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43 及其他

度娘别吞贴啊。。。


楼主 niyang1999  发布于 2017-06-15 00:48:00 +0800 CST  
上大号发了

楼主 niyang1999  发布于 2017-06-15 00:48:00 +0800 CST  
第五章43 『汇合前的情况』

「在关键的时候没能够帮上忙真是抱歉。我对自身的薄情表示深刻的反省」

莱茵哈鲁特被在场的全员所注视着表达了歉意。
无论谁都一时对着低头谢罪的剑圣那副样子失去了话语。
在迫切需求着战力的这几个小时内,莱茵哈鲁特不知去处这件事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无论谁都不禁会去想,在都市厅舍攻占战的时候若是有他的力量的话会是怎样。
正因为此,无论谁都无法轻易说出话语上的否定。
只不过,
「就是啊,你这**。你知道在你不在的时候我们有多困扰的吗」

那是要将走向了赤红的英雄并捅了捅击他的胸口的昴除外就是了。
胸口被拳头顶住的莱茵哈鲁特向昴投向了似乎带着十分歉意的眼神。昴对他那就像是被骂后在低沉着的样子打了个响鼻。

「还有,既然要来的话就给我再早十五分钟来啊。多亏与你我才得去做那种完全不符合人物形象的演讲了不是吗。本来的话那可也是你的工作啊」

「抱歉。……但是,那是个很有你的风格的很好的演讲哦。就算是被索求同样的事情,我也无法做出能够鼓起士气到那种程度的广播。用你是正确的」

「我是觉得我的和你会被索求的广播是不一样的就是了啊」

昴再一次的击上了浮起苦笑的莱茵哈鲁特的胸口。然后,他用指头戳上了垂下眼睛的英雄的鼻子头儿。

「莱茵哈鲁特」

「……怎么了呢」

「有你能来,不说百人简直能顶上千人了。我可以期待你到那个程度的吧?要依赖你了喔?」

「——」

那是能够匹敌万人的力量。就连昴给出的百、千人的评价都过于简单。
莱茵哈鲁特那碧蓝的眼睛因昴那带着期待的询问而闪烁了起来。然而那份犹豫也立刻消失,而莱茵哈鲁特弯起了嘴角。

「嗯,我希望你能依赖上我。若是你做出如此期望的话,我也会对此回应的哦」

「能拜托你不要用那种貌似会让腐女子高兴起来的说法啊?嘛,算了。……于是乎,大家也就趁现在把想说的都说了吧」

昴对看起来已经没有了最初的负担的莱茵哈鲁特露出了笑容并转过了身。他环视向了至今为止都什么都没有说的他人的面庞,而指向了莱茵哈鲁特

「在这种时候,被挂虑着才会难受的多啊。而且,能够责骂希望被辱骂的剑圣的机会可没那么多的喔。来吧来吧」

「——」

「然后在讽刺够了后,就来谈谈吧。—谈谈拯救大家的话题、呢」

昴昴首挺胸的如此放话。
似乎有人因那态度而咽了咽口水。然而,只有加菲尔和奥托两人在因那听惯了的昴的虚张声势而笑容满面着。

嘛,能有一两个能够看透自己本心的家伙也正好。

毕竟才刚刚做出了关于不要独自抱负着事儿的演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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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有了每人各自对着莱茵哈鲁特的怨言(掠过详细),而再次的有了对都市夺还的协商。
虽然是这么说,不过除了莱茵哈鲁特和奥托的汇合以外没有其他显眼的好转。无论是必须要去攻占的敌人的数量,还是对同时攻占御制塔的方针。

「话说回来,在这段骚动的期间,莱茵哈鲁特是在哪里做了啥啊?」

从大家围坐开始协商的那一刻,昴便一下如此切入了主题。
莱茵哈鲁特的表情因那提问而一下阴沉下来了。他今日尽是摆着那副表情。

「菲鲁特也没有在一起,我有很多各种各样想问的事情啊。啊,这不是在责备你的意思啊?我也是打算了要通过刚才的怨言清空那一方面的事情的」

「先不论菜月君的那说法,我也对此感到在意呢。虽然我也不觉得『剑圣』会因害怕而逃跑,但也想要能让我认同的理由呢」

安娜塔西亚也顺着昴的提问追问了下去。从斜视向这边的安娜塔西亚的那态度看来,她似乎也有收到来自尤里乌斯的报告。
那是关于在眼看着骚动就要开始之前,莱茵哈鲁特和菲鲁特两人接触到了亨克尔这话。

莱茵哈鲁特的表情因那提问而阴沉了下来这件事想必就是其的证据吧。
虽然威尔海姆也是如此,不过阿斯特雷亚家族对亨克尔的待遇非常的暧昧。虽然这么说也有点那啥,不过那态度简直就像――、

「就像是只能把做了十几年家里蹲,已经变成了职业废柴的儿子作为肿块一般对待的年老了的双亲一样……」

「虽然在菜月桑开始奇怪的妄想的时候插入有些惶恐,不过要如何呢?若是对莱茵哈鲁特来说难以开口的话,我会来说的」

奥托举起了手,打断了回想着像是傍晚新闻节目的家里蹲特集一般的画面的昴。他那带着顾虑的视线投向了莱茵哈鲁特,而他那说法就像是知道着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

「说起来,你倒是和莱茵哈鲁特一起过来的,难道在骚动期间也是在一起的吗?」

「不,虽然不是那样的呢?我和莱茵哈鲁特桑汇合的时候是在最后的最后……但即使如此,我也大概都把握了情况了」

「谢谢了,奥托。不过,这是我的家族的问题。虽然的确是难以开口的内容,不过果然还是该由我来说」

莱茵哈鲁特摇了摇头,婉拒了奥托那关怀着的提案。
然后他便闭起了眼,更加坐正了一些。

楼主 niyang1999  发布于 2017-06-15 00:49:00 +0800 CST  
「首先,虽然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不过希望能让我再道一次歉。站在本从最开始就该协助的立场的我却好几个小时内都无法汇合,非常抱歉。我表示深深的歉意」

「……我们对此的见解正如刚才所说的那般。不能说没有任何的问题而将其全部原谅。但是,你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是不可缺的。若是要反省的话,就把功绩作为证据吧」

「我会那么做的,尤里乌斯。……在魔女教进行最开始的广播之时,我与菲鲁特大人被叫到二番街的一角。对象是亨克尔副团长」

开始陈述的莱茵哈鲁特以生硬的声音把亨克尔叫为了副团长。
他们是父子这件事是众人所知的事实。但即使那样他也用岗位称呼了父亲这件事,足以表示二人之间所有的不只是单纯的父子关系这件事。

「真亏菲鲁特大人在那次谈崩后还同意过去了啊?」

「菲鲁特大人自身应该是想要拒绝的。但是,对阿斯塔利亚首领的领主权限是没有拒绝这个选项的。虽然不知道会被做出什么要求……不过菲鲁特大人是与我同行前往了约好的地方」

「然后,关于商谈的事情是有了什么样的结果……」

「很对不住,不过那果然还是太过与王选内情有关联了呢。若是能让我避开言论的话就帮大忙了。不过,那不是很顺利的商谈」

莱茵哈鲁特降低了声调,让人察觉到了那商谈想必是遇到了困难。
就算不是那样,对象也是不光冲动还抱着赤裸裸的敌意的菲鲁特。再加上亨克尔那卑劣的人性,也不难想象商谈的复杂。
在那般的商谈的途中—、

「便有了来自魔女教的最开始的广播。在怀疑耳朵的同时,我也有想必须要赶快做出行动呢。其实也是做好了若是有什么危急情况便能立刻行动的心理准备了。也有对其他仆役给出了必要之时的联系我的手段呢」

也就是说那联系手段,就是在空中发出魔法的信号。
在尤里乌斯出现的时候,若是拉丁斯发出了信号的话,莱茵哈鲁特便会在三十秒左右的时间内赶到现场。那并不是谎话

明明是这样,莱茵哈鲁特却在听到了魔女教的广播这样明摆着的恶意后也没有行动。不说没感到现场,甚至几个小时内都保持了沉默
那究竟是为何呢。

「你也应该明白了广播是从都市厅舍来的这件事。在那一刻你就也应该有了闯入都市厅舍的这个选项。……为什么没有来?」

「——」

这并不是在责备。明明是这么打算的,然而质问的声音却很生硬。
至少也会是有着这样的想法。在极其激烈的都市厅舍攻占战中,若是莱茵哈鲁特在的话—现在的克鲁修也不会在与痛苦斗争。昴的右脚或许也不会发生莫名其妙的异变。

视线变得锐利起来的人,不只是昴一个。
莱茵哈鲁特在房间中的大家的视线之中,闭上了到此为止都流畅的说着话的嘴,再次落下了眼睛。
那被长长的睫毛所围绕着的瞳孔在踌躇着接下来的话语。
即使如此,英雄也只是犹豫了短短几秒钟,而继续下去了中断的话。

「—菲鲁特大人被亨克尔副团长作为了人质」

「…………」

「那是我不可挽回的耻辱。菲鲁特大人的身体被拘束住,脖子上顶上了剑被封住了行动。所以我无法行动了」

莱茵哈鲁特对那话语的迟疑的理由已经辨明了。
毕竟那该是去效忠的主人,是不被他人而被自己的父亲做成了人质。
莱茵哈鲁特感受到的该是何等的耻辱与羞辱啊。

「……也就是说,那啥?那个,是说副团长是魔女教的指尖吗?」

昴接受着冲击性的告白,一边推量着莱茵哈鲁特的想法一边喃喃道。
那该是多么残酷的事实呢。是有听说魔女教潜伏进了市内,而也不知道谁会是教徒。但其甚至潜入亲属之中这种事简直想都不想去想。
在得知了培提尔其乌斯以外也有大罪司教的现在会更加强烈的如此作想。
毕竟魔女教从根部开始全都是人类中的人渣啊。

「—若是那样的话会如何呢。我的心会是什么样的呢」

「什么?」

然而,莱茵哈鲁特对昴所做出的—在场的人半数左右都认同了的这个结论,做出了有些暧昧的回答。
昴对他的那态度感到了惊讶。然而,另外一半—安娜斯塔西娅和尤里乌斯,以及奥托等却摆着一副得出了不同的结论的表情。

「副团长不是和魔女教有关的人哦。……至少,在拘束了菲鲁特大人以后的发言都没有那般的要素」

「什么,不可能。不……那样的话是为什么啊?为什么要把菲鲁特作为人质?做那种事有什么—」

—意义吗。在打算如此继续之时,昴注意到了。
在这些进入视线后,便会想要把得出的结论一笑了之。
不能一笑了之。已经无药可救。既然如此的话,亨克尔的行动—

「难道说是因为想要让你呆在当场吗?」

「—」

「是通过魔女教的广播,明白了都市很危险……所以说为了能够方便的保护自己,而想要把最强的战力留在身边吗?」

「……副团长说过了哦。你重视的主人以及父亲都在这里。你是要抛弃这些,而跑去认都不认识的家伙那边去吗」

「那是作为父亲该说的话吗!!」

怒气而沸腾了的昴一拳垂上了地板。


楼主 niyang1999  发布于 2017-06-15 00:53:00 +0800 CST  
今天一整天,从早上开始,便一直是重复着这份愤激。但是还是没有想到,会对和魔女教没有关系的对象感受到如此的愤怒。

「我无言以对了。当然,菲鲁特大人是说了那是虚张声势。说她自己没关系的,所以要去救其他人。—即使这样,我也是自己决定了要留在那里。该责备的是我没错」

「为什么会那么想啊!在这里的全员都肯定明白着错的是谁的啊!」

「即使这样,做出了选择的也是我啊」

莱茵哈鲁特面对着怒吼着的昴,也没有退让自己的责任。
固执的莱茵哈鲁特想必是无论被说什么,也已经不打算改变自己的看法了吧。昴一副恼火的样子,咂了咂嘴让浮躁的心情平静下来。

「不管怎么说,我在那后就陷入僵局了。那之后没有什么特别起眼的事情发生。我对之后的广播也什么都没法做出来……虽然被菲鲁特大人严厉的责骂了就是了呢」

「不在一起的菲鲁特酱如何了呢?」

安娜斯塔西娅询问了苦笑着的莱茵哈鲁特。
她抚摸着围巾,以难以读取感情的面无表情的样子在意着不在当场的菲鲁特的所在处。

「当了几个小时的人质,想必精神上也是有着相当的疲惫的吧。虽然以莱茵哈鲁特君现在能站在此处这点看来,问题应该是解决了才对就是了」

「没错,是这样的。菲鲁特大人现在与仆从们在避难所汇合了。副团长也在被拘束着,正在被菲鲁特大人们所看守着」

「拘束……是抓住了吗」

「这我无法否定呢。虽然若是没有奥托的协助的话,我觉得就连那也都是无法做到的事就是了呢」

「奥托的名字居然在此处出现了吗」

昴对至此为止都毫无要出场的预兆的奥托的名字皱起了眉头。而奥托本人则是对自己的出场轻咳了一下,聚来了众人的目光。

「正是如此。虽然这么说,不过我到了那个现场这件事是偶然加上偶然造成的结果呢。不过,由于我也有明白着三方的关系,所以看到状况后就理解了大致的情况了」

阿斯塔利亚家族的问题,以及菲鲁特的领地事态。
加上那个,他目击到了亨克尔把菲鲁特作成人质,留住着莱茵哈鲁特的画面。就算是愚笨,想必也会理解了那是什么情况吧。

「我也明白了面对魔女教,却没有莱茵哈鲁特桑的力量这是多么最为糟糕的状况了呢。在面色苍白起来的同时,我也觉得必须得做点什么」

「然后奥托便去吸引了注意力,想法子把菲鲁特解放了出来。然后莱茵哈鲁特便变得再次能够行动,而就成了现在这个情况……这么理解可以吗?」

「幸亏也有了菜月桑的大演讲,所以也没有必要去烦恼汇合的地点了。虽然能再快些行动的话就好了,不过由于我这边也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

虽然其方式比较直率,但莱茵哈鲁特也对奥托的贡献表示了敬意。
奥托再次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深藏不露的暗地里发挥出了作用。

「不过啊,奥托哥至今为止都是在干啥啊。说实话,以奥托哥的实力在都市里走来走去什么的,难道不就是等于自杀行为了吗」

「虽然那一点上有些曲折……好的,我说好了」

奥托咳了咳,指向了都市厅舍的外面。

「我按照早晨的计划,独自一人向谬丝商会出发了。是为了拜托桐鹰桑再次进行一次交涉呢。由于对方也是过了一晚后头脑冷静下来了,所以本来似是可以没有大问题的得到再次交涉的约定的......」

「本来?」

昴从他那中断了话语的样子看来,便认定了他想必是在那时听到了广播。
然而,奥托却摇了摇头开口。

「在包括着谬丝商会的三番街大广场上,魔女教......大罪司教现身了。也就是是因那位人物引起了骚动,魔女教的袭击便败露了」

「大罪司教……!?也就是说是在广播之前吗?」

「是的。是这样的,在广播之前」

奥托对惊愕着前倾了身子的昴点了点头。
然而。只要想想便能明白这并不是不可能的。说起在广播前就开始行动的人大罪司教的话,像席琉丝和雷格鲁斯都是一样。
除了想必是袭击了都市厅舍的卡培拉以外,空闲着的大罪司教们都有着在普利斯提拉行动了的可能性—,

「等等,奥托」

「———」

奥托对降低了声调的昴投向了带有沉痛之色的视线。
他那忧心忡忡的态度肯定了昴脑内浮出了的想法。

席琉丝和雷格鲁斯是与昴他们遭遇了所以说可以排除。卡培拉也是参与了都市厅舍的袭击的才对。
既然那样,现身在了奥托眼前的大罪司教的候补就只有一人了。

「你遇到的是『暴食』的大罪司教吗」

「……是的。本人也是那般自称了。也没有去欺骗的理由,所以我觉得应该正是如此。在大广场上自报姓名了的大罪司教,在我眼里看起来又还是个小孩子」

奥托的证言与昴所看到的罗伊?阿尔法德是一致的。
虽然大罪司教的选拔标准这种事知都不想知道,不过『暴食』至少外貌上是小孩子。是个衣衫褴褛的,看上去感觉有些肮脏的孩子。一个有着让人厌恶的笑声的孩子。

「开始是附近的人以为是不检点的孩子而注意了。由于是在警卫着谬丝商会,所以我认为那是『白龙之麟』中的一人。那个人是最初被『暴食』压扁的。如字面上的意思,他被压碎了」

「…………」

楼主 niyang1999  发布于 2017-06-15 00:58:00 +0800 CST  
「看到一个人直接变扁了的话,无论愿意与否都只能相信了。虽然『白龙之麟』立刻便全员包围了上去,不过还是完全不足一提」

面色苍白的奥托简短的形容了那惨状。
『暴食』似乎是简直就像是跳舞着一般扫平了用全力挑战了的佣兵们。更加让人惶恐的,是『暴食』的嗅觉――那不让猎物逃走的嗅觉。

「因为是如此的状况,所以说在大街上的人们都争先恐后的试图逃跑了哦。然而,那家伙没有允许这个行为。说实话,我不太清楚他做出了什么。但是,连远离了的人们都受到了『暴食』的攻击」

「他的目的是什么啊?」

在没有多想便如此问出了声后,昴便发觉了那是没有意义的问题。
魔女教的行为的目的是没有一致性的。而奥托也的确没有对昴的问题的答案,而是摇了摇头。

「究竟是什么呢。无论如何,那也是一大事件。就算想要逃离现场,在转过背部的那一瞬间就有可能被攻击。是穷途末路的情况了啊。......若是没有桐鹰桑的话,我认为我也不能站在这里了」

「桐鹰做了什么吗?」

「他想必原本就是小心谨慎的人呢。在谬丝商会的会长室中,有着连接着建筑和地下水路的隐藏通道。我是从那里用小船逃出去了。在逃走的时候,我看到桐鹰桑的背部被斩了」

「――――」

「也就是说我就像那样,好不容易的才勉强从三番街逃出去了。那之后便有了来自魔女教的广播,而变得无法在都市里随心所欲乱逛了,所以我便总之先慎重地在街上来回走动了一会儿。然后,我便偶然撞上了刚才那场面」

也就是说是莱茵哈鲁特被封住了行动的那个场面吗。
到此为止的故事都连接了起来,而同时昴也理解了奥托也是勉强才挺过了苦难这件事。
只不过,从刚才的故事中引起了他注意的是,

「桐鹰为什么肯做到那个程度?从刚才那话听来,他是就算牺牲了自己,也要让奥托逃走,我可是那么理解了啊」

「……是的,是这样。桐鹰桑挺出了身让我逃走了。最后被斩了也是,是因为他把我按下了地板救了我」

「为什么要做到那种程度……」

昴几乎没有对桐鹰的印象。就算是仅有的印象,也大概只有他脸色发青,动摇着投掷了魔矿石那一幕而已。当然,他也没有觉得那就是那个人的全部。
只不过,他看起来绝对不像是个男人气到会为了他人而站出身的家伙。

「因为是被招入了商会的客人—虽然或许也有了这样的作为生意人的矜持,不过我想他的本意肯定是别的理由哦。更多简单易懂的」

「简单易懂的理由是指?」

「你不明白吗?是菜月桑哦」

奥托对困惑着的昴明确的如此断言。
昴因突然出现的自己的名字而动摇了。
奥托看着昴的那反应,而带着一副后悔的样子垂下了眼睛。

「看到了自己的部下一个个被大罪司教干掉的桐鹰桑心中的悲痛之情是常人体会不到的。只不过,我认为那其中也同时有了感觉必须要做出点什么的使命感。而成为了那样的他的希望的,就是昴桑哦」

「…………」

「通过前几日的邂逅,桐鹰桑知道了菜月桑正在逗留。还有打倒了『怠惰』的功绩。那样的话,这成为他的希望也是当然的。最为优先的让我逃跑,想必也是因为他期待着我能成为联系菜月桑的对象吧」

奥托的说明很合理,而给昴的心中也造成了震撼。
然而那最多也只是在理论之上。

在脑中他是明白的。要去担负的决定也没有错。
不过,又是这样的吗。大家都是在昴身上如此期待着的吗。
是在那又渺小又没用的**身上,押上了都市的命运吗?

「菜月桑,请你不要误会哦?」

他不由得便以如此的话语叫住了露出了讥讽的笑容的昴。
奥托笔直的,就像是窥视着一般看向了昴。他看着僵硬的昴的表情,而在耸了耸肩后,

「桐鹰桑也是都市的负责人阶级的人物,所以我认为他也有考虑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我也能明白菜月桑会对什么担负都市的命运这种事情感到抗拒。但是我想,桐鹰桑在菜月桑身上期待着的肯定是更加简单的事情」

「……也就是说?」

「毫无疑问。对于桐鹰桑来说,这里是有着喜欢的女性的都市。在说要守护都市云云这种话之前,他想要委托菜月桑的,是喜爱的女性的平安无事哦」

「——」

「因为他在把我按下地板的时候,是这么说的呢」

说到底奥托就是想要说,让昴不要看得太重了吧。
那是他旁观着擅自想要去负担都市的命运,结果因那重量而蹒跚起来的昴而给出的话语。而那出乎意料地,强烈的撞击上了开始狂妄起来的昴的心灵。

昴的脸变热了起来,开始对自己感到了羞耻。
什么都市的命运,什么众人的希望和期待啊。真是可笑。

只以都市这种形式去看待必须要担负的事物,是何等的愚蠢啊。
昴必须要去保护的,不是那种徒有外表的死板话语,而是构成了其的每一人啊。一个人的性命,另一个人的性命。
而那命中又有着各自的重要的人,而也要去拯救那些关联。

「不是一个巨大的整体,而是去想着是要去负担渺小的无数的话,会感觉轻松一些吗?」

「好厉害。明明只是思考方式的不同,却感觉有实际感涌出来了啊」

楼主 niyang1999  发布于 2017-06-15 01:14:00 +0800 CST  
奥托的辅佐性能实在太高,使得昴对他完全抬不起头来。
本一直是低着的昴的头抬了起来,而奥托似乎对此结果感到满足。

「总感觉,还真是很好的关系呢。看着简直都要变得有些嫉妒了呀」

察觉到了话题的告一段落的安娜塔西亚如此开起了玩笑。明明是围成了一圈坐,却基本只两人对话了的昴和奥托便对此开始了反省。
那之后在重新面向了全员后,安娜塔西亚表示了疑问。

「不过,从刚才的那话看来……谬丝商会是不行了吗」

「说实话,我并不清楚。虽然我是看到了桐鹰桑被砍到,不过没有能明白那伤是否足以致命」

「就算去思考『暴食』的目的也只是会浪费时间的吗?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认为那些家伙会毫无理由的去做出那等暴行」

插了话的是面带严峻表情的尤里乌斯。
那格外断言的说法让人有些在意。

「真是挺肯定的啊。你有什么根据吗?」

「……不,并不能说是有什么明确的理由。只能说是在都市厅舍交战的时候给我的印象吧。我认为不能把他们断定为单纯的愉快犯……」(愉快犯:以犯罪为乐的人)

昴也对此有同感。那些家伙不只是单纯的愉快犯,而是恶质的愉快犯啊。
虽然那印象似乎与尤里乌斯原先设想的不同就是了。

「广播是说『暴食』的要求是人工精灵的吧?难道说是有着他在寻找着那个的可能性吗?」

「光是可能性的话是有着的。不过,在那之前,说到底那所谓『人工精灵』是否存在这件事就该是被怀疑的啊。真的是有着那样的存在的吗?」

莱茵哈鲁特对昴猜想到的动机说出了他的意见。
他的那个疑问,想必就是听到了那个广播的要求的大部分人所抱有的疑问吧
在现场,只有昴和安娜塔西亚二人抱有着对此的答案。昴不由得便看向了安娜塔西亚的脸,但她还是摆着他已经习惯了的若无其事的表情。这是在说她没有将其说出的打算吗。


「—对不起,我就想说一件事」

但是,在不知如何判断的昴前,奥托举起了手聚集了视线。
他的表情中出现了一抹不安,而又像是看开了一般叹了口气。
然后,

「关于人工精灵的事情,我也是感到费解。但是,关于与那不同的,『愤怒』的要求,『睿智之书』……」

奥托在那时顿了顿话语,稍微踌躇了一下后再次开了口。

「对不起。—把它带入这个都市的人是我」

楼主 niyang1999  发布于 2017-06-15 01:18:00 +0800 CST  
更新预告:由于本周开贴,作为庆祝44应该会在下周前发出,敬请期待

楼主 niyang1999  发布于 2017-06-15 21:34:00 +0800 CST  
第五章44 『开诚布公吧』

在场的全员都对举手的奥托给出的重磅发言惊愕到了极点。
被怀疑是否存在的『睿智之书』—其存在的证明不是从他人,而是从自己人的口中说出的。感到惊讶也是当然—就算是在那之中,昴的惊愕也是最为巨大的。

「为、为什么你有『睿智之书』?」

「为了不引起误会,请让我先说明一下。把被称为『睿智之书』的东西带到都市来的的确是我,但是其所有者并不是我。听到魔女教的要求对我来说也是晴天雷劈」

「‘被称为’这说法还真是会让人在意呢。是什么意思呢?」

捕捉到了奥托对动摇着的昴的回答之中的用词的安娜塔西亚投来了疑问。奥托在环视了众人后,

「各位知道着关于『睿智之书』的事情吗?简单地说,那是魔女教徒所持的福音书……那个说是记载着未来的惹人怀疑的预言书—其似乎是它的原版书。宣扬说是准确性十分悬殊」

「福音书的原文书,吗。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合适,不过总感觉和龙历石的预言有些相近呢。虽然可信度和立场大大的不同就是了」

「我也是没有看到过那龙历石和福音书记载未来的瞬间所以说也什么都说不了……不过『睿智之书』的那个效果也还是未被确认的。因为在我拿到的时候,书的大部分都已被烧掉,而变成了残骸般的样子了呢」

「烧过的残骸……」

奥托的发言让昴脑海中的两本『睿智之书』的末路重合了起来。
一本是归碧翠丝所有,而与烧塌的禁书库一同被烧毁了。而一本是归罗兹瓦尔所有,根据拉姆的话是被烧掉而在『圣域』中失去。
虽然很难分清可以信任作为作成者的艾姬多娜的发言到什么程度,不过若是相信她的话语的话,『睿智之书』有两本—无论哪本都应该是烧毁了才对。
也就是说奥托所拿到的,想必是其的余烬吧。

「原来如此呀。这样我也终于能够明白奥托君将其带去普利斯提拉的原因了。是依托了复元术师达兹呢?」

「……正是这样」

奥托寡言的对提前做出了结论的安娜塔西亚点了点头。虽然看着这一幕的尤里乌斯和莱茵哈鲁特等也都摆出了认同的样子,不过对于昴来说则是因那不记得有听过的词语而不知详细。

「别都扔下着我恍然大悟啊。那个叫复原术师的是什么啊?」

「正如其名,指的是能以特化过的阳魔法把被破坏的物品复元的术师。在那其中,在这所都市里的达兹也是那行内的名人哦。就算是被烧了一半以上的书,只要有时间的话也能期待有不错的复原度呢」

「我与那位达兹氏取得了联系,把『睿智之书』的残骸托付给他了。因此,书此刻应该是被在达兹氏工作的场所保管着的才对」

通过奥托的证言,『睿智之书』的所在处终于被揭露了。

「不过这么说来,奥托哥是啥时候见了那种家伙啊?」

「是在昨天,与谬丝商会交涉破裂之后哦。在与各位告别,开始单独行动的时候我便造访了达兹氏。由于聊了一些私下的事情,所以说他是似乎挺感兴趣的接受了来着……」

结果在今日的骚动中却出现了『睿智之书』的名字,想必是让奥托面无人色了吧。
通过那些说明,本应该被烧毁了的『睿智之书』还存在着的理由,以及其被带到都市来了的理由也都可以理解了。只不过,还无法理解的是奥托那行动真正的意义。他为什么有了要复原『睿智之书』这种想法呢。

说实话,昴对『睿智之书』没有什么好印象。
不光作者是艾姬多娜,那也是与魔女教所持的福音书有关联的黑书。那也是碧翠丝将其数百年都束缚在了禁书库中的原因,也是罗兹瓦尔图谋了包含『圣域』的事情的暴行的契机。
听到被烧毁了这件事后感觉痛快了,这才是昴的真心话。

「获得了其的原委,以及复原的目的等等详细内容就请让我省略吧。我只是想要辨明『睿智之书』的存在,以及其的所在处而已。因为那以上的是阵营上的问题」

「魔女教的一团至少也有把『睿智之书』作为目的之一揭出了。你认为这点上,责任该归于谁?」

「我认为魔女教的行动的责任这种事是不该去向魔女教以外的人追究的呢。如果要说出其的话,我也要给出不太友善的回击就是了」

奥托对尤里乌斯的追及也不改毅然的态度。尤里乌斯见奥托的视线投向了安娜塔西亚,而摇了摇头。

「抱歉,我说了无济于事的话。当然,我没有对你们追究那责任的打算。他们所犯的罪,就应该以严惩他们被赎回」

「同感」

奥托对尤里乌斯强力的话语点了点头,瞄向了昴的方向。昴对那窥视一般的视线无法说出任何话语。
无法理解奥托的真意。虽然怀疑他这种事是不被考虑的,不过依然还是不知什么才是他的目的。奥托对如此那般的昴动了动嘴唇,

『稍后有话要说』

他如此传达道。
这是说他会说出刚才那番的真意吧。那样的话,这件事现在就先放到一边好了。

「『睿智之书』的存在这下就已经辨明了。那样的话,也不能随意断言人工精灵的事情只是痴话而已了呢」

在一段告终后,莱茵哈鲁特便开始了新的议题。
虽然也是随波逐流,不过既然奥托都开诚布公了那样很有可能对他不利的真相,昴也没有意义隐瞒下去了吧。

楼主 niyang1999  发布于 2017-06-16 22:36:00 +0800 CST  
「安娜塔西亚桑」

「我明白的啦。真是的,是麻烦的话嘛」

对着征求同意的昴,安娜塔西亚解开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她将围巾展开在了桌子之上,而全员都对一副做好决心了的样子的安娜塔西亚歪起了头。
然而,下一个动作让那歪着的头直直摆正了。

「――狸睡时间结束了,艾姬多娜。可以说话了喔(狸睡=狸寝入り,以前的人认为狸猫在受到惊吓的时候会装睡,所以说这个词有着装睡的意思)」

「在我的场合下,你不觉得比起狸睡,说是狐睡才比较正确吗,安娜?」

「—!」

遵循着安娜塔西亚的呼唤,白色狐狸的围巾带着自主意识伸展了四肢。连尤里乌斯和里卡多等都同样表示了惊愕。
她似乎对同一阵营的他们都隐瞒了人工精灵艾姬多娜的存在。

「姐,我也不知道这家伙啊。什么啊这家伙」

「隐瞒着抱歉了呢,里卡多。尤里乌斯也是一样。—这孩子就是成为了话题的人工精灵。名字是艾姬多娜,是与我有着很长很长交往的共犯呢」

「哟,里卡多。对单方面熟知着的同伴,像这样初次见面一般的打招呼还真是尴尬呢。你就算像平常那样亲热着也没关系的哦」

艾姬多娜对一副看着恶心的东西的一般的样子的里卡多格外的友好。虽然里卡多对白狐的态度一副懦怯的样子,不过尤里乌斯摆出了像是受到了比那更大的冲击的表情。
他以难得可见的毫不隐瞒动摇之色的瞳孔,对搭档隐藏着的迷之存在开了口,

「……也就是说,安娜塔西亚大人也是精灵术师吗?」

「并不是这样的哦。我与艾姬多娜之间没有精灵术师的契约。因为我似乎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才能呢。艾姬多娜也与普通的精灵不同没有战斗力」

「没错,是无能的哦。作为精灵而言恐怕是最弱的吧。是无力到了不会被作为精灵骑士的你的知觉探察到的程度的精灵哦」

「是这样,吗。……不,那样的话」

尤里乌斯的疑问被安娜塔西亚与艾姬多娜二人所否定了。不过他没有在那里放弃,而是将视线投向了局外的昴的方向。
那黄色的目光有些固强的凝视向了昴,

「昴一副知情的样子是怎么一回事?作为骑士的我都没有知道的事情,为何他会知道?」

「不是那样的啦。那是……」

「是因为那是与我的搭档,碧翠丝同样的人工精灵。在听到了魔女教的要求之时,便被安娜塔西亚桑说明了。……我得知这件事也是在不久之前,与你没什么大差别啊」

「她是人工精霊……?安娜塔西亚大人,请问那是事实吗?」

尤里乌斯因抢在安娜塔西亚之前的昴的说明而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在安娜塔西亚颔首肯定了其后,尤里乌斯便说着「是这样吗」而接受了其,在像是消化着一般闭了一会儿眼后,深深吐出了口气。

「做出了胡乱推测真是对不起。若是给安娜塔西亚大人造成了不快的回忆那真是万分抱歉。我深深对自己感到羞辱」

「一直没说的我没有去指责的资格喔。不如说,还请原谅我呢?」

尤里乌斯向昴以目致意,并对安娜塔西亚表达了歉意。里卡多斜视着又对尤里乌斯道歉的安娜塔西亚,抓过了桌子上的艾姬多娜。

「虽是这样,不过小姐也真是不会做人啊!居然对有着长长—交往的俺也隐藏了什么的,有点消沉了嘞!俺们的关系只是那种程度的吗」

「还请你不要太粗暴的来对待我呢。别看这样我也是有在意着毛发的。毕竟若是耗损了安娜的可爱度就万万不行了呢」

「真是个口齿伶俐的家伙儿啊。嘛,算啦。姑且就既往不咎了」

揪了揪揉了揉后,里卡多似乎是满足了而放开了白虎。回到了桌上的白虎匆匆忙忙回到了安娜塔西亚的身旁,卷上了其脖子而再次拟态了。
因常年都呆在那里所以一瞬便能失去生性这点真是能称厉害。

「综上而言,人工精灵也是存在的哦。……话是这么说,不过与刚才奥托君所说的一样。和『睿智之书』一样,我也没有把这孩子交过去的打算喔」

「没说出来真是对不住了。不过,我也是一样的。碧翠子是我重要的搭档。面对那种头脑不正常的家伙们,连让他们握个手我都不会允许」

安娜塔西亚与昴对要求摆出了绝对的拒绝态度。
莱茵哈鲁特听着一边点头一边道,

「我明白的哦。那是当然的。他们的要求连一个都不能接受。虽然与新娘的婚礼这种程度或许也是可以无视的」

「不,那也绝对不行!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死**说了想要结婚这种屁话的对象是艾米莉娅啊」

「噗!?艾米莉娅大人被拐走了吗!?我还在想着都没怎么见到结果是遇难了吗!?能拜托你早点说吗!?」

莱茵哈鲁特睁大了眼,而奥托因冲击性的事实眼睛转起圈来。昴对两人的反应咬紧了牙,在说了句「对不住」之后,

「是我没出息,眼睁睁看到她被带走了。但是,在说着结婚典礼这种话的期间应该是不会伤害艾米莉娅碳的才对。所以说要打过去,杀个痛快,把她带回来。绝对、绝对要」

「—嗯,就这么做吧。若是那样的话,就绝对不能原谅了」

脑海中浮出雷格鲁斯的身影的昴燃起了愤怒的火焰,而莱茵哈鲁特像是在赞同着那份愤怒一般扬起了战斗气氛。
那是可靠到了会让人恐惧的程度的气场。果然,有他在就会很安心。

楼主 niyang1999  发布于 2017-06-16 22:39:00 +0800 CST  
想到了这里后,昴看向了在房间的角落的—即使在场也没有加入会话的男人。
那是把背靠在墙壁上蹲着,把表情隐藏在了头盔之中的人物。

「喂,阿尔。你也来加入会话来啊。自从演讲结束开始,你就一句也没说啊。都是因为你们带过来的家伙,我们这边的致命兵器可是被封印了啊。若是不挽回那点的话就要丢分了咧」

他走了过去,如此呼唤了保持低着头的阿尔。
昴对反应迟钝的阿尔叹着气,提起了莱茵哈鲁特的父亲—亨克尔的存在。

那个把菲鲁特作为人质,止住了莱茵哈鲁特的行动的亨克尔。
他做出了对王位候补者挥剑这种明显的利敌行为,其不光是不敬罪,甚至可以被判国家骚乱罪。虽然正常来讲的话是无法避免死刑的暴行,不过对此的处分究竟会是如何呢。
至少,从莱茵哈鲁特的侧脸没能够窥视出其来。

「—虽然对不住,不过我要在这儿退出咧」

「啊?」

然后不知是不是因注意移到了莱茵哈鲁特身上,昴对站起身来的阿尔的反应慢了一拍。阿尔在拉伸了一下后,便准备从困惑的昴身旁穿过。

「等、等下等下!要退出是怎么一回事啊?明明现在是能多一人的战力就想要多一人的状况的,你怎么可能在这时放手啊,笨蛋吗」

「是笨蛋也好啥也好都行,把我算为战力的家伙那才是真正的笨蛋。在哪儿的避难所找些习惯战斗了的家伙,才比借我这种人的力有用。所以说,我就算了吧」

「算了个鬼啊!别说那种怄气的话。突然怎么了啊。又不是小鬼,有什么想说的事的话就说啊」

「—唯独不想要被兄弟你这么说啊」

昴前去劝止的胳膊被甩开,而透过头盔的眸子射穿了昴。
那在那眼中看不见的眼光和与平时不同的声调,让昴感受到了一阵可怕的寒气。

那是与敌意和杀意都不同,却又粗暴的感情。
昴曾经有在哪里感觉到过那不明的感情。但是,他不能拼凑出来那具体是什么。
在依然不明白的状态下,两人保持互相对峙着,然后—

「我灵光一闪了。请听一下。—你那视线令我胸口灼热~」

「闭嘴!!」

「噫噫!?」

条件反射之下便对那突然插入的呆头呆脑的声音做出了吐槽。然后听到了这话的对象便飞退去,而华丽的撞上了预备好的桌子摔倒了。
喧吵着发出着尖叫摔倒的是,带有着褐色肌肤的少女—。

「你这家伙,是莉莉安娜!?」

「呜噫呀喔呜!我的胳膊肘!我的膝盖!这名为全身骨头的骨头破碎了的疼痛感!六根肋骨全部都折断了!没错没错!」

在昴的眼前精神充沛的在地板上打着滚的是『歌姫』莉莉安娜。
昴因她那毫无变化的样子而连该告诉她肋骨不止六根这点的事情都忘记,而是安心的松了口气。

「虽然在分别后就不知情况了而有点担心来着,不过看起来没事真是太好了。我放下心来了啊」

「没事!?你看着此刻濒临死亡的我还在说些什么瞎话呢!看着在痛苦之中挣扎着美少女居然还松了口气,何等猎奇的兴趣啊!我灵光一闪了。请听一下。—指头!耳朵!接下来是眼睛!」

「这不是精神到了不行了吗」

在地板上盘腿坐着,做出着诗歌的莉莉安娜看起来比健康还健康。虽然因太过顺利的进展而反而都要变得不安起来了,不过能平安无事的汇合真是十分令人高兴。

「不过,你为什么在都市庁舍?此刻在外面闲荡也不要太危险……」

「那毫无疑问,是因为有妾身在不是吗,凡夫哟」

「咕」

在质问莉莉安娜平安无事的理由之前,便先有桀骜不驯的回答出现了。
发出着高跟鞋的嗒嗒音,踏入了会议室的是绚烂的辉耀着的红**人。她从头到脚趾为止都是红色的打扮,以那色调如血般的眼瞳扫了一遍房间内,

「演员似乎都到齐了呢。凡夫俗子们都坐等着身为主演的妾身的到来这点,就算为不错的用心好了。这以后也要保持着这份用心喔」

用展开的扇子挡住嘴部,似乎心情愉悦般笑着的女人—是普莉希拉
她那突然的登场令包含昴的全员都目瞪口呆了。不过,最快反应过来的不是他人,而是作为她随从的阿尔。

「公、公主!您原来没事的啊。因为哪儿都找不到所以我在担心的来着」

「呣,阿尔吗。你这家伙,不去服侍妾身而是和凡夫们嬉戏着又是什么意思喏。看着妾身的模样,听着妾身的声音,闻着妾身的味道,服从妾身的命令才是你和修尔特的职责不是吗。修尔特也是,居然让妾身亲自寻找,不敬也要有个程度」

「非、非常抱歉,普莉希拉大人……」

普莉希拉毫不留情的责备起了操心着的随从。从她的后方,抓着她的裙子的少年执事也怯怯的露出了脸。看起来普莉希拉似乎不光是莉莉安娜,也把自己的随从救了出来,在魔女教熙熙攘攘的这个都市里堂堂正正的阔步前进了。

「这是什么鬼胆量啊……」

昴对那超过了胆量的范围,而可以被称为无谋的行动力叹了口气。听到了其的普莉希拉便瞪向了昴。她造出声音折起扇子,而不客气的走到了昴的面前,

「那边的你这家伙,不要动弹」

「——」

随着风声,扇子的前端顶上了昴的喉咙。


楼主 niyang1999  发布于 2017-06-16 22:41:00 +0800 CST  
那是一如既往的脱离了常轨的速度。是昴的眼睛跟不上的速度。不过,从莱茵哈鲁特没有行动这点,他判断出了这大概是没有危害之意。

「什么啊。现在正在进行着重要的话,没有跟你闲扯的闲情……」

「很好。—刚才那粗笨的广播中的,果然是你的声音喏」

「……那样又怎样啊?」

虽然把莱茵哈鲁特没有做出行动这点作为根据也是难为情的事情,不过昴因此对强硬的普莉希拉也做出了强硬的回应。她因那回答而眯细了眼睛。

「毫无疑问。比起妾身还引起注意这种事,无论是谁都无法原谅。因此,妾身要证明比起你这样的凡俗,妾身才要更好这件当然的事情」

「啊?痛!?」

昴被顶在脖子上的扇子弹上了下巴而泪目起来。普莉希拉光是做出这个举动后便离开了昴,堂堂正正的在会议圆桌的一席坐了下来。

「真是便宜货的椅子。一坐就能明白是被用过的」

普莉希拉毒辣的评价了椅子的质感,而环视了包围着圆桌的众人面孔。然后她勾起了那被涂上了赤红之色的嘴唇,浮出了美丽阴惨的微笑。

「来,对妾身说出关于现状的能说的一切。成为妾身的手妾身的脚,充分履行职责吧。作为奖赏,妾身会伸出救助之手的。要感到感激」

「等下啊,公主!既然都汇合了,也没必要拘泥了吧?还是赶紧的对这种危险的地方说再见比较……」

「是说要让妾身逃跑吗,阿尔。若是那样的话,你想法上的差错也过为重大了喔」

阿尔谴问了噗通坐上位置,一副准备参加会议的样子的普莉希拉。然而,普莉希拉却回瞪向了那样的阿尔,使得那钢盔愣住。

「听好了吗?决定了要逗留在这个都市中的是妾身。然后,决定要否离开都市的也是妾身。妾身坚决不会遵守他人的指使。何况还是要抛下疯了的一群笨蛋,恬不知耻的逃出去?你这家伙,是把妾身当成何人了?」

「…………」

「这世上的一切,都是按照妾身所好去运转的。既然那样,怎么能做出留下令人不适的理由离去这种事。若是要自称为妾身的仆从的话就辨别清楚,阿尔。妾身就是天意,所以妾身的举动自身就是天意」

普莉希拉的想法毫无动摇。
这一点在场的全员,特别是阿尔自身也应该是理解着的。随着阿尔气馁的垂下了双肩,少年执事—修尔特挨近了过去。阿尔对少年那像是安慰着一般的举动露出了苦笑。他似乎也做出决定了。

「奥托,能打扰一会儿吗?」

「是的,可以的哦」

圆桌开始了对普莉希拉的情况的说明。
趁着这期间,昴便向奥托搭了话。奥托也不知是不是已经预想到了,而毫无惊愕之意的顺从了。

「嘉飞尔,如果解释结束了麻烦你叫我回来」

昴如此吩咐后,与奥托一起出了会议室。
他说没有离开房间的必要,而就在走廊中面向了他。笔直的看向这边的奥托的眼瞳中没有迷惑。他也明了着要说的内容。

「你为什么想要做出复原『睿智之书』那种事?不,说到底你是什么时候捡到那残骸的?」

「是一年前,处理完了『圣域』的问题之后的事情。在艾米莉娅大人降下的大雪从森林消失,我在村落中巡逻的时候偶然……不,并不是偶然呢。因为是从拉姆桑那里听到了内容,而想着会不会有残骸而有积极的去找过了」

「那么既然找到了的话,也就是说留下来了的是罗兹瓦尔的『睿智之书』吗」

「是的。由于我想要确认的也是那方,所以难得的很幸运呢」

难得的幸运,这话想必是在讽刺自己平时不走运吧。虽然奥托苦笑了起来,不过昴没有配合其一同笑的心情。
奥托这么做的理由,果然还是一个在他心中留着的疙瘩。

「菜月桑说实话是对梅札斯边境伯怎么想的呢?」

「罗兹瓦尔吗?」

奥托向沉默起来了的昴抛出了问题。那内容像是和至今为止的话有关系,又像是没有关系。昴因这样的内容而稍微思考了一下。

「这个嘛。我认为是不能大意的家伙。毕竟也有一年前的事情啊。不过,因为那家伙的目的本身已经清楚了,所以若是那不改变的话,我认为是没有什么威胁的。在完全明白了彼此的目标的现在,感觉就像是共犯一样」

「我完全不信任梅札斯伯」

奥托就像是在说昴的想法过于天真一般如此断言。
昴因那话语中过度的断定而瞪圆了眼睛。

「你说是有着一年前的事情呢。没错,是这样的。有着一年前的,『圣域』的事情。但在那之前,那位也是一副有着各种各样的企图的样子呢。虽然像是菜月桑和艾米莉娅大人,似乎是在宽心允许着那方面上的事情就是了」

「……并不是在允许着的啊。那家伙干过的事情也都尽是让人想吼‘开什么玩笑’的事情,现在我也依然在火大着。但是,需要那家伙的力量这点也是事实。所以说就算那样也没办法,艾米莉娅在那方面上也是有着同样的考虑」

「那就是叫做宽心的东西哦。……虽然我不能说那是坏事就是了」

奥托以看着令人焦急的东西一般的眼神盯视向了昴。昴总算是明白了他为什么抱着那焦躁一般的情感。
也就是说,奥托是在说着昴他对已经被做出的事情所抱有的警戒不够。当然,他也明白着那是需要意识到的地方。虽然明白,

楼主 niyang1999  发布于 2017-06-16 22:44:00 +0800 CST  
「没关系的。我认为菜月桑与艾米莉娅大人就像那样就可以了。现在没有要两位改变的必要。毕竟我也是会有做着那部分的禁戒的」

「那部分的禁戒?」

「因为我是内政官这种职务,所以说与梅札斯伯接触的机会也很多。虽然这一年我都有注意着,不过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阴谋的迹象或是内疚的举止。但是,这一年之前的事情我就不明白了。他或许是在利用时间差设计着什么」

「——」

昴闭上了嘴。奥托的警戒,奥托的顾虑都传了过来。
他对罗兹瓦尔抱有的不信是正当的。做过的事情回到自己身上来也是当然的结果,无论那是好是坏。不,倒不如说是坏才更发是这样。

「若是那位遵守着『睿智之书』的记述,相信其是未来的记述的话,只要看了书便肯定就能明白他在盘算着什么了。或许也能防备在今后的局面中,出现必须要去做出什么选择的重大事件」

「那样的话,你想要复元那本书……是因为无法相信罗兹瓦尔吗」

「……是相反的。我也不想要怀疑自己人。所以说,我是想要安心。安心菜月桑或是艾米莉娅大人无法遭到危害。至少,我想确认不会有确定会来访的不幸。所以我确保了『睿智之书』,而想要去把它复元。……做出擅自的事情非常抱歉」

奥托说出了谢罪的话语而低下了头。
但是,昴无法对那样的他说出任何话来。他感觉似乎没有说什么的资格。

奥托抱有的不安,以及为了消除其而采取的手段。
无论哪方都是昴和艾米莉娅必须要注意到的事情。不如说,那份操劳可以说是都是为了昴和艾米莉娅而存在的。

他察觉到了自己在被奥托以能看见以上的形式救着。没能发觉到这件事让他感到十分丢脸,十分抱歉,而十分不可思议。
奥托为什么会肯做到这个程度呢。是因为是朋友吗。

「那理由我是不会说的哦。因为是很无趣的事情呢」

奥托做出了像是从昴的表情中大致读出了内心想法一般的回答。
昴被露出笑容的奥托占了先机,而深深吐了口气。

「总感觉,我这家伙真是尽是被含着你的周围的人帮着啊」

「究竟如何呢。我认为菜月桑刚才做出的广播,就像是在说着那样就行了呢。然后,我也觉得就那样就好」

奥托对挠着头的昴说出了贴心的话语。昴像是对那关怀的声音闹别扭了一般咂了咂嘴,落下了肩膀。

「我大致明白了。『睿智之书』的事情我能认可了。不过,那些家伙想要这玩意儿这点是问题呢。实物要咋办?」

「无论复元的成否,我认为还是回收了比较好。达兹氏受到危害的可能性也很高,而那也不是我的本意」

「现在的打算是同时攻略四个御制塔。可没办法把战力瓜分到那边去啊」

「虽然我是非战斗员,不过若是选择水路的话就足够了哦。就算看起来这样,不过我对诓骗包含水龙的动物这点是擅长中的擅长来着」

那把手贴在自己的嘴上的举止想必是对『言灵的加护』的炫耀吧。
实际上,只要把重点置于逃跑上的,奥托的话加护也是颇有一套的。而且敌人的主力都集中在御制塔。只要没有连带着名为魔女教徒的手足,奥托也不能算差。

「比起担心我,攻略组那边才更为重要哦。因为菜月桑必须要夺回艾米莉娅大人嘛。责任重大」

「我明白。我不打算把『强欲』那**的头让给任何人啊」

白发的恶人掠过了心头。带走了艾米莉娅的,可憎的恶魔。
同时他也是魔女教的大罪司教,而是必须要打倒的敌人。

「我们回去吧。说明也差不多要结束了吧」

奥托看到重新打起了精神的昴,便将头转向了会议室的方向。昴对奥托点了点头,在准备一起回到房间的时候,

「―—昴殿」

他因被从阶梯侧低声叫到而停住了脚步。
他是不会听错那是谁的声音的。从楼梯上看向这边的,是眯细了的蓝色瞳孔——是威尔海姆。

「奥托,你先回去吧」

「我明白了。我会继续话题的」

看到了威尔海姆后,奥托便先行回了会议室。昴踏上了台阶,走向了在上一层等待着的威尔海姆。
而在上到了同样高度后,威尔海姆便以目致意。

「不能加入会谈,非常抱歉。光是给你们添麻烦」

「状况就是状况。谁都不会觉得威尔海姆桑们不好的。那个……库珥修桑呢?」

听说状况并不是很好。不,并不是不是很好。该说是差。而作为女性,她也不想将其暴露在众人眼光中。
想起自己右脚的惨状,便能想象同样条件的库珥修受到了怎样的伤害。光是这样,便产生了会悔恨去想象的拒否感。
对昴的那个询问,威尔海姆轻轻垂下了眼睛。

「那位库珥修大人有叫昴殿过去。能麻烦劳驾吗?」

「库珥修桑叫了我?不,虽然当然是可以的……不过真的好吗?」

「那是她恳切的愿望。虽然菲利斯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就是了」

「……也是肯定的呢」

菲利斯才应该是最想对昴说怨言的才对。
在都市庁舎的最上层,与卡培拉相对了的是昴与库珥修二人。因为保护了她的也只有昴。

「菲利斯或许会说出失礼的话,不过还请不要在意。然后如果可以的话,请将其容许吧。他内心里也明白着的。我认为他只是在对付着无法解决的感情而已」

楼主 niyang1999  发布于 2017-06-16 22:46:00 +0800 CST  
可能有一些名词与先前吧里的翻译有一些出入,这些后期制作合集时应该会统一好。

楼主 niyang1999  发布于 2017-06-16 22:52:00 +0800 CST  
换号试了一下,47楼似乎是有一些问题,有可能是出现了敏感词吧。。。但正序且没有只看楼主时应该是能看到的QwQ

楼主 niyang1999  发布于 2017-06-17 11:51:00 +0800 CST  


楼主 niyang1999  发布于 2017-06-17 12:07:00 +0800 CST  
看我来深夜放毒

楼主 niyang1999  发布于 2017-06-24 01:31:00 +0800 CST  
第五章45 『无法逃离的束缚』


昴因威尔海姆说出的,听都没听过的魔女的名字而战栗起来。
昴所知道的『魔女』,将莎缇拉除外便只有在艾姬多娜的墓地遇到的六人的大罪魔女们而已。
在那之外居然还有『魔女』的存在,真是晴天雷劈。

「那么,威尔海姆桑是说那个叫做史汀克斯的魔女,与这回魔女教的袭击有关联……是说除了大罪司教以外还有魔女的存在吗?」

若是这样的话,敌人的主力便是大罪司教四人加上死者两人。若是在那里再加上魔女的话,本就已经严峻的战斗力比例便要变为绝望性的了。
然而,威尔海姆对昴的这份忧虑举起了手,

「非常抱歉,是我没有说好。魔女史汀克斯的存在,在亚人战争的时候就消亡了。那家伙没有能与此次袭击有关联的余地」

「魔女已经死了?那个,请问这是无误的吗?在我的印象中,假装死亡但其实就算死了也能自由活动的才是魔女啊」

在昴碰上禁忌的时候出来了的莎缇拉也是如此,而在梦之城中充分享受着死后的世界的艾姬多娜也是一样。
就算听闻已故,也对此完全没有任何保障的才是所谓魔女。

「虽然我并不知道昴殿对魔女抱有着何样的印象,不过史汀克斯就算说是魔女,也只是为了方便起见而被这么称呼了而已的存在。虽然王国军如此称呼过是事实,不过当事人没有那样自称过」

「说当事人,难道威尔海姆桑有直接见过面吗?」

「在内战中有过几次。亚人战争之所以迎来终结,或许可以说斩下史汀克斯之首这件事是直接性的契机。罗兹瓦尔和波尔多,还有我的妻子正是对此的关键人物」

「罗兹瓦尔!?」

昴因意料之外出现的名字而瞪大了眼睛。
威尔海姆对昴的反应收了下巴,微微摆出了望向远方的眼神。

「我与上上代的罗兹瓦尔卿有过交往呢。虽然当时的我没有太过亲昵……不过受他照顾了」

「上上代……啊啊,这样吗。罗兹瓦尔的名字似乎是世代继承的来着呢」

「不凑巧,上上代很快便去世了。那之后便疏远了起来,而我与当代梅札斯卿只是点头之交的程度的关系。不,这是多余的话」

虽然那令人过于意外的关系引起了注意,不过本题的确不在于那里。
在昴昂首后,威尔海姆便说出「所以」而继续了话题。

「虽然并不是史汀克斯,不过被使用的咒术被认为是同样系统的。那是操纵尸体的术式,而在当时被称为尸兵。」

「尸兵……那个,请问有弱点什么的吗?」

「以我所知,尸兵最多也不过是能够操动尸体的术式。其也不能完全再现生前的本领,而只是在侮辱死者,反映出施术人的毅力一般」

「但是,『八之手』和……那个」

他吞吞吐吐起来。
威尔海姆的妻子成为了尸体兵,而被亵渎着死亡。威尔海姆在理论上接受了其,但尽管如此昴还是会对将其说出口感到踌躇。
威尔海姆对着昴的踌躇露出了苦笑。

「我很感谢你这份心。不过,那是必要的事情。—是的,如今的我的妻子与库鲁刚使出的本领能够匹敌生前。已经超越了单单尸兵能够使出的力量」

「那样的话,是不是也有着那是与尸兵不同的什么东西的可能性呢?那样的话,太太没有死的可能性也……」

「我的妻子,已经死亡了。是我力所不及」

没出息的想要去寻求希望的反而是昴。
威尔海姆用平静的声音一刀斩断了昴如此般的感情。
而昴面对着那样的老剑士的侧脸,没能够说出任何话来。

「在当时也非常少有不能断定为尸兵的存在。虽然很难明白是术式也有着适合性,还是有着什么别的要因……不过两人精良强大的原因应该从这方面来考虑吧」

「有能够打倒的方法吗?」

「将肉体破坏到身无完肤的程度。要么就是将在身体某处的咒印剜出。那么做的话,尸兵便会变回为平凡的尸体。必须要那么做才行」

含有着过度思虑的威尔海姆的声音难以入耳。
他正意识着平静,而尽力的试图寻找着自己该做的事情。—明明那声音中的颤抖也好,握紧了的拳头也好睁大的眼瞳也好,这一切都暴露无遗。

「留了你这么长时间非常抱歉。不能让库珥修大人再等待更久了。还请进去吧」

威尔海姆弯下了腰,示意向了很快便走到的房间的正门。在四楼最里处所在的,是一间在崩塌了的板上写着休息室的房间。
在那里面,便有叫昴过来了的库珥修在等待着。

昴穿过了威尔海姆身边,发出着脚步声走向了门。
到门为止的距离格外的让人感到遥远。鞋底紧紧粘上着地板,甚至感觉就像是在阻碍着昴前进一般。
昴清楚的明白着这是怯场着的自身的软弱。

「――是我。是菜月·昴。那个,库珥修桑?」

昴敲了敲门,以不知能否能传达到另一边的音量如此呼唤。而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后,门缓缓从另一边打开了来。
露出脸来的是菲利斯。不过,他的模样已经完全改变了。

「昴亲……」

哭肿了的赤红眼眸,以及凌乱了的栗色头发。整个身体都被不属于自己的他人的血而染的红黑,想必是连擦拭白色肌肤上的其的闲情都没有吧。脸颊和脖子上也全都粘上着鲜血。
昴因那异常凄惨的样子而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楼主 niyang1999  发布于 2017-06-24 01:33:00 +0800 CST  
「我听说库珥修桑有叫我过来。所以就」

「嗯。在里面的,床上哦。……绝对不要做出多余的事来」

他的声音很僵硬,而在后半句甚至都渗入了憎恶之意。
但是,那份憎恶并不是面对着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对着一切的。憎恨着这个世界的一切而没有去处的愤怒已经支配了如今的菲利斯。

昴在深深的深呼吸过后,便跟在了回到里面的菲利斯的背后。
虽说是休息室,那也是间并不宽敞的房间。长桌和椅子分成了两列,而在里边有着被门槛隔开的小房间。床便在那之中。
她便躺在了那简陋的床上。

「菜,月大人?」

留有着意识的库珥修发觉到了进入房间的昴而叫了其名字。
回应她声音的话语卡在了昴的喉咙中。做好觉悟,假装平静,说出能让她安心的话语—就连如此简单的事情,他都像是做不到一般。

「摆着一,副丑陋的样子,非常抱歉……」

「……不。不,没有那种……事。没有,那种事情。」

库珥修看着僵住的昴,以孱弱的声音道了歉。昴因她那悲痛的态度慌张起来,像是试图弥补般出了声。

――淋上了卡培拉的血,带上了诅咒的库珥修的状态十分严峻。

在脖子和手足等等能看见的范围内的肌肤上都斑驳冒出着黑色的血管。被毛巾和服饰掩着的肌肤也不难以想象会有相同的受害。并没有循环着血液的黑色血管屡次脉动着,简直就像是蛇那一般紧固着库珥修纤细的身体。
本洁白无瑕的她的肌肤正被丑陋蹂躏着。

当然,灾害不止只在脖子之下的地方。
凛然的,让人浮想出细长的剑的库珥修那伶俐的美貌—其左侧正受着斑的侵蚀。何等讽刺的是,脸部的右侧依然保留着她的美丽。那反而让左右的对比鲜明了起来,倾诉着高洁之物被污染的不公。
虽然她的左眼像是为了掩饰而戴上了眼罩,但其下方连去想象都会忌惮。

「这是……与我同样的,龙之血的诅咒吗?」

若是这样的话,便没有比这更残酷的事情了。
正是因为昴熟识着库珥修·卡尔斯汀,所以他那份心痛才更加毫无界限。

他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右脚。那和库珥修的肌肤一样,斑驳布有着黑色血管的右脚。然而,昴的右脚除了那令人不快的外表以外没有其他影响。痛楚也好什么也好,没有给昴带来任何那样的东西。
然而,库珥修却明显不同。她的喘息带有着痛苦之色,而每当斑纹脉动,她便会摆出一副像是在忍耐着痛苦的样子。

「菲利斯……」

昴疑问着是否能做出些什么,而转向了作为王国最高级的治疗术师的他。然而,昴那浅虑的行动只不过是伤害了痛恨着自身无力的菲利斯而已。
菲利斯紧咬着嘴唇,低着头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臂。他才是在这个情况下最发理解到了自身的无力而在不甘着的啊。

只要知道两人的关系的话,便丝毫无法怀疑他已经试过所有比昴能想出的还要多的方法了。

「库珥修桑……请问找我是」

在如此艰苦的状况下,她是为了什么才叫了自己过来的呢。
他不认为能做出什么来。是有什么想说的事情吗。要让他向让自己遭受了这种事情的『色欲』复仇什么的吗。还是说是投向昴的任何怨言。
被骂也好,被诅咒也好,就都接受吧。

面对昴的问题,库珥修似是痛苦的开了口。
他将身体靠近了那嘴唇,为了不听漏那微弱的声音而竖起了耳朵。
而后,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

「我听说……你受到了,与我一样的……诅咒……」

昴感觉到了那吐息带有了柔和之意,就像是放下了心一般。
在那同时,他也理解了自己心中的真心话,而因丢脸感变得快要激愤而死了。

他是想着被指责了才要轻松的多。
所以说他是怀疑了库珥修的清高,贬低了她心胸的宽敞。明明她只是纯粹着担心着昴有没有在受着同样的痛苦而已。

「对不起……对不起,库珥修桑……」

怀疑了她的心意也好,造成了她这样痛苦的结果也好,无法代替她去感到痛苦也好,他以混合了这一切的感情挤出了声音。
昴伸出了手,握上了无力放在腹部上方的库珥修的手。黑色的血管就算碰上去也没有触感。明明有着如此扭曲的外观,肌肤的触感却也没有改变这件事越发的让人觉得可怜。只不过,

「呼、呜……?」

「咕!?」

库珥修的喘息像是缓和了一些,在那同时苦痛也涌上了昴的喉咙。
像是握住了燃烧的铁一般的疼痛感以手掌为起点袭上了全身。昴当机放开了库珥修的手,看向了布满了疼痛的自己的手掌。
那手掌被斑侵蚀了。

「什、么……!?」

「给我看看,昴亲!」

菲利斯拿过了痛苦呻吟着的昴的手,确认了那侵蚀。虽然治愈术的光覆盖上了那斑,但无论是疼痛减小的感觉还是侵蚀消失的感觉都没有。只不过,作为替代—

「菲利斯……库珥修桑的手!」

「诶……?」

顺着睁大眼睛的昴,菲利斯看向了库珥修的方向。然后,那黄色的眼瞳便和昴一样睁大开来。
昴握了的库珥修的左手—虽聊以慰藉,但那手背上的斑的侵蚀减薄了。
昴看了看那变化和自己的右手,而脑海浮出了某个想法。

楼主 niyang1999  发布于 2017-06-24 01:35:00 +0800 CST  
「难道说,从库珥修桑的身体转移到了我的身体……吗?」

只能如此作想。碰上了的手和自身手的变化是一加一减。留在库珥修体内的诅咒移到了昴上这点是不用质疑的。

「但,但是,跟我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哦?在诊察库珥修大人贵体的时候,明明从刚才开始就碰了好多次了……跟,跟我的时候……」

菲利斯对昴的设想摇起头来。
那并不是对出现治愈的可能性而抱有的喜悦,而是怀疑着这设想是否有误的举动。不,他的真心想必不是这样,

「我就不能给库珥修大人带来安宁……」

「那样的话,就再确认一回吧」

昴推过狼狈起来的菲利斯,再次站到了库珥修跟前。库珥修带着一副似乎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样子,以亮润的眼瞳望向了走来的昴。昴为了不被她那被眼罩挡住的双眼看到自己僵硬的表情而鼓起了干劲。
为了能够再次确认,他这次则是轻轻碰上了库珥修的脸颊。

「――咕、呜!」

紧接着便向昴的脑部刺去了像是血管里流着岩浆一般灼热的痛苦。库珥修身体中的诅咒顺着指尖流了进来,燃烧着昴的神经。
「咕啊,啊啊啊啊!?」

昴因那难以忍耐的激烈疼痛而疾呼出声,震动着喉咙向后仰过上半身。他一股劲的向后倒到了地上,而手离开了库珥修。

「啊,哈,哈啊……」

肺部开始痉挛,眼球开始抽搐。
昴如同上陆了的鱼一般开开合合着嘴,拼命的索求着氧气。

「昴,昴亲……没事吗?」

菲利斯看到呼吸开始逐渐恢复规律了,便询问了昴。昴恢复到了能够确认坚硬地板的触感的程度,勉强坐起了身子。
然后,他注视向了床上的库珥修的脸,

「怎样,菲利斯。稍微有点效果了吗?」

「啊……」

确认过了库珥修的状况的菲利斯一下落下了腰。
他应该也看到了才对。库珥修那因诅咒而被侵蚀的脸颊—其侵蚀稍微缓和了一些。既然这个治疗方法是可能的话,那么救出库珥修也—

「这样不行,菜月大人……」

昴准备再挑战一遍而站了起来。然而,阻止了他这个行为的不是别人而是库珥修本人。
昴不明白她那话语的意思,而准备开口询问。

「没有发现,吗?你的手……」

「—手?」

昴被这么说后,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右手。然后,他终于理解了那变化。
肌肤如同右脚一样充满着斑的黑色血管。那倒还好。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他想要移走库珥修的诅咒的这份觉悟是不会动摇的。
但是,有着一件明显奇怪的事情。

跟从库珥修身上取走的斑比起来,其侵蚀的范围过于巨大了。
从她身体上移走的侵蚀是左手背和左脸上的。因昴的碰触,便发生了让黑色的血管冒上来的部分变薄的变化。
然而,本来应该只是吸取了其的昴的右手臂上,从手肘直到指尖旁边的肌肤都完全被斑覆盖住了。那浓度完全不能比较。

他获取的诅咒的比例,完全不是一比一。是十比一都不能形容的程度。

「不,但是……」

那是否能成为踌躇的原因,这点又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在获取的瞬间有着疼痛感。但是,一旦像这样移到身体上了,现在看来诅咒是没有会让昴感到持续痛苦的预兆。
跟会持续性痛苦着的库珥修比较起来,昴所受到的苦痛只有一瞬。而且男人和女人,想都不用想哪方更能承受这诅咒带来的丑陋性。

右脚右手什么的变得漆黑这种事儿,和拯救库珥修比起来算什么啊。

「菜月大人,不行的。……那份心意我不能接受」

「别说傻话啊。我稍微痛苦一些也没事的。比起一时冲动纹上纹身结果将来后悔,这样沾污身体才好得多咧。疼痛也是能接受的。我不可思议的没有觉得难以忍耐啊。所以说」

「难道能断言今后也会这样吗?……我和菜月大人,或许两人都会变得无法战斗了。那在现在的状况下是致命性的……」

库珥修的判断比起自身,更要重视都市和他人。虽然伦理上那是正确的思考方式,不过世上的事情也不光是能用伦理解决的。

「菲利斯,止住菜月大人……」

「我,我是想……」

「拜托了。因为菜月大人现在,对我之外的人来说是必要的……」

「如果昴亲努力了的话……库、库珥修大人的痛苦就」

菲利斯之所以犹豫起来,是因为他把库珥修放在了优先度的第一位。谁都没法去责备他。因为在场的人谁都没有错。
错着的是—没有错的事情,和并不是正确的事情啊。

「不能顺着一时的感情走。菜月大人,拜托了……」

「库珥修桑,即使那样」

「你不是说过了吗?—“接下来的事情,全都交给我就好了”」

「——!」

库珥修那像是在恳求一般的眼瞳捕捉住了昴不让他离开。
自己是说过了如此强力的话语吗。而听了其的库珥修是在让昴实现那话吗。

「也请这么对我说……」

「――――」

「说接下来的事情,全都交给我就好了」

她划出带有痛苦的微笑等待昴的回话。
昴吞了口气,将舌头在渴了的口中转动,静静闭上了眼睛。

将不考虑将来的事情而想要扑向眼前的挽救的自己谏诤着,连不用说的话都让说出来着,所以说至少—。

「库珥修桑,请好好休息」

「……菜月,大人」

楼主 niyang1999  发布于 2017-06-24 01:37:00 +0800 CST  

楼主:niyang1999

字数:69129

发表时间:2017-06-15 08:4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7-25 02:14:1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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