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遥遥望祁》 (现代BG 腹积水)

开学了 。。。以后可能更得会慢很多。。。。。大家记得留言呐 木有留言我要桑心的。。。。。。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3-01 23:20:00 +0800 CST  
@Y年一O迹Y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3-01 23:20:00 +0800 CST  
暂时还没有弃文的打算 就算弃也会告诉大家的 所以如果我消失了 真的只是比较忙没时间写文啦~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3-17 22:53:00 +0800 CST  
那夜徐遥然窝在他的怀中睡得十分安稳,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
徐遥然一起来,就在客厅的茶几上看到了一个名牌的纸袋,一打开是一个棕色的小羊皮挎包。纸袋旁边还摆着一张字条,隽永飘逸的字体,写的是:谢谢你,在我身边。
徐遥然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幸福,眼泪不自觉地就掉了下来。

自从包被抢了之后,两人的生活变得越来越拮据。为了省钱,两人几乎不开任何取暖设备,不买任何零食,连荤菜也舍不得买了。没几天的时间徐遥然就瘦了一点,每天洗衣服的时候两手冻得通红,祁嘉宣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无奈之下,他拿出钱包最底层的一张银行卡,那里面有他仅剩的所有积蓄,他原本是打算用来救急的,不多不少,刚好一万元,够他抽一次腹水的钱。
为了填补家里的日常开销,祁嘉宣又多了两个学生,现在的他完全没有休息的时间了。然而徐遥然依旧没有找到工作,他在外面拼命赚钱,她却在家里坐吃山空。徐遥然心里并不好受,只能将所有自责的情绪化为好好照顾他的动力。
可惜祸不单行,尽管徐遥然再怎么尽心照顾,祁嘉宣还是病倒了。
是日清晨,徐遥然将早餐整整齐齐地摆在餐桌上,在客厅里喊祁嘉宣起床上班。祁嘉宣应声后迟迟不出来,眼瞅着时间就要来不及,她走进卧室,他闭着眼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徐遥然想他应该是累极,俯身小声唤他,“嘉宣,该起床了。”
祁嘉宣立马睁开了眼,动了动身体,“遥然,扶我。”
平日里都是她早起做早餐,他很快会跟着起床梳洗。对于祁嘉宣今日的反常,此刻徐遥然仅仅定义为一定是昨夜的温存把他累到了。
徐遥然扶他坐起来,正要扶他下床,他靠在床头没有再动,房间里只有他沉重的喘气声。
徐遥然正欲伸手覆上他的额头,他突然沉声问,“什么时候了?”
“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徐遥然撩开棉被,他圆润的肚子正随着他颤抖的身体微微抖动。这样坐着更加显得他腹部膨隆,犹如足月的孕妇一般。这些日子,徐遥然帮他揉肚的机会并不少,饶是如此,她看到那耸起的肚腹时还是不免一阵心慌。
“腹胀得厉害。”祁嘉宣手捧腹部,连揉都不敢再揉,“扶我去浴室吧。”
她这才发现,他脸色煞白毫无血色,额头让蒙了一层晶莹的小汗珠,细碎的短发也有些汗湿。
他紧紧抿着发白的嘴唇,一声不吭,托着腹部的双手微微发白,直立起身体的时候,一声缥缈的呻吟,不偏不倚正好传入徐遥然的耳中。
祁嘉宣感受到扶着自己身体的小手紧了紧,他笑着摸摸她的脑袋,“不怕,只是我肚子里的西瓜熟了。”
徐遥然鼻头一酸,踮脚吻上了他微凉的唇——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5-22 17:07:00 +0800 CST  
不出意外的,祁嘉宣和徐遥然去了就近的医院,没想到的是,医生只开了些止痛药,就只说让两人尽快去市里的大医院。
从医院回来以后,祁嘉宣半躺半靠在沙发上一语不发,徐遥然起初是坐在一旁静静看着他,后来看见他额头渐渐沁出一层冷汗,才心疼地帮他擦拭干净,“嘉宣,我们回去吧!去治你的病。”
祁嘉宣轻轻动了动身体,拉住了徐遥然的手,过了很久,才听到他说,“回去。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
再简单不过的话,再平淡不过的语气,在徐遥然的心中却比天籁还要好听。她微微闭上眼,在他淡薄的唇瓣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两人收拾东西,第二天一早就早早的出门了。路途不算远也不算近,祁嘉宣看起来精神还好,徐遥然专心开车,一路无言。
两人回到市区直奔市医院,片刻也没有停留。只是这医院大堂内人山人海,两人好不容易挤进去,环顾四周根本看不见这挂号队伍的末尾在哪。徐遥然询问了保安,七拐八绕到了一个偏僻角落的厕所门口,才算是正式排上了队。
就这样大约过了两个半小时,总算是轮到了他们,却被告知号早就被挂满了,需要提前预约才行。无奈,两人只好回到车里,祁嘉宣看徐遥然眼眶发红,“然然,没事。”
徐遥然看看身边人发白的脸色,眼泪不自觉地就掉了下来。
徐遥然一边哭,一边启动车子,祁嘉宣一边安慰她,一边找着附近的旅馆。
等两人安顿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徐遥然忙着预约最早最快的医生,祁嘉宣坐在桌边静静吃饭。等徐遥然放下手机,走到他身边,一看他几乎没怎么吃,一手虚虚地攥着筷子,一手重重地按着肚腹。
“嘉宣——嘉宣——"徐遥然有些心慌,捏着他用力的手。
“我。。。我。。肚疼。。。。。”喘息中伴着几个字飘荡在房间里,似有似无。
祁嘉宣这幅样子并不是第一次,在家的时候通常徐遥然会扶他去浴室,在浴缸里泡泡温水再吃些药他会好受很多。可是现在出门在外,宾馆里也只有淋浴并没有浴缸。
她只能扶着他慢慢躺到床上,脱下他的衣服,白皙的大肚子又冷又硬,配上他苍白清俊的面容和颀长的四肢显得特别的突兀诡异。徐遥然只觉得那个肚子又大了一圈,来不及犹豫,双手已经在腹顶轻轻推揉。
也不知道按了多久,直到他不再捧腹辗转反侧,她才停下了手,这一停下来只觉得双手麻木酸痛,月光透着窗户洒了进来,床上的人已经皱着眉睡去。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7-10 21:01:00 +0800 CST  
过了整整两天,总算是瞧上了医生,只是医院床位紧张,病人又多,祁嘉宣的病症不算急症,最快也要三个月以后才能入院治疗。而这三个月,只能靠药物维持住病情。
徐遥然起初十分生气,恨不得让院长出来看看是谁来看病。这家医院建的时候祁嘉宣可是大方地捐了一大笔钱,现在倒好想看个病还得排三个月的队,岂有此理!祁嘉宣安抚暴跳如雷的徐遥然,他早已经不再是祁氏的总裁,这次过来也仅仅想治病,过去的事情,他已经不想再提及。
两人回到宾馆,祁嘉宣躺在床上,徐遥然跪在他身侧,撅着小嘴,“刚才真应该让张院长出来评评理!”
“好了,张院长也不是普通人随便想见就能见的,方才那医生根本不认识我,怎会让院长出来。”
“可你的病——”徐遥然熄了火,心疼地摸了摸他身前的肚子。
祁嘉宣用手轻抚她的背,笑了笑说,“还有很多病人也在排队等着治病,人都一样,我又能有什么例外。”
“可我见不得你夜夜疼得无法入睡,见不得你一天一天消瘦虚弱下去。”徐遥然鼻头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听得她这么说,他这才发现,原来无意之中竟带给她了这么多不安与恐惧。
“不怕,然然,我还撑得主,会好的,会好的。”他抱住她,柔声安慰。

只是一切并不像祁嘉宣说的那般。是夜,祁嘉宣的情况急转直下,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整整两天。白色被子下的人几乎没有什么生气,只有腹部犹如一座小山高高隆起,随着轻浅的呼吸一耸一耸。徐遥然掩面几近崩溃,最终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
一小时后,祁嘉宣住进C市市医院高级病房,4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围着病床制定治疗方案。徐遥然这才知道他的情况已经危急到再晚几小时就再也救不回来的地步,她暗自庆幸自己及时拨通了电话,及时答应了那个条件。
祁嘉宣的手术很成功,医生用了最新的微创技术,创口很小,不会留下疤痕。第一次手术顺利抽取了600cc的积液,已经超越了医生们预想的效果。因为刚做了手术,为防止腹部受到压迫,祁嘉宣的整个腹部都暴露在她的面前,看着他消了不少的肚子,徐遥然脸上总算是有了笑容。
可能是身体太过于虚弱,祁嘉宣在ICU睡了整整五天才醒过来,医生麻醉师都为之捏了一把汗。
祁嘉宣醒来的时候,徐遥然正在帮他擦身体。他清醒了之后,她在他身边不断地说话,好像要把这辈子的话都说完一样。
祁嘉宣身体还太过虚弱,能够开口说话时,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怎么会在这?”
徐遥然只能装傻,“病了在医院治病不是很正常的吗?”
祁嘉宣只以为是自己病入膏肓,作为急诊病人才得以治疗,动手术。
殊不知徐遥然为了这一切,已经付出了两人的未来……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7-11 20:34:00 +0800 CST  
祁嘉宣半坐在床头,徐遥然坐在床边按揉他圆润的腹部。他醒来后积极地配合治疗,病情恢复得很快,每天排出的体液都很正常,原本像一个大西瓜一样的肚子已经消了不少。看着他每天精神越来越好,那双星眸中闪烁的光华越来越强烈,徐遥然开心之余,却有了些许感伤。
等他出院,她就要离开他了,不能再陪他继续接下来的两场手术,不能再听到他的温言细语,不能再沉浸在他的爱里,不能再……想着想着,手下就不知轻重了起来。床上的男人喉中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闷哼,她仓皇停手,抬眼正巧撞上他的目光。她心虚地别开眼,顶着那一片洁白的纱布,“对不起,弄疼你。”
祁嘉宣微微一笑,拉起她垂在病床上的小手。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她迅速抽出手,从椅子上弹起来,拿起床头的热水瓶,“我去给你打点热水。”
男子眉头一蹙,她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空荡荡的病房。他翻掌贴在腹侧,微微用力推揉,压下刀口那一阵刺痛。
徐遥然回来的时候,小护士正在给祁嘉宣换纱布。他恢复的很好,创口早就不在出血,今日换下来的纱布却染了星星红色。他双手抓在床侧,闭着眼一动不动。小护士见她回来,加快动作,快速包扎完毕就走了。
“然然——”祁嘉宣睁开眼见她现在门口愣神,轻声唤她。
这一声叫得她心神突然一震,手一抖,热水瓶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幸好她一身长衣长裤,只有些许热水溅到手背上,她蹲下去收拾残局,眼前忽然出现一双腿脚,就站在她的身前,她抬眼竟看见他赤裸着上身现在她身前。
他身形不稳,微微发颤,双手捂着刀口,“有没有烫到?”他口吻里尽是担心,他竟然屈下膝盖想要蹲下。
徐遥然急忙站起来,扶他在最近的椅子上坐下,他仔仔细细从上到下检查了一下徐遥然的全身,只有手背上有些发红,“快去用冷水冲一下。”
徐遥然不理他,扒开他一直按在刀口的双手,刚刚换好的纱布上渗出了一片血迹,急忙按了床头的呼叫铃,医生很快来到病房,处理了伤口。
徐遥然送走了医生,小心翼翼地在他身上搭上被子。祁嘉宣紧紧拽住她的手,“你为什么心神不宁?”
徐遥然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连他炯炯的目光都不敢看。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很久,最后他还是放开了她。
整整三天,徐遥然与祁嘉宣相顾无言。
也许是心情的原因,祁嘉宣的病情有些反复,因为腹中积液的突然增多,纱布也勒出了一道道红痕。徐遥然轻轻婆娑那些红痕,看到他病情反复,出院时间推迟,她居然有一瞬间是欣喜的。
夜里,徐遥然睡在祁嘉宣的身旁,他身上的味道总是让她不自觉地靠近,她静静依偎在他的怀里,她知道他没有睡,此刻他的手正在自己的背部轻轻拍抚。
“然然,是因为钱的缘故吗?”对于她这几日的反常,祁嘉宣思来想去,只有这一个解释,“我答应你配合治疗,尽快出院,我会努力,给你一个无忧无虑的未来。”
徐遥然沉默不语,抬手一抹脸颊,才发现泪水早已经滂沱。


前阵子的不愉快早就烟消云散,徐遥然与祁嘉宣已经度过了两人甜蜜快乐的最后时光。就像祁嘉宣答应的那样,出院的日子比预期来的快。
祁嘉宣出院的那天,也正是徐遥然离开的那天。徐遥然把祁嘉宣接到了徐氏名下的一栋别墅,两人甜甜蜜蜜地吃了一顿烛光晚餐,像往常一样相拥而眠。
只是这一觉醒来,又只剩下了祁嘉宣一人。宽敞明亮的别墅里一应俱全,冰箱也塞得满满,唯独少了徐遥然。几天后,这栋别墅过户到了他的名下。他不顾身体,发了疯似的找她,却在七天后,一个大雨滂沱的夜里看到了徐易两家的联姻新闻。电视里的徐遥然光彩夺目,她本就是名媛,怎么能跟他在一起过这般苦日子。
祁嘉宣按住身前圆润的肚子,之前徐遥然千叮咛万嘱咐他必须按时去医院做剩下地两场手术,他低下头,突然明白,自从手术后,她其实一直在做告别,只是自己深陷在她的笑容中,没有看清。她离开的原因,他也能够猜到个大概,他不是不想抢回她,只是现在他没有任何筹码,给不了她充盈的物质条件。他决定不再消极下去,为了她,他也要重新闯出一片天。
三周后,徐遥然与易诚迁往加拿大,传闻两人新婚燕尔,双宿双飞。
徐易两家的联姻实属业界的一段佳话,两家联合起来牵制祁氏。几年前,因为总裁之位的变更就一蹶不振的祁氏,现在更是早已没了早年间商界枭雄的模样。近三年,一家名不见经传的J&Y公司却崭露头角,它的神秘莫测也引得各路记者争相报导。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8-12 15:29:00 +0800 CST  
有点写不下去了 所以才停了这么久 虽然现在还是写不下去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8-12 15:33:00 +0800 CST  
三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再一次踏上故土,对于徐遥然来说,爱吃的东西发生了改变,爱去的地方已经不同,只有爱的人依旧唯一。
徐遥然是独自回到中国的,市区里的酒店式公寓作为她临时的家,她回来一周除了待在家她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附近的一家酒吧。她以前从来不喝酒,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去了加拿大才养成了这样的陋习。喜欢上喝酒的原因只有一个,喝了酒无论错觉也好,梦中也罢,她能够短暂的见到他,哪怕只是虚影。
徐遥然坐在吧台上,像往常一样,一边喝酒一边与吧台小哥闲扯。
“喂!你总是跟美女聊天不服务我,小心我投诉你!”说话的是坐在另一边的一个年轻女人,看穿着和样貌都像是好人家的乖女儿,与酒吧格格不入。
“这个小姑娘不会喝酒,昨天有个男人碰了她一下,拿啤酒瓶就往人家头上砸,真不知道是来这儿买醉还是砸场。”吧台小哥一边给她调酒,一边咕哝,“我看啊,她是被哪个男人甩了!”
徐遥然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舞池中的人群突然散了开来,人群中有人大喊,“老兄,这里可不是残障人士的康复俱乐部。”
一辆黑色的轻便式轮椅慢慢进入徐遥然的眼帘。忽明忽暗的五彩灯光下,她一眼就认出了来人,一个无形的东西突然扼住了她的喉咙,全身的血液都要凝结。
男人看起来很疲惫,眼神却依旧熠熠发光,黑色的短发一丝不乱,纯黑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脸色更是病态的苍白。让所有人投来怪异的目光的无疑是那架轮椅,还有那一个突兀的大肚子,大腹沉坠在身前他依旧把腰杆挺得笔直,大腿根部都被大肚子盖住。
徐遥然楞了片刻,仓皇间随手拿了一本酒单掩住了大半张脸,就剩下一双大眼睛,看着不远处的男人。是他,祁嘉宣。
刚才找茬的小姑娘,醉醺醺地扑过去倒在祁嘉宣的怀里。黑色的西装下,他的肚子被撞到一边,颤抖了几下,他语气平平,“贞贞,跟我回去。”
小姑娘皮笑肉不笑,蹭了蹭他的脸颊,“你说,我跟她谁好?”她用手指了指他的胸口。
“谁都比不上她万分之一。”他想也没想快速作答,低沉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徐遥然的耳朵。她浑身一僵,看着小姑娘跟她推推攘攘,最后两人离开了酒吧。
祁嘉宣划着轮椅出大门的一刹那,突然停住,按着胸口回头,漆黑的眸子带着希望的光芒,他好像在找什么人,最终苦笑了一下,转头走了。酒吧中又恢复了歌舞声,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样。
徐遥然脑中一片空白,拿了包离开了酒吧。她站在灯红酒绿的路上,看着车辆来来往往、行人脚步匆匆,心中却是无比的苍凉和孤寂。


徐遥然把自己关在家中整整一周,实在觉得自己收拾不好杂乱的心情,再一次来到了酒吧。凌晨四点,她喝得烂醉如泥,跌跌撞撞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恍恍惚惚间她发现有一辆黑色的轿车一直跟着她,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没有多想就回了家。
接下来的日子,与这天无异,只是那辆黑色的轿车总是在她酒后突然出现,跟在她的后面,直到她到家。
徐遥然心中觉得奇怪,是不是什么跟踪狂盯上了自己。这天,她特地只喝了一点点小酒。黑色轿车出现,一如既往地跟在她后面,她突然慢下脚步,猛地回头,向后跑去,黑色轿车来不及作出反应,她已经打开车后门,持砖相向,“我告诉你!你这个变态跟踪狂,我已经报警了,你休想逃!”
噼里啪啦,她把路边所有的砖头石头都往车里扔去,驾驶位置上跑下来一个人,把她拉开,“小姐,你冷静点!”
徐遥然用尽全身力气反抗,对着抓着自己的陌生人拳打脚踢。
“然然,住手。”
徐遥然瞬间停了动作,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三年中每个寂静的夜晚都在她脑中来来回回,回国的这几天更甚。
车子里迈出一个人,斜斜地倚靠在车边,他一身黑色的西装已经满是泥土。她瞬间红了眼眶,想也没想,转身就要逃走,却一头栽进了路边的花坛中。
祁嘉宣快步走过去,折腰将她扶起来,她被他带到车里,仔细检查她额角的一大块伤处,“小张,去医院。”
徐遥然显然沉浸在他宠溺心疼的目光中,可能酒喝得太多,脑子秀逗了,不由自主地居然吻上了他的唇。
祁嘉宣浅笑,轻轻拍抚怀里的人,真是可笑,哪有人上来就拳脚相向,一会儿又亲亲我我,最后吻着吻着竟睡倒在别人怀里。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8-15 12:58:00 +0800 CST  
徐遥然醒过来的时候,祁嘉宣正背着光站在窗前,黄昏暗黄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让他看起来愈发苍白,比起三年前,他又瘦了好多。
徐遥然捂着胀疼的脑袋,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这张床很硬,她睡着都硌得疼。他见她醒来,快步走过来,侧坐在她的面前。
“醒了?饿不饿?”他语气柔和,用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
徐遥然一时不知如何招架,只摇了摇头,理智告诉她不能够再呆在这里,可是他的温柔就像致命的毒药,轻而易举地就侵入了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无法动弹。
“睡了这么久怎么会不饿,我去打水帮你洗漱一下,然后吃些东西,好吗?”他慢慢站起身,走进浴室。
她看着他在浴室里忙活的身影,有些恍惚,她有些怀疑那天在酒吧里看见他坐在轮椅上是不是只是她的一场梦境?
他端着一盆热水出来,帮她擦脸漱口。徐遥然有些受宠若惊,她还从未享受过这般待遇,他微凉的手指划过她的肌肤,她浑身都酥酥麻麻。
“想吃什么?”
“红烧肉。”她被他深邃的眼神吸了魂,机械性的回答。
他的嘴角瞬间扬了起来,一排洁白的贝齿露了出来,“好,我去给你做,只是你才刚起来,我炖了冰糖雪梨粥,你先垫垫肚子。”
他有些兴奋地出了卧室。徐遥然翻身下床,走到窗边,窗外是整个C市,她静静俯瞰这个城市。她回国只是因为在加拿大的三年她心里空空的,精神越来越不好,易诚终于让她自己回国,把心情收拾好再回去。可是,怎么回了国,见到了祁嘉宣,她的心越发空荡荡了呢?

徐遥然留在了这个屋子里,她看得出来祁嘉宣每天工作很繁忙,但还是尽量抽出时间陪伴自己。她用短暂的幸福麻痹自己的神经,默默欺骗自己一切都没有发生,她还是原来那个她。只是这一切已经发生了,谁也回不到从前了。
这是她住在这里的第二个星期一,祁嘉宣早早出门去上班,徐遥然在家收拾屋子,她在客厅的垃圾桶里发现了带血的纱布、一些针筒和药剂。她突然想起三周前与他的酒吧偶遇,他的轮椅和他的大腹,想来他一定是在见自己前做了引流手术。
三年前徐遥然离开的时候,她记得医生说他的病还是有希望能够治愈的,也不知道这三年他的病有没有什么起色。
中午11点他准时回来陪我共进午餐,她无意间问起他的病情。
他扯了扯嘴角,笑着说,“好了许多,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他起身到厨房拿东西,徐遥然仔细看了看他,初春的季节他穿着洁白的衬衫,外面套了一件浅灰色的线衫马甲,气质还真是温润儒雅,他的下腹依旧有一团的凸起,但现在看起来并不明显,他走路走得略慢,看起来气度非凡,活脱脱一个贵公子的形象。她的心也稍稍放下,看来这三年他过得还算不错。

徐遥然在这儿已经住了一个月,两人非常有默契地逃避,谁也没有提及过去的事情。夜里祁嘉宣抱着徐遥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八点档狗血电视剧,讲的是一个男小三如何破坏男女主人公的家庭的故事,故事的结局是男小三暴病而死,主人公幸福地又在一起了。
祁嘉宣偏头一直咳嗽,徐遥然看得专心致志,她不感慨主人公那一段段温情幸福,只忘不了男小三死的时候那一脸的苍凉无助。不知不觉她就泪眼朦胧,剧终后她久久无法入睡,半夜爬起来开了一瓶酒,坐在卧室阳台上喝个不停。
第二天,祁嘉宣来叫她起床的时候,才发现她浑身发热,瑟缩在床上不停地发抖。
他抱着她洗了一个热水澡,喂了一些药片,情况有所好转,但好景不长,大约中午十二点,她开始呕吐,吐出来的酒里面甚至混了鲜血。他大惊失色,立刻抱着她驱车到了医院。
三年的加拿大生活,没有带给徐遥然什么东西,只给她留下了胃病。也许是她酗酒的原因,也许是她堕落的原因。
她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星期,他天天陪着她,一步都不曾离开,照顾得体贴入微,无微不至。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8-17 15:48:00 +0800 CST  
徐遥然住院的最后一天,祁嘉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他给她带了太多东西,以至于他在前一天必须先将一部分运回家。
祁嘉宣离开的那一个小时之中,徐遥然的病房里迎来了她的第一位客人。
是酒吧里为祁嘉宣买醉的那个姑娘,她是一个人来的,“你好,我叫袁贞。”
袁贞十分客气地递上自己的名片,她用手接过,道了声谢。
“原来你就是嘉宣哥哥朝思暮想的人,还真是不一般。”
听了这话,徐遥然不喜反悲。比起袁贞,自己不够她年轻,不够她漂亮,甚至自己还是已婚人士。确实是不一般,还有什么值得祁嘉宣爱的呢?
“我想好了,既然你回来了,嘉宣哥哥又爱你,我想我也该退出了。”袁贞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是真情实意的,那股子笑里带悲的眼神也不是装的。
徐遥然下意识的握住她的手,“不,他三年前就不再属于我了,我没资格爱他,该退出还执迷不悟的是我。”
袁贞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笑了笑扯开话题,“我今天来只是听说你住院了,想来探望一下,嘉宣哥哥怎么不在?”
“你在这儿等他回来吧,我想我也该走了。”她现在就要走,祁嘉宣简直是让她欲罢不能,等他回来,她又要改变主意做错事了。
“祁嘉宣这人其实很简单,你只要一直一直对他好,他喜欢装作不在意,其实他心里早就吃定你了,你是个好姑娘,我想他也清楚。”
袁贞送着徐遥然离开了医院,她自愧不如徐遥然,也没有等他回来,自己一个人走了,这两个人爱的那么深沉,她早已挤不进他的心里,何必强求呢!她还有一件事情能做,她致电祁嘉宣,把事情的经过和徐遥然的去向告诉了他。


徐遥然回到自己的酒店式公寓里,她在沙发上抱着一只抱枕傻坐着。连沙发都没坐热,敲门声就震耳欲聋。打开门,祁嘉宣正一手扶着门框,另一只尴尬的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慢慢放了下来。他的头发还在滴滴答答滴着水珠,显然是刚洗好澡。现在虽已经是春天,但他穿的还是过于单薄。
徐遥然别开眼,刻意忽略掉他有些苍白的脸色,甚至连他的嘴唇都在微微发抖,“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你从酒吧回来,我跟着你的那几天,你每次上楼大约10分钟后,B-609的灯就会亮起,一次两次我还不敢确定,次数多了也就知道了。”
她的眼眶微微发红,那时候他应该刚刚做完手术,一定因为她没能够好好休息,她夜夜喝到凌晨,不知他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然然,为什么又像三年前一样突然跑掉?”
“我已经结婚了,嘉宣,不要纠缠了好吗?”
她看见他的身体一震,眉头蹙起,大半个身体都倚在门边,看起来疲惫至极,“你过得不好,不是吗?”
“我很好,我又婚姻,有家,有。。。。”
“如果你幸福,你就不会独自回国,不会独自在酒吧里买醉,不会胃溃疡住进医院!”他打断她的话,手悄无声息地覆在了下腹。
“不管怎样,我们不可能了。”徐遥然绝望地合上眼睛,泪水滑落,“袁贞是个好姑娘,不要辜负她。”
“你不要跟我说什么袁贞,我只把她当妹妹看,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我的心里都只有你。”
他的身体压下来,她猝不及防没有站稳,两人倒在地上,他吻她,她推搡挣扎,他稳如磐石,将她压在身下。
“离婚,我要你离婚!”
祁嘉宣一直是温文尔雅,清清淡淡的人。徐遥然从未见过如此暴戾的他,他整个人看起来就要将她吃掉,在商场上久违的王者风范,她只有跪下来说一句“遵命”的份儿。
渐渐地,徐遥然停止了挣扎,身体是不会骗人的,她爱极了这个男人。她一件一件飞快地脱掉他的衣服,他一直藏的很好的肚子一下子暴露了出来。好似怀胎七月的大肚子瞬间荡了下来,填满两人之间的空隙,她将身体缩下去,心疼地一下一下吻着白皙的大肚,他的左侧腹底有两块凹凸不平的疤痕,在如玉一般的手感下尤为明显,疤痕的旁边,还有一块与其他地方肤色明显不同的粉色新肉,这一定是他这一次的手术创口,她的吻久久流连在这儿。
“疼吗?”
“唔......有你在就不疼。”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8-18 20:51:00 +0800 CST  
不知不觉弯月已在空中高高的挂着,两人双双躺在大床上,徐遥然窝在祁嘉宣的怀中。他拾起她的手,将她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钻戒摘了下来,扬手就扔进了垃圾桶,“给你买一枚,更大更好的。”
“易诚是个很好的人,几乎事事都顺着我,在加拿大的时候,他......”
祁嘉宣的嘴角骤然向下,呼吸都粗重了一些,“别在我的枕边说别的男人好。”
他语气严肃威严地让她吓得一缩,用被子掩住大半张脸,虚虚地叫了一声,“嘉宣——”
他目光一凛,“哼,原本就是他横刀夺爱。”
“嘉宣——”
“我明天拟好离婚协议书就去找他。”
“嘉宣,他还在加拿大。”
他摸摸她的头,满意地笑了笑,“他已经回来了。”

此刻的酒吧中,素不相识的一男一女坐在吧台上,喝着闷酒。
“我知道三年前是我不对,我尽力弥补她,从不强迫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为的只是她有朝一日能够发现我的好,让她回来,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袁贞半醺间看见身边坐了一个挺拔的男人,男人自顾自地说着话,酒喝得一口接一口。看来也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男人啊!袁贞如是想着,同是天涯沦落人,她让吧台小哥给他加了一杯酒。
易诚转头半眯起眼,一个清秀的姑娘也同他一样,一副失意的样子。
“这次我真的准备放手了,这里,也是我最后一次来了。”袁贞饮尽最后一口酒,酒杯砸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酒吧舞池响起一首欢快的歌,狂欢的人们与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易诚一笑,也许自己也该死心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啊?我......我叫袁贞。”
“我叫易诚。”
一段美好的故事,也许就此展开......

第二天祁嘉宣一大早就拿着离婚协议书来到了易氏,出乎意料的是易诚非常爽快的签下了名字,他说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希望祁嘉宣能让徐遥然幸福。
祁嘉宣不禁有些敬佩起这个男人,原来他爱她这么深,深到足以将他最爱的女人推到别人的怀里。既然易诚都能够割爱,那他还有什么好在意那些前尘往事呢?

一直阴雨绵绵的四月已经结束了,徐遥然与易诚在今年五月正式离婚。次日,祁嘉宣和徐遥然正式等级结婚。徐遥然名正言顺搬入祁嘉宣的家。天气越来越好,气温越来越宜人,一切都在往一个好的方向发展,唯独祁嘉宣的病。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8-20 17:00:00 +0800 CST  
写不下去了 准备结文了。。。。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8-20 17:00:00 +0800 CST  

楼主:火火南瓜

字数:25512

发表时间:2015-02-10 06:0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3-02 14:05:0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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