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杀手的楚思娶了同为杀手的顾相，于是......

听见风吹草动双双醒来时：

顾相：（假装揉眼睛）相公你咋还没睡？
楚思：（心虚的摸肚子）我...嗯...孩子踢我。
顾相：你家孩子三个月会动？？？
楚思：……对啊，是你家的啊，会动。
顾相：......哦。

一次杀人目标雷同相逢时：

楚思：好巧啊，夫人你也在这里。
顾相：人交给我，你给我乖乖回去养胎！！！
楚思：怎么着你也是个杀手？？？

知道身份后一起行动时：

顾相：（抱着楚思）相公～今天杀谁？
楚思：（指着目标）他。
顾相：（举起暗箭）这回算你的算我的？
楚思：当然算我的！
顾相：好勒！

一日午后，小院里绿柳低垂，清风温柔，有锦鲤戏水，有鸳鸯游弋。
这样好的光景里，楚思坐在软榻上，心情却一点也不美好。
只见小院的门缓缓被推开，迎面走来一个披着红色裘衣的女子。那女子面容妖冶，青丝如瀑松松散开。身材颀长，娉婷款款走到他面前，素手芊芊搭在楚思的肩上，眉眼一弯，笑眯眯的娇问道：“相公，听说，你有喜了？”
一听此话，楚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道：“关你屁事。”
女子蹙眉，露出气恼的神情，楚思看看她似乎想起什么，问道：“你今天下午干嘛去了？”
女子一挑眉，低头玩捏着自己的指头：“与你无关。”
楚思吃瘪，冷漠道：“奥。”
他起身，转头要往小院门而去。女子握住他的手不让他走，楚思不肯，女子的力气却大的出奇，一手锢住他的双手，将他摁回软榻，欺身而上，神色柔软了起来：“太医杵捎人把你怀孕的消息告诉我了，所以我下午去找了他，问了些注意事项而已。”
楚思被女子压在身下不能动弹，只得皮笑面不笑道：“你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女子听他咬牙切齿，反而是绽开了笑颜：“这是迟早的事，相公，你何必这么苦恼？”
楚思意难平道：“可这本该是夫人的事，怎么落在我头上了？”
女子笑得更加放肆：“可相公在下我在上，那自然就是相公的事喽。”
楚思气鼓鼓地翻了个白眼：“顾相***、我娶你的时候哪知道你是个男的？”想了想又补充道，“然后我还不是上面的那个！”
顾相眨巴了两下眼睛，委委屈屈道：“相公也没说，不喜欢男的呀。”
说着，他的脸贴的更近了，近的楚思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轻轻吹在脸上。顾相腾出一只手捏起楚思的下巴，声音不似刚才软软糯糯的，而是变得低沉起来，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不喜欢的话呢，唔，必须喜欢！”
楚思不屑的哼了一声，挣扎着要起身，顾相表情戏谑，就是不让他起来。楚思不耐烦道：“怎么着你又想打架了？”
顾相闻言，从楚思身上下来，摆出一副大度模样，指了指楚思的肚子：“我不跟你打。”
“顾相你|他|妈|的……”楚思一提到怀孕这个事，就很来气，张口就要骂，顾相赶紧将人抱进怀里，柔声安慰：“是我嘴笨，我是想说，我打不过你，就不打肿脸充胖子了。”
楚思一哄就好，抬起眼来恶狠狠的威胁道：“你在这样，我就休了你。”
谁知，楚思这抬头的凶样，在顾相的视角里简直是可爱至极：“好，好，我不再提了。”
他低下头，咬住了楚思的唇。

啊……不是这样的，就，受叫楚思嘛，所以就攻就叫顾相，合起来就是相思嘛对吧，就相思夫夫，不是丞相的意思昂😂😂
然后攻本来是这个襄的啦（小小声声）

夜幕降临，府里头悬挂的明灯亮起，房间里的灯却灭了大半，只有主卧那里还有烛影摇曳，巡夜的守卫路过时，听见他家楚大人气急败坏地骂娘声。
楚思站在床前，看着床边架好的婴儿床和床上一干小衣服小玩具，露出了的微笑。他将翘着二郎腿坐在床上看着他傻呵呵笑的大龄儿童拉起来，质问道：“顾相我是不是要满足一下你想要休书的迫切心情？瞅你一天天上纲上线的！”
顾相从背后环住楚思，乖顺的将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相公，你迟早得接受呀，你总不能、不要它吧。”
说着，他拉着楚思的手放在了小腹上：“你摸摸它，它可是、我日夜奋斗的小宝贝昂，相公不可以不要它，好不好嘛。”
楚思满脸的黑线，眉头跳动了几下，艰难开口：“顾相你想留这个孩子我理解，但是你把我的手放在你肚子上我能感受到啥？”
顾相停顿了一下，默默松开楚思，转身去收拾那一床的东西，振振有词的小小声道：“刚才……我什么也没干，什么也没干。”
楚思等他收拾完床，铺好床铺，直接钻进床里。顾相则吹了烛灯，窸窸窣窣的换了衣服，才爬上床来。背对顾相准备休息，冷不丁又被顾相抱了个满怀。顾相在他耳后均匀的呼吸着，很久都没有开口，只是握着他放在身前的手，直至手心出汗。
楚思等了许久，没听见声音，试探着问道：“你睡着了吗，顾相。”
顾相的声音闷闷的自身后传来：“没有。”接着，他抱怨道，“你都不像从前那样，唤我阿相了。”
“……你正常点。”
顾相挑眉瞪眼撒娇道：“哎哟，相公～你就，叫人家一声嘛！”
“好好好，阿相。”楚思缠不过他，缓声道。
楚思亲了亲他递到唇边的手，忽然问道：“你…很喜欢这个孩子？”
顾相猛地昂起头来：“当然！”他又俯下身把楚思整个儿揽进怀里，谨慎的斟酌着开口：“相公也喜欢的，对吧。”
他问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楚思说一句不。楚思皱眉，仿佛下了什么重大决心一般：“嗯，我也喜欢的。”
顾相满足呵呵笑，抱着楚思开始睡觉。
楚思从前被他这样抱着睡的时候，只觉得十分安心，而如今，却一夜难眠。他对这个出乎意料的孩子，充满了忧虑。
眼前孩子还没长大，等长大了，他一介朝廷文臣，该如何上朝。再者，他楚思也并非仅仅只是个文臣，他是秦国安插在赵国的刺客，根据赵王发来的指令行事。如今拖着个孩子，只怕是行动也会有所滞碍。
可是...这是和顾相的孩子，顾相他，也很期待这个孩子。
罢了，留着就留着吧，就当他楚思欠顾相的吧。
楚思轻轻在顾相怀里转了个身，伸手在那人高挺的鼻梁上摩挲，瞧那人一张如画眉目，恨恨腹诽，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吗？除了能让他让步，还能干嘛？真的是，早知道当年不去芙蓉园了，不然也不会一见顾相终身误。
正看的入神，顾相的睫毛忽然颤抖了几下，楚思赶紧收回手，翻过身去。
顾相等他翻过身，眼睛眯开一条缝，无声无息的扬起了唇角。

有人吗qaq

悄悄出来冒个泡，以及，晚上更新嘿嘿嘿嘿

顾相静静地等楚思那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伴随着细微的鼾声，这才动了动身子，拢了拢被子睡下。
刚睡下没多久，只听外头“啪”的一声，顾相那半梦半醒的神志清醒了起来，撑起半个身子透过窗纸瞧外头的情况，原来是风过，树枝折断而已。顾相复又躺下，觉得身边人有些不对。
顾相停下动作，细细听这一片寂静里，他发现了为什么不对劲——楚思的呼吸滞住了。
楚思也听见了外头树枝折断的声音，出于杀手的警觉，他立刻睁开了眼睛，却发觉身边的顾相已经起身了，只好一动不动的听他观察。
顾相俯身去看楚思的脸，只见月光下，一双眸子澄澈，垂下躲避他的视线。
楚思没料到顾相竟然感受到他醒了，急中生智的举起手来揉了揉眼：“嗯……阿相你怎么还没睡？”
顾相看着他觉得好笑：“相公不也没睡呢吗？”
楚思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我这不是……”想了想似乎没什么好的借口，只好咬咬牙道，“……孕中多思嘛。”
顾相眉眼一弯，慢条斯理的将长发别到耳后，目光若有若无的瞟着楚思：“哎…也不知道谁下午因为不让我说怀孕的事跟我急呢。”
楚思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你肯定是听错了。”
顾相好看的眉目就着月光舒展开来，眉宇间又是无奈又是宠溺：“好，是我听错了，相公快睡吧，明早还要上朝呢。”
楚思点了点头，还没开口，就被顾相强行换了个面，只听那人开口霸道：“面朝着我睡！”
楚思哼了一声，不侧着睡了，平躺着，一把夺过被子：“晚安。”
顾相见他如此孩子气，哑然失笑，温柔的摸着他的鬓角：“好，相公晚安，明早见呢。”
说着，他又把楚思捞进了怀里，也不管那人怎么挣扎，自顾自的开始进入睡眠。

偷懒的我，又回来辽！

晃眼便入了暑，楚思本就怕热，往日全凭冰镇的瓜果来消暑，如今腹中揣了个孩子，虚汗发的厉害，身上比平日粘腻许多，却不能食冰镇的东西，随着天气性子也越发耐不住。
这一日下了朝，在府前停马，不等小厮牵好马缰，楚思就以手作扇，扇着风急匆匆的往后院钻去。
顾相正蹲在后院的小炉子边上，不紧不慢的煨着冰糖雪梨。
见楚思进来，抬起头来笑了一声：“相公回来啦，我去给你端杯果汁来。”
楚思不耐烦地挥挥手：“顺便帮我稍件薄袍。”说着，低头去解那厚重的朝服。
楚思已有五个多月的身孕，脱掉朝服掩盖，肚子的规模并不小，许是脱衣服脱的急，引的腹中胎儿不适的翻了个身，疼的他脸色一变，一手捂住腹部，一手撑在桌子上稳住身形。
顾相拿着果汁和袍子过来，看到楚思如此模样，急忙放下东西，将他扶着慢慢坐下：“怎么，又抻着腰了？”
楚思不理他，喘了几口气，端起果汁就往嘴里灌。
顾相右手从袖子里抽出手帕，替他擦嘴角溢出来的果汁，左手还不忘了帮他顺气：“你慢点，又没有人跟你抢。”
楚思喝完果汁，眯着眼打量一圈四周，跑到小炉子边上把顾相搁在那里的草扇拿过来，快速的扇起风来：“我都要热死了，闷得慌。”
顾相看着他着急忙慌的样子抿嘴笑：“你这般猴急，才热的慌，慢慢来总是不会太热的。”
楚思闻言，翻了个白眼，指着肚子抱怨道：“要不是因为这个小东西，有冰镇的瓜果也不会这样难受。”
话音未落，腹中胎儿又是一阵动弹，楚思弓身捏紧了扇柄，手上的青筋都显了出来。
顾相看着他发笑：“可不能说他，小家伙都听着呢。”
他将一边的袍子捡过来给他披上：“这才刚入夏，你还是披件衣服，凉意未退呢。”
楚思不情不愿的套起袍子，扇了几下扇子，就要进屋，顾相拦着他不让他进去：“屋里寒气重，这里有树荫乘凉的。”
楚思被他拦着，委屈的打了个哈欠：“可是我想睡……”
顾相拉着他在石凳上坐下，把扇子塞进他手里：“你先在这里，我去喊下人搬个竹榻过来。”
没等顾相的竹榻搬过来，楚思便支着石桌睡着了。
顾相抱着毯子来的时候，看他这副模样，无奈的笑出声。顾相指挥着下人把竹榻搬到树荫下，自己则抱起自家夫君，轻轻放在榻上，脱了靴，掖好了被角。
然后又拿来小扇子，自己也上了榻，窝在楚思身边给他扇风。
扇了一会儿，顾相伸手揽住了楚思的腰，凑过去亲了一口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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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想虐hhh

楚思不适时的抬眼：“脸上都是汗，亲什么。”
他说着，将身上的毯子掀开，抬袖擦了擦额角的汗。顾相笑而不语，俯身仍是替他轻轻打着扇子：“醒这么早，是今天下午有事？”
楚思点了点头：“嗯，不必等我吃晚饭了。”
顾相面色未变，眼底却闪过一丝失望：“好，我知道了。”他滑下竹榻，穿好了鞋，复又问道，“你去见什么人？”
楚思愣了愣，答道：“兵部尚书。”
顾相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司马大人府上尚远，我去给你拿件披风来，你骑马慢些，仔细着凉了。”
楚思冲他扬起唇角：“你确实是考虑周到。”
顾相不满的眯起眼来：“叫我什么？”
楚思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阿相。”
顾相又是微微一笑：“不过纵观朝政，司马大人如今腹背受敌，又不得赵王心意，你还是少跟他接触为好，以免落了他人口舌。”
“君子之交，又有何妨？”楚思满不在乎。
顾相嗔道：“呆子，你与他说什么做什么有几个能知道？但看见你进他府里的人，那可是不在少数。”
楚思一想也是，却没改变主意，反倒是说起顾相来：“你可不能干政。”
顾相啧了一声，拉着他进屋换衣服。
楚思调侃他道：“哎我说，当今局势，你怎么这么清楚？”
顾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吧。你啊，才是不适合涉政呢。”
“哦？芙蓉园还教你这些？”
“……滚。”
顾相结好披风的系带，没好气道。
楚思忙抱住他，哄道：“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你非池中之物。”
顾相把他往外推：“走走走，赶紧走。”
楚思乐了，回身问道：“真赶我走？”
顾相一挑眉：“赶紧的，司马大人那里凉快你上他那儿去。”
楚思正经道：“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提那风流地就是了。”
“为什么不提？”顾相哼了一声，耸肩道：“你要是不招妓，怎么找到我这么体贴的妻子？”
楚思哈哈大笑，将顾相抱进怀里，捏着下巴道：“夫人此言甚是，那你刚才恼什么？”
顾相伸手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你怎么能把我跟那群不入流的人相比，还说我学他们？”
楚思无辜道：“可你确实出自那里啊。”
顾相撇撇嘴，欲言又止：“别贫了，马在外头备好了，你快去快回，争取回来陪我吃饭才是。”
楚思也不追问，牵着他往门口走：“肯定回不来的，司马大人的棋局，岂是那么好解的？”
顾相切了一声，似乎很是不屑。两人一路走到门口，顾相才又替楚思紧了紧披风：“回来天黑，路上小心。”
楚思应了一声，翻身上马，深深看了顾相一眼，这才离去。

司马府门口没有小厮，只有半白了头的兵部尚书。
看见楚思策马而来，司马安谨慎的看了看四周，确认楚思身后没有人之后，这才颤颤巍巍的下了台阶，牵住马匹方便楚思下马：“进来说话。”
楚思依言下马，司马安拴好马匹，挽着楚思的胳膊进了门。
“家里厨子都遣散了，我自己下厨烧了些，你凑合凑合。”
司马尚书蹒跚着步子，拉着楚思往中庭去。
中庭里头那棵梨花树已经不开花了，树枝软软附在树干上，没一点精神。四周的草坪似乎也很久没有人打理，杂草丛生。中间是一只石桌，摆了一只小托盘，里头盛了一只茶壶、一个茶杯。石桌周边几只石凳只有一只是干净的，其他的都蒙了一层灰。
司马安上前，用袖子擦了擦石凳，请楚思坐下：“我去端菜，你等我一下，先喝茶……哦，没有茶杯，我先去拿茶杯。”
他急急忙忙的往里走，楚思握住他的手：“司马大人，不必麻烦，说完话我就走，我夫人在家等我。”
司马安挣开他的手，摆了摆手：“不急，”他回头又问道，“你跟你夫人说过了吗，她会不会死等你吃饭？”
楚思点了点头：“我同他讲过，他不会等我的，估计最多给我留点饭。”
司马安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点笑容，夹杂着深深的忧虑：“家有良妻啊。”
楚思听他夸赞顾相，也笑了起来，站起来道：“我帮你端菜吧，司马大人。”
司马安闻言，嘴角咧的更开了：“行，我去酒窖找坛好酒，我有事要交代给你。”
楚思本想答应，思及腹中胎儿，犹豫道：“我夫人不让我喝酒。”
“你还听女人的话？”司马安愣了愣，一副并不理解的样子，却又妥协着开口：“就喝一点，没事的，没事的。”
楚思不好拒绝他，伸手比了比酒量：“行吧，就一点。”
司马安嘿嘿了几声，转身去忙活了，楚思最终也没帮上他什么忙。只见司马安端着几个只能说看起来能吃的菜缓缓而来，刚放下，又去拿酒和酒杯。
楚思看着他孤身一人忙里忙外的样子，不禁想起几年前他初来乍到，司马安在府里设宴为他洗尘时的模样来。
那时候的司马府，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中庭梨花树开得正好，草地整齐，下人们走走停停，皆为司马安驱使。如今却是这般萧条景象，顾相说的确实没错，即便还是兵部尚书，司马安也再也比不得以前。
司马安终于把所有的东西都摆齐了，在楚思对面坐下，给他倒满了酒。
“我已经向赵王提交了辞呈，过些日子可能就回去了。”
司马安喝了口酒，夹了一筷子的菜，边吃边说。
“现下情势，虽然处于劣势，但是以你的聪明，绝对可以峰回路转，你……”楚思的筷子却停在半空，一句为什么还没有问出来，司马安就解释了起来：“你不用问，你知道为什么。”
楚思苦笑，是啊，他当然知道为什么。能为什么？他们都是秦王派来的人，当然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切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楚思无奈的笑了：“那我今后该找谁？”
司马安面色一冷，又喝了一口酒：“时间到了，自然有人找上门。”
“明白了。”楚思举杯，“那此番，就算是为你饯别了。”
司马安粲然一笑：“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话锋一转，“我走之后，你自己多加小心。”
他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凡事不要太轻信别人，越是亲近越是祸害。”
楚思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说，我夫人？”他旋即笃定道， “她不会的。”
司马安胡须抖了抖：“痴儿！你夫人可不止烟花女子这么简单。”
楚思神色淡淡：“我知道。”
他当然不是烟花女子这么简单，他根本就不是个女的嘛。
司马安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楚思：“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杀户部的张大人，那时候你杀完人，策马而去，我在后面替你收拾残局，你知道我看见了谁？”
“我看见了一袭红衣，侧眸淡淡看向张大人的尸体。”司马安凑近楚思，一字一顿道，“我记得的，你夫人，特别喜欢穿红衣。”

有点舍不得司马大人刚出场就领盒饭诶，语出惊人司马安

坐等暖楼的小可爱ovo

楚思到家的时候，顾相正站在门口候他。一见楚思，他便笑吟吟的迎上前来：“相公果然说话算数，快去快回。”
他抬手控住马缰，温柔的目光浅浅落在楚思身上：“我本来以为等你回来燕窝要凉了呢，如今时间刚刚好，是温的。”
楚思盯着顾相身上黑线刺绣的红衣，没有注意顾相到底在说什么：“嗯，好。”
顾相没察觉到他的异常，不动声色的解下他的披风，带着他坐到桌边。楚思也不知为何，同司马安谈话结束后，他看顾相，怎么都不自在。
楚思心不在焉的吃了几口燕窝，起身道：“我去更衣沐浴。”
顾相觉得奇怪：“不再吃几口？你以前可都是吃完的。”
楚思回头看托着腮坐在桌前的顾相，神色一软：“没什么胃口，下次我一定吃完。”
顾相深吸了口气，也随着他站起来：“热水已经备好了，”他凑近楚思，从背后抱住他，“不知相公，可愿与相共浴。”
楚思提起唇角，反手将他揽进怀里：“当然。”
顾相双手搭在楚思腰上，稍稍用力就将他横抱而起，抬腿绕过屏风。不多时，红衣青袍就搭上了屏风。
楚思卧在浴盆里，身后是将双手夹在边缘上的顾相。顾相的身上没有一丝赘肉，细腰长腿，皮肤白皙胜雪，一副大户人家娇生惯养出来的公子哥模样。反观楚思，浅黄色的身上隐隐透着分明的形状，由于怀孕，腹部的肌肉被孩子撑开，鼓鼓囊囊的。
楚思撩起水珠在身上擦洗，顾相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两腿一伸，将楚思夹在了两腿之间。顾相扬起那张过分好看的脸：“相公，这个姿势我可以……”
楚思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老夫老妻了，什么位置没有试过，何况这是顾相一贯喜欢的。若放在平时，楚思肯定随他去，但现在腹中有个孩子，不知道此举，会不会伤了这个小家伙。楚思不敢轻举妄动。
顾相却不依不饶，伸手握住楚思那处，灵活的动了动，引得楚思浑身颤栗，两颊迅速红了起来，那处也明显的给出了反应。顾相笑眯眯在楚思耳畔低语：“如何？相公，我们不如……”
“别闹，”楚思将他的手拿开，“孩子……唔……”
不等他说完，顾相侧过身来吻住了楚思。灵舌叩开齿门，深深浅浅在口腔里来回婉转。楚思怀孕的身体本就敏感，哪里经得起他这样的挑拨，立刻热切的回应起来。
顾相见他开始配合，却又有些犹豫，便停下来道：“你放一百个心，我问过太医杵，已经五个多月了，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楚思听他这么一说，心也放下许多，却还是要求道：“你不要进太深。”
顾相撇撇嘴又开始委屈：“没事的，相信我，相公，我的技术你还不了解么。”
楚思翻了个白眼，顾相的技术？他有技术可言？
顾相知他是瞧不起自己，哼了一声，挑衅的起身来到楚思身前，将他的身体架高，低头开始工作起来。

莫名其妙的一种，分手炮的感觉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相埋头弄了一会儿，突然将楚思整个人都抱了起来。楚思本正躺着，见他突然中止了行为，有一些疑惑：“怎么了？”
顾相抱着他径直走到更里头的竹榻上，将他压在身下，两人再一次深吻起来。楚思这一次没有躲闪也没有拒绝，双手揽住顾相的脖子，主动地迎合顾相。顾相捧着楚思的脸，双手叠在楚思那一头湿漉漉的青丝中，有水珠顺势蜿蜒而下。
顾相的牙齿在楚思唇上轻轻触碰，时轻时重，撩拨着楚思的情绪。楚思受不起他这般挑逗，浑身发烫，沾上了暧昧的红。
顾相看着差不多，伸手凭感觉在一旁的小柜子里寻找着什么。良久，翻出一盒润滑膏来。顾相戏谑地笑着，挖了一手顺滑的膏体，分开了楚思的双腿。
或许是因为怀孕，楚思那里比往常更好拓开，顾相没费什么功夫，就开出了一条道路。他将手上剩余的润滑膏在身上蹭了蹭，又吻上了楚思的唇。
唇舌交厮，有些唾液溢出嘴角，但这没什么关系，顾相温柔的亲着楚思，转移了一些他的注意，猛的腰身一沉，挺身而入。
“唔……”
楚思难以自制的发出一声喘息，顾相环住他的上半身，动了起来。
“妈｜的，轻点……”楚思的圆润的指甲在顾相背上挠着，咬着牙不让自己喊得太厉害。
也不知过了多久，浴盆里都没有热气在散发出来了，顾相才小心翼翼的撤了出来，此时的楚思完全没有力气动弹，只得命令顾相道：“帮我收拾一下。”
顾相披上外套，出去了一下，又回来道：“我已经命下人换一盆新水来了，你先等等。”
说着，他将一层薄被盖在楚思赤裸的身子上，那上头全是方才他自己的战果。楚思拉着顾相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软软道：“你帮我揉揉，酸的很。”
顾相在他身边坐下，神色飞扬，十分得意：“楚大人明天，怕不是要请假了。”
楚思掐了他一下，嗔道：“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顾相将手放在那隆起的腹上，一脸的无辜：“当然是他呀，以前的你可从来不会因为房事请假哦。”
“……”
楚思没法反驳，这……确实啊。
下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家夫人和大人的房事，看着一屋狼藉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默默的换了热水，毕恭毕敬地就退下了。
顾相等下人们退下，直接带着裹着被子的楚思回到浴盆前，给他清理干净之后塞回了床里。
楚思虽然身上累，但神志却十分清醒，顾相把他放下之后，一直都没有回来，到了后半夜，才有一个冰凉的身体悄悄钻了进来。不过，顾相没有抱住他，两人只是背对背的，安静靠着，两双眼睛中都藏着心事。
顾相如此举动，不禁让楚思再一次想起来拎着酒杯的司马安，醉眼朦胧的下出的结论：“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但他不属于我秦国，更不会属于芙蓉园，自然，也绝非赵国良民。你自己斟酌，不要自讨苦吃。”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呢？楚思在心里默默问道。
另一边，顾相却望着窗外的，感叹了一句跟相公做一次真的不容易，残局就要收拾很久......

清晨，楚思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只见顾相坐在梳妆台前，身上套着自己的朝服，手里拿着一块湿毛巾，正在擦脸。楚思瞪大双眼一看，那铜镜里，赫然是他自己的脸。
顾相见他醒来，加快了速度，几下将脸上的易容擦掉，侧身笑道：“醒了？”
他把手里的毛巾扔进一旁的脸盆里，边走边脱掉了套在外面的朝服，露出了里头的红衣。楚思撑着腰抬起上半身来：“你……？”
顾相来到床边，从床尾抽了个靠垫出来垫在楚思腰下， 解释道：“奥，我看你难得睡得这么熟，就没喊你，替你去了。”
楚思点了点头，又把垫子抽了出来，颇有些吃力的再次躺下：“我还想睡，”他伸手在滚圆的肚子上摩挲了一会儿，“孩子闹的厉害。”
顾相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本以为昨晚只有相公见识了我，没想到孩子也是呢。”
楚思嘁了一声：“都怪你，不然现在我也不会这么难受。”
顾相帮着他躺下，仔细掖好了被角，想了想又问道：“你饿了吗？我去热点粥来，你吃了再睡。”
楚思摇了摇头，侧过身来抬眼看顾相：“我不想吃，不用麻烦了。”
顾相将床边的帘子放了下来，转身要出门，又停在了门口：“对了，相公……”
他回头看楚思，俨然是一幅进入梦乡的模样。他笑了笑，决定将那事闭口不提。
顾相拿着楚思的朝服，小心的合上房门，站在门口手搭眉骨瞧了一会儿，吹了一声口哨，一只不知什么种类的小鸟迎面而来，像是认识顾相似的，直径飞到顾相的胳膊上。
顾相摸了摸鸟儿的脑袋，迅速从鸟儿的脚上解下一个长筒形的小盒子，放飞了。顾相手一翻，将小盒子藏进广袖，拿着衣服继续朝更衣室走去。

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