了……”
艾子青尽力又朝他怀里挪了挪,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反而扯起唇角笑了笑:“还好,让老板担心了。”
一旁让白铭揪着衣领的陆立旋却突然开口:“他被我下了‘求生不得’。”
“你说什么?!”白铭一听这个名号便将陆立旋生扯到自己跟前。连不谙岐黄的方游也听说过这毒的厉害。
“求生不得”,与一般的催/情毒药不同,此药需一人的血做药引,下在另一人身上,不论男女,毒发之时都会情欲迸发,不能自拔,虽发作频率不高,药性不算最烈,但必须依靠提供药引之人的精元,经交媾入体,方可彻底解毒。
“我对男人兴趣不大,”陆立旋冷冷地瞅着方游,“就算你的心上人滋味不错,我也没这个嗜好,玩过几次而已,没射进去。放心,没伤到这小怪物肚子里的那个小的。”
话音入耳,方游登时有些发蒙,什么肚子里的小的?手探入人怀中轻轻摩挲,竟当真摸到微微隆起的柔软。
“怎么回事……”方游蹙眉望着怀里的人。
被突然道破秘密,艾子青心脏砰砰直跳,忙揪着方游的袖口试图直起身。“是我逼迫白铭大哥帮我的,你别怪他,唔……”架不住浑身发软,复又倒回人臂弯内瑟缩着。
人在自己怀里难受着,莫说方游一时还未理出头绪,便是真要责怪,眼下也狠不下心来。“好了,好了,回去再说。”说罢将人拦腰抱起,大步迈出房门。
白铭狠狠地一肘击向陆立旋,将人打昏在地,也跟着出去了。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18-02-16 20:52:00 +0800 CST  
厦玉楼。城中客栈和酒楼的新贵,也是方游以老板身份隐藏江湖背景的据点。
方游抱着艾子青一路回到楼内住处,将人放回到自家床上,正想出去唤白铭来给人把脉,却被艾子青圈住脖颈不放。
“别走……”脸埋在人颈间,艾子青声音微抖,软软地倚靠着他,手掌倒是揽实了不肯放。
方游只得环住他的背轻拍几下哄着。“乖,我让白铭过来看看,你的毒……”
“不要,别走……我想你……”听到方游提及身上的毒,艾子青抖得更甚,声音中染上哭腔,唤出平常少有直呼的名讳,“方游……”
方游平常被他老板前,老板后的叫惯了,与人分别一月有余,自己又怎么会不想念,此时更是满心酸疼,连忙再度 拥人入怀,细碎地吻着怀内人的额角脸颊。“没事了,回家了,别怕,别怕。”
两人相拥片刻,艾子青只静静蜷在方游怀里,听着他不住轻声哄着,终于有了点重新得到安全的实感,身子放软了下来。“我不要……那人帮我解毒……”
方游愣了愣,随即明白到他的顾虑,但一时不知该做何回复。
“我不要他碰我……不要再看见他!”艾子青脸埋人胸膛,闷声中透着十足的委屈。方游见状忙轻拍人背顺着气。那陆立旋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逼自己现身,这孩子在他那里想必吃了不少苦头。
方游又是气又是疼,只能先哄好怀里的人儿再做打算:“放心,有白铭在呢。我绝对不会让他再碰你一个手指头,没事的。”
断断续续又哄了一会儿,艾子青才终于舍得放开方游,让白铭进来把脉,又施了针。白铭有意在几个穴位多留了一会儿,艾子青才抱着被角睡了过去。方游随着白铭移步到了房外。
“放心吧,这毒靠外力逼出来还是可以的,不一定要那畜/生来解。”未等方游开口,白铭先宽慰了他。
但方游仍是忧心忡忡:“要怎么做?”
白铭略一思忖:“同寻常毒物一样,只是子青眼下的状况,恐怕受不住,我每月替他施一次针,辅以药物,略加压制到孩子出生之后,调养好身体,再解决也无妨。”
方游眯起了双眼:“这个孩子,怎么回事?”
白铭只得吞吞吐吐地解释:“就是,我自己的一个新实验,之前和子青闲聊的时候告诉了他,结果他非要我在他身上试……说是,如果我不试,就去,就去……”
“就去什么?”方游不耐烦道。
白铭叹了口气:“就去告诉陈风我对他有非分之想。”
方游愣住了。
白铭瞅了他一眼道:“我也跟子青提过,你不喜欢小孩子,他非要试。我本来不指望能成功,就想着随便试试,没想到竟成了。现在大概有四个月了,他若是没中这毒,还能落了,现在要是要落胎,只怕是要把他小命搭上。”
方游沉默许久,似是在思量着,终于憋出一句:“你对陈风有非分之想吗?”
白铭差点被口水噎着:“师兄!你不是吧?你里头媳妇孩子不操心,反而操心我和你的旧情人?”
话音刚落,屋里头传出细微的哭声。方游不作他想,快步走进房内,只瞧得艾子青背朝外缩起身子,肩膀不住地耸动着。方游轻轻将人摆正,意料之内地发现人脸上满是泪痕,双眼却是紧闭着,显然犹在梦中。方游叹口气,伸手拭去泪水,掌心轻揉着人脸颊,低声唤道:“醒醒,子青,醒醒。”
艾子青又抽泣了几声才被唤醒,迷茫地眨了眨眼,残留在眼眶里的泪水顺势滑落。方游瞧见此景,只得又深深叹息一声。
“我又做梦了?”艾子青止住抽气。
“嗯。”方游掌心覆上人发顶轻揉,“没事了,你回来了,放心睡吧,小孩。”
艾子青迷糊地应了一声,拽过方游的手掌轻放在怀里,复又阖眼入睡。
方游默默地打量着他,视线扫到人小腹,自己的掌心底下那一小片柔软,内心只觉既无奈又心疼。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18-02-16 20:52:00 +0800 CST  



一年半以前。
厦玉楼,坐落于城中最为热闹的一条商街,却隐于街道拐角朝里的僻静处。即便是如此崎岖的选址,开张一年以来,却已是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食肆。酒楼的茶水一般,菜肴一般,客似云来,主要都是冲着这家独有的桃花酒。楼里也兼营客栈,因这儿既靠近集市,又享有闹市中一点清净,来住店的倒是比来吃饭的要多一些。
这日,白铭又从医馆里溜出来,跑过来蹭吃蹭喝。厦玉楼的菜式虽不算最合他口味,但一日三餐,几乎没有哪一顿他不是往这儿钻的。海吃胡喝一顿之后,总是对掌柜的吆喝一声“照旧记账”就扬长而去,谁让这儿的老板就是他师兄呢。此时,他如常窝在自己习惯待的,靠着酒柜的位置上,小口小口啜着半温不凉的茶水。
“叮咚”一声,碗碟摔碎的轻响打破了午市食客的闲谈,整个场子静了下来。白铭顺着响声望去,是一个普通衣着的客人打碎了一个紫砂茶壶。
小二自是上前有话直说:“哟,客官,这个茶壶可得算在您的账上了。咱们厦玉楼的茶具,统统是宜兴大师桂娘子亲造的西施壶,一个四百两,您这个是旧的,算您三百二十两。”
那打碎茶壶的人登时就急了。虽说厦玉楼不是寻常地摊小档,但寻常人家也吃得起,因此食客既有非富则贵的占了包厢,也有来楼面点些小菜消遣的。这人能吃得起饭,却显然买不起这碎茶壶。
不过事情也小,不过一只茶壶而已,食客们又纷纷回到自顾自的谈天说地中去了,反正损坏人财物,该赔的还是得赔。但此时忽有一把清脆声音拽回了满堂目光。
“这茶壶,不是宜兴桂娘子亲造的。”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18-02-16 20:53:00 +0800 CST  
白铭挑了挑眉,只见得出声之人一个纤细的背影,一身的青翠利落,外袍虽宽,但隐约瞧见里头纤腰细腿,怎么看都只是个半大的少年。此人便是艾子青。
艾子青弯腰捡起地上摔碎茶壶的壶底,将它递到那小二跟前。他转过身来,白铭才瞧见他那淡眉细唇,眼珠子闪着翠亮的光,细长手指捻着那一片碎片,明明犹带青涩,但神色里是十足的把握和淡定。
“桂娘子的茶壶,因她是制壶之人中少有的女辈,壶底除了惯常会有的出产刻印之外,还会有半圈指尖碾过的碎印,那都是桂娘子和她的女弟子们,用尾指留下的。因识得制壶的女子不多,因而能够辨别真伪。这一个,是假的。”
那小二哪里懂得如此多内行的细枝末节,犹豫着便让二人先留步,转头去找管家去了。
白铭瞧着这人实在有些意思,便一口饮尽碗内茶水,举起手中的茶碗,高声道:“这位公子,能否劳烦你看看,我手上这只茶碗,是真是假?”
艾子青看向白铭,蹙眉微微思索一阵,看他坐在位置上,该是食客,便走到他面前,大胆地接过茶碗,翻转碗底细细端详。碗底纹络清晰,便大方道:“这一只倒是真的。看来这里的东西也不都是骗人玩意儿,但煮出来的茶,还是这么难喝。”
白铭不由得偷笑,一来笑这小子口出狂言,二来也笑他这“狂言”确实不错,厦玉楼桃花酒可谓一绝,但茶确实难喝。但他现下在自家师兄的场子出风头,只怕如果不教训他一回,以后可没得这白吃白喝了。
白铭从口袋里悄悄摸出一小颗碎银,正欲出手,艾子青的手腕却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敲中,抖了几抖,那茶碗顺势滑落,掉到地上,干干脆脆地碎成两半了。
“这……”艾子青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
小二带着管家宝叔适时赶到了。宝叔看了正捂着嘴偷笑的白铭一眼,对着艾子青作了一揖,道:“这位客官,您方才也说了,这一只是真的,桂娘子亲造的茶碗,您看上去是识货之人,不会不知道值多少价钱吧。”
艾子青霎时满脸通红。桂娘子亲造茶碗,少说也要二百两,这一只看上去款式新颖,新净无损,往大了说,恐怕也要三百两。艾子青踌躇着低语:“我,我没这么多钱……”
宝叔仍是作揖,但表情坚决。摔坏别人的东西,总不能甩手就走吧。
艾子青气得直想跺脚。思前想后,他只得叹了口气,拽过宝叔挡住身后其他食客的视线,又从腰间摸出一块玉佩,递到他面前。“这个东西,应该够得上那个茶碗吧。”
宝叔接过玉佩一看,愣了。这玉佩干净通透,却是上乘货色,但小巧轻身,若单论玉料,并不值那个茶碗的价格。让宝叔惊讶的是,这玉佩的造型分明是一个雕刻精致的“艾”字,除此之外,玉佩透出的阵阵茶香,握在手中温润微暖,定是用茶水泡养多年才养出来的奇玉。

茶庄。
普天之下茶庄数量千万,各有名号。有的以地点为名,有的以主产的茶类为名,更为稀奇古怪的都有。但只有艾家的茶庄,名声之大,只需提及“茶庄”二字,天下人便都知指的是艾家。艾家出产的茶叶举世无双,茶类齐全,难能可贵的是每年都会有自家制配的新茶,清甜淡薄的有,甘涩厚重的亦有。而艾家自己配置的茶种,便是能喝透里面变化万千,庄外之人也绝无法复制。
若单凭茶,还不足以让艾家在江湖上立足。但关于艾家的功夫,却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有一道传闻,说是所有上艾家做茶叶买卖的人,离了茶庄都会高高兴兴地再回去,所有上艾家讨教切磋功夫的人,离了就再也不会回头。
宝叔可与寻常的小二跑堂不同,江湖资历一点也不比身旁的白铭短浅。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都知道彼此想到了什么。宝叔将玉佩递给旁边的小二,复又对着艾子青作揖,道:“艾公子,此事恐怕轮不到我定夺,有劳您去见一见我们老板了。”
艾子青一副“我早知会如此”的样子,翻了个白眼,但也随着旁边的小二进了内院。

待艾子青走后,白铭拍了拍宝叔的肩膀道:“行啊,宝叔,刚才那一下挺准的。”
宝叔惊愕回道:“白大夫指的是手腕上那一下?那不是我,我还以为是你呢。”
白铭愣了,两人面面相觑,忽又同时心有所感,一齐探头望向二楼。
果然,楼梯上正立着一高大男子,一身墨色,气息沉稳,目光深沉,气宇轩昂,此时却低调地将身上分明的气场隐蔽起来了,也不知已经站在这里多久。
这便是厦玉楼的老板,方游。
宝叔瞧见老板,自是拱手又朝他作了一揖。
方游眼光淡淡地扫过两人,似是大方承认了二人心中所想,并未言语,又转身离去了。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18-02-16 20:53:00 +0800 CST  
这一章回到目前的时间线




艾子青一直睡到傍晚才醒来。睁眼后试探性慢慢爬起,瞧见方游坐在屋内的桌前。
方游见他醒了,忙唤宝叔上菜。艾子青强撑着下了地,依旧是手脚发软,一个踉跄差点扑到地上。方游见状,连忙将人捞进怀里,直接抱怀里坐着。他捏了捏艾子青的手腕,心道那陆立旋该是知道艾家厉害在于内家功夫,化功散怕不是像喂饭一样给他灌下去,没有十天半个月恢复不了。
宝叔端着些清粥小菜进了屋,一一放在桌上,柔声道:“艾公子,你可算回来了。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艾子青扫过桌面,果然白粥、菜脯、虾仁炒蛋都有。他忙对着宝叔笑了笑,道:“谢谢宝叔。这段时间最挂念的,就是你了。”
宝叔心里知道这是客套话,但仍是受用,笑着出去了。
方游轻拍着怀中人的背,道:“用点吧,饭后好吃药。”
艾子青胃内阵阵泛酸,实在是没多少胃口,本欲拒绝,但也知道自己身体状况不容任性,便任方游哄着,强打精神喝了小半碗粥,然后就实在吃不下了。方游只好让宝叔撤走剩菜,煎好的药端了上来,比方才喝下去的粥还大碗。
“等会儿再喝,烫……”艾子青闻到药味就阵阵作呕,怕刚喝下去的粥水一下就吐没了,皱着眉头埋到方游怀里。
方游也心知他确实难受,便先放了药,只管把人抱回床上躺好。
“我想回家……”艾子青拽着方游的袖口,忽开口道。
方游捉过人手握于掌心,问道:“这不是在家了吗?”
艾子青小声道:“我想回茶庄。”
方游面不改色:“好,等孩子满月了,抱回去你父母肯定很开心。”
艾子青又道:“我想现在就走。”
方游当然知道他一直就是这个意思,面上神色不变,只是将人手掌放回到床上,转身走到窗前,背对着他道:“你身子不方便,走不了。”
艾子青撑起手肘,挣扎着坐起,道:“你若是不想走,我自己回去。我知道老板放不下这些生意,我当时既能自己来,便也能自己回去。”
“胡闹!”方游的怒气一下子冒上来,转过身瞪着他,“你现在什么情况,自己还不清楚吗?”
艾子青也反瞪回去:“你我二人,算上白铭和宝叔,哪一个像是会带孩子的?”后又面露难色地垂头,“我爹娘关系不好,我现在回去,他们还能看在我的份上不闹,以后回去可就难说了。”
方游知道他说得在理,只得叹气:“若是让你自己回去,恐怕你这一去就不回头了。”
艾子青抬眸望着他:“会回头的,我肯定会回来的。”
方游怎会不知他心意,复又走到床边坐下,将人搂在怀里,柔声道:“等你身体好点了,恢复了点功力,我跟你回去。”
艾子青仰头看着他:“当真?厦玉楼的生意不管了?”
“有宝叔在,没关系。”方游低头亲口人额头,“就算生意坏了,跟你回去,把茶庄的宝贝公子逮回去了,还附赠一个小的,你爹还不把最好的茶叶找出来答谢我?回来之后,茶庄的招牌往外一放,便什么生意都回来了。”
艾子青闻言终于展了笑颜,攀着人肩凑上前去轻吻一下,道:“回去之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18-02-16 20:53:00 +0800 CST  
这章是先前的时间线




那小二说是要去通报给老板,留艾子青在大厅里等候了一阵子,才又回来,恭恭敬敬地开口:“这位客官,我们老板有请了。”
艾子青跟着走了,一路却是往着内间的方向,不由得心下奇怪。终于,二人在一间显然是卧房的屋前停下。小二示意他进去。艾子青更是奇怪,哪有把打碎了东西的客人往房间里请的。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硬着头皮推开了房门。
进门第一眼,他就瞧见了方游。


那人端坐在自己床上,手里捏着那块“艾”字玉佩,见他进来,眼神从玉佩上移到他身上,鹰眸微闪,片刻间仿佛意图看穿他全身,仍是一身墨色,但在屋内,再也掩饰不住周身厚重的气息,沉稳又锐利,不发一言就让他挪不开眼。艾子青呆呆地看着他,只觉得天意弄人,时间仿佛已不存在于世间。


方游见他发愣,清了清嗓子。艾子青才反应过来,定了定神,开口道:“你就是,这里的老板?”
方游勾了勾唇,答道:“正是。在下小姓王。”
艾子青张了张嘴,仿佛想说些什么,说出口的却是询问:“那块玉佩——”
“这块玉佩,并不值茶碗的价钱。”方游实在地开口打断,“并不是质疑茶庄的身份,天下人都知茶庄的茶叶名贵,这块玉佩值钱的也是在于其茶庄身份之证,但艾小少爷你这次偷跑出来,这块玉佩我要是交到茶庄人的手上,恐怕只会给我这厦玉楼惹祸吧。”
艾子青知道这话无可辩驳,一时也没了办法,无奈道:“可是我,我真的没钱了……我身上的钱只够付饭钱。那个茶碗,我赔不起。”
方游将玉佩在手上掂了掂,将它又抛回艾子青手中,又道:“我厦玉楼也不是开善堂的。艾小少爷若是不嫌弃,留下来替我打份工,以人工抵债,倒也无妨。”
艾子青闻言,眼前一亮,忙道:“这主意不错,你们这儿的茶确实难喝。以我的水平,起死回生还是做得到的,若是由我替你们酒楼重新配茶,包保不出三个月,我替你们挣的钱就够抵债了。”
方游瞧人丝毫不畏惧,还能够巧舌如簧,心道这小孩实在有趣,忍不住起了玩心。交叠起修长双腿,双手随意地撑在床上,开口道:“要在我这儿做事,可没这么容易,”毫不掩饰露骨的眼神游遍人全身,“坐上来。”
被那双鹰眸锐利地这么一扫,艾子青也非不谙世事的三岁孩童,当然知道方游的意思,惊慌地后退几步,却发现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锁牢了。他重新望向方游,那人依旧好整以暇,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瞅着他,眼神暧/昧却又不容置疑,心中不由得砰砰直跳。鬼使神差之下,艾子青竟一步步走向方游,抬腿跨坐上人大腿,臀尖轻盈地落在人胯上。
方游没想到他竟然肯依,挑了挑眉,手掌试探性地覆上人后腰,低声道:“你还真不怕被我/操/得下不来床啊。”
艾子青闻言,绯红飘上脸颊,却不退缩,反而凑近人耳边轻声道:“能上得了‘朱碧双斩枝’方游大侠的床,下不来又有什么关系?”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18-02-16 20:54:00 +0800 CST  
方游闻言双眼微眯,翻个身把人压到底下,大手干脆地扯着人双腕牢牢压在床上,一边用膝盖轻分开人大腿卡进胯间,凑近了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艾子青微微偏过头,露出泛红的耳尖,小声道:“我见过你啊……你不记得了?”
方游细细思索起来。艾家小少爷行弱冠礼的消息似乎也传了不是很久,这小孩看起来确实年纪不大,放在六年前,一个十来岁的小娃娃出现在朱碧大会上,本该引人注目,可自己想了半天愣是没有印象。不过也是,当年他全副心思在谁身上,方游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于是他又更加凑近些,问道:“就在朱碧大会上?”
艾子青仍是偏着头,“嗯”了一声。对着他这副乖巧又羞涩的模样,方游心里免不得一软,送了手上的力道,正想起身放过他。没想到艾子青却主动伸长细腿,缠上了他的腰。
方游更是惊讶,但也只是又挑了挑眉,问道:“看来艾小少爷年纪不大,心思却也不纯啊。”
艾子青脸上仍是绯红,神色却颇有些不以为然,扬了扬下巴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此话一出,方游也就却之不恭了。本就是你艾家少爷打碎我茶碗在先,投怀送抱在后,自己也许久未曾开荤,送到嘴边的美食,哪有不吃的道理。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18-02-16 20:54:00 +0800 CST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18-02-16 20:55:00 +0800 CST  



虽然方游是答应了艾子青陪他回茶庄,但也得先把厦玉楼的生意安排妥当,才好启程。艾子青心里急着走,但身上的力气恢复也需时,在床上安安分分躺了几日,出入都靠方游抱来抱去,如此这般也耗了近十天,才能自行下地走动。这十天来,方游照常在厦玉楼和卧房间奔波,一切和出事前也没太大差别。反倒是白铭,时时要照管着艾子青的身体,自己的医馆经常是连着三四日不开张。不过他上厦玉楼来蹭吃蹭喝蹭住,开销都记在公账上,倒也无所谓。
可许多别的事情,不会因艾子青一人的境况而改变。安稳过了十天的日子,陈风忽然登门造访了。他自然是来找方游的,但来得凑巧,方游去了账房。他倒也不紧不慢,径直进了方游和艾子青的房间。
艾子青正坐在床头犯着恶心,房门开着,忽然见到陈风进来,仍是那副清高优雅的模样。他和陈风见面其实次数也只寥寥可数,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陈风先开的口:“之前家中有事,回去了一趟。前几日回来之后才听说你的事,过来看看你。身子不打紧吧?”仍是柔和礼貌,却疏离着的调调。
艾子青仍是愣着,眨了眨眼,才冲他微点了点头,淡淡回道:“好多了,有劳你挂心。”他见陈风眼光绕着这卧房扫过一圈,忙又道:“我现下不太方便,你要是渴了,茶水自便,无需拘谨。老板去账房了,你要是急着找他,可以过去。”
“不急,我也就是想来探望你。”听到他说“自便”,陈风便不客气地寻了椅子坐下。
这下子气氛颇为尴尬。艾子青和陈风本就无甚闲天可聊,此时一个有心等人,一个无意待客,两人都坐着沉默不语,心里装了何种心思,都只有自己知道。艾子青本就身子不适,此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陈风有意无意扫过他小腹的眼光只让他愈加不舒坦,腹底隐隐闷痛着,股间幽/穴更是有些奇异的酸麻,正沿着脊柱缓缓蔓延上来。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18-02-16 20:55:00 +0800 CST  
好在,方游终于回来了。人刚迈进屋内,还未出声,陈风便笑着起身迎了上去。方游略有些愣住,道:“你怎么来了?”
陈风盈盈立着,眼睛定定地望着他,回道:“前几日捡了只猫,想起之前看到宝叔那儿晒着些咸鱼,想问他讨点回去喂猫。”
“宝叔方才到楼面去了,要过一会儿才会回来,要不,我陪你去偏厅里坐着等他?”话说至此,方游才瞥见床上的艾子青,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背过身去。方游又补充道:“你先过去吧,他应该很快就过来了。”
艾子青手撑着身子,脸朝着床内隐去神色,淡淡开口:“我这儿没什么事,你去吧。”
方游朝他走近了些,问道:“真的没事?”只见得艾子青摇了摇低垂着的头,道:“真的没事,你出去。”他也就不再追问,领着陈风往偏厅去了。
听见房门关上的声响后,艾子青撑不住了,手一松,整个身子侧着倒到床上,如同溺水之人刚被打捞上来一般,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一边伸手探向自己早就立/起的性/器,抵抗着尖锐的酸痛感,上下/撸/动着试图/抚/慰自己。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18-02-16 20:55:00 +0800 CST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18-02-16 20:56:00 +0800 CST  
这章又是之前的时间线了




艾子青就这么在厦玉楼留了下来。
次日,宝叔领着他,参观了楼内楼外各处他该知道的地方,楼面,厨房,客房,库房,都走了一遍过场。常住在楼里的人不多,方游自是有自己的住处,宝叔也住在里头,此外也就几个佣人,还给白铭留了一间房。
“白铭大夫,也常来这儿吗?”艾子青自是听说过天下第一妙手的名号。
宝叔面露尴尬,回道:“是的,正是昨日把茶碗给你的那一位。”
艾子青不由得大嚷:“黑店!合着昨日是你们两个合起伙来坑害我?”
宝叔连忙解释道:“艾小少爷,你误会了,昨日真的不是我们两个。不信,你可以去问问老板,他定能给你个满意答复。”
谁会去问他啊?艾子青只得翻了个白眼,道:“这贼船,我不上也上了。这儿还隐藏着什么奇人异士,现下一口气都说了吧。”
宝叔只是笑笑:“最奇的奇人,最异的异士,恐怕就是艾小少爷你了。”说罢,便领着艾子青一一清点了仓库内的茶叶茶具等藏品。艾子青见到本行,也就放下闲聊心思,细细研究起来。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18-02-16 20:56:00 +0800 CST  
方游回来的时候,艾子青正坐在园内的石桌前,桌面上摆着各式茶具,瓶罐勺瓢,灶火碗杯,一一放好。桌前的那人目光却朝着角落里的一小潭荷花,眼中暗淡无光,似是有所忧愁,与昨日机巧活泼的小少爷判若两人。见到自己进来,他眼中又忽然有了点闪烁,方才那一瞬间的黯然似乎只是方游的错觉。艾子青也不言语,起手烫杯,挽上袖口,抬眸望着他,凤凰三点头过后,将茶碗朝他举着,里头茶汤澄亮。
方游心中虽疑惑,但并未多想,坐于人身旁,接过茶碗轻抿一口,道:“‘茶庄’果然名不虚传。”
艾子青只轻巧道:“你们这里的糟心茶叶,便是用上桂娘子祖上十八代造出来的茶碗,也是糟蹋。”
方游细细品着茶,缓缓道:“那艾小少爷,对我们厦玉楼的茶,有什么高见?”
艾子青也不拘束,给自己添了一杯,悠悠然道:“给茶叶添一个库房,别和那些杂七杂八的干货存一块。重新订制一批茶具,进点名贵些的茶叶。再给楼面添个新单子,按着茶叶的品性,换上新菜色。老板你要是真有心要做好这一块,再找人配点新茶,那就差不多了。”
方游笑道:“这功夫可不少了。”艾子青对此只是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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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见有脚步声传近,二人顺声望去,是白铭。他在厦玉楼早就习惯了来去自如,此时瞧见了艾子青,不免惊讶。艾子青似笑非笑地又添了碗茶,双手捧着,行一个举案齐眉的大礼,递到白铭跟前,道:“白铭大哥,这次茶碗可拿好了。”
白铭当然知道他指的是昨天的事,忙给坐在旁边的罪魁祸首方游使眼色,方游却只当没看见,他只好干笑两声,接过茶碗,心虚道:“艾小少爷,这是要住下了?”
艾子青托着腮,瞅瞅默不作声喝着茶的方游,道:“欠方老板茶碗钱,劳力抵债呢。”
白铭打量着这两人,笑道:“真是劳力抵债,还是以身相许了?”
艾子青不答,只仍瞅着方游。
方游望着人一张粉嫩小脸,眼珠子倒是转得水灵,撅着小嘴像是在索吻,不由得心情大好,伸手揉了把脑袋。
艾子青眯了眯眼,忽然又想起什么,道:“老板,宝叔让我问你,我要住哪个房间?”
“就睡我房里,不好吗?”方游也不顾及白铭在场,只想逗逗这小孩。
艾子青脸颊微红,嘴巴却尖利得很:“你的床太小了。”
白铭闻言,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又望望隔壁的方游,却是神色如常,他便伸长了脖子,朝着后院大喊:“宝叔!快给我师兄定一张大点儿的床!”
艾子青瞪他一眼,一把抽走他手中的茶碗,收拾齐了桌上的茶具,端着东西去清洗了。
待艾子青走远后,白铭才凑向方游,问道:“师兄,这小少爷,你收了?”
方游也不看他,只是“嗯”了一声。
白铭又问道:“是真打算收了,还是,就玩玩儿?”
方游却顿住了,似乎在思索着该如何回答。
白铭见状,忙继续道:“师兄,茶庄也不是好惹的,若是闹大了,恐怕不好对付。”
方游沉默良久,终于缓缓道:“见步走步吧。”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18-02-16 20:57:00 +0800 CST  


艾子青毒发那日,陈风问宝叔讨了咸鱼之后,从厦玉楼出去时,正巧撞上了刚准备进去的白铭。
两人也算是相识多年了,但关系一直尴尬。陈风见了他,也只是略一点头,算是打个招呼,便准备离去。
白铭却伸手拦住了他,对上他疑惑的眼神,直截了当道:“身为子青的大夫,我希望你最近还是少些上这边来比较好,因为我认为,他之所以被陆立旋抓走,有你的一部分责任。”
陈风不由得愠怒,反问道:“你该不会认为,是我向陆立旋透露方游的身份吧?”
“那倒不是,”白铭毫不退缩,“只不过我师兄那些所谓的仇家敌手,有多少真的是因他而起,又有多少,是当年因你而惹下的麻烦,你自己心知肚明。”
陈风心知他说得不错,一时无可辩驳。
白铭也不纠缠,只微叹了口气,又道:“我与里面那两个傻子不同,虽……”他抬眼瞅了瞅陈风,又移开眼去,“虽喜欢一个人,但即便再喜欢,也不会因此而不顾自我,更不会不顾身边的其他人,所以这些话,我非说不可。你还是放手吧。”
“我有何可放手?”陈风刻意听漏了前头那段关于“喜欢”的话。
“对我师兄放手。你并不懂他,甚至不及我懂。现下在他心中,子青和他腹中孩儿,才是最重要的。”
这话听得陈风只莫名其妙,心烦意乱。他生硬地扔下一句“你误会了”,就拂袖而去。
白铭望着他背影,只得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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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毒发还是让艾子青有些动了胎气。白铭连着几日给他施针,手臂上都扎出一点一点的小红疙瘩,喝下去的汤药却时常被他吐出来。方游看着心疼,厦玉楼的生意又不能不顾,至多每晚睡前都将人抱在怀里哄上一阵子。艾子青身上难受,心里着急,白天被白铭着重交待了只能静养,到了晚上又毫无睡意。平日里硬着头皮撑着,到了夜间,好不容易被方游哄睡过去,却经常做噩梦哭醒。如此又折腾了大半个月,两人皆是有苦难言,好在胎息渐渐稳了,艾子青的肚子也一日一日大了起来。
陈风却没听进去那日白铭说的话,仍是时不时出现在厦玉楼里,有时说是来讨咸鱼,有时说是来探望艾子青。听闻他们过几日就要启程前往茶庄,主动提出要同行。
“我有个旧友住在杏溪附近,本就打算过段日子去拜访他,去杏溪刚好与往茶庄同路。更何况,之前你与陆立旋交手,筝山剑重见天日的消息估计已经不胫而走了,路上恐怕会不断地遇到麻烦。多个人同行,总归是方便一些。”陈风说这话时,眼睛只定定望着方游。
方游并未直接表态,却低头看向怀里的人。艾子青脑袋靠在他的肩头,一手揉着自己酸胀日渐严重的后腰,一手来回轻抚腹底。方游知道他精神仍是不好,吻了吻人额角,低声问他意下如何。
艾子青仰了仰脸庞,凑到方游唇边亲了亲嘴角,闷闷地答道:“都听你的。”
方游便冲他笑了笑,才又抬头看向陈风,回道:“既然顺路,那便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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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安排妥当后,方游又多等了几日,挑了个天气回暖的日子,把厦玉楼的事情给宝叔都交代清楚了,便备了辆马车,带着艾子青启程了,同行的自是还有白铭和陈风。一路上顾及艾子青的身体,并不着急着赶路,拣了寻常顺畅的官道走,夜里也多是入城找客栈留宿。
饶是如此,舟车劳顿,艾子青仍是有些吃不消,难受得紧了,有时对着方游也是闹。方游倒也不恼,反而乐意看他又捡回了点初识时的小少爷脾气,不再整日长吁短叹。虽嘴上呵斥着“还不是你自己,非要在这时候上路”,仍是把人捞到怀里,捏腰揉腹地哄着。
陈风将一切看在眼里,也不多说什么。反倒是白铭,备齐了针箱药材,每日提心吊胆,生怕艾子青有个什么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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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子青虽年纪轻轻,平日里讲话看似吊儿郎当,但好歹是茶庄太子爷,先前给方游出的那些主意,竟都一件接一件,像模像样地执行起来。他先是绕着后院一圈一圈地转了半天有余,才敲定了一个阴凉通风的小房间,专门用作存储茶叶。粗重体力工夫当然毋须他亲自做,只需和几个佣人说一声,原本和其他干货堆在一起的茶叶,就陆陆续续都往新房间搬去了。实则需要搬运的量也不多,因为大多数旧茶叶,以艾子青的眼光,可谓是一点儿也瞧不上眼。而宝叔那边,自是依他所说,在入货单子上狠添了几笔新茶叶的目录。
方游白日里自是有各处要去忙,白铭依旧餐餐过来蹭饭,偶尔也买些小食,分给艾子青。眼下二人便坐在长廊栏杆上,啃着煨红薯,看着佣人一趟一趟地搬茶叶。
“所以,你们两个是师兄弟。可是为什么他是剑客,你却是大夫?”艾子青晃着一双细腿。
白铭答道:“我们师父娶了萧小河,我医术是从我师娘那儿学来的。”
艾子青大惊:“‘花前月下’娶了萧小河?”
白铭点了点头,道:“这事确实并无多少外人知晓,反正现在你也算是厦玉楼的人了,告诉你也无妨。”
艾子青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又问道:“那方游当年明明是世间唯一的‘朱碧双折枝’,为什么现在却躲在这儿,当起了老板?”
“这你就不懂了,”白铭却晃晃脑袋,故弄玄虚,“这叫做大隐隐于市。连着赢了两届朱碧大会,便已经是天下第一,但其实我师兄为人,并不喜这些虚名。想要退隐江湖,又要能避开仇家,最危险的地方,反倒是最安全的。”
艾子青不解道:“可是,他既是天下第一,即使有仇家找上门来,以他的实力,要解决不也容易?而且当年他参加第二次朱碧大会时,我其实也在场,看他出手轻重分明,颇为克制有礼,点到即止。这样的人,也会有需要他隐世避居的仇家吗?”
白铭闻言,却像是忽而失了食欲,收了手中的红薯,并不言语。艾子青只道是自己打探得过深,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方游虽与他睡过一晚,但并不代表,他就这么简单地将真心交付于他。便不再追问。
二人并肩而坐良久,眼看着茶叶已全数入了新库房。艾子青正打算起身入屋清点,白铭忽然又开口道:“我师兄性子不冷不热,待人既不轻易亲热,也绝不赶尽杀绝。你说得对,他本不会有需要他隐世避居的仇家。但他这人有一点不好,那便是护短,身边的人若是受了委屈,或是有求于他,便是违背他本性的忙,他也会帮。我敢担保,若是你明日出门捅了篓子,你回来找他,他绝对会护着你。”
艾子青听得出此间必有隐情,心中不免好奇他并未明说的那些往事。但又见他神色凝重,便冲着他笑了笑,打趣道:“那我知道了,肯定是你这个做师弟的,给他惹麻烦了吧?”
艾子青心中当然知道,白铭绝非惹是生非之人,但也不等他反驳,就蹦跳着入了库房,自顾自干起活来。
白铭先是一愣,随即展颜一笑,望着人可爱背影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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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日头已经开始西斜,方游才从外面回来。一进院子,瞧见艾子青一手托着腮,直直盯着院门,见到他进来,却又不露痕迹地移开了眼。
方游心头一暖,一边走到人跟前,一边道:“这是在等我吗?”
艾子青仍是托腮坐着,不以为然道:“没有,方才送走了白铭大哥,坐会儿而已。”
方游刚才一路进来,明明就没有碰着白铭,也不戳破,只在人身旁坐下,又道:“宝叔同我说,你干得不错。茶叶都搬好了,单子列得也清楚。”
听到人夸奖,艾子青自是心中欢喜,抿着小嘴偷笑,眨眨眼望着方游,答道:“老板满意就好,可今日的工夫我都办好了,现在该休息了。”
艾子青说罢,便起身准备回屋。脚未踏出一步,忽然被方游从身后抱了个满怀。方游低下头,下巴蹭蹭人肩窝,凑近耳边淡淡开口,声音中听不出喜怒:“就这么不想和我待着?”
艾子青心头一跳,并未作答。其实他确实是在这儿等着方游,但也未曾多想,本只打算见上一面便好。此时被人实实在在搂着,一时也情/难/自/已,伸手向自己腰间的宽厚手掌,执起到唇边落下一吻。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18-02-16 20:58:00 +0800 CST  

楼主:SaveAsDraft

字数:79811

发表时间:2018-02-17 04:5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8-09 15:20:1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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