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阁后卷】唔,算是新坑还是旧坑呢?

一楼喂度娘~~~
介个。。。内个。。。嗯,你们懂的!

楼主   发布于 2015-06-18 20:49:00 +0800 CST  
“你为何阻我?”吟霜一出来就问道。


“劝也是徒劳,还要惹得郡主不快,罢了。”咏絮叹了口气,目光迷离地看向漆黑的夜幕,“你又忘了,如今的郡主已不是当初的郡主了。放心,今天该是最后一日了,我猜到了子时,郡主便会停了。”


吟霜抿了抿嘴唇,不说话了。


两人再无话,在廊下火炉旁坐下,静静看着火光出神。屋里琴音已经又响了起来,反反复复,仍是那一首曲子。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果然如咏絮所言,过了子时,房内的琴声渐渐歇了。两人推开门进去,房内那人手仍按在琴上,一双琥珀色的眼已经睁开,明明是很好看的一双眸子,却空茫迷离。


“什么时辰了?”听得开门声,那人微微侧过头问道。


“子时一刻。郡主,该歇息了。”咏絮答道。


那人垂下眼,手扶着面前的案几站起来,还没等站直便晃了晃。咏絮和吟霜忙过去扶住她。那人稳了稳,推开她俩,脚步有些踉跄地往里间走。眼看着她就要撞上前面的屏风,吟霜忙要过去扶,却被咏絮拦了一下,再回头时那人已经摸着屏风绕了过去。


“都出去,今晚无需守夜。”屏风后传来清冷的声音,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道了声“是”退了出去。


门重新关上,那人手撑在膝上倚床而坐,颓然地闭了眼。


“阿衍,”她的声音轻的如同叹息,“今夜你可会入我梦来?”

楼主   发布于 2015-06-18 20:52:00 +0800 CST  
@banruo0409快来看快来看~~~

楼主   发布于 2015-06-18 21:42:00 +0800 CST  
翌日清早,吟霜端了洗漱的用具扣了门,等了半晌门内却没有丝毫动静。吟霜心中发慌,叫了侍卫来震断了门栓进去看,果然苏宸瑾浑身滚烫烧的人事不知,蜷在榻上不住地打着摆子,与去年今日一般无二。


一同进来的咏絮年长些也沉稳些,遣散了门外的侍卫,唤人禀告王爷并请医官来看,安排好了一切后对着萧瑟荒凉的小院长长叹了口气。


一年多前,郡主从帝都归来,也不知如何触怒了王爷,刚回来就被迁到这废弃的院子里来,除了她和吟霜,其他的仆从一概发配别处,还遣了侍卫严加看守,虽说吃穿用度不曾克扣,但已经摆明了是监禁的架势。苏宸瑾本是个淡然的性子,倒是浑不在意的模样,整日里不是看书弹琴就是看着南边怔怔出神,只从琴声中泄出些许郁郁的情绪。咏絮自小跟在苏宸瑾身边,晓得她的性子,心知若她不想说,再怎么问也都是徒劳,且主人家的心事,她就是再担心,也不该过多过问,于是只小心伺候着,不多言,亦不多想。


咏絮本以为过些日子,待王爷消气了,总会准她们迁回从前的住处,就算不会,这样的日子过下去也没什么。然而去年重阳过后不久,王爷来了这里。主子们谈了些什么咏絮不知道,可王爷冷着一张脸拂袖而去,郡主则仍是惯常的平静模样,淡声吩咐她换了琴弦,换了身素衣开始抚琴,此后七日,小院中琴声不断,反反复复的一直是那首淇奥。七天中,苏宸瑾严令她和吟霜不准相陪,不肯沐浴、不食荤腥,不沾床铺,每日只晨间进一碗清粥,困了只伏在案上小憩一阵,其余时候便都是在抚琴。


咏絮只粗通音律,但也听得出那琴声中浓烈的悲怆和哀思,咏絮甚至觉得琴声止住时郡主便要随着琴声去了。七日后琴声停止,苏宸瑾剪断了染血的琴弦,随后吩咐她备水沐浴,在浴桶里烧的浑身滚烫,昏了过去,待得灌了几日药后终于清醒过来,一双原本好好的眸子却再不能视物了。这么大的事自然是要禀告斐王的,王爷来时带了不少医官,诊了数日,个个都说郡主是连日高烧流泪才坏了眼睛,这结果惹得一向不显喜怒的斐王当即拂袖而去。


此后数月,王府中的那些夫人轮番前来探望郡主,目不能视的苏宸瑾在这些探望者面前仍是如往昔那般淡然温和,只是隔不了几日身上就要添些伤处,最严重的一次,钰夫人带了点心来,苏宸瑾跌倒时不慎碰上了切点心的银质小刀,刀具锋利,竟贯穿了她整个手掌,养了好些时日才能活动自如。那之后,世子得知了这事,大发雷霆,一连几日守在这小院中挡着那些夫人们,来访的人才终于渐渐少了,又过了几个月,这小院又回到了从前无人问津的宁静安适,只是多了她和吟霜读书给苏宸瑾听的声音。


不知何时,天上又开始飘雪,咏絮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引着来问诊的医官进了屋。


去年此时的一场高烧累得苏宸瑾失了一双眼睛,咏絮只盼自家主子能顺利熬过今年这一场不知是何缘由的劫难。

楼主   发布于 2015-08-09 15:10:00 +0800 CST  
“阿衍,你为何总是在写这几句,可是心里藏了哪位翩翩君子?”她调笑着,换了张纸铺在那人面前仔细压好,又取了她嘴里的笔重新蘸了墨,却不给她,“回了话才给你。”


“愈发没规矩了。”那人笑着嗔她一句,看了一眼已经写满的那张纸,缓缓答道:“这是我年少时读的第一首诗,那时老师讲,切磋琢磨,方得圭璧,所谓君子……”


见那人又是一副好为人师的严肃样,她忙打断了她,递了盏茶至她唇边,“是了是了,殿下所言句句如暮鼓晨钟,振聋发聩,宸瑾受教了。殿下,喝水。”


那人只无奈一笑,就着她的手喝了点茶,随后清了清嗓子沉声问:“这是哪家的姑娘,怎的在孤面前如此放肆?”


“我是哪家的姑娘,你不晓得么?”她忍着笑,绷起了脸问那人。


那人挑了眉,一本正经地摇头,“你可不是哪家的姑娘,你是我媳妇。”


“谁是你媳妇?还说我没规矩……”她羞红了脸,伸手在她耳垂上捏了两下。


那人低声笑着,微哑的嗓音撩得她心里发痒。她不自觉地抿了抿唇,俯下身在那人耳边轻声道:“我心中倒是有位君子,如竹如玉,学识胸襟皆胜人一筹,殿下可要猜猜那人是谁?”


“哦?”那人挑高了调子,沉吟了一下后悠悠道:“能得宸瑾青眼,这人定非凡品,若有机会,我倒是想见一见,没准还能撮合一对鸳鸯,成就一段佳话呢。”


“不劳殿下费心。”她撅撅嘴,不满地在那人薄薄的唇上轻咬一口,“宸瑾早许了人,如今已是别人家的媳妇了。”


那人眯起眼舔了舔嘴唇,笑得戏谑促狭,“别人家的媳妇么?我还道那如竹如玉的君子说的是你那未过门的妻子呢。”


“你……怎地如此……如此……”她跳起来,语塞地瞪着她。


“如此甚么?”那人故作无辜地偏头问,“媳妇,你刚才难道不是在赞我么,嗯?”


她羞得满脸通红,又不能把那人独自一人留在这儿,急的直跺脚:“我不与你说了!”


那人笑了,随后柔声哄道:“好了,媳妇莫恼,过来让我抱一抱。”


那样的语调,那样的目光,她每次听到见到都如着了魔一般,这次也不例外。她抿了唇走过去,半撑着虚坐在那人腿上,拉了她的手臂过来环住自己。


“宸瑾,自识得你后,楚慕衍便再不愿做什么君子,我只盼做你的妻子,生生世世与你在一处。”那人亲了亲她的脸颊,凑在她耳边轻声道。


——我只盼做你的妻子,生生世世与你在一处。


——阿衍,我心亦然。


昏睡了两天后,床上的人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楼主   发布于 2015-08-09 21:15:00 +0800 CST  
“先说说都有些什么?张文兴除了好医便是好酒,他说不错的,怕多半是下酒菜罢。”苏宸瑾垂眼说着,轻笑起来。


“还真不是,不然我也记不得这事。”苏宸钺哈哈一笑,回忆了一下道,“张文兴倒是说了不少,可我也没都记在心上,只记得有道鱼,名为比目,还有道点心,叫……八……八宝……”


“八宝莲。”苏宸瑾心里抖了抖,只觉得一颗心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面上倒仍是笑得波澜不惊,“那道鱼我是不曾听过,这八宝莲,我在帝都时曾有幸尝过,松脆不干,甜而不腻,很是可口。”


“二姐爱吃?那我这便命人去买。”苏宸钺说着便起身要出去唤人,却被苏宸瑾拉住了。


“你呀,都十六了,怎么还是小孩子心性?”苏宸瑾摇着头笑嗔道,“我记得那道八宝莲刚出炉的才美味,放久了是要坏招牌的。若是那望江楼做的真是正宗,怕人家不会让你买了带回来。”


苏宸钺不信,出去招了侍卫去买,走回来时还在嘀咕着:“我就不信了,他刘望群连我的面子都敢拂。”


苏宸瑾只淡淡一笑,应了陪他等等看结果,和他谈笑着,心思却早就飘了老远。


——“墨语,着人去清馨坊叫一份八宝莲和一份蜜汁脆鸽,快去快回。”


——“清馨坊的茶点可比这宫里的御膳还好些,待会儿记得乖乖认输,可不准耍赖。”


八宝莲、蜜汁脆鸽、比目,这是那时楚慕衍带她到清馨坊中去尝的菜,这几道菜皆是清馨姑娘亲手所做,旁人莫说做法,连名字都该不曾听说过,如今却出现在了这隔了万里的斐国王都。


是谁?


是普通的厨子?


还是……和她有关联的人?


苏宸瑾掩在袖口中的手在微微发抖,不停地摸着自己手腕上交叠的伤疤。不论如何,这望江楼,她都要亲自去探一探。

楼主   发布于 2015-08-26 21:51:00 +0800 CST  
最近事情有些多,可能要停一阵,请大家见谅

楼主   发布于 2015-10-10 22:45:00 +0800 CST  

楼主:

字数:3376

发表时间:2015-06-19 04:4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5-12 21:57:33 +0800 CST

评论数:15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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