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最难消受美人恩(一攻多受)

丧病脑洞,慎入

楼主 灯等邓灯等  发布于 2019-05-05 20:40:00 +0800 CST  
甄逐是个教书先生,教的不好不坏,七八年里,从他的学馆里走出的学生,考上秀才的有十来个,考上进士的也有三四个,在这小县城里也算是颇有名气。
甄先生为人随和,随大流的留了胡子,却一点不见老相,课余的时候活泼的很,学生们都爱跟他一起玩。
据说甄先生家里是达官显贵,他又是独子,本该是富贵荣华的一生,不知为何,偏要到这小县城里当个教书先生?
有人仗着甄先生好脾气,曾经当面问过,甄先生也不恼,只笑笑说传言不可尽信,他很喜欢这种生活。
就算甄先生发了话,大家还是相信他肯定不是一般人。
别的不说,只看他后院的那些美人们,别说一个小小的教书先生,就是进宫做妃子都足够了!
甄逐唯一有点特殊的是,他的夫人和侍妾们,都是男的。
正室夫人名叫徐源,是个最和气不过的。另有侍妾戴枫、杜惟、冯椿、叶易、郭妄数人,平日里戴枫帮着夫人处理家事,其他人多数时间安分的呆在自己的小院子里。
近来徐源怀了身孕,便将所有的事都交给了一向得力的戴枫。不想没过两天,戴枫也被诊出了身孕,只得将家事都托付给了叶易,怕他一人忙不过来,又让杜惟帮忙。
虽说都是侍妾,可是这侍妾之间也是有区别的。
戴枫和叶易据说都是甄先生的家人特意给他挑的,据说都是出身好人家。
冯椿是朋友送的,他是朋友家的家生子,朋友本想自己收房,不想在甄逐去拜访的时候,朋友发现冯椿对甄逐起了心思,看在冯椿几代人都忠心耿耿的份上,朋友便将冯椿送给了甄逐,也算是遂了冯椿的心愿。。
杜惟据说本是良家子,后来沦落成了戏子,戴枫有次在别人家里瞧见,想着那几天甄逐不太开心,便买了下来,权当是个玩物,送给了甄逐。甄逐哭笑不得,又不好扫了戴枫一番好意,也就收下了。
其中来历最奇特的便是郭妄了,据说是甄逐在外游学时,遇上有人强占良田不说,还要对原来的住户赶尽杀绝。郭妄只是个普通的秀才之子,差点被他们抓去当苦工,幸而遇上甄逐。郭妄感念甄逐救命之恩,又对他一见钟情,不要名份也想侍奉甄逐左右。郭妄容貌清秀,谈吐不俗,甄逐也不是无情之人,便收了他做侍妾。

楼主 灯等邓灯等  发布于 2019-05-05 21:15:00 +0800 CST  
叶易是个琴棋书画皆通的,平日里抚琴弄萧的好不潇洒。接掌家事以来,他并不弄权,那些个小事都由着杜惟做主,有重要的事了才过目一二。
别看他风雅倜傥,也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若是惹恼了他,必定要被他骂得狗血淋头。所以下人们在他面前总是小心谨慎,一时间也还算安稳。
甄逐是个爱交朋友爱热闹的性子,只是如今家里妻妾都有了身孕,他便将能推的应酬都推了。每天回来后,哪怕再晚,也必定要去徐源和戴枫的院子里坐一坐,看一看两人。
其他人看在眼里,别说是杜惟、冯椿,就是叶易也不免起了心思。倒是郭妄每天不知道鼓捣些什么机关木偶之类的,对于子嗣一事一点不上心。伺候他的小厮忍不住劝了几句,郭妄也只是笑笑,说子嗣都是天意,随缘便是。小厮也没法再劝。
就在徐源怀孕快五个月、戴枫怀孕快四个月的时候,叶易也被诊出了身孕!
只是这一次,诊脉的大夫有点犹豫不决,细细的问了叶易平日的吃食、用的熏香养的花草,叶易一一答了。大夫想了许久,又问他可曾服用过温筱草?
温筱草是种极其少见的草药,一般生长于悬崖峭壁之上,有时候会被人误以为是另一种珍贵补品鞠萍草。两者样子相似,药性却是不可同日而语。
叶易被大夫盘问了许久,早就有些不耐烦:“我身子好得很,平时也懒得用那些补品。”
大夫是个老于世故的,察觉到叶易的不悦,便也不再多说。甄逐看着不安,送大夫出去时,便细问叶易的胎可是有何不妥?
大夫乐呵呵的笑着道:“如今月份尚浅,一切安好,甄先生你只管放心便是!”
甄逐这才心中稍安,吩咐人拿了厚厚的赏银给大夫,好生送了大夫回去。

楼主 灯等邓灯等  发布于 2019-05-05 22:22:00 +0800 CST  
叶易既有了身孕,徐源也不好再劳烦他,想着再找个人分担家事。可说到人选,却让徐源犯了难。
只是家里统共就五个人,杜惟是戏子出身,冯椿是家生子,他们俩辅佐一二倒还罢了,若是真叫他们掌了家务,岂不叫外人笑话甄家没规矩不成个体统?
剩下一个郭妄,秀才出身,据说祖上也是书香世家,只是后来遇到变故,家道中落,这才会被地头蛇所欺。徐源有心抬举他,可是郭妄平日里只爱好折腾那一堆木偶机关,是半点俗事不沾的,有甄逐纵容着,也是逍遥自在。
徐源思来想去,到底是甄家的脸面重要,还是决定让郭妄和杜惟一起暂理家事。
不想这一说,居然遭到了一致反对。
第一个为难的就是郭妄。
“我平日里也就会摆弄些不入流的木偶,这家事是一窍不通。若是有什么行差踏错,叫人看了甄家笑话,那就不好了。”
杜惟素来看他最不顺眼,他怎么肯屈居郭妄之下,也跟着道:“这些日子我跟着叶郎君(注1)理事,都是熟了的,便是有什么大事,再来请教公子(注1)便是。”
徐源还没说话,戴枫便道:“胡说,公子素来身子弱,如今怀着身孕,大夫千叮咛万嘱咐要静养,你还要拿家事来烦扰公子?”
杜惟一时语塞,委屈的辩解道:“我怎么敢?”
冯椿趁机道:“杜惟说得也没错,这些日子他跟着叶郎君理事,都是做惯了的。余下些琐事,我与杜惟一起搭把手便是!”
徐源与戴枫相视一眼,都是无奈至极。
这冯椿毕竟是家生子出身,这见识实在有限。尽想着争权,也不想想甄家的脸面!
若不是这身子实在不便……
徐源摸着高挺的肚子,悠悠的叹了口气。他从小体弱多病,怀着孩子实在辛苦。就这么坐了会,已经觉得腰酸的不行,哪里还受的住被家事烦扰?
叶易笑着道:“要我说,公子也不必烦心,我这才不到两个月的身子,还是我和杜惟一起理事便是。”
徐源心中一动,迟疑着道:“可是你现在最是要静养的时候……”
叶易笑道:“不妨事,我素来身子强健。真到了不便的时候,公子和戴郎君也该生产完了,我再将事情交还给你们便是!”
徐源瞧着叶易红润的面色,也就点了头:“那就这么着吧!”

楼主 灯等邓灯等  发布于 2019-05-06 13:30:00 +0800 CST  
注1:这个世界设定有男双,人数少,能生育
为正室称公子
为妾室称郎君

楼主 灯等邓灯等  发布于 2019-05-06 13:32:00 +0800 CST  
叶易原先掌家的时候,一般时候脾气还算温和,自从有孕以来,脾气变得分外易怒。下人都躲着他走,有事宁愿找杜惟。
可杜惟毕竟戏子出身,接连办砸了几件要紧的事,被叶易骂的哭了一整夜,凡事不敢再擅自做主。如此一来,叶易要管的事越来越多了。下人们个个自危,一心盼着徐源快些生产。
天气渐热,徐源和戴枫身子笨重,越发不愿出门了,即使知道下人们抱怨个不停,也只管自己安心养胎。
叶易的胎还不到四个月,小腹已经明显鼓起。他走路时总得撑着腰,扶着小厮,处处多了份小心。
这天本没什么事,杜惟正在叶易身边陪着聊天解闷,冯椿没事也来串了个门。
叶易见冯椿脸上有些不忿之色,便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谁惹了你不成?”
冯椿不悦的道:“还不是那郭妄,整天摆弄那些破木头,连我最喜欢的一盆兰花也弄坏了!我告诉了老爷,老爷还帮着他说话,说一盆花而已,再买便是!”
叶易抚摸着肚子,问道:“什么兰花?”
冯椿委屈巴巴的说:“就是花园里那盆,叶郎君也夸过的,对了,就是你专门写了诗的那盆!”
叶易一愣,立刻想了起来,顿时火从心头起,拍桌而起:“带我去看!”
郭妄平日里比养胎的徐源还宅,正蹲在自己的小院里鼓捣木偶,不防院门竟然别人一脚踢开,哐当一声巨响,郭妄惊讶的抬头看去,只见叶易怒气冲冲的带了人闯了进来,二话不说,让人把满院子的木偶砸了一地!
郭妄是个最好说话的,只要你别碰他的木偶。他也立刻冷了脸,一声令下,身边的小厮一起把叶易的人给打趴了!
“叶郎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易没想到他还敢这么反抗,气的脸色铁青,撑着腰指着郭妄就是一顿大骂!
郭妄好不容易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顿觉无力,不过一盆花儿罢了,至于吗?
看到叶易挺着个肚子,还气的脸都快扭曲了,郭妄无奈的叹口气:“行吧,就算我错了,这木偶你砸也砸了,且消消气吧,别惊着孩子了!”
没想到叶易一听更是勃然大怒:“你居然敢诅咒我的孩子!你……”
话没说完,忽然捂着肚子变了脸色,踉跄着往后摔,被小厮们手忙脚乱的扶住。
叶易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我肚子……好疼!”

楼主 灯等邓灯等  发布于 2019-05-06 13:57:00 +0800 CST  
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甄家,连徐源和戴枫都挺着肚子赶了过来。才进到院子,就听到叶易尖锐高亢的惨叫声,徐源和戴枫都是有孕在身,不免感同身受,一时都捂着肚子脸色有些苍白。
再一听,才发现叶易的惨叫声里还夹杂着激烈的咒骂,郭妄的家人祖宗被他问候了个遍。事涉胎儿,叶易迁怒郭妄,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叶易这样素有风雅之名的男子,居然能用词粗 鄙得堪比乞丐流浪汉!
徐源和戴枫都是大家出身,听到叶易这样不堪入耳的咒骂,脸色都不太好看,倒是刚才的惊惧之心去了大半。定一定神,徐源扶着小厮走进了内室。
徐源怀孕快七个月了,高隆的胎腹尖尖的,据说是个男胎。这将来不但是甄逐的长子,还是最金贵的嫡子。下人们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伺候得小心翼翼。一见徐源进来,忙乱的小厮们纷纷靠墙站住了,就怕冲撞了徐源,他们可担待不起。
杜惟、冯椿、郭妄他们都在房里,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看到徐源和戴枫,杜惟和冯椿连忙一人一个,扶住了两人。剩下一个郭妄孤零零的站在床边,只朝两人点头示意了下,便忧心忡忡的看着在床上一边打滚,一边时而惨叫时而痛骂的叶易。
甄逐得了消息,也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刚好跟大夫一起进的门。
叶易看到甄逐就跟看到了救星,也顾不得骂郭妄了,哭着直喊痛,满脸是泪的靠在甄逐怀里。
甄逐也是心焦不已,见大夫诊脉许久还在沉思,忍不住问:“大夫,小易这孩子……”
冷不丁叶易又是一声尖锐的惨叫,抱着肚子猛地弓起身子,连声哭喊着要大夫保住他的孩子!
大夫盯着他看了两眼,让人褪下了他的裤子。
叶易这时是真的疼得狠了,别说骂人了,连话都说不出来,梗着脖子连声惨叫,连裤子被脱去都毫不在意,只竭力的托住肚子,眼里露出真切的恐慌无措。
大夫叹了口气,一句话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根本没有怀孕,哪来的孩子!”

楼主 灯等邓灯等  发布于 2019-05-06 20:26:00 +0800 CST  
没人看也要继续倔强的码字

楼主 灯等邓灯等  发布于 2019-05-06 21:16:00 +0800 CST  
叶易第一个反应过来,抬起汗津津的手臂,指着大夫便骂:“你个庸医,信口雌黄!你的身孕,还是你诊出来的!”
大夫反问道:“近来老夫外出采药,你自诊出‘身孕’后,都是找了别的大夫给诊脉的吧?”
叶易又痛又急又怒,捶着床怒道:“哪又如何!从来也没哪个大夫说我没怀孕!”
大夫冷笑一声:“你可还记得当初诊出所谓身孕时,老夫就再三问过你,可曾服用过温筱草?你当时是如何答的?”
叶易一怔,脸上有那么一瞬,露出无法掩饰的心虚神色。然而他很快又强硬起来,指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咄咄逼人的质问大夫:“那我这肚子里是什么?!”
叶易怀胎两个月的时候就显了怀,此时他半躺在甄逐的怀里,越发显得肚子隆起。再看他痛得一脸一身的冷汗,身下甚至开始渗出血来,分明就是要小产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假怀孕啊!
大夫显然对他刚才的无力十分的恼火,见他出血不止也不理,只慢条斯理的说:“老夫当初只说温筱草跟鞠萍草相似,那是为了给你留面子!这温筱草极其罕见,本是用来治疗出血不止的,不知道怎么就被以讹传讹,说成了是坐胎神药!不过很快就被证明了无效,但是有心术不正之人将此药做成了假孕药,更加的一药难求!”
叶易目瞪口呆,失声道:“什么?!假孕药?!”
他与徐源、戴枫同时入府,徐源和戴枫都先后有孕,唯有他迟迟没有消息,他心中岂能不急?特意托人找来据说坐胎最好的温筱草,果然很快就怀上了。
叶易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隆起的小腹:“不……我不信!分明是你这庸医保不住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叶易忽然向后直挺挺的伸直了脖子,尖声惨叫起来!他的下身有大量的暖流涌出,叶易拼命的往上托着肚子!
“我的孩子……啊!啊啊啊啊!厄啊!郭妄!你不得好死!不得好……厄啊啊啊啊啊!不得好死!啊啊啊!”

楼主 灯等邓灯等  发布于 2019-05-06 22:03:00 +0800 CST  
大夫只冷眼看着叶易下身血如泉涌,一边道:“温筱草所制的假孕药,会在宫体内形成一个假胎,一般来说,等到六个月左右就会自然流掉。正常的胎儿到了后期会有骨骼,而假胎不过一块肉罢了,所以容易被识破。通常都会在三个月左右便让它流掉,好掩人耳目。服用此药需要保持心境平和,若是烦躁易怒,会加速药性,造成假胎早落。”
众人听了,不由得面面相觑。叶易有孕以来,可不是几次三番为了一点小事大发雷霆……
叶易本来一直是风雅君子的性子,只是他一朝得掌家事,大权在握,又顺利怀上身孕。他自以为威信日重,日后就是徐源拿回掌家权,他也早就有了自己的根基。再有杜惟和冯椿一直在身边曲意逢迎,他更是志得意满,不免放任了自己的性情。
就在这时,随着叶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一团血肉滑出了他体内,众人忍着恶心一瞧,果然!
这哪里是什么孩子,分明是一块流着黄色脓水的腐肉罢了!
徐源一看,忍不住俯身干呕连连。戴枫强撑着连声道:“还不快扔出去!”
小厮们你看我我看你,还是叶易的一个陪嫁心腹硬着头皮上前,捧着腐肉扔到盆里,转身就走。
不想刚才半昏迷过去的叶易竟然醒了,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猛地扑过来,大吼着:“把孩子还给我!把孩子还给我!”
叶易毕竟是个成年男子,自幼也习过些拳脚,素来强健有力。他这一发疯,小厮猝不及防,连忙掉头就往外跑。叶易竟跳下了床,他身子毕竟虚弱,脚下发软,徐源刚好站在旁边,正示意扶着自己的小厮去扶叶易一把。
不想叶易眼中划过狠戾之色,一头往徐源的肚子上顶了过去!
事发突然,电光火石之间谁也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的看着徐源被他撞到在地!

楼主 灯等邓灯等  发布于 2019-05-07 08:17:00 +0800 CST  
徐源当场见了红,倒在地上抱着肚子一个劲的好痛,两个小厮扶他都扶不起来。大夫过去一看,顿足道:“快!送公子回去,胎水都破了,这是要生了!”
戴枫的小厮们心有余悸的把自家主子牢牢的护在身后,警惕的盯着被小厮们七手八脚的压制在床上的叶易。
戴枫也是后怕不已,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按着心口,一时说不出话来。
杜惟和冯椿被接二连三的变故惊得傻了眼,呆愣在旁边直勾勾的看着。
郭妄被小厮们气的不成,朗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公子抬回去!戴郎君怀着身子,不宜太过劳累,扶戴郎君回去歇息!杜惟,你个冯椿留在这里照顾叶郎君!”
一时各人都得了主心骨,各自忙碌起来。戴枫今天也受惊不小,巴不得回去,又怕面子上过不去。郭妄这一声正好给了他台阶,甄逐也跟着出声让他先回去,戴枫难得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带着人走了。
杜惟和冯椿根本不想留下来对着状若疯狂的叶易,奈何甄逐说就按郭妄吩咐的办,随后便带着郭妄匆匆忙忙去了徐源院子。杜惟和冯椿面面相觑,到底还是杜惟平日里协助理家久了,一脸晦气的叫人把叶易绑在床上,门窗外都安排了强壮有力的小厮守着,他和冯椿则去了偏厅待着。
徐源的胎儿还不到八个月,胎水早破,胎儿位置太靠上,一直下不来。大夫又是上催产药,又是让人架着徐源下床走动。
徐源本就是个身子弱的,哪里经得住这么折腾?没走几圈就没了气力。大夫愁的直揪胡子。
徐源死去活来的挣扎了整整两天一夜,终于产下了一个孱弱的男婴。孩子出生时都哭不出来,心跳一度停止。郭妄跪下求着大夫别放弃,大夫这才冒着风险,用了土法子,总算是救了孩子一条命!

楼主 灯等邓灯等  发布于 2019-05-07 13:30:00 +0800 CST  
叶易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可惜杜惟没敢堵住他的嘴,于是他一路从大夫骂到郭妄,直骂到嗓子哑了还不肯停。
徐源生产过后,甄逐总算松了口气,吩咐下人好好照顾父子两人。
再看郭妄跟着熬了这么久,脸上的疲惫憔悴掩都掩不住,甄逐不由得心疼,温声道:“这两天辛苦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郭妄正要答应,就见叶易院子里的小厮满脸为难的过来,说是叶易一直骂个不停,嗓子都哑了还不肯罢休,吃的全给倒了。杜惟和冯椿则没了法子,只得来找甄逐讨个主意。
甄逐一想到他那团流着脓的腐肉和状若疯狂的样子便心生厌恶,再想到徐源差点被他害死,连累他的嫡长子也先天不足,还不知道能不能养大,甄逐便没了耐心。
旁边郭妄冷眼瞧着,暗自叹了口气,他也疲乏的很,只想回去休息。便出言道:“请大夫开个安神的方子吧,叶郎君才小产……你们好生伺候着。”
甄逐也道:“就这么办吧!让他呆在院子里好好调养,别到处乱跑了!”
这就是软禁的意思了!小厮们苦着脸领命而去。
甄逐拍拍郭妄的手道:“如今徐源没法理事,戴枫也快生产,杜惟和冯椿小事还可,大事总撑不起来,这段时间,还得劳你辛苦了,暂时打理家事。”
甄逐亲自开口,又是这样的情势,郭妄也只得答应了。
回到自己院子里,郭妄疲惫得连话都懒得说,草草泡了个澡,换了干净衣服便睡下了。
他睡的香甜,却不知叶易那里听说甄逐将家事托付给了他,顿时炸开了锅!
杜惟和冯椿都是极不服气,奈何甄逐亲自开口,木已成舟,他们也没有法子。
另一边,叶易被小厮们硬压着灌了安神药,睡过去之前听到了小厮们的议论,知道郭妄得了掌家权,叶易心口憋屈的要炸开,气的眼前直发黑。他本就身子虚弱,又服了安神药,情绪激愤之下,直接气晕了过去。

楼主 灯等邓灯等  发布于 2019-05-07 13:51:00 +0800 CST  
郭妄入府以来,从来不理家事。甄逐去他院子里,他就好好的伺候甄逐。甄逐不去,他就一个人鼓捣些木偶,自得其乐,逍遥自在的很。他又长得面容清秀,看着还像是未及弱冠的少年。伺候他的小厮也都说他待人是真的宽厚体贴。
之前徐源管家,戴枫协助时,两人都是大家出身,管家理事是一把好手。下人们自然不敢糊弄。后来叶易是个动辄就打骂下人还要罚银钱的,下人们更加战战兢兢。
如今换了郭妄,本该辅佐他的杜惟和冯椿又一向与他勉强面和,心里从来不合,下人们不免起了心思,想要趁机捞点油水。
郭妄的贴身小厮一早就忧心忡忡的提醒了他,郭妄不以为意,只让人打扫了一间偏厅出来,专门用来听下人禀报理事。
一大早就来了几波人,郭妄基本都准了。
第二天也是如此,就这么三四天后,郭妄一早将府里的下人们都叫齐了,将这些天里偷懒耍滑办砸差事企图中饱私囊的一个个点了出来,事情经过、贪墨了多少银子全都清清楚楚如同亲见一般。犯了错的下人们想要辩解都无从辩起,只再三磕头求饶。
郭妄也不多废话,该革差事的革差事,该罚银子的罚银子,严重的贬去庄子上养老。
如此一番处置之后,郭妄掸掸衣袖,款款坐回椅子上,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润润嗓子,问:“今天有什么事要报?”
下人们这回都老老实实,再不敢有半分的心思。
甄逐本来担心郭妄初理家会被下人们为难,杜惟和冯椿又一个称病一个要看着叶易那里,也没法给他搭把手,于是趁着有空,便去郭妄那瞧瞧。
刚巧遇上郭妄杀鸡儆猴,他在门口听了一会,笑眯眯的走了。
回到主院,还没看上几页书,有小厮来通报,说是叶易想要见他。
甄逐皱皱眉,不耐烦的一抖书册:“他不好好在院子里养着,见我做什么?”
小厮觑着甄逐的神情,陪着笑说:“叶郎君说要给老爷陪罪,他都在自己院子里跪了一个时辰了,这小的们也……”
甄逐狠狠的一拧眉,沉默了半晌,到底还是挥挥手道:“那就让他过来吧!”

楼主 灯等邓灯等  发布于 2019-05-07 20:30:00 +0800 CST  
据大夫说,温筱草所形成的假胎是会与宫体相连,越是后期脱落越是痛苦,且对宫体的损害也就越大。
如叶易这样的,以后怕是很难有孕了。
叶易养了这几天,仍是面如金纸,哪里还有半分以往清风朗月的模样?
许是真的跪的久了,他走路时有些一高一低,甄逐瞧在眼里,念及多年情谊,到底还是不忍,语气不自觉的放软了些:“你不好好在屋里养着,一定要见我,到底有什么事?”
叶易走到书案前,慢慢的跪了下去,在甄逐惊异不解的眼神里,哑声道:“老爷,我往日自负聪明,自视甚高,却被人愚弄,闹出这样一出笑话。又一时糊涂,害的公子早产。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从此吃斋念佛,不出院子一步,为公子和大少爷祈福,以恕我之罪过!”
甄逐听他嗓子都哑的不成样子,心就又软了几分。
仔细想想,他也是被人蒙蔽,才会有假孕一事。叶易这么骄傲的人,忽然之间知道自己的孩子居然是假的,还可能就此无法再有孩子,岂能不发狂?
撞到徐源一事,实在可恶至极!幸而徐源总算平安产下孩子,叶易也得了教训,若是他真心悔过,倒也好。
毕竟,家和万事兴啊!
如此想着,甄逐温声道:“你能这么想很好,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叶易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从此之后,他果然如他所说的一般,非但吃斋念佛,还遣散了所有房里伺候的小厮,一个人住在了院子里足不出户。
郭妄听说后,请大夫来给徐源复诊的大夫顺路去趟了叶易那。
徐源生产是元气大伤,至今起不来床一天十二个时辰里,倒有近十个时辰是昏睡不醒的。孩子也是时常发烧,胃口不好,又爱哭。大夫每三天就得来上一次,甄逐也颇挂心,每次总要亲自向大夫询问徐源父子的情况。
这次大夫去见甄逐时,便顺口提了一句:“叶郎君的身子一直也没调理好,如今又这样,若是真拖成了病,叫不知情的外人知道了,怕是于府上名声有碍啊!这话,论理我本不该说,只是……”
甄逐被大夫点醒,心中便是一凛,连忙道:“您老这话就是见外了!”
叶易闹出如此丑事,甄逐少不得要下个封口令。所以外人只知道徐源体弱早产,叶易意外小产。若是叶易一直这样下去,叫外人知道了,指不定要编排出什么来!
甄逐也不多说,只叫人额外给了大夫厚厚的诊金。
大夫离开后,甄逐命人将叶易身边伺候的人都送回去,也不让他再吃斋念佛,只叫他安心休养。
叶易面无表情的对着来传话的小厮说了谢老爷,转身进了屋,脸色阴沉的难看之极!

楼主 灯等邓灯等  发布于 2019-05-07 22:46:00 +0800 CST  
戴枫产期将近,冯椿又传出了好消息。
这些日子,杜惟不愿听郭妄差遣,便称了病,本是想等甄逐来了再撒撒娇,好争取个跟郭妄同等的管家权。
没想到郭妄头一遭管家,一点不生疏,他哪里还插的进去手?干脆称病到底。
不想这么一来,甄逐去冯椿那多了。听说冯椿被诊出了近两个月的身孕,杜惟一挥手,直接砸了一套的茶具。
冯椿自有了身孕,尽管还不到两个月,已经时时撑着腰挺着肚子,动辄挑剔衣裳吃食不说,还总嚷着头晕胸闷,非甄逐亲去不能好。
几次三番下来,甄逐忍不住对郭妄埋怨了一番,郭妄忍着笑安慰了几句。甄逐把玩着郭妄白皙如玉的手掌,握在手里吻了吻他掌心的薄茧,轻笑道:“你也进府多年了,什么时候也给我添个孩子?”
郭妄挑眉一笑:“老爷已经有了大少爷,戴郎君眼看着就快生了,冯郎君也有了身子,老爷还不足吗?也许过不了多久,杜郎君也能传出好消息。”
甄逐直皱眉:“冯椿还是家生子,有了身子都这般不懂事。杜惟什么出身你又不是不知道,真有了身子还得了?”
郭妄偏过头去忍不住笑了一声,回过头正色道:“儿女都是天意,强求不得,随缘吧!”
甄逐一把将他抱起,往床边走:“我偏要勉强!”
有了徐源的前车之鉴,戴枫如今分外的谨慎小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郭妄早早的将产婆请来了府里,也再三吩咐了小厮们小心伺候。
没想到还是出了事,甄逐匆匆从学堂回来,路上听下人说了缘由,也是无语至极。
原来是戴枫家里派人送来了信,说是家中幼弟赌钱输了一大笔银子,找他要钱来了。
戴枫家中就兄弟两人,他是个男双,没法继承家业,家里便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小儿子身上。自小宠上了天,有求必应。
没想到宠来宠去,宠成了这么个不成器的样子!
戴枫最知道爹娘的好面子,若不是家里实在山穷水尽,也不会来找他。只看信上字迹何等凌乱,便可知父亲给他写信时的犹豫为难。
戴枫快九个月的身子,哪里经得住这样气急攻心?小厮看他脸色不对,连忙劝解,却见他捂着肚子疼得脸色煞白,再一看,胎水都破了!
幸而产婆和一应物事都是早就准备好的,到了第二天清晨,戴枫终于诞下一女。

楼主 灯等邓灯等  发布于 2019-05-08 13:18:00 +0800 CST  
戴枫生产后,冯椿越发得了意。
现在府里大少爷先天不足,戴枫家里又费了甄逐一大笔银子不说,据说戴枫幼弟还是赌性不改,戴枫焦头烂额,连女儿都顾不上。
冯椿每日必要挺着肚子在花园里逛上好几圈,这天刚好杜惟去了叶易那出来,两人在花园里撞个正着。
要说两人以前关系还不错,但是自从冯椿有孕,杜惟嫉妒的眼都红,不然也不至于去找叶易诉苦。
叶易如今是真的改了性子,听他抱怨了一大堆,也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我现在这身子,你也是知道的,我是不奢望孩子了。倒是你,入府也这么些年,也该上些心了。”
杜惟想起叶易的身子,不由得有些讪讪,随口附和了两句,就走了。
不想一出来就遇到了冯椿,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本来各自回去也就是了,偏偏冯椿多嘴了一句:“一个戏子罢了,还敢痴心妄想!”
这一句话戳了杜惟的肺管子,他一巴掌扇在了冯椿的脸上!
杜惟毕竟也是个男子,这一巴掌下去,冯椿的脸立刻就肿了一片。
冯椿这段日子趾高气扬惯了,哪里受得了这一巴掌,立刻就是一巴掌甩了回去。
杜惟又怎么肯吃亏,飞起一脚就朝着冯椿的肚子踢了过去!
小厮们被两人互扇耳光给惊呆了,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拉,杜惟踢过去的时候,他们根本没反应过来。
就听到两声:“你干什么!住手!”
叶易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郭妄也正好散步经过,听到争吵声就过来看看。
郭妄挡在了冯椿的面前,结结实实的挨了杜惟一脚。杜惟被两人的断喝声吓了一跳,脚下不稳,自己往后倒去,他下意识的往旁边一拽,把叶易给拽倒了。
冯椿连连后退了几步才站稳,惊得脸色发白!
郭妄这一脚挨得不轻,他捂着肚子回头看了眼冯椿,见他没事才放了心。回头正要斥责杜惟几句,腹中一阵剧痛,郭妄闷哼一声,捂着肚子站都站不住。
旁边一个小厮指着郭妄连声道:“血!血!”
郭妄的孩子就这么还不知道他的存在,就已经失去了。
甄逐大发雷霆,连杜惟都被抽了一顿后,关了禁闭。
甄逐去看郭妄的时候,只见他呆呆的看着床顶,看到甄逐,郭妄扯着嘴角勉强笑了一笑,却比哭还难看,他抬手按在小腹上:“我本不在意能不能有孩子,可是知道他就这么没了,我就觉得……心里像是被挖走了一块……空落落的。”
甄逐看到郭妄眼角无声滑落的眼泪,想到那个他期待却无缘得见的孩子,也是心痛不已。
甄逐抱住了郭妄,柔声道:“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你好好养好身子才最要紧!”

楼主 灯等邓灯等  发布于 2019-05-08 13:46:00 +0800 CST  
郭妄小产,戴枫只得重新接回家事。这才发现数月来,家中下人行事大是不同,他如今也不必多费心思,只管照着之前的章程,家中自然是井井有条。
这个郭妄还真是不能小觑了他!
戴枫心中暗自计较起来,现在家中与以往大有不同。
徐源眼看着身子孱弱的无法理事,叶易被甄逐厌弃,两人瞧着都不会再有孩子了。杜惟和冯椿出身摆在那里,别看冯椿现在春风得意,哪怕他能生下孩子,也不足为惧。
倒是这个郭妄,之前看着平平无奇又胸无大志,也不争宠,他还真被他瞒过去了!
看来日后最需要留意的,就是郭妄……
另一边,杜惟受了一顿鞭子,浑身上下都火辣辣的疼得紧。他是戏子出身,对容貌最是在意,眼看着可能会留下疤痕,心里对郭妄恨入骨髓!
他跟冯椿之间的事,要他出什么头!
连个孩子都保不住,**一个!
一想到郭妄倒在地上疼得咬破嘴唇,杜惟心中便是一阵快意。
然而想到甄逐赶来,在郭妄疼得厉害的时候紧抱着他,不住的吻他安慰他,杜惟又是妒恨不已!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怎么挽回甄逐的心……
杜惟摸着自己平平的肚子,咬紧了嘴唇。
甄家这些人里,徐源是正室且不用说,四个妾室,他是出身最不堪的,若是失了甄逐的心,又没有个孩子傍身,他日后……岂不是人人可踩!
杜惟思来想去,硬是忍着疼,去了一趟叶易的院子。

楼主 灯等邓灯等  发布于 2019-05-08 19:16:00 +0800 CST  
郭妄没了孩子,甄逐对杜惟是动了真怒。
没想到一向与郭妄不睦的杜惟居然肯放低姿态,一日三次的来看望郭妄,拿自己的体几买了各种补品,流水样的送过来。
郭妄的小厮们忿忿不平,郭妄倒是不惊不怒。只要杜惟来了,他就见。杜惟给他东西,他就收下,然后两倍的回礼过去。
一来二去的,倒是甄逐先喊了停,只说郭妄需要休养,让杜惟没事别去打扰他。又私下里补贴了郭妄许多,忍不住也说了他两句:“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要是想打人骂人都行,别这么憋在心里,憋坏了身子才是大事。”
郭妄苦笑着道:“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怀了身孕,何况杜郎君?若是我知道,那天断不会冲上去。老爷,我跟你说句心里话,别人的孩子再珍贵,到底比不过自己的孩子的。”
甄逐一惊,他只顾着心疼郭妄的孩子,却一时忘了,那天若不是郭妄刚好经过,冯椿的孩子可就保不住了!
杜惟嘴里说着真心悔过,却只来郭妄这里再三赔罪,可是一次都没去过冯椿那里!
这么一想,甄逐原本对杜惟认错的欣慰顿时去了大半。郭妄看在眼里,话锋一转:“老爷,听说冯郎君自从那天受了惊吓,一直都睡不好。只是老爷这些天因为我的事心情不好,冯郎君不肯让人告诉你。”
冯椿毕竟怀着孩子,甄逐听郭妄这么一说,不免挂心,欣慰的拍拍郭妄的手,柔声道:“你身子也还没好呢!冯椿那里有大夫看着呢,不会有事的。”
郭妄笑了笑,只说自己累了想休息。甄逐便顺势照顾他睡下,然后往冯椿那里走了一趟。
冯椿脸色的确有些憔悴,见到甄逐,说起自己想去大觉寺烧个香。甄逐看着冯椿的黑眼圈,便也不反对,只吩咐他多带些人去,路上小心些。
第二天一早,冯椿就带着人去上香了。
他一去便大半天,到了傍晚,学堂放了学,甄逐听说冯椿还没回府,心里不免担忧,又想起了大觉寺主持的好茶,便干脆也往大觉寺走了一趟。
没想到这一去,茶没喝到,却正正撞见了冯椿和他的表哥幽会!
冯椿和表哥坐在僻静处,两人依偎在一起,冯椿被表哥揽在怀里,而他表哥的手,还放在他高隆的肚子上温柔的抚摸着!

楼主 灯等邓灯等  发布于 2019-05-08 23:19:00 +0800 CST  
甄逐自然不会是一个人去的,身边还跟着小厮和护卫,众目睽睽之下,冯椿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急急忙忙的解释:“老爷,你别误会,这是我表哥!他今天是来……是来上香的!我们只是刚好遇到!”
冯椿的表哥也跟着跪在地上求饶:“甄老爷,我和小椿早就没联系了!自从他嫁给你,我知道他过的好,也就放心了。甄老爷你放心,我早就娶妻生子,对小椿的心思早就收了!”
冯椿开始还跟着连连点头,听到最后一句,他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气急道:“表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冯椿的表哥被他这么一吼,惶惶然住了口,蒲扇似的大手摸着脑袋,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甄逐深深的吸一口气,令人将冯椿带回去,又示意贴身小厮给冯椿的表哥下个封口。
府里听说两人都回府了,正准备开饭,却见情形不对,悄悄的一问,都是骇然。
除了徐源实在下不了床,妾室们都来了。
冯椿是被甄逐一路拽着手腕给拽进来的,他挺着个大肚子,哪里能走的快?甄逐一点都不顾及他腹中的孩子,任由他不停的讨饶,也脚下一点不放慢。
到了祠堂,冯椿被甄逐往案前一推,他踉踉跄跄的差点没站稳。
甄逐让人请出了家法——这鞭子,杜惟前不久才尝过滋味,身上的伤痕据说是消不掉了!
甄逐啪的一甩鞭子,指着冯椿骂道:“自你进府以来,我可有半分亏待你?你是如何回报我的?!光天化日,佛门清净地,你居然做出如此罔顾廉耻之事!你不要脸,我还丢不起这个脸!”
冯椿顾不得自己高挺的肚子,伏在地上,头都要抵到了地上:“老爷,我真的没有!我敢对天发誓,如果有一句谎言,就叫我……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杜惟撇了撇嘴,不屑的嘀咕了一句:“这算什么毒誓,真的问心无愧就拿肚子里的孩子发誓啊!”
杜惟这一声嘀咕声音不大,却正好让大家都能听见。冯椿气的脸色铁青,一手护着肚子,一手指着杜惟骂道:“难怪别人都说,戏子无义!你好歹毒的心思!”
戴枫叹了口气:“杜惟这话是不好听,但你若是问心无愧,且发个誓又能如何呢?你今天闹出如此丑闻来,若没个让人信服的说法,甄家的颜面何存!”
冯椿看看他们,又看看甄逐,绝望的膝行上前,抱住了甄逐的腿:“老爷!我跟表哥真的是清清白白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甄逐一脚将他踢开,语气冰冷:“你连个誓都不敢发,我又拿什么信你?”
冯椿被他一脚正踢在心口,倒在地上差点起不来。叶易过去扶了他一把,又对甄逐道:“老爷,事关甄家血脉,不可不慎重!还望老爷查清楚了再下定论,毕竟,冯郎君还怀着孩子呢!”
“孩子?谁知道这是谁的野种!”
“老爷,”郭妄也走了过去,拦在冯椿面前,劝道:“老爷,冯郎君的表哥也是家生子,要查他的行踪是再简单不过的,还请老爷三思!”
郭妄小产后身子一直不太好,甄逐看着他苍白脸色,想到他为冯椿挨得那一脚,更是恨冯椿入骨:“好,你既然不服,我就让你心服口服,来人!”
甄逐一边吩咐了人去细查,一边令人将冯椿就关在祠堂里:“你在这好好跪着吧!”

楼主 灯等邓灯等  发布于 2019-05-09 13:27:00 +0800 CST  
有哒

楼主 灯等邓灯等  发布于 2019-05-09 15:12:00 +0800 CST  

楼主:灯等邓灯等

字数:12506

发表时间:2019-05-06 04:4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5-10 00:24:22 +0800 CST

评论数:55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