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旧梦（工于心计薄凉攻×细腻狠辣妖艳受，古风\/玄幻）
序·第一章
檀香燃起，珠帘坠下，烟雾缭绕，一室旖旎。
粗重的喘息和柔腻的嘤咛混在一起，叫任何一个人听了都会血脉偾张，不能自已。
薄薄的纱帐之后，是两居抵死缠绵的肉体，男人的脸埋进身下少年的颈间，贪婪的亲吻着他的脖颈，无限甜腻的味道，更是让他失了心魄。
忽然少年伸出纤细的胳膊环住男人的脖颈，微微抬头，灵巧的舌头滑进男人的嘴里，津液的交换，让男人陶醉在这温柔乡里。
忽地，男人睁大眼睛，嘴角留下一丝鲜血，身体很快僵硬，不多时，便爬在少年身上变成了一具僵硬的死尸。
前一刻还柔柔弱弱的少年伸手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咂了咂嘴，有些嫌弃的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血，撑着腰起身踢开横在床前的尸体，披上自己来时穿着的红色纱衣，对着趴在地上的尸体笑了笑。
仿佛是这世上最邪魅的鬼魅。
不多时，自窗口轻飘飘翻进来三个人，皆是一身黑衣，黑纱斗笠遮面。
少年站在三人面前，一手撑腰，一手在自己的肚腹上上下轻抚，一袭红衣在三人中尤为显眼，“回去告诉鬼，任务完成。”
就连说话间都是透着一股子自傲。
“是。”为首的黑衣人道：“奉鬼之命，特来接魅回巢。”
少年想也不想的便拒绝：“不回。”
说话间，尸体已被身后跟着的两个黑衣人运走，动作专业迅速，好似已经做了几百几千次同样的事情。
“可是……您……”为首的黑衣人盯着少年的肚子看了看，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
少年摆摆手，有些不耐烦：“行了，你们走吧，到时候我自然会回去。”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袭红衣翻窗而去，趁着黑夜踏风而行，一切归于平静，仿佛从来没人来过。
人都道京都最大的花楼里，住着一个世上最好看的妙人儿，这个妙人儿是花楼里的花魁头牌，传闻这位妙人儿千娇百媚，尤其是一双眼，真真是能勾走人的心魄。
只不过这样一个天上有地下无的人，却是一个男人。
夜晚，醉月楼。
层层薄纱后面，若隐若现的影子，是一个正在抚琴的人，薄纱之前，端坐着一个一袭墨绿长衫的人，手摇一把折扇，静静的听着这琴声。
怎么看都是一个书生意气的人，却偏偏出现在这风月之地。
一曲弹罢，弹琴之人从薄纱之后走来，一袭红衣分外妖娆，再细一看，他居然还挺着一颗圆润的肚子。他跪坐在那人对面，笑道：“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那人道：“正巧今日有空。”
给那人添了茶，他道：“那你可真是有空的不是时候，我只能陪你一会儿，马上要去迎客了。”
那人也不喝茶，只是盯着他，低声说：“怀染，今天不去不行吗？”
“不行。”萧怀染起身理了理衣服，“除非你买得下我的一夜。”
他总是这样，从来不不会给拒绝的人脸面。
京都谁人不知醉月楼花魁一夜千金，这还是在花魁愿意的情况下。他若不愿，京都无人买得起一夜，他若愿意，哪怕是街边流浪老朽，也得邀入厢房一叙。
萧怀染托着可以算得上是巨大的肚子，一步一步走到门前，想到了什么，又回头对那人道：“商肃，回去告诉鬼，就说我近日腹中胎儿做动的厉害，恐怕是要生了。”
“可是……”商肃看了眼他的肚子，那肚子圆润高挺，那有一点要生了的样子？
“你就这样和他说，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来不来。”顿了顿，他又道：“想必你已经知道了，鬼交代给我的事情，我已经办妥。”
商肃道：“好，我一定帮你带到。”
第二日，朝中赫连将军被刺杀的事情就闹得满城皆知。和以前的几次谋杀案一样，尸体身上无一处伤痕，没有中毒的迹象，就那样暴毙了。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到底是何人所为，到底是谁有这样的本事！
更可怕的是，他们的王，似乎没有要追查下去的意思。
只是给予了这位年少早逝的将军死后无上的荣耀。
萧怀染坐在窗前，把玩着手里的鸢尾花，听着京都里的快报消息，心里不禁冷笑，人都已经死了，要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随手将花抛给街上来往的群众，顺便对着接住花的那人抛了个媚眼，起身穿好衣服，撑着腰在房间走了几圈，便打开门，椅在房间门前的栏杆上，俯瞰着楼下。
三天了，商肃已经走了整整三天了，他让带的消息应该也已经带到了，可是，他没来。
鬼还是没来。
任他性子再怎么寡淡，现下心里只觉得凄凉。
醉月楼里怀孕了依然挂牌的人只有他一个，殊不知，京都这么大，多的是喜爱玩弄孕体的达官显贵，加之他又是个男人，一时之间竟然风头无两。
自然而然的，便一直保持住了醉月楼头牌的位置。
看，你让我做的我都做到了，只是为什么你不再有惊喜的表情了呢？
难道我与你，真的只是个工具而已吗？
檀香燃起，珠帘坠下，烟雾缭绕，一室旖旎。
粗重的喘息和柔腻的嘤咛混在一起，叫任何一个人听了都会血脉偾张，不能自已。
薄薄的纱帐之后，是两居抵死缠绵的肉体，男人的脸埋进身下少年的颈间，贪婪的亲吻着他的脖颈，无限甜腻的味道，更是让他失了心魄。
忽然少年伸出纤细的胳膊环住男人的脖颈，微微抬头，灵巧的舌头滑进男人的嘴里，津液的交换，让男人陶醉在这温柔乡里。
忽地，男人睁大眼睛，嘴角留下一丝鲜血，身体很快僵硬，不多时，便爬在少年身上变成了一具僵硬的死尸。
前一刻还柔柔弱弱的少年伸手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咂了咂嘴，有些嫌弃的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血，撑着腰起身踢开横在床前的尸体，披上自己来时穿着的红色纱衣，对着趴在地上的尸体笑了笑。
仿佛是这世上最邪魅的鬼魅。
不多时，自窗口轻飘飘翻进来三个人，皆是一身黑衣，黑纱斗笠遮面。
少年站在三人面前，一手撑腰，一手在自己的肚腹上上下轻抚，一袭红衣在三人中尤为显眼，“回去告诉鬼，任务完成。”
就连说话间都是透着一股子自傲。
“是。”为首的黑衣人道：“奉鬼之命，特来接魅回巢。”
少年想也不想的便拒绝：“不回。”
说话间，尸体已被身后跟着的两个黑衣人运走，动作专业迅速，好似已经做了几百几千次同样的事情。
“可是……您……”为首的黑衣人盯着少年的肚子看了看，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
少年摆摆手，有些不耐烦：“行了，你们走吧，到时候我自然会回去。”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袭红衣翻窗而去，趁着黑夜踏风而行，一切归于平静，仿佛从来没人来过。
人都道京都最大的花楼里，住着一个世上最好看的妙人儿，这个妙人儿是花楼里的花魁头牌，传闻这位妙人儿千娇百媚，尤其是一双眼，真真是能勾走人的心魄。
只不过这样一个天上有地下无的人，却是一个男人。
夜晚，醉月楼。
层层薄纱后面，若隐若现的影子，是一个正在抚琴的人，薄纱之前，端坐着一个一袭墨绿长衫的人，手摇一把折扇，静静的听着这琴声。
怎么看都是一个书生意气的人，却偏偏出现在这风月之地。
一曲弹罢，弹琴之人从薄纱之后走来，一袭红衣分外妖娆，再细一看，他居然还挺着一颗圆润的肚子。他跪坐在那人对面，笑道：“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那人道：“正巧今日有空。”
给那人添了茶，他道：“那你可真是有空的不是时候，我只能陪你一会儿，马上要去迎客了。”
那人也不喝茶，只是盯着他，低声说：“怀染，今天不去不行吗？”
“不行。”萧怀染起身理了理衣服，“除非你买得下我的一夜。”
他总是这样，从来不不会给拒绝的人脸面。
京都谁人不知醉月楼花魁一夜千金，这还是在花魁愿意的情况下。他若不愿，京都无人买得起一夜，他若愿意，哪怕是街边流浪老朽，也得邀入厢房一叙。
萧怀染托着可以算得上是巨大的肚子，一步一步走到门前，想到了什么，又回头对那人道：“商肃，回去告诉鬼，就说我近日腹中胎儿做动的厉害，恐怕是要生了。”
“可是……”商肃看了眼他的肚子，那肚子圆润高挺，那有一点要生了的样子？
“你就这样和他说，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来不来。”顿了顿，他又道：“想必你已经知道了，鬼交代给我的事情，我已经办妥。”
商肃道：“好，我一定帮你带到。”
第二日，朝中赫连将军被刺杀的事情就闹得满城皆知。和以前的几次谋杀案一样，尸体身上无一处伤痕，没有中毒的迹象，就那样暴毙了。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到底是何人所为，到底是谁有这样的本事！
更可怕的是，他们的王，似乎没有要追查下去的意思。
只是给予了这位年少早逝的将军死后无上的荣耀。
萧怀染坐在窗前，把玩着手里的鸢尾花，听着京都里的快报消息，心里不禁冷笑，人都已经死了，要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随手将花抛给街上来往的群众，顺便对着接住花的那人抛了个媚眼，起身穿好衣服，撑着腰在房间走了几圈，便打开门，椅在房间门前的栏杆上，俯瞰着楼下。
三天了，商肃已经走了整整三天了，他让带的消息应该也已经带到了，可是，他没来。
鬼还是没来。
任他性子再怎么寡淡，现下心里只觉得凄凉。
醉月楼里怀孕了依然挂牌的人只有他一个，殊不知，京都这么大，多的是喜爱玩弄孕体的达官显贵，加之他又是个男人，一时之间竟然风头无两。
自然而然的，便一直保持住了醉月楼头牌的位置。
看，你让我做的我都做到了，只是为什么你不再有惊喜的表情了呢？
难道我与你，真的只是个工具而已吗？
三、
即便是王城里的那位不想保他，王府被举家惨死的消息还是在第二天传了出去。
原因是早上给王府送菜的小贩见一大早王府无论是大门还是小门都紧紧闭着，心中疑惑，爬上墙头一看，只见满地的尸体和流成小河一样的鲜血。
他吓坏了，掉下墙头，哆哆嗦嗦的跑到大街上，逢人就说，“王府里面没活人了。”
八成是吓疯了吧。
最后处理的方式和赫连将军一样，给老王爷抬了爵，全府厚葬。
王说，老王爷一家是因为至死不说出贼人要的朝廷机密，所以全府上下几百口才会被屠，是个英雄。
没有人怀疑，因为这是王说的。
他们只会把老王爷当成保护了他们性命的大英雄，只因为王的一句话。
引导一个舆论，只需要一个身份足够高的人说的一句话，和一群信服他的人。
王就是这样的人。
在老王爷出殡哪一天，街上站满了自发为老王爷送葬的人，人数之多，从街头到街尾挤得满满当当。
或许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扇紧闭的大门之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他们只会记得这个人是个宁死不屈的人。
或许千年之后，正史野史都还会记载着他的名字。
谁又会知道，一切只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
看，制造一个“真相”多么简单。
“是不是很可笑？”站在湖边的红衣人撑着一把红色油纸伞，看着湖对面送葬的队伍。在一片耀眼的红色下，更是趁得他肤色惨白。
“这有什么么好可笑的。”他身边的人反驳他，“加官进爵，万人送葬可是无上风光。”
红衣人眼神悲戚，“可他已经死了。”
男子冷笑，“对我来说，死人一样有用。”
“唉。”红衣人叹了口气，没再反驳他，只是道：“后日七月十五，阴气最重。”
那人道：“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来助你生产。”
“戚杌，陪我三天，不行吗？”
被唤作戚杌的男子淡淡扫他一眼，“不行。”
不待萧怀染再说话，戚杌提起轻功，眨眼间消失在他眼前。
还是这样。
萧怀染摸了摸肚子，可能是因为要生产的缘故，原本高挺的肚子现在已经坠在腿间，压得他双腿都无法合隆，所幸衣服宽大，遮住了他分开的双腿。
混在人群里的，不只有送葬的人，也有杀人的人。
墨绿长衫的男子站在人群中，冷冷盯着这群人，一语不发。
天大的笑话，既然“宁死不屈”，那你不死谁死，谁叫你宁死不屈呢。
一只手捂住胸口，一剑穿心的痛似乎还犹在眼前，只是转眼间，仇人的棺椁已经从眼前抬过。
爹，娘，姐姐，他终于还是死了，虽不是死在我手下，虽然不是打着为你们报仇的名义，但他还是死了，死在我的兄弟手里。
当初若不是他，若不是他，自己满门也不会被屠，如果他选择带人来救……
亏得自己父亲还那样相信他，忠于他，临死还想着让人去王府搬救兵，哪知那些刺客本就是老王爷派过去的，他又怎会自打脸，去救人。
时间过去太久，商肃已经记不起父母和姐姐的样子，能记得的只是一具具被砍得不成样子的尸体。
还有姐姐带着父亲写的血书抱着自己，逃出去的记忆。
最后就是姐姐将自己护在身子底下，被追兵一剑穿心，锋利的剑穿透姐姐的身体，直直的插入他的胸口，他当时便昏死过去。
姐姐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来着？商肃怎么也想不起了，好像是，“好好活着”，还是“快逃”呢？
再醒来的时候，入眼的是另一个大姐姐，给他治疗身上的伤。
好香的药味。他想。
那个大姐姐见他醒了，上来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对坐在一边的人说：“戚杌，你看，我说我能治好他，你还不信，这下看你还敢不敢小瞧我。”
那人只是品茶，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女子撇撇嘴，又转过身去给他煎药。
他刚醒，整个人都迷迷糊糊，戚杌却在咽下茶杯里最后一口茶的时候对他道：“你醒了。”
他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都是冷到骨子里的。
戚杌接着道：“想不想知道是谁杀了你爹娘？”
商肃咽了口口水，艰难开口道：“想。”
“跟着我，我告诉你。”
“……嗯。”
戚杌勾了勾嘴角，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
商肃却只是满心在想，那个姐姐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
即便是王城里的那位不想保他，王府被举家惨死的消息还是在第二天传了出去。
原因是早上给王府送菜的小贩见一大早王府无论是大门还是小门都紧紧闭着，心中疑惑，爬上墙头一看，只见满地的尸体和流成小河一样的鲜血。
他吓坏了，掉下墙头，哆哆嗦嗦的跑到大街上，逢人就说，“王府里面没活人了。”
八成是吓疯了吧。
最后处理的方式和赫连将军一样，给老王爷抬了爵，全府厚葬。
王说，老王爷一家是因为至死不说出贼人要的朝廷机密，所以全府上下几百口才会被屠，是个英雄。
没有人怀疑，因为这是王说的。
他们只会把老王爷当成保护了他们性命的大英雄，只因为王的一句话。
引导一个舆论，只需要一个身份足够高的人说的一句话，和一群信服他的人。
王就是这样的人。
在老王爷出殡哪一天，街上站满了自发为老王爷送葬的人，人数之多，从街头到街尾挤得满满当当。
或许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扇紧闭的大门之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他们只会记得这个人是个宁死不屈的人。
或许千年之后，正史野史都还会记载着他的名字。
谁又会知道，一切只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
看，制造一个“真相”多么简单。
“是不是很可笑？”站在湖边的红衣人撑着一把红色油纸伞，看着湖对面送葬的队伍。在一片耀眼的红色下，更是趁得他肤色惨白。
“这有什么么好可笑的。”他身边的人反驳他，“加官进爵，万人送葬可是无上风光。”
红衣人眼神悲戚，“可他已经死了。”
男子冷笑，“对我来说，死人一样有用。”
“唉。”红衣人叹了口气，没再反驳他，只是道：“后日七月十五，阴气最重。”
那人道：“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来助你生产。”
“戚杌，陪我三天，不行吗？”
被唤作戚杌的男子淡淡扫他一眼，“不行。”
不待萧怀染再说话，戚杌提起轻功，眨眼间消失在他眼前。
还是这样。
萧怀染摸了摸肚子，可能是因为要生产的缘故，原本高挺的肚子现在已经坠在腿间，压得他双腿都无法合隆，所幸衣服宽大，遮住了他分开的双腿。
混在人群里的，不只有送葬的人，也有杀人的人。
墨绿长衫的男子站在人群中，冷冷盯着这群人，一语不发。
天大的笑话，既然“宁死不屈”，那你不死谁死，谁叫你宁死不屈呢。
一只手捂住胸口，一剑穿心的痛似乎还犹在眼前，只是转眼间，仇人的棺椁已经从眼前抬过。
爹，娘，姐姐，他终于还是死了，虽不是死在我手下，虽然不是打着为你们报仇的名义，但他还是死了，死在我的兄弟手里。
当初若不是他，若不是他，自己满门也不会被屠，如果他选择带人来救……
亏得自己父亲还那样相信他，忠于他，临死还想着让人去王府搬救兵，哪知那些刺客本就是老王爷派过去的，他又怎会自打脸，去救人。
时间过去太久，商肃已经记不起父母和姐姐的样子，能记得的只是一具具被砍得不成样子的尸体。
还有姐姐带着父亲写的血书抱着自己，逃出去的记忆。
最后就是姐姐将自己护在身子底下，被追兵一剑穿心，锋利的剑穿透姐姐的身体，直直的插入他的胸口，他当时便昏死过去。
姐姐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来着？商肃怎么也想不起了，好像是，“好好活着”，还是“快逃”呢？
再醒来的时候，入眼的是另一个大姐姐，给他治疗身上的伤。
好香的药味。他想。
那个大姐姐见他醒了，上来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对坐在一边的人说：“戚杌，你看，我说我能治好他，你还不信，这下看你还敢不敢小瞧我。”
那人只是品茶，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女子撇撇嘴，又转过身去给他煎药。
他刚醒，整个人都迷迷糊糊，戚杌却在咽下茶杯里最后一口茶的时候对他道：“你醒了。”
他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都是冷到骨子里的。
戚杌接着道：“想不想知道是谁杀了你爹娘？”
商肃咽了口口水，艰难开口道：“想。”
“跟着我，我告诉你。”
“……嗯。”
戚杌勾了勾嘴角，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
商肃却只是满心在想，那个姐姐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
王城，长乐宫。
珠帘后是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侧躺在一张贵妃椅上，两边是打扇的宫女。
屏退了四周的宫女太监，一个极柔美的女人声音从后面传来，“报仇了？心里舒坦了？”
“是。”商肃低低应一声，虽然报了仇，可心里却还是堵得慌。
珠帘后的女子起身，缓缓走到他身前，很自然的拉起他的手，道：“可我觉得你怎么还是不快乐呢？”
她的脸还是与十五年前自己初见她时一样，只不过十五年过去了，他已经长高了很多，看着这张温柔的脸，商肃忽然就流下两行泪。
“姐姐，我不知道。”他低下头，跪在地上，几乎是痛哭流涕，“我不知道，姐姐。”
明明看着仇人死在自己眼前，可他为什么就是快乐不起来呢。
珠帘后是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侧躺在一张贵妃椅上，两边是打扇的宫女。
屏退了四周的宫女太监，一个极柔美的女人声音从后面传来，“报仇了？心里舒坦了？”
“是。”商肃低低应一声，虽然报了仇，可心里却还是堵得慌。
珠帘后的女子起身，缓缓走到他身前，很自然的拉起他的手，道：“可我觉得你怎么还是不快乐呢？”
她的脸还是与十五年前自己初见她时一样，只不过十五年过去了，他已经长高了很多，看着这张温柔的脸，商肃忽然就流下两行泪。
“姐姐，我不知道。”他低下头，跪在地上，几乎是痛哭流涕，“我不知道，姐姐。”
明明看着仇人死在自己眼前，可他为什么就是快乐不起来呢。
又是一阵宫缩，萧怀染身体不受控制般的挺了挺肚子，他腹内胀痛，就算知道胎儿快出来了，他却还想索求更多。
从他第一次开始孕子起，算到现在也有四年了，大约只有每年的这个时候，戚杌对他的态度还算得上是在意。
萧怀染也只在这个时候才敢在床笫之间对他有有要求。
被萧怀染这样一搅，戚杌也没有心情在做下去，反正本来就只是完成任务一样帮他开宫口，破胎膜。
飞快挺动几十下，便抓着他的腿，将精水尽数泄进他身子里。
萧怀染被巨大的快感刺激的几乎要翻白眼，昂起脖子，死死的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待戚杌退出他的身体，萧怀染失去了堵塞物的下身体液潺潺流出，那处小口还在一张一合，乞求着谁的插入。
戚杌整理好衣服，绕到屏风外坐好，心里推算了下时间，照这个速度，不出子时应该能生下来。
萧怀染知道这个时候不可能再有东西能插入了，宫缩没有了间隙，宫口也已经全开，身下的腥水流淌开，他只好大张着双腿，挺着坚硬的肚子顺着宫缩一次又一次的用力。
两只手用力向下推挤着肚子，直到这时，他才低吟出声：“痛……”
胎头顶开产道，堵在下腹，虽然不是第一次生子，但他还是受不了这股子刺激。
“嗯……快出来……”
在有力的宫缩之下，胎头很快被排出体外，萧怀染挣扎着坐起来椅在被子上，伸手托着着婴儿的小脑袋，将他的身体轻轻拽出体外。
用早已准备好的剪刀剪开脐带，胎盘尚未娩出体外，宫缩还在继续。随便将婴儿扔在一边，萧怀染也不管刚刚生下来的孩子会不会哭，清了清嗓子，对外面那人道：“你过来吧。”
胎盘很快带着一大滩血迹被排出体外，萧怀染低声道：“快走罢。”
快走吧，带着你新鲜的养料，去喂养你虿盆里的蛊虫。
有那么一瞬间，萧怀染突然希望戚杌的蛊虫永远都不要长大，好像只有那样，自己对于他来说还有一点点除了刺客以外的价值。
谁让他只是他复仇路上的工具。
从他第一次开始孕子起，算到现在也有四年了，大约只有每年的这个时候，戚杌对他的态度还算得上是在意。
萧怀染也只在这个时候才敢在床笫之间对他有有要求。
被萧怀染这样一搅，戚杌也没有心情在做下去，反正本来就只是完成任务一样帮他开宫口，破胎膜。
飞快挺动几十下，便抓着他的腿，将精水尽数泄进他身子里。
萧怀染被巨大的快感刺激的几乎要翻白眼，昂起脖子，死死的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待戚杌退出他的身体，萧怀染失去了堵塞物的下身体液潺潺流出，那处小口还在一张一合，乞求着谁的插入。
戚杌整理好衣服，绕到屏风外坐好，心里推算了下时间，照这个速度，不出子时应该能生下来。
萧怀染知道这个时候不可能再有东西能插入了，宫缩没有了间隙，宫口也已经全开，身下的腥水流淌开，他只好大张着双腿，挺着坚硬的肚子顺着宫缩一次又一次的用力。
两只手用力向下推挤着肚子，直到这时，他才低吟出声：“痛……”
胎头顶开产道，堵在下腹，虽然不是第一次生子，但他还是受不了这股子刺激。
“嗯……快出来……”
在有力的宫缩之下，胎头很快被排出体外，萧怀染挣扎着坐起来椅在被子上，伸手托着着婴儿的小脑袋，将他的身体轻轻拽出体外。
用早已准备好的剪刀剪开脐带，胎盘尚未娩出体外，宫缩还在继续。随便将婴儿扔在一边，萧怀染也不管刚刚生下来的孩子会不会哭，清了清嗓子，对外面那人道：“你过来吧。”
胎盘很快带着一大滩血迹被排出体外，萧怀染低声道：“快走罢。”
快走吧，带着你新鲜的养料，去喂养你虿盆里的蛊虫。
有那么一瞬间，萧怀染突然希望戚杌的蛊虫永远都不要长大，好像只有那样，自己对于他来说还有一点点除了刺客以外的价值。
谁让他只是他复仇路上的工具。
五、
王城，长乐宫。
漆黑空荡的密室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满头珠翠，雍容华贵的妇人，和一个黑衣男人。
妇人抿口茶，笑道：“何苦呢，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男人却端坐，冷冷开口，“指什么？”
“你知道我指什么。”
男人道：“辛，你对我有偏见，你总以为我会害他。”
“没有。”施辛淡淡开口，“若我对你真的有偏见，今天就不会在这里跟你说话了。”
“但愿吧。”
“哦，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何事？”
施辛笑道：“王好像盯上怀染了。”
说完这句话，空气好像都凝重起来，戚杌莫名有些烦躁，“怎么回事？”
“最近王迷信了一个国师，国师说要一个人在国宴上献祭，顺着生辰八字查下去，就查到怀染头上了。”
“国宴不是刚过去没多久？”那个绑在柱子上被当成祭品活活烧死的人的惨叫声还历历在目，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在找新的祭品了。
当真是残暴不仁。
施辛声音轻快，“这才是未雨绸缪呀。”
戚杌揉了揉眉心，有些不耐烦，“你明知道他的生辰八字是被我改了的。”
“我知道呀。”施辛有些无奈，“可是王不知道呢，他只信国师。”
“我知道了。”他还是冷着脸，“谢了。”
连道谢都跟别人欠他八条命一样。
施辛却不甚在意，“答应我，不管阿肃做了什么，你都不要杀他。”
你想做什么，我自会帮你去做，弑君也好，篡位也罢，只要我办得到，我自会尽全力，只不过有一条，不能伤害商肃，这是底线。
两人对话说到这里，戚杌才放松下来，“挺上心的嘛。”
“没办法。”施辛却还是笑，“谁让我喜欢他呢。”
“放心，我不动他便是了。”
只是希望他别怪我。
王城，甘泉宫。
王的卧榻之上围满了层层叠叠的纱帐，施辛满头珠翠皆摘下，只着亵衣，站在纱帐之外，静静等着吩咐。
终于，里面那人说道：“你觉得怎么样？”
王的声音清朗，不似坊间传闻那样是个卧病许久的人。
“什么？”
纱帐内传来一声轻笑，“下次国宴的祭品。”
“国师看好的人，准没错。”
“哈哈哈哈哈哈哈……”纱帐内的人突然笑起来，笑的无比开心，“果然还是我的王后最懂我，不说我是昏君。”
纱帐内伸出一只手，施辛牵住那只手，顺势进入纱帐，坐在榻上，轻轻一笑，媚眼如丝。
卧榻上的王几乎要被这张脸连魂儿都勾走。
“我的王，自然是最好的。”
萧怀染，那个能以男身承孕的人，想必也是你的杰作吧？
你究竟有多少事瞒着我。
是夜，商肃穿行在空荡的王府内，王府里横七竖八的尸体早就被清理干净，但是空气里的血腥味和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无一不暗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多么残忍的杀戮。
商肃在一片血腥中寻找着他认为应该有用的线索。
最后，他在不知道是谁的房间里发现了一片红色布料。
布料的材质，和上面的暗纹，是商肃再熟悉不过的。
这片布料是从萧怀染的衣服上撕下来的。
摸进老王爷生前的书房，里面还是一片狼藉，尸体虽然已经被清走，但是因为长时间不通风的缘故，使得书房里除了浓重的血腥气以外，还带有一股莫名的臭味。
商肃有些嫌弃的捂着鼻子，在不大的书房里一通乱翻，在一个暗格里，发现了一封书信。
书信一共分三页，第一页的大致内容是多日不见王爷，希望王府一聚。第二页写的是他知冥府之人近日来的行动计划。第三页写的也无非是想来一聚。
这些东西对商肃来说都无关紧要，他真正关心的，是每一页的落款处的同一个字：染。
商肃只知道冥府出了叛徒，一路查下去，竟然却是他背叛了冥府。
商肃在查这件事的时候，脑子里想过无数个可能有嫌疑的人，却唯独没想过萧怀染。
他明明就对戚杌心存爱意，明明他是最不可能背叛冥府的人，但事实摆在眼前，商肃也不得不相信。
只是为什么，你要走到这一步呢。
王城，长乐宫。
漆黑空荡的密室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满头珠翠，雍容华贵的妇人，和一个黑衣男人。
妇人抿口茶，笑道：“何苦呢，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男人却端坐，冷冷开口，“指什么？”
“你知道我指什么。”
男人道：“辛，你对我有偏见，你总以为我会害他。”
“没有。”施辛淡淡开口，“若我对你真的有偏见，今天就不会在这里跟你说话了。”
“但愿吧。”
“哦，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何事？”
施辛笑道：“王好像盯上怀染了。”
说完这句话，空气好像都凝重起来，戚杌莫名有些烦躁，“怎么回事？”
“最近王迷信了一个国师，国师说要一个人在国宴上献祭，顺着生辰八字查下去，就查到怀染头上了。”
“国宴不是刚过去没多久？”那个绑在柱子上被当成祭品活活烧死的人的惨叫声还历历在目，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在找新的祭品了。
当真是残暴不仁。
施辛声音轻快，“这才是未雨绸缪呀。”
戚杌揉了揉眉心，有些不耐烦，“你明知道他的生辰八字是被我改了的。”
“我知道呀。”施辛有些无奈，“可是王不知道呢，他只信国师。”
“我知道了。”他还是冷着脸，“谢了。”
连道谢都跟别人欠他八条命一样。
施辛却不甚在意，“答应我，不管阿肃做了什么，你都不要杀他。”
你想做什么，我自会帮你去做，弑君也好，篡位也罢，只要我办得到，我自会尽全力，只不过有一条，不能伤害商肃，这是底线。
两人对话说到这里，戚杌才放松下来，“挺上心的嘛。”
“没办法。”施辛却还是笑，“谁让我喜欢他呢。”
“放心，我不动他便是了。”
只是希望他别怪我。
王城，甘泉宫。
王的卧榻之上围满了层层叠叠的纱帐，施辛满头珠翠皆摘下，只着亵衣，站在纱帐之外，静静等着吩咐。
终于，里面那人说道：“你觉得怎么样？”
王的声音清朗，不似坊间传闻那样是个卧病许久的人。
“什么？”
纱帐内传来一声轻笑，“下次国宴的祭品。”
“国师看好的人，准没错。”
“哈哈哈哈哈哈哈……”纱帐内的人突然笑起来，笑的无比开心，“果然还是我的王后最懂我，不说我是昏君。”
纱帐内伸出一只手，施辛牵住那只手，顺势进入纱帐，坐在榻上，轻轻一笑，媚眼如丝。
卧榻上的王几乎要被这张脸连魂儿都勾走。
“我的王，自然是最好的。”
萧怀染，那个能以男身承孕的人，想必也是你的杰作吧？
你究竟有多少事瞒着我。
是夜，商肃穿行在空荡的王府内，王府里横七竖八的尸体早就被清理干净，但是空气里的血腥味和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无一不暗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多么残忍的杀戮。
商肃在一片血腥中寻找着他认为应该有用的线索。
最后，他在不知道是谁的房间里发现了一片红色布料。
布料的材质，和上面的暗纹，是商肃再熟悉不过的。
这片布料是从萧怀染的衣服上撕下来的。
摸进老王爷生前的书房，里面还是一片狼藉，尸体虽然已经被清走，但是因为长时间不通风的缘故，使得书房里除了浓重的血腥气以外，还带有一股莫名的臭味。
商肃有些嫌弃的捂着鼻子，在不大的书房里一通乱翻，在一个暗格里，发现了一封书信。
书信一共分三页，第一页的大致内容是多日不见王爷，希望王府一聚。第二页写的是他知冥府之人近日来的行动计划。第三页写的也无非是想来一聚。
这些东西对商肃来说都无关紧要，他真正关心的，是每一页的落款处的同一个字：染。
商肃只知道冥府出了叛徒，一路查下去，竟然却是他背叛了冥府。
商肃在查这件事的时候，脑子里想过无数个可能有嫌疑的人，却唯独没想过萧怀染。
他明明就对戚杌心存爱意，明明他是最不可能背叛冥府的人，但事实摆在眼前，商肃也不得不相信。
只是为什么，你要走到这一步呢。
六、
商肃赶到醉月楼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破天荒的，萧怀染也还没睡。
一般来说，在萧怀染不出台的日子里，他房间的灯烛都是早早就灭了的，偏生今日，房间里灯火通明。
“什么事？”萧怀染斜靠在床上，懒懒瞥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我要睡了。”
商肃不理会他语气里的不欢迎，“你早知道我会过来找你，所以你在等我。”
“对。”萧怀染半闭着眼睛，看样子真的是困极了，“所以有事就快说，我可是乏得很。”
“你明明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我可不知道。”
商肃把三页信纸摔在他面前，道：“这是不是你写的？”
萧怀染连看也没看，便道：“是。”
“你不解释？”
“解释什么？”萧怀染没有一点在乎，“真相不就在你手里握着，你自己心知肚明，何必再来问我。”
顿了顿，又道：“去啊，去把你手里的东西交给戚杌。”
“你明知道我不会！”商肃气得浑身都在发抖，笔直的身子也有点站不稳，“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说你爱他，可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等伤害他，伤害冥府的事情，他明明知道，一旦事情败露，戚杌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他。
“我想干什么？”萧怀染脸色渐渐苍白，“我当然是想让冥府覆灭，这样我们才有在一起的可能性，戚杌才会是我一个人的啊……”
商肃摇头，有些不可思议，“你真是疯了。”
“对！我是疯了！”萧怀染情绪开始激动，手上划过一道红光，一把伞便出现在他的手心，反手握住伞柄，挡在身前，对他嘶吼道：“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都是他逼我！是冥府逼我！现在连你也逼我！”
商肃这样看着他，只觉得自己很悲哀，“我只是想问清楚，你还想和我打架吗？”
“不……不是……”萧怀染好像是突然想开了，收起红伞，“算了，反正你都知道了，我再怎么想逃也无用了，你把我带去见戚杌吧，反正我的命本就是他的，现在也只是……”
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你跟我走，我带着你逃。”
“逃？”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告诉我，逃去哪里？”
冥府的小鬼遍地都是，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会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旦他们真的被冥府通缉，相信不过十天，就会被扭送回京都，接受比死亡还残忍的酷刑。
商肃晃了晃神，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管了，你先休息，会有办法的，总会有办法的。”
萧怀染目送他转身离去，轻轻叹了口气，何苦让我们陪你演这么一出，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商肃很矛盾，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叫嚣着不能送萧怀染去死，可是，若他不死……
不行！即便是这样也不行！
他和姐姐，是照耀在自己灰暗人生里的两道光，一道是亲情，抚慰着他，一道是……
纵使他从来都不想要被当成那束光。
背叛冥府的人不是他，那么会是谁呢？对了，背叛之人阴险狡猾，烧毁王府，所以根本就找不出什么线索。
这样，是可以保住他性命的吧。
当晚，王府烧起一把大火，冲天的火整整烧了三天，大火被扑灭的时候，偌大的王府只剩下了一片焦黑。
京都，安和堂。
“是这样吗？”戚杌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自己腰间养着一条蛊虫的黄金小盅，“他可真敢做。”
连王府都敢烧，可真是当王城里的那位是死的了。
“是，估摸着这几天就该来见你了。”陌陵低低应他，随后又道：“你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一场戏。”
“没什么。”就是为了让他看看，做一个心存爱意的杀手是多么可悲。
更可怕的是，他心存爱意的对象，居然是他。
所以，收起你那些无聊的正义感吧，也收起你那些早就应该随风而逝的爱意吧，这些东西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根本一文不值。
听到外面响起沉沉的脚步声，陌陵道：“他来了。”
商肃站在门外，抬头看门前高高挂着的牌匾，无论过去多少年，安和堂三个大字依旧牢牢的挂在上面，似乎是在嘲笑他。
这本是施辛没进王城之前在京都开的医馆，从她进了王城，医馆也就荒废了，现在成了他们商量密谋的好去处。
只是今天在这个好去处里等着他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
可是管他是什么结果呢，商肃伸手推开门，迈开腿，毅然跨进安和堂大门。
只要你能活，我什么下场，都无所谓。
我心向往之。
商肃赶到醉月楼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破天荒的，萧怀染也还没睡。
一般来说，在萧怀染不出台的日子里，他房间的灯烛都是早早就灭了的，偏生今日，房间里灯火通明。
“什么事？”萧怀染斜靠在床上，懒懒瞥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我要睡了。”
商肃不理会他语气里的不欢迎，“你早知道我会过来找你，所以你在等我。”
“对。”萧怀染半闭着眼睛，看样子真的是困极了，“所以有事就快说，我可是乏得很。”
“你明明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我可不知道。”
商肃把三页信纸摔在他面前，道：“这是不是你写的？”
萧怀染连看也没看，便道：“是。”
“你不解释？”
“解释什么？”萧怀染没有一点在乎，“真相不就在你手里握着，你自己心知肚明，何必再来问我。”
顿了顿，又道：“去啊，去把你手里的东西交给戚杌。”
“你明知道我不会！”商肃气得浑身都在发抖，笔直的身子也有点站不稳，“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说你爱他，可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等伤害他，伤害冥府的事情，他明明知道，一旦事情败露，戚杌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他。
“我想干什么？”萧怀染脸色渐渐苍白，“我当然是想让冥府覆灭，这样我们才有在一起的可能性，戚杌才会是我一个人的啊……”
商肃摇头，有些不可思议，“你真是疯了。”
“对！我是疯了！”萧怀染情绪开始激动，手上划过一道红光，一把伞便出现在他的手心，反手握住伞柄，挡在身前，对他嘶吼道：“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都是他逼我！是冥府逼我！现在连你也逼我！”
商肃这样看着他，只觉得自己很悲哀，“我只是想问清楚，你还想和我打架吗？”
“不……不是……”萧怀染好像是突然想开了，收起红伞，“算了，反正你都知道了，我再怎么想逃也无用了，你把我带去见戚杌吧，反正我的命本就是他的，现在也只是……”
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你跟我走，我带着你逃。”
“逃？”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告诉我，逃去哪里？”
冥府的小鬼遍地都是，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会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旦他们真的被冥府通缉，相信不过十天，就会被扭送回京都，接受比死亡还残忍的酷刑。
商肃晃了晃神，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管了，你先休息，会有办法的，总会有办法的。”
萧怀染目送他转身离去，轻轻叹了口气，何苦让我们陪你演这么一出，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商肃很矛盾，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叫嚣着不能送萧怀染去死，可是，若他不死……
不行！即便是这样也不行！
他和姐姐，是照耀在自己灰暗人生里的两道光，一道是亲情，抚慰着他，一道是……
纵使他从来都不想要被当成那束光。
背叛冥府的人不是他，那么会是谁呢？对了，背叛之人阴险狡猾，烧毁王府，所以根本就找不出什么线索。
这样，是可以保住他性命的吧。
当晚，王府烧起一把大火，冲天的火整整烧了三天，大火被扑灭的时候，偌大的王府只剩下了一片焦黑。
京都，安和堂。
“是这样吗？”戚杌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自己腰间养着一条蛊虫的黄金小盅，“他可真敢做。”
连王府都敢烧，可真是当王城里的那位是死的了。
“是，估摸着这几天就该来见你了。”陌陵低低应他，随后又道：“你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一场戏。”
“没什么。”就是为了让他看看，做一个心存爱意的杀手是多么可悲。
更可怕的是，他心存爱意的对象，居然是他。
所以，收起你那些无聊的正义感吧，也收起你那些早就应该随风而逝的爱意吧，这些东西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根本一文不值。
听到外面响起沉沉的脚步声，陌陵道：“他来了。”
商肃站在门外，抬头看门前高高挂着的牌匾，无论过去多少年，安和堂三个大字依旧牢牢的挂在上面，似乎是在嘲笑他。
这本是施辛没进王城之前在京都开的医馆，从她进了王城，医馆也就荒废了，现在成了他们商量密谋的好去处。
只是今天在这个好去处里等着他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
可是管他是什么结果呢，商肃伸手推开门，迈开腿，毅然跨进安和堂大门。
只要你能活，我什么下场，都无所谓。
我心向往之。
七、
走过一只只养着毒虫的陶制虿盆，看到房间尽头处站着的人，商肃对他笑了笑，努力让自己放轻松，许是太过紧张，笑得也是极其不自然。
陌陵道：“过去吧，他在后院。”
“嗯。”商肃点头，迈开沉重的步子向后院走，就连语气都不自觉的颤抖。
“等一下。”陌陵叫住他，“一定要如实禀告。”
商肃的身形颤了颤，声如蚊呐般吐出一个字，“好。”
后院的地上被挖出一个约有丈余的深坑，坑口被一种特殊的材料细细封住，只留一个可容一人穿过的洞，从洞里往下看去，里面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各种蛊虫，只一眼，便足以叫人头皮发麻。
传说中，有一种蛊虫可令人起死回生，而戚杌，正在培养这种蛊虫。
养一个蛊虫，需要花费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时间，而他这只蛊虫，已经养了四年。
“来了？”戚杌站在深坑的边缘，背对着他，“发现了什么？”
商肃咬了咬牙，低下头，道：“没有。”
深呼吸，又道：“我什么都没发现。”
“哦？是吗？”眨眼间，戚杌已经绕到他身后，掐着他的脖子，将他压在没有封口的洞口边，一副悠闲的样子，“看见我这些宝贝了吗？喜食血肉，最喜欢你这样的……”
坑里的毒蛇，蝎子一类的毒虫足足有十二种，搅在一起，趴成一团，主人不喂东西的时候便会互相撕咬。
怕吗？当然是怕的，商肃怕的不行，怕这些毒虫，更怕戚杌，却还是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颤抖，“我……真的……没找到……”
戚杌移动胳膊，慢慢将他移动到坑口的上方，让他两只脚悬空在上方，又问了一遍，“真的没有？”
“我……咳……没有！”
戚杌闻言笑了笑，语气依旧阴冷的让人害怕，“陌陵，拿过来。”
商肃想反抗，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了，想来应该是中了蛊，他两脚悬在上面，只要戚杌松手，他就会掉下去，被喂毒虫。
陌陵从门外进来，手里拿着三页纸，商肃只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一切便已了然于心。
专门为我设下一个陷阱，真是有心了，戚杌。
戚杌手上稍一用力，将他扔到地上，嘴角轻挑，眼底满是嘲讽之意。
“你一向聪明，怎么碰到和他有关的事，就这么按不住性子了？亏你想得出这种注意，苦了我们的好姐姐，这会儿估计在王城里想尽办法给你擦屁股呢。”
商肃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姐姐也知道这件事？”
“当然。”戚杌懒得瞒他，“可是知道了有什么用，她依然没有告诉你。”
原来你们都知道，自始至终，被蒙在鼓里的人只我一个而已。
良久，商肃觉得自己能动了，便慢慢从地上爬起来，道：“既然你不信我，还留着我做什么？”
“不。”戚杌道：“我依然信你，只不过，得让你知道，有时候你的正义感和爱意会害死你，而且我需要的杀手，是绝对冷血的。”
你拼尽全力保护的人，就因为我的一句话，就可以那样玩弄你，欺骗你，今晚过后，他依然是你的爱人吗？
顿了顿，又道：“特别是，你心存爱意的对象还是他。”
“……我以为你会杀了我。”
“不，不会。”戚杌的语气里有一种莫名的自信，“但是我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了。”
商肃并不答他，只是转头看着陌陵，质问道：“你也知道？”
“是。”
一个字，便足以压垮他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
“哈哈哈哈哈……”他终于是笑出声来，“我商肃，何德何能，让你们都这么大一个圈子。”
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只为了告诉我，我的正义和爱意，一文不值。
还是仅仅是因为，我心存爱意的对象？
或许当心里最后一点棱角也被抹去，他就变成了戚杌嘴里的那个，绝对冷血的人。
“我知道了。”他跌跌撞撞的向后退，陌陵想过来扶他，也被他挥手打开。
戚杌背着手看着他，好像是终于满意了，居然也轻轻勾起嘴角。
想和我抢东西，你还不配。
商肃曾经死过一次，他认为那就是我生命的终结，可是因为施辛，因为戚杌，最终他又活了过来，于是他便以为以为他的生命重新开始了。
他把仅存的爱双手捧给萧怀染，却没想到被那人一掌打翻在地。
好吧，仅此一次，你不要，便再也没有了。
走过一只只养着毒虫的陶制虿盆，看到房间尽头处站着的人，商肃对他笑了笑，努力让自己放轻松，许是太过紧张，笑得也是极其不自然。
陌陵道：“过去吧，他在后院。”
“嗯。”商肃点头，迈开沉重的步子向后院走，就连语气都不自觉的颤抖。
“等一下。”陌陵叫住他，“一定要如实禀告。”
商肃的身形颤了颤，声如蚊呐般吐出一个字，“好。”
后院的地上被挖出一个约有丈余的深坑，坑口被一种特殊的材料细细封住，只留一个可容一人穿过的洞，从洞里往下看去，里面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各种蛊虫，只一眼，便足以叫人头皮发麻。
传说中，有一种蛊虫可令人起死回生，而戚杌，正在培养这种蛊虫。
养一个蛊虫，需要花费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时间，而他这只蛊虫，已经养了四年。
“来了？”戚杌站在深坑的边缘，背对着他，“发现了什么？”
商肃咬了咬牙，低下头，道：“没有。”
深呼吸，又道：“我什么都没发现。”
“哦？是吗？”眨眼间，戚杌已经绕到他身后，掐着他的脖子，将他压在没有封口的洞口边，一副悠闲的样子，“看见我这些宝贝了吗？喜食血肉，最喜欢你这样的……”
坑里的毒蛇，蝎子一类的毒虫足足有十二种，搅在一起，趴成一团，主人不喂东西的时候便会互相撕咬。
怕吗？当然是怕的，商肃怕的不行，怕这些毒虫，更怕戚杌，却还是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颤抖，“我……真的……没找到……”
戚杌移动胳膊，慢慢将他移动到坑口的上方，让他两只脚悬空在上方，又问了一遍，“真的没有？”
“我……咳……没有！”
戚杌闻言笑了笑，语气依旧阴冷的让人害怕，“陌陵，拿过来。”
商肃想反抗，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了，想来应该是中了蛊，他两脚悬在上面，只要戚杌松手，他就会掉下去，被喂毒虫。
陌陵从门外进来，手里拿着三页纸，商肃只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一切便已了然于心。
专门为我设下一个陷阱，真是有心了，戚杌。
戚杌手上稍一用力，将他扔到地上，嘴角轻挑，眼底满是嘲讽之意。
“你一向聪明，怎么碰到和他有关的事，就这么按不住性子了？亏你想得出这种注意，苦了我们的好姐姐，这会儿估计在王城里想尽办法给你擦屁股呢。”
商肃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姐姐也知道这件事？”
“当然。”戚杌懒得瞒他，“可是知道了有什么用，她依然没有告诉你。”
原来你们都知道，自始至终，被蒙在鼓里的人只我一个而已。
良久，商肃觉得自己能动了，便慢慢从地上爬起来，道：“既然你不信我，还留着我做什么？”
“不。”戚杌道：“我依然信你，只不过，得让你知道，有时候你的正义感和爱意会害死你，而且我需要的杀手，是绝对冷血的。”
你拼尽全力保护的人，就因为我的一句话，就可以那样玩弄你，欺骗你，今晚过后，他依然是你的爱人吗？
顿了顿，又道：“特别是，你心存爱意的对象还是他。”
“……我以为你会杀了我。”
“不，不会。”戚杌的语气里有一种莫名的自信，“但是我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了。”
商肃并不答他，只是转头看着陌陵，质问道：“你也知道？”
“是。”
一个字，便足以压垮他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
“哈哈哈哈哈……”他终于是笑出声来，“我商肃，何德何能，让你们都这么大一个圈子。”
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只为了告诉我，我的正义和爱意，一文不值。
还是仅仅是因为，我心存爱意的对象？
或许当心里最后一点棱角也被抹去，他就变成了戚杌嘴里的那个，绝对冷血的人。
“我知道了。”他跌跌撞撞的向后退，陌陵想过来扶他，也被他挥手打开。
戚杌背着手看着他，好像是终于满意了，居然也轻轻勾起嘴角。
想和我抢东西，你还不配。
商肃曾经死过一次，他认为那就是我生命的终结，可是因为施辛，因为戚杌，最终他又活了过来，于是他便以为以为他的生命重新开始了。
他把仅存的爱双手捧给萧怀染，却没想到被那人一掌打翻在地。
好吧，仅此一次，你不要，便再也没有了。
好多（其实也没有很多）读者说看不懂人物关系，简单来说一下。
首先就是魑魅魍魉分别对应的人：
魑：施辛
魅：怀染
魍：陌陵
魉：商肃
而作为冥府的最高统治者戚杌，自然就是鬼。
至于感情方面，目前出现的有两对，一对bl一对bg，鬼魅（戚杌×萧怀染）cp和王城（王×施辛）cp
至于商肃，他对萧怀染是单箭头的爱而不得。
而陌陵，则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在认真做杀手的人。
这样大概能看懂叭……
首先就是魑魅魍魉分别对应的人：
魑：施辛
魅：怀染
魍：陌陵
魉：商肃
而作为冥府的最高统治者戚杌，自然就是鬼。
至于感情方面，目前出现的有两对，一对bl一对bg，鬼魅（戚杌×萧怀染）cp和王城（王×施辛）cp
至于商肃，他对萧怀染是单箭头的爱而不得。
而陌陵，则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在认真做杀手的人。
这样大概能看懂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