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纯生】《昱昱生辉》不解风情将军攻×傲娇小皇帝受

倏烁夕星流,昱奕朝露团。

因为莫名总写不到生娃,所以直接开个纯生贴好了………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4-22 09:13:00 +0800 CST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4-22 09:25:00 +0800 CST  
悄咪咪的问一句,你们是想看虐身多一点还是虐心多一点捏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4-23 00:03:00 +0800 CST  
咳…估计得到凌晨……大家还是都早点睡吧😂😂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4-23 22:08:00 +0800 CST  
二 · 竹林

去给将军传旨的人回来,却支支吾吾的半天不肯说,只耳语告诉了夏昱身边的内侍齐明,齐明虽久在御前,闻言一时却也不知要如何回禀。
“说。”
纱帐后的人忽地发话,虽仍是虚软无力的气息,可那份不容违逆的冷厉却不减半分。
“将军已到了京郊,但将军拒不进京…只说…说他还是那句话……”
齐明小心翼翼的斟酌着措辞。
“将为外臣…唯有在朝堂上面圣…才合乎规矩……”
原本传回来的言语远比这不客气的多,但齐明哪里敢直言冒犯,正当他以为皇帝将怒之时,夏昱却撩了帐帘就要下地,看见夏昱身前颤巍巍的胎腹,骇的齐明连忙伸手去扶他。
“好,你去告知群臣,朕明早上朝,药师一回来便令他来此为朕束腹。也告诉将军,明早站到他该站的位置上去!”
齐明闻言不禁惊愣了一瞬,“陛下…这……”
“时辰还早,够他们准备。”
站立的姿势又再令他的后腰承上了那份本不该有的重量,那药虽帮他止住了产程,却治不了腰上的酸痛。左右除了齐明既没有旁人,夏昱便忍不伸手撑在腰部,一声轻吟过后已红了眼尾。
只是夏昱仍是那个夏昱,他冷冷扫了一眼仍旧愣着的齐明,口上半点不软。“若没生腿脚或是丢了舌头,便赶紧差别人去。”
那内侍虽不知道夏昱用了什么法子生生阻住了产程,只是他却知道,本已到了胎满之时却延产不诞…即便是用得那药师的灵丹妙药,也必然后患无穷。只是此刻容不得他想太多,小皇帝已然又发了话。
“愣着作甚,给朕准备沐浴。”

踏入及腰深的温水中,夏昱半靠在池壁上,将大半个身子都浸没在水中,闭上眼轻轻地舒了口气。
每一日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稍稍缓解这重孕之身带给他的诸般苦楚。他坐在池中的石阶上,方才孩子似乎已下行了不少,下腹沉甸甸地坠着,耻骨也一阵阵地顶得生疼,双腿不自觉地便微微分开。
“嗯呃……”
胎儿的突然做动令他猝不及防,腹底猛地一沉令他不由得痛呼出声。夏昱恼极了自己方才那一刻的虚弱模样,却实在忍不住一手撑在后腰一手去托起腹底,轻轻按揉着缓解方才留下的隐痛。长年居于宫中的夏昱肌肤本白,现下这般姿势更显得那胎腹圆隆可爱,微微发红的腹底与声声细碎的轻吟喟叹更令这位平日里冷冰冰的小皇帝增了几分媚色,直令人想将他压在身下好好欺负一番,非要叫他那双谁都瞧不起的眼眸溢满了泪水,哑着嗓子求饶才罢休。
可那个人不在这儿。
那个人站在京郊的大雪中,远远看见皇城的灯火便停了脚步,他打定了主意,不得到那个答复便绝不入京一步。

十个月前,正月十五的晚宴后,群臣皆散,宫门口众臣相互真真假假地道着别,各上了各的车舆,只是这略显浩汤的阵势中,却唯独少了一个人。

“你…你这贼子!”
竹林中被人从后揽了住的少年尚未及反应过来,一张满带着酒气的口便已咬上了他的侧颈,一声惊呼刚过,男人双手前伸,已将他的外衫解开扒下。
“嘶……”
冬末春初的寒气蒙地灌入,少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只觉腰上一松,却是连腰带也让人除去了。
“别动。”
矮了男人一头的少年被男人按着靠上了一棵青竹,男人低下头吻主了他的双唇,轻而易举地便撬开了他的牙关,享受着其中的每一处美妙。
“唔…”
男人炙热的亲吻将他的反抗之言皆尽堵了回去,少年想要去伸手推他,却拗不过男人的力气,挣动之下反而微敞了衣襟,男人直接啃上了少年露出的锁骨欺身而上,探手入怀,直接便将两片衣襟半扯半撕地分开。正月十五的圆月下,透过竹林中那丝丝缕缕的薄雾,清辉散落在少年胸前,那更胜白玉的肌肤散发着莹莹的柔光,似是使些劲便能掐出水来,胸前两点殷红早因为男人那略显霸道的亲吻而挺立。
“胆敢如此……呃啊…放肆……”
随着男人冲着那点殷红猛地咬下,少年眼中泛起水光,再喝不出狠厉的调子。
“奕儿…奕儿……”
男人听见少年难耐的喘息,本就有八分醉意的男人越发地意乱情迷,竟唤出了那个自己只敢在梦里呼唤的称呼。
男人手下不停,似乎是早已等不及一般急切地将少年身上的最后一层阻碍撤下。少年随着男人越来越急切的动作顺着竹子跌坐在了地上。男人曲起他一条腿,顺着大腿抚上,一只手随着少年越发难以自制的颤栗狠狠地在他腿侧掐下,另一只手自解了朝服下裳,一刻也不愿多等地挺身进了去。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4-24 00:56:00 +0800 CST  
此章未完…
明明要写纯生怎么又这么多字……
这像要回忆为啥攻君不来宫里陪受君了√
码着码着突然脑子里蹦一个很不错的画面就是攻君抱着娃娃特别开心的逗娃娃,然后生完的受君心脏疼得喊攻,结果攻没听见,然后就可以华丽丽的be啦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4-24 00:59:00 +0800 CST  
娃娃的名就是“辉”哦,所以说 题目说明一切其实是因为攻君说娃娃眼里有小星星√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4-24 01:01:00 +0800 CST  
(因为感觉这个画面太带感了所以忍不住码了一下)
夏昱只觉得心口越发痛得紧,身上的棉被都似有千斤重一般压得他地喘不上气来,他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胸前的衣服,看向笑着逗弄着辉儿的男人。
“阿夕…夕……”
他竭尽全力的呼喊没有换来男人的丝毫反应,似乎自己已经与这个世界隔绝,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夏昱有些急了,可他学急切地想要唤那个人,便越发不出声音,眼前一阵阵地闪着白光,眼前的一切景象逐渐模糊一片,最终一切融为一体,堕入黑暗。

木倏烁才似有所悟地转头看去,只是榻上那刚诞下孩儿的虚弱之躯只徒然捂着胸口,早已没了气息。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4-24 01:18:00 +0800 CST  
那既然大家都没意见就决定是be啦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4-24 09:30:00 +0800 CST  
其实he与be就在攻君的一念之间,看攻君是选择继续留在受君身边还是跑路
Be透露了就不好玩了所以不说
He就是二胎日常以及养娃日常√(因为要写好长所以还是be吧)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4-24 10:54:00 +0800 CST  
男人的那话早在席间便胀得发痛,只是少年那未为经人事之处依旧青涩紧致,一挺之下竟是没能没入。可饶是如此,毫无开拓与润滑的疼痛也令少年一瞬间煞白了脸。
“别……”
少年见男人还要挺近,便主动将唇瓣向递了过去。
“你…轻些…轻些……”
拥住少年亲吻的男人总算慢下了动作,在已能探入第三根手指后他扶正了少年,让他自己缓缓坐下去。
待少年方才颤颤巍巍地坐下,还未及适应,男人便再不客气,翻身而起便把少年压在了地上,按住少年的腰便奋力地作动着,淫靡的水声逐渐在这片清雅的竹林中回荡起来。温热的包裹下那令人发狂的无上快感席卷了男人的所有神智,每一次抬起落下都要顶到最深处的地方,将少年的每一次的克制皆尽打破,将少年的每一声呜咽都碾得破碎婉转,他亲吻着那殷红的眼尾,吮吸着少年的每一滴泪水,仿佛要讲少年整个人拆吃入腹,与他的血肉融为一体,任谁也分割不开。
“到…到宫里去……”
当男人第一次释放在他体内,滚烫的浊液混着血水顺着交合处流下,少年不由得打个震颤。深夜的冷风凄神寒骨,少年早被冻得嘴唇发青,他紧紧揽住了男人的脖颈,在男人的肩头蹭着,试图汲取些许温暖。“冷……”
“好。”
男人应的干脆,动作也毫不拖泥带水。男人拾了少年的外衫,搭在最外面一挡便直接将少年抱了起来,却仍维持着身体相连的姿势。
姿势的猛然改变令少年嘤咛出声。他越发地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双腿抬起,夹紧了男人的腰。
好疼……
少年初次的破苞本应是耐心的…温柔的…一点一点缓缓的深入,用细密的亲吻抚慰着他的不适和疼痛,体贴地待他熬过痛苦…逐渐漫上欢愉,而后再慢慢加快动作,令少年也尝尽那浓情蜜意下的欢好滋味……
但现下只有借着酒劲醉意发着狠的男人,梦里的疯狂念头全被他试了个遍,激烈而不加怜惜的情事加诸于少年之身便好似无数次被利刃穿刺劈开,血色顺着满是掐痕的大腿蜿蜒而下,即便有着些许快感也早被痛苦淹没,三分情热也被冷风搅去,浑身上下一阵冷一阵热,折磨得少年连告骂都带了哭腔。
“呜……”
男人的每一下动作都是一次深入,每一次的疼痛都令少年呜咽出声。只是多少年来早已形成了习惯,他越是痛、越是冷、越是怕…便越依赖眼前的人……

“陛…陛下……”
内侍看清了埋在男人肩头那少年的脸,不由得愣着退了一步。少年的发冠早已不知何处,散落的青丝间还夹杂着几片竹叶,两条腿光溜溜地盘在男人腰上,浑身上下只剩一件外袍掩体,少年拧紧了眉,似有若无的轻泣听的直令人心疼。待那内侍反应过来后男人已抱着少年进了寝宫,连忙去遣退了宫人,又令人去竹林里收拾残局。

“奕儿…好奕儿……”
释放过一次的男人终于对身下的少年多了几分耐心,少年被他按进柔软的床褥中,一下一下由猛烈难抑的情欲转成了轻缓温吞的调子。宫室中熏香弥漫,帐幕轻晃,身躯交叠着缠绵不尽,少年也逐渐食髓知味,反嫌***着他的胃口,男人被他激得发了狠,他令少年跪趴在了榻上,当下再不怜惜他初承情欢,非要将他从那居高临下的姿态化作跪俯在自己身下的情状,用着绵软的哭腔冲自己求饶。
“夕哥哥……”
不知又是多少次征伐过去,两个人终于停了动作,相拥而眠,少年累得再睁不开眼睛,却仍下意识地寻求着最令他安心的姿势。少年滑下了长枕,将头埋进了男人的胸口。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4-24 13:24:00 +0800 CST  
然后早起醒过来的攻君就跑路了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4-24 13:24:00 +0800 CST  
我才不会承认想写be是因为本来定的he结果二娃的名字起不出来什么的………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4-24 13:33:00 +0800 CST  
明天学校要开运动会√如果没轮上在下去充场做观众的话可以双更但是在我想好二胎的双胞胎的名字之前应该会走be线……被自己起名字的能力蠢哭……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4-24 20:28:00 +0800 CST  
因为昨天的脑洞小剧场扔了个刀子所以今天扔块糖√(都不是正文的注意!!)

夏昱自第一胎生产时损了气血,这第二胎便怀得颇为艰难,刚三个月出头便已是先后两次落红,吓得木倏烁便把夏昱“软禁”在了床上,即便现在已到了五个月木倏烁也还是不让他再批奏折,即便是实在出了大事了要夏昱定夺,那也是木倏烁来读给他听。夏昱此刻倚在床榻上百无聊赖地随手拿过一本书翻着,却没想到他甫一翻开,竟从那书中掉出一张纸来。
夏昱略带好奇地打开来那张纸,待看清楚了上面的字迹,夏昱猛地心神震颤,牵连着腹中也疼痛起来。
“嗯呃……”
木倏烁刚从侍者手里接了水果回来,便听见夏昱的一声痛吟不由得骇了一跳,急急忙忙地便扔下东西上前揽住了人。
“怎么了?可是又腹痛了?”
“没有…”
夏昱摇摇头,双目却仍盯着手中的东西。木倏烁见此也侧头看去。
“这是…”
“这是一封诏书,一封还未来得及发出去的诏书……”
念及腹中两个小东西受不得自己起伏太大的心绪,夏昱深吸了一口气,按下心中的伤痛,努力平复着心情。方才一字一字地缓缓道:
“当年…父皇是允了我们的婚事的……”
“本来…是要在我十五时便昭告天下……”
“若不是…若不是那场宫变…呃……”
夏昱腹中猛地一疼,却是他又没忍住动了心绪,木倏烁连忙将人圈在不住怀中抚慰着。
“好了好了,不想了不想了……”
木倏烁亲吻着怀中人的额头,温声道:“.只要现今你我能得长相厮守…却又去想旁的作甚。”
轻轻覆上夏昱身前的浑圆,由心底而溢的暖意安抚着做动的胎儿。木倏烁微微一笑:“你嫌我一个武人将辉儿放的太野,不是还要教两个小的学书背诗么?那你便得好好想想那些开心的事儿,平平安安地将他们带到这世上来。”
“嗯…”
“平平安安,我说的是你。”
“嗯……”
夏昱靠在木倏烁肩头,伸手也盖在了腹上,十指交叠心底忽地涌起一股暖流。
此后余生,只此足以……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4-25 05:03:00 +0800 CST  
三 · 守礼

“奕儿……”
木倏烁立在大雪中,遥望着京中随着夜色加深而逐熄的灯火,每一次闭眼都忍不住去描摹着重重宫室后那个人的模样,可真正忆起的…却仍是那个晨起的惊惶。


宿醉的头痛将他从梦中唤醒,木倏烁捂着头坐起身来,眼前逐渐清晰的宫室是那般的熟悉…却也是最不应该出现的景致……
木倏烁尚有些模糊的神智瞬间清醒,破碎的片段逐渐涌入脑海,木倏烁颤抖着掀起了被褥,看向躺在他身侧的夏昱。
少年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整个人都烧得滚烫,眼下还泛着淡淡的乌青。随着被褥的掀起,显露出来锁骨颈侧被啃噬得不成样子,因为高热而微微有些粉红的胸前布满了数不清的吻痕,后腰处依稀还能辨认出自己大力按下的掌印,即便是交叠在一起的双腿…却也能猜得出那内侧又该是如何的惨烈狼藉……
而自己身上胸前…也尽是推搡抓挠的痕迹……
模模糊糊的片段虽连不起整件事情的始末,可有一点却毋庸置疑。
木倏烁心中一瞬间涌上了万分的悔恨惊惶。

他…强迫了夏昱……强迫了他的奕儿……

而更令他为之惊惶的是,在看到夏昱此时浑身的青紫伤痕…听到那因为高热而微张了双唇的难耐喘息…他竟然越发兴奋……

木倏烁抬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立刻翻身下地,急惶惶地招来了内侍。
“快去叫太医来!快去!!”

所幸他的衣裳都被内侍收好了放在一旁,木倏烁穿戴齐全便自去跪在殿门口,看着那些太医匆匆而至而又渐渐往归。闻着那内室中飘来的药涩之味渐浓而又渐淡。夏昱花了多久从高热中清醒,他便跪了多久在外等候。
直到木倏烁得诏入内,已是这一日午后。夏昱已然穿戴整齐,高的甚至有些奇怪的领口紧紧地遮住了他颈侧的红痕。正坐在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将军跪候在此,是有什么话要说。”
眼见夏昱高热已退,只是脸上还透着病里的苍白,木倏烁稍稍放了心,只是眼望着仍忍不住地心疼。
可就因为这份心疼,他才更要说。
“臣…前来请辞……”
“请辞?”
夏昱看着他双手奉上的虎符,脸色不变,只是轻笑一声。
“将军口中所言忠君二字,原也不过如此。”
“陛下要罚,臣听命受罚,陛下要赏,臣叩谢皇恩。但臣之忠,所见只于朝堂之上,而非宫闱之中。”
木倏烁俯首而言,答得恭敬。
“正君之行,方为臣之忠。”
“如你所言,昨晚,反倒是朕的错了?”
夏昱冷冷而言,木倏烁见他坐得僵硬,显然是身上甚为不适。木倏烁内疚不已,嘴上却越发坚定道:
“是臣失仪,陛下如有责罚,臣绝无怨言。”
木倏烁叩首:
“但臣此番言语请命,是为了规劝陛下…不可错……”
不可错,便是不可逾了规矩,不可违了伦常…亦不可…动了肝肠……

“哦?”
夏昱冷笑一声:“那若朕要你去弑杀长辈功臣,你若应了,便是助纣为虐,你若不应,便是忤逆于朕。”
“朕的好将军,”夏昱强忍着后腰处越发难耐的酸痛,一举一动依旧是往日那般自然。
“你的忠,在哪里?”
“舍去一身功名,献上一幅血肉之躯,独承一切怒火,盼陛下能回心转念。”
木倏烁毫不犹豫地答道:“忠义不能两全,当自刎以谢。”
眼见夏昱僵着身子不适地皱眉,天知道他有多想上前把少年揽在怀里亲吻,给他好好揉揉酸痛的后腰,更是断不能再让人坐在那般冷硬的木椅上……
“好,将军当真决绝。”夏昱起身拿了虎符,紧紧攥在手心。
“将军还有什么话要说?”
“能得陛下多年青睐…已属荣幸之至。但仍盼陛下能定下一个规矩…”木倏烁说的艰涩缓慢,这是为了夏昱,也是为了他自己对于这一片情思的克制。
“只与陛下…于朝堂上见。”
“再议罢。”
夏昱转身,带着帝王的威仪与冷漠挥退了他。

每每想起此事…木倏烁都悔恨得恨不得时间回溯,然后去一刀砍了自己。

夏昱是皇后所出的幼子,自幼便深得大皇帝与大皇子的疼爱。大皇子早早因才能卓越而立为储君,帝后又是伉俪情深,后宫中便再无其他妃嫔皇子。
上有父兄庇佑,下有仆侍敬奉。便算大皇子与皇帝忙于政务顾不上他,夏昱要出宫游玩带不得那许多奴仆,那也还有自己护着宠着,宁可身死也断不能让人受了半点委屈。如此被众人小心呵护着的小皇子并没变成那般娇纵横傲,却是晓礼知恩,知道旁人疼着自己,怕让人担心便磕了碰了都不言语,当真乖巧可人得紧。木倏烁当时便想着即便希望渺茫,他也要在皇帝面前求一回亲,便算终得不到这桩婚事,他这一辈子也要竭尽所能地去护着疼着他的小殿下。
然而事情转变得突然,皇帝最信任的挚友忽地发动了宫变,在他的精心筹划之下,众号称着捉拿刺客的兵士攻破了皇宫,逼死了皇帝与大皇子,拿到了传国玉玺,而后又自杜撰了圣谕,封了自己为摄政王,将当时在与木倏烁游山的夏昱迎回去做了新皇。

“夕哥哥…”
那时还带着孩童稚气的夏昱平静的不像他这个年龄的孩子。
“我先前所得的幸福欢愉,都是大梦一场,而此时此刻…方到了我梦醒之时。”
的小手握紧了他的手掌。
“别离开我…”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4-25 16:51:00 +0800 CST  
“他…想让我做他的娈童……”
夏昱畏惧地将头埋乔装成侍卫混进宫的木倏烁胸前,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发着抖:
“夕哥哥…我不想…我不想……”
“我不想他碰我…我不要……”
木倏烁将人紧紧搂在怀里,心疼得无以复加,可他只能轻拍着夏昱的背抚慰着他,张了口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
他还不够…
不够将那个人连根拔起,将他彻底推翻……

木倏烁很快就意识到,他的弱小,所带来相应的代价是什么。
那是远比他一时的心疼心痛更大的代价。

原本还对及冠后能得以亲政抱有一丝侥幸的夏昱彻底推翻了他自己曾经的模样。
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那浓得化不开的墨色漫上夏昱清澈明亮的眼睛,将一切真心实意皆尽遮蔽.看着那一幅手腕越发地运转如意,轻轻一摇便是翻云覆雨。看着他褪去了曾经自己所熟知的一切,虽然不似摄政王那般的手段肮脏,却也已是不相上下的狠厉果决。
与之一同降临的,便是夏昱对他的逐渐疏离与冷漠,是一个侧目便令他所有的言语都堵在喉中,是除去政务之事后再不得半分接触的无话可说。
而他却只能竭力地去追赶着夏昱,他绝不能成为少年的累赘,而他付出的代价,便是任由他的奕儿,一点点变得冰冷黑暗,临于万人的血斗场面也能安然踏尸而上,仿佛鲜血残躯都不过是他皇袍上的一缕银丝金线——虽然珍贵重要,但却只不过是生来就该为他所用的东西罢了。

除了摄政王之后,夏昱牢牢把持住了朝政,多少年来被掩盖的才华逐渐显露出来。旁人将他视为真龙、当做天神,只是木倏烁看着他却只觉得越发地晦暗不明。他眼中的墨色是那么黑那么重…令木倏烁再也看不懂猜不透,可他仍固执地守在少年身边,自欺一般地告诉自己少年还需要他,需要他这个将军。只是在一次摄政王的余党的猛烈反扑时,木倏烁晚了许久才得了消息,而当他匆匆赶到时,那本该是杀声震天的战场却只剩些许残兵败将仍在做着无谓的抵抗。那支木倏烁所不知道的军队簇拥着夏昱,保护着着他们的帝王。
木倏烁远远地看着那些兵士,看着面容冷漠,早已变得十分陌生的少年,脑中第一次将少年与“皇帝”之位对应了起来。
是啊…曾经那个会从他手里抢糖去的孩童如今已成了帝君,曾经那个会害怕地抱着他哭泣的少年早已君临…所没变的…只是他一直以来的无能为力……
他的奕儿…已经有了自己的军队…
固执守在少年身边的自欺之言不攻自破,木倏烁调转马头,缓缓而归,一时却不知来路为何,归途为何。
他的奕儿…确实…早已不再需要自己了……

他终究…是失去了他的奕儿……

木倏烁自嘲一声,而后又叹了口气。
那然后呢?
当年先帝那般信任的挚友都可以为权而斗,那如今自己又如何呢?
木倏烁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虎符。
与其日后弄的那般相互猜忌,恩断义绝,还不如自己直接将这东西交还回去,就此请辞…兴许……还能在他的奕儿心中…留下些许往昔的温存罢……

望着高位上那个明黄色的身影,想起即将便要就此别离…日后恐怕再无相见,木倏烁盯着那个身影怎么都看不够,心底早已痛到麻木,只命侍从给他将佳酿换做了烈酒,端起酒杯灌入咽喉,方能掩饰过那每一次目及少年的的颤声手抖,每一刻痛彻心扉的涕泗横流。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就是这几杯烈酒,竟让他在那一晚,做出了那般糊涂的事情来……

他明明知道那时夏昱是如何畏惧地缩在他的怀里对他说…他不要…他不要做娈童……可自己却仍是……
仍是…强迫了他的奕儿……

雪渐渐小了,京中的灯火也熄得差不多了。木倏烁终于举步回了驿站,此番莫名得了传召,木倏烁那颗无时无刻不思念着少年的心早兴奋地停不下来,可其后略微思索,便是自叹一声还不如不见的煎熬苦楚,心中只不住地默念着两句话。
只与朝上相见,定要克己守礼,不逾那君臣之矩…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4-25 16:52:00 +0800 CST  
果然我的拖文体质又把纯生拖成剧情了
所以给个小预告吧…下一章末尾就开生了不要急
下一章:朝堂
小药师上线:我就走了三个月怎么回来就成这样了???
木倏烁:就算是你求我,撒着娇求,哭着装委屈,我也不会进宫去。
夏昱:夕哥哥…
木倏烁:真香。

所以说攻君和受君都是会为对方考虑的好孩子呦√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4-25 17:08:00 +0800 CST  
四 · 朝堂

“蓝淮…如何……”
“那药用的太多了…”
寝宫中,被称为蓝淮的蓝衣的少年腕子上系了金铃,面容略与常人不同,却是不似中原人氏,抬手在夏昱腹上按触着:“胎儿将入盆骨,却又被药性生阻住,现下胎位已不大正了。”
为探胎位蓝淮手上使的力不小,几下过后夏昱便痛得额上又覆了一层冷汗,但他仍是道:
“可还…束得了腹……”
蓝淮本就是夏昱为怀胎一事寻来的药师,他三个月前原是嘱咐了到了七月便不能再束腹上朝,又留了安胎的药,向来不会出什么差池,这才离了几月,算着临近产期便回了来看看,却没想到夏昱竟要将这已足月的胎腹束起上朝,甚至不惜阻住产程也要等着见一个人的面。
蓝淮知道夏昱为的什么,只是这件事从来都没得劝,便只道:“须得将胎儿再推上去些。不然头抵在盆骨,怕是会有所损伤。”
蓝淮抬头看向夏昱:“只是束腹便会刺激了胞宫惊了胎儿,最多撑上一个时辰,也可能半个时辰也撑不到,总之宫缩一起便得生产,什么药也阻不住。”
“可对胎儿…有何损伤?”
“若生产之时不出差错,便无甚大事。”蓝淮道:“但到时若行催产事,陛下多半会害心疾。”
“无妨。”
心疾如何…
夏昱心中苦笑。
自那人入了他的眼,这颗心,早已是满目疮痍。
“动手罢。”

“呃啊……”
胎儿被一点点地从腹底推上,下坠胎腹又再变的浑圆饱满,虽然看上去仍是先前那般如玉珠清圆,可内里却是大不相同了。夏昱一时只觉五脏六腑都跟着移了位,手下抓破了金线的秀纹,随着蓝淮最后一次使力推上而痛得生生晕厥。

“陛下忍住了。”
夏昱再醒来却已被扶起了身,蓝淮手中的白绫已自下缠上了他的胎腹只是尚未收紧。夏昱只觉腹中一片焦炙沈痛,甚至比昨夜那般一阵接一阵的紧缩更令人难熬。而待那圈在腹上的白绫逐渐收紧,那足月胎腹生生被大力勒紧压下,堪堪只到五六个月的模样。
“嗯…呃嗯……嗯………”
夏昱眼前不住地发着黑,早是连一口气都喘不匀,涔涔的冷汗湿了苍白如纸的面容,樱红嫣润的唇上血色尽褪,徒留了那十分的火灼刀绞般的痛色。
侍从将他的朝服一件件地穿戴整齐,每穿上一件衣服便是在这已痛极的伤口上再撒上一把盐。常日里再简单的动作此刻也变得极为艰难。胎儿紧紧地压着他,拳打脚踢的宣泄着自己对这逼仄狭小的环境的极大不满,一下一下都结结实实地挨在夏昱身上。夏昱痛得双腿发颤,几乎站也站不起。可只要夏昱踏上了朝堂,即便再有万般不适,却仍只能强忍着挺直了腰背,定了声音,不损帝王威仪地道那一声“众卿平身”。

而自夏昱出现的那一刻,木倏烁视线便黏在他身上再离不开。
几个月前听闻夏昱大办了及冠礼,他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奕儿该大婚了的念头,他一时真怕自己像上次竹林中那般脑袋一热便做出了什么抢亲的糊涂事,便干脆自闭了视听,再不去了解夏昱的诸般事物。而方才忽地听闻了夏昱已然三个多月未上朝,他知道夏昱不是那般惫懒之人,定然是生了什么重病,心中不由得颇为担心。
木倏烁看着看着夏昱,明明瞧着腰身粗了许多,可露出来的两截腕子却细得令人心疼。脚底下踩的虚浮无力,坐姿也是僵硬的令人揪心…
木倏烁听不见的那上奏的老臣的絮絮而言。他只看着他的奕儿,看见他每一次那使力攥紧扶手的指节泛起青白,便觉自己的脏腑也跟着紧缩难耐;看着他每一次的拧眉蹙起,只觉自己的心也跟着漏跳一拍。

那絮絮叨叨的大臣总算闭了口,等着夏昱发话,可那高高的宝座上却始终毫无声息。
夏昱痛得眼前发晕,大臣的话音到他耳中都加上了回响,重重叠叠地都成了混乱不明的杂音。额上的顺着那高傲昂首起的脖颈而下,浸湿了衮袍的衣领。
惊觉堂下跪拜着等着自己旨意的大臣,夏昱试图从痛楚中拉回神智。只是他甫一张口,白绫紧束下的胎腹忽然猛地紧缩,沉沉地向下坠去。
“嗯…。”
险些就此惊呼出口的痛吟被他生咽回了喉中,可又开始一阵阵地发硬下坠的胎腹却不愿放过他,胎儿奋力拱动着向下的动作折磨着他脆弱的胞宫,耻骨处的分量逐渐加重,夏昱再也撑不住,身子一歪,倚在了旁里的扶手上。
木倏烁见此脑子忽地嗡得一声,再什么也顾不得,他用此生最快的速度疾奔而去,直直登上了那尊贵至极的宝座,揽过了他心心念念的少年。
一直在旁看着的蓝淮见此立刻示意他道:“快把他抱到寝宫去!”
木倏烁见夏昱夏昱胡乱揉搓着腹部的衣服,已是痛的面无人色。心中顿时方寸大乱,什么也想不起,听见蓝淮的话便立刻照做。可他却却不知道,他下意识地将人打横抱起的姿势,却是更添了夏昱所承苦楚。

木倏烁抱着夏昱疾奔至了寝宫,眼见自有内侍为夏昱接解去朝服,方才那蓝衣少年正指挥着太医做事,木倏烁心中升起一阵帐惘,他退了一步,终是叹了口气转身欲去。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4-26 04:15:00 +0800 CST  
木倏烁抱着夏昱疾奔至了寝宫,眼见自有内侍为夏昱接解去朝服,方才那蓝衣少年正指挥着太医做事,木倏烁心中升起一阵帐惘,他退了一步,终是叹了口气转身欲去。
“你要去哪?”
木倏烁方一转身却被人喊住了,蓝淮看着他皱眉道:“他就要生产了,你竟要还走?”
“你说什么?!”
“生产”两字实在太匪夷所思,木倏烁怔愣了一瞬终是没能想明白这蓝衣少年在说什么。
“你先前已弃了他一次,而现下他身处这般险地…”蓝淮言语中已带了三分厌恶:“你竟还不陪着他么?”
“什么险地…什么生产……”木倏烁失措道:“你是说…他…他……”
“他怀了你的孩子,”蓝淮帮他把话说完,又不由得讽刺道:“你自己十个月前做过什么竟全然不记得么?”
“我…我……”木倏烁还自混乱着,他不禁往寝宫中看去,夏昱腹上的白绫已被解下,那膨隆圆润的胎腹虽然已有些下坠,但仍将里衣顶起了一个可爱的弧度,如那悬空圆月般莹润可人,直令人望之生怜。
木倏烁怔怔地上前,让夏昱靠在他身上,轻轻地将手覆在了那团圆隆上面。
那暖融的…不住做动着的…每一下紧缩都令怀中的少年痛到颤栗…
那其中是他和他的奕儿的孩子,是一个在他愚蠢的缺席下被夏昱好好庇护着孕育着的生命……
似是第一次与自己另一个父亲见面的惊喜,那胎儿做动的越发频繁,那看似温柔可爱的圆隆又一次地狠狠地紧缩推挤着,迫得夏昱开了口失声痛呼:
“呃啊……”
夏昱剧痛之下终于看清了抱着自己的人是谁,他一颗心脏疼到瑟缩,一时竟都盖过那磨人的产痛去。他奋力昂起头,看向木倏烁:
“夕哥哥…”
那样柔煦甜暖的调子,是多少年木倏烁不曾听见的温软可人,是他心中所有爱意眷恋的最初始点,
“我想去出宫去…买那各式的花糖……”
“好…好的……好………”
木倏烁一时竟也红了眼眶,低下头亲吻着夏昱的额头,连声应着。
管他什么的君臣之礼,去他什么的规矩官箴。
他的奕儿既然想要他,他就一辈子都陪着他的奕儿。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4-26 04:17:00 +0800 CST  

楼主:陆琳珏

字数:39591

发表时间:2019-04-22 17:1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6-16 18:20:3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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