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ミVIXX╅19.01.15 原创╊【李在焕穿越记】爀啃(all 啃向)

一楼给碧斯,无脑玛丽苏穿越文,之前发过一次删了,主爀啃,但all啃向,涉及豆啃,拉啃,车啃,93,90,西皮洁癖请绕道

(一直发不出去图片,假装有图)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15 00:21:00 +0800 CST  
一阵后,李在焕幽幽问:“大人觉着我,是失心疯吗?”
车学沇笑着看李在焕,似乎是在斟酌他的真实意图。
李在焕忙换上一副苦瓜脸,拿出浑身的演技:“宫里步步惊心,在焕知自己无权无势,只想早日脱离勾心斗角,找个安静读书之地,还请大人成全。”顺手偷偷从软榻垫子下面拿出个装了银票的信封,放在桌上。
车学沇看眼信封,不知李在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平常人都想留在宫里,他怎么一心想出去守皇陵呢?
想了许多,车学沇把信封推回到李在焕身前,说:“诊断大人的事,不止在下一人,需太医院上下一起,恕在下无能为力。”
“啊?!”李在焕突然站起身,猛眨着眼睛,这跟之前说的不一样啊,心急地突然抓住车学沇的手说:“若大人有能力成全,在焕还能再凑点。”
车学沇微微皱眉,看他可怜巴巴的,思考了一阵,又换了口风:“此事不急,还待观察一月,在下定想法子,只是有一事不解。”
“什么事?”
“别人都想留在宫里,大人为何偏要出宫呢?”
李在焕这才明白过来车学沇的意思,原来是怕有诈啊,怕我反咬一口,给他按个玩忽职守的罪责,真是小心,心里郁闷,又不能直说。
突然灵机一动,李在焕皱着眉头,拿出全身演技又开始演苦情戏:“其实在焕真心底,是喜欢女子的,况家人尽亡,无依无靠,也无欲无求,想来当年的青梅,也已嫁作人妇。在这宫中,即使不疯,也会闷出病,倒不如去个清静地,了却残生。”
车学沇玩味地看他演独角戏,只说:“大人且放心,学沇定助一臂之力,只是这银子就罢了,刚那本书就好。”
李在焕有点惊讶,他怎么突然人这么好了?不管那么多,忙感激涕零说:“多谢大人成全,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李在焕一高兴,还留他吃了个午饭。
下午天气热的要炸,李在焕不顾小旗子强烈反对,把木桶搬院子阴凉地,灌满水,脱了衣服在里面舒爽地泡凉水。
突然有人急急敲门,小旗子大惊失色,让李在焕快进屋去,然后跑过去看看是谁,毕竟外面有侍卫看管,能过了侍卫那一关,说明是奉旨而来。
卧槽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突然有人来了?还偏偏在这种时候!
李在焕狼狈地跳出来,正在屋里急急忙忙地刚穿上裤子,院子里就传来一堆人跑过来的声音。
一个穿得比小旗子华丽,太监模样的男人进来,掐着指头阴阳怪气冷漠地说:“李大人,陛下急召,还请谅解。”说完一抬手,就又跑进来四个太监,二话不说抬走李在焕。
“唉唉唉。”李在焕顺手抓了几件衣服在手里,没来得及问清楚状况就被塞进轿子里。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15 00:24:00 +0800 CST  
第二章
轿子咯吱咯吱响,李在焕挤在里面穿上衣服,刚紧急情况,只抓了袭衣,没有外衫。刚那太监说什么?陛下急召?
开什么玩笑,自己现在披着湿头发,只穿件古代人眼里的内衣,就要去面圣了?万一那陛下觉得辣眼睛,一刀砍了怎么办?
一想到这儿,李在焕就吓得快大小便失禁。
下了轿子,李在焕还光着脚,踩在被晒热的宫砖上,看着这森严华丽的宫殿,不由自主双手抱胸。
被太监请(实际上是拉)进一个厅里,,李在焕稍稍抬头,就看见满屋子的人,穿的华丽异常,还没来得及看清正对着他坐的那三个人,就被太监按下头跪在地上。
***大爷,李在焕虽然心里不爽想骂娘,但鉴于现在小命难保,只能安静跪着。
坐在主位上身着黑色龙袍的韩相爀看来人衣衫不整,还畏畏缩缩地全身颤抖,嫌恶地皱皱眉:“你就是九品寝读侍郎李在焕?”
这威严的声音让李在焕身子一震,不敢抬头,只回:“是...”
该称自己什么呢?李在焕突然后悔忘问小旗子了,这古代规矩太多,是微臣呢?还是奴才呢?不会是臣妾吧?喂!
中宫身着紫黑暗纹金缕衣,容貌端庄,坐在韩相爀旁边笑笑:“听闻李侍郎疑似得了失心疯,看他这般疯癫模样,想来是确有此事了。”
坐在韩相爀另一边的是李贵妃,身着桃色长袍,脸色明艳,也笑笑,语气带刺:“姐姐真是博学多识,太医院都要察看四个月才能确诊的病,姐姐一眼就看出来了。”
韩相爀眉头紧锁,显然还在气头上,抬手止住她们俩斗嘴,问李在焕:“孤问你,今日午时,你在干什么?”
李在焕吓得冷汗直流,午时午时,应该就是正午的时候吧,忙回答:“和...车太医在...房里吃...午饭...”
众人听他回答,脸色各异,车学沇跪在李在焕前面一点,脸色终于平静下来,紧握的双手渐渐松开。
李在焕不是中宫的人。
韩相爀呼口气,揉揉额头看着很疲惫,但语气带着怒气:“李侍郎院里是禁止出入的,既然他这么说,问问护卫也能说通了。梁妃即将生育,传她和车太医有染,还证据确凿地说午时两人私会过,此等无妄之事,以后还是少点好,免得影响龙胎。”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15 00:25:00 +0800 CST  
中宫听过,脸色微变,斜目看了眼李贵妃,又抬抬头,装作与自己无关。
李贵妃笑地得意,伸手悠然举起茶杯。
韩相爀也渐渐平静下来,皱眉问:“李侍郎这身打扮又是怎么回事?”
李在焕不太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只听到自己名字,全身又一抖,不知道怎么回答。
车学沇突然开口解围:“回陛下,李侍郎自三个月前伤了后脑,精神有损,遂微臣叫他每日午后需在药草中沐浴,以恢复神韵,许李侍郎刚是在做药浴,匆匆赶来,才如此失礼。”
韩相爀看李在焕头发还没干,知道这些下人又仗势欺人,用扇子拍拍手掌点头,这才想起了三个月前李在焕摔了脑袋的事,问:“那依车大人看,李侍郎病情如何?”
李在焕突然紧张起来,心里不停祈祷,车大哥,车大爷,车大帅哥,一定要说我疯了啊,一定要啊。
我下半生(身)幸福可都仰仗你了。
车学沇声音坚定清脆:“依微臣之见,李侍郎只是受了惊,许会有些许行为异常,记忆有损,但神智清醒,并无大碍。”
卧槽!
李在焕猛地抬头看车学沇跪在地上的背影,一脸不可置信,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说!!说句我疯了有这么难吗?!而且***之前不是说需要太医院所有人诊断吗?怎么这次就这么相信自己,一个人就确定病情了!!
众人看李在焕这么大反应,有些讶异,又想起太医说行为异常,也就坦然了。韩相爀看李在焕似乎有些单薄印象的脸上满是惊讶和...恨意?
即使是蓬头乱发,遮了一大半的脸,李在焕露出的鼻尖与眼睛,还是清秀的,而且,有种说不出的灵动和真实,和其他毕恭毕敬的侍郎们不太一样。
还有,听到自己没疯,不应该开心吗?韩相爀的兴趣被勾起来,嘴角微微弯起。
李在焕表情瞬息万变后,马上低下头,意识到刚那样,坐在上面的陛下看见自己这副尊容,万一吓着他...小命不保怎么办...
“那便好,车大人继续为他诊治,禁足就先解了吧,孤要去看看梁妃。”韩相爀笑着举起扇子,起身要走,众人跪在地上齐呼:“恭送陛下。”
李贵妃看陛下突然从气头上下来了,松了口气,刚还怕陛下怪罪她和中宫互相不合斗嘴。
李贵妃之前故意让人传谣车学沇和梁妃今日中午私会,再让车学沇找个证人,就是为了让中宫心急去找陛下告状,再用证人识破让中宫下不了台。
没想到这次陛下没怎么怪罪中宫,自己虽然心有不甘,但却发现了李在焕这么个宝贝。
似乎陛下,对他很有兴趣,给车学沇使了个眼色,李贵妃也就跟着中宫走出殿里。
等各路娘娘都走了,李在焕忙跟着车学沇出去。
“车大人!”出了殿,李在焕忙叫住他。
车学沇淡定地笑着转身:“大人何事?”
李在焕又气又无奈,他这么厚脸皮笑着看自己,突然不知怎么质问了。
慢慢又反应过来他没收自己钱,突然变卦自己也没办法啊,吸口气本来想责怪,冷静下来,变成叹气:“多谢大人方才解围。”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15 00:26:00 +0800 CST  
车学沇以为他会气愤,看他这副认命的模样,微微惊讶地笑笑:“大人客气了,大人不也帮在下解了围嘛。”
“啊?”李在焕不明就里。
车学沇拉他到个没人的地方悄悄说:“宫里传今日在下与梁妃在午时私会,梁妃娘娘听罢气得动了胎气,陛下发怒了,遂在下求召大人过来证明在下清白。”
“哦~”李在焕这才明白过来,看来这水还挺深啊。
和车学沇道别,坐着轿子回自己小院子里,李在焕垂头丧气地。
“大人,你怎么了?”小旗子看门口的侍卫都撤了,知道解禁了,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开心。
李在焕苦逼地看着天边的彩霞,照着宫墙通红通红的,叹口气:“想来我是无缘宫外的平静(花花)世界了。”
小旗子看他难过,八字眉又皱在一起,安慰他说:“以后大人无论如何了,小旗子一定跟随。”
夕阳下,小旗子圆嫩的小脸,加上他温柔(永不变声)的嗓音,李在焕竟然觉得他,微微地,有点可爱。
卧槽!
李在焕忙推开小旗子,跑到屋里把自己裹被子里,完了完了,要弯了!
一想到出不了宫,还要被陛下爆·菊花,李在焕就想吊死算了。
他个堂堂宇直,肯定是到了古代没怎么见过妹纸,所以才会,才会觉得小旗子,有那么一点点可爱,毕竟他才十四岁,而且割了那玩意儿本来就会有点柔柔的。
对,自己绝对是喜欢妹纸的。
不过想到小旗子才十四岁,说不定还是虚岁,自己还觉得他可爱,李在焕就觉得罪恶啊,罪恶,他还是个孩子啊!!!这跟恋·童·癖有啥区别。
在床上抓狂许久,李在焕渐渐开始冷静下来找出路。
既然暂时没办法出宫,那就继续保持之前那个李在焕的做法,闷不作声,安静如鳖。
每个月轮流的那个陪睡避不过,那就去陪。但绝对不能在陛下面前,留下一点点印象,不能让他有想一丢丢的爆自己菊花的念头。
就算留了一点点印象,以李在焕进宫两年都没被啪的经历看,陛下是不喜欢他这一卦的脸的,只要自己继续保持,应该就能安安静静地钻研穿回去的办法了。
“小旗子!”李在焕恢复理智,从被子里出来。
“在~”小旗子跑进来。
“你说陛下喜欢哪种类型的侍郎?”
小旗子眼里突然有了光彩:“大人您终于要...”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15 00:26:00 +0800 CST  
第三章
这皇宫真不是开玩笑的,比去故宫随便逛逛要气派的多,毕竟是长年住人的地方,有人气儿。
李在焕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有些奇怪的建筑形状,大致就是故宫和魏晋时期建筑的混合。
嗯,简单说,既有金碧辉煌也有些朴素典雅的建筑。
反正是穿越到架空文里,三流腐女写手不懂历史的那种,可以随便设定的朝代。
而且这御花园,确定不是植物园吗?
他和李弘彬两人转了许久,除了偶尔碰到修理枝杈的太监宫女,就没碰到过其他人,植物种类多,枝繁叶茂,各类珍奇花草遍地,连跑马场都有。
果然皇家就是皇家,这皇宫位置肯定在市中心黄金地段,就这么任性地圈一大片地来当跑马场,还有片小树林,有钱任性。
李在焕不由脑补夜黑风高夜,那小树林里发生过的不可描述之事和各种后宫传说,可怕,可怕。
突然,跑马场传来阵轰隆隆的声音,李在焕感觉像是辆挖掘机开过来的震感,身子一抖。
李弘彬看他吓到了,笑开:“是有人在跑马,转个弯应该便能知晓是谁了。”
李在焕心里一紧,忙抓住李弘彬手臂:“不会是陛下吧,要不咱先走。”
李在焕怕自己这一身穿得这么帅气,陛下在马上一个眼花没看清,一高兴让侍寝怎么办?
李弘彬拍拍他背,安慰说:“陛下一上午忙政事,都不会进后宫的,跑马的应该是襄王或者其他侍郎。”
“哦~那就好。”李在焕松口气,才意识到自己娘炮地抓着李弘彬手臂,干咳一下忙松开。
一阵尘土飞扬和轰隆隆的巨响以后,李在焕拿扇子扇掉眼前灰,眼前赫然列了十几个人骑着马。
仰头看看带头的那个,发型有点奇怪,而且脖子上蜿蜒着不知道什么样式的纹身,一边耳朵还带了个月牙形状的耳坠。
为什么说发型奇怪呢?因为李在焕见过的所有男人,头发都是束在头顶,要不盖个小盒子在上面,再插根簪子固定,或者就拿绑着玉的带子在头顶扎个小包,同样再插根簪子。
总体来说,是不会让头发有一点点散着的。但这个人,有飘逸的斜刘海不说,头发后面还扎了个辫子垂下来,再仔细看,耳朵后面有一圈头发是剃掉的,和那个白色的月牙型耳坠一起,配上脖子上的纹身,蜜汁有型。
搁现代,那绝对是时尚弄潮儿,每天换个头发色的那种嘻哈歌手。
李在焕仰着头呆呆看这位杀马特贵族的帅气发型和纹身的时候,李弘彬作揖说:“参见殿下。”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15 00:28:00 +0800 CST  
“参见殿下。”都眼神对视了,绕过去好像也不好,李在焕作揖行礼。
“侍郎多礼了。”金元植忧愁地摆摆铁扇,算是回礼。
李在焕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干站着。
金元植看他一脸欲说还拒的样子,温柔笑笑:“你有何事?”
李在焕在纠结,难道第二次见面就要问自己住哪儿这种问题吗?这个襄王也不知道和李在焕以前什么关系,万一被人撞见说什么殿下和陛下男宠私通就完了。
金元植看李在焕一会儿晴一会儿阴的表情,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抬抬手,让身后的太监退下了。
喂喂喂!李在焕看那小太监麻溜地不见了,张着嘴,直想骂脏话。你走了,不就更尴尬了吗?
金元植看他这副模样,被逗笑了,伸手捏捏他脸:“在焕还是一如既往地...”突然对上李在焕惊恐的眼神,忙收回手。
李在焕心中千万头***奔过,刚刚,本大爷是被调戏了吗?又忙看周围有没别人看到,如果被发现了,趁早干掉!
金元植干咳一声缓解尴尬,打开扇子扇扇:“侍郎若有话,可以说了。”
李在焕生无可恋,算了,既然已经被捏脸了,算是精神损失补偿,自己还是问路吧。
“那个...我忘了怎么回住所了。”李在焕说的真挚。
金元植先是有些惊讶,又开始无奈,最后明媚的忧伤地笑笑:“我带你过去吧。”
李在焕心里冷笑,小样,你那表情变化能再浮夸点吗?之前不信李在焕失忆,惊了一下,后来发现是真的,顿觉失落,又要强装笑容地安慰自己。
李弘彬是这样,金元植是这样。
你们这群,青春中二少年啊,疼痛文学和狗血韩剧看多了吧。
不过这李在焕在自己穿过来之前,到底和多少男人有过一腿啊?
真是不检点。
误人子弟,害人不浅。
两人距离微微远地走在一起。
沉默啊,尴尬啊。
碰到个人李在焕都要离金元植再远点,一副我们俩绝对没奸情的样子,但感觉宫里人似乎见怪不怪了。
李在焕就奇怪了,这殿下和男宠,不应该稍微...避讳点吗?
忍不住好奇,李在焕快走几步跟上金元植,低声问:“殿下,这侍郎和其他男子,不应该有所避嫌吗?啊,我不记得很多规矩了。”怕金元植嫌弃自己无知,李在焕最后又解释一句。
金元植微微惊讶:“侍郎只许不近女色,无陛下同意,不与其他男子交。。。。媾,其他无避嫌。”
卧槽!
这是什么三观?只要陛下同意,还能跟其他男的...节操呢?
不过想想也是,侍郎又不会怀孕,也不用一定要和所有男的避开来确保血统纯正。
李在焕释然地笑笑,离金元植又近了一点,那我也不用小心翼翼地了。
金元植看他终于肯靠近一点,眼底流出温柔。
中间遇到几位娘娘,金元植避让好几步,直接转过身看墙,李在焕不知道是该低着头还是和他一样转身看墙,琢磨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作揖低头,毕竟侍郎和娘娘们,似乎常常见面,况且自己官儿没金元植大,给人看后背好像不合适。
绕了又绕,终于到了自己住所门口。
李在焕觉得大热天让人家穿着黑袍子跟着自己逛了这么久,不请进去喝杯茶似乎不太好,就请他进来喝茶。
金元植忙推让:“太麻烦侍郎了。”
李在焕受不了他推辞,直接拉着他手臂,拉进门里。
“我这儿没什么好茶,殿下就忍忍吧。”李在焕让一脸慌张的小旗子去泡茶。
金元植看看李在焕屋子,像是很熟悉一样,走到书架前,看书上都落灰了,有些失落:“侍郎自伤到头,似乎没怎么看过书。”
“醒过来后,一看字就头疼,所以...”李在焕胡邹了个理由,那些字十个有四个不认识好么,况且认识字又不知道什么意思,让人怎么看。
金元植有些惋惜地笑笑:“侍郎之前,可是文采斐然啊。”
“是吗?”李在焕不知道怎么接话,我也想学富五车啊,但有几百年的代沟啊代沟。
小旗子端了茶过来,李在焕一喝就喝出来这小旗子把最好的存货拿出来泡了,个小滑头,和之前那些有霉味的茶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冲他抛了个满意的眼神,小旗子羞涩一笑,小碎步退下。
金元植喝了一口,神色复杂:“这茶,是我开春时送的雪顶翠,不想还有剩下。”又有些失落:“还是不合侍郎口味,没怎么喝?”
他现在是在...伤感吗?
李在焕搓搓手,最受不了这种独自感伤的纤细文艺青年了,而且有种因为自己穿越过来坏了他好事的,莫名愧疚感。
“哈哈哈,别想那么多,这茶可是我这儿最好的,一般舍不得喝罢了。”李在焕打算凭直觉安慰他。
金元植笑笑,但看着还是没开心起来。
小哥哟,该怎么哄你呢?李在焕皱皱眉,又不是存心想坏你好事。
又是沉默,金元植兀自喝茶回忆过往伤感,李在焕只能看自己扇子上面的竹子图解闷,竹子看完看茶杯上的花纹,花纹看完看金元植的黑色铁扇。
看着好像,挺酷的。
“那个...”李在焕成功引起神游的金元植注意:“扇子,能借我看看吗?”
金元植笑着递给他,李在焕拿在手里,比骨扇木扇沉,打开,正面是副竹子图,好像有点眼熟啊,忙拿自己的扇子看看,拼在一起,好像是一幅画裁成两副放到扇子里的。
把自己扇子翻个面,上面用坚韧娟秀的字体写了: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虽然不太懂,但总觉得讲的是个孤独的人。
又把金元植扇子翻过来,上面用微狂野的字体写着: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15 00:30:00 +0800 CST  
卧槽!
这好像是某一首著名词的上下阙啊。
而且是写爱情的。
他们俩果然有奸·情!
金元植看他惊讶的样子,忧愁着说:“那是你写的词,你扇子上是你的字迹,我扇子上是我的字迹,不过那幅竹图,都是侍郎你的手笔。”
喂喂,你们这样把词的著作权擅自给李在焕,就不怕柳永穿越过来掐死你们吗?
古代文艺青年真会玩儿,这么明目张胆真的好吗?
放现代,这就是精神出轨了。
不对,说不定这两人肉体上也出过轨。
总觉以后看陛下,他头顶可能会幽幽泛绿光。
金元植突然伸手过来抓着李在焕手,让他吓得抽口冷气,手里扇子吧嗒一声掉桌上。
李在焕睁大眼睛,看眼神抖的厉害的金元植,心想如果你有什么下一步动作,自己绝对大叫。
还好,金元植只哀伤地叹口气,松开李在焕手去拿扇子。
好不容易送走金元植,一关上门,李在焕就狂甩刚被金元植摸过的手,想甩掉什么东西一样。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被他调戏两次。
***槽!想到这儿又跑过去拿水搓脸,还被抹脸了来着。
这古代李在焕真是造孽,这么一来,伤了李弘彬的心不说,还伤了金元植的心。
不知道还会不会冒出第三个人和他有过一腿。
小旗子微微习惯了主子抽风,但还是听不太懂他嘴里一直喊的那两个字。
第四章
睡了几天,李在焕突然意识到,这侍郎除了陪睡,有时候冷不丁被陛下叫过去陪读。自己现在这毛笔字丑的自己都不认识不说,在这儿都不太认字,更别说陪陛下读书。
陛下是什么人,可是从小被顶尖学者教学的孩子,肯定饱读诗书不说,什么天文地理哲学宗教政治的都了如指掌,突然被问道什么简单东西,自己答不上来,别说做到不引人注目,可能被陛下一个嫌弃就砍头了。
想到这儿,天蒙蒙亮,李在焕就踢开被子,吓得坐起身。
得想办法了。
匆匆吃过早饭,李在焕和小旗子就去找李弘彬,但被告知他去侍寝了还没回来。这侍寝一晚肯定没睡好,李在焕也不好意思打扰他,就回去了。
在屋里摊开本书,李在焕试图用少的可怜的古文素养去理解书里的意思,只能大概理解一半,似乎讲得是个君臣之间的故事,不过最后一句是看懂了:王怒下旨,斩李臣,尸不容入土。
一个寒战,李在焕摸摸脖子,绝望地望天。
这书也没个注释,不懂的字也不知道去哪儿查,古代人又特喜欢用代词,一个“其”就他喵的可以有一万种意思。
这年代也没字典啥的吗?
“大人,车太医到了。”小旗子小声提醒。
李在焕忙合上书起身,看到车学沇悠闲地打开药箱,突然有了想法。
太医就算不是文韬武略,但基本文化素养肯定是有的吧。
把小旗子支走,李在焕关上门,屋里光线突然暗下来,很适合搞些阴谋的事。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15 00:30:00 +0800 CST  
“大人这是?”车学沇微微慌张。
李在焕冲他邪笑笑,眼睛微眯着,有某种可爱的狡黠。
车学沇忙别开头,沉稳说:“在下是不会违心说大人疯了的。”
“嗨!”李在焕笑着拍拍他肩膀:“别紧张,我已经找到出宫的另一个方法了。”
车学沇这才转过头:“难道是想...五年不侍寝?”
“聪明!”李在焕拍拍车学沇脑门,让他有些嫌弃地向后站站。
“但这宫里,五年内不侍寝还能安然无恙的侍郎,在下倒是没见过。”
“不试试怎么知道嘛,这不已经三年没侍寝,再晃个两年也肯定可以,所以,需要大人您帮我个小忙。”
“什么?”车学沇微微皱眉,有些顾虑。
李在焕突然跪下来抱住他大腿,车学沇惊得想甩开他,不想李在焕抱得紧,没甩掉。
“自从不记事以后,我字不会写了不说,连字都不识了。若想不引人注目,就要恢复以前的水准才可,这宫里,除了大人,我就没其他人可以依靠了。”李在焕故意把声音弄得特别惨。
车学沇没见过这么失礼的人,皱眉说:“大人先起来。”
“您不答应我就一直抓着,长跪不起。”李在焕得寸进尺地还把脑袋贴在车学沇腿上。
车学沇只觉浑身难受,忙说:“答应你就是,快放开,成何体统。”
李在焕突然笑开,站起身,高兴地又抱住车学沇:“谢大人。”
“好好好。”车学沇用双手委婉地推开李在焕,擦擦头上被吓出来的汗。
两人冷静下来后,李在焕开始提要求:“首先,我需要个可以认字的东西,其次,我需要科举要考的书本,和陛下爱看的书,就这些,大人能帮我搞到吗?”
车学沇以为会是什么大事,点点头:“这倒是简单,我分几次就能带进来。”
李在焕忙握住他手:“大人真是...”
车学沇条件反射地抽出手止住他:“当然,我也有要求。”
“啊?”
“这后宫共分为两派,一是中宫,二是李贵妃,所有后宫中人都需找庇佑,当然之前你偏居一隅,不参与这些。但若想得我帮助,就需与我同伍。”
李在焕瞬间明白了,这车学沇之前不肯说自己疯了,一是怕自己是敌对阵营里的人想暗算他,二是觉得如果是个无帮派人士,留在宫里,有拉拢的必要。
看来,是要加入阵营里去了,这车学沇看来是李贵妃那一边的了,不知道李弘彬是哪一方,不然以后别两人掐起来了。
“这...”李在焕皱皱眉:“但我立志不侍寝,就算想为你所用,想来也没有太大价值。”
车学沇笑开:“妃子可能得宠才有用,但侍郎不同,识时务的侍郎,可以不受圣上恩宠,也可掌握命脉。”
李在焕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这车学沇之前利用自己证明清白,说不定又会拉他进什么水里,只说:“这事,我得考虑考虑。”
车学沇从药箱里拿出垫在手腕下的玉枕,笑的倜傥:“静候大人佳音。”
李在焕把手放玉枕上面,沉思着看车学沇闭上眼给自己把脉。
车学沇走后,李在焕照着古代李在焕写过的字临摹,不知道是不是身体有记忆,几遍之后,好像形状差不多了,只是感觉上差点神韵,可能是对内容不理解。
越模仿之前的李在焕,就越明白了什么叫才高八斗。
李弘彬和金元植看到他现在这个疯疯癫癫的傻样子,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
李在焕稍微消沉了一下,甩甩头,玛丽苏就是到哪儿都能重新振作起来。
对!
加油李在焕,你可以的(鹿小葵脸)。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15 00:31:00 +0800 CST  
下午,李在焕找出木剑,照着书上的图谱,在院子里耍了几下,好像很顺畅啊,第一个动作一出,下一个动作身体就主动耍出来了。
正练着,李弘彬穿了一身白袍,笑地如沐春风地走进来。
“今日有兴趣练剑了?”
李在焕停住动作,擦擦头上的汗,笑说:“已经忘了动作,想着能不能记起来。”看李弘彬兴致是高,但眼下乌青,应该是昨晚没睡好,也是,侍寝怎么敢在陛下身边睡着。
“听侍从说焕哥早上来过,遂过来听听有何事。”李弘彬在日头下脸上流了汗,正从袖子里找丝巾,李在焕快他一步抬手拿袖子给他擦擦说:“咱进屋说吧,外头热。”
把人都支走,李在焕想把茶吹凉了给他,捧在手里吹着气,没抬头说:“你身子不舒服就不要过来了,天这么热,来人叫我一声不就好了。”
李弘彬看他努力吹茶的样子,避开眼神,似有心事,但又笑笑:“侍寝,身子不适是难免的嘛,但也无大碍。”
李在焕撅撅嘴,感觉茶没那么烫了,拿起来放李弘彬面前:“但也睡不好啊,出来走动也是累人的。”又停顿一下,难为情地说:“这么说可能有些自私,我真的…不想侍寝。”
李弘彬微笑着握着温热的茶杯:“侍寝我来就好,等再熬两年,焕哥就能出宫了。”
“你怎么...”李在焕本来想问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计划,但又反应过来,可能之前的李在焕,也是这个打算。
李弘彬负责给他打掩护,让他即使不受宠,也可以在宫里能生存下去,只是为了让李在焕如愿能出宫,而他却要一辈子在宫里关着。
妃子老了还有子嗣可依,但侍郎老了,既未展宏图大志,又没有子嗣,只能受人冷落。
想到这儿,李在焕有点心酸,李弘彬这般才俊,却只能在宫里这么消磨时光。
还曾经那么爱一个人,现在同样的肉体下,却是不一样的灵魂。
“怎么了?”李弘彬看李在焕眼圈发红,忙收了笑。
“没事。”李在焕眨眨眼,笑笑:“早上去找你,只是想重新读书,想找你帮忙。”
“以哥以前的才略,是不需要我帮忙的。”
李在焕只能干笑,现在又能怎么办呢?又不能给他们解释清楚穿越这么个李在焕自己至今都不太敢相信是真的事情。只说:“后来车太医来了,我就找他帮忙,他问我有没意图与他一起投靠李贵妃。”
李弘彬微微惊讶:“哥怎么回答?”
“我说要考虑考虑,因为不知道你是什么立场。”
李弘彬无奈说:“宫里确实中宫和李贵妃两方独大,几个侍郎虽受宠但品阶不高,有时只能依附嫔妃。但好在规矩不许妃子侍郎来往,所以有时也是若即若离,飘忽不定,现在,我也不敢说是跟着谁,只能看风使舵。”
李在焕皱皱眉:“车太医说我即使不侍寝,也可为他所用,什么意思?”
“侍郎不同于妃子,可以辅佐陛下政务,虽无实权,但和前朝关系密切。前朝的关系,影响到侍郎年老后的荣枯,所以,即使是不受宠的侍郎,也可以有所作用。”
“哦~”李在焕这才明白,侍郎要求的这些文采,不仅仅是为了陛下的趣味,也是为了在政事上可以提提建议。但这么一来,侍郎和前朝勾结,架空陛下,也不是不可能啊。
啊啊啊,好复杂啊这关系,李在焕只觉cpu过热,已经处理不了这些关系了。
李弘彬像在思考什么难题,脸色不太好,看着茶杯出神。
“你怎么了?”李在焕拿手在他脸前挥挥。
“啊?”李弘彬回过神,皱眉说:“车太医那边,可能不会轻易放过焕哥,保险起见,哥先答应他,但每件事都要与他们保持距离,不要涉入太深。”
李在焕觉得这事太复杂,以他勉强120的智商已经处理不来了,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答应车学沇后,他态度简直一百八十度大变,不仅搬了一堆书来,还给李在焕找了个给公主们上课的容嬷嬷,细心指导。
第一次听她名字,李在焕不由想起童年阴影,但好在是个端正的嬷嬷,而且是个极其负责任严苛的老师。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15 00:32:00 +0800 CST  
韩相爀嘴角带笑,说:“今晚去李侍郎处用膳,让他们准备着。”
福海面漏难色:“明晚是与贵妃娘娘行恩之日,这...”
“无妨。”韩相爀笑意更浓。
李弘彬正在陪躺在床上的李在焕聊天,他住所突然来人说陛下今晚会来。
“又要那个啊?”李在焕心疼地握住他手。
李弘彬看他着急,笑着安慰:“没事,习惯就好,我得先过去准备了,你好生养着。”
等他走了,李在焕问小旗子:“你说侍郎侍寝要准备些什么啊?”
洗澡?
但也不用这么早就过去吧。
小旗子稀松平常地说:“侍郎侍寝日,原本是早三天就定好,好让侍郎可以少食排空,若是临时准备,就需喝下太医备的药清空,毕竟陛下尊贵之躯,不能染...”
李在焕脸色一绿,菊花微紧,抬手止住他话头,明白了要干什么。
窝在被子里,心里酸酸的,自己这样真的好吗?
看那天李弘彬夜里侍寝完的脸色,肯定很难受,那样玉树临风的男子,却要雌伏人下,万恶的封建主义制度!
夜里,李在焕看着夜空中的圆月又睡不着了,小旗子过来问,他说心中愁思难解,小旗子纠正说是白天睡多了。
李弘彬现在干什么呢?
想想那个场景,李在焕就觉得心口像扎针一样。
那个好色陛下!
到了后半夜,李在焕还是睡不着,踢掉被子一跃而起,独自提着灯笼,绕到李弘彬住所后门。住所里静悄悄的,李在焕把灯笼放地上,靠着宫墙坐下来独自忧愁。
突然,后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个黑色身影,李在焕吓得跳起来。
看他一身黑袍,看不清脸,深夜鬼鬼祟祟从李弘彬住所后门跑出来,而且今天陛下...也在这儿。
不会是!李在焕睁大眼睛,看他手里没什么武器,肯定是使暗器的刺客,自己肯定是跑不掉了。
突然捂住眼睛说:“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天色太暗,我真的没看清您脸,我只是个宫里小太监,只求安生过日子。还请大侠,侠走侠道,民过民桥,咱们互不干涉,怎么样?”
韩相爀也被他吓到了,而且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觉好玩,故意压低声音问:“那你觉我是什么人?”
李在焕一听这个,吓得腿都软了:“小的不知道啊,小的只是路过这里,什么都不知道。”
韩相爀明白了李在焕的意思,玩心大起:“既你已经知道我是刺客了,我怎么可能让你走。”
李在焕不知道该说什么,依然捂着眼睛蹲在地上求饶。
韩相爀举起李在焕的灯笼,看柄是黑色的。昨晚在荷花池边,自己用勤政殿御用的明黄色灯笼换了的,就是这样的黑柄灯笼,本想让落水那人知道自己陛下的身份,来主动向自己相认,不过那人,过了一天都没来,想来是不愿意,或者不敢。
但韩相爀不知道的是,那明黄色灯笼被李在焕一jio踢进水里了。
“若你能给我唱支歌,让我满意了,就放你走。”韩相爀在李在焕身边蹲下来,心里猜想昨晚荷花池旁会不会是他。
“啊?”李在焕惊奇地差点把手拿下来,又忙捂住眼睛,抖着声音唱:“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不是这支。”
“啊?”李在焕吓一跳,又忙唱:“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
“不是!”
李在焕叹口气,继续唱:“拜拜甜甜圈,火锅米饭大盘鸡...”
“不是!”韩相爀已经听出了他声音,昨夜那人,就是他,脸带笑意但语气故意加重吓他。
李在焕捂着眼睛也有点烦了:“那你想听哪一种嘛。”
韩相爀把灯笼举到李在焕脸前,修长的手指捂着眼睛,只露出两瓣饱满圆润的嘴唇。头渐渐靠近,韩相爀拿手叠在李在焕捂着眼睛的手上,没等他惊讶地叫出声,封上他嘴。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15 00:34:00 +0800 CST  
柔软的嘴唇有点干燥,嘴里还有股药味,被吓到的舌头躲避着韩相爀。
强势地缠绕住,李在焕唔了一声,想挣脱开却被韩相爀压住手,继续缠绵,津液渐丰,李在焕感觉体内莫名火热起来,竟然舒服地哼叫一声。
韩相爀看他不再反抗,满意地刚想松手,就感觉舌尖一阵剧痛,一股腥甜味在口腔里涌出。
李在焕看他放了手,猛地站起身,对着蹲在地上捂嘴的韩相爀一顿乱揍,还踩灭了灯笼,嘴里恨恨说:“人间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不学好当刺客,还敢调戏本大爷。看招!”李在焕本想使出学过的擒拿术,却不想被韩相爀一个反手轻易就打倒在地上。
李在焕烧刚退有点虚,被打到胸口咳了几声,刚想从地上爬起来,就被韩相爀擒拿住,脸贴着地趴在地上,手被他掰着。
李在焕疼得只想骂娘。
韩相爀本对他有的一点柔情霎时烟消云散,从小到大,可没人如此对过孤,这次必灭你九族不可。
气头上威胁说:“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跟我回去当娈童,二是在这儿被我杀了,选哪个?”
李在焕虽然怕,但怒气也一下被点着,喊道:“你个夜里行刺的窝囊废,想杀陛下光明正大造反去啊,没能力没势力,只知道偷偷摸摸地。”
韩相爀愣了愣,皱皱眉说:“我行刺是替天行道,是为了芸芸百姓。陛下他昏庸无道,整日只知沉迷后宫美色,圈养男宠,各地势力纷争让百姓苦不堪言,他无能无权去压制地方,这样的陛下,杀了才解气。”
李在焕被弄得手疼:“你知道个屁。我虽然没见过陛下的脸,但知道他上午绝不入后宫。侍郎都是文武双全之辈,武可护其周全,文可辅佐政务,妃嫔是为子嗣。你若现在杀了陛下,那地头蛇就更没人管了,天下必成乱世,苦的还是百姓。你这等被恼怒蒙了双眼的人,不在其位,怎知其苦?还是回书堂多读点书吧,至少读的和陛下一样多了再来。”
韩相爀听着他话渐渐平静下来,但心里隐隐沸腾着什么东西,沉下声问:“你叫什么?”
李在焕还在气头上,大喊:“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才不告诉你。”李在焕吓出一身汗,差点说了名字。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杀就杀吧,算我一贱命抵陛下一条命,我死了没事,陛下可不能死,想想也值了,为国家安定而死,没让父母白生了我!”李在焕突然从胸口涌上一股英雄主义的气魄。
韩相爀愣了愣,正想说话,听到周围有侍卫过来,忙松开李在焕的手,翻过墙跳进李弘彬住所里。
李在焕看他突然走了,有点庆幸,坐起身骂骂咧咧地揉胳膊,就听到侍卫拔刀叫到:“什么人!”
李在焕睁大眼睛忙举起双手:“我是...”马上意识到刚那黑衣人可能还在周围,就把腰牌取下来给侍卫看。
一墙之隔的韩相爀没听到他自报名号,只听见侍卫说:“原来是侍郎大人,失敬失敬。”
有点失望,也未看清脸,只知道声音,但从言语中推断,说未见过陛下面,心里推算着是哪位侍郎。
李在焕说自己摔了一跤晕过去了,才骗过侍卫,跟在他们后面回了住所,一进屋就把门窗全锁上,生怕他回来找自己报仇。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15 00:3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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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哪楼请告诉我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15 00:36:00 +0800 CST  
第六章
李在焕养病养着养着,防那个刺客防着防着,就快到了要陪睡的日子,正惆怅着,听小旗子说自己的轮次又向后推了一个月。
有点惊讶,但心想可能是李弘彬安排的,也就释然了。
今天容嬷嬷病了,李在焕提着东西去探望她,然后回到住所就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好久没睡好觉,趁她不在,本只想睡个午觉,不料一觉到天黑。
晚上睡觉的时候,到了后半夜了,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唉,白天为啥作孽睡那么多。
提了个灯笼,李在焕犹豫着要不要出去走走,心想那刺客已经一个月了,都没来找自己报复,想来不是被暗中解决了,就是逃走了。
于是安心出门。
天气已经没那么热,凉风徐徐,还挺舒爽。从自己住所走到御花园里,李在焕轻轻哼着歌。
后半夜的宫里,没有人迹,不必在乎规矩,尤其自己住所这种偏僻角落,也没有巡逻侍卫,可以稍微清静清静。
坐在离荷花池一点距离的石凳上,想起那次被人吓进池子里,突然心里一凉,才觉得那个声音,和那天的刺客的声音好像...好像...
如果真是一个人,那这刺客就是长住宫里了,自己还这样深更半夜跑出来,不找死嘛。
马上提起灯笼,走了几步想逃,突然碰到身前有个人,穿着黑衣,还蒙了面。
灯笼掉在地上,李在焕撒腿就跑。
身后那人倒是没动,李在焕跑进林子里,在一棵树边看着后面,黑漆漆的夜里,只有夜莺的叫声,没别人。
看他没追来,李在焕庆幸地舒口气,不想转过头的时候却看到眼前站了个黑影。
正准备尖叫,那人迅地在自己肩上按了几下,李在焕竟然就...动不了了。张大嘴想喊,但叫不出声,是自己聋了还是哑了?
韩相爀看他一脸惊吓的样子,心里莫名舒畅,点上火折子在他脸边照亮,终于看清了脸。
九品侍郎李在焕,果然是你,不枉自己费了一个月在几个不常见的侍郎住所周围夜夜徘徊,终于被孤逮到了。
李在焕抛弃自己的科学逻辑,推断自己是被点穴了,看这个蒙面人没有要杀他的意思,只是想折磨他,心中唯有泪千行,一脸生无可恋。
韩相爀看他没了反抗念头,拿火折子靠近他脸吓他:“如果你敢叫出声,我就马上点你死穴,知道吗?”
李在焕不能说话,只能猛眨眼睛顺从。也认出是那天那个刺客的声音,心里就一万个崩溃,自己怎么这么背呢!
韩相爀看他这样不爽又不得不顺从的样子,心里乐开花,但表面很平静,解开他哑穴。
李在焕咳了几声,发了几声,发现可以出声了,斜眼瞪瞪韩相爀:“你到底想怎样?”
韩相爀笑笑:“只是无趣。”
“你个卑鄙刺客还觉得无趣?”
“哈哈哈。”韩相爀被他逗乐了,把火折子固定在树枝上,刚好可以看清李在焕表情,自己靠着树干上问:“你经常半夜溜出来是想干甚?我怀疑你也与我一样,都是刺客。”
李在焕撇撇嘴:“睡不着出来散步不行啊?而且你有看过我这种身手的刺客吗?”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15 22:52:00 +0800 CST  
“哈哈哈。”韩相爀又笑开:“你明知我是刺客,为何不向上举报?”
李在焕翻了个白眼:“你那几下身手,想得手还差的远呢。而且无凭无据的,我也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你不怕我自此缠着你吗?”韩相爀站直,慢慢靠近李在焕。
“我劝你早日杀了我,不然总有一天,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李在焕看韩相爀进入光亮里蒙着的脸,摆出一副誓死不屈的傲娇脸。
“你这人真是胆大,快死到临头了,还敢如此狂妄。”韩相爀脸快贴上李在焕的脸,声音里带着强烈的控制和调笑。
李在焕面部表情动不太灵活,只能瞪他一眼:“你不就是想慢慢折磨我吗?我如果温温顺顺的,怎么会让你舒爽。”
李在焕不太能理解这位中二病刺客的做法,他所有带着调戏折磨李在焕的行动表情,都让李在焕气得快爆炸,只想说一句:有啥事儿直接来,***磨磨唧唧的,反正横竖都是一死。
韩相爀笑点每次都能被李在焕戳中,笑的靠在树上:“你真有趣。”
李在焕呼口气:“说吧,你到底是想干嘛?是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
韩相爀站直身子,树晃了一下,树枝上固定着的火折子滚下来发出轻响,因为快天亮了,光亮的变化他们也没太注意到。
“我都没兴趣。”韩相爀笑着走到李在焕面前,心有些不忍,解开李在焕的穴。不料他双手突然乱扑腾着朝韩相爀过来,当然被他轻松避开。
李在焕气得咬牙,本来想扯下他面罩的,差了一点。突然闻着什么味,转头一看,那个落在地上的火折子烧着干草,已经烧的有一尺左右了,李在焕惊叫一声,忙打算用脚踩灭,却不想火着的太快,踩不灭,忙又跑开,冲韩相爀喊:“喂,你想想办法啊,这要是烧起来了,整个御花园都有可能没了,说不定烧着宫殿,那得死多少人啊!你不是武功很高吗?”
韩相爀倒是淡然:“这林子与其他地方间有防火渠,不会烧出去的,咱们还是先走吧。”
李在焕又急又气,瞪了眼韩相爀,脱下外衫想扑灭火,却不想火势有点大,把外衫也给烧了。
“还不是你那火折子弄得,就算只烧这林子,那也是大把的钱啊,树能长这么大容易吗?而且这管林子的太监宫女肯定会被砍头的!”李在焕着急地又低头开始找松土,找到一处,开始拿手刨土朝火里扔,只是杯水车薪,这一小块灭了,那边又起来了。
韩相爀微笑笑,稍微大声说:“若你三日后五更天,愿意来此地,我就把火扑灭。”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15 22:53:00 +0800 CST  
“啊?”李在焕刨着土转过头,身后火光闪闪,让他脸上的焦急与惊奇显得真实生动:“那你倒是快来灭火啊。”
“你先让开。”韩相爀拔出腰间的剑,以李在焕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在劈火,弄得周围泥土翻滚,李在焕怕弄到自己忙拿袖子挡着脸朝后退。睁开眼,在火光与泥土飞溅中,一个黑影迅速上下,如神明一般。
在李在焕看来约十分钟的时间,火堆竟然就神奇地灭了。
跑过来踩踩,除了还有温度和烟气,真的灭了,李在焕神奇地看看韩相爀,笑开:“你小子还有几分本事嘛。”原来他用剑先把火堆周围草木铲掉,不让火势蔓延,再迅速移动将火堆下面的土翻了翻,就将火灭了,这需要极快的剑速。
韩相爀笑着收了剑,才发现右手背有块烧伤了,露出里面的粉肉,火辣辣的疼。
李在焕察看火都灭了,笑嘻嘻跑到他跟前,才发现他手伤着了,忙变了脸:“你能找到医生给你治吗?”
韩相爀快速收回手,看天色已亮,忙说:“三日后的五更天,不见不散。”说完不知从哪个方向走的,咻的不见了。
李在焕还有点懵懵的,原来,这刺客武功这么好!突然为自己能活着感到后怕。
可怕,可怕。
韩相爀刚回到勤政殿内暖阁龙床上,就快到了上早朝时间,忍着手背上的伤换上寝衣,将沾了泥土的黑衣拿蜡烛烧了,顺便烧着桌布,倒了盆水在火上假装自己灭火烧伤,大喊:“来人啊,走水了。”
陛下暖阁早上走水,还烧伤了手背。
此消息一传,让整个后宫都惴惴不安,因为大家都知道,梁妃的胎已经延了半个月没临盆,若不是什么凶兆,定不会两件事如此巧合在一起。
李在焕听李弘彬说完这事,想起小树林的火,有点隐隐的不安。
“你说陛下烧到哪儿了?”李在焕问李弘彬:“左手还是右手?”
“右手,现在批折子都有些困难。”
李在焕若有所思,那天那个刺客,烧到的也是右手,时间差这么近,难道?
不会不会,怎么可能,李在焕又笑笑,哪有这么狗血巧合,好好的陛下不做,半夜三更跑出来,假装什么刺客。
又或者,陛下当腻了,夜半趁没人假装刺客寻刺激?也不是没有可能,一般当陛下的人心理都奇葩。
“你怎么了?”李弘彬看李在焕瞬息万变的脸。
“弘彬啊,上个月,陛下去你住所过夜的时候,你可睡着了。?”
“上个月?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宫里的床床,难得侍寝的时候睡熟了。”
李在焕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联系,如果李弘彬睡得熟,那陛下假装刺客半夜出来溜达,就刚好在后门碰到了自己。
一想到这,李在焕就觉得心惊肉跳。如果他真是陛下,自己咬过他舌头,还打过他。认为他是刺客,却没去举报。而且知道了他喜欢装成刺客寻刺激的秘密,肯定是活不长的。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15 22:53:00 +0800 CST  
完了完了,李在焕绝望地趴在桌上,自己这下真的完了,他肯定知道我是谁,被暗中抹杀掉是迟早的事。
“焕哥?”
“弘彬啊,陛下多大岁数?”李在焕又想通过李弘彬的回答推翻自己的假设。
“实岁今年22。”
李在焕只觉心凉了半截,又问:“武功如何?”
“虽不及襄王,但相当好。”
李在焕这下彻底绝望了,看着李弘彬,眼含柔情:“可能我气数快近了,你这几日还是少与我往来。”
李弘彬不解,但无奈李在焕软磨硬泡地要赶他走,只能先回住所。
心惊胆战地,推翻了无数遍假设,李在焕快被折磨地成精神病了,终于到了约好的那一天晚上,李在焕完全吃不下晚饭。
三更天时候,李在焕望着天上的月亮,突然听到外面一阵慌乱,小旗子去打听后知道,是梁妃快临盆了。
李在焕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那人真是陛下,今夜梁妃临盆,五更天,肯定是来不了的。
快五更天,李在焕到了小树林里,找了个地坐下,天色欲晓,风微微凉。
心里一直祈祷着那个刺客,一定要来,一定要来,一定不能是陛下,但时间渐渐流逝,天色已大亮,管林子的太监都来整理枝杈了,还是没人来。
李在焕悻悻地提着灭了火的灯笼回住所,自己为什么这么失落?
肯定是因为怕那人是陛下,找李在焕打击报复才会失落。
但他若真是陛下,为何不马上报复,迟迟没有动手。
所以他不可能是陛下,所以才没有动手。
那他既然不是陛下,梁妃临盆与他无关,为什么不来赴约?
李在焕心里如此这般循环,走到个墙边,终于忍不住抓狂,他奶奶的,自己这是怎么了。
突然一阵脚步声,太监大喊着避让,李在焕抬头,看见高高耸起的轿撵要过来了,应该是陛下或者中宫,忙把灯笼放地上,跪在路边低头看着地。
韩相爀一夜未眠,梁妃那边还没生下来,早朝时间又到了,在龙辇上扶着额头,突然瞥见墙角跪着的李在焕,只一瞥,虽不确定是不是他,但天这么亮了还提着灯笼,想必是夜里有事之人。
那个五更天的约,自己终究没能去成。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15 22:54:00 +0800 CST  
李在焕快抑制不住想抬头看看的念头,如果现在路过的是陛下,好想站起来问他个清楚,但自己没这个胆量。只能在一众人走过后,抬头看眼一瞬即逝的韩相爀的背影,但...没有卵用。
还是不能确定是不是那个刺客。
啊苍天啊,为什么这么折腾我,心理恐怖真的很折磨人的呀。
回到住所,李在焕趴在床上,又想那人手背上的伤,有没有因为天热感染啊,有没有疼得晚上醒过来啊。
***槽,李在焕,你这是魔障了吧。
想什么呢,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确定那个刺客是不是陛下,他手背上的伤一点不碍事好么!
现在要紧的是自己脑袋能不能保住的问题!!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15 22:55:00 +0800 CST  
——-暂封——————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15 22:56:00 +0800 CST  
第七章
第二天中午时分,传来消息,梁妃生下了个死男胎。
李在焕渐渐能明白陛下为啥娶那么多老婆了,这登基三年只有一个皇子,本来古代医学水平不高婴儿死亡率就高,而且还有各路争宠的人搞死胎儿的,只能多娶老婆多生,以保证有继承人。
三日后,为死去的皇子办法事,后宫妃嫔侍郎都需去诵经超度,李在焕身着丧服,站在侍郎这一排的最后一个位置。
这法事也看着奇怪,一群穿灰衣服的道士模样的人坐在大殿里敲着木鱼念经,到处烧着香。
到底是道教还是佛教啊?
李在焕身前也有个木鱼,可能呆会儿也要跟着敲。
“陛下驾到~”福海尖细的嗓音响起,众人齐刷刷跪在地上行礼。
韩相爀摆摆手,众人直起身子但还是跪着,李在焕看前面人抬头了,自己也忙跟着抬头。
陛下坐在大殿一座不知是佛还是太上老君的大铜像旁边,中宫坐在陛下旁边,所以他们是不用念经的咯。
李在焕不知道是因为丧事还是别的,陛下和中宫都穿的黑衣服,金元植也穿黑衣服,倒没见过其他人穿黑色的。难不成,他们皇家是穿黑色的?
这么一说,那个穿黑衣服的刺客不会真是陛下吧?
李在焕忙细看陛下,年纪很轻,看身形两人挺像,都是魁梧有力型,但练武之人身形都差不多,比如金元植和李弘彬。
再看脸,长得真的是帅气,而且严肃的表情在黑色龙袍和黑色金属头冠衬托下显得威严。右手背被袖子挡着,看不到包扎的伤口。看着脸色不太好,刚死了孩子,应该挺伤心吧。
这人,真的可能是那个刺客吗?李在焕有点怀疑,毕竟坐在那么远的大殿主位上的这个人,似乎神明一样威严,李在焕跪在下面,只觉自己卑微渺小,无法想象李弘彬,还有其他妃子侍郎,是怎么和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睡在一起,啪啪啪肯定也没什么乐趣可言吧。
现在才能理解李弘彬每次去承恩殿侍寝,都小心翼翼睡不着的心情。
所以,是李在焕想太多了,那个刺客虽然有才能,但不是这等威严之人,而是隐隐有小孩子的淘气。
和赖皮!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17 00:12:00 +0800 CST  

楼主:一勺子在水下

字数:54828

发表时间:2019-01-15 08:2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5-18 01:54:49 +0800 CST

评论数:13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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