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火影大人的工作日程(接698 撒糖)
第一章
“所以说，”鸣人在镜子前刮着胡子，眼睛从镜子中看向看着电视的佐助，“这种节目还是少看为好——我记得你以前不是看这种节目的人。”
“是你记得还是你觉得？”佐助挑挑眉，随手把遥控器放到一边，“那你觉得我该是什么样？只能看木叶宝宝家？”
鸣人沉默片刻，在洗手间呸了两声——大概是不小心把刮胡泡沫吃进了嘴里，于是说出的话也特别“苦”，“不许嘲讽它！木叶宝宝家可是我主办的电台！昨晚的故事也很感人——”
佐助原本打算换台的手顿了顿，“我还是看这个节目里的你出丑比较有趣。”
“……”
“我喜欢火影的八卦节目。”
“闭嘴吧。”
鸣人接任火影的席位已经三年。
终结之战之后，作为四战英雄的鸣人在他二十七岁生日的那天继任了火影——他的上任可谓是众望所归，人们用鲜花拥簇着他，赞美着他。他光鲜亮丽地迎着人民欣喜的目光，小樱拍着他的肩膀嬉笑：“你美梦成真啦！”
是的，他的美梦成真了，二十多年的执念终于达成，他站在高台之上看着每一个人对他绽开的欣然的笑脸，众人高呼着第七代火影的英名，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人人喊打的九尾化身。
他变成了英雄，领袖，精神支柱，他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
鸣人最开始也这么认为，他有着最强的力量，足以把和平带给世界，他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活得全然没有一个高层的悠闲，大家都说他是最勤恳的火影，他却焦虑地发现自己接手的世界并没有质的飞跃，治理着，治理着，在面对着山一样多的文件与无数纠结的案报中，提起的笔最开始是坚决，再是犹疑，最后便怎么也落不下去了。
“这样做是对的吗？”他经常一边想一边把文件的角揉得皱皱巴巴，“这样做会不会太宽松——或者应该强硬一点？”
鸣人知道自己不聪明，但他从未想过事情会如此艰难。辅佐官们夜以继日地帮助他处理文件，他却还是觉得缺少了些什么,而当临国再次卷入小型战争后，他终于做好了决定。
他需要一个和他想法完全不同的人来修正他，辅佐他。他从来都不是全对，甚至于从某种角度说，他偏颇又固执，所以他需要一个和他截然相反的助力，而这个助力，不会是木叶村的任何一个人。
因为大家都太信任他了。
于是，于平凡的某一天，鸣人去了火之国边境的一个偏僻的拉面店。他点了一瓶清酒，两碗拉面，赖在凳子上和店主插科打诨。店主是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男人，一见到他进门比着大拇指啧啧称赞：“兄弟，你长得可真像火影。”
“嘿嘿，大家都这么说！”鸣人支起头，有鼻子有眼地瞎掰，“都说我有那种领袖的帅气！反正我也是上忍，说不定下一任火影就是我啦！”
“是啊是啊，”店主听了连连点头，他招呼了一下别的客人，转眼又蹲回鸣人面前仔细打量，半是可惜地叹息，“就是少了点火影大人睿智的气质，所以看起来就像普通人了——要不然我还以为火影大人大驾光临呢！”
鸣人这次没有回答，兀自在那发笑，他抖着腿，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店主莫名其妙地便也跟着笑了起来，鸣人边笑边附和着，“好可惜的说！”
“没有什么，大家都是普通人，但平凡也有平凡的快乐嘛。”店主给鸣人倒上酒，絮絮叨叨地安慰鸣人不必有落差。他是个很健谈的人，这样的工作大概对于他而言十分枯燥，这才抓着好说话又自来熟的鸣人不放——但一阵微风打断了和谐的对话，店门被打开，一个穿着蓑笠的高挑男人走进了店家，坐在了鸣人斜对面那一桌。
“点单。”他伸手敲了敲桌子。
店主略带歉意地朝鸣人点点头，抄起小本子跑了过去。男人要了一碗味增汤，几碟小吃，一直低着头，声音低沉，蓑笠也不摘下来，活像一个四处流窜的江洋大盗。鸣人眨了眨眼睛，认出了前来赴约的男人，见他没发现自己便玩心大起结了几个印，端起桌上的清酒走上前，毫不犹豫地坐在了男人的对面。
“能请你喝一杯吗？”他——现在是她了，摇了摇手里的酒嫣然一笑，“和我喝一杯吧，这位先生。”
“不必。”男人头也不抬地回答。
“哇，好冷淡的说！！”鸣人闻言夸张地捧住胸口两团厚肉，然而下一秒手便极快地袭向男人的胸口。男人手中筷子一挡，哪知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影分身猛地抱住了他的头，他浑身一怔，身前的鸣人便得意地抓住他的蓑笠用力一掀——只听“嘭”的一声，影分身制住的人变成了一块木头，鸣人的脖颈被冰冷的苦无抵住，头上传来了照常淡漠的声音，“别动。”
话音将落，脖子上的苦无便紧了紧，男人看来早有准备。鸣人慢慢举起了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说着“别冲动别冲动”，紧接着也变成了一块烂木头。
也是替身术。
男人的动作顿了顿，站了一会儿便再度坐回自己的座位，他若有若无地轻笑一声，朝目瞪口呆的店家点头，“没事。”
“你，你们不会在这里打起来吧？”店主紧张地蹭过来，“你们是仇家吗？”
“不是。”
“那是什么关系？”
男人不再回答，伸手慢慢地掀起自己的蓑笠，黑色的头发露出几根发丝，轮回眼在头发的缝隙中若隐若现，他眼含笑意地抬起头看着店主，“什么关系——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
“别玩了，吊车尾的。”
“……”被戳穿的鸣人长长地“啊”了一声，“嘭”的一声变回自己的样子，真正的店主恰巧从里屋出来，一脸疑惑地看着针锋相对的二人。
“你怎么猜到是我的？”鸣人屁颠屁颠地把两碗拉面捧过来坐到佐助旁边，顺手推给佐助一碗，“我还以为天衣无缝！”
佐助耸耸肩，“你总不会想出太有智商的玩笑。”
“老朋友难得见面就这么不友好吗！”鸣人嘟囔着抱怨起来，他伸手把酒给佐助斟满，“真的一点长进都没有，你一点都不像个三十岁的大叔。”
“彼此彼此，”佐助端起酒杯，他知道鸣人工作辛苦，杂事繁多，况且他们上个月刚见过，勤恳的火影绝无这么快又有闲工夫招他一个流浪忍者，“找我有什么事。”
果不其然，这句话一出，鸣人的气焰顿时便矮下去了，他讨好着试图只用拨出去的一颗卤蛋就把忍界与他齐名的男人请回自家。佐助看着鸣人谄媚地把插在筷子上的蛋拨给自己，终于忍不住也勾起嘴角。
“你变得老奸巨猾了。”他毫不客气地接过卤蛋。
“三十岁的人总该有点大叔的狡猾。”
“还真是吊车尾式愚蠢。”他看着鸣人脸上略微带着得意的笑容，把自己的碗推过去，“我要你碗里的叉烧和鱼板。”
这是对鸣人久违的要求。
鸣人心里蓦然一松，连忙把所有的配菜夹给佐助，佐助面不改色地照单全收，慢条斯理地埋着头啃着面，直到鸣人焦躁地用手指扣起了桌子才施施然地抬起头，“工资开最高的——能做到吧？”
“当然！！”鸣人激动得跳了起来，“开最高，比鹿丸小樱佐井，比我都高！”
交易达成，当晚佐助便跟他回了他的二层小洋房，住在了一楼的客房。他絮絮叨叨地给佐助介绍着所有的功能区，迫不及待地想让佐助重新踏进自己的领地。
“很漂亮。”佐助随意地应承，漫不经心地看着这个大而没有人气的家。鸣人应该极少回来，房子里的日常用品都不是很齐全——当然，他判断这个的标准主要是房间太过整洁，完全不像鸣人的作风。
但住进来之后的事实却完全不是如此。
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回来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而言之，鸣人回家回得很勤快，而现在休假中的鸣人正呲牙咧嘴地在茶几下面找纸巾。
“怎么了？”
“刮胡子刮到脸了，”鸣人抽着气说，“疼死了。”
“反正你的体质放两分钟就会好。”佐助瘫回沙发，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电视上的鸣人正满脸尴尬地和主持人坦白，“女朋友……呃？没有……当然更不可能有孩子……有没有经验？！”
现在的综艺节目尺度越来越大，鸣人作为一个好脾气又高人气的火影被这类节目看上采访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佐助按住电视开关的手指悄无声息地松开，他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像是想听到什么回答似的，心里又觉得十分古怪——好像有些太过在意了。
这对于友情而言很奇怪。
“这个……这个……”电视里的鸣人满脸通红地打着哈哈，“这个就保密的说。”
一口气吐了出来。
“火影大人还真是严于律己呢！”主持人打蛇随棍上，揶揄地追问，“那有什么理想型的女性吗？这总不能保密了吧？火之国想要嫁给你的姑娘可是十分多哟！”
“理想型的女性啊……”鸣人被这样绑架，只得低下头认真思考，佐助挑挑眉，心里那一丁点儿的古怪突然被烦躁冲散了。他关上了电视，直挺挺地躺在了沙发上。
“不看了？”鸣人已经止好血，“怎么关了。”
佐助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无聊。”
“……？？”怎么感觉好像被骂的是他而不是电视节目……？
他做错了什么吗？？？鸣人迷茫地环顾四周。
“无聊。”佐助只是意味不明地重申。
“所以说，”鸣人在镜子前刮着胡子，眼睛从镜子中看向看着电视的佐助，“这种节目还是少看为好——我记得你以前不是看这种节目的人。”
“是你记得还是你觉得？”佐助挑挑眉，随手把遥控器放到一边，“那你觉得我该是什么样？只能看木叶宝宝家？”
鸣人沉默片刻，在洗手间呸了两声——大概是不小心把刮胡泡沫吃进了嘴里，于是说出的话也特别“苦”，“不许嘲讽它！木叶宝宝家可是我主办的电台！昨晚的故事也很感人——”
佐助原本打算换台的手顿了顿，“我还是看这个节目里的你出丑比较有趣。”
“……”
“我喜欢火影的八卦节目。”
“闭嘴吧。”
鸣人接任火影的席位已经三年。
终结之战之后，作为四战英雄的鸣人在他二十七岁生日的那天继任了火影——他的上任可谓是众望所归，人们用鲜花拥簇着他，赞美着他。他光鲜亮丽地迎着人民欣喜的目光，小樱拍着他的肩膀嬉笑：“你美梦成真啦！”
是的，他的美梦成真了，二十多年的执念终于达成，他站在高台之上看着每一个人对他绽开的欣然的笑脸，众人高呼着第七代火影的英名，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人人喊打的九尾化身。
他变成了英雄，领袖，精神支柱，他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
鸣人最开始也这么认为，他有着最强的力量，足以把和平带给世界，他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活得全然没有一个高层的悠闲，大家都说他是最勤恳的火影，他却焦虑地发现自己接手的世界并没有质的飞跃，治理着，治理着，在面对着山一样多的文件与无数纠结的案报中，提起的笔最开始是坚决，再是犹疑，最后便怎么也落不下去了。
“这样做是对的吗？”他经常一边想一边把文件的角揉得皱皱巴巴，“这样做会不会太宽松——或者应该强硬一点？”
鸣人知道自己不聪明，但他从未想过事情会如此艰难。辅佐官们夜以继日地帮助他处理文件，他却还是觉得缺少了些什么,而当临国再次卷入小型战争后，他终于做好了决定。
他需要一个和他想法完全不同的人来修正他，辅佐他。他从来都不是全对，甚至于从某种角度说，他偏颇又固执，所以他需要一个和他截然相反的助力，而这个助力，不会是木叶村的任何一个人。
因为大家都太信任他了。
于是，于平凡的某一天，鸣人去了火之国边境的一个偏僻的拉面店。他点了一瓶清酒，两碗拉面，赖在凳子上和店主插科打诨。店主是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男人，一见到他进门比着大拇指啧啧称赞：“兄弟，你长得可真像火影。”
“嘿嘿，大家都这么说！”鸣人支起头，有鼻子有眼地瞎掰，“都说我有那种领袖的帅气！反正我也是上忍，说不定下一任火影就是我啦！”
“是啊是啊，”店主听了连连点头，他招呼了一下别的客人，转眼又蹲回鸣人面前仔细打量，半是可惜地叹息，“就是少了点火影大人睿智的气质，所以看起来就像普通人了——要不然我还以为火影大人大驾光临呢！”
鸣人这次没有回答，兀自在那发笑，他抖着腿，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店主莫名其妙地便也跟着笑了起来，鸣人边笑边附和着，“好可惜的说！”
“没有什么，大家都是普通人，但平凡也有平凡的快乐嘛。”店主给鸣人倒上酒，絮絮叨叨地安慰鸣人不必有落差。他是个很健谈的人，这样的工作大概对于他而言十分枯燥，这才抓着好说话又自来熟的鸣人不放——但一阵微风打断了和谐的对话，店门被打开，一个穿着蓑笠的高挑男人走进了店家，坐在了鸣人斜对面那一桌。
“点单。”他伸手敲了敲桌子。
店主略带歉意地朝鸣人点点头，抄起小本子跑了过去。男人要了一碗味增汤，几碟小吃，一直低着头，声音低沉，蓑笠也不摘下来，活像一个四处流窜的江洋大盗。鸣人眨了眨眼睛，认出了前来赴约的男人，见他没发现自己便玩心大起结了几个印，端起桌上的清酒走上前，毫不犹豫地坐在了男人的对面。
“能请你喝一杯吗？”他——现在是她了，摇了摇手里的酒嫣然一笑，“和我喝一杯吧，这位先生。”
“不必。”男人头也不抬地回答。
“哇，好冷淡的说！！”鸣人闻言夸张地捧住胸口两团厚肉，然而下一秒手便极快地袭向男人的胸口。男人手中筷子一挡，哪知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影分身猛地抱住了他的头，他浑身一怔，身前的鸣人便得意地抓住他的蓑笠用力一掀——只听“嘭”的一声，影分身制住的人变成了一块木头，鸣人的脖颈被冰冷的苦无抵住，头上传来了照常淡漠的声音，“别动。”
话音将落，脖子上的苦无便紧了紧，男人看来早有准备。鸣人慢慢举起了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说着“别冲动别冲动”，紧接着也变成了一块烂木头。
也是替身术。
男人的动作顿了顿，站了一会儿便再度坐回自己的座位，他若有若无地轻笑一声，朝目瞪口呆的店家点头，“没事。”
“你，你们不会在这里打起来吧？”店主紧张地蹭过来，“你们是仇家吗？”
“不是。”
“那是什么关系？”
男人不再回答，伸手慢慢地掀起自己的蓑笠，黑色的头发露出几根发丝，轮回眼在头发的缝隙中若隐若现，他眼含笑意地抬起头看着店主，“什么关系——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
“别玩了，吊车尾的。”
“……”被戳穿的鸣人长长地“啊”了一声，“嘭”的一声变回自己的样子，真正的店主恰巧从里屋出来，一脸疑惑地看着针锋相对的二人。
“你怎么猜到是我的？”鸣人屁颠屁颠地把两碗拉面捧过来坐到佐助旁边，顺手推给佐助一碗，“我还以为天衣无缝！”
佐助耸耸肩，“你总不会想出太有智商的玩笑。”
“老朋友难得见面就这么不友好吗！”鸣人嘟囔着抱怨起来，他伸手把酒给佐助斟满，“真的一点长进都没有，你一点都不像个三十岁的大叔。”
“彼此彼此，”佐助端起酒杯，他知道鸣人工作辛苦，杂事繁多，况且他们上个月刚见过，勤恳的火影绝无这么快又有闲工夫招他一个流浪忍者，“找我有什么事。”
果不其然，这句话一出，鸣人的气焰顿时便矮下去了，他讨好着试图只用拨出去的一颗卤蛋就把忍界与他齐名的男人请回自家。佐助看着鸣人谄媚地把插在筷子上的蛋拨给自己，终于忍不住也勾起嘴角。
“你变得老奸巨猾了。”他毫不客气地接过卤蛋。
“三十岁的人总该有点大叔的狡猾。”
“还真是吊车尾式愚蠢。”他看着鸣人脸上略微带着得意的笑容，把自己的碗推过去，“我要你碗里的叉烧和鱼板。”
这是对鸣人久违的要求。
鸣人心里蓦然一松，连忙把所有的配菜夹给佐助，佐助面不改色地照单全收，慢条斯理地埋着头啃着面，直到鸣人焦躁地用手指扣起了桌子才施施然地抬起头，“工资开最高的——能做到吧？”
“当然！！”鸣人激动得跳了起来，“开最高，比鹿丸小樱佐井，比我都高！”
交易达成，当晚佐助便跟他回了他的二层小洋房，住在了一楼的客房。他絮絮叨叨地给佐助介绍着所有的功能区，迫不及待地想让佐助重新踏进自己的领地。
“很漂亮。”佐助随意地应承，漫不经心地看着这个大而没有人气的家。鸣人应该极少回来，房子里的日常用品都不是很齐全——当然，他判断这个的标准主要是房间太过整洁，完全不像鸣人的作风。
但住进来之后的事实却完全不是如此。
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回来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而言之，鸣人回家回得很勤快，而现在休假中的鸣人正呲牙咧嘴地在茶几下面找纸巾。
“怎么了？”
“刮胡子刮到脸了，”鸣人抽着气说，“疼死了。”
“反正你的体质放两分钟就会好。”佐助瘫回沙发，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电视上的鸣人正满脸尴尬地和主持人坦白，“女朋友……呃？没有……当然更不可能有孩子……有没有经验？！”
现在的综艺节目尺度越来越大，鸣人作为一个好脾气又高人气的火影被这类节目看上采访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佐助按住电视开关的手指悄无声息地松开，他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像是想听到什么回答似的，心里又觉得十分古怪——好像有些太过在意了。
这对于友情而言很奇怪。
“这个……这个……”电视里的鸣人满脸通红地打着哈哈，“这个就保密的说。”
一口气吐了出来。
“火影大人还真是严于律己呢！”主持人打蛇随棍上，揶揄地追问，“那有什么理想型的女性吗？这总不能保密了吧？火之国想要嫁给你的姑娘可是十分多哟！”
“理想型的女性啊……”鸣人被这样绑架，只得低下头认真思考，佐助挑挑眉，心里那一丁点儿的古怪突然被烦躁冲散了。他关上了电视，直挺挺地躺在了沙发上。
“不看了？”鸣人已经止好血，“怎么关了。”
佐助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无聊。”
“……？？”怎么感觉好像被骂的是他而不是电视节目……？
他做错了什么吗？？？鸣人迷茫地环顾四周。
“无聊。”佐助只是意味不明地重申。
第二章
鸣人干站在那里等佐助解释他所谓的“无聊”，谁知佐助话说得没头没尾，吊足了人的胃口后居然直接又打开了电视。鸣人耸耸肩走进厨房，边打开冰箱边大声喊道：“要啤酒吗，给你一罐。”
“嗯。”佐助答应着，“别喝太多。”
“为什么？”
“今天该拖地。”
“又来了，告诉你个诀窍——多喝点就不会觉得家里乱，”鸣人探出头把啤酒抛给佐助，“如果你是那种喝多了还能对环境吹毛求疵的男人——希望今天是你值日，亲爱的室友。”
“当然是轮到你了，吊车尾的。”佐助伸手接过，“啪”的一声利落地打开罐子。
要知道鸣人虽然是个邋遢的男人，佐助却一直保持了整洁的好习惯。长期出门在外的人诡异地对整洁要求越来越高，他苛责自己，当然也不会放过别人——尤其当他第一次打开自己的衣柜时被铺天盖地乱卷成一团的被子盖了满脸的情况下。
巨大的尘气弥漫，霉味十分重，佐助埋在成堆的被子中，艰难地把头顶上的被子扒开，显而易见，没叠过被子，不仅如此，他怀疑鸣人很可能从来没晒过被子，甚至不曾给这间房打扫过。鸣人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也很快停在他房间的门口，冒失的男人大概以为出了什么事，一把推开门，“佐助！！你没事吧！！”
……然后恰巧看见佐助冷着脸把自己头上一只白色的袜子扔到一边。
这个场面实在充满了恶趣味的笑点，鸣人忍不住“噗嗤”一声，随即便觉得身上一冷——佐助的表情大概是要茹毛饮血，恨不能将他剥皮抽筋那种才好。他的笑意在佐助写轮眼的注视中渐渐地凝固在脸上——鸣人哪里想到第一天相处就会这样，只得干笑着打算退出佐助的房间，紧接着那只白袜子便飞出来正中他的额头。
“吊车尾的，”佐助抛出的动作还没收回去，“你最好在我今晚睡觉之前整理好这里。”
“这，这个……”
佐助挑挑眉，鸣人只得哭丧着脸进了房间，认命地开始叠被子。债主则扭头出门，没过一会儿便拿了张纸回来。
“这是什么的说？”鸣人抽空瞟了一眼，“值日表？？？”
“是的，”佐助伸手把这张表拍在鸣人脸上，“吊车尾火影，这是我工作的条件之一。”
鸣人的表情顿时更苦了。
许久不见，好友又已经站在了权利的顶峰，佐助原本想端着点儿点客套，给足这个老男人该有的面子，结果这件事让他彻底抛弃了这个想法。抱不了侥幸心理的鸣人此时只得泄愤似的一屁股坐在佐助旁边，晃晃悠悠地上下浮动了一会儿后窝进柔软的椅背。
“过去点。”佐助瞥了他一眼。
“事儿真多，你这个麻烦的男人。”他无奈地打开手中的啤酒，深深地吸了一口酒香，然后伸出手臂做了个碰杯的姿势，“庆祝你回来帮忙的第一个周末！”
“事实上我回来后没多久你就开始休假，这让我感觉我目前薪水都是家务赚来的的。”佐助脸上的笑纹浮现了片刻，又恢复了平整淡漠。他伸手碰鸣人的杯，罐头和罐头相撞的感觉十分不干脆，很“肉”，很拖泥带水，鸣人便顺着这股柔软的压迫把手压到佐助胸前，“保姆先生，请你换一下台的说，自己看自己的节目很尴尬的。”
“……火影大访谈？”佐助瞟了一眼电视，主持人现在已经快把鸣人家的十八代祖坟刨个干净，边缘性擦边球的问题也问了不少，没什么问题之后居然讨论起了人类深层哲学。他摇摇头，鸣人凑到他面前，手臂跨过他的身体就想抢遥控器，“主持人问的都是一些让人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事先也没有排演，小樱居然强迫我上这样的节目，真是……！”
他絮絮叨叨地抱怨，佐助却没怎么听清。
他原本就觉得身下的沙发尺寸不够，此时更是清晰地感受到了它的狭窄逼仄。二人被迫挨得很近，佐助垂眼就能看见鸣人越剪越短的金发，还能闻到一种淡淡的酒和汗味。鸣人赤裸的上半身偶尔会擦过佐助的大腿，下半身只穿着一条宽大的短裤，脚则跷在茶几上随意地晃动。
佐助下意识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子，在这种细微的触感中变得莫名不自在起来。他觉得可能是领口太紧，以至于气不顺，当然也可能是鸣人太烦，扰得他混乱。
鸣人够不着遥控器便向佐助伸手，佐助愣了愣，鬼使神差地把遥控器紧紧地握进自己手里。
“你不是说很无聊么，”鸣人再度晃了晃手，示意他最好把手里的遥控器给交出来，然后冲着佐助抛了个媚眼，“你要看我的话我就在这里，想问什么问题问我就行，没必要看这种节目。”
“……”佐助的表情松动了一瞬。
鸣人仰起脸得意道：“说吧，你打算问本火影什么？最擅长的忍术？弱点？优势？火影心得？”
“影分身，笨，笨和完全干不来这样的工作。我的回答应该全对了。”佐助的松动瞬间地消失。
鸣人瞪他，佐助瞥了他一眼，继续看节目。
节目很长，游戏环节，问答环节，互动环节三个部分加起来一共两个小时，直到鸣人气哼哼地去洗澡，又满身热气地搓揉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这个节目还没演完。佐助听见浴室门的响动，顺手把电视一关，闭上眼睛靠在沙发背上。脑中无限回荡着主持人最初的几个问题。
“喂，”他听见鸣人走近，揉搓头发的“漱漱”声很鲜明，鸣人在他耳边轻轻地叫着，“佐助？”
佐助没有回答。
“居然看得睡着了。”话音里带上了笑意。
鸣人一只手蹭着塞进了他的背与沙发的空隙，另一只勾住了他的腿弯，稍一用力将他整个人都抱了起来，腾空而起的感觉让佐助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这下可不能睁眼睛了，要不然两人都会十分尴尬。
所幸，抱上床，关上灯，鸣人走得很干脆。
佐助突然睁开眼睛。
鸣人的身体很湿，刚洗过澡滑溜溜的触感还在，他感觉自己被触碰的地方似乎烧了起来，烫的厉害。
“没有经验吗……”
已经是当爸爸的年纪，又位高权重，长相也足够阳光帅气，性事上恐怕却仍一片空白——佐助了解鸣人，他在鸣人挠着头要求“保密”的一瞬间就已经下了结论。
门外传来了细微的响动，鸣人大概开始拖地，佐助无声无息地翻了个身，他能想象到那个男人只穿着一条大号短裤撅着屁股拖地的样子，动作大概会像一只小动物一样笨拙。他忍不住低声地笑，这声笑在鸣人招他回来开始就已经忍不住——他需要回家了。
鸣人恰好给了他借口。
但至于安定……再议。
鸣人干站在那里等佐助解释他所谓的“无聊”，谁知佐助话说得没头没尾，吊足了人的胃口后居然直接又打开了电视。鸣人耸耸肩走进厨房，边打开冰箱边大声喊道：“要啤酒吗，给你一罐。”
“嗯。”佐助答应着，“别喝太多。”
“为什么？”
“今天该拖地。”
“又来了，告诉你个诀窍——多喝点就不会觉得家里乱，”鸣人探出头把啤酒抛给佐助，“如果你是那种喝多了还能对环境吹毛求疵的男人——希望今天是你值日，亲爱的室友。”
“当然是轮到你了，吊车尾的。”佐助伸手接过，“啪”的一声利落地打开罐子。
要知道鸣人虽然是个邋遢的男人，佐助却一直保持了整洁的好习惯。长期出门在外的人诡异地对整洁要求越来越高，他苛责自己，当然也不会放过别人——尤其当他第一次打开自己的衣柜时被铺天盖地乱卷成一团的被子盖了满脸的情况下。
巨大的尘气弥漫，霉味十分重，佐助埋在成堆的被子中，艰难地把头顶上的被子扒开，显而易见，没叠过被子，不仅如此，他怀疑鸣人很可能从来没晒过被子，甚至不曾给这间房打扫过。鸣人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也很快停在他房间的门口，冒失的男人大概以为出了什么事，一把推开门，“佐助！！你没事吧！！”
……然后恰巧看见佐助冷着脸把自己头上一只白色的袜子扔到一边。
这个场面实在充满了恶趣味的笑点，鸣人忍不住“噗嗤”一声，随即便觉得身上一冷——佐助的表情大概是要茹毛饮血，恨不能将他剥皮抽筋那种才好。他的笑意在佐助写轮眼的注视中渐渐地凝固在脸上——鸣人哪里想到第一天相处就会这样，只得干笑着打算退出佐助的房间，紧接着那只白袜子便飞出来正中他的额头。
“吊车尾的，”佐助抛出的动作还没收回去，“你最好在我今晚睡觉之前整理好这里。”
“这，这个……”
佐助挑挑眉，鸣人只得哭丧着脸进了房间，认命地开始叠被子。债主则扭头出门，没过一会儿便拿了张纸回来。
“这是什么的说？”鸣人抽空瞟了一眼，“值日表？？？”
“是的，”佐助伸手把这张表拍在鸣人脸上，“吊车尾火影，这是我工作的条件之一。”
鸣人的表情顿时更苦了。
许久不见，好友又已经站在了权利的顶峰，佐助原本想端着点儿点客套，给足这个老男人该有的面子，结果这件事让他彻底抛弃了这个想法。抱不了侥幸心理的鸣人此时只得泄愤似的一屁股坐在佐助旁边，晃晃悠悠地上下浮动了一会儿后窝进柔软的椅背。
“过去点。”佐助瞥了他一眼。
“事儿真多，你这个麻烦的男人。”他无奈地打开手中的啤酒，深深地吸了一口酒香，然后伸出手臂做了个碰杯的姿势，“庆祝你回来帮忙的第一个周末！”
“事实上我回来后没多久你就开始休假，这让我感觉我目前薪水都是家务赚来的的。”佐助脸上的笑纹浮现了片刻，又恢复了平整淡漠。他伸手碰鸣人的杯，罐头和罐头相撞的感觉十分不干脆，很“肉”，很拖泥带水，鸣人便顺着这股柔软的压迫把手压到佐助胸前，“保姆先生，请你换一下台的说，自己看自己的节目很尴尬的。”
“……火影大访谈？”佐助瞟了一眼电视，主持人现在已经快把鸣人家的十八代祖坟刨个干净，边缘性擦边球的问题也问了不少，没什么问题之后居然讨论起了人类深层哲学。他摇摇头，鸣人凑到他面前，手臂跨过他的身体就想抢遥控器，“主持人问的都是一些让人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事先也没有排演，小樱居然强迫我上这样的节目，真是……！”
他絮絮叨叨地抱怨，佐助却没怎么听清。
他原本就觉得身下的沙发尺寸不够，此时更是清晰地感受到了它的狭窄逼仄。二人被迫挨得很近，佐助垂眼就能看见鸣人越剪越短的金发，还能闻到一种淡淡的酒和汗味。鸣人赤裸的上半身偶尔会擦过佐助的大腿，下半身只穿着一条宽大的短裤，脚则跷在茶几上随意地晃动。
佐助下意识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子，在这种细微的触感中变得莫名不自在起来。他觉得可能是领口太紧，以至于气不顺，当然也可能是鸣人太烦，扰得他混乱。
鸣人够不着遥控器便向佐助伸手，佐助愣了愣，鬼使神差地把遥控器紧紧地握进自己手里。
“你不是说很无聊么，”鸣人再度晃了晃手，示意他最好把手里的遥控器给交出来，然后冲着佐助抛了个媚眼，“你要看我的话我就在这里，想问什么问题问我就行，没必要看这种节目。”
“……”佐助的表情松动了一瞬。
鸣人仰起脸得意道：“说吧，你打算问本火影什么？最擅长的忍术？弱点？优势？火影心得？”
“影分身，笨，笨和完全干不来这样的工作。我的回答应该全对了。”佐助的松动瞬间地消失。
鸣人瞪他，佐助瞥了他一眼，继续看节目。
节目很长，游戏环节，问答环节，互动环节三个部分加起来一共两个小时，直到鸣人气哼哼地去洗澡，又满身热气地搓揉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这个节目还没演完。佐助听见浴室门的响动，顺手把电视一关，闭上眼睛靠在沙发背上。脑中无限回荡着主持人最初的几个问题。
“喂，”他听见鸣人走近，揉搓头发的“漱漱”声很鲜明，鸣人在他耳边轻轻地叫着，“佐助？”
佐助没有回答。
“居然看得睡着了。”话音里带上了笑意。
鸣人一只手蹭着塞进了他的背与沙发的空隙，另一只勾住了他的腿弯，稍一用力将他整个人都抱了起来，腾空而起的感觉让佐助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这下可不能睁眼睛了，要不然两人都会十分尴尬。
所幸，抱上床，关上灯，鸣人走得很干脆。
佐助突然睁开眼睛。
鸣人的身体很湿，刚洗过澡滑溜溜的触感还在，他感觉自己被触碰的地方似乎烧了起来，烫的厉害。
“没有经验吗……”
已经是当爸爸的年纪，又位高权重，长相也足够阳光帅气，性事上恐怕却仍一片空白——佐助了解鸣人，他在鸣人挠着头要求“保密”的一瞬间就已经下了结论。
门外传来了细微的响动，鸣人大概开始拖地，佐助无声无息地翻了个身，他能想象到那个男人只穿着一条大号短裤撅着屁股拖地的样子，动作大概会像一只小动物一样笨拙。他忍不住低声地笑，这声笑在鸣人招他回来开始就已经忍不住——他需要回家了。
鸣人恰好给了他借口。
但至于安定……再议。
第三章
诺言虽然已经许下，辅佐官工作量却是真的不小，这个回家的代价恐怕有些大——“所以我是文职？”
“当然不是，不过的确有文的部分，”休假结束的鸣人叼着笔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转圈，“喏，你手上拿着的是鸟之国忍者村的密函。”
“请求援助，”佐助闻言仔细地读起了鸟之国拟定的各项条例，一项一项地分析用词，几分钟后合上卷轴，“总而言之就是他们愿意用矿产交换粮食，并向木叶提供更多的雇佣岗位——条件很丰厚。”
“这个批过了，”鸣人从嘴里抽出笔敲敲桌面，“鸟之国今年似乎是遇上了很严重的干旱，麻烦有点大。”
“这样……”佐助沉吟片刻，顺手拿起了另一个卷轴，“岗位调动？”
“医疗班新一期的忍者又到了选拔的时候，等会儿我会过去仲裁。”
“提醒你，下午有和大名的会议。”佐助迎着鸣人惊讶的目光打开卷轴，“走廊上听见小樱在‘督促’佐井写面见的材料——以及，你大概需要准备修理墙壁的费用。”
“修理？”鸣人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她没有把房子弄塌吧？”
佐助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这么多年过去，小樱早已长成了一个能力与脾气共存的热辣女强人。毁在她暴怒之下的建筑物无数，而习惯于此的地位低下的火影大人十分淡定地扯过一张报表，写上财务支出的申请，又低下头合计了一会儿，“时间的确有些冲突。这样，影分身去医疗班，我会亲自去会见大名——这次似乎会有拨款，今晚我们可以庆祝一下。”
“随便。”佐助靠在火影办公桌上，看着鸣人眼底一片青黑，显然这人昨晚又熬夜了，他淡漠地眨了眨眼睛，把鸣人一直握在手中的卷轴抽了出来，“你去见大名，这个卷轴大概是我这次的任务。”
他的语气十分笃定，像是洞悉了一切似的直接开始翻阅，鸣人果然点头，在佐助看任务的时候解释道：“最近火之国的边境兴起了一个新的忍者村，但这个忍者村既没有粮食供应的源头，也没有和任何国家合作，真的很奇怪。”
“不是你让我去的理由。”佐助瞥了鸣人一眼，“只是一个奇怪的理论上无法生存多久的忍者村而已，你有很多人选。”
“这个忍者村叫乐忍村，终年被雾气掩盖，十分神秘。”鸣人加重语气划了一下重点，“难以寻找，但又的确存在的说，像不像怪谈？”
佐助好整以暇地看着鸣人，等待真正的理由，鸣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今晚吃什么？”
“拉面，叉烧，鱼板。”
“不不不这个太简单了，”被看透的鸣人连忙补救，“洗澡几分钟？平时几点出门？最喜欢的明星？”
佐助面无表情一一答了，鸣人挑着一边眉毛看着佐助，“你什么时候变成的漩涡鸣人通？你怎么知道我刚才没说真的理由？”
他以为自己变得深沉多了，在另一个男人眼里恐怕仍是幼稚。佐助拿卷轴敲了鸣人的头一下，示意他不要废话赶快说明情况。
“反正本来就要告诉你的，让我玩一下神秘怎么了……”鸣人说起这个，渐渐地沉下脸，“一个下忍小队在这个忍村附近遭遇了不明袭击，现在还在医疗班昏迷。”
“……”
“救不醒。”鸣人叹了口气，“他们的伤口已经好了，但无论如何就是无法醒来。全身的查克拉也都消失。”
“考虑过幻术吗？”佐助回看卷轴，“卷轴谁写的？”
“救他们回来的人写的，好像是李？”
鸣人沉思着，这个事情疑点很多，乐忍村这个称呼也是李说看到了村牌才暂定下来。现在那三个下忍生死不明，勉强吊着一口气，实在是需要一些人手去查。
“我去一趟医疗班，你去开会。”佐助合上卷轴，转身出门，转念心里已经大体有了想法，然而他下一秒便回头冲着巴巴跟上来的男人皱眉，“不用去见大名？”
鸣人在佐助疑惑的目光中扬起下巴，“我已经去开会了，火影通，你还不够格儿！”
……原来这个是影分身。
佐助无奈地叹了口气，鸣人冲上去勾住他的脖子，“走吧！”
另一边，鸣人的真身正坐在火影的席位上。
“是这样的，”鸣人说，“最近边境可能有点小争端，我建议那边的村民注意一下——当然，我们也会派出忍者支援。”
鹿丸在旁边低声提醒，“一定数量的忍者，一定数量，不要表现得太过热情。”
“什么？”鸣人没听清鹿丸在说什么，“我没听见的说！”
“一定！！”鹿丸稍微大声地提醒。
“噢噢，噢！”鸣人连忙点头，对大名重新陈述，“您放心，一定派出忍者！一定！”
鹿丸气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乌龙情况不是第一次出现，劳心又劳力的辅佐官气得几乎吐血。大名倒是十分高兴，脸上的褶皱都纠在一起，笑得像朵菊花，他端起茶喝了一口，接着危言耸听，“火影大人，你打算派出几个人去支援？我建议多派一些，毕竟情况你也知道，再这样发展下去，战争在所难免啊！我火之国的和平与安全可是全都交给你的！”
“哈哈哈哈，那当然了！”鸣人全然不知其中陷阱。
“火影大人果然有诚意，那么指派二十上忍，三十中忍，你看如何？”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狮子大开口的要求让鹿丸无奈得烟瘾都要犯了。他低下头在记事本上列下几条解决措施——近些天雇佣项目很多，又派了一波人去边境调查，村里人手严重不足，能支出的人实在不多，何况被公家征用的忍者经常被用于大名及官员的私活儿，这样的支出应该尽可能地少才对。
“鸣人，我们的人手不够。”他弯下腰低声提醒。
鸣人思索了片刻，抬头朗声向大名请示：“我们的人手可能不太够……这样吧，我派一个人——我亲自去，这样您就可以放心了！”
“这怎么好意思。”大名端着茶杯的手顿住，他仔细打量起眼前的男人，想看出他是什么打算——或是拖延，或是威胁，毕竟火影都放下这样的话，出于尊敬对方的实力，他也不该再强求更多的援助。男人表情真挚，毫无作伪的嫌疑，然而政场上摸爬滚打许多年的大名却仍旧无法轻信。
他谨慎地退回一步，“你决定即可。”
鸣人还当人家真是这个意思，闻言立刻笑眯了眼睛，爽快地竖起拇指，“那可真是太好了，毕竟最近村里有点忙，我还怕拨不出人手会让您为难——您可真是个好人的说！！”
“我听说火影大人事务十分杂乱，时间是不是有点……？”大名小心地斟酌着用词，“你还是多多考虑。”
“我会解决，您不用担心！”鸣人快刀斩乱麻打下包票，“请交给我，我稍后一定会处理的说！”
一旁的鹿丸松了口气，把本子上紧急写下的对策一笔勾掉。村子现在的状况绝对经不起人手支出，好在鸣人应对得当，不然真不知道该如何调动人事。
大名还想说点什么，门口却突然有人请求面见火影。会议被迫中止，鸣人草根出身，对他而言紧急事件比礼仪重要得多，根本没有发现这样中断会议大概是一种无无礼。
“怎么了吗？”鸣人向冲进来的一个暗部少年低声询问。
少年在鸣人耳边耳语几句，大体跟他说明了派他来的人的指令，鸣人慢慢地勾起了嘴角，“我一会儿会到。”
“火影大人，拨款——”大名听见鸣人有离场的意思，连忙拉长了语调用款项给他施加压力，“我们还是再具体谈谈。”
鸣人被叫回了神，为难地看了一眼等在旁边的少年，最后一拍脑袋，“拨款您看着给吧，这个事让鹿丸跟您商量，辛苦您了！”
“可是……！”
“今天的会议先到这里，”鸣人站起身，打断了大名的话，“实在抱歉，村里似乎是有了动乱的线索——我必须去处理。”
扔下这个不算借口的借口，他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大名嘴里克扣拨款的怒吼还没吐出，便被鸣人“探查动乱”的一套“胁迫”逼得咽下了抱怨，那个不长眼睛的辅佐官也不客气地坐上火影的席位，掏出记事本写了个数字，“我们希望拨款能有这个数额——您看？”
大名只得恨恨地咬牙——刚才果然是威胁，谁说这一任火影软弱可欺来着？
该死的“火影大访谈”，什么温柔风趣——都是形象树立罢了！！
鸣人赶到现场的速度很快，他推开病房的门，四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人便出现在他的眼前。
佐助靠在墙上，斜觑了一眼鸣人，“开完会了？”
“……你在干什么？我还以为你叫我来帮忙的。”鸣人惊愕地看着眼前的粽子四人组，“为什么把他们捆起来了？！小李？！”
被堵着嘴的小李发出了“呜呜”的求救声，鸣人冲过去想松绑，佐助却一把拉住了鸣人的手腕。
“因为我要做这个世界极致的恶，”佐助低头说，“这样大家大概就能团结起来，不再有战争了。”
“？！？！”这个久违的论调让鸣人差点吓得跳起来，他再也顾不上那四个大粽子，小心翼翼地回握住佐助的手，感觉佐助的手有些凉，于是便想用自己的热度温暖他，“你别吓唬我！我告诉你，别以为我坐了几年办公室就打不断你另一条胳膊……”
“的确想再和你切磋切磋，”佐助打断鸣人的啰嗦，“不过很可惜，刚才那些不是我的想法。”
“啊？”
“喏，”佐助冲着地上四个人扬扬眉毛，“对下忍小队出手的凡人，就在你眼前，这几个人想做所谓的恶，不过至于是不是为了不再有战争我就不清楚了。”
鸣人一头雾水，满脸迷茫，佐助揪着他脸颊的肉让他看向那四人，“看清楚了，这几个人根本不是木叶的忍者。”
诺言虽然已经许下，辅佐官工作量却是真的不小，这个回家的代价恐怕有些大——“所以我是文职？”
“当然不是，不过的确有文的部分，”休假结束的鸣人叼着笔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转圈，“喏，你手上拿着的是鸟之国忍者村的密函。”
“请求援助，”佐助闻言仔细地读起了鸟之国拟定的各项条例，一项一项地分析用词，几分钟后合上卷轴，“总而言之就是他们愿意用矿产交换粮食，并向木叶提供更多的雇佣岗位——条件很丰厚。”
“这个批过了，”鸣人从嘴里抽出笔敲敲桌面，“鸟之国今年似乎是遇上了很严重的干旱，麻烦有点大。”
“这样……”佐助沉吟片刻，顺手拿起了另一个卷轴，“岗位调动？”
“医疗班新一期的忍者又到了选拔的时候，等会儿我会过去仲裁。”
“提醒你，下午有和大名的会议。”佐助迎着鸣人惊讶的目光打开卷轴，“走廊上听见小樱在‘督促’佐井写面见的材料——以及，你大概需要准备修理墙壁的费用。”
“修理？”鸣人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她没有把房子弄塌吧？”
佐助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这么多年过去，小樱早已长成了一个能力与脾气共存的热辣女强人。毁在她暴怒之下的建筑物无数，而习惯于此的地位低下的火影大人十分淡定地扯过一张报表，写上财务支出的申请，又低下头合计了一会儿，“时间的确有些冲突。这样，影分身去医疗班，我会亲自去会见大名——这次似乎会有拨款，今晚我们可以庆祝一下。”
“随便。”佐助靠在火影办公桌上，看着鸣人眼底一片青黑，显然这人昨晚又熬夜了，他淡漠地眨了眨眼睛，把鸣人一直握在手中的卷轴抽了出来，“你去见大名，这个卷轴大概是我这次的任务。”
他的语气十分笃定，像是洞悉了一切似的直接开始翻阅，鸣人果然点头，在佐助看任务的时候解释道：“最近火之国的边境兴起了一个新的忍者村，但这个忍者村既没有粮食供应的源头，也没有和任何国家合作，真的很奇怪。”
“不是你让我去的理由。”佐助瞥了鸣人一眼，“只是一个奇怪的理论上无法生存多久的忍者村而已，你有很多人选。”
“这个忍者村叫乐忍村，终年被雾气掩盖，十分神秘。”鸣人加重语气划了一下重点，“难以寻找，但又的确存在的说，像不像怪谈？”
佐助好整以暇地看着鸣人，等待真正的理由，鸣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今晚吃什么？”
“拉面，叉烧，鱼板。”
“不不不这个太简单了，”被看透的鸣人连忙补救，“洗澡几分钟？平时几点出门？最喜欢的明星？”
佐助面无表情一一答了，鸣人挑着一边眉毛看着佐助，“你什么时候变成的漩涡鸣人通？你怎么知道我刚才没说真的理由？”
他以为自己变得深沉多了，在另一个男人眼里恐怕仍是幼稚。佐助拿卷轴敲了鸣人的头一下，示意他不要废话赶快说明情况。
“反正本来就要告诉你的，让我玩一下神秘怎么了……”鸣人说起这个，渐渐地沉下脸，“一个下忍小队在这个忍村附近遭遇了不明袭击，现在还在医疗班昏迷。”
“……”
“救不醒。”鸣人叹了口气，“他们的伤口已经好了，但无论如何就是无法醒来。全身的查克拉也都消失。”
“考虑过幻术吗？”佐助回看卷轴，“卷轴谁写的？”
“救他们回来的人写的，好像是李？”
鸣人沉思着，这个事情疑点很多，乐忍村这个称呼也是李说看到了村牌才暂定下来。现在那三个下忍生死不明，勉强吊着一口气，实在是需要一些人手去查。
“我去一趟医疗班，你去开会。”佐助合上卷轴，转身出门，转念心里已经大体有了想法，然而他下一秒便回头冲着巴巴跟上来的男人皱眉，“不用去见大名？”
鸣人在佐助疑惑的目光中扬起下巴，“我已经去开会了，火影通，你还不够格儿！”
……原来这个是影分身。
佐助无奈地叹了口气，鸣人冲上去勾住他的脖子，“走吧！”
另一边，鸣人的真身正坐在火影的席位上。
“是这样的，”鸣人说，“最近边境可能有点小争端，我建议那边的村民注意一下——当然，我们也会派出忍者支援。”
鹿丸在旁边低声提醒，“一定数量的忍者，一定数量，不要表现得太过热情。”
“什么？”鸣人没听清鹿丸在说什么，“我没听见的说！”
“一定！！”鹿丸稍微大声地提醒。
“噢噢，噢！”鸣人连忙点头，对大名重新陈述，“您放心，一定派出忍者！一定！”
鹿丸气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乌龙情况不是第一次出现，劳心又劳力的辅佐官气得几乎吐血。大名倒是十分高兴，脸上的褶皱都纠在一起，笑得像朵菊花，他端起茶喝了一口，接着危言耸听，“火影大人，你打算派出几个人去支援？我建议多派一些，毕竟情况你也知道，再这样发展下去，战争在所难免啊！我火之国的和平与安全可是全都交给你的！”
“哈哈哈哈，那当然了！”鸣人全然不知其中陷阱。
“火影大人果然有诚意，那么指派二十上忍，三十中忍，你看如何？”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狮子大开口的要求让鹿丸无奈得烟瘾都要犯了。他低下头在记事本上列下几条解决措施——近些天雇佣项目很多，又派了一波人去边境调查，村里人手严重不足，能支出的人实在不多，何况被公家征用的忍者经常被用于大名及官员的私活儿，这样的支出应该尽可能地少才对。
“鸣人，我们的人手不够。”他弯下腰低声提醒。
鸣人思索了片刻，抬头朗声向大名请示：“我们的人手可能不太够……这样吧，我派一个人——我亲自去，这样您就可以放心了！”
“这怎么好意思。”大名端着茶杯的手顿住，他仔细打量起眼前的男人，想看出他是什么打算——或是拖延，或是威胁，毕竟火影都放下这样的话，出于尊敬对方的实力，他也不该再强求更多的援助。男人表情真挚，毫无作伪的嫌疑，然而政场上摸爬滚打许多年的大名却仍旧无法轻信。
他谨慎地退回一步，“你决定即可。”
鸣人还当人家真是这个意思，闻言立刻笑眯了眼睛，爽快地竖起拇指，“那可真是太好了，毕竟最近村里有点忙，我还怕拨不出人手会让您为难——您可真是个好人的说！！”
“我听说火影大人事务十分杂乱，时间是不是有点……？”大名小心地斟酌着用词，“你还是多多考虑。”
“我会解决，您不用担心！”鸣人快刀斩乱麻打下包票，“请交给我，我稍后一定会处理的说！”
一旁的鹿丸松了口气，把本子上紧急写下的对策一笔勾掉。村子现在的状况绝对经不起人手支出，好在鸣人应对得当，不然真不知道该如何调动人事。
大名还想说点什么，门口却突然有人请求面见火影。会议被迫中止，鸣人草根出身，对他而言紧急事件比礼仪重要得多，根本没有发现这样中断会议大概是一种无无礼。
“怎么了吗？”鸣人向冲进来的一个暗部少年低声询问。
少年在鸣人耳边耳语几句，大体跟他说明了派他来的人的指令，鸣人慢慢地勾起了嘴角，“我一会儿会到。”
“火影大人，拨款——”大名听见鸣人有离场的意思，连忙拉长了语调用款项给他施加压力，“我们还是再具体谈谈。”
鸣人被叫回了神，为难地看了一眼等在旁边的少年，最后一拍脑袋，“拨款您看着给吧，这个事让鹿丸跟您商量，辛苦您了！”
“可是……！”
“今天的会议先到这里，”鸣人站起身，打断了大名的话，“实在抱歉，村里似乎是有了动乱的线索——我必须去处理。”
扔下这个不算借口的借口，他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大名嘴里克扣拨款的怒吼还没吐出，便被鸣人“探查动乱”的一套“胁迫”逼得咽下了抱怨，那个不长眼睛的辅佐官也不客气地坐上火影的席位，掏出记事本写了个数字，“我们希望拨款能有这个数额——您看？”
大名只得恨恨地咬牙——刚才果然是威胁，谁说这一任火影软弱可欺来着？
该死的“火影大访谈”，什么温柔风趣——都是形象树立罢了！！
鸣人赶到现场的速度很快，他推开病房的门，四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人便出现在他的眼前。
佐助靠在墙上，斜觑了一眼鸣人，“开完会了？”
“……你在干什么？我还以为你叫我来帮忙的。”鸣人惊愕地看着眼前的粽子四人组，“为什么把他们捆起来了？！小李？！”
被堵着嘴的小李发出了“呜呜”的求救声，鸣人冲过去想松绑，佐助却一把拉住了鸣人的手腕。
“因为我要做这个世界极致的恶，”佐助低头说，“这样大家大概就能团结起来，不再有战争了。”
“？！？！”这个久违的论调让鸣人差点吓得跳起来，他再也顾不上那四个大粽子，小心翼翼地回握住佐助的手，感觉佐助的手有些凉，于是便想用自己的热度温暖他，“你别吓唬我！我告诉你，别以为我坐了几年办公室就打不断你另一条胳膊……”
“的确想再和你切磋切磋，”佐助打断鸣人的啰嗦，“不过很可惜，刚才那些不是我的想法。”
“啊？”
“喏，”佐助冲着地上四个人扬扬眉毛，“对下忍小队出手的凡人，就在你眼前，这几个人想做所谓的恶，不过至于是不是为了不再有战争我就不清楚了。”
鸣人一头雾水，满脸迷茫，佐助揪着他脸颊的肉让他看向那四人，“看清楚了，这几个人根本不是木叶的忍者。”
第四章
可这些明明是他熟识的人啊？
鸣人把本该跟着佐助现在却不知所踪的影分身召回自己身体，试图看看发生了什么，但那个影分身中途就被佐助支开，记忆中全无重点，他沉下脸瞪着佐助，“故意的？”
“想明白没有。”佐助答非所问。
“还在想。”鸣人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是说他们不是本人？”
小李突然爆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嘶吼打断了鸣人的话，鸣人皱起眉头，让闻讯赶来的医护人员马上去叫小樱，佐助则走上前，抓住小李嘴里的布一把抽出。
“鸣人，你这家伙！”小李在唔声骤然明朗之后叫了起来，“为什么让佐助绑我？！”
“你先冷静一下，事情说清楚。”鸣人后退一步，蹲下身平视小李。他的心里快速地闪过卷轴的资料：卷轴是小李写的，但李为了救这三个孩子回来受了很重的伤，勉强写完报告卷轴后就一直在昏迷，而这直接导致卷轴很多地方语焉不详。
小李可以有嫌疑。
暗部曾递过相关的调查书，他也在明亮的灯光下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核对过。但小李那样全无查克拉的忍者很少，毕竟要是完全没有查克拉，一般人绝不会走上忍者的道路，连修习体术的可能性也不大。于是医疗班给的意见是伪造的概率很低，他也记得那天佐井将调查书递给他时，随口说的一句“似乎有点多心”。
那句话随着佐井顺便提上来的咖啡的热气一样缥缈，鸣人笑了笑，还是看了起来。
理论上，这个人是没问题的。
“我记得你不是还在昏迷的说？”鸣人沉吟了片刻，打算从这里入手，“什么时候醒的？”
小李本来还想控诉，然而在鸣人毫不动摇的眼神中败下阵来，他“嘁”了一声，“我的青春怎么会允许我缠绵于病榻，今早就醒了！”
“是吗。”鸣人想起佐助刚才那句“他们根本不是木叶的忍者”，但不擅长探查忍术的他此时只觉得小李和往常一样毫无查克拉的气息，于是转看向佐助，佐助却没有回应的意思。
佐助在病房里慢条斯理地踱步，既不回应小李的控诉，也不在意鸣人的疑惑，他拿起小李病床旁的绷带，牛头不对马嘴地接话：“这不是医院的绷带，是小李自己的。”
鸣人期待的表情僵了僵，“呃……和医院的有区别？”
“没区别。”佐助揉了揉手里的绷带，又把它放了回去，“继续。”
而此时小樱终于也赶到。
只听“嘭”的一声门响，穿着白大褂的小樱风风火火地现在病房门口，“叫我干什么，我等会还要……这是怎么回事？！”
她满脸疑惑地看着团在地上捆成个粽子的小李和其他三个昏迷不醒的下忍，又看看也蹲在地上的鸣人，鸣人感觉到莫名的尴尬，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你来得很快。”
有点太快了，他还没弄清事情，佐助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小樱作为医疗班的人站在这儿，要是没有合理的解释，她便是来替病人要说法而不是帮忙的。
鸣人再度看了看佐助，佐助皱起眉，脸直接撇到了另一边去。
小樱把二人的互动尽收眼底，事情当下理解了个七七八八——多半是佐助绑了他们，鸣人还蒙在鼓里——她插着腰，气呼呼地瞪了一眼佐助，“小李才刚醒，我不管有什么问题，现在，谁绑的就让谁给他松绑。”
“小樱，”鸣人照常要袒护佐助，低声解释，“佐助说他有问题。”
“他是我负责检查的。”小樱毫不让步，“没人比我更清楚！”
“可是佐助说……”鸣人还要申辩，佐助突然走上前一言不发地把小樱挡开，斜觑了一眼小李，“李。”
“干什么！”突然被点名的小李差点跳起来，大睁的双眼快要烧着了，“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听到这个词，长长地出了口气，他垂下眼一步一步地逼近，一边黑色的瞳瞬间变得血红，“既然知道宇智波，不会不知道写轮眼。”
“那又怎么样？！”小李浓密的两天眉毛纠在了一起，“你想说我不是我吗？”
佐助晃了晃手上的绷带，“你的负重拆了。”
“……”小樱正要拽佐助的手突然顿住，她疑惑地轻声重复，“拆了？只要不是肌肉骨骼的损伤，小李从不拆负重啊！”
“嗯。”
鸣人跳了起来，和佐助一同走到小李的面前，佐助压低声音，“没有查克拉的忍者很少，伪装的确无法做到，但要是把没有查克拉了当成一个忍术的副作用呢？”
“你胡说！！”小李高声反驳，“我已经做过检查，我身上没有幻术！”
小樱也瞪大了眼睛，“不不，等一下，我不知道有这种术！佐助君，这种事情不能开玩笑！”
“变形术。”这次佐助没有卖关子，干脆地说出答案，“我在旅行的途中见到过，是一种血继限界。”
“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在忍术方面知识稀缺的鸣人一愣一愣地眨了眨眼睛，他思索一会儿，顶着佐助“这不是废话么”的眼神挑起眉，“反正肯定和变身术不一样。”
“嗯，变形术受到攻击后不会中止。这是一个真正的把肉体通过查克拉变形成别人的忍术，当然，也会带来十分严重的副作用。”
“不……”小李在佐助的分析中渐渐变得面无血色，他妄图阻止佐助剩下的话，于是剧烈地挣扎起来，佐助随意地把小李平时用来绑负重的绷带扔在“小李”的脸上，“这个副作用用来伪装小李再合适不过。”
铁铮铮的证据之下，小李双目赤红，居然还有余力猛地挣开绳子，一脚朝着离他最近的佐助踹过去。这一脚用的寸劲，速度极快，力量极大，击中必会受伤，鸣人的速度却更快——只见他连结印也没有，脚下用力起身，直截了当地高抬右腿，把自己的腿像斧头一样照着小李的后颈劈下去！
结结实实触碰到肉的感觉让人轻松，小李软软地倒下时，身上不知何时已经缠满了线。鸣人伸着手非要和合作默契的佐助击掌，结果被佐助嫌弃地拍到一边。
“那这三个孩子？”小樱终于能插上话。
佐助毫不犹豫：“同伙。”
“他们为什么昏迷不醒？”小樱还有疑问。
“……至于这个，”佐助回头看向倒在地上怒发冲冠的小李，“问问那个他吧——或者你想现在就杀了他？”
“不用。”鸣人开口，“审他。”
“你！！”小李显然被这样轻而易举的识破逼得气急攻心，鸣人站起身拍拍屁股站在佐助身边，笑得见牙不见眼，“不愧是佐助，破案速度真快。”
“写轮眼罢了。”佐助闭上眼睛，“小事。”
“嘿！”鸣人戳了戳佐助的脸，“你居然学会了谦虚？你也是假的吧？”
“不然呢，”佐助睁开眼，“说出我的心里话——比你强是必然的怎么样？”
鸣人随意地比了个充满恶意的中指。
小樱看着那两个人长不大似的再度闹了起来，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觉地去叫人。下属们不一会儿鱼贯而入，本来就捆得严严实实的小李被押着再上了一层查克拉的束缚。带着面具的暗部成员恭敬地对鸣人单膝下跪，“火影大人，人我们带走了。”
“嗯，去吧。”鸣人挥挥手，被压住的小李不断地挣扎着，“火影大人……鸣人！！大家都说没有问题，我是通过了检查的，我是通过了的，你相信他吗！！”
一直到被拖到很远的地方，他都在吼着“你相信他吗”这一句。
鸣人站在走廊里，看着那群人把“小李”，佐助则站在他身后，陪着他一同看着。
“木叶没有幻术的人才，”鸣人说，“团藏很蠢，高层很蠢。”
佐助并不评论这件事，那是他无法触碰的伤口，也是他已经放下的过去。比起这个早就打上完结的事，他对鸣人十年如一日的蠢笨更为惊叹一些，“你还没有学会幻术？”
“大概不够有天赋的说，”鸣人挠着头笑了，“我不擅长这个，感觉一直没有进步。”
“嗯，听说笨蛋学不会幻术。”
鸣人看着佐助对拳头吹了口气，佐助的断臂瞬间长出须佐的手，顿了顿又收了回去，他笑笑：“要是想打，你知道该去哪里。”
“让你知道没有幻术也是我赢！”鸣人自信满满，“我可是火影！”
火影。
佐助收敛了笑意，不再回答。
医疗部里的空气总是泛着冷和消毒药水的气息，这让他的头脑得以清醒。
“你真的相信我吗。”蓦地，他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实际上，佐助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了许久才传进鸣人的脑子里，鸣人只是下意识地换了条支撑重量的腿，声音便无限放大。佐助看他的眼神像是他坐实了“不信任”的罪名，黑发挡住的眉皱在一起，又欲盖弥彰地散开。
“只有我一个人看见的真相，”佐助开口，“如果我骗你呢。”
“啊？”
“如果我骗你，没有杀了他至少会带来弥补的机会。”佐助浅淡地勾起嘴角，“你是火影了，这一点处理还算合格。”
他说了一半没有就继续下去，话说得意味不明，鸣人却很快就懂了佐助的意思——这种默契在这是有些该死地多余——他瞪大了双眼，震惊地看着佐助，显然觉得眼前突然话唠起来的男人像是得了失心疯。
“你不该这么信任任何人。”佐助近乎冷酷地说。
无疑，他是享受这种信任的。
但他克制着，在小李中途辩解的时候一次也没有打断过，也不回答疑问。他要鸣人自己去想，去思考——他矛盾地希望鸣人能够看穿伪装，能够公平公正，又希望鸣人绝对地偏向自己。
鸣人突然用力地锤了一拳佐助的肩膀，“你可是佐助！”
佐助满脸写着“你无可救药”，“我是。”
鸣人的火气在这简单的二字肯定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燎原。
大家都知道鸣人脾气好，却不知他也有暴躁的逆鳞，而佐助占了这块逆鳞的绝大部分。
“那么，”鸣人觉得眼前这人才是不可理喻，声音也稍大了一些，“这个问题就从‘吊车尾火影’轻信别人变成了另一个。”
“变成了什么？”
“变成了……”鸣人的话戛然而止，对上佐助，他实在想不出更多足够漂亮的话，只能胡搅蛮缠地解释着，“你说的这个‘别人’可是宇智波佐助啊！”
“……”
“说话！”鸣人又锤了他一拳，佐助这次没让这拳打在身上，直接伸手接住。鸣人表面上语气还算克制，实际上已经暴怒，佐助不会让这失去控制的一拳打在自己身上。
“作为挚友，我可以教会你欺骗这一课。”
男人被制住手懒得去挣脱，干脆直接踹了佐助一脚，“你个混蛋！”
“你很生气？”
“我想揍你。”鸣人呲牙咧嘴——尽管岁月让他学会了不在公共场合嘶吼，他却仍然要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愤怒，当然，以一种相对有礼克制的形态。
空气变得凝重，走过的护士有时偷偷探头，都不敢靠近。冰冷的墙壁冒着消毒药水味的寒气，像二人之间的氛围，冷硬而充满了刺鼻的气味。
佐助突然笑了起来。
他很少大笑，笑声更像是一种连续的嗤声，鸣人对此又是不满又是摸不着头脑，说着“你笑什么我还在找你的茬”，而佐助只是一把抱住了他。断臂箍在鸣人的身体上，深深地嵌了进去，同样的香皂的味道钻进了他的鼻，把疗养院的味道取而代之。他有种前所未有的放松感，比躺在床上听着鸣人在屋外拖地还放松，他闻着这个味道，想到了一种小时候吃过的棉花糖。
一阵冷风吹过，旁边的病房“嘭”的一声被吹得关了起来，鸣人下意识地僵硬了一下，怒骂终于止住。
有什么东西沉到了底。
佐助这时才真正认可了自己的新工作——他要在这个吊车尾火影身边辅佐他，以防这个人太笨，有一天把自己卖掉。
“我回来了。”佐助说。
“你不是早就回来了吗？”鸣人的脸皱在一起，“你真的好奇怪！！”
“嗯，我很奇怪。”
“你……”
“今晚去喝酒，”佐助平静地打断鸣人的抱怨，仿佛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喝烧酒。”
“……啊？”
“庆祝我上岗，从无业游民登上高层，以及正常男人的夜生活，”佐助放开鸣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补充道，“没有经验的老男人。”
可这些明明是他熟识的人啊？
鸣人把本该跟着佐助现在却不知所踪的影分身召回自己身体，试图看看发生了什么，但那个影分身中途就被佐助支开，记忆中全无重点，他沉下脸瞪着佐助，“故意的？”
“想明白没有。”佐助答非所问。
“还在想。”鸣人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是说他们不是本人？”
小李突然爆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嘶吼打断了鸣人的话，鸣人皱起眉头，让闻讯赶来的医护人员马上去叫小樱，佐助则走上前，抓住小李嘴里的布一把抽出。
“鸣人，你这家伙！”小李在唔声骤然明朗之后叫了起来，“为什么让佐助绑我？！”
“你先冷静一下，事情说清楚。”鸣人后退一步，蹲下身平视小李。他的心里快速地闪过卷轴的资料：卷轴是小李写的，但李为了救这三个孩子回来受了很重的伤，勉强写完报告卷轴后就一直在昏迷，而这直接导致卷轴很多地方语焉不详。
小李可以有嫌疑。
暗部曾递过相关的调查书，他也在明亮的灯光下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核对过。但小李那样全无查克拉的忍者很少，毕竟要是完全没有查克拉，一般人绝不会走上忍者的道路，连修习体术的可能性也不大。于是医疗班给的意见是伪造的概率很低，他也记得那天佐井将调查书递给他时，随口说的一句“似乎有点多心”。
那句话随着佐井顺便提上来的咖啡的热气一样缥缈，鸣人笑了笑，还是看了起来。
理论上，这个人是没问题的。
“我记得你不是还在昏迷的说？”鸣人沉吟了片刻，打算从这里入手，“什么时候醒的？”
小李本来还想控诉，然而在鸣人毫不动摇的眼神中败下阵来，他“嘁”了一声，“我的青春怎么会允许我缠绵于病榻，今早就醒了！”
“是吗。”鸣人想起佐助刚才那句“他们根本不是木叶的忍者”，但不擅长探查忍术的他此时只觉得小李和往常一样毫无查克拉的气息，于是转看向佐助，佐助却没有回应的意思。
佐助在病房里慢条斯理地踱步，既不回应小李的控诉，也不在意鸣人的疑惑，他拿起小李病床旁的绷带，牛头不对马嘴地接话：“这不是医院的绷带，是小李自己的。”
鸣人期待的表情僵了僵，“呃……和医院的有区别？”
“没区别。”佐助揉了揉手里的绷带，又把它放了回去，“继续。”
而此时小樱终于也赶到。
只听“嘭”的一声门响，穿着白大褂的小樱风风火火地现在病房门口，“叫我干什么，我等会还要……这是怎么回事？！”
她满脸疑惑地看着团在地上捆成个粽子的小李和其他三个昏迷不醒的下忍，又看看也蹲在地上的鸣人，鸣人感觉到莫名的尴尬，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你来得很快。”
有点太快了，他还没弄清事情，佐助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小樱作为医疗班的人站在这儿，要是没有合理的解释，她便是来替病人要说法而不是帮忙的。
鸣人再度看了看佐助，佐助皱起眉，脸直接撇到了另一边去。
小樱把二人的互动尽收眼底，事情当下理解了个七七八八——多半是佐助绑了他们，鸣人还蒙在鼓里——她插着腰，气呼呼地瞪了一眼佐助，“小李才刚醒，我不管有什么问题，现在，谁绑的就让谁给他松绑。”
“小樱，”鸣人照常要袒护佐助，低声解释，“佐助说他有问题。”
“他是我负责检查的。”小樱毫不让步，“没人比我更清楚！”
“可是佐助说……”鸣人还要申辩，佐助突然走上前一言不发地把小樱挡开，斜觑了一眼小李，“李。”
“干什么！”突然被点名的小李差点跳起来，大睁的双眼快要烧着了，“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听到这个词，长长地出了口气，他垂下眼一步一步地逼近，一边黑色的瞳瞬间变得血红，“既然知道宇智波，不会不知道写轮眼。”
“那又怎么样？！”小李浓密的两天眉毛纠在了一起，“你想说我不是我吗？”
佐助晃了晃手上的绷带，“你的负重拆了。”
“……”小樱正要拽佐助的手突然顿住，她疑惑地轻声重复，“拆了？只要不是肌肉骨骼的损伤，小李从不拆负重啊！”
“嗯。”
鸣人跳了起来，和佐助一同走到小李的面前，佐助压低声音，“没有查克拉的忍者很少，伪装的确无法做到，但要是把没有查克拉了当成一个忍术的副作用呢？”
“你胡说！！”小李高声反驳，“我已经做过检查，我身上没有幻术！”
小樱也瞪大了眼睛，“不不，等一下，我不知道有这种术！佐助君，这种事情不能开玩笑！”
“变形术。”这次佐助没有卖关子，干脆地说出答案，“我在旅行的途中见到过，是一种血继限界。”
“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在忍术方面知识稀缺的鸣人一愣一愣地眨了眨眼睛，他思索一会儿，顶着佐助“这不是废话么”的眼神挑起眉，“反正肯定和变身术不一样。”
“嗯，变形术受到攻击后不会中止。这是一个真正的把肉体通过查克拉变形成别人的忍术，当然，也会带来十分严重的副作用。”
“不……”小李在佐助的分析中渐渐变得面无血色，他妄图阻止佐助剩下的话，于是剧烈地挣扎起来，佐助随意地把小李平时用来绑负重的绷带扔在“小李”的脸上，“这个副作用用来伪装小李再合适不过。”
铁铮铮的证据之下，小李双目赤红，居然还有余力猛地挣开绳子，一脚朝着离他最近的佐助踹过去。这一脚用的寸劲，速度极快，力量极大，击中必会受伤，鸣人的速度却更快——只见他连结印也没有，脚下用力起身，直截了当地高抬右腿，把自己的腿像斧头一样照着小李的后颈劈下去！
结结实实触碰到肉的感觉让人轻松，小李软软地倒下时，身上不知何时已经缠满了线。鸣人伸着手非要和合作默契的佐助击掌，结果被佐助嫌弃地拍到一边。
“那这三个孩子？”小樱终于能插上话。
佐助毫不犹豫：“同伙。”
“他们为什么昏迷不醒？”小樱还有疑问。
“……至于这个，”佐助回头看向倒在地上怒发冲冠的小李，“问问那个他吧——或者你想现在就杀了他？”
“不用。”鸣人开口，“审他。”
“你！！”小李显然被这样轻而易举的识破逼得气急攻心，鸣人站起身拍拍屁股站在佐助身边，笑得见牙不见眼，“不愧是佐助，破案速度真快。”
“写轮眼罢了。”佐助闭上眼睛，“小事。”
“嘿！”鸣人戳了戳佐助的脸，“你居然学会了谦虚？你也是假的吧？”
“不然呢，”佐助睁开眼，“说出我的心里话——比你强是必然的怎么样？”
鸣人随意地比了个充满恶意的中指。
小樱看着那两个人长不大似的再度闹了起来，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觉地去叫人。下属们不一会儿鱼贯而入，本来就捆得严严实实的小李被押着再上了一层查克拉的束缚。带着面具的暗部成员恭敬地对鸣人单膝下跪，“火影大人，人我们带走了。”
“嗯，去吧。”鸣人挥挥手，被压住的小李不断地挣扎着，“火影大人……鸣人！！大家都说没有问题，我是通过了检查的，我是通过了的，你相信他吗！！”
一直到被拖到很远的地方，他都在吼着“你相信他吗”这一句。
鸣人站在走廊里，看着那群人把“小李”，佐助则站在他身后，陪着他一同看着。
“木叶没有幻术的人才，”鸣人说，“团藏很蠢，高层很蠢。”
佐助并不评论这件事，那是他无法触碰的伤口，也是他已经放下的过去。比起这个早就打上完结的事，他对鸣人十年如一日的蠢笨更为惊叹一些，“你还没有学会幻术？”
“大概不够有天赋的说，”鸣人挠着头笑了，“我不擅长这个，感觉一直没有进步。”
“嗯，听说笨蛋学不会幻术。”
鸣人看着佐助对拳头吹了口气，佐助的断臂瞬间长出须佐的手，顿了顿又收了回去，他笑笑：“要是想打，你知道该去哪里。”
“让你知道没有幻术也是我赢！”鸣人自信满满，“我可是火影！”
火影。
佐助收敛了笑意，不再回答。
医疗部里的空气总是泛着冷和消毒药水的气息，这让他的头脑得以清醒。
“你真的相信我吗。”蓦地，他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实际上，佐助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了许久才传进鸣人的脑子里，鸣人只是下意识地换了条支撑重量的腿，声音便无限放大。佐助看他的眼神像是他坐实了“不信任”的罪名，黑发挡住的眉皱在一起，又欲盖弥彰地散开。
“只有我一个人看见的真相，”佐助开口，“如果我骗你呢。”
“啊？”
“如果我骗你，没有杀了他至少会带来弥补的机会。”佐助浅淡地勾起嘴角，“你是火影了，这一点处理还算合格。”
他说了一半没有就继续下去，话说得意味不明，鸣人却很快就懂了佐助的意思——这种默契在这是有些该死地多余——他瞪大了双眼，震惊地看着佐助，显然觉得眼前突然话唠起来的男人像是得了失心疯。
“你不该这么信任任何人。”佐助近乎冷酷地说。
无疑，他是享受这种信任的。
但他克制着，在小李中途辩解的时候一次也没有打断过，也不回答疑问。他要鸣人自己去想，去思考——他矛盾地希望鸣人能够看穿伪装，能够公平公正，又希望鸣人绝对地偏向自己。
鸣人突然用力地锤了一拳佐助的肩膀，“你可是佐助！”
佐助满脸写着“你无可救药”，“我是。”
鸣人的火气在这简单的二字肯定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燎原。
大家都知道鸣人脾气好，却不知他也有暴躁的逆鳞，而佐助占了这块逆鳞的绝大部分。
“那么，”鸣人觉得眼前这人才是不可理喻，声音也稍大了一些，“这个问题就从‘吊车尾火影’轻信别人变成了另一个。”
“变成了什么？”
“变成了……”鸣人的话戛然而止，对上佐助，他实在想不出更多足够漂亮的话，只能胡搅蛮缠地解释着，“你说的这个‘别人’可是宇智波佐助啊！”
“……”
“说话！”鸣人又锤了他一拳，佐助这次没让这拳打在身上，直接伸手接住。鸣人表面上语气还算克制，实际上已经暴怒，佐助不会让这失去控制的一拳打在自己身上。
“作为挚友，我可以教会你欺骗这一课。”
男人被制住手懒得去挣脱，干脆直接踹了佐助一脚，“你个混蛋！”
“你很生气？”
“我想揍你。”鸣人呲牙咧嘴——尽管岁月让他学会了不在公共场合嘶吼，他却仍然要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愤怒，当然，以一种相对有礼克制的形态。
空气变得凝重，走过的护士有时偷偷探头，都不敢靠近。冰冷的墙壁冒着消毒药水味的寒气，像二人之间的氛围，冷硬而充满了刺鼻的气味。
佐助突然笑了起来。
他很少大笑，笑声更像是一种连续的嗤声，鸣人对此又是不满又是摸不着头脑，说着“你笑什么我还在找你的茬”，而佐助只是一把抱住了他。断臂箍在鸣人的身体上，深深地嵌了进去，同样的香皂的味道钻进了他的鼻，把疗养院的味道取而代之。他有种前所未有的放松感，比躺在床上听着鸣人在屋外拖地还放松，他闻着这个味道，想到了一种小时候吃过的棉花糖。
一阵冷风吹过，旁边的病房“嘭”的一声被吹得关了起来，鸣人下意识地僵硬了一下，怒骂终于止住。
有什么东西沉到了底。
佐助这时才真正认可了自己的新工作——他要在这个吊车尾火影身边辅佐他，以防这个人太笨，有一天把自己卖掉。
“我回来了。”佐助说。
“你不是早就回来了吗？”鸣人的脸皱在一起，“你真的好奇怪！！”
“嗯，我很奇怪。”
“你……”
“今晚去喝酒，”佐助平静地打断鸣人的抱怨，仿佛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喝烧酒。”
“……啊？”
“庆祝我上岗，从无业游民登上高层，以及正常男人的夜生活，”佐助放开鸣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补充道，“没有经验的老男人。”
第五章
在佐助难得的邀请下，鸣人感到很生气。
鸣人十分生气。
他觉得自己面子里子都被扒得干干净净——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别人知道自己三十岁了仍是一张白纸——蜜色的皮肤渐渐泛出了红色，那是恼羞成怒的前兆。
佐助松开抱着鸣人的手臂，浅笑着说这只是“合理猜测”。
“什么合理猜测，”蠢笨鸣人已经忘了刚才的争端，只顾着极力隐瞒，心虚透在额头上每一滴汗水中，他忍不住加大动作以缓解过度的尴尬，“根本不合理，要知道我可是火影！”
佐助掏了掏耳朵，“火影和这件事之间有什么逻辑关系？”
鸣人被佐助狠狠地梗了一下，憋了许久才瞪着他警告出声：“……有可以扣你工资的关系。”
佐助抬腿便走，根本不怕他这一套，“我辞职。”
在佐助难得的邀请下，鸣人感到很生气。
鸣人十分生气。
他觉得自己面子里子都被扒得干干净净——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别人知道自己三十岁了仍是一张白纸——蜜色的皮肤渐渐泛出了红色，那是恼羞成怒的前兆。
佐助松开抱着鸣人的手臂，浅笑着说这只是“合理猜测”。
“什么合理猜测，”蠢笨鸣人已经忘了刚才的争端，只顾着极力隐瞒，心虚透在额头上每一滴汗水中，他忍不住加大动作以缓解过度的尴尬，“根本不合理，要知道我可是火影！”
佐助掏了掏耳朵，“火影和这件事之间有什么逻辑关系？”
鸣人被佐助狠狠地梗了一下，憋了许久才瞪着他警告出声：“……有可以扣你工资的关系。”
佐助抬腿便走，根本不怕他这一套，“我辞职。”
——当然是开玩笑的，与其说他要辞职，不如说正是因为没有这样的想法，玩笑才开得毫无心理压力。
鸣人果不其然追了上去，“喂！我有没有说过你是个混蛋！你这样就要甩手不干了吗？”
“谢谢，刚才就听你骂了很多声——我要辞职。”
鸣人扣工资扣得爽快，几乎忘了自己从来被佐助压着打，而此时就是活生生的现世报。他追着佐助一路走过了冰冷的走廊，一边追一边絮絮叨叨，而佐助则淡然地用“我要辞职”以不变应万变。
医院的护士医生们眼巴巴地看着木叶的七代目风风火火地跟在一个一身黑的男人的身后，宽大的火影袍随着他走路生风不断扬起，黑发男人偶尔回几句，向来温和稳重的七代目便怒发冲冠。
鸣人果不其然追了上去，“喂！我有没有说过你是个混蛋！你这样就要甩手不干了吗？”
“谢谢，刚才就听你骂了很多声——我要辞职。”
鸣人扣工资扣得爽快，几乎忘了自己从来被佐助压着打，而此时就是活生生的现世报。他追着佐助一路走过了冰冷的走廊，一边追一边絮絮叨叨，而佐助则淡然地用“我要辞职”以不变应万变。
医院的护士医生们眼巴巴地看着木叶的七代目风风火火地跟在一个一身黑的男人的身后，宽大的火影袍随着他走路生风不断扬起，黑发男人偶尔回几句，向来温和稳重的七代目便怒发冲冠。
“你知道吗？那个人就是宇智波佐助，”其中一位前台护士偷偷跟身边人耳语，“传闻他早就离开了，怎么突然回来了？”
“好像是个叛忍，”她身边的护士也探过来八卦，“据火影大人说，他的身世很凄凉，当年是迫不得已叛村的——你看，现在他又跑回来帮忙了，真是个好人。”
“哎呀！他可真帅！”有个护士嘿嘿一笑。
“可火影大人追着他做什么呢……？”
“当然是要你留下来！”鸣人一句提高声音的话解决了护士们的疑惑，但他很快又压低声音，快走两步上前拽住佐助空空的袖管，“你不会这么小气，就因为这个真要辞职的说？”
“这取决于你对刚才问题的回答。”佐助终于停下了脚步，揶揄地勾起嘴角，语气却开始严肃起来，他唾弃自己——本来只是开玩笑，现在这个玩笑开得有点“老”了，让人啃不动，尤其是鸣人又总是对他的去留十分较真。
但他无法克制，越说却越在意。
“好像是个叛忍，”她身边的护士也探过来八卦，“据火影大人说，他的身世很凄凉，当年是迫不得已叛村的——你看，现在他又跑回来帮忙了，真是个好人。”
“哎呀！他可真帅！”有个护士嘿嘿一笑。
“可火影大人追着他做什么呢……？”
“当然是要你留下来！”鸣人一句提高声音的话解决了护士们的疑惑，但他很快又压低声音，快走两步上前拽住佐助空空的袖管，“你不会这么小气，就因为这个真要辞职的说？”
“这取决于你对刚才问题的回答。”佐助终于停下了脚步，揶揄地勾起嘴角，语气却开始严肃起来，他唾弃自己——本来只是开玩笑，现在这个玩笑开得有点“老”了，让人啃不动，尤其是鸣人又总是对他的去留十分较真。
但他无法克制，越说却越在意。
并不单纯在意鸣人是否还是，而是顺着这个词联想着——做过吗，交往过吗，喜欢过吗？做过的话，他当时是什么表情？
大概脸颊通红，眼里必然会泛起水色，眼神也会很迷茫，如果开了灯，那么他金色的睫毛大概就会带着泪水反光。
鸣人的皮肤应该是蜜色的。
心刚安定下来，但下一秒似乎又开始渴求别的东西。他有些困惑，然而无法理解。他没意识到自己想象中的鸣人并不是一个进攻者应有的模样，那是一种很古怪的，一般而言不应该应验在鸣人这样爽朗干净的男人身上的弱势和色情。
大概脸颊通红，眼里必然会泛起水色，眼神也会很迷茫，如果开了灯，那么他金色的睫毛大概就会带着泪水反光。
鸣人的皮肤应该是蜜色的。
心刚安定下来，但下一秒似乎又开始渴求别的东西。他有些困惑，然而无法理解。他没意识到自己想象中的鸣人并不是一个进攻者应有的模样，那是一种很古怪的，一般而言不应该应验在鸣人这样爽朗干净的男人身上的弱势和色情。
“佐助——”鸣人不知道佐助心里在想什么，直接扑了上去，憋了半天才憋出他自认为的最恶毒的抗议，“你要是离开去旅行，我不会支援路费！”
“随你便。”
佐助抽空思索，牵强地把这事儿归咎于自己也毫无经验，并不希望鸣人超过他——想不到他的心理年龄还在儿时处处都想压倒鸣人的时期？
身后聒噪不堪的男人大概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克星，佐助负隅顽抗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在心中承认——自己在鸣人面前的确幼稚。
算了，总得有个终止。
“我暂时不会离开木叶。”他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你不走？”
“如果你需要，我不会走。”
鸣人的动作停顿了片刻，他只是在和佐助照常地打闹，佐助却抛下这样一个重磅新闻，把一直认定了佐助会走的鸣人砸了个头昏脑胀。
“很感动？”佐助觉得颇有些好笑地摇摇头，“对我而言这是一个不错的归宿，你感动什么？”
——当年离开的少年淡然地说着想要自由，想看看这个世界，那时候的他神色是飞起来的。那是一个鲜活的少年，是鸣人午夜梦回时怀念的味道，但在一片柔和的眼神中，他只能把半开玩笑的“别骗我了”四个字囫囵吞下去。
佐助是认真的，而这都是为了不够强大的他。
鸣人一把勾上佐助的脖颈。
“我们今晚去喝烧酒！都听你的，过成年男人的夜生活！”他真挚地想表达感激，“那句老话怎么说的？别在意现在是不是——至少今晚之后肯定可以不是。你想去，我们就去。况且作为火影我也不用太禁欲——”
“……”佐助微微偏过头——他的笑容总是很浅，唇不怎么勾起，只有淡淡的笑纹在眼角蔓延开，而那是他全身上看起来唯一和温暖沾边的部分。
冬日的一杯温水，熨帖又暖人。
可惜他笑得不多，不过正因如此，鸣人才对此毫无抵抗力——心跳骤然加快，这一刻的他脑子里完全空白。他“啊”了一声，佐助便顺势抚上他的后颈。
……然后就马失前蹄，轻而易举地被佐助押回了火影办公室，按着头埋在了一堆文件里。
“佐助？！”
“工作。”突然变脸的佐助翘着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公文，“别废话。”
“你不是要喝烧酒？为什么把我按回来了？！”
受到指责的佐助眉毛都没动一下，“你想偷懒？”
“你和以前一样讨厌。”
“彼此彼此。”佐助又把手里的文件丢回桌上，“作为辅佐官，我不能太可爱，火影大人。”
“……”这话倒是正确。
佐助再度拿起桌上的文件，不知为何，鸣人那句“反正火影不用太禁欲”让佐助产生了一些烦躁，他仿佛对鸣人所说的那句话十分不满，但这些不满没有缘由。
或者说，以他的立场没有合适的缘由。
是的，火影，多么光鲜的称呼，鸣人可以索要所有，没必要拘泥于禁欲的形象，那些都是众人乐意奉献给他的礼物。
不是嫉妒——但真让人不满，佐助发现自己一点都不希望现在的生活有任何变化，哪怕变化这些的是鸣人也不行。
而既然回来那就只能好好工作，鸣人抬眼看看桌上的表，下午四点，还可以做很多的事，的确不适合去浪费人生，然而他仍不能理解情绪剧烈波动的佐助。
“还我感动。”他小声嘟囔着，抬手把公文放在自己面前一页一页地翻——很好，不看不知道，看了才明白今天必须加班。
“我爱罗来了密函。”
“结盟？”
“早就是盟友了。”鸣人食指敲了敲文件，“四战损毁的矿脉太多，这么多年来四处的矿产都在涨价，而他们的位置恰好矿脉多，我爱罗问我需不需要支援。”
“这个去问鹿丸。”佐助翻了一页文件。
“随你便。”
佐助抽空思索，牵强地把这事儿归咎于自己也毫无经验，并不希望鸣人超过他——想不到他的心理年龄还在儿时处处都想压倒鸣人的时期？
身后聒噪不堪的男人大概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克星，佐助负隅顽抗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在心中承认——自己在鸣人面前的确幼稚。
算了，总得有个终止。
“我暂时不会离开木叶。”他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你不走？”
“如果你需要，我不会走。”
鸣人的动作停顿了片刻，他只是在和佐助照常地打闹，佐助却抛下这样一个重磅新闻，把一直认定了佐助会走的鸣人砸了个头昏脑胀。
“很感动？”佐助觉得颇有些好笑地摇摇头，“对我而言这是一个不错的归宿，你感动什么？”
——当年离开的少年淡然地说着想要自由，想看看这个世界，那时候的他神色是飞起来的。那是一个鲜活的少年，是鸣人午夜梦回时怀念的味道，但在一片柔和的眼神中，他只能把半开玩笑的“别骗我了”四个字囫囵吞下去。
佐助是认真的，而这都是为了不够强大的他。
鸣人一把勾上佐助的脖颈。
“我们今晚去喝烧酒！都听你的，过成年男人的夜生活！”他真挚地想表达感激，“那句老话怎么说的？别在意现在是不是——至少今晚之后肯定可以不是。你想去，我们就去。况且作为火影我也不用太禁欲——”
“……”佐助微微偏过头——他的笑容总是很浅，唇不怎么勾起，只有淡淡的笑纹在眼角蔓延开，而那是他全身上看起来唯一和温暖沾边的部分。
冬日的一杯温水，熨帖又暖人。
可惜他笑得不多，不过正因如此，鸣人才对此毫无抵抗力——心跳骤然加快，这一刻的他脑子里完全空白。他“啊”了一声，佐助便顺势抚上他的后颈。
……然后就马失前蹄，轻而易举地被佐助押回了火影办公室，按着头埋在了一堆文件里。
“佐助？！”
“工作。”突然变脸的佐助翘着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公文，“别废话。”
“你不是要喝烧酒？为什么把我按回来了？！”
受到指责的佐助眉毛都没动一下，“你想偷懒？”
“你和以前一样讨厌。”
“彼此彼此。”佐助又把手里的文件丢回桌上，“作为辅佐官，我不能太可爱，火影大人。”
“……”这话倒是正确。
佐助再度拿起桌上的文件，不知为何，鸣人那句“反正火影不用太禁欲”让佐助产生了一些烦躁，他仿佛对鸣人所说的那句话十分不满，但这些不满没有缘由。
或者说，以他的立场没有合适的缘由。
是的，火影，多么光鲜的称呼，鸣人可以索要所有，没必要拘泥于禁欲的形象，那些都是众人乐意奉献给他的礼物。
不是嫉妒——但真让人不满，佐助发现自己一点都不希望现在的生活有任何变化，哪怕变化这些的是鸣人也不行。
而既然回来那就只能好好工作，鸣人抬眼看看桌上的表，下午四点，还可以做很多的事，的确不适合去浪费人生，然而他仍不能理解情绪剧烈波动的佐助。
“还我感动。”他小声嘟囔着，抬手把公文放在自己面前一页一页地翻——很好，不看不知道，看了才明白今天必须加班。
“我爱罗来了密函。”
“结盟？”
“早就是盟友了。”鸣人食指敲了敲文件，“四战损毁的矿脉太多，这么多年来四处的矿产都在涨价，而他们的位置恰好矿脉多，我爱罗问我需不需要支援。”
“这个去问鹿丸。”佐助翻了一页文件。
火影办公室似乎是个会让人不由自主变得严肃的地方，很快进入工作状态的鸣人不再和佐助嬉闹，二人之间没几分钟就停止了交流。他一只手支着头，另一只手拿着红笔标注或黑笔签字。新政的施行并不是十分顺利理想，总体而言，人不是通过爱，谅解和忍耐就能获得和平的生物。
好在局势整体的确在改进，在大战短暂的修养期过去后，整体的和平仍能保证。
鸣人叹了口气，伸手在空白的纸上写了一个“和平”，又换红笔画了个圈，笔尖所触质感真实，笔下所写却意义空空，他试图挖出自己的全部学识，但到最后还是屈服着拿出下一张公文。
天色在“沙沙”的翻页中渐渐暗了下来，佐助本身就不是爱说话的人，鸣人一旦消停，他便像极了一个哑巴，连叹息声都不屑发出。鸣人几乎以为自己是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工作，但——
“这是你写的吧？”一张涂得乱七八糟的卷轴突然扔在他的面前，佐助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靠在他的办公桌上，“什么时候写的？”
“唔，这个字……”鸣人接过卷轴，仔细辨认了一下，“大概是再不斩之后的事了——怎么了？这张有问题吗？”
“嗯，”佐助点点头，伸手指了指一块地方，鸣人的视线移过去，只见上面用力且扭曲地写着几个字——“除了佐助实在是太让人讨厌，此次任务十分圆满！”
“噗！！”鸣人乍一眼看见，差点笑出声来，佐助面无表情地挑挑眉，手指指向另一个地方，“佐助一路上都在耍帅。”
再下一个，“我也想出了一个解决的办法，但小樱必然帮着佐助，佐助瞬间就拥有了两票，我觉得很不公平！”
“这是什么呀！”鸣人感觉十分丢人，不再跟着佐助继续，“天——一整张卷轴几乎没写多少内容，我以前都是上交这种东西的说？！”
“怎么，”佐助好整以暇地收回手，“自己写的都没有印象？”
“你从哪里找到的？”鸣人哭笑不得地想把这个卷轴收起来，佐助却按住了他的手，在他疑惑的眼神中抽出它放进了自己的斗篷。
“我批阅的文件归我处理。”
“胡说，这个写了已经有十几年，怎么可能是你批阅的？”
“喏，”佐助抽出来，给鸣人看了个卷轴的边角，批阅人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佐助的名字，他在鸣人震惊的目光中收回卷轴，“可能你当时根本没交这份，这份只是专门写来发泄的。”
“……”
“美好的童年。”佐助刻意地强调，“谢谢小樱让我整理旧卷轴——真让人怀念，以及，你一点都没变。”
TBC
好在局势整体的确在改进，在大战短暂的修养期过去后，整体的和平仍能保证。
鸣人叹了口气，伸手在空白的纸上写了一个“和平”，又换红笔画了个圈，笔尖所触质感真实，笔下所写却意义空空，他试图挖出自己的全部学识，但到最后还是屈服着拿出下一张公文。
天色在“沙沙”的翻页中渐渐暗了下来，佐助本身就不是爱说话的人，鸣人一旦消停，他便像极了一个哑巴，连叹息声都不屑发出。鸣人几乎以为自己是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工作，但——
“这是你写的吧？”一张涂得乱七八糟的卷轴突然扔在他的面前，佐助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靠在他的办公桌上，“什么时候写的？”
“唔，这个字……”鸣人接过卷轴，仔细辨认了一下，“大概是再不斩之后的事了——怎么了？这张有问题吗？”
“嗯，”佐助点点头，伸手指了指一块地方，鸣人的视线移过去，只见上面用力且扭曲地写着几个字——“除了佐助实在是太让人讨厌，此次任务十分圆满！”
“噗！！”鸣人乍一眼看见，差点笑出声来，佐助面无表情地挑挑眉，手指指向另一个地方，“佐助一路上都在耍帅。”
再下一个，“我也想出了一个解决的办法，但小樱必然帮着佐助，佐助瞬间就拥有了两票，我觉得很不公平！”
“这是什么呀！”鸣人感觉十分丢人，不再跟着佐助继续，“天——一整张卷轴几乎没写多少内容，我以前都是上交这种东西的说？！”
“怎么，”佐助好整以暇地收回手，“自己写的都没有印象？”
“你从哪里找到的？”鸣人哭笑不得地想把这个卷轴收起来，佐助却按住了他的手，在他疑惑的眼神中抽出它放进了自己的斗篷。
“我批阅的文件归我处理。”
“胡说，这个写了已经有十几年，怎么可能是你批阅的？”
“喏，”佐助抽出来，给鸣人看了个卷轴的边角，批阅人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佐助的名字，他在鸣人震惊的目光中收回卷轴，“可能你当时根本没交这份，这份只是专门写来发泄的。”
“……”
“美好的童年。”佐助刻意地强调，“谢谢小樱让我整理旧卷轴——真让人怀念，以及，你一点都没变。”
TBC
第六章
“闭嘴！”鸣人瞪着他狠狠地戳了一笔，佐助后仰躲开的同时在桌上一捞，入手四支笔不多不少，手腕于是直接反翻将那四支笔全射了出去！
和鸣人的蛮干不同，他向来擅长技巧性的东西，四支笔刁钻地从不同的角度朝着鸣人攻去。鸣人稳坐如山，顺手抄起桌上的一本词典，大圆弧一挥，笔便纷纷弹开，啪嗒啪嗒地四散着打在地上。
然后伸长手臂“啪”的一声接住一只直直地从上方射向他的脸的笔，“以为我会漏了这个？小把戏。”
“还不错，”佐助低下头，手撑在桌子上，“一点变弱的迹象都没有。”
“那是，”鸣人呲出一口白牙，“谁让我是火影呢——算不算扳回一局。”
他们没发现这个动作的亲昵，气氛融洽到了顶点，佐助亲密地靠在鸣人身边分析鸣人刚才动作的漏洞。
“如果我刚才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你动作，而是同时从这里攻过去，那么……”佐助笃定地说着，弯下腰朝着鸣人的侧腰按了上去，鸣人随即覆上他的手粲然一笑，“那么你这只手的下场也不会好——真打起来，我会让你再断一只。”
“你大可试试。”佐助哼笑一声，“别忘了我有须佐。”
“九喇嘛？你在吗？”鸣人假装呼唤起来。
“呼叫外援？”
“那你把写轮眼抠出来。”鸣人撇撇嘴，“忍者就是要合理利用对自己有利的一切资源。”
他们玩的开心，推门进来的鹿丸却愣在当下。
“你们在干什么……？”他迟疑着，实在无法把二人贴到一起的动作当成是工作必备，空气中的氛围很怪，他觉得莫名有些……不知所措。
“噢，鹿丸啊。”听到声音的鸣人抬起了头，越过佐助的肩膀跟鹿丸打了个招呼，“你还没有下班？”
佐助下意识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也站直朝鹿丸点点头。
“没有，”鹿丸直挺挺地杵在办公室门口，头痛地想着如何措辞，“我是来汇报明天的行程的——但你看起来似乎有点忙？”
“工作间隙的放松。”鸣人哈哈笑了，“不知道为什么演变成小切磋了的说。”
不，切磋才不是长这样的。
然而怕麻烦的鹿丸还是决定无视这其中的怪异，干咳一声便自顾自地翻开笔记本，“明天上午是暗部汇报的时间，下午则要接见他国使者，晚上的时间比较空闲，你可以自行安排。”
“这样……感觉最近不是特别忙。对了，那几个变形术的犯人怎么样了？”
“全部进入了假死状态，现在探不出消息。”鹿丸又翻了一页，“佐井已经根据你派下来的公文让合适的人去边境，这次应该能找到点线索。”
鸣人点点头，“辛苦你们了。”
鹿丸摊摊手，“没办法，都是工作——你不也加班？”
“唔，毕竟我是火影，”鸣人又开始咬自己的笔，“希望明天就能有结果，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话虽这么说，事情却进展得很不顺利。
派出去的人倒是都安然回来，佐助也挨个检查了他们的真身，但情报却完全没有线索。神奇的乐忍村就像是鬼魅，只要接近，必会迷途。
“那里被雾气缠绕，”回来的人这样汇报，“我们只能一同行动才能保持不被分散，探查的难度很大。”
“受到了攻击吗？”小樱问，“如果没有人员伤亡——我们探查的地方是不是错了？”
“我认为这种迷途本身就是攻击的说。”鸣人头痛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再探吧。”
真是一件蹊跷的事，乐忍村派了人来木叶，好不容易才潜入，却完全没有动作。即便是解释为行动的人都在尚未动手之前落网，这个村子也不应该毫无反应吧？
“让人伤脑筋，”下班回来的鸣人边打开玄关的灯边脱下外套，“距离抓到人已经过了三天了？”
“嗯。”佐助踩着鞋子脱掉，“三天，没有进展。”
“就不能让我休息休息吗……”鸣人长吁短叹地进了厨房，提高了声音，“你吃什么？”
“除了泡面。”佐助把外套挂在电视旁的衣架上顺手开了电视，“不是还有炸丸子？”
居家的生活让人从巨大的压力中逐渐解脱了出来，佐助跟鸣人闲谈着进了浴室给浴缸放水，然后走进自己的房间，打开衣柜换上宽松的居家服，想了想，又抽出一把苦无插进衣柜锁着的一格反手一别。
“佐助！你在搞破坏吗？”鸣人在厨房里就听见了动静，不满地用铲子敲了敲铁锅，“我听见了的说！”
“反正这是我的房间。”佐助对于鸣人的警告十分无所谓，他缺一格衣柜，又懒得让冒冒失失找不着东西的鸣人拿钥匙，于是干脆就这么毫不客气地暴力开箱。
拉开抽屉，灰尘倏然扑了出来，但他并没有躲开。
他蹲在那里惊讶地看着柜子里躺的东西——里面躺着一件时间遗留下来的宝贝——狼狈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小心地伸出手把东西捧出来。
是一个照着他做的娃娃。
年代大概已经很久远，这个娃娃虽然保存完好但早已褪色，他伸出手摸着娃娃背后的宇智波家徽，细密的阵脚揭示了作者的用心，他感到了一种由无措，迷茫拧成一团的复杂情感，但这些最后都凝成了眼角的笑意。
佐助兀自感慨着，鸣人则在厨房大刀阔斧。今天轮到鸣人值日做饭，不过两个糙男人的生活决不会太精致，饭随便热一热，炸丸子重新煎，一顿晚餐就草草了事。
锅铲相撞的声音不断地传来，鸣人哼着一首不成调的歌。炸丸子很快就热好，起锅动作利落。他叹了口气，用袖子胡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转身将蒸笼的火调到中火，然后倒着走到冰箱前掏了一罐啤酒。
“伟大的火影大人已经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了的说……”他夸张地自怜，“某些人居然就坐在座位上看电视？”
“这也是我昨天的感想。”佐助抽了抽眉毛，看着鸣人脸颊蹭着啤酒脚蹭着地出了厨房，“我的份？”
“嘿，不给！”鸣人转过身来，轻松的笑意顿时僵硬了。
“……你从哪里找到这个的？！”
他神色惊愕，像是有什么秘密被捅破了一样——只见佐助缩着窝在沙发的一角，身旁放着一个巨大的佐助娃娃，眼角带笑地看着他。
“我的衣柜里。”
“我得和你解释一下，”鸣人嘴角抽了抽，莫名的心虚感在他的胸口翻江倒海起来，他的语速变得不自然的飞快，“这是我小时候做的——我那时候觉得你很欠揍，做这个用来打拳击。”
佐助的表情凝固了一瞬。
“是真的！”鸣人加重语气。
“如果是你现在做的，”佐助硬是勾起嘴角，“我就要担忧一下职场的……恋情问题了。”
火花噼里啪啦地闪过，鸣人原本还能忍，佐助的笑却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低下头用指甲把啤酒罐抠出了个印子，照着佐助用力地扔了过去。
一个罐子而已，佐助轻巧地抬手接住——巨大的冲力骤然停止，啤酒罐子微妙地扭曲片刻，接着，无数泡沫争先恐后地从一道裂纹中涌出！！
“给你洗个啤酒浴。”鸣人幸灾乐祸地笑着去拿拖把，“让上司出丑总是会有代价——即使不是扣工资。”
“……”黏糊糊的啤酒顺着佐助的头发不断下滴，脸，脖子，衣服，他整个人都浸泡在一股浓烈的啤酒味中，佐助抹了一把脸，甩开手上的液体，勉强把被啤酒糊住的眼睛睁开，“你是故意的。”
“不然？”鸣人偏头随意地躲开佐助往他背后甩的啤酒，在客厅的角落里把拖把扛了回来，然后用拖把指着佐助的鼻尖命令，“大型污染源，现在，请今天值日拖地的你黏糊糊地把地拖了，我要去洗澡！”
“……”
如果这是一场战争，鸣人又扳回一局。
佐助认命地站了起来接过拖把，鸣人撒着欢进了浴室脱了衣服钻进佐助刚才放好的热水里，舒舒服服地泡了起来。
“闭嘴！”鸣人瞪着他狠狠地戳了一笔，佐助后仰躲开的同时在桌上一捞，入手四支笔不多不少，手腕于是直接反翻将那四支笔全射了出去！
和鸣人的蛮干不同，他向来擅长技巧性的东西，四支笔刁钻地从不同的角度朝着鸣人攻去。鸣人稳坐如山，顺手抄起桌上的一本词典，大圆弧一挥，笔便纷纷弹开，啪嗒啪嗒地四散着打在地上。
然后伸长手臂“啪”的一声接住一只直直地从上方射向他的脸的笔，“以为我会漏了这个？小把戏。”
“还不错，”佐助低下头，手撑在桌子上，“一点变弱的迹象都没有。”
“那是，”鸣人呲出一口白牙，“谁让我是火影呢——算不算扳回一局。”
他们没发现这个动作的亲昵，气氛融洽到了顶点，佐助亲密地靠在鸣人身边分析鸣人刚才动作的漏洞。
“如果我刚才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你动作，而是同时从这里攻过去，那么……”佐助笃定地说着，弯下腰朝着鸣人的侧腰按了上去，鸣人随即覆上他的手粲然一笑，“那么你这只手的下场也不会好——真打起来，我会让你再断一只。”
“你大可试试。”佐助哼笑一声，“别忘了我有须佐。”
“九喇嘛？你在吗？”鸣人假装呼唤起来。
“呼叫外援？”
“那你把写轮眼抠出来。”鸣人撇撇嘴，“忍者就是要合理利用对自己有利的一切资源。”
他们玩的开心，推门进来的鹿丸却愣在当下。
“你们在干什么……？”他迟疑着，实在无法把二人贴到一起的动作当成是工作必备，空气中的氛围很怪，他觉得莫名有些……不知所措。
“噢，鹿丸啊。”听到声音的鸣人抬起了头，越过佐助的肩膀跟鹿丸打了个招呼，“你还没有下班？”
佐助下意识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也站直朝鹿丸点点头。
“没有，”鹿丸直挺挺地杵在办公室门口，头痛地想着如何措辞，“我是来汇报明天的行程的——但你看起来似乎有点忙？”
“工作间隙的放松。”鸣人哈哈笑了，“不知道为什么演变成小切磋了的说。”
不，切磋才不是长这样的。
然而怕麻烦的鹿丸还是决定无视这其中的怪异，干咳一声便自顾自地翻开笔记本，“明天上午是暗部汇报的时间，下午则要接见他国使者，晚上的时间比较空闲，你可以自行安排。”
“这样……感觉最近不是特别忙。对了，那几个变形术的犯人怎么样了？”
“全部进入了假死状态，现在探不出消息。”鹿丸又翻了一页，“佐井已经根据你派下来的公文让合适的人去边境，这次应该能找到点线索。”
鸣人点点头，“辛苦你们了。”
鹿丸摊摊手，“没办法，都是工作——你不也加班？”
“唔，毕竟我是火影，”鸣人又开始咬自己的笔，“希望明天就能有结果，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话虽这么说，事情却进展得很不顺利。
派出去的人倒是都安然回来，佐助也挨个检查了他们的真身，但情报却完全没有线索。神奇的乐忍村就像是鬼魅，只要接近，必会迷途。
“那里被雾气缠绕，”回来的人这样汇报，“我们只能一同行动才能保持不被分散，探查的难度很大。”
“受到了攻击吗？”小樱问，“如果没有人员伤亡——我们探查的地方是不是错了？”
“我认为这种迷途本身就是攻击的说。”鸣人头痛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再探吧。”
真是一件蹊跷的事，乐忍村派了人来木叶，好不容易才潜入，却完全没有动作。即便是解释为行动的人都在尚未动手之前落网，这个村子也不应该毫无反应吧？
“让人伤脑筋，”下班回来的鸣人边打开玄关的灯边脱下外套，“距离抓到人已经过了三天了？”
“嗯。”佐助踩着鞋子脱掉，“三天，没有进展。”
“就不能让我休息休息吗……”鸣人长吁短叹地进了厨房，提高了声音，“你吃什么？”
“除了泡面。”佐助把外套挂在电视旁的衣架上顺手开了电视，“不是还有炸丸子？”
居家的生活让人从巨大的压力中逐渐解脱了出来，佐助跟鸣人闲谈着进了浴室给浴缸放水，然后走进自己的房间，打开衣柜换上宽松的居家服，想了想，又抽出一把苦无插进衣柜锁着的一格反手一别。
“佐助！你在搞破坏吗？”鸣人在厨房里就听见了动静，不满地用铲子敲了敲铁锅，“我听见了的说！”
“反正这是我的房间。”佐助对于鸣人的警告十分无所谓，他缺一格衣柜，又懒得让冒冒失失找不着东西的鸣人拿钥匙，于是干脆就这么毫不客气地暴力开箱。
拉开抽屉，灰尘倏然扑了出来，但他并没有躲开。
他蹲在那里惊讶地看着柜子里躺的东西——里面躺着一件时间遗留下来的宝贝——狼狈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小心地伸出手把东西捧出来。
是一个照着他做的娃娃。
年代大概已经很久远，这个娃娃虽然保存完好但早已褪色，他伸出手摸着娃娃背后的宇智波家徽，细密的阵脚揭示了作者的用心，他感到了一种由无措，迷茫拧成一团的复杂情感，但这些最后都凝成了眼角的笑意。
佐助兀自感慨着，鸣人则在厨房大刀阔斧。今天轮到鸣人值日做饭，不过两个糙男人的生活决不会太精致，饭随便热一热，炸丸子重新煎，一顿晚餐就草草了事。
锅铲相撞的声音不断地传来，鸣人哼着一首不成调的歌。炸丸子很快就热好，起锅动作利落。他叹了口气，用袖子胡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转身将蒸笼的火调到中火，然后倒着走到冰箱前掏了一罐啤酒。
“伟大的火影大人已经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了的说……”他夸张地自怜，“某些人居然就坐在座位上看电视？”
“这也是我昨天的感想。”佐助抽了抽眉毛，看着鸣人脸颊蹭着啤酒脚蹭着地出了厨房，“我的份？”
“嘿，不给！”鸣人转过身来，轻松的笑意顿时僵硬了。
“……你从哪里找到这个的？！”
他神色惊愕，像是有什么秘密被捅破了一样——只见佐助缩着窝在沙发的一角，身旁放着一个巨大的佐助娃娃，眼角带笑地看着他。
“我的衣柜里。”
“我得和你解释一下，”鸣人嘴角抽了抽，莫名的心虚感在他的胸口翻江倒海起来，他的语速变得不自然的飞快，“这是我小时候做的——我那时候觉得你很欠揍，做这个用来打拳击。”
佐助的表情凝固了一瞬。
“是真的！”鸣人加重语气。
“如果是你现在做的，”佐助硬是勾起嘴角，“我就要担忧一下职场的……恋情问题了。”
火花噼里啪啦地闪过，鸣人原本还能忍，佐助的笑却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低下头用指甲把啤酒罐抠出了个印子，照着佐助用力地扔了过去。
一个罐子而已，佐助轻巧地抬手接住——巨大的冲力骤然停止，啤酒罐子微妙地扭曲片刻，接着，无数泡沫争先恐后地从一道裂纹中涌出！！
“给你洗个啤酒浴。”鸣人幸灾乐祸地笑着去拿拖把，“让上司出丑总是会有代价——即使不是扣工资。”
“……”黏糊糊的啤酒顺着佐助的头发不断下滴，脸，脖子，衣服，他整个人都浸泡在一股浓烈的啤酒味中，佐助抹了一把脸，甩开手上的液体，勉强把被啤酒糊住的眼睛睁开，“你是故意的。”
“不然？”鸣人偏头随意地躲开佐助往他背后甩的啤酒，在客厅的角落里把拖把扛了回来，然后用拖把指着佐助的鼻尖命令，“大型污染源，现在，请今天值日拖地的你黏糊糊地把地拖了，我要去洗澡！”
“……”
如果这是一场战争，鸣人又扳回一局。
佐助认命地站了起来接过拖把，鸣人撒着欢进了浴室脱了衣服钻进佐助刚才放好的热水里，舒舒服服地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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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的分割和这里有点区别，翻到第六章的末尾应该是衔接搬文搬到的部分的，以上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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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