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开，一楼依旧驯鹿夫夫

Attention
1.有肉
2.鹿晗mb设定
3.渣文笔
不适者退出谢谢

「黑暗吗。」
就是这样了吧。
「后悔吗。」
差不多了吧。
「痛苦吗。」
想死了吧。
「想死吗。」
结束了吧。
——《别来无恙》

「Chapter.1」
“嗯啊……”
瞳仁里有痛的不行的因子。
令人恶心的喘息。

“快……快点啊哈……嗯……”
明明想疯一样的逃离这里，逃离这个充斥着欢爱的腥味的禁地，却依然摆出比女人还妩媚迷离的表情，唇齿间漏出诱人的呻吟。

恶心。
恶心。
恶心。
好恶心。
你好恶心。
这世界还真是。
恶心。

「Chapter.2」
“活真不错，比以前那些伺候我的婊子技术好多了。”
婊子？
噗嗤。
我也是。
“您开心，就好了啊。”扣上衬衫中间的一粒纽扣，除了背部和腹部那点少得可怜的部分，白皙如凝脂般光滑的皮肤尽数暴露在被面前男人赤裸的目光烫灼到火热的空气里。
“真漂亮……”男人眼神发直，油腻的手不由自主抚上半跪在床上的人那张脸，宛若妖孽的那张脸，比女人还要媚惑诱人的脸，令人甘愿沉沦火海也不愿逃离的那张脸。
“诶哟……不行啦，您没有加钱哟。”脸的主人挺腰向后闪了闪，精巧漂亮的唇勾起的弧度。
这种语调，如同媚惑人的九尾狐。
操纵的很熟练了。

我叫鹿晗。
是个男妓。
已经四年。

「Chapter.3」
这座城市的市中心。
深夜已沉寂的空气。
一旦靠近中心的灯火，就会被那些如罂粟般的香气勾去魂魄，迷失在失乐园里再无法找到退路。
万户灯火寂寥，只剩这座最为繁华的地下场所依然在一片烟火霓虹中淫乱。
「高雅的垃圾。」
他们这么称呼它。

“鹿哥。”伯贤的手轻巧勾上我的脖子，我回过头对上他那双清澈的眸子，一恍神想起四年前的我也是这副干干净净的模样。
“想什么呢？”伯贤轻勾了勾我的下巴。我乜了眼他那双白皙细腻的手，只轻轻的一下，估计就会把那些混球勾的神魂颠倒。他学的很快，才来不久就学会了如何去挑逗人，取悦那些富豪。
只是眼睛不会骗人，他还未完全被这里浑浊淫糜的气息所污染，依然是那副漂亮的模样。
“没什么。”我轻笑了声，推了推他的肩膀，“估计你不久就取代我的位置咯。”
那些询问的话，不出口也罢。
“鹿晗。”
专管我们这些伺候男人的男妓的主管冲我招了招手。伯贤笑着捅了捅我的胳膊：“鹿哥你可别乱想，你自己看看，又有人点你名了。你第几次了？我可就被点了三次。”
“去你的。”我站起来，冲伯贤无奈的笑了笑，径直走到主管面前。
“1085。”简单得不能再精简的语言。我接过主管递过来的那张卡，是个ktv的包厢，看来这次人挺多的。
“都是大人物，小心点伺候。”
“知道了。”
我哪次没有浪到让那群色欲熏心的人满意过？我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笑。
反正做的好点，总是不错的。
他教我的。
那个回不去的人，教我的。
_
“老板多喝点嘛~”
还差十米才走到房间的门口我就已经听见那些女人调笑的声音。我干呕了一声，紧捂住嘴，指尖因用力而蔓上病态的苍白。
如果硬要说我跟四年前一样的话，大概就是看见这种场景仍会恶心。
可我不这样做就无处可去了。
本来我可以远远逃离这里，永永远远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去一个全新的地方隐姓埋名开始新的生活，让别人以为我只是一个习惯旅途却疲乏到不想再往前走而驻足的旅人。可惜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奢华，习惯了我在这里的地位，居然反倒舍不得抛弃了。
说到底我只是，宁愿死在奢华的梦里也不想再回想起过去的一切而已。
仅此而已。

我走到门口，习惯性做了几个深呼吸，带着最诱人的笑容推开门。

对上那人的眸瞳。
映入眼中他怀中的女人。
瞳孔蓦得放大。

上帝的玩性有时候还真是大呢。
是吧。
该逃的。
该忘的。
该死的。
扑天漫地的，悲哀。
回来了啊。
那些被我亲手毁灭的美好。
全都发酵成腐烂的毒。
将我再一次，湮灭在尘埃里。

别来无恙。
吴世勋。

「Chapter.4」
世勋将手中的葡萄喂到那个女人的嘴里。
他低头的样子，跟四年前一模一样。
依然那么好看。
依然让我心悸。
他抬头看见我的时候，有一霎的错愕。
周遭似乎都消失了声音，轰炸着耳膜的音乐，女人娇软的笑声，男人粗重的喘息。
似乎都消失不见了。
视网膜上斑白的光影。
我只感觉腿一软，险些就摔倒在地上。
吴世勋很快便冷静下来，先宠溺地揉了揉那个女孩子柔软的头发，接着看向我的目光里。只剩稀薄的冷漠，疏离。
啊对。
怎么会少了厌恶。

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一个男人冲我招了招手。
我机械般地走过去，然后坐下，倚在他怀里。
失了灵魂的木偶，大概就是我了。
“什么名字。”很好听的声音。
“……鹿晗。”
我能感觉到我说出我的名字后，吴世勋的目光又落在了我身上。
没有该有的尴尬，难堪，悲哀。
只有空洞。
“鹿晗吗……”男人转过头看着屏幕，刺眼的光线模糊到我不愿睁眼。
“我叫金钟仁。”
“呵。”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我感觉到有眼泪开始漫上眼眶，不想让吴世勋看见，下意识一伸手便搂住了那个自称金钟仁的人的腰，将下巴支在他的肩膀。
沉默了良久，他才回搂住我，碰到我背部的那一瞬间，如同电流漫过我全身每一处神经，我知道，是因为我不想让吴世勋看见。
金钟仁侧头，猝及不防便吻上我冰冷的双唇。
火热的盛邀。
我只剩条件反射地迎合他，任由他将柔软的舌探进我的口腔，同我的柔软交缠翻搅在一起。
淫糜的吸吮发出的水声。
反正都到这番田地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他都看见了。
我还装个什么劲。
我主动环上金钟仁的脖颈，坐到他的腿上，加深了这个吻，深深浅浅地暧昧搅弄。
“不愧是头牌，技术真不错。”金钟仁略有些沙哑的嗓音。
“我们去房间吧。”我尽量平静地开口。
金钟仁轻笑一声，不轻不重咬了咬我的双唇，横抱起我：“走吧。我觉得，你的身体会比这里美味得多。”
他才刚站起来，我就看见吴世勋也跟着站了起来。
“KAI，等等。”
金钟仁滞住了动作，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了，我享受我的佳肴，你享受你的未婚妻，哪里不对么？”
我愣了愣。
未婚妻，吗。
真快啊。
吴世勋冷笑一声，伸手指着紧搂住他脖子的我：“我有事要问问他。以前的一个下人。”
真是可悲啊你，鹿晗。
你在期待个什么啊。
你看，你在他眼里，只是个下贱的人啊你。
金钟仁玩味地盯着他看了很久，没有过问，包括他那个一脸莫名的未婚妻。

“好啊，”良久他才抱着我信步走到吴世勋面前，吴世勋居高临下地冷眼看着我，我只感觉浑身冰冷的厉害，“归你咯。”
他的未婚妻一听惊慌失措，几乎要扑过来，金钟仁却朝她使了个眼色。
那个意思是啊，放心，这只是个垃圾，世勋不会要的啦。
对吧，鹿晗。
鹿晗，你说你猜的对不对。
吴世勋乜我一眼，不动声色对金钟仁说着：“你自己放他下来，我嫌脏。”
血液好像一瞬凝固了。
迅速黑暗下来的视线。
没有光。

对吧对吧。
我都说啦。
你只是个垃圾啦。

「Chapter.5」
“走。”
冷到没有丝毫温度可觉的单字命令。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金钟仁便似笑非笑放了手。我一下子摔在地上，那一刻身体钻心地痛苦一直在提醒我，他不爱你了。
哪有心痛可言，心脏早就在十八岁的时候给了吴世勋。
“站起来。”
我险些落下泪来，我设想过无数美好的重逢和痛苦的见面，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的时候，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难熬。
吴世勋是火海。
我在那一刻想。
可我还是义无反顾。
爱他如初。

妄如初。

我强笑了一下，无视了一眼玩味的金钟仁，最后还是站了起来。
吴世勋冷笑了声：“跟我出来。”
我亦步亦趋跟着他走出吵嚷的包厢，左拐右拐上楼到了他定的一个房间。我估计是为了和他那娇弱美丽到恶心的未婚妻今晚翻云覆雨准备的房间。
他没有开灯，径直就拉着我进了房间。
我往墙上摸索想要找到开关，他却一把将我的手摁在两旁，唇附上来狠狠堵住我的呼吸。
四年前的感觉。
却再也不是如初般的温柔。
他的舌探进来，想要撬开我的牙关。我没有反抗，甚至主动将柔软的舌尖深入他的口腔舔弄。
多熟练啊，他的吻技。早就没有那般的青涩。
因为和很多倾慕他的女孩子，上过床了吧？
那我也是其中之一咯。
“要我。”我勾住他的脖子加深这个吻，手慢慢顺着往下伸入他的衣摆，在敏感的腰侧轻轻画着圈。
我只不过跟对待其他客人一样的对待他，我再没有任何不安感抑或是逃避。我刚才和金钟仁如此不堪的画面他都见过了，我还有什么可隐瞒。
何况他有了即将名媒正娶的未婚妻。
就让他印象里原本那个干干净净温暖的如同冬至暖阳的鹿晗去死吧。
——不在乎了。
“啪。”
脸好疼。
好安静。
我能感觉到吴世勋多平静地站在那里。
安静到，平静到，能听见我胸腔里不轻不重活动着，像快要死去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世勋。
从来没有打过我甚至是骂过我的世勋。
会为了我和家人闹翻，为了我打架住院的世勋。
不在了。
我从四年前，就把他弄丢了。

灼热的痛感慢慢溢上神经。
直至每一寸末梢。
辛辣的液体从眼眶里蔓出来。
遇到接触过吴世勋指尖那部分发痛的皮肤的时候如同烧灼般的痛苦。
我面无表情站着。
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反正现在，是黑暗啊。
那就哭好了。
越痛越舒服啊。
跟做.爱一样。
真是贱啊你鹿晗。
——你，活，该，啊。

「Chapter.6」
“想要钱是么。”
吴世勋突然啪地打开了灯。
暧昧地暖黄色灯光将我围绕在一片炽热。
我脸上灼热的痛感没有丝毫要消褪的迹象，无法控制的扑筱而下的泪水被暴露在他面前。
他一定觉得很恶心。
我依旧是面无表情地伫立着，昂头看着他。
吴世勋突然伸手死死抓住我的肩膀，用力的我五官都快疼到扭曲。
“你说话啊？”
“有什么好说的。”一出声便是哽咽，我偏过头不去看他的目光，无所谓地笑着，任由眼泪把我出卖。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啊。”吴世勋突然笑起来，笑声却如此刺耳，把一片片碎裂的玻璃用力踩进我的心脏里。
——痛死了。
“喜欢钱是吧。”
“给你。”
吴世勋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纸币，用力摔在我的脸上。
火辣辣的痛感。

我突然就想起来我当mb的第二年在网上看到有人说，只要够多，别人把一堆的散币摔在他的脸上叫他学狗叫他都乐意。
这是羞辱吧。
你所谓的尊严值多少钱，嗯？
这个社会啊，有钱就够了。
他们的目光聚焦在你的钱上，才不是你获得的途径。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堪，而又肮脏啊。

“拿去，够了吗。够你陪别人好几十个晚上了吧，头，牌？”吴世勋那种嘲讽，那种蔑视，那种恶心。
好想吐。
头牌个屁，你懂个什么玩意啊你妈的。
要不是活不下去谁他妈乐意来这里陪那些恶心的家伙啊？
你他妈怎么不问问你那个恶心的未婚妻和你家里人啊？

“是啊，够了？”
“你这点钱，我陪个三晚就够了。”
“真抱歉，我身价还真就那么高。”
“陪了起码几百晚了我技术很好啊。”
“哈你一次性付了三晚，我们来试试你感兴趣的从来没和你老婆试过的姿势啊怎么样？”
吴世勋还残存微许温度的瞳仁一点，一点的冷下去。
冷的好像快把我吞噬殆尽。
“是么。”
“被操过几次数都数不清，我嫌恶心。”
听见了吧。
他说什么。
他说，你恶心哦。
“恶心你刚才还亲我？啊我刚才还以为，你也要嫖我。我还在想看在故人一场你又是吴家未来继承人的份上好好伺候你咯。”
吴世勋冷眼看我。
“滚。”
“好啊。钱我就收走了。你自己不要服务的，也别浪费我时间。麻烦下次没有准备好别叫我来，我很忙，不是只准备着随时伺候你一个人的。”
我弯腰捡起那些散落一地的鲜红的纸币，好像是我心脏里流动的血液蜿蜒一地般的鲜红。
痛到滴血。
我转身走到门口。

如果我此刻肯回头看一眼，就会看见吴世勋看着我离开的方向，眼泪如同刚才的我一样不断滚落下来。

可惜我为了躲避他，不让他看见我掩藏起的软弱，一直向前走着，不肯回头。
快步走向万劫不复。

所以他没有看见我掩藏的软弱，我也没有看见他久抑的难过。

「Chapter.7」
“伯贤在医院。”
我向柜台的调酒师要了些冰块敷在脸上，吴世勋这一巴掌下去用力到我的半边脸都红肿起来。不过等我问主管伯贤是不是去接客了的时候，主管告诉我，伯贤不在。
他在医院。
手中的冰块啪得掉在地上。
手好像被刚才的寒冷冰冻住了，动弹不得，僵在半空里良久。
主管淡瞥一眼我的左脸，一眼便看出浮肿的迹象，但他只是问我一句：“那些客人打你了？”
我哑声良久，半晌才沉默着点了点头。主管没有说话，点了支烟。烟雾弥漫在冷色的灯光。
“省省心吧，做这行的。”
“别想着埋怨人家，做这职业的人都这么下贱，没人会把你们当人看待。”
“他们眼里你们就是玩偶而已，弄坏了也没有关系。”
刺鼻的烟草味钻入鼻腔。
侵入神经。
支离一地。
碎裂。

啊啊。
糟糕透了。

呛到眼泪溢出，呛到快要窒息。
该死的烟味。
—
经过路边那个精致的花店的时候，我看着那些在橱窗里安静开放的花，想了半天要不要买一束送给伯贤，最后也只是盯了良久而已。
还是算了。
这种东西，香气过于浓烈的花会让人恶心，但太高雅纯净的模样，对我来说，抑或是伯贤，何尝不是另一种嘲讽。
脸又开始胀痛起来。
我感觉到路过的年轻的女孩子一直回头望我，小声和身旁的女伴嘀咕：“这男的真漂亮，脸居然被人打了，浪费尤物。”
……还是让它慢慢凋零好了。
太过美丽的东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最脆弱的东西。

可能我想的太多了。
这只是一束花而已。
—
“伯贤。”我按照电话里的伯贤的指示，找到了他所在的病房。
电话里，现实里，传来的伯贤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脆弱，无力。
就像那个花店门口随意扔在泡沫箱里的枯萎的花。
“鹿哥你来啦。”伯贤强挤出一个笑容，支起身子。那双漂亮的眼睛都只剩下了无可奈何的疲惫。
“你别动了。”我加快脚步走到他床前，却在看见他的脸时愣住了。
包括他。
“你的脸怎么了？”几乎是同时问出口的话语。我一怔，抚上左脸，只轻轻一碰便疼得钻心。
“我……没事，磕去了而已。倒是你吧，都是乌青。”
伯贤有些心疼的抬身凑近我，柔软的指尖刚触碰到我的脸我就不受控制抽了口凉气。
“还说没事……到底怎么了……”伯贤语气里的关切不是刻意地捏造。我眼眶一热，险些又要掉下泪来。

@我爱你七号少年

多久了，有人用这种心疼的感情来关心自己。这么多年离开世勋，一个人摸爬滚打活下来，从一个连叠衣服都不会的笨小孩到现在能够很好的照顾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的Money Boy鹿晗。
“被以前的一个故人……扇了一巴掌而已。没事了，就是有点痛而已。”
伯贤愣了愣，半晌才笑起来。
“真巧，我也是。被以前的一个故人打了而已。”
笑容里的难过。
我和伯贤面对面望着对方。

时间好像凝结了。停滞不前。
我们都是没有人疼爱一个人过活一个人受伤一个人强撑的人。
我们都是被这个世界抛弃的人。
我们都是别人眼中肮脏的人。
我们都是被世人厌恶的人。
窗外那棵梧桐上干枯的枝尖上，最后一片落叶脱落了。
逐渐腐烂在尘埃里。
多像我们。
烂人。

门忽然开了。

时间又开始运转。
啊啊。

——那是什么？
——是地狱呢。

感谢伟大的母上看我太着急放弃逛街带我回家啊啊啊！！！简直是要开心哭了！！！

「Chapter.8」
“伯贤。”
对方略有些上挑的尾音。
我僵在原地动弹不得，伯贤嗤笑一声，把头别到一边。
“你来做什么。我不想看见你。现在，立刻，马上，从这里滚出去。”
“再怎么说你是我的人打的，不来看看没有礼数。”一步一步逼近，对方像是才看清我的脸，脚步有些滞住。
“鹿，晗？”
我皱了皱眉，侧头看向窗外：“你认错人了。”
“噗嗤，认错？”对方定住良久，方才走到我面前，倒是挺熟练地挑起我的下巴，我被迫将视线与他持平。不是，是我仰视他。
“你还是那么让人讨厌啊，朴灿烈。”我没有挣扎，任由他玩味似的挑眉打量着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我？让人讨厌？哈别开玩笑了好不好鹿晗。你至始至终，才是最让人讨厌的那一个。”朴灿烈嘲讽般地看我，那双眼里满是令人恶心的鄙夷，“世勋刚才给我打电话了。听说你在One Night里面做了mb？看不出来嘛鹿晗，不过四年没见，倒越长越标致了？你现在这副样子，连我都想上了你。“
”你他妈给我放开他——咳……咳咳……“伯贤挣扎着想要起身，插在手背血管里的针头因为大幅度的运动几乎要刺破手背那薄的几近透明的皮肤。
……边伯贤这个平时温柔到有些软糯的傻子……

”哈？别告诉我你喜欢他。这么快就有新欢了嗯？还真是厉害啊你边伯贤。当了mb挣了不少钱了吧？“朴灿烈嗤笑一声，松开了手。
边伯贤没有作声，朴灿烈微微附身凑近他的脸，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了良久，忽然就吻了上去。
我能清晰看见伯贤眼眶蔓上一圈赤红。
伯贤在哭吧。
眼泪掉落下来，打在朴灿烈手上，伯贤一点，一点，闭上了眼眸，任由眼泪肆意弥漫在脸上。
如果你只看到这一幕的话，你会以为，这只是一对恩爱的情侣。
久别重逢，感人肺腑。
没有人会想到，他们是彼此的眼中钉，肉中刺，在两个月之前朴灿烈巴不得边伯贤赶紧死掉，他做梦都在想着边伯贤是有多么恶心，边伯贤同样也是。
我被面前的画面晃了眼。
一瞬我也有美好的错觉。
他们是旅人，彼此相爱，彼此依靠，会陪着对方直到地老天荒，此生不渝。
但我错了。
美好终归是美好，但那仅是一瞬。
仅是错觉。


我没有预料到，朴灿烈会突然再次动手打他。
我最后只是呆在那里，早已缺失了中间的记忆。伯贤低着头，手紧捂住脸。而始作俑者，只留下了一句，婊子。
他忽然低声笑起来，慢慢轰炸着我的耳膜。
嘤嗡作响。
一点一点扩大的笑声。
伯贤忽然猛地躺倒在床上，手臂挡住了眼睛，大声笑着。
只是一直有眼泪猖獗着顺着鬓角流下来，沾染到白色的枕巾，成一片暗色的灰影。
“鹿哥，我真他妈丢人。”
“我以为我早就把他忘了把他放下了。”
“我他妈没有。”
“你知道他刚才吻我的时候，我自己不受控制跟他说什么了么。”
“我说，灿烈，我求你了，你回来吧，我爱你我没有你我活不下去你回来吧，你想要我怎么样都行。”
“哈，他让我去死。”
我伫在原地。


我离开的时候，世勋也是这么恨我的吧。
他一定也在某个晚上喝的烂醉如泥的时候，冲到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吼着让鹿晗他妈的去死吧。
好，我去死。

我想做个统计………………………………你们觉得繁星还是牛桃比较合适………………………………选择恐惧症快哭了

就我一个牛桃党？！

……繁星和牛桃牛绵我有办法解决了！！克里斯魅力真大你们猜我怎么写猜对就告诉你们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