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中国哺乳动物多样性
哺乳动物是地球上适应能力最强的动物类群,
从戈壁到深海, 从雪山到湿地, 到处都有哺乳动物
的足迹。中国疆域辽阔, 南北跨越近50个纬度, 东
西跨越60余个经度。加上中国地质环境经历了海陆
变迁、高原隆升等重大地质事件, 境内地貌多样、
气候迥异。气温与降水的差异决定了中国脊椎动物
的分布格局(Luo et al., 2012)。中国哺乳动物区系的
形成可以追溯到第三纪末(周明镇, 1964), 由古北界
(Palearctic Realm)和东洋界(Oriental Realm)组成
(Wallace, 1876), 或 古 北 界 和 中 国 – 日 本 界
(Sino-Japanese Realm)(Holt et al., 2013)组成。在第
三纪的新构造运动中, 青藏高原快速隆升(Corlett,
2014), 导致中国哺乳动物区系发生南北分化并产
生了许多特有种, 如藏羚(Pantholops hodgsonii)、藏
原羚(Procapra picticaudata)、藏野驴(Equus kiang)、
野 牦 牛 (Bos mutus) 、 白 唇 鹿 (Przewalskium
albirostris)等(冯祚建等, 1986)。此外, 30种鼠兔科
(Ochotonidae)种类中, 25种分布在中国(Ge et al.,
2013), 一半以上的种为中国特有种。
中国哺乳动物学研究起步较晚。由于中国幅员
辽阔, 不同地域的动物学研究的方法与研究详尽程
度相差悬殊(张荣祖, 1999)。过去一段时间曾集中于
经济动物的研究(寿振黄, 1963; 夏武平, 1964)。目
前,《中国动物志》的编研工作尚未完成, 对中国哺
乳动物的分类工作仍在继续。关于中国哺乳动物物
种数的第一部系统记述是G. Allen的The Mammals
of China and Mongolia (1938–1940), 记录了中国哺
乳动物8目30科97属314种(不包括西藏、新疆、东北
和台湾)。随后, 中国新哺乳动物记录不断增加、新
的哺乳动物物种不断在中国被发现。寿振黄(1963)
记录了中国哺乳动物12目52科180属405种。张荣祖
(1979)记录了12目44科183属414种。Nowak(1999)
在Walker's Mammals of the World第6版中记录中国
哺乳动物共12目52科240属560种。王应祥(2003)记
录了中国哺乳动物13目55科235属607种。Wilson和
Reeder(2005)记录了中国哺乳动物13目54科245属
572种。此后, 潘清华等(2007)在《中国哺乳动物彩
色图鉴》中记录了中国哺乳动物13目58科242属645
种, Smith等(2009)在《中国兽类野外手册》记录了
中国哺乳动物14目53科240属585种。
从戈壁到深海, 从雪山到湿地, 到处都有哺乳动物
的足迹。中国疆域辽阔, 南北跨越近50个纬度, 东
西跨越60余个经度。加上中国地质环境经历了海陆
变迁、高原隆升等重大地质事件, 境内地貌多样、
气候迥异。气温与降水的差异决定了中国脊椎动物
的分布格局(Luo et al., 2012)。中国哺乳动物区系的
形成可以追溯到第三纪末(周明镇, 1964), 由古北界
(Palearctic Realm)和东洋界(Oriental Realm)组成
(Wallace, 1876), 或 古 北 界 和 中 国 – 日 本 界
(Sino-Japanese Realm)(Holt et al., 2013)组成。在第
三纪的新构造运动中, 青藏高原快速隆升(Corlett,
2014), 导致中国哺乳动物区系发生南北分化并产
生了许多特有种, 如藏羚(Pantholops hodgsonii)、藏
原羚(Procapra picticaudata)、藏野驴(Equus kiang)、
野 牦 牛 (Bos mutus) 、 白 唇 鹿 (Przewalskium
albirostris)等(冯祚建等, 1986)。此外, 30种鼠兔科
(Ochotonidae)种类中, 25种分布在中国(Ge et al.,
2013), 一半以上的种为中国特有种。
中国哺乳动物学研究起步较晚。由于中国幅员
辽阔, 不同地域的动物学研究的方法与研究详尽程
度相差悬殊(张荣祖, 1999)。过去一段时间曾集中于
经济动物的研究(寿振黄, 1963; 夏武平, 1964)。目
前,《中国动物志》的编研工作尚未完成, 对中国哺
乳动物的分类工作仍在继续。关于中国哺乳动物物
种数的第一部系统记述是G. Allen的The Mammals
of China and Mongolia (1938–1940), 记录了中国哺
乳动物8目30科97属314种(不包括西藏、新疆、东北
和台湾)。随后, 中国新哺乳动物记录不断增加、新
的哺乳动物物种不断在中国被发现。寿振黄(1963)
记录了中国哺乳动物12目52科180属405种。张荣祖
(1979)记录了12目44科183属414种。Nowak(1999)
在Walker's Mammals of the World第6版中记录中国
哺乳动物共12目52科240属560种。王应祥(2003)记
录了中国哺乳动物13目55科235属607种。Wilson和
Reeder(2005)记录了中国哺乳动物13目54科245属
572种。此后, 潘清华等(2007)在《中国哺乳动物彩
色图鉴》中记录了中国哺乳动物13目58科242属645
种, Smith等(2009)在《中国兽类野外手册》记录了
中国哺乳动物14目53科240属585种。
近年来, 随着分子系统学研究的发展和系统发
育基因组学的形成, 人们对哺乳动物的起源与演化
有了新的认识, 修订了高级阶元的分类系统。例如,
Waddell等(1999)将食虫目(Insectivora)划分为劳亚
食虫目(Eulipotyphla)、非洲猬鼩目(亦名非洲鼩目,
Afrosoricida)和象鼩目(Macroscelidea)。基于基因序
列的系统发育研究, Hutterer (2005)也认为传统的食
虫目并非单系群。Hu等(2012)将劳亚兽总目
(Laurasiatheria)分为6个目: 劳亚食虫目、奇蹄目、
食肉目、鲸偶蹄目(Cetartiodactyla)、翼手目和鳞甲
目。在Mammal Species of the World(第3版, Wilson &
Reeder, 2005)中, 许多物种的分类地位发生了变化。
Groves和Grubb(2011)发表了Ungulate Taxonomy, 对
有蹄类动物重新进行了分类。随着新一代哺乳动物
学家的成长, 野外考察范围的扩大, 网络数据库的
建设与运行, 新技术手段在野外考察中的推广, 以
及分子生物学技术在分类鉴定与谱系地理中的广
泛应用, 人们在新世纪又发现了一批中国哺乳动物
新种、新记录。
在环境保护部生物多样性专项《中国生物多样
性红色名录·哺乳动物卷》的编研过程中, 我们发现
如果要完成哺乳动物红色名录, 必须先完成中国哺
乳动物多样性编目。于是, 我们收集整理了中国(包
括台湾地区)所有哺乳动物种类, 包括发表的新种
和新记录, 对中国哺乳动物物种编目进行了增补与
修订。
育基因组学的形成, 人们对哺乳动物的起源与演化
有了新的认识, 修订了高级阶元的分类系统。例如,
Waddell等(1999)将食虫目(Insectivora)划分为劳亚
食虫目(Eulipotyphla)、非洲猬鼩目(亦名非洲鼩目,
Afrosoricida)和象鼩目(Macroscelidea)。基于基因序
列的系统发育研究, Hutterer (2005)也认为传统的食
虫目并非单系群。Hu等(2012)将劳亚兽总目
(Laurasiatheria)分为6个目: 劳亚食虫目、奇蹄目、
食肉目、鲸偶蹄目(Cetartiodactyla)、翼手目和鳞甲
目。在Mammal Species of the World(第3版, Wilson &
Reeder, 2005)中, 许多物种的分类地位发生了变化。
Groves和Grubb(2011)发表了Ungulate Taxonomy, 对
有蹄类动物重新进行了分类。随着新一代哺乳动物
学家的成长, 野外考察范围的扩大, 网络数据库的
建设与运行, 新技术手段在野外考察中的推广, 以
及分子生物学技术在分类鉴定与谱系地理中的广
泛应用, 人们在新世纪又发现了一批中国哺乳动物
新种、新记录。
在环境保护部生物多样性专项《中国生物多样
性红色名录·哺乳动物卷》的编研过程中, 我们发现
如果要完成哺乳动物红色名录, 必须先完成中国哺
乳动物多样性编目。于是, 我们收集整理了中国(包
括台湾地区)所有哺乳动物种类, 包括发表的新种
和新记录, 对中国哺乳动物物种编目进行了增补与
修订。
1 研究方法
在《中国哺乳动物种与亚种分类名录与分布大
全》(王应祥, 2003)的基础上, 从Mammal Species of
the World (第3版)(Wilson & Reeder, 2005)增补了8种
哺乳动物, 前者是本世纪初中国哺乳动物分类与分
布的主要著作, 后者是由世界自然保护联盟
(International Union of Nature Conservation, IUCN)、
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Convention on
International Trade in Endangered Species of Wild
Fauna and Flora, CITES)推荐的世界哺乳动物分类
体系。此外, 我们还参考了IUCN Red List of
Threatened Species(IUCN, 2014)、《中国哺乳动物彩
色图鉴》(潘清华等, 2007)、 《中国海洋生物名录》(刘
瑞玉, 2008)、《中国兽类野外手册》(Smith et al.,
2009)和《中国哺乳动物分布》(张荣祖, 1997), 从这
些著作中增补了11种哺乳动物。灵长类的分类还参
考了夏武平和张荣祖(1995), 海兽类分类还参考了
周开亚(2004)。Groves和Grubb (2011)根据多年的研
究, 查阅了世界各地馆藏的研究标本, 对世界有蹄
类动物进行了重新分类。我们按照Groves和Grubb
(2011)的Ungulate Taxonomy 对中国有蹄类进行了
分类。收集了截止到2015年3月31日在专业学术期
刊发表的有关中国哺乳动物的分类与系统发育文
章, 补充了新种和新记录种, 形成了中国哺乳动物
初步编目。
我们举行了5次专家咨询会, 并进行了2轮通讯
评审, 反复征求国内80位哺乳动物研究人员对《中
国哺乳动物名录》(以下简称《名录》)的意见; 还
与美国史密斯桑尼研究院、IUCN物种生存委员会
有关专家就《名录》交换过意见。
在《中国哺乳动物种与亚种分类名录与分布大
全》(王应祥, 2003)的基础上, 从Mammal Species of
the World (第3版)(Wilson & Reeder, 2005)增补了8种
哺乳动物, 前者是本世纪初中国哺乳动物分类与分
布的主要著作, 后者是由世界自然保护联盟
(International Union of Nature Conservation, IUCN)、
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Convention on
International Trade in Endangered Species of Wild
Fauna and Flora, CITES)推荐的世界哺乳动物分类
体系。此外, 我们还参考了IUCN Red List of
Threatened Species(IUCN, 2014)、《中国哺乳动物彩
色图鉴》(潘清华等, 2007)、 《中国海洋生物名录》(刘
瑞玉, 2008)、《中国兽类野外手册》(Smith et al.,
2009)和《中国哺乳动物分布》(张荣祖, 1997), 从这
些著作中增补了11种哺乳动物。灵长类的分类还参
考了夏武平和张荣祖(1995), 海兽类分类还参考了
周开亚(2004)。Groves和Grubb (2011)根据多年的研
究, 查阅了世界各地馆藏的研究标本, 对世界有蹄
类动物进行了重新分类。我们按照Groves和Grubb
(2011)的Ungulate Taxonomy 对中国有蹄类进行了
分类。收集了截止到2015年3月31日在专业学术期
刊发表的有关中国哺乳动物的分类与系统发育文
章, 补充了新种和新记录种, 形成了中国哺乳动物
初步编目。
我们举行了5次专家咨询会, 并进行了2轮通讯
评审, 反复征求国内80位哺乳动物研究人员对《中
国哺乳动物名录》(以下简称《名录》)的意见; 还
与美国史密斯桑尼研究院、IUCN物种生存委员会
有关专家就《名录》交换过意见。
2 研究结果
2.1 中国哺乳动物概述
最 初 , 我 们 将 食 虫 目 分 为 猬 形 目
(Erinaceomorpha)和鼩形目(Soricomorpha), 初步筛
选出14目54科247属658种哺乳动物。然后, 根据第
一轮评审结果对《名录》进行了增删。再次通过通
讯评审征求了全国相关哺乳动物专家的意见, 又将
猬型目和鼩型目合并为劳亚食虫目(IUCN, 2014),
整理出中国哺乳动物13目54科247属661种。经过专
家第2轮评审, 收集修改意见, 增补了最新哺乳动
物目级分类研究结果 , 目级单元鲸目(Cetacea)和偶
蹄 目 (Artiodactyla) 合 并 为 鲸 偶 蹄 目
(Cetartiodactyla)。我们对《名录》进行最后订正增
删。截至2015年3月31日, 最终确定中国现有12目55
科243属670种哺乳动物。
中国现有哺乳动物占世界哺乳动物总数(5,488
种, IUCN, 2014)的12.2%。哺乳动物总数比王应祥
(2003)记录的(13目55科235属607种)少1目多8属63
种, 比Wilson和Reeder(2005)记录的(13目54科245属
572种)少1目少2属多1科97种, 比潘清华等(2007)记
录的(13目58科242属645种)少1目少3科多1属25种,
比Smith等(2009)记录的(14目53科240属585种)少2
目多1科3属85种(表1)。
2.1 中国哺乳动物概述
最 初 , 我 们 将 食 虫 目 分 为 猬 形 目
(Erinaceomorpha)和鼩形目(Soricomorpha), 初步筛
选出14目54科247属658种哺乳动物。然后, 根据第
一轮评审结果对《名录》进行了增删。再次通过通
讯评审征求了全国相关哺乳动物专家的意见, 又将
猬型目和鼩型目合并为劳亚食虫目(IUCN, 2014),
整理出中国哺乳动物13目54科247属661种。经过专
家第2轮评审, 收集修改意见, 增补了最新哺乳动
物目级分类研究结果 , 目级单元鲸目(Cetacea)和偶
蹄 目 (Artiodactyla) 合 并 为 鲸 偶 蹄 目
(Cetartiodactyla)。我们对《名录》进行最后订正增
删。截至2015年3月31日, 最终确定中国现有12目55
科243属670种哺乳动物。
中国现有哺乳动物占世界哺乳动物总数(5,488
种, IUCN, 2014)的12.2%。哺乳动物总数比王应祥
(2003)记录的(13目55科235属607种)少1目多8属63
种, 比Wilson和Reeder(2005)记录的(13目54科245属
572种)少1目少2属多1科97种, 比潘清华等(2007)记
录的(13目58科242属645种)少1目少3科多1属25种,
比Smith等(2009)记录的(14目53科240属585种)少2
目多1科3属85种(表1)。
IUCN 濒危物种红色名录(2014)记载中国大陆
有551种哺乳动物, 加上台湾的哺乳动物, 中国共
有566种哺乳动物, 名列世界各国哺乳动物多样性
第3名。通过本次研究, 我们发现中国的哺乳动物种
数(670种)超过了巴西(648种), 与印度尼西亚一道
并列为世界哺乳动物物种多样性最丰富的国家(表
2)。即使随着研究的深入, 印度尼西亚、巴西等国
的哺乳动物种数可能也会增加, 中国哺乳动物多样
性仍名列世界前茅。
中国有151种特有哺乳动物, 特有种比例约为
21%, 包括大熊猫(Ailuropoda melanoleuca)、川金丝
猴(Rhinopithecus roxellanae)、野牦牛(Bos mu-
tus)、白唇鹿(Przewalskium albirostris) 、 白鱀豚
(Lipotes vexillifer)等。特有种比例最高的是兔形目
(Lagomorpha), 达43%, 其中的鼠兔科以青藏高原
为分布中心, 其特有种比例高达52%。劳亚食虫目
的特有种比例为33%。中国还是世界偶蹄类物种多
样性最丰富的国家, 有67种偶蹄类, 其中很多是分
布在青藏高原的特有种, 特有种占中国偶蹄类总种
数的1/3。灵长目(Primates)、啮齿目(Rodentia)和翼
手目(Chiroptera)特有种比例约占1/5(表3), 其中翼
手目的特有种包括最近发表、模式产地为中国的12
个新种。
2.2 分类阶元的调整
基于已有研究整理了一些物种的分类地位。
对一些物种进行了拆分或合并。例如, 采纳
Wilson和Reeder(2005)的结果, 将狗獾(Meles meles)
分为欧洲狗獾(M. meles)和亚洲狗獾(M. leucurus);
驼鹿(Alces alces)分为分布于阿尔泰山的欧亚驼鹿
(A. alces)和分布在大、小兴安岭的美洲驼鹿(A.
americus)2 个 种 ; 中 华 斑 羚 的 学 名 由 原 来 的
Naemorhedus caudatus更改为Naemorhedus griseus;
将该种分布在西藏南部的Naemorhedus caudatus
hodgsoni定为喜马拉雅斑羚(Naemorhedus goral)。
Groves和Grubb (2011)检视标本后, 将云南分布的
Naemorhedus定名为Naemorhedus evansi。此外, 依
据Groves (1995)和专家的意见, 将高山麝(马
麝)(Moschus sifanicus)定名为喜马拉雅麝高山麝亚
种(Moschus chrysogaster sifanicus)。将东亚蝙蝠(霜
毛蝠)(Vespertilio superans)合并到东方蝙蝠(东方
食 虫 蝠 )(Vespertilio sinensis)(Wilson & Reeder,
2005)。
有551种哺乳动物, 加上台湾的哺乳动物, 中国共
有566种哺乳动物, 名列世界各国哺乳动物多样性
第3名。通过本次研究, 我们发现中国的哺乳动物种
数(670种)超过了巴西(648种), 与印度尼西亚一道
并列为世界哺乳动物物种多样性最丰富的国家(表
2)。即使随着研究的深入, 印度尼西亚、巴西等国
的哺乳动物种数可能也会增加, 中国哺乳动物多样
性仍名列世界前茅。
中国有151种特有哺乳动物, 特有种比例约为
21%, 包括大熊猫(Ailuropoda melanoleuca)、川金丝
猴(Rhinopithecus roxellanae)、野牦牛(Bos mu-
tus)、白唇鹿(Przewalskium albirostris) 、 白鱀豚
(Lipotes vexillifer)等。特有种比例最高的是兔形目
(Lagomorpha), 达43%, 其中的鼠兔科以青藏高原
为分布中心, 其特有种比例高达52%。劳亚食虫目
的特有种比例为33%。中国还是世界偶蹄类物种多
样性最丰富的国家, 有67种偶蹄类, 其中很多是分
布在青藏高原的特有种, 特有种占中国偶蹄类总种
数的1/3。灵长目(Primates)、啮齿目(Rodentia)和翼
手目(Chiroptera)特有种比例约占1/5(表3), 其中翼
手目的特有种包括最近发表、模式产地为中国的12
个新种。
2.2 分类阶元的调整
基于已有研究整理了一些物种的分类地位。
对一些物种进行了拆分或合并。例如, 采纳
Wilson和Reeder(2005)的结果, 将狗獾(Meles meles)
分为欧洲狗獾(M. meles)和亚洲狗獾(M. leucurus);
驼鹿(Alces alces)分为分布于阿尔泰山的欧亚驼鹿
(A. alces)和分布在大、小兴安岭的美洲驼鹿(A.
americus)2 个 种 ; 中 华 斑 羚 的 学 名 由 原 来 的
Naemorhedus caudatus更改为Naemorhedus griseus;
将该种分布在西藏南部的Naemorhedus caudatus
hodgsoni定为喜马拉雅斑羚(Naemorhedus goral)。
Groves和Grubb (2011)检视标本后, 将云南分布的
Naemorhedus定名为Naemorhedus evansi。此外, 依
据Groves (1995)和专家的意见, 将高山麝(马
麝)(Moschus sifanicus)定名为喜马拉雅麝高山麝亚
种(Moschus chrysogaster sifanicus)。将东亚蝙蝠(霜
毛蝠)(Vespertilio superans)合并到东方蝙蝠(东方
食 虫 蝠 )(Vespertilio sinensis)(Wilson & Reeder,
2005)。
提升了一些物种的分类地位, 如吴毅等(2004b)
根据我国鲁氏菊头蝠(Rhinolophus rouxi)标本的核
型2n = 36, 而国外标本的核型2n = 56, 将原鲁氏菊
头蝠(Rhinolophus rouxi)中华亚种被提升为种, 即中
华 菊 头 蝠 (Rhinolophus sinicus); 窄 脊 江 豚
(Neophocaena asiaeorientalis) 由 江 豚 窄 脊 亚 种
(Neophocaena phocaenoides asiaeorientalis)提升为
种(Wang et al., 2008); 根据Groves和Grubb (2011)的
分类系统, 对中国有蹄类动物进行重新分类后, 将
中国境内的水鹿(Cervus unicolor)定名为马来水鹿
(Cervus equines), 将 中 国 境 内 的 马 鹿 (Cervus
elaphus)划分为蒙古马鹿(C. alashanicus)、四川马鹿
(C. macneilli)、西藏马鹿(C. wallichii)、东北马鹿(C.
xanthopygus)和塔里木马鹿(C. yarkandensis); 将中
国境内的梅花鹿(Cervus nippon)划分为东北梅花鹿
(C. hortulorum)、越南梅花鹿(C. pseudaxis)、四川梅
花鹿(C. sichuanicus)和台湾梅花鹿(C. taiouanus)等4
种; 将中国境内的盘羊(Ovis ammon)划分为蒙古盘
羊(O. darwini)、西藏盘羊(O. hodgsoni)、华北盘羊(O.
jubata)、天山盘羊(O. karelini)和帕米尔盘羊(O.
polii)等5种; 将羚牛(Budorcas taxicolor)分为秦岭羚
羊(B. bedfordi)、四川羚牛(B. tibetanus)和不丹羚牛
(B. whitei) 等 3 种 ( 表 4) 。 西 南 绒 鼠 康 定 亚 种
(Eothenomys custos hintoni)被提升为种, 定名为康
定绒鼠(Eothenomys hontoni), 中华绒鼠康定亚种
(Eothenomys chinensis tarquinius)被提升为种, 定名
为 川 西 绒 鼠 (Eothenomys tarquinius)(Liu et al.,
2012a)。印支灰叶猴(Trachypithecus crepusculus)(He
et al., 2012b)的种的地位也被确立(Zeng et al.,
2013)。《名录》中一共60个亚种提升为种(表4)。
基于已有研究, 整理了一些物种名称, 包括同
物异名。如依据Green(1986), Qurshi等(2004), Subedi
等(2012), 将Moschus chrysogaster定为喜马拉雅麝,
将Moschus leucogaster定名为白腹麝, 以与原来的
喜马拉雅麝区别; 黑叶猴白头亚种(Trachypithecus
francois leucocephalus) 更 名 为 白 头 叶 猴
(Trachypithecus poliocephalus)(Wilson & Reeder,
2005); 国内分布的爪哇小鼷鹿(Tragulus javanicus)
更名为威氏小鼷鹿(Tragulus williamsoni)(潘清华等,
2007); 将海南坡鹿(Rucervus eldii)更名为东方坡鹿
(Panolia siamensis)(Groves & Grubby, 2011); 将青
海田鼠从毛足田鼠属(Lasiopodomys)调整到松田鼠
属(Neodon)(Liu et al., 2012b)。Chen等(2012)指出甘
肃川鼩(Blarinella griselda)是黑齿鼩鼱(Blarinella
quadraticauda) 的 同 物 异 名 , 在 名 录 中 删 去 了
Blarinella griselda。
根据我国鲁氏菊头蝠(Rhinolophus rouxi)标本的核
型2n = 36, 而国外标本的核型2n = 56, 将原鲁氏菊
头蝠(Rhinolophus rouxi)中华亚种被提升为种, 即中
华 菊 头 蝠 (Rhinolophus sinicus); 窄 脊 江 豚
(Neophocaena asiaeorientalis) 由 江 豚 窄 脊 亚 种
(Neophocaena phocaenoides asiaeorientalis)提升为
种(Wang et al., 2008); 根据Groves和Grubb (2011)的
分类系统, 对中国有蹄类动物进行重新分类后, 将
中国境内的水鹿(Cervus unicolor)定名为马来水鹿
(Cervus equines), 将 中 国 境 内 的 马 鹿 (Cervus
elaphus)划分为蒙古马鹿(C. alashanicus)、四川马鹿
(C. macneilli)、西藏马鹿(C. wallichii)、东北马鹿(C.
xanthopygus)和塔里木马鹿(C. yarkandensis); 将中
国境内的梅花鹿(Cervus nippon)划分为东北梅花鹿
(C. hortulorum)、越南梅花鹿(C. pseudaxis)、四川梅
花鹿(C. sichuanicus)和台湾梅花鹿(C. taiouanus)等4
种; 将中国境内的盘羊(Ovis ammon)划分为蒙古盘
羊(O. darwini)、西藏盘羊(O. hodgsoni)、华北盘羊(O.
jubata)、天山盘羊(O. karelini)和帕米尔盘羊(O.
polii)等5种; 将羚牛(Budorcas taxicolor)分为秦岭羚
羊(B. bedfordi)、四川羚牛(B. tibetanus)和不丹羚牛
(B. whitei) 等 3 种 ( 表 4) 。 西 南 绒 鼠 康 定 亚 种
(Eothenomys custos hintoni)被提升为种, 定名为康
定绒鼠(Eothenomys hontoni), 中华绒鼠康定亚种
(Eothenomys chinensis tarquinius)被提升为种, 定名
为 川 西 绒 鼠 (Eothenomys tarquinius)(Liu et al.,
2012a)。印支灰叶猴(Trachypithecus crepusculus)(He
et al., 2012b)的种的地位也被确立(Zeng et al.,
2013)。《名录》中一共60个亚种提升为种(表4)。
基于已有研究, 整理了一些物种名称, 包括同
物异名。如依据Green(1986), Qurshi等(2004), Subedi
等(2012), 将Moschus chrysogaster定为喜马拉雅麝,
将Moschus leucogaster定名为白腹麝, 以与原来的
喜马拉雅麝区别; 黑叶猴白头亚种(Trachypithecus
francois leucocephalus) 更 名 为 白 头 叶 猴
(Trachypithecus poliocephalus)(Wilson & Reeder,
2005); 国内分布的爪哇小鼷鹿(Tragulus javanicus)
更名为威氏小鼷鹿(Tragulus williamsoni)(潘清华等,
2007); 将海南坡鹿(Rucervus eldii)更名为东方坡鹿
(Panolia siamensis)(Groves & Grubby, 2011); 将青
海田鼠从毛足田鼠属(Lasiopodomys)调整到松田鼠
属(Neodon)(Liu et al., 2012b)。Chen等(2012)指出甘
肃川鼩(Blarinella griselda)是黑齿鼩鼱(Blarinella
quadraticauda) 的 同 物 异 名 , 在 名 录 中 删 去 了
Blarinella griselda。
2.3 《中国哺乳动物名录》物种数增减情况
在 王 应 祥 (2003) 的 基 础 上 , 从 Wilson 和
Reeder(2005)增补了以下13种哺乳动物, 分别是:几
内亚长翼蝠(Miniopterus magnate)、华北犬吻蝠
(Tadarida latouchei)、爪哇大足鼠耳蝠 (Myotis
adversus)、肥耳棕蝠(Eptesicus pachyotis)、小中喙
鲸(Mesoplodon peruvianus)、云南松田鼠(Neodon
forresti)、沟牙田鼠(Proedromys bedfordi)、缅甸山鼠
(Niviventer tenaster) 、 乌 拉 尔 姬 鼠 (Apodemus
uralensis)、拟家鼠(Rattus pyctoris)和白齿家鼠
(Berylmys mackenziei)
《名录》还增加了7种哺乳动物: 白齿麝鼩
(Crocidura leucodon) 、 帕 米 尔 鼩 鼱 (Sorex
buchariensis)(张荣祖, 1997)、澜沧江姬鼠(Apodemus
ilex)、阿尔泰鼢鼠(Myospalax myospalax)(潘清华等,
2007)、大村鲸(Balaenoptera omurai)(周开亚, 2008)、
台湾长尾麝鼩(Crocidura tanakae)和扁颅鼩鼱(Sorex
roboratus) (Smith et al., 2009)。
增加了17种在中国发现的哺乳动物新种, 分别
是达旺猴(Macaca munzala)(Sinha et al., 2005)、凉山
沟牙田鼠(Proedromys liangshanensis)(Liu et al.,
2007)、北京宽耳蝠(Barbastella beijingensis)(Zhang
et al., 2007)、小扁颅蝠(Tylonycteris pygmaeus)(Feng
et al., 2008)、华南菊头蝠(Rhinolophus huananus)(Wu
et al., 2008) 、 黄胸管鼻蝠(Murina bicolor)、姬管鼻
蝠(Murina gracilis)、隐姬管鼻蝠(Murina recondite)
(Kuo et al., 2009) 、 锲 鞍 菊 头 蝠 (Rhinolophus
xinanzhongguoensis)(Zhou et al., 2009)、施氏菊头蝠
(Rhinolophus schnitleri)(Wu & Thong, 2011) 、 水埔管
鼻蝠(Murina shuipuensis)、罗蕾莱管鼻蝠(Murina
lorelieae)、金毛管鼻蝠(Murina chrysochaetes)(Eger
& Lim, 2011)、栗鼠耳蝠(Myotis badius)(Tiunov et
al., 2011)、林芝松田鼠(Neodon linzhiensis)(Liu et al.,
2012b)、等齿鼩鼹(Uropsilus aequodonenia)(刘洋等,
2013), 以及白颊猕猴(Macaca leucogenys)(Li et al.,
2015)等。
增加了截至2014年12月31日在中国新发现有
分布的18种哺乳动物, 分别是小巨足鼠耳蝠(Myotis
hasseltii)(张礼标等, 2004) 、 马氏菊头蝠(Rhinolophus
marshalli)(吴毅等, 2004a)、小褐菊头蝠(Rhinolophus
stheno)( 张 劲 硕 等 , 2005) 、 马 来 穿 山 甲 (Manis
javanica)( 吴 诗 宝 等 , 2005) 、 泰 国 无 尾 果 蝠
(Megaerops niphanae) 、 无 尾 果 蝠 (Megaerops
ecaudatus)(冯庆等, 2006)、大趾鼠耳蝠(Myotis
macrodactylus)( 江 廷 磊 等 , 2008) 、 朗 氏 喙 鲸
(Indopacetus pacificus) (Watson et al., 2008)、灰小蹄
蝠(Hipposideros cineraceus)(谭敏等, 2009)、艾氏管
鼻蝠(Murina eleryi)(Furey et al., 2009)、马来假吸血
蝠(Megaderma spasma)(张礼标等, 2010)、哈氏管鼻
蝠(Murina harrisoni)(Wu et al., 2010)、苔原鼩鼱
(Sorex tundrensis) (刘洋等, 2010)、哈氏管鼻蝠
(Murina harrisoni)(Wu et al., 2010) 、 泰坦尼亚彩蝠
(Kerivoula titania)(Wu et al., 2012)、高黎贡山仰鼻猴
(=缅甸金丝猴)(Rhinopithecus strykeri)(Geissmann et
al., 2011; Long et al., 2012)、高氏缺齿鼩(Chodsigoa
caovansunga)( 何 锴 等 , 2012) 以 及 耐 氏 大 鼠
(Leopoldamys neilli)(陈鹏等, 2014)。
从《名录》中删去了原来记录有误、中国没有
分布的50种哺乳动物(表5)。如在中国没有草兔
(Lepus capensis)分布, 在中国分布的是蒙古兔
(Lepus tolai)(Wilson & Reeder, 2005)。再如, 经过多
年的野外考察, 在野外没有发现泰国狐蝠(Pteropus
lylei)、马来大狐蝠(Pteropus vampyrus)、浅褐菊头蝠
(Rhinolophus subbadius) 、 渔 猫 (Prionailurus
viverrinus)、缺齿伶鼬(Mustela aistoodonnivalis)、小
艾 鼬 (Mustela amurensis) 、 小 印 度 獴 (Herpestes
auropunctatus)、普通鼩鼱(Sorex araneus)、沙黄鼠
(Citellus major)、白臀叶猴(Pygathrix nemaeus) 、 印
度豪猪(Hystrix indica) 、 黑线毛足鼠(Phodopus
sungorus)等, 将这些动物列为存疑种, 未列入《名
录》(表9)。本名录也没有收录已经定殖归化的外来
种, 如麝鼠(Ondatra zibethicus)。
在 王 应 祥 (2003) 的 基 础 上 , 从 Wilson 和
Reeder(2005)增补了以下13种哺乳动物, 分别是:几
内亚长翼蝠(Miniopterus magnate)、华北犬吻蝠
(Tadarida latouchei)、爪哇大足鼠耳蝠 (Myotis
adversus)、肥耳棕蝠(Eptesicus pachyotis)、小中喙
鲸(Mesoplodon peruvianus)、云南松田鼠(Neodon
forresti)、沟牙田鼠(Proedromys bedfordi)、缅甸山鼠
(Niviventer tenaster) 、 乌 拉 尔 姬 鼠 (Apodemus
uralensis)、拟家鼠(Rattus pyctoris)和白齿家鼠
(Berylmys mackenziei)
《名录》还增加了7种哺乳动物: 白齿麝鼩
(Crocidura leucodon) 、 帕 米 尔 鼩 鼱 (Sorex
buchariensis)(张荣祖, 1997)、澜沧江姬鼠(Apodemus
ilex)、阿尔泰鼢鼠(Myospalax myospalax)(潘清华等,
2007)、大村鲸(Balaenoptera omurai)(周开亚, 2008)、
台湾长尾麝鼩(Crocidura tanakae)和扁颅鼩鼱(Sorex
roboratus) (Smith et al., 2009)。
增加了17种在中国发现的哺乳动物新种, 分别
是达旺猴(Macaca munzala)(Sinha et al., 2005)、凉山
沟牙田鼠(Proedromys liangshanensis)(Liu et al.,
2007)、北京宽耳蝠(Barbastella beijingensis)(Zhang
et al., 2007)、小扁颅蝠(Tylonycteris pygmaeus)(Feng
et al., 2008)、华南菊头蝠(Rhinolophus huananus)(Wu
et al., 2008) 、 黄胸管鼻蝠(Murina bicolor)、姬管鼻
蝠(Murina gracilis)、隐姬管鼻蝠(Murina recondite)
(Kuo et al., 2009) 、 锲 鞍 菊 头 蝠 (Rhinolophus
xinanzhongguoensis)(Zhou et al., 2009)、施氏菊头蝠
(Rhinolophus schnitleri)(Wu & Thong, 2011) 、 水埔管
鼻蝠(Murina shuipuensis)、罗蕾莱管鼻蝠(Murina
lorelieae)、金毛管鼻蝠(Murina chrysochaetes)(Eger
& Lim, 2011)、栗鼠耳蝠(Myotis badius)(Tiunov et
al., 2011)、林芝松田鼠(Neodon linzhiensis)(Liu et al.,
2012b)、等齿鼩鼹(Uropsilus aequodonenia)(刘洋等,
2013), 以及白颊猕猴(Macaca leucogenys)(Li et al.,
2015)等。
增加了截至2014年12月31日在中国新发现有
分布的18种哺乳动物, 分别是小巨足鼠耳蝠(Myotis
hasseltii)(张礼标等, 2004) 、 马氏菊头蝠(Rhinolophus
marshalli)(吴毅等, 2004a)、小褐菊头蝠(Rhinolophus
stheno)( 张 劲 硕 等 , 2005) 、 马 来 穿 山 甲 (Manis
javanica)( 吴 诗 宝 等 , 2005) 、 泰 国 无 尾 果 蝠
(Megaerops niphanae) 、 无 尾 果 蝠 (Megaerops
ecaudatus)(冯庆等, 2006)、大趾鼠耳蝠(Myotis
macrodactylus)( 江 廷 磊 等 , 2008) 、 朗 氏 喙 鲸
(Indopacetus pacificus) (Watson et al., 2008)、灰小蹄
蝠(Hipposideros cineraceus)(谭敏等, 2009)、艾氏管
鼻蝠(Murina eleryi)(Furey et al., 2009)、马来假吸血
蝠(Megaderma spasma)(张礼标等, 2010)、哈氏管鼻
蝠(Murina harrisoni)(Wu et al., 2010)、苔原鼩鼱
(Sorex tundrensis) (刘洋等, 2010)、哈氏管鼻蝠
(Murina harrisoni)(Wu et al., 2010) 、 泰坦尼亚彩蝠
(Kerivoula titania)(Wu et al., 2012)、高黎贡山仰鼻猴
(=缅甸金丝猴)(Rhinopithecus strykeri)(Geissmann et
al., 2011; Long et al., 2012)、高氏缺齿鼩(Chodsigoa
caovansunga)( 何 锴 等 , 2012) 以 及 耐 氏 大 鼠
(Leopoldamys neilli)(陈鹏等, 2014)。
从《名录》中删去了原来记录有误、中国没有
分布的50种哺乳动物(表5)。如在中国没有草兔
(Lepus capensis)分布, 在中国分布的是蒙古兔
(Lepus tolai)(Wilson & Reeder, 2005)。再如, 经过多
年的野外考察, 在野外没有发现泰国狐蝠(Pteropus
lylei)、马来大狐蝠(Pteropus vampyrus)、浅褐菊头蝠
(Rhinolophus subbadius) 、 渔 猫 (Prionailurus
viverrinus)、缺齿伶鼬(Mustela aistoodonnivalis)、小
艾 鼬 (Mustela amurensis) 、 小 印 度 獴 (Herpestes
auropunctatus)、普通鼩鼱(Sorex araneus)、沙黄鼠
(Citellus major)、白臀叶猴(Pygathrix nemaeus) 、 印
度豪猪(Hystrix indica) 、 黑线毛足鼠(Phodopus
sungorus)等, 将这些动物列为存疑种, 未列入《名
录》(表9)。本名录也没有收录已经定殖归化的外来
种, 如麝鼠(Ondatra zibethicus)。
3 讨论
哺乳动物多样性研究是野生动物资源调查、濒
危物种保护、物种濒危等级研究、实验动物培育开
发、野生动物进出口贸易管理、动物检疫、药用动
物及替代品开发研究、流行病宿主与媒介动物研究
等领域的应用科学基础(马勇等, 2008)。随着人类采
集标本范围的扩大, 加之生命科学技术的发展, 人
们对哺乳动物多样性的认识不断深化, 新的分类单
元不断被发现, 哺乳动物的分类系统与种数变化很
大。“动物多样性的建立”是21世纪动物学的第一重
大任务(郭郛等, 2004), 因此我们迫切需要了解中国
哺乳动物多样性的最新数据。
本名录以《中国哺乳动物种与亚种分类名录与
分布大全》(王应祥, 2003)的分类系统和Mammal
Species of the World (第3版) (Wilson & Reeder, 2005)
为基础, 参照最新的动物分类学研究成果, 全面收
集了截至2015年3月底动物学著作、科学期刊发表
的有关哺乳动物的文献, 并经过会议评审和两次通
讯评审, 征集了全国不同地区80余位动物学研究者
的意见, 是迄今中国最完整的一份哺乳动物名录。
应当看到, 由于中国地形复杂, 哺乳动物的分
布和种群密度受到了人类活动的强烈影响。中国动
物标本馆收集的哺乳动物标本数量相当有限, 连重
要研究机构馆藏的标本类群都残缺不全。1989年实
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野生动物保护法》规定, 采
集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的标本必须获得国家主
管部门的行政许可。此后, 动物学研究者在野外考
察中很少采集标本, 特别是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
的标本, 20世纪末完成的全国第一次野生动物调查
(国家林业局, 2009)和正在进行的全国第二次野生
动物调查都没有采集任何动物标本。另外, 动物分
类人才的缺乏和动物分类项目资助的短缺均导致
对某些动物类群的研究不够深入。自高耀亭等
(1987)出版《中国动物志兽纲第八卷.食肉目》以来,
罗泽珣(2000)出版了《中国动物志兽纲第六卷啮齿
目下册.仓鼠科》, 周开亚(2004)出版了《中国动物
志哺乳纲第九卷, 鲸目、食肉目 海豹总科、海牛
目》。然而, 《中国动物志兽纲》的编研还在进行之
中。
应当高兴地看到, 新世纪以来, 中国哺乳动物
研究取得了长足的进步。20年前几乎没有人研究过
的类群, 如翼手目, 已经开展了大量研究, 并发现
了一批蝙蝠新种, 记录了新发现的蝙蝠分布, 缩短
了中国蝙蝠研究与世界的差距。在应用分子生物学
研究哺乳动物分类和多样性方面, 也取得了喜人的
进展, 如Fan等(2009)对林跳鼠亚科(Zapodinae) (啮
齿目(Rodentia), 跳鼠科(Dipodidae))的研究。中国境
内发现的东黑冠长臂猿(Nomascus nasutus)(Chan et
al., 2008)和高黎贡山仰鼻猴(缅甸金丝猴) (Long et
al., 2012)进一步丰富了中国灵长类多样性。对中国
啮类系统的厘清(马勇等, 2008)也是重要的工作, 为
进一步探索中国啮类的多样性奠定了基础。Ge等
(2013)利用古生物数据库对全球气候变化、C 3 /C 4 植
物的衰荣对鼠兔类(ochotonids)和兔类(leporids)演
化的研究, 拓展了传统哺乳动物学研究的方法。即
使在大型动物的研究中, 也有新的发现, 如普氏原
羚哇玉亚种的报道(Turgan et al., 2013), 藏羚归属
羊亚科(Caprinae)而不是羚羊亚科(Antilopinae)(Lei
et al., 2003); 此外, Luo等(2011)发现了中国陆生哺
乳动物纬度分布幅支持Rapoport法则, 而中域效应
是解释中国陆生哺乳动物纬度分布幅规律的主要
原因。Hu等(2015)发现了生态位分化加速了原羚属
(Procapra)的演化, 而局部适应和地理隔离强化与
保持了原羚属的生殖隔离。
哺乳动物多样性研究是野生动物资源调查、濒
危物种保护、物种濒危等级研究、实验动物培育开
发、野生动物进出口贸易管理、动物检疫、药用动
物及替代品开发研究、流行病宿主与媒介动物研究
等领域的应用科学基础(马勇等, 2008)。随着人类采
集标本范围的扩大, 加之生命科学技术的发展, 人
们对哺乳动物多样性的认识不断深化, 新的分类单
元不断被发现, 哺乳动物的分类系统与种数变化很
大。“动物多样性的建立”是21世纪动物学的第一重
大任务(郭郛等, 2004), 因此我们迫切需要了解中国
哺乳动物多样性的最新数据。
本名录以《中国哺乳动物种与亚种分类名录与
分布大全》(王应祥, 2003)的分类系统和Mammal
Species of the World (第3版) (Wilson & Reeder, 2005)
为基础, 参照最新的动物分类学研究成果, 全面收
集了截至2015年3月底动物学著作、科学期刊发表
的有关哺乳动物的文献, 并经过会议评审和两次通
讯评审, 征集了全国不同地区80余位动物学研究者
的意见, 是迄今中国最完整的一份哺乳动物名录。
应当看到, 由于中国地形复杂, 哺乳动物的分
布和种群密度受到了人类活动的强烈影响。中国动
物标本馆收集的哺乳动物标本数量相当有限, 连重
要研究机构馆藏的标本类群都残缺不全。1989年实
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野生动物保护法》规定, 采
集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的标本必须获得国家主
管部门的行政许可。此后, 动物学研究者在野外考
察中很少采集标本, 特别是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
的标本, 20世纪末完成的全国第一次野生动物调查
(国家林业局, 2009)和正在进行的全国第二次野生
动物调查都没有采集任何动物标本。另外, 动物分
类人才的缺乏和动物分类项目资助的短缺均导致
对某些动物类群的研究不够深入。自高耀亭等
(1987)出版《中国动物志兽纲第八卷.食肉目》以来,
罗泽珣(2000)出版了《中国动物志兽纲第六卷啮齿
目下册.仓鼠科》, 周开亚(2004)出版了《中国动物
志哺乳纲第九卷, 鲸目、食肉目 海豹总科、海牛
目》。然而, 《中国动物志兽纲》的编研还在进行之
中。
应当高兴地看到, 新世纪以来, 中国哺乳动物
研究取得了长足的进步。20年前几乎没有人研究过
的类群, 如翼手目, 已经开展了大量研究, 并发现
了一批蝙蝠新种, 记录了新发现的蝙蝠分布, 缩短
了中国蝙蝠研究与世界的差距。在应用分子生物学
研究哺乳动物分类和多样性方面, 也取得了喜人的
进展, 如Fan等(2009)对林跳鼠亚科(Zapodinae) (啮
齿目(Rodentia), 跳鼠科(Dipodidae))的研究。中国境
内发现的东黑冠长臂猿(Nomascus nasutus)(Chan et
al., 2008)和高黎贡山仰鼻猴(缅甸金丝猴) (Long et
al., 2012)进一步丰富了中国灵长类多样性。对中国
啮类系统的厘清(马勇等, 2008)也是重要的工作, 为
进一步探索中国啮类的多样性奠定了基础。Ge等
(2013)利用古生物数据库对全球气候变化、C 3 /C 4 植
物的衰荣对鼠兔类(ochotonids)和兔类(leporids)演
化的研究, 拓展了传统哺乳动物学研究的方法。即
使在大型动物的研究中, 也有新的发现, 如普氏原
羚哇玉亚种的报道(Turgan et al., 2013), 藏羚归属
羊亚科(Caprinae)而不是羚羊亚科(Antilopinae)(Lei
et al., 2003); 此外, Luo等(2011)发现了中国陆生哺
乳动物纬度分布幅支持Rapoport法则, 而中域效应
是解释中国陆生哺乳动物纬度分布幅规律的主要
原因。Hu等(2015)发现了生态位分化加速了原羚属
(Procapra)的演化, 而局部适应和地理隔离强化与
保持了原羚属的生殖隔离。
中国哺乳动物研究下一步的工作重点, 一是以
横断山为分布中心的中国鼩鼱类动物, 目前对这一
类群尚未开展深入研究。横断山区沟壑切割、地理
隔离是鼩鼱类演化的条件, 有必要开展深入研究。
此外, Abramov(2002)根据狗獾阴茎骨形状的不同,
把狗獾分为欧洲狗獾(Meles meles), 亚洲狗獾(M.
leucurus)和日本狗獾(M. anakuma)3个种。Marmi等
(2006)通过对线粒体控制区序列分析把狗獾分成欧
洲亚种、西南亚亚种、北亚东亚亚种和日本亚种等
4个亚种。IUCN(2014)采用了Abramov(2002)的分类,
将日本狗獾(M. anakuma)列为种, 而将狗獾欧洲亚
种、西南亚亚种归入欧洲狗獾(M. meles), 分布在喀
什与叶城一带的喀什亚种M. m. blanfordi(王应祥,
2003), 可能归入西南亚亚种。这一问题值得进一步
探索。再如, 荒漠猫(Felis bieti)的分类地位问题,
Driscoll等(2007)将其作为Felis silvestris的亚种, 而
国内的作者仍持不同观点(Abdukadir & Khan,
2013), 这一问题值得深入探讨。最后, 中国牛科
(Bovidae)也将是一个重要的研究领域。如矮岩羊的
分类地位(周才权等, 2003; 曹丽荣等, 2003), 中国
盘羊的亚种分化(Groves & Grubb, 2011; 蒋志刚,
2015, 印刷中)、“金色牦牛”的分类地位(Leslie &
Schaller, 2009)等问题。
横断山为分布中心的中国鼩鼱类动物, 目前对这一
类群尚未开展深入研究。横断山区沟壑切割、地理
隔离是鼩鼱类演化的条件, 有必要开展深入研究。
此外, Abramov(2002)根据狗獾阴茎骨形状的不同,
把狗獾分为欧洲狗獾(Meles meles), 亚洲狗獾(M.
leucurus)和日本狗獾(M. anakuma)3个种。Marmi等
(2006)通过对线粒体控制区序列分析把狗獾分成欧
洲亚种、西南亚亚种、北亚东亚亚种和日本亚种等
4个亚种。IUCN(2014)采用了Abramov(2002)的分类,
将日本狗獾(M. anakuma)列为种, 而将狗獾欧洲亚
种、西南亚亚种归入欧洲狗獾(M. meles), 分布在喀
什与叶城一带的喀什亚种M. m. blanfordi(王应祥,
2003), 可能归入西南亚亚种。这一问题值得进一步
探索。再如, 荒漠猫(Felis bieti)的分类地位问题,
Driscoll等(2007)将其作为Felis silvestris的亚种, 而
国内的作者仍持不同观点(Abdukadir & Khan,
2013), 这一问题值得深入探讨。最后, 中国牛科
(Bovidae)也将是一个重要的研究领域。如矮岩羊的
分类地位(周才权等, 2003; 曹丽荣等, 2003), 中国
盘羊的亚种分化(Groves & Grubb, 2011; 蒋志刚,
2015, 印刷中)、“金色牦牛”的分类地位(Leslie &
Schaller, 2009)等问题。
此外, 还应当看到, 人们对中国哺乳动物分类
的意见尚不统一, 也许永远也不会统一。生物分类
的意见分歧来源于种的概念(Mayden, 1997)。生物
以种存在。种是生命科学的基石, 是生物多样性的
基本单位, 是生物分类的基本阶元, 是一个可以随
时间而变化的个体集合, 是真实的存在。种是生物
对环境异质性的应答, 是生物进化的基本单元, 是
生态系统的基本功能单元。物种多样性是生物多样
性三个层次(遗传多样性、物种多样性和生态系统多
样性)中的基本层次。然而, 从唯名论种(nominalistic
species)、生物种、支序种(cladistic species)到系统发
育种(phynogenic species), 物种的概念也在演化
(Darwin, 1859; Dobzhansky, 1935; Mayr, 1942;
Hennig, 1966; Cronquist, 1978; Apagow, 2007)。对于
种概念的讨论持续多年, 即使是对生物遗传基础的
分子机理已有相当认识的今天, 对于物种概念的定
义仍存在争议(蒋志刚和马克平, 2014)。
现代分子生物学技术的飞速发展, 打开了一扇
认识生物起源分化的新窗口, 为动物分类学提供了
新的手段。Apagow等(2004)发现, 对7个哺乳动物类
群使用系统发育种概念发现了24个物种, 比应用非
系统发育种概念发现的14个物种, 多71%。在他综
述的91例涵盖所有生物类群的研究中, 使用系统发
育种概念发现的物种数目比使用非系统发育种概
念发现的平均多121%。随着系统发育种概念的广泛
被接受与应用, 可以期待在中国哺乳动物中会报道
更多的新种。
分类学研究是分歧较大的一门基础学科。不同
生物类群、不同分类学家对种的标准有不同认识,
对于一个种是否有效, 一个分类单元的分合, 往往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无法取得统一意见。中国啮
类(Glires, 包括啮齿目和兔形目)即是一个争议较多
的类群(马勇等, 2008)。例如, 萨氏仓鼠(Cricetulus
sokolovi)、大五趾跳鼠(Allactaga major)、南洋鼠
(Niviventer langbianis)、拟刺毛鼠(Niviventer huang),
金背松 鼠(Callosciurus caniceps)、 澜沧江姬鼠
(Apodemus ilex)、台湾大鼯鼠(Petaurista grandis)、
海南大鼯鼠(Petaurista hainana)、白颊鼯鼠(黑龙江
鼯鼠)(Petaurista leucogenys(Petaurista watasei))、白
斑小鼯鼠(Petaurista marica)、橙色小鼯鼠(Petaurista
sybilla)、云南大鼯鼠(Petaurista yunamensis)、滇绒
鼠 (Eothenomys eleusis) 、 东 亚 屋 顶 鼠 (Rattus
brunneusculus)、长尾黄鼠(Spermophilus parryii)、高
丽 兔 (Lepus coreanus) 、 青 海 鼠 兔 (Ochotona
annectens)等20种啮类, 分别存在不同的著作和论
文中(附录1)。对于这些种的真实性, 本文作者的观
点也不尽一致。这种现象普遍存在(Apagow, 2007)。
科学研究是一个“去伪存真、求同存异”的过程, 研
究者应及时发表自己的研究, 接受同行的批评。本
着尊重研究发现, 允许质疑争鸣的原则, 本《名录》
收录了这些种。
的意见尚不统一, 也许永远也不会统一。生物分类
的意见分歧来源于种的概念(Mayden, 1997)。生物
以种存在。种是生命科学的基石, 是生物多样性的
基本单位, 是生物分类的基本阶元, 是一个可以随
时间而变化的个体集合, 是真实的存在。种是生物
对环境异质性的应答, 是生物进化的基本单元, 是
生态系统的基本功能单元。物种多样性是生物多样
性三个层次(遗传多样性、物种多样性和生态系统多
样性)中的基本层次。然而, 从唯名论种(nominalistic
species)、生物种、支序种(cladistic species)到系统发
育种(phynogenic species), 物种的概念也在演化
(Darwin, 1859; Dobzhansky, 1935; Mayr, 1942;
Hennig, 1966; Cronquist, 1978; Apagow, 2007)。对于
种概念的讨论持续多年, 即使是对生物遗传基础的
分子机理已有相当认识的今天, 对于物种概念的定
义仍存在争议(蒋志刚和马克平, 2014)。
现代分子生物学技术的飞速发展, 打开了一扇
认识生物起源分化的新窗口, 为动物分类学提供了
新的手段。Apagow等(2004)发现, 对7个哺乳动物类
群使用系统发育种概念发现了24个物种, 比应用非
系统发育种概念发现的14个物种, 多71%。在他综
述的91例涵盖所有生物类群的研究中, 使用系统发
育种概念发现的物种数目比使用非系统发育种概
念发现的平均多121%。随着系统发育种概念的广泛
被接受与应用, 可以期待在中国哺乳动物中会报道
更多的新种。
分类学研究是分歧较大的一门基础学科。不同
生物类群、不同分类学家对种的标准有不同认识,
对于一个种是否有效, 一个分类单元的分合, 往往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无法取得统一意见。中国啮
类(Glires, 包括啮齿目和兔形目)即是一个争议较多
的类群(马勇等, 2008)。例如, 萨氏仓鼠(Cricetulus
sokolovi)、大五趾跳鼠(Allactaga major)、南洋鼠
(Niviventer langbianis)、拟刺毛鼠(Niviventer huang),
金背松 鼠(Callosciurus caniceps)、 澜沧江姬鼠
(Apodemus ilex)、台湾大鼯鼠(Petaurista grandis)、
海南大鼯鼠(Petaurista hainana)、白颊鼯鼠(黑龙江
鼯鼠)(Petaurista leucogenys(Petaurista watasei))、白
斑小鼯鼠(Petaurista marica)、橙色小鼯鼠(Petaurista
sybilla)、云南大鼯鼠(Petaurista yunamensis)、滇绒
鼠 (Eothenomys eleusis) 、 东 亚 屋 顶 鼠 (Rattus
brunneusculus)、长尾黄鼠(Spermophilus parryii)、高
丽 兔 (Lepus coreanus) 、 青 海 鼠 兔 (Ochotona
annectens)等20种啮类, 分别存在不同的著作和论
文中(附录1)。对于这些种的真实性, 本文作者的观
点也不尽一致。这种现象普遍存在(Apagow, 2007)。
科学研究是一个“去伪存真、求同存异”的过程, 研
究者应及时发表自己的研究, 接受同行的批评。本
着尊重研究发现, 允许质疑争鸣的原则, 本《名录》
收录了这些种。
再者, 有些哺乳动物过去仅在野外发现一具标
本, 有的是市场收购的标本, 发现标本之后, 再没
有在野外发现个体, 采集到标本。这些物种多是中
小型物种, 如蝙蝠。一个种在多年野外考察未有发
现, 尚不能断定该种确实在中国没有分布, 因过去
多年中已少有人真正在野外采集标本, 目前的野生
动物调查以目击或痕迹调查为主。而不采集标本,
要鉴定一种哺乳动物, 特别是中小型哺乳动物, 相
当困难。此外, 要证明一个种在一个地区没有分布
往往比证明其有分布要困难得多。因此, 我们将这
些种类列为存疑种。
生物多样性危机是当今人类面临的重大问题,
进入人类世(Anthropocene)以来, 人类活动已经威
胁了许多物种的生存。尽管世界各国对生物多样性
保护达成了共识, 但是地球上的生物多样性的濒危
状况没有根本改善(Butchart et al., 2010, Mace et al.,
2010)。作为生物多样性保育与管理的基础资料, 全
球物种多样性仍不清楚。为了提供全球物种最新信
息, 自2006年开始, “物种2000(Species 2000)”与综
合分类学信息系统(ITIS)合作, 每年编制全球生物
物种名录(Catalogue of Life, 2015), 作为全球生物
多样性的本底资料。自2008年开始, 中国科学院生
物多样性委员会主持的“物种2000中国节点”项目。
在国内外100多名分类学专家的参与下, “物种2000
中国节点”项目每年编辑并出版发行《中国生物物
种名录》年度名录(物种2000中国节点, 2015)。
本《名录》更新了中国哺乳动物记录。通过本
研究, 我们对中国哺乳动物多样性有了新的认识,
获得了中国哺乳动物多样性的最新数据。为下一年
度的《中国生物物种名录》年度名录更新, 为中国
生物多样性国情报告积累了资料, 也为中国濒危物
种红色名录研究奠定了基础。本研究将是中国哺乳
动物多样性编目研究中的一块踏脚石, 随着研究的
不断深入, 新的哺乳动物种类、新的哺乳动物分布
记录还会在中国被发现。中国哺乳动物多样性编目
还会被更新。
我国啮类分类工作有待深入开展, 野外标本采
集工作需要加强, 我们还需要培养更多的动物分类
人才, 安排更多的分类研究项目, 重视馆藏标本数
据的共享, 重视动物标本的采集与保存。我们建议,
在国家遗传资源管理框架下, 设立国家生物标本典
藏管理委员会, 统一管理布局全国的生物标本收
藏, 统筹安排采集对目前还没有馆藏的珍稀动物标
本, 除了供分类研究之外, 为未来研究保存目前时
间节点的遗传样品和形态标本。因为动物仍在演化,
错过一个时间节点, 将再无法采到该时间节点的标
本。
在中国经济腾飞、文明复兴的今天, 中国的哺
乳动物保育面临着严峻的局面: 我国拥有名列世界
前茅的哺乳动物多样性, 但哺乳动物却面临着空前
的生存危机, 2014年中国哺乳动物红色名录评估结
果中, 中国有180种哺乳动物属于受威胁等级。濒危
哺乳动物占哺乳动物总数的比例远高于世界平均
水平。大独角犀(Rhiroceros uniconis)、爪哇犀
(Rhinoceros sondaicus) 和 双 角 犀 (Dicerorhinus
sumatraensis)20世纪50年代初在中国 “区域绝灭”。
濒危哺乳动物占哺乳动物总数的比例远高于世界
平均水平。然而, 拯救中国濒危哺乳动物, 重新引
入并恢复在中国 “区域绝灭”的大独角犀、爪哇犀和
双角犀是可能的。中国哺乳动物多样性的研究与保
育任重而道远。
本, 有的是市场收购的标本, 发现标本之后, 再没
有在野外发现个体, 采集到标本。这些物种多是中
小型物种, 如蝙蝠。一个种在多年野外考察未有发
现, 尚不能断定该种确实在中国没有分布, 因过去
多年中已少有人真正在野外采集标本, 目前的野生
动物调查以目击或痕迹调查为主。而不采集标本,
要鉴定一种哺乳动物, 特别是中小型哺乳动物, 相
当困难。此外, 要证明一个种在一个地区没有分布
往往比证明其有分布要困难得多。因此, 我们将这
些种类列为存疑种。
生物多样性危机是当今人类面临的重大问题,
进入人类世(Anthropocene)以来, 人类活动已经威
胁了许多物种的生存。尽管世界各国对生物多样性
保护达成了共识, 但是地球上的生物多样性的濒危
状况没有根本改善(Butchart et al., 2010, Mace et al.,
2010)。作为生物多样性保育与管理的基础资料, 全
球物种多样性仍不清楚。为了提供全球物种最新信
息, 自2006年开始, “物种2000(Species 2000)”与综
合分类学信息系统(ITIS)合作, 每年编制全球生物
物种名录(Catalogue of Life, 2015), 作为全球生物
多样性的本底资料。自2008年开始, 中国科学院生
物多样性委员会主持的“物种2000中国节点”项目。
在国内外100多名分类学专家的参与下, “物种2000
中国节点”项目每年编辑并出版发行《中国生物物
种名录》年度名录(物种2000中国节点, 2015)。
本《名录》更新了中国哺乳动物记录。通过本
研究, 我们对中国哺乳动物多样性有了新的认识,
获得了中国哺乳动物多样性的最新数据。为下一年
度的《中国生物物种名录》年度名录更新, 为中国
生物多样性国情报告积累了资料, 也为中国濒危物
种红色名录研究奠定了基础。本研究将是中国哺乳
动物多样性编目研究中的一块踏脚石, 随着研究的
不断深入, 新的哺乳动物种类、新的哺乳动物分布
记录还会在中国被发现。中国哺乳动物多样性编目
还会被更新。
我国啮类分类工作有待深入开展, 野外标本采
集工作需要加强, 我们还需要培养更多的动物分类
人才, 安排更多的分类研究项目, 重视馆藏标本数
据的共享, 重视动物标本的采集与保存。我们建议,
在国家遗传资源管理框架下, 设立国家生物标本典
藏管理委员会, 统一管理布局全国的生物标本收
藏, 统筹安排采集对目前还没有馆藏的珍稀动物标
本, 除了供分类研究之外, 为未来研究保存目前时
间节点的遗传样品和形态标本。因为动物仍在演化,
错过一个时间节点, 将再无法采到该时间节点的标
本。
在中国经济腾飞、文明复兴的今天, 中国的哺
乳动物保育面临着严峻的局面: 我国拥有名列世界
前茅的哺乳动物多样性, 但哺乳动物却面临着空前
的生存危机, 2014年中国哺乳动物红色名录评估结
果中, 中国有180种哺乳动物属于受威胁等级。濒危
哺乳动物占哺乳动物总数的比例远高于世界平均
水平。大独角犀(Rhiroceros uniconis)、爪哇犀
(Rhinoceros sondaicus) 和 双 角 犀 (Dicerorhinus
sumatraensis)20世纪50年代初在中国 “区域绝灭”。
濒危哺乳动物占哺乳动物总数的比例远高于世界
平均水平。然而, 拯救中国濒危哺乳动物, 重新引
入并恢复在中国 “区域绝灭”的大独角犀、爪哇犀和
双角犀是可能的。中国哺乳动物多样性的研究与保
育任重而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