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四\/原创】情毒入骨(中长有甜有虐)

一楼给副四


楼主 殘舞夢殇  发布于 2016-09-18 22:09:00 +0800 CST  
@乐观的home@回首末忘尘

楼主 殘舞夢殇  发布于 2016-09-18 22:14:00 +0800 CST  
Part 5.
第二日,张启山他们出房后,陈皮已经在送他们的弟子走了,依旧戴着帷帽。
“路上小心,回去之后报个信。”
“是,谷……四爷!”莫忻等人在看到佛爷他们之后马上改了口。
陈皮一回头,差点撞上张日山,后退了几步,脚跟绊到门槛,后者马上上前拉了一把,陈皮整个人撞进张日山怀里,帷帽也因为惯性掉落在地。意识到帽子掉了,陈皮心里忐忑不安,这意味着他一离开张日山的怀抱就会被人看见模样,于是将头深深埋进那宽大的怀抱,害的张日山不知所措,两个大男人这种抱法也是奇怪。
“哟嗬,你们干啥呢?”八爷和二月红牵了几匹马,一来就见到这种姿势。
二月红失笑,将马绳给了张启山,拾起帽子递给陈皮,“帽子。”
陈皮接过后,在离开的一瞬间戴上帽子,那一瞬间,张日山隐约能看到陈皮的红脸,心动不已,其他人都心照不宣,但二月红还是有些担心,前谷主把陈皮托付于他,而陈皮涉世未深,他怕陈皮受到伤害。
“八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张日山接过张启山给的马绳。
齐铁嘴露出可爱的小虎牙,“这就不懂了吧,这儿只是个小镇,出了这小镇,不出几里便有个燕城,那可是个好地方。”
“八爷我先说好,我可不去那种地方。”陈皮帅气地跨上马,特意加重了“那种”的语气。
“我说四爷,那种地方你都不去,我都怀疑你某方面是否不行,那么大了还是个雏。”齐铁嘴略略调侃。
“我行不行你想试试么?”
“八爷,都是雏,就别互相伤害了。”二月红偷笑,马上反击。
“谁说我是雏?!”齐铁嘴气红了脸,引来张启山注目,任何人都没发现他眼里的阴郁。
“你也知道我一身都是毒,要是不小心毒死了人,后果你负责啊?”
陈皮所说有理,齐铁嘴语塞,便失望地打消了这个念头,“一身都是毒”却引起张日山的思考,这几个字似乎有别的意思。
“别聊了,再不出发,路上耽误的时间就多了。”张启山终于忍不住发话,有齐铁嘴在个个都是话唠。
五人便开始启程,出发时间略早,没到晌午便到了燕城。这城市果然不能与那小镇相比,连街上的小贩都多了不少,叫卖声络绎不绝,热闹万分。他们先找了客栈稍作休息,遂出门了,恰逢街上有游行庆典,不由得驻足观看。怎料被人群冲散了,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陈皮拨开人群,却发现自己被挤到一个陌生的街道,同伴不知所踪,独自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陈皮不禁感到毫无安全感。
在街上寻找着二月红的身影,不小心撞到了人,陈皮连声道歉,但那人是市井地痞,完全不买账,还恶言相向,拍掉了他的帷帽。陈皮紧皱眉头,对对方的不礼之举感到不快,这地痞见了陈皮的模样,马上变了张脸。
“小美人,一个人啊?”这人怕是没见过如此貌美之人,起了歹意。
陈皮眸色暗了暗,正准备出手教训一番时,一个身影飞快闪过,挡在他与地痞之间,定眼一看,是张日山,他用剑鞘抵着地痞的胸脯,脸色不悦。
“道了歉,不需要动手动脚吧?!”
见张日山不好惹,这地痞便讪讪地离开了。陈皮虽然感激,但还是气鼓鼓的。
“多管闲事,我可以自己解决的。”
张日山忍笑,没想到陈皮还有那么傲娇的一面,“好,那下次你来解决,我旁观。”
陈皮看了他一眼,他弯弯的桃花眼带着笑意,似乎还有一丝温柔,陈皮突然觉得自己的脸在烧,立即扭头去捡帽子,正想戴上去,帽子就被张日山拿住了。
“别戴了,这样好看。”
陈皮的脸彻底红了一片,“要是还有那样的人怎么办?”
“没事,有我在。”
这话乍一听是这么回事,仔细一想又有哪里不对,这怎么感觉像告白啊?而且张日山的眼神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陈皮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二……二爷他们呢?”陈皮摸摸鼻子,转移话题。
张日山耸肩,“不知道,我也走散了,不过还好找到你了。”
转移话题并没有什么卵用……
陈皮的心怔了一下,张日山这是一言不合就告白了么?!而且还很受用……顿时,两人的气氛也变得有点尴尬,张日山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竟然把心里话都说出来。突然,陈皮的肚子响了一声,羞得他马上捂住脸,张日山忍住并咳了一声。
“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正好我也有点饿,吃完再找他们。”
“嗯。”
两人随便找了一家餐馆,一前一后走进去,陈皮一遇见吃的就什么都不顾了,张日山暗暗记在心里,自己也开始吃,他再不动筷桌上的食物就要被陈皮扫荡完毕了。
吃饱喝足后,两人在离餐馆不远处发现了二月红的身影,他好像被人缠住了,有两个人一前一后围着他,似乎不怀好意。张日山想上前帮忙,却被陈皮拦住了。
“二爷能处理好。”陈皮走到离二月红不远处旁观,“他武功在我之上。”
张日山回想起与陈皮切磋时,如此难缠,二月红在他之上,他们若是联手,自己一点胜算都没有,就算与佛爷联手也难以占上风。连普通弟子都如此深不可测,看来百草谷城府颇深,怪不得师父一定要拉拢他们。
只见二月红面露寒色,取下身上背着的伞,用力一甩,伞头中隐藏的枪头便显现出来,枪头直抵那人喉咙,他吓得动都不敢动,后面那人扑上来,二月红便把枪伞一转,划伤了身后那人的胸膛,枪头又一次指住面前那人的喉咙。
张日山不禁庆幸当时切磋的时候没有挑二月红做对手,他必会输得一败涂地,方才转枪头不过一瞬间的事,二月红能做到入肉三分,伤皮不伤筋,可见功力深厚又不想伤人。
“滚!”
那二人吓得赶紧跑了,二月红收起枪伞,快步向陈皮走去。
“终于找到你了!你没事吧?”
“没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二月红上下仔细察看了一番,确认没事后才又开口说话,“刚才怎么不来帮我?”
“你不是很好地处理了么?”
二月红语结,看见陈皮的笑脸,他也发不出火来。
“多谢你对我家四爷的照顾。”
张日山摆手,“不必客气,请问我家佛爷……”
“佛爷大概和八爷在一块吧,没事的。”
“对啊,你家佛爷不会有事的,八爷还是个好人,虽然跟你们是对立的。”陈皮顺着二月红的话说了下去,他也没发现自己对“我家佛爷”四个字如此敏感,反正只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张日山感到陈皮的异常,未经人事的他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二月红看在眼里,陈皮这是第一次表现出这种不快。

楼主 殘舞夢殇  发布于 2016-10-03 00:26:00 +0800 CST  
各位久等了,过年后又重新买了一部本本,这几天都在码字,今晚更

楼主 殘舞夢殇  发布于 2017-02-23 15:56:00 +0800 CST  
Part 9.
一夜过去。清晨,几人便陆陆续续起床了,只是张启山和齐铁嘴睡得晚,他俩都有点睡眼惺忪,不由得让人想歪。
“八爷昨晚和佛爷干嘛去了,那么累。”张日山特意加重“累”这个字,令人浮想联翩。
“昨晚我看到你和佛爷上了屋顶噢!”陈皮自然不会放过一切调侃齐铁嘴的机会。
“哦~”张日山和二月红特别配合地拖了个长音。
“胡说什么,我和佛爷是纯聊天,再说了在屋顶怎么做那种事?!”
沉默了一会,好像哪里不对?二月红最快反应过来,紧接着是佛爷,只听他没忍住噗了一声,齐铁嘴才反应过来,涨红了脸,迅速跑下楼去。张日山和陈皮对视一眼,坏笑着击掌,计谋成功!
吃过早餐后,他们便启程回去了,毕竟齐铁嘴现在无法使用武功,很难说不会再有像昨天一样的人出现,虽然没怎么玩够,但为了齐铁嘴,把他送回他父亲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况且,多日不回去,二月红和陈皮也有些担心百草谷的状况。
刚至晌午,他们又回到武林大会的那个小镇,正好是最后一天,赶上了他们辞行宴,又另外加了一张桌给他们几人。万剑宗宗主很是欣慰,自己俩徒弟与百草谷的人结伴了。饭后,几个人各自分散,齐铁嘴回到自己父亲身边,左右看了看,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严肃;二月红陈皮二人出去买点干粮,以便回程食用;张启山和张日山到自己师父面前说明这几天的去向,却刻意隐瞒了齐铁嘴遇袭的事。
万剑宗宗主并没有责怪他们,反而为他们与二、陈的关系到什么程度,他们也是如实说出,唯独隐瞒知道他们俩身份的事。二月红、陈皮回来,分别去齐铁嘴和万剑宗宗主那里告辞。
“八爷,再会,有空再叙。”陈皮不擅长打交道,由他去找亲近的人比较好。
二月红虽不能做到八面玲珑,但和陌生人客套几句还是可以的,“宗主、佛爷、日山兄,这几日承蒙几位照顾,晚辈急于向谷主汇报情况,先告辞了,望前辈恕罪。”
“无妨无妨,路上小心便是。”宗主似乎心情很好,这句话虽是客套话却听不出客套的语气。
二月红拱手作揖后便去找陈皮一块离开,张日山犹豫了一下,跟了出去。
“皮…...四爷!”
刚好走出门口,便被张日山叫住,二月红识趣地给陈皮使了个眼色:他先去把马牵过来,陈皮会意,转头便被张日山拉到一旁,只见他从腰上取下一个玉佩,成色、样式从表面看都是上上品,递给陈皮。
“此次分别,不知何时能再见,想把这个玉佩赠予你。”
陈皮看了看这个玉佩,虽然不如百草谷宝库中的东西稀有,但这个玉佩是张日山送的,似乎别有用意。
“这玉佩……我不能要。”陈皮把玉佩推了回去。
“为什么?”
“我没有嫌弃的意思,只是太贵重了,我也没有帮你治病或解毒,所以……你还是收回去吧。”
张日山点头,有些失望地收回玉佩。
“如果,你想找我,可以来百草谷。”
这句话让张日山重新燃起希望,陈皮不但不排斥他,还可以让他进百草谷,要知道百草谷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陈皮偷笑,这傻小子,那么高兴作甚。
这时,二月红已经把马牵来了,陈皮跨上马,和张日山告别,“再会。”
“嗯,路上小心。”希望我们能快点相见。
一天后,他们就回到百草谷外围了,在周边的小镇把马卖了,徒步走进百草谷。谷内一切安好,并无异样,那日一起去的所以弟子也早已回到谷中。
武林大会结束后,张日山便饱受相思之苦,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只是特别想去找陈皮,但是他没有任何借口去找他啊,整天浑浑噩噩,几乎什么话题都能扯到陈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魔怔了或者生病了,而他自己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日山,你这是得了相思病啊。”张启山终于受不了,明明白白指出来。
张日山突然愣住了,他对陈皮的感情是爱意?他爱上了一个男人?!这怎么可能?
似乎感到张日山的迟疑,张启山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不是很想去见他,见不到他特别烦躁,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全中了!
张日山迷茫地看向张启山,“但是我们……”
“喜欢就去追求吧!不然以后后悔的是你。”
张日山若有所思地低下头,他已经想到什么理由去找陈皮了,既然他得了相思病,那就让陈皮来医治吧,只要,二月红不反对、不揭穿他。

楼主 殘舞夢殇  发布于 2017-02-23 20:17:00 +0800 CST  
Part 10.
几日后,陈皮和二月红在药园内喝茶。
“什么风把八爷吹来了?”未闻其声,先晓其人,陈皮默默啜了一口茶。
“是你让我来叙旧的哦!”
“客套话你也信。”陈皮摆摆手,示意小厮可以下去了。
他们怎么可能看不出齐铁嘴有心事,前面只是调侃,等闲杂人都离开后,齐铁嘴才坐下来与他们说起正事。
“我这几日在家查出了是谁要杀我……”
“那不是挺好的么?”二月红倒杯茶移至齐铁嘴面前。
“是我二哥。”
陈皮差点没一口茶喷出来,二月红直接表情呆滞,两人都怔了,兄弟残杀这种事都被齐铁嘴碰上?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你怎么知道?”
“赤炼堂的死士一向是我二哥在训练,而且没人见过死士的模样,这几日我偷偷跑去训练室看,这些死士的衣着、武功路数与那天刺杀我的人一模一样。”
“你爹知道么?”
齐铁嘴摇头,“我没有证据。”
死士不可能开口说出自己的主人,更何况当时的死士已经被陈皮用化骨散直接毁尸灭迹了,连物证都没有了,凭齐铁嘴的一面之词,他父亲是不会相信的。
“那你知道原因么?都是亲兄弟,怎么突然起了杀心?”陈皮拍了拍齐铁嘴的肩膀,以示安慰。
“大概是……我父亲开始把部分弟子归我管吧……但是,我一点都不想掌权……”
齐铁嘴生性贪玩,除非他愿意改,不然他根本不适合掌权;相反,齐二爷生性稳重,管理能力极强,除了有些狠,他还是个很好的领导者,这次的刺杀大约是蓄谋已久的下下策。
二月红同情的看着齐铁嘴,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幸得他和陈皮一起掌权,也不会出现自相残杀的场面。
三人陷入沉默,不远处跑来一个弟子,觉得这氛围不适合开口打扰,但是谷外有人求见,总不能拒之门外吧!
“谷……谷主,二爷,有人求见。”
“什么人?”
“万剑宗的……他说他姓张。”
陈皮顿了一下,二月红和齐铁嘴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他,脸微红,咳了一声,“带进来吧。”
“是!”弟子停顿了一下,“是两名都请进来?”
三人都愣了一下,目光逐渐从陈皮身上转移到齐铁嘴身上,两名都姓张,那一名是张日山,另一个自然就是张启山了。
“看……看我干嘛?要请……是你的事。”齐铁嘴故作淡定的喝着茶,选择无视着两个损友。
“请进来吧。”也不逗齐铁嘴,陈皮摆了摆手。
“是!”
这弟子很快的通知了在迷阵出口的弟子,他们唤了壮汉,抬着轿子进入迷阵——进谷的必经之路。张日山和张启山在谷外等了一会便看见有人出来了,这些弟子用黑布带把他们的眼睛蒙上,请他们上轿。张日山和张启山虽然不明白,但也有听过传言,百草谷规矩很多,所以也没有多问。
感觉被抬着走了挺远的路,他们在轿上只感到耳边呼呼的风吹过,一会就停下了,被人扶下轿子解开布带,与他们想象那般,百草谷扑面而来的一阵药香,如同世外桃源一般,弟子虽不少却格外宁静,没有飞鸟,没有走禽,却不乏生气。
“二位请随我来。”
带路的是个白衣男弟子,不言苟笑的样子,突然一个蓝衣女弟子急冲冲的向他们跑来,手里拿着几根草,不时往嘴里塞,后面一个白衣弟子追来,是莫忻,嘴里骂着什么。
“羽哥哥救我!”女弟子直接扑到这白衣弟子身上。
被唤作羽哥哥的弟子直接习惯性将她护在身后,“你又偷吃莫师兄的草药。”
“没有偷吃……正大光明的!”眼看莫忻就要追上来,女孩把草药都塞进嘴里吃了。
“祈月!这新药药性都不清楚,你怎么敢吃下去?!”莫忻的语气又担心又责怪。
“我帮你试啊。”
“莫师兄说得对,万一你体内毒性抵不过这新药毒性呢?”
话音刚落,祈月身上就起了紫色小疹,身子摇晃了一下,不过很快就站稳了,羽担心的扶住她,眼里尽是关切。祈月把袖子捋起来,整个手臂都是疹子,看样子她全身都是紫疹了。
“祈……祈月!有客人……在。”羽脸红着提醒。
祈月回头,这才看到张日山他们,红晕浮上脸,马上把袖子放下,“莫师兄,我回头再把药性写给你。”然后就走了。
看着担心的羽,莫忻让他去跟去看看祈月的状况,羽感激地道谢,追了上去,“让你们见笑了。”
“没事,你们关系挺好的。”
莫忻笑了笑,“走吧,我带你们见谷主。”
“你们的衣服似乎有讲究?”张启山一路看见不少衣服颜色不一样的弟子,白色和蓝色。
“这个嘛……”莫忻还想着找什么理由搪塞过去,毕竟他不清楚他们与陈皮二月红的熟络程度,不能随便暴露百草谷的事,“啊,到了,谷主就在里面,我先告辞了。”
推门而入,陈皮身穿蓝衣与白衣的二月红坐在大厅正中,齐铁嘴坐在侧座吃糕点,看着陈、二两人的衣着,他们似乎明白了百草谷内弟子的衣服有什么讲究,蓝衣是陈皮的弟子——毒医兼修;白衣是二月红的弟子——专攻医术。不过张启山还是挺惊喜齐铁嘴在这里的,看来不虚此行。
“有事么?”
陈皮一句话就开门见山,也将他们拉回现实。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张日山一副狐狸笑,陈皮感到脸有些发烫,当初确实没有说有事才可以来找他,于是轻咳了一声。
“其实……我还真的有事,我病了。”
陈皮心里一惊,这家伙真病了?他马上站起来,走到张日山身边替他把脉,脉象一切正常,陈皮皱眉抬头看向张日山,这是在耍他么?
“平日里,头脑发昏,心跳时而加速,有时手脚无力,寝食难安,师傅为我请了大夫也无济于事。”
听这症状也确实像病了,可陈皮实在检查不出有什么问题,难不成是感染了他还不知道的疑难杂症?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二月红,后者会意也上前把脉,他也看不出是什么原因,二人手足无措的对视。
“能否将他留在此处,带你们查清病因再医治也不迟。”张启山说出了来意,“八爷也在的话,我就顺便留下来陪你解闷了。”
“谁要你陪啊!”齐铁嘴差点没一个杯子扔过去,说得好像他巴不得张启山陪着似的。
陈皮认真地看着张日山,“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找到原因的。”
“嗯,”张日山回以微笑,其实在见到陈皮的那一刻,他的病就好了。

楼主 殘舞夢殇  发布于 2017-02-23 20:55:00 +0800 CST  
Part 11.
张日山被破例安排在离陈皮最近的客房里,惹来齐铁嘴一阵不满,那房间原来可是他住的,更令他气愤的是,张启山和他同一间,理由是:没有多余的单人间了。二月红无视了齐铁嘴的不满,直接把人推到张启山怀中,看到张启山的表情,齐铁嘴突然觉得自己有危险了。
张日山安心的在这里住下来,除了每天喝一些奇怪的补药,他的身体几乎没有状况发生,陈皮每天都会来把脉,也没有与张日山有任何其他交流,把完脉就回书房写脉象和药方,让弟子拿去煎药。倒是张启山和齐铁嘴闹哄哄的,也为宁静的别院带来一丝生气。
“皮皮。”
“嗯?”
“你有看出我得了什么病么?”
陈皮愣了一下,一下子就消沉下来,“抱歉,还没有……”
“没事的,慢慢来,现在的我也觉得好多了。”其实他根本没病,哪能检查出什么来。
听了安慰,陈皮的情绪似乎好多了,写了补药药方让弟子去抓药,这次他没有离开,而是待在张日山房里。
“皮皮,我一直有个疑问,你们百草谷从开谷到现在都是中立的么?”见陈皮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他又补充了一句,“是我自己的疑问,与师父师兄都无关。”
“我也不清楚,这些事,二爷比我清楚得多,他比我年长,是我娘的弟子。”
“你娘?”话题成功被陈皮带歪了。
“嗯,神医云草知道么?”
“略有耳闻,听宗内长辈说过。之前听师傅说百草谷里有邪教之人,于是前去捉拿,好像是无功而返。”
“有么?”陈皮一脸疑惑,似乎第一次听,“二爷从未对我说过,不过想要来百草谷捉人也不是易事,谷外迷阵不是那么容易过的。”
感觉自己说得太多,陈皮便想转移话题了,“倘若谷里真的有邪教,你会来杀他们么?”
“其实我对师父所说的正派与邪教之分并不认同,正派里会有小人,邪教也未必全是歹人,正邪没有那么多区分。”
“若是你师父要你杀了他们呢?”
“这就要看看他有无做伤害于武林的事了,若是以前倒也罢了,如今不做违背良心之事就行。”
陈皮突然噗嗤一笑,张日山以为自己说错什么了,只见陈皮摆摆手,“抱歉,我只是觉得你一个习武之人也能说出这番文绉绉的话,有些突兀。”
张日山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子,相视而笑。
夜晚,吃过晚饭后,二月红邀请其他人泡药池,齐铁嘴很兴奋,因为知道二月红对这药池很宝贝,平时根本不肯让人进来泡,连陈皮都没有泡过几次,齐铁嘴也只是泡过一次。
“八爷,至于那么兴奋么?”看着乐呵呵的齐铁嘴早早地换了衣服在药池园门外等着,张启山又奇怪又好笑。
“嗨呀,跟你说了也没用,你泡完就知道了。”
二月红与陈皮姗姗来迟,两人都换好了衣服,推开大门,药池一阵药香扑面而来,中央是一个偌大的池子,一直延伸到房子的另一边,而池子尽头的墙壁上有个龙形的出水口,出来的都是温泉水;池子边还准备好了水果和酒,供他们食用与饮用。他们走到池子边,雾气弥漫,倒是没人看清陈皮的羞怯,以前和二月红一起泡也不会有这种感觉,殊不知是因为张日山。
“都愣着干嘛,下水啊!”二月红笑了,率先和陈皮一起下水。
随着二月红和陈皮下水,其他人也跟着下水了。水温刚刚好,不冷不热,齐铁嘴高兴地在池里划起水来,张启山和二月红不由得勾起嘴角;陈皮泡了一会便起来了,在桌上拿了酒,又跑下水,趴在岸边静静地泡着;张日山慢慢向陈皮身边移动,走动的水声惊了陈皮,警惕地回头看,见是张日山,便马上放松下来。
“怎么了,你以为是谁?”
“没,我以为是八爷捉弄我呢。”
“你这陈皮,谁要捉弄你了!”齐铁嘴表示强烈的抗议。
张启山故意调侃,“看来四爷也是过来人啊。”
“张启山你什么意思?!”
不理他们的吵闹,陈皮背过身去趴着,张日山也像他一样趴在池边,静静地观察闭目养神的陈皮。不知是因为池子的热气还是酒劲上脸,陈皮的脸已经是红彤彤的了,远看觉着他的皮肤白皙如雪,近看觉得他细腻如脂,一个男孩子能有如此细腻的皮肤着实惊人,大概是因为从小长在百草谷,多少也受这些草药的影响吧!
“看我干嘛?”
陈皮的话吓得张日山回过神来,“没……没……”
“是不是看上我了啊,嘿嘿……”陈皮将手搭在张日山肩上,浓浓的酒气扑鼻而来,他这是喝了多少啊。
“我……”张日山有些措手不及,“皮皮你喝的太多了……”
“我哪有?”扬手就要打他,陈皮一下没站稳,摔在张日山身上,后者稳稳接住他。
因为动静不小,引起其他三人的注意,张日山窘迫地扶着陈皮手足无措,而且陈皮好像一动不动睡着了。二月红望了一眼池边的酒,陈皮大概是喝了两壶酒吧!
“二……二爷,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帮他擦干身子送回去睡啊。”二月红没好气地说道,扶着他示意张日山上岸。
张日山会意,上岸后把陈皮“拎”了上来,二月红也上岸拿了布替他擦身子,然而他放心不下这个药池,怕齐铁嘴弄得不可收拾,只好麻烦张日山抱他回去。
“那个,你能不能把他抱回去啊,我实在不放心……”二月红回头望去,齐铁嘴和张启山在打水仗,他如果走了,池子不保。
张日山理解地点点头,擦了擦身子,帮他披上单衣,就抱起陈皮回去。轻轻地将他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转身之际被抓住了手腕,陈皮竟睁开了眼。
“你别走……”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张日山无奈,“这样我会着凉的。”
陈皮沉默了一会,挪了挪身子,“那你进来。”
噗!
这怎么行?
张日山石化了,一会儿恢复原状,是因为陈皮在摇着他的手,一双眼睛泪汪汪地盯着他,充满了期待。他深呼吸一口气,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陈皮很开心似的抱住他。
“皮皮,你醒来可不要打我噢。”张日山似乎预见了他自己的未来。
“为什么要打你啊?”
张日山转头,差点失控,近看真要命,陈皮的脸红红的,眼里又有说不清的媚意,似乎要将人蛊惑了去。
“别问了……”张日山简直不敢看他,喝醉的陈皮太诱惑人了。
陈皮却不买账,竟用身子蹭了起来,呜呜地撒娇,他再蹭下去,张日山就忍不住要对他做奇怪的事了,于是,张日山直接吻住陈皮,细细品尝他的嘴唇,后者呆住,渐渐安静下来。
张日山放开他,“睡吧。”
陈皮顺从地点点头,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另外三人也泡好了,二月红将他们遣回去,自己留下来收拾药池。泡完澡两人都觉得疲惫不堪,若不是了解二月红的为人,他们当真以为二月红在池子里下了药。齐铁嘴一回到房间就趴在床上,简直不想再动,一会儿就睡着了,连被子都没盖,张启山走上前替他盖被子,转念一想,他也钻上床了,齐铁嘴没有醒,只是不满地嘟囔几句,挪了挪身子,张启山满意地抱着齐铁嘴,平稳睡去。

楼主 殘舞夢殇  发布于 2017-04-13 12:20:00 +0800 CST  
Part 12.
第二天,所有人都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除了二月红的房间,几乎都闹出了大动静,幸得他们住的地方属于谷的最深处,弟子是不能进来的,只有一些小厮可以进出,这点动静还不会惊到外面的弟子。
“啊!!!你怎么在这?!!”这是齐铁嘴,差点没把张启山踢下床。
张启山被惊醒,见齐铁嘴一脸被欺负的表情,装起可怜,“你昨晚对我做的事都不记得了么?”
齐铁嘴瞬间感觉张启山才是受害者的样子,可是他不记得对张启山做了什么啊,“你胡说!”
“是的。”说完张启山直接在齐铁嘴的肩上啃了一口。
“啊!你咬我干嘛!”
“咬过就是我的了……”张启山凑上前咬耳朵,紧紧搂住齐铁嘴。
齐铁嘴的反应倒是很令张启山满意,红晕直至耳根,甚至染红了耳朵,怕是想起了自己所说的“咬过了就是我的”这句话了,“胡说八道!”便转过身不理他了。
相比之下,陈皮房间倒是安静得多,陈皮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只记得他喝了一点酒就醉了,一觉醒来见到张日山望着他,脸有些发烫。
“昨晚……发生了什么?”
“也没什么,昨天你喝醉后我把你送了回来,然后你拉着我不肯让我走,我就在这里睡下了。”
陈皮松了口气,还好没干什么丢人的事,张日山盯着陈皮的唇,差点没忍住吻下去。
“怎么了?”发现自己被盯着,陈皮感到浑身不自在,脸也好像变得烫烫的。
张日山坐起来,“没事,起床吧,貌似很晚了。”走下床伸了伸懒腰,“嗯?”张日山马上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他的腰曾受过伤,虽无大碍但还是留下后遗症,时不时会有刺痛感,特别是他伸懒腰的时候。
“看来药池起作用了。”陈皮也从床上下来,慢悠悠将衣服穿好,“二爷的药池珍贵之处就在这里。”
“看样子得好好谢谢二爷了。”
“不,你该谢谢我,是我请求二爷的,不过麻烦二爷收拾了,八爷可是个破坏王。”
陈皮走到水盆前洗了把脸,张日山上前搭肩,“那我应该怎么报答你呢?”
“以身相许。”陈皮抬眼,两人对视了一会,“我开玩笑的。”
张日山不由得有些失落,却瞄到陈皮疑似羞赧的表情,又看到了一丝希望,走上前搂住他,“好啊,那我现在是你的人了,四爷。”
“不要脸!”陈皮完全不敢动,以为张日山当真了,确切地说,没想到张日山当真了,虽然自己对他有偏侧之意,但两个男人还是……
“我说真的……”张日山轻轻嗅着陈皮发间的味道,药的清香。
陈皮浑身一颤,猛地挣开,不敢直视他的双眼,“我……我去找二爷……你……回去穿……穿衣服吧。”扔下这句话就跑了。
陈皮并不是讨厌他,只是现在没办法正视这份感情,张日山耸耸肩,还需努力啊,默默回到房间穿衣服。
因为太着急,陈皮连门都没敲就推门进去,将二月红吓了一跳,手中的盒子也掉落在地,盒中信件和物品撒落一地。
“抱歉,吓到你了。这些是什么?”
二月红摇头,“我刚从书柜夹缝找出来的,大概是师傅的。”
“我娘?”陈皮拾起这些东西看,是他娘与别人的情信,那玉佩大概是定情信物吧。
“我怀疑这是你父亲的玉佩。”二月红虽然不记得陈皮父亲的模样,也没见到他戴过这枚玉佩,但云草师傅如此宝贝,也只有这种解释了。
陈皮也没见过父亲,他出生之时,父亲就不在了,身边只有母亲和比他大5岁的二月红,他的想法跟二月红一样,这肯定是母亲最宝贝的东西,否则也不会在书柜夹缝中发现,亦或是,不想让人发现这个东西。
“你拿回去好好收着,毕竟是师傅的。”
“嗯。”陈皮把玉佩和信件等东西放回盒子里,准备放回房间。
“二爷,四爷,午膳已备好。”小厮在门外提醒道。
“知道了,去通知3位贵客一起去享用。”
“是。”
等小厮走后,二月红准备去吃饭,陈皮却喊住了他,“二爷,我有事问你。”
脸蛋通红,眼中略有不好意思之意,二月红立即明白陈皮为什么喊他了,基本上他解决不了的问题都会问自己,从小到大都如此。
“边走边说。”
陈皮将事情缘由、经过全盘托出,二月红蓦然一笑,伸手摸摸他的头。
“既然你也喜欢,为什么要拒绝呢?”
其实二月红已经感觉到了,张日山根本没的疑难杂症,他是为了见陈皮才谎称的,二月红本应该戳穿这件事,但张日山这小子对其不坏,也没起什么坏心眼,就当是春心萌动的少年的无心之举,就随他们去了。
走了几步,就看见张日山从房里出来,三人打了个照面,陈皮不知怎的感到很想逃开,于是抱着盒子就跑回房间。二月红噗嗤一笑,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肩。陈皮慌乱地将盒子放下,稍微冷静下来后觉得不妥,把玉佩拿出来佩戴在腰上。二月红和张日山自然都看见了他腰上的玉佩,前者没说话,但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只有张日山半天憋出一句话:
“这玉佩……挺好看的。”
二月红扶额,你小子能不能说点有营养的话?
尴尬的氛围笼罩着三人,一路无言来到吃饭的桌前,与小打小闹的张启山和齐铁嘴形成鲜明的对比,下人将饭菜陆陆续续端上来,饿了一早上的4个人狼吞虎咽,很快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光,4人还在桌前聊天时,门外就有弟子说,谷外赤炼堂有人求见。说起赤炼堂,所有人将目光投在齐铁嘴身上,怕是堂内有事需要他回去,或者是被堂主发现他又溜出去玩了。将人放进来,赤炼堂弟子一见齐铁嘴就“扑通”跪倒在地,众人蒙圈之际,他们道出缘由。
“八爷……堂主……堂主他中毒了,如今卧床不起。”
如同晴天霹雳,齐铁嘴脸上出现从未有过的严肃,“怎么回事?”
“属下也不知,二少爷他也下落不明,堂中大乱,请八爷速回主持大局。”
“二哥也……”齐铁嘴感到所有担子都压在他身上,他更想不到的是,齐二爷居然会失踪,平日里谨慎行事的他怎么会出事?这里一定有蹊跷。

楼主 殘舞夢殇  发布于 2017-07-05 22:18:00 +0800 CST  

楼主:殘舞夢殇

字数:10949

发表时间:2016-09-19 06:0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4-19 07:39:1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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