じOve【修慈→速配】☆╮┠0725改文┨单恋甜蜜蜜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25 11:05:00 +0800 CST  
这是我第二次改文,第一次改文因为改好的稿子丢了所以弃文了,不过这次不会再弃文了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25 11:10:00 +0800 CST  
楔子
“寰宇企业集团大楼”,顶楼十六楼。


一个月一次的干部会议结束后,秘书们照惯例聚在一起,只不过,今天的气氛显得有些忧伤。


这是严牧调往美国后的第一次干部会议。


“唉,接下来有两年没办法见到严经理了。”财务秘书喟叹。


人事秘书幽幽叹气,“别提了,就算他回来也没用,他已经被渭雪抢先一步了。”


提到这,众秘书更加没精神,浑身散发“怨女”气息。


“看严经理是我唯一的乐趣,现在他调走了,以后我要看谁呀?”开发秘书瞪著自己的手指头,叹了长气。


“现在看来也只有总裁了,其他全是中年秃头啤酒肚的欧吉桑啊!”业务秘书不怕死的评论著。


其他秘书想到自己上司的德性,对望数秒,扮了个鬼脸,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过,总裁实在没什么幻想空间。”开发秘书抱怨道。


“为什么?”


这话一出,其他三个秘书不禁惊奇的互望,这是秘书聚会多次以来,总裁秘书曾沛慈第一次表现出兴趣。


不过,这肯定是因为开发秘书不怕死的批评她的顶头上司。想到这里,三个秘书不禁头皮发麻,不断对开发秘书做暗号,暗示她住嘴。


开发秘书没接收到,她继续说:“还有为什么?总裁耶!你有看过比他更严肃、更冷酷的人吗?严经理就不一样,我没办法想像跟总裁谈情说爱的情景。想想看,”她严肃的说:“人怎么跟冰块谈恋爱?”


完蛋!三位秘书同声叹气,使眼色使得快要抽筋,只是当事人浑然不觉,还以为自己说了个笑话,表情很是满意。


“原来如此。”曾沛慈颔首,接下来是固定的台词,“我先走了。”


秘书们见曾沛慈远去,转过头来七嘴八舌的开火。


“你发疯啦,居然在沛慈面前讲总裁坏话?小心明天你就被……”人事秘书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是啊,你真是……”财务秘书摇头。


业务秘书感性的拍拍开发秘书的肩膀,“很高兴这几年能跟你共事,以后要保持联络啊!”


“呸呸呸!”开发秘书涨红了脸,心里也开始有点担心。“不要胡说八道,沛慈才不是那种会打小报告的人呢!”


“希望如此。”其他三位秘书摊摊手、偏偏头,笑了开来。“原来你也会怕啊!”


冰块。


曾沛慈搭电梯下楼到停车场,想到开发部秘书的评语,忍不住心有戚戚焉,这两个字真是再适合她的“上司”不过了。


到停车场之后,曾沛慈刚发动车子,手机便响了,她看看来电显示,按下通话键。“喂。”


“沛慈,你现在在哪里?你有没有提醒修今天要回来吃饭?”电话那头的女声温婉慈祥。


“我刚要回家,至于总裁大人,我提醒过他了,不过今天会议结束得有些迟,他可能会晚点到。”曾沛慈一边跟母亲讲电话一边倒车。


“这样啊……”电话那头有些混乱,像是她母亲在对谁说话。“沛慈,你爸爸问,为什么你们兄妹俩不一起回来?”


曾沛慈抿抿唇,握住方向盘的手有些用力,哼了一声,“为什么?这就要叫爸去问他了。”


挂断电话,曾沛慈有些恼。


亲爱的总裁大人完全的铁面无情,工作了五年,他对她的称谓没改过,一直是“蓝秘书”。


而整个“寰宇企业集团”,没有一个人知道,其实她与他“算是”兄妹。


她母亲嫁给他父亲,虽然没血缘关系,但是在法律上,他们是兄妹。


不过,她敢发誓,他从来没把她当妹妹看过,从一开始就是那样。


一开始……曾沛慈将车窗摇下,让舒适的晚风吹拂过脸庞,思绪回到十三年前,命运将他们结为兄妹的那一天……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25 11:22:00 +0800 CST  
hi~ 我来更文了~~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26 15:31:00 +0800 CST  
第一章
偌大的聂家宅邸热闹极了,今天是聂家男主人再婚的日子,对象是他的前秘书。


据说这个前秘书还带著女儿一起嫁过来,就是所谓的“拖油瓶”,不过亲近的朋友家人们见到聂家男主人陈风豪开心的模样,就算有意见也全吞进肚子里去。


毕竟,这是聂家前女主人在七年前偕情夫逃家后,他们第一次见到陈风豪这样开心。


大厅里,聂家新的女主人曾采盈穿著鹅黄色小礼服,婀娜的身段加上可掬的笑容,丝毫看不出来已经年近四十。她依偎著高大的陈风豪,在家人朋友间周旋,聊著天并接受大家的祝福。


相较于大厅热闹的模样,后院就有些寂寥了。十四岁、国中二年级的曾沛慈,独自一人坐在后院的凉亭里,双手撑著下巴,抿著嘴唇,目光瞪著远方,看起来像在发呆。


聂家独子,十九岁的陈德修遛狗回来见到的就是这情景,他拉住兴奋得乱跑乱叫的狗儿,低声喝令它们听话,而两只狗儿立刻乖乖的摇著尾巴坐在地上,发出被斥骂的委屈鸣声。


曾沛慈听到狗叫,回过神来,见到陈德修站在离她不远处,身旁是两只大狗。陈德修很脯两只大狗只到他大腿,但是,要是让她站在狗儿身爆可就不是这样了,即使用目测的,她都可以肯定,狗儿几乎到她腰部。


而且,她最讨厌的就史了,何况还是那么大的狗。


“你在这里做什么?”陈德修冷淡的问,狭长的眼眸毫不掩饰对她的敌意。他双手牵著狗,见她一双大眼睛戒备的绕著两只狗儿转,听到他的话后才抬起头。


“没做什么。”曾沛慈很努力的抬头挺胸,硬是把目光从那两只可怕的大狗身上调开,转到新爸爸的儿子身上。


不过,他没比大狗们可爱到哪儿去。他看起来不太喜欢她,从第一次见面就是那样,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对她妈妈还满有礼貌的,对她就不一样了,新爸爸叫他们出去走走聊聊时,他讲的话十只手指头就可以数得完。


但她也注意到,她的“新哥哥”长得很高、很好看。


十四岁的曾沛慈,见到他时心跳加速、面红耳热,还有些害鞋她很想跟他多说些话,但是他很明显并不抱同样的想法。


这个跟她差了五岁的新哥哥,一开始就告诉她,虽然他们变成兄妹,不过那不是他愿意的,叫她要安分一点,成了聂家人,对自己的举动要时时注意,不要给聂家丢脸。


这是他对她讲过最长的一段话,不过她一点都不开心。


他为什么不喜欢她?妈妈跟她说要跟聂叔叔结婚时,她好高兴有了新爸爸。妈妈还说,不但有新爸爸,还有新哥哥,她真的好期待幸福快乐的新生活,如今看来,显然跟她想像的有些差距。


新爸爸对她很好,但这个新哥哥就不一样了。


她很想跟他变成好朋友,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陈德修瞪著「新妹妹”瞧,无法解释心里对她油然而生的排斥感。她头发剪得很短,只到耳垂;瘦瘦的,看来风一吹就会倒;坐在椅子上,两只细瘦的腿晃呀晃的;她很白,白净的脸上只有两只大眼睛特别醒目。


她看起来很乖巧、很老实,不像会为聂家带来什么丑闻的危险人物,不过他就是莫名的排斥她,他也知道自己的反应很奇怪,不像即将成年的大人。只是,他真的无法解释,他对新母亲并不特别排拒,却对这个新妹妹不太有好感的原因。


“不要跑出去了,外面有一堆人等著拍你跟你妈妈,听到没有?”陈德修哼了一声,把狗绳随意的栓在粗大的树干上,蹲下来拍拍狗儿的头,随即站直身体,转身便朝主屋走。


“等一下。”曾沛慈紧张的唤住他,见到他皱眉回过头时,指著大狗说:“你不把它们带卓”


陈德修冷冷的说:“我去帮它们拿点食物,一下子就出来了。”他的目光很明白的说著他看不起曾沛慈的胆小。


曾沛慈无助的望著他离开,觉得很害怕,她瞪著两只大狗瞧,两只大狗也正瞪著她,空气开始沉滞起来。


曾沛慈紧张极了。她幼稚园时被班上同学家养的大狗狠狠咬了食指,从此她对狗儿是敬而远之,更别提这两只大狗现在离她不到五公尺。


万一……万一绳子松脱,她会不会被它们扑上来咬住?曾沛慈越想越害怕,在心里祈祷陈德修赶快回来。


等等,她可以走人呀!曾沛慈想到,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想离开。


不料,这个突然的举动让两只大狗警戒的汪汪叫起来,还威胁的低咆,并且作势要扑上来。


曾沛慈吓得腿一软,又直直的坐了下去,她无助的往后缩,却再也提不起勇气试著逃跑了。


狗儿像是叫出了兴趣,越叫越大声,似乎看出了曾沛慈的弱势,还不断进逼,不时威吓的向前扑去。


在脑海里想像自己被大狗啃咬、血流成河的画面,曾沛慈吓得眼里冒出泪水,发著抖小小声的叫著:“不要过来……”


狗儿们当然不理会曾沛慈的命令,汪汪叫得好开心。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曾沛慈觉得绳子好像有松脱的迹象,再也忍不住地啜泣起来,一边虚弱的呼唤:“哥哥,赶快回来……”


陈德修回到后院见到的就是曾沛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而狗儿们追著自己尾巴跑的情景。


他把手上已经打开的狗罐头放在狗儿面前,见它们兴奋的开始吃起来,这才把注意力转向在石椅上缩成一团的曾沛慈。


“哭什么?”陈德修看到她满脸通红,尤其是鼻头,红通通的;大眼睛里不断流出泪水,鼻涕两行垂在小嘴两爆不禁皱起眉头来。


“狗……好可怕……要咬我……”曾沛慈抽抽噎噎的说,身体不断发著抖,一边抽气一边说话,看起来像个十足的小可怜。“还好你回来了,不然……不然……”松了一口气的曾沛慈,反而哭得更厉害。


见她眼泪越冒越多,颇有嚎啕大哭的趋势,陈德修有些呆了,他没想到她这么怕狗,居然可以被吓成这样。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26 15:43:00 +0800 CST  
“别哭了!”陈德修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声,见到她停止抽泣,惊讶的抬头望著他,又继续说下去:“我最讨厌像你这种爱哭鬼了,只会哭哭哭。”


他嫌恶的瞪她一眼,转身走向已经心满意足的趴在一边摇尾巴的狗儿,解开绳子,牵著狗儿头也不回的越走越远。


透过蒙眬的泪眼,曾沛慈只见到他高大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另一端。她擦干眼泪,细瘦的手臂环住自己,想到他刚刚的责骂,觉得他好冷血、好无情,一点都不像她之前想像的“温柔大哥哥”。


觉得委屈极了的曾沛慈忍不住往地上用力踩了踩,仿佛这样就报了仇似的。


他讨厌爱哭的女生?平静下来后,曾沛慈歪著头回想,没多久开心的笑了。


如果她不哭,他是不是有可能会比较喜欢她?


十四岁的曾沛慈归结出这个结论,稚气的以为自己找到了讨他欢心的方法。她决定以后再也不哭,她在他面前要当一个勇敢坚强的女生。


如果这样,他一定会比较喜欢她、对她好一点、温柔一点的。


这是曾沛慈第一次在陈德修面前哭,也是最后一次。


“怎么想跟我出来?”曾采盈脸上带著温和的笑意,问道。


跟风豪结婚几个月来,见到继子的次数屈指可数,她还真不晓得,他为什么会想跟她出来买东西。


“没什么,只是闲得发慌。”陈德修面无表情,坐在驾驶座旁的位子,双手环臂,瞪著前方。


曾采盈点点头,她不是没看出继子对她还抱著观察的态度,只是她没意思说破,更不想扮演自以为是的说教宅有些事情除非自己想通,不然她再怎么说都没用的,尤其事关“信任”这方面。


“那我去哪里你也跟我一起去啰?正好,我今天要去帮你爸爸买些新衣服,你来帮我挑挑,看他喜欢什么样的风格。”


陈德修没说话,只是哼了一声。他想起来父亲的生日快到了,难道这就是继母今天驾车出来购物的理由?


他上大学后就住在学校宿舍,不太常回家,虽然听佣人们对继母的评价全是正面的,他还是抱著怀疑的态度。今天他刚回来,就见到她正要出门,他心里产生了怀疑,于是硬是跟著上了车。


他的表现或许有些不合宜,不过他不希望家族里有人再受到伤害了,尤其是父亲,上一次的打击让他笑容消失了好几年,万一这个继母也做出同样的事来,他不敢想像父亲要怎么撑过去,更别提老是等在一边的狗仔队了。


他绝对、绝对不让家族里再产生任何的丑闻了!


“学校功课怎么样?听你爸爸说,你不但拿全学年第一名,还是篮球校队,真是不简单啊!”曾采盈闲聊似的说,一边将车子开入百货公司大楼的停车场。


陈德修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很成功的将之掩饰,只是抿唇淡淡的说:“还好。”


每次回家,她一定会问问他学校的事、关心他一个人住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即使他总适意不回应,继母也从未放在心上过。


感觉像是个真正的母亲似的。


陈德修脑海里闪过许多不愉快的片段。在他小学时,某天母亲突然不见了,然后是父亲严肃伤心的模样,还有许多不认识的人拿著照相机整天在他家门口拍呀拍的;到了学校,还有人故意拿著周刊杂志到他面前大声念出来,当然全是不堪的内容。


他没有母亲好多年了,也以为自己总有一天会习宫毕竟他已经快成年了,不再是成天吵著找妈妈的娃儿。只是现在他才发现,或许……他还是有个会关心他的母亲。


下了车,陈德修谨慎的跟在曾采盈身后不到一尺的距离,她也不以为意,迳自搭电梯上绅士服饰部,悠闲的开始东看西看起来,还不时问专柜的意见,更不睬他刻意表现的兴趣缺缺,老是回头问他觉得怎么样。


其实,她根本不必自己开车到百货公司来。有多家的名牌专卖店等著为聂家服务,只要一通电话,她们就会带著完整型录以及最流行的时尚资讯上门,真不晓得继母是怎么想的?他就记得很小的时候,总是见母亲没事就叫人带著整箱整箱的衣服来让她挑。最后,还跟专属设计师私奔……


“修!你觉得这套西装怎么样?你爸爸的西装都穿了好几年了,我想送这个刚刚好。”


曾采盈兴奋的声音唤回了陈德修的注意力。


定睛一看,陈德修注意到继母手上拿的,是一套铁灰色西装,质料看来颇细致,色泽也很漂亮,店员在旁边叨念著这是手工制的,全世界只有三套,非常适合当礼物送人。


“我没意见。”陈德修冷静的说,知道父亲一定会很开心继母亲自为他挑礼物。


“接下来我想挑组酒器,你爸爸前几天念著他最喜欢的酒器被好朋友给坑走了,很不甘心呢!”曾采盈想到丈夫像老太婆似的碎碎念了好几天,忍不住笑起来。


跟在她身后赚陈德修觉得继母的表情跟声音都带著温柔喜悦,看起来跟父亲似乎过得很快乐,又想到父亲结婚一年多来,总是春风满面,他的担心似乎是多余了。


平日的百货公司没有什么客人,高大英挺的陈德修加上美丽温婉的曾采盈,自然很容易成为焦点。


其中,有人眼尖认出了两人的身分,从随身背包里拿出了照相机,走上前,喀擦一声照得陈德修变了脸色。


“你做什么?”陈德修走上前,口气不是很好,要不仕及还有继母在,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他无法忍受周遭这些寄生虫的存在,光是见到他们手上的摄影机与相机,过去的回忆便如影随形的缠绕著他,想忘都没办法忘记。


曾祖母为爱自杀,祖父养了四个小老婆,母亲跟情人私奔,接连三代的丑闻事件让八卦记者视聂家为最好的扒粪题材,时时张大眼睛等著聂家又闹出丑闻,不过,他发誓绝对不会让聂家再上八卦杂志头条,他绝对不允许!


“你是聂家的公子吧?”男人见陈德修气势汹汹,非常谨慎的先把相机藏到身后去。“这位应该就是聂家新的女主人啰?能不能请教几个问题?不需要浪费你们太多时间。”记者不浪费时间,转向曾采盈问,嗅到了大八卦的气息,兴奋得差点摇起狗尾巴来。


这可是聂家神秘女主人第一次曝光。


“很抱歉,我没什么好让你访问的,请你让开好吗?”曾采盈客气的说,越过身就走。


“ㄟ~~等等,问几个问题就好了。与聂总裁结婚后的生活你有什么感想?听说他对你非常爱护,是不是真的?还有,你的女儿跟聂家相处良好吗?社会大众认为你是拜金女的说法,你有什么看法?”八卦记者越挫越勇,不死心的跟在曾采盈身后,连珠炮似的提出问题。


陈德修非常火大,他上前去,挡在记者跟继母之间,越走越快,不打算回应任何一个问题。


记者开始小跑步,并且把注意力转到陈德修身上,“聂先生,你今天是陪继母出来逛街吗?这么说来,你已经完全接受她是聂家女主人的事实了?如果现在见到你私奔的母亲,你有什么话想对她说?”


陈德修倏然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差点撞上他的八卦记宅沉著脸,一字一句的说:“我今天只是陪母亲出来逛街,你最好滚到一边去,不要干扰我们,还有,你要敢不经同意就把照片登出来的话,就等著接存证信函!”


八卦记者被陈德修吓著,摸著鼻子不敢再追上去,只是拿著相机猛照两人背影。


陈德修护著曾采盈,搭上了电梯,注视著面板,找到酒器类的楼层,按了十一楼,一句话都没说。


曾采盈露出淡淡微笑,拍拍陈德修肩膀,慈祥的说:“谢谢你了。”


陈德修看看她,方正刚直的脸庞有些赧红,他不自然的声明:“刚刚只是逼不得已,我只是不愿意又被八卦杂志乱写,你可别想太多。”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26 15:44:00 +0800 CST  
“我知道的。”曾采盈温柔的笑了笑,把刚刚的事抛在脑后,重新振奋起来,很有精神的说道:“走吧,我们去帮你爸爸挑组最棒的酒器!”


跟在继母身后走出电梯,陈德修总觉得继母的笑容,似乎是误解了什么,他还没有完全接受她是聂家的一份子,还要多观察她一阵子,希望她不要以为他已经接受她了。


“你觉得这组怎么样?”曾采盈很快找到酒器专柜,拿起一组深蓝色的酒杯鉴赏著。


“造型不错。”陈德修评论,忘了自己刚刚才决定要采取疏远态度,拿起另一组琉璃金的酒杯问:“爸爸喜欢金色,你看怎么样?”


“说的也是,我们再多看看好了。”曾采盈开始跟继子讨论起陈风豪的喜好,心里涨满了喜悦。或许陈德修不自知,不过,他确实正一点一滴的接纳她。


对曾采盈来说,没有什么比继子接纳她更开心的事了。


这样说来,或许她还得感谢那个不识相的八卦记者。


陈德修大学毕业后,当了两年兵,便到美国修企管硕士,花了一年半拿到学位后,就到“寰宇企业集团”跟在父亲身边学习。忙碌紧凑的生活让他很少回家,之前是为学业,之后则是为接掌父亲事业。为了方便,他在公司附近买了间高级公寓,当作自己的住处。


身为聂家独子,陈德修的责任自然重得多,加上他不仅想守成,还想要壮大企业版图的旺盛企图心,让他几乎以公司为家。


就这样,一年半过去了,陈风豪见到了陈德修的努力,也认同他从商的天份,在让他接手几笔大生意也都顺利拿到合约后,陈风豪终于把权力放下,安心退居幕后,开始享受悠闲的老年时光。


只不过,陈德修刚接掌总裁位子不到半年,就闹出了头大的问题。


他居然找不到称职的秘书!半年内,他已经辞退了四个秘书,原因无他,因为她们尽管有优秀的能力,却一心只想勾引他。


陈德修甚至考虑找男秘书,不过,面试过好几次,就是找不到适合的人选。


这天,他接到继母电话,要他回去吃饭、露个脸,因为已经两个多月没见到他了。


陈德修在傍晚回到久违的聂家大宅,一进门就闻到满溢的食物香味,像是三杯鸡跟红烧糖醋鱼的混合。他真心的笑了,将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伸伸懒腰,见到客厅空无一人,想到厨房去跟继母打声招呼,此时大门却开了,回头一看,他见到父亲拿著钓竿、满脸兴奋的进屋。


“修?你怎么回来啦?”陈风豪见到儿子,表情有些惊讶。


陈德修不知该作何感想,父亲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问他怎么回来了,难道他真的有这么久没回家了吗?


陈风豪没在这问题上打转,他招手要陈德修过来,有些皱纹的脸庞笑了开来,“你看看,你爸爸今天钓了什么好东西。”一边说著,一边拿起手上的塑胶袋现宝。


陈德修低头一瞧,里头是好几只硕大、还在作垂死挣扎的鱼儿。


“爸,你迷上钓鱼啊?”陈德修问。


“唉,你就不会说你爸爸钓的鱼又大又肥美吗?”存心献宝却没得到赞美,让陈风豪有点沮丧,他皱皱眉,眼睛一亮,对陈德修说道:“我拿去给你妈瞧,顺便让她加菜,难得你回来。”说著,陈风豪提著一大袋鱼,绕到厨房,陈德修也跟了过去。


“采盈,你看看,我今天钓的鱼可不比上次小呢!”陈风豪找到正在跟炒菜锅奋斗的妻子,开心的大声说道。


曾采盈关掉排油烟机,让丈夫一如往常的在她颊上印下一个吻,眼角余光见到陈德修站在厨房门口,有些尴尬的推推丈夫,“修回来啦!”


“嗯。”陈德修应道,见到继母拍了父亲一下,然后故作惊讶的称赞今天钓的鱼很肥美,并且开始动手处理时,不禁莞尔一笑;当见到父亲像小孩子似的跟前跟后的看继母调理鱼时,更是有些惊讶。


眼前的父亲,跟那个精明能干的前聂总裁似是不一样的人,看著两人自然亲近的相处模式,他感到有些安慰,幸好父亲再婚了,不然,真不知道何时父亲才会找回笑容。


光为这一点,他就应该感谢继母。


“吃饭啰,吃饭啰!”陈风豪朗声说,帮忙曾采盈张罗碗筷,却不小心给掉到地上,哐啷一声碎了一地。


“你呀,越帮越忙,到前面坐会儿吧!一下子就可以开饭了。”曾采盈推推有些沮丧的丈夫,对陈德修说:“修,你方不方便帮我叫沛慈下来?等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沛慈?”陈风豪困惑的摇,“她现在不是在上班,还没回来吗?”


曾采盈叹息一声,“风豪,你忘了今天是假日吗?”


“啊……”陈风豪笑笑,没放在心上,拿著钓竿走出厨房,戴起老花眼镜,开始看起鱼类图鉴来。


“修,可以麻烦你吗?”见他迟迟未动,曾采盈重新问一次。


“好,我去叫她。”陈德修走出厨房,上了二楼,要不是继母提起,他压根儿忘了有这个继妹存在,八年来,他跟她没讲过几次话。现在想想,他实在想不起来她长得什么模样,只记得她是个爱哭的小女生。


“沛慈,该吃饭了。”见到某个房门前有挂装饰品,陈德修才确定曾沛慈的房间是哪间,他唤道。


房里窸窣一阵之后,门打开了,陈德修低头,瞪著曾沛慈瞧,然后让到一爆点了个头便先行下楼,没有多说话的意思。


曾沛慈有些生气。他居然就这样下楼?真是彻底的忽视她。当然啦,这几年来他跟她说过的话不比跟狗说的话多,怎么可能跟她闲聊什么?


晚餐桌上,大多是曾采盈起话头,其他三人回答,曾沛慈不时偷瞄陈德修,见他除了猛吃,对母亲的问话有回应外,根本无心注意其他事情。


他连一次都没把视线转到她身上。


吃吃吃,他到底多久没吃东西啦?曾沛慈在心里想道,有些懊恼自己跟白痴一样,居然为这男人挂心那么多年,而他却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


真是……傻瓜!曾沛慈暗骂自己。


“你说你没秘书可用?”陈风豪的大嗓门把曾沛慈的注意力转移开来,她见到继父皱著眉头,很是忧心。“该怎么办呢?”


“我会想办法赶快找到人的,你不要担心。”陈德修安慰父亲。


一直没说话的曾采盈开口了:“不如让沛慈帮你,你觉得怎么样?”


此话一出,三人反应各一。


陈风豪眼睛一亮,率先点头附和,“说的是,我就说嘛,不到自家公司帮忙,跑到别家公司上班,这实在太奇怪了,现在刚好修缺人,不正好吗?”


曾沛慈心一惊,抬头望著陈德修,见到他皱眉,不是很乐意的样子,觉得有些受伤。


“她几岁了?我要的是专业秘书,不是闹著玩的。”陈德修不客气的说,见到曾沛慈抿抿嘴,不禁多看她几眼。这几年来,他根本没注意过她,还真有见到陌生人的感觉。


“她已经从企管系毕业了,现在正在公司实习,我相信她可以做得很好。”曾采盈为女儿背书,看来很是积极。


陈德修左右为难,他不想用她,就是不想。他对她只有在后院哭得一塌糊涂的小鬼印象,很难想像她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工作,但是他又不愿意违逆继母,他非常尊重她,不愿意惹她不快。


“妈,他不愿意就算了。”她又不是找不到工作!曾沛慈不悦的叹气,捧起饭碗继续吃。


这两个人,明明没什么交集,也可以搞成像仇人一样?曾采盈的闻到空气中的烟硝味,望望丈夫,见他丝毫未觉,忍不住叹气。


“修,我只是提供一点意见,你可以参考看看,不用勉强。”最终,曾采盈这么说。


这话让陈德修备感压力,他点点头,勉强说道:“好吧,我就试用她两个月,先说好,如果她表现不好,我会辞掉她的。”


“太好了!”曾采盈喜形于色,推推丈夫,脸上满是笑容,“我相信沛慈不会让你失望的。”


曾沛慈则不怎么高兴,她看得出来他是为了不让母亲失望才这么说的。而且……含想辞掉她?她绝对不会让他如意的,他越瞧扁她,她就越要争这口气。


稍后,趁曾采盈在厨房,而陈风豪上楼去的空档,陈德修淡然的对曾沛慈说:“你从下星期开始来报到,我不会因为你是岳姨的女儿就偏心,你做得不好我照样把你辞掉,而且,我不接受爱哭的秘书,我的秘书必须冷静能干又精明,你记住这点。”


这话让曾沛慈气著了,她睁大眼睛,不禁有些冲的问:“我什么时候爱哭了?”


“上次我见到你时,你哭得跟小孩没两样。”陈德修说完,转身上楼去。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曾沛慈真是气得要吐血,她也只在他面前哭过一次,之后她再也没哭过,他居然敢这样说她!


可见近十年来,他完全没有注意过她,印象才会停留在她被狗吓哭那时。


可恶!冷静能干精明是吧?她做得到的!而且,她绝对不会在他面前哭第二次!她也一定会克服怕狗弱点的!


她一定、一定不会让他瞧扁!她会让他知道,她曾沛慈也是有能力、有智慧的。


到那时候,他会不会对她改观、把她放在心上一点?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26 15:46:00 +0800 CST  
第二章
曾沛慈早上八点半准时到公司,把自己的东西放到位子上之后,她照惯例会先到茶水间为“总裁大人”泡一杯咖啡——不加砂糖,奶精要一匙,而且温度要比刚好可以入口稍微高一些,不然总裁大人可是会翻脸。


真不晓得他哪来那么龟毛的习箍还是说被她给宠坏了?


泡好咖啡,曾沛慈会顺一遍今天的行程,检查有没有遗漏或者临时多出来的约会。接下来,就是等待总裁大人的到来。


陈德修总是九点整到公司,曾沛慈看看时间,再一分钟就该到了。


五、四、三、二、一!自动玻璃门开了,曾沛慈叹息一声,她玩这个游戏玩了五年了,没有一次失误过。陈德修这真是……无聊到极点。


“总裁早。”曾沛慈公式化的说,而后等待他脱下西装外套、端坐在办公桌前。


“嗯,今天的行程呢?”陈德修淡然的说,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视线没在曾沛慈身上停留过,开始看起搁在桌上的文件。


没关系,反正她也习惯了。曾沛慈不以为意,拿起行事历用刻板的声音开始说:“您今天上午十点要主持会议;下午一点半要接见‘泛远’公司的副总裁;五点要跟‘亦达’签订为期两年的合作计画,以上。”


其实,今天她还有件事想拜托他,但得要找个他心情好的时机,不然万一他不同意,她对学妹可没办法交代。


陈德修点点头,视线还是没离开桌上的文件,“我知道了,十点的会议资料帮我准备一下。”


“是的。”曾沛慈颔首回答,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坐下。


会议资料她老早就准备好了,目光望向整颗心都放在公事上的聂闳宁,她的心思有些复杂。


五年来,她从一个脾气有些直来直往、有些孩子气、有些软弱、任性的小女生,变成现在这个冷静能干精明的总裁秘书,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说过喜欢冷静、能干、精明的女人。


但是五年来,他并没有把心思放在她身上过,她对他的意义,似乎就只是一个称职的秘书。


想到这里,她不禁觉得为他硬是改变自己,到底有没有意义?想起刚开始工作的两个月,她捅出了不少楼子,被他毫不留情的骂到狗血淋头,她都忍住了,不敢回嘴、不敢在他面前哭。最初几次,被他痛骂过后,她总是跑到厕所去,在里头哭得惨兮兮,还怕他发现自己眼睛红,而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不过全是多虑了,他根本没正眼看过她。


曾沛慈叹了口气,又想到刚开始为了早点情况,她一个人深夜待在公司跟那些文件、表格奋战,努力了好几个月,才终于得到他的认可。


然后,为了表现出专业的能干冷静与自信,她与他的对话永远只有公事,五年来,一次闲聊都没有过,自然喜怒哀乐也丝毫不形于外。


公事上不需要个人情绪的展现,要的只是专业、能做主管左右手的好秘书。


她改变了这么多,只是为了替自己争一口气,也为了让他刮目相看,更为了想在他身边工作的一片痴心。


可恨的是,这五年来,要说他对她的观感有什么改变,肯定也只有一样,那就是——现在他对她的工作能力认同、肯定了,完全放心把公事交代给她。


她要的却不只是这个,她希望他好好看她,不只是看一个好秘书,更是看一个女人的眼光。


五年来,除了公事,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点进展都没有,陈德修或许是个不吝于给员工红利的好老板,但在感情上却是完全的弱智,完全的漫不经心!他根本没注意过她!


曾沛慈越想越生气,杀人般的目光像利刀般扫过埋首公事的陈德修,几秒后,她气闷的收回视犀开始整理各部门送来待归档的报告书……


陈德修并不是全无感觉,他看著公文的同时,突然觉得背脊一凉,浑身寒毛直竖,看了看左右,没有任何足以构成威胁的危险信号,有的只是他的秘书。


蓝秘书一脸不高兴,整理文件的动作也有些粗鲁,不过肯定是他看错了,她五年来一直都是他的左右手,除了一开始的生涩,公事上没得挑剔了。


陈德修突然想到最近公司的哀戚气氛,挑了挑剑眉,心思暂时从公事上转了开来。


自从严牧调到美国后,全公司的女职员像是死了丈夫般没了笑容,连办公也变得有气无力。


有本事把全公司的办公气氛搞成这样,也只有严牧了。


陈德修觉得有趣极了,心情变得有些愉快,他不容许公司里闹出任何丑闻来,但是严牧这件事,实在让他觉得有趣得很。


公司的女职员似乎全视严牧为梦中情人,反倒没什么人青睐他,不过他觉得这样才好,他再也不需要会发花痴的秘书。


秘书……陈德修多看了曾沛慈一眼,见她刚刚略显粗鲁的动作不见了,表情专注认真的翻动文件,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快速的归档。


她为什么对严牧的离开这么无动于衷?全公司看来没有女人逃得过严牧的男性魅力,难道只有沛慈免铱


陈德修难得把心思放在公事以外的地方,他颇感兴趣的想著。同时,五年来……或许该说十多年来,第一次正眼端详曾沛慈的长相。


他这个秘书……他实在没办法称她为妹妹,他们之间称不上有任何亲情。


沛慈长得不算难看,陈德修有些惊讶的想著,她长发披肩,除了那双眼睛外,鼻子是她五官最出色的地方,挺得很俏皮,皮肤白皙,身材……不清楚,不过至少他知道她不矮。


整体来说,沛慈算是美人,为什么从未有人追求?陈德修想起过去五年来,要加班、要陪他出去应酬,她向来没有第二句话,像是生活里只有公事似的,也从未听岳姨提过有关沛慈交男朋友的事。


或者是因为她太冷?陈德修想著。沛慈能力强、高挑美丽,却是座冰山,至少他从未见她笑过,男人大致上喜欢的,都是小鸟依人的娇柔美女,可以有些笨,适当的撒撒娇……尽管这不代表他的品味,但他结了婚的朋友们,妻子大致都是这种类型。


简而言之,男人大概不会喜欢沛慈这座聪明的冰山。


“总裁?”


陈德修吃了一惊,见到曾沛慈站在他面前,偏了偏头,表情充满疑问。他尴尬的清咳一声,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发呆!这可是他接掌公司以来头一次,发呆内容居然还是他面前的蓝秘书。


“怎么了?”陈德修恢复一贯态度,淡然的问。


曾沛慈站在他面前,决定趁开会前先把学妹的事解决,要等到他心情好,大概要等到白头。只不过……她不禁有些困惑,他刚刚在想什么?居然连她走到他面前都没发现?大概又诗事吧!他的脑袋除了公事装不下任何东西。


曾沛慈轻叹,抛开私人情绪,说道:“我已经把会议资料整理好了。”


陈德修点头,挑挑眉,“所以呢?”


“离会议开始还有十五分钟左右,不知道总裁方不方便花五分钟听我说些话?”


陈德修即使惊讶,他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缓慢的点了头,做了手势,“说吧!”


“我有一个熟识的学妹,也是企管系毕业的,成绩很优秀,做事很认真负责,前阵子不幸被公司辞退;现在景气不好,竞争者很多,人家听到她是被辞退的,大多不愿意用她。我想……如果总裁同意的话,能不能聘用她为我的助理?”曾沛慈一口气说完。


陈德修半晌没说话,觉得有些荒谬,他慢条斯理的开口:“你的工作量大到需要请助理?还是说,你只是想要收容你的学妹?”


曾沛慈有些哑口无言,就知道他不会干脆的说声“好”!她按捺下心中怒气,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她再度开口解释:“工作量确实是稍微重了些,我希望让学妹跟在我身爆除了帮忙分担一些工作外,也是看好她将来在公司的发展。”


她这样一说,不答应她倒显得自己有些小气了。陈德修很惊讶她居然承认工作量有些重,看了她好一会儿,终于问道:“她为什么被辞退?”通常会让公司主动要求卷铺盖走路的,不胜作能力太差,就是闹出了什么丑闻。


而他,不需要一个惹上丑闻的员工。聂家的丑闻已经够多了,不需要连公司员工也插上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27 15:07:00 +0800 CST  
曾沛慈见他问了问题,表示还有些希望,不禁兴奋起来,声调高昂了些,“她被上司,跟上面报告后,反而被命令主动辞职。”


“不是她去缠上司?”这么说来是丑闻了?陈德修决定拒绝曾沛慈的要求。毕竟,女人的说谎本事高明,说不定沛慈是被骗了。


“心恬去纠缠上司?”曾沛慈差点笑出来,她很努力憋住笑,维持面无表情,“总裁,学妹个性非常正经、认真,不可能做这种事的。不知道您的决定如何?”


“我不想要一个曾经惹出丑闻的员工。”陈德修说的很明白。


这么说来是拒绝了?曾沛慈想到学妹不是很宽裕的家境,还有她的三个弟弟妹妹,对陈德修的自以为是有些动怒了。“总裁,希望您再考虑一下,我以人格担保,这绝对不是心恬的错,她只错在不知道人心险恶,没想到上级不但没给她一个公道,甚至护短的把她给踢出公司,保全那个色鬼上司。”


尽管曾沛慈的表情没有什么改变,陈德修却觉得她的语气有些激动,不太像平常的她。不过,想到她说的话,他不得不承认沛慈是对的,况且,她都以人格担保了;再说,这也是她进公司五年来,对他这个上司提出的唯一要求。


“好。”


曾沛慈还想再慷慨陈词为学妹做最后努力,乍然听到他吐出的“好”字,一时还以为自己耳朵有问题,有些傻了。


“你叫她下星期开始来实习,我说过,如果表现不好,就算她是你的学妹,我也会叫她走人的。”陈德修见曾沛慈有些愣住的表情,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曾沛慈的脸蛋瞬间发出光芒,她差点想跳起来抱住他欢呼,不过她没忘记自己的身分,于是只轻轻鞠了躬,“谢谢总裁。”


“心恬,四点有个重要客人要来,我现在把会谈内容跟细节整理一下,待会儿会谈纪录的重责大任就交给你了。”曾沛慈看了看时钟,交代道:“现在才三点,你帮我把这份公文送到各部门传阅好吗?”


“是的,学姊。”汪心恬很有精神的应道,认真的重复一次,“四点有客人要来,我负责会谈纪录,现在拿公文到各部门传阅,对吗?”接过曾沛慈手中的公文夹,她又问:“学姊,茶水间的咖啡包已经没了,要不要我顺便去买?”


曾沛慈对她眨眨眼,露出微笑,“你不说我还忘了呢!那就麻烦你了,记得拿收据到总务部报公帐,不要像上次一样吃了闷亏也不说。”


汪心恬歪歪头,不好意思的笑了,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不会的。那我下去了,学姊。”


曾沛慈目送汪心恬离开,觉得有她在真好。她帮了她不少忙,现在她几乎不必加班了,也有个人可以一起吃中饭,还可以聊聊天,不然,日子过得还真是有些无聊。


正在整理资料的当儿,陈德修回来了,随便看她一眼,交代道:“蓝秘书,到四点开会之前,如果不是重要事情的话,不要吵我。”


“好的。”曾沛慈回答,见他走进专属办公室,注意到他手上拿著本杂志,看来不像商业周刊,倒像市面上一般的八卦杂志。


真奇怪。她心里想道,陈德修不像会对八卦周刊有兴趣的人。


继续整理待会儿要用的资料,这回电话响了,曾沛慈接起电话。“喂。”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27 15:09:00 +0800 CST  
总机甜美的声音传来,“曾秘书,‘力奎’公司的秘书正在线上,要接听吗?”


“力奎”的秘书?不就是待会儿要来会谈的公司吗?“麻烦你了。”


过了三分钟,曾沛慈挂上电话,撇了撇嘴。真是耍人嘛!临时才说什么总裁家里有事,取消会议了。


想到陈德修的个性,曾沛慈为“力奎”感到忧心,看样子,“力奎”这几年都不可能跟“寰宇”做生意了,因为陈德修最重视的就是信用。


想了想,曾沛慈还是拨了内线给陈德修,告诉他对方取消会议的事情。陈德修没什么特别反应,只说:“我知道了。”


曾沛慈收起整理到一半的资料,开始打另一份明天要用的文件。


半小时后,听到自动门开的声音,曾沛慈以为是汪心恬回来了,抬头一看,却是一个“不速之客”。


“沛慈,你还是一样美丽!好久不见。”留著大胡子、头发染成红色,高大粗犷的男人热情的对曾沛慈打招呼,走过来就是一个熊式拥抱。


曾沛慈被抱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向来冷静的小脸浮现淡淡笑容,“放我下来啦!向洋,你挑错时间了,总裁大人现在心情正不好,小心你又被狠刮一顿。”


陈向洋——陈德修的堂弟,双手一摊,黝黑的脸上笑得猖狂。“沛慈,这你可就错了,是修那叫我来的。”


有这种事?曾沛慈瞪大眼睛,她从来没听过陈德修主动叫陈向洋来的,每次都是陈向洋心血来潮,就来公司晃晃,老是把不喜欢“意外”的陈德修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陈向洋豪迈的一拍曾沛慈的肩,差点把她一掌打飞出去,曾沛慈还来不及揉作痛的肩膀,倏然又被陈向洋给一把搂住,并被拖著往总裁办公室走。“陪我去见修吧!说不定可以帮我说说话,今天肯定是鸿门宴。”


曾沛慈头昏脑胀,直到陈向洋打开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才稍稍对准焦距,却看到陈德修正严厉的瞪著她。


“曾秘书,没有经过通报,不能擅闯办公室。”陈德修冷冷的说。


曾沛慈觉得委屈,但还是忍下了气,毕恭毕敬的回答:“是的,总裁,很抱歉。”


陈向洋看到这幕,不以为然的发话,“修,你会不会太夸张了点?沛慈名义上是你妹妹,你对她这样说话会不会太恶劣了点?”


声音宏亮的陈向洋惹得陈德修当场变脸,“不要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陈向洋神色一凛,“你不承认沛慈是你妹妹?”


曾沛慈有些难过,不过她隐藏得很好,她低声对陈向洋说话,要他不要再跟陈德修继续冲突下去。


“这事没必要到处宣扬。”陈德修简洁的说,起身到沙发上坐下。


“说来说去,你只是不想引起流言是吧?”陈向洋跟过去,大剌剌的坐在陈德修对面,不睬他严厉的目光,还翘起二郎腿,看来自在得很。


“说到流言,这是什么?”陈德修随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杂志,翻到其中一页,丢在陈向洋面前。


曾沛慈忍不住好奇,走近两人身爆定睛一看,赫然见到杂志大大的标题写著「陈家黑羊陈向洋深夜私会!对象为旗下儿”,还附了照片——一男一女刚从某栋公寓走出来,女方看不清脸孔,男方则照得清清楚楚。


陈向洋也看到了,他神色未变,甚至耸耸肩,“不过是区区的八卦报导,怎么了?”


“区区的八卦报导?”陈德修皱起剑眉,气得差点说不出话,“你爱怎么玩我不管,就是不要给我搞出丑闻来,还被八卦杂志逮到,给整个陈家丢脸!”


“你会不会反应太夸张了点?是不是事实自己知道就够了,管别人怎么说?要是做什么都得顾忌别人眼光,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陈向洋不以为意的说,吊儿郎当的再补上一句,“而且偶尔也该提供大众一些娱乐,不然那些八卦小记者靠什么吃饭?”


“你在胡说什么?”陈德修脸色铁青,语气比冬天还寒,“你嫌陈家的丑闻还不够多?”


“不要吵了。”曾沛慈见两个男人剑拔弩张的,很想劝他们冷静下来,不过两个人显然正在气头上,一点都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不是我说你,你真的太矫枉过正了点。”陈向洋正色,略眯眼睛,非常不以为然。“曾祖母自杀,祖父娶四个小老婆,你母亲跟情人私奔,我知道一代接一代的丑闻还有媒体无节制的报导让你对丑闻深恶痛绝,不过,你也太胆小了!”


这句评语让陈德修眯起眼睛,颇有风雨欲来的味道。


陈向洋无视,继续说下去:“为了维护家族名誉,不让媒体猜测的‘陈家这一代会引爆什么样的丑闻’成真,你自律到极点,不跟媒体打交道,男女关系淡泊到家,整天就是埋首公事堆里;但是你要知道,嘴长在人家身上,你能阻止人家说什么吗?只要自己觉得行得正,其他人的闲言闲语全是去他的!不是吗?”


陈德修越听脸色越难看。他真是不敢相信,自己找向洋来是想训训他,没想到反倒被训?!“我不需要你来教训我,总之,希望你以后做事小心一点,陈家承受不起更多丑闻了。”


“骸”陈向洋毫不客气,“你越是这样胆战心惊,媒体就更是喜欢挖你的新闻,我看也是因为这样,你到现在还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你跟沛慈的关系对不对?”


突然被提到,曾沛慈的心一惊,看向陈德修,并不期待他会说什么好听话。


果然,陈德修看一眼曾沛慈,恢复了冷静的态度。“是又如何?”


他不愿意承认她……曾沛慈很难过,她现在只不过是他继妹,他都不愿意让人知道了,那么,他当然更不可能会对她动情。


跟继妹谈恋爱,想想看,这会是多大的丑闻?


曾沛慈想到陈德修痛恨的语气,顿觉自己的感情走向有些灰暗,她已经不抱希望了。


也不敢抱。


陈德修这么的维护陈家名誉,如果她真是他的妹妹,她会很高兴有这样一个对家族忠诚的哥哥。可问题她不是呀!她只是空有妹妹名义,实际上心系他身上的笨女人呀!


“算了,我不想跟你多说了。”陈向洋,一副他已经无药可救的样子。他整个人瘫在沙发上,慵懒的伸展四肢,懒懒的问道:“沛慈,有没有东西可以喝啊?”


“有有有!”前方突然传来汪心恬的声音,曾沛慈回头一看,只见汪心恬急急忙忙的拿著两杯咖啡,神色慌张的小碎步跑到沙发前,气喘吁吁的说:“抱歉,这是您的咖啡。”


陈向洋颇感兴趣的看著汪心恬的脸蛋上绯红一片,胸部剧烈的起伏著,看来跑了不小段的路。她把咖啡递到他面前,还鞠躬说“请用”,接著把另一杯咖啡放在陈德修面前,之后又匆匆的跑开,拉开办公桌抽屉的声音大得每个人都听得见,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


曾沛慈一时间不懂汪心恬这么慌张是为了什么,直到她重新小跑步回她身爆红著脸在她耳边轻声问:“学姊,我看不到你说的会议资料细节,我用笔记的可以吗?”


陈德修将领带松开些,转了转颈项,对新来助理的举动有些困惑。


曾沛慈蓦然想通。看来心恬误以为向洋是那位爽约的总裁先生了,正想要跟她说明,却被陈向洋抢先了一步——


“你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


没想到“重要客人”会注意到她,汪心恬惊得立正站好,规规矩矩的回答:“我叫汪心恬,是总裁秘书的助理,很抱歉我迟到了,接下来请多多指教。”


说完话,汪心恬无心再等曾沛慈回答,拿著笔记本自动自发到一旁的沙发坐下,张著大眼睛、拿著签字笔,开始等著两人说话。


陈德修挑了挑眉,“她在做什么?”他看向曾沛慈。


“嗯……”曾沛慈想回答,却见到汪心恬开始在笔记本上振笔疾书,心急的想告诉她陈向洋并不是客人,却再度被陈向洋给截住话。


“你在写什么?”陈向洋好奇的问,端详眼前自称是曾沛慈助理的小女人瞧,她长得眉清目秀,让人看了觉得很舒服,虽然显然有点搞不清状况。


汪心恬把这句话速写上笔记本,半晌见没人回话,不解的抬起头,见到“重要客人”正好奇的看著她,不解的歪著头,过了一分钟才恍然大悟,“你在问我?”


“没错。”陈向洋点头,觉得看她是件很有趣的事,她脂粉未施,干净清纯得叫人有点……想欺负她。


“我在写会议纪录啊,把您跟总裁的对话记录下来。”汪心恬有些困惑,但还是老实的回答。这个客人真是奇怪,不赶快开会,光注意她做什么?而且,他长得跟大熊一样,还穿著皮夹克,跟她想像的西装老先生实在差太多了。


陈向洋点点头,对想开口的曾沛慈眨眨眼,轻咳数声,开始对陈德修说:“陈总裁,关于敝人在下刚刚为您解说的产品,不知道您意下如何?本公司生产最新型的机器人,从日本引进最新技术,不但可以像真人一样活动,还具有思考能力,处理文件的速度比普通人快上十倍,您购买一个机器人,可以抵十个人用,将可以省下不少人事费用,换句话说,机器人可以胜任愉快,取代您的秘书以及助理等繁杂开销。”


曾沛慈瞪陈向洋一眼,见汪心恬认真老实的记笔记,有些不忍心。


陈德修瞪著陈向洋,以眼色警告他,末了摇,不管他,短暂闭目养神起来。


汪心恬很迅速的把这段话速记下来,刚开始还颇感佩服,小嘴发出轻轻的惊叹声。机器人耶!时代真是进步。


不过,她越记觉得越不对劲,这个客人……好像在鼓励总裁把她跟学姊辞掉啊,那怎么可以?汪心恬开始对这个大熊客人带著敌意。等著等著,却等不到接下来的对话,汪心恬抬头一看,却见到总裁闭上眼睛,而客人……正对著她笑。


“学姊?”汪心恬有些不知所措,看向曾沛慈求救。总裁怎么一副在睡觉的样子?这个坏客人为什么光对著她笑?


“都好好记下来了?”陈向洋正经的问,见到她用力点头,表情戒备,忍不住觉得她真可爱。既然陈德修不配合,他一个人也唱不出什么好戏来,索性放弃。


“心恬,他不是客人,是总裁的堂弟。”曾沛慈瞪陈向洋一眼,对一头雾水的心恬解释道。


“不是客人?”汪心恬脑筋一时转不过来,愣愣的问:“那他怎么在这里?客人呢?他不是来卖机器人的吗?”


听到这话,陈向洋忍不住放肆的笑出声来,浑厚的笑声一路震荡入汪心恬浑沌未开的心田。


“你笑什么?”汪心恬有点生气,她重新看一次笔记,很有自信的说:“你的确是卖机器人的啊,我记得很清楚。”速记可是她最拿手的科目,这个大熊先生别想骗她。


陈向洋笑得更大声了,笑声吵得陈德修睁开眼睛,他索性起身,不发一语的离开沙发,回到办公桌前。


汪心恬眼睁睁见陈德修离开,更加困惑了,“总裁走了,会议纪录要怎么做结尾啊?”


“哈哈……”陈向洋被逗得好乐,笑得眼泪都飙出来,他恶作剧的对汪心恬眨眼睛,“你被骗了,我是陈向洋,不是‘寰宇’的客人,也没在卖机器人。”


“向洋!心恬很老实,你不要逗她了。”曾沛慈责备道,转头对汪心恬说:“心恬,不要理他,他只是爱开玩笑。”


“学姊,那……根本就不需要记录是不是?”汪心恬终于搞懂了,气愤的瞪著笑得夸张的大熊先生,骂道:“你好过分!”


“学姊?”陈向洋这次注意到汪心恬对曾沛慈的称谓,点点头,“原来你是沛慈的小学妹啊,别生气了,小学妹,我只是逗你玩的。”


“请不要叫我小学妹,我叫汪心恬。”汪心恬正经八百的说,小嘴抿起来,很不高兴自己被耍了。


心恬也好,小学妹也好。陈向洋心想,注视汪心恬孩子气的转过头去的可爱模样,突然有预感,今后生活中的乐趣又多了一项。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27 15:18:00 +0800 CST  
有人吗?来更文了~~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31 17:10:00 +0800 CST  
第三章
周末早晨,向来沉寂的陈家显得特别有活力,陈家女主人曾采盈一早便兴致勃勃的在厨房忙东忙西,园丁们勤快的修剪著花花草草,管家指挥著佣人打扫室内外。


一切只是因为,向来在市区独居的大忙人陈德修,居然稀奇的主动说要回家看看。这可让曾采盈开心得不得了,虽然已经年过五十,仍然充满干劲的事必躬亲。


至于陈家男主人,陈风豪,则一大早就出去钓鱼,发下豪语说定要钓只超级肥美的鱼儿加菜。


陈德修在接近中午时到家,见到的是窗明几净的景象,闻到的是厨房传来的食物香味,他心情不错的跟仆佣们点头,走进屋里。


一进屋,立刻听到父亲的大嗓门,“采盈,你看看,这可是鲤鱼哦!超过三公斤呢!我可是经过一番折腾,才把这只大鱼儿钓上来。”


陈德修走进厨房一看,见列父亲手舞足蹈的对继母说著钓鱼奋斗史,继母则一边应和,一边忙著张罗菜色。


这情景好像常常见到……陈德修不禁莞尔,似乎每次他回家,总是见到父亲带著鱼在厨房跟继母邀功,像个小孩子似的。想起父亲过去在公事上的严厉精明,实在无法跟现在这个满口钓鱼经的老先生联想在一起。


曾采盈转身到桌前拿材科,见到陈德修站在门口,眼睛一亮,上了年纪但不减美丽的脸庞笑了开来。“你回来啦!”


陈风豪转过身,同样眼睛一亮,对陈德修招招手,开始说:“你来看看,爸今天钓到了特大号的鲤鱼,你来看看,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呢!”


陈德修顺从的走到父亲身爆见到那只在水缸里垂死挣扎的鲤鱼,点头附和,“真的很大,是到目前为止我看过最大的鲤鱼。”


“对吧,对吧!”陈风豪得意洋洋,“我就说嘛,现在几乎没有我钓不到的鱼!”说著,像想到什么,他迈开稳健步伐,往厨房外赚一边嚷嚷著:“我得照张相存证,不然哪,到时候被我那些钓友以为我在骗人,这可是新纪录啊!”


曾采盈笑得开心,摇了,“你爸爸啊,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陈德修不语。他不常回家,但每次回家,这种家居温暖的气氛总是让他觉得很舒服,没有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跟深沉心机。


“对了,你帮我叫沛慈下来好吗?可以开饭了。”


陈风豪带著相机从外头进来,说道:“沛慈不在房间,我刚刚回来时见到她带那两只狗去散步了。”说完,注意力立刻转到只剩下一口气的鱼儿身上,兴致勃勃的照起相来。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31 17:13:00 +0800 CST  
“这样啊~~”曾采盈点点头,征询的看向陈德修,“可以帮我叫她回来吗?她大概是到附近的公园去了。”


陈德修挑挑眉,点了头便走出厨房,心里带著疑问。那两只狗从一年前就到陈家来,一开始父亲说是沛慈养的,他还不相信,当父亲在开玩笑,毕竟沛慈小时候怕狗怕成那样,很难想像她居然会养狗。


狗啊……想起自己小时候养的大狗,陈德修不禁有些怀念。他沐浴在暖阳下,信步走到公园去。


公园人不少,或慢跑,或打球,不过他一眼就看到曾沛慈在哪里,牵著两只大狗散步的女人,也只有她一个。


她为什么会养那么大的狗?陈德修仍然百思不得其解,女人不都喜欢像吉娃娃那种小型犬?


慢慢朝曾沛慈走去,陈德修见到她穿著白色运动服,很休闲的感觉,跟向来看惯的正式套装差距很大。


“小白、小黄,不要闹了啦!”曾沛慈笑道,声音兴奋得拔高许多,在两只大狗伸出舌头朝她当头一阵乱时,迸出一串银铃似的笑声,她双手搂住两只狗儿,秀发披散,在空中飞扬。


陈德修听到两只大狗居然被取名叫小白、小黄,霎时皱起眉头,她真是不会取名字,居然把牧羊犬取那么可笑的名字,更何况它们都是白色的,真不晓得她在想什么。


然后,他听到她的笑声,见到她咯咯笑著,努力偏头,不让两只体型几乎跟她一样的狗儿她脖子。


继续走近她,陈德修把注意力转到她脸上。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笑,她向来都是冷静淡漠的,他从来没想过她有笑得这么开心的时候。不过是一朵笑花,却让她整张脸都灿烂起来,像孩子似的,很难把她跟公司里那个“曾秘书”联想起来。


觉得很困惑,同时又觉得很稀奇,陈德修的心情有点复杂,他见到曾沛慈的另一面,这让向来对她只有专业秘书印象的陈德修,顿时有些无所适从。


曾沛慈忙著跟狗儿奋斗,没注意到陈德修来到她附近,推开狗儿后,她站起来开始小跑步,嘴里说著:“来追我啊!小白、小黄。”


两只大狗兴奋地吐舌头,几个步伐就赶上了曾沛慈,并且往前一扑,曾沛慈一个重心不稳,跌在草皮上,发出惊呼。


陈德修的心猛然一跳,然后觉得有些恼怒。他干嘛紧张?她不过是在跟狗玩,又不是真的受了伤。


狗儿安静下来,温柔的著曾沛慈的小脸,曾沛慈揉揉小腿,站了起来,故作生气的说:“坏狗,怎么可以推倒我呢?我要惩罚你们。”说著,她皱皱眉、张牙舞爪的朝狗儿逼近。


狗儿们汪汪吠著,开始逃命,曾沛慈追著狗儿跑,笑得开心极了,没多久,她突然停下来,还倒在地上,陈德修皱眉,不知道该不该上前看看她的情形。


两只狗儿很快回到曾沛慈身爆伸出舌头著曾沛慈,认错似的哀鸣。


“哈哈,被我抓到了!”曾沛慈兴奋的叫,双手一抓,两只狗儿立刻投降,摇著尾巴。


陈德修莫名其妙觉得被耍了,他脸色不太好看,不想再看她跟狗玩闹的景象,上前去淡淡的说:“岳姨叫我跟你说声,该吃饭了。”


曾沛慈玩得身上出了薄汗,她把汗湿的头发拨到脑后,惊讶的瞪著他瞧。他来多久了?该不会把她的傻模样都看进去了吧?


传达了继母的意思,陈德修没再多说,转身就赚没有跟曾沛慈同行的意思。


曾沛慈注视他的背影,嘟起嘴唇,朝他大皱其眉。含他以为她希罕跟他走吗?她对两只狗儿招手,“小白、小黄,回家了。”


陈家饭桌上,一如往常的,都是曾采盈起话头,不让气氛太沉滞。


曾沛慈默默的吃著饭,在心里骂陈德修不下数十次,真不晓得怎么会有人这么像木头的?有问话才回答,不然只是低头猛吃,简直教人生气。


问完公司情形、还有他平常的作息,曾采盈也词穷了,她趁著咀嚼的空档,思索该谈什么话题。


陈家两个男人,嘴闷得跟葫芦似的,丈夫是谈到钓鱼时才会兴致盎然,修则不说废话,跟这两个男人吃饭,真是只有一个“闷”字。


而自己女儿呢?曾采盈偷偷看向曾沛慈,见到她专心一意的瞪著手上的碗,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唉……曾采盈悄悄叹气,看来她故意让修去叫沛慈、制造独处机会,似乎没什么用啊!


“修啊,你几岁了?”向来话少的陈风豪稀奇的主动开口。


“三十二。”陈德修回答,继续吃著盘里的菜。父亲向来记不住他几岁,他也习惯了。


“三十二啊~~”陈风豪重复一次,点点头,问道:“有没有女朋友?”


这句无心的话一出,其他人的反应大不相同。


曾采盈暗自叫糟。丈夫跟她提过一次,觉得修也该成家了,当时她应付应付的带过去,没想到他倒是放在心上。


曾沛慈猛然抬头,目光一不小心跟陈德修的对上,连忙又慌张的低下头,假装专心的在吃饭、对他的回答没兴趣的样子。


女朋友?他的女朋友不就胜作吗?曾沛慈吐吐舌头,以为没人看见。


至于陈德修,他见到曾沛慈吐舌的动作,皱起眉头。她是什么意思?


“没有。”陈德修还是简单回答。


“多吃点、多吃点。”曾采盈夹菜到丈夫碗里,希望引开他的注意力,可惜没用。


“没有?”陈风豪很失望,叨念著:“我在你这年纪,都已经生了你了,你怎么会连女朋友都没有呢?三十二岁的男人,该定下来了。”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31 17:17:00 +0800 CST  
陈德修对父亲的话没什么感觉,他认为还不到结婚的时候,而且,也不一定非要交女朋友才能结婚,他对将来的妻子没什么期望,只希望至少能对他事业上有些帮助,认真考慢商业联姻的可能性,只是对他来说,现在还不到时候。


“你们说是不是呀?”得不到儿子的回应,陈风豪转而寻求家里其他成员的支持。


“也不是为结婚而结婚,总要投缘啊。”曾采盈模糊的带过。


曾沛慈抬起头来,小脸表情有些不自然,她僵硬的扯出一个微笑,耸耸肩说道:“我没意见。”


陈风豪很失望,他得不到全家支持,没气势要求陈间宇赶快结婚,于是,叹了一口气,低下头落寞的继续吃饭。


陈德修见父亲这么颓丧,皱起眉头,感觉全是自己的错,想了想,他试著补救,“我正在考虑追求袁氏企业的大。”


哐啷!曾沛慈的碗不小心掉到地上,碎了一地。


曾采盈连忙起身,问女儿:“有没有受伤?”


曾沛慈摇,脸色有些苍白,她蹲下来捡碗的碎片,“没有,我不小心摔破了。”


冷眼旁观此景,陈德修觉得奇怪。沛慈的声音为什么有些?吃得好好的,为什么会摔破碗?他记得他说了那句话后,沛慈就摔碎了碗,真是奇怪的巧合。仔细看她的脸,他确定沛慈受到不小的影响,但是为什么呢?因为他说考虑追求袁氏大?


为什么?


见曾沛慈没事,碎片也让仆佣给收拾赚并换上一副新碗筷后,陈风豪转向儿子,充满皱纹的脸上满是笑意与赞许。“是吗?很好很好,袁家大人能干又精明、交际手腕好,年纪、外貌跟你也匹配,真是再好不过了。”


曾采盈见女儿大受打击的模样,很想一掌打昏丈夫。不愧是陈家的男人,看来修也是遗传自父亲,才会没察觉到沛慈对他的一片心意。


“嗯,不过这要慢慢来。”陈德修不想让父亲抱太大期望。


“慢慢来,当然要慢慢来。”陈风豪呵呵笑,儿子松了口,让他开心得不得了,看来抱孙有望了。


慢慢来?曾沛慈捧著新碗吃饭,觉得自己的心跟刚刚碎掉的碗一样,大概是修补不回来了。她黯然的出神,机械式的把饭菜往嘴里塞,整个心思全放在“要是陈德修结了婚,她该怎么办?”上头。


她跟他虽然不亲,更没有男女情愫……至少他对她没有。但是,她还是能待在他身边呀!虽然只是以秘书的名义,但只要知道他并没有将心放在其他女人身上,这对她来说就满足了,要是他动了结婚的念头……


曾沛慈没注意到,她失常的表现全被陈德修给看入眼里,并且开始产生怀疑。


“曾秘书,你帮我跟花店订束花,送到袁氏企业公关部,给袁馡慈经理。”


曾沛慈猛然抬头,重复一次:“订花给袁馡慈经理?”


“没错。”陈德修仔细将曾沛慈的表情看在眼里,见到她小脸像是苍白了一会儿,随即恢复镇定,要不是他一直注意著她,还真会看漏了。


“是的,请问总裁,花的种类跟卡片署名方面……”曾沛慈觉得自己真驶冷静,居然可以这么公式化的问喜欢的男人送花给其他女人的细节。


陈德修真是大混蛋!


“都可以,署名当然是‘寰宇’总裁陈德修,其他不必多写。”陈德修淡漠的说,浑身没有一丝追求者的热诚气息。他顿了一下,继续说:“对了,顺便挑盒巧克力一起送过去。”


曾沛慈满心怒火,同时却又伤心欲绝。陈德修这回可真是细心体贴,居然会想到送女人花跟巧克力!对象还是上回他跟继父说的袁家大,难道他真的考虑追求她吗?


不是考虑,他已经开始行动了,只是不知道他打算做到什么地步?陈氏跟袁氏联姻,光用膝盖想都知道会是大新闻,对生意更是有利无害,肯定会更加蓬勃发展。


可是她呢?她该怎么办?偷偷喜欢他十几年,他毫无知觉、不回应是一回事,但他要娶别人、组家庭又是一回事呀!


“是的,我立刻去办。”曾沛慈用尽气力,才让自己的表情跟平常一样冷静,声音也控制得恰到好处,天知道她多想拿手上的文件砸到他头上去,用她知道的一切脏话狠狠骂他个狗血淋头。


怎么会有男人这么残忍?就算他不知道她的感情,也不能原谅。


他连话都不跟她多说,现在居然要送东西给其他女人!曾沛慈越想越生气,一把怒火无处宣泄,憋得她快要内伤。


“麻烦你了,曾秘书。”陈德修见她跟平常一样冷静,还想到要问他这些细节,看来只是在尽秘书的职责,没有丝毫个人情感的渗入。


难道是他猜错了?陈德修莫名的有些焦躁。他明明记得,那天晚上她的反应多失常,看起来就像……她心系于他似的。


莫非是他想太多?陈德修站在原地,瞪著她,脑子快速转动,思考著究竟哪里不对劲。


“总裁还有其他交代吗?”曾沛慈很努力用公式化的甜美声音问。


“没了。”陈德修倏然挥手,“你出去吧!”


曾沛慈敛眉,低头退出办公室,看似恭敬,实际上她在忍耐濒临爆发的怒气。


陈德修这混蛋!


走出总裁办公室,曾沛慈对迎上前的汪心恬说:“总裁要我订花跟巧克力送人。”想到袁氏大听说精明能干又美丽,她越想越吃醋,她也够精明能干的了,为什么陈德修这笨蛋就是没把她放在心上、看进眼里?


“学姊,这交给我去办就好了。”汪心恬自告奋勇。


“我做就好,你去忙自己的。”曾沛慈咬牙切齿的说,吓得汪心恬不敢多吭声,一溜烟回到位子上坐好。


打完电话,曾沛慈的怒火变成沮丧。袁氏大万一对修也有意呢?那不是一拍即合,接下来就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曾沛慈沮丧得想痛哭,对汪心恬怯怯的询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也提不起精神回答,只是摇了。


希望袁氏大已经有意中人或什么的,总之,不要让陈德修顺利的追求上她,曾沛慈这么祈祷著……


半小时后,鲜花跟包装精美的巧克力送到袁氏企业公关部门经理袁馡慈的桌上。


袁馡慈刚巧正在办公,见到突如其来的鲜花跟礼物,纤手轻轻拿起放在花束里的小卡片,注视了会儿,秀眉轻挑,在脑海里搜寻数秒,终于把陈德修这个名字跟长相连在一起。


一个很冷、全心放在事业上的男人。


他怎么突然送她花还有巧克力?她记得他们只不过见过两次面,话嘛,也说不到五句。


怎么想都很奇怪,袁馡慈不甚在意的叫小妹进来,说道:“把这束花拿去插在玄关,巧克力大家拿去分一分吃了。”


小妹欢天喜地的出去了,袁馡慈则抛开这件事,继续专心在公事上,彷佛这预料外的礼物没在她心上引起任何波澜。


事实也是如此,她袁馡慈目前对男女情爱一点兴趣都没有,在她拟定的短期计画里,没有男人立足的空间。


照她的人生规划来看,“结婚”两个字,离她还很遥远。自然,对这种一看就知道企图在于商业联姻的行为,更是毫无兴趣。


袁馡慈埋首公事,不到五分钟,这件事已经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31 17:21:00 +0800 CST  
第四章
接近下班时间,曾沛慈却不得闲,她专注的盯著电脑,先顺一下明天的行程表,有约的打电话跟对方确认时间。然后,她叫出合约书档案,在上头修改必要的地方,一边看表,见离预定出发的时间只剩半小时,有些心急。


今天她要陪陈德修去应酬,对象是这几年来陈德修难得看好、富有发展潜力的公司,打算若谈得愉快,一口气要签两年的合作长约。之前为了探路,出去应酬过几次,陈德修颇为满意,今天决定的机率很高。


汪心恬穿著正式的色套装,坐在曾沛慈身爆看她俐落快速的打著电脑,不禁露出赞叹的表情,同时感到一丝兴奋。


今天学姊要带她去见见世面,让她好好观察大人物是怎么谈生意的。她好期待,以前待的公司把她当打杂的小妹用,除了接接电话,根本没机会跟主管出去应酬,何况还是跟总裁一起。


内线电话响起,曾沛慈接起来。“曾秘书,叫汪助理进来一下。”那头是陈德修一如往常冷淡的声音。


曾沛慈吓了一跳,汪心恬更是一下子整颗心提到喉咙口。


总裁该不是想辞掉她吧?汪心恬害怕的想。


两人往总裁室看去,透过玻璃墙,见到陈德修没什么表情的俊脸,正点头示意。


汪心恬慌张的立刻站好,无助的望向曾沛慈,“学姊,我进去了。”


“好,有事再叫找。”曾沛慈点头,手上动作没有停过。


过了五分钟,曾沛慈拟定好草约,确定无误后按下列印键,这才有空回头看看汪心恬的情形。


这一看让她放下心来,汪心恬小小的身影站在总裁办公桌前,两只小手忙碌的整理桌上的东西,看来是陈德修让她整理桌子跟抽屉的东西去了。


整理好必须带的东西,曾沛慈站起身,见到陈德修也正打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她瞄瞄汪心恬,见到她可怜兮兮的望著她,一副被抛弃的样子。


“总裁,您答应让汪助理同行。”曾沛慈提醒道。


冷冷看一眼曾沛慈,陈德修说:“她太慢,没时间了。”说著迈开脚步往外头走去。


曾沛慈打开总裁室,催促汪心恬道:“心恬,快点,还没好吗?”


抱著回纹针、钉书机、图钉等小东西正要放入抽屉,汪心恬听到曾沛慈的呼唤,著急得很,一不小心全给掉到地上去了,小小的图钉跟回纹针掉了一地,“啊!”她沮丧的发出惊呼。


陈德修回头,神情不耐,没多说话便掉头住外走。


曾沛慈看看两爆再看看时间,实在很焦急。


“学姊,我今天不去了。”汪心恬有了觉悟,对曾沛慈挥手,“你赶快去,惹总裁生气就不好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曾沛慈点点头,匆促说道:“那我走了,下次再带你一起去。”


赶在陈德修变脸前上车,曾沛慈稳定心情,在半小时后到达应酬地点。


这次地点选在知名的日式料理店,曾沛慈跟在陈德修身后到达预定的包厢,这次应酬的对象——“英烨集团”的总裁方朝盛跟他的男助理已经坐在里面。


安静不受干扰、容易放松,这是陈德修选择日式料理的原因。


开头一阵鞠躬跟高来高去的客套话后,终于坐定,接下来是点餐,曾沛慈询问了在座三人的意思,与女将点了四份“松”定食。


谈正事之前先聊天,这是商场做事的规矩。曾沛慈耳里听著方朝盛询问陈德修最近有没有去打高尔夫球、有没有兴趣去他常去的俱乐部晃晃之类的;听陈德修淡淡的说会考虑,她心里觉得好笑,要不是为了做生意,他不可能跟人废话那么多,虽然他的回答仅是单句,也从不主动提话,但对他而言,显然已经是极限。


饭吃了、酒也喝了,曾沛慈瞄方朝盛一眼,他显然有些薄醉,年纪四十出头、长相福泰,笑得活像弥勒佛似的。


反观陈德修……曾沛慈在心中叹息,他那张冰脸没有变过,好像没喝下两瓶清酒似的,丝毫不受影响。


看看该是时候了,曾沛慈见陈德修点头,开始说道:“方总裁,关于上次的会谈,我已经把细节修正过,也上呈给我们总裁看过,我今天印了一份,希望方总裁参考一下。”


方朝盛点点头,让助理接过曾沛慈手上的合约,花几分钟快速浏览了会儿,不久拾起头,哈哈笑道:“没问题,我很满意,就照这样办。”


陈德修点头,难得的主动开口道:“那就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哈哈,合作愉快、合作愉快。”方朝盛伸出手跟陈德修握手。


“那方面……是不是今天一起办?”曾沛慈见到陈德修轻微的点头示意,机伶的问。


“啊,说的也是,就今天吧!”方朝盛笑得很开心,这笔生意总算要到手了。


曾沛慈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只要,饭局就算结束了。


方朝盛的男助理在公事包里寻找签字笔跟印泥印章,没多久面露难色,在方朝盛耳朵边说话,方朝圣摇,手一挥,对陈德修说:“陈总,抱歉哪,我这个助理办事不牢靠,居然将印章放在另一个公事包里,我让他去停车场拿,行吗?”


陈德修点头,“无妨。”


助理尴尬的退了出去,包厢只剩下三个人。曾沛慈见陈德修没意思说话,很想踢踢他,生意快要做成了,就算发生小小意外,拖延了稍许时间,他也不必这么不会做人呀!


方朝盛有些醉意,对陈德修的冷淡早就习宫也不以为意,倒是对曾沛慈有些好奇。“曾秘书啊,我看你年纪轻轻,倒是挺能干的,不知道要是我挖角,陈总会不会生气啊?”


曾沛慈愕然,听著方朝盛自以为幽默的笑声,再看看陈德修的冷眼,觉得自己真是命苦,有一个不喜欢说话的上司,又遇上一个不懂得看场合说话的大老板。


“方总裁爱说笑了,我资历尚浅,还不够资格到贵公司上班呢!”


聪明人一听就知道是客套话,可是脑筋被酒精侵蚀得有些不灵光的方朝盛却越发得意忘形了。


“说真的,我还真羡慕陈总啊,身边有这样一个赏心悦目、办事又牢靠的秘书。”


“哪里哪里,没有的事。”曾沛慈客气的说。她觉得方朝盛真白目,怎么一喝酒像变了个人似的,老把话题扯到她身上做什么?谈些将来合作的细节也好啊!


陈德修冷眼旁观,有些不耐,他不知道方朝盛是哪根筋不对劲,竟然在他面前当场挖角。


“说真的,要不是我已经有老婆小孩,见到这么美丽的秘书,肯定会卯足劲追求啊~~”方朝盛说得很乐。


曾沛慈可一点都乐不起来,她觉得方朝盛的话已经构上的爆就算他没抱恶意,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还是有些失态的。


陈德修抿起嘴角,冷冷的说:“方总,我这位能干的曾秘书,忘了提醒我待会儿还有一个约会,很抱歉,我没时间再等下去了,合约的事下次再谈,详细评估后再做决定会比较好。”说著,他从榻榻米上起身。


“什么?”曾沛慈忘了自己专业的秘书形象,一脸错愕的瞪著陈德修瞧。他发酒疯啦?待会儿哪里来什么其他约会?她这个秘书可一点都不记得。


“啊?”方朝盛也很错愕。他不知道到刚才为止还很轻松的气氛,怎么突然间就变了个样?这合约是他用尽心力,好不容易争取到的,为什么陈总突然说还要“评估”?老婆可是在家等著他的好消息啊!


“曾秘书,走了。”陈德修清冷的声音像箭,曾沛慈心里一惊,会意的站起身来,她听得出陈德修不怎么高兴。


“先告辞。”陈德修对发傻的方朝盛点头,率先走出了包厢。


他很不高兴,而知道自己不高兴让他更加不高兴,他向来以自制力为傲,方朝盛不该让他这么快便失去耐心。


他居然当他的面骚扰沛慈!


陈德修抿紧唇,他自然是因为沛慈是他的秘书,他有必要维护她的尊严;更何况,她也是他的……家人。


没错,他是在保护自己的家人。


曾沛慈跟在他身后,套上高跟鞋后匆匆离开,出包厢时还跟方朝盛的助理打了照面,见到对方一脸惊愕,她只能尴尬的扯扯嘴角,匆匆说道:“抱歉,我们有事先离开了。”


她还能怎么说?她跟对方一样惊愕。


她真是搞不懂,陈德修明明有心要跟这家公司的,怎么说变就变,还扯了个烂借口说走就赚实在不像他的作风;这下可好,合约没搞定,还要浪费时间继续应酬……想到这里,曾沛慈实任没办法忍耐。


“总裁,请问接下来要去哪里?您的下一个约会……”曾沛慈跟在他身爆仰头望他,非常辛苦、非常克制的在见到他那张死人脸时维持面无表情。


陈德修低头看她,“你可以回家了。”


啊?他突然说什么有约会,还迅雷不及掩耳的闪人,现在却跟她说,她可以回家了?


曾沛慈不放弃,她一定要搞懂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继续问:“合约该怎么办?”


他刚刚说什么还要再评估,真是耍人!今天拟的这份合约,全是照他的意思打出来的,他还要评估个什么鬼?曾沛慈觉得自己的心血全泡了汤,真想拿石头敲他脑袋,看看他到底是吃错什么药。


“下回再说。还有,‘英烨’的合约从明天起交给汪助理负责。”陈德修走到了自己的座车旁,从西装口袋里拿出钥匙开门。


什么?“为什么?”曾沛慈追问。明明今天就可以搞定的事,为什么偏要拖延,还指定心恬接手?


“你不是要她早点独当一面?这是个很好的机会。”陈德修说完,坐上驾驶座,当著曾沛慈的面关上车门,然后发动车子,显然不想再跟她多说。


曾沛慈一时哑口。她是这么说过,可是为什么事情是这样发展的?


曾沛慈还想再问几句,却见陈德修不耐的挥手,甚至按了喇叭!


噢……去他的!曾沛慈本能的闪躲,见到陈德修驾著车,像箭一样驶离停车场,很快消失在远方。


他居然就这样丢下她?曾沛慈瞪著陈德修的车消失的方向,气愤的跺了下脚。


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


隔天,早上九点,“寰宇”集团最崇高的所在——总裁办公室,传出了一阵男人的咆哮声。


曾沛慈惊愕的眨眨眼睛,与汪心恬面面相觑。她从来没听过陈德修发出这么让人“震撼”的声音,连忙放下手上公事,匆匆赶到总裁办公室门口。


汪心恬起初被吓到,见曾沛慈居然敢去敲总裁办公室的门,一时好奇,也跟了过去。


“总裁,发生什么事了?”曾沛慈听到陈德修爆出一阵咒骂,不禁好奇到极点,加上担心他不知究竟怎么了,于是没等他同意便直接打开了门。


眼前的景象让曾沛慈不知该笑还是该担心,最终只是用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失态,不然她真的怕自己会笑出来。


陈德修双手摸著自己的臀部,脸上表情可说是绝景。


向来冰冷的表情不见,现在的他,浓眉痛楚的皱起,一脸不敢置信,锐利的双眸直瞪著椅垫瞧,然后转向曾沛慈,表情像有杀人的冲动。


“总裁发生什么事了?”汪心恬娇小的身材看不到里头,跳呀跳的,想看清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我的椅垫上有该死的图钉?”陈德修一字一句的说,严厉的瞪向曾沛慈。


“图钉?”汪心恬挤到曾沛慈身爆总算看到案发现场。她睁大眼睛,摇,短发随之俏皮的飞扬,她说道:“我昨天全部都捡起来了,没想到还有没捡到的,谢谢总裁看到了,我现在就把它放回去。”


曾沛慈一把拉住想走进去的汪心恬,深怕她这一走进去会再也走不出来。她瞄瞄陈德修,见他痛楚的皱眉,单手揉著臀部,看来有点……好笑。


“我不是‘看到’它,是‘坐到’它!”陈德修厉声说。


曾沛慈觉得他似乎又开始吼叫,她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她是不喜欢他冰冷的模样,不过要是老是这样吼叫,只怕她没多久耳朵就聋了。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31 17:30:00 +0800 CST  
慢半拍的抽气,汪心恬惊声说:“难道图钉扎到总裁的屁股?”


“汪、助、理!”陈德修石破天惊的大吼,向来淡漠的脸庞有些尴尬,颧骨上还有一抹启人疑窦的潮红。


曾沛慈真想拍拍额头。心恬的迟钝不知到底是好是坏?她忍住笑,正经的问:“总裁,需不需要我拿医药箱帮您擦药?”


“不需要!”陈德修眯起眼,“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


曾沛慈点头,很识相的拉著还在碎碎念说她不适意的汪心恬,关上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回到办公桌,曾沛慈心想陈德修气成那样,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紧?肯定是扎得很疼,要是伤口没处理好,跑进了细菌,那可就糟了。


正在考虑该不该无视他的命令,拿医药箱给他的时候,曾沛慈又听到总裁办公室传来一连串粗鲁的咒骂,忍不住又站了起来,想去看看又出了什么事。


老天啊,她都不知道他居然会那么多脏话哩!


汪心恬照例跟在曾沛慈身后,心想总裁该不会又扎到他的屁股了吧?尽管有些担心,但汪心恬可没那个胆亲自问总裁。


扎到屁股耶!光用想的她就觉得很痛。


“总裁,您还好吧?”曾沛慈在门外问道。


“为什么连抽屉里也有该死的图钉?”陈德修怒吼,瞪著自己的大手瞧,不敢置信自己只是想拿个钉书机,居然也会被扎得流血。


“抽屉?”汪心恬鲁莽的重复,困惑的歪歪头,“真的吗?难道是我没放好,又掉出来了?”


见汪心恬张开唇,显然要对里头的陈德修说抱歉,曾沛慈连忙拉住她的手,对她做个嘘声的手势,把她拉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起一份公文就往她手上塞。


“你帮我把这个拿去各部门传阅,一定要确定每个人都看到了。”曾沛慈仔细的叮咛。


汪心恬点点头,目光望向总裁办公室,“可是总裁……”


“我来应付。”曾沛慈匆匆说道,将汪心恬推出办公室后,才松了一口气。


开玩笑,要是让陈德修现在见到心恬,说不定他会叫心恬明天开始就不用来了。


曾沛慈到杂物柜,找出了医药箱,踩著小碎步匆匆回到总裁办公室门前,“总裁,我可以进去吗?”


“进来。”陈德修的声音还是有著怒气。


打开门,曾沛慈见到他捂著自己的手,坐在办公桌前抬头看她。“有什么事?”


“我拿医药箱来给总裁。”


陈德修斜眼看她,说道:“拿过来。”


曾沛慈走到他身爆定睛一看,差点惊讶得捂住嘴巴。


陈德修的右手抓著卫生纸,左手则抚著右手。让她吃惊的是,她居然看到……卫生纸被血稍微染红了。


她没想到这么严重,还以为是轻轻扎到,现在看来肯定痛得不得了,陈德修才会气成那样。


“放著就好。”陈德修见曾沛慈一点动静都没有,抬头一望,见到她瞪著他的手,表情错愕,看起来还有点难过。


受伤的是他,她难过个什么劲?陈德修想起那天她怪异的表现,难道他猜测的没错,她对他确实有著超乎寻常的情愫?


“哦。”曾沛慈回神,将医药箱放在桌上,没有离开的意思。


陈德修打开医药箱,拿出双氧水,用左手辛苦的旋开,再拿夹子夹了一小块棉花,想要直接擦上右手。


或许是不习惯用左手的缘故,非但整个过程笨手笨脚的,他一个不小心,手稍微松开了些,棉花就这样掉到地上去了。


陈德修忍耐的闭闭眼,决定换右手夹棉花,只是这回,他再度痛得“啊”了一声,瞪著刚好扎在食指跟拇指间的伤口,气得不得了。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汪助理呢?叫她进来。”陈德修抬头,见到曾沛慈皱起眉,关心的凝视他手上的伤口,心底泛起一阵奇特的感受,于是他略嫌粗鲁的问道。


“我叫她去传公文了。”曾沛慈说,见他再度失手,忍不住说:“我来帮你擦好不好?伤口不快点杀菌,万一感染就不好了。”


陈德修只想要赶快把药擦好,于是点了头,把夹子跟棉花交给她。


曾沛慈将棉花卷成一个小球,拿夹子小心翼翼的沾上双氧水,靠近陈德修身爆握住他的右手,瞪著那个不大但看起来颇深的伤口,突然觉得有点想哭。


看他受伤,她的心很疼。


从来没有这么靠近他过,她鼻端传来一阵清新的男性气息,手上握著的,是他宽大温暖的手,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跟他这么接近的一天。这种情景,向来只有在她的梦里才会出现。


陈德修也有同样的想法。她站在他左侧,小手温柔的抓著他的右手,仔细的帮他消毒伤口,并且低下头轻柔的对著他的手指呵气。


由于她低下头的缘故,秀发拂过陈德修的鼻端,带来一股魅惑的香气。陈德修莫名其妙觉得有些不自在,却弄不清这怪异的心绪是从何而来,只觉得奇怪,怎么突然热了起来?


“会疼吗?”曾沛慈小心的消毒好伤口,抬头温柔的问。


两人靠得太近,曾沛慈抬头的角度好死不死的让她的唇贴上陈德修的,一时之间,太过惊愕的她,只能张大眼睛瞪著眼前特大号的陈德修瞧,浑身动弹不得。


唇上略为冰冷的触感让陈德修同样惊愕得呆住了。他知道这是意外,更清楚她不适意,但是……她怎么张著眼睛就这样跟他对望起来?是吓呆了吗?


陈德修的心脏跳的速度比起刚才快了许多,他瞪著眼前的小女人,平静已久的心湖起了涟漪。她的唇微微的发著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看来有些慌乱,失去平常他看惯了的冷静自制。她挺俏的鼻子微颤,呼出的气息吹在他的脸上,整个人看来像是傻了似的。


可爱。


陈德修脑海倏地冒出这两个字,让他惊愕极了,猛然转开头,双手将她轻推开。


虽然陈德修力道不大,但是曾沛慈毫无防备,差点被推得跌坐在地上,花了几秒钟才恢复平衡。她想到刚刚发生的事,全身温度上升了好几度,薄薄的面皮更是浮上一层美丽的。


她从来没跟男人这么接近过,对象居然还是他——她暗自倾心多年的男人。


不过……天啊!曾沛慈暗自,她今天跟陈德修嘴对嘴了,这可以等回家再慢慢回味,比起那个更重要的是,现在她该怎么面对他?


“你可以出去了,顺便把医药箱带出去。”陈德修声音有些粗哑地指示道。


曾沛慈觉得受伤了,她当然不指望他会突然对她说什么“爱你此生永不渝”的情话,只是,他的态度丝毫未变,让她真的有那么点……不是滋味。


这可是她的初吻呢!他不说些“感想”,至少不必用臭脸对她呀!


“是的。”曾沛慈忍住满怀的不高兴跟失落感,迅速将自己调整到已经习惯了的专业秘书身分上,她拿起医药箱,转身往外走。


“还有,”陈德修突然出声,等曾沛慈回头看他后,冷著一张脸继续说:“刚刚是个意外,你不要放在心上。”


意外!她当然知道是意外,不需要他来提醒她!


曾沛慈打开门走出去,恼怒的在心里将陈德修骂得一文不值。他真的……是大混蛋,真不晓得她干什么要那么好心,帮他擦药,还赔上自己的初吻!


笨!笨死了!人家说陷入情网的女人最笨,说的真是对极了,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更惨的是,还不是两情相悦,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单恋而已。


“曾秘书,进来一下。”


曾沛慈听到熟悉的冷淡声音,没好气的说:“是,总裁。”


之后进去,曾沛慈见到他专注的看著桌上的东西,走近一看,这下可让她大吃一惊。


陈德修面前放著的,不诗文,也不是报表,而是个珠宝盒,盒里躺的,是一条漂亮的珍珠项炼。


他买这要做什么?曾沛慈心想,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还没笨到期待这是陈德修要送她的,他会这么做,除非天下红雨!


“总裁,请问有什么事交代?”


陈德修抬起头来,表情有些惊讶,像是没注意到她进来似的,看得曾沛慈有些气闷。


“你帮我把这送去给袁氏大。”


什么?曾沛慈听到“袁氏大”五个宇,心又有些绞痛起来。上星期才送人家花,这次改送珍珠项炼,这么的大手笔,难道他是势在必得?


“是的,我立刻交代快递。”曾沛慈说著,拿起珠宝盒便要走出去。她不想再待在他身爆一点都不想!


“等等,我要你亲自送去,这样才能表示我的诚意。”陈德修叫住了曾沛慈,等她回头后,继续说:“还有,帮我转达我想与她见面的意思,问她什么时候有空。”


什么?送礼物给那个大就算了,现在还积极的要跟人家约会!


更过分的是,为什么要她亲自去做这件事?嫌她不够心痛?


曾沛慈瞪著他,重复一次,“总裁要我亲自送去给袁?”


“没错,你现在就去办这件事,电话可以交给汪助理处理。”陈德修伸手一挥,“去吧。”


曾沛慈有些头重脚轻的走出总裁办公室,觉得自己在做一场恶梦。陈德修这次可真是破天荒的殷勤到家,居然要秘书特地为他跑这一趟!


手上的珠宝盒不重,却压得曾沛慈心头沉甸甸。她脑筋转了转,豁然想通了。陈德修肯定适意,表示他没把她放在心上,若是她对那天的意外有任何期待跟遐想,如今也该懂他的用意。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31 17:35:00 +0800 CST  
防患未然。


曾沛慈伤心得很。他还真是杀人不用刀,要她去见那个传说中美丽能干的富家大,真是残忍到了极点。


曾沛慈搭计程车到了袁氏企业,等待接待传达她的身分及要事,她环视四周,不愧是财势可以跟“寰宇”媲美的大财团,光看门面就够气派、够豪华。


“曾,请搭电梯上楼,我毛关经理正在等您。”接待以甜美的声音说,并亲自带曾沛慈到电梯前面。


曾沛慈搭电梯上楼,在心里演练究竟该怎么开口。这真是荒谬到家!从来没听过秘书还要帮老板追女人的。


走进办公室,又有另一个接待亲切的微笑,示意她方向。


于是,一分钟后,曾沛慈已经置身在袁馡慈的办公室里。


“你好,我是袁馡慈,请坐。”袁馡慈站起身,示意曾沛慈坐到她对面。


袁氏大……果然美,波浪般的栗色卷发衬著立体鲜明的精致五官,刚刚她站起来时,显示她也有副完美傲人的身材,才能将枣红色套装穿得那么出色;更甚的是,袁大不但美,那种浑身散发出的高雅气息让她莫名其妙觉得被比了下去。


如果陈德修会爱上她,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不过,尽管心里千回百转,曾沛慈没忘了自己的身分,她颔首,合宜的说道:“抱歉打扰袁经理办公,我是“寰宇”的总裁秘书曾沛慈,今天是代为传达总裁的意思而来。”


袁馡慈好奇的望著眼前看起来干练的秘书。虽然她态度不差,说话也很得体,但她就是觉得,她似乎不太心甘情愿跑这一趟。“那……请说。”


曾沛慈把珠宝盒拿出来,开始后悔没在路上故意把它弄丢,见到袁馡慈之后,她毫不怀疑她可以胜任陈德修的妻子角色,还可以更壮大双方企业体,怎么说都是有利无害。要是她也有意愿的话,那她曾沛慈为期十多年的暗恋,将就此寿终正寝。


“这是总裁让我交给袁经理的礼物。”曾沛慈尽本分的说,觉得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


袁馡慈看著面前的珠宝盒,没兴趣去拆开,问道:“就只有这样吗?”


曾沛慈有些惊讶,难道袁大是嫌礼物少?“总裁今天只让我带这来。”


“我不是说礼物,而是问他要你传达些什么话。”袁馡慈淡然一笑。


“总裁要我问袁经理,他想跟您见个面,不知道袁经理什么时候方便?”原来是她搞错了,曾沛慈尴尬的一口气将话全部说完。


袁馡慈开始感兴趣起来。她觉得面前的秘书,似乎越来越不情愿,好像说那些话让她很难过似的。莫非……她对那位出名淡漠的陈德修有著感情?


“我知道了。”袁馡慈一笑,见到曾沛慈惊讶的抬头望她,接下去说道:“不过,要麻烦你转告陈总裁,礼物太贵重了,我袁馡慈无功不受禄。还有,如果守于公事的话,我很乐意透过秘书跟他商定见面时间。”


“你是说……不要他的东西,也不想跟他私人会面?”曾沛慈很吃惊,讲话有些结巴。


袁馡慈点头,“没错,我目前忙于事业,对这种事没兴趣,说明白一点,我没兴趣跟任何一家企业的老板联姻,我的婚姻不是商业联盟的工具。”她妩媚一笑,补充道:“当然若是‘寰宇’想跟袁氏做生意,我非常欢迎。”


“我明白了,抱歉打扰袁经理。”曾沛慈收起桌上的珠宝盒,努力抑制自己……兴奋的心情。


袁大对联姻没兴趣!真是老天保佑!曾沛慈走出袁氏,搭计程车回公司,无法克制自己脸上的笑容。


陈德修也有吃鳖的一天,真是太令人开心了。


回到公司,曾沛慈手里拿著珠宝盒,现在她可一点都不觉得它沉重了,她脚步略显轻快的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前,敲了。“总裁,是我。”


“进来。”


“这么快?”陈德修抬头,惊讶曾沛慈那么有效率。他对她带来的回音并不特别在乎,尽管他觉得袁馡慈会是适当的妻子人选,他也无意立刻跳入婚姻里,会特地叫她去送东西,不过是他想藉此告诉她,那天的意外对他没有任何意义。


“是的。”曾沛慈走到他面前,迫不及待想知道他听到结果后会是什么反应。


“怎么样?”陈德修淡淡的问,同时注意到一件事:曾沛慈手上拿著的……不就是他要她送去的珠宝盒吗?


“袁拒绝接受礼物,并且说……”曾沛慈将珠宝盒放在他面前,见到他不悦的皱眉还有些惊讶,她开心的继续说下去:“她对商业联姻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若是‘寰宇’想跟袁氏合作,则是另当别论。”


陈德修怎么听都觉得她的声音高昂了些,狐疑的抬头望她,意外的见到她脸上闪过一丝胜利的表情。虽然一闪即逝,仍然叫陈德修有些困惑。


她跟他那个向来冷静的曾秘书似乎不太一样。


“是吗?”陈德修点头,对袁馡慈的拒绝并没太多感觉。


曾沛慈觉得为自己出了一口气,见到陈德修并没想像中失落,既觉得不过瘾,又觉得有些安心。他反应这么平淡,表示他对袁家并没有什么感情。


不过,对袁家大没感情,并不代表陈德修对她就有感情。想到这里,曾沛慈刚刚高昂的胜利感立刻迅速萎缩,心情又沉闷下来。


她的感情,何时才能拨云见日呢?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31 17:40:00 +0800 CST  
第五章
最近整个“寰宇”都在传,冰山美人说不定快被攻陷了。


整栋大楼从上到下,女职员兴奋地谈论冰山美人居然会对那种平凡男人有好感;男职员则在扼腕,懊恼自己要是早点鼓起勇气,说不定抱得美人归的就是自己。


冰山美人,全公司只有一个,就是总裁秘书曾沛慈。


顶楼,汪心恬睁著大眼睛,骨碌碌的绕在曾沛慈身上转。“学姊,我听说你跟‘英烨’集团的总裁助理在谈恋爱,是不是真的啊?”


这个“听说”,也是她到其他部门去送公文时,被好奇的女员工七嘴八舌的询问下,才归纳出的结论。


曾沛慈白她一眼,觉得自己倒楣到极点,“呸呸呸,谁跟他谈恋爱?”越想越火大,曾沛慈觉得这就叫“飞来横祸”。


自从上回跟“英烨”应酬,中途落跑后,那个白目总裁的助理,叫什么韦潘安的,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不但送花到公司来,还声称她“美丽的笑容”迷倒了他。


看来真的是有什么老板,就有什么员工,韦潘安跟方朝盛一样白目到家。


她可不记得自己何时对他笑过,只觉得怎么会有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难道他真以为自己是潘安再世吗?


韦潘安连续送花送了一早期,曾沛慈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每天下午一收到就“砰”地一声直接丢到垃圾桶去,看得汪心恬觉得好可惜,总是资源回收,拿来装点办公室门面。


“我也是这么想啊,但是大家都在传你前几天跟他约会哩。”汪心恬歪著小脑袋,向来老实的个性被八卦感染,变得有些长舌起来。


曾沛慈再翻白眼,“心恬,不要连你也那么白目好不好?他每天来公司站岗,我只是在下班时顺便告诉他,他就算等一百年我都不会同意跟他出去,就只是这样,居然可以被传成我跟他约会?我的天,我只是在骑楼下跟他说句话而已!”


“那他放弃了吗?”汪心恬继续问,像个十足的好奇宝宝。


“没有!”曾沛慈视线往垃圾桶一瞄,很感慨的想著:她不喜欢的男人对她痴缠,她爱的男人对她不闻不问,真的是……荒谬到极点。


韦潘安不但送花,每天站岗的行为也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消失,他甚至感性的说,那一天她临走时对他露出的笑容,让他知道她冰冷的外表下藏有一颗热情如火的心,他会用尽一切努力,让那簇小火焰燃烧成燎原大火。


曾沛慈听了只想劝他到医院好好检查一下脑袋。而且话说回来,她哪有对他露出笑容?用力回想了又想,她只不过尴尬的对他扯一下嘴角而已。


真的是飞来横祸!


“你为什么不跟他交往看看?他卯足劲在追你耶,一定真的很喜欢你。”汪心恬好心的建议。


“谢了,我没兴趣。”曾沛慈敬谢不敏的说,瞪汪心恬一眼,“你有时间谈八卦的话,帮我把这份资料输入电脑好了。”


汪心恬苦著脸接过厚重的资科,吐吐舌头,一溜烟的回到自己的位子开始工作。


曾沛慈才把汪心恬赶回座位,陈德修便从门外走进来,惊得她内心直呼好险,因为要是被陈德修知道就糟了。


陈德修经过曾沛慈的办公桌,见到垃圾桶里又摆著一束鲜花,停下脚步,在她抬头望向他时,面无表情的问道:“谁送的花?”


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每天都有花躺在垃圾桶,不然就是被汪助理插到花瓶去,他再怎么迟钝也会注意到。况且,闲言闲语已经传到他的耳朵里了。


曾沛慈站起身,恭敬的低头说道:“没什么,总裁,我现在就把它拿出去丢掉。”她做势要拿起花。


“回答我的问题!”陈德修见到她态度闪躲,心里越来越不高兴。她为什么不敢问答他?如果这个人对她无关紧要的话。


“报告总裁,那是学姊的追求者。”汪心恬从座位上抬起头,回答了大老板的疑惑。


曾沛慈抽气,瞪向汪心恬,却没力的发现她已经低下头,继续勤快的看文件打起电脑来。


“是吗?”陈德修凝视曾沛慈,见到她反应有些慌张,认定她是做贼心虚,心里的不满像涟漪一样越扩越大。


“呃……一点小误会而已。”曾沛慈点头,试著加强自己话里的可信度。


“小误会?希望真的是,我不喜欢公司员工闹出什么绯闻来。”陈德修冷漠的说完,迈开长腿,头也不回的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曾沛慈呆呆瞪著他关上门,皱起眉头想:是她的错觉吗?总觉得他今天关门的声音有点大。


绯闻?曾沛慈想到他刚刚不屑的语气,又想到他最痛恨的就是“丑闻”两个字,忍不住有些担心他对她的印象变糟。


虽然他对她根本没有什么印象可言。


曾沛慈担心了会儿,然后叛逆的在心里哼了一声,她才不管他怎么想,总之,这才不是什么绯闻呢,她一定会在最短时间内,把这件无聊事解决。


一星期后,整个“寰宇”陷入一级红色警戒状态。


韦潘安不但送花、下班在公司门口等,更会在中午时间直接奔过来找他心目中的女神——曾沛慈。


不过,在他头一次来找曾沛慈后,他就被贴上“不受欢迎人物”名单中的第一名,从此只要他一出现,在一楼大厅就会被挡下来。


曾沛慈觉得他的紧迫盯人很烦人,他似乎听不懂拒绝,以为只要他一心纠缠,久了她就会投降似的。


幸好“英烨”的合约已经告一段落,不然她还真是两面为难。


真看不出韦潘安是这种类型的男人,活像个偏执狂。她虽然不觉得害怕,但还真是挺困扰的。


此刻,中午休息时间,她一边吃三明治,一边敲著电脑,想到最近几天,为了闪躲韦潘安,她连下班都要遮遮掩掩的,不禁叹了口气,一切真是让人没力到极点。


“学姊,学姊!”汪心恬纤细的身影奔进办公室,冲到她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发生大事啦!”


“什么事?”曾沛慈不怎么紧张,继续敲著电脑。


“你知道吗?那个韦潘安又来了,而且,这次不但被挡下来,还被警卫赶出去呢!”


“警卫赶他出去?”曾沛慈睁大眼睛,有这么严重吗?居然还出动警卫?


“而且听说啊……”汪心恬凑近曾沛慈,视线瞄向总裁办公室,“还是总裁直接下的命令。”


什么?曾沛慈一呆,“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汪心恬用力点头,“好浪漫哦,总裁帮你赶走韦潘安耶。”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31 17:45:00 +0800 CST  
浪漫个头!曾沛慈皱起秀眉,觉得有些怪怪的。陈德修怎么会知道韦潘安来?又怎么会把他赶卓再怎么说,他可是“英烨”的总裁助理,这样做不怕伤了双方的和气吗?


汪心恬双手互握在胸前,大眼睛眨呀眨的,一脸憧憬。


曾沛慈摇,望向总裁办公室,决定去问个清楚。毕竟,她是当事人,总有权利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吧?


出动警卫把韦潘安赶卓这实在有点太夸张了。


起身到总裁办公室门前,曾沛慈一如往常的敲了门,“总裁,我可以进去吗?”


“进来。”他的回应一如往常,冷冷的。


曾沛慈开门进去,带上门,只见到他浓密的黑发,显然他不太想跟她闲聊,不过她也习惯了。


“总裁,听说您把‘英烨’的总裁助理韦潘安赶赚是真的吗?”


陈德修缓缓抬头,眼眸像一汪深潭,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他望著曾沛慈良久,让她都有些不自在起来,然后才说:“是又怎么样?”


哦哦,口气有些冲哦!曾沛慈不太高兴,而且不打算被他的气势吓到,就这样摸著鼻子走出去。她努力让自己听起来非常理智、非常讲理的说:“就公来说,韦先生是‘英烨’的总裁助理,把他赶走对双方合作关系有害无益;就私来说,他来公司要找的是我,总裁实在不需要叫警卫将他赶走。”


陈德修冷冷看著她,薄唇吐出锋利的话:“你在抗议我赶走了你的追求湛”


曾沛慈倒抽一口气,说道:“当然不是,我只是希望总裁不必这么夸张,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


她白皙的脸上净现出淡淡,是在生气,还是想到那个韦潘安?陈德修咬紧牙关,努力克制心中的不悦。


她居然帮那个韦潘安说话!


他很不高兴,却弄不清自己为何不悦,只知道,这种从心里一路泛上来的酸意,是他从未经历过的。


“自己会处理?你真的有心处理吗?韦潘安已经干扰公司行政近半个月了,整个公司都在谈论这件事,不但影响了工作效率,还有你……”修厉眼一扫,“最近在公事上有些分心,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继续影响上班效率。”


他第一次对她说这么长的话,但曾沛慈一点也不高兴,她快气昏了!他居然这样对她说话,还敢暗示……不,明示她对韦潘安的骚扰不闻不问?他以为自己是谁啊?


“总裁,韦潘安造成公司困扰我很抱歉,我会尽快处理好。还有,我不认为我在公事上的效率有了折扣!”曾沛慈气得忘了自己应该是冷静能干精明的,她气他居然认为她故意放任韦潘安一天到晚来公司。“话说回来,我不认为您有权利干涉下属的私人事务!”


他从来没见过曾沛慈这模样,像是气坏了,小脸浮上一层,表情激动,气得上下起伏,吸引了他的视线。


注意到自己的视犀陈德修皱起眉头,硬生生转开头,重新看向她的小脸,“你是陈家人,我自然有权利管教你,更有权利插手。”


曾沛慈柔嫩的双唇分开,几乎要挖起耳朵,认为自己产生幻听了。他……说的是什么混帐话?“陈家人?你有把我当作陈家的一份子过吗?”曾沛慈激动的说,不敢相信这种话他也说得出口。


这一点是她积存十多年的心中痛,沛慈忍不住把心中积了多年的怨怼全发泄出来。“你从来没有叫过我名字,跟我说过的话屈指可数,进公司五年来,你对我的称呼全是曾秘书、曾秘书!你真的有把我当作陈家的人吗?没有!凭什么到了现在才要搬出这名义来压制我、管我?”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说这么多话,也是他第一次见她这么激动,陈德修实在是有些震撼。她的话里满是深深的哀怨,让他一时无言,开始回想这十多年来,他真的一次都没叫过她的名字吗?肯定是她弄错了。


想了一分钟,陈德修懊恼的承认,她说得没错,他确实没叫过她的全名。不过,这并不表示他没把她当陈家的一份子。


尽管心中强自辩解,陈德修却不自在的发现自己的心虚。


“你要跟我吵架吗?沛慈。”


她才没有……等等,曾沛慈安静下来,直勾勾的瞪著他。他刚刚叫她什么?


他从来没叫过她的名,第一次叫还真有些不习宫不过,为了不让她有借口说他不把她当陈家人,他又叫了一次,“没事的话就出去办公,沛慈。”


这次习惯多了,好像没那么难叫,为什么他会叫她“曾秘书”叫了五年呢?陈德修百思不得其解。


曾沛慈点头,美丽的小脸有些呆滞,“是。”她转身朝门外赚微偏著头,像是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这件事对她这么重要吗?陈德修想著,看著她带上了门,回到自己位子。想到她刚刚怒气冲天的小脸,他惊讶的发现,这样表情丰富的沛慈,要比他那个冷静淡漠的曾秘书要有意思多了。


“总裁,这是您要的‘安丰’跟‘勤亿’的资科。”曾沛慈抱著厚重的资科,辛苦的站在陈德修面前,小心翼翼的把资科放下。


陈德修从办公桌前抬起头,见到曾沛慈累得额上泛著薄汗,知道她一定是爬梯子到档案柜的最上层寻找了好一阵子。


“哦,现在不需要了,你把它放回去。”陈德修淡淡的说,低下头,开始拿著签字笔在文件上涂涂写写。


不、用、了?!曾沛慈眼睛冒火,她花了半个多小时,找了老半天,还冒著摔下来的危险把那些厚重的文件夹跟资料拿下来,现在他居然简简单单说句不要,要她放回原位?


“我花了半小时才把它翻出来,为什么现在不要了?”曾沛慈忍不住问,忘了要先加上称谓。她觉得最近陈德修很怪,似乎在找她碴似的,不是说她合约打得不好,就是说她态度太冷淡,对应酬的客户很失礼。


她是哪里招惹到他了?五年来她一直是这个样子好不好?冷静能干,不是他喜欢的吗?合约一直是照著他的意思做的,应酬也一直表现得像个秘书的样子,冷静得体,没道理他现在才开始嫌她。


“因为我现在不需要了。”陈德修看她一眼,“没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什么?曾沛慈的自制神经啪地断了一根,她逼近桌前,美眸喷火,双手放在桌上,倾身说道:“你到底对我哪里不满?为什么最近老是找我麻烦?”


陈德修见她又气得小脸红通通的,向来冷淡的表情被怒火取代,眼眸不再像一潭死水,而是跃动的火焰,挺俏的鼻头皱起,娇嫩的红唇分开,看起来实在……美丽极了。


“我找你麻烦做什么?”陈德修反问,一脸正经,剑眉挑了挑。


曾沛慈被问倒了,张著唇不知该说什么。她气闷的瞪著他,两人僵持在原地。


“我这么好看吗?”陈德修面无表情的问。


曾沛慈呼吸一窒,脸蛋瞬时烧红起来。“谁喜欢看你!”她忘了“冷静能干”四个字,辛辣的冲回去。


“那就出去做事,还有,灰色太暗沉了,以后少穿,免得影响工作心情。”陈德修说。


曾沛慈低头瞪著自己身上的灰色套装,一股气直上心头。他是什么意思?现在连她的衣服都要挑剔?他是嫌她“有碍观瞻”吗?


“遵命,总裁大人!”曾沛慈咬著牙,从齿缝中迸出话来,转身就赚秀发在空中飞扬出美丽的弧度。


“等一下。”


曾沛慈不耐的回头,红唇略为嘟起,双手抱胸,昂起头看著他,一副看他还要找她什么碴的表情。


“你忘了文件。”陈德修简洁扼要。


噢……曾沛慈又尴尬又生气,气呼呼的走回桌前,身体僵硬,脚步踩得又快又急,她吃力的抱起文件,很快的旋过身,却差点绊倒,她小嘴吐出一句不怎么文雅的话,稳住自己,重新起步,这回非常顺利的离开总裁办公室。


陈德修注视著曾沛慈离开,视线不自觉停留在她曼妙的背影上,嘴角略为上扬。


他当然不会承认,他适意找她麻烦。


他更不会承认,他找沛慈麻烦的原因是,他喜欢见到她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在脸上,不要像以前一样冷冰冰、面无表情的。


至于为什么?陈德修只愿意对自己承认,他觉得她这样比较“顺眼”。


这几天测试的结果,让他开始上瘾,逗她真是一件有趣的事,变成他枯躁生活中唯一的趣味。


曾沛慈气呼呼的走出总裁办公室,用脚“砰”的一声关上门后,抬起头见到的是陈向洋惊讶的表情,他显然是刚从外头走进来,还穿著外套,红色头发上沾染著些许水珠,看来外头正下著小雨。


“你突然变成神力女超人了?”陈向洋调侃道,绅士的将曾沛慈手上两大叠资料报表给接过手,随即在室内东张西望的,像在寻找什么似的。


“嗟!”曾沛慈哼了声,怒火尚未退去,她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又闹上八卦周刊,要来被你那个莫名其妙的堂哥训吗?”


陈向洋挑挑眉,做个滑稽的表情,奇道:“沛慈,你今天火气很大哦,谁惹你生气了?”


“还有谁?”曾沛慈将他带到文件柜前,爬上梯子,开始将文件一一归类。“还不就是你那个爱找人麻烦的堂哥!”


爱找人麻烦?陈向洋无法将这五个字跟他熟悉的堂哥连在一起。“他怎么了?”


在陈向洋帮助下,曾沛慈很快就将文件归类,她擦擦额头,呼口气,下了梯子,转身面对向洋,抬起头辛苦的望向他,问道:“我穿灰色很难看吗?”


陈向洋低头瞧了半天,摇,“不会啊,看起来很有秘书的专业味道。”


“对吧?”曾沛慈小脸皱成一团,“他居然暗示我穿灰色不适台、有碍观瞻。”


眼睛张得像铜铃大,陈向洋本能的回头望向总裁办公室,见到陈德修正专心于工作,这是他熟悉的堂哥,沛慈说的,真的是这个陈德修吗?“他注意到你穿的衣服?”


“他不是注意到,他是找麻烦。”曾沛慈想到他的评语,还是有些气呼呼的。


“你为什么这么在乎他怎么说你?”陈向洋很好奇。他跟沛慈还算有话聊,总觉得她是个大方冷静的女孩子,没想到会有发这么大脾气的一天。


“我……”曾沛慈莫名其妙心虚起来,转开头,支支吾吾的,最后索性转开话题。“你来做什么?还没有回答我呢!”


陈向洋见到曾沛慈不自然的表情跟动作,再看向总裁办公室,这回见到陈德修面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31 17:51:00 +0800 CST  
朝这爆注意到他回头,瞪向他,表情很不高兴。


他原先在看的是……沛慈?陈向洋脑筋转了转,心里开始有奇妙的预感。


“我刚好经过,上来晃晃。小学妹呢?”陈向洋暂时抛开原先话题,反正这可以等时间来印证。


曾沛慈挑眉看他,“你该不会把目标转到心恬身上吧?我无警告你,心恬很单纯,又很容易认真,你不要把她当做那种女人哦。”


陈向洋哭笑不得,他是花名在外,但是那全是谣言哪,“我没存那种心。”


怀疑的看他半晌,曾沛慈见到陈向洋难得的认真表情,朝他后方努了努嘴,“这不就回来了吗?”


回头一看,果然见到汪心恬快乐的走进办公室,只不过,一见到他,汪心恬的表情立刻变得戒备,“你在这里干什么?爱说谎的大胡子!”


爱说谎的大胡子?曾沛慈噗哧一笑,摇回到自己的位子,不打算介入两人的战争。从第一次见面后,心恬对他印象就很不好,梁子算从那时候结下了。


爱说谎的大胡子?陈向洋皱起眉来,看起来跟凶神恶煞没两样。“小学妹,我不太喜欢这个绰号哦。”


“不要叫我小学妹,我又不是你的学妹!”汪心恬抗议,嘟起小嘴。


“小孩子这么爱计较。”陈向洋逗她。


果然,汪心恬气得鼓起双颊,“谁是小孩子?”


曾沛慈唇边浮现笑意,摇,听若未闻的任由两人拌起嘴来。照她看来,两个人都是小孩子。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31 17:52:00 +0800 CST  

楼主:永远艾娜

字数:83157

发表时间:2015-07-25 19:0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2-16 16:33:43 +0800 CST

评论数:56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