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脑洞坑,古风bg,女尊np转1v1,男主残,男配孕……

配置如题,一时脑洞篇
虐身为主,行文为辅,剧情和感情线可忽略不计


关键词:腹痛 腹泻 生子
雷点女尊男卑、男生子、腹泻等不干净的情节的甚入(额……)

楼主 既贪婪又自私  发布于 2016-03-25 15:03:00 +0800 CST  
七月初七,正午。艳阳天,崇山佛堂。

“哎,快瞧瞧,那个瘸子又来了?”
“是啊…你不知道么,打三月前天天来,可是没有一天落下的…”

金轿落地,两位大娘便也住了声。只见一名小童推着轮椅下轿,轮椅上的人缓缓起身,毕恭毕敬地朝佛堂里走着。

“公子……”
“无妨。”
身旁人担心他的身子,他却摆手罢言。他走的极缓,五岁那年的一场大火,直烧了两天一夜,他从中捡回条命来,却留下双腿的残疾,一走路便疼痛锥心,就连久站都很费力。平日里他大多依仗轮椅,可佛堂中不一样,即是诚心诚意,又岂能不亲躬亲为?

怕是佛祖看不到罢,否则,她怎能还不醒来?

男子终于走近佛堂中的蒲垫,缓缓跪下,双腿自是疼到麻木,他的手却搭上腹部,那里也不得消停……

“公子昨晚腹泻得厉害,一宿都不得休息,今天一大早却还是要来。也不知佛祖能不能瞧见咱家公子这番心意,唉,我真怕这样下去,郡主没醒,公子倒是要病倒了……”花枝自幼便跟着薛家,不禁担心自家公子的身子。
“是啊……只怕这番心意,不提佛祖,就连郡主也没体谅吧……”梨落跟着搭话。

南阳郡主,生性泼烈,又花心成灾,处处留情,最喜豢养男宠,施暴凌虐。人人都道:这南阳城的男子,最富贵的是嫁入上官家,最苦也是嫁入上官家。
上官家中这些男子的侍从们,表面自然是对郡主毕恭毕敬,可心下都是心疼自家主子的,暗地里说话,没有一个不抱怨的。

“嗯呃……”昨晚闹了一宿的肠胃,今日还不消停,不时的抽痛让他按在腹部的手又向里深了几分。薛琰只觉此时痛至极致,竟是头脑昏沉,身子一歪,便栽倒下去。

“不好了花枝…公子晕倒了…”
“公子……”
“公子……”

楼主 既贪婪又自私  发布于 2016-03-25 15:04:00 +0800 CST  
凤栖醒来的时候,只觉意识仍旧昏沉,脑中一片浑浑噩噩。

“郡主……”
看着身边呼喊自己的侍从医馆们,她竟徒然迷惘,一时连这些人的模样也记不起来了。

“郡主你终于醒了…”
“郡主大病了三月,让人好生担心…”
“快,快差下人去通报府上,郡主醒了…”
只见身边人忙忙碌碌,有人端茶倒水,有人捏脚擦汗,又有人上前诊脉,好一番忙活。凤栖竟有些尴尬起来,何时自己需这么多人侍候了?

“郡主的脉象已无大碍,只是久卧病榻,身体虚弱,怕是不如从前健朗。无需担心,配几副汤药,多进些补养餐食,身子便能恢复。”医馆模样的老者先开了口,下人们听了神色稍安,不再做声。

凤栖试着起身,下床探了几步,发现身子并无异常,只是步子有些缓虚罢了。身边有人为她披上外袍,她瞧着镜前的自己,好像是比记忆中清瘦了几分。可这记忆也是影影绰绰,看不清楚。试图去想,却头痛欲裂,烦闷地很,只想一个人清净清净。

“都退下。”

凤栖回茶桌前坐下,闭目养神,才坐了没一会,只听门外又有叩门声,她微微蹙眉,眼也懒得睁,便道进来。

“奴婢无意惊扰郡主休息,还请郡主见谅……”侍从进门便跪。
“说正事。”凤栖打断他的话,心里有些狐疑,怎么这里的人都畏畏缩缩的,怕她?她有何本事?还能把人生吃了不是。
“先前通报下去郡主醒了,现下诸位夫君们都在前院候着呢。郡主这一病近三月,大家实在是想极了郡主……不知郡主要不要去见一面,也好叫大家安心……”
侍从说到最后,尾音竟有些颤抖,想必是怕她责怪。凤栖心想,我若如此可怕,还会有人想极了我?怕不是恐极了我吧。

“去看看。”

凤栖刚一推门,便被这前院的阵势吓了一跳。不小的院落里站着十余个男子,身边都跟着侍候的人,现下竟显得有些拥挤。再一细瞧,个个倒都是身姿绰约,略有姿色的主儿。

院落里的人本来熙熙攘攘,声泪聚下的表达着对妻主的思切,见郡主现身,都住了声恭恭敬敬地候着,眼中还挂着未落的泪珠,叫人好生心疼不是。

凤栖心中只道,作孽啊作孽。

想归想,美色当前,她心中还是波澜四起,上前牵住一人的手,见此男子清面素衣,身形消瘦却是腹部微有隆起,难不成是怀了身孕……她瞧了半晌,喃喃道:
“他们都哭哭啼啼的,你为何不哭?可是不想我?”

“他们哭是怕你起不来,我不这么想。”男子不惊不扰,拉过她手搭上自己隆起的腹部“我和孩子还念着你等着你,你怎会舍得不醒?我不信。”

凤栖手指一颤,那里面可是一个生命啊,果真造孽。

男子说着拦过她的手臂,眉头微蹙,一手在身后撑着腰“孩子定是知道你要醒来,这几日闹我闹得厉害…嘶………”说着难受的喘起气来,身子竟有些发颤,难以着力。
凤栖只得拦过他来,一手搀扶着不敢施力,却也不好松开。

院落里其余的男子此时早已擦干了眼泪,脸上是笑意的模样,心里却恨得牙根直咬。景桓这个小贱人,一句话不仅讨好了郡主,还把他们都连带着骂上。能说会作的家伙,如今偏偏怀了身孕,刚封了侧室,已经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主室又无能不得待见,倒是苦了他们这些小的,不得恩宠不说,还要日日受尽郡主的凌虐,真是苦不堪言。

凤栖这边怀里抱着人,心里却不是滋味,正尴尬着,耳边侍从道话说“郡主,薛公子来了……”
她抬头便见得院外门有二人推着轮椅进来,未及门边又停了下来,轮椅上的人站起身跨过门槛走进来,身边的人想搀扶却被他一手拂去。他脚步微颤,神色却坚毅地朝自己这方来…

既然能走路又坐轮椅干嘛,矫情。凤栖心想。

怀中人见他来了,倒是立直了身子,也不倚着自己了,躬身作揖。“景桓见过主君。”

那人倒是没理他,只是痴痴的望着自己,凤栖有些摸不着头脑,也只得回望着他,眼前人着一袭墨灰长袍,绣茶白牡丹纹样,身形高瘦,面庞清秀中却是有些棱角,脸上惨白如洗,竟是不见血色。
凤栖瞧瞧他,又瞧瞧刚才搂在怀里这个叫景桓的,唉,自己怎么竟纳了些这般羸弱的主儿,也不好生伺候着,直教人都如此消瘦。

见她好久不说话,薛琰只得开口“你……可好些了?”憋了许久,只憋出这么一句话来,他也怨自己嘴笨。

凤栖没回答,大抵是头有些晕,才叫人记不起事来。她抬手抚了抚额,转过身去,对侍从说:

“叫人都退下吧,今日歇着,谁也不见。”

只这一句,道叫两个男子的眼神里都蒙了灰。

楼主 既贪婪又自私  发布于 2016-03-25 15:05:00 +0800 CST  
水云间。

“公子……”
“公子不肯喝药,总要吃点东西吧……”
梨落端着药,焦急的唤着。公子打从佛堂晕倒回来,滴水未进,醒来本是腹痛难当,听闻郡主病愈的消息,确是来了精神,忍着痛也要去见她。她倒好的很,怀里搂着那人,对公子不闻不问。郡主如此伤公子的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薛琰此时在床上辗转反侧,梨落不知,他并不是因为伤心才不吃东西,或者说,他早已习惯凤栖如此,倒无所谓什么伤心了。只是这腹疾发作,闹起来不得消停,连带着胃也跟着难受,明明没进过食,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翻腾似的,他勉强才忍住干呕,此时正难受的厉害……探手在胃上按揉了好一会,不得成效,他见梨落还未肯走,支撑着起身。
“你先把东西放下吧……”
“公子……”
“我无碍,你去花枝那瞧瞧吧。”花枝正在熬汤,羊肉山药羹,加了灵芝一味入药,给郡主补身子的。梨落叹叹气,都什么时候了,公子心里还只想着郡主。

“嗯,呃……”梨落退下后,他忍不住呻吟出声……胃腹中作痛的直不起身,打那会便开始了,忍到现在。他在她面前总是这样的,再难受再虚弱也强撑着一般,只因他不想与那些人一样,唤两声妻主叫两声孱弱讨人心疼,他向来不喜欢那样。

从小身子便是这样,三天小病,五天大病,肠胃最是脆弱,稍稍吃的不对便闹起来,他的性子如此好强,却偏生了一副叫人伺候的身子,示弱大抵是他最不愿做的事。

他最怕即使示弱,也不得她半分怜惜。

楼主 既贪婪又自私  发布于 2016-03-25 15:06:00 +0800 CST  
盛夏已近尾声,这几日的天气终是退了燥热,偶有秋风阵阵,倒也是舒爽。
热气虽退了,院里的花却照样开的胜,或许是花也心知再过些时日便要枯萎,竭力绽放这一次吧。
这般美景,凤栖是没缘赏看的。

自那日以来,连着几天,她都徘徊于书房与议事厅之间,就连自己的寝房都少回。
对外只道公务繁忙,其实她自己心知,这繁忙之中多少有些回避的意味在。
也罢也罢,急病一场,老天爷却给了她回天之术,想必是盼着她做些正事的,从前那般顽劣心性,也该收收了。

忙碌了这些时日,后房的杂事她自是不管不顾的。今日回了寝居,跟随的小童便叩门进来:“郡主这些天说了不让人打扰,来找的人我都避下了,留了些口信,不知郡主要不要听?”

凤栖点点头,回身褪下外袍,准备洗漱。

“景侧室的侍从来了几回,都道侧室身体抱恙,唤郡主过去看看…”
嗯。
“先前皇上担心郡主身子,特从京城派了太医文大人来瞧,前日才到南阳,已在府上住下了…”
病都好了,人来干嘛。
“渊主子和祺主子向郡主告假,回家省亲三日…”
好的很,多省几日最好。
“主室今日也来过,知道郡主连着忙了数日了。劝您病刚好,还是以身体为重…”
嗯…哎?倒是有个有良心的。

凤栖回身,理了理内衬的衣衫,努力回想起当日见过那人的模样…他好像…双腿有些残疾?

“郡主…可还有事吩咐?”小童见她愣神,怯怯地问了一句。
“没,没了。你退下吧。”

“哎…等等。”
小童才刚推门,便被她叫了回来。
“你说…我后房里这些位主子们…可对我有情?”这问题在凤栖心中打转了许久,病前的日子仿若前生,她难解自己之前的种种。

“这…能嫁给郡主,便是天大的福泽。受此恩赐,怎能无情?”
恐不是吧,纳了这些人,又有几个她能顾得上,在这府中,孤苦无依,便是福泽了?

“那…我对他们…又如何?”
凤栖又问。
“自是好的。”
小童连连点头道。
“呵……”

“郡主不必多想,能分得您的一分好,已是旁人毕生所求了…您若略有照顾不周的地方,也是自然的…”小童见她心有疑虑,上前斟茶道。
凤栖眼尖,见那小童袖口出露出一丝红,便拉过来撸起袖子,深深浅浅的鞭痕不堪入目……
“这是…我打的?”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竟不敢相信。
“郡主…”小童连忙跪下解释“是我的错…之前我不小心打碎了一件郡主的玉件…郡主好玉,所藏皆价值连城,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凤栖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心中思绪万千。半晌才扶他起来,淡淡道:
“传下去,后房这些小主,无论有无名份的,若想还家抑或改嫁,皆允。并赐赏金以料后生。”

小童一愣。

“按我说的做便是。”
“……知道了。”

“另外…”凤栖顿了顿“之前我收藏的那些玉件,悉数当了吧。”
“……是。”不敢不应。

失了记忆,才觉这前身不得怜惜。万般皆弃,又有何难?只当重活一回便是。

楼主 既贪婪又自私  发布于 2016-03-28 16:08:00 +0800 CST  
入秋,雾香阁。

与那日已有六七天光景,吩咐下去的事倒是办的妥当,后房中这些男子,走的走还的还。偶有不舍的,也是来商讨赏金的,没成想提何要求凤栖全然允了。数日下来,人散的干净了,凤栖心里也倒痛快。

“栖儿你这是闹哪般?情根斩断,你要出家不成…”景桓嘟着小嘴问她,心中倒是喜的。

“没有没有。”虽是觉悟,可也没悟到那个份上。

“那是如何?要专宠我一人不是?”景桓边说笑边上前拉过她手在自己腹上打转。

“好好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宠你一人便是。如今的凤栖哪还有半点脾气“孩子这几天可闹你了?”

听她道好,心里乐开了花,转眼又可怜兮兮地道:“闹得厉害,怕是怨你不来。”

“我有错。”自知理亏,手在他腹上搭着,好像感觉比前阵子又隆起了一些。

景桓一手盖在她手上,另一只手暗暗揉腰。想叫她心疼是有的,可难受也是真的。孕吐期终是过了,胃里也不那么堵了,稍稍能吃下东西去。可转眼间肚子便大了起来,站也难耐坐也难耐,腰间的负重大了,生生的疼起来,连带着肚子也不安生。

“辛苦你了。”凤栖见他难受,伸过手替他扶着腰。

“有栖儿在便是好的。”他索性靠在她怀里。

当晚他虽挽留,可她还是回了。这些日子以来,都是一个人睡,倒也是自在的。

推开寝居的门,入眼便是桌上的羹汤。病醒之后,主室那边天天有人来送,食材是不重样的,味道是一样的好。
凤栖想着,想来是病愈之后只去了景桓那几回,倒是冷落他人了。

“小松”唤贴身的小童进来“走,去水云间。”趁着今天歇下来,去看看罢。

楼主 既贪婪又自私  发布于 2016-03-28 16:08:00 +0800 CST  
天色已晚,略有寒凉。

“公子还不歇么?”一袭白衣,他静坐桌前,提笔练字。花枝在旁研磨伺候,见更深了,忍不住劝。

“我晚点歇,你先下去吧。”前些日子感了风寒,一连卧榻数日,今早终是烧退了,身子也舒爽些,倒不想再那么早去歇了。

前缘既断,便再无求。
云泥之异,难越鸿沟。
相思不扫,久积弥厚。
他年君归,我葬南丘。

薛琰起身,盯着字看。久不提笔,手倒是有些生疏了。

“还有事么?”听着声有人进门,他以为是花枝,便没回头。久无回声,转身瞧才知是那人。

“主室,郡主来了。”小童应声。他点头屈身,以示礼节。

“没事,今日得空,来看看。”凤栖有些尴尬,起身走到茶桌前坐下。
他也不做声,只缓缓走近,斟一盏茶予她。

“我最近,准了不少人还家…”她顿顿“后房这些事,就交由你负责吧。如果还有想走的,提何要求,你一并允了便是。”凤栖自己不想管这些,好聚好散,最好不与她见面,免得两厢尴尬。

他点头应。这事他是听说了的,刚传下来,也有不少人来找过他问,她醒之后独去过景侧室那,人人都道,这是景桓的主意,夫凭子贵,他便要只手遮天了。
他心里是不想信的,可转眼又自嘲,若不是为了景桓,还能为了哪个?

“妻主这般,可是为了景侧室…”忍不住问。

“……是。”其实是为了自己,凤栖心想,那个主子也是个作人的,我这一病,早把你们忘了,若不是理亏在我,源是哪个都不想留的。可这言论惊人,她哪敢说,旁人若道是因着景桓,那便是因他吧,也省的她解释了。

呵。他眼中带笑,苦意却上了眉梢,入府三年,还是这般没见识,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

“你若是想…”凤栖见他蹙眉,会错了意“也可回去。”

“上官凤栖,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手一抖,茶盏碎了一地,未曾顾及,抬眼怒道,一字一顿。三年前他得以嫁入上官家,封主室。是由着家母薛氏在朝中委以重任,薛家一家独大。后因官场恶斗中造人陷害,薛氏自尽,亲友唯恐波及自身,逃亡四散。后新皇登基,薛氏一族得以平反,可薛家早已亡了。他哪里还有家可回?她若嫌弃自己,直说便是,夫妻一场,她又何苦讥讽至此。

他气得发抖,她却愣了,这什么情况这是……

“你若想我走,一纸休书,拿来便是。”心下一急,头晕目眩,他扶桌才得以站稳。一天没吃东西,一气起来,胃里也跟着痉挛,蜷缩一般拧着发的疼。

凤栖一脸懵逼。刚想伸手扶……

“花枝。”他强撑着,不愿叫她瞧见自己这副模样“花枝,送客!”

…………

走出水云间的凤栖仍是一脸无辜的样子,所以她是被自家夫君撵出门来了么?大写的迷茫,看来这人果真不能作孽,现世报啊现世报……

身边的小童瞧她这幅模样,真是着急又不敢说,只得连连叹气。唉,郡主这真是的,鬼门关走一遭,性子是好了,脑子却糊涂了。

…………

“公子……”
这边才送走,那边花枝便急着进屋。
薛琰这边早已疼得厉害,可直到她出门,才停止强撑。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死死地按进胃里,里面虽没有东西,可此时却是不住的翻腾,像是有股气时上时下,向下时胀痛的难耐,向上便顶着喉咙一般,他张口想呕,却是空无一物,胃里只有酸水阵阵上涌。

花枝见他这般难受想吐,赶紧扶他坐下,一边倒水,一边替他拍背。这一拍他便深呕了一下,却还是什么都没吐出来,连续干呕了十几次,越吐痉挛越是厉害,身体开始不受控的发抖。

“公子,要不你先忍忍,喝口水,我扶你上床歇着…”花枝知道他没吃东西,根本呕不出来,与其这样还不如先缓缓。

“嗯…”他疼得只能发出气音,强忍着恶心喝了半口水,拖着虚弱的身子上床,双手仍是死按着胃放不开了,先前的翻腾化作绞痛,冷汗粘身,从里到外透着寒凉。

“要不要叫大夫来瞧瞧?”花枝心里叹气,这风寒才刚好,叫那人一气,又要病了。

他摇头,摆摆手,意思是叫花枝下去歇着。花枝虽是不忍,可心里也知,她在是没用的,这病怕是大夫来瞧也不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得靠心药医。

听着脚步声渐远,他闭上眼蜷缩着身子,想歇却不能歇。想起那年初遇的二人,16岁的他,由于身子的原因,再加上自己不喜欢坐轮椅的样子让人看到,他很少出门,皮肤是常人少有的惨白,身体也孱弱。16岁的她,却已出落成大人模样,及腰的长发盘起朗朗落落,那是庆历元年的年庆,她在高席上舞剑,鼓声雷雷,剑气飒飒,红衣衬着少女伶俐的脸庞,他只觉得她是会发光的人一样。
他深知配不上她,若不是因着薛家的势力,自己又怎能嫁入郡王府。趋炎附势,他本是不耻的,可那一回,他允许自己自私一次。
罢了罢了,本是高攀的,吃些苦又如何呢?他总是这样劝解自己。可这一次,他却想,源是高攀,也该自知了……

口中的腥甜打乱思绪,一股酸水从胃中反上来,他撑着床连连作呕,将方才喝的水混着血丝悉数吐了出来,那滋味并不好受,胃里突突的跳着,他实在没力气伸手去揉了。

凉夜凄长,应怨更漏。
数得千枚,零落红豆。
遗君一心,一心怎收。
杳渺音绝,余我孤奏。

自是一夜无眠。

楼主 既贪婪又自私  发布于 2016-03-28 16:10:00 +0800 CST  
补充说明~
1、大虐之后,必有文荒……
2、不要说女主渣,女主会一脸懵逼。
3、文中那些很拽的词不是我写的,是歌词,歌名《白石溪》,亲测发现b站上排骨的翻唱版本最好听,有兴趣可以听听。

楼主 既贪婪又自私  发布于 2016-03-28 16:12:00 +0800 CST  
lz来更文啦 今天还是虐男主 改日虐男配 欢迎大家提供虐法

楼主 既贪婪又自私  发布于 2016-03-30 22:38:00 +0800 CST  
又日。骤雨落清秋。

那晚凤栖回了府,听小童松儿讲过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唉,合着又是自己犯了错,罪过罪过。

今天打一早起来便吩咐下人备些糕点礼物,打算登门认错。可一早被叫到议事厅商量政务,一忙又是一天,末了到书房理些文案再一出门,眼瞧着天都黑了,又是大雨骤降。

虽有下人撑伞,可风雨来得又急又烈,雨中飞奔了一路,先回寝居换了身干净衣裳。

“这么晚了,雨又下得这么大,郡主还去么?”小童问。

去不去呢…凤栖似是低头想想。还是得去。


水云间。

薛琰静坐在轮椅上看书,花枝知他身子寒凉,天又落雨,拿出一条薄毯来给他盖上。他的手在毯子下轻抚着腹,今天中午勉强用了膳,忍着没吐,这会肚子便不舒服起来。腹疾已是多年的老毛病了,他反倒不太放在心上。

“公子…要不别等了,早些歇着吧。”花枝递话。
“嗯。”雨落得这么大,他本没想过她会来。

话音刚落,凤栖这边便推门进来了,收了伞放下东西,掸了掸落在身上的雨,抬头望他。

一时间二人你瞧着我,我瞧着你,竟是相顾两无言。

“休书可写好了?”他不恼不怒,好似在说一件平常事一般。

哎,凤栖心叹。这剧本不对啊,虽说她是来赔礼道歉的,可怎么着不给个台阶下才是…

“郡主…”小童见她不吱声,在旁小声提醒道。

“你们都先下去吧。”他像是知道她的尴尬,把屋里的人都遣下去了。

“转眼便入秋了…”凤栖开始没话找话。
“嗯。”
“今天落雨了。”全是废话。
“嗯。”
“多穿点儿别着凉。”低着头不敢看他。
“嗯。”

她终是忍不住了,还要怎么着啊这是,抬起头来往他身旁走去,却看那人神色不对…

肚子里闹得厉害,他弯起腰来也不得对。身上发冷,小腹里又疼又坠,先前吃下的粥变成厉刀一般在腹中搜刮下坠…喉间压抑着不发出哼声,肚内的痛却止不住…

凤栖俯下身扶住他,听着那人肠鸣的厉害,想必是要泻肚,想着他腿脚不便,小声道:“我扶你去,慢点。”

他虽尴尬,可此刻也顾不得了,腹中的秽物下行,逼近穴口,越忍越疼,疼得人直不起腰来,额间也冒出些细碎的汗珠来。

凤栖扶着他才走了几步,腹中又是一绞,他忍不住弓下腰来,“快,快点…”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泻出来,连声音都是发颤的。

凤栖连忙扶他进了厕室,也顾不得许多,帮他褪下裤子扶他坐下。那人双手捂着腹喘着,脸上的汗早已打湿了鬓角…她愣了几秒,才知是自己唐突了,连忙退出去,合好厕室的拉门。

前脚刚一出来,便听着里面闷哼伴着泻肚的声音,淅淅淋淋,听着叫人心疼。凤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在门口干杵着。

过了半晌,听见拉门的声音,那人方才出来,一手撑门一手还陷在腹上,发梢早被汗打湿了,人立得颤颤巍巍,凤栖连忙上前扶着。

“夜深了,天又凉,我扶你上床歇着吧。”他点点头,似是应了。

扶着他上床,拭了汗盖好被子。自己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就静坐在茶桌前呆着,三杯两盏的茶饮着,自己倒是喝了个饱。

薛琰此刻虽盖着被,可身上还是冷的发颤,那寒凉似是由内而外一般的发散,他忍不住伸手按揉着小腹。见她没有上床的意思,心已是凉了半截,想想罢了,只低语道一声:
“你回去便是。”
凤栖听见了也当没听见,坐着不动地方,她哪里舍得走。

昏昏沉沉的痛中他好似睡着了一会儿,凤栖也伏在桌子上打着瞌睡……

夜里又泻了一次,腹痛来得很急,他来不及叫醒她,捂着肚子跌跌撞撞的进了厕室,褪了裤子坐上恭桶便泻起来,肚子里早没有什么东西,只生生拧着的疼,泻了半天只泻出一些黄水来,肚子泻得空了,绞痛还是没停,伴着头晕,他痛得不成样子,上身紧贴着双膝,手只想往腹里再按得深一分,再深一分……

凤栖醒的时候,见床上没人,心里狐疑,半晌才道不好,连忙跑向厕室,轻叩了几声门,里面只传出似有似无的喘息声。她赶紧拉门进去,把早已泻得不成样子的人扶起来,替他清理了后面,穿好衣服,也不敢动,只得小声唤着:“还能走么,扶你上床。”

他紧咬着下唇点点头,腿上却是再没一点力气了,只由着她半馋半抱地弄上了床。才沾了床身子便弓成一团,汗不停的落,肚里揪着搅着一下一下地疼……

凤栖只得瞧着他疼,束手无策。

待天亮时那人好像迷糊地睡着了,凤栖在旁边坐着候着,下人们来叫,说是议事厅那边又有事来找。她只好吩咐给花枝好生侍候着,自己去忙了。

忙了一上午,中午好不容易得空了,吃饭的功夫,她叫人吩咐下去,做几身衣裳,两床厚实被褥给主室送去。末了又叮嘱自己贴身的小童,虽是旧疾,还是找府上的大夫去看看。小童见她有心,偷偷地笑了。

凤栖挠挠头,也不知从前那自个怎么想的,纳了那么多房妾室,哪个顾得过来?如今这两人她都心疼不过来呢……

楼主 既贪婪又自私  发布于 2016-03-30 22:41:00 +0800 CST  

楼主:既贪婪又自私

字数:8509

发表时间:2016-03-25 23:0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2-16 15:57:4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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