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展昭颜】原创新年贺文 归乡

一楼敬展大人

楼主 桑叶灵儿  发布于 2014-01-29 12:03:00 +0800 CST  
二楼特此谢罪……展大人,偶真是不是故意的……
三楼发文

楼主 桑叶灵儿  发布于 2014-01-29 12:03:00 +0800 CST  
序 上.
“你可想好了?”
“请仙君成全。”
“血魔乃天界之妖物。如今虽附身于人身,法力受制,但是以你短短五年在仙界的修行,恐怕……”
“展昭就是粉身碎骨,也誓要护得大人安全。”
“哎,你啊……包拯毕竟也是天上星君,不一定过不了此劫。倒是你,为了包拯而放弃唯一摆脱三界轮回,得到成仙的机会。你啊……”
“还请仙君记得五年前的承诺。”
“既如此,那么本君也不多说了。本君索性再助你一回。我可以在你巨阙剑上施法,使得其威力大增。但是,拔剑出鞘之时,会极耗内力,你可能会不大好受。”
“如果能让大人安然度过此劫,展昭受一些苦又算什么。”
“施法之后,巨阙只能出鞘三次。你可想好?”
“展昭谢过仙君。”
“也罢。不过切记,三次出鞘必须三次归鞘。如果第三次拔出,而不能归鞘,那么你将会魂飞破散。你,记住了吗?”
“展某晓得。展某告辞。”
“慢着。”
笔直的身影顿了一下。
“展昭,你可知……若包大人不再信你,若大宋已不能容你,你要如何自处?”
“展昭无愧于天地心。”
“如此,也好。展昭,出天界入凡尘巨阙需出鞘一次,在凡间,你……多小心。”
他去了良久后,堂上一片寂静,只听到太上老君近乎无声的喃喃:“即以出了红尘,为何还要如此眷恋?”

序下.
“仙君,找紫鸾前来,可是有事?”
“展昭已经走了。”
“他还是走了?”
“对呀……本来,如果他在天界过了元旦,便可得到成仙,重回白虎星位……”
“本是意料之中的事。”
“紫鸾宫主难道不担心吗?”
“仙君说笑了。本是他命中的劫难,结局如何,全看他的造化了。即是命中注定,又何须愁烦。”
“紫鸾,你难道就真的放的下?”
“早在白虎被无需有的罪名贬下凡之时,紫鸾的心,就已经死了。”
“紫鸾,若本君让你下凡走一趟,暗中助展昭一臂之力,你可愿意?”
“仙君,这……”
“仙鸾本是多情鸟,你对白虎星的情意,本君难道就不知道?”
“可是……”
“你不必忧心。此番下凡,你的法力自然保留。”
“不是,紫鸾是害怕会连累仙君。”
“这个你不必担忧。血魔出世,为祸人间,天界亦有插手之权。不过本君担心展昭。此次下凡,虽不违天条,却有违自然之法则,恐会有失。”
“紫鸾明白。那么,紫鸾告辞。”
紫衣飘飘,化作一只艳丽的仙鸟,绝尘而去。
曾经,紫鸾伴白虎,曾是天界一段佳话。
曾经,白虎为了紫鸾,甘愿背下不明罪名。
曾经,紫鸾为了白虎,在天庭之上,跪了三天三夜。
然而,如今,多情鸾鸟眼中已是一片死水。如今,被锁在白虎元神里的记忆也随着三世轮回,磨灭了。文曲星命中的血魔之灾,却是这二人的永世情劫。

楼主 桑叶灵儿  发布于 2014-01-29 12:04:00 +0800 CST  
一.纵使相见应不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一袭白影,头戴蓑帽,看不清真正的面貌,笔直的立于茶肆之外。
嘴角微微上钩,常州遇杰村,似乎还是老样子。但是他,已有多长时间没有回来了?七年。七年前,他为了追击凶手,曾经匆匆的路过常州。若说遇杰村,那么,是十年前吧。那时,自己不过十九,曾带着月娘,来过一次……
似乎是想了很长时间,笔直的身躯跨进了茶肆。“小二。”温润的声音打断了王小虎忙碌的身影。
“来喽!客官,要点什么?”常州的口音,虽然在迎来过往中磨平了不少,然而独具一格的托音和温柔却是改不了的。
“来一壶茶,再随便弄些茶点。”淡淡的江南口音,细腻,儒雅。
“好嘞!”小虎赶忙打扫出一张桌子,“客官,坐!”
白衣人微微点了点头,将古朴的长剑立在了自己旁边。离开天界时,巨阙曾经离鞘一次。剑锋比平常更具威力,剑身才刚刚出鞘,剑气便如通天飞龙,凌空腾起。巨阙太过凌厉了,他皱了皱眉,用意志强压下势人的凌厉,在不能磨灭的霸气中添了一丝怜悯和仁慈。仙君说的不错,巨阙已是今非昔比。然而,拔剑出鞘的滋味,确实,不大好受。剑一出鞘,便如水蛭一般,吸释着自己的内力与元气,纵然在天界,丹田里照旧传来一阵阵刺痛。恐怕到了凡间……
“客官,您的茶!这可是常州最好的吓煞人香!”小虎端来了一壶茶和一盘子软酥。
白衣人顿首致谢,倒了一杯茶,送入嘴中。幽香微涩,颜色碧清。预想的甘甜返归的很慢,但是香气却缠绵与唇齿间,久久不散。十年前,一样的白衣长剑,一样的古镇香茶,然而身边的月娘却早已香消玉碎。
十年前,这所茶肆,是王老爹经营的吧。眼前的小二,想必是王老爹的儿子王小虎吧……十年前,小虎不过是十来岁的孩子罢了。如今,却早已自己养家糊口。十年前,自己亦不过是一个凭着自己的三尺青锋,浪迹天涯的南侠罢了。而如今……如今,他是什么呢?不是昔日的南侠,更不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今日的展昭,早已不是五年前还在凡间的展昭……
“这马蹄糕制造的也颇为精致。这茶,是三酌的吧。”
自己有多长时间没尝过这香煞人茶,和这粉质细腻的马蹄糕了……
小虎脸上一阵欣喜:“客官如何知道的?”
小虎看见白衣人嘴角上钩,划出了一道平淡却略带忧伤的笑容:“这茶三酌之时味道会浓郁一些,虽然回香绵长,却也会更苦一些。”
小虎满眼佩服的望了端坐在茶肆中的笔直身影,道:“瞧着客官眼生,因该不是本地人吧!却怎么如此了解吓煞人香啊?”
蓑帽挡住了他的双眼,看不见眼中的深深感伤,只听到依旧温柔却略带眷恋的道:“这茶,在下从小便开始喝了……”
王小虎没有发觉白衣人的异样,依旧兴趣冲冲的追问道:“客官家在哪里?和偶家如此相似?”常州话柔,且有团音,常听到的“吾”和“俺”,在这里,竟被延长,柔化。
白衣人身子一僵,不语。
家在哪里?若说是常州,他自小便离开了,更是十年未归人。开封吗?开封府是给过他一个家,但是五年未归,也不知道兄弟们还能不能记着他。五年了。滚滚凡尘,还有他的家吗?遥望天际,那里又怎会是他的家呢?
一朝人事变,千载水空流。
小虎见他不再说话,以为他不愿跟自己多说,便拿起抹布,又要开始在这空荡荡的茶肆里忙碌。
“小二哥,左右也无别的客人,不知可愿意坐下来与在下说会儿话?”柔和的声音再次响起,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小虎一笑,放下了抹布,在他对面,坐下了。小虎啊,十年来,你的性子,依旧没变,还是如此朴实坦诚。
“客官您说?”
“听说,”他迟疑了一下,“听说包大人在常州?”其实自己也不是十分确定,只是仙君是要他来常州的。
“对啊!”小虎热情的回答道:“包大人真是好官儿啊,快过年了,也不休息。为了几桩命案,从开封大老远的跑来常州了!”
似乎是一厢情愿,白衣人迟疑的问道:“包大人……他,可会来遇杰村?”
小虎哈哈一笑:“包大人怎么可能来遇杰村呢?遇杰村有没有发生命案,有没有包大人的什么亲人,怎可能会来啊!”
没有什么亲人?真的,是如此吗?
“怎么?”小虎问道:“客官要找包大人?”
“是啊,”他轻轻一叹。
“客官有冤要伸?”看样子,不像是有冤的人啊。
“不是。”
“那么,”小虎小心翼翼的问道:“客官可是认识包大人?”
嘴角再一次勾画出一抹苦笑:“算是吧……”
“那么,客官是来错了地方。包大人应该在常州城内,哪可能到哈伲村来吗!”
白衣人一颔首,又抿了一口茶,从怀中掏出四五枚铜钱,放到了桌子上。从身边拿起了古朴的长剑,向王小虎微微一辑,迈出茶肆。
快过年了,官道上人烟稀少。燕子飞,绝顶的轻功。白衣飘然,如燕子般的轻灵,如猫一般的敏捷。王小虎放下手中的活,搓了搓略微发红的双手,看呆了。常州的冬季湿冷,然而,白衣人的身影毫不染污垢,也毫不拖沓。燕子轻飞,在潮湿的空气里,宛若春燕略过湖面,透着谦逊的影子划过处,一片平静。



楼主 桑叶灵儿  发布于 2014-01-29 12:04:00 +0800 CST  
@冷灬箬雪@爽朗的展喵@展筱@珺珏女@情幽幽雨绵绵@xj小金
@kitty_dingding @time阳光静静 @劲在咫尺
这篇文章越来越难写,还望大家给一些建议什么的。

楼主 桑叶灵儿  发布于 2014-02-04 10:25:00 +0800 CST  
同一个城里,客栈中,展昭盘膝坐在床上,运功调息。旁边,紫鸾默默的站着,横臂于胸前。烛灯映在展昭的脸上,忽明忽暗;照着紫鸾紧锁的眉心。滴滴答答的烛泪清晰可闻,更显得房内凝静。
终于,展昭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对上紫鸾略带担忧的眼神,微微一笑,道:“好了。”
对上那清澈含笑的双眸,紫鸾冷冷的道:“巨阙只能再用一次。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自己都没发现,这语气虽冷,但关怀之情,却不言而喻。
“让仙子费心了,”展昭歉然。看了一眼凉透了的茶,道:“常州的茶是最好的,仙子想必没有尝吧。”
紫鸾撇过头去,不理。
展昭笑了笑,然后正色道:“不知仙子可否告知展某,上一次血魔出世,是何情景?”
紫鸾转过身去,漠然说道:“你不记着了?”
展昭摇了摇头,自嘲的一笑:“展某只记得,白虎将其降伏,别的一概不知……”有时候,真的怀疑自己三世前是白虎星君。总是觉得怪怪的,很是陌生。问过太上仙君,仙君也不过笑笑不语,五字“佛曰不可说”一笔带过。
“上一次,你确实将血魔击败。只不过如何做到的……”
“仙子也不愿说?”
“不是不愿,是不知……”是不知道啊:那场大战,只有白虎和太上仙君两人知道……不过,后果,自己再清楚不过了……毕竟,自那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白虎……听传言,好像是为了自己,但又不是……心像针刺一般痛,他们为何必须被无端翦破?仙鸾彩凤,为何需要分作两般衣?
展昭见紫鸾许久不再说话,叹了一口气:“仙子,茶凉了,我叫小二去换一壶。”
掩住了情绪,紫鸾转过身来,略带丝戏虐:“这么晚了,谁给你添茶啊。”
展昭亦是爽朗一笑,道:“走一走,也总归是好的。”
“我跟你一起,”几个字冲口而出,展昭一怔,紫鸾也愣在当场。两颊莫名的泛红,不等展昭回话,紫鸾先疾步走出房间。展昭眉头一扬,拿起身旁的巨阙和桌子上的蜡烛,跟了出了出去。

楼下一片漆黑,只有展昭手里的蜡烛还泛起柔柔的火光。这个时候,想必客人都睡下了,小二也闲杂无事,休息了。然而,展昭的神色一僵,立刻警觉的四处环顾。
“怎么了?”紫鸾压低声音,问道。
展昭神色凝重,道:“有血腥味。”多年的办案在自己骨子里已经根深蒂固,也比常人更容易发现异常。将紫鸾护在身后,他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几步,绕过一面方桌,蹲了下来。紫鸾接过烛灯,眉头皱了皱。
“怎么死的?”紫鸾平稳的问道。虽然对小二的死有些动容,但是生生死死,她早就看开了。
展昭细细的检查着小二的尸身,将他的衣领翻开,露出胸前致命的刀伤。“看起来,像是一刀毙命……”翻开小二的眼皮,展昭的声音里透出了一股担忧:“然而……”
紫鸾也蹲了下来:“你想的不错。精血被取出一部分来,所以从尸体上看不出来什么。”
展昭站起身来,若有所思:“凶手似乎不愿意官府看出来真正死因……然而,这种手法,却只能瞒得过凡人……”
紫鸾却许久没有站起,一遍一遍的翻看尸体的左手,喃喃道:“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坎为水、艮为山、异为木、离为火、兑为泽,这是……这是……”突然一声惊呼,道:“展昭,你快来看!”
在死者的大拇指根处,一个红点清晰可见。指着那个红点,紫鸾急道:“噬魂大法!”
展昭一愣,不知她意所何指,也不知道向来处事不惊的紫鸾宫主为何突然如此惊慌。
“是妖界练的一种邪术。连续以八卦方位杀十六个人,将精血取出,以助练功者冲破道道阻碍。每个被杀之人的手指上,都会留下这种红色印记!只不过,印记留在大拇指根上,坤转天……应该是第十五个,可是小二明明是第一个……”
……为了几桩命案,从开封大老远的跑来常州了……
“不对!”展昭也是一惊,“包大人来常州就是来差离奇命案的!若真如仙子所说……”
紫鸾身子一震,又重归清明:“如果,这个人是第十五个,那么乾转地……第十六个人……”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已经明了。
“武进,遇杰村。”

楼主 桑叶灵儿  发布于 2014-02-07 16:03:00 +0800 CST  
到了州衙,公孙策吩咐衙役去请了郎中,随包拯和常州知县到了大堂前。王朝马汉站在大堂上,而张龙赵虎跟展昭一起,站在堂外。常州知县坐在下首,一同陪审。包大人从堂后转出,坐定。
“传展昭!”马汉大声喝道。这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了,只不过,心境大不相同罢了。
展昭的白衣一尘不染,张龙手里拿着巨阙,和赵虎走在展昭身后。展昭抬头看了一眼匾上的‘正大光明’四字,自嘲的一笑。撩起前襟,跪在堂前。这时要提审自己吗?以前,自己也曾多次如此跪于大堂之上,但是每一次,包大人都是相信自己的。
“堂下所跪何人?”包拯沉声问道。
“草民姓展,名昭。常州武进人士。”不卑不亢的声音,虽然跪着,却依然如此倔强。
“你可认识白楚香?”
展昭一笑,道:“认识。然而,那位姑娘在草民面前自称‘雪狐’,想必楚香并非她真正的姓名。”
“你说她不叫楚香,可有任何证据?”
展昭缓缓摇了摇头,“没有。”
“白姑娘告诉本府你杀了遇杰村的王小虎,你有和话说?”
若说不是,大人可还相信?“草民未曾杀人。”
包拯拾起案台上的单刀,对王朝说:“把这把刀给他看。”遂转向展昭,问道:“你可认识这把刀?”
扫了一眼王朝递过来,染血的单刀,展昭答道:“认识。”
“你可是用这把刀伤了白姑娘?”
“是,”目光清明,毫不闪烁。
“这把刀可是那常州十六起惨案的凶器?”还是这样一问,虽然答案,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
“是,”犹豫了一下,终究放下傲气,解释道:“这把刀,是从那姑娘手中夺下来的。”
包拯面色没有变,或许早已猜到展昭会如此说:“你且将此事详细说来。”
“是,”展昭点了一下头,复又讲到:“草民知晓可能会有命案发生在遇杰村,故此连夜赶往遇杰村。然而,在草民赶到以前,王小虎便已经死了。草民发现,凶手自称雪狐,应是大人所说的楚香姑娘。在打斗之中,草民以空手夺白刃的功夫夺下她的单刀。那女子见大人赶来,撞向草民刀锋。草民收式不及,故而伤了那姑娘。”
包拯眉头一皱:“若真如你所说,你为何不用剑,而是以一双肉掌与她过招?”
展昭低下了头:“回大人,草民不能说。”对不起大人,但是展昭真的不能说。大人,展昭不愿欺骗您,所以展昭不会说……
“那,白楚香为何会连杀十六人?你可知道?”包拯追问道。
“草民知道。但是草民也不能说。”大人,今夜,展昭必会给您一个交代。
包拯一拍惊堂木,道:“大胆展昭!竟敢藐视公堂!”
展昭直起身子,双目坚定不移:“大人恕罪。展昭并非有意对大人不敬,但是有些事情,展昭不能说,也不会说。”
他的那双眼睛,从来都没有变过。只是,人变了,心变了。变了吗?包拯心里五味俱杂,竟是张开了的口,说不出话来。
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回过神来,威厉的说道:“来人!将嫌犯展昭押往大牢,择日再审!”
感到张龙和赵虎欲押住自己的肩膀的双手,展昭不着痕迹的微微倾身,轻轻巧巧的避了开来,自己站了起来。大人,您下的命令,展昭焉能反抗。不过大人,展昭自己会走,自是不需要劳烦两位兄弟相送。大人,展昭知道自己是冤枉的,但是展昭不会为自己辩驳。今天是除夕夜,展昭定会保住大人,平平安安的过一个年。大人,展昭不求大人理解,只希望无愧于苍生。
向包拯深深一辑,默然转过身去,迈出大堂。中午的日头很是明媚,照的那白色背影,更加孤寂,竟是连影子,都离他而去。


楼主 桑叶灵儿  发布于 2014-02-19 17:13:00 +0800 CST  
这一章里面有一笔较深的伏笔,有木有人发现在哪里呢???

楼主 桑叶灵儿  发布于 2014-02-19 17:16:00 +0800 CST  
我……不是来更文的……捂脸……我知道我说过今天更文的,但是……但是……我真的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学校最近组织一项大型活动……捂脸,组织布置累死个人……

楼主 桑叶灵儿  发布于 2014-02-27 21:48:00 +0800 CST  
后记
此文以后,还有一篇番外。先来谈一谈这里面的人物吧。雪狐,其实和我们大多数人,太相似了。她自私,却亦有心中所挂念之人。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的,不惜代价的,去设法救自己的妹妹。她杀了人,陷害了展昭,甚至还可能会毁了整个凡间。不过,我们又有多少人,能坦然的说,若是换了我们,做的能比她强呢?我们,难道不也是,无视我们身边发生的患难和痛苦,只关注我们自己吗?
再说莫顾。写下来,在莫顾身上花的文笔,竟然要比预想的,少得多。不过,自己对莫顾这个角色,也比较满意。莫顾坏吗?他,自然算不上好人。不过,我们也很难指着他说,我们比他强。他,败就败在了,对主人的愚忠。他,其实,也是自私的。只是为了自己的主人,他不惜助纣为虐。但是,我们何尝不也很是自私?展昭,也恐怕就是因为看透了这一点,硬是将血魔,逼出了莫顾体外。至于莫顾结局如何,文中没有交代,留给读者更多想象的空间。
紫鸾者,情也。但是,紫鸾对展昭有情吗?这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不论有,还是没有,都会引出许多问题。那么,只能说,紫鸾,对白虎有情,而且,是深情。深到,即使展昭不记得她,她也依旧爱着白虎。
那么,最大的问题,就是展昭是不是白虎?是,也不是。展昭可能曾经是白虎,可是,如今再也不是了。这就带出作者想表达的一大点。作者虽然尊重佛教,却不认可佛教中的许多理念。故此,展昭就是展昭。他的行为,单单就是展昭所为。他,不需要为白虎所做而负责任,白虎也不需要为展昭所为,负责任。从一开始,作者便暗示过,展昭所爱之人,若有,便是月娘。
那么,展昭,又如何呢?佛教里讲究的是放下和了然。而这篇文章里,讲究的却更深一步。也是这一步,踏出了佛法。了然,放下,然后,拾起。
若说,雪狐有情,紫鸾有情,莫顾亦有情;展昭,却是爱。爱,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计算人家的恶;不喜不义,只喜爱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忍耐。
爱,永不止息。

楼主 桑叶灵儿  发布于 2014-03-14 23:04:00 +0800 CST  
谢谢@xj小金吧主加精,真是比较意外的大惊喜啊!! 还有谢谢@竹林玉雀和 @冷灬箬雪
!!!

楼主 桑叶灵儿  发布于 2014-03-15 16:51:00 +0800 CST  
传说中的清明祭文……虽然有些晚了。五年前发生的事情……倒是可以是一个独立的故事。
=================================================================

归乡番外(一) 人生之 人生一世
“展大人,我们不走!”略显狼狈的军队里,一个不到弱冠的少年激愤的喊道。
他们刚刚接到葛怀敏兵败的消息,前方的士兵就来报,说李元昊亲率三万大军,朝定川寨进发,不出两日,便会到达。然而,城中的粮草也只能勉强撑的过三四日,能战之士兵,也不过一千。定川寨,定是保不住了。既然如此,倒不如……
“你们不走,那么城中成千上万的百姓怎么办?!”展昭厉声说道。
“那……”少年似乎被噎住,良久后,才又喊道:“那么,大人带着百姓走,我们守城!”
“你们守得住吗?”展昭质问道。如今,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我们……”少年再一次被展昭问住了。
转向这一千名士兵,展昭朗声说道:“如今,定川寨已成定局,无论如何,定川寨必失!然而,城池,我大宋可以再抢回来。人命,失了,就再也夺不回来了!”
一千人鸦雀无声,都静静的看着展昭。
深吸了一口气,展昭问道:“徐贤何在?”徐贤,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然而,展昭却发现了他的沉稳和精明。在大军之中,人缘亦是很好。
“在!”一个三十出头的军士站了出来。虽然外貌因为连日征战有些狼狈,却掩盖不了独特的气概,黑白分明的双目镇定有神。
展昭点了点头,命令道:“展昭以正三品副将的名义正式升你为军中副将。你务必将军中所剩粮草分给城中百姓,带他们安全撤离!”
没有犹豫,坚定的回答道:“是!”
展昭嘴角微微上钩,扫了一眼身前的一千人:“西夏有三万大军,而粮草将分给百姓。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你们想好了,想走的,就站到右边处!”
刚开始,人群中没有一个站出来,但是后来,渐渐有士兵犹犹豫豫的走到了右边。没有人嘲笑他们胆小,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只有离开,才会活下来,才可以有朝一日跟家人见面。大约百人走了出去,还剩下了九百人。可能是勇士,亦有可能是傻子。
展昭长叹了一口气,道:“家里有高唐家小的,退出去!”明知没有生还的希望,何必再这个世上留下更多的寡妇孤儿?三百人,又离去了。
“将军!”是刚才那个少年,“我的爹娘早就被夏狗害死了!家里就我一个人,就让我们留下来吧!”
展昭两眼一瞪,“未满弱冠之年,家里无其他兄弟之人,也出去!”
“展将军!”下面许许多多的的热血青年不满的喊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又如何?人生自古谁无死,只求丹心照汗青!
“不,”展昭是沙场上的将军,但更是开封府的护卫。开封府的人,向来以别人的性命为重。他们还太年轻,不必,在此,丧命。
看着还不愿意退出去的年轻人,展昭坚定的说道:“这是军令,尔等敢不听?”
又是一百人,退了出去。只剩下了五百人,说什么,也不走。展昭看着那五百个质朴、沧桑却坚定不移的面庞,再也找不出理由,不让他们留下。谁说宋军懦弱?生死关头,这许多平凡的士兵,都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与定川寨共存亡!
徐贤,带着五百名士兵,以及城中所有百姓,离去了。离别之时,他没有对展昭多说什么,只是像展昭拜了几拜。城里的百姓虽然不是太懂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也都清楚,此一别,恐怕永远也不会看见那如竹如松般的身影。
人,真的很奇怪。平常,怕死的要命;可是当清清楚楚的知道后果,而选择了死后,竟然如此,轻松。火药,是他们亲手埋下的。既然注定了活不了,那么就死的,更有价值吧!毕竟,他们剩下不多的时间里,已经不是在为自己而活,而是为了给离开的兄弟们,多争取一些时间。
这一夜,格外温暖。不出明日,西夏大军就会攻城,然而,月朗星稀,却是个难得的好夜空,这几天一直刮的西北风也消停了少许。明夜,不知道,在这里的,还能有几位?城墙上,现在安坐在旁边的兄弟,又有多少人,在明天将永远闭上眼睛?自己,又是否能熬过明天?但是,在绝望中,却有一抹红。金红色的铠甲,衬着他,更加温暖英俊。在这最后的一夜,他和他们一齐守着城墙,时不时的蹲下来,闲话几句家常。边关冷酷,把人磨练的如那辛辣的烈酒。然而,来这儿一年多,那人却依旧保持着初来时的温文,像极了那竹叶青酒。
“将军可有家人?”这是个扎胡子大汉,轻声问道。
“家人?”展昭坐了下来,回想到开封府众人,他幸福的笑了,说:“有啊。”
“听说将军以前在京里当官儿?”那么为什么……
“是啊,”展昭答道:“展某以前帮着包大人办事。”
“那将军肯定有很多故事了!”这是另一个人,很年轻的小伙子,似乎也只有二十二三岁,“将军就讲一个吧!”
“一个故事?”展昭先是一愣,随后回忆接踵而来,“好啊。”清了清嗓子,眼光变得有一丝迷离,讲道:“有一次,包大人在雨天路过一所破庙。一个小乞丐,出来拦住了大人的轿子……”
两天后,又是黑夜。西北风有一次肆无忌惮的刮了起来,卷起的浓烟,遮住了夜空。满天繁星,都闭上了眼睛。都去了。五百人,都没了。只剩下了他。不过,这样已经很好了。百姓,也都安全了。
他,等在城门的正前方。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夜的寂寞,和那渐渐近身的呼喝声,马蹄声。最后,一搏了。城里都埋好了炸药,只是昨天下了一点小雨,但愿,不要出什么差池才好。今夜,最后一夜。
“归顺于朕。”
没有答话,只是慢慢举起巨阙。可是,他,已经很累了。这几天,他一直没有休息过,战袍也已经被血染透了。一只箭尾钉在右肩处,还没来得及处理。乌黑的青丝有些许缭乱,却不显狼狈。苍白的脸色,却托着他的黑目,给外坚定。
李元昊长长一叹,右手一摆。从大军中,走出了一个人。他身穿黑衣,剑锋发红,嗡嗡作响。火光照耀下,展昭看出来,他,是一个顶尖的剑客。若是平常,展昭可以技高一筹,然而如今的他……
两把剑同时动了起来,刺向对方。夜空,如一条黑色布锦,从中被剑气撕开。两人的剑,一般的快,然而展昭已经吃力了。下盘不稳,已是中气虚浮之状。血气在体内肆涌着,几缕鲜血已经顺着坚毅的下颚流下。
剑光大起,瞬间凝住。两人的剑都刺进了对方胸口。
但是,展昭的剑只弹进了那人胸口寸许,虽伤了他,却要不了那人的命。毕竟,到了最后,内力已经不剩多少了。本来就是同归于尽的招数,他却在最后一瞬间犹豫了。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算了,让巨阙少沾染一个人的鲜血吧。
展昭倒下了。那人的那一剑,已经深深刺破了他的肺腑,回天乏术。只是,为何炸药还是迟迟不肯爆开来?上天,倒真要给她开一个大大的玩笑吗?
弥留之际,似乎听到那人的一声惊呼:“殿下快走!”随后,是耳畔如惊雷般的轰鸣,一股热浪把他抛了起来。
还好,还好。二哥的火药,一定不会负他。只是,包大人,众位兄弟对展昭的恩情,展昭只能来生再报。脑海里不再被炸药引爆的巨响所充满,安静了。没有了火光战场,只是宁静安详的黑。
定川寨,被炸成了平地。西夏三万大军中,一万人,尸骨无存。废墟中,不见巨阙踪影。唯一能找到的,是一角金红色战袍——如血,如阳。
两年后,江南清明。两个人,站在了一座无名的坟前。赫然,是徐贤和那个当初未满弱冠的少年。
“展将军,”徐贤说道,“他们说您投敌了。徐某怎么也不会相信。定川寨没了,那么,徐贤心想,大人肯定也随着它走了吧?”
“几月没来,将军的坟上却又长出了这许多野草,”那少年人不满的嘟囔了几句,蹲在地上就要将那几朵白色小花拔下。
“不用了,”徐贤阻止了他,“我想,大人泉下有知,必定不会介意。”是啊,那样的一个人,又怎不会给它们留下一片生存的空间呢?
“将军,”那少年跪了下来,道:“那些百姓都平平安安的。我们五百个兄弟却不剩多少了,但是活下来的,都很好。”
将百姓安置好后,匆匆忙忙的想要赶回定川寨,却在离开的路上,遇上了西夏埋伏。好得有许多兄弟对那地方的地势甚为熟悉,领着他们几百个逃了出来。后来遇上了宋朝的援军,才知道,展昭投了敌,定川寨已失。他们几个死也不相信,于是跟着大军返回汴梁,找到了包青天包大人。然而,事与愿违……
“将军救了我们大家,可是后来却没一个人敢为他作证!”少年人气愤的站了起来,一拳头砸在旁边的小树苗上。
徐贤唉唉一叹,道:“那,倒也怪不得他们。我们不是选了十几个人去向包大人作证吗?只是……”
只是,他们所有的证词,都可以证明展昭有罪。展昭派他们离开定川寨,可以说是为了百姓,但是更可以说是为了方便献城。国主李元昊,宋兵莫顾,众多物证:三人成虎,言之凿凿。
剩下的那许多士兵都返乡了,然而,徐贤和那少年人却来到了常州,立了这一座坟。
“展将军一生为国,却落得个如此下场!我真为他不值!”如今,坟墓里,埋得不是他的身体,连几件衣服都没有。埋得,只有刻骨铭心的回忆。没有名字,通敌叛国之人,本就不能让人祭奠。更何况,除了他们二人,又有多少人真的知道,那人已经魂归九天?还不都以为,那人在西夏国里逍遥快活吗?
然而,徐贤却摇了摇头,道:“你错了。”俯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坟上的小野花,道:“将军不会觉得不值的。”
一阵沉默后,徐贤站起身来,将右手搭在少年人肩上,说到:“走吧,不早了。你嫂子还在等我们回家吃饭呢。”
那少年眼神一亮,调侃道:“自从大哥娶了嫂嫂,我都长胖了这许多!”
徐贤仰头笑道:“谁说不是呢?你嗅嗅,可是糖醋鱼的味道?”
朦朦胧胧的小雨还是没有停,湿润了二人的衣襟,湿润了那片黄土。是值得的,对他而言,是值得的。
天下太平。

楼主 桑叶灵儿  发布于 2014-04-07 08:16:00 +0800 CST  

楼主:桑叶灵儿

字数:10505

发表时间:2014-01-29 20:0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3-01-11 00:10:16 +0800 CST

评论数:816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