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讨 (正文\/强强)
文案:
真是冤家路窄,今日一命讨了一命。
——明朝 凌濛初《初刻拍案惊奇》
我和陆鸣就是自幼就是冤家,别人家的两小无猜,不知怎么到我们这里就变成了虎豹相争。
人年纪大了,遇到的人多了,路越走越窄,梦越做越真。
直到有一天,我跟天堂讨了他儿子的命,他从地狱讨了我的命。
真是冤家路窄,今日一命讨了一命。
——明朝 凌濛初《初刻拍案惊奇》
我和陆鸣就是自幼就是冤家,别人家的两小无猜,不知怎么到我们这里就变成了虎豹相争。
人年纪大了,遇到的人多了,路越走越窄,梦越做越真。
直到有一天,我跟天堂讨了他儿子的命,他从地狱讨了我的命。
纯生部分帖子链接:http://tieba.baidu.com/p/6141253998?share=9105&fr=share&see_lz=0&sfc=copy&client_type=2&client_version=9.9.8.40&st=1559483520&unique=EAC755871992F84A80586B0A27344619
会在这个贴子里再发一遍,也可以先行移步旧贴观看。
会在这个贴子里再发一遍,也可以先行移步旧贴观看。
叫醒我的是一股强烈的便意,就着卧室里昏暗的夜灯光,我看了一眼表。
凌晨两点三十五。
不早不晚的点,我睡眠不太好,这个点醒了估计就不会再有机会睡了。
叹了口气,我撑着腰坐起来,趿拉着拖鞋去了厕所,把裤子脱了下去。
脱下的一瞬间我还有点懵,盯着内裤上沾着明晃晃的几点黑血好一会才回过神。
孕晚期很磨人,老实说之前一个月我每天都迫不及待的希望赶紧生,但现在真落红了,我反倒又有一丝紧张。
是排泄的欲望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扶着马桶边的洗手台坐下来,开始使劲。
用力了五分钟,最终什么也没能上出来。
原来那股便意是要生了。
我后知后觉。
慢悠悠的爬起来回了里屋,陆鸣已经被我的动静折腾醒了,他码了一把寸头睡眼惺忪的看我:“有事没事?”
“没事我大晚上起来给您烧高香啊。”尾巴骨有点疼,我敲了敲,坐回了床上,陆鸣估计也是还没彻底清醒,没再怼我,坐起来用床边的保温杯给我倒了杯水。
我接过他的水,他看我还在揉腰,不耐烦的一巴掌抽开我的手,自顾自的按了上来。
他入过伍,又是警c世家出来的孩子,手劲大的吓人,虽然很管用,但是按压的时候真的疼的不行。平常他碰我一下我都要恼,但此刻我腰酸的要死,他的按摩意外的很有效,我也就随他了,咕咚咕咚的把那一杯水都干了。
“你怎么了?”陆鸣估计察觉到了我的反常,立刻清醒了过来,我看着他眼底那块青,开口有点踟蹰:“你…假期没了,我刚……反正差不多今明两天就能生吧。”
饶是我们陆大警官听见我这话也顿了一下,他停了按摩我腰的手,看了看我的肚子,沉默了。
在我的印象里,我俩相顾无言这么久,这还是头一遭。
竹马竹马一起长大,我俩从人生中第一次相遇,不,应该从认识后会说话以后,就开始不间断的吵架,从幼儿园吵到小学,再从小学吵到初中,初中分了校,偶尔见面吵,再从高中吵加打到大学,然后他入伍我学习,毕业以后又开始没完没了的吵。
之后父母强行搭线给扯了证,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吵进婚礼殿堂。
除了接吻和做爱,我和他拌起嘴基本停不下来。
我其实挺社恐的一个人,脾气不暴躁,平时也不太喜欢说话,但是跟他就是有千言万语吵不尽。
跟这么八字不合的人在一起,也不知道为什么能相处到现在都不觉得烦。
他估计也有这么想过,只不过他可能是觉得真的烦,而我还是爱多一些。
我很喜欢陆鸣,从小就很喜欢。
但对于他怎么看待我,我想更多的是友情。
我几乎见证了他从小到大所有的恋情,包括最刻骨铭心的那段,虽然最后我和他的名字写在了一张结婚证上,代表他未来的生活里依旧有我,但这应该也不代表他心里有我。
凌晨两点三十五。
不早不晚的点,我睡眠不太好,这个点醒了估计就不会再有机会睡了。
叹了口气,我撑着腰坐起来,趿拉着拖鞋去了厕所,把裤子脱了下去。
脱下的一瞬间我还有点懵,盯着内裤上沾着明晃晃的几点黑血好一会才回过神。
孕晚期很磨人,老实说之前一个月我每天都迫不及待的希望赶紧生,但现在真落红了,我反倒又有一丝紧张。
是排泄的欲望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扶着马桶边的洗手台坐下来,开始使劲。
用力了五分钟,最终什么也没能上出来。
原来那股便意是要生了。
我后知后觉。
慢悠悠的爬起来回了里屋,陆鸣已经被我的动静折腾醒了,他码了一把寸头睡眼惺忪的看我:“有事没事?”
“没事我大晚上起来给您烧高香啊。”尾巴骨有点疼,我敲了敲,坐回了床上,陆鸣估计也是还没彻底清醒,没再怼我,坐起来用床边的保温杯给我倒了杯水。
我接过他的水,他看我还在揉腰,不耐烦的一巴掌抽开我的手,自顾自的按了上来。
他入过伍,又是警c世家出来的孩子,手劲大的吓人,虽然很管用,但是按压的时候真的疼的不行。平常他碰我一下我都要恼,但此刻我腰酸的要死,他的按摩意外的很有效,我也就随他了,咕咚咕咚的把那一杯水都干了。
“你怎么了?”陆鸣估计察觉到了我的反常,立刻清醒了过来,我看着他眼底那块青,开口有点踟蹰:“你…假期没了,我刚……反正差不多今明两天就能生吧。”
饶是我们陆大警官听见我这话也顿了一下,他停了按摩我腰的手,看了看我的肚子,沉默了。
在我的印象里,我俩相顾无言这么久,这还是头一遭。
竹马竹马一起长大,我俩从人生中第一次相遇,不,应该从认识后会说话以后,就开始不间断的吵架,从幼儿园吵到小学,再从小学吵到初中,初中分了校,偶尔见面吵,再从高中吵加打到大学,然后他入伍我学习,毕业以后又开始没完没了的吵。
之后父母强行搭线给扯了证,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吵进婚礼殿堂。
除了接吻和做爱,我和他拌起嘴基本停不下来。
我其实挺社恐的一个人,脾气不暴躁,平时也不太喜欢说话,但是跟他就是有千言万语吵不尽。
跟这么八字不合的人在一起,也不知道为什么能相处到现在都不觉得烦。
他估计也有这么想过,只不过他可能是觉得真的烦,而我还是爱多一些。
我很喜欢陆鸣,从小就很喜欢。
但对于他怎么看待我,我想更多的是友情。
我几乎见证了他从小到大所有的恋情,包括最刻骨铭心的那段,虽然最后我和他的名字写在了一张结婚证上,代表他未来的生活里依旧有我,但这应该也不代表他心里有我。
陆鸣大学毕业以后当了警察,进了特案组,目前还是名基层人员。
他前两周刚随队侦查了一起密室杀人案,通宵通的透心凉,今晚刚结案放假,心总算飞扬起来了，但我这样,估计他此刻的心应该已经老老实实的荡回肚子了。
我俩之间这么沉默实在叫人有点受不了,我看他一脸的憔悴开了口:“你先睡吧,明天再说。”
他总算回过神,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扔我肚子上了:“你都告诉我你要生了,我还睡个奶奶腿。”
孩子被扔的惊醒,伸开手脚开始踢来踢去,我把他给我的衣服平摊在肚子上,隔着衣服还能看到孩子在乱七八糟的施展拳脚。
“怎么难道我还不应该告诉陆大警官?不告诉您,等待您老自己发觉?”我拍拍肚子安抚孩子,随口乱怼了一通,他估计挺累懒得理我,起身下楼收拾东西去了。
我给自己洗了个澡,再一看表快已经四点了。
待产包里的东西爸妈已经提前都买好了,陆鸣把这些五花八门的用具都塞进去不怎么费时,我下楼的时候他已经差不多收拾完了,我凑过去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
“行,差不多了,一会天亮我先去一趟实验室告个假把报表整理了就去爸妈那,你先去睡个觉然后……”我捏了捏待产包里不知道为啥要放进去的洗澡鸭,话被陆鸣打断了:“你怎么想的?你今天还去实验室?”
对他这话我感觉有点莫名奇妙:“不告假你想让我毕不了业啊,好在……”
我没想到第一次能感觉到的明显宫缩居然在这个时候突然来袭。
肚子一下子就紧绷了,疼痛是从小腹像凉风似的抽上了上腹,又游到了下体,我下意识的往前哈了一下腰,堪堪挺住了,把下面的话说完:“好在前两天加班加点把第二次实验数据搞完了,我本来想等你也差不多结案,正好一起休假能买点婴幼儿东西的。”
“你,你不累……”陆鸣估计想说点啥也没说出口,我把那小鸭子拿出来捏着散疼,他又对着手机里的表格检查了一遍,然后拉上了包。
我这波阵痛差不多也过去了,看了看冰箱里还有些什么残余,想做点早饭。
可惜我俩最近都忙,冰箱里一无所有。
我又上了趟楼换衣服打算去买个早饭再买点菜,换好衣服的时候,又来一次阵痛。我撑着腰站了一会,忍着把专用内裤套上了。
要出发的时候,陆鸣正好冲完澡出来,因为准备迎接新生命,他还郑重的挂了个胡子,见我穿戴整齐还以为我要生了:“不是你这么快就生?”
我翻了个白眼:“生个屁,我去早市买点早饭和菜。你睡会,我做完饭叫你。”
“你是不是假宫啊?你肚子不疼了?”陆鸣边往楼下走边套衣服,走到我跟前时基本把自己整理好了,他摸了一把我的肚子,软乎乎的:“这么软?真.假性宫缩吧。”
“你家假宫出血啊?宫缩时候才硬,大哥,刚宫缩了两次了,你假期没了的事没跑了。”我边说边踩着鞋根往里送脚。整个孕晚期我一直没歇着,脚本来就肿,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要生了,肿的比前几天还厉害,现在连鞋都塞不进去了。
弄了好半天还是穿不上,我有点恼,腰酸的厉害又不想弯腰。陆鸣蹲下去想帮我穿鞋,我抵住他的肩没让他动,又硬踩了一会,还是挤不进去。
宫缩又乖乖来了。
我现在的宫缩在时间上还不是特别有规律,肚子缩了起来,隐隐发紧。我还把着陆鸣的肩,估计疼痛刚来的时候我颤了一下他感觉到了,手不自觉的扶在我肚子上。
“硬了吧。”我笑。
他没吭声,我松开手,给爸妈四人群发了个消息说自己要生了,让他们准备好带孩子。
我爸睡得早醒的早,现在才四点半他就醒了,很气定神闲的告诉我一会去婆婆家别紧张,我发了个嗯嗯的表情,他就没再回我。
我又忍了一会,这波才过去。
陆鸣趁我疼的这段时间把鞋穿上了,我舒了口气:“你倒是穿个袜子再穿鞋啊?要不鞋臭的很。”
“脚臭我自己会洗,鞋臭也我自己刷,你是河吗?管那么宽。”陆鸣不耐烦的说,他瞧了瞧我的肚子,“要不……你别去了,我去随便买点。”
我继续我的穿鞋大业:“你分得清萝卜和白菜嘛少爷?没我你能行?”
陆鸣强行辩解:“至少萝卜和白菜还都是分得清的,万一你路上又疼了怎么办?我把你扛回来?”
“没事,能忍住。”我对自己的忍耐力有点认识,而且医生也建议生之前多走动,胎儿下来的快,我还是决定去。
“行吧。”陆鸣看我坚持也就同意了,“你就穿拖鞋出去吧,一会再买一双在家穿的。”
我也妥协了,毕竟穿个破鞋实在是麻烦得死。
他前两周刚随队侦查了一起密室杀人案,通宵通的透心凉,今晚刚结案放假,心总算飞扬起来了，但我这样,估计他此刻的心应该已经老老实实的荡回肚子了。
我俩之间这么沉默实在叫人有点受不了,我看他一脸的憔悴开了口:“你先睡吧,明天再说。”
他总算回过神,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扔我肚子上了:“你都告诉我你要生了,我还睡个奶奶腿。”
孩子被扔的惊醒,伸开手脚开始踢来踢去,我把他给我的衣服平摊在肚子上,隔着衣服还能看到孩子在乱七八糟的施展拳脚。
“怎么难道我还不应该告诉陆大警官?不告诉您,等待您老自己发觉?”我拍拍肚子安抚孩子,随口乱怼了一通,他估计挺累懒得理我,起身下楼收拾东西去了。
我给自己洗了个澡,再一看表快已经四点了。
待产包里的东西爸妈已经提前都买好了,陆鸣把这些五花八门的用具都塞进去不怎么费时,我下楼的时候他已经差不多收拾完了,我凑过去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
“行,差不多了,一会天亮我先去一趟实验室告个假把报表整理了就去爸妈那,你先去睡个觉然后……”我捏了捏待产包里不知道为啥要放进去的洗澡鸭,话被陆鸣打断了:“你怎么想的?你今天还去实验室?”
对他这话我感觉有点莫名奇妙:“不告假你想让我毕不了业啊,好在……”
我没想到第一次能感觉到的明显宫缩居然在这个时候突然来袭。
肚子一下子就紧绷了,疼痛是从小腹像凉风似的抽上了上腹,又游到了下体,我下意识的往前哈了一下腰,堪堪挺住了,把下面的话说完:“好在前两天加班加点把第二次实验数据搞完了,我本来想等你也差不多结案,正好一起休假能买点婴幼儿东西的。”
“你,你不累……”陆鸣估计想说点啥也没说出口,我把那小鸭子拿出来捏着散疼,他又对着手机里的表格检查了一遍,然后拉上了包。
我这波阵痛差不多也过去了,看了看冰箱里还有些什么残余,想做点早饭。
可惜我俩最近都忙,冰箱里一无所有。
我又上了趟楼换衣服打算去买个早饭再买点菜,换好衣服的时候,又来一次阵痛。我撑着腰站了一会,忍着把专用内裤套上了。
要出发的时候,陆鸣正好冲完澡出来,因为准备迎接新生命,他还郑重的挂了个胡子,见我穿戴整齐还以为我要生了:“不是你这么快就生?”
我翻了个白眼:“生个屁,我去早市买点早饭和菜。你睡会,我做完饭叫你。”
“你是不是假宫啊?你肚子不疼了?”陆鸣边往楼下走边套衣服,走到我跟前时基本把自己整理好了,他摸了一把我的肚子,软乎乎的:“这么软?真.假性宫缩吧。”
“你家假宫出血啊?宫缩时候才硬,大哥,刚宫缩了两次了,你假期没了的事没跑了。”我边说边踩着鞋根往里送脚。整个孕晚期我一直没歇着,脚本来就肿,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要生了,肿的比前几天还厉害,现在连鞋都塞不进去了。
弄了好半天还是穿不上,我有点恼,腰酸的厉害又不想弯腰。陆鸣蹲下去想帮我穿鞋,我抵住他的肩没让他动,又硬踩了一会,还是挤不进去。
宫缩又乖乖来了。
我现在的宫缩在时间上还不是特别有规律,肚子缩了起来,隐隐发紧。我还把着陆鸣的肩,估计疼痛刚来的时候我颤了一下他感觉到了,手不自觉的扶在我肚子上。
“硬了吧。”我笑。
他没吭声,我松开手,给爸妈四人群发了个消息说自己要生了,让他们准备好带孩子。
我爸睡得早醒的早,现在才四点半他就醒了,很气定神闲的告诉我一会去婆婆家别紧张,我发了个嗯嗯的表情,他就没再回我。
我又忍了一会,这波才过去。
陆鸣趁我疼的这段时间把鞋穿上了,我舒了口气:“你倒是穿个袜子再穿鞋啊?要不鞋臭的很。”
“脚臭我自己会洗,鞋臭也我自己刷,你是河吗?管那么宽。”陆鸣不耐烦的说,他瞧了瞧我的肚子,“要不……你别去了,我去随便买点。”
我继续我的穿鞋大业:“你分得清萝卜和白菜嘛少爷?没我你能行?”
陆鸣强行辩解:“至少萝卜和白菜还都是分得清的,万一你路上又疼了怎么办?我把你扛回来?”
“没事,能忍住。”我对自己的忍耐力有点认识,而且医生也建议生之前多走动,胎儿下来的快,我还是决定去。
“行吧。”陆鸣看我坚持也就同意了,“你就穿拖鞋出去吧,一会再买一双在家穿的。”
我也妥协了,毕竟穿个破鞋实在是麻烦得死。
我俩出了门,沿着小区蜿蜒的十字路向早市前进。
天还太早,日头没出来,天际白亮亮的,路灯灰暗暗的照不清楚路。
夏末初秋的时节,虽然中午热的蒸腾,但是清晨已经开始变得凉了起来,我只穿了件T恤没由来的冷。
大概走到快小区口,我没忍住的打了个冷颤,陆鸣停住了脚步,认命似的把自己的外套给脱了,把它压在我身上,还拢了拢。
他火气大,大冬天都能穿短袖在外面撒丫子跑,这外套估计也是特意为了我穿的。
我心里一暖,忍不住凑过去亲他。
陆鸣下意识的护着我的肚子,任由我用嘴堵住他的嘴。
我俩之间包括亲吻在内的性♂爱活动基本都是我主动加主导,陆鸣很少会推拒,但也很少会回应。
毕竟我自诩为从小到大最了解他的人这认知也不是空穴来风,哪怕是他心尖尖上的那个白月光估计也未必能有我在床事上让他觉得更爽。
但肉体和精神是两码事,陆鸣和白月光在一起的时候,精神那部分的能量澎湃的太过强大,足以补充肉体不满足的任何。
人跟人互相吸引,走到一起,更多的应该还是因为灵魂契合。
想到这我有些酸涩,但这份酸涩已伴随我走过了大半生,如今我已经习惯了。
但新住民陆鸣儿子估计不太习惯,我的腹底又不适时的紧缩起来,说不疼是假的,但距我崩溃的边缘还有好大一截。
怀孕以后我和陆鸣基本没怎么亲热,难得的接吻我不想松开,想忍着继续,但陆鸣一直护着我的腰,估计感受到了我在宫缩,扯开了我。
“你儿子估计也和我八字不合。”我用食指推了下嘴唇,嘴巴里回荡陆鸣新换的柠檬牙膏的味道,这让我觉得元气倍增,拽着不停说些什么的陆鸣穿过了小区大门。
一直到我快走到小区左手边的早市时,这股疼痛才轰然逝去,我觉得我头上冒了点汗,陆鸣从兜里掏出包纸给我擦汗,开口说:“你要不去哪坐会?”
我摇摇头:“没事,不是特别疼,我就是走的太快了才出汗。”
陆鸣没再说话,蹲下来跟一个大爷买油菜。
这不太像他,往常我俩总是有吵不完的话，今天他却好多次都对我哑口无言,说实在的我有点慌,毕竟我是最怕他因为孩子的事觉得对我有所亏欠的人。
这不是件好事,他这人一辈子因为亏欠这种情绪吃了太多的苦,而我陪伴他是希望他幸福。
我伸手摸了把他的寸头,手扎扎的很舒服,他一把拍开我的手,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看我:“王大学士别碰我的头,再让我说第二遍你就死了。”
激怒了他,我得偿所愿的摊摊手:“大不了一尸两命。”
陆鸣很迷信胎教这东西,也不敢开口骂我,也不敢竖中指翻白眼,只能硬生生的咽下去。
天还太早,日头没出来,天际白亮亮的,路灯灰暗暗的照不清楚路。
夏末初秋的时节,虽然中午热的蒸腾,但是清晨已经开始变得凉了起来,我只穿了件T恤没由来的冷。
大概走到快小区口,我没忍住的打了个冷颤,陆鸣停住了脚步,认命似的把自己的外套给脱了,把它压在我身上,还拢了拢。
他火气大,大冬天都能穿短袖在外面撒丫子跑,这外套估计也是特意为了我穿的。
我心里一暖,忍不住凑过去亲他。
陆鸣下意识的护着我的肚子,任由我用嘴堵住他的嘴。
我俩之间包括亲吻在内的性♂爱活动基本都是我主动加主导,陆鸣很少会推拒,但也很少会回应。
毕竟我自诩为从小到大最了解他的人这认知也不是空穴来风,哪怕是他心尖尖上的那个白月光估计也未必能有我在床事上让他觉得更爽。
但肉体和精神是两码事,陆鸣和白月光在一起的时候,精神那部分的能量澎湃的太过强大,足以补充肉体不满足的任何。
人跟人互相吸引,走到一起,更多的应该还是因为灵魂契合。
想到这我有些酸涩,但这份酸涩已伴随我走过了大半生,如今我已经习惯了。
但新住民陆鸣儿子估计不太习惯,我的腹底又不适时的紧缩起来,说不疼是假的,但距我崩溃的边缘还有好大一截。
怀孕以后我和陆鸣基本没怎么亲热,难得的接吻我不想松开,想忍着继续,但陆鸣一直护着我的腰,估计感受到了我在宫缩,扯开了我。
“你儿子估计也和我八字不合。”我用食指推了下嘴唇,嘴巴里回荡陆鸣新换的柠檬牙膏的味道,这让我觉得元气倍增,拽着不停说些什么的陆鸣穿过了小区大门。
一直到我快走到小区左手边的早市时,这股疼痛才轰然逝去,我觉得我头上冒了点汗,陆鸣从兜里掏出包纸给我擦汗,开口说:“你要不去哪坐会?”
我摇摇头:“没事,不是特别疼,我就是走的太快了才出汗。”
陆鸣没再说话,蹲下来跟一个大爷买油菜。
这不太像他,往常我俩总是有吵不完的话，今天他却好多次都对我哑口无言,说实在的我有点慌,毕竟我是最怕他因为孩子的事觉得对我有所亏欠的人。
这不是件好事,他这人一辈子因为亏欠这种情绪吃了太多的苦,而我陪伴他是希望他幸福。
我伸手摸了把他的寸头,手扎扎的很舒服,他一把拍开我的手,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看我:“王大学士别碰我的头,再让我说第二遍你就死了。”
激怒了他,我得偿所愿的摊摊手:“大不了一尸两命。”
陆鸣很迷信胎教这东西,也不敢开口骂我,也不敢竖中指翻白眼,只能硬生生的咽下去。
吵了这么多年,我一直都知道怎么能激怒他。
小的时候是不经意的踩雷,上了大学以后是蓄意而为。
对于我们两个来说,吵架是日常相处模式,我从前觉得跟他没边际的吵特烦,但顾奇沫死之后,他只有骂我的时候才像回到年少时,神采飞扬,我便总惹怒他,让他回回血。
吵架带来的气愤能让人忘记很多事,哪怕只有一秒,我也希望他能忘了顾奇沫。
我俩在早市逛了两个多点,买了不少东西，期间我不规律的阵痛了几次,有的相距五六分钟,有的相距一个小时,我觉得没必要,就一直没停下休息,陆鸣也没劝我,主要我想他也觉得自己劝不停我。
他想的是对的。
“你想吃什么?”我说,他把我手里的袋子抢过去拎了,不假思索的回我:“油条吧。”
不远处有个油条摊,我俩走过去坐下来,随便点了点。
我伸手按了按胯骨。
胯骨从前一次阵痛开始就越来越酸痛,我腰胯很窄,医生之前就说生的时候肯定会疼,我早做好了建设,就没管它。
陆鸣打量了一下我按胯骨的手,把上给他的豆腐脑推向我。
我不客气尝了一口——没由来的腥。
还没等我咽下去,胃里就有火辣辣的东西翻了上来,我拔起腿往外冲。
路边正好有个垃圾桶,我对着往出吐,吐出了点跟浆糊一样的东西。我倒是还想呕,但胃里已经没什么东西了供我糟践了,只能吐出点白水来。
眼前白花花的,我手边只有个没收拾的垃圾桶,是个人都不想扶,但是我头晕的很厉害,也只能任命的往前摸。
好在这时一只手突然伸过来让我抓住了,我把住那个人的手缓了一会,抬起头才发现是陆鸣。
他正用一种我从没见过的神情望着我,说不好是内疚,心疼,还是觉得恶心,但瞧着就知道他心里五味杂陈的。
我拍了拍他的口袋,他领会了我的意思,把兜里的纸拿出来给我擦嘴。
我还是想吐，但勉强忍住了。
早餐摊的大爷从后面的摊位上探出个小头来,脸上一脸的惊悚,估计怕我吃出毛病了,我朝他摆摆手:“没事大爷,是孕吐。”
大爷放下心,把头缩了回去。
陆鸣的表情又恢复了往日的不羁,我拉着他的胳膊直起腰,腰嘎嘣的响了一下,骨痛一呲溜的划上脑。
“吐成这样就别在这吃了。”他也听见了那声,想给我揉揉,我挡住他的手:“别给我按,你那手劲太大了,按一下我嗷的叫出来多丢人。”
陆鸣不以为然:“得了吧,你什么时候能疼到叫出来,我脑子都给你。”
小的时候是不经意的踩雷,上了大学以后是蓄意而为。
对于我们两个来说,吵架是日常相处模式,我从前觉得跟他没边际的吵特烦,但顾奇沫死之后,他只有骂我的时候才像回到年少时,神采飞扬,我便总惹怒他,让他回回血。
吵架带来的气愤能让人忘记很多事,哪怕只有一秒,我也希望他能忘了顾奇沫。
我俩在早市逛了两个多点,买了不少东西，期间我不规律的阵痛了几次,有的相距五六分钟,有的相距一个小时,我觉得没必要,就一直没停下休息,陆鸣也没劝我,主要我想他也觉得自己劝不停我。
他想的是对的。
“你想吃什么?”我说,他把我手里的袋子抢过去拎了,不假思索的回我:“油条吧。”
不远处有个油条摊,我俩走过去坐下来,随便点了点。
我伸手按了按胯骨。
胯骨从前一次阵痛开始就越来越酸痛,我腰胯很窄,医生之前就说生的时候肯定会疼,我早做好了建设,就没管它。
陆鸣打量了一下我按胯骨的手,把上给他的豆腐脑推向我。
我不客气尝了一口——没由来的腥。
还没等我咽下去,胃里就有火辣辣的东西翻了上来,我拔起腿往外冲。
路边正好有个垃圾桶,我对着往出吐,吐出了点跟浆糊一样的东西。我倒是还想呕,但胃里已经没什么东西了供我糟践了,只能吐出点白水来。
眼前白花花的,我手边只有个没收拾的垃圾桶,是个人都不想扶,但是我头晕的很厉害,也只能任命的往前摸。
好在这时一只手突然伸过来让我抓住了,我把住那个人的手缓了一会,抬起头才发现是陆鸣。
他正用一种我从没见过的神情望着我,说不好是内疚,心疼,还是觉得恶心,但瞧着就知道他心里五味杂陈的。
我拍了拍他的口袋,他领会了我的意思,把兜里的纸拿出来给我擦嘴。
我还是想吐，但勉强忍住了。
早餐摊的大爷从后面的摊位上探出个小头来,脸上一脸的惊悚,估计怕我吃出毛病了,我朝他摆摆手:“没事大爷,是孕吐。”
大爷放下心,把头缩了回去。
陆鸣的表情又恢复了往日的不羁,我拉着他的胳膊直起腰,腰嘎嘣的响了一下,骨痛一呲溜的划上脑。
“吐成这样就别在这吃了。”他也听见了那声,想给我揉揉,我挡住他的手:“别给我按,你那手劲太大了,按一下我嗷的叫出来多丢人。”
陆鸣不以为然:“得了吧,你什么时候能疼到叫出来,我脑子都给你。”
坐进麦当劳,我开始感到下体的撕裂痛。
跟女性不太一样,男人生孩子,小孩是没有天生的口子能出来的。
估计是人体为了不挨刀渐渐的进化了,一要生产就会自动在菊花和老二之间自己开一条口,有点像阴道,但又不完全一样。
我读到那本医学书的时候只觉得神奇,如今自己亲身体会了,觉得应该要加一句——痛感很强。
跟宫缩强烈的大范围疼痛不太一样,这个痛感更接近于在老二上做纹身,女孩子可能不太理解,但身为男人真的是觉得不大舒服,很磨人。
而且这个基本上疼了就会一直疼,连着腰感觉整个下半身都不属于自己了。
孩小孩在肚子里面一个劲的滚,也不知道在干嘛,我摸了摸肚子,他还有回应,对着我手的地方一通乱打,仿佛在跟我打架。
不愧是陆家的小崽子,跟他爸如出一辙。
我朝肚子竖大拇指,孩子回应我爱的飞踢。
有几个小姑娘路过看着我的肚子一脸好奇。也难怪,虽说男人生小孩在当今社会也挺普遍的事,但同性恋终归还是小基数人群,在这异性恋夫妻都不愿意要小孩的年代里,同性恋夫夫或者妻妻就更不愿意多个束缚。
爱是沉重的,孕育爱的结晶要承担的责任更重。
人越明白社会的残酷,世界的黑暗,也就对繁衍下一代的选择越慎重。
我和陆鸣的人生都不太一帆风顺,要这个小孩算得上是我一意孤行。
我朝那小姑娘们笑了笑,其中有两个小姑娘在原地悄咪咪的交谈了两句,好半天才鼓起勇气走过来跟我搭话。
“小哥哥好,我可以摸摸吗?”长头发小姑娘有点羞涩。
我欣然同意,把外套敞开让她们放开摸。
我对这些无顾及,而且小姑娘很有礼貌又可爱,摸摸也没什么。
两个小姑娘很激动的把手轻放在我的肚子上,陆鸣儿子是个小色胚,女孩子摸上来,他的动作明显放轻了很多。
我现在有种他在踩海绵的感觉,小脚在里面包着水划来划去。
他动的轻了些,我也觉得舒服很多,放软了身体瘫在凳子上,小姑娘一脸兴奋说:“小哥哥这么帅,宝宝一定也很好看。”
“不会,他另外一个爸长得丑,不过我还是很帅的,没准能随我或者折个中。”我笑着跟小姑娘打趣,估计怀孕没太影响我的外貌值,有一个小姑娘脸都被我笑红了。
我们这边还在聊,一个餐盘突然从天而降落在我面前,我仰头看——是陆鸣回来了。
陆鸣一回来他儿子就不高兴了,喊来宫缩一起作妖。
两个小姑娘的手还在我肚子上被吓了一跳,这波阵痛很猛烈,我都能很明显看到自己的肚子收紧的小了一点，疼痛也比之前强了。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就是小姑娘们忧心忡忡的看着我,我看有一个手机都掏出来打算打120了赶紧想阻止,陆鸣抢了先:“没事,他早上就要生了,我们已经订好了医院一会就去,不用打了。”
小姑娘们集体将求证的目光打向我,我拉过陆鸣的胳膊亲了一下他的手,表示他是我男人而且说的情况属实是对。他难得的没反抗,但脸很臭:“你刚说谁长得丑?”
跟女性不太一样,男人生孩子,小孩是没有天生的口子能出来的。
估计是人体为了不挨刀渐渐的进化了,一要生产就会自动在菊花和老二之间自己开一条口,有点像阴道,但又不完全一样。
我读到那本医学书的时候只觉得神奇,如今自己亲身体会了,觉得应该要加一句——痛感很强。
跟宫缩强烈的大范围疼痛不太一样,这个痛感更接近于在老二上做纹身,女孩子可能不太理解,但身为男人真的是觉得不大舒服,很磨人。
而且这个基本上疼了就会一直疼,连着腰感觉整个下半身都不属于自己了。
孩小孩在肚子里面一个劲的滚,也不知道在干嘛,我摸了摸肚子,他还有回应,对着我手的地方一通乱打,仿佛在跟我打架。
不愧是陆家的小崽子,跟他爸如出一辙。
我朝肚子竖大拇指,孩子回应我爱的飞踢。
有几个小姑娘路过看着我的肚子一脸好奇。也难怪,虽说男人生小孩在当今社会也挺普遍的事,但同性恋终归还是小基数人群,在这异性恋夫妻都不愿意要小孩的年代里,同性恋夫夫或者妻妻就更不愿意多个束缚。
爱是沉重的,孕育爱的结晶要承担的责任更重。
人越明白社会的残酷,世界的黑暗,也就对繁衍下一代的选择越慎重。
我和陆鸣的人生都不太一帆风顺,要这个小孩算得上是我一意孤行。
我朝那小姑娘们笑了笑,其中有两个小姑娘在原地悄咪咪的交谈了两句,好半天才鼓起勇气走过来跟我搭话。
“小哥哥好,我可以摸摸吗?”长头发小姑娘有点羞涩。
我欣然同意,把外套敞开让她们放开摸。
我对这些无顾及,而且小姑娘很有礼貌又可爱,摸摸也没什么。
两个小姑娘很激动的把手轻放在我的肚子上,陆鸣儿子是个小色胚,女孩子摸上来,他的动作明显放轻了很多。
我现在有种他在踩海绵的感觉,小脚在里面包着水划来划去。
他动的轻了些,我也觉得舒服很多,放软了身体瘫在凳子上,小姑娘一脸兴奋说:“小哥哥这么帅,宝宝一定也很好看。”
“不会,他另外一个爸长得丑,不过我还是很帅的,没准能随我或者折个中。”我笑着跟小姑娘打趣,估计怀孕没太影响我的外貌值,有一个小姑娘脸都被我笑红了。
我们这边还在聊,一个餐盘突然从天而降落在我面前,我仰头看——是陆鸣回来了。
陆鸣一回来他儿子就不高兴了,喊来宫缩一起作妖。
两个小姑娘的手还在我肚子上被吓了一跳,这波阵痛很猛烈,我都能很明显看到自己的肚子收紧的小了一点，疼痛也比之前强了。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就是小姑娘们忧心忡忡的看着我,我看有一个手机都掏出来打算打120了赶紧想阻止,陆鸣抢了先:“没事,他早上就要生了,我们已经订好了医院一会就去,不用打了。”
小姑娘们集体将求证的目光打向我,我拉过陆鸣的胳膊亲了一下他的手,表示他是我男人而且说的情况属实是对。他难得的没反抗,但脸很臭:“你刚说谁长得丑?”
过了八点,又是工作日,街上车水马龙,行人暴增,我们废了点功夫才进了小区,小区里人倒是稀稀疏疏的,树影斑驳。
我踩着光点走,想起高中的时候跟陆鸣总在这条小破路上掐架。有次我俩打的都滚在了一起,那个时候我桀骜不驯的留了个长点的头发,我把他压翻在地的时候,头发散下来刺到他眼睛,他条件反射的闭上了,我看着他分明的鼻额轮廓,和薄薄的嘴唇,鬼使神差的把自己的嘴巴对了上去。
那天的风轻轻的,吹不动任何的东西,只吹动了我的心。
回过神,正好电话响了,我拿起来接,是我婆婆,陆鸣的妈妈。
婆婆是个年轻的老美女,我小的时候差点被亲妈打死,还是我婆婆踹开了我家的门把我救了。在父母离婚,继母来之前,一直都是我婆婆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俨然是我名正言顺的妈。
婆婆的声音有点激动:“小义啊疼不疼啊?东西准备好没有啊?陆鸣那个小傻瓜靠不住的啊,你把东西都要收拾明白哈,我已经让柔柔他们赶紧回来了，赶紧过来啊,想吃点什么,妈妈现在马上去给你买。”
婆婆这一大长串的问题我好好的挨个回答了,那边断断续续的传来几句柔柔姐的问话,我也把产程的情况给她和她男朋友说了说。
陆指柔是陆鸣的姐姐,我小时候还暗恋过她一阵。她人长得又漂亮,性格又冷静,跟那时候的暴躁小恐龙陆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学毕业后她继承了婆婆那边的家业,成了某制药公司的CEO,她男朋友是个产科大夫,人很温柔,今天会帮我接生。
唠着唠着阵痛又袭来了,毕竟走了这么长时间,我感觉产程还是比我了解的速度要快一些的,能明显感觉到下体的那个口子跟着宫缩往外裂,痛感加强了不少。
我撑着腰往前走了几步,速度就慢慢降了下来,因为胯骨也跟着往外打开了,腿使不上力气,我想叫住还在往前走的陆鸣,但是还在打电话中,肚子又疼,我不好抽神叫他。
倒是陆鸣自己发觉了,他把菜随手往地上一撇,把手伸进外套里摸我的肚子,肚子估计挺硬的,他手摸上去衣服都没变形,他叹了口气,把我的电话拿了过去,叫了声姐。
通话声音开的有点大,我跟他隔得挺近,能听见柔柔姐的声音:“鸣鸣。”
“姐,姐夫,真的不能给他打无痛或者剖吗?”陆鸣开门见山。
我听见姐夫的声音传过来:“不太可能了,你之前不也问过了。锦义他骨缝天生细,胎盘后置,麻醉大概率没效果,剖腹倒是可以,但是目前的情况还是更适合顺产。”
他们的对话我没太在意,这波产痛达到了高潮,我下意识的撑了下腰来支撑身体,毕竟是在我身体里面移动,我能很明显的感受到陆鸣儿子在往下窜。
陆鸣看了看我,帮我把头上冒出的汗用手抹了,他又跟婆婆简单唠了两句,把电话挂了。
产痛还在继续,我估计他不知道要跟我说什么,就先开口:“我一会开车送你去警局,再去实验室。”
陆鸣摇头:“你疯了,开车中你一疼,我俩不得一起上天堂。”
“那不挺好的嘛,亡命鸳鸯。”我直直腰,感觉还可以,“主要还没到疼的那么夸张的时候,姐夫那边都准备好了,疼到那么夸张的时候过去噗叽一下就生了。”
陆鸣被我逗笑了:“你以为挤胶囊呢,还噗叽。”
因为早就知道自己会大概率顺产,又有姐夫这么方便的人在,我最后还是决定不去医院,但我和陆鸣住的地方没电梯,产前产后都不太方便,最后还是婆婆敲板去了她家生。
这波产痛过去了以后我和陆鸣回了家,上楼梯的时候,我总觉得我的胯骨要叛逃我的身体了,一点力都借不上,好在楼梯把手很结实,拉着它攀了上去。
因为产程好像比我想的要快,我打算早点去实验室,陆鸣最后还是没拗过我让我开了车。
送陆鸣到警局的时候,他有几个同事正好也到了,都一副我要放假了美滋滋的表情,只有陆鸣一脸凝重,我心中霎时增了点愧疚。
还没等我说什么,他有个瞧着挺乐天派的同事跑过来跟陆鸣说话,偏偏头正好看到主驾驶位的我,笑着跟我招手,然后扭过头问陆鸣:“老婆啊?”
陆鸣没点头,也没摇头,那个同事又问我:“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啊,我们队长请客诶,百年难得。”
陆鸣推开车门把那个同事顶远,他单脚踩在地上跟那个同事说:“你一共也没活三十岁,搞什么百年难得?”
他又说:“正好下午马队来的时候,你帮我说一声,就说晚上吃饭我不去了。”
同事一脸茫然,陆鸣皱着眉头指了指我:“我儿子,估计不太可能是个姑娘,今晚要出生,我去不了。”
那个同事估计是一瞬间收到太多八卦,手脚挥舞手足无措的,看得我直笑,陆鸣推着他往远走了好几步,又折了回来,他打量了我一下嘱咐我:“我一会交完报告就打车去你那接你,你快点弄。”
我表示OK,右脚踩了油门。
我踩着光点走,想起高中的时候跟陆鸣总在这条小破路上掐架。有次我俩打的都滚在了一起,那个时候我桀骜不驯的留了个长点的头发,我把他压翻在地的时候,头发散下来刺到他眼睛,他条件反射的闭上了,我看着他分明的鼻额轮廓,和薄薄的嘴唇,鬼使神差的把自己的嘴巴对了上去。
那天的风轻轻的,吹不动任何的东西,只吹动了我的心。
回过神,正好电话响了,我拿起来接,是我婆婆,陆鸣的妈妈。
婆婆是个年轻的老美女,我小的时候差点被亲妈打死,还是我婆婆踹开了我家的门把我救了。在父母离婚,继母来之前,一直都是我婆婆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俨然是我名正言顺的妈。
婆婆的声音有点激动:“小义啊疼不疼啊?东西准备好没有啊?陆鸣那个小傻瓜靠不住的啊,你把东西都要收拾明白哈,我已经让柔柔他们赶紧回来了，赶紧过来啊,想吃点什么,妈妈现在马上去给你买。”
婆婆这一大长串的问题我好好的挨个回答了,那边断断续续的传来几句柔柔姐的问话,我也把产程的情况给她和她男朋友说了说。
陆指柔是陆鸣的姐姐,我小时候还暗恋过她一阵。她人长得又漂亮,性格又冷静,跟那时候的暴躁小恐龙陆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学毕业后她继承了婆婆那边的家业,成了某制药公司的CEO,她男朋友是个产科大夫,人很温柔,今天会帮我接生。
唠着唠着阵痛又袭来了,毕竟走了这么长时间,我感觉产程还是比我了解的速度要快一些的,能明显感觉到下体的那个口子跟着宫缩往外裂,痛感加强了不少。
我撑着腰往前走了几步,速度就慢慢降了下来,因为胯骨也跟着往外打开了,腿使不上力气,我想叫住还在往前走的陆鸣,但是还在打电话中,肚子又疼,我不好抽神叫他。
倒是陆鸣自己发觉了,他把菜随手往地上一撇,把手伸进外套里摸我的肚子,肚子估计挺硬的,他手摸上去衣服都没变形,他叹了口气,把我的电话拿了过去,叫了声姐。
通话声音开的有点大,我跟他隔得挺近,能听见柔柔姐的声音:“鸣鸣。”
“姐,姐夫,真的不能给他打无痛或者剖吗?”陆鸣开门见山。
我听见姐夫的声音传过来:“不太可能了,你之前不也问过了。锦义他骨缝天生细,胎盘后置,麻醉大概率没效果,剖腹倒是可以,但是目前的情况还是更适合顺产。”
他们的对话我没太在意,这波产痛达到了高潮,我下意识的撑了下腰来支撑身体,毕竟是在我身体里面移动,我能很明显的感受到陆鸣儿子在往下窜。
陆鸣看了看我,帮我把头上冒出的汗用手抹了,他又跟婆婆简单唠了两句,把电话挂了。
产痛还在继续,我估计他不知道要跟我说什么,就先开口:“我一会开车送你去警局,再去实验室。”
陆鸣摇头:“你疯了,开车中你一疼,我俩不得一起上天堂。”
“那不挺好的嘛,亡命鸳鸯。”我直直腰,感觉还可以,“主要还没到疼的那么夸张的时候,姐夫那边都准备好了,疼到那么夸张的时候过去噗叽一下就生了。”
陆鸣被我逗笑了:“你以为挤胶囊呢,还噗叽。”
因为早就知道自己会大概率顺产,又有姐夫这么方便的人在,我最后还是决定不去医院,但我和陆鸣住的地方没电梯,产前产后都不太方便,最后还是婆婆敲板去了她家生。
这波产痛过去了以后我和陆鸣回了家,上楼梯的时候,我总觉得我的胯骨要叛逃我的身体了,一点力都借不上,好在楼梯把手很结实,拉着它攀了上去。
因为产程好像比我想的要快,我打算早点去实验室,陆鸣最后还是没拗过我让我开了车。
送陆鸣到警局的时候,他有几个同事正好也到了,都一副我要放假了美滋滋的表情,只有陆鸣一脸凝重,我心中霎时增了点愧疚。
还没等我说什么,他有个瞧着挺乐天派的同事跑过来跟陆鸣说话,偏偏头正好看到主驾驶位的我,笑着跟我招手,然后扭过头问陆鸣:“老婆啊?”
陆鸣没点头,也没摇头,那个同事又问我:“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啊,我们队长请客诶,百年难得。”
陆鸣推开车门把那个同事顶远,他单脚踩在地上跟那个同事说:“你一共也没活三十岁,搞什么百年难得?”
他又说:“正好下午马队来的时候,你帮我说一声,就说晚上吃饭我不去了。”
同事一脸茫然,陆鸣皱着眉头指了指我:“我儿子,估计不太可能是个姑娘,今晚要出生,我去不了。”
那个同事估计是一瞬间收到太多八卦,手脚挥舞手足无措的,看得我直笑,陆鸣推着他往远走了好几步,又折了回来,他打量了我一下嘱咐我:“我一会交完报告就打车去你那接你,你快点弄。”
我表示OK,右脚踩了油门。
等把车开进学校停车场,我的T恤都被疼出的汗浸透了。
下车没了空调,被四起的暖风包裹,有点热,但外套是陆鸣的,我舍不得脱,好在汗水慢慢的在蒸腾,身体渐渐的凉快了下来。
虽然不多,但陆鸣儿子还是下行了,不宫缩的时候肚子形状都有了些变化,沉甸甸的。
我右拐往实验楼走,实验室在实验楼的十一楼。
踏上电梯的那一刻,我真是入学来头一次如此感谢校长,他居然给这建了电梯,多么伟大而英明的行为,简直我辈之楷模。
电梯厢升到五楼时,同组要好的学弟正好也上来。他研三,事情很多的年级,虽然我们这个项目要收尾了,但他还是一副被折磨的形销骨立的样子。
他蔫蔫的跟我打招呼,还不忘弯腰跟陆鸣儿子say Hi,陆鸣儿子刚在车上往下走了不少,估计累了,根本不*他,动都没动,倒是他盯了我肚子一会,然后眼睛瞪得圆圆的,小声的跟我说:“王哥!你怕不是要生了。”
我俩关系挺好的,虽然没想主动提,但也没必要瞒他,我拍皮球似的敲敲肚子回答他:“你真好眼力,阵痛有一阵了。”
学弟的眼睛瞪得比刚才更大了,声音里竟然带了点怒气的责备我:“不是…不是王哥你咋想的啊!彪啊!都要生了还来实验室!”
我其实心里也知道不该来,但是不把做完的数据亲自交给组长我怎么都不安心,更何况还有点后续的工作得交代一下。
正好这个时候电梯到了,门刚开,学弟就气鼓鼓的跑出去找我们组长痛斥我的SB行为。
我无奈的走出去,发现组里在的几个人都和学弟一个反应,纷纷跑过来一边责备我,一边给我拉凳子让我坐下。
我表面上是是是的认怂,但我心里其实真不觉得生孩子是什么一定要被人怜惜照顾的事。
我自己愿意生的,谁也没逼我,所以别人也没必要为我选择的痛苦而买单。
整个孕期我也没请过一天假以免耽误进度,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任何事而原谅你,疼惜你,无论是怀孕还是重病,除非选择放弃,不然该下的决心下好了,该完成的事也就都应该完成。
我把打印出来的报告按照条系和需求整理好,端着一大本去敲组长室的门。
一推开门,就见老周撑着下巴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深深地打量我,显然刚才小学弟已经把我发作这事告诉他了。
我走过去,他指了指对面的工作椅让我坐下。我没答应,直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他欣然接过,又扔给我个信封。
我打开,发现里面装的是一个红包。
挺厚的,小五千。
我刚想拒绝,就听老周清了下嗓子说:“别拒绝,是给孩子的,东西做的不好的话,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月子期,照样来这给我重新改。”
他这话都说了,我也只好收下了。
他又皱着眉头指椅子,意思不言而喻,他一再强调,我也只好乖乖的坐下了。
老周平常风流成性,女人成群,对待科研倒是一丝不苟,看我的报告看的很仔细。
中间我又痛了一次,其实疼的时候我不太坐得住,但可能是刚刚在车上那一次实在太疼了,反倒让我觉得这一遭不是那么难忍。
办公室里静得落针可闻,我骨头打开和下面开口的声音不及刚才,怕老周也听的清晰,这让我有点不好意思。
他一边看报告,一边慢条斯理的跟我说:“你要事很疼就叫,我不会受你影响的。”
打死我我也不在这个老狐狸面前叫,主要也不是那么疼。
我懒的理他,掏出手机分散精神。
手机自动显示了时间,那明晃晃的九月十三看的我眼前发白。
点开微信,正赶上我弟弟私聊给我一条消息——
【一个小牲口:还不过来?】
他还配了张图,我点开看,发现他给婆婆做的一大桌子的菜拍的照片。
看来他也来了,我给他回了个流口水的表情,关上了手机。
阵痛来的快去的快,刚好受一点的时候,老周把手里的表格放下了。
我有点莫名的紧张,干这行的人都知道,谁也不是怕加班,就惧他说你这做的全是漏洞,重做吧,那几个月的努力就都将付之一炬。
他跟我对视了一会,难得的在工作时间笑了:“你就是没怀孕,我也觉得你做的挺完美的。”
又冲我竖大拇指:“王锦义,你算对的起这个项目,也对得起汪老师了。”
他这回答就像这间房间里的空调风一下子洗涤了我心里因为九月十三沉淀的阴霾,我不由得舒了一大口气。
汪老师的那张慈眉善目的脸也随着吐出的气在我的脑子里飘。
当年我为了陪陆鸣走出顾奇沫死亡的阴影,旷了汪老师半个学期的课,才去找他说原因。他不仅谅解我,后来还问我要不要做他的研究生,我考博后,又极力的跟人推荐我,让我上了他负责的项目。
人生难得一遇这样的老师,我真的心怀感激。
老周说我对得起他,怕还是抬举了我,但至少我没辜负了汪老师对我的这份心意,这对于此刻的我已经足够。
下车没了空调,被四起的暖风包裹,有点热,但外套是陆鸣的,我舍不得脱,好在汗水慢慢的在蒸腾,身体渐渐的凉快了下来。
虽然不多,但陆鸣儿子还是下行了,不宫缩的时候肚子形状都有了些变化,沉甸甸的。
我右拐往实验楼走,实验室在实验楼的十一楼。
踏上电梯的那一刻,我真是入学来头一次如此感谢校长,他居然给这建了电梯,多么伟大而英明的行为,简直我辈之楷模。
电梯厢升到五楼时,同组要好的学弟正好也上来。他研三,事情很多的年级,虽然我们这个项目要收尾了,但他还是一副被折磨的形销骨立的样子。
他蔫蔫的跟我打招呼,还不忘弯腰跟陆鸣儿子say Hi,陆鸣儿子刚在车上往下走了不少,估计累了,根本不*他,动都没动,倒是他盯了我肚子一会,然后眼睛瞪得圆圆的,小声的跟我说:“王哥!你怕不是要生了。”
我俩关系挺好的,虽然没想主动提,但也没必要瞒他,我拍皮球似的敲敲肚子回答他:“你真好眼力,阵痛有一阵了。”
学弟的眼睛瞪得比刚才更大了,声音里竟然带了点怒气的责备我:“不是…不是王哥你咋想的啊!彪啊!都要生了还来实验室!”
我其实心里也知道不该来,但是不把做完的数据亲自交给组长我怎么都不安心,更何况还有点后续的工作得交代一下。
正好这个时候电梯到了,门刚开,学弟就气鼓鼓的跑出去找我们组长痛斥我的SB行为。
我无奈的走出去,发现组里在的几个人都和学弟一个反应,纷纷跑过来一边责备我,一边给我拉凳子让我坐下。
我表面上是是是的认怂,但我心里其实真不觉得生孩子是什么一定要被人怜惜照顾的事。
我自己愿意生的,谁也没逼我,所以别人也没必要为我选择的痛苦而买单。
整个孕期我也没请过一天假以免耽误进度,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任何事而原谅你,疼惜你,无论是怀孕还是重病,除非选择放弃,不然该下的决心下好了,该完成的事也就都应该完成。
我把打印出来的报告按照条系和需求整理好,端着一大本去敲组长室的门。
一推开门,就见老周撑着下巴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深深地打量我,显然刚才小学弟已经把我发作这事告诉他了。
我走过去,他指了指对面的工作椅让我坐下。我没答应,直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他欣然接过,又扔给我个信封。
我打开,发现里面装的是一个红包。
挺厚的,小五千。
我刚想拒绝,就听老周清了下嗓子说:“别拒绝,是给孩子的,东西做的不好的话,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月子期,照样来这给我重新改。”
他这话都说了,我也只好收下了。
他又皱着眉头指椅子,意思不言而喻,他一再强调,我也只好乖乖的坐下了。
老周平常风流成性,女人成群,对待科研倒是一丝不苟,看我的报告看的很仔细。
中间我又痛了一次,其实疼的时候我不太坐得住,但可能是刚刚在车上那一次实在太疼了,反倒让我觉得这一遭不是那么难忍。
办公室里静得落针可闻,我骨头打开和下面开口的声音不及刚才,怕老周也听的清晰,这让我有点不好意思。
他一边看报告,一边慢条斯理的跟我说:“你要事很疼就叫,我不会受你影响的。”
打死我我也不在这个老狐狸面前叫,主要也不是那么疼。
我懒的理他,掏出手机分散精神。
手机自动显示了时间,那明晃晃的九月十三看的我眼前发白。
点开微信,正赶上我弟弟私聊给我一条消息——
【一个小牲口:还不过来?】
他还配了张图,我点开看,发现他给婆婆做的一大桌子的菜拍的照片。
看来他也来了,我给他回了个流口水的表情,关上了手机。
阵痛来的快去的快,刚好受一点的时候,老周把手里的表格放下了。
我有点莫名的紧张,干这行的人都知道,谁也不是怕加班,就惧他说你这做的全是漏洞,重做吧,那几个月的努力就都将付之一炬。
他跟我对视了一会,难得的在工作时间笑了:“你就是没怀孕,我也觉得你做的挺完美的。”
又冲我竖大拇指:“王锦义,你算对的起这个项目,也对得起汪老师了。”
他这回答就像这间房间里的空调风一下子洗涤了我心里因为九月十三沉淀的阴霾,我不由得舒了一大口气。
汪老师的那张慈眉善目的脸也随着吐出的气在我的脑子里飘。
当年我为了陪陆鸣走出顾奇沫死亡的阴影,旷了汪老师半个学期的课,才去找他说原因。他不仅谅解我,后来还问我要不要做他的研究生,我考博后,又极力的跟人推荐我,让我上了他负责的项目。
人生难得一遇这样的老师,我真的心怀感激。
老周说我对得起他,怕还是抬举了我,但至少我没辜负了汪老师对我的这份心意,这对于此刻的我已经足够。
不得不说,阵痛还是很影响我的工作效率的,改数据错误需要电脑运算,时间消耗很长,一疼我就容易输错程序。断断续续的算了好几遍才纠正了一个数据,而改一个数据至少疼个五六波。
我再抬头的时候发现已经下午两点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陆鸣已经过来接我了,他坐在我对面没来的那个学弟的椅子上发呆,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其实面目生的有点凶,但是有股子正气燃在眉宇间。
我喜欢了他这么多年,现在看他的脸还是不怎么能离不开眼。
他察觉到了我的目光看过来,我朝他乐:“你过来了怎么不叫我?”
他走过来,把保温杯递给我:“我也不敢打扰王大学士算数。你看看时间,我还以为你得生在这,差点把我姐都喊过来。”
“得了吧,我可没你那么傻。”我喝了口保温杯里的水,“这下全搞定了,能安心生陆鸣二号了。”
眼睛扫了圈满桌堆着的数据报告页,一种功成名就的畅快感在我心中举着小旗飘,陆鸣帮我把这些纸张像我刚才那样整理好放进册子里,交给了一边的小学弟。
我猜刚才小学弟跟陆鸣唠了一会,他俩交换东西时还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这项工作完成了,下一项工作也要开始了。
趁他俩“眉目传情”的功夫我撑着桌子打算站起来,坐着的时候精力被分散我还不觉得,站起来的瞬间感觉腰背腹,甚至连胸部都酸胀的不成样子,而且头晕的厉害,让我直接摔回了凳子。
巨大的声响把在场几个人都吓坏了,陆鸣转身看向我的瞳孔都缩紧了,我朝他和几个学弟摆摆手示意我没事。
他低骂了一句,然后连忙和小学弟又把我搀了起来。这回我才有了除了疼痛以外的知觉,有什么东西从我下面的口子里流了出来。
我觉得我的裤子可能湿了就把陆鸣拉的近了点,在他的耳边说:“陪我去个卫生间,可能羊水破了。”
陆鸣难得搂了我，我领着他朝厕所去。
他搂着的很紧,寸头压着我的头发,让我有点痒。
“你说我们两个现在像不像海尔兄弟啊。”我跟他说。他这个人一向不解风情,我俩身高差不多,此刻又贴得很近,虽然他没回答我,但鼻孔里吹出的“你真无聊”气体直打我的脸颊。
往年顾奇沫忌日那天陆鸣情绪波动总是很大,今年瞅着倒还好,可能还是要有小孩的冲击略胜一筹,让他无暇顾及回忆。
我俩进了一个大号用的隔间,跟他没什么可害臊的,我三下五除二的把裤子脱下来。
内裤上都是一些不知道混着什么东西的血块,还有点水一样的东西被那个垫着的纸给吸收了。
我把手指探到下面,发现口已经开了不少,羊水倒是没破。
陆鸣不太懂这些,他看我出了这么些东西就问我:“卧槽,是不是要生了?”
“又不是急产,才这么一会怎么可能生。”我换了个垫子垫上了,撑着腿站了起来,“您老今天都说了几遍要生了,淡定点。”
出去跟几个后辈道别又被塞了几个小红包,我俩下电梯的时候,我把那几个红包挨个放在肚皮上让陆鸣儿子欣赏了一下,他一直在里面微微的动,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陆鸣站在我旁边神情恍惚,往常就我在厕所里说的那几句话,他能怼我怼出个天花乱坠来,看来虽然情绪波动不大,但思绪还是有点受日头影响。
他其实面目生的有点凶,但是有股子正气燃在眉宇间。
我喜欢了他这么多年,现在看他的脸还是不怎么能离不开眼。
他察觉到了我的目光看过来,我朝他乐:“你过来了怎么不叫我?”
他走过来,把保温杯递给我:“我也不敢打扰王大学士算数。你看看时间,我还以为你得生在这,差点把我姐都喊过来。”
“得了吧,我可没你那么傻。”我喝了口保温杯里的水,“这下全搞定了,能安心生陆鸣二号了。”
眼睛扫了圈满桌堆着的数据报告页,一种功成名就的畅快感在我心中举着小旗飘,陆鸣帮我把这些纸张像我刚才那样整理好放进册子里,交给了一边的小学弟。
我猜刚才小学弟跟陆鸣唠了一会,他俩交换东西时还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这项工作完成了,下一项工作也要开始了。
趁他俩“眉目传情”的功夫我撑着桌子打算站起来,坐着的时候精力被分散我还不觉得,站起来的瞬间感觉腰背腹,甚至连胸部都酸胀的不成样子,而且头晕的厉害,让我直接摔回了凳子。
巨大的声响把在场几个人都吓坏了,陆鸣转身看向我的瞳孔都缩紧了,我朝他和几个学弟摆摆手示意我没事。
他低骂了一句,然后连忙和小学弟又把我搀了起来。这回我才有了除了疼痛以外的知觉,有什么东西从我下面的口子里流了出来。
我觉得我的裤子可能湿了就把陆鸣拉的近了点,在他的耳边说:“陪我去个卫生间,可能羊水破了。”
陆鸣难得搂了我，我领着他朝厕所去。
他搂着的很紧,寸头压着我的头发,让我有点痒。
“你说我们两个现在像不像海尔兄弟啊。”我跟他说。他这个人一向不解风情,我俩身高差不多,此刻又贴得很近,虽然他没回答我,但鼻孔里吹出的“你真无聊”气体直打我的脸颊。
往年顾奇沫忌日那天陆鸣情绪波动总是很大,今年瞅着倒还好,可能还是要有小孩的冲击略胜一筹,让他无暇顾及回忆。
我俩进了一个大号用的隔间,跟他没什么可害臊的,我三下五除二的把裤子脱下来。
内裤上都是一些不知道混着什么东西的血块,还有点水一样的东西被那个垫着的纸给吸收了。
我把手指探到下面,发现口已经开了不少,羊水倒是没破。
陆鸣不太懂这些,他看我出了这么些东西就问我:“卧槽,是不是要生了?”
“又不是急产,才这么一会怎么可能生。”我换了个垫子垫上了,撑着腿站了起来,“您老今天都说了几遍要生了,淡定点。”
出去跟几个后辈道别又被塞了几个小红包,我俩下电梯的时候,我把那几个红包挨个放在肚皮上让陆鸣儿子欣赏了一下,他一直在里面微微的动,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陆鸣站在我旁边神情恍惚,往常就我在厕所里说的那几句话,他能怼我怼出个天花乱坠来,看来虽然情绪波动不大,但思绪还是有点受日头影响。
我俩在楼外停了车却半天没进屋,婆婆着了急,带着柔柔姐和我弟出来迎,一听说我刚破羊水,婆婆脸色都变了,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我弄进了屋。
婆婆家还同旧时一样,到处弥漫着饭菜的清香,腾得我心情荡漾。我向她讨饭,她乐的睁不开眼睛,一边用脚踹陆鸣,一边吼公公去倒汤给我喝。
产房已经布置齐全,陆鸣一家都去忙了,我弟抬着我的胳膊带我进去。
他让我坐下,去柜子里拿了件我的睡衣扔在床上,一本正经让我抬屁股换裤子。我一脸窘迫,他看了眼我的表情,低下头偷偷的笑。
我已经有一年半没见过我弟了,真没想过他能特意从S城赶过来。
“你过来得呆个两三天吧,高考没事?”我抓着他的手不让他碰我下面,他听到我的话有点不高兴,抬着眉毛质问我:“我上大一了,你不是去年还帮我办升学宴来着。”
“是有这么个事……一孕傻三年,全忘了。”我揉他的脑袋随口搪塞,他比陆鸣听话多了,任由我在他头上盘包浆,百依百顺。
我瞧着他简直跟我一个模子里翻出来的眉眼,感慨我亲妈基因的强大。
她虽然没做几件人事,辜负了我爸和王锦生父亲两个男人,生我也生的不行,但生王锦生生的特别好,生的脑瓜又聪明,长得又帅,身材又高挑。
理论上讲我跟王锦生不该那么亲近,毕竟不是一个爹,也不在一起生活,但我就是特别得意他,一看他笑,就觉得万事都好了。
我一直拒绝让他给我换裤子,他倒也不勉强我了,一屁股坐床上过来抱我,哼哼唧唧的,像只荷兰猪。
当着别人面利利索索的大小伙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喜欢跟我撒娇,可能是因为父母从小就不管他,而我是唯一亲近他的人,他就特别粘我。
一想到这个我就闹心,我弟弟哪里都好,就是没长在一个好家庭。
我5岁时,亲妈趁着婆婆回老家没人打扰她,在我爸上班的时候把我活生生揍出了脑淤血,我挣扎了十几天勉强活了下来。
传闻我爸那天下班回来,看着ICU里没一块好地方的我终于爆发了,从出生就没发过飙的我爸揪散她的头发连扇了两个巴掌跟她离了婚。
但这个女人离了男人活不了,没几天就又找到另一个姓王的人家生了锦生。
万分感激她坐完月子就卷了那男人的积蓄跑路了,从此再也没回来过,不然锦生怕不是要被她打出自闭症。
可恨锦生的爸爸也是个不靠谱的男的,我亲妈走后,他仗着家里有钱,东山再起有了别的女人和小孩,对王锦义一直爱答不理,只每个月给点生活费以免被起诉。
我弟当年是自己找到我家来的,也不知道他哪个**亲戚跟他说他亲妈回了我家。
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怀着对母亲的憧憬,徒步走了十几里路寻过来,寻出了一场空。
我告诉他我是他哥,他拉着我的半长的头发重复着说,他叫王锦生,他要找妈妈。
一转眼,他也长这么大了。
我不知道人一辈子得经历多少痛苦才能苦尽甘来,但我想多承受点来让我爱的人尽可能的幸免于难。
婆婆家还同旧时一样,到处弥漫着饭菜的清香,腾得我心情荡漾。我向她讨饭,她乐的睁不开眼睛,一边用脚踹陆鸣,一边吼公公去倒汤给我喝。
产房已经布置齐全,陆鸣一家都去忙了,我弟抬着我的胳膊带我进去。
他让我坐下,去柜子里拿了件我的睡衣扔在床上,一本正经让我抬屁股换裤子。我一脸窘迫,他看了眼我的表情,低下头偷偷的笑。
我已经有一年半没见过我弟了,真没想过他能特意从S城赶过来。
“你过来得呆个两三天吧,高考没事?”我抓着他的手不让他碰我下面,他听到我的话有点不高兴,抬着眉毛质问我:“我上大一了,你不是去年还帮我办升学宴来着。”
“是有这么个事……一孕傻三年,全忘了。”我揉他的脑袋随口搪塞,他比陆鸣听话多了,任由我在他头上盘包浆,百依百顺。
我瞧着他简直跟我一个模子里翻出来的眉眼,感慨我亲妈基因的强大。
她虽然没做几件人事,辜负了我爸和王锦生父亲两个男人,生我也生的不行,但生王锦生生的特别好,生的脑瓜又聪明,长得又帅,身材又高挑。
理论上讲我跟王锦生不该那么亲近,毕竟不是一个爹,也不在一起生活,但我就是特别得意他,一看他笑,就觉得万事都好了。
我一直拒绝让他给我换裤子,他倒也不勉强我了,一屁股坐床上过来抱我,哼哼唧唧的,像只荷兰猪。
当着别人面利利索索的大小伙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喜欢跟我撒娇,可能是因为父母从小就不管他,而我是唯一亲近他的人,他就特别粘我。
一想到这个我就闹心,我弟弟哪里都好,就是没长在一个好家庭。
我5岁时,亲妈趁着婆婆回老家没人打扰她,在我爸上班的时候把我活生生揍出了脑淤血,我挣扎了十几天勉强活了下来。
传闻我爸那天下班回来,看着ICU里没一块好地方的我终于爆发了,从出生就没发过飙的我爸揪散她的头发连扇了两个巴掌跟她离了婚。
但这个女人离了男人活不了,没几天就又找到另一个姓王的人家生了锦生。
万分感激她坐完月子就卷了那男人的积蓄跑路了,从此再也没回来过,不然锦生怕不是要被她打出自闭症。
可恨锦生的爸爸也是个不靠谱的男的,我亲妈走后,他仗着家里有钱,东山再起有了别的女人和小孩,对王锦义一直爱答不理,只每个月给点生活费以免被起诉。
我弟当年是自己找到我家来的,也不知道他哪个**亲戚跟他说他亲妈回了我家。
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怀着对母亲的憧憬,徒步走了十几里路寻过来,寻出了一场空。
我告诉他我是他哥,他拉着我的半长的头发重复着说,他叫王锦生,他要找妈妈。
一转眼,他也长这么大了。
我不知道人一辈子得经历多少痛苦才能苦尽甘来,但我想多承受点来让我爱的人尽可能的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