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省人与藏棕熊冲突现状、特点与解决对策
摘要: 人与野生动物冲突会造成重大经济损失，甚至造成人员伤亡，不利于野生动物的保护。藏棕熊主要分布于我国西部地区，与当地居民的冲突具有与大型食肉动物冲突的典型特点。2012 －2015 年我们对青海省人与藏棕熊冲突 172 起案件进行了统计分析，同时采用分层访谈法对 86 户牧民做了人与藏棕熊冲突调查，以期了解该省人与藏棕熊冲突现状，掌握冲突发生的特点和规律，探讨冲突发生的内在原因。研究结果显示: (1) 全省人与藏棕熊冲突案件集中发生在玉树州和海西州，其中玉树州治多县和曲麻莱县冲突最为严重; (2) 每年 6 －9 月为冲突高发期，藏棕熊冬睡期的 2 月及 11 月也有发生; (3) 藏棕熊伤害类型主要表现为损毁房屋构件、取食房屋内储存的粮食以及造成人身伤亡; (4) 大部分受访者认为当地人与藏棕熊冲突事件严重，政府应以货币的形式对野生动物伤害给予适当补偿; (5) 目前牧民普遍采取的防熊措施效果并不理想。我们建议加强牧民游牧期间对房屋巡护、加固工作，建议撤户并村，妥善安置过冬食物与饲料，积极开展野生动物伤害补偿工作; 同时建议进一步加强对藏棕熊的科学研究，为缓解人熊冲突提供科学理论依据。
由于人口增加、野生动物栖息地不断缩小和野生猎物的不断减少 (Pettigrew et al. ，2012; Masseiand Cowan，2014)，人兽冲突使人与野生动物和谐相处面临巨大挑战，并在世界范围内广泛存在 (Sap-kota et al. ，2014; Suryawanshi et al. ，2014; Miller，2015)。野生动物袭击家畜，甚至直接危及人身安全的事件日益频发，野生动物肇事类型可分为破坏庄稼、伤害家禽与家畜、袭击人类等三类 (沈洁滢和崔国发，2015)，这些突出的矛盾给自然保护工作带来了新的挑战和课题，也随之带来了涉及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民生问题 (蔡静和蒋志刚，2006)。
人类的生活区与野生动物距离过近会加大人类与野生动物发生冲突的概率 (Dickman，2010; Ary-al et al. ，2014)。在经济欠发达或以农牧业为主的地区，居民经常性承担野生动物带来的经济损失，可能造成敌视野生动物甚至反对保护项目 (Dal-ton，2004; Goodrich，2010)，报复性猎杀在一些地区已成为野生动物种群数量下降的原因之一 (Sea-musd et al. ，2009; Dickman，2010; Kahler andGore，2015)。这些消极的态度和行为，不利于野生动物保护，并且威胁到许多濒危动物的长期生存(Bagchi and Mishra，2006; Li et al. ，2013a; Okelloet al. ，2014)。大型食肉动物濒危等级通常较高，与人类的冲突具有高破坏性，减少其与人类的冲突是物种保护的关键所在，充分了解其与人类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也有助于对该类群保护提出有效的管理策略 ( Bagchi and Mishra，2006; Thirgood andRedpath，2008; Thorn et al. ，2012)。
人类的生活区与野生动物距离过近会加大人类与野生动物发生冲突的概率 (Dickman，2010; Ary-al et al. ，2014)。在经济欠发达或以农牧业为主的地区，居民经常性承担野生动物带来的经济损失，可能造成敌视野生动物甚至反对保护项目 (Dal-ton，2004; Goodrich，2010)，报复性猎杀在一些地区已成为野生动物种群数量下降的原因之一 (Sea-musd et al. ，2009; Dickman，2010; Kahler andGore，2015)。这些消极的态度和行为，不利于野生动物保护，并且威胁到许多濒危动物的长期生存(Bagchi and Mishra，2006; Li et al. ，2013a; Okelloet al. ，2014)。大型食肉动物濒危等级通常较高，与人类的冲突具有高破坏性，减少其与人类的冲突是物种保护的关键所在，充分了解其与人类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也有助于对该类群保护提出有效的管理策略 ( Bagchi and Mishra，2006; Thirgood andRedpath，2008; Thorn et al. ，2012)。
青藏高原是我国重要的畜牧业生产基地 (刘兴元等，2012)，当地牧民与大型食肉动物的冲突多有 发 生 ( Li et al. ，2013b; Alexander et al. ，2015; Chen et al. ，2016)，涉及的野生动物主要有藏棕熊 (Ursus arctos pruinosus)、雪豹 (Uncia un-cia) 和狼 (Canis lupus) 等。藏棕熊，亦称马熊、藏马熊，是我国青藏高原特有的棕熊地理亚种(徐爱春，2010)，历史上主要分布于青藏高原地区 (马逸清等，1994; 郑杰，2004)。近年来，由于牧区扩大、农田开垦、定居点建设和其他经济活动，牧区人与藏棕熊冲突不断加剧，报复性猎杀时有发 生 ( 郑 杰，2004; 吴 国 生，2009 )。IUCN(2008) 已将藏棕熊列入濒危物种名录，CITES(2010) 列为附录Ⅰ物种，我国列为国家Ⅱ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 (国务院 24 号令，1988)。鉴于青海省内人与藏棕熊冲突事件日益增多 (Worthy，2008)，我们对这一现象进行了调查，以期了解该省人与藏棕熊冲突现状，掌握冲突发生的特点和规律，探讨冲突发生的内在原因，提出缓解人与藏棕熊冲突的对策。
1 研究方法
1. 1 研究地点
青海省 (东经 89°34'03″ － 103°04'10″，北纬31°36'02″ － 39°12'45″) 位于我国西部，总面积7. 21 ×10 5 km 2 ，现辖 2 个地级市 (西宁市、海东市)，6 个民族自治州 (玉树藏族自治州、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海北藏族自治州、海南藏族自治州、黄南藏族自治洲、果洛藏族自治州)，48 个县级行 政 单 位 ( 青 海 省 人 民 政 府 网: http: / /www. qh. gov. cn/)。
青海省地处青藏高原东北部，海拔高，气温低，牧业生产是该省最重要的经济活动之一。牧区面积占全省面积的 96% 以上，可利用草场面积3. 38 × 10 7 hm 2 ，其 中 海 北 州 可 利 用 草 场 面 积2. 33 × 10 6 hm 2 ( 占 全 省 可 利 用 草 场 面 积 的6. 86%)、果洛州 5. 91 × 10 6 hm 2 (17. 48%)、海西州 8. 90 × 10 6 hm 2 (26. 34%)、玉树州 1. 13 ×10 7 hm 2 (33. 54%)(青海省人民政府网: http: / /www. qh. gov. cn/)。藏绵羊和牦牛是青海草原的主要畜种 (龚海兰，2010)。2015 年，全省藏区牧业人口约 297. 5 万，出栏牛羊 725. 9 万头 (德乾恒美和林治佳，2015)。青海省野生动物资源丰富，其中兽类 103 种 (郑杰，2004)，且多为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有蹄类动物主要有白唇鹿 (Przewal-skium albirostris)、野牦牛 (Bos grunniens)、藏野驴 (Equus kiang)、普氏原羚 (Procapra przewal-skii)、 藏 羚 羊 ( Pantholops hodgsoni ) 和 岩 羊(Pseudois nayaur) 等，食肉动物主要有雪豹、藏棕熊和狼等。
1. 1 研究地点
青海省 (东经 89°34'03″ － 103°04'10″，北纬31°36'02″ － 39°12'45″) 位于我国西部，总面积7. 21 ×10 5 km 2 ，现辖 2 个地级市 (西宁市、海东市)，6 个民族自治州 (玉树藏族自治州、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海北藏族自治州、海南藏族自治州、黄南藏族自治洲、果洛藏族自治州)，48 个县级行 政 单 位 ( 青 海 省 人 民 政 府 网: http: / /www. qh. gov. cn/)。
青海省地处青藏高原东北部，海拔高，气温低，牧业生产是该省最重要的经济活动之一。牧区面积占全省面积的 96% 以上，可利用草场面积3. 38 × 10 7 hm 2 ，其 中 海 北 州 可 利 用 草 场 面 积2. 33 × 10 6 hm 2 ( 占 全 省 可 利 用 草 场 面 积 的6. 86%)、果洛州 5. 91 × 10 6 hm 2 (17. 48%)、海西州 8. 90 × 10 6 hm 2 (26. 34%)、玉树州 1. 13 ×10 7 hm 2 (33. 54%)(青海省人民政府网: http: / /www. qh. gov. cn/)。藏绵羊和牦牛是青海草原的主要畜种 (龚海兰，2010)。2015 年，全省藏区牧业人口约 297. 5 万，出栏牛羊 725. 9 万头 (德乾恒美和林治佳，2015)。青海省野生动物资源丰富，其中兽类 103 种 (郑杰，2004)，且多为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有蹄类动物主要有白唇鹿 (Przewal-skium albirostris)、野牦牛 (Bos grunniens)、藏野驴 (Equus kiang)、普氏原羚 (Procapra przewal-skii)、 藏 羚 羊 ( Pantholops hodgsoni ) 和 岩 羊(Pseudois nayaur) 等，食肉动物主要有雪豹、藏棕熊和狼等。
1. 2 数据采集
青海省全省范围内人与藏棕熊冲突数据来源于青海省野生动植物和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各地发生人兽冲突案件后，受害人报案至各县 (市) 野生动物主管部门，在实地调查核实后形成案件卷宗(笔录、现场照片及受损评估报告等)，并按年度将本地区的材料汇总后上报至野生动植物和自然保护区管理局。我们根据汇总的案件卷宗采集相关数据。该类数据我们称之为 “案件”。
对受害牧民的调查数据采用实地分层访谈法(Kahler and Gore，2015)。访谈采取调查者提出问题，受害牧民回答的方式，访谈全过程录音 (索尼 ICD － TX50)，在访谈现场或根据录音回放记录当地牧民与藏棕熊冲突情况 (发生时间、地点、危害方式、受害家畜种类、受害人伤亡情况等)、采取的防熊措施及其效果等信息。该类数据我们称之为 “事件”。
1. 3 数据分析
对各地区上报的所有案件卷宗在 Excel 2010 中进行统计分析。将收集的数据按发生地区、月份、损害 类 型、被 捕 食 家 畜 种 类 等 进 行 分 类; 在SPSS19. 0 中，用卡方拟合优度检验 (Chi-squaregoodness of fit tests) 分析冲突频次在月份间分布的差异。对人与藏棕熊冲突的发生频次、比例 (各县发生冲突案件占全部案件数的百分比) 做了统计分析，并利用 ArcGIS10. 0 作图，以颜色的密度梯度变化表示频次及比例的高低 (Tiger and Karl，2008; Chen，2016)。
青海省全省范围内人与藏棕熊冲突数据来源于青海省野生动植物和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各地发生人兽冲突案件后，受害人报案至各县 (市) 野生动物主管部门，在实地调查核实后形成案件卷宗(笔录、现场照片及受损评估报告等)，并按年度将本地区的材料汇总后上报至野生动植物和自然保护区管理局。我们根据汇总的案件卷宗采集相关数据。该类数据我们称之为 “案件”。
对受害牧民的调查数据采用实地分层访谈法(Kahler and Gore，2015)。访谈采取调查者提出问题，受害牧民回答的方式，访谈全过程录音 (索尼 ICD － TX50)，在访谈现场或根据录音回放记录当地牧民与藏棕熊冲突情况 (发生时间、地点、危害方式、受害家畜种类、受害人伤亡情况等)、采取的防熊措施及其效果等信息。该类数据我们称之为 “事件”。
1. 3 数据分析
对各地区上报的所有案件卷宗在 Excel 2010 中进行统计分析。将收集的数据按发生地区、月份、损害 类 型、被 捕 食 家 畜 种 类 等 进 行 分 类; 在SPSS19. 0 中，用卡方拟合优度检验 (Chi-squaregoodness of fit tests) 分析冲突频次在月份间分布的差异。对人与藏棕熊冲突的发生频次、比例 (各县发生冲突案件占全部案件数的百分比) 做了统计分析，并利用 ArcGIS10. 0 作图，以颜色的密度梯度变化表示频次及比例的高低 (Tiger and Karl，2008; Chen，2016)。
2 结果
我们对 2012 － 2015 年上报的案件卷宗进行了统计分析，结果显示这一期间全省共上报人与藏棕熊冲突案件 172 起，涉及 2 州 (玉树州、海西州)7 县 (囊谦县、曲麻莱县、称多县、治多县、杂多县、天峻县、乌兰县); 2013 年 5 月至 2015 年 11月，我们在2 州7 县市 (囊谦县、曲麻莱县、称多县、治多县、天峻县、都兰县、德令哈市) 对 86户基层牧民进行了访谈，确认人与藏棕熊冲突事件269 起。
2. 1 青海省人与藏棕熊冲突的分布及强度
2012 －2015 年全省人与藏棕熊冲突案件主要发生在 治 多 县 (40. 70%，n = 70)、曲 麻 莱 县(33. 14%，n = 57)、杂多县 (16. 86%，n = 29)、天 峻 县 (7. 56%，n = 13)、囊 谦 县 (0. 58%，n =1)、称 多 县 ( 0. 58%， n = 1 ) 及 乌 兰 县(0. 58%，n = 1)，其它藏棕熊分布区没有案件上报 (图 1)。玉树州共辖 6 个县市，其中有 5 个县市 (83. 3%) 上报了人与藏棕熊冲突案件; 海西州所辖 8 个县市/行委中有 5 个县市有藏棕熊分布，其中有 2 个 (40%) 县市上报了人与藏棕熊冲突案件。从年度上看，2012 年上报的人与藏棕熊冲突案件有 4 起，2013 年和 2014 年各有 7 起，2015年增长到 154 起; 涉及到的县市也由 2012 年的 2个增长到 2015 年的 6 个 (表 1)。损害类型上，房屋及粮食损失案件由 2012 年的 1 起增长到 2015 年的 124 起，增幅达到 124 倍; 牲畜损失案件也由 0起增加到 27 起; 冲突致人伤亡的案件除了 2014 年外每年有 2 或 3 起。
我们对 2012 － 2015 年上报的案件卷宗进行了统计分析，结果显示这一期间全省共上报人与藏棕熊冲突案件 172 起，涉及 2 州 (玉树州、海西州)7 县 (囊谦县、曲麻莱县、称多县、治多县、杂多县、天峻县、乌兰县); 2013 年 5 月至 2015 年 11月，我们在2 州7 县市 (囊谦县、曲麻莱县、称多县、治多县、天峻县、都兰县、德令哈市) 对 86户基层牧民进行了访谈，确认人与藏棕熊冲突事件269 起。
2. 1 青海省人与藏棕熊冲突的分布及强度
2012 －2015 年全省人与藏棕熊冲突案件主要发生在 治 多 县 (40. 70%，n = 70)、曲 麻 莱 县(33. 14%，n = 57)、杂多县 (16. 86%，n = 29)、天 峻 县 (7. 56%，n = 13)、囊 谦 县 (0. 58%，n =1)、称 多 县 ( 0. 58%， n = 1 ) 及 乌 兰 县(0. 58%，n = 1)，其它藏棕熊分布区没有案件上报 (图 1)。玉树州共辖 6 个县市，其中有 5 个县市 (83. 3%) 上报了人与藏棕熊冲突案件; 海西州所辖 8 个县市/行委中有 5 个县市有藏棕熊分布，其中有 2 个 (40%) 县市上报了人与藏棕熊冲突案件。从年度上看，2012 年上报的人与藏棕熊冲突案件有 4 起，2013 年和 2014 年各有 7 起，2015年增长到 154 起; 涉及到的县市也由 2012 年的 2个增长到 2015 年的 6 个 (表 1)。损害类型上，房屋及粮食损失案件由 2012 年的 1 起增长到 2015 年的 124 起，增幅达到 124 倍; 牲畜损失案件也由 0起增加到 27 起; 冲突致人伤亡的案件除了 2014 年外每年有 2 或 3 起。
2. 2 青海省发生人与藏棕熊冲突的月份差异
对人与藏棕熊冲突案件 (n = 172) 分析结果显示冲突频次在月份间具有显著性差异 (χ 2 =77. 545，P ＜ 0. 0001)。各地发生人与藏棕熊冲突案件频次最多的月份是 9 月 (n =38)，6 －9 月是冲突发生的高峰期; 对人与藏棕熊冲突事件 (n =269) 的分析显示了同样结果 (χ 2 = 235. 836，P ＜0. 0001)，但冲突频次最多的月份为 8 月 (n =78)(图 2)。调查结果显示，2 月 (n = 2) 及 11 月 (n =6) 仍然有人与藏棕熊发生冲突的案件/事件，全省每年仅 1 月与 12 月没有发生人与藏棕熊冲突。2. 3 藏棕熊造成的冲突类型及其程度
青海省人与藏棕熊冲突损害类型可分为房屋财产损失、家畜损失及人身伤亡 3 类。对案件分析结果显示，藏棕熊对牧民的房屋财产造成损失的案件最多 (n = 130，占 75. 58%)，其次为家畜损失(n = 34，占 19. 77%) 和人身伤亡 ( n = 8，占4. 65%)。
对事件分析结果显示，藏棕熊通常选择门(58%)、窗 (38%) 和屋顶 (4%) 进入房屋内。如果门构筑结实，藏棕熊则选择窗户进入; 对于依山而建的房屋，也可以从屋顶以压塌或揭瓦的方式进入。熊选择的房间类型主要是库房 (93%)、偏房 (6%) 和起居房 (1%)，库房主要用于存放牧民过冬的粮食、油和杂物等，进入房内的熊优先选择食用糖、食用油、酥油、面粉和青稞 (100%)，其次是风干肉 (67%); 进入库房内的熊有将食用油、酥油、青稞和面粉混合起来吃掉的习性。在搜寻食物过程中，熊会损毁室内的门、柜、架、茶壶、碗和牛皮袋等生活生产用品; 另外，熊对牛羊饲料表现出一定的偏爱性 (2. 1%)。访谈结果显示 98%的当地牧民认为藏棕熊捕食不是家畜损失的主要原因，狼的捕食被认为是主要原因。
调查期间，在玉树州的曲麻莱县、囊谦县和称多县共发生了 4 起藏棕熊致人死亡案件。藏棕熊致人死亡的原因一是熊进入牧民库房寻找食物，牧民查看时与熊遭遇，被伤害致死 (n =2); 二是牧民到山中寻找家畜时将卧息的熊当做牦牛驱赶被伤害致死 (n =1); 三是因居住地没有手机信号，牧民到山顶打电话时与熊遭遇遇害 (n =1)。通过对受害人死亡后拍摄的照片分析，熊主要攻击人的颜面部。
对人与藏棕熊冲突案件 (n = 172) 分析结果显示冲突频次在月份间具有显著性差异 (χ 2 =77. 545，P ＜ 0. 0001)。各地发生人与藏棕熊冲突案件频次最多的月份是 9 月 (n =38)，6 －9 月是冲突发生的高峰期; 对人与藏棕熊冲突事件 (n =269) 的分析显示了同样结果 (χ 2 = 235. 836，P ＜0. 0001)，但冲突频次最多的月份为 8 月 (n =78)(图 2)。调查结果显示，2 月 (n = 2) 及 11 月 (n =6) 仍然有人与藏棕熊发生冲突的案件/事件，全省每年仅 1 月与 12 月没有发生人与藏棕熊冲突。2. 3 藏棕熊造成的冲突类型及其程度
青海省人与藏棕熊冲突损害类型可分为房屋财产损失、家畜损失及人身伤亡 3 类。对案件分析结果显示，藏棕熊对牧民的房屋财产造成损失的案件最多 (n = 130，占 75. 58%)，其次为家畜损失(n = 34，占 19. 77%) 和人身伤亡 ( n = 8，占4. 65%)。
对事件分析结果显示，藏棕熊通常选择门(58%)、窗 (38%) 和屋顶 (4%) 进入房屋内。如果门构筑结实，藏棕熊则选择窗户进入; 对于依山而建的房屋，也可以从屋顶以压塌或揭瓦的方式进入。熊选择的房间类型主要是库房 (93%)、偏房 (6%) 和起居房 (1%)，库房主要用于存放牧民过冬的粮食、油和杂物等，进入房内的熊优先选择食用糖、食用油、酥油、面粉和青稞 (100%)，其次是风干肉 (67%); 进入库房内的熊有将食用油、酥油、青稞和面粉混合起来吃掉的习性。在搜寻食物过程中，熊会损毁室内的门、柜、架、茶壶、碗和牛皮袋等生活生产用品; 另外，熊对牛羊饲料表现出一定的偏爱性 (2. 1%)。访谈结果显示 98%的当地牧民认为藏棕熊捕食不是家畜损失的主要原因，狼的捕食被认为是主要原因。
调查期间，在玉树州的曲麻莱县、囊谦县和称多县共发生了 4 起藏棕熊致人死亡案件。藏棕熊致人死亡的原因一是熊进入牧民库房寻找食物，牧民查看时与熊遭遇，被伤害致死 (n =2); 二是牧民到山中寻找家畜时将卧息的熊当做牦牛驱赶被伤害致死 (n =1); 三是因居住地没有手机信号，牧民到山顶打电话时与熊遭遇遇害 (n =1)。通过对受害人死亡后拍摄的照片分析，熊主要攻击人的颜面部。
2. 4 当地牧民对人与藏棕熊冲突的响应
对事件分析结果显示，83. 7% (n = 72) 的当地牧民认为近年来与藏棕熊遭遇的现象呈增加趋势。45. 8% (n = 33) 的人在居住地 250 m 范围内、54. 2% (n =39) 的人在居住地 500 m 范围内看到过熊或其活动痕迹 (足迹、粪便等)。访谈结果显示，玉树州和海西州部分地区发生人与藏棕熊冲突事件 269 起，远远大于该地区上报的案件数，主要原因是超过一半的牧民 (n = 58，67. 4%) 因得不到政府野生动物伤害补偿而放弃报案。
超过一半 (n =54，62. 7%) 的受访者认为在当地人与藏棕熊冲突 “严重”，20. 9% (n = 18)认为 “一般”，13. 9% (n =12) 认为 “尚可”，只有 2. 3% (n =2) 认为 “轻微”。72. 1% (n =62)的当地居民认为当地野生动物主管部门应当给予必要的补偿，其中 44. 2% (n =38) 的受访者要求全价赔偿，此外有 27. 9% (n =24) 的受访者要求适当补偿。85. 4% (n =53) 的受访者认为应当以货币的形式给予补偿，14. 5% (n = 9) 的受访者认为应当赔偿损毁的物品或家畜。2. 5 当地牧民的防熊方法与效果
对事件分析结果显示，当地牧民采取多种方法和措施降低或防止人与藏棕熊冲突，通常可分为被动式和主动式方法两种。被动式方法主要是利用形、声、火、电等方法驱赶藏棕熊，且往往复合使用。形是指安放穿衣服的假人、稻草人来驱赶熊(n =53); 声是指在牧场或居住区附近人为制造声音对藏棕熊进行驱离，主要方式有大声喊叫、燃放鞭炮或敲锣等 (n = 86)，也有在冬窝子里放置 24小时播放的太阳能收音机，营造房屋有人居住的假象 (n = 1); 火是指在牧场或居住区内燃放篝火(n =13); 电是指利用脉冲电压电网驱赶熊 (n =2)。调查显示 84% 的当地居民认为被动式方法由于不能给熊带来实质性伤害，实施 1 － 6 个月后熊即可适应而导致失效。脉冲电压电网造价高，同时对儿童和安装心脏起搏器的人具潜在风险，没有被广泛使用。
主动式方法主要是豢养牧犬驱赶和捕杀、毒杀藏棕熊。在访谈中，超过一半 (n = 47，54. 7%)的受访者明确表示要猎杀带来经济损失的熊，20. 9% ( n = 18) 的 受 访 者 表 示 不 会 这 么 做，24. 4% (n =21) 的人没有明确表态。猎杀熊的方法主要是安放踩铗 (n =35，74. 5%) 或在饵肉中放置毒药 (n =12，25. 5%) 等。
对事件分析结果显示，83. 7% (n = 72) 的当地牧民认为近年来与藏棕熊遭遇的现象呈增加趋势。45. 8% (n = 33) 的人在居住地 250 m 范围内、54. 2% (n =39) 的人在居住地 500 m 范围内看到过熊或其活动痕迹 (足迹、粪便等)。访谈结果显示，玉树州和海西州部分地区发生人与藏棕熊冲突事件 269 起，远远大于该地区上报的案件数，主要原因是超过一半的牧民 (n = 58，67. 4%) 因得不到政府野生动物伤害补偿而放弃报案。
超过一半 (n =54，62. 7%) 的受访者认为在当地人与藏棕熊冲突 “严重”，20. 9% (n = 18)认为 “一般”，13. 9% (n =12) 认为 “尚可”，只有 2. 3% (n =2) 认为 “轻微”。72. 1% (n =62)的当地居民认为当地野生动物主管部门应当给予必要的补偿，其中 44. 2% (n =38) 的受访者要求全价赔偿，此外有 27. 9% (n =24) 的受访者要求适当补偿。85. 4% (n =53) 的受访者认为应当以货币的形式给予补偿，14. 5% (n = 9) 的受访者认为应当赔偿损毁的物品或家畜。2. 5 当地牧民的防熊方法与效果
对事件分析结果显示，当地牧民采取多种方法和措施降低或防止人与藏棕熊冲突，通常可分为被动式和主动式方法两种。被动式方法主要是利用形、声、火、电等方法驱赶藏棕熊，且往往复合使用。形是指安放穿衣服的假人、稻草人来驱赶熊(n =53); 声是指在牧场或居住区附近人为制造声音对藏棕熊进行驱离，主要方式有大声喊叫、燃放鞭炮或敲锣等 (n = 86)，也有在冬窝子里放置 24小时播放的太阳能收音机，营造房屋有人居住的假象 (n = 1); 火是指在牧场或居住区内燃放篝火(n =13); 电是指利用脉冲电压电网驱赶熊 (n =2)。调查显示 84% 的当地居民认为被动式方法由于不能给熊带来实质性伤害，实施 1 － 6 个月后熊即可适应而导致失效。脉冲电压电网造价高，同时对儿童和安装心脏起搏器的人具潜在风险，没有被广泛使用。
主动式方法主要是豢养牧犬驱赶和捕杀、毒杀藏棕熊。在访谈中，超过一半 (n = 47，54. 7%)的受访者明确表示要猎杀带来经济损失的熊，20. 9% ( n = 18) 的 受 访 者 表 示 不 会 这 么 做，24. 4% (n =21) 的人没有明确表态。猎杀熊的方法主要是安放踩铗 (n =35，74. 5%) 或在饵肉中放置毒药 (n =12，25. 5%) 等。
3 讨论近年来，全世界范围内人与野生动物冲突的频次以及造成的经济损 失 均 呈 上 升 趋 势 ( Aryalet al. ，2014; Can et al. ，2014)。了解人与野生动物之间的相互作用及其冲突规律，有助于对动物保育提出有效的管理策略 (Thirgood and Redpath，2008; Thorn et al. ， 2012; Massei and Cowan，2014)，也有助于当地居民防范野生动物带来的财产损失和人身伤害。
3. 1 青海省人与藏棕熊冲突分布特点
据郑杰 (2004) 及我们的调查，青海省藏棕熊分布区主要集中在玉树州、海西州、海北州和果洛州，其中玉树州人与藏棕熊冲突现象最为突出，其所辖的曲麻莱县、治多县和杂多县是冲突的高发区，囊谦县和称多县次之; 海西州人与藏棕熊冲突主要发生在天峻县，乌兰县次之; 海北州和果洛州近 4 年来未见人与藏棕熊冲突案件。这可能与玉树州和海西州的可利用草场面积大于海北州和果洛州有关。
3. 2 藏棕熊伤害特点
已有研究表明，食肉动物的伤害特点: 一方面伤害家畜，另一方面直接攻击、伤害人类 (张映兰，2013; Okello et al. ，2014)。藏棕熊是杂食性动物，较食肉动物肇事类型多样，除了捕食家畜外，更多的体现为损毁房屋、家具和粮食等 (Canet al. ，2014; 赵怀东等，2014)。研究发现，藏棕熊具有食肉动物的伤害特点，但不是捕食家畜的主要肇事动物，其伤害特点更多体现在对房屋的损害和对人的伤害。人与藏棕熊冲突发生的高峰期在夏季，这可能与当地牧民普遍采用的游牧方式有关。5 －10 月房屋 (冬窝子) 没有人居住。依照传统习惯，牧民将过冬给养 (粮油、肉干等) 放置于冬窝子的库房内，熊进入库房内寻找食物，不仅破坏了房屋构件，也增大了藏棕熊致人伤亡的风险。藏棕熊每年冬睡期约在 10 月至翌年 3 月下旬(马逸清等，1994; 盛和林等，1999)，但在冬睡期间的 2 月和 11 月仍发生人与藏棕熊冲突案件，其原因可能是熊冬睡前食物供应不足、暖冬现象或冬睡期间遭遇巨大噪音 (如炸山放炮、猎枪响声等)。
3. 1 青海省人与藏棕熊冲突分布特点
据郑杰 (2004) 及我们的调查，青海省藏棕熊分布区主要集中在玉树州、海西州、海北州和果洛州，其中玉树州人与藏棕熊冲突现象最为突出，其所辖的曲麻莱县、治多县和杂多县是冲突的高发区，囊谦县和称多县次之; 海西州人与藏棕熊冲突主要发生在天峻县，乌兰县次之; 海北州和果洛州近 4 年来未见人与藏棕熊冲突案件。这可能与玉树州和海西州的可利用草场面积大于海北州和果洛州有关。
3. 2 藏棕熊伤害特点
已有研究表明，食肉动物的伤害特点: 一方面伤害家畜，另一方面直接攻击、伤害人类 (张映兰，2013; Okello et al. ，2014)。藏棕熊是杂食性动物，较食肉动物肇事类型多样，除了捕食家畜外，更多的体现为损毁房屋、家具和粮食等 (Canet al. ，2014; 赵怀东等，2014)。研究发现，藏棕熊具有食肉动物的伤害特点，但不是捕食家畜的主要肇事动物，其伤害特点更多体现在对房屋的损害和对人的伤害。人与藏棕熊冲突发生的高峰期在夏季，这可能与当地牧民普遍采用的游牧方式有关。5 －10 月房屋 (冬窝子) 没有人居住。依照传统习惯，牧民将过冬给养 (粮油、肉干等) 放置于冬窝子的库房内，熊进入库房内寻找食物，不仅破坏了房屋构件，也增大了藏棕熊致人伤亡的风险。藏棕熊每年冬睡期约在 10 月至翌年 3 月下旬(马逸清等，1994; 盛和林等，1999)，但在冬睡期间的 2 月和 11 月仍发生人与藏棕熊冲突案件，其原因可能是熊冬睡前食物供应不足、暖冬现象或冬睡期间遭遇巨大噪音 (如炸山放炮、猎枪响声等)。
3. 3 牧民对人与藏棕熊冲突的态度与伤害补偿
当冲突带来的经济损失较低时，当地牧民对肇事动物表现的态度通常是容忍 (Dorresteijn et al. ，2014); 当冲突导致经济损失超出其承受范围时，当地牧民往往会对肇事动物实施报复性伤害(Kahler and Gore，2015)。因此，适当的野生动物伤害补偿和提高人们的报案意识对人民财产和野生动物都可起到保护作用。大部分牧民认为政府应当给予必要的野生动物伤害补偿，有近一半的人要求全价 赔 偿，因 此，是 否 赔 偿/补 偿 需 谨 慎 判 断(Karanth et al. ，2013)，补偿的判定流程也必须做到及时处理、合理补偿和统一标准。
青海省人与藏棕熊伤害报案频次有逐年上升的趋势，表明当地牧民的报案意识有所提升。但是，上报案件数量远远小于实际发生的数量，这可能与发生人兽冲突后是否选择报案有关。较低的报案率不利于野生动物的保护，相关部门应增加野生动物伤害补偿资金、加大宣传力度，积极引导当地牧民合法保护自身权益 (张映兰，2013; Chen，2016)。
3. 4 青海省人与藏棕熊冲突原因
青海省牧区人与藏棕熊冲突发生的原因主要有四点: 一是随着交通的便利和放牧面积的扩大，当地牧民不断侵入藏棕熊等野生动物的原栖息地，增加了人与藏棕熊及其它野生动物的冲突风险。二是当地牧民普遍采用游牧方式放养家畜，房屋 (冬窝子) 大部分时间无人居住; 同时，牧民通常将过冬给养 (粮油、肉干等) 放置于房屋内，熊进入房屋寻找食物，不仅破坏了房屋的构件，也增大了人与藏棕熊冲突的风险。三是当地牧民房屋及家畜圈构造简单，不甚坚固，且多以单个家庭为单位建筑，彼此相距甚远，不利于发挥集体力量进行防御、驱赶藏棕熊; 同时，房屋及家畜圈多临山或草场建筑，有利于熊的隐蔽接近和逃逸。四是牧民在野外与藏棕熊突然遭遇时，采取了不恰当的行为方式，如大声喊叫、试图搏斗等导致被熊伤害。
当冲突带来的经济损失较低时，当地牧民对肇事动物表现的态度通常是容忍 (Dorresteijn et al. ，2014); 当冲突导致经济损失超出其承受范围时，当地牧民往往会对肇事动物实施报复性伤害(Kahler and Gore，2015)。因此，适当的野生动物伤害补偿和提高人们的报案意识对人民财产和野生动物都可起到保护作用。大部分牧民认为政府应当给予必要的野生动物伤害补偿，有近一半的人要求全价 赔 偿，因 此，是 否 赔 偿/补 偿 需 谨 慎 判 断(Karanth et al. ，2013)，补偿的判定流程也必须做到及时处理、合理补偿和统一标准。
青海省人与藏棕熊伤害报案频次有逐年上升的趋势，表明当地牧民的报案意识有所提升。但是，上报案件数量远远小于实际发生的数量，这可能与发生人兽冲突后是否选择报案有关。较低的报案率不利于野生动物的保护，相关部门应增加野生动物伤害补偿资金、加大宣传力度，积极引导当地牧民合法保护自身权益 (张映兰，2013; Chen，2016)。
3. 4 青海省人与藏棕熊冲突原因
青海省牧区人与藏棕熊冲突发生的原因主要有四点: 一是随着交通的便利和放牧面积的扩大，当地牧民不断侵入藏棕熊等野生动物的原栖息地，增加了人与藏棕熊及其它野生动物的冲突风险。二是当地牧民普遍采用游牧方式放养家畜，房屋 (冬窝子) 大部分时间无人居住; 同时，牧民通常将过冬给养 (粮油、肉干等) 放置于房屋内，熊进入房屋寻找食物，不仅破坏了房屋的构件，也增大了人与藏棕熊冲突的风险。三是当地牧民房屋及家畜圈构造简单，不甚坚固，且多以单个家庭为单位建筑，彼此相距甚远，不利于发挥集体力量进行防御、驱赶藏棕熊; 同时，房屋及家畜圈多临山或草场建筑，有利于熊的隐蔽接近和逃逸。四是牧民在野外与藏棕熊突然遭遇时，采取了不恰当的行为方式，如大声喊叫、试图搏斗等导致被熊伤害。
3. 5 预防人与藏棕熊冲突的建议
一是控制当地牧民过度侵入藏棕熊等野生动物栖息地，选择藏棕熊优质栖息地建立面积不等的保护小区。二是加强对游牧期间房屋 (冬窝子) 的巡护工作，建议成立联防队，定期到各分散居住点和牧场进行巡护，驱离在巡护地点附近活动的藏棕熊。同时，对房屋 (冬窝子)、家畜圈等进行加固处理; 妥善安置过冬食物和饲料等，可由当地政府进行统一储存。三是撤户并村，提高当地城镇化水平，同时加强基础建设服务，如强化通信网络覆盖等。四是加强当地牧民的防熊教育，通过各种形式、媒体普及防范藏棕熊知识; 在人熊冲突高发区设立警示牌，引导当地居民远离该区域。五是积极吸收、引进国外先进的防熊经验及设备，如防熊喷剂/雾、高频噪音器等。
此外，应加强对藏棕熊的科学研究，在人熊冲突严重地区开展藏棕熊种群数量调查和监测，明确其种群分布与人类经济活动区域之间的关系，为有效保护藏棕熊和缓解人熊冲突提供基础信息。
发完。
一是控制当地牧民过度侵入藏棕熊等野生动物栖息地，选择藏棕熊优质栖息地建立面积不等的保护小区。二是加强对游牧期间房屋 (冬窝子) 的巡护工作，建议成立联防队，定期到各分散居住点和牧场进行巡护，驱离在巡护地点附近活动的藏棕熊。同时，对房屋 (冬窝子)、家畜圈等进行加固处理; 妥善安置过冬食物和饲料等，可由当地政府进行统一储存。三是撤户并村，提高当地城镇化水平，同时加强基础建设服务，如强化通信网络覆盖等。四是加强当地牧民的防熊教育，通过各种形式、媒体普及防范藏棕熊知识; 在人熊冲突高发区设立警示牌，引导当地居民远离该区域。五是积极吸收、引进国外先进的防熊经验及设备，如防熊喷剂/雾、高频噪音器等。
此外，应加强对藏棕熊的科学研究，在人熊冲突严重地区开展藏棕熊种群数量调查和监测，明确其种群分布与人类经济活动区域之间的关系，为有效保护藏棕熊和缓解人熊冲突提供基础信息。
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