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八】意难平（接沙海HE）
（七）
张日山和梁湾面对面坐在新月饭店的包厢里，两人之间隔了一大桌子菜，都是梁湾爱吃的。
早上，张日山打电话说要请吃饭时，梁湾就察觉到了不对。他俩去餐厅吃饭，本就一直是张日山付钱，今天张日山却特意强调了是”请“她吃饭，还选在新月饭店，两个人点了十个人的量。新月饭店的价位梁湾是知道的，张日山从不是铺张浪费的人，事出反常必有妖，梁湾只能想到两种可能，不是求婚，就是分手。
她当然希望是前者，但直觉却告诉她，更有可能是后者。
”吃吧，都是你喜欢的菜。“张日山道。
梁湾咽了下口水，警惕道：”你先说，今天到底有什么事儿，不然我吃不下。“
张日山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缓缓道：”好，我先给你讲一个故事，我年轻时的故事。“
”你终于肯跟我讲你以前的事儿了，但我不要听老九门的那些秘辛，不感兴趣。“
”嗯，不讲老九门，只讲我自己。”
1933年的春天，刚满二十岁的张日山遇到了一个人。
张日山不知该如何去形容那个人，语言是如此苍白，日月星辰，春风雨露，都不足以概括那人在小副官眼中的好。那人便是江湖上人称奇门八算齐铁嘴的齐八爷。
副官不懂什么奇门八算，在他眼里，八爷就是八爷，会眼眸弯弯，笑着叫他呆瓜的八爷。
带八爷穿过张家生死线时，副官就知道，他这辈子，认定了八爷。
表明心迹，是在一个月圆的晚上，佛爷和新月大婚，副官喝的有些多了，把佛爷送入洞房后，就一直拽着八爷的手不放。
他说，八爷，我们也入洞房吧。
八爷说，呆瓜，你喝傻了，进什么洞房，佛爷和夫人在里面呢。
副官凑到八爷耳边说，不进他们的洞房，进咱俩的洞房。
八爷臊得耳尖通红道，臭流氓不要脸。
副官继续不要脸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呀，八爷。
就这样，两人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副官开始三天两头往八爷的香堂跑，仗着自己年纪小，没皮没脸地赖在八爷身边。
八爷看书时被扰地烦了，就去捏副官的脸，两人闹着闹着就滚到了床上......
然而好景不长，战争打响，副官随佛爷上了战场，凯旋归来后，八爷就已不见了踪影。
只留下一封信，一个白玉扳指，一间空荡荡的小香堂。
信上写道，日山，仙人独行，自有归处，你不必来寻我，日后有缘再会，勿念。
二十多岁的副官还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当着佛爷的面就哭了个天昏地暗。
佛爷说，日山呀，八爷他这么做，定有他的苦衷，你别太想不开。
但副官就是想不开，八爷让他勿寻，勿念，他什么事都听八爷的，唯有这件事没听。
战争结束后，他用了十年的时间，天南海北地去寻八爷，佛爷看不下去，开始给他安排任务。
督建古潼京的事暂时转移了副官的注意力，一晃就是二十年，佛爷直到临终都在劝他放下，把二响环交给他也正是这个用意。
佛爷说，日山，如果将来遇到了你爱的人，就把二响环送她。
副官说，佛爷，我爱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佛爷说，你的日子还长，会再遇到。
副官心道，这世上只有一个八爷。嘴上却说，放心佛爷，我会试着放下。
再四十年过去，张日山遇到了梁湾，决定给自己一个机会，试试放下，也算履行了当年对佛爷的承诺......
故事听完，梁湾不知不觉间已泪流满面，为故事里的人，更为自己。
她以前总觉得张日山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即使和他在一起后，也时常有种不真实感，总觉得这个人，好像缺了一块儿什么。
如今，听了这个故事，仿佛拼上了最后一块儿拼图，张日山在她眼前，终于是个完整的人了。
张日山默默把面巾纸转到梁湾面前，梁湾抽了一张，擦擦鼻子，道：“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这个八爷？”
张日山说：“因为有些人不能提，提一次，就痛一次。”
梁湾苦笑道：“没猜错的话，今天你找我来说这个，是因为你突然知道他还活着，对吗？”
张日山点点头，道：“对不起，梁湾，我应该早告诉你我对八爷的感情，也许你当初就不会选择和我在一起。”
梁湾把脸埋进面巾纸里，片刻后抬起头，扯出一个牵强的微笑：“张日山，你知道吗，自从和你在一起后，我把自己整个人都低到尘埃里了，却依然无法祈求你多爱我一点。我以前不懂为什么，现在我明白了。”
“因为我在你心中永远都只能排第二位，哦不，第三位，前面还有个佛爷！”
梁湾站起身，褪下手上的二响环，啪的一声摔在张日山面前。
“张日山，大骗子，去找你的八爷吧！”
张日山和梁湾面对面坐在新月饭店的包厢里，两人之间隔了一大桌子菜，都是梁湾爱吃的。
早上，张日山打电话说要请吃饭时，梁湾就察觉到了不对。他俩去餐厅吃饭，本就一直是张日山付钱，今天张日山却特意强调了是”请“她吃饭，还选在新月饭店，两个人点了十个人的量。新月饭店的价位梁湾是知道的，张日山从不是铺张浪费的人，事出反常必有妖，梁湾只能想到两种可能，不是求婚，就是分手。
她当然希望是前者，但直觉却告诉她，更有可能是后者。
”吃吧，都是你喜欢的菜。“张日山道。
梁湾咽了下口水，警惕道：”你先说，今天到底有什么事儿，不然我吃不下。“
张日山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缓缓道：”好，我先给你讲一个故事，我年轻时的故事。“
”你终于肯跟我讲你以前的事儿了，但我不要听老九门的那些秘辛，不感兴趣。“
”嗯，不讲老九门，只讲我自己。”
1933年的春天，刚满二十岁的张日山遇到了一个人。
张日山不知该如何去形容那个人，语言是如此苍白，日月星辰，春风雨露，都不足以概括那人在小副官眼中的好。那人便是江湖上人称奇门八算齐铁嘴的齐八爷。
副官不懂什么奇门八算，在他眼里，八爷就是八爷，会眼眸弯弯，笑着叫他呆瓜的八爷。
带八爷穿过张家生死线时，副官就知道，他这辈子，认定了八爷。
表明心迹，是在一个月圆的晚上，佛爷和新月大婚，副官喝的有些多了，把佛爷送入洞房后，就一直拽着八爷的手不放。
他说，八爷，我们也入洞房吧。
八爷说，呆瓜，你喝傻了，进什么洞房，佛爷和夫人在里面呢。
副官凑到八爷耳边说，不进他们的洞房，进咱俩的洞房。
八爷臊得耳尖通红道，臭流氓不要脸。
副官继续不要脸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呀，八爷。
就这样，两人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副官开始三天两头往八爷的香堂跑，仗着自己年纪小，没皮没脸地赖在八爷身边。
八爷看书时被扰地烦了，就去捏副官的脸，两人闹着闹着就滚到了床上......
然而好景不长，战争打响，副官随佛爷上了战场，凯旋归来后，八爷就已不见了踪影。
只留下一封信，一个白玉扳指，一间空荡荡的小香堂。
信上写道，日山，仙人独行，自有归处，你不必来寻我，日后有缘再会，勿念。
二十多岁的副官还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当着佛爷的面就哭了个天昏地暗。
佛爷说，日山呀，八爷他这么做，定有他的苦衷，你别太想不开。
但副官就是想不开，八爷让他勿寻，勿念，他什么事都听八爷的，唯有这件事没听。
战争结束后，他用了十年的时间，天南海北地去寻八爷，佛爷看不下去，开始给他安排任务。
督建古潼京的事暂时转移了副官的注意力，一晃就是二十年，佛爷直到临终都在劝他放下，把二响环交给他也正是这个用意。
佛爷说，日山，如果将来遇到了你爱的人，就把二响环送她。
副官说，佛爷，我爱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佛爷说，你的日子还长，会再遇到。
副官心道，这世上只有一个八爷。嘴上却说，放心佛爷，我会试着放下。
再四十年过去，张日山遇到了梁湾，决定给自己一个机会，试试放下，也算履行了当年对佛爷的承诺......
故事听完，梁湾不知不觉间已泪流满面，为故事里的人，更为自己。
她以前总觉得张日山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即使和他在一起后，也时常有种不真实感，总觉得这个人，好像缺了一块儿什么。
如今，听了这个故事，仿佛拼上了最后一块儿拼图，张日山在她眼前，终于是个完整的人了。
张日山默默把面巾纸转到梁湾面前，梁湾抽了一张，擦擦鼻子，道：“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这个八爷？”
张日山说：“因为有些人不能提，提一次，就痛一次。”
梁湾苦笑道：“没猜错的话，今天你找我来说这个，是因为你突然知道他还活着，对吗？”
张日山点点头，道：“对不起，梁湾，我应该早告诉你我对八爷的感情，也许你当初就不会选择和我在一起。”
梁湾把脸埋进面巾纸里，片刻后抬起头，扯出一个牵强的微笑：“张日山，你知道吗，自从和你在一起后，我把自己整个人都低到尘埃里了，却依然无法祈求你多爱我一点。我以前不懂为什么，现在我明白了。”
“因为我在你心中永远都只能排第二位，哦不，第三位，前面还有个佛爷！”
梁湾站起身，褪下手上的二响环，啪的一声摔在张日山面前。
“张日山，大骗子，去找你的八爷吧！”
小剧场：
“师父，我最近接了个活儿。”
“什么活呀？”
“给张日山女朋友的闺蜜家驱鬼。”
齐铁嘴“噗”的一口快乐水喷了出来。
“你见着那个谁了？”
“见着啦，他瘦了，比照片上帅。”
“没讲什么不该讲的吧。”
“没有没有，师父我最乖了。”齐芷内心慌的一批。
张日山讲到他是如何把八爷拐上床的时候。
梁湾：”停停停，张日山你个大屁眼子，你不是说你保守吗，结婚前都不愿碰我，成天跟我盖着棉被纯聊天。“
张日山：”我是保守，但不是对八爷。“
对八爷完全把持不住的小副官。
“师父，我最近接了个活儿。”
“什么活呀？”
“给张日山女朋友的闺蜜家驱鬼。”
齐铁嘴“噗”的一口快乐水喷了出来。
“你见着那个谁了？”
“见着啦，他瘦了，比照片上帅。”
“没讲什么不该讲的吧。”
“没有没有，师父我最乖了。”齐芷内心慌的一批。
张日山讲到他是如何把八爷拐上床的时候。
梁湾：”停停停，张日山你个大屁眼子，你不是说你保守吗，结婚前都不愿碰我，成天跟我盖着棉被纯聊天。“
张日山：”我是保守，但不是对八爷。“
对八爷完全把持不住的小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