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虐】【原创】弦盾断无息(父女虐 gl虐恋)

大家好,我是玖笙~答应你们的gl文,我要先占个坑。
可能有些人熟悉我,有些不认识我。我呢,在吧里已经发过两篇文了,还是个写文的小学生,得大家偏爱,上一篇《难归兮》还算可以~~
我这个人很简单的,也没有多余的爱好,就是码码字。
于是立志,写有趣的故事,过平淡的人生。
愿写好文交挚友。
好了,废话就这些了。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8-03-17 16:07:00 +0800 CST  
先发个前篇里的一些故事梗概和对话,2对CP,皆是GL。有亲情虐,但重点在虐恋上。
先挖个坑,等攒够了存稿就发文,欢迎大家往里跳~~~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8-03-17 16:10:00 +0800 CST  
主线:
她叫李娴泽,她的父亲是当朝大将军李权忠。李权忠一心想要有一个儿子,可她偏偏就是个女子。然,她一身的本事不输给任何一名男子。12岁随父从军,展现出了她卓越的军事才华和作战能力。担大任者,必心志苦,筋骨劳,尝常人不曾体会的苦,忍常人不愿承担的难。
她叫苏筱曦,是国舅苏伯央家的长女。她与钟离夜青梅竹马,两人早就暗生情愫,私定了终身。苏伯央死后,钟离夜力排众议,不惜惹怒圣上也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本文讲得就是这样两个人的故事。
苏筱曦一求李娴泽舍命救下钟离夜,二求李娴泽出兵替钟离夜夺下皇权,三求李娴泽交出兵权俯首称臣。每一次请求,她都是为了他,将李娴泽逼上了死路,可是李娴泽居然统统答应了。以至于,后来苏筱曦都在想,她为了自己到底可以妥协到什么程度?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就是这样处处维护苏筱曦的李娴泽最后竟狠心杀了苏筱曦最爱的男人钟离夜。
副线:
她叫渝可欣,是药王的徒弟,妙手回春,天下无敌。然而偏偏对寒素衣动心。
她叫寒素衣,是毒王的徒弟,出手狠辣,杀人如麻。然而偏偏对渝可欣不忍。
“李娴泽,你这又是何苦,嫌自己命长是不是?”
“无碍,这样她心里或许能痛快些,这样我心里也能好受些。”
“筱曦,我把可欣留给你。”
“你命贱,倒还好说。你军中那些弟兄的死活你不管了吗?”
“那我必会每日拜佛,求你最好死在战场上,不要再回来了。”

“素衣,素衣,你别研究毒了,跟我一起学医吧,我教你。”
“若我不肯呢?”
“那你毒几个,我便医几个。”
“渝可欣是药三分毒,你我之间又有什么差别?”
“你是杀人,我是救人,你说有什么差别?”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8-03-17 16:16:00 +0800 CST  
文案

琴弦半断,浊酒一瓢,客舟烛火两三点,汀州鹤立四五只,沙场驰骋六七载,佛前跪拜八九斋,归来,铺红妆十里,诺白首不离。
二十年凌云壮志,一朝碎;十年大梦初醒,叹无人;余生,再也勾勒不出你容颜。
韶华散尽,回首处,潇潇暮雨。

“小姑娘,我看你这泪痣生得倒是清楚,那你知不知道泪痣这个东西玄得很?”
小姑娘皱眉,一脸警惕地看着他道:“有多玄?”
“所谓泪痣,即前生泪,今世痣。传说是因为前生死的时候,爱人抱着你哭泣时,泪水滴落在脸上从而形成的印记,以作三生之后重逢所用。有泪痣的人,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续未了的因缘。而你注定今生多泪,求而不得,互相纠缠,不死不休,直到为对方偿还前生的眼泪,方能修得正果。”
“老先生,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那人哈哈一笑,特别无所谓地道:“我只想鼓励你,要坚强。”语毕,拂袖而去。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8-03-17 16:20:00 +0800 CST  
从今日起正式发文,文分前后篇~前篇基本框架完成~一日一章,不定期更新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8-03-26 18:08:00 +0800 CST  
前篇
第一章
西津四年冬,银装素裹,白雪皑皑,一辆马车驰骋而过,惊起枯树枝上的几只乌鸦。
马鞭被马夫甩成了弧形,可车里的人仍是不甘心地催促着。李权忠坐在马车上,手里握着暖炉,脸上尽显疲惫,却不停地撩起帘子,时不时地向外望去。
西津武帝的皇权疲软,朝野被三波势力平分,站在太子钟离夜身后的国舅苏伯央、站在二皇子钟离葛身后的丞相刘傲冥、以及保持中立手握兵权的李权忠。刘傲冥膝下一儿一女,苏伯央膝下一儿,唯独李权忠无儿无女,他虽然面上未有表露,但李府上下皆看出了自家老爷心中的不快,盼儿的心切。
徐凌菲本是风尘女子,偏偏生的清冷脱俗。
那日,她在楼中抚琴吟唱,李权忠骑马经过,一眼便入凡尘。两人一夜缠绵后,相忘江湖。直到几个月前,徐凌菲大着肚子找上门,李权忠震惊之余,还颇感欣喜,于是便答应她留下。
“凌菲,你看这是我给我们儿子准备的小衣服,春夏秋冬各两套。”李权忠捧着一摞的衣服,闯进来时,开心的像个孩子。
凌菲拿着绣花针的手一顿,半晌低头轻笑,嗔怪道:“这种事情让下人们准备就好,看你忙出一头的汗。”
“他们的眼光不行。”边说李权忠边将衣服仔细放好,然后转头拉过凌菲的手道:“儿子的名字我想了下,你觉得李弦泽这个名字怎么样?”
“弦 泽 哪个弦?”
“一弦一柱思华年的弦。”
“那若是个女儿呢?”
李权忠的身子一僵,半响才不自然地笑笑道:“那就改‘弦’为‘娴’,也不错。”
徐凌菲却笑不出来,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绣了一半的手帕,眉间也不由地紧锁着。

李权忠一脚踏下马车,几步就跨进门,“怎么样?”声音有一丝丝的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走的急,气息不稳,还是因为心情激动。
“产婆还在里面,过去差不多半个时辰了。”
李权忠身体一晃,推开过来搀扶的丫鬟,抬腿便要冲进去。
丫鬟跪地惊呼:“老爷,不可。”
就在这时,内屋传来孩提清脆的哭声,产婆抱着襁褓里的婴儿一脸喜色。
李权忠屏住呼吸问道:“男的,还是女的?”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是个女儿。”
李权忠连连退后三步,还是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怔怔出神。
那日之后,徐凌菲跟那个孩子偏居西苑,不在踏出房门半步,母女二人像被时间遗忘了一般,久而久之也嫌少再有人提起了。
直到次年暮春,李权忠如愿以偿得了个儿子,整天捧在手心里爱不释手。他给儿子取名李沐风,如沐春风。愿他一生舒心开怀。在李沐风的满月礼上,徐凌菲着一袭红袍跪在李权忠面前,她怀里一周岁多些的李娴泽吮着手指,一副不知愁滋味的模样。
徐凌菲的突然出现,仿佛给了沉浸在喜悦中的李权忠当头一棒,他几乎都要忘了还有这么两个人物的存在。
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徐凌菲一个风尘女子,性子竟是这样的烈。
徐凌菲抱着孩子,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抬起头时,由于用力过猛,发髻有些散乱,却丝毫不影响她的气质。她冷眼看着高坐上的李权忠道:“我自知出身贫寒,本不该高攀。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也算自作自受。李权忠,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份上,我有一个请求。”徐凌菲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孩子,抬手仔细抚着孩子的眉眼,似是要将她的容貌刻在自己的心上,复抬头,看着李权忠坚定地道:“我愿用我的性命,换娴泽一个名正言顺。”
说完,她放下怀中的孩子,掏出一把短剑,抬手深深插入自己的心脏。动作决绝到众人都来不及反应。
此刻受到冲击的李权忠,摇摇晃晃地走下来,看着怀中那张憔悴的脸庞,心中有些酸涩。其实,他并非不爱徐凌菲,只是介怀她的出身,也不喜她生的女儿,在他眼里家业权力比什么都重要。
徐凌菲张了张嘴,血立刻从她口中涌出,她费尽最后一点力气,拉着他的衣袖,有些艰难地开口道:“好好待我们的女儿,今生你欠我的,不用还了。”语毕,纤纤玉手滑下,徐凌菲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李娴泽似乎感应到了自己母亲的离世,大哭不止。
同年八月十三,苏伯央得一女,取名苏筱曦。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8-03-26 18:10:00 +0800 CST  
第二章
“权忠,你可算回来了。”林落瑶碎步过去,接过李权忠随手摘下的大麾,又为他贴心地倒了一杯暖茶放在他手心。
李权忠看着她,虽已是很疲惫,却还是不由地舒怀一笑,道:“风儿睡了吗?”
“恩,”林落瑶将他空了的茶杯续满,然后含笑低首道:“睡得可香了。”
“我去看看。”李权忠蹑手蹑脚地撩起儿子的床帘,看着床上躺着的李沐风安静地睡着,嘴边还挂着一个甜甜的笑容,顿觉一路赶回来的疲倦卸去了不少。
“风儿的功课怎么样?”
“许是小孩子心性不稳,没少挨先生的骂。”林落瑶不由地轻笑,随后,敛了敛脸上的笑容,接着道:“倒是娴泽,一点就透。”
李权忠身子一顿,随后又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地道:“这次我回来能待上一段时间,以后风儿的功课我来看。”
见李权忠并未接自己的话,林落瑶也知趣的没在说什么。
“让他练的拳法怎么样了?”还未等林落瑶答话,李权忠便自顾自地道:“算了,明天我自己去看看吧。这段时间,也是辛苦你了。”
“妾身并不觉得辛苦,能看着自己儿子一点一点长大,我觉得很幸福。只是,”林落瑶踱了几步来到床边,边亲手铺床,边不经意地道:“只是,也快入冬了,你多少也该给娴泽筹备些新衣服了。”
“这个你不用费心,风儿穿剩下的给她就行。”
林落瑶微微蹙眉道:“娴泽好歹是个女孩子,而且今年也7岁了,不好一直穿风儿的旧衣服。况且,风儿的衣服太小,我见她穿着很不合身。”
“御寒就行,我们在战场上,有衣服穿就不错了,哪儿那么多讲究。”
林落瑶轻轻叹了口气,她每次跟李权忠聊到李娴泽时,都会觉得很无力。“你到底是真的不喜欢她的女儿身份,还是忘不了她娘?”
李权忠心疼地抚了抚林落瑶的眉间,感觉到指尖的柔软,开口的语气也软下来了:“好了,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这醋吃的未免太无趣了吧。快睡吧,我累了。”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8-03-27 09:46:00 +0800 CST  
次日一早,李权忠就去了自己专门为李沐风修建的操练场,远远便看到两个小小身影正在对打。矮小一点的那个虽然拳拳都打在了对手身上,却出拳软弱无力,姿势也不到位。而另一个,姿势力量倒是很标准,只是一下都没有真的打在对方身上。李权忠的视线不自觉的被那个高一点的身影吸引,那周身清冷的气质真是像极了她娘,若她是个男孩子,他定会好好栽培她,可惜。
“爹爹,”李沐风隐约看到李权忠朝这边走来,许久不见,也管不得其他,飞身便要往李权忠身上窜。
李权忠收回视线,不再看她一眼,而是盯着跑过来的儿子,低低呵道:“李沐风,回去。你动作做完了吗?没规没矩。”
李沐风闻言,立刻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往回走。突然,他转念一想,若是能在爹爹面前打赢她,定会受到爹爹称赞。可他万万没想到,李娴泽也是这么想的。
他几拳过去,都被李娴泽轻松躲开,心下纳闷,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待他牟足了劲儿想要一招取胜时,李娴泽飞身一跃,跳到他身后,然后手下微微用力一推,李沐风摔了个狗吃屎。
然后听到一个声音,清冷地道:“你输了。”
李沐风龇牙咧嘴地扑腾着身上的尘土,指着李娴泽激动地手指直颤:“李娴泽,你耍赖。这不是师父教的招数。不算,再来。”
李沐风一想到刚才李娴泽让他在爹爹面前出丑,就怒火中烧,也不等李娴泽反应,气冲冲地便打了过去。
李沐风一心只想着能扳回一城,找回些颜面,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李娴泽见李沐风的拳头毫无章法地落下,左右躲闪几次,几个回合下来,竟有些狼狈。然后,她看着李沐风的一拳直直冲着自己的胸口来,躲闪不及,下意识出拳去挡。
一旁站了许久的李权忠,见两个人早就不在点到为止,而是招招狠烈,心中很是不满。又见两个拳拳相对,这一拳下去,必定都会受伤,情急之下,一脚踹开李娴泽。
李娴泽的身子直直飞出去一丈,然后砰地落地,随后一口血咳了出来。蜷曲着身体,慢慢消化着左侧肋下的钝痛。
李权忠承认这一脚他带着些怒气,并未控制好力度,可这也是她自找的。于是,看也未看她一眼,而是径直朝着李沐风走去,看着他一身的尘土,颇为心疼地抱起他,摸了摸儿子脏兮兮地小脸,有些心疼地训斥道:“胡闹!”
被爹爹这么一吼,李沐风觉得万分委屈,开口时已然带了哭腔:“我只是想让爹爹开心,才这么努力的,谁知道,谁知道,”李沐风越说越委屈,到最后竟有些泣不成声。可他又不想在爹爹面前哭,他不想爹爹觉得他懦弱,于是不断地抬手抹掉要流出来的眼泪,手上的泥土遇湿,在脸上画出一条条手印,李沐风自己哪里会知道,粉雕玉琢的小脸,此刻早就变成了花猫脸。
李权忠本就是担心多过生气,此刻听儿子这般哭诉,更加心疼,可又看着儿子狼狈的小模样不觉得有些好笑,最后只好哭笑不得的道:“好了好了,爹爹又没有真的在生风儿的气,你至于这么委屈吗?”说完摸了摸儿子的小脸道:“你看你的脸,走,爹爹带你回去洗洗。”
李权忠抱着李沐风转身要走,却听到身后传来了微弱的声音:“爹 爹”
李权忠这才想起李娴泽来,转过身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俯在地上的李娴泽问道:“怎么?”
李娴泽没有想到自己会喊出来,李权忠并不待见她,她是知道的。包括她娘的事情,林落瑶也全部都告诉她了,李娴泽说不清自己对他是怎样的感情,当然也不会自讨没趣。而现在,她许是看了太久他们温馨的画面,心底莫名涌出一种渴望。
“需要我帮你吗?”李权忠说着,却并没有打算伸手拉她。
李娴泽摇了摇头,紧紧咬着牙,一点一点撑了起来。
“李娴泽,师父又没有说过,比试时只需点到为止?”
李娴泽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李权忠不喜她此时这种态度,那一股子桀骜不驯的劲儿跟她的娘简直一模一样。
“风儿是你的弟弟。风儿的母亲对你有养育之恩,于情于理,你都不该做出今天这样的事情来。风儿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见她仍是一言不发,抿着唇也不看他,不晓得她腹诽些什么,李权忠冷哼一声,随后道:“李娴泽,跪着吧,想清楚了再起来。”
李娴泽这才有些反应,她不解地抬头,看到的只是李权忠离开的背影。今日的事情,她自知理亏,一时冲动,只是她并不觉得有这么严重。她想再解释些什么,可看着那个始终没有回头看她一眼的身影越走越远,一撩袍,屈膝直直跪下。她的骄傲不许她做无谓的妥协。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8-03-27 09:48:00 +0800 CST  
第三章
李娴泽一跪便跪了一天,李权忠让她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再起来,她在心中冷笑:“若我想不明白呢?您是打算让我跪死在这儿吗?”
李娴泽这么想着只觉得饥肠辘辘,突然听到右后方的草丛里传来窸窣的声音,李娴泽屏住呼吸,全身戒备。
一个人影滚了出来,李娴泽冷呵一声:“什么人?”
却听那个人影“啊”了一声,声音稚嫩的很,李娴泽想着怕不是谁家的小丫鬟天黑走错了路?这才放松了警惕。
李娴泽冷眼看着滚出来的小人几经挣扎才站稳,掐着腰指着她的鼻子道:“大晚上的在这儿做什么,吓我一跳。”
李娴泽眼皮都未抬一下地道:“你管得着吗?”
肚子却在这个时候,很没出息地叫了一声。李娴泽干干咳了两声,反倒让气氛越发尴尬。
却听到那个稚嫩的声音道: “你是不是饿了?我这儿有糕点,给。”说着伸着小手,将一块精致的桂花糕递到她眼前。
“乖,张嘴,啊~~”小丫头很是认真地学着爹爹喂自己时候的样子喂李娴泽,李娴泽竟也中了邪般地张开了嘴巴,糕点的香甜在嘴中化开,一块下去后,李娴泽竟然还觉得有些不满足。
于是她看着她,也不说话,就光是看着她。
小丫头跟她对视了许久,突然明白了她的意图。猛地将手里的糕点盒藏在身后,然后支支吾吾地道:“我还要送人的。”顿了顿,又不忍心地道:“好吧,最后一个。”
看着李娴泽吃得津津有味,小丫头很是开心地随意坐在她身边道:“你为什么要跪在这里?是做错什么了吗?”
李娴泽被问的一愣,皱着眉头想:自己是做错了吗?自己又究竟做错了什么?是不应该伤了他的儿子吗?可自己不是还没出手就被他踹开了吗?
“我爹爹说了,谁都会犯错,没关系的。”
“没关系吗?”李娴泽看着她,不禁开口问道。
“恩。”小丫头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这是我爹说的,我爹可厉害了。”小丫头越说越来劲,眼神里都是骄傲的光芒。“哦,我要走了,要不然就来不及了。你知道我要怎么才能出去吗?”
“你一直往前走,出了第二个门洞,向左拐,就能出去了。”
“哦,谢谢了。”
小丫头转身跑开了,可没过多久,又讪讪跑了回来,不好意思地呵呵笑了两声道:“你既然吃了我的桂花糕,那你可不可以送我一下?”见李娴泽并未说话,又接着道:“不远,就到前面有光的地方就行。太黑了,我有点害怕。”
“走吧。”李娴泽也不理她,起身便自顾自地在前面带路。虽然跪的久了,现在走路还有些一瘸一拐的,可适应了一会儿便也不觉得难受了。
小丫头跟在李娴泽,不由地打量她。刚才李娴泽跪着她没觉出来,此时站起来了,竟比她高了足有一头多,步子迈的很大,她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上。
李娴泽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不由地放缓了步子,背对着她道:“抓着我衣角,别再走丢了。”
小丫头一愣,伸手紧紧拽住李娴泽的衣角,低着头跟着她。要不是周身漆黑一片,她红得发烫的脸怕是早就被发现了。

不一会儿,李娴泽带着她绕出了院子,周围也渐渐亮了起来。李娴泽这才借着烛火看清她的面庞,这一眼啊,便深深刻在了她的心里。

次日,操练场上,李娴泽早早就来了,突然,她看到地上有一块玉佩。李娴泽弯腰捡起,看到玉佩上刻着一个“曦”字,突然想起或许是昨晚那个小丫头的。她盯着躺在她掌心的玉佩有些出神,就在此时,眼疾手快的李沐风一把抢过,嘴里还嚷嚷道:“看什么呢?玉佩?你的?”
“还我。”李娴泽冷冷地道,语气已有几分不善。
“不还。”李沐风说着绕着李娴泽跑,绕得她头晕。
李娴泽没了耐心,伸手就要去抢,却想到昨天李权忠的警告,无奈地收回手,看着他不耐烦地道:“你要怎样才肯还我?”
“昨天你戏弄了我,害我在爹爹面前出丑。今日,你让我戏弄一下,我就还你。”
“行。”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8-03-28 08:29:00 +0800 CST  
恩,两个人就这么简单粗暴的相遇了~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8-03-28 08:32:00 +0800 CST  
第四章
李沐风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痛快,不由地觉得手中这个玉佩是个好东西。他转了转眼珠,随后道:“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你只需在今日下午夫子考查功课的时候,在爹爹面前让我一让,就行。怎么样?”
李娴泽微微皱眉,半晌道:“好。”
“那我们一言为定,那时候看我眼色行事。我可警告你,你若是再让我出丑,这个玉佩我就扔了。”
“好。”

“你当真不让她再读书了?我觉得娴泽是个好苗子,就这样半途而废,太可惜了。”林落瑶的手落在李权忠的肩膀上,力道适中地揉捏着。
午后,林落瑶见李权忠一脸怒气的回来,在屋里来来回回兜了好几圈,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好不容易将他安抚好,才问清了来龙去脉。
李权忠舒服地躺靠在摇椅上,有些疲倦地道:“你是没看她当时那个样子,一问三不知,还好意思装清高?是夫子欠她的?还是我欠她的?没有教养的东西。”
林落瑶无奈地摇摇头道:“她的那个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慢慢教就好了。”
“我看她是不知悔改,亏我上次还觉得有些罚重了。”
“那你打算将她如何安置?”
“就让她在西苑待着吧,年纪到了,寻个品级低些的士族人家嫁了,也算对得起她死去的娘。”

李娴泽侧身躺在床榻上,尽力避开身后的肿胀,睁着眼睛空落在某个地方。回想起今日的事情,不禁嘲讽地扯出一个笑容。为了要回那枚玉佩,她答应了李沐风的要求。虽然,她并不想在李权忠面前出丑,可想着他未必会在乎自己功课如何,便也就按李沐风的计划照做了。不知为何,李权忠大怒,藤条兜风地落在自己身后,李权忠充满怒气的声音夹杂着风声在耳边久久环绕:“李娴泽,你不想读书,就不用读了,以后也不用再过来了。”她抛掉了所有的尊严,跪下来哭着求他不要,可他竟然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李娴泽觉得周身很冷,不禁将身子蜷缩起来,身体一动,一个东西掉落,“当啷”一声,很是清脆。
她拾起地上的玉佩,还在身上蹭了蹭,小心地握在手里,手指反复摩挲着那个“曦”字,不知不觉地竟也睡着了。
许多年后的某一日,李权忠看着眼前浑身是血,气若游丝的李娴泽,眉头紧锁,“你这个丫头,身上有伤还逞强!怎么就学不会服软?听你求我一句,简直比让你登天还难。”
李娴泽看着他,轻轻地笑:“那是我第一次低声下气地求您,而您是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您说:‘李娴泽,很多事情,没有第二次机会’。”

至此,整整五年,李娴泽都没有再出过西苑,就像当年一样,安静的让人记忆模糊。只有李沐风,因为愧疚,偶尔过来看她,还会为她带来几卷书籍。而这些书籍中,李娴泽最爱的便是《战国策》了。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8-03-28 20:08:00 +0800 CST  
今日二更(๑>؂<๑)我真是棒极了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8-03-28 20:09:00 +0800 CST  
第五章
“见姑娘举止优雅,谈吐不凡,想必手艺定是不错吧?”
“这两者有关系吗?”
“呵呵,是没什么关系。那姑娘可会刺绣?”
李娴泽低头把玩着手里的茶盅,看都未看他一眼的道:“不会。”
对面的男子脸色很是难看,却仍能保持着良好风度,接着问道:“姑娘既不会做饭又不会刺绣,那可有什么爱好?”
李娴泽手头的动作一停,随后扯起一边嘴角,抬头看着他,不紧不慢地道:“打架。”
男子再也笑不出来了,看着她的眼神,后背一阵冷汗。也顾不上什么礼节,转身便走,暗道保命要紧啊。
李沐风从门外进来,白了她一眼道:“第七个了,你真是好本事,一早上就能吓走七个。亏我娘还在费心给你张罗。”边说边一屁股坐在她对面,倒了一杯茶,接着道:“好好说话有那么难吗?说点人家爱听的能死啊?你知不知道男人主要靠哄,英雄还难逃温柔乡呢。难不成你还真打算老死在西苑啊。哎,你别走啊,下午还有呢?”
“你帮我应付下吧。”
“我怎么帮你应付啊?”
“就像你说的那样,哄。”李娴泽转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微笑,随后翻身越过高墙,消失的无影无踪。屋内,只留下李沐风一个人,盯着她离开的方向,笑不出来。

“你这也太慢了,我茶都换了一壶了。”
“抱歉,抱歉。”一身男儿装的李娴泽打着哈哈坐在渝可欣对面,“让堂堂药王的传人等我,真是失礼。说吧,想去哪儿玩?我请!权当做是赔罪了。”
“当真?”
“恩。”
“你难得大方一回,不宰你一顿,岂不是很吃亏?”渝可欣笑笑,起身道:“那我们,去梨园吧。我想听话本了。”
“好。”
李娴泽跟渝可欣的相识,纯粹就是场意外。
李沐风8岁那年患了一场重病,李权忠将太医都请来了,也未见李沐风好转。病急乱投医的李权忠信了个老道的话,在家里作起了法。仪式结束后,老道一口咬定祸根在西方,一众人跟着老道来到了西苑。
彼时,李娴泽还毫无症状地在劈柴烧火,突然闯进一群人就将她绑了。而在她一脸困惑地被人架着来到正院时,李权忠只看了她一眼便冷冷地吩咐道:“来人,准备鞭子和猪血。”
于是,李娴泽跟那头猪,就成了这场闹剧的牺牲品。
好在,李娴泽还算好命,当时游历四方的药王正正好路过李府,看到这一幕,跟在药王身后的渝可欣立刻窜出来打抱不平。
“你们这么做,不光里面那个活不了,外面这个搞不好也会没命。”
“你这小丫头胡说什么?”
眼看着矛盾激化,药王适时地站出来打了圆场,承诺只要放了李娴泽,他自有办法会治好李沐风。
李权忠千谢万谢地将药王请入屋中,所有人都簇拥在李沐风床边,只有渝可欣注意仍被吊在树上却早已昏迷不醒的李娴泽。
次日,李娴泽醒过来,看见一身白衣的渝可欣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于是,她歪着头很是认真地问道:“请问,您是阎王吗?”
渝可欣撇着嘴道:“我是你恩公。”
两人相视而笑,只道相见恨晚。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8-03-29 19:35:00 +0800 CST  
“精彩,精彩。”渝可欣摇着手里的折扇,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李娴泽肩头道:“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李娴泽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听到身后一乘马车里传来惊呼声。李娴泽转身看到几个黑衣人将马车团团围住,光天化日之下,什么人敢在沂州城放肆?眼看着守护马车的侍卫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危机之下,李娴泽飞身过去,一脚踹开其中一个已经将帘子撩开的黑衣人。
“围观打架也不错。”渝可欣边说边跟了上去,立刻加入了混战。渝可欣本是不会什么功夫的,可李娴泽总说她行走江湖,脾气又极臭,很容易被人追杀,于是生生逼着她学了几招,防身还可以,此时跟人家一比,很快就落了下风。
李娴泽捡起地上的剑,向渝可欣身后的人飞去,剑不偏不倚正扎在那人胸口,那人立刻倒下口吐白沫。
渝可欣一惊,冲着李娴泽喊道:“娴泽小心,剑上有毒。”
李娴泽一把拉过她,将她推进马车里,低低道:“躲在里面,别出来。”
渝可欣被李娴泽扔进马车,看见马车里一个姑娘因为受到惊吓而脸色苍白地看着自己,身体却死死挡在了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人面前,表情警惕又坚定。
“姑娘,别怕。我是来帮你们的。”见那个姑娘将信将疑,却丝毫不失态。渝可欣暗自佩服,接着道:“你们可认识寒素衣?”
虽然那姑娘并未答话,可渝可欣从她突然一滞的脸色中,感到一阵不安。
她撩起帘子,看着车外李娴泽的身影,几次想要她手下留情,却都没有喊出口。
见李娴泽一脚碾碎最后一个黑衣人的颈骨,渝可欣木然从车上跳出来,走到李娴泽面前道:“娴泽,你怎么样?”
李娴泽额头渗着密密的汗珠,开口明显听出她气息不稳,“我没事儿。”
“多谢几位英雄出手相救。在下苏筱曦。公子,你受伤了?”
李娴泽呆愣在原地,那个站在马车上的女子,肤白如雪,眉黛青山,唇似朱砂,一双好看的杏眼此刻正担忧地望着自己。
“苏筱曦,苏筱曦。”李娴泽在心里默默重复着她的名字,像是用刀一笔一划地刻在石头一样,李娴泽将她的名字牢牢镌刻在自己心头。而当她每每念到那个“曦”字时,眼前总会浮现出一个小小的身影,她清晰地记得她拽着自己衣角时的力度,心头暖暖的。
李娴泽不由地将左手探入怀中的那枚玉佩,刚摸出那个曦字,苏筱曦便跳下马车,疾步过来,捧起了她的右臂。轻启朱唇,糯糯道:“若你不嫌弃,请跟我一起回府吧。还有几里路,很快就到了。”
李娴泽只觉得自己的这只右臂有千斤重,连动都不敢乱动,木木地点点头。
“小心,我扶你过去。”苏筱曦芊芊玉手搭在李娴泽的手臂上,微微低首,耳边的几缕碎发滑过她的脸颊,又被风吹起。
半晌,李娴泽才想起来,回头道:“渝可欣,发什么愣呢?快上来啊。”
“哦,哦。来了。”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8-03-29 19:40:00 +0800 CST  
第六章
马车不小,可四个人坐在里面还是有些不宽裕。
渝可欣检查着李娴泽的伤口,又搭了搭她的脉,才松了一口气道:“好在,没中毒。”
一旁一直盯着他们的苏筱曦听闻,也是微微出了口气。她的动作很小很轻,可李娴泽还是敏锐地发觉道了,唇边不自觉地挂着一个微笑。
“虽没中毒,”渝可欣突然开口,苏筱曦不由地也跟着悬起一颗心,静静地等着她的下文。
只听渝可欣道:“可这一刀极深,隐约可以看见白骨。可惜我现在身上没带药,你忍着点,我先帮你止血。”
没想到李娴泽随手扯下一块衣布,嘴里咬住一头,配合着左手紧紧地缠了几圈。
渝可欣见她如此“自立自强”,心中微闷,抬手轻轻戳了一下她右臂处的伤口,见她狠狠递过来一个眼刀后,才有些解气地道:“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
苏筱曦见她两人如此,不由地觉得好笑,也不多言,只是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布条,帮她轻轻地打了个结。
李娴泽有些不自然地将头瞥向窗外,而渝可欣低着头皱着眉,苏筱曦则是担忧地看着躺着的男人,一时间马车里悄无声息,彼此心猿意马。
直到李娴泽清冷地声音道:“这位老爷是?”
“哦,他是我的爹爹。前几日,不知为何突然昏迷不醒。”
渝可欣听闻,突然抬头,将手搭在男人的脉上,皱着眉沉思了半晌,才开口道:“你爹爹这是中毒了。”
苏筱曦一愣,许久才道:“什么毒?”
却不想渝可欣并没有回答她,而是接着问道:“他昏迷几天了?”
“四日。”
渝可欣将眉头皱的更紧,半晌才道:“再过一日,就是我师父来了,也无药可救了。”
苏筱曦脸色瞬间煞白,扶着额头险些晕倒,好在李娴泽在一旁,不着痕迹地用左臂环着她,一脸心疼地看着她。
“还有多久到?”
“不到一个时辰。”
“快,越快越好。”

“你不要担心,可欣是药王的传人,她一定有办法救你父亲的。”李娴泽看着坐立不安的苏筱曦,不忍地开口宽慰道。
苏筱曦看着她,点了点头,可眉间丝毫没有舒展。
直到夕阳的余光染红了整个屋子,渝可欣才出来,脚下的步子有些虚浮,抬手摸了一把额上的汗珠道:“没事了,明日午时三刻前,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苏筱曦缓缓走了过去,郑重地跪下,“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刚要拜下,便被渝可欣一把拉起道:“姑娘不必客气,况且,这是我该做的。”
苏筱曦不解,见她并未打算解释,便也没有再问。

出了苏府,李娴泽见她一直面色凝重,不禁问道:“渝可欣,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她,回来了。”
“谁?”
“寒素衣。”
李娴泽也是一愣。她听说过他们的事情,可那真得算不上是一段善缘。
“素衣,素衣,你别研究毒了,跟我学医吧。我教你,你那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
“若我不肯呢?”
“那你毒几个,我便医几个。”
“素衣,我不想再看到你杀人了。”
“素衣,我们分道扬镳。”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8-03-30 20:11:00 +0800 CST  
第七章
李娴泽翻身入院,四下看了看,发现似乎并没什么异常,松了一口气,抬腿迈进西苑。可她刚一进去,迎面就撞见了李权忠,扫了眼一旁跪着的李沐风,心下明了事情败露,也未多语,撩衣跪下。
她刚跪稳,李权忠的巴掌便狠狠地扇了过来。“啪”的一声,在本就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响亮。
意料之中的一巴掌,李娴泽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慢慢摆正头,舔了舔嘴角的腥咸。她抬眼对上了李权忠凛冽的目光,心里竟是一虚,随后,垂目不再看他。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说来就来,说走便走?”
李沐风见此刻火药味十足,陪着笑脸开口道:“爹,您先别生气嘛。虽然相亲是个挺开心的事儿,但一天相好几个难免会厌倦。这样,明天我看着这丫头,保证让她老老实实地见完今天没来得及看的那几位公子。”
“****嘴,你还好意思替她说话?”李权忠扬起巴掌,看着李沐风却不忍心落下,于是反手一巴掌扇在了李娴泽的脸上。
李娴泽这次毫无思想准备,被扇的一个趔趄,呆愣了许久,才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直到感觉到嘴角明显的锐痛,才停止了这场无意义的自虐。
林落瑶连忙拦住李权忠,软声劝道:“娴泽,你爹也是为你着急,你不要在惹他生气了。”转头看着李沐风接着道:“风儿,你也少说两句。”
见李权忠情绪慢慢平复,林落瑶才缓缓走到李娴泽面前,含笑试探地道:“娴泽啊,是不是我介绍的这几个都不太合你心意?或者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我再去给你寻寻?”说完,林落瑶安静地等着她的回答。
“我不需要。”李娴泽冷冷开口,低着头看着眼前纠缠在一起的影子,只觉得一阵心烦。
李权忠一脚踹在李娴泽肋下,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跟你娘道歉。”
李娴泽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缓了许久才开口道:“对不起。可是,我不需要。”
“好好好,李娴泽你能耐。落瑶,你看这个**将你的好心当做了什么?我看,你也不用在费心了,她也不用相了。”李权忠背着手怒喝道:“李娴泽,你什么都不用干了。以后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西苑,哪儿也不许去!”
“我也不想待在西苑。”李权忠没想到她会说这么一句,死死盯着她半天,才怒极反笑地道:“呵,你当我在跟你商量吗?”
不曾想,李娴泽接着道:“我想,从军。我想,加入李家军。”
“你凭什么?”
“凭我这条命。”
之后,李娴泽被罚跪了一宿。直到接近子夜时分,渝可欣突然来找她。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8-03-31 07:33:00 +0800 CST  
“这么晚不睡,跪着干嘛?害我一顿好找。”
“你觉得会有人自愿跪着而不去睡觉吗?”
“又被你爹罚了?”渝可欣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你又不是第一次认识我。”
渝可欣瞥了一眼她右臂上渗血的纱布,有些不快地道:“好,行。你本事。”随后,盘腿坐在一边,不再说话。
虽然渝可欣不再说话,可李娴泽还是敏锐地察觉道了她的不寻常,微微动了动发麻的双腿,也不看她道:“说吧。”
“说什么?”
“您老这一副‘我有心事’的表情,你说说什么呀。”
渝可欣双手枕着头躺在地上,看着满天星辰,许久才缓缓开口道:“我查清楚了。”
李娴泽眼神微动,却并没有说话,而是安静地等待她的下文。
“今日口吐白沫死去的那个黑衣人还有苏家的那位老爷中的毒,一个是朱砂血,一个是五日祭。而天底下能做出这两种毒药的只有她,她真的回来了。”渝可欣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竟成了喃喃自语。
“我觉得,她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坏。”李娴泽扭头看着她,接着道:“虽然那个黑衣人中毒了,可是我却没事。这说明毒不是事先下在刀上的,而是有人特意在那个时候下的毒,而且只下给了那个黑衣人,那个正准备挥刀砍向你的黑衣人。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渝可欣换了个姿势,侧卧着单手撑着头看着她道:“所以,我决定去找她。或许,我真的误会她了。我要去找她把话说清楚。”
“你去哪儿找她?你找的到她吗?”
渝可欣苦涩一笑,道:“我不知道,碰碰运气吧。”
李娴泽看着她,心下跟着酸楚,“如果找不到,你还可以回来找我。”说完,一个充满邪气却又很真诚的笑容在李娴泽的脸上绽放。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8-03-31 07:41:00 +0800 CST  
第八章
“我觉得娴泽的这个想法也不错。”林落瑶一边脱下李权忠的外褂一边道:“你与其让她待在西苑荒废一生,不如让她到战场上历练历练。”
李权忠打断她的话道:“战场是什么地方,她以为自己会点花拳绣腿就可以去打仗吗?不知死活。”
“我倒觉得娴泽有这个能力,”林落瑶走到李权忠对面郑重地看着他道:“而且,就算你不喜欢娴泽。但至少要为风儿考虑考虑。我们都会老去,若是真有一天我们撒手人寰,风儿一个人,无依无靠,”林落瑶哽咽着说不下去,只是肩膀微微动着。
李权忠最是见不得林落瑶哭的,看着她此时梨花带雨,李权忠只觉得一颗心被人狠狠揉搓着。而且,他仔细想了下,林落瑶考虑的也并非没有道理。或许,李娴泽可以成为风儿的剑,而且这把剑稍加调教一番,还可以成为风儿的盾。
顿了顿,李权忠搂过林落瑶道:“好了,别哭了。我考虑考虑。”

三日后,李权忠站在李娴泽对面,看着她冷冷道:“我可以答应你入李家军,不过要从先锋营的士卒做起。而且,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只能把你带人军营。能不能活下来,如何活下来,就要靠你自己了。”
“娴泽明白。”

就这样,李娴泽顺利地进入了李家军。从此,她的生活就变成了,吃饭、训练、睡觉。
“诶,你小子又偷偷给自己加练。怎么,你这是想当将军不成?”
李娴泽看也未看他一眼,松开拉弓的手,箭“嗖”的一声窜出,直直扎在靶心上,这才开口道:“想当怎样,不想当又怎样?”
苍狼忍不住感叹了番李娴泽的箭术,然后一把搂着她的脖子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觉得你是个当将军的料。诶,你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兄弟我。”
李娴泽反手将他的胳膊掰到身后,然后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容道:“你先活到那天再说吧。”
“哎呦,哎呦,”苍狼龇牙咧嘴地讨饶道:“都是兄弟,至于下狠手吗?”
李娴泽冷哼一声,放手。
苍狼活动了下酸疼的胳膊,白了她一眼道:“我看人很准的!”
李娴泽懒得搭理他,只是看着远处的山脉,心中一阵惆怅。缓了许久,才扭头看他道:“苍狼,你怕死吗?”
“废话,谁不怕死啊。”
“既然怕死,为什么还要来打仗?”
苍狼扯着嘴角苦苦一笑道:“若是天下太平,老子真的不想杀人。”
“若是可以兵不血刃地守住一座城,你觉得怎么样?”
“能有这好事儿?”
李娴泽点了点他的头道:“动动脑子。”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8-03-31 19:43:00 +0800 CST  
一日,李娴泽出现在了李权忠的军营外。
侍卫进帐禀报道:“将军,先锋营士卒李娴泽在外求见。”
而李权忠此时正跟先锋营营长苏潜羽边推沙盘边商量对策,闻言,眼睛都没离开沙盘一下,开口的声音有些疲惫:“让她先在外面等着。”
而李娴泽这一等便是一整天。直到帐内亮起了烛火,李娴泽才被允许进入。
李娴泽缓了半晌,才从地上站起来,迈着早已经麻木了的双腿,刚跨入帐内,便又撩衣跪下。
李权忠拿起苏潜羽沏好的茶,放在嘴边吹了吹,看了她一眼道:“说吧,什么事儿?”
“属下觉得,近几日战事密集,将士们疲惫不堪,气势不佳。”
李权忠听她如是说,眼睛微眯,心中生出莫名的怒火。虽然,李娴泽说的都是事实,可她还没有资格跟一军总统令谈论这些。
“属下觉得,此刻可以以战养战,加强防御的同时设置一些陷阱,比如,我们可以在城门前修一些暗渠,夏季通水,冬季藏刀,保证让他们有去无回。”说完,李娴泽的嘴边勾起了一丝自信的笑容。
却没想到,李权忠看着她半晌才道:“五十军棍,熬过了再说。”
李娴泽并未起身,低着头皱眉,李权忠见她如此,好笑地问道:“怎么,你有什么疑问?”
“属下想知道,统领为什么罚我?”
“呵,”李权忠冷笑一声道:“就凭你违背军规,僭越献策,我现在可以将你当场杖毙,你信不信?军营不是让你逞英雄的地方,不懂规矩就给我老实待着,滚。”
“统领教训的是,属下领罚。”李娴泽语毕,转身离开。却被一旁愣了许久的苏潜羽喊住。
“你叫什么名字?”
李娴泽闻声,转身跪下,抱拳道:“属下李娴泽。”
“从军多久了?”
“十个月零一十二天。”
苏潜羽似是一愣,他没有想到提出这样计策的少年才刚入军不到一年,颇为惜才地单膝跪地,看着李权忠道:“末将觉得这个孩子很有天赋,虽然她不懂规矩,礼数不周,不过倒也提了个不错的点子。请统领从轻发落。”
李权忠虽然不在乎李娴泽死活,但当今国舅的儿子苏潜羽的面子,他还是要给一给的,于是看了一眼跪着的李娴泽道:“知道错了吗?”
“属下知错。”
李权忠腹诽,认错倒是认得挺快。然后,接着道:“念你初犯,二十军棍以示警戒。还不快谢谢你们营长。”
“属下,谢过苏营长。”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8-03-31 19:44:00 +0800 CST  
这篇文的节奏不快,我想慢慢讲一个故事。前面铺垫的可能会多一些,可能谋篇布局上不算讨巧,那就这样吧,该说的该交代的也要交代,高潮也要顺其自然地推入~我再反思反思,如何能讲故事讲得更好些~先谢过各位支持,也愿没辜负点开这篇文的你的期望吧~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8-03-31 19:53:00 +0800 CST  

楼主:有什么不能说啊

字数:77470

发表时间:2018-03-18 00:0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5-09 22:03:12 +0800 CST

评论数:24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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