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罐·姜丹尼尔X赖冠霖·180719】妻为上(改编)【HE】

1L,瞎叨叨
2L,话不多说,开始放文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7-19 23:57:00 +0800 CST  
哈喽大家好,我是果酱,这是我第一次发丹罐文哦!也是我饭碗以来的第一篇西皮文,为我家小冷cp打call!!!大家可以叫我…嗯…什么也可以,不过最好是果酱或者是忙内(因为亲切)嗯。
本文是重生古风甜宠文,这篇文我会一直更到底的,然后,因为是网文,没有授权,求不删
改编也是因为喜欢,所以想让大家一起看,也希望大家可以多多支持我,这样我会更得更快的我尽量会在开学前更完,因为我马上就要变成一个初三党了,唉,苦逼…
另外,希望大家不要建水楼,可以支持,鼓励冒泡,但是,真的不要刷水楼
最后,祝大家看文愉快!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7-20 00:05:00 +0800 CST  
楔子
戎马一生,战功赫赫,最终落得鸟尽弓藏;
宠妾灭妻,枉为良人,最后对他不离不弃的,只有这个冷落了十几年的男妻……
重生一次,姜丹尼尔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过……
当抱着枕头站在房门外望天的时候,姜丹尼尔握拳,本王一定要重振夫纲!
于是拍门道:“冠霖,我知道错了,让我进去吧!”
PS:基本上轻松无虐,HE~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重生 宅斗
搜索关键字:主角:姜丹尼尔,赖冠霖┃ 配角:姜景探,多福,等等好多 ┃ 其它:1v1,温馨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7-20 00:07:00 +0800 CST  
☆、第一章 绝境与重生

宏正二十四年,冬,似乎比往年要寒冷,已经连下了几场雪,这一日才稍稍停住。
京外三十里的小道上,一匹黑马驮着两个人飞奔而过,马蹄扬起地面的积雪,待两人走远才缓缓下落。
“王爷,马驮着两人跑不了多远……放臣下来……”坐在后面的人声音有些微弱,语调却是温润如常。
“不行,你伤这么重,把你扔雪地里,一时三刻就会死!”姜丹尼尔抹了一把脸上的冰碴子,夹紧马肚子继续奔驰。刚刚从牢里出来就意识到来放他的这群人不对,若是压他去蜀地,好歹也该给重伤的王妃医治一下,二话不说就赶着他们走。若不是他杀了一名尉官抢了马匹,怕是刚出了京城就身首异处了。
“我这身体已经不行了,早晚都是死,你快放我下来!”身后的人有些急了,这马匹并不是什么名驹,驮两个人飞奔这么久,已经开始急喘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两个人都活不成。
“不,要死一起死!”姜丹尼尔迎着寒风大声说道,这人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被他宠妾灭妻冷落了十几年,到头来陪着他坐大牢、替他当刀子的,却只有这个他怨恨了十几年的男妻!
姜丹尼尔是元皇后的次子,十四岁就上场杀敌,少年封王,战功赫赫。辰朝可以娶男妻,为了家宅安宁有庶子娶男妻的不成文规定,可他是嫡子,继皇后竟以他上头有同胞兄长而逼他娶了个男子,生生断了他继承大统的资格。所以他怨,他不服,从没给过正妻好脸色,也不肯真心实意帮哥哥挣那个位置……
“呵呵,我赖冠霖何德何能,值得王爷与我同死?”身后的人冷笑。
“是我对不起你,若是这次能活下去,我什么都听你的。”姜丹尼尔安抚着身后的人,一手握缰,一手将两人之间的绳结又紧了紧。再前行五里就是望月坡,那边有条小路,是他打猎的时候常走的,直通封月山,进了山里就好躲避了。
“咳咳咳……”赖冠霖因为刚才迎风说话,灌进了冷风,不由得趴在姜丹尼尔背上猛地咳嗽起来,一缕鲜血顺着苍白的唇角滑落下来。他在牢里替姜丹尼尔挡了一刀,伤到了内腑,颠簸一下就疼一下,这会儿因为酷寒,伤口已经没了知觉,只是既然已经吐血……不由得苦笑,索性趴在了姜丹尼尔的背上。
这么多年的冷落,妾侍都敢跟他耀武扬威,不怨恨是不可能的,既然他要陪自己死,那就由他去好了,赖冠霖破罐子破摔的想。
他一个侯门庶子,寒窗十年,不求父亲把爵位传给他,只求自己考个功名早些脱离那个家,父亲和嫡母却在他会试的前一年要他嫁给成王做男妻!他是个男子,却被生生断了羽翼,囚在内宅的方寸之地,再不能一展宏图。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不知道该怨狠心的嫡母,还是该怨这个不负责任的丈夫。
“在前面!”后面传来阵阵马蹄声、铁甲和刀剑的碰撞声、以及杂乱的呼喝声,声声都如催命符。
姜丹尼尔朝马屁股上狠抽一鞭,不要命地朝望月坡奔去。
“嗖~”铁箭的破空之声从背后传来,姜丹尼尔准确地侧身躲过,身后的人也被他带得歪了歪身子。
“抱紧我!”姜丹尼尔大声道。
赖冠霖双手环住姜丹尼尔的腰,把身体贴在他背上,配合他的动作。
过了望月坡就是林间小路,方便躲避箭矢,姜丹尼尔熟练地驾着马匹在林间穿梭,后面的追兵离得渐渐远了。
“伤口疼不疼?”姜丹尼尔猛拉缰绳帮马跳过一块大石头,落地后回头问了一句。
“不……疼……”回答的话语越来越微弱。
“冠霖,别睡!”姜丹尼尔皱起眉,焦急地唤道,“过了封月山就是闫郡,那里有我的旧部,定能帮咱们避过追杀的!”安慰他的同时也在鼓励自己,坐了这么久的大牢,身上的衣衫又单薄,撑到现在完全是凭着意志在坚持。
“咴~”身下的马匹突然嘶叫一声,发起狂来。姜丹尼尔猛踢马肚,拽着赖冠霖旋身跳开。定睛一看,不知是哪个在这里放了兽夹,竟夹住了马蹄子。
“你就把我放在这里吧。”赖冠霖强撑着一缕清明道。
“已然到了封月山腰了,后面都是下山路,我背你!”姜丹尼尔看了看左右,一边是峭壁,一面是乱草丛生的陡坡,这山路就这一条,给他们追上就麻烦了。二话不说的背起他就往陡坡的山林里窜去。
“看到了,抓住他们!”
“取成王首级者,赏银千两!”
“嗖~嗖~”乱箭不停地从林间射过来,姜丹尼尔逃得十分狼狈。
“唔~”一枝流箭射中了右腿,姜丹尼尔踉跄了一下,赖冠霖也从他身上摔了下来。
“王爷!”挣扎着爬起来,赖冠霖上前扶住他。
姜丹尼尔看了他一眼,发现那张俊秀苍白的脸竟然有了血色,精神也比刚才好了不少,见惯了死亡的他自然知道这是回光返照,不由得心中一痛,猛地拔出箭矢,拉起身边人就跑。
“哈哈哈,看你们还往哪里逃?”领头的尉官拿着大刀,狞笑着走过来。
两人慌乱之中跑上了条绝路,前面是悬崖,后面是追兵,真是插翅难逃了。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7-20 00:09:00 +0800 CST  
姜丹尼尔把怀中人放在崖边,转身横扫一脚,那尉官不防备,竟被踢翻在地。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脚踹在心窝处,只把那人打得口吐白沫,夺过他手中的大刀,提刀砍翻了追兵的马匹,横在狭窄的山路上,连连绊倒了两匹马,马上的人也跟着跌落山崖。
“嗖~”后面的人见路被马尸堵住,成王拿着一把大刀杀红了眼,不敢轻易上前,纷纷拿出弓箭射杀。
“唔……”拿刀格挡也无济于事,姜丹尼尔拽出肩上的箭,反手扔了过去,阵阵惨叫声响起,接着跳过马尸一顿砍杀,剩下的这几个放暗箭的也被杀死,只是他自己也已经千疮百孔,站在原地眺望,不远处第二波追兵马上就过来了。看看手中的钢刀,他杀得了十个,杀不了成百上千的追兵。
提着沾满血迹的大刀回到崖边,刀上的血、姜丹尼尔的血混在一起,拖出长长的血印。把靠在石头上的人抱进怀里,那人已经气若游丝,俊逸的脸也显出灰白。
“冠霖,你可曾怨我?”姜丹尼尔伸手抹去他嘴角的血迹,平生第一次仔细地看这个人,这个他明媒正娶的妻,才发现,他的美敌得过成王府所有的姬妾,并不是女子那种妖娆妩媚,那是一种清俊中带着文人傲骨的美。如今,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倒映着他满是胡茬的脸,多么讽刺,在狱中无聊的谈天,才发现这人是平生难遇的知己,自己这十几年来,究竟错过了多少美好?
“怎能不怨呢?若不是你,我早就金榜题名,登上庙堂了,”冠霖是他的字,这人从来没有这般叫过他,赖冠霖笑了笑,缓缓地伸手抹去姜丹尼尔脸上的血污,“但这也不能怪你,你是个有本事的人,是我害你不能继承大统……咳咳……”
“哈哈哈,有本事?什么有本事?我这一生过得如此糊涂,没有一天舒坦过,如今想来,竟是一直错得离谱……哈哈哈哈……”姜丹尼尔抱紧怀中人,仰天长笑,想想自己一生为国征战,却落得鸟尽弓藏,宠妾灭妻,最后对他不离不弃的却是这个他忽略了十几年的男妻,嫉妒兄长不肯全心帮他夺位,在他落难后为他四处奔走费尽心血的却只有这个同胞兄长……可叹,可悲,到头来不过是个笑话!
“我这一生……可不……也是一个笑话……”赖冠霖轻叹一声,“若有……来世……”一句话没说完,最后的一口气再也提不上来,漂亮的双眼缓缓合上,修长的手也摔在了青黑的石头上,没了生机。天空不知何时又开始飘雪,雪花落到他长长的睫毛上,被姜丹尼尔呵出来的气融化,变成水珠滚落下来。
“若有来世,我一定好好待你,用我一生来补偿你……”姜丹尼尔将怀中人靠在自己胸口,柔声说道,抬头看看远处的万里河山,即将落在继皇后和她那个暴戾的儿子手中了……听到身后阵阵马蹄声,缓缓站起身来。成王一生战无不胜,纵然是死,也绝不死在这些宵小之手。
纵身跃下山崖,耳边的山风呼啸而过,姜丹尼尔抱紧怀中没了声息的人,“我不放开你,奈何桥上便能攥住你的衣角……”
从漆黑中睁开眼,不是烟雾缭绕的灵台仙境,也不是青面獠牙的索命鬼差,满目红罗帐,残烛的微光明灭不定。姜丹尼尔有些愣怔,只觉得浑身乏力,头痛欲裂。抬手揉了揉胀痛的额角,缓缓坐起身来,当身体的感知恢复之后,才猛然发现身边躺了个人,鲜红的衣袍被扯烂,青丝散乱在露出的胸膛上,莹润如玉的肌肤上满是青紫的伤痕。
伸手拂开掩在脸上的发丝,露出了一张清俊的脸……冠霖!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7-20 00:11:00 +0800 CST  
☆、第二章 善后

姜丹尼尔有些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赖冠霖的脸,微凉的触感让他心中一颤,仔细感受,却是带着体温的,活人的体温。借着烛光细细地看去,依然是那张美好的脸,除却下唇被咬出的血痕,这分明是一张未经沧桑的,刚刚弱冠的少年面孔。
这是怎么回事?愣怔许久,姜丹尼尔一把扯开自己的内衫查看,宏正十八年,心口处中了一箭险些丧命,如今这里的肌肤完好无损,其他地方的旧伤也不存在了,身上的肌肉线条流畅但比他记忆中的略显单薄。
翻手在床里的暗格上一摸一按,一个小小的柜门打开,里面躺着一本蓝皮的账本,匆匆打开查看,最后一条的记载是:“收李延庆白银两千两,兑五千两白条换盐引,宏正十三年二月十九……”
默默把账簿放回原处,姜丹尼尔有些恍惚地环顾四周,这分明回到了他的洞房花烛夜,宏正十三年的春天。
这一年他驱赶匈奴得胜归来,众皇子中第一个封王,无人敢试其锋芒。
这一年继皇后劝动父皇将北威侯的庶子嫁给他,就在今夜成婚。
这一年,他才十九岁,三番未平,一切还未开始……
“哈哈哈,天不亡我!老天,果真待我不薄,哈哈哈……”确定这一切不是梦境,震惊过后,便是重生的狂喜,姜丹尼尔禁不住大笑起来。
“嗯……”身边突然传来的呻吟声,打断了姜丹尼尔的自得,笑声戛然而止。忙回头去看,昏睡的赖冠霖被他吵醒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一双漂亮的眼睛。
谁说一切还未开始?这贼老天,让他早重生两个时辰也好啊,冠霖就不会伤成这样了。姜丹尼尔一边腹诽着,一边伸手想把赖冠霖抱进怀里。岂料他的手刚碰上对方的身体,那人便猛地向后躲了躲。
“嗯……”突然地挪动牵动了身下的伤,疼得赖冠霖立时白了脸。
“别动!”姜丹尼尔一把按住他,却感到手掌下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禁不住皱了皱眉头,新婚之夜,他心里憋屈,就喝多了,时隔这么多年他也不记得究竟做了什么,只记得第二日拜见帝后的时候,出了大殿赖冠霖就昏倒了。如今看这个情形,多半是自己强上了人家,而且伤得不轻。
赖冠霖果然不再动,只是拿一双眼睛看着姜丹尼尔,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满是屈辱与恐惧。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7-20 00:12:00 +0800 CST  
“你……”姜丹尼尔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好,只好转身拉了拉床前的丝绦,不多时,外间传来了丫环的应答声。
“准备热水,本王要沐浴。”朗声吩咐了丫环去备水,待丫环应声而去,姜丹尼尔转回身来,还是不知道说什么,有些尴尬地挠挠头。
“你别怕,”姜丹尼尔想了想,还是轻声安慰了一句,“那个……昨晚我喝多了,我真的不是有意……”
“禀王爷,热水已备齐,奴婢们进屋伺候王爷沐浴吧?”一个颇为稳重的丫环声响起,姜丹尼尔记得这是他屋里的大丫环芷兮。新婚之夜,热水自然是一直备着的,之所以这么问,也是怕有什么不该看的被下人们看了去。
“不用了,都退下吧。”姜丹尼尔不耐地说。
赖冠霖闻言松了口气,让他雌伏在男人身下已是奇耻大辱,这幅狼狈的模样若是再被下人看了去……
“嗯……你干什么?”赖冠霖吓了一跳,那人竟然掀开他的被子将他抱了起来。
“别乱动,”被子掀开后,自己造成的恶果一览无遗,且不说那数不过来的青紫印迹,修长的双腿间满是红白交错的浊液,私密之处更是狼狈不堪,姜丹尼尔的眉头越皱越紧,“我带你去洗洗。”
给他洗?赖冠霖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不解,这人称自己要沐浴,这是在帮他遮掩尴尬?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刚刚折磨他的时候,可不见有分毫的怜惜。
“我自己去,”赖冠霖冷声说了一句,忽然又觉得不妥,只得放低嗓音,“怎敢劳王爷费心。”
姜丹尼尔见他这幅赌气又隐忍的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唇,又觉得这样显得不够诚心,只得压下嘴角沉声道:“你哪有力气?总归是我不对,就当给你赔礼道歉了。”虽然是夫妻,但这种家庭从没有让王爷侍候王妃的道理,不过这在姜丹尼尔看来实属正常,大家都是男人,他在军营里也给受伤的将士处理过伤口,自信还是很懂行的。
赖冠霖拗不过他,只得由他去。
见怀中人不再挣扎,姜丹尼尔满意的抱着他挪到屏风后面,也不管自己还穿着内衫,抬脚就跨进了浴桶。
进了水中,赖冠霖就挣开他的怀抱,倚到木桶另一侧去,姜丹尼尔也不恼,兀自脱了湿透的内衫,鞠了捧热水洗脸,祛除宿醉的不适。
王府的浴桶很大,坐两个男人也不显拥挤,赖冠霖拿过一旁的布巾仔细清洗身上的痕迹,暗暗观察那人的动作,见他不停的揉太阳穴,看来昨晚是真的喝多了。
姜丹尼尔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崖边的寒风犹在耳侧,泡在这热水中有一种不真实感,不过眼前不是感慨人生的时候,伸手把缩在一角的人拽到怀里,那人的身体立时僵硬起来。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7-20 00:18:00 +0800 CST  
“我自己洗……”赖冠霖吓了一跳,忙捉住要往他身下探的手。
“你自己不方便,”姜丹尼尔颇为正直的说,“都是男人,你害什么羞?”
赖冠霖被他这理直气壮的语气噎得说不出话来,刚要反驳,便被突然刺入身体的手指弄得闷哼出声。
“疼吗?”姜丹尼尔见他又咬住了下唇,忙把人揽到怀里,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别咬自己,很快就好了,痛的话就咬我。”收起了逗弄的心情,快速而轻柔的在他体内勾搔一阵,赖冠霖也没咬他,只是自己小声地抽气。里面的东西清理干净了,姜丹尼尔便拿大块的绒布把怀中人包住,快速塞进了被窝里,自己转身去找伤药。
床单已经换过,赖冠霖坐起身穿上内衫,看到那人只穿着薄衫,头发还滴着水,赤脚站在柜子前不知在挑拣什么。清洗的动作十分轻柔,观他方才的眼神也不似作伪,这让赖冠霖有些糊涂。不过,若是王爷对他不算太差,以后的日子就会好过不少。
“来,我给你上药。”
眼前蓦然放大的俊颜让正沉思的赖冠霖愣了愣,要说这成王长得确实很英俊,皇家人本就生的好看,这位又是其中的佼佼者……等等,上药!
“这个……我自己来就好。”一把夺过姜丹尼尔手中的小瓶子,赖冠霖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刚刚在水下看不清也就罢了,这会儿屋里灯火通明的,岂不是什么都看得清了。
“我们已做了夫妻,你怕什么?”见那苍白的脸染上了血色,姜丹尼尔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爬上床去。仗着自己身手敏捷,又把瓶子抢了回来。
赖冠霖争不过他,只好拿被子蒙了头,眼不见为净。
姜丹尼尔美滋滋的打开那修长的双腿,挖了块药膏涂上去:“这药是我出征前父皇赏的,止血止痛效果特别好。”
清凉的药膏没有带来额外的疼痛,安抚了那火辣辣的伤处,赖冠霖自然知道这种不会带来疼痛的药有多珍贵:“这么珍贵的药,怎可用在这种地方?”从被子里探出头,恰好看到了姜丹尼尔满含怜惜的眼神,原本已经绝望的心,在这个眼神中得到了些许慰藉,赖冠霖暗笑自己真是可怜,竟为着别人的怜惜而高兴。
“正是这种地方才要用好药。”姜丹尼尔涂好了药,盯着那圆润的双丘看了看,看起来手感很好的样子……强行把自己的眼神从那美好的地方撕开,一脸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给他盖好了被子,自己也钻进了被窝里,靠床头坐下来,端起小几上微凉的醒酒汤,咕嘟咕嘟喝了一碗。本就不怎么好的开端,可不能弄得更糟。
“王爷怎可睡在外侧,睡里面吧。”妻子睡外侧方便给丈夫端茶、更衣是规矩,被姜丹尼尔这样一闹腾,恐惧之感早就去了大半,赖冠霖朝姜丹尼尔身边挪了挪,示意他翻到里面去。谁知这一挪,就凑到了姜丹尼尔身边,那人却没有翻过去的打算。
“你又不是女人,讲究那些个作甚?”姜丹尼尔低头笑了笑,拿了另一个小瓶子,倒了些透亮的膏体在指尖,“这是我在西域得的一种奇药,小伤口涂上去就能结痂,次日便能好个七八分,就是有些疼痛,你且忍一忍。”说着,就单指抹上了赖冠霖的下唇。
针刺一般的疼痛让赖冠霖蹙起了眉,想伸手去按,被姜丹尼尔一把抓住了:“别碰,一会儿就不疼了。”握在掌中的手修长莹润,触感极佳,这是常年写字画画的手,与他这握剑的手很不同。
赖冠霖忍过了这阵刺痛,见他握着自己的手不放,不由轻咳了一声。
“哦,快睡吧。”姜丹尼尔忙放开人家的手,唤丫环熄了灯,缩进被窝里,明日拜见帝后须得早朝过后,还能睡两个时辰。
“嗯。”床里的人应了一声,不再言语,只是在姜丹尼尔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红了耳朵。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7-20 00:1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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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7-20 00:19:00 +0800 CST  
宝宝们!冒泡了!有人出来就更文喽!今天三章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7-20 20:45:00 +0800 CST  
☆、第三章 般配

姜丹尼尔听得身边人的呼吸变得绵长,慢慢凑过去,轻轻地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想着把他抱到怀里来,又怕惊醒了他,只得作罢。躺在床上思考自己怎么会突然重生回十九岁,那时明明抱着冠霖跳崖,然后眼前一黑……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便转而开始回想宏正十三年发生了什么。
宏正十二年冬,他驱赶匈奴得胜归来,龙颜大悦,在他上头两个皇兄均未分封的情况下破例封他为成王。一时间朝中议论纷纷,都说皇上这是有意要他三皇子做太子了。不料刚过了年,那位继母便告诉他,祖上历来没有还未大婚就封王的道理,所以赶紧给他定了门亲事,就是北威侯家的二公子。
姜丹尼尔和二皇子均是元皇后所出,是绝对正统的嫡子,继皇后却让他娶男妻断他前程,他自然不肯,当即就掀了桌子拂袖而去,正待跟父皇禀明继皇后居心叵测,第二日的早朝父皇却当众下了旨意,三月初八完婚,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
从此,成王从炙手可热的准继承人,变成了爹不疼娘不爱的弃子。
姜丹尼尔在黑暗中自嘲地笑了笑,被吞掉的“弃子”突然又重返棋盘成为暗藏的杀招,谁输谁赢就不好说了。
次日,虽说可以等下朝再拜见帝后,但还有一系列的礼节要做,也睡不了多久。
“王爷,王妃,该起了。”芷兮敲了敲内室的门。
“门外候着,”浅眠的边冠霖立时就惊醒了,朝外吩咐了一声,轻推了推,“王爷,醒醒。”
“嗯?”姜丹尼尔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每日在大牢里醒来都会看到的俊颜,“怎么了?”
“该起了,臣……要先下去穿衬裤。”赖冠霖抿了抿唇,昨晚这人强行给他上药,又偏要睡在外侧,弄得他一直没法下去拿衬裤。
“……”姜丹尼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大牢,是他的婚房,“哦,是我疏忽了。”反应过来自己的新婚夫人在跟自己要裤子,姜丹尼尔立时坐了起来,伸手拿了衣架上的新衬裤讨好地递过去。
赖冠霖接过裤子,却发现那人还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只得在被子里穿上。
没有讨到表扬还被当成的登徒子,因为常年打仗而不知“求表扬”表情为何物的姜丹尼尔,只能尴尬地摸摸鼻子。
“恭喜王爷,王妃,奴婢多福拜见王妃。”先进屋的是一个圆脸的胖太监多福,也是这成王府的总管太监,笑眯眯的跪下给赖冠霖行礼。赖冠霖受了这个礼,把早准备好的荷包赏了他:“多公公请起吧。”多福是自小照顾姜丹尼尔的老太监,赖冠霖也不能太拿大。
多福笑眯眯的接了,然后是这屋里的大丫环芷兮,和两个贴身伺候姜丹尼尔的梦兮、妙兮。赖冠霖这次倒没有客气,一一受了全礼,赏了金裸子。
姜丹尼尔看着暗自点头,心道冠霖长在公侯之家,虽是庶子,对付下人的手段却是丝毫不差,便不打算多言。
赖冠霖的两个陪嫁丫环也来给姜丹尼尔行礼,兰轩嘴笨,只干巴巴的说了句“见过王爷”就没了下文,兰亭胆小,低着头磕磕巴巴的说句祝辞,身子都有些颤抖。
梦兮瞧着这两个丫环的样子,悄悄朝妙兮努了努嘴,心道果然是庶子,连丫环都这么没见过世面。再去看芷兮,却被芷兮瞪了一眼,这才低下头不再多事。
赖冠霖只是淡淡的看了自己的两个丫环一眼,平静的眸子看不出喜怒。出嫁前,北威侯夫人说他身边的丫环年岁都大了,跟在他身边平白惹人怀疑,便只准他带了两个小丫环来。
姜丹尼尔暗自皱了皱眉,这两个丫环看着一点也不像常年跟在赖冠霖身边的人,看来得给他找两个好用的人手才是:“多福,回头给王妃找个小厮再配两个侍卫来。”
“是奴婢疏忽了,今日就去办。”多福忙告罪道,王妃是男人,可以配小厮和侍卫,只是多数夫家都会忽略这件事,王爷这么交代,可见是真的对王妃上心了。
赖冠霖听得此言,平静的表情微微松动,起身行礼:“谢王爷。”配小厮和侍卫,就是允许他平时出门的意思,这对于如今的他来说,真的是雪中送炭了。
姜丹尼尔看到他眼中惊喜的神采,只觉得心中酸疼,忙伸手扶住他:“本就是该做的,谢什么?”
新婚次日拜见帝后,皇子及妃要穿朝服。赖冠霖现在已经封王,朝服的品级自然高一个档次。辰朝正三品以上的官员,朝服为紫色;皇子朝服为暗黄色,太子着杏黄色,亲王着月白色。赖冠霖现在是告了太庙的亲王妃,正一品夫人衔,但他是男子,不能穿女子的诰命服,所以他的朝服也是紫色的,款式倒是同皇子服相近。
赖冠霖今年二十岁,已经行了及冠礼,所以兰亭便给他扣上了与朝服配套的紫金冠;而姜丹尼尔虽然不到二十岁,但是他封王了,所以可以带五爪银龙冠。那紫金冠与普通的头冠不同,没见过这种头冠的兰轩怎么扣都扣不上,急得直冒汗,又不愿向芷兮他们求助,怕显得她们没见过世面,丢了少爷的脸。
姜丹尼尔看了那小丫头一眼,上前示意将头冠给他,熟练地打开紫金扣:“新婚之日,当由为夫给你戴冠。”前朝有新婚早上丈夫给新娘贴花黄的传统,以安慰因要拜见舅姑而心中不安的妻子,不过如今已不时兴贴花了,姜丹尼尔这完全是自己胡诌的理由。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7-20 21:18:00 +0800 CST  
“王爷?”本来坐着的赖冠霖只得站了起来,“这怎么使得?”
姜丹尼尔并不答话,只是认真的给他扣在发髻上,并顺手将两缕垂下的金丝带捋顺在那柔软的青丝间。
两个同样俊美不凡的人站在一起,一个清雅,一个冷峻,怎么看怎么般配,给姜丹尼尔系玉带的妙兮忍不住赞了一声:“王爷和王妃站在一起,真真是金童玉子,再般配不过了。”
今早的形势她早就看明白了,王爷非但不讨厌王妃,还喜欢得紧,向来伶俐的妙兮自然不会放过讨王爷欢心的机会。
“是么?”姜丹尼尔闻言揽着赖冠霖的腰一把拽到穿衣镜前,身边人身形修长,不过跟自己还差了半头,这让姜丹尼尔颇为自得,“嗯,确实般配。”
赖冠霖看着镜中的影像出神,发现下唇的伤口果真已经好了七八分,血痂都落了,只剩下个粉色的痕迹,不仔细瞧看不出来。直到听到丫环们的嬉笑声,才反应过来,忙拉下搭在自己腰上的:“快走吧,该迟了。”说完也不等他,径直走了出去。
“王爷莫怪,王妃这是害羞了。”意识到自家少爷的失礼,兰亭忙小声给姜丹尼尔解释。
“哼,当本王看不出来吗?”姜丹尼尔没什么表情的跟了上去,看着冠霖微红的耳尖心中乐开了花。
“芷兮姐姐,王爷可是生气了?”兰轩被那声冷哼吓得缩了缩脖子,忙问一旁的芷兮。
芷兮拿帕子掩唇道:“王爷就是这样,常年打仗带出来的威严,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去皇宫坐的是红帘华盖的八抬轿,两人同坐一台轿中,边伯贤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腰股间的酸痛实在难耐。
“腰上难受?你靠着我我给你揉揉。”姜丹尼尔自然发现了这个动作,伸手把他揽到怀里,不等人家同意就把大手放在了腰上揉起来。感受到怀里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又慢慢放松下来,不由勾了勾唇,“待会儿若是皇后说了什么,你听着便是,不管赏你什么尽管接着。”
他记得当年皇后赏了很名贵的东西,这也让他误认为赖冠霖是很得皇后心意的,自然越发不待见他,如今想来自己那时候还真是幼稚,皇后的赏赐岂有不接的道理,且无论这人是谁,只要是个男的,想必都会合皇后心意。
赖冠霖抬头看了看他,颔首道:“臣明白了。”皇家的事他也听说过,姜丹尼尔作为元皇后的儿子,跟继皇后不对盘再正常不过。不过,这人说这些是在安慰他?思及此,心中有些微甜,除却那个糟糕的夜晚,这人清醒之后的表现倒是真的很温柔。
“私下里就别称‘臣’了,听着多生疏。”姜丹尼尔一边捏着,一边想这紧窄的腰身手感真好,不是像女子那样掐一下就要断了般,而是像豹子的腰身一样,线条流畅、充满张力。
腰间揉捏的力道恰到好处,虽然知道不妥,却不好挪开,赖冠霖只好假装不知的跟他说话:“礼不可废,而且王爷私下里说话也要小心些,还是称‘母后’的好,若是给有心人听了去,就够被参一本了。”
“冠霖,这是在关心我?”姜丹尼尔听得此言,忍不住勾起唇角,低头问他。
赖冠霖瞪了他一眼:“臣不过是在谏言。”以前只听人说成王暴躁易怒,却没曾想为人还这般轻佻。
“哈哈……”姜丹尼尔见他这个模样,只觉得可爱,忍不住笑起来。
跟在轿外的小太监听到笑声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天哪,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成王娶了男妃不能继承大统,王爷竟然还能笑得这么开心,不会是被皇后气疯了吧?
赖冠霖见他还笑,便转过头不理他,谁料一扭头却撞上了姜丹尼尔结实温暖的胸膛,不由得脸一红,这样一来就好像自己投怀送抱一样,忙挣扎着要起来。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姜丹尼尔忙按着不让他起来,小声道,“别乱动,不然轿夫们会发现的。”
“你……”赖冠霖果然不敢动了,只是气呼呼的瞪他。
作者有话要说:元后:皇帝的原配皇后,去世后另娶的皇后叫继后称谓:只有清朝的太监称自己为“奴才”,之前的都叫“奴婢”,地位低的小太监称“小人”“小的”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7-20 21:19:00 +0800 CST  
☆、第四章 进宫

漂亮的黑眸中染上了情感的色彩,比之前那死气沉沉的样子灵动许多,姜丹尼尔只是拿笑眼看他,想告诉他不必这么畏首畏尾,但转念一想,自己前一世就是因为不肯听他的话,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才落得最后墙倒众人推的凄惨下场,不由得敛了笑容。
“王爷,午门到了。”小太监春喜在轿外道,随即轿子也停了下来。往常轿子可以走到宫内,只是今日要在皇后宫中拜见帝后,两人须得在午门就下轿,换宫中的辇车。辇车四面皆是宫人,两人便不再多言。
下了朝的宏正帝便去了皇后的鸾仪宫,与皇后吴氏同坐在正殿等待新人来拜见。四十多岁的宏正帝正值壮年,拥有一个合格皇帝的冷静与睿智,坐在那里自有一份不怒自威的迫人气势。
看着年轻了十几岁的父皇,姜丹尼尔藏在月白衣袖中的手攥成了拳头,复又缓缓松开,与赖冠霖一起恭敬地给帝后行礼。
宏正帝先是夸赞了姜丹尼尔一番,转而又教训了几句:“你如今已经成人了,以后说话做事就要多思索,莫要再让朕听到掀你母后茶桌这样的事情了。”
“儿臣明白,谢父皇教诲。”姜丹尼尔只是淡淡的应了,面上却是一脸不服气。
“这大喜的日子,皇上就莫要再责怪他了,”皇后自然将一切看在眼里,忙笑着解围道,“今天是见儿媳的。”
旁边早有宫女给帝后面前铺了软垫,赖冠霖上前跪下,朝宏正帝磕头,然后端茶举过头顶:“父皇请用茶。”一切礼仪动作都十分标准,举手投足间充满了名士的风雅。
宏正帝接茶抿了一口,笑道:“赖晋家的次子,没想到竟是这般风致的人物。”说着,将一对羊脂玉如意赏给了他。
“谢父皇。”赖冠霖不卑不亢地谢恩,复又跪在皇后面前奉茶。
皇后笑着接了,并不急着让他起身,只是转头跟皇帝聊起来:“皇上圣明,这边家次子可是十七岁就中了举人的,据说京城里那些贵族少年们都尊他一声‘文渊公子’呢。”
“是么?”宏正帝这下倒是感兴趣了,十七岁中举可是少见的聪慧少年,往常能见到的只有北威侯家的世子,没想到这个他从没见过的庶子竟是个深藏的明珠,不禁感到有些可惜,这样的人物若是能参加会试,定然是个人才,也是辖制北威侯的好工具,真是可惜了。
“不过是几个儿时玩伴的玩笑之语,当不得真。”赖冠霖跪得久了,身上越发难受,脸色也开始变得苍白起来,只是身子依然跪得笔挺,适时插一句话,提醒那两位他还在跪着。
“呦,这孩子怎么脸色这么差?”皇后说着瞥了一眼一旁的姜丹尼尔,见他似乎没什么反应,也没有要帮赖冠霖解围的意思,微敛了敛眼中的精芒,笑着递给了赖冠霖一个开着的锦盒,盒中流光溢彩的珠宝任谁都看得出来价值连城。
赖冠霖看着如此厚重的见面礼,想起姜丹尼尔在轿中的话,便毫不犹豫地接了下来,站起来的时候觉得眼前有些发黑,身子微晃了一下才站稳,一边的宫女忙上前搀扶。
“身子不适,你们就早些回去吧。”宏正帝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赖冠霖拒绝了宫女的继续搀扶,姜丹尼尔也没管他,行过礼就径自走了出去,天知道他现在多想把冠霖抱在怀里不让他走一步,但还在宫中,只能冷着脸装作不耐烦的样子。
出得宫门,赖冠霖走下撵车,看着前面大步朝前走的冷漠背影,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究竟在期望什么呢?果然那短暂的温柔都是假象吗?
努力跟上去,没走两步,突然眼前一黑就向前栽去,没有意料中的疼痛,身体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冠霖,你怎么了?”再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姜丹尼尔焦急的脸。
姜丹尼尔见他昏倒,眼疾手快的把人抱进怀里,快速走进轿中:“春喜,你去太医院请姜桓姜太医到王府一趟,起轿马上回王府。”
“是!”轿夫们应声起轿,春喜则一路小跑着朝太医院奔去。
“冠霖,冠霖?哪里难受。嗯?”姜丹尼尔把怀中人靠在自己胸口,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发起烧来了?”
赖冠霖只默不作声,这人忽冷忽热的让人捉摸不定,今日皇上那惋惜的眼神又让他心痛难当。身上难受,心中又难过,只觉得心灰意懒,意识越发的昏沉起来。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7-20 21:20:00 +0800 CST  
“观烈儿的样子,似是对臣妾安排的这门亲事不甚满意。”两人走后,皇后脸犯为难地说。
“他还年轻,自是不能明白皇后的苦心,但这孩子倒是真性情。”宏正帝倒是很满意,刚刚姜丹尼尔的反映他看的清清楚楚,不服、不喜都表现的真切,若是失了继承权还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那城府就太深了。
回到王府,姜丹尼尔抱着怀中人就往屋中跑去:“拿冷帕子来。”
给赖冠霖盖好被子,接过芷兮递过来的帕子给他敷额头。
“冠霖,难受得厉害吗?”姜丹尼尔心疼地看着他,上一世赖冠霖的身体就越来越不好,最后那几年更是把药当饭吃,这次可要仔细照顾,把他养的健健康康的才好。
“我没事,不是还要去二皇子府吗?别耽搁了。”说完挣扎着就要起来,被姜丹尼尔一把按住了。
“哥哥那边我已派人说了,他不会怪罪的。”虽然觉得应该去哥哥那里一趟,礼节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免得他误会,但是姜丹尼尔觉得这些都没有冠霖的身体重要,哥哥那里回头再去解释好了。
“王爷,太医来了。”芷兮进来通报。
姜太医在太医院并不是地位最高的,虽然医术也不错,但他怎么也想不到成王会点名让他来府上看病,明明之前没什么交集。
“这……”姜太医把了脉又看了看赖冠霖的脸色,有些为难地看向姜丹尼尔。
姜丹尼尔会意的让下人都退了下去:“太医但说无妨。”
“观王妃的脉象,想必是身上有伤又心思郁结导致的,”姜太医又看了姜丹尼尔一眼,这种发热本不是什么大病,今日成王找他来定然是有深意的,于是接着道,“恕老臣直言,王妃虽为男子,但于房事上男子其实比女子更易受伤,王爷还是怜惜一些的好。”
一句话说得赖冠霖满脸通红,姜丹尼尔也尴尬地摸摸鼻子:“是本王孟浪了 。”
“王爷恕罪。”姜太医也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这番说辞合不合成王的心意。
“哈哈,本王就喜欢姜太医这样的直性子。”接过姜太医递过来的方子,交代梦兮去煎药,姜丹尼尔从袖子中拿了一串珊瑚珠出来。
“王爷,这可使不得。”姜太医立时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向来讲究中庸,不想参与到这些王子皇孙的纷争之中。
“这可不是给你的,”姜丹尼尔见他不接,不耐道,“听闻令郎武艺高强,今年已中了武举,这是给令郎的贺礼。”红色珊瑚珠能避血光,确实是送练武之人的,姜太医也不好再推辞,况且这王爷的意思是看中了他儿子,如此也可放心了。
“既如此,老臣代小犬谢王爷赏赐,改日再让他登门致谢。”姜太医听得此言便将珊瑚珠收起来,行礼告辞。
姜丹尼尔让多福把太医送走,自己就坐回床边,给赖冠霖换额头上的帕子。
“这些事让丫环做就是了,王爷去歇着吧。”赖冠霖淡淡地说道,这人一时的温柔或许只是觉得新鲜好玩,实际上并不是真的对他好,一个人是不是真心的看细节就看得出,今日宫中那般作为,让他刚刚暖起来的心均冻成了冰碴。
“冠霖?”姜丹尼尔见早上已经有了松动的人又恢复了冷淡,料想是宫中的事让他难过了,他总是不耐烦多言,冠霖的性子更是有事就憋在心里,看来以后还得多说话才行,为难地挠挠头,叹息一声道,“今天在宫里,让你受委屈了。”
赖冠霖睁开眼看向他,这人竟是知道的?
“不过是多跪了会儿,我又不是女子,不会因为婆婆的下马威而委屈,王爷多心了。”温和的声音十分悦耳,说出来的话也不带半点怨气,但姜丹尼尔就是觉得他生气了。
“京城中的人都笑我,说我立了大功却不得继承大统,身为嫡子还不如宫女所出的大皇子地位高……”姜丹尼尔自嘲地说着这番话,这口气,他憋在心中十几年,如今说出来,倒真是发自肺腑。
赖冠霖藏在被子下的手渐渐攥紧,心中也越听越凉,果然他昨晚根本没喝醉,一切的一切只是单纯的折磨他而已:“这些臣都知道,臣不求王爷别的,只求王爷功成名就之时能赏臣一纸休书。”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7-20 21:20:00 +0800 CST  
☆、第五章 发烧

休书?姜丹尼尔愣了愣,旋即冷笑道:“你是男子,休了你并不影响你名节,但下堂夫照样不能考取功名,就算我放你走,你今生也与会试无缘了。”
“那你待如何?”赖冠霖坐起身来,冷冷地看着他,这人若是想留着折磨他,他也不会站着挨打。
“我不能继承大统,你也不能参加会试,所以我们扯平了。”姜丹尼尔用他那略带磁性的嗓音理直气壮地说。
“……啊?”赖冠霖愣了半天,原本冷冽的俊颜出现了裂痕,颇有些傻气地半张着嘴巴,感觉像是被掐着脖子举到高空,然后扔到了软垫子上……
姜丹尼尔见那人呆呆的样子,觉得好玩,正想伸手去戳戳,外间传来梦兮的声音:“王爷,王妃的药煎好了。”
姜丹尼尔皱了皱眉,让梦兮把药端进来,赖冠霖收敛了表情低头不语,梦兮偷瞧了一眼他的脸色,笑着走到床边。
“王爷,让奴婢服侍王妃进药吧?”梦兮端着药,为难地看了看赖在床边不动的姜丹尼尔。
姜丹尼尔接过药碗,摆摆手让梦兮出去,转头对外面到:“多福!”
“在。”多福笑眯眯的在门缝里露出个脑袋。
“门外守着。”姜丹尼尔见他这幅模样,不禁有些好笑,这多福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是。”多福自然明白自家王爷的意思,赶了丫环们去做事,又叫侍卫在房子四角站了,自己守在门外,确定没人能听到屋里人的话,才倚在柱子上笑眯眯地晒太阳。
“你就不听我把话说完,”姜丹尼尔把药端在手里,用勺子搅了搅,“那些话都是外人说的,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自己知道,纵然是娶了王母娘娘,也坐不上那个位置。”
“王爷何出此言?”赖冠霖抿了抿唇,听姜丹尼尔这口气是要跟他敞开了谈,神态表情也不似作伪,猜想难道真是自己会错意了?
姜丹尼尔把药碗递到他手里:“我十四岁就进军营了,这么多年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打仗我在行,治国却是一窍不通。你看我,拉拢个太医都这么费劲,哪有本事去争皇位?”
赖冠霖接过药碗,原来他当着自己的面贿赂太医,仅仅是为了“举个例子”?
“虽然我自己明白,可这话说出去谁会信?就拿今日来说,若我在宫中维护你,父皇必然认为我是心机深沉,面上功夫十足,以后便更不好过了。”姜丹尼尔说着不由得叹了口气,但若他一直这样表现得不服气,事事争先,父皇最后还是容不下他
赖冠霖把乌黑的药汁一口吞了下去,只觉得从舌根苦到了心里,原来纵是王子皇孙,也过得如此不易。刚刚放下药碗,一颗蜜饯便被塞进了嘴巴里,赖冠霖抬头看去,只见那人笑着给他擦了擦嘴角的药汁。姜丹尼尔本就生的俊美非凡,平日又不爱笑,这一笑起来就格外好看。
听闻成王暴躁易怒,不苟言笑,但从昨晚开始,这人已经对他笑了多次,赖冠霖轻叹了口气,或许应该试着相信他,毕竟自己身上真的没什么可图谋的了。
“王爷想拉拢姜太医也不是不行。”将嘴里的蜜饯吃下,赖冠霖开口道。
“哦?”姜丹尼尔颇感兴趣地看向他。
赖冠霖身上乏力,便径自靠在床头的大迎枕上:“只需将他儿子招进王爷麾下,诱着他犯个可大可小的错,等着那老头自己上门来求便是。”
“冠霖……”姜丹尼尔惊喜地看着他,太医院里的关系他并不清楚,找姜桓是因为他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而且嘴特别严,今日给他好处也是想着以后让他给冠霖调养身体,若是能把这种人拉拢过来,那还真是意外之喜。
猛地扑了过去,趴到人家胸口,“你可真是个军师呀!如此一来,我连请门客的钱都能省了!”赖冠霖肯把自己的心机袒露给他,说明已经接纳他了!
“咳咳,王爷!”被从天而降的大块头砸在身上,赖冠霖一时有些呼吸不畅。
“嘿嘿,你别坐着了,快躺回去,发发汗烧才能退。”姜丹尼尔闻声,立时窜起来,把人塞进被窝里,还使劲掖了掖被子,自己也躺到一边把人带被子搂到怀里。
赖冠霖被弄得一愣一愣的,等反应过来已经被裹成了蚕蛹,外加一只八爪鱼在外围固定,不由得哭笑不得,这家伙还真是个急脾气。
脸被闷在姜丹尼尔的胸口,赖冠霖无奈地动了动,稍稍拉开些距离。
“冠霖,我以后有事都会告诉你,你有什么想法也都要跟我说,这样我们就不会吵架了。”姜丹尼尔抬手拆了怀中人的发带,用下巴在他头顶蹭了蹭。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7-20 21:21:00 +0800 CST  
“嗯。”赖冠霖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捂得暖和,精神又放松下来,有些昏昏欲睡。
“冠霖,洞房那天我确实心里不痛快,酒喝多了,本想着既然所有人都不信我,我就干脆让谁都不好过,”姜丹尼尔眯起眼睛,这的确是他醒来之后想过的,既然知道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夺得那个位置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在我醒来看到你的时候,我改主意了。”
赖冠霖没有接话,却竖起了耳朵仔细听。
姜丹尼尔见怀中人没有声息,以为他睡着了,温柔地摸了摸他的长发:“我想,跟你这般美好的人过一辈子,也挺好的,别人信不信我并不重要。我以后一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他对怀中人抱着的是什么感情还不清楚,但他知道,这是唯一肯陪他死的人。在这个重生的世界里,他看到的只有满目猜疑步步杀机,只有这个人,是他唯一的救赎。他要紧紧地抱住他,再也不放开。
低沉的声音仿佛轻柔的耳语,姜丹尼尔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却不知被他紧紧圈在怀里的人,悄悄勾起了唇角。
等赖冠霖发了汗退了烧已经过了午时,姜丹尼尔早遣多福亲自跑一趟二皇子府,跟兄长实话实说地告了罪,说可能会晚些再过去。皇家虽然人口众多,但地位特殊,新婚第二天并不需要拜多少人。到姜丹尼尔这里,反正他的人际关系向来不怎么样,索性就拜哥哥一家,如今过了午就不能再去,便换了便装跟媳妇美美的吃午饭了。
谁知刚撤了菜,多福便来报说二皇子和皇子妃来了,姜丹尼尔听得此言,立时放下茶盏向外跑去。
“王爷!”赖冠霖一把将他拉了回来,“换了衣服再出去。”
“哦!”姜丹尼尔一拍脑门,忘了嫂子也在,穿这身出去就失礼了,忙不迭的换了衣裳。醒来之后没见到还不觉得,如今这么快就要见到哥哥了,只觉得有好多话要对他说,这一次再不可糊涂下去了。
“王爷,臣就不去了。”赖冠霖抽回被姜丹尼尔拉住的手。
“怎么了?”拜见兄长也是要行礼敬茶的,还能得一份见面礼,姜丹尼尔停下脚步看他。
赖冠霖抿了抿唇:“王爷不去二皇子府是因为臣病着,虽说是自家兄弟,但为着这点小事产生误会还是不值当的。”
“嗯?”姜丹尼尔满头问号的愣了半晌,才明白过来冠霖是怕哥哥见他没事,以为是自己故意不去二皇子府,伤了兄弟和气。不由得无奈一笑,揽着赖冠霖的腰笑道:“冠霖,以后有话就直说,我这脑子不好使。”
赖冠霖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臣记下了,王爷快去吧。”他知道姜丹尼尔对这个同母的兄长感情不一般,这话若是直接说就有挑拨他们兄弟关系的嫌疑,如今自己是个刚刚过门的外人,还是小心说话的好。
“冠霖是记下直接说话,还是记下我脑子不好使了?”姜丹尼尔见他接话这么快,忍不住调笑道。
“都记下了。”赖冠霖的表情依旧淡淡的。
姜丹尼尔见他这般处变不惊的模样,莫明的觉得很好看,瞧瞧四下里没人注意,在脸颊上偷亲一口,快速闪出门去。
赖冠霖看着姜丹尼尔的背影,缓缓地摸了摸被亲的脸颊,唇角忍不住向上弯了弯。
由于二皇子来得突然,姜丹尼尔来不及出门迎接,多福便直接把人请到了听风阁的茶厅里。听风阁是姜丹尼尔平时待客、读书、游玩的地方,已经属于内院,平时只接待亲近的客人。王府的格局前面院落为外院,过了花园便是听风阁,阁后分为东苑和西苑,东苑是姜丹尼尔的住处,西苑住女眷。
茶厅布置相当风雅,精巧的桌椅花几是江南的款式,四面除了柱子,全是雕花门板,冬季围起来小小的很暖和,夏天拆掉便成了四面通风的小谢。花架上摆着时鲜花卉,梁柱上缠着几根纤细藤蔓,这时节已经吐芽,嫩绿中带着鹅黄,充满了生机。
茶厅上首坐着的男子一身暗黄色的皇子常服,身形修长,丰神俊朗,只那么随意一坐,自有一番不怒自威的端庄。五官与姜丹尼尔有七分相似,只是比姜丹尼尔少了三分肃杀,多了几分沉稳,这人便是姜丹尼尔的同母兄长,元后的长子姜景探。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7-20 21:21:00 +0800 CST  
––––––––––––封––––––––––––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7-20 21:22:00 +0800 CST  
其实我想问问大家,大家喜不喜欢那种强强的?或者是那种全文肉的?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7-20 21:23:00 +0800 CST  
是不是我我们丹罐不是很受欢迎啊?怎么感觉没人看呢?更文都没有动力了,唉,不过没事,我甜就行了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7-21 11:56:00 +0800 CST  
同志们!更新了!!!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7-21 20:21:00 +0800 CST  

楼主:果果酱骨咕

字数:163931

发表时间:2018-07-20 07:5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1-29 23:40:51 +0800 CST

评论数:82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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