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掉包合集(都是超超超级短)晏欢:教主受,正派大侠攻,

【原创】掉包合集(都是超超超级短)
晏欢:教主受,正派大侠攻,be
兄弟:1v2,人妻受(哥哥),乐观开朗受(弟弟),热血大将军攻
杜蒋:强强,黑道攻受,“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这一处的黑暗,你还满意吗,不过,代价就是,我们不能再回头,我将陪你一起在这黑暗里走下去。”
只想护着你:**受,大佬攻,小甜饼
玉碎:强强,黑道老大攻,被“囚 禁”杀手受,(为爱囚 禁他,类似于保护吧,这个受比较偏激)
梅姑番外:兄弟,天帝攻,被废神仙受





楼主 龙离开家  发布于 2019-07-20 17:54:00 +0800 CST  
晏欢
晏欢睁眼。
药香浓郁,简朴的竹屋中透进斑驳日光。
晏欢用双臂撑坐起,却无法坐正。
小臂微颤,堪堪稳住身形。
晏欢只得垂下眸子,冷冷一瞥,腹部的那处柔软让他无声叹息。
将视线移开来,落在身侧,已无人。
伸手去探,薄被下一片冰凉。
闭眼,卧回原处。
竹林中微风吟唱,鸟儿欢愉地跃于林间。
正午时分。
屋中细细听来,只有一人声息。气息平缓,微薄。
晏欢爬上床边轮椅。这过程在外人看来极是艰难,还有些让人难堪。但对晏欢来说,多年来,这已是自己最为轻松习惯的方式。
驱着轮椅出了竹屋,循着记忆,向着他们可能在的地方去。
在浓密的林中,晏欢有些不确定。不知路是否正确。毕竟卧床已半月。
一阵秋风袭来,晏欢单手攥紧衣襟。
抬头望天,竹叶纷飞,翠绿的、褐黄的叶夹杂着。
虽是正午,却也还是敌不过秋意浓浓。
远远的,就听得人声。
是秋娘子和秋偃。
还有,一个晏欢陌生的中年男声。
还未靠近,他们俱朝着晏欢处望过来。
习武之人,五感极灵。
晏欢唏嘘,他只会使毒物 ,不曾习武。
秋偃见是自己,赶忙过来,接过轮椅的主动权。不一会儿,就推着自己来到人前。
秋娘子笑着向那名中年人介绍晏欢。
“儿媳妇”,“孩子”字眼落入耳中。
其实,这个孩子,只是用来解毒,毕竟,他还不想死。
秋娘子怕是早就发现了,只是,不想伤了她宝贝儿子的心。
晏欢身上种了蛊,如若,破了童子身,这个蛊,就将在百日内夺去他的命。
但是,腹中胎儿却就是那么巧的出现了,帮了他大忙。
真是,笑话,那个蛊既让他变成不男不女的样子,又让他有一线生机。
这里的气氛很是,温馨,欢愉。
想不到,他晏欢有生之年,居然还能亲眼见到这么难得的天伦之乐。
但他,是旁观者,此乐与他无关。
秋娘子很是温柔地说,那人是秋偃的父亲。
男人,随声转身。
“不!”
晏欢被那男人的脸惊出冷汗,不!不可能,他怎会是秋偃的父亲呢?!
一定是有什么错了。
晏欢突然想逃,猛地驱轮椅。
“嘭!”
轮椅的轮子无奈地空转,晏欢和着轮椅,一起摔在青石地上。
那张脸,他再是熟悉不过,那是魔教圣女心心念念着的人,也是她和他一起憎恨的人。
圣女指着画中人,字字泣血地说,他是你的生父,他是我们的仇人!
他该是我的父亲,他怎么会是秋偃的父亲。
他们来拉他,可他只想逃。
腹中绞痛,有温热的液体涌出。
拖着残废的身体,执着地向前爬。
在圣女一次次的练毒中,他晏欢也次次地想,既然他是我生父,他一定会来救我的对吗。
但是,醒过来,发现,次次都只是自己硬撑过去的,他没有来。
这一回,他出现了,却成了别人的父亲。
为什么,你要这样,这样玩弄魔教圣女的心,玩弄我母亲的心?!
他的心在呐喊。
眼前的景物变模糊,泪与血,模糊双眼,额上破了道口子。
“不要!不要过来!”
他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每个人都是一脸焦急的上前。
但他看不见。
他放了毒,想抵住这些人。
却无效。
秋偃冲上来,死死地抱紧了他,不停地吻他。
身体越来越凉。
腹中像是有一把刀,似要破体而出,很疼,很疼。
眼泪,生理性的眼泪,又汹涌而出。
渐渐的,所有人都靠近了自己。
晏欢感觉自己,沉入了,冰冷黑暗的湖水之中。

楼主 龙离开家  发布于 2019-07-20 17:55:00 +0800 CST  
杜蒋

攻:蒋樰林
受:杜阮蓝

杜阮蓝搬到了一个三线城市,他跟蒋樰林要了一个假期。
距离他上一次执行任务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他以知名企业家的身份,到这个城市唯一的亮点——某大学,做特聘教师。
这种生活,是他在刀尖舔血这些年来,最最渴望的。
他托了自己在这所大学的朋友,帮自己购置了一栋小洋房。
拉着一只小皮箱,顺利入住。
设施很齐全,钱不是问题,他只希望自己能再多有一点时间,有些事,时间很是问题。

屋子整个都是浅色系的,植物错落有致地装饰着,平添了几分活力。
缓步踱入小花园里,一套橡木制的休闲桌椅落在一片绿意中。
植物学家就是要更钟情于这些花花草草上面,心里忍不住地吐槽那位朋友,嘴角却是弯出了弧度。
没怎么收拾,把随身的小箱子往柜子里一丢,人就躺在床上睡了。
本来他是无论怎样都不能就这样毫无防备地睡着的,但是肚子里的那个小东西,像是拥有超能力一般,自己只要是一沾枕头一类的东西,马上就可以睡得人事不知,这倒是解决了他的失眠。
再醒来,居然就已经是第二天的9点了。
今天只有一堂课,10点开始。
还是想睡,眯着眼从床上翻起来,结果眼前金花朵朵,把手伸进裤兜,摸出一颗甜得发腻的分装方糖,腮帮子随后鼓起来,几下又平了下去。
缓了缓,才有力气爬下床。
走进浴室,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脚下居然是粗砾的触感,真好。
不枉我交你这个朋友。

楼主 龙离开家  发布于 2019-07-20 17:57:00 +0800 CST  
一只手撑在墙上,手下的触感也是粗糙的。
杜阮蓝有点作死地用光脚丫在浴室地板上搓,
居然也没摔,只能说这个粗糙度对孕夫来说很安全。
坐在浴室的小板凳上,快速地把衣服脱掉,站起身,拧上洗浴器。
“哗啦啦。”
手不自觉地抚上那处柔软,心坎都是蜜。
清爽的一天开始。
杜阮蓝四十分钟后到达学校,因为是学校特聘,所以在出行上,学校给他配了个师傅和一台车。
杜阮蓝不是个招摇的人,方便就好,也不去在乎车的好坏。
走在大学校园里,杜阮蓝有点感动,他脱离正常人的生活已经很久很久了。
到了教室,不少人眼中看到的就是一个,斯斯文文的,看起来温柔得好像很好欺负的人。
可能是孕期的关系,分泌的那些激素,让一个平时杀人不眨眼的狠厉角色变得如此的人畜无害。
这节课上了大概五十分钟的样子,内容也没什么干货,只能说是一个开学的师生交流会。
大一的新生们不停地问杜阮蓝问题,比如他一年挣多少,他的公司如何创办起来的等等,也有些胆大的学生问他有没有男女朋友,或是直接示爱表白。
杜阮蓝被他们逗得几乎全程都在笑,他本来就是个爱笑的人。
“叮铃铃。”
下课后,杜阮蓝揉了揉发酸的腰,他居然还有点吃不消,嘲讽地笑笑,果然自己已经老了啊。
一晃眼,自己都过了而立之年。
走出教室后,回去的路上也有不少的学生大胆走过来,要联系方式,杜阮蓝没有拒绝也没有给,反而是和他们开着玩笑,算是蒙混过关了。
之后的日子过得平淡但却充实,每天还是早早地起来,只是午后一定要睡个一两小时,要不孩子该不答应了。
课下的时间,做些孕期的保养,做胎教,备课,杜阮蓝做什么事都很尽职,蒋樰林很是欣赏这样的他。
有课的时候,杜阮蓝就跟着同学们一起,去食堂吃饭,还别说,食堂的饭菜真不赖,不过这也得多亏了肚子里的小家伙没有作妖,杜阮蓝的孕期一直很舒坦,几乎是没有孕吐来折磨他。
没有课时,他也会看看烹饪书,去当地的菜市场,买些应季的材料,自己弄来吃,杜阮蓝很是享受这样的时刻。
他初来这儿时孩子十八周大,还只是一小处隆起,因为平时他的运动量大,腹部的脂肪层比较薄,还不容易看出来他有些什么变化,但是,现在六个月的肚子是怎么都掩不住的了。
走在校园里,有学生开玩笑,说是不是食堂菜太好吃了,结果杜大总裁来了还没两个月就发福了?也有些细心的女同学悄悄地问孩子他爸可不可以带来给她们瞧瞧?直弄得杜阮蓝哭笑不得。
月份大了,很多事都不方便起来,穿鞋的时候,弯不了腰,但是杜阮蓝居然发现杂物室里留了条软垫穿鞋凳,颜色还是自己喜欢的宝蓝色。
再就是,晚上睡觉盗汗抽筋,身边没人,这些都得自己一个人慢慢地揉,等它自己好,再换上干爽的衣服去睡回笼觉,他不能感冒。
日子淡如水,孩子在他的呵护下一天天地长大,有时,抚着肚子,心里是说不清的感动,眼眶也会莫名地湿润,不过,他知道,自己这是喜极而泣。
这样的生活,他曾经厌恶过,认为太过于单调,曾一度不屑于过这样的日子,但是,人就是***,得不到的总是在骚动,近十年的刀剑舔血,阴谋阳谋,让他有无比地想要拥有这样的生活的冲动。
这个孩子带着他的全部希冀,他希望孩子能过一个安稳的人生,即使平凡。
再等两个月,他就得回去了。
杜阮蓝不可能消失那么久,还有无数双眼睛在觊觎着他的位置,他的性命。

楼主 龙离开家  发布于 2019-07-20 17:57:00 +0800 CST  
杜阮蓝窝在藤编躺椅里听胎教音乐,轻柔的乐音催的他昏昏欲睡。
突然,有细微杂音入耳。
心跳加速,时间,恐怕是不够了……
他来找我了?
杜阮蓝没有动作,装作自己已睡熟。
但是布料下的肌肉蓄势待发。
一个男人从小花园里出来,推拉门开着,他蹑手蹑脚地进来,一开始就像个普通小偷般,四处打量,翻东翻西。
杜阮蓝也希望他就是个普通小偷。
但是,那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是一股杀气,仿佛寒气入骨,激得杜阮蓝的寒毛直竖。

楼主 龙离开家  发布于 2019-07-20 17:58:00 +0800 CST  
杜阮蓝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人,目标是自己的命。
来人背对自己,故意露出后背,想试探自己是否真的如表象那样睡着了。
呵,可笑,装作露出破绽吗?你学的东西全都是出自我手。
蒋樰林,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你怎么不亲自来?
待那人侧过身,利刃欲刺上自己时,杜阮蓝一个侧身,跳到躺椅侧边,但那人也还是机敏,就在快要刺上躺椅时,又是刀锋一转,直直朝自己面上刺来。
杜阮蓝急忙蹲下,抓起椅子脚朝来人腿上扫去,那人不惧,收了手,一跃而起,下一秒狠狠地踩翻躺椅。
身手挺快。
杜阮蓝眯起眼。
那人又猛地俯下身朝自己刺来,如果他手上没刀自己还可以将人拉下用肉搏缠住,但是这个距离太近了,逃不开他的刀子,在地上飞快地滚了几个圈,那人也是猛地冲上来,刀子飞到面前,停住,杜阮蓝双手撑地,支撑起自己的全部重量,用还浮肿的双腿形成桎梏,死死夹住那只握刀的手,使了死劲儿,一卷,“咔嚓”,那人的手估计断了。
刀子应声落下,双手使劲,又是一卷一翻,躲过落下的刀子,“啪”,用身体将它击出去老远。
肚子几乎要被压平,不过幸好,一时还没有其他感觉。
抬起右手,剩一只手作为支撑,将身体撑起个几寸,肚子有了点点弧度,右手手肘在来人摔下来时一击,“唔”,击中了,手肘撞到那人的牙上了,一阵一阵地发麻。
杜阮蓝整个人被扭成了只蝎子。
“嘭。”
人落了地,被杜阮蓝摔在自己身侧。
杜阮蓝猛地爬起,抬起条腿,击在那人背上,“咔擦”,膝关节也是一震,发出响声,又将整个人的重量全部压在这一条腿上。
杜阮蓝得杀了这个人,他没得选。
抓起那人两只手臂,“嘭!”杜阮蓝还没有抓实就被身下人一撑一甩,给摔在地上,额头撞上玻璃茶几,“哗啦”,玻璃碎了一地,也落了他一脸。

楼主 龙离开家  发布于 2019-07-20 17:58:00 +0800 CST  
额头凉凉的,有液体流了一脸,眼睛被糊得睁不开,脑子疼得要炸开,又昏昏沉沉的,快速爬起来,摇摇晃晃地站起,抬起袖子,猛地一擦,脸上一片刺痛,眼睛上的东西多多少少地擦了些下去,还有些不清醒,看东西像隔了层毛玻璃。
“唔”
那人挥上来一拳,杜阮蓝又摔了下去,暴露着的皮肤传来点点刺痛。
“啊!”
杜阮蓝喊了出来,那人又是一拳,扭过身子,拳风擦着脸颊扫过,颧骨处热辣辣的疼,杜阮蓝狠着劲儿拉住那只手臂往地上拽。
“呃”
那人也还算手脚快,另一只手一扯,死死拽住杜阮蓝的上衣,刚好是腹部的布料,如鹰爪一般,在肚子上狠狠地一抓,“嘶”,杜阮蓝也被拉下来。
“嘭!”
杜阮蓝给了那人一拳。
就这这个距离,杜阮蓝发了疯般,一拳又一拳,拳风呼呼作响,“嘭嘭嘭!”,现在的杜阮蓝什么都感受不到,只有一个声音在脑子里响,“他必须死!”
“呃”
肚子里突然一阵炸裂般的疼,手僵在半空,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拳。
杜阮蓝死死按住肚子,蜷在地上发抖。
过了几刻钟,待杜阮蓝有了一点意识后就见那人摇摇晃晃地走向自己,狠厉的眼里全是愤怒,“啊!……唔”,那人扣住杜阮蓝的肩,直将杜阮蓝按在墙上,提起膝盖死死地击在杜阮蓝肚子上,一下接一下,“啊!”杜阮蓝想去掐那人的脖子,但是距离,太远。
突然感受到,尾椎骨处有一块硬物,是刀!
咬紧后槽牙,“啊!”杜阮蓝不顾刀子将他的皮肉划得劈开肉裂,怒吼着,双手抓上刀子,欺身向前,那人的膝盖几乎是快被杜阮蓝的肚子吞没一般,直直地插进去,“噗呲”

,刀子砍上那人的侧颈,血像是失控的堤坝,无数股血线,四溅,那人慌了,从杜阮蓝身上下来,一双眼里全是恐惧和不可思议,双手撑在地上向后倒爬,杜阮蓝飞快地爬上前去,伸长了手,把人按在地上,不顾那人的垂死挣扎,又是一刀,“噗”,插进眼窝。
身下的人没了动静,杜阮蓝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就这这个角度俯视着死者,红的白的糊在一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上,另一只眼睁得老大,嘴巴也是张得异常的大,仿佛看到了死神。
“嘭!”杜阮蓝骨碌碌地从尸体上滚下来,意识好像踩在棉花上,轻飘飘,软绵绵的,眼睛几乎要失了焦距,“呃”,肚子里传来撕裂的疼痛,才让他感觉到自己还在人间的真实感,身体上所有的地方都在疼,体外皮肤上是火辣辣的疼,身体里肚子里每一处都像是在被搅在一起,撕裂,再一点点地碾磨,真的很疼,很疼……

楼主 龙离开家  发布于 2019-07-20 17:58:00 +0800 CST  
蒋樰林其实一直在门外,带着一个小团队在外等待。
蒋樰林坐在宝蓝色的皮质软椅中品着手里的轩诗尼XO,他事先计算好了时间,定好了时,以便在结束的那一刻进去对杜阮蓝进行抢救。
他不会参与他们的搏斗,他相信杜阮蓝会赢。
其实,他给那人的目标只是让杜阮蓝小产。
但是那人太过自大,殊不知他自己学的一切都是杜阮蓝领悟出来的,这一次如果他没死,就当是挫一挫他的锐气,如果是死了,也是他活该,活该要争那口气,硬要杜阮蓝死。
“滴”
刚刚好,如果杜阮蓝没有孩子的话,还要快得多,当然,这次定的时间也是考虑到了杜阮蓝怀了孩子。
“走吧,他应该好了。”
“是,跟上!”
蒋樰林走在最前面,像一个王者,去迎接胜利而归的,他的,将军。
王橙带着医疗小队跟在后面。
医疗队里有两个医生,四个帮里的兄弟,医生里有一个是帮里的地下医生,另一个是蒋樰林自己的私人医生。
蒋樰林用密码开了门,有时旁的人会认为蒋樰林与杜阮蓝简直是同一个人,他们想什么,做什么都是那么的相似,甚至是一模一样,可是,这样的事搁在情侣身上可能是心有灵犀的甜蜜,但搁在现在的杜阮蓝身上就是他最致命的弱点。
这个房子其实不是杜阮蓝的朋友购置的,而是蒋樰林在绑了那位植物学家后亲自去购置的,连里面的有些小物件都还是他亲自选的,他想给杜阮蓝一个完美的假期。
不过,既然是假期,那总归有该上班的日子。
现在,时间到了。
一踏进屋子,客厅里的血腥味直往玄关飘,除了蒋樰林和王橙,其他几个人的脸色均是一白,强忍住呕意。
蒋樰林向前走着,在就要靠近杜阮蓝的时候,停了下来,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你去。”
王橙让那个帮里的医生先行过去,抢救杜阮蓝。
杜阮蓝虽然是胜者,但是,他现在可是已经有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
所以人间这边就得快点才行,要不就真的成了两败局面了。
那位帮里的医生赶忙在杜阮蓝身边蹲下,他还没有什么动作,就感觉眼前一花,脖子一凉,然后听着“噗呲”的声音,周遭绽放出朵朵血花,倒地。
杜阮蓝一直是一个就算是濒死,也会能拉一个下地狱就拉一个的人。
而且,杜阮蓝也很了解蒋樰林,知道他一定会出现,不过,还是蒋樰林更老谋深算,找了个替死鬼来挡这最后一击。
杜阮蓝完全是依着本能往那位医生身上砍,连人都是没看清楚的,“哐当”,刀落,人倒,蒋樰林连忙冲上去,将人搂在怀里。
杜阮蓝现在简直是个血人,处处都是伤,处处都是血,三个人的血夹杂,身上滑腻腻,黏糊糊。
“朱医生?”
那位私人医生有点被吓懵了,对一个濒死的人能做到这种程度,他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是,蒋先生。”
王橙让两个弟兄去帮忙,另两个跟着他去做清理工作。
王橙望着像修罗场的客厅,摇了摇头,这夫妻打架可真……太那啥了,蒋老大,这次的清理工作……工作量不小啊……
蒋老大!回头你可一定要给兄弟我加工资!

楼主 龙离开家  发布于 2019-07-20 17:59:00 +0800 CST  
杜阮蓝醒了。
麻醉的药劲儿早过了,他睡了三天,差点就没回来。
肚子那处传来火辣辣的疼,之前的圆润没了,心里一阵酸楚。
他还住在无菌隔离室里,四周都是白的,白得刺眼。
嗓子发紧,眼泪好像已经流干,再挤不出一丁点来。
“杜先生?您醒了?”
床尾边上的护工很是惊喜,按了铃,小跑着出去了。
不一会儿,白大褂们一个接一个地涌进来,这些人扰得杜阮蓝很是烦躁。
人都走后,王橙慢悠悠地踱进来,拎着一个公文包。
“杜老大,假期过得还好吗?”
“滚。”
嗓子像是沙砾一般粗糙,嘶哑着挤出来这个字。
“别呀,我这儿还有你的任务呢,你家那些弟兄都来了,现在就在外面。”
说着从公文包里抽出一沓文件。
“你不在的这几个月,事情可是堆了不少呢。”
杜阮蓝闭了眼,不打算再看他。
王橙是蒋樰林的人,他不在乎杜阮蓝的反应。
“杜老大,我把东西放这儿了。你的那些兄弟 我让他们进来了哦。”
开门,关门。
十几个人穿着防护服,鱼贯而入。
医生其实是不同意他们这样作的,要不是杜阮蓝命硬,早就挂了。
还要在无菌室里作这些幺蛾子,可不是盼着人死吗。
但是,医院是蒋樰林开的,王橙领了命,让他自己这几天全权负责,当然,医生的那些话还没出口,就全被王橙压下去了。
“老大。”
浑厚的男声响起,大牛,杜阮蓝的第一副手,其实,这人十年前也是蒋樰林的人,只是,蒋樰林意外失踪前将人送给了杜阮蓝。
“第一单,三个月后,您需要亲自出面。”
大牛是个东北人,人高马大,比杜阮蓝高个十厘米的样子,垂着头,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吐出来。
“好。”
依旧嘶哑的地挤出一个字。
杜阮蓝很生气,这些弟兄虽然是跟了他这么多年,但是,大多还是蒋樰林亲手培养的,今天,他们来这儿也是在告诉杜阮蓝,不要再耍性子,他该开始工作了,弟兄的命在他手里。
大牛一行人,这也是在求他,给他们一条生路。
蒋樰林留得下杜阮蓝的命,可不见得,也会保下这些人。
这一个个都明白蒋樰林,他的狠辣,他们不敢惹。

楼主 龙离开家  发布于 2019-07-21 14:04:00 +0800 CST  
“多谢老大,您好好养伤,我们先退下了。”
大牛对着杜阮蓝鞠了一躬 ,带着人走了。
他一开始还不信,蒋樰林会对杜阮蓝做得那么绝。
直到王橙来找他的时候,都还是半信半疑,道上的那些话,是非真假,没个准头。
他以为蒋樰林是爱杜阮蓝的,他几乎要以为杜阮蓝就是蒋樰林的那个唯一了。
虽然,这对黑道头头来说过于荒唐危险。
可是,十年前,蒋樰林几乎是将他家族数辈人打下的“天下”
一丝不剩地拱手相让给杜阮蓝了。
果然,蒋樰林是个狠角。
这个人,他跟了六年,他几乎是蒋樰林从小的跟班儿,但是,至今,他还是清不了这人的性子。

楼主 龙离开家  发布于 2019-07-21 16:29:00 +0800 CST  
蒋樰林是第四天来的,在杜阮蓝的印象里是这样。
其实杜阮蓝在醒过来之前都是蒋樰林在照顾着 ,他不愿假手于人。
蒋樰林很自信,连带着对杜阮蓝也是相当自信,他相信杜阮蓝死不了。
即使是被医生下了四道病危通知书。
蒋樰林进来的时候以为杜阮蓝还在睡,静悄悄地挪到杜阮蓝的床边。
结果,人一靠近,杜阮蓝就猛地弹起,拽着蒋樰林的领子跳下床,将人抵到墙上。
杜阮蓝身上处处都还插着管子,这一动作,有些针头被猛地拔了出来,暗红的静脉血不做声息地涌着。
杜阮蓝一双眼里全是怒火,还有责问。
“为什么!?啊?!”
低沉的怒吼,悲伤的情绪掩不住地外泄。
杜阮蓝被身后的器械扯着,整个人在蒋樰林面前矮了不下一截。
拖着身背的负担,踉踉跄跄地在向蒋樰林逼近。
蒋樰林眼里有一丝波动,但马上冷了下来。
双手攀上杜阮蓝的肩,几下就给人卸了力,杜阮蓝没了手上的支撑,腿又是软着的,结果反倒是被蒋樰林向上提着才没坐到地上去。
蒋樰林眯了眯眼,白色的地板上开出了一朵朵血花。
大大小小,很是繁茂。
杜阮蓝刚才完全是依着愤怒才能如此动作,现在,一瞬间大量的失血让他冷汗直冒,眼前爆出点点金星。
蒋樰林反应快,立马把人横抱起来,杜阮蓝下身也在出血,粘稠的血液顺着腿侧向下滑。
腹部的伤口也裂开了,白色病服染上上一大片血渍。

楼主 龙离开家  发布于 2019-07-22 08:27:00 +0800 CST  
人正在急救,蒋樰林站在医院天台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喂?”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你还没有资格和我这样说话,彻间助理。”
“是,蒋先生,是在下失礼了。”
那头传来一声娇*,随后轻笑一声。
“您可真是老当益壮啊,我的先生……”
“啪”
手机似乎被拍落在地,听筒里的声音渐远。
蒋樰林收了手机,手抓在铁质护栏上,指节泛白,另一只手上的烟头都快烧到手了,也没有反应。

楼主 龙离开家  发布于 2019-07-22 17:18:00 +0800 CST  
既然我想把《杜蒋》往长了写,那就干脆把《玉碎》的情节放里面了吧你们觉得嘞

楼主 龙离开家  发布于 2019-07-22 17:46:00 +0800 CST  
“来,张嘴,吃饭。”
过去一个周了,杜阮蓝可以适当的吃些流质类的食物。
蒋樰林也是刚刚才回来。
风尘仆仆的直接就来这儿了。
杜阮蓝床上架了只小桌子,蒋樰林从那上面端起一碗糊糊,准备亲自喂人吃。
杜阮蓝倒是安静地看着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蒋樰林没来由地有些心酸。
举着勺子往前伸,“啪”,杜阮蓝抬手就将那东西给拍落。
蒋樰林也不怒,反而笑了。
又换了把勺子,准备再喂,好像很有闲心的样子。
“要吃东西,这人才能恢复得快,不是?不要作践自己的身体才是。”
杜阮蓝猛地坐直了,将桌子上的那些东西全部扫落在地。
“呼呼呼。”
“滚!”
杜阮蓝不知是气的还是累的,胸腔剧烈起伏,哑着嗓子只憋出一个字。
蒋樰林手里还端着那碗糊糊,笑看着杜阮蓝。
“怎么,我的宝贝儿要自己来?”
无视了杜阮蓝泛红的眼眶。
蒋樰林将碗向前递了出去。
下一秒,杜阮蓝给了蒋樰林一个耳巴子。
“叭。”
蒋樰林彻底怒了,欺身上前,摔了碗,掐住杜阮蓝的两只手腕,将人死死地压在床上。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吗?宝贝儿?!”
蒋樰林在杜阮蓝耳边低吼。
杜阮蓝瞪着蒋樰林,腿上使了劲儿,左膝盖顶开小桌子,又用左腿做支撑,右腿屈膝击在蒋樰林身上。
蒋樰林反应也快,抓住杜阮蓝的手连带着人的上半身向上一提,杜阮蓝被蒋樰林直接卷成一个C,右腿还卡在C里面了。
蒋樰林立在床边,冷冷地看着人的狼狈样儿。
杜阮蓝被扭成一个奇怪的动作,期间关节都是“咔嚓”作响。
杜阮蓝腹部的伤口也被挤压,加上身体上其他大大小小的伤,杜阮蓝的脸疼得扭曲。
“呃。”
冷汗,眼泪,齐刷刷直流,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是湿漉漉的。

楼主 龙离开家  发布于 2019-07-23 09:20:00 +0800 CST  
蒋樰林轻叹了一口气,搂住人的肩膀,字字轻柔。
“听话,孩子我们还可以再有,大人要先保住,不是?”
杜阮蓝双手掩面,“啊!”

蒋樰林走在病房的楼道里,耳边似乎还在回响着杜阮蓝绝望的怒吼。
“宝贝儿,这就是你要的世界,我答应过你的,你要它,我成全你,但是,任何事都是没有回头路的呀……”

楼主 龙离开家  发布于 2019-07-24 16:16:00 +0800 CST  
蒋樰林还记得,那时的杜阮蓝,瘦高高的,苍白的脸告诉别人,这又是象牙塔里的一个孱弱书生。
那天,帮里清盘,蒋樰林被不服的青瓜蛋子给捅了一刀。
没地方躲,老大怎么能那么狼狈?缩进了杜阮蓝的单身公寓里。
他们是“朋友”?
蒋樰林没这么认为,他只有帮里的兄弟,没有朋友。
但是杜阮蓝使劲儿憋住了心里的恐惧,硬是找了本教材,抓着手术刀,一点点地帮人缝好了血口子。
缝好后倒是杜阮蓝哭了好一会儿。
那天杜阮蓝也向蒋樰林表了白。
边哭边说,哽哽咽咽,几个字就像是用了一辈子的时间来说,长到蒋樰林在疼痛中都快昏昏欲睡。
不过,蒋樰林最后还是强撑着,手拽着杜阮蓝染血的衣摆,字字坚定,“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不准逃。”

楼主 龙离开家  发布于 2019-07-24 16:34:00 +0800 CST  
他们从高中认识,然后一起活着到而立之年,仿佛两人已经看完了对方的前半生。
这对蒋樰林来说是这样的,那天之后,杜阮蓝就再也逃不开他的视线了。
不过,在杜阮蓝这边,他蒋樰林可是一个失踪了十年的人。
还恨得杜阮蓝牙痒痒的,恨不得啃他的肉喝他的血。

楼主 龙离开家  发布于 2019-07-24 16:39:00 +0800 CST  


楼主 龙离开家  发布于 2019-07-24 16:55:00 +0800 CST  
杜阮蓝没有打麻醉,蒋樰林耳朵里塞了耳机,所以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喊没有打断蒋樰林的工作。
倒是过程中不断的有人冲上来按住杜阮蓝,这种疼,身体正常的人都撑不住。
涂满鲜红的手术刀被丢在托盘里,还有一团血肉模糊的肉也被稳稳放在托盘上。
蒋樰林看着这些突然就有些脱力,膝盖不受控制地一弯,他简直就要跪下去了,死死抓着手术床边沿,顺势俯下身子,吻在杜阮蓝额头上。
冰凉冰凉的,蒋樰林心里很怕,很慌,很疼。
是他,拽着杜阮蓝,跌跌撞撞地走上一条,本该是他应独自一人走下去的路。
眼眶湿热。
对不起。
心里默念。
杜阮蓝昏过去了。
给疼的。
蒋樰林直起身子,端起那个托盘,“从今天起,杜阮蓝就是亚洲帮主!”
蒋樰林向四周安置的监控摄像头都一一转身看了一眼。
蒋樰林按下裤兜里的摄像头控制开关。
在关闭的一瞬间,一队医护人员立马冲了进来,对台子上的杜阮蓝进行急救。
蒋樰林捧着托盘下台子的时候,几乎要直直栽下去了。
王橙立马从旁边伸出双手,才堪堪稳住人。
“王橙,你说,他会不会怪我?他该是会恨我吧,我什么都没和他说呢,就这样……这样对他。”
王橙没有说话,他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人,男人脸色苍白,眼瞳黯淡,一张脸上全是恐惧,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王橙突然也很悲伤。
蒋樰林在王橙的搀扶下坐在手术室的角落里,他死活不愿走,他怕自己走了,杜阮蓝就回不来了。
托盘里的肉团只有一个鸡蛋大小。
伸出手,已经凉了,粘粘的。
蒋樰林几乎是触电般地收手,心脏狂跳。
想哭,但是却挤不出一点东西。
对不起……

楼主 龙离开家  发布于 2019-07-24 18:20:00 +0800 CST  
哦,这个就是玉碎了哟,杜蒋回忆篇

楼主 龙离开家  发布于 2019-07-24 18:22:00 +0800 CST  

楼主:龙离开家

字数:18266

发表时间:2019-07-21 01:5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7-29 12:21:28 +0800 CST

评论数:7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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