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最后的玫瑰
◆
我是个绝望的人，是没有回声的话语
丧失一切，又拥有一切
最后的缆绳，我最后的祈望为你咿呀而歌
在我这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聂鲁达
我是个绝望的人，是没有回声的话语
丧失一切，又拥有一切
最后的缆绳，我最后的祈望为你咿呀而歌
在我这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聂鲁达
#BGM：陈粒 [绝对占有，相对自由]
#
几乎所有人都发现了陈信宏最近的嗜睡。
无论是在床上、桌子旁、沙发上、车座上甚至仅仅是靠墙站的时候，他大概都会在睡觉。
经纪人也有去问过他，他的回答也总不外乎是“OK啦，就是有点累，没有常常在睡吧”。
但是温尚翊总能发现陈信宏身上别人发现不了的东西，和这二十多年来一样。
他看到陈信宏有时自己醒来，要只是趴在桌子上出一会神还好，有的时候他也会注意到他趴在估计早被压麻的手臂上无声地笑，那个笑容怎么说呢？
温尚翊的国文从来就没有比陈信宏好过，现在依然是。
他很难形容那个笑容。那样的笑温尚翊几乎就没有在陈信宏脸上见过，那种被甜蜜和无奈、幸福和悲伤、愉悦和不安冲撞出来的表情，充满了令人无力的感觉。
那似乎是一个亟需被拯救却又无法拯救的神情。
温尚翊常常在对方露出这个表情时表现出一时的手足无措，好在陈信宏刚睡醒的时候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不会注意到身边的人。
#
我们在一起了。
陈信宏甚至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二十多年来，他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感情，大大方方地写着“人生最好时光/是和你兄弟一场”，恨不得用M129冲锋枪在他们之间打出一排分界线来提醒自己，也告诉所有人，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最不敢想的事情，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发生在了梦里。
“阿信，阿信？”少年温尚翊拿肩膀撞了一下他，试图把他从神游外太空状态里拉回来。
“啊？”陈信宏眨了眨眼睛，终于将眼前的事物对上了焦。
还是在温尚翊小小的房间，但是这时这个小房间里已经贴满了廉价的隔音泡沫，乐器、乐谱、易拉罐堆的满地都是。
“我说这个地方，你写的是什么？”温尚翊放下吉他，把一张满是涂改痕迹的纸递到他眼前。
“挽回。挽回的挽。”陈信宏擒着笑意，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男孩子。
“奥，”温尚翊点点头，把纸拿回去继续皱着眉头看了起来，但是过于炙热的目光灼的他耳后发热，“......你看我干什么啦，做你的事去。”
陈信宏盯着男孩子渐渐发红的耳垂，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既然踏出了第一步，那就让我们万劫不复吧。
“阿翊好可爱。”
“......可爱你个头。”
“想亲阿翊。”
“......陈信宏你有病......”
温尚翊的话还没有落下最后一个字，便被一个吻禁了声。陈信宏双手撑在床上，小心翼翼地向前探身吻上了害羞的少年的唇角。没有任何欲望，干净的不像是一个吻，而像是一个神圣的仪式，像是对一个易碎的珍品的颂歌和臣服。
这样的瞬间，陈信宏竟然有点想哭。
现实世界里他也不是没有吻过温尚翊，但是那种趁对方睡着的时候心惊胆战的偷吻和现在这种两情相悦，甚至还能感受到对方嘴唇的颤抖的吻，是不一样的。
“干。”温尚翊似乎实在是受不了陈信宏这种磨磨蹭蹭又撩人的吻法，干脆伸手压低对方的脖颈，主动加重了这个吻。
“！！！！！”陈信宏在感受到温尚翊这个动作的时候，心里忍不住炸出一排惊叹号。
靠杯！爽！人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他往前凑了凑，伸手抓住温尚翊另一只撑在身后的手腕。少年因为重心改变，忍不住向后倒去。陈信宏心中轻叹一口气，伸出另一只手去扶温尚翊的腰。
下坠吧，下坠吧，让我们万劫不复吧。
本来陈信宏打算就地收了温尚翊这个妖物，但是万万没想到，温妈妈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喊他们吃饭。
一听到温妈妈的声音，温尚翊马上手忙脚乱地推开压在身上的人，急急地应了一声。
陈信宏心中无不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余光里是温尚翊红着脸匆匆冲进卫生间的身影。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温妈妈讲话了，他台语讲的并不好，但每次都会积极的用台语和温妈妈聊天，然后再被温尚翊嘲笑奇怪的台语发音。
像现在一样。
温妈妈温柔地注视着坐在她对面的两个孩子，用台语轻声的询问着一些琐碎的事，陈信宏却觉得自己眼眶发热。他使劲把头低下去，几乎都要埋进面前的碗里，他不想让人看见他难过的几乎要哭出来的神情。
他做了一个决定。
既然我们已经要万劫不复，那就让我们夺过命运的权杖吧。
#
#
几乎所有人都发现了陈信宏最近的嗜睡。
无论是在床上、桌子旁、沙发上、车座上甚至仅仅是靠墙站的时候，他大概都会在睡觉。
经纪人也有去问过他，他的回答也总不外乎是“OK啦，就是有点累，没有常常在睡吧”。
但是温尚翊总能发现陈信宏身上别人发现不了的东西，和这二十多年来一样。
他看到陈信宏有时自己醒来，要只是趴在桌子上出一会神还好，有的时候他也会注意到他趴在估计早被压麻的手臂上无声地笑，那个笑容怎么说呢？
温尚翊的国文从来就没有比陈信宏好过，现在依然是。
他很难形容那个笑容。那样的笑温尚翊几乎就没有在陈信宏脸上见过，那种被甜蜜和无奈、幸福和悲伤、愉悦和不安冲撞出来的表情，充满了令人无力的感觉。
那似乎是一个亟需被拯救却又无法拯救的神情。
温尚翊常常在对方露出这个表情时表现出一时的手足无措，好在陈信宏刚睡醒的时候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不会注意到身边的人。
#
我们在一起了。
陈信宏甚至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二十多年来，他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感情，大大方方地写着“人生最好时光/是和你兄弟一场”，恨不得用M129冲锋枪在他们之间打出一排分界线来提醒自己，也告诉所有人，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最不敢想的事情，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发生在了梦里。
“阿信，阿信？”少年温尚翊拿肩膀撞了一下他，试图把他从神游外太空状态里拉回来。
“啊？”陈信宏眨了眨眼睛，终于将眼前的事物对上了焦。
还是在温尚翊小小的房间，但是这时这个小房间里已经贴满了廉价的隔音泡沫，乐器、乐谱、易拉罐堆的满地都是。
“我说这个地方，你写的是什么？”温尚翊放下吉他，把一张满是涂改痕迹的纸递到他眼前。
“挽回。挽回的挽。”陈信宏擒着笑意，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男孩子。
“奥，”温尚翊点点头，把纸拿回去继续皱着眉头看了起来，但是过于炙热的目光灼的他耳后发热，“......你看我干什么啦，做你的事去。”
陈信宏盯着男孩子渐渐发红的耳垂，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既然踏出了第一步，那就让我们万劫不复吧。
“阿翊好可爱。”
“......可爱你个头。”
“想亲阿翊。”
“......陈信宏你有病......”
温尚翊的话还没有落下最后一个字，便被一个吻禁了声。陈信宏双手撑在床上，小心翼翼地向前探身吻上了害羞的少年的唇角。没有任何欲望，干净的不像是一个吻，而像是一个神圣的仪式，像是对一个易碎的珍品的颂歌和臣服。
这样的瞬间，陈信宏竟然有点想哭。
现实世界里他也不是没有吻过温尚翊，但是那种趁对方睡着的时候心惊胆战的偷吻和现在这种两情相悦，甚至还能感受到对方嘴唇的颤抖的吻，是不一样的。
“干。”温尚翊似乎实在是受不了陈信宏这种磨磨蹭蹭又撩人的吻法，干脆伸手压低对方的脖颈，主动加重了这个吻。
“！！！！！”陈信宏在感受到温尚翊这个动作的时候，心里忍不住炸出一排惊叹号。
靠杯！爽！人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他往前凑了凑，伸手抓住温尚翊另一只撑在身后的手腕。少年因为重心改变，忍不住向后倒去。陈信宏心中轻叹一口气，伸出另一只手去扶温尚翊的腰。
下坠吧，下坠吧，让我们万劫不复吧。
本来陈信宏打算就地收了温尚翊这个妖物，但是万万没想到，温妈妈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喊他们吃饭。
一听到温妈妈的声音，温尚翊马上手忙脚乱地推开压在身上的人，急急地应了一声。
陈信宏心中无不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余光里是温尚翊红着脸匆匆冲进卫生间的身影。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温妈妈讲话了，他台语讲的并不好，但每次都会积极的用台语和温妈妈聊天，然后再被温尚翊嘲笑奇怪的台语发音。
像现在一样。
温妈妈温柔地注视着坐在她对面的两个孩子，用台语轻声的询问着一些琐碎的事，陈信宏却觉得自己眼眶发热。他使劲把头低下去，几乎都要埋进面前的碗里，他不想让人看见他难过的几乎要哭出来的神情。
他做了一个决定。
既然我们已经要万劫不复，那就让我们夺过命运的权杖吧。
#
#BGM：法兰黛乐团[我多么想成为你的鹿（Pnfc Cover）]
#
他们冷战已经有一个星期了。
陈信宏觉得万分疲惫。自己好像无论现实或是梦境里都处理不好和这个人的关系。他把桌子上的画稿团了团再一次丢进了废纸篓里，不，大概是第一万次丢进废纸篓里了。进来送咖啡的助理小心翼翼一脸怕触到艺术家瓶颈期逆鳞的样子。
说起来为什么冷战，似乎还有点可笑。
陈信宏就着正坐着的老板椅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窗外钢铁城市里的秋雨正在淅淅沥沥地下个没完。他发了一会呆就又转回来去抓放在桌角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掉。
温尚翊已经七天零十六个小时没联系他了。
糟糕透顶。
他叹了一口气，又第一万零一次想起和温尚翊吵架的那晚。自己只不过和温尚翊工作的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有点私交，就让他照顾下温尚翊，谁知道那个律师竟然直接和温尚翊说了这件事，然后交给他了一个案子。
干，让你照顾他是这么照顾的吗，照顾到回来和我吵架。
温尚翊的脾气陈信宏大抵是再清楚不过了。别说温尚翊，要是自己的工作是因为领了温尚翊的私情得到的，自己大概也会和他吵架的吧。陈信宏心虚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所以说温尚翊当晚回来就和他吵了一架，严重吗？不算太严重吧，他只是拎着行李箱去住了一个周的酒店也没有联系自己罢了。
[没和我说分手，不严重啦。]
陈信宏在MSN上咬牙切齿给大律师传了这样一条讯息过去，还不忘加一个微笑表情。
[不严重就好。]大律师回。
[干拎娘的陆衍之，你赔我这一个周的青春时光吗，大人渣。]陈信宏噼里啪啦回复。
[他诉完这个案子肯定就回去了，你再忍忍。]
[呴，厉害了。你来忍一个试试啊。]
[我又不是没忍过。]大律师秒回。
陈信宏气结，如果现在是面对面，他都能肯定陆衍之会上来拍拍自己的肩。自己当初就不该那么用心给他设计新公寓，没人性，人渣一个。
这个周陈大设计师的气压低到海平面是工作室里每个人都能感受到的，所以工作室里每个人见了陈信宏都恨不得绕着走。催稿？让鬼去做吧。
所以陈信宏在本该加班赶稿的时间竟然看了一眼手机简讯就拿起外套如风般的走了。
[温尚翊的案子今天下午五点结束庭审。 发件人：陆大人渣]
北院不好停车的情况一如既往，陈信宏听着车窗外其它车不断发出的鸣笛声按照自己的节奏敲着方向盘，他看着法院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就是没看到温尚翊。
他拿出手机又确认了下发给温尚翊的简讯。
[去接你。 收件人：阿翊]
[欧。 发件人：阿翊]
没有问题。陈信宏哼着歌继续看着北院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手机震动的一瞬间他正好看到温尚翊和一群人走出来，所以到底要先看手机还是先看许久不见的恋人真的令人很困扰。
[赢了。 发件人：陆大人渣]
切。陈信宏关掉屏幕心里忍不住腹诽起来。这种事情还用你说，赢不了你会把案子交给阿翊吗。
车门被拉开。
“等很久？”
“没。”一个小时而已。
“先去吃饭，我订了位置。”坐上来的人松了松领带，随手把公文包扔到后座。
“不要，先去退酒店房间。”陈信宏不满地撇撇嘴，发动车辆。
“......”幼稚。
陈信宏见温尚翊不说话，也把心一横保持了沉默。
“......早就退了啦，行李箱在事务所，先去吃饭，我要饿死了好吗。”温尚翊忍不住笑出声，他伸手呼噜了一把陈信宏的头发，被依旧撅着嘴的设计师不满地伸手打开。
“你都睡事务所哦。”开车的人想了想，又皱起眉头。
“对啊，陆律师把他休息室借我。”温尚翊摸出一支烟，偏过头去点燃然后把车窗全部打开。
“......你睡陆衍之那个人渣的休息室都不肯回家睡哦。”
“......干，这烟怎么这么酸？”温尚翊猛的用手把烟从口中拿下来，夸张地叫道。
“......”陈信宏把车停在路边，皱着眉转头看副驾上的人。
“你不信哦，”温尚翊举着烟依旧夸张地看着陈信宏，“你尝尝啊。”
陈信宏推开递到自己嘴边的万宝路，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温尚翊的嘴就堵了上来。
万宝路的气味直直地穿过他的口腔到达咽喉，夹杂着温尚翊吃的薄荷糖、草莓派、棒棒糖、茉莉花味的口香糖......这家伙到底吃了多少东西，所有的味道直冲冲地上来占据了他每一颗味蕾。
一个周真的有够久，大约和一个世纪那么久吧。
陈信宏伸手去揽温尚翊后脑勺的时候还不忘把档位挂到P档。他听到温尚翊轻轻的笑声，他感受到对方柔软的嘴唇和接触着自己下巴的干燥的指尖。
“麦闹啦，再闹就出事了。”温尚翊舔舔嘴唇，推开一脸欲求不满的陈大设计师。
麦闹了你还舔嘴，没人性。陈信宏盯着温尚翊的嘴发愣。
“喂！开车啦！”温尚翊笑着拍了陈信宏肩一下。
“直接回家？”
“......回你妈，”温尚翊正趴在车窗上向外抖刚才因为接吻而烧出来的烟灰，一支好好的万宝路自己还没抽都快烧完了还没来得及哀悼，陈信宏这么一句直接让他把整支烟都掉在了窗外，“去吃饭啦，拎北饿死了拜托。”
“那就快点吃。”陈信宏总结发言。
“......我明天不放假哦。”
“我帮你请。”
“......”今晚请帮我点一道羊鞭汤，好喝又大补的那种。
#
#
他们冷战已经有一个星期了。
陈信宏觉得万分疲惫。自己好像无论现实或是梦境里都处理不好和这个人的关系。他把桌子上的画稿团了团再一次丢进了废纸篓里，不，大概是第一万次丢进废纸篓里了。进来送咖啡的助理小心翼翼一脸怕触到艺术家瓶颈期逆鳞的样子。
说起来为什么冷战，似乎还有点可笑。
陈信宏就着正坐着的老板椅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窗外钢铁城市里的秋雨正在淅淅沥沥地下个没完。他发了一会呆就又转回来去抓放在桌角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掉。
温尚翊已经七天零十六个小时没联系他了。
糟糕透顶。
他叹了一口气，又第一万零一次想起和温尚翊吵架的那晚。自己只不过和温尚翊工作的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有点私交，就让他照顾下温尚翊，谁知道那个律师竟然直接和温尚翊说了这件事，然后交给他了一个案子。
干，让你照顾他是这么照顾的吗，照顾到回来和我吵架。
温尚翊的脾气陈信宏大抵是再清楚不过了。别说温尚翊，要是自己的工作是因为领了温尚翊的私情得到的，自己大概也会和他吵架的吧。陈信宏心虚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所以说温尚翊当晚回来就和他吵了一架，严重吗？不算太严重吧，他只是拎着行李箱去住了一个周的酒店也没有联系自己罢了。
[没和我说分手，不严重啦。]
陈信宏在MSN上咬牙切齿给大律师传了这样一条讯息过去，还不忘加一个微笑表情。
[不严重就好。]大律师回。
[干拎娘的陆衍之，你赔我这一个周的青春时光吗，大人渣。]陈信宏噼里啪啦回复。
[他诉完这个案子肯定就回去了，你再忍忍。]
[呴，厉害了。你来忍一个试试啊。]
[我又不是没忍过。]大律师秒回。
陈信宏气结，如果现在是面对面，他都能肯定陆衍之会上来拍拍自己的肩。自己当初就不该那么用心给他设计新公寓，没人性，人渣一个。
这个周陈大设计师的气压低到海平面是工作室里每个人都能感受到的，所以工作室里每个人见了陈信宏都恨不得绕着走。催稿？让鬼去做吧。
所以陈信宏在本该加班赶稿的时间竟然看了一眼手机简讯就拿起外套如风般的走了。
[温尚翊的案子今天下午五点结束庭审。 发件人：陆大人渣]
北院不好停车的情况一如既往，陈信宏听着车窗外其它车不断发出的鸣笛声按照自己的节奏敲着方向盘，他看着法院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就是没看到温尚翊。
他拿出手机又确认了下发给温尚翊的简讯。
[去接你。 收件人：阿翊]
[欧。 发件人：阿翊]
没有问题。陈信宏哼着歌继续看着北院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手机震动的一瞬间他正好看到温尚翊和一群人走出来，所以到底要先看手机还是先看许久不见的恋人真的令人很困扰。
[赢了。 发件人：陆大人渣]
切。陈信宏关掉屏幕心里忍不住腹诽起来。这种事情还用你说，赢不了你会把案子交给阿翊吗。
车门被拉开。
“等很久？”
“没。”一个小时而已。
“先去吃饭，我订了位置。”坐上来的人松了松领带，随手把公文包扔到后座。
“不要，先去退酒店房间。”陈信宏不满地撇撇嘴，发动车辆。
“......”幼稚。
陈信宏见温尚翊不说话，也把心一横保持了沉默。
“......早就退了啦，行李箱在事务所，先去吃饭，我要饿死了好吗。”温尚翊忍不住笑出声，他伸手呼噜了一把陈信宏的头发，被依旧撅着嘴的设计师不满地伸手打开。
“你都睡事务所哦。”开车的人想了想，又皱起眉头。
“对啊，陆律师把他休息室借我。”温尚翊摸出一支烟，偏过头去点燃然后把车窗全部打开。
“......你睡陆衍之那个人渣的休息室都不肯回家睡哦。”
“......干，这烟怎么这么酸？”温尚翊猛的用手把烟从口中拿下来，夸张地叫道。
“......”陈信宏把车停在路边，皱着眉转头看副驾上的人。
“你不信哦，”温尚翊举着烟依旧夸张地看着陈信宏，“你尝尝啊。”
陈信宏推开递到自己嘴边的万宝路，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温尚翊的嘴就堵了上来。
万宝路的气味直直地穿过他的口腔到达咽喉，夹杂着温尚翊吃的薄荷糖、草莓派、棒棒糖、茉莉花味的口香糖......这家伙到底吃了多少东西，所有的味道直冲冲地上来占据了他每一颗味蕾。
一个周真的有够久，大约和一个世纪那么久吧。
陈信宏伸手去揽温尚翊后脑勺的时候还不忘把档位挂到P档。他听到温尚翊轻轻的笑声，他感受到对方柔软的嘴唇和接触着自己下巴的干燥的指尖。
“麦闹啦，再闹就出事了。”温尚翊舔舔嘴唇，推开一脸欲求不满的陈大设计师。
麦闹了你还舔嘴，没人性。陈信宏盯着温尚翊的嘴发愣。
“喂！开车啦！”温尚翊笑着拍了陈信宏肩一下。
“直接回家？”
“......回你妈，”温尚翊正趴在车窗上向外抖刚才因为接吻而烧出来的烟灰，一支好好的万宝路自己还没抽都快烧完了还没来得及哀悼，陈信宏这么一句直接让他把整支烟都掉在了窗外，“去吃饭啦，拎北饿死了拜托。”
“那就快点吃。”陈信宏总结发言。
“......我明天不放假哦。”
“我帮你请。”
“......”今晚请帮我点一道羊鞭汤，好喝又大补的那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