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妍]170610文文‖36℃5 【原创】
0.
一直都是我教你要怎么对自己好一点，那现在换你来教我好不好，只要忘了你，就是对我最大的好。
I'm so sorry but I love you
一直都是我教你要怎么对自己好一点，那现在换你来教我好不好，只要忘了你，就是对我最大的好。
I'm so sorry but I love you
1.
“哪里不舒服？”
郑秀妍看着眼前的挂号单又看了看坐在自己面前这个叫林允儿的人，嘟着嘴虽然是无精打采的样子，但郑秀妍觉得她并没有怎么样。
林允儿没有回答，一脸的生无可恋。
“小朋友，”郑秀妍在心里叹了口气，本来工作了一整天就已经很累了：“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为什么要来医院可以吗，姐姐工作了一天了很累了不想陪你玩木头人的游戏。”
“你才小朋友，”林允儿嘟着嘴反驳：“我已经十九岁了！”
“既然不是小朋友那怎么不知道来看病要跟医生说你怎么了？”郑秀妍挑眉看着她。
“我头晕，”林允儿还是嘟着嘴：“大概是发烧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发烧不去门诊非要来急诊，但郑秀妍还是拿过体温枪扫了一下然后看着林允儿：“小朋友，36℃5算不上发烧吧？”
“万一是这东西坏了呢？”林允儿看着郑秀妍反驳道。
郑秀妍抬起眼睛看着林允儿正想赶人让她别影响自己的工作，结果看着林允儿那双清澈的眼睛，莫名其妙地妥协了下来。
“OK.”郑秀妍叹了口气把水银温度计递给林允儿：“要我教你怎么用么小朋友？”
林允儿接过来：“不用。”
郑秀妍看着她撩起衣服把温度计夹在腋下，记下了时间就开始翻看着别的病人的病历。
每天忙得要死的时候郑秀妍就开始埋冤自己的智商，非得跳级非得留学还非得学医，刚回国被各大医院争着抢着要，自己当时还觉得美滋滋，现在好了，整天要看看不完的病人，要写数不清的病历，每天下班把白大褂一脱郑秀妍恨不得甩手走人再也不来医院。然后第二天又认命地去更衣室把白大褂穿上继续坐诊。
五分钟后郑秀妍让林允儿把体温计拿出来。
“小朋友，”郑秀妍歪着脑袋看着林允儿：“赶紧回家吧啊，你真没什么事。”
林允儿虽然不乐意，但也只能乖乖地出了诊室。
郑秀妍才懒得管这小孩子的情绪，她连自己都还管不好。一整天一直穿梭于诊室和各病房之间，甚至还主刀了一个车祸的小手术，直到天黑总算是有了一点休息时间。
李顺圭的高跟鞋也终于清脆地敲在急诊科的地板上，她来换郑秀妍的班。
“你知不知道我从昨天晚上回去一直睡到刚才，好久都没睡那么舒服过了。”李顺圭把包往桌子上一甩看着郑秀妍。
“赶紧去把衣服换了，我要累死了。”郑秀妍把笔盖上扔进笔筒。
“最讨厌值夜班了。”虽然嘟囔，李顺圭也还是去更衣室换了衣服。
郑秀妍和她交了班，去更衣室换了衣服，走出急诊大楼。刚工作半年的郑秀妍还没能力买车，好在医院离住的地方并不远。
回到家打开门，黄美英正敷着面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门响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声回来啦。
郑秀妍看着她悠闲的样子叹了口气：“真是人各有命啊。”
黄美英先是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把脸上的面膜摘了下来这才开口：“谁让你当初非得学外科的啊，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郑秀妍和黄美英是高中同学，又一起跳级去美国留学读医学院也还是同学，李顺圭是两人回国以后一家医院的同事，年纪相仿也都是医学院的高材生，迅速地熟络了起来，李顺圭住医院分配的宿舍，郑秀妍和黄美英合租在外面，偶尔李顺圭也会过来蹭顿饭。三个人关系都挺好。只是郑秀妍和李顺圭是外科医生，黄美英是心理医生。
所以即使郑秀妍和李顺圭每天的下班时间都会推迟两个多小时甚至更甚，黄医生也都是每天到下班时间就提了包悠闲地回家。
她们三是这个医院的传奇，二十岁就从医学院毕业，李顺圭是首都医科大学毕业的，郑秀妍和黄美英甚至毕业于斯坦福大学，而且都在这个闻名全国的医院工作。
有了郑秀妍和李顺圭的急诊科多了不少人不跑门诊直接来急诊室，也有许多心理健康的人去挂了心理门诊，名义上是看病其实只是为了看看这三个医生而已。
所以今天的林允儿也被郑医生划入了这一类人里。
“阿嚏。”正在宿舍打游戏的林允儿打了个喷嚏。
“不是吧你？”舍友崔秀英从上铺把脑袋伸下来问道：“去趟医院还真感冒了？”
“没有。”林允儿摇了摇头：“要不是那灭绝师太昨天让我今天做报告我干嘛去医院。”
郑医生猜错了林允儿的目的，十九岁的大学生林允儿今天去急症室的原因不是为了看郑秀妍也不是为了看李顺圭，人家只是为了躲一个报告。
“哪里不舒服？”
郑秀妍看着眼前的挂号单又看了看坐在自己面前这个叫林允儿的人，嘟着嘴虽然是无精打采的样子，但郑秀妍觉得她并没有怎么样。
林允儿没有回答，一脸的生无可恋。
“小朋友，”郑秀妍在心里叹了口气，本来工作了一整天就已经很累了：“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为什么要来医院可以吗，姐姐工作了一天了很累了不想陪你玩木头人的游戏。”
“你才小朋友，”林允儿嘟着嘴反驳：“我已经十九岁了！”
“既然不是小朋友那怎么不知道来看病要跟医生说你怎么了？”郑秀妍挑眉看着她。
“我头晕，”林允儿还是嘟着嘴：“大概是发烧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发烧不去门诊非要来急诊，但郑秀妍还是拿过体温枪扫了一下然后看着林允儿：“小朋友，36℃5算不上发烧吧？”
“万一是这东西坏了呢？”林允儿看着郑秀妍反驳道。
郑秀妍抬起眼睛看着林允儿正想赶人让她别影响自己的工作，结果看着林允儿那双清澈的眼睛，莫名其妙地妥协了下来。
“OK.”郑秀妍叹了口气把水银温度计递给林允儿：“要我教你怎么用么小朋友？”
林允儿接过来：“不用。”
郑秀妍看着她撩起衣服把温度计夹在腋下，记下了时间就开始翻看着别的病人的病历。
每天忙得要死的时候郑秀妍就开始埋冤自己的智商，非得跳级非得留学还非得学医，刚回国被各大医院争着抢着要，自己当时还觉得美滋滋，现在好了，整天要看看不完的病人，要写数不清的病历，每天下班把白大褂一脱郑秀妍恨不得甩手走人再也不来医院。然后第二天又认命地去更衣室把白大褂穿上继续坐诊。
五分钟后郑秀妍让林允儿把体温计拿出来。
“小朋友，”郑秀妍歪着脑袋看着林允儿：“赶紧回家吧啊，你真没什么事。”
林允儿虽然不乐意，但也只能乖乖地出了诊室。
郑秀妍才懒得管这小孩子的情绪，她连自己都还管不好。一整天一直穿梭于诊室和各病房之间，甚至还主刀了一个车祸的小手术，直到天黑总算是有了一点休息时间。
李顺圭的高跟鞋也终于清脆地敲在急诊科的地板上，她来换郑秀妍的班。
“你知不知道我从昨天晚上回去一直睡到刚才，好久都没睡那么舒服过了。”李顺圭把包往桌子上一甩看着郑秀妍。
“赶紧去把衣服换了，我要累死了。”郑秀妍把笔盖上扔进笔筒。
“最讨厌值夜班了。”虽然嘟囔，李顺圭也还是去更衣室换了衣服。
郑秀妍和她交了班，去更衣室换了衣服，走出急诊大楼。刚工作半年的郑秀妍还没能力买车，好在医院离住的地方并不远。
回到家打开门，黄美英正敷着面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门响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声回来啦。
郑秀妍看着她悠闲的样子叹了口气：“真是人各有命啊。”
黄美英先是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把脸上的面膜摘了下来这才开口：“谁让你当初非得学外科的啊，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郑秀妍和黄美英是高中同学，又一起跳级去美国留学读医学院也还是同学，李顺圭是两人回国以后一家医院的同事，年纪相仿也都是医学院的高材生，迅速地熟络了起来，李顺圭住医院分配的宿舍，郑秀妍和黄美英合租在外面，偶尔李顺圭也会过来蹭顿饭。三个人关系都挺好。只是郑秀妍和李顺圭是外科医生，黄美英是心理医生。
所以即使郑秀妍和李顺圭每天的下班时间都会推迟两个多小时甚至更甚，黄医生也都是每天到下班时间就提了包悠闲地回家。
她们三是这个医院的传奇，二十岁就从医学院毕业，李顺圭是首都医科大学毕业的，郑秀妍和黄美英甚至毕业于斯坦福大学，而且都在这个闻名全国的医院工作。
有了郑秀妍和李顺圭的急诊科多了不少人不跑门诊直接来急诊室，也有许多心理健康的人去挂了心理门诊，名义上是看病其实只是为了看看这三个医生而已。
所以今天的林允儿也被郑医生划入了这一类人里。
“阿嚏。”正在宿舍打游戏的林允儿打了个喷嚏。
“不是吧你？”舍友崔秀英从上铺把脑袋伸下来问道：“去趟医院还真感冒了？”
“没有。”林允儿摇了摇头：“要不是那灭绝师太昨天让我今天做报告我干嘛去医院。”
郑医生猜错了林允儿的目的，十九岁的大学生林允儿今天去急症室的原因不是为了看郑秀妍也不是为了看李顺圭，人家只是为了躲一个报告。
2.
又轮到郑秀妍值夜班，黄美英嘴上说着陪郑秀妍值一次班，结果十二点不到困得不行就脚底抹油溜回家睡觉了，郑秀妍坐在诊室里写报告写到凌晨一点，今晚的急诊室极为安静，除了住院的几个病人外没有新的病人。
郑秀妍把报告整理好，吩咐了实习生和护士看着情况，有什么叫她之后就去休息室给夜班医生提供的床位上睡觉了。
“郑医生！1号手术室有急诊！”
郑秀妍是被实习生几乎接近尖叫的声音吵醒的，揉了揉眼睛抬手看了看表是凌晨四点半。
听着实习生的语气知道事态严重，郑秀妍也不闹脾气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下了床。
“患者名字？”
“林允儿。”
有些熟悉的名字但郑秀妍来不及去回忆，匆匆赶到手术室，林允儿浑身是血已经陷入了昏迷，郑秀妍冷静地吩咐着实习生：“把衣服剪开。”
实习生剪开了林允儿布满血污的衣服，郑秀妍看了看，右手臂骨折肋骨好像也伤到，不知道伤到内脏没有。
“通知放射科患者需要拍片，通知麻醉科准备手术。”
有条不紊地展开急救，手术结束后看着那张清秀的脸，郑秀妍这才想起来患者是那天那个36℃5却偏说自己发烧的小朋友。
“什么事故？”走出手术室，郑秀妍摘下一次性口罩扔进垃圾桶问身边的实习生。
实习生惊讶于郑医生的主动搭话，但也尽职尽责地回答道：“说是吃夜宵的时候和别人发生冲突，街上打架的时候又出了车祸。”
郑秀妍挑了挑眉，这小朋友看着那么单纯还会打架？
实习生看着郑秀妍往诊室走的背影惊得张大了嘴，他刚才是看见每天都冷冰冰的郑医生笑了？
林允儿艰难地睁开眼睛，入目是满眼的白色，这是天堂？
不是吧，自己只是和朋友们从夜店出来去吃宵夜然后和一群混混在街上动了手自己又被不知道哪里冲出来的车给撞了一下就死了？
不要啊我还没活够啊……
“醒了？”李顺圭看着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的林允儿。
“啊，”林允儿转过眼睛看着没什么表情的李顺圭：“我没死啊？”
“不是说起因是打架么？”李顺圭翻着手里的病历：“那么怕死还打架？”
没等林允儿找话来反驳，李顺圭给她检查了身体发现并没有什么术后感染之类的，郑秀妍的手术一向是很成功的。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疼……”林允儿很委屈的声音。
“麻醉药效过了，”李顺圭一边低头在病历上做记录一边回答她：“疼是肯定的。”
“唔……”林允儿哼了一声又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五个小时左右吧。”
“那我朋友呢？”
“你说那高个儿？”李顺圭耸了耸肩：“说是给你买吃的去了。”
“就我一个人做手术了？”林允儿有些难以置信。
“倒霉孩子，”李顺圭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别人都是打架基本都是皮外伤，就你一个被车撞了。”
这残忍的事实让林允儿再次睡了过去，再醒的时候崔秀英在她床边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林允儿多可怜之类的话，一边不住地往嘴里塞零食，护士禁止术后恢复期的林允儿吃零食，于是林允儿也只能让崔秀英抱着她的零食离开自己的视线。
因为还要上课的关系，崔秀英看林允儿没什么大事就回了学校顺便给林允儿请了假。
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的林允儿很无聊，又睡了过去，再睁眼的时候床边的医生换成了前不久她逃课来挂急诊的那个冷冰冰的美女医生。
“感觉怎么样小朋友？”和李顺圭交班的郑秀妍抱着病历本看着林允儿：“有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还有你不要叫我小朋友，”林允儿摇了摇头，相比早上的状态，林允儿恢复得算很好了，她抬头看着郑秀妍：“你给我做的手术吗？”
郑秀妍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愣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谢谢。”林允儿一副认真的样子。
看着一脸真挚的林允儿，郑秀妍也只是淡淡地开口：“不用谢，我的职责所在。”
“肯定要谢啊，你救了我的命诶。”
“这么怕死啊？”郑秀妍有些忍俊不禁，微微上扬的嘴角看呆了旁边的实习生，郑医生的笑容他居然见过两次！
“开玩笑，”林允儿摇头晃脑地：“肯定怕啊，你不怕啊？”
“那你怕死还要打架？”
“那不是……”林允儿无话可说也只好转移话题：“谁撞的我啊？”
“一个货车司机，疲劳驾驶，”郑秀妍抬头看了看林允儿的输液瓶，一边示意实习生让护士来换药，一边继续回答着林允儿：“现在在拘留所，检方要结合你的伤情来决定起不起诉。”
林允儿点了点头。郑秀妍难得莫名其妙的好心情，伸手就捏了捏林允儿的脸：“好好养伤哦小朋友。”
“哇别以为你漂亮就可以动手动脚的，”林允儿躲闪不及只好任由郑秀妍微凉的手指在自己脸上胡作非为：“还有你不要叫我小朋友了啊。”
又轮到郑秀妍值夜班，黄美英嘴上说着陪郑秀妍值一次班，结果十二点不到困得不行就脚底抹油溜回家睡觉了，郑秀妍坐在诊室里写报告写到凌晨一点，今晚的急诊室极为安静，除了住院的几个病人外没有新的病人。
郑秀妍把报告整理好，吩咐了实习生和护士看着情况，有什么叫她之后就去休息室给夜班医生提供的床位上睡觉了。
“郑医生！1号手术室有急诊！”
郑秀妍是被实习生几乎接近尖叫的声音吵醒的，揉了揉眼睛抬手看了看表是凌晨四点半。
听着实习生的语气知道事态严重，郑秀妍也不闹脾气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下了床。
“患者名字？”
“林允儿。”
有些熟悉的名字但郑秀妍来不及去回忆，匆匆赶到手术室，林允儿浑身是血已经陷入了昏迷，郑秀妍冷静地吩咐着实习生：“把衣服剪开。”
实习生剪开了林允儿布满血污的衣服，郑秀妍看了看，右手臂骨折肋骨好像也伤到，不知道伤到内脏没有。
“通知放射科患者需要拍片，通知麻醉科准备手术。”
有条不紊地展开急救，手术结束后看着那张清秀的脸，郑秀妍这才想起来患者是那天那个36℃5却偏说自己发烧的小朋友。
“什么事故？”走出手术室，郑秀妍摘下一次性口罩扔进垃圾桶问身边的实习生。
实习生惊讶于郑医生的主动搭话，但也尽职尽责地回答道：“说是吃夜宵的时候和别人发生冲突，街上打架的时候又出了车祸。”
郑秀妍挑了挑眉，这小朋友看着那么单纯还会打架？
实习生看着郑秀妍往诊室走的背影惊得张大了嘴，他刚才是看见每天都冷冰冰的郑医生笑了？
林允儿艰难地睁开眼睛，入目是满眼的白色，这是天堂？
不是吧，自己只是和朋友们从夜店出来去吃宵夜然后和一群混混在街上动了手自己又被不知道哪里冲出来的车给撞了一下就死了？
不要啊我还没活够啊……
“醒了？”李顺圭看着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的林允儿。
“啊，”林允儿转过眼睛看着没什么表情的李顺圭：“我没死啊？”
“不是说起因是打架么？”李顺圭翻着手里的病历：“那么怕死还打架？”
没等林允儿找话来反驳，李顺圭给她检查了身体发现并没有什么术后感染之类的，郑秀妍的手术一向是很成功的。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疼……”林允儿很委屈的声音。
“麻醉药效过了，”李顺圭一边低头在病历上做记录一边回答她：“疼是肯定的。”
“唔……”林允儿哼了一声又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五个小时左右吧。”
“那我朋友呢？”
“你说那高个儿？”李顺圭耸了耸肩：“说是给你买吃的去了。”
“就我一个人做手术了？”林允儿有些难以置信。
“倒霉孩子，”李顺圭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别人都是打架基本都是皮外伤，就你一个被车撞了。”
这残忍的事实让林允儿再次睡了过去，再醒的时候崔秀英在她床边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林允儿多可怜之类的话，一边不住地往嘴里塞零食，护士禁止术后恢复期的林允儿吃零食，于是林允儿也只能让崔秀英抱着她的零食离开自己的视线。
因为还要上课的关系，崔秀英看林允儿没什么大事就回了学校顺便给林允儿请了假。
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的林允儿很无聊，又睡了过去，再睁眼的时候床边的医生换成了前不久她逃课来挂急诊的那个冷冰冰的美女医生。
“感觉怎么样小朋友？”和李顺圭交班的郑秀妍抱着病历本看着林允儿：“有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还有你不要叫我小朋友，”林允儿摇了摇头，相比早上的状态，林允儿恢复得算很好了，她抬头看着郑秀妍：“你给我做的手术吗？”
郑秀妍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愣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谢谢。”林允儿一副认真的样子。
看着一脸真挚的林允儿，郑秀妍也只是淡淡地开口：“不用谢，我的职责所在。”
“肯定要谢啊，你救了我的命诶。”
“这么怕死啊？”郑秀妍有些忍俊不禁，微微上扬的嘴角看呆了旁边的实习生，郑医生的笑容他居然见过两次！
“开玩笑，”林允儿摇头晃脑地：“肯定怕啊，你不怕啊？”
“那你怕死还要打架？”
“那不是……”林允儿无话可说也只好转移话题：“谁撞的我啊？”
“一个货车司机，疲劳驾驶，”郑秀妍抬头看了看林允儿的输液瓶，一边示意实习生让护士来换药，一边继续回答着林允儿：“现在在拘留所，检方要结合你的伤情来决定起不起诉。”
林允儿点了点头。郑秀妍难得莫名其妙的好心情，伸手就捏了捏林允儿的脸：“好好养伤哦小朋友。”
“哇别以为你漂亮就可以动手动脚的，”林允儿躲闪不及只好任由郑秀妍微凉的手指在自己脸上胡作非为：“还有你不要叫我小朋友了啊。”
3.
林允儿被转移到了骨科的病房，骨科的医生是两个普通的男医生和两个相貌平平的女医生，让林允儿怀念在外科的日子，虽然外科的两个男医生都比较丑，但是郑秀妍太养眼了。
“姐姐。”护士给林允儿输液的时候林允儿朝她眨了眨眼睛，小护士被林允儿看得红了脸：“嗯？”
“我可不可以回外科去啊？”
“因为外科的郑医生和李医生要漂亮点吗？”小护士笑着看着林允儿。
“嗯！”虽然林允儿只想看郑医生。
“不可以。”小护士残忍地拒绝了。
所以林允儿只能每天透过病房的玻璃窗看着路过的郑秀妍，但也基本上是跑手术室和上下班的时候能看到。
为什么想看到郑秀妍？为什么就只想看到郑秀妍？林允儿自己被自己脑袋里浮现出来的问题给吓到了。
我……喜欢她？不会吧……
只见过几面而已说什么喜欢，而且她总是冷着脸像是不会笑一样为什么会喜欢，还有能当上市一医院的急诊科主治医师的人肯定最少都是二十八岁了虽然她看起来很年轻……
可是，好像就是很想见她啊。
林允儿把脑袋埋进枕头里。
郑医生照常在急诊室忙碌，那个36℃5的小朋友被骨科接收去了之后郑秀妍也就没有管了。
至于自己把小朋友撩得春心萌动，郑医生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
又过了几天，林允儿被允许可以下床走动了，没事就坐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眼睛往外科的诊室瞟。
“你到底是在看谁？”崔秀英手里抱着薯片，看着明显心不在焉的林允儿。
“看风景。”林允儿蔫蔫地回答道。
“傻了吧唧的，”崔秀英看着她：“脑袋撞傻了？”
等到晚上十点，崔秀英回了学校，林允儿估摸着郑秀妍该下班了，就又跑到了病房门口的长椅上坐着。
高跟鞋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上，林允儿抬起头，郑秀妍看见林允儿愣了一下：
“小朋友，你该睡觉了。”
林允儿一瞬间炸了毛：“说好不叫我小朋友的。”
“谁和你说好了啊，是你自己单方面的吧，”郑秀妍耸了耸肩：“坐在这里干嘛？”
“透透气。”
“那你透着吧，”郑秀妍和她摆了摆手：“我先回家了。”
“诶郑秀妍。”林允儿见她真的要走，心急地喊了出来。
“怎么了？”郑秀妍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叫郑秀妍的？”
“前几天我还在外科的时候看见你胸卡上写着的，”林允儿抬头看着她：“如果你不忙的话，陪我一会儿好么？”
郑秀妍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很累了却还是在这小孩子身边坐下，大概是这孩子干净的眼睛和软糯的声音让人讨厌不起来吧。
“你看起来很年轻。”林允儿没话找话。
郑秀妍挑了挑眉：“难道我年龄很大？”
“能当上市医院的主治医师肯定都不小啊，你呢？二十八了吧？”
“何止，”郑秀妍并不解释反而顺着林允儿的话说下去：“我二十九了呢。”
“那你保养得真好。”
“大概吧，”郑秀妍忍着笑耸了耸肩膀：“医生嘛自然懂得怎么保养。”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逗这个小朋友，涉世未深的样子看起来很可爱。
“那你是哪里毕业的啊？”林允儿抓了抓头发，苦恼着自认为的自己和郑医生十岁的年龄差。
“斯坦福大学。”郑秀妍淡淡地声音传到林允儿耳朵里。
“学霸啊……”林允儿又抓了抓头发，想了想自己的成绩，看来不仅年龄差距大，智商差距也大啊。
“你呢？十九岁是读大学吧？学的什么？”
“你知道我十九岁？”林允儿明显有些兴奋。
“嗯，”郑秀妍点点头：“毕竟十九岁的人还装病说发烧也不是很常见。”
林允儿也有些丢脸，但总不能实话实说自己是因为要逃报告吧，作为学霸的郑医生肯定会讨厌自己的这种行为的。
林允儿傻笑两声接了另一个话题：“我学法律的。”
郑秀妍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感觉已经很困了，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半了：“我该回去了，你也该睡觉了。”
“郑医生一个人住么？”
“没有啊，怎么了？”
“你一个人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家……”林允儿看着郑秀妍，表情真挚。
“不用了，”郑秀妍摆了摆手：“你还是赶紧把伤养好回去读书吧。”
“那郑医生是和男朋友住一起吗？”问出口了才觉得唐突，林允儿满心懊悔。
郑秀妍心里无奈，这学法律的小朋友以后要专职查户口？
郑秀妍还是想逗林允儿，一边嫌弃着家里的黄美英一边嗯了一声。
“郑医生要结婚了吗？”林允儿有些焦急的样子让郑秀妍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这次可不能随便答应了，自己才二十岁要传出去说要结婚了那可不得了。
“没有啊，”郑秀妍摇了摇头看着林允儿：“好了小朋友赶紧去休息吧，姐姐要回家了啊。”
林允儿看着郑秀妍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宿舍里正在看电影的崔秀英收到了一条来自林允儿的短信
“如果一个人喜欢上了一个比她大十岁又有男朋友的人是哪里出了问题？”
“大十岁又有男朋友？林允儿原来你喜欢人妻？”
林允儿被转移到了骨科的病房，骨科的医生是两个普通的男医生和两个相貌平平的女医生，让林允儿怀念在外科的日子，虽然外科的两个男医生都比较丑，但是郑秀妍太养眼了。
“姐姐。”护士给林允儿输液的时候林允儿朝她眨了眨眼睛，小护士被林允儿看得红了脸：“嗯？”
“我可不可以回外科去啊？”
“因为外科的郑医生和李医生要漂亮点吗？”小护士笑着看着林允儿。
“嗯！”虽然林允儿只想看郑医生。
“不可以。”小护士残忍地拒绝了。
所以林允儿只能每天透过病房的玻璃窗看着路过的郑秀妍，但也基本上是跑手术室和上下班的时候能看到。
为什么想看到郑秀妍？为什么就只想看到郑秀妍？林允儿自己被自己脑袋里浮现出来的问题给吓到了。
我……喜欢她？不会吧……
只见过几面而已说什么喜欢，而且她总是冷着脸像是不会笑一样为什么会喜欢，还有能当上市一医院的急诊科主治医师的人肯定最少都是二十八岁了虽然她看起来很年轻……
可是，好像就是很想见她啊。
林允儿把脑袋埋进枕头里。
郑医生照常在急诊室忙碌，那个36℃5的小朋友被骨科接收去了之后郑秀妍也就没有管了。
至于自己把小朋友撩得春心萌动，郑医生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
又过了几天，林允儿被允许可以下床走动了，没事就坐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眼睛往外科的诊室瞟。
“你到底是在看谁？”崔秀英手里抱着薯片，看着明显心不在焉的林允儿。
“看风景。”林允儿蔫蔫地回答道。
“傻了吧唧的，”崔秀英看着她：“脑袋撞傻了？”
等到晚上十点，崔秀英回了学校，林允儿估摸着郑秀妍该下班了，就又跑到了病房门口的长椅上坐着。
高跟鞋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上，林允儿抬起头，郑秀妍看见林允儿愣了一下：
“小朋友，你该睡觉了。”
林允儿一瞬间炸了毛：“说好不叫我小朋友的。”
“谁和你说好了啊，是你自己单方面的吧，”郑秀妍耸了耸肩：“坐在这里干嘛？”
“透透气。”
“那你透着吧，”郑秀妍和她摆了摆手：“我先回家了。”
“诶郑秀妍。”林允儿见她真的要走，心急地喊了出来。
“怎么了？”郑秀妍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叫郑秀妍的？”
“前几天我还在外科的时候看见你胸卡上写着的，”林允儿抬头看着她：“如果你不忙的话，陪我一会儿好么？”
郑秀妍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很累了却还是在这小孩子身边坐下，大概是这孩子干净的眼睛和软糯的声音让人讨厌不起来吧。
“你看起来很年轻。”林允儿没话找话。
郑秀妍挑了挑眉：“难道我年龄很大？”
“能当上市医院的主治医师肯定都不小啊，你呢？二十八了吧？”
“何止，”郑秀妍并不解释反而顺着林允儿的话说下去：“我二十九了呢。”
“那你保养得真好。”
“大概吧，”郑秀妍忍着笑耸了耸肩膀：“医生嘛自然懂得怎么保养。”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逗这个小朋友，涉世未深的样子看起来很可爱。
“那你是哪里毕业的啊？”林允儿抓了抓头发，苦恼着自认为的自己和郑医生十岁的年龄差。
“斯坦福大学。”郑秀妍淡淡地声音传到林允儿耳朵里。
“学霸啊……”林允儿又抓了抓头发，想了想自己的成绩，看来不仅年龄差距大，智商差距也大啊。
“你呢？十九岁是读大学吧？学的什么？”
“你知道我十九岁？”林允儿明显有些兴奋。
“嗯，”郑秀妍点点头：“毕竟十九岁的人还装病说发烧也不是很常见。”
林允儿也有些丢脸，但总不能实话实说自己是因为要逃报告吧，作为学霸的郑医生肯定会讨厌自己的这种行为的。
林允儿傻笑两声接了另一个话题：“我学法律的。”
郑秀妍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感觉已经很困了，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半了：“我该回去了，你也该睡觉了。”
“郑医生一个人住么？”
“没有啊，怎么了？”
“你一个人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家……”林允儿看着郑秀妍，表情真挚。
“不用了，”郑秀妍摆了摆手：“你还是赶紧把伤养好回去读书吧。”
“那郑医生是和男朋友住一起吗？”问出口了才觉得唐突，林允儿满心懊悔。
郑秀妍心里无奈，这学法律的小朋友以后要专职查户口？
郑秀妍还是想逗林允儿，一边嫌弃着家里的黄美英一边嗯了一声。
“郑医生要结婚了吗？”林允儿有些焦急的样子让郑秀妍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这次可不能随便答应了，自己才二十岁要传出去说要结婚了那可不得了。
“没有啊，”郑秀妍摇了摇头看着林允儿：“好了小朋友赶紧去休息吧，姐姐要回家了啊。”
林允儿看着郑秀妍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宿舍里正在看电影的崔秀英收到了一条来自林允儿的短信
“如果一个人喜欢上了一个比她大十岁又有男朋友的人是哪里出了问题？”
“大十岁又有男朋友？林允儿原来你喜欢人妻？”
4.
恢复得很快的林允儿被医生允许了出院，趁着中午急诊室忙过一段时间之后，林允儿把东西扔给崔秀英，然后蹦哒去了外科。
“郑医生今天几点下班？”
“大概六点，”郑秀妍看着换了自己衣服的林允儿：“你出院了？”
“嗯，”林允儿点了点头：“今晚上我请郑医生吃饭吧？”
“为什么？”
“这不是你帮我做了手术感谢你么？”林允儿挠了挠脑袋开了口：“还是郑医生怕男朋友会吃醋？”
林允儿自己也不是很懂为什么郑医生有男朋友这件事会一直梗在心里。
这小朋友怎么总是跟我扯男朋友？她喜欢我？郑秀妍在心里想了想，也不怪郑医生自恋，毕竟从小单是凭着这张脸，追求者就已经数不胜数了。
有些莫名地想笑，但郑秀妍还是忍住了：“大概不会吧，我给她打个电话。”
于是心理科正在整理病历的黄医生接到了郑医生的电话。
“喂宝贝儿，怎么了？”黄美英接起来，语气慵懒。
“我下午要和一个小朋友去吃饭，你就自己吃咯？”郑秀妍也换了一副慵懒又有些撒娇的语气。
林允儿听着郑医生的语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郑医生跟自己说话的语气大部分都是略带调侃或者是一副对待小孩子的样子。
大概是真的有男朋友吧，扎心。
“什么小朋友啊哪里来的小朋友？”黄美英觉得有些奇怪，郑秀妍去儿科拐了个小朋友吗？
“之前跟你说的那个36℃5啦。”
“啊那个小孩子，”黄美英点了点头：“行吧，那我下午就和顺圭一起吃了。”
“OK.”郑秀妍挂了电话看着林允儿：“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吃饭？”
“嗯嗯嗯！”林允的点了点头很激动的样子。
“你那么激动干嘛？跟我吃饭很高兴吗？”郑秀妍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允儿，这小朋友总是能让自己很开心。
“没有没有！”林允儿红了脸站起来：“那下午六点我来接郑医生我先走了。”
转过头又嘭地撞在门上，听着身后郑秀妍地轻笑，林允儿也不好意思回头，捂着脑袋走出了办公室。
今天的急诊室一如既往地忙，郑秀妍抽空喝了口水，又低头继续写病历，直到下午五点半，已经没有候诊的人了，郑秀妍松了口气拿过了手机摆弄着，心想着半个小时后可以看见那个小朋友，勾起了嘴角。
“郑医生今天心情很好呢，”一旁的实习生看着嘴角挂着笑的郑秀妍，也笑着开口。
“大概吧。”郑秀妍先是愣了愣，然后又笑着承认。
本以为可以悠闲地坐到六点钟去赴约，没想到五点四十的时候来了急诊，郑秀妍本是想告诉林允儿一声的，又想起没有联系方式，病人情况正危急，咬了咬牙，郑秀妍把手机扔在办公室就快步走进了手术室。
六点钟林允儿准时站在急诊楼底下，并没有郑医生的身影，凭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和住了半个月的院混的脸熟，林允儿很轻易地混进了外科。
但是并没有郑医生的身影，林允儿想了想又晃悠去前台：“姐姐，郑医生走了么？”
前台的小护士抬起头来不耐烦地开口：“郑医生在……”
然后就呆住了，林允儿披散着柔顺的长发衬得本就小的脸蛋越发精致，穿着棉质的暗红色格子衬衣，修身的牛仔裤还有白色板鞋，小护士一下就红了脸：“你找郑医生吗……刚刚有急诊病人郑医生做手术去了……”
看着小护士通红的脸蛋，林允儿笑着道了谢，心里感慨着不枉自己拉着崔秀英在寝室折腾了一下午给自己打扮好，看来还是有成效的。
那现在就等着郑医生咯。
林允儿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坐下，伸直长腿开始玩手机。
一个小时了，林允儿锁了屏看着依旧亮着灯的手术中的牌子，叹了口气。
实习生推开手术室的门送了病危通知书出来签字，坐在林允儿对面的患者家属们哭做一团，林允儿看着重新关上的门，有些想郑医生。
手术室里的郑医生额头上自己沁出了薄汗，病患情况实在太危急，好在两个小时的手术过去算了保住了命。
郑秀妍松了口气摘下了手套，示意实习生去通知家属护士把病患安排到病房之后，伸了个懒腰跟着实习生和护士走出了门。
终于下班了。
抬头就看见了林允儿，日光灯下站在那里的小朋友，像是十九岁身姿挺拔的少年，让人有些……
心动？
恢复得很快的林允儿被医生允许了出院，趁着中午急诊室忙过一段时间之后，林允儿把东西扔给崔秀英，然后蹦哒去了外科。
“郑医生今天几点下班？”
“大概六点，”郑秀妍看着换了自己衣服的林允儿：“你出院了？”
“嗯，”林允儿点了点头：“今晚上我请郑医生吃饭吧？”
“为什么？”
“这不是你帮我做了手术感谢你么？”林允儿挠了挠脑袋开了口：“还是郑医生怕男朋友会吃醋？”
林允儿自己也不是很懂为什么郑医生有男朋友这件事会一直梗在心里。
这小朋友怎么总是跟我扯男朋友？她喜欢我？郑秀妍在心里想了想，也不怪郑医生自恋，毕竟从小单是凭着这张脸，追求者就已经数不胜数了。
有些莫名地想笑，但郑秀妍还是忍住了：“大概不会吧，我给她打个电话。”
于是心理科正在整理病历的黄医生接到了郑医生的电话。
“喂宝贝儿，怎么了？”黄美英接起来，语气慵懒。
“我下午要和一个小朋友去吃饭，你就自己吃咯？”郑秀妍也换了一副慵懒又有些撒娇的语气。
林允儿听着郑医生的语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郑医生跟自己说话的语气大部分都是略带调侃或者是一副对待小孩子的样子。
大概是真的有男朋友吧，扎心。
“什么小朋友啊哪里来的小朋友？”黄美英觉得有些奇怪，郑秀妍去儿科拐了个小朋友吗？
“之前跟你说的那个36℃5啦。”
“啊那个小孩子，”黄美英点了点头：“行吧，那我下午就和顺圭一起吃了。”
“OK.”郑秀妍挂了电话看着林允儿：“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吃饭？”
“嗯嗯嗯！”林允的点了点头很激动的样子。
“你那么激动干嘛？跟我吃饭很高兴吗？”郑秀妍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允儿，这小朋友总是能让自己很开心。
“没有没有！”林允儿红了脸站起来：“那下午六点我来接郑医生我先走了。”
转过头又嘭地撞在门上，听着身后郑秀妍地轻笑，林允儿也不好意思回头，捂着脑袋走出了办公室。
今天的急诊室一如既往地忙，郑秀妍抽空喝了口水，又低头继续写病历，直到下午五点半，已经没有候诊的人了，郑秀妍松了口气拿过了手机摆弄着，心想着半个小时后可以看见那个小朋友，勾起了嘴角。
“郑医生今天心情很好呢，”一旁的实习生看着嘴角挂着笑的郑秀妍，也笑着开口。
“大概吧。”郑秀妍先是愣了愣，然后又笑着承认。
本以为可以悠闲地坐到六点钟去赴约，没想到五点四十的时候来了急诊，郑秀妍本是想告诉林允儿一声的，又想起没有联系方式，病人情况正危急，咬了咬牙，郑秀妍把手机扔在办公室就快步走进了手术室。
六点钟林允儿准时站在急诊楼底下，并没有郑医生的身影，凭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和住了半个月的院混的脸熟，林允儿很轻易地混进了外科。
但是并没有郑医生的身影，林允儿想了想又晃悠去前台：“姐姐，郑医生走了么？”
前台的小护士抬起头来不耐烦地开口：“郑医生在……”
然后就呆住了，林允儿披散着柔顺的长发衬得本就小的脸蛋越发精致，穿着棉质的暗红色格子衬衣，修身的牛仔裤还有白色板鞋，小护士一下就红了脸：“你找郑医生吗……刚刚有急诊病人郑医生做手术去了……”
看着小护士通红的脸蛋，林允儿笑着道了谢，心里感慨着不枉自己拉着崔秀英在寝室折腾了一下午给自己打扮好，看来还是有成效的。
那现在就等着郑医生咯。
林允儿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坐下，伸直长腿开始玩手机。
一个小时了，林允儿锁了屏看着依旧亮着灯的手术中的牌子，叹了口气。
实习生推开手术室的门送了病危通知书出来签字，坐在林允儿对面的患者家属们哭做一团，林允儿看着重新关上的门，有些想郑医生。
手术室里的郑医生额头上自己沁出了薄汗，病患情况实在太危急，好在两个小时的手术过去算了保住了命。
郑秀妍松了口气摘下了手套，示意实习生去通知家属护士把病患安排到病房之后，伸了个懒腰跟着实习生和护士走出了门。
终于下班了。
抬头就看见了林允儿，日光灯下站在那里的小朋友，像是十九岁身姿挺拔的少年，让人有些……
心动？
5.
“一直等着么？抱歉我也不知道会有手术……”
郑秀妍看着林允儿笑了笑。
“没事啦也没有很久。”林允儿站起身低头看着郑秀妍有些疲惫的脸：“很累吗？”
“还好，习惯了。再等一下吧，我换了衣服我们就去吃饭。”郑秀妍看了一眼手术室门口的时间牌，已经八点半了，如果是算着自己下班时间来的话，林允儿至少已经等了两个半小时了。
“嗯。”林允儿点了点头，跟着郑秀妍走到了更衣室站在门口等她。
林允儿靠着墙站了一会儿，刚想拿手机玩一下，郑秀妍就换好衣服出来了：
“走吧小朋友，想吃什么？”
“嗯……”林允儿想了想带着疑问的语气开口：“烧烤？”
“可以，”郑医生点了点头：“你找地方吧。”
林允儿带着郑秀妍去了她和崔秀英常去的烧烤店，离医院不远，坐在靠窗的位置还能看见救护车来来回回呼啸而过，下了班的郑医生看着窗外的救护车，因为看过太多次，有些麻木。
林允儿点了菜要了一打啤酒，郑医生也总算回了神。
“这么多酒能喝完吗？”郑医生看着坐在对面的林允儿，自己酒量倒是很好，就不知道这小朋友怎么样了，要是待会儿喝醉的话送她回学校大概也是很麻烦的吧。
“没关系，”林允儿挑了挑嘴角：“我酒量很好的。”
郑秀妍虽然是点了点头，心里却是不怎么相信的，纠结着怎样劝她少喝一点，林允儿已经两瓶下肚。
“经常喝酒么？”郑秀妍看着面不改色的林允儿好奇地问道。
“嗯，”林允儿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经常和朋友出来玩嘛自然会喝一点。”
“喝太多对身体不好。”郑秀妍抿了抿唇开口。
“道理我都懂啦。”林允儿笑，抬起杯子看着郑秀妍。
“就是不做对吧？”郑秀妍也被她逗笑，抬起自己的杯子和她碰了碰。
当桌子上的酒瓶空得七七八八，铁板上的菜也都吃干净之后，郑秀妍的脸已经有些红了，林允儿喝酒不上脸，但是看着郑秀妍泛红的双颊和有些迷离的眼神，莫名其妙的也脸红了。
“送你回家吧？”林允儿伸手在郑秀妍眼前晃了晃。
“我没醉，”郑秀妍无奈地笑了笑：“我只是比较上脸。”
林允儿点了点头，起身去结账却被告知刚才她去上厕所的时候郑秀妍已经付过钱了。
“说好我请你的……”两个人并肩走在街上，林允儿有些无奈。
“你还是个学生啊，怎么好意思让你请我吃饭，”郑秀妍笑了出来：“而且我还让你等了这么久。”
林允儿执意要送郑秀妍回家，郑秀妍推脱不过也只好答应，夏日的夜风很是凉爽，身边走着一个高颜值的小朋友，郑医生的心情是很好的。
“郑医生当医生多久了？”林允儿打破了沉默。
“快一年了。”
“在急诊科会很累吧？”
“还好吧，”郑秀妍笑了笑：“也都习惯了。”
“为什么郑医生是外科医生呢？”林允儿像个好奇宝宝。
“因为学的是外科啊。”
“那为什么要学外科呢？”
“因为……”郑秀妍想了想“那时候是想救死扶伤做个伟大的白衣天使吧。”
说完话郑秀妍自己都笑了起来：“那时候挺天真的，哪像现在只盼着能准时下班呢。”
林允儿也跟着笑，闲聊了几句之后就走到了郑秀妍家楼下。
林允儿正想开口说一些道别的话，身边的郑秀妍就停住了脚步。
林允儿好奇地顺着郑秀妍的目光望去，单元门口站着一个人，长发有些凌乱的披在肩上，背着硕大的双肩包穿着笨笨的登山鞋，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脏，看起来很是狼狈的样子。
“秀妍……”那人开口叫了一声郑秀妍的名字。
“权……侑莉……”
“一直等着么？抱歉我也不知道会有手术……”
郑秀妍看着林允儿笑了笑。
“没事啦也没有很久。”林允儿站起身低头看着郑秀妍有些疲惫的脸：“很累吗？”
“还好，习惯了。再等一下吧，我换了衣服我们就去吃饭。”郑秀妍看了一眼手术室门口的时间牌，已经八点半了，如果是算着自己下班时间来的话，林允儿至少已经等了两个半小时了。
“嗯。”林允儿点了点头，跟着郑秀妍走到了更衣室站在门口等她。
林允儿靠着墙站了一会儿，刚想拿手机玩一下，郑秀妍就换好衣服出来了：
“走吧小朋友，想吃什么？”
“嗯……”林允儿想了想带着疑问的语气开口：“烧烤？”
“可以，”郑医生点了点头：“你找地方吧。”
林允儿带着郑秀妍去了她和崔秀英常去的烧烤店，离医院不远，坐在靠窗的位置还能看见救护车来来回回呼啸而过，下了班的郑医生看着窗外的救护车，因为看过太多次，有些麻木。
林允儿点了菜要了一打啤酒，郑医生也总算回了神。
“这么多酒能喝完吗？”郑医生看着坐在对面的林允儿，自己酒量倒是很好，就不知道这小朋友怎么样了，要是待会儿喝醉的话送她回学校大概也是很麻烦的吧。
“没关系，”林允儿挑了挑嘴角：“我酒量很好的。”
郑秀妍虽然是点了点头，心里却是不怎么相信的，纠结着怎样劝她少喝一点，林允儿已经两瓶下肚。
“经常喝酒么？”郑秀妍看着面不改色的林允儿好奇地问道。
“嗯，”林允儿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经常和朋友出来玩嘛自然会喝一点。”
“喝太多对身体不好。”郑秀妍抿了抿唇开口。
“道理我都懂啦。”林允儿笑，抬起杯子看着郑秀妍。
“就是不做对吧？”郑秀妍也被她逗笑，抬起自己的杯子和她碰了碰。
当桌子上的酒瓶空得七七八八，铁板上的菜也都吃干净之后，郑秀妍的脸已经有些红了，林允儿喝酒不上脸，但是看着郑秀妍泛红的双颊和有些迷离的眼神，莫名其妙的也脸红了。
“送你回家吧？”林允儿伸手在郑秀妍眼前晃了晃。
“我没醉，”郑秀妍无奈地笑了笑：“我只是比较上脸。”
林允儿点了点头，起身去结账却被告知刚才她去上厕所的时候郑秀妍已经付过钱了。
“说好我请你的……”两个人并肩走在街上，林允儿有些无奈。
“你还是个学生啊，怎么好意思让你请我吃饭，”郑秀妍笑了出来：“而且我还让你等了这么久。”
林允儿执意要送郑秀妍回家，郑秀妍推脱不过也只好答应，夏日的夜风很是凉爽，身边走着一个高颜值的小朋友，郑医生的心情是很好的。
“郑医生当医生多久了？”林允儿打破了沉默。
“快一年了。”
“在急诊科会很累吧？”
“还好吧，”郑秀妍笑了笑：“也都习惯了。”
“为什么郑医生是外科医生呢？”林允儿像个好奇宝宝。
“因为学的是外科啊。”
“那为什么要学外科呢？”
“因为……”郑秀妍想了想“那时候是想救死扶伤做个伟大的白衣天使吧。”
说完话郑秀妍自己都笑了起来：“那时候挺天真的，哪像现在只盼着能准时下班呢。”
林允儿也跟着笑，闲聊了几句之后就走到了郑秀妍家楼下。
林允儿正想开口说一些道别的话，身边的郑秀妍就停住了脚步。
林允儿好奇地顺着郑秀妍的目光望去，单元门口站着一个人，长发有些凌乱的披在肩上，背着硕大的双肩包穿着笨笨的登山鞋，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脏，看起来很是狼狈的样子。
“秀妍……”那人开口叫了一声郑秀妍的名字。
“权……侑莉……”
6.
“你认识么？”林允儿偏过头看着郑秀妍。
“嗯……”郑秀妍模糊地嗯了一声：“我朋友。”
“好吧……”林允儿点了点头。
对于眼前这个人很轻易地扰乱了郑医生的情绪，林小朋友是很嫉妒的。
“好久不见，秀妍。”权侑莉走了过来，当身边的林允儿是空气。
林允儿龇牙咧嘴正要发作，郑秀妍像是求救一般抓住了她的手臂：
“好久不见……你……怎么会在这儿？”
“被老板炒了。”权侑莉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刚才去医院他们说你下班了给我说你住在这里，我就过来了。收留我几天么，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我还不敢回家。”
林允儿皱了眉，感受着郑秀妍抓着她的手有些用力，心里对面前这个人的厌恶又增加了一分。
郑秀妍只是抓着林允儿的手，低着头站着，所以无论是林允儿还是权侑莉，都在等着郑秀妍开口。
郑秀妍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林允儿：“谢谢你送我回家小朋友，赶紧回学校吧，晚了宿舍门关了就不好了。”
“你……”林允儿有些犹豫：“没事么？”
郑秀妍勉强扯了一个笑容给林允儿：“没事。”
林允儿先是略带敌意地看了看权侑莉，又担忧地看了看郑秀妍，正想走又回头看着郑秀妍：
“有事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郑秀妍也很乖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存了林允儿的号码，林小朋友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权侑莉只是在对面看着这两个人的举动，没有出声。
郑秀妍对着权侑莉沉默了良久，直到夜风都开始转凉。
但郑医生还是把权侑莉带回了家里，按开了客厅的灯顺便给不在家的黄医生打了电话：
“你加班么？”
毕竟十点半还没回家，对于每天都能准时下班的黄医生来说，确实不多见。
“算是吧……”黄医生看着对面依旧沉默的人：“我也惹上了一个小朋友，大概今晚上不回来了吧。”
“嗯……”郑秀妍暂时没有心情去管什么样的小朋友，权侑莉的出现扰了她的心神：“我……把权侑莉带回家了。”
“谁？”黄美英突然提高的声调让对面的人吓了一跳。
“郑秀妍你是不是疯了？你被她害得还不够是不是？”
黄美英对面的人觉得似乎面前这个情绪激动的心理医生更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她又丢工作了……”郑秀妍低着声音。
“哇她又丢工作了关你什么事啊？”黄美英扶着额头：“你又不是她妈你管她这么多干嘛啊？”
“可是……Fany……”郑秀妍的声音有些委屈。
“好好好我的Jessi大小姐……”黄美英一听这声音就没辙：“带回来就带回来吧，但是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别再被她各种情话骗了，OK？”
“嗯。”郑秀妍答应了一声：“你今天不回来了么？”
“应该吧。”黄美英看着对面这个脸色苍白的人，叹了口气。
“那你自己注意一点。”
“嗯哼。”
挂了电话，权侑莉可怜兮兮地看着郑秀妍：“有吃的么，我饿了。”
郑秀妍转身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只有一些她和黄美英买的饮料：“没有吃的，我给你叫外卖吧。”
郑秀妍和黄美英平时休息在家的时候，因为两个人都不会做饭的关系，不是出去吃就是叫外卖，于是郑秀妍很熟练地给楼下的饭店叫了外卖，点了几个菜，权侑莉嘴上说着太客气了不用破费，却还是把送来的四五个快餐盒一扫而空。
她是真的饿极了，郑秀妍看得出来，权侑莉一直是一个存不住钱的人，有多少就花多少，所以这次突然被老板炒了鱿鱼，还剩的钱大概也就只够买张火车票来找自己了吧，火车上的东西又贵，不知道饿了几顿了。
可为什么总是在没有退路的时候才能想起我来呢，为什么有钱的时候可以玩得很开心的时候从来不会想起还有我呢……
郑秀妍看着狼吞虎咽地权侑莉，无声地叹了口气。
终于吃饱的权侑莉满足地笑了笑，扯了纸擦了擦嘴看着郑秀妍：“介意我抽支烟么？”
郑秀妍摇了摇头：“不介意，可是没有烟灰缸。”
权侑莉指了指空的快餐盒：“这个就行。”然后掏出了烟盒和火机，点燃了烟。
她熟练的样子让郑秀妍皱起眉：“你什么时候会抽烟的？”
“你去美国那年。”
然后客厅里便是让人有些压抑的沉默，郑秀妍低着头，长发遮住了脸，权侑莉看不清她的表情。
权侑莉吸了口烟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刚才是打电话给美英？”
郑秀妍只是点头，没有开口。
“你们住一起么？”转头四处看看，确实是两个人共同生活的痕迹。
“嗯。”郑秀妍在喉咙里应了一声。
又是沉默，权侑莉一言不发地抽烟，郑秀妍依旧低着头没有动作，四处飘散的烟雾有些呛鼻，郑秀妍有点想念刚才拉着林允儿的时候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大概只是洗衣液，但是还是很好闻。
“秀妍……”权侑莉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按灭：“这几年，你过得好不好？”
“怎么突然这么煽情，”郑秀妍抬头勉强地笑，语气也是尽量地轻快：“今天先住这儿吧，你明天去找工作再找个房子，毕竟你也是知道的，Fany她对你……”
“我知道的，”权侑莉点了点头，又点燃了一支烟：“当年是我对不起你。”
“都是过去的事了，”郑秀妍艰难地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正好我刚发了工资，可以先借你一点让你先找个住处。”
“谢谢，”权侑莉闷声闷气地回答：“你对我挺好的。”
郑秀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再次沉默。
客厅里只有烟草燃烧时极为细小的声音，在压抑的客厅里被无限放大。
“送你回家来的那个女孩子，”权侑莉再次打破了沉默：“你女朋友么？”
“不是，抢救过的病人而已，”郑秀妍摇了摇头：“你见过哪对情侣是在交往后才交换号码的？”
权侑莉笑了出来：“秀妍，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总是能把天聊死。”
以前这个词语戳进了郑秀妍的心，以前，那些在学校里的日子，是那么美好的时光，却是再也回不去了。
郑秀妍掩饰一般站起身来：“走廊尽头右手边的房间是客房，你就住那里吧，要洗澡的话浴室最上面的柜子里有新的毛巾，我明天还要上班，先睡觉了。”
权侑莉看着郑秀妍逃离一般的背影，低下了头。
“你认识么？”林允儿偏过头看着郑秀妍。
“嗯……”郑秀妍模糊地嗯了一声：“我朋友。”
“好吧……”林允儿点了点头。
对于眼前这个人很轻易地扰乱了郑医生的情绪，林小朋友是很嫉妒的。
“好久不见，秀妍。”权侑莉走了过来，当身边的林允儿是空气。
林允儿龇牙咧嘴正要发作，郑秀妍像是求救一般抓住了她的手臂：
“好久不见……你……怎么会在这儿？”
“被老板炒了。”权侑莉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刚才去医院他们说你下班了给我说你住在这里，我就过来了。收留我几天么，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我还不敢回家。”
林允儿皱了眉，感受着郑秀妍抓着她的手有些用力，心里对面前这个人的厌恶又增加了一分。
郑秀妍只是抓着林允儿的手，低着头站着，所以无论是林允儿还是权侑莉，都在等着郑秀妍开口。
郑秀妍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林允儿：“谢谢你送我回家小朋友，赶紧回学校吧，晚了宿舍门关了就不好了。”
“你……”林允儿有些犹豫：“没事么？”
郑秀妍勉强扯了一个笑容给林允儿：“没事。”
林允儿先是略带敌意地看了看权侑莉，又担忧地看了看郑秀妍，正想走又回头看着郑秀妍：
“有事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郑秀妍也很乖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存了林允儿的号码，林小朋友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权侑莉只是在对面看着这两个人的举动，没有出声。
郑秀妍对着权侑莉沉默了良久，直到夜风都开始转凉。
但郑医生还是把权侑莉带回了家里，按开了客厅的灯顺便给不在家的黄医生打了电话：
“你加班么？”
毕竟十点半还没回家，对于每天都能准时下班的黄医生来说，确实不多见。
“算是吧……”黄医生看着对面依旧沉默的人：“我也惹上了一个小朋友，大概今晚上不回来了吧。”
“嗯……”郑秀妍暂时没有心情去管什么样的小朋友，权侑莉的出现扰了她的心神：“我……把权侑莉带回家了。”
“谁？”黄美英突然提高的声调让对面的人吓了一跳。
“郑秀妍你是不是疯了？你被她害得还不够是不是？”
黄美英对面的人觉得似乎面前这个情绪激动的心理医生更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她又丢工作了……”郑秀妍低着声音。
“哇她又丢工作了关你什么事啊？”黄美英扶着额头：“你又不是她妈你管她这么多干嘛啊？”
“可是……Fany……”郑秀妍的声音有些委屈。
“好好好我的Jessi大小姐……”黄美英一听这声音就没辙：“带回来就带回来吧，但是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别再被她各种情话骗了，OK？”
“嗯。”郑秀妍答应了一声：“你今天不回来了么？”
“应该吧。”黄美英看着对面这个脸色苍白的人，叹了口气。
“那你自己注意一点。”
“嗯哼。”
挂了电话，权侑莉可怜兮兮地看着郑秀妍：“有吃的么，我饿了。”
郑秀妍转身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只有一些她和黄美英买的饮料：“没有吃的，我给你叫外卖吧。”
郑秀妍和黄美英平时休息在家的时候，因为两个人都不会做饭的关系，不是出去吃就是叫外卖，于是郑秀妍很熟练地给楼下的饭店叫了外卖，点了几个菜，权侑莉嘴上说着太客气了不用破费，却还是把送来的四五个快餐盒一扫而空。
她是真的饿极了，郑秀妍看得出来，权侑莉一直是一个存不住钱的人，有多少就花多少，所以这次突然被老板炒了鱿鱼，还剩的钱大概也就只够买张火车票来找自己了吧，火车上的东西又贵，不知道饿了几顿了。
可为什么总是在没有退路的时候才能想起我来呢，为什么有钱的时候可以玩得很开心的时候从来不会想起还有我呢……
郑秀妍看着狼吞虎咽地权侑莉，无声地叹了口气。
终于吃饱的权侑莉满足地笑了笑，扯了纸擦了擦嘴看着郑秀妍：“介意我抽支烟么？”
郑秀妍摇了摇头：“不介意，可是没有烟灰缸。”
权侑莉指了指空的快餐盒：“这个就行。”然后掏出了烟盒和火机，点燃了烟。
她熟练的样子让郑秀妍皱起眉：“你什么时候会抽烟的？”
“你去美国那年。”
然后客厅里便是让人有些压抑的沉默，郑秀妍低着头，长发遮住了脸，权侑莉看不清她的表情。
权侑莉吸了口烟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刚才是打电话给美英？”
郑秀妍只是点头，没有开口。
“你们住一起么？”转头四处看看，确实是两个人共同生活的痕迹。
“嗯。”郑秀妍在喉咙里应了一声。
又是沉默，权侑莉一言不发地抽烟，郑秀妍依旧低着头没有动作，四处飘散的烟雾有些呛鼻，郑秀妍有点想念刚才拉着林允儿的时候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大概只是洗衣液，但是还是很好闻。
“秀妍……”权侑莉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按灭：“这几年，你过得好不好？”
“怎么突然这么煽情，”郑秀妍抬头勉强地笑，语气也是尽量地轻快：“今天先住这儿吧，你明天去找工作再找个房子，毕竟你也是知道的，Fany她对你……”
“我知道的，”权侑莉点了点头，又点燃了一支烟：“当年是我对不起你。”
“都是过去的事了，”郑秀妍艰难地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正好我刚发了工资，可以先借你一点让你先找个住处。”
“谢谢，”权侑莉闷声闷气地回答：“你对我挺好的。”
郑秀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再次沉默。
客厅里只有烟草燃烧时极为细小的声音，在压抑的客厅里被无限放大。
“送你回家来的那个女孩子，”权侑莉再次打破了沉默：“你女朋友么？”
“不是，抢救过的病人而已，”郑秀妍摇了摇头：“你见过哪对情侣是在交往后才交换号码的？”
权侑莉笑了出来：“秀妍，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总是能把天聊死。”
以前这个词语戳进了郑秀妍的心，以前，那些在学校里的日子，是那么美好的时光，却是再也回不去了。
郑秀妍掩饰一般站起身来：“走廊尽头右手边的房间是客房，你就住那里吧，要洗澡的话浴室最上面的柜子里有新的毛巾，我明天还要上班，先睡觉了。”
权侑莉看着郑秀妍逃离一般的背影，低下了头。
7.
“回来了？”崔秀英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看着刚进门的林允儿：“赶紧睡吧啊，明天还有事呢。”
“什么事啊？”林允儿恹恹地开口，明显没什么兴致。
“跟美女医生吃饭吃傻了你？”崔秀英翻身从床上坐起：“就那连环杀人案啊，我们要去司法鉴定中心观摩学习。”
“我去，”林允儿哀嚎了一声：“那灭绝师太发疯了吧？那尸体已经是巨人观了又经过了解剖我们学法律的去看了学习啥啊？”
“谁知道，”崔秀英耸了耸肩：“不过我还挺期待的。”
林允儿嗤笑了一声：“我跟你说你绝对会后悔的，内部消息说了，帮忙的两个学法医的学生差不多给搞疯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明天最好还是离远一点。”
崔秀英看着去洗澡的林允的的背影，眨了眨眼睛，真有那么可怕么。
放下手机的黄美英看了看时间，又回头看着对面的人：
“小朋友，你耽搁姐姐的下班时间已经四个半小时了，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早把你扔出去了你知道吗？”
“如果你在医院官网上的资料没有错的话，我比你大，还有，现在不在医院你应该不算是加班吧？”对面的人说了今天的第六句话。
第一句是心里不舒服。
黄美英问她为什么，她回答了第二句，看到尸体了。
黄美英挑了挑眉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她说了第三句，我还解剖了那具尸体。
在黄美英眯着眼睛考虑要不要报警的时候，她说了第四句，我是法医学的学生。
第五句是在黄美英苦口婆心说了很久之后她说她想在这儿坐一会儿。
黄医生叹了口气答应了她，结果一坐就是半个小时，六点的时候这人没什么反应，从来不愿意下班以后还在医院的黄医生带着这小鬼去酒店开了标间，结果这小鬼一言不发地答应了。
黄美英翻了个白眼：“骗谁呢小鬼，看你那张脸还比我大？”
“我真的比你大，不信你看病历。”
“你没有写生日谢谢。”黄美英把病历本拿起来在她面前晃晃，又拿回来确认了一下名字：“金泰妍小朋友，十点半了你不困吗？”
金泰妍没说话，只是从钱包里抽出了身份证递在黄美英面前：“我真的比你大。”
黄美英看清了上面的出生日期，认命地叹了口气：
“OK，如果你还是不想说的话那我陪你吧，反正都出来开房了，唉，我可是从来没有为病人延长过工作时间啊。”
金泰妍眨了眨眼睛：“那你今天为什么要延长？”
“有意思的问题，答案也很简单，”黄美英直视金泰妍的眼睛：“因为你长得好看啊。”
金泰妍被她妖媚的眼睛看得有些脸红，偏开了视线。
黄美英轻笑一声站起身来走到沙发旁边坐下，拿出手机找外卖：“下班时间早过了，你也过来坐吧，随意一点，饿了么？想吃什么？我叫外卖。”
“都可以吧……除了肉都行。”大概金泰妍也是觉得耽搁了黄美英这么久也不好，话终于多了一点。
黄美英知道她不吃肉是因为心里有间隙，没说什么，给自己点了一份牛肉饭，然后给金泰妍点了素菜套餐。
黄美英虽然是很饿，但是外卖到也没有立即打开，而是把金泰妍的放在桌子上之后为了照顾金泰妍的感受，自己拿着自己的饭去了阳台上吃，吃完还把饭盒拿出去扔进走廊的垃圾桶。
回到房间，对于黄美英的举动很感激的金泰妍，也只是恹恹地扒了几口饭吃了几片青菜，并没有什么食欲，解剖工作已经结束三天了，睡不着觉吃不下饭的金泰妍听从了老师的建议看一下心理医生，只是不想和学校里的老头子谈话，上网搜了搜本市的心理医生，找到了和自己年龄相仿看起来也很好看的黄美英。
“吃不下了么？”看着扒弄碗里的米粒很久却不送进嘴里的金泰妍，黄美英轻声开口问道。
“嗯……”金泰妍低低地答应了一声。
“虽然不吃东西身体会熬不住可是硬***你也吃不下，”黄美英叹了口气：“明早上和我一起去医院我让他们给你输点营养液好了，你看起来状态并不好。”
“谢谢。”金泰妍抬头看着她。
“我作为医生该做的。”
“你对你所有的病人都这样吗？”
“当然不啊，”黄美英笑了笑：“怎么可能对所有的病人都这样，你是例外。”
“为什么？”
“说了么，”黄美英把金泰妍面前的桌子收拾了一下：“你长得好看。”
金泰妍有些尴尬地抬手摸了摸鼻子：“我可以看电视么？”
“当然可以啊。”黄美英把遥控器递给她。
电视打开就是本市刚发生的恶性杀人事件，尸体被抛尸河中三天才被发现，加之是夏天，尸体已经出现了巨人观，而且打捞过程中出现了尸爆，而市里的法医大部分都去首都学习了，人手不够，就去医学院要了几个成绩好的学生参与解剖。
不是吧有这么巧啊……黄美英一边想一边转头去看金泰妍，脸上本就白的肤色更加苍白，盯了一会儿电视就冲进了卫生间里。
这倒霉孩子大概就是被拉去参与解剖的好学生吧。
从卫生间出来的金泰妍连脚步都有些飘忽，头发因为她自己用凉水冲脸之后沾了水，小小的身子靠着墙让人有些心疼，黄美英起身走过去轻轻搂住了她：
“说出来会好一些的。”
“从解剖那天晚上开始我做了很多次噩梦了，”金泰妍呼了口气终于开了口：“已经快不敢睡觉了，三天了我总是坐在宿舍的床上到凌晨四点多才会因为困得不行眯一会，然后最多六点就会被噩梦吓醒。”
“我读大二，要等九月份才大三，还没有到实习期就从来没有经历过，因为我觉得自己完全能应付这一类事，所以心理辅导课我没上几节，但是因为我成绩可以，那天市局来要人的时候我什么都没准备好就跟着去了，我以为我会没什么事的，就和平常上解剖课的时候差不多，结果去了才发现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那尸体捞上来的时候还爆炸了……”
“回来了？”崔秀英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看着刚进门的林允儿：“赶紧睡吧啊，明天还有事呢。”
“什么事啊？”林允儿恹恹地开口，明显没什么兴致。
“跟美女医生吃饭吃傻了你？”崔秀英翻身从床上坐起：“就那连环杀人案啊，我们要去司法鉴定中心观摩学习。”
“我去，”林允儿哀嚎了一声：“那灭绝师太发疯了吧？那尸体已经是巨人观了又经过了解剖我们学法律的去看了学习啥啊？”
“谁知道，”崔秀英耸了耸肩：“不过我还挺期待的。”
林允儿嗤笑了一声：“我跟你说你绝对会后悔的，内部消息说了，帮忙的两个学法医的学生差不多给搞疯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明天最好还是离远一点。”
崔秀英看着去洗澡的林允的的背影，眨了眨眼睛，真有那么可怕么。
放下手机的黄美英看了看时间，又回头看着对面的人：
“小朋友，你耽搁姐姐的下班时间已经四个半小时了，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早把你扔出去了你知道吗？”
“如果你在医院官网上的资料没有错的话，我比你大，还有，现在不在医院你应该不算是加班吧？”对面的人说了今天的第六句话。
第一句是心里不舒服。
黄美英问她为什么，她回答了第二句，看到尸体了。
黄美英挑了挑眉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她说了第三句，我还解剖了那具尸体。
在黄美英眯着眼睛考虑要不要报警的时候，她说了第四句，我是法医学的学生。
第五句是在黄美英苦口婆心说了很久之后她说她想在这儿坐一会儿。
黄医生叹了口气答应了她，结果一坐就是半个小时，六点的时候这人没什么反应，从来不愿意下班以后还在医院的黄医生带着这小鬼去酒店开了标间，结果这小鬼一言不发地答应了。
黄美英翻了个白眼：“骗谁呢小鬼，看你那张脸还比我大？”
“我真的比你大，不信你看病历。”
“你没有写生日谢谢。”黄美英把病历本拿起来在她面前晃晃，又拿回来确认了一下名字：“金泰妍小朋友，十点半了你不困吗？”
金泰妍没说话，只是从钱包里抽出了身份证递在黄美英面前：“我真的比你大。”
黄美英看清了上面的出生日期，认命地叹了口气：
“OK，如果你还是不想说的话那我陪你吧，反正都出来开房了，唉，我可是从来没有为病人延长过工作时间啊。”
金泰妍眨了眨眼睛：“那你今天为什么要延长？”
“有意思的问题，答案也很简单，”黄美英直视金泰妍的眼睛：“因为你长得好看啊。”
金泰妍被她妖媚的眼睛看得有些脸红，偏开了视线。
黄美英轻笑一声站起身来走到沙发旁边坐下，拿出手机找外卖：“下班时间早过了，你也过来坐吧，随意一点，饿了么？想吃什么？我叫外卖。”
“都可以吧……除了肉都行。”大概金泰妍也是觉得耽搁了黄美英这么久也不好，话终于多了一点。
黄美英知道她不吃肉是因为心里有间隙，没说什么，给自己点了一份牛肉饭，然后给金泰妍点了素菜套餐。
黄美英虽然是很饿，但是外卖到也没有立即打开，而是把金泰妍的放在桌子上之后为了照顾金泰妍的感受，自己拿着自己的饭去了阳台上吃，吃完还把饭盒拿出去扔进走廊的垃圾桶。
回到房间，对于黄美英的举动很感激的金泰妍，也只是恹恹地扒了几口饭吃了几片青菜，并没有什么食欲，解剖工作已经结束三天了，睡不着觉吃不下饭的金泰妍听从了老师的建议看一下心理医生，只是不想和学校里的老头子谈话，上网搜了搜本市的心理医生，找到了和自己年龄相仿看起来也很好看的黄美英。
“吃不下了么？”看着扒弄碗里的米粒很久却不送进嘴里的金泰妍，黄美英轻声开口问道。
“嗯……”金泰妍低低地答应了一声。
“虽然不吃东西身体会熬不住可是硬***你也吃不下，”黄美英叹了口气：“明早上和我一起去医院我让他们给你输点营养液好了，你看起来状态并不好。”
“谢谢。”金泰妍抬头看着她。
“我作为医生该做的。”
“你对你所有的病人都这样吗？”
“当然不啊，”黄美英笑了笑：“怎么可能对所有的病人都这样，你是例外。”
“为什么？”
“说了么，”黄美英把金泰妍面前的桌子收拾了一下：“你长得好看。”
金泰妍有些尴尬地抬手摸了摸鼻子：“我可以看电视么？”
“当然可以啊。”黄美英把遥控器递给她。
电视打开就是本市刚发生的恶性杀人事件，尸体被抛尸河中三天才被发现，加之是夏天，尸体已经出现了巨人观，而且打捞过程中出现了尸爆，而市里的法医大部分都去首都学习了，人手不够，就去医学院要了几个成绩好的学生参与解剖。
不是吧有这么巧啊……黄美英一边想一边转头去看金泰妍，脸上本就白的肤色更加苍白，盯了一会儿电视就冲进了卫生间里。
这倒霉孩子大概就是被拉去参与解剖的好学生吧。
从卫生间出来的金泰妍连脚步都有些飘忽，头发因为她自己用凉水冲脸之后沾了水，小小的身子靠着墙让人有些心疼，黄美英起身走过去轻轻搂住了她：
“说出来会好一些的。”
“从解剖那天晚上开始我做了很多次噩梦了，”金泰妍呼了口气终于开了口：“已经快不敢睡觉了，三天了我总是坐在宿舍的床上到凌晨四点多才会因为困得不行眯一会，然后最多六点就会被噩梦吓醒。”
“我读大二，要等九月份才大三，还没有到实习期就从来没有经历过，因为我觉得自己完全能应付这一类事，所以心理辅导课我没上几节，但是因为我成绩可以，那天市局来要人的时候我什么都没准备好就跟着去了，我以为我会没什么事的，就和平常上解剖课的时候差不多，结果去了才发现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那尸体捞上来的时候还爆炸了……”
8.
急诊科每天24小时在每科都会有两个医生值班，今天就轮到了郑秀妍和李顺圭一起值班。
6点45分的时候，手机准时响起，一夜未眠的郑秀妍伸手关了，安静地起了床。身边没有人，黄医生如她自己所说并没有回来。洗漱完毕，镜子里精致的脸上黑眼圈很是惹人注意，郑秀妍本想拿化妆品盖一下，又实在没有那个心情。
郑秀妍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叹了口气，还是抓起外衣套上出了门。清晨的路上行人匆忙，市中心的路段毫无意外的堵车，路边的绿化郁郁葱葱，一切如故，却因为权侑莉的出现让郑秀妍着实乱了心神。
郑秀妍在路上解决了早餐，七点半的时候准时到了急诊科。
“郑医生今天来的好早啊。”前台的小护士笑眯眯地打了招呼，然后拿出了签到本递给郑秀妍。
“嗯……”郑秀妍应了一声算是回答，签了到便走进了更衣室。
“哇塞我的郑医生，”李顺圭推开门吓了一跳：“我刚在门口吃早点就看见你进医院来了签到本上你还是第一个，合着你站在更衣室发了二十分钟的呆啊？”
“啊？”郑秀妍反应过来依旧一脸茫然，看着李顺圭呆了两秒这才把外衣脱下挂进柜子里换上白大褂。
“没睡好？”李顺圭看见了郑秀妍脸上的黑眼圈：“有心事啊？这可不像你。”
“没事。”郑秀妍掩饰性地低下了头，别好胸卡走了出去。
郑医生忙碌在急诊室里的时候，林允儿崔秀英还有几个同学在导师威逼下站在了司法鉴定中心楼下。
林允儿撇着嘴满脸大写的不乐意，她有朋友在医学院读书，跟她说过这次事件弄得参加解剖的一个学长是实习期有过经验只是郁闷了几天，但另一个学姐都去外面找心理医生了，所以林允儿同学对于这次的观摩学习是非常不乐意的。
“学法医的都能给吓到去看心理医生，我们学法律的是来送死吧……”林允儿小声嘟囔了一句。
“林同学你说什么大声一点！”导师在队伍前面吼了一声。
“我说老师这次订的实践活动非常好！”林允儿暗自翻了个白眼，一边大声回答一边掐了一把一旁偷笑的崔秀英的腰。
没办法，要是得罪了导师，期末成绩就给你59偏不让你过你能怎样。
不过等参观完了就说自己被吓到了去找郑医生求个安慰应该不难吧？
就是因为有这个信念支撑着，林允儿才像敢死队一样踏进了太平间的门。
午饭时间终于清闲了一会儿，郑秀妍和李顺圭一起去买了饭在阳台上坐着吃。
“嘿！”李顺圭拿手在郑秀妍眼前挥了挥：“怎么又在发呆了？赶紧吃啊要是待会儿有个手术什么的忙完饿死你。”
郑秀妍回过神抱歉地朝她笑笑，刚扒了一口饭外面就传来了小孩子尖利的哭喊声。
伴随着护士叫外科医生有急诊的声音，李顺圭忍不住爆了句粗：“我靠我这乌鸦嘴。”
郑秀妍正想放下盒饭往外面冲，李顺圭就已经扒了几口饭把盒子放在一边站了起来：
“我去吧你状态不好。”
郑秀妍看着李顺圭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自己今天的状态确实很糟糕，不适合动手术。吃完饭乖乖坐回诊室，接了几个病人之后，就看见黄医生拉着一个超级童颜的女孩走了进来。
“不忙？”黄医生看了看难得清净的急诊室。
“还好，”郑医生点了点头看着她：“怎么过来了？没上班？”
“今儿轮休，”黄美英把挂号单放在郑秀妍桌子上：“给我开两瓶营养液吧。”
“怎么了？”郑秀妍拿过处方单来一边写一边问。
“她这几天没吃什么东西，身体撑不住。”黄美英看了看身后的金泰妍：“这几天我就住外面陪陪她就不回去了，顺便空间给你把她处理好，你知道的我每次看见她我都能想起你那年过得多烂弄得我很想打她一顿来解气。”
郑秀妍笑了笑：“知道了。”黄医生这典型的狮子座脾气啊。
给金泰妍开了药把单子递给黄美英之后，李顺圭也结束手术了。
“怎么样？听那时候的声音是个孩子？”郑秀妍抬头问她。
“唉，才是个四岁的孩子……”李顺圭摇了摇头：“家庭暴力，伤得太严重了，勉强救活了，但是后遗症会留的。”
“这么小的孩子啊……”郑秀妍语气里都是心疼。
“院里已经报警了，”李顺圭叹了口气：“挺可爱的一孩子，不知道她妈怎么下得去手……”
两人为孩子惋惜了一会儿，便各回了各的诊室，忙了一下午之后临近下班的郑医生便开始收拾东西了，毕竟家里有个权侑莉，逃避不是办法，早点解决了才好。
然后诊室的门响了，郑秀妍停下收拾东西的手抬头去看，就看见了脸色苍白的林允儿。
“你怎么……”话都还没问完，林允儿就走过来把郑秀妍拉进自己怀里抱着。
急诊科每天24小时在每科都会有两个医生值班，今天就轮到了郑秀妍和李顺圭一起值班。
6点45分的时候，手机准时响起，一夜未眠的郑秀妍伸手关了，安静地起了床。身边没有人，黄医生如她自己所说并没有回来。洗漱完毕，镜子里精致的脸上黑眼圈很是惹人注意，郑秀妍本想拿化妆品盖一下，又实在没有那个心情。
郑秀妍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叹了口气，还是抓起外衣套上出了门。清晨的路上行人匆忙，市中心的路段毫无意外的堵车，路边的绿化郁郁葱葱，一切如故，却因为权侑莉的出现让郑秀妍着实乱了心神。
郑秀妍在路上解决了早餐，七点半的时候准时到了急诊科。
“郑医生今天来的好早啊。”前台的小护士笑眯眯地打了招呼，然后拿出了签到本递给郑秀妍。
“嗯……”郑秀妍应了一声算是回答，签了到便走进了更衣室。
“哇塞我的郑医生，”李顺圭推开门吓了一跳：“我刚在门口吃早点就看见你进医院来了签到本上你还是第一个，合着你站在更衣室发了二十分钟的呆啊？”
“啊？”郑秀妍反应过来依旧一脸茫然，看着李顺圭呆了两秒这才把外衣脱下挂进柜子里换上白大褂。
“没睡好？”李顺圭看见了郑秀妍脸上的黑眼圈：“有心事啊？这可不像你。”
“没事。”郑秀妍掩饰性地低下了头，别好胸卡走了出去。
郑医生忙碌在急诊室里的时候，林允儿崔秀英还有几个同学在导师威逼下站在了司法鉴定中心楼下。
林允儿撇着嘴满脸大写的不乐意，她有朋友在医学院读书，跟她说过这次事件弄得参加解剖的一个学长是实习期有过经验只是郁闷了几天，但另一个学姐都去外面找心理医生了，所以林允儿同学对于这次的观摩学习是非常不乐意的。
“学法医的都能给吓到去看心理医生，我们学法律的是来送死吧……”林允儿小声嘟囔了一句。
“林同学你说什么大声一点！”导师在队伍前面吼了一声。
“我说老师这次订的实践活动非常好！”林允儿暗自翻了个白眼，一边大声回答一边掐了一把一旁偷笑的崔秀英的腰。
没办法，要是得罪了导师，期末成绩就给你59偏不让你过你能怎样。
不过等参观完了就说自己被吓到了去找郑医生求个安慰应该不难吧？
就是因为有这个信念支撑着，林允儿才像敢死队一样踏进了太平间的门。
午饭时间终于清闲了一会儿，郑秀妍和李顺圭一起去买了饭在阳台上坐着吃。
“嘿！”李顺圭拿手在郑秀妍眼前挥了挥：“怎么又在发呆了？赶紧吃啊要是待会儿有个手术什么的忙完饿死你。”
郑秀妍回过神抱歉地朝她笑笑，刚扒了一口饭外面就传来了小孩子尖利的哭喊声。
伴随着护士叫外科医生有急诊的声音，李顺圭忍不住爆了句粗：“我靠我这乌鸦嘴。”
郑秀妍正想放下盒饭往外面冲，李顺圭就已经扒了几口饭把盒子放在一边站了起来：
“我去吧你状态不好。”
郑秀妍看着李顺圭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自己今天的状态确实很糟糕，不适合动手术。吃完饭乖乖坐回诊室，接了几个病人之后，就看见黄医生拉着一个超级童颜的女孩走了进来。
“不忙？”黄医生看了看难得清净的急诊室。
“还好，”郑医生点了点头看着她：“怎么过来了？没上班？”
“今儿轮休，”黄美英把挂号单放在郑秀妍桌子上：“给我开两瓶营养液吧。”
“怎么了？”郑秀妍拿过处方单来一边写一边问。
“她这几天没吃什么东西，身体撑不住。”黄美英看了看身后的金泰妍：“这几天我就住外面陪陪她就不回去了，顺便空间给你把她处理好，你知道的我每次看见她我都能想起你那年过得多烂弄得我很想打她一顿来解气。”
郑秀妍笑了笑：“知道了。”黄医生这典型的狮子座脾气啊。
给金泰妍开了药把单子递给黄美英之后，李顺圭也结束手术了。
“怎么样？听那时候的声音是个孩子？”郑秀妍抬头问她。
“唉，才是个四岁的孩子……”李顺圭摇了摇头：“家庭暴力，伤得太严重了，勉强救活了，但是后遗症会留的。”
“这么小的孩子啊……”郑秀妍语气里都是心疼。
“院里已经报警了，”李顺圭叹了口气：“挺可爱的一孩子，不知道她妈怎么下得去手……”
两人为孩子惋惜了一会儿，便各回了各的诊室，忙了一下午之后临近下班的郑医生便开始收拾东西了，毕竟家里有个权侑莉，逃避不是办法，早点解决了才好。
然后诊室的门响了，郑秀妍停下收拾东西的手抬头去看，就看见了脸色苍白的林允儿。
“你怎么……”话都还没问完，林允儿就走过来把郑秀妍拉进自己怀里抱着。
9.
爱情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鬼能说得清。
今天以前，郑秀妍以为爱情对于她来说，是权侑莉。
十五岁那年，无聊的历史课，郑秀妍写了一张纸条托后排的同学传给了最后一排正在睡觉的权侑莉。上面写着我喜欢你，然后大方的落款：郑秀妍。
权侑莉这个人，对于早就明白自己取向的郑秀妍来说，真的是很不错的理想型。五官硬朗个子也高，喜欢打篮球然后熬夜打游戏，白天来学校睡觉，然后人缘也好，郑秀妍像是青春小说里的烂桥段，学霸喜欢上了学渣。
不过这些都没什么关系，郑大小姐历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比如喜欢上了权侑莉，那就一定要告诉她。
正睡得香的权侑莉被自己前面的同学弄醒之后递了一张纸条过来，权侑莉接了打开看过之后把纸条夹在书里又趴着睡了。
你写了什么给她？
郑秀妍旁边的黄美英扯过了草稿纸写了纸条递过去。
我说我喜欢她。
然后郑秀妍收到了黄美英难以置信的表情，郑秀妍假装没看见抬头看黑板，于是历史老师笑着点了黄美英的名：
“黄美英同学，我知道郑秀妍同学是很漂亮，可是这次考试大概不考郑同学的脸吧？”
黄美英在全班的哄笑声中不争气地红了脸低下了头。
郑秀妍期待着自己那张纸条的回应，而权侑莉只是睡到了放学才懒洋洋地走到郑秀妍面前敲了敲她的桌子看着她：“下午放学我在后操场等你。”然后一整个下午权侑莉都不在教室，不是去网吧就是去打街篮了。
所以下午放学的时候黄美英被郑秀妍扔给同学一起吃饭之后，郑秀妍一个人去了后操场。
后操场是学校修了新的足球场后废弃的操场，杂草丛生，是学校情侣们的约会圣地。
然后晚自习郑秀妍和权侑莉并肩进了教室，并且郑秀妍扔下了黄美英抱着自己的书坐到了权侑莉旁边。
倒是有模有样地热恋了一年，然后权侑莉劈腿郑秀妍出国留学。
而现在被林允儿抱在怀里，郑秀妍好像知道了爱情的另一种定义。
她确实不讨厌林允儿，也没有喜欢到能让她抱着自己的地步，两个人也没熟悉到拥抱的程度，但眼下埋在自己颈间的林允儿温热的呼吸，让郑秀妍不忍心推开。
“怎么了？”郑秀妍抬手揉了揉林允儿柔顺的长发，手感很好。
“不舒服。”林允儿闷声闷气地回答。
“又发烧了？”郑秀妍轻笑：“36℃5？”
“不是……今天老师让去观摩学习看到了不想看的东西……”林允儿摇了摇头，头发蹭在郑秀妍白皙的脖颈上，有些痒。
其实那可怕的尸体林允儿并没有看个仔细，只是远远瞟了一眼都没看清就借口去厕所跑掉了，现在只是想用这个借口骗郑医生安慰而已。
“好了，”郑秀妍轻轻推了推她：“我也下班了，等我换了衣服带你去吃饭可以吗？”
“嗯。”林允儿乖乖地放开郑秀妍，小鹿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乖，”郑秀妍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小朋友。”
林允儿想反驳，郑秀妍已经挑着嘴角出了门，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夏日的傍晚依旧有些闷热，郑秀妍把外套扔在了医院，只穿着衬衫便回诊室去找林允儿。
“走吧小朋友。”
林允儿抬起头，郑秀妍穿着紧身的牛仔裤勾勒出完美的腿部线条，上身的条纹衬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
这个女人，也太好看了吧……
“发什么呆呢，”郑秀妍伸手在林允儿眼前晃了晃：“赶紧走了，待会儿要是又有急诊你就等着挨饿吧你。”
林允儿回过神站了起来，脸有些红，还好郑秀妍没注意到。
急诊科的走廊尽头是输液室，郑秀妍和林允儿走到电梯门口的时候，黄美英也拉着自己按着手背上的白胶布的金泰妍走过来。
“怎么输了这么久？”郑秀妍有些惊讶。
“她怕疼，输得超慢，”黄美英看见郑秀妍身边的林允儿挑了挑眉看向郑秀妍：“这就是你的那个36℃5的小朋友？”
“嗯。”郑秀妍点了点头，林允儿在心里叹了口气，为什么我是36℃5的小朋友……
“你要带她去吃饭么？一起吧？我也要带这个小法医去吃饭。”
“好啊，”郑秀妍点头答应看着金泰妍：“看起来是未成年诶是法医？”
“是吧？我也看着她跟个小孩子一样居然比我大。”
黄美英转头想捏金泰妍的脸，金泰妍仰头想躲没躲过，还是被捏了：“都说了比你大你这样合适吗……”
“几个月而已同岁嘛何必那么计较。”黄美英笑得金泰妍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本就是内向的性格，对上黄美英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郑秀妍转头看林允儿，大概这小朋友还以为我29吧，该怎么解释也是头疼呢。
四个人找了一家饭店坐下，黄美英收了笑很认真地看着郑秀妍：
“权侑莉呢？”
“不知道，”郑秀妍叹了口气：“应该在家吧……”
“你打算怎么办？”
“先借些钱给她安定下来吧……”
“秀妍……”黄美英叹了口气：“你真的是……比她妈对她都还好了。”
“大家都是同学……”郑秀妍有些牵强地为自己辩解。
“五年了秀妍，从你十五岁跟她纠缠不清到现在已经五年了。”
林允儿有些懵，十五岁到现在五年……
“你不是跟我说你二十九了吗？”林允儿转头去问身边的郑秀妍。
林允儿对面的金泰妍正在喝水听见林允儿的问话呛了一下，表示不是很懂对面这个文科生的脑回路。
黄美英也愣了一下被林允儿逗笑了，郑秀妍抬手摸了摸林允儿的脑袋：
“待会儿跟你解释，大人说话小朋友别插嘴。”
“哦……”林允儿点了点头又反应过来：“我不是小朋友！”
金泰妍实在看不下去，把端上来的面推到林允儿面前看着她一脸真诚：“你还是先吃饭吧。”
“是啊……”郑秀妍叹了口气看着黄美英：“五年了，按理说我对于她应该是没什么的了……可是美英，她蛮不讲理地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她站在那里看着我笑着叫我的名字说好久不见的时候，就像当年她告诉我她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我依旧不能做到没什么……”
“你因为她过了一年很烂的生活，这就是我恨她的原因，”黄美英看着郑秀妍的眼睛里全是心疼：“我听你说她回来来找你的时候真的很烦，我一点都不想她再伤你一次了。”
爱情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鬼能说得清。
今天以前，郑秀妍以为爱情对于她来说，是权侑莉。
十五岁那年，无聊的历史课，郑秀妍写了一张纸条托后排的同学传给了最后一排正在睡觉的权侑莉。上面写着我喜欢你，然后大方的落款：郑秀妍。
权侑莉这个人，对于早就明白自己取向的郑秀妍来说，真的是很不错的理想型。五官硬朗个子也高，喜欢打篮球然后熬夜打游戏，白天来学校睡觉，然后人缘也好，郑秀妍像是青春小说里的烂桥段，学霸喜欢上了学渣。
不过这些都没什么关系，郑大小姐历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比如喜欢上了权侑莉，那就一定要告诉她。
正睡得香的权侑莉被自己前面的同学弄醒之后递了一张纸条过来，权侑莉接了打开看过之后把纸条夹在书里又趴着睡了。
你写了什么给她？
郑秀妍旁边的黄美英扯过了草稿纸写了纸条递过去。
我说我喜欢她。
然后郑秀妍收到了黄美英难以置信的表情，郑秀妍假装没看见抬头看黑板，于是历史老师笑着点了黄美英的名：
“黄美英同学，我知道郑秀妍同学是很漂亮，可是这次考试大概不考郑同学的脸吧？”
黄美英在全班的哄笑声中不争气地红了脸低下了头。
郑秀妍期待着自己那张纸条的回应，而权侑莉只是睡到了放学才懒洋洋地走到郑秀妍面前敲了敲她的桌子看着她：“下午放学我在后操场等你。”然后一整个下午权侑莉都不在教室，不是去网吧就是去打街篮了。
所以下午放学的时候黄美英被郑秀妍扔给同学一起吃饭之后，郑秀妍一个人去了后操场。
后操场是学校修了新的足球场后废弃的操场，杂草丛生，是学校情侣们的约会圣地。
然后晚自习郑秀妍和权侑莉并肩进了教室，并且郑秀妍扔下了黄美英抱着自己的书坐到了权侑莉旁边。
倒是有模有样地热恋了一年，然后权侑莉劈腿郑秀妍出国留学。
而现在被林允儿抱在怀里，郑秀妍好像知道了爱情的另一种定义。
她确实不讨厌林允儿，也没有喜欢到能让她抱着自己的地步，两个人也没熟悉到拥抱的程度，但眼下埋在自己颈间的林允儿温热的呼吸，让郑秀妍不忍心推开。
“怎么了？”郑秀妍抬手揉了揉林允儿柔顺的长发，手感很好。
“不舒服。”林允儿闷声闷气地回答。
“又发烧了？”郑秀妍轻笑：“36℃5？”
“不是……今天老师让去观摩学习看到了不想看的东西……”林允儿摇了摇头，头发蹭在郑秀妍白皙的脖颈上，有些痒。
其实那可怕的尸体林允儿并没有看个仔细，只是远远瞟了一眼都没看清就借口去厕所跑掉了，现在只是想用这个借口骗郑医生安慰而已。
“好了，”郑秀妍轻轻推了推她：“我也下班了，等我换了衣服带你去吃饭可以吗？”
“嗯。”林允儿乖乖地放开郑秀妍，小鹿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乖，”郑秀妍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小朋友。”
林允儿想反驳，郑秀妍已经挑着嘴角出了门，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夏日的傍晚依旧有些闷热，郑秀妍把外套扔在了医院，只穿着衬衫便回诊室去找林允儿。
“走吧小朋友。”
林允儿抬起头，郑秀妍穿着紧身的牛仔裤勾勒出完美的腿部线条，上身的条纹衬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
这个女人，也太好看了吧……
“发什么呆呢，”郑秀妍伸手在林允儿眼前晃了晃：“赶紧走了，待会儿要是又有急诊你就等着挨饿吧你。”
林允儿回过神站了起来，脸有些红，还好郑秀妍没注意到。
急诊科的走廊尽头是输液室，郑秀妍和林允儿走到电梯门口的时候，黄美英也拉着自己按着手背上的白胶布的金泰妍走过来。
“怎么输了这么久？”郑秀妍有些惊讶。
“她怕疼，输得超慢，”黄美英看见郑秀妍身边的林允儿挑了挑眉看向郑秀妍：“这就是你的那个36℃5的小朋友？”
“嗯。”郑秀妍点了点头，林允儿在心里叹了口气，为什么我是36℃5的小朋友……
“你要带她去吃饭么？一起吧？我也要带这个小法医去吃饭。”
“好啊，”郑秀妍点头答应看着金泰妍：“看起来是未成年诶是法医？”
“是吧？我也看着她跟个小孩子一样居然比我大。”
黄美英转头想捏金泰妍的脸，金泰妍仰头想躲没躲过，还是被捏了：“都说了比你大你这样合适吗……”
“几个月而已同岁嘛何必那么计较。”黄美英笑得金泰妍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本就是内向的性格，对上黄美英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郑秀妍转头看林允儿，大概这小朋友还以为我29吧，该怎么解释也是头疼呢。
四个人找了一家饭店坐下，黄美英收了笑很认真地看着郑秀妍：
“权侑莉呢？”
“不知道，”郑秀妍叹了口气：“应该在家吧……”
“你打算怎么办？”
“先借些钱给她安定下来吧……”
“秀妍……”黄美英叹了口气：“你真的是……比她妈对她都还好了。”
“大家都是同学……”郑秀妍有些牵强地为自己辩解。
“五年了秀妍，从你十五岁跟她纠缠不清到现在已经五年了。”
林允儿有些懵，十五岁到现在五年……
“你不是跟我说你二十九了吗？”林允儿转头去问身边的郑秀妍。
林允儿对面的金泰妍正在喝水听见林允儿的问话呛了一下，表示不是很懂对面这个文科生的脑回路。
黄美英也愣了一下被林允儿逗笑了，郑秀妍抬手摸了摸林允儿的脑袋：
“待会儿跟你解释，大人说话小朋友别插嘴。”
“哦……”林允儿点了点头又反应过来：“我不是小朋友！”
金泰妍实在看不下去，把端上来的面推到林允儿面前看着她一脸真诚：“你还是先吃饭吧。”
“是啊……”郑秀妍叹了口气看着黄美英：“五年了，按理说我对于她应该是没什么的了……可是美英，她蛮不讲理地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她站在那里看着我笑着叫我的名字说好久不见的时候，就像当年她告诉我她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我依旧不能做到没什么……”
“你因为她过了一年很烂的生活，这就是我恨她的原因，”黄美英看着郑秀妍的眼睛里全是心疼：“我听你说她回来来找你的时候真的很烦，我一点都不想她再伤你一次了。”
10.
夏日的黄昏，残阳席卷了整个城市。
林允儿吃了两口面，把目光投向了窗外，路上有刚下班赶着回家的行人，也有刚放学穿着校服三三两两的走在路上的学生，偶尔有男生骑着车一脸的骄傲只是因为自己车后座漂亮女生脸上有抹娇羞的笑容。
郑医生十五岁的时候也是那样的吧？和一个，最后伤害了她的人。
黄美英和郑秀妍在耳边的对话并非不在意，在旁边扯着烂话也只是不想让郑医生看出自己的在意看出自己的爱恋。到底是喜欢她什么，一见钟情？
反正，只是想她待在自己身边。只是想，一抬头就能看见她，仅此而已。
黄美英看了看林允儿看着窗外的侧脸，挑了挑眉。
“如果她说要和好，你会答应么？”黄美英抬起面前的杯子装作喝水，滚烫的茶水冒出的热气遮盖了她看着林允儿的余光。
没等郑秀妍回答，金泰妍拉了黄美英的手：
“小心烫。”
黄美英愣了一下，郑秀妍也愣了。
“没事。”黄美英放下茶杯，温柔地对着金泰妍笑了笑，反正看见了林允儿抖了一下的肩膀，已经够了。
“嗯？”黄美英又把视线转向郑秀妍，发出了疑问的音节。
郑秀妍低着头沉默良久：
“应该不会吧……我爱她，但是人不可能只有爱情吧，再说，已经是过去式了。”
黄美英点了点头，笑得很好看：“Nice.”
然后菜上齐了，饭桌上也不再提关于权侑莉的事，金泰妍经过黄美英的开导，心态好了很多，很乖的吃着饭，黄美英也细心照料着她。
林允儿只是一展吃货本质闷头吃饭，郑秀妍给她剥了只虾放进她碗里。
林允儿愣了一下抬头去看郑秀妍，郑秀妍的眼睛里都是温柔：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不够吃的话跟我说，再加菜就行。”
郑秀妍的眼睛太好看，让人忍不住想沉溺进去，林允儿偏回头看着碗：“够吃了。”
吃完晚饭天已经黑了，黄美英看着林允儿开口说道：“你送秀妍回去可以吗？”
“嗯。”林允儿点点头，反正她也是这么想的。
看着郑秀妍和林允儿离开的背影，黄美英转头看着金泰妍：“我们怎么说？又去开房吗？”
“去我那里吧，”金泰妍摇了摇头：“我没住校，在外面租了房子。”
“OK.”黄医生对于金泰妍有种没理由的信任感。
跟着金泰妍往地铁站走的路上，黄医生拿出手机给郑秀妍发了条短信。
林允儿把手插在裤兜里，心里堵得慌，不知道是因为郑医生的二十九岁还是郑医生的前女友。反正都和她郑医生有关就是了。
“你不是说你二十九岁咯。”林允儿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声音有些闷。
“跟你开玩笑的啦，”郑秀妍笑了笑：“谁让你说主治医师一定就二十八的。”
“那你说的有男朋友也是开玩笑的咯？”
“嗯，都开玩笑的，我单身，跟美英住一起。”
林允儿不说话，依旧踢着小石子走路。
“生气啦？”郑秀妍抿了抿唇还是开口问道。
“没有。”声音依旧是闷闷的，谁都听得出来没有才怪。
“好了好了，”郑秀妍拉了拉她外衣的袖子缓和了语气：“看你像小孩子想逗逗你么……别生气啦……”
林允儿正想开口，郑秀妍的手机就有短信提示音，郑秀妍停下脚步拿出了手机。
“你那个36℃5的小朋友绝对喜欢你”
来自黄美英的短信，郑秀妍抬头看了看林允儿的背影，按了几个字回复了过去。
“谁说的”
“你要相信一个心理医生的判断力 我觉得她挺不错的 你要不考虑试试看”
郑秀妍把手机锁了屏放回包里。
林允儿不论是那张脸还是性格都很讨郑秀妍喜欢，并不抗拒她的亲近甚至会期待见到她，本就是快餐式爱情的这个时代，喜欢一个人并不需要太多理由，那个人在身边的时候自己会开心，就够了。
因为她停下了脚步而林允儿也站住了身子，低着头，昏黄的路灯下看不清表情。
“别生气了么……”郑秀妍放软了声音，但是试试看在一起这种事情，还是得先把权侑莉那里解决了再说吧。
“嗯。”还是那种令人讨厌的闷声闷气。
“那要怎样你才不生气？都答应你。”
要你做我女朋友。
林允儿还是没有说出口，认怂地挠了挠脑袋：“我自己想想就好了……”
郑秀妍叹了口气上前抱住了林允儿：
“给我一点时间小朋友，姐姐已经五年没有谈过恋爱了。”
夏日的黄昏，残阳席卷了整个城市。
林允儿吃了两口面，把目光投向了窗外，路上有刚下班赶着回家的行人，也有刚放学穿着校服三三两两的走在路上的学生，偶尔有男生骑着车一脸的骄傲只是因为自己车后座漂亮女生脸上有抹娇羞的笑容。
郑医生十五岁的时候也是那样的吧？和一个，最后伤害了她的人。
黄美英和郑秀妍在耳边的对话并非不在意，在旁边扯着烂话也只是不想让郑医生看出自己的在意看出自己的爱恋。到底是喜欢她什么，一见钟情？
反正，只是想她待在自己身边。只是想，一抬头就能看见她，仅此而已。
黄美英看了看林允儿看着窗外的侧脸，挑了挑眉。
“如果她说要和好，你会答应么？”黄美英抬起面前的杯子装作喝水，滚烫的茶水冒出的热气遮盖了她看着林允儿的余光。
没等郑秀妍回答，金泰妍拉了黄美英的手：
“小心烫。”
黄美英愣了一下，郑秀妍也愣了。
“没事。”黄美英放下茶杯，温柔地对着金泰妍笑了笑，反正看见了林允儿抖了一下的肩膀，已经够了。
“嗯？”黄美英又把视线转向郑秀妍，发出了疑问的音节。
郑秀妍低着头沉默良久：
“应该不会吧……我爱她，但是人不可能只有爱情吧，再说，已经是过去式了。”
黄美英点了点头，笑得很好看：“Nice.”
然后菜上齐了，饭桌上也不再提关于权侑莉的事，金泰妍经过黄美英的开导，心态好了很多，很乖的吃着饭，黄美英也细心照料着她。
林允儿只是一展吃货本质闷头吃饭，郑秀妍给她剥了只虾放进她碗里。
林允儿愣了一下抬头去看郑秀妍，郑秀妍的眼睛里都是温柔：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不够吃的话跟我说，再加菜就行。”
郑秀妍的眼睛太好看，让人忍不住想沉溺进去，林允儿偏回头看着碗：“够吃了。”
吃完晚饭天已经黑了，黄美英看着林允儿开口说道：“你送秀妍回去可以吗？”
“嗯。”林允儿点点头，反正她也是这么想的。
看着郑秀妍和林允儿离开的背影，黄美英转头看着金泰妍：“我们怎么说？又去开房吗？”
“去我那里吧，”金泰妍摇了摇头：“我没住校，在外面租了房子。”
“OK.”黄医生对于金泰妍有种没理由的信任感。
跟着金泰妍往地铁站走的路上，黄医生拿出手机给郑秀妍发了条短信。
林允儿把手插在裤兜里，心里堵得慌，不知道是因为郑医生的二十九岁还是郑医生的前女友。反正都和她郑医生有关就是了。
“你不是说你二十九岁咯。”林允儿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声音有些闷。
“跟你开玩笑的啦，”郑秀妍笑了笑：“谁让你说主治医师一定就二十八的。”
“那你说的有男朋友也是开玩笑的咯？”
“嗯，都开玩笑的，我单身，跟美英住一起。”
林允儿不说话，依旧踢着小石子走路。
“生气啦？”郑秀妍抿了抿唇还是开口问道。
“没有。”声音依旧是闷闷的，谁都听得出来没有才怪。
“好了好了，”郑秀妍拉了拉她外衣的袖子缓和了语气：“看你像小孩子想逗逗你么……别生气啦……”
林允儿正想开口，郑秀妍的手机就有短信提示音，郑秀妍停下脚步拿出了手机。
“你那个36℃5的小朋友绝对喜欢你”
来自黄美英的短信，郑秀妍抬头看了看林允儿的背影，按了几个字回复了过去。
“谁说的”
“你要相信一个心理医生的判断力 我觉得她挺不错的 你要不考虑试试看”
郑秀妍把手机锁了屏放回包里。
林允儿不论是那张脸还是性格都很讨郑秀妍喜欢，并不抗拒她的亲近甚至会期待见到她，本就是快餐式爱情的这个时代，喜欢一个人并不需要太多理由，那个人在身边的时候自己会开心，就够了。
因为她停下了脚步而林允儿也站住了身子，低着头，昏黄的路灯下看不清表情。
“别生气了么……”郑秀妍放软了声音，但是试试看在一起这种事情，还是得先把权侑莉那里解决了再说吧。
“嗯。”还是那种令人讨厌的闷声闷气。
“那要怎样你才不生气？都答应你。”
要你做我女朋友。
林允儿还是没有说出口，认怂地挠了挠脑袋：“我自己想想就好了……”
郑秀妍叹了口气上前抱住了林允儿：
“给我一点时间小朋友，姐姐已经五年没有谈过恋爱了。”
11.
夜风有些凉，穿着衬衣的郑医生缩了缩脖子。
已经走到了公寓楼底下，郑秀妍转头看着身边的林允儿：
“好了回去吧。”
林允儿低头看着她，不说话，满脸不乐意：
“那个人还在你家？”
“啊？”郑秀妍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昨天晚上那个。”
“嗯……”郑秀妍嗯了一声：“没事的她睡客房，明天我让她去找房子。”
林允儿还是满脸的不乐意，哼哼唧唧的答应着。
“好了好了不会有什么的我保证，你乖，先回学校吧。”郑秀妍揉了揉林允儿的头发。
林允儿得寸进尺，摇头表示我就不回。
“林允儿！”郑秀妍瞪着她。
林小朋友一秒怂，缩了缩脖子就差立正敬礼：
“我回我回……”
“行了乖，”郑秀妍放软了语气：“明天下午你有课吗？”
林允儿想了想点点头：
“有。”
“我明天轮休，下午我来带你去吃饭好了，乖先回学校吧。”郑秀妍安慰性的抱了抱她：“其他的明天又说好不好？”
“好吧……”林允儿拖长了声音答应着，郑秀妍又捏了捏她的脸，这才转身走了。
林允儿看着她上了楼，也嘟着嘴回了学校。
打开家门的时候郑秀妍皱了眉，客厅全是呛鼻的烟味，权侑莉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听见门响抬起头来看着她：
“回来了啊。”
“嗯。”郑秀妍点点头换了鞋在沙发上坐下：“你支付宝多少我先转些钱给你吧你明天去找个房子先住下来。”
“秀妍。”权侑莉抬头看着她：“我们和好吧。”
郑秀妍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权侑莉，像是对黄美英说的，尽管过了那么几年，对于权侑莉，她依旧做不到没什么，她依旧只能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郑秀妍低下头没有说话，权侑莉抿了抿唇点了支烟继续说道：
“我本来没这个打算的秀妍，我下火车的时候不过是想来看看你，只是想看看你而已，你也知道的你去美国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可是昨天晚上你和那个人走过来的时候我莫名其妙的有些嫉妒……”
权侑莉吸了口烟：
“曾经那样站在你身边的人只有我，我以为你找到了更爱你的人你不再爱我了，但是你又说她只是你的一个病人，我突然发现其实我还是有这个机会的，我好像不能放弃，秀妍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什么都不明白权侑莉你怎么可以这么烦我不想再爱你了我想有新的生活林允儿那个小朋友比你好太多了至少她不会让我这么难过啊。
郑秀妍在沙发上坐着，耳边是满客厅的静谧，大脑里像是有权侑莉刚才说的话在打转又像是一片空白。
“抱歉，我好像说的太突然了。”权侑莉笑了笑，是那种很温柔的笑，是十五岁的郑秀妍最喜欢看到的笑。
然后权侑莉开始慢慢地跟郑秀妍说一些这几年的事情，郑秀妍脑袋很乱，不太记得自己回答了权侑莉什么，只记得权侑莉说当年的同学最有出息的就是她和黄美英，大部分同学还是安安份份地毕业了读大学，谁谁谁考了一本，谁谁谁高考那会儿又出了什么意外只读了专科，权侑莉说她自己这几年和几个没毕业就离开学校的同学哪里都飘过，全国的大城市都有过她们的身影，之所以丢了工作，是因为前一天酒喝太多第二天大概酒还没醒就去和老板吵了一架。
郑秀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浴室里了，泼在脸上的凉水让她捡回了思绪。
一碰到权侑莉，一向冷静自持的郑医生总是自乱阵脚，真是见鬼。
放在洗漱台上的手机震了一下，郑秀妍伸手拿过来顺势靠在了冰凉的墙壁上，她有些累。
是林允儿发过来的信息，她的课表，表示明天下午只有两节课，郑医生回了一个OK的表情表示明白了。
然后林允儿又发了一句话过来：
“你说给你一点时间，然后，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
郑秀妍看着手机屏幕叹了口气。
真是要疯了啊。
夜风有些凉，穿着衬衣的郑医生缩了缩脖子。
已经走到了公寓楼底下，郑秀妍转头看着身边的林允儿：
“好了回去吧。”
林允儿低头看着她，不说话，满脸不乐意：
“那个人还在你家？”
“啊？”郑秀妍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昨天晚上那个。”
“嗯……”郑秀妍嗯了一声：“没事的她睡客房，明天我让她去找房子。”
林允儿还是满脸的不乐意，哼哼唧唧的答应着。
“好了好了不会有什么的我保证，你乖，先回学校吧。”郑秀妍揉了揉林允儿的头发。
林允儿得寸进尺，摇头表示我就不回。
“林允儿！”郑秀妍瞪着她。
林小朋友一秒怂，缩了缩脖子就差立正敬礼：
“我回我回……”
“行了乖，”郑秀妍放软了语气：“明天下午你有课吗？”
林允儿想了想点点头：
“有。”
“我明天轮休，下午我来带你去吃饭好了，乖先回学校吧。”郑秀妍安慰性的抱了抱她：“其他的明天又说好不好？”
“好吧……”林允儿拖长了声音答应着，郑秀妍又捏了捏她的脸，这才转身走了。
林允儿看着她上了楼，也嘟着嘴回了学校。
打开家门的时候郑秀妍皱了眉，客厅全是呛鼻的烟味，权侑莉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听见门响抬起头来看着她：
“回来了啊。”
“嗯。”郑秀妍点点头换了鞋在沙发上坐下：“你支付宝多少我先转些钱给你吧你明天去找个房子先住下来。”
“秀妍。”权侑莉抬头看着她：“我们和好吧。”
郑秀妍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权侑莉，像是对黄美英说的，尽管过了那么几年，对于权侑莉，她依旧做不到没什么，她依旧只能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郑秀妍低下头没有说话，权侑莉抿了抿唇点了支烟继续说道：
“我本来没这个打算的秀妍，我下火车的时候不过是想来看看你，只是想看看你而已，你也知道的你去美国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可是昨天晚上你和那个人走过来的时候我莫名其妙的有些嫉妒……”
权侑莉吸了口烟：
“曾经那样站在你身边的人只有我，我以为你找到了更爱你的人你不再爱我了，但是你又说她只是你的一个病人，我突然发现其实我还是有这个机会的，我好像不能放弃，秀妍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什么都不明白权侑莉你怎么可以这么烦我不想再爱你了我想有新的生活林允儿那个小朋友比你好太多了至少她不会让我这么难过啊。
郑秀妍在沙发上坐着，耳边是满客厅的静谧，大脑里像是有权侑莉刚才说的话在打转又像是一片空白。
“抱歉，我好像说的太突然了。”权侑莉笑了笑，是那种很温柔的笑，是十五岁的郑秀妍最喜欢看到的笑。
然后权侑莉开始慢慢地跟郑秀妍说一些这几年的事情，郑秀妍脑袋很乱，不太记得自己回答了权侑莉什么，只记得权侑莉说当年的同学最有出息的就是她和黄美英，大部分同学还是安安份份地毕业了读大学，谁谁谁考了一本，谁谁谁高考那会儿又出了什么意外只读了专科，权侑莉说她自己这几年和几个没毕业就离开学校的同学哪里都飘过，全国的大城市都有过她们的身影，之所以丢了工作，是因为前一天酒喝太多第二天大概酒还没醒就去和老板吵了一架。
郑秀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浴室里了，泼在脸上的凉水让她捡回了思绪。
一碰到权侑莉，一向冷静自持的郑医生总是自乱阵脚，真是见鬼。
放在洗漱台上的手机震了一下，郑秀妍伸手拿过来顺势靠在了冰凉的墙壁上，她有些累。
是林允儿发过来的信息，她的课表，表示明天下午只有两节课，郑医生回了一个OK的表情表示明白了。
然后林允儿又发了一句话过来：
“你说给你一点时间，然后，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
郑秀妍看着手机屏幕叹了口气。
真是要疯了啊。
12.
“郑医生不是已经回家了吗？明天还轮休怎么大晚上的又回来了？”
前台的小护士看着郑秀妍又看了看窗外漆黑如墨的天空，一脸的不解。
“呃……”郑秀妍尴尬地笑了笑：“闲着无聊我来加会儿班。”
小护士真的不是很懂郑医生是怎么了，而且今天晚上的急诊室也不怎么忙，郑秀妍坐在诊室里写了写报告，就走到阳台上去了。
夜风吹得有些猛，郑秀妍去更衣室拿了自己的外套穿上又回了阳台。
抬起头被霓虹灯染了色的夜空里有几颗星星，郑秀妍靠在栏杆上叹了口气。手里捏着的手机解锁依旧是林允儿的短信界面，换回主页然后拨了一个电话。
“姐？怎么了？”
接起电话的郑秀晶那边背景音有些吵。
“放学了么？”郑秀妍放软了声音语气温柔。
“嗯刚放学准备去吃饭呢，”郑秀晶拉上书包的拉链把书包甩到肩上，电话换在左手右手把桌上的书塞进抽屉里：“不过姐，国内现在应该是半夜吧，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
“大概是想你了吧。”郑秀妍也只是笑了笑。
“什么叫大概啊，”虽然对于姐姐这个不确定的答案有些不满，但是郑秀晶还是把重点放在了国内是半夜上：“你怎么还不睡觉啊？谁天天跟我念叨晚睡对身体不好来着？”
“值夜班呢，”郑秀妍也不是很想让妹妹担心：“去吃饭吧，别吃快餐了对身体不好。”
“知道啦，”郑秀晶答应着：“不过姐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能有什么事，就只是想你而已。”
郑秀晶挑了挑眉：“权侑莉回来了？”
“谁告诉你的？”
“不是吧姐？还真给我说中了？”郑秀晶叹了口气敲了敲脑袋，这真是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她回来她的啊，有什么问题吗？”郑秀妍装了一副轻松的表情。
“我当然没问题啊有问题的只可能是你啊。”
郑秀妍叹了口气，努力地说服了郑秀晶自己绝对没事，姐妹两又扯了扯日常生活，这才挂了电话。
郑秀妍转身回诊室泡了杯咖啡，把自己缩在椅子里，捧着杯子，热气遮住了眼睛，眼前灰蒙蒙的一片。
权侑莉在家说的话还在脑海里，什么叫好像不能放弃，当时放弃得那么决绝现在来说什么不能放弃，骗谁呢当我还是十五岁那个非你不可的郑秀妍吗。
可为什么听她说这些话还是会莫名其妙的难过呢。
郑秀妍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又往椅子里缩了缩。
不知道过了多久，伴随着敲门声的是前台小护士软软的又带着一丝小心的声音：“郑医生？”
郑秀妍抬起头看着她，小护士端着一杯热水拿着一板药走过来：
“我刚才查完房过来看见郑医生好像不太舒服就去拿了止痛药，”小护士走过来把水和药放在桌子上：“郑医生是痛经吗？要注意身体啊。”
郑秀妍愣了一下，但是也没有力气去跟她解释什么，礼貌而又客气地笑了笑：“谢谢。查完房的话赶紧去休息吧。”
小护士点了点头，走了出去，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郑秀妍把药拿了过来，很普通的止痛片，反正有些头疼，拿了两颗和着水咽了下去。
不舒服，也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舒服，怕是要黄医生开导一下自己了，郑秀妍趴在桌子上，思绪混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崔秀英想起床上厕所，揉了揉眼睛睁开眼看着对面床的林允儿躺在床上，手里的手机还亮着：“允儿你还没睡啊？”
“要睡了。”林允儿答应了一声。
崔秀英翻身下床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说：“赶紧睡吧明天早上有课呢。”
“知道了。”林允儿又看了一眼手机，确实没有郑秀妍的回复，锁了屏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上早班的李顺圭换了衣服走进诊室，就看见了趴在桌子上睡着的郑秀妍，头发有些乱，手边枕着报告书，眉头紧锁。
“秀妍？”李顺圭走过去轻轻推了推她。
“唔……”郑秀妍艰难地睁开眼睛看见是李顺圭，哼了哼，坐直了开始揉自己已经麻了的手臂。
“昨天不是你的夜班今天你也轮休啊，”李顺圭绕到她身后帮她揉肩膀：“怎么在这儿睡觉？”
“没事……”郑秀妍叹了口气否认着。
“老铁你最近很不对劲啊。”
“嗯……顺圭我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李顺圭依旧帮郑秀妍揉着肩膀。
“嗯……”郑秀妍组织着语言：“如果在你突然很想和一个漂亮孩子谈恋爱的时候，你前女友又突然回来找你和好，你会怎么办？”
“漂亮孩子？”李顺圭挑了挑眉：“36℃5啊？”
“你怎么知道？”郑秀妍抬头看着她。
“36℃5是很漂亮啊，而且护士们都说了36℃5那天抱着你诶。”
好像话题有点跑偏了，郑秀妍懒得管护士们又是怎么传的谣言看着李顺圭：“别扯远了啊，快点回答我的问题。”
“那就看你还喜不喜欢你前女友咯。”李顺圭耸了耸肩一脸轻松。
“我也不知道我还喜不喜欢……按理说不应该喜欢了可是你知道的嘛，十几岁的年纪用力爱过的人哪是这么容易忘掉的。”
“那你们为什么分手？”
“她劈腿了……”
李顺圭挑了挑眉：“你那么漂亮她还劈腿啊，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觉得36℃5还是挺不错的啊，要不就36℃5了吧？”
“唔……也行……”郑秀妍皱着眉，是真没睡够。
“行啦行啦，”李顺圭松开了她的肩膀：“好不容易轮休赶紧回家好好睡觉吧啊。”
“郑医生不是已经回家了吗？明天还轮休怎么大晚上的又回来了？”
前台的小护士看着郑秀妍又看了看窗外漆黑如墨的天空，一脸的不解。
“呃……”郑秀妍尴尬地笑了笑：“闲着无聊我来加会儿班。”
小护士真的不是很懂郑医生是怎么了，而且今天晚上的急诊室也不怎么忙，郑秀妍坐在诊室里写了写报告，就走到阳台上去了。
夜风吹得有些猛，郑秀妍去更衣室拿了自己的外套穿上又回了阳台。
抬起头被霓虹灯染了色的夜空里有几颗星星，郑秀妍靠在栏杆上叹了口气。手里捏着的手机解锁依旧是林允儿的短信界面，换回主页然后拨了一个电话。
“姐？怎么了？”
接起电话的郑秀晶那边背景音有些吵。
“放学了么？”郑秀妍放软了声音语气温柔。
“嗯刚放学准备去吃饭呢，”郑秀晶拉上书包的拉链把书包甩到肩上，电话换在左手右手把桌上的书塞进抽屉里：“不过姐，国内现在应该是半夜吧，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
“大概是想你了吧。”郑秀妍也只是笑了笑。
“什么叫大概啊，”虽然对于姐姐这个不确定的答案有些不满，但是郑秀晶还是把重点放在了国内是半夜上：“你怎么还不睡觉啊？谁天天跟我念叨晚睡对身体不好来着？”
“值夜班呢，”郑秀妍也不是很想让妹妹担心：“去吃饭吧，别吃快餐了对身体不好。”
“知道啦，”郑秀晶答应着：“不过姐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能有什么事，就只是想你而已。”
郑秀晶挑了挑眉：“权侑莉回来了？”
“谁告诉你的？”
“不是吧姐？还真给我说中了？”郑秀晶叹了口气敲了敲脑袋，这真是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她回来她的啊，有什么问题吗？”郑秀妍装了一副轻松的表情。
“我当然没问题啊有问题的只可能是你啊。”
郑秀妍叹了口气，努力地说服了郑秀晶自己绝对没事，姐妹两又扯了扯日常生活，这才挂了电话。
郑秀妍转身回诊室泡了杯咖啡，把自己缩在椅子里，捧着杯子，热气遮住了眼睛，眼前灰蒙蒙的一片。
权侑莉在家说的话还在脑海里，什么叫好像不能放弃，当时放弃得那么决绝现在来说什么不能放弃，骗谁呢当我还是十五岁那个非你不可的郑秀妍吗。
可为什么听她说这些话还是会莫名其妙的难过呢。
郑秀妍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又往椅子里缩了缩。
不知道过了多久，伴随着敲门声的是前台小护士软软的又带着一丝小心的声音：“郑医生？”
郑秀妍抬起头看着她，小护士端着一杯热水拿着一板药走过来：
“我刚才查完房过来看见郑医生好像不太舒服就去拿了止痛药，”小护士走过来把水和药放在桌子上：“郑医生是痛经吗？要注意身体啊。”
郑秀妍愣了一下，但是也没有力气去跟她解释什么，礼貌而又客气地笑了笑：“谢谢。查完房的话赶紧去休息吧。”
小护士点了点头，走了出去，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郑秀妍把药拿了过来，很普通的止痛片，反正有些头疼，拿了两颗和着水咽了下去。
不舒服，也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舒服，怕是要黄医生开导一下自己了，郑秀妍趴在桌子上，思绪混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崔秀英想起床上厕所，揉了揉眼睛睁开眼看着对面床的林允儿躺在床上，手里的手机还亮着：“允儿你还没睡啊？”
“要睡了。”林允儿答应了一声。
崔秀英翻身下床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说：“赶紧睡吧明天早上有课呢。”
“知道了。”林允儿又看了一眼手机，确实没有郑秀妍的回复，锁了屏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上早班的李顺圭换了衣服走进诊室，就看见了趴在桌子上睡着的郑秀妍，头发有些乱，手边枕着报告书，眉头紧锁。
“秀妍？”李顺圭走过去轻轻推了推她。
“唔……”郑秀妍艰难地睁开眼睛看见是李顺圭，哼了哼，坐直了开始揉自己已经麻了的手臂。
“昨天不是你的夜班今天你也轮休啊，”李顺圭绕到她身后帮她揉肩膀：“怎么在这儿睡觉？”
“没事……”郑秀妍叹了口气否认着。
“老铁你最近很不对劲啊。”
“嗯……顺圭我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李顺圭依旧帮郑秀妍揉着肩膀。
“嗯……”郑秀妍组织着语言：“如果在你突然很想和一个漂亮孩子谈恋爱的时候，你前女友又突然回来找你和好，你会怎么办？”
“漂亮孩子？”李顺圭挑了挑眉：“36℃5啊？”
“你怎么知道？”郑秀妍抬头看着她。
“36℃5是很漂亮啊，而且护士们都说了36℃5那天抱着你诶。”
好像话题有点跑偏了，郑秀妍懒得管护士们又是怎么传的谣言看着李顺圭：“别扯远了啊，快点回答我的问题。”
“那就看你还喜不喜欢你前女友咯。”李顺圭耸了耸肩一脸轻松。
“我也不知道我还喜不喜欢……按理说不应该喜欢了可是你知道的嘛，十几岁的年纪用力爱过的人哪是这么容易忘掉的。”
“那你们为什么分手？”
“她劈腿了……”
李顺圭挑了挑眉：“你那么漂亮她还劈腿啊，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觉得36℃5还是挺不错的啊，要不就36℃5了吧？”
“唔……也行……”郑秀妍皱着眉，是真没睡够。
“行啦行啦，”李顺圭松开了她的肩膀：“好不容易轮休赶紧回家好好睡觉吧啊。”
13.
还在读书的林允儿是全校的红人，在十开头年龄的尾巴上，瘦瘦高高的，经常穿着简单的衬衣和牛仔裤，再穿着每天都刷的很干净的板鞋，黑色的长发散在肩上，迎面走过来就是很重的少年气。高中那会儿学过舞蹈学过吉他现在全派上用场，学校里有什么活动抱着吉他上去唱个民谣或者跳个舞，底下好多男生女生在下面尖叫女神不娶何撩。
而现在这个红人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早上的课就趴在教室的桌子上睡得昏天黑地，本来教授是没打算管的，直到林允儿突然坐直把椅子和身前的桌子弄得震天响。
整个教室的人纷纷转过头来看的视线里还有教授不轻不重的声音：
“林允儿同学？”
林允儿觉得丢脸，低着头一言不发。讲台上的教授停了两秒继续讲课。
崔秀英凑过来压低声音问身旁的林允儿：
“怎么了？上课睡觉还做噩梦啊？”
林允儿摇了摇头，脸一直红到耳根。
“春梦啊？”崔秀英倒吸了口凉气。
“滚蛋。”林允儿咬着牙从牙缝里蹦了两个字。
林允儿梦到郑医生了，梦到自己亲了她然后被郑医生甩了一巴掌。
不应该是这么发展的啊，林允儿在心里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好像病了。
而不知道自己扰了小朋友清梦的郑秀妍在早上回家，先是给权侑莉转了帐让她去找房子，再把权侑莉推出家门找工作之后就回房间一直睡到了十二点。
是被饿醒的，郑秀妍头脑混乱，在床上坐了好久才清醒了一点，下床洗漱然后泡了碗面坐在餐厅里摆弄着手机，林允儿下午的最后一节课上到四点，还有三个半小时，郑秀妍算了算时间，觉得充裕，吃完面洗了个澡化了个淡妆遮一下黑眼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嗯很好看，郑医生满意地点了点头拿手机给郑秀晶打了电话。
“姐你知道美国时间现在是几点吗……”那边的二小姐接起电话嘟着嘴抱怨，半夜一点被吵醒结果是姐姐打的电话，二小姐也只能摊摊手表示没脾气。
“我以为你没睡啊，”郑秀妍耸了耸肩：“你上次回来买的车在哪放着的借我用一下。”
“哇姐姐不是要靠自己买车买房过富婆的生活的吗干嘛现在要车了啊。”
“郑秀晶？”郑秀妍扬了扬语调：“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在爷爷家！”郑秀晶后背一凉立马改口。
“行，这段时间我就征用了啊，你继续睡吧。”郑秀妍挂了电话换了衣服提着包就出门了，不管大洋彼岸的妹妹半夜被吵醒还被抢了车是何种心情。
打车去爷爷家和老人打了招呼，对于奶奶让留下吃饭，也是解释约了朋友，陪爷爷下了两盘棋，眼看时间差不多了，郑秀妍拿了车钥匙就溜了。
最后一节课，崔秀英凑过来靠在林允儿耳边：“下午去哪儿吃饭？我看时间还早要不咱俩先去打两把游戏？”
“呃，不好意思哦，”林允儿貌似抱歉实则戏虐地看着她：“我约了郑医生。”
崔秀英看着林允儿那一脸炫耀的笑容，深呼吸了几次才忍住想拍她的冲动。
刚下课，林允儿的手机就接到了郑秀妍的电话。
“喂？”在周围同学哇林允儿的呼声中接起电话的校园红人语气很是激动。
“放学了？”郑秀妍也是放软了语气，温柔地问。
“嗯，你过来了？”林允儿点了点头一脸激动终于让崔秀英忍不住往她屁股上踹了一脚。
“在你们学校门口。”郑秀妍找了个车位停了车，转头看着学校门口进进出出的学生。
“等我几分钟，我马上出来。”林允儿匆匆挂了电话把手里的书往崔秀英怀里一塞：“帮我带回宿舍去晚上请你吃宵夜！”
崔秀英看着林允儿飞奔而去的背影，感觉素质十二连已经在嘴边了，算了不生气生气伤身体，崔秀英一边默念一边往宿舍楼走。
郑秀妍下了车站在车边，明明刚毕业不久却因为繁忙的工作而变得对于学校有很深的怀念，读书那会儿的郑秀妍因为学业繁重加上失恋过后的难过，郑秀妍把自己往死里学习，本以为这会是她人生里最忙的时间没想到工作之后才明白是自己以前天真了。
其实郑秀妍最气的是权侑莉的劈腿对象，是真的长得没有自己好看，郑秀妍不是很懂权侑莉那段时间是不是该去看看眼科，但是从小的骄傲只是让她昂着头轻瞟了一眼权侑莉那个浓妆艳抹的新女友然后看着权侑莉用一口非常欠揍的播音腔说：“正好姐姐要去美国留学了祝你过好以后的日子。”然后好几个晚上抱着黄美英哭得昏天黑地最后肿着眼睛上的飞机。
然后郑秀妍看见了校园里正朝她跑过来的林允儿，小朋友身上的那青春的气息真的很有感染力，郑秀妍突然就觉得和这个孩子在一起的话会是真的很不错吧。
林允儿跑到了校门口放慢脚步，本想着校门口人多得好好找一下自己迫不及待想见到的郑医生，然后发现不用找，即使郑医生只是穿了最简单的白T恤，自己也能一眼就看见她，确实病了，还病得不轻，好在郑秀妍刚好是医生，应该能治自己的病吧。
转头看了看马路上的车，没有危险，林允儿跑到郑秀妍面前停下脚步，撑着膝盖喘着气。
郑秀妍莫名的觉得好笑，扬了笑容先是理了理林允儿有些凌乱的长发然后把人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跑这么快干什么？”
林允儿顺了顺气低头在郑秀妍颈间蹭了蹭：“想你了，想马上就能看见你，所以就跑着过来了。”
郑秀妍愣了一下，那时候权侑莉来找她的时候永远不紧不慢，想念这个词语说得也屈指可数，那时她以为她们在一起就是幸福，却总是忘了权侑莉对于这段感情或许不像她那么看重。
“乖，”还是揉了揉怀里的人的头发，听着她平复下来的呼吸，郑秀妍语气温柔：“这不是见到了么。”
“嗯。”林允儿点点头笑得很开心，郑秀妍也莫名其妙地跟着她笑了起来：“走吧，带你去吃饭，离得有点远这个点应该会堵车，早点去也好。”
林允儿点了点头跟着郑秀妍坐进了车里：“你的车么？怎么以前都没见你开过？”
“我妹妹的，我用一段时间。”郑秀妍解释道。
林允儿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点了菜坐下之后，郑秀妍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林允儿，轻声开口：
“我考虑好了，可是我平时工作会很忙，陪你的时间可能会少一点，你能接受吗？”
林允儿一开始以为自己幻听了，反应了两秒确认郑秀妍是认真的之后高兴得差点蹦了起来，忙不迭地点头表示可以接受。
郑秀妍看着她有些小幼稚的反应，笑了起来：“小朋友，其实你有时候还挺可爱的。”
林允儿咧咧嘴，看来郑秀妍叫她小朋友似乎是改不掉了。
晚饭在林允儿的欣喜之中结束，林允儿本想去看电影，但是郑秀妍要值夜班，把嘟着嘴的林允儿送到校门口，郑秀妍抬手捏了捏她的脸：
“还说可以接受我工作忙呢，这么快就不乐意了。”
软软的声音有些撒娇的味道，林允儿心里一动侧过头去看郑秀妍，天早已经黑了，路灯洒下来，昏暗的车厢里郑秀妍美得不可方物，林允儿突然就想起了早上的梦，极快地探过身去亲了一下郑秀妍微凉的薄唇，然后退开，有些紧张的看着郑秀妍。
郑秀妍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林允儿已经退开了，看着她一脸紧张的样子，郑秀妍也不说话，只是笑。
然后林允儿的脸爬上了点点红色，微微错开了视线不敢和郑秀妍对视，郑秀妍看着林允儿越来越红的脸笑出了声：
“你脸红什么？”
于是林允儿很不争气的连耳朵都红了，郑秀妍拉过林允儿衣领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吻了吻她的唇：
“好了回去吧，我去医院。”
“嗯，”林允儿依旧红着脸下车跟郑秀妍挥了挥手：“路上小心。”
等到郑秀妍的车消失在视野里，林允儿懊恼得就差抽自己一巴掌
脸红什么啊亲一下她会怎样啊她是我女朋友啊林允儿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还在读书的林允儿是全校的红人，在十开头年龄的尾巴上，瘦瘦高高的，经常穿着简单的衬衣和牛仔裤，再穿着每天都刷的很干净的板鞋，黑色的长发散在肩上，迎面走过来就是很重的少年气。高中那会儿学过舞蹈学过吉他现在全派上用场，学校里有什么活动抱着吉他上去唱个民谣或者跳个舞，底下好多男生女生在下面尖叫女神不娶何撩。
而现在这个红人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早上的课就趴在教室的桌子上睡得昏天黑地，本来教授是没打算管的，直到林允儿突然坐直把椅子和身前的桌子弄得震天响。
整个教室的人纷纷转过头来看的视线里还有教授不轻不重的声音：
“林允儿同学？”
林允儿觉得丢脸，低着头一言不发。讲台上的教授停了两秒继续讲课。
崔秀英凑过来压低声音问身旁的林允儿：
“怎么了？上课睡觉还做噩梦啊？”
林允儿摇了摇头，脸一直红到耳根。
“春梦啊？”崔秀英倒吸了口凉气。
“滚蛋。”林允儿咬着牙从牙缝里蹦了两个字。
林允儿梦到郑医生了，梦到自己亲了她然后被郑医生甩了一巴掌。
不应该是这么发展的啊，林允儿在心里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好像病了。
而不知道自己扰了小朋友清梦的郑秀妍在早上回家，先是给权侑莉转了帐让她去找房子，再把权侑莉推出家门找工作之后就回房间一直睡到了十二点。
是被饿醒的，郑秀妍头脑混乱，在床上坐了好久才清醒了一点，下床洗漱然后泡了碗面坐在餐厅里摆弄着手机，林允儿下午的最后一节课上到四点，还有三个半小时，郑秀妍算了算时间，觉得充裕，吃完面洗了个澡化了个淡妆遮一下黑眼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嗯很好看，郑医生满意地点了点头拿手机给郑秀晶打了电话。
“姐你知道美国时间现在是几点吗……”那边的二小姐接起电话嘟着嘴抱怨，半夜一点被吵醒结果是姐姐打的电话，二小姐也只能摊摊手表示没脾气。
“我以为你没睡啊，”郑秀妍耸了耸肩：“你上次回来买的车在哪放着的借我用一下。”
“哇姐姐不是要靠自己买车买房过富婆的生活的吗干嘛现在要车了啊。”
“郑秀晶？”郑秀妍扬了扬语调：“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在爷爷家！”郑秀晶后背一凉立马改口。
“行，这段时间我就征用了啊，你继续睡吧。”郑秀妍挂了电话换了衣服提着包就出门了，不管大洋彼岸的妹妹半夜被吵醒还被抢了车是何种心情。
打车去爷爷家和老人打了招呼，对于奶奶让留下吃饭，也是解释约了朋友，陪爷爷下了两盘棋，眼看时间差不多了，郑秀妍拿了车钥匙就溜了。
最后一节课，崔秀英凑过来靠在林允儿耳边：“下午去哪儿吃饭？我看时间还早要不咱俩先去打两把游戏？”
“呃，不好意思哦，”林允儿貌似抱歉实则戏虐地看着她：“我约了郑医生。”
崔秀英看着林允儿那一脸炫耀的笑容，深呼吸了几次才忍住想拍她的冲动。
刚下课，林允儿的手机就接到了郑秀妍的电话。
“喂？”在周围同学哇林允儿的呼声中接起电话的校园红人语气很是激动。
“放学了？”郑秀妍也是放软了语气，温柔地问。
“嗯，你过来了？”林允儿点了点头一脸激动终于让崔秀英忍不住往她屁股上踹了一脚。
“在你们学校门口。”郑秀妍找了个车位停了车，转头看着学校门口进进出出的学生。
“等我几分钟，我马上出来。”林允儿匆匆挂了电话把手里的书往崔秀英怀里一塞：“帮我带回宿舍去晚上请你吃宵夜！”
崔秀英看着林允儿飞奔而去的背影，感觉素质十二连已经在嘴边了，算了不生气生气伤身体，崔秀英一边默念一边往宿舍楼走。
郑秀妍下了车站在车边，明明刚毕业不久却因为繁忙的工作而变得对于学校有很深的怀念，读书那会儿的郑秀妍因为学业繁重加上失恋过后的难过，郑秀妍把自己往死里学习，本以为这会是她人生里最忙的时间没想到工作之后才明白是自己以前天真了。
其实郑秀妍最气的是权侑莉的劈腿对象，是真的长得没有自己好看，郑秀妍不是很懂权侑莉那段时间是不是该去看看眼科，但是从小的骄傲只是让她昂着头轻瞟了一眼权侑莉那个浓妆艳抹的新女友然后看着权侑莉用一口非常欠揍的播音腔说：“正好姐姐要去美国留学了祝你过好以后的日子。”然后好几个晚上抱着黄美英哭得昏天黑地最后肿着眼睛上的飞机。
然后郑秀妍看见了校园里正朝她跑过来的林允儿，小朋友身上的那青春的气息真的很有感染力，郑秀妍突然就觉得和这个孩子在一起的话会是真的很不错吧。
林允儿跑到了校门口放慢脚步，本想着校门口人多得好好找一下自己迫不及待想见到的郑医生，然后发现不用找，即使郑医生只是穿了最简单的白T恤，自己也能一眼就看见她，确实病了，还病得不轻，好在郑秀妍刚好是医生，应该能治自己的病吧。
转头看了看马路上的车，没有危险，林允儿跑到郑秀妍面前停下脚步，撑着膝盖喘着气。
郑秀妍莫名的觉得好笑，扬了笑容先是理了理林允儿有些凌乱的长发然后把人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跑这么快干什么？”
林允儿顺了顺气低头在郑秀妍颈间蹭了蹭：“想你了，想马上就能看见你，所以就跑着过来了。”
郑秀妍愣了一下，那时候权侑莉来找她的时候永远不紧不慢，想念这个词语说得也屈指可数，那时她以为她们在一起就是幸福，却总是忘了权侑莉对于这段感情或许不像她那么看重。
“乖，”还是揉了揉怀里的人的头发，听着她平复下来的呼吸，郑秀妍语气温柔：“这不是见到了么。”
“嗯。”林允儿点点头笑得很开心，郑秀妍也莫名其妙地跟着她笑了起来：“走吧，带你去吃饭，离得有点远这个点应该会堵车，早点去也好。”
林允儿点了点头跟着郑秀妍坐进了车里：“你的车么？怎么以前都没见你开过？”
“我妹妹的，我用一段时间。”郑秀妍解释道。
林允儿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点了菜坐下之后，郑秀妍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林允儿，轻声开口：
“我考虑好了，可是我平时工作会很忙，陪你的时间可能会少一点，你能接受吗？”
林允儿一开始以为自己幻听了，反应了两秒确认郑秀妍是认真的之后高兴得差点蹦了起来，忙不迭地点头表示可以接受。
郑秀妍看着她有些小幼稚的反应，笑了起来：“小朋友，其实你有时候还挺可爱的。”
林允儿咧咧嘴，看来郑秀妍叫她小朋友似乎是改不掉了。
晚饭在林允儿的欣喜之中结束，林允儿本想去看电影，但是郑秀妍要值夜班，把嘟着嘴的林允儿送到校门口，郑秀妍抬手捏了捏她的脸：
“还说可以接受我工作忙呢，这么快就不乐意了。”
软软的声音有些撒娇的味道，林允儿心里一动侧过头去看郑秀妍，天早已经黑了，路灯洒下来，昏暗的车厢里郑秀妍美得不可方物，林允儿突然就想起了早上的梦，极快地探过身去亲了一下郑秀妍微凉的薄唇，然后退开，有些紧张的看着郑秀妍。
郑秀妍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林允儿已经退开了，看着她一脸紧张的样子，郑秀妍也不说话，只是笑。
然后林允儿的脸爬上了点点红色，微微错开了视线不敢和郑秀妍对视，郑秀妍看着林允儿越来越红的脸笑出了声：
“你脸红什么？”
于是林允儿很不争气的连耳朵都红了，郑秀妍拉过林允儿衣领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吻了吻她的唇：
“好了回去吧，我去医院。”
“嗯，”林允儿依旧红着脸下车跟郑秀妍挥了挥手：“路上小心。”
等到郑秀妍的车消失在视野里，林允儿懊恼得就差抽自己一巴掌
脸红什么啊亲一下她会怎样啊她是我女朋友啊林允儿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字数：73090字
发表时间：2017-06-10 09:5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5-27 19:03:3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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