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120912┃原创』送日 (灿白 有驯鹿繁星\/长篇)

1L灿白 我爱你们

我是阿井,也是第一次在这里发帖,只想圆一个长篇梦,我钟情灿白,原本立志绝不一大三角作为虐点,但不好意思,这次犯规了。
看过我以前的文的人会这道这篇文的风格和口味和之前那个完全不同,接受不了的亲,我也不会强求的
这里我想先说一句
不要觉得文中的人和你心中的偶像不一样不要,这是个故事
而且一切皆是种因得果,凡是有个源头

最后,我尽量让这篇文在掌控之中- -

楼主 廿井  发布于 2012-09-12 20:50:00 +0800 CST  

我们是虫,和你们在世上忙碌的人一样,活得艰难不易,有爱有恨。
不一样的是,我们比你们要强大

痛苦的人,请来我怀抱,我给你温柔慰藉
麻木的人,请来我怀抱,我给你深刻拥吻

我有未完成的事,我有私欲,给你这么多,你也要给我,我要你帮我
我为了死才一次又一次地活下来,而其他的人却随处羞愧

不要说我自私,不要说我残忍,你看看我的疤啊
是不是和你一样?

送日,我赠送给你日光,带着我的光热,你可以活。
送日,我葬送你的日光,带着我的冰冷,请去地狱缠绵。




(一)
珠帘坠,檀香燃,青烟绕梁,柔腻的嘤咛,粗重的喘息。迷离之气,荒糜着人的心智。纱帐后,男子青丝飞乱,头沉沉地埋在身下人的颈间,那人媚眼如丝,修剪圆润的指尖在男子的脊梁上撩弄,唇畔轻轻游上男子的嘴角,香舌滑进,缠绵难舍难分。男子彻底迷醉。这时他怀里人的朱唇缓缓滑向男子的脖颈,轻轻吮舔,男子双目紧闭,鼻息厚重,陶醉其中。
突然,男子紧闭的双目瞬间瞪大,颈间传来剧痛,汩汩鲜血涌出,染红了一副妖冶的面孔。
男子不可置信的眼神未持续多久,目光便开始涣散,头沉沉垂下。没了声息。

原本床上的柔弱少年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尸体,仿佛是世上污秽的牲畜。
他下床,披上纱衣,嘴角勾起一抹笑,配上满脸的殷红,如同来自地狱最妖娆的鬼魅。

此时,木门打开,进来三人,走在前头的少年,模样年轻,打扮简单但眉目间却有独特的气质,手中端着金盆,盆中浮着白帕。他走向鬼魅少年,用白帕为他轻轻擦拭脸颊。
身后跟进的两名大汉将在迷醉中惨死的男子拖走。专业迅速。

金盆中红色的血污荡漾得竟然异常柔美。倒映着少年惨淡的笑容。
“少爷,又弄脏了您。”
“他要我杀的人,再脏,我也会去。”少年淡淡说道。


白贤

人都知今日皇都的花魁不是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闺秀,也不是什么风情万种的娇俏姑娘。
皇都花魁,是个少年。

迎风阁,卞白贤。
但凡见过他的人都说,此人绝也。他想妖,细长的眉眼勾上青黛就可以要了你魂魄,他想纯,一袭白衣,不施妆容,哪怕静静坐着,你便是想说话也再开不了口。

可众人不知,除了花魁的身份,他还是是送日的 虻。

次日,皇都满城风雨,最年轻的将军筠连暴毙。身上除颈间两个深红的血孔无一处伤痕。众人皆知,筠连天生神力,武功亦是高强,凭借着天才的指挥作战能力,年仅廿二,已是王最为得力的战将。而今他暴毙的蹊跷死因,不免骇人听闻。
究竟是何人所为,还是说,杀死筠连的,根本不是人。

送日,难道是送日?
送日,一个莫名存在的地下组织,范围大得令人难以想象,它的成员隐于市井,涉及商业,军火,暗杀,甚至在朝廷也蔓延着它的触角。
组织中的人以虫为名。臣服于他们心中神一般存在的领导者,来自修罗的神---蟜。(jiao 三声)

然而送日中等级分明,除了那四个人,没有人知道蟜是谁。只知道那个拥有上古时期毒虫名字的人,有能力毁灭任何他认为没有必要存在的生灵。
崇拜与跟从并非盲目。人们只是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人,领导着原本不够精彩的人生
为了蟜,人甘为蝼蚁,将生命交给他,任他利用。

包括那四个同样来自地狱的人。


蚣 蛆 蛄 虻

一切的罪恶总有源头,就像罪恶本身,你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
这迎风送日间的脚印,暗示着多少祭日
专供我在法外逍遥



楼主 廿井  发布于 2012-09-12 20:50:00 +0800 CST  

筠连的尸体无法告诉人们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他的脸稚气未脱,人们纷纷叹惋,难么年轻优秀的人,居然死于非命。朝中的王得知筠连的死因更是悲痛万分,甚至诱发了他的顽疾,咳嗽连连。人只以为是王爱将心切。毕竟少将难得。
可令人不解的是,王虽为筠连备了厚葬却并没有下齤任何命令追查筠连死因。

王好像真的病了。只有专门服侍王的老人听到王在病榻重复的那句话
“还是让你找到了吗?你要开始了吧,蟜。”


夜晚,迎风阁。
琴音缭绕。
白贤轻轻抚弦,他没有化妆,昨日妖艳的面孔此时却是安静纯良,他面前的男子背对他背手站着,一身黑衣,头发也用墨带束起,静静聆听着。
一曲弹毕。
白贤轻轻起身,笑道:“为了给你弹一曲,我还得熬一夜,这对皮肤可不好,但白天也根本找不到你呢。”男子轻应一声便不再说话。
白贤走到他对面,黑衣男子额前的长发遮住了半只眼睛,他习惯性地把头发撩到一边,轻抚他的额角,一块醒目的伤疤。
男子面容冷峻只是看着白贤的眼睛却是难得柔情。
白贤问道:“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
黑衣男子开口,声音无波无澜,“筠连是你杀的吧。你用的还是身体吧。”虽是问句,语气却不容置疑。
白贤面色一冷,没错。
“你知道他是在利用你,你不用·····”
“够了!”白贤声音寒气十足“钟仁,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是你不要忘了,你还是蛄,你是送日的蛄。你在为谁办事。”
“我知道,我只是提醒你,我们都是他的工具,你没必要也没资格对他动情。”不等白贤回答,那人已消失在房中隐于黑夜。
房间只剩白贤神色呆滞地看着他的琴。

“工具,是啊,我又在奢求什么。”

可是如果没有他的话自己现在可能连人都不是了吧。
脑海中又浮现出当年那个青面獠牙的自己,以及那个风华绝代的少年——

苗疆的炼蛇师,用少年养蛇,却不知这身份不明的少年竟是御蛇人,被毒蛇咬过后激起魔性,竟咬死了毒蛇和炼蛇师,面目狰狞,与兽无异。
这时,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位少年,一袭玄色,颀长的身影向他靠近,不惧他此时的可怖,脸上竟是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魔性催他扑向少年,可少年却不躲不闪,反而伸出他的手,抚摸他的獠牙,在他颈间种下一针,少年魔性被封,恢复正常却也昏睡过去。
醒后,面前便是他永生难忘的容颜,风姿卓著。
少年说,“我是蟜,你叫白贤,你是我的虻。”

“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做花魁,我要你为我杀人。”
“还有,以后叫我灿烈。” 笑容粲然。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灿烈吗?人如其名

白贤,你会颠倒众生。

颠倒众生吗?只是我之于你,不过是个工具,而且还是不怎么干净的工具
灿烈,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救我的那个人,还是毁我的那个人
送日,是赠送,还是葬送,我不要你回答了
一切我心甘情愿。我是你的虻,即使在你面前我卑微到底,我也相信,你有一颗热的心。
我的太阳。



楼主 廿井  发布于 2012-09-12 20:52:00 +0800 CST  

(二)
这时钟仁来到一座荒村,在一间普通的农家小院前停下,推开残破的门,小院中一个十六七的少年蹲在地上,手中把玩着什么,左手白茫茫的一片。

钟仁知道那是什么。

看到钟仁来了他站了起来,笑得很天真
“你来啦,哥在里面等你呢!”他的声音欢快清脆,可钟仁却有些不寒而栗。他跟着少年来到里屋。
里屋,坐在前堂的人在细看一只玉杯,闻着茶香,看见钟仁,没什么开场,直接切入主题,笑着说道“八侯爷不知道怎么回事,知道了很多我们的事,杀了我很多人呢。”
钟仁面色冷淡“杀了他么。”

“哦,不是,杀他的话,让世勋去。”那人不紧不慢得说道。
“我的任务”
“去弄明白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啜了一口茶。
“好”钟仁应道。
这时屋内传来那少年清亮的声音“太好了,哥终于让我去了呢,世勋好久没杀人了~”说着还拍起手来。
灿烈看向世勋,竟给了他一个浓烈的笑“嗯,你的宝贝们也憋坏了吧,这次也好让他们尽性”
钟仁站在一边看着面前的两人,笑得那么美丽。却又那么残忍

生死杀戮对于你来说是什么呢,我们对于你来说又是什么呢。他不知道现在应该叫他蟜还是应该叫他灿烈。

究竟是你真的一直在变,还是我从未看清过你。




楼主 廿井  发布于 2012-09-12 20:53:00 +0800 CST  

八侯爷府。
八侯爷正伏案处理公事,几日前出现的秘密线人又为他送来了有关送日的一些成员名单,但他知道要牵制送日都不易,何况将它除去,这些密报作用实在不大,几乎都是组织中下层的人。
八侯爷四五十光景的年纪,身形伟岸,面色威严,为国操心的神情也十分专注。
这时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
“伯伯”
八侯爷慌忙抬头,立刻警惕大喝一声“谁!”
屋内却不见一人,他移步环视四周,只见柱后走出一个少年,样貌乖巧可爱。
“伯伯,我在这里呢~”
八侯爷心中恐惧满溢,他知道府内戒备是很森严的,这个少年莫名其妙的出现很是蹊跷。
“孩子,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呢?”他故作镇定,像个长辈似的问道。
“伯伯,我叫世勋,我从送日来,来这里嘛,嘿嘿,是来杀你的哦。”
世勋欢快地说道。
八侯爷一听送日,心中已是十分惧怕,但侯爷的威严却也未失,他冷声道“哈哈,笑话,蟜让你一个毛头孩子来就想一下子杀了我?!”

——“不的,我当然不能一下子杀了你”世勋笑着顿了顿
“一下子杀了你还有什么好玩的呢,伯伯,你说对不对?”他天真地眨眨眼。

说完笑吟吟地伸出白茫茫一片的左手,细细地看了一会,然后伸手到八侯爷面前说“他们很可爱的,伯伯。”
八侯爷凑上前,定睛一看,天哪!少年的左手上竟爬满了一只只白的晶莹剔透的蛆虫,它们正在少年腐烂的左手皮肉中蠕动。
八侯爷浑身一震差点瘫坐在地,再也无法冷静“你,你···是蛆?送日的蛆居然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他的声音不住地颤抖。
“呵呵伯伯,哥说的没错呢,你知道的确实挺多的。”世勋一边笑着,右手一边握拳,手腕缓缓转动。
八侯爷只觉浑身突然剧痛,忽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不知何时早已缠满极细的丝线,而这个孩子现在正在不紧不慢地收线!
一寸一寸地收紧,丝线慢慢箍烂了他的衣物,深深嵌进了他的皮肉。鲜血原本是渗出,然后渐渐汹涌出来,八侯爷浑身鲜血淋漓,痛苦地低吼着,跌躺在地上。
此时世勋缓缓收线的手突然停了,蹲下身子,对已无力喊疼的侯爷说道“你等等啊,伯伯”
说着将满是蛆虫的左手轻轻放在八侯爷的脸上,那些白色的幼虫纷纷爬下,慢慢地爬上他浑身的伤口。
“伯伯,他们很饿了呢,在他们没有吃饱之前,你千万不要死呢。坚持一下哈~”世勋笑意很满足。八侯爷瞳孔瞬间放大,房间又传出他痛苦地喊叫。可不就便消失了。
“咦,这么快就不行了啊····你们吃饱了吧,回来吧。”
世勋伸出左手,蛆虫纷纷爬回到他的手上,酒足饭饱似的蠕动起来。世勋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八侯爷
他面目扭曲,眼中满是痛苦和恐惧,嘴巴大大地张着,脸上的皮肉早已不全,殷红中却泛着烂黄的脓水。世勋的笑容越发满足起来。
他打开了书房门
早已是满院的尸体,奴仆,婢女,侍卫,无一幸免。
世勋惋惜地伸出左手,对着那些蛆虫说道:“只可惜你们不喜欢死人。”
说完便横穿院落,离开了八侯爷府。


楼主 廿井  发布于 2012-09-12 20:54:00 +0800 CST  

八侯爷府大门紧闭。
三日后,尸臭熏天,传朝的人撞开府门后,看到府内景象惊骇地呕吐起来。只见全府上下遭灭门之灾,侯爷的三位夫人,两位小姐以及仍在摇篮中的小少爷,还有满院的家仆全死于颈上缠绕的细线。
尤其八侯爷,死状极惨,浑身无一处好皮肉,发溃,腐烂,缠满了丝线,就像一只被网死的鱼。
死因传上朝廷,王依旧在病榻,不予上朝。
为了避免恐慌,朝廷封锁消息,对外宣称八侯爷府上之人均染上怪疫,八侯爷是念及皇都无辜苍生,决定与家人在府中与外隔绝,也就是静静等待死亡。
最后举家遇难。
为了使一切看上去更加逼真更加顺其自然,朝廷追封八侯爷为护都侯

隔日,皇都满城素缟悼念大爱无疆护都侯。街上人潮涌动,许多人是真心哭泣,多么好的侯爷,为了这皇都的苍生,不惜送上自己及全家的命。

是不是很好笑?你永远都不知道那扇紧闭的大门背后的真相是什么。那些你崇拜的,敬佩的人,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伟大,也许只是一个跳梁小丑,他们在死前也求饶过,哀嚎过,现在却成了一个爱国爱民的大英雄。
更厉害的人操控了你的眼睛,会演戏的人永远那么厉害,可以带着你一起入戏,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你是普通人,你是芸芸众生。

长街末处的拐角,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彼时皇都的这场可笑的戏码
“怪疫啊,呵呵,这个词真是随处通用,是个好词。得怪疫的人确实该死。”少年冷冷地笑着
他看着自己白茫茫一片的左手

谢谢宝贝们,只有你们在我手上频频传来的刺激,才能让我的痛苦永远新鲜。
不让别人也痛一把,我怎么甘心。




楼主 廿井  发布于 2012-09-12 20:54:00 +0800 CST  

(三)
皇都最大的医馆,药铺。
万坤堂。
里屋
一位老者,老态龙钟,银须白髯,端坐在紫檀雕龙椅上,面色慈祥。
上座的少年玄色一身,眉目含笑,明明灿烂的脸庞却不知为何透着几分诡谲的美,风华绝代。手中把玩着白玉杯,温茶香溢。
“世勋这孩子真的好像越来越厉害了,那样杀人,我可能都做不来,恶心到那个程度,玩心太重了。”灿烈轻启朱唇,不由摇头笑道。
“是啊,”老者颔首,一时竟也不知怎么回答,八侯爷的尸体他看到过,真的是玩心吗?将一个不相干的人折磨至此,世勋···你还只是个孩子啊

“灿烈···以后,还是少让世勋杀人了,他这样杀人,我心疼他。”老者徐徐说到


四年前,万坤堂。灿烈抱着一个全身裹着白布的少年来找他,一层一层掀开那包裹着少年的白布,老者看到这眼前的人也不由吸了一口凉气
面前那个十几岁的孩子全身溃烂不堪,爬满了白得晶莹的蛆虫,他们在少年的皮肉中蠕动,进食。少年的瞳仁灰白,了无生气,若不是口中出气,根本辨不出是个活物。

“安和村的?”他问面前的人。

“安和村全村被屠。”灿烈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

四年前,安和村突发怪疫,染病的村人先是感觉身上奇痒,忍不住地开始抓,渐渐痒痛并进,会抓烂自己的皮肉,溃烂的速度惊人,难以想象,迅速会遍及全身,但只化脓,不结痂,伤口永远无法愈合,严重的身上爬满蛆虫。

为了不让怪疫蔓延,朝廷下令屠村,即使没有染病的人也一律杀无赦。
安和村血流成河。

“这小孩怎么没死,屠村留不下活口。”老者边说边翻着孩童的身体,胸前一个大洞贯穿后背,本该致命。
“因为他不会死,或者说他生下来就已经是死人了,活死人。”灿烈继续说道。

老者的动作一顿,笑道“还真有这样的怪物。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把他弄干净了,重新植皮,封骨,我不要看到日后一堆白骨在我面前活蹦乱跳”

老者为少年重新植皮,因为不是本身的皮肉,并不会随着少年的身形变大,所以为孩子封了骨,无论他长到几岁,永远是这副容貌和身形。

什么都不会变



楼主 廿井  发布于 2012-09-13 17:04:00 +0800 CST  

如果问世勋,记忆是什么,世勋会告诉你,美好和恶心。

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原本世外桃源一般安静祥和的村子最终会变成那个模样,世勋的爷爷是那个村里唯一的郎中,是个很善良的人,童年的记忆很美好,小小的世勋跟着爷爷出诊,爷爷心善,遇上穷苦的人便不收诊金,病人们总是很感激爷爷,临走时会塞给世勋一支麦芽糖。
世勋含在嘴里就可以甜好久,粘了牙还傻乐傻乐的

可是后来,村里生病的人越来越多,爷爷出诊再也不带他,他说世勋啊,你在家待着不要乱跑,不要跟着爷爷,听话,世勋有次忍不住还是偷偷跟着爷爷,到底在治什么病呢,当他透过窗户看到眼前的那个“病人”的时候吓得差点尖叫,那哪里称的上是个人,整个身体溃烂不堪,发黄流脓。世勋恶心的呕吐起来,逃也似的回了家。便在也不敢出门。

直到有一天,一群士兵冲进这个安静的村子,他们没有说一句话,拔起刀就开始杀人,原本安静地村子哀鸿遍野,小路上到处是无处逃亡的村民的尸体,他们之中有的是病人,有的不是,血泊中掺杂着点点暗黄。还是令人作呕
世勋被爷爷护在怀里,躲在角落“世勋乖,不要怕”

怕啊,怎么会不怕,可是爷爷在呢,爷爷保护着世勋呢
“爷爷,死了好多人,我们也会死吗?”
“你不会死的,世勋,你和他们不一样”
世勋听了,莫名就心安了,刚想往爷爷怀里蹭一下,身子就被一个大力拉开——
来人没有说一句话直接将一把锋利的刀贯穿了自己的身体!然后迅速抽出,刺向爷爷的胸膛!
世勋很想尖叫,但他发不出声音来,
爷爷!!恍惚间他好像看到爷爷好像笑了,他说
“世勋,不要怕,你会活,你和我们不一样。”

然后世界就安静了,听不到任何声音

湿冷的感觉,很奇异,没有感受到过,胸口空空的,流着血吧。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爬,软软的,有点痒,经过自己身上因为逃亡而来的伤痕,细细地啃食着,不疼,就是痒,好痒···
不知道过了多久,世勋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爷爷躺在血泊中,他想叫爷爷,可是没有人应他,周围静的可怕,只有昆虫爬行带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终于轻声呼唤变成了大声呼喊,恐惧在这黑暗的夜里将世勋的一切吞噬干净,远处好像有火光,他不由起身朝有光的地方跑去
——那是,大火烧了村子

世勋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他知道自己的胸口正在流血,他知道自己现在浑身都是伤,他知道自己现在身上都是那些以前看到过的令人作呕的虫子
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死
为什么爷爷死了,全村的人都死了,只有自己没有死
而且,连疼痛的感觉也没有

真的,好想死啊···好恶心···这副样子
····

世勋蹲在街口,一动不动,他想着自己就这样蹲着,等血流干净了,等身上的肉被那些恶心的虫子吃完了,是不是就能死了。活不下去的时候,连死都是奢求吗?

过了好久好久,意识一下模糊一下清醒,从小到大的一幕幕在脑海一遍一遍地回放

和爷爷上山采药,和邻居家的二胖耍石子,隔街的大哥哥带着自己捕鱼,每次自己长高了一点,二胖的妈妈都会摸摸自己的脑袋再去骂那个光长肉不长个的二胖···
然后刀光划过,一幅幅的景象破碎,一具具尸体呈现在自己眼前
最终定格在爷爷临死前的那个笑···渐渐远去···
不要走!
不要丢下我!

想着死,可是又觉得自己不能死,这么多条命啊,谁还我?!

最后,一个陌生的哥哥走来,抖开一张白布,裹住了自己的身体。

——痛吗?
···好痛

——恨吗?
···好恨

——那就跟着我,我会让你好受些。我给你践踏生命的权力,你要不要?
···
我要!



楼主 廿井  发布于 2012-09-13 17:05:00 +0800 CST  

世勋拥有新躯恢复神智后的第一件事竟是用刀割烂了自己的左手,任其腐烂生蛆。
他将这些幼虫养在自己的左手,常常看着他们,看着看着就笑了,然后流下眼泪。

“小孩,我叫昆侗,你记住了吗”
“小孩,我叫昆侗,已经二十天了,你还不准备说话吗”

那个救我的老人···看上去好亲切···像爷爷?不,不是的,是和爷爷不一样的感觉···好奇怪···

灿烈来看世勋也被那左手惊住了

世勋看着他,看看昆侗,说了第一句话
“教我杀人,我不甘心。”
后来灿烈给他新的蛆虫和丝线。教他杀人。
世勋原本就不是普通人,一个活死人,童年的宁静美好压制住了他原本阴暗的戾气。
可是现在,这个被仇恨和痛苦包围的活死人,光是想想就知道他有多少可怕。


我是蛆,听着很恶心吧,其实我真正的名字不恶心,我叫世勋,我长得也不恶心,以前还总被人夸好看来着。我本来应该死的,但不好意思,我爷爷说,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不会死的。所以,我来让你们死好吗?

救我的人,是蚣,他说他叫昆侗,是个老人,他和爷爷不一样,爷爷只救人,但他还会害人,他用毒,他害过好多人,不过我喜欢他,他救了我,他很宠我,他让我觉得暖,不是爷爷给我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奇妙。

我承受过的一切,如果没有人偿还我,我会不甘心,谁来,你们吗?





楼主 廿井  发布于 2012-09-13 17:05:00 +0800 CST  

昆侗整理了思绪,世勋这几年比初见他时那个永远不开口说话的孩子倒是好多了,也会亲近人了,有时还昆老头昆老头这样没大没小的叫着。
只是那种杀人时天真又残忍的笑容,昆侗还是觉得心疼

调节一下情绪昆侗轻笑道:“话这么说来,还有点羡慕世勋啊~永远都是这么副年轻的模样,像我就是老了哦”十六七的少年本来就最好看了。

灿烈听后竟笑出声来

“说得好像你还真羡慕他似的,你可是当年我们那里最美的人哪!什么时候是该换下这副令人生厌的皮囊,我真的好想念那个尤物移人,倾国倾城的鹿晗啊!”

此时老者竟调皮地笑了起来,声线竟变成了一个年轻人——

“鹿晗啊,鹿晗是谁呢~死了好多年的样子,现在,我是皇都的神医,我是万坤堂堂主昆侗,我是送日的蚣,我是个半死不死的糟老头 ~哈哈”

不过也快了吧,快开始了吧。七年蛰伏,隐忍,改头换面。
我忍不住了,我还有未完成的事。
我是鹿晗。


楼主 廿井  发布于 2012-09-13 17:05:00 +0800 CST  

(三)
昆侗看着灿烈和了一口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为什么要让钟仁去查八侯爷,八侯爷知道的事分明是你故意泄露,你不信任他?”
“不,我非常信任他,我相信,若是我现在让他去死,他也立马可以死给我看,只不过钟仁他其实是个善良正义的孩子,他不够残忍,如果他一直这样,待在送日,以后,他会活不下去。”
——而且要命的是他心中居然还有爱。

“所以你要···”
“我要让他那些无聊的正义感消失,我要打破他对善的幻想,对爱的渴望。我不需要一个每次杀人前都要问我理由的杀手。”

“可是灿烈,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钟仁他···”
“你还记得我们为什么会落到这样的下场么?因为我们居然真的相信爱和忠诚这种东西是存在的,我们是杀手啊,背叛,或者是被人背叛,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

“好吧,接下来的事,我来安排。”
“辛苦你了。”

回忆这种东西有时候太可怕,我们总是软弱地不愿承认,不愿相信,那些痛苦是真实存在过的事情。真心付出后再被践踏的滋味,还没尝够吗?

钟仁,蛄,我也不愿你白白受苦
钟仁,当你发现自己已是极恶的人以后,对善便不再抱着幻想,当你发现你爱的人欺骗你以后,爱什么的也便不需要了吧。
钟仁,不要怪我。




楼主 廿井  发布于 2012-09-14 16:54:00 +0800 CST  

夜。八侯爷府。无人。
钟仁自由穿行在府中,他曾经死过一次,他的骨骼曾被寸寸打断,但是他还是被救活了,原本断裂的关节骨骼用细密的昆虫填充,他的身形能自由变化
钟仁在门缝墙间穿行,传来刺刺拉拉的声音。

八侯爷书房,无人敢来清理,仍是三天前的模样,地板上还有残留的血污,钟仁厌恶地皱眉,在书房里翻找起来。
书柜二排五格,是暗格,钟仁探手打开暗格。
三封密函。
打开密函,每封分别有一根琴弦。
琴弦被仔细地剖开,显然密函是夹在空心琴弦中。
第一根弦的密函大致介绍送日规模,第二根点出 蚣 蛆 蛄 虻 这四个人,而第三根也是八侯爷看了却来不及行动的则是说出了送日近来的暗杀计划。

只是这些对于钟仁来说,都不是关键。
关键是,只有他认得,这是白贤的琴弦,世上无人再会有。
那么,背叛送日的人,是白贤?

可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白贤!他明明对灿烈···
但如果真是这样,送日怎么可能放过他,如果他死了的话·····

不可以!


钟仁至迎风阁。
白贤也未寝,正在抚琴。
钟仁在一边肃立,不打断他,静静聆听。
“铮!”曲未完,弦已断!
白贤将手轻放在琴上。
“你在紧张什么。”钟仁冷声道。
“我没有。”白贤想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你的弦”钟仁摊开手掌,三根已被剖裂的弦。
白贤的脸色苍白起来。

“为什么要这样做。”钟仁冷声问道,心中却疼起来。
“因为我恨送日。因为送日,他不是那个他,因为送日,我只是他没有感情的杀人工具。我爱他,所以想毁灭送日,我只想要他而已。”白贤的声音很惨淡,没有什么感情,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就这样木然地叙述着。
“你好傻。”
“是,我好傻,在送日面前,我又算什么呢,他那么狠的人,罢,我的命,原本就是他的。你带我去找他吧,我知道背叛送日的下场。”

“···你早点睡。”说完,钟仁消失在房中,隐于夜色。


绝对不可以让他死,他是卞白贤,他是颠倒众生的卞白贤。
他倔强地承担一切苦难,自从被蟜从那阴森不见天日的枯井中拖出 ,他是世上唯一给自己真诚笑容的人,可是他却从没有快乐过一天。

他便是我黑暗人生中唯一的光。
即使这束光从未想过要真的照着我。

白贤爱得那么痛苦矛盾,我也很疼,疼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活着
所以,决不能让他死!

所以背叛送日的人不是他,不是他···那么是谁?
好吧。是他们,是他们背叛送日,是他们将密函暗送八侯爷,是他们泄露送日机密,杀了他们,白贤就可以活!
皇都,赵府,升和当铺赵掌柜,送日的蟊。
钟仁当晚血洗赵府,无留一个活口。
走出赵府,赶至万坤堂向灿烈复命。

沾满鲜血又如何,杀了无辜的人又如何,欺骗了灿烈又如何。
只要他可以活,只要他可以活。




楼主 廿井  发布于 2012-09-14 16:54:00 +0800 CST  

灿烈的房间青烟缭绕,沁人心脾的香料,他正眯眼品香,
感觉到钟仁来了,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处理好了?”笑着问道。
“升和赵家,已灭门。”钟仁平静地说道。

“很好,送日的叛徒,不存在了,哦不,或者说从未存在过
——如果今天的你不算一个的话。”

“什么意思?”缉夜的瞳孔瞬间紧缩。
“我的意思是,八侯爷知道的事是我故意泄露的。”灿烈笑道。

缉夜脸色苍白“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一场戏吗?”


“是我安排的,只是因为我的安排,白贤就毫不犹豫地欺骗了你,还说的那么动情,就跟真的似的。而你只是为了保住白贤,就灭了无辜赵家。赵升和恐惧的脸,含冤的嘶吼,讨命的求饶,赵家卧床的老夫人,新婚的二夫人,年幼的小少爷,他们那么惊恐又不知所措地看着你,可你依旧好不留情地伸手捏碎了他们的心脏。好狠心的蛄啊,好可悲的蛄啊!”灿烈仿佛叹息般地说道。

是啊,好狠心的自己,好可悲的自己。
原来你那么不惜一切保护的人原来就是这样欺骗你,玩弄你,其实你才是最傻的。
而你自以为还存在的良知和正义竟是那样脆弱不堪,仅那么一点私欲便可以使它支离破碎。
金钟仁,你本就不是善类,本是杀手,何来善心!在这一刻,他突然想要大笑。

“何苦演的这一出。”钟仁苦笑道
“为了让你知道,杀手杀人,不需要理由,
只要那个人的存在会影响到你,就像我杀了八侯爷那样。
只要那个人的死会给你带来什么,就像你灭了升和赵家。
还有,收起你的爱,那是最不值钱的东西”灿烈平淡地说。

“哈哈哈哈···”钟仁终于大笑出来,明白了,他只能是蛄,没有善,没有爱,没有白贤,他只有送日,只是送日的蛄,蟜的杀手。
没有血液,没有心脏
“我明白了。”钟仁没有回头,消失在房中。

白贤,以前我死过一次,我以为那是真的死,但我发现其实不是,我今天才是真的死了,你知道吗
白贤,我原本真想把那种叫爱的东西给你的,只是你不要,我也没有多余的了。





楼主 廿井  发布于 2012-09-14 16:55:00 +0800 CST  

钟仁走后
灿烈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了。
他轻声问昆侗“白贤···怎么样了,你给他用了控偶,不会有事吧。”

控偶,顾名思义,能够控制人的心智,使人如同玩偶般受人摆布说该说的话,做该做的事。

“老夫的药术也是随时代进步的,放心吧,没事,服了药,白贤他,从未经历过今晚。

今晚白贤说的每一句话,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不是他的本心。
不过或许,除了那三字。

“你怎么知道钟仁一定不会带白贤来找我,而是去找替罪羊?”
“没什么,这只是原本我们都会做的事,保护爱人。”

而白贤却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失去了一个深爱他的人。

“如果白贤知道的话,会恨我的吧。”灿烈低声道,声音竟有些委屈和愧疚。
“不 他爱你。”

“是吗?我还配被人爱吗,好像我也给不了他爱,鹿晗,爱是什么东西,你还记得吗?我已经忘了,我现在只有恨。”

“灿烈,如果恩怨能尘埃落定,或许我们都应该正视自己的心。”




楼主 廿井  发布于 2012-09-14 16:55:00 +0800 CST  

“叫我!快叫我!我是谁!”动作越来越粗暴剧烈
“吴凡…”
“大声点!”
“吴凡!啊!”终于尖叫出来——


张艺兴,我告诉你,我既然有本事把吴亦凡那个没用的东西封在冰棺里,我就有本事把他封一辈子,
我是吴凡,我是王。

逃离我?你觉得有可能吗?
不许再提那个名字!


还有,朴灿烈,这七年你送日的虫爬得到处都是,真真把我恶心着了,
可这七年我芃盛的花草也不是白养的,
别忘了你是从哪里出去的人。

你玩不过我的,你排山倒海的仇恨呢?我都等不及了!

和我的祭品来开启这场全新的游戏吧,
我怎么可能输!


楼主 廿井  发布于 2012-09-15 16:23:00 +0800 CST  
皇都地宫。
张艺兴离开吴凡的寝宫,拖着隐隐作痛的身躯走过深幽回廊,在一扇石门前停下,脚下踏出七星步,石门缓缓打开,艺兴取下门框上的烛灯走了进去。
一口冰棺横躺在房间中央,浸在冒着冰蓝色的寒气的水中。
他走上前去,俯身看着棺内人的脸庞,他看得那样仔细,不舍的漏掉一点点细节。
紧闭的双目,浓密的睫毛上覆着一层白色的冰霜,冰霜路过高挺的鼻梁,直接覆盖到了那片唇。

白得那么干脆,那么让我无能为力

那人的肩膀上伏着一直金色的蝉壳,亮得那么刺眼。

吴凡,吴亦凡。
被蝉选中的人。

艺兴忍不住把手抚上冰棺,不出所料地被冻住,无法动弹

“亦凡,你冷不冷?你为了他躺在这么冷的地方七年,冷吗?
可他恨你啊…朴灿烈恨你啊,他以为当年的那些事都是你做的啊,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两个灵魂共用一个躯壳呢”
“而我,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要帮吴凡找新的祭品了,他还是要靠祭品的血才能维护住那副躯壳。你怪我吗?
怪我帮吴凡,帮他对付你用灵魂换来的朴灿烈”
“…可是只有吴凡活着,你才有希望回来啊…”

我不是好人,我做过很多坏事,我背叛过很多人,甚至是我最亲的人,可是,我知道那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后悔。

张艺兴把手冻在冰棺上的手生生地撕扯下来,皮肉粘连在棺壁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掌印。映着冰棺上散发的蓝光,莫名的妖冶。

亦凡,从那个雪夜以后,如今的我,没有痛的感觉。



楼主 廿井  发布于 2012-09-16 16:59:00 +0800 CST  
时间的齿轮若若能往前走动——
在那最初的曾经。
吴亦凡,张艺兴,朴灿烈,鹿晗

原本属于芃盛(peng 第二声),是那时候王的杀手
如君所闻,但凡一个国家总有那么几个人,被王视为眼中钉,却一直无法找事定出个罪来,这时,暗杀是最好的选择。
芃盛就是历代王养的一个暗杀组织。它从这个国家存在起便存在着,历经各朝各代。

芃盛的人从小被挑选进去,训练七年,在【惊蛰】的时候,进行一次生死博弈,杀了你的同伴,你就能活,最后的四个人,就是芃盛最顶尖的杀手。
当年
吴亦凡割断了他所有同组同伴的咽喉
张艺兴那组人的胸膛全被贯穿
朴灿烈的银针把他的同伴一个个钉在墙壁上
鹿晗的同伴死得像睡着一样安稳平静。

这四个少年从修罗走出,踏着同伴尸体堆积的阶梯,站到顶端,被鲜血欢呼簇拥。
此后,这四个少年彼此惺惺相惜,以命相交,出生入死。

可谁也不知道,七年前的那个雪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最后,
吴亦凡弑君成王,
张艺兴在皇都地宫里待了整整一年,
朴灿烈下落不明,
鹿晗从那座最高的山上一跃而下。
而芃盛的其余杀手,死。

真相,是你眼睛无法乞及的光,
那不是雪中红,那是血在流。


楼主 廿井  发布于 2012-09-16 17:00:00 +0800 CST  
(五)
这里皇都最荒淫的地方,这里供你一夜寻欢,这里供你挥金如土。
这里是迎风阁。
你有钱,你就可以翻牌,各种口味,任你挑选,只要你有足够的钱。
这里不需要君子,这里只需要有钱的嫖客。

今天是月末,也许不特殊,可是这是迎风阁的月末,是一场最盛大的狂欢——
月末,有卞白贤的牌。

“你说今儿个是谁要的了卞白贤?”甲问到。
“管他谁,反正不是老子,迎风阁真他娘的有种,老子堂堂金元宝当铺二少爷,居然只出得起入场费!憋屈死老子了!”乙说。
“哼,金元宝当铺?二少爷?省省吧!没钱就别来这地儿!”甲冷哼道。
“你说什么?!你算个什么东西?!”乙恼羞成怒,说着就上前要去揪甲的衣领做势要打。
眼看一场架子就要打起,
甲乙的身后出现两个大汉,不由分说地把两人一把拎起,往外面走,
“放开我!你们干嘛?!老子是花了钱来的,老子是路城商会大公子!敢动老子!不想活了吗?!”甲脖子被揪着,双脚凌空,扯着嗓子大喊。
两个大汉把两人往门口一扔,大门一关,完全不管身后两个人如何叫嚣。

“黑名单,金元宝当铺,路城商会。看门的记着,以后没命进迎风阁。”两个大汉头也不回地甩了一句话。

迎风阁,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饭点过,夜将深。
迎风阁的布局,中间有块方形台子,供表演,四周是一圈叠着一圈的看座,最上端是贵客的包厢。
看座是用钱堆出来的,你有多少钱决定了你能拿到多好的位子。
本来,迎风阁的存在就是为了赚钱,给送日拢聚资金。
迎风送日。当然,这是秘密。

正中央的台子此时被一张大幕四周环绕,看台已经爆满,有钱的大爷公子哥等地焦躁不安,甩着手里的银票大声叫喊着白贤的名字,
“送风白贤!快出来!跟了我!老子有钱!让你今晚爽个够!”
“就你那几个钱好意思来这里显摆?!白贤!跟我!他那里不行!小爷技术比他好多了!!”
“奶奶的!你再说一遍?!”


楼主 廿井  发布于 2012-09-18 15:33:00 +0800 CST  
大幕的后面,白贤站在正中央,微微眯眼,嘴角勾着笑,看着一群人争着赶着送死什么的,真的是最好玩


“咚咚!”两声浑厚的鼓声响起,看台的喧闹少了三分。
“咚咚咚!”三声击鼓,看台在鼓声中平静下来,四周的灯熄了,众人不再说话,因为他们知道,好戏即将开演,尤物即将登台。

“哗——”四周大幕垂下,众人屏息,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正中。

暗色的背景中,一个人站在舞台正中的一圈荧光里,披着绛紫色的斗篷,低着头,

这时,在安静的角落传来极轻的拨弦声“叮,叮叮”
台中央那人抬起纤细的手腕,伸出一双修长的手,缓缓地开始解开斗篷,
领口长绳一拉,绳松,那抹绛紫从脑后开始滑落,脖颈,肩膀,腰际,胯骨,膝盖,脚踝,落地——
一副完美的身子,裹着极薄的贴身白色纱衣,而众人看见的尤物不止是他,

还有一条缠在他身上的五花红蛇。
那条蛇从白贤右脚的脚踝开始缠绕,一路蜿蜒到胯骨,在腰际上围了一圈,走过平滑的后背,安稳的伏贴着白贤的蝴蝶骨,脑袋挨在他的肩上——
白贤抬头,眉眼用青黛勾了眼线,嘴唇红得滴血。

“呲——”蛇信子一吐,在白贤耳后一勾——
鲜红的信子在雪白的颈窝一点……

“嘶!”看台传来响亮的倒吸冷气的声音,

白贤笑了。
一只手指抵上下巴,在诱人的嘴唇上一抹,然后低头,吻上了那条红得诡异的花蛇——

看台沉寂霎时,然后——
疯了。
整个看台一轮一轮的惊叹声此起彼伏!
卞白贤!真是够了!
他们疯狂的甩着手里的银票恨不得冲上台,却看着台上这鬼魅般的人和那条缠绕在他纤细身躯上的花蛇,双腿又像被定住了一般不敢挪动半步。


楼主 廿井  发布于 2012-09-18 15:35:00 +0800 CST  
白贤就这么勾着笑站着,看着台下的众人丑态,他的眼里满是戏谑的嘲讽,
“愚蠢”
然后眼波一转,却将满满的诱惑溢出——
又是一片惊叹。
只一个亮相,便颠倒众生。

而此时在看台顶端的小包厢,张艺兴端着一杯茶,茶尖倒立,他看着台上那个被红色缠绕包裹着的人,用指尖弹出一根茶叶,轻轻笑了

“妖孽”

蝉还真没走眼,
不过花钱能买的东西,我不喜欢抢,我喜欢按规矩办事。

“小妖精,今晚你恐怕得跟我走了。”



楼主 廿井  发布于 2012-09-18 15:37:00 +0800 CST  

楼主:廿井

字数:106773

发表时间:2012-09-13 04:5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0-13 14:43:04 +0800 CST

评论数:2690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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