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文〗《借口》by:Xanthe (上司攻×下属受 含sm)

侵删 法国山
----------------  自从他在微博上公开自己是gay后,有个男的就对他死缠烂打,不管他移粉多少次对方都立马换个小号继续关注他,他烦不胜烦直接告诉对方他有喜欢的人,那人不信,他便发他和男神的合照过去,一阵沉默后,下铺突然用力踹了他的床板“草!你早说你喜欢老子会死啊,你造老子刚刚有多难过吗!”

楼主 如此相依丶  发布于 2015-07-09 17:46:00 +0800 CST  
主角:Skinner×Fox Mulder 据说是个英国人写的哟~(⁄ ⁄•⁄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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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的你,流泪的你,可爱的你,搞怪的你,成熟的你,幼稚的你,孝顺的你,温暖的你,明明累了故作坚强的你,明明受委屈了默默忍耐的你,请我们吃巧克力大白兔的你,养个儿子叫ACE的你,想要去galaxy的你。吴亦凡,我喜欢你,每个你,我愿意陪你走过布满荆棘的风风雨雨,我愿意陪你走到属于你的时代,属于我们的未来。

楼主 如此相依丶  发布于 2015-07-09 17:51:00 +0800 CST  
( ̄ε(# ̄) 我是一个急性子的人 可能几天就把这篇文给搬完 所以大家不要催,可能你们一催我就给忘了~

楼主 如此相依丶  发布于 2015-07-09 17:56:00 +0800 CST  
介于我现在是用手机不好发文,所以等晚上在更 俗话说得好,文会有的肉肉也会有的

楼主 如此相依丶  发布于 2015-07-09 17:59:00 +0800 CST  
血一直顺着我的下巴往下淌着,不过这还不像身边那摊呕吐物的气味那么叫我恶心。我趴在门上用力敲了半天,要求换间干净牢房,或者至少能找个人来把那摊东西清理一下,可我得到只是一声“闭嘴”。照现在的情形,这已经算是客气的了吧?他们有正事要忙,而我不过是一个在周末的晚上搅入一场群殴中的醉鬼罢了。可我根本没醉,至于群殴 --- 那也不是我的错。不过,要想把这事解释清楚看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又一次后悔这次没有先做好行动计划,就贸然开始调查。天字第一号的傻瓜呀,Mulder。Scully大概又该发火了吧 --- 那对我来说倒是幸事。要是她什么时候彻底对我不闻不问了,我就真的糟了。我还替Lenny悬着心,我得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 哪怕只是离开这摊呕吐物,血还在留,我的下巴疼得厉害。Lenny一直是个很好的线人,事情真是不顺,要是我的身份暴露了,他可能会惹祸上身。就是顾虑着这个,我去那家俱乐部时没带枪和证件,也正因为如此,现在我对他们说我是FBI探员,可跟本没有人肯信,好在那个值班警官总算勉强同意给我的上司打个电话。
“姓名?”他没精打采地问道。
“Fox Mulder。”
“不,你上司的姓名。你的名字你说过了。”他叹了口气。
“噢,Skinner。是副局长Skinner。”现在轮到我叹气了。人的一生中总有那么几次,你会为你所做的事后悔。现在差不多是凌晨三点钟。要是Skinner在家的话,一定正睡着觉呢(不知他睡觉沉不沉?)。而这个时候被人从床上拖起来,到这里来保释我,这种事谁碰上都不会高兴吧。我也想到过编出Scully是我上司的谎话,不过说真的,我现在麻烦已经够多了,不要再火上浇油了 --- 今天发生的一切,Skinner早晚都会知道。
回到那间狼籍遍地的恶心牢房,勉强在两个醉鬼中间挤个空儿坐下来,对面有一个穿着夸张的皮装,明显是个同性恋的家伙一直冲我不怀好意地鬼笑,那笑容让我觉得不寒而栗。他没喝醉。我倒是希望他醉了,尤其当他走到我跟前,靠近我坐下来的时候,他一只手摸到我的膝盖上,紧盯着我的眼睛。
“我在氪俱乐部见过你,对吧?”他问道。
“没的事。”我吼着,既为了配合我伪装的身份,也为了吓住他以求自保 --- 不过,他可真是个大块头,而我现在的景况实在是糟糕透了。我下巴上的伤口又开始淌血,我的头很疼,时不时地感觉到天旋地转。
“噢,没错。你也在那儿。我看见你了,你跟Lenny在一起。”他的手沿着我的腿摸上来,示威般地搁在我的大腿上。“好啦,Lenny是个sub,你也是个sub,你们两个根本混不到一块儿。”他淫邪地笑着,用他另一只肌肉纠结的胳膊搂住我的肩。又来了,今晚我实在已经受够了。
“Sub?别胡扯,我不是。”我坐起身来,想摆出一副凶相,可我的头疼得象要裂开一样,我那副样子肯定没什么说服力。我能把他们中间最厉害的家伙揍趴下 --- 上帝作证我是个训练有素的FBI探员,可我现在的身体状况糟得不能再糟了。
我穿得不像个dom --- 身份暧昧,这让我头一次踏入这个充斥着性受虐狂和同性恋者的地下世界,就卷入了一场争斗。也许我是太天真了,竟然没有做任何准备。是的,我承认 --- 我犯了错误。
“嘿,你就是,”他咧嘴笑着,他的手猛的伸进我的发间,拉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后扯。我惊叫了一声,又是一阵头晕目眩,不然我肯定狠狠地回敬的。“我在这个圈子里混了30年啦,小子。你就是个sub,也许连你自己还都不知道呢。”
“放开。”这个地方让我觉得害怕!
“怎么啦?一个强壮的男人的抚摸已经让你硬起来了吗?”搁在我腿上的那只手爬上来在我的胯间摸索着。我可以保证它根本找不到我兴奋的证据。我才不会因为这个而勃起呢,我只是对自己感到抱歉,我暗下决心要是能活着出了这个鬼牢房,我以后绝对会认真填好一式三份的302报告书,要求五个好身手的侦探做我的后援,而且我下次执行任务时,一定会事无巨细跟Skinner做好汇报。就在我快要被‘壮汉先生’死死缠住的时候,我的救星到了。过去我曾经戏称他为‘照亮我的灯塔’,请相信我,这次我是当真的。‘壮汉先生二号’现身在牢房门口,把我从‘壮汉先生一号’手里解救了出来。

楼主 如此相依丶  发布于 2015-07-09 19:22:00 +0800 CST  
“Mulder。”他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地看着我们良久,“我接了个电话,”他阴沉地说道,眼睛紧盯着‘壮汉先生’,那凛然的目光一向是那些没有按时交报告的侦探们才有的待遇。‘壮汉先生’也不错眼珠地瞪着他,我觉得我好像卷入了某种发生在远古时代的,两只发情的雄性动物争夺配偶的决斗仪式。终于,‘壮汉先生’败下阵来(不过说实话,他根本不可能获胜),他尴尬地一笑,松开了我的头发,放在我胯间的臭手也拿开了。


“看来是你的主人来领回自己的宠物了,”他干笑着。“但愿他把你带回家以后,不会对你惩罚得太重吧。他好像真的发火了,也许你今天晚上跑出来勾搭人,他根本不知道吧。”


这场面够尴尬的,我站起身来蹒跚着走向门口,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那摊呕吐物的气味简直压倒一切,我觉得恶心 --- 这好歹算是我的借口。


“你撒谎了,漂亮男孩!”‘壮汉先生’在我身后叫道,“你应该告诉我你已经有主儿啦。”我注意到Skinner的嘴唇绷紧了,而他的目光也更阴冷了。一转身间,我看到‘壮汉先生’刚才嚣张的气焰又矮了一截。“我没想惹麻烦,”他嘶叫着,投降般地向Skinner举起双手,“我只是想玩玩。他没说他已经有主儿了。我根本不知道。”


Skinner竟然一语未发就让这个家伙缴械投降,这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走过Skinner身边的时候,我猛地又感到一阵晕眩,晃了一下撞在他身上。他没有动,但他空洞而骇人的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我一瞬间体会到为什么‘壮汉先生’会这么害怕。我紧赶两步,摇晃着走到走廊上。


“他是你的手下?”在我们走向出口的时候,值班的警察朝我努努嘴问道。


“是的。”Skinner瞥了我一眼,似乎隐隐带着恼意,接着叹了口气,“没错。”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丢脸吗?哦,真是丢脸到家了,简直无地自容。Skinner把我带到他的车跟前,一言不发地上了车,我尴尬地坐在他旁边。他发动车子拐上大路。午夜时分,路上四顾无人,他清了清喉咙,我等着他开口。


“我肯定你对今天的事儿有个很好的解释吧,Mulder,”他不动声色地说道,“你是现在跟我回办公室说清楚,还是明天再说,先回去休息一下……”他有些不快地看着我染了血迹的衣服,“换件衣服?”


“现在。”我肯定地答道,忽然想到了Lenny。


“他们给你做了急救处理了吗,Mulder?我看你脸上伤得挺重。”他接着说道,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路面。


“Stevens警官大概觉得我的伤没那么重,不至于会影响到以后我约会的前途吧。”我咧嘴笑笑,想缓和一下气氛,但对他不起作用。“所以他们没给我治伤。别担心 --- 我清洗过伤口了,其实也没有看着那么严重。我们还是先回办公室吧 --- 我有很多情况要跟你汇报一下。”

楼主 如此相依丶  发布于 2015-07-09 19:23:00 +0800 CST  
他若有所思地瞥了我一眼,那一瞥里似乎在无声地传达着‘早晚你也得给我说清楚’的意味,但他一句话也没说,我知道在我做出解释之前,他不会发表任何意见。这就是高深莫测的Walter S. Skinner --- 当你觉得他要生嚼了你的时候,他却像好妈妈一样带你去治伤;而当你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他偏偏会把你的错处抓个正着。我们在途中再没有说话。我需要把思绪好好整理一下;而他肯定觉得要是现在就听我解释的话,他火起来大概就要上演Skinner版的公路狂飙,最后以毁掉车子收场。


他的办公室亮着灯,他的外套就挂在椅背上。我才注意到他还穿着上班的西装,整洁的衬衫,打着领带,这么说来我并没有吵醒他。他一直加班到凌晨三点到底是在忙什么呢?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工作狂呢!


“坐吧。”他指指椅子。我用手帕捂住下巴,伤口又开始出血了。不过手帕已经被血浸湿了,所以好像没什么用处了。Skinner走开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端着一杯水,拿来一个医药箱。他靠在我对面的桌子上,把一个棉球浸过水,托住我的下巴,开始清洗我的伤口。“我没有接到302报告,我也不记得曾经交给你牵涉同性恋俱乐部的案子,而且没有任何纪录显示,你今晚准备进行秘密调查,”他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说道。“我猜这跟你的私人生活无关,至少我希望如此 --- 我并不喜欢在下班以后被一通电话叫到警察局,去保释我卷入醉酒闹事的探员。另外,你去俱乐部的时候,既没带枪也没带证件,而且竟然没有安排任何后援,我是不是该把这些解释为Mulder的习惯性疏忽呢?当然我知道,你所有的行为都有完美的理由,等我处理完伤口,我期待着你圆满的解释。”




他的语调低沉而平缓,并没有暴跳如雷的迹象。他的手动作非常轻柔,洗去了血迹之后,他检视着我的伤口。


“你说的没错。实际上没有看着那么糟糕,”他对我说道,在创口上涂了点儿什么,搁下医药箱,起身坐到他的坐位上。身体向后靠上椅背,等着我的解释。


“案子跟同性恋圈子里发生的祭祀仪式杀人事件有关,”我开始陈述。


他皱了皱眉,“Mulder --- 根本没有什么祭祀仪式杀人案。”


“当然有。”


“你指的是波托马克河边的那个杀人弃尸案?”他问道,“我不记得那个案子跟什么‘祭祀仪式’有关系,我已经派了一个小组在调查了。我亲自指派的人手。”


“啊,我知道。”我感到有点窘迫,但还是顶了回去。“问题是Roberts探员前两天给我看了一些尸体伤检的照片 --- 那些伤痕给我印象很深。昨天我终于有了点突破,我就给Lenny打了个电话。”


“Lenny?”他皱着眉问道。


“Lenny一直在哥伦比亚区的的SM圈里混。在我加入X档案之前,他做过我的线人。他是个不错的家伙。”


“我该把这当成纯粹的专业意见么?”他扬起眉毛。他在开玩笑吗?这可真难得 --- 我真该把他这些话录下来。


“没错。我跟Lenny不是一类人。”我虚伪地笑笑,他那对棕黑色的眼睛里似乎闪过片刻的戏虐意味,但马上又变得冷冰冰的。


“究竟什么让你对这个案子特别感兴趣?”他往前倾身,认真地准备听取我对案子的看法。我常常惊讶于他开放式地思维方式。尽管他执著于法律条文和行政规章时,给人古板的印象,但如果我真的能够拿出过硬的证据来,他也决不会墨守成规。莫测高深的人总是让人难以捉摸。


“伤痕不是杂乱无章的 --- 它们是有规律的。那是一种特殊的符号。因为它并不明显,,而且尸体上还有很多其他伤口,所以一直被忽略了。看这个。”我拿起纸笔,画了一个符号。


“这是什么?”他皱着眉,拿起那张纸。


“这是占星术的符号 --- 代表金牛座。我向Lenny查证过 --- 被杀的人都在哥伦比亚区的SM圈里出现过。他们同样都是在遇害的几周以前,或者说,在我们找到尸体的几周以前,就已经失踪了。”


“清楚了,凶手具有现代符号学的知识。这能算是你夜里跑去闯祸的充分理由吗?”他问道。这个问题很尖锐。


“噢,倒不是。我只不过是想偶尔放纵一下罢了。”我顺口说道。他皱了皱眉。我暗自叹气 --- 看来今天他的幽默感极度缺乏。“所有被害人都是‘蜜特拉斯’的成员。”


“‘蜜特拉斯’?”看来,任何关键的线索他都绝不会漏掉。


“那代表一种远古的宗教仪式 --- 在纯男性的环境里,以公牛为图腾崇拜,而如我们所知,这在古罗马的战士中曾经风行一时。”


他的表情告诉我,关于历史的演讲可以告一段落了,还是尽快切入正题。

楼主 如此相依丶  发布于 2015-07-09 19:24:00 +0800 CST  
“ ‘蜜特拉斯’也是一个嗜虐者的秘密组织对他们的社团的命名。他们是一群暴虐之徒,但据我们所知他们并没有突破法律的底线。他们对其成员也非常挑剔 --- 只有级别很高的玩家才能被吸收入会。我敢说,昨天晚上在氪俱乐部里的那些家伙们,宁愿付出一只右臂的代价来换取入会的资格呢,当然左臂也没问题 --- 抱歉……我不该开这种玩笑。”我笑了一下,想到了Krycek;在那种地方,他绝对会如鱼得水了吧。Skinner疑惑地瞅了我一会儿,差点忍不住笑出来,但还是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氪俱乐部正是那些虐待狂们聚集的场所。那里一直吸引着固定的人群。Lenny说‘蜜特拉斯’的一些top偶尔会到那里驷猎,寻找合适的奴隶带回他们的老窝去。当然我推测只有最漂亮也最顺从的才会有幸被挑中吧。我想也许我在那儿能查到一些线索。只要Lenny能指认出他们,我就可以顺藤摸瓜,而且……”


“且慢。”噢,该死的,看得出他又发起火来了。上次他发这么大火是什么时候来着?“你的意思是说,你就单枪匹马去调查那个夜间俱乐部,没有通知任何人;而你的这些真知灼见也没有跟任何人汇报过,甚至包括我还有负责这个案子的人?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这是拿你自己的安危冒险?照你说的,那个连环杀手就喜欢在那个地方寻找猎物,而你竟然连后援都没有安排?”


“我没想把我自己当诱饵!”我反驳道。“我不认为他们会挑中我!”


“Mulder,想想我去保释你的时候,那个家伙对你的举动吧!不管你自己承认与否,你简直就是送上门的诱饵。我并不是针对你,不过要是‘蜜特拉斯’想招募新人的话,他们会发现你是很有趣的猎物。要是你连这一点都没有意识到,你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本以为你没那么糊涂。现在,我清楚你对这个案子的兴趣了,我会把你安排进这个专案组,不过首先,我们得搞清楚一点……”他顿了一下,凌厉的目光直射过来,几乎能把人割成碎片,“不准再闹什么孤身犯险。我不管你该死的脑子里在转什么念头,但这样的事给我下不为例。今天晚上的这次冒险绝对是有勇无谋,愚蠢到家。你无视FBI行动规程的轻率态度会给你惹大麻烦的,Mulder。这次我再容忍一次,你调查X档案的方式方法给我收敛一些,在这个案子上,是我说了算。注意这次我是严肃的。见鬼,我每次都没少强调,不过这次记住,你要直接向我汇报。我的话够清楚了吗?”


哦,好吧,再清楚不过了。


“是,长官,”我咕哝着。该死的,我讨厌进专案组 --- 每次我都没有办法跟他们沟通,最后往往以大家都不愉快收场。我本来想先下手为强,找到突破口,这样就不用被那些脑子慢半拍的同事们束手束脚了。我当然没有出风头的意思,只是有时我的直觉会指引我独辟蹊径。在这一点上我无法控制自己,这样曾得罪了不少人。Skinner过去总能理解我,但这次他狠狠地踩了刹车。不过因为这次情形比较特殊,也许我不该怪他。


“好吧,这些还不能解释你凌晨三点混在一群醉鬼里干什么?”他犀利地问道。我刚才还盼着他已经忘了这回事呢。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小小误会。吵着吵着就动了手,有人叫了警察。”我耸了耸肩。做得好,Mulder。不过Skinner是那种追根究底的家伙,很不好糊弄 --- 也许就因为这个他才能在局里坐上这么高的位子。


“我会对这次事件做完整的报告,我想你还是给我解释清楚,”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耐烦地把钢笔在桌子上敲着。我涨红了脸,深吸一口气,只好全都抖出来。“我被人……嗯……被人缠上了。Lenny对我说,去那个地方最好能有个top陪着……这样能避免不必要的骚扰 --- 氪俱乐部就是那种地方。说实话,这有点太古怪了。后来我们……我们……”别怕,这没什么不好开口的!“我们决定由我来扮演Lenny的top,好摆脱那些家伙。”我停下来,沉默良久。Skinner在等着下文。我意识到除了讲下去别无他法。“好吧,那些家伙跟本不买我的帐。他们都不信我。看来我扮的top不怎么象。”看吧,我怎么说的。他的眉毛都挑到脸外边去了,带着‘这不明摆着’的表情,“那时气氛挺僵的。我想他们把我当成了‘笑柄’,这把我惹急了,我回敬了他们一下。那些家伙都喝得烂醉,后来场面失控了,两边动起手来,警察来了,后面你都知道了。”


我看出他很想笑,真的忍不住要笑了。我觉得要是他不用装得一本正经的话,他多半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不过他那超强的自控力还是占了上风。他只是坐在那里,不动声色地看着我。我看出他在努力压制,终于成功地控制了自己。


“很好。”他的声调有些低哑。“我想这就基本清楚了。你还是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我张嘴还要说,但被他一道冷冽的目光噎了回来。“这是命令,Mulder。”


“不过Lenny怎么办?”我抢着说。“他没被逮捕,那个骚扰我们的家伙也没被抓。我不知Lenny现在情况如何,不过我们那时的确非常显眼。要是有人发现我是FBI,而那些家伙还对我怀恨在心的话,那Lenny恐怕就要有麻烦了。”


“你知道Lenny的住在哪吗?”他问道。


“知道。”


“我看我们还是去一趟,看看他是不是安全到家了。然后我要确定你也安全到家。”


“是,长官。”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讽刺我,不过,现在还是不要争辩比较好。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我在猛敲Lenny家的门,Skinner戒备地站在我的身后。等了许久没有人应门,我几乎忍不住要掏枪了,这时Lenny终于开了门,睡眼惺忪地瞅着我。


“呦!Mulder!还好吧,哥们?”他偷偷打量着我脸上的伤口。“我还替你悬着心呢。”


“我很好,Lenny。我来看看你是不是没事。”


他把我让进屋,一眼看见了我身后的Skinner --- 他的眼睛贪婪地扫视着我的上司,几乎要把他魁伟的身躯一寸一寸地吞食掉,任何人都能清楚的看出他的膝盖都发软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露骨的欲望 --- 何况目标是针对我的上司。我对此感到惊愕。


“这个大个子是谁?”他有些羞涩地开口问我,脸上带着傻笑。


“Skinner。联邦调查局副局长,我的上司。”我对他说。 的


“你小子真走运呀。”他抿紧了嘴唇。Skinner在那边清了清喉咙。


“你是Lenny?”他问道。


“正是敝人。”Lenny无耻地卖弄着风情,我猜想着Skinner会如何应对,但他只不过淡淡一笑就让Lenny僵在原地,几乎要瘫倒了。


“我要感谢你今晚的帮忙,Lenny。Mulder探员已经向我做了汇报。我觉得在这个案子里,你的加入对我们很有价值。你明天能否给我来个电话,我们约个时间进一步谈一谈?我肯会对你付出的时间……做出相应补偿的。”Skinner说着,递给Lenny一张印有他电话的名片。Lenny伸手接过来,简直如同接到了来自天堂的邀请。他是个漂亮的男人 --- 卷曲的金发,碧蓝的眼睛,身体纤瘦,个子不高。我不明白为什么人们不相信我是一个top,我总比他要强得多了吧?


“噢,我会去电话的!”Lenny叫道。


这时候,从卧室那边传来声响,一个男人脚步歪斜地走出来,睡眼朦胧地四下看着。


“Lenny --- 你跑哪去了?”那家伙嚷着。当他的目光转到我身上,立刻挺直了身体,眼里露出凶光。“你!”


就是这个家伙挑起了争斗,一言不合就对我大打出手。


“Lenny,你怎么能这样?”我责备地叫着。Lenny耸了耸肩,咧嘴笑笑。


“啊,你走了以后……”他咕哝着,甚至连一丁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那个家伙充满威胁地逼近我。“我好像跟你还有一笔帐没算清楚呢,”他恶狠狠地盯着我说道。我现在还能打得动,可我今天晚上对他已经输了一局了,我的头很疼,我的下巴有伤,我现在可没兴趣再干一架。我略微退了一小步,正好撞在Skinner的身上。


“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你和Lenny干嘛不回到……床上去呢?我们这就走。”Skinner平静地说道。Lenny好战的情人戒备地打量了Skinner一番,终于点点头,耸了一下肩膀,放弃了原来的主张。


“来吧,Lenny。”他把Lenny拉回到卧室那边,Lenny又依依不舍地看了我的上司一眼,跟着他进去了。

楼主 如此相依丶  发布于 2015-07-09 19:25:00 +0800 CST  
究竟Skinner和这些做dom的家伙身上有什么特异之处呢?在沉默中我们离开Lenny家,我不禁暗自思索。是体型吗?我的意思是我的身高几乎跟他差不了多少,可我瞪着他们的时候,没有吓退一个人。难道是冷酷,平板的脸色?也许我也得好好练练。还是说是光头?或是威严的气势?不管是什么,既然他今天晚上,毫不费力就占了两个很有经验的top的上风,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我感到模糊的嫉妒的痛楚。我希望我也能掌握这种诀窍 --- 这没准在日常生活中也会有所帮助,说不定能破解我跟周围人的紧张关系。哦,大家都知道我的意思 --- 我是个毒瘤,跟多数人都合不来,当然也包括该死的Krycek。


Lenny明显为他第二天的见面用心地装扮过了。牛仔裤,皮靴,蓝色牛仔布衬衫 --- 这是他的最“自我感觉良好”的形象。当然,其实Lenny很难刚好投合他想取悦的人的喜好,但他不是那种看到现实中的困难就放弃幻想的人。他的努力对Skinner当然毫无作用。他还是象平时一样言简意赅。他大体对专案组介绍了我最近的调查成果,Roberts责备地瞪了我一眼。我想Skinner大概为他给我看过照片的事已经训过他了。尽管如此,他们对我得出的结论都很感兴趣。“后来呢,长官?”Roberts问道。“Mulder又去那间俱乐部了吗?”他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Skinner,最后看看Lenny,后者对他抛个媚眼。Roberts闹了个大红脸。


“看来这个氪俱乐部正是我们搜寻‘蜜特拉斯’成员的最佳场所,是的,我批准再次对俱乐部进行调查。这次一定要安排好后援。”Skinner冷冷地瞥了我一眼,Lenny在一边坏笑着,用脚拱了我一下。我希望他不要把每件事都跟性扯上关系,尤其希望他不要再把我想象成迫切地追随着我的上司的sub的角色。这不是事实,他也太能胡乱联想了。


“我们需要Lenny的忠告,昨晚发生的那种事故一定不能重演。”Skinner说道。Lenny欣喜地笑了笑。


“哎 --- 氪俱乐部的事,其实我提醒过Mulder,”他说道,我暗自叹了口气。说吧,Lenny,把我的倒霉事都抖出来吧。“氪俱乐部的规矩跟一般的地方有很大区别。那里对所有权相当看重。那里有个传统 --- dom们总想从别人手里夺走sub --- 这正是乐趣所在。因为这关系着男人的荣耀。在氪俱乐部活动的top大概雄性激素都比一般人要旺盛,”Lenny笑了笑,“他们强烈地想展现出自己的实力。而那里的sub们都渴望被人占有,他们喜欢有人为了他们争斗。所以就像我说的,这种情况非常普遍。我建议下次Mulder以sub的身份,由一个top陪着他进去。而且他们一定要装扮得像样一点!”他对我狡猾地笑着,而我眼前似乎浮现出我脖子上套着颈圈被一条链子牵着到处走的景象。相信我吧 --- 这种想象对我来说并不代表着什么。


“好的。这个计划可行 --- 这样一来我们可以有两个人进入俱乐部。当然外围也必须配备人手。”Skinner点点头。“Kendall探员,我建议由你和Mulder探员一起进去,而……”


“容我插一句,长官。”Lenny把长官这个词叫得千回百转,好像在同它做.爱一般。“我对Kendall探员绝对没有恶意,他绝对够得上是强壮有力。”他对Kendall微微一笑,后者是一个消瘦的,竹竿一样的家伙,留着两撇小胡子。这次轮到他红了脸。“不过我觉得你低估了氪俱乐部的环境。Mulder昨晚就是犯了这样的错误。如果你真的想打入‘蜜特拉斯’的圈子 --- 那正是你的目的,不是吗?”他询问地看着Skinner。Skinner点点头。“那好,你需要一个能真正胜任这个角色的人,长官。否则Mulder会遇到大麻烦的。”


“他也不是头一次了,”Roberts咕哝着,其他人也窃窃私语起来。Skinner瞪了他们一眼让他们安静下来。


“好吧。我对这次调查的复杂性和困难性已经很清楚了。”他说道,“无论你们主观上对此有多厌恶,已经有五个人被杀了,我们必须调查个水落石出。所以,请你们不要在那边傻笑了,先生们。”他环视一周,每个人都严肃地点点头。“如果有任何人对这次特殊的行动还有疑问,请现在就提出来。”他面无表情地扫视着在座的探员们,当然没有人胆敢废话。“那好。你的建议呢,Lenny?”他问道。


“我觉得应该由你在这次行动中扮演Mulder探员的top,长官,”他说道。“我觉得你是在座的所有人里最适合担任这个角色的人选。”可怕的沉寂笼罩了整个房间。每个人都有了想松一松领带的冲动。只有我没有。简直他XX的要笑死我了,我对着Skinner夸张地咧嘴一笑,他故意装做没看见。Lenny做完了他惊人的演讲以后就缩到了一边。Skinner考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可以。”他同意了。似乎他也别无选择。是他把Lenny找来,又向他征询意见,最后不采纳的话根本没有道理。


“这就对啦。”Lenny‘啪’地把双手一拍。“我给你们俩准备了完美的行头。哦,你们最好也带着我一起去。我可以把‘蜜特拉斯’的成员指给你们看。而且这还能增加你的荣耀哩。”他对Skinner谄媚地笑着,后者疑问地扬起眉毛。“你后宫里的两个男孩!”Lenny傻笑着,“而且凭心而论,这两个还都非常可爱。”


“Lenny……”我看出Skinner在斟酌着他的词句,“这只是一次秘密调查行动而已 --- 不是现实生活。情况可能会非常险恶,如果那些人怀疑我们是FBI的话,你线人的身份就可能暴露。况且,那个危险的连环杀人犯可能就在周围窥测,我觉得你没有意识到自己会受到牵连。你要陪我们进入俱乐部,我对此深表感谢,但那样的话,你有可能面临生命危险。请你一定要考虑清楚。”


“其实严格地讲,我和Mulder在连环杀人犯这方面并没有危险才对。我的意思是说你会比较危险,而不是我们。”Lenny的表情有些困惑。


“你是什么意思?”我问道,扫了一眼屋里的其他侦探,他们每个人都看着Lenny,脸上画满问号。


“就是连环杀人犯呀……我是说 --- 不管你们怎么称呼那些家伙吧,”Lenny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其他人。“我没有误导你们大家吧?”他指了指Skinner桌子上的那堆案卷,站起身来,抽出几张照片。“我认识他们中的好几个,其他的也多少听说过。Sean Flynn, George Redman, Phil……”他的眼睛湿润了,话也埂在喉咙里。“Phil, ”他耸耸肩。“他们都是top --- 所有被杀的人都是top。难道你们以为他们是sub吗?”


他环视一周,所有人因震惊而半晌无语。“被杀的那些人具有这么明显的共同特征,很令人惊讶,是吧?那些充满侵略性的,嗜虐的男人们平日里习惯于把那些毫无防备的男孩绑起来,无情地鞭打 --- 他们中的某些人虐得太过分了,最后因失控而发生命案。这听起来合情合理吧?”Lenny说起这些事情来如数家珍,而其他人则听得目瞪口呆,这让他觉得非常得意。“太抱歉了,各位,事情可绝没有那么简单。我虽然对这些凶案了解不多,但我并不认为这些是SM场面失控的结果。所有我认识的这些top们都非常的安全 --- 我承认那种心理失常的杂种也是存在的,但我跟本没有遇到过。在我身上从未发生过我不愿发生的任何事。”我肯定他很想站到椅子上大喊“我是sub,我很骄傲!”但幸好Skinner在他头脑发热之前把他截住了。

楼主 如此相依丶  发布于 2015-07-09 19:26:00 +0800 CST  
“你讲的这些很有帮助,Lenny。感谢你提供的这些资料。很明显我们原来的推断是偏颇的,因为我们对这种特殊的……呃……虐恋文化缺乏必要的了解。在我们再次调查氪俱乐部之前,我希望通过你的帮助,我们能尽量了解他们的一切,这样应该可以避免昨晚的那种惨败。”哈,还有比这更高明的挖苦么?不着痕迹地戳中了我的痛脚。


我们渡过了令人难堪的一两个钟头的时间,恶补“虐恋文化法则”,这是Skinner文绉绉的叫法。按照我的理解,Lenny和我应该按照要求像白痴一样卖弄风情,而且事无巨细都必须请求允许;至于Skinner,他只要在我们身边巡视着,摆出一副凶相,把他的命令吼出来就没问题了 --- 那他简直用不着作什么改变嘛。最后,我们各自的训练都基本合格,于是约定在午夜11点集合,准备再次造访氪俱乐部。Skinner把行动的所有细节又归纳了一遍 --- 这我倒并不惊讶,但跟往常一样,他编制计划小心翼翼的态度的确让我印象深刻。他的工作方法跟我的形成鲜明对比。我一般都是临时起意,见机行事,听凭直觉的指引,而他不喜欢任何意外。当然,他需要为他手下探员的安危负责,这当然让他肩负了更多的责任,而我则不必为此操心。


我们都会带着微型通讯器,而接应的后援藏身在俱乐部外面的厢式货车里,这样我们基本上不会遇到真正的危险。尽管如此,整件事似乎对我来说仍像是一个玩笑。我能理解这里面的严肃性,但是,实际地讲,我们将要扮演的角色难道不是天大的笑话吗?我肯定Skinner一定也这样想。我现在简直期待着晚上快点到。秘密行动总是让人既兴奋又紧张,偶尔装扮成完全不同的人其实非常有趣 --- 这一定是我身体里暗藏的表演细胞在作祟。我知道已经有好几个人被杀了,但也许因为这不是X档案,所以我对待它的态度没有那么严肃。即将面临的情景会非常荒谬可笑,我愿意把它看成一次能让我暂时脱离异生物和外星人的休闲渡假 --- 可实实在在地讲,考虑到Lenny给我们恶补的那些特异的法则,这跟X档案简直没什么两样。Lenny带来了一大箱子的衣物。Skinner看了一眼Lenny替他选的紧身皮裤和锁子甲背心,摇了摇头。


“Lenny,我倒不是怀疑你的选择,”他平心静气地说。他不怀疑吗?那我有。很明显Lenny是满怀渴望地要把Skinner按照他的性幻想装扮起来。Lenny对这个简直着了魔。“不过按我们对‘蜜特拉斯’成员的了解,他们不该穿得这么明显吧?他们应该非常挑剔?都是些精英分子不是吗?”他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所以我看我应该穿得像一个真正的玩家 --- 而不是一个星期六晚上去打野食的家伙,你觉得呢?”真是冠冕堂皇啊,Skinner。其实他是怕穿上皮裤和锁子甲丢了面子吧 --- 我真该把他那个扮象拍成照片,等着下次他对我的X档案说三道四的时候,拿来让他就范。


“也许吧,”Lenny泱泱不乐地答道。


“那你建议我穿什么呢 --- 按你对那些人最专业的了解?”


Skinner的外交辞令有时真是所向披靡。Lenny很轻易就被折服了。


“那就低调一些,”Lenny耸耸肩。“但dom的风格一定要有。纯黑 --- 绝对没错。”他又在他的大箱子里翻腾起来。我简直不敢相信 --- Skinner只要穿得像个衣着雅致的偶像明星一样就能过关了,而我一会儿却非得穿上那些让人觉得羞耻的夸张玩意。我猜中了 --- Skinner很快就穿上了黑色的斜纹布裤,黑色的高领衫,外罩黑色小羊皮坎肩,还有他自己的闪亮的黑皮鞋。他所做的唯一的让步是Lenny替他挂在皮带上的一副手铐,说是为了突出他强横的气质。还有皮带扣上附带的牵狗链,“这个是以防万一,”Lenny说道。以防什么?我琢磨着,难道以防我们拣到流浪狗吗?凭心而论,他的形象既高贵不凡又散发着骇人的气势 --- 恰如其分地配合着他的角色。


我要穿的是一条闪亮的塑胶裤子,和一件让人恶心的又皮肤发痒的网眼背心。那件背心还是所谓的透视装 --- 我是不是提到这种东西?唉,还得加上Lenny在我脖子上套的那个项圈,这把我所忍受的羞耻推向了极致。Lenny自己选了一副黑色皮革胸甲,配上一条紧身皮革短裤。没错,短裤。可他自己倒是挺自在 --- 谢天谢地他没要我穿那个。至此,我们完成了装扮,整装待发。


“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带上那根马鞭。”等我们到了俱乐部,Lenny还在对Skinner唠叨着。不知是谁给他贴上了sub的标签,他的确在对人发出请求方面很有技巧。我不得不稍微修正一下我对这种“虐恋文化”的看法。很明显不应该是top掌握着一切,这里面绝对有着很多微妙的潜在规则。Lenny在两个钟头里一直磨着Skinner带上那根马鞭,谁都看得出来,到现在他还没有完全放弃这个主意。换了我是Skinner的话,我现在肯定要大叫着要他“闭嘴”了,但Skinner始终不动声色,既然他已经给出了理由,就拒绝再讨价还价,任由Lenny一有机会就旁敲侧击地抱怨一番。事实上,我觉得Lenny倒很享受这种契而不舍的过程,尽管徒劳无功。如果他是想要激怒我的上司,让他展现暴跳如雷时的别样风采,那他绝对是在浪费时间;Skinner对他的态度始终彬彬有礼。


俱乐部比昨天还要噪杂,我不得不承认今天我的境遇有了很大的转变。仍然有很多人对我抛媚眼没错,但Skinner的出现,似乎保证了没有人敢随随便便地靠近,可他的举止跟平时根本没有两样,这实在令人惊讶。他给我们买了喝的,不过不是什么带劲的东西,只是可乐而已,搞得Lenny撅起了嘴。我想这就是Lenny对吸引他的男人的相处之道 --- 他就是想激怒他们,好让他们显示出强横的气势。可如果对象是Skinner,他恐怕要等很久 --- 直到现在,他对Lenny甚至连一丁点的火气也没有。


一开始,一切都风平浪静。Lenny不自觉地卖弄着风情,有个人被他勾引过来,要请他跳舞。Lenny看看Skinner,后者不动声色地说:“我不准。”这让Lenny欣喜无比,而Skinner压低声音对他解释说,他只是不想Lenny混在拥挤的舞池里,离开我们的视线 --- 在这种危险之地,我们分散开的话,是很不明智的。Lenny又撅起嘴来。


“你不觉得……很危险吗,在这种地方?”我问Skinner,这时,一个家伙故意跟我擦身而过,摸了我的屁股一下。


“不,”他答道,一抹淡淡的戏虐的笑容在他脸上一闪而逝。“不过,如果我是你现在的打扮,也许我会的。”


“谢谢。”这次轮到我也噘嘴了,虽然马上惊觉,但肯定被他看到了。Skinner对周围的一切明察秋毫,又镇静自若,处变不惊,似乎没什么是他不曾经历过的。也许确实如此。也许经过了越战洗礼和多年在FBI重案组的磨砺,根本没有什么能让他失色了。


当有人大声宣布“余兴表演”开始时,我微微吃了一惊。一个金属笼子从天而降,里面关着一个差不多全裸的年轻男人。另一个从头顶到脚尖都包裹着橡胶的男人走上来,打开笼门,将一条马鞭响亮地挥了一圈。那个sub从笼子里爬出来,舔着持鞭男人闪亮的皮靴。那个可怜虫被揪住站起身来,绑到一边的柱子上。


“妈的,我可看不了这个,”我低声咒骂道。


Lenny摇摇头,对我咧嘴笑笑。


“嘿,放松点,宝贝!这只不过是演出。真东西都在楼上呢。”他说道。


“什么真东西?”Skinner问道。


“你说呢。”Lenny眨眨眼。“现在差不多刚刚开始。”他看一眼手表。“要我带你们见识一下吗?”


“可以。”Skinner点点头,我发现我跟着他们上了楼。离开了噪杂的舞池让我松了口气,但楼上是另一种不同的噪音在刺激我的神经。那是什么东西狠狠抽在人的皮肉上的脆响,听不到刺耳的尖叫,有的只是一些低哑的闷哼。Lenny领着我们进了一个房间,那儿有一个男人被绑在长椅上,嘴里戴着口塞 ---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没有尖叫。他被一条皮带响亮地抽打着,但他似乎并不痛苦。我想这是一种双方自愿的游戏。




Skinner皱皱眉。“发现‘蜜特拉斯’的人了吗?”他问Lenny。


Lenny四下一看,耸耸肩。“还没有。我会注意的。”


Skinner和我一言不发地看着鞭打的场面。说实话,我们是根本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这情景当然无法让我兴奋,而他的表情似乎比平时更平板 --- 我永远无法猜测他的真实想法。但我认为这也不是他喜欢的场面。忽然,他惊觉地四下环视。


“Lenny呢?”他问我。


“哦,该死。”


Lenny不见了。我们回到走廊里,俯看人头攒动的舞池,发现Lenny正与刚才跟他搭话的男人纠缠在一起。


“他也算不上听话吧?”我对Skinner揶揄着。


“哦,我已经习惯了。”他平板的脸背后暗藏着讥讽,几乎把我气的埂住了。


“你是不是要冲下去,把他扛到肩上带回来?”


“不必,”他耸耸肩,这时他发现了一直在注视我们的一个男人。他的视线越过我的肩头,我注意到他猛的僵住了。“还记得你关于做诱饵的话吗?”他问道。我点点头。“我看时机刚刚好,Mulder。你下楼去把Lenny救回来,我们来看看事态如何发展。”


我不能肯定他看到了什么,但我点点头,他刚才的话让我干劲十足,我的心在胸中砰砰地跳动着。就是现在 --- 行动!


我出发了,故意吸引着众人的视线,正当我走到楼梯最下面的时候,一个强壮凶暴,刀疤脸的家伙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有话跟你说。”他说道。


“跟我?”我退了一步,注意到另一个男人挡住了我的退路。我现在腹背受敌。


“对啦。”趁我不备的时候,后面那个家伙舔上了我的脖子。这让我恶心得要吐了,我想也没想,转过身就给他一拳。在我的拳头还没有击中的时候,刀疤脸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甩在楼梯扶栏上。


“好像你已经有麻烦了。”刀疤脸咕哝着,一根手指划过我淤肿的下巴。“你不想招惹更多吧?”


“这儿出什么事了?”听到了Skinner的声音我松了口气。


“没你的事。滚远点!”刀疤脸吼叫着。


“我可不这么想。”Skinner把我从楼梯扶栏上拉起来。“你没事吧?”他问道,我点点头。


“别乱掺合!”刀疤脸威胁般地把脸贴近Skinner,“我们正打算尝尝这个小野猫呢。”小野猫?操。


“不准你们碰他。”Skinner冷静地说。秋之屋 转载、合集制作


“不准?”刀疤脸恶狠狠地问道,想要把Skinner吓退。


“因为他属于我。”Skinner把手按在我的肩头,用行动证明他的话。见鬼,这感觉太奇怪了,身上似乎有无数小虫在啃噬 --- 他的话让我感到闪电般的战栗划过我的脊骨。我把“因为他属于我”这句话默默重复了几遍,每一次都激起麻痹般的兴奋。我不知道为什么。


“哦,真的吗?”刀疤脸奸笑着。“那好,我看现在是重新确定所有权的时候了,怎么样?”他伸手抓我的胳膊,但Skinner在他碰到我之前擒住了他的手腕。


“没门。我不答应。”他的语气很坚决。


“想找碴?”刀疤脸问道。


“没兴趣。不过需要的话,干上一架我也没意见。”Skinner从气势上压倒了那个男人,一时间双方陷入僵持。刀疤脸似乎在掂量着形势,终于他点点头,站到一边,让我们过去。走过他身边的时候,我松了口气,猛然间我的胳膊被刀疤脸的同伙抓住了,而刀疤脸猛的一拳飞向Skinner的胃部。Skinner似乎早有防备,向旁边闪身,拳头已经击中对方的肚子,接着膝盖狠狠顶上他的腿间。双方的交手几乎是悄无声息地进行的,又闪电般地结束了,我甚至都没有时间记下过程。刀疤脸哀号着瘫倒在Skinner的脚下,我猛的一肘撞向刀疤脸同伙的肋部,抬脚跨过匍匐在地的刀疤脸,跟上我的上司。

楼主 如此相依丶  发布于 2015-07-09 19:29:00 +0800 CST  
“任务完成。”他低声说道,抬眼瞟着楼上的回廊。我发现有两个男人一直在默默地注视着我们。


“知道吗 --- 我觉得你好像玩得很开心。”我们走向舞池去找Lenny的时候,我对他说。


“开玩笑吧?”他似乎在微笑。“这是我这几个月来,头一次离开办公桌。我很少有机会伪装执行任务。我当然很开心。小野猫。”说着他挤进舞池,叫回倒霉的Lenny。留下我站在一边,张口结舌。


“我说,Lenny,”Skinner把我们任性的朋友带回来时,皱着眉头说道,“要是你能老老实实地呆着,不要离开我和Mulder的视线,我就感激不尽了。今天晚上十有八九会出事,而且可能会发展到难以控制。大家在一起的话,我们可以照看着你。”


“你随时都可以照看我。”Lenny的诱惑似的哑着嗓子说。Skinner纵容般地微微一笑,瞬时又换上冷硬的表情,他猛地伸手揪住Lenny的胸甲,把他悬空拎了起来。


“照我说的做,Lenny,”他吼着,“那就天下太平了。”


“遵命,长官。”Lenny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夹杂着对Skinner的敬畏与欲念,Skinner把他放回地上,我简直看得怔住了。


“瞧吧,我看你现在戏有点过了。”当我们走回吧台的时候,我对我的上司咕哝着。


“没有的事,”他压低声音轻松地答道。“Lenny有点太散漫了 --- 但只要我对待他的方式正确,他就能听我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保证他的安全。在这次任务里,我不想任何一个成员有差池。”


“你是找借口吧。”我小声嘀咕着,感到莫名的烦躁。我无法解释此时的感受 --- 对他们奇异的行为模式,我终究无法理解。


我们回到吧台边的时候,一个金发碧眼的高个子走了过来。我以为麻烦又来了,整个人进入戒备状态。但那家伙看也没看我一眼,猛然间非常戏剧化地跪倒在我上司的脚下。我的脑子懵了,Skinner也怔了一下。他瞥了Lenny一眼,后者耸耸肩膀,想把那个金发小子拉起来。


“好啦,他已经注意到你了,你想干什么?”Lenny问道。金发小子抬起头来一笑,他的笑容因为他那整齐发亮的雪白的牙齿而异常灿烂。


“主人,我来这儿是为了找一个新的主人。你能接受我吗,我真心地请求?”他问道。


我闷笑着把嘴里的可乐喷出来了,Skinner责怪地看了我一眼,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我怔了怔,这时才发觉我们已经成为了周围关注的焦点,而Skinner还需要把他的角色完美地演下去。他矜持地上下打量着金发小子,似乎在认真地考虑着他的建议。


“你能提供什么给我呢?”他问道。


金发小子热切地向他移近,双手伸向我上司的皮带。“让我做给你看吧,”他说道。


Skinner把他的手拨开了。“不,你倒是说说看,没得到允许你就敢这样轻举妄动吗?我看你的前任主人对你的调教很有问题。”他瞟着金发小子身后的Lenny。Lenny偷偷对他挑起了大拇指。透过我们带的微型通讯器,我听到Roberts和Kendall在外面的货车里已经笑翻了。


“原谅我,主人。”金发小子挫败般地垂下了头。


“你已经没戏啦。”我说着,用我的膝盖顶顶他,努努嘴示意他可以走开了。金发小子哀求般地看着Skinner。Skinner对我皱皱眉,又把他的注意力转回到跪在他脚边的人身上。


“我对我现在的sub已经很满意了 --- 我暂时没有时间, 也没有兴趣换个新的。”他说道,“当然如果情况有了变化……”他意味深长地盯了我一眼。


那个金发小子开心的笑着点点头,站起身来轻蔑地对我冷笑了一下,推开我回到了舞池里。


“精彩!”Lenny高兴地鼓着掌。“我心服口服。你绝对是有天分的!”


“别恭维过头了。”我酸溜溜地说道,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Skinner看了我一眼,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到吧台边上略微安静的一角。


“Mulder探员,你到底在闹什么意见?”他压低声音厉声问道,“如果我们想查到‘蜜特拉斯’的更多情况,就必需把我们的角色演好。如果你不能胜任的话,不如我干脆换人?”


“ 不必了,我很好。只不过这个地方让我有点紧张罢了。”我耸耸肩说。“我不是正努力地象块鲜肉似地勾搭人吗?”


“这是在前线,Mulder,”他说道,他的黑眼睛里满含的理解使我惊讶,“你以前执行过几十次任务了 --- 这次没什么分别,对吧?”他询问般地看着我,我摇摇头。


“没分别。对不起。当然没分别。”




“很好。我想我们要找的人很快就要现身了,刚才的表演已经足够了。”他略微扬头示意从刚才就一直站在回廊上注视着我们的那两个人。我不得不佩服他对于形势透彻的分析,按照Lenny所说的,除非我们能成功地引起他们的兴趣,否则我们永远无法渗透进‘蜜特拉斯’。没有人能主动接近他们 --- 他们掌控着一切。


这时另一场‘余兴演出’开始了,全场响起‘超人’的主题音乐。一个肌肉发达,壮汉模样的家伙踩着猫步上场了,身上穿着超人的全副行头。


“超人回到了氪星,”有人大声嚷着。这表演也太低俗了,我窃笑着摇摇头。很快‘超人’就被一群跳舞的奴隶男孩簇拥起来,我旁观着这场荒谬的表演,有片刻走了神。Skinner推了我一下让我回过神来,他低声说,“准备,Mulder。”我眼睛四下一扫,正看到一个仪表不凡的男人走过来。他的衣着跟这里的任何人都不同 --- 没有皮革,没有锁链 --- 他甚至不是黑色,只是一身素色的灰西装,跟在他身后的正是整晚都在回廊上盯着我们的那两个家伙。


“随时待命。”我点头应道。


仪表不凡的男人微笑着走近我们。


“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Aaron Saunders。”他的说话的态度相当有教养。


Skiner伸手握住对方主动伸出的手,微微点头致意。“Walter Skinner。”我们曾经讨论过要不要用假名,但觉得没有必要。我们已经安排了假身份的障眼法,即使有人要调查,也不可能发现我们是FBI的便衣。


“我有些事想跟你谈谈。”Saunders对他说。


Skinner点点头。“愿闻其详。”他沉声答道。


Saunders领我们来到楼上的一个房间,门在我们身后关上了,也关住了室外的噪杂。藏在身上的通讯器使我安心不少,没带枪总让我觉得不很自在。


Saunders请Skinner在一把扶手椅上坐下,但没有给我任何提示,也没有其他座位 --- 很明显,跟这些人在一起,我没有任何地位。我四下一看,琢磨着该如何自处,Skinner不耐烦地往地上一指,我只好在他身边跪下来,扮演好我角色的同时,也可以借机好好观察一下Saunders。他身材并不高,但身体非常结实,很显然在需要的时候,他会显示出很强的实力。他长着棱角分明鹰钩状的鼻子,相貌英俊,精明强干,具有鹰隼般犀利的气质。


“我们对你今晚处理事情的方式相当欣赏,”Saunders说道。“我们有一个建议,也许你会感兴趣。”


“请说。”Skinner扬了扬眉毛,客气地答道。


“你听说过‘蜜特拉斯’兄弟同盟吗?”Saunders问道。


“当然。”Skinner点点头。


“我们昨晚先是注意到了这个sub --- 他很引人注目。”Saunders并没有看我,我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是我。“他在玩火 --- 这在这个地方很危险。”


“同意。我想他已经得到教训了,”Skinner答道,冷眼瞟了一下我下巴上的淤肿。


“我们很好奇 --- 我们对他很感兴趣,那些只有漂亮躯壳的sub有什么意思呢?”Saunders耸耸肩。“要收服那样的毫无挑战的乐趣,只要看看楼下的舞池里那些货色就知道了。”他微微一笑。“不过,他今晚跟你又一次出现 --- 这让我们更感兴趣了。”


“原因呢?”Skinner问道。


“‘蜜特拉斯’不是那种装腔作势的男人们乏味的组织。我们有我们特殊的规则 --- 我们更愿意把‘控制’当作一种‘生活方式’。我们的sub也同样如此。他们被我们所拥有,是绝对意义上的‘拥有’ --- 安全词和讨价还价这些无谓的规则,在我们的社会规范里根本没有意义。只要sub属于你,你就可以按自己的意志任意行事 --- 当然你自身也需要足够强悍,以此来保证对他们的控制。”


“这样会不会有危险性存在呢?”Skinner问道。


“危险正是最极致的刺激,不是吗?”Szunders反问道,“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玩家呢,Skinner先生?没有任何人的证明和推荐 --- 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你,没听说过你。至于这个……东西……”他轻蔑地扫了我一眼。“你不该允许他一个人跑出来。”




“他不敢,”Skinner答道。“我按我的方式控制着一切。完全不用担心。”此时,他的声音冷酷而生硬,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不能控制自己sub的人在我们的组织里是没有地位的。”Saunders皱了皱眉。


“Fox?”Skinner用手揪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后扯,动作正和昨晚我的那个狱友一模一样 --- 看来他正是从昨晚所见中得到了灵感。“告诉他我们之间的小游戏。”


哈,真够义气!很显然他是不满那么重的戏份都压在他身上,要我也为难一下。我的脑子飞快地转着。


“我的名字是Fox,”我低声说道。“我的主人很喜欢狩猎的游戏。他给我若干酒吧和俱乐部的范围逃跑,他在后面追踪。如果他抓到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会非常残酷地惩罚。但我喜欢留下一点儿线索 --- 其实我很喜欢被他捉住。昨天晚上,我想我是把娄子捅大了。我主人最后是从警察局把我保释出来的,他很不高兴。”


尽管可笑,但这些其实跟事实没有太大出入。也许这就是这次伪装行动的古怪之处。

楼主 如此相依丶  发布于 2015-07-09 19:30:00 +0800 CST  
“很有意思。”Saunders很显然接受了我编的故事。看来我也是有天分的!我倒是希望Lenny也来恭维我一下。Skinner松开我的头发,慢慢地帮我把乱发抚平。我发现我象小猫一样靠近他身边,享受着他的抚摸。这只不过是为了使我们的整个表演更真实,大家只要这样认为就可以了。不过,我得承认当时那样做完全是下意识的,也许这种‘虐恋文化’已经开始潜移默化地影响我了吧。“他真是个有趣的小东西 --- 高明啊,Skinner先生。”Saunders若有所思地说。这算是很大的恭维了吧。“我们很少看到他这种类型的。我肯定我们其它的会员会对他很有兴趣的。”


“他是不对外提供的。”Skinner警觉地说。“他属于我。”这是第二次了,奇异的感觉窜遍我的全身,我感到不安。


“甚至不能交换吗?”Saunders问道。


“不,绝对不可能。”Skinner的口气很坚决。Saunders抬起眼,似乎对这个答复相当满意。


“那这个sub呢?他怎么说?他对他现在的情形满意吗?”Saunders眼看着我问道。我想张开嘴回答,但Skinner用膝盖顶了我的肩膀一下,制止了我。


“我说他快乐那他就是快乐的。”他答道。


Saunders扬起眉毛。“你肯定吗?”他问。


“是的。”Skinner又点点头。


“那我认为你会相当喜欢我们的组织所提供的挑战。”Saunders微笑着说,递给Skinner一张名片。“请明天给我来电话,我们讨论一下细节 --- 如果你觉得你乐于接受我们提供的挑战的话。当然你也可能拒绝加盟,Skinner先生,不过那样的话……我很怀疑这个特别的sub是不是还甘心追随你。我觉得你是个相当有潜力的玩家,Skinner先生。我将期待着你的回复。“


Saunders说完,站起身离开了房间,他的两个手下也跟了出去。


“在酒吧和俱乐部之间的追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Skinner扬起眉毛嘲弄似的说。


“我那是急中生智!你把难题丢给了我。”


“相当有创意 --- Saunders信以为真了。”


“很好。现在我们总可以走了吧?”我苦着脸说。


“我还以为你过得很愉快呢。”我想这就是他的原话,不过他边说边走出屋子,所以不知是否他还说了别的什么。的确,今晚我看到了他的另一面 --- 令我感到不安的一面;还是说我看到的是我自己令人不安的一面?他似乎只是在努力演好他的角色 --- 一直保持着警觉,恰到好处地排兵布阵,一步步接近我们所探寻的秘密。而我,在与他配合的这整场角色扮演中,却一直别别扭扭,束手束脚。我究竟是怎么了?难道是嫉妒吗?--- 气恼,烦闷,我憋着一肚子的怨气无法排遣,可怜的Lenny成了出气筒。


“我们走了。”我拉住他,把他拖出舞池,他那会儿正跟他穿着皮装的朋友打得火热。


“完事啦?”他问道,看到我恼火的样子很惊讶。


“嗯,已经下好套了。”


“给谁下好套了?给他们还是给你们?”他也绷起脸来,这让我更火了。


“给我利索点儿,Lenny。Skinner等着呢。”


“哈!我们可不能让我们的主人等急了。天知道他会怎么惩罚我们呢。”Lenny恶声恶气地说。


我被没来由的怒火冲昏了头,一把抓住Lenny的胳膊。


“给我闭嘴。别再他XX的废话了!我不管你把Skinner想象成什么样的人,那都是他XX的做梦。他不是同性恋,也不是dom,他绝对不可能选择这种生活方式,你也永远没有机会成为他的情人,或是奴隶,或是你脑子里幻想出来的别的什么。明白吗,Lenny?”


Lenny直直地瞪着我。


“我不过是在找乐子,Mulder,”他平静地说,“我能区别真实生活和性爱游戏。我看这里面有麻烦的是你才对。”


“你他XX的是什么意思?”我恼火地盯着他。


“算了,Mulder,你还没有那么蠢吧?”Lenny耸耸肩。“我看得见你和Skinner相处的样子 --- 你一直努力要引起他的注意。你做得太蹩脚了,也可以说太成功了,或者说两者都有,你简直是在考验他的耐性。我看他一定比圣人还有耐心,一直容忍着你。他有时一定很想干脆把你按在膝盖上,打你一顿屁股!”Lenny笑了笑。


“你是说我对我的上司有什么病态的幻想?”我狂怒地问道。


“你说谁病态?你要是对那个活生生的男性标本没有兴趣,你才是真正的病态呢。他从骨子里就是个top,即使他没有表现出来 --- 其实正因为他没有踏进这个圈子,甚至还增加了他的魅力。最棒的top们都非常苛刻也非常严厉,可他们同时也善于保护和同情。我们非凡的Skinner不知不觉中体现着这些气质,那根本不需要刻意地表演。为什么你不去响应他呢?”


“因为我不是该死的同性恋!我是正常的!”我吼了出来,把Lenny搡到墙边,双手紧紧掐着他的胳膊。


“可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对那种男子气概的向往。你那些高明的心理学古董书里面不是写清楚了,Mulder,你应该明白的。”Lenny在发抖,“我说,Mulder,你弄疼我了,”他哀叫着。


“这有什么不可以?你不是喜欢别人弄伤你吗?”我恶声恶气地说着,按着他的头往墙上撞。


“不是象这样,也不是被你。你再不要这样了,Mulder。”


“你根本不了解我。你根本就把我想错了。”我混乱地吼着,更用力地捏着他的手腕。猛然间,我感到两只手狠狠卡住我的肩头,猛地把我从Lenny身上拉开。


“先生们。该走了。”Skinner彬彬有礼地说着,推着我们俩走向出口,两条胳膊分别揽住我们的肩膀。


我不敢肯定他是不是听到我们刚才的对话了,也不知道外面货车里的那两位会怎么想,我根本不想为这个再操什么心。我想做的就是全部发泄出来,让过去的都过去,然后头也不回地逃走,找个复杂的X档案,拉上Scully一起,彻底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忘掉。可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所以我只能强压怒火,看看这种时候还有哪个没眼色的人敢来招惹我。他们大概察觉到了,没有人开口, 几个人在紧张的气氛中开车返回胡佛大厦。


Skinner大概是想去掉雷管上的引线,半路就让Lenny下了车回家,很可惜我没有理由先走一步。任务后必须回去总结,这是推脱不掉的,所以我只能把混乱的思绪暂时归拢到一边,尽量把注意力集中在我们要找的凶手身上。


“不如我们先换换衣服,半个小时以后在我办公室里见?”我们走进大厦时,Skinner心平气和地对我建议道。我僵硬地点点头,躲回我的地下室,终于可以一个人清净一下了。
桌上Scully给我留了个条子:


希望你和你的伙计们晚上出去玩的开心。想想可怜的我吧,无聊地坐在家里往电脑里敲报告。下次记得要想法安排一个女人也有份的任务啊!


这本该让我高兴一点儿吧,可没有用。现在什么事都不对头了。我把纸条攥成一团,狠狠地摔在墙上。注意自己的举止?我吗?我愤愤地把那该死的背心从头上摞下来,想驱开一直在脑子里打转的Lenny所说的鬼话,终于又穿上我自己舒适的老衬衫了。我又回到了真实的生活里,一切还是那么熟悉,惬意,安全。


“我能区别真实生活和性爱游戏。我看这里面有麻烦的是你才对。”Lenny的话还在我耳边不断的回响。把控制和服从当作一种‘生活方式’,那是Saunders口中对密特拉斯圈子的描述。“你就是个sub,也许连你自己还都不知道呢。”这是那个关押醉汉的牢房里的家伙说的。我不要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要这些该死的念头再纠缠我。难道我真的一直在下意识地接近Skinner,来满足自己的某种需要吗?难道这么多年以来,我和他之间的种种,真的潜藏着某种禁忌关系的意味吗?

楼主 如此相依丶  发布于 2015-07-09 19:31:00 +0800 CST  
“Mulder。已经一个钟头了。你一直不接电话。”


Skinner站在门口看着我,满脸关切。我好像根本没注意到电话铃响。


“出什么事了,Mulder?”他说着走进屋里。“你整个晚上都很紧张。难道你是在酝酿着什么惊人之举,有什么妙招可以把凶手抓到?”


“那样就好了。”我叹了口气。至少,他为我的反常举动想了一个还算说的过去的理由。说起来,从我认识他开始,我的种种举动他到底注意过没有呢?他有没有从那里面读出什么特殊的意味来呢?这一刻我感到异常地紧张,如同被置于聚光灯下,一举一动都被观察着,分析着。这感觉太让人尴尬了。


“那是怎么回事?”他的表情愈加关切了,“你原来经历过远比今天恶劣得多的场面,没错吧?”他问道,斜靠在我的办公桌上。


“嗯?看吧,你终于承认那个地方恶劣啦。”


“没错。”他耸耸肩。我忽然想到,他有可能已经听到了我和Lenny对话的录音纪录了,我的脸腾地红了。


我发现他已经换上了他自己的衬衫和领带,我也看出了Lenny何以对他如此着迷。我的眼睛好像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些,就好像我从认识他开始,就一直有意识地在回避着什么。也许,某种东西始终存在于我的内心,但我一直拒绝承认。Lenny的生活方式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但Skinner说的“他属于我”的话,他的手抚过我头发的感觉,我跪在他脚边的情景,为什么所有这些都好像合情合理,难道转变是一瞬间发生的吗?与此同时,我忽然又意识到,即使Lenny是对的,这一切也毫无意义,因为Skinner不会感兴趣。如果他知道了我脑子里转的这些该死的念头,无疑他会感到厌恶,恶心。就象我现在一样。我憎恨我自己。


“我都想清楚了,”我耸耸肩忘掉刚才的内心交斗,打起精神说,“我们必须找到‘密特拉斯’的组织,想法渗透进去,还有……”


“不能这么匆忙,Mulder。我觉得那样太冒险了。我们已经掌握了Saunders的一些情况,专案组正在跟进。我比较趋向于按部就班地展开调查,那样比我们两个人贸然深入虎穴要好。”


“那你什么也查不到。”我摇摇头,在这一点上我很有把握,“无论我们去调查任何一个‘密特拉斯’的成员,恐怕连交通违章的纪录都找不到。而一旦调查开始深入,他们就会在你面前无声无息地消失掉。他们会暂时关闭组织,转移到别的地方去,几个月以后,在其他什么地方卷土重来。但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的线索已经全断了。”


“你好像很肯定。”Skinner皱了皱眉。


“没错。说它是我的预感也好。我的预感通常非常准。”我答道。


他叹了口气,摘下眼镜,疲倦地揉了揉眼睛。我想到他应该跟我一样,在过去24小时里没怎么合过眼。“好吧,我们没有必要今天晚上就作决定,”他对我说,“我会要小组先继续调查,明天再仔细考虑一下。我看你也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如果我们决定要把这场游戏继续玩下去的话,我们都要保持最佳状态。我有种预感,Saunders先生肯定是个快手。”


他对我点点头,离开了房间,我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琢磨着我到底是疯了还是糊涂了,还是两者都有,竟然建议继续他所说的‘这场游戏’?这场游戏已经对我的心理产生了严重的影响,这场游戏让我看到了我内心深处隐藏的黑暗,而我原来从来不知道它的存在。我本该用我最快的速度逃开,但我却把我自己搅得更深。我无法停止自我怀疑,同时也在疑虑,究竟我的动机是对是错,我想我确实需要休息。


第二天下午,我努力说服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很少这样。只有在我对情况实在无能为力的情况下才会采用这种鸵鸟政策。见鬼,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那种不管什么事都要追根究底,弄个水落石出的脾气,可这次情况不一样。我要把这些记忆赶快深深的埋葬掉。我要尽快把这个案子了结,找个地方躺下来,睡上一大觉,忘掉一切。



Skinner已经开始工作了,他坐在桌前正主持另一个小组的会议。看到Lenny也在场,我有点慌了神。他没有为今天特别装扮,只是穿着旧牛仔裤和褪了色的汗衫,明显没打算引诱任何人。他脸色苍白,看上去有些疲惫。我进屋的时候,他警觉地看了我一眼,我努力对他挤出一丝笑容,他也勉强回了我个笑脸,但并不开心;Lenny本来是那种没有愁事的乐天派。我被强烈的内疚压倒了,我很想道个歉,但现在好像时机不太对。


因为我的迟到,Skinner责怪地盯了我一眼。这时,我简直怀念昨天Lenny带着坏笑,快活地用脚拱我的情景了。


“感谢你又抽时间来给我们帮忙,Lenny。”Skinner对他一笑,Lenny姿势优雅地微微一点头。无论是Skinner还是Lenny都跟昨晚在俱乐部里的感觉完全不同。Skinner一嘴官腔,Lenny也收敛不少。至于我,好吧,我根本没两样,我想这反倒是我的问题所在。我决定要尽量表现得自然一点儿。


“我看了你关于‘密特拉斯’古代祭祀仪式的报告,Mulder。”Skinner看着我,“我对一个情节很注意。在你最初交给我的简报里,你并没有提到仪式开始时的祭礼需要用公牛的鲜血来血浴。”


“啊,那是古罗马的习俗,”我答道。“没有证据显示‘密特拉斯’那伙人也这么干。毕竟在哥伦比亚区附近,没有那么多牛在闲荡。”我心不在焉地说。


“没错,是没有。”Skinner凝视了我很长时间。“不过我对这些仪式的细节还是相当关注。”


“你还是不打算接受Saunders的提议,是吧?”我希望这听起来不要象是在指责,好像我不同意他的决定,尽管事实如此。


“在获得进一步调查结果之前,我不打算让你,或是我自己落入这些家伙的控制中。”


“可不打入他们内部的话,我们根本什么调查结果都得不到。“我争辩说。


“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Mulder,”他简洁地说,“Lenny刚刚又给我补充了一些那伙人的事情,尤其是继续周旋下去,你可能面临的情况。不能保证你的安全的话,我绝不冒险。”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看到这次连环凶案里的尸体,相信我,那决不是什么好看的东西。那家伙在水里泡的时间应该不是太久 --- 没有肿胀褪色得很厉害,但他的内脏已经搅得一团糟了。他身上布满了淤伤,皮肤上也跟其他受害者一样被刻上了符号。他的性器被割掉了,这太让我恶心了。我当然也目击过其他令人厌恶的场面,但我想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这样残酷的阉割会不动容。我要求Skinner安排Scully来做法医鉴定,因为说实话,我认识的人中没有任何人在尸检方面比她更专业,他同意了,无疑他跟我的看法一样。当然这样也方便我在尸检时留在停尸间,随时捕捉她鉴定结果的任何细节。


“死因是什么?”我在旁边踱着,看着那泡得发白的尸体,他的棕色眼睛睁得大大的空洞地僵视着,不知他死前最后看到的情景是什么。


“失血过多。”她抬眼看着我。


“失血过多?”我低头看着尸体。除了那个显著的割口和不见踪影的生殖器,他身上没有其他明显的伤口了。


“他是活着的时候被阉割的。”她坦率地对我说,“他死于失血过多。死前可能挣扎了很长时间。这个倒霉的家伙受了不少罪。”


“妈的。”


我一直以为阉割是死后才做的,就像某些杀人狂进行的特殊仪式。然而,Skully的发现证明所有的身体伤害 --- 殴打的淤肿,刀刻的符号,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这个男人活着的时候进行的。这太让我恶心了 --- 这完全是蓄意而为的恶行,有意给一个即将死去的人制造最大的痛苦和伤害。凶手完全可以给他头上来一颗子弹,或是干脆扼死他,结束他的煎熬。而以这种方式让他等待死亡绝对是十足的冷血和残忍。我本来还觉得我所进行的调查是一个笑话,现在一切都改变了。我一定要把凶手绳之以法,让他受到严惩。

楼主 如此相依丶  发布于 2015-07-09 19:33:00 +0800 CST  
我回到自己的公寓,只想赶快冲个热水澡,洗掉停尸房的气味和侵人的寒意。但我一进门就发现屋里有个不速之客。Aaron Saunders正坐在我的椅子上,用我的杯子喝着咖啡,手上拿着我的一本书正读着。


“很有意思。”看到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屋,他举起书说道。


“你怎么进来的?”


“那并不难。”他耸耸肩。


“你说的也对。”我已经记不清我的公寓这些年来到底被人闯入几次了。


“你有很多心理学方面的书,Fox。”他把书放在一边。


“我正在读研究生,”我对他说,一边琢磨着现在再撒谎是不是还有意义,他不会已经发现真相了吧。我想他应该没有。他看我的时候仍然把我当作什么人脚下的玩物。我肯定如果他已经发现我是个FBI特工,那他的态度会大不一样。


“那你是个学生了?”他的目光很锐利。


“是。”


“那么 --- 算得上是美貌与智慧并重了。你是怎么付得起学费的?”他环视了公寓一眼。


“我有……资助人。”我笑了笑。


“啊,欣然解囊的保护人Skinner先生。”他仍然注视着我,沉思了一会儿。


“你到底要干什么,Saunders?”我直率地问道。


“今天早些时候我跟你的主人谈过了。”


“嗯,那又怎么样?”我耸耸肩,拿起咖啡杯走进厨房,把没喝完的东西倒掉。


“你对你主人将要怎么处置你不感兴趣?”他不动声色,巧妙地反问了一句。


“我不在乎。他喜欢怎么做都可以,一切都由他来决定。”我耸耸肩膀。


“很好。不过,我还是觉得要控制你没那么容易。别对我有误解 --- 我喜欢有个性的sub。你对你主人如此尊重,充分说明他在控制你这方面确实有独到之处。”


“是的,他当然是与众不同的。”我笑了笑,把Saunders刚才看的书放回书架上原来的位置。


“那你知道他拒绝了你加入我们的机会吗?”我僵住了,思索着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啊,你还不知道。”他低声说道,误解了我的反应。


“不。”


“可怜的气哼哼的男孩。你被排除在外了。”Saunders嘲笑着。


我决定跟他周旋下去。“那好,我对你昨天晚上的建议很有兴趣。”我靠近沙发,尽量表现出抗拒不了诱惑的样子。


“我肯定你会的。而你的主人,他太保守了。他是个很特别的人,我们对他进行了调查。”


“是吗?”我们安排的假身份非常巧妙,他应该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详查,但即便如此,我仍然不肯定他究竟知道了多少。


“是的。一个富有的商人,喜欢美酒和古董。几乎是个沉闷的人。”


“哦,他才不是什么沉闷的人,他是独一无二的。”


“所以我们才希望他加入我们。不过 --- 尽管我承认他是我们的首选,我们对你也同样感兴趣。我们更希望你们作为一个组合来加入,但遗憾的是我们同时失掉了你们两个。”


“那你现在有什么建议?”


他对我勾勾手指。“你干嘛不过来听我说?”


我迟疑了一秒钟还是服从了,跪在他脚边他所指的地方。他低头注视我良久,手指划过我的额头,顺着我的鼻子滑下,抚弄着我的嘴唇。在我自己的公寓里做出这种服从的丑态实在非常奇怪,我所熟悉的生活环境就近在咫尺。但我要弄明白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所以尽管这种轻轻的抚摸让我兴奋起来了,我还不至于太尴尬。


“你热起来了,小淫棍。”他调笑着,把手指伸进我的嘴里。我很想狠狠咬断它,但还是克制住自己,舔吸着他的手指,用眼神挑逗他。他开心地笑了起来,但他的态度一瞬间改变了,他一个耳光把我扇倒在地,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后扯,使我的脖子高高仰起。“Skinner先生并不是唯一能让你满足的人,Fox,”他低低地耳语着,手指在我的喉咙上轻轻爬骚。我挣扎着呼吸。“加入我们。我们会让你快乐。这是你唯一能作的选择。你会以前所未有的方式被拥有。无法反抗,无法拒绝。我们会狠狠地惩罚你,也会好好地奖励你。不要担心 --- 你唯一面临的危险来自你自己的渴望。我们会好好照料的,每天都有惊喜。听着怎么样?”


“非常……好。”我费力地嘎声说道。尽管我脑子里叫嚣的是“恶心的杂种,变态!”


“我也这么想。”他松开我的头发,让我坐起来,疼爱地抚摸着我。


“跟我走吧,Fox。现在就跟我走。”


“现在?”无数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飞速闪过,我得拖延时间。


“现在。或者永远不。”他对我愉快地一笑。“如果我给你时间,你就会给你的主人打电话,他会说服你放弃。这是单项选择。现在就跟我走,要么你就永远再也见不到我。”


我心里掂量着。我相信他。如果我拒绝,他会象下水道中的老鼠一样遛得无影无踪。我明白Skinner所说的我们不该去,我也记得Lenny的忠告,他好像非常肯定我会无视Skinner的命令。我知道陷进去是愚蠢的,我也清楚这里面的危险性,我最终可能会遍体鳞伤。这些我全都明白,但我还是点了头。现在我想到的不是我不该去的理由,而是那个被杀的可怜的家伙,因为被残忍地阉割而流血而死。我肯定Saunders跟此案有牵连 --- 这毫无疑问。我虽然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他就是凶手,但答案就藏在‘蜜特拉斯兄弟同盟’ --- 我确信无疑。就在我站起身来,跟着他走出我的公寓的时候,我清楚地知道我有大麻烦了,即使Saunders或他的同伙们不会杀了我,Skinner也绝对会的。

楼主 如此相依丶  发布于 2015-07-09 19:33:00 +0800 CST  
我如行尸走肉般跟着Saunder走到他的车跟前。他有专职司机,这毫不奇怪,这辆豪华轿车的窗玻璃都涂成了深色。他彬彬有礼的打开车门,我钻进这豪华的空间,很清楚自己的目的地是一个远比氪俱乐部要凶险得多的地方。他昨晚所说的话又回响在我耳边:‘没有讨价还价,没有安全词。’我对我的决定有些后悔了。


“别担心。”他察觉到我的紧张,对我微微一笑,亲切地探身向前摸摸我的膝盖。“我们很疼爱我们的sub,Fox。你会被照顾得很好的。这将是你梦寐以求的。”


更像是我的噩梦吧?我暗想,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觉得自己还不如死掉算了。


车开了有一两个钟头。因为车窗不透光,我完全看不到我被带到了什么地方。Saunders简单跟我聊了两句话,就把我晾在一边,拿出公事包埋头到一些公务文件中去了。我无聊得就像一个坐在爸爸大轿车里的孩子,看着忙碌的爸爸专心工作。Saunders大概五十岁上下,我注意到他衬衫下的体格非常健壮 --- 跟Skinner不相上下。想到这里,我觉得有点不安,于是松开领带,解开衬衫的领扣。


“你穿得太正式了。等我们到了地方,会让你换上更舒适的衣服的。”Saunders微微一笑。如果这是为了安慰我,那它起到了反效果。我后面半个小时里一直在琢磨是否‘更舒适’意味着裸体,或是皮条之类的绑缚,或是其他同样羞辱的东西。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如此愚蠢,有几次我简直想尖叫着要他停车,但似乎已经为时太晚。


车子终于停下来,车门开了。我眨眨眼,本以为会看到日光,但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岩洞之中。


“欢迎光临蝙蝠洞,”我自言自语着,感到心神不宁。“我说。”我转向Saunders。“我想我改主意了。”


“胡说。”他对我微微一笑。“好了,Fox。现在已经不能回头了。”他一手按上我的肩膀,推着我走向一条黑暗的,散发着霉味的走廊。“况且,要是在你主人来之前你就走掉了,那他不是扑了个空吗?”


“什么?”我挣开他的钳制,转身盯着他,他得意地大笑起来。


“我给他留了张字条,要他在你的公寓里等着。他一给我来电话,我就会派车去接他过来。有什么好吃惊的呢?”他轻轻合上我张大的嘴。“这不就是你们玩惯了的游戏吗?你喜欢逃跑,而他喜欢追猎。你跑掉,他找到你然后惩罚你 --- 正像你昨晚告诉我的。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感兴趣的是你吧?尽管你很漂亮也很有趣,但像你这样的sub有的是。不,Skinner先生才是我们要钓的鱼,而你不过是一个完美的鱼饵罢了。谢谢你,Fox。”他又一次大笑起来,我的心一沉。


我这次真的蠢到家了。无论我有多么危险,那都无法与追踪而来的Skinner有可能面临的危险相提并论。他也许不会来 --- 他不会那么傻,他一定能意识到这是一个圈套……但即使我这样安慰自己,我知道他会跟来的。他就是这种人。我想到了波托马克河里捞起来的那些尸体,接着我想到Skinner遍身伤痕地死去,被丢到河里,而这完全是我的鲁莽造成的。我的胃剧烈地翻腾着,差点当场就要吐出来。我暗自发誓我一定要想法让他安全地离开这个地方,不管付出何种的代价,不管要经历多少折磨。而在这之后的几天里,为了坚持这个想法,我付出了艰辛的努力。


我发现整个洞穴实际由一系列相连的洞穴组成,我们经过的走廊正是洞穴的主要枢纽,所以灯火通明,比初到时落脚的蝙蝠洞要整洁得多。Saunders把我带到一个他称之为“奴隶围栏”的地方。奴隶围栏是一个大房间,里面有很多铺位和几个半裸的年轻人。Saunders招呼其中一个过来,深情地吻了吻他。那个年轻人满怀崇拜地回视着他。


“Nick,这是Fox。带他洗个澡换上合适的衣服,晚饭后带他到图书室。我们一会儿要跟他玩乐一下。”玩乐?我不喜欢这个词。


“Fox,Nick是我的专属奴隶。他会照顾你的。”Saunders对我笑笑,揉一揉我的头发,走开了。


Nick给我拿来肥皂和毛巾,把我带到一个邻近的房间,那里有几个淋浴喷头和便池。


“你是他的专属奴隶?”我问道。Nick满怀骄傲地对我一笑。他个子很高,黑色头发,面部轮廓分明,有一对令人着迷的绿眼睛。


“是啊。你有主人吗?还是说你将是公共财产?”他的问题算得上是我此生所听到过最不可思议的一个了吧?


“呃,不,我有主人了。”


“那我想你就不用睡在这里了。我也不常睡这儿 --- 只有Aaron不在的时候才是。他在这儿的时候,允许我睡在他的脚边。”他露出一个神秘的,梦幻般的笑容,就好像这就是他奴隶生涯的最高梦想。也许这真的是 --- 见鬼,我怎么会知道?


我注意到奴隶围栏里所有人都只穿着一条浅蓝色的紧身牛仔裤,别的什么也没有。他们都光着脚,裸着上身。等我洗完澡,Nick也递给我同样的衣物。


“每个人都穿成这样吗?”我问Nick。


“差不多。”他耸耸肩。“除了那些主人有特殊嗜好的,还有那些在刑地的。”


“刑地?”我套上牛仔裤,很明显内衣不在考虑范围,这倒也不奇怪。可我憎恨这样的装束,这让我觉得自己好像个荡妇一般。我甚至想环抱双臂遮住我裸露的胸膛 --- 该死的牛仔裤有必要那么紧绷绷的吗?


“是惩罚的刑地。你不会想知道那里的事的。”他勉强笑了一下。


“告诉我吧。”我急切地抓住他的胳膊。在Skinnr来到之前,我得尽可能多地了解这个地方的情况。


“千万别把刑地想象成你向往的地方吧。”Nick做了个鬼脸。“我们初来乍到的时候也觉得那里听着很……你知道我的意思,很吸引人!相信我吧,那里可不是。如果你表现的好,他们会恰到好处地鞭打你,你会很享受。如果你犯了错,他们会把你送到刑地,折磨个半死。没有人再敢违抗了。刑地没有任何情色的鞭打。那儿只有威胁 --- 最单纯的威胁 --- 让你乖乖守规矩。只要你按要求做,把他们服侍好,让他们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那你就会过得很好。嗨 --- 这也没什么难呀,”他咧嘴笑笑,注意到我眼里的忧虑,“说到底,我们喜欢为他们服务,这不就是我们来这儿的目的吗?”


“是啊。”我根本连笑容都挤不出来。我发现自己很有可能在今晚结束之前就要被强暴了。Skinner是对的 --- 我不该来。他对了,而我错了。就这么简单。Nick给了我一些吃的,可我根本无法下咽。


跟着我被带到了图书室,那是一间摆了很多豪华座椅的巨大房间。里面所有的人都穿得一本正经。其实如果忘掉这个地方洞穴般的外观,也不去注意房间中央挂着镣铐的粗柱子,你甚至会以为自己正在出席共谋集团,或是其他什么权力崇拜组织的会议呢。妈的,这世上到底还隐藏着多少这种变态的组织!


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喝着咖啡,悠闲地看着书报。屋子里有一张巨大的橡木桌子,在场其他的奴隶并不多。我的到来也没有引起什么关注。Nick听从命令离开了,留下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过了几分钟Saunders让我摆脱了窘境,他挥手示意我过去,然后带着期待的表情等着,我总算意识到他是要我跪下。既然我现在还没有见识一下刑地的愿望,也不想被拖到柱子跟前挨鞭子,于是我按照要求做了。Saunders环视了房间一周,清了清嗓子。


“先生们。我们又添了新的一员。这是Fox。”人们朝我的方向扫了一眼,有一两个还特意走近看了看,就好像我们在参加什么牲畜拍卖会。我甚至等着他们扭开我的嘴,检查一下牙口什么的,好在他们只是看看就基本满意了。


“很漂亮。他属于谁?”有人问道。


“呃,”Saunders往后一靠,嘴边带着一丝残酷的微笑,“严格地讲,他现在是一个公共的奴隶 --- 对任何人都开放,不过我们希望他真正的主人很快会来收回他的所有权,没错吧,Fox?”他我手按在我的脖子上,令我厌恶地摩挲着。


“是的。”我不由自主地战栗着,希望Skinner真的会随后赶来,带着整队的后援,配备着FBI预算许可的所有现代化武器,甚至武装到牙齿。见鬼,在这种情况下,即使申请核武器也不过份吧?


“我想你们会发现Fox其实……非常迷人。”Saunders用他的英国腔一字一顿地低声说。为什么这种秘密组织里总会有个英国佬呢?共谋集团里就有一个。我只盼着‘蜜特拉斯’里不要也有一个烟鬼吧。紧接着,我发现我有麻烦了。


“带他到我这儿来,”屋子另一边的什么人说。Saunders轻轻推了我一下,另一个家伙弯腰抓住我的胳膊,推着我穿过房间。我差一点就想给他一拳了,可这时我看到了刑柱,又改变了主意。我被推着跪在一双闪亮的马靴跟前,抬起头正对上一个脸色阴郁的家伙,他可能白天打猎刚刚回来。想到我昨晚编造的‘猎狐狸’的故事,我不由得颤抖起来。他留有着短而硬的黑发,长着拳击手般扁平的鼻子,很明显被打断过好几回。他穿着骑装和马裤,最让我惊慌的是,他手里还拿着马鞭。我停止了挣扎,僵住不动了。


“你叫Fox?”他用鞭梢挑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看着他。“太有意思了。”


“我母亲也这么想的,”我耸耸肩。我甚至没有看到马鞭挥动,但一鞭子狠狠地落在我裸着的肩膀上。


“不经允许不准开口,”他嘶声叫道,我失去了理智猛地朝他扑了过去,他抵挡的时候又挥过来的鞭子我几乎都没有感觉到。有人抓住我的双肩,我发现自己被拎起来,扔在那张巨大的橡木桌上。我努力挣扎,想尽办法反击,但他们人多势众,我很快就气喘吁吁,再也无力挣扎。


“说真的,Fox,”那是Saunders的声音。“我是说过我喜欢有个性的sub,但你做得太过分了。攻击你的主人的行为将会处以严厉的惩罚,你应该明白。”


“他不是我的主人。”我吼着。“你们这群混蛋谁也不是。现在就放我走。”


有人揪住了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桌子上撞。


“注意礼貌,Fox,”Saunders说,“你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称我们‘先生’,或是‘主人’。我能想象驯化你将会是非常有趣的过程。好了,Matt,他是新来的,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太严厉。”他朝那个拿马鞭的家伙点点头,我的胳膊被猛地往前拉,我感到有人按住我的腿,接着我就听到了鞭子的呼啸声,后背上仿佛划过一道火焰。我尖声咒骂着,但没有任何意义,又是几鞭落在我背上。地狱般的疼痛袭击着我,而他毫无手下留情的迹象,鞭子又连续狠狠抽在我的肩膀上。我没有放弃 --- 一直努力挣扎,他们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按住我。


“太妙了,”Matt咕哝着,“看看他扭动的样子。看看这个屁股。”我感到他的手抚摸着我的屁股,到了这会儿我确实吓坏了,用尽力气尖叫。


“你要是敢碰我,你这个混蛋,我发誓我要宰了你!给我滚开!滚开!否则我他XX的宰了你!”


我眼角的余光扫到Saunders看了一眼手表,接着他转向Matt。


“如果你想要他,Matt,那你就快上吧,”Saunders笑了笑。“他的确太诱人了。这样的屁股,你说的没错。”Saunders怜爱地抚摸着我的头。“Matt看上你了,Fox,既然现在你的主人不在,没有人能保护你。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服从吧。”


他对Matt点点头,我简直气炸了,猛力挣扎了一通,终于脱身出来,跳到地上,奋力奔向门口。Matt拦腰抓住我,把我掼回到桌上,翻过身来,手伸向我的牛仔裤,撕扯着要把它脱掉。这次没有其他帮凶 --- 这肯定是这个地方又一条古怪的规则。这是我和该死的Matt两人之间的事,他们都在一边欣赏着,唯有Saunders例外,他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门口的方向。


我不会让这个试图强暴我的混蛋轻易得逞。于是一手抓住裤子,一手握成拳狠狠地朝他招呼过去。他很费力才能按住我,我想我应该感激他手里的马鞭分散了他的力量。我感到他的双手掐住我的肩头,用体重把我压在桌子上。猛然间,一种奇怪的寂静蔓延在房间里,跟着是一声愤怒的嘶叫和狂暴的咆哮。Matt被猛地从我身上拉开,我听到了他的臭脸被拳头猛击的美妙声音。一只大手抓住我的脖子,把我环进强壮的臂弯里,保护我不再受其他任何伤害。

楼主 如此相依丶  发布于 2015-07-09 19:33:00 +0800 CST  
“你们他XX的在搞什么鬼?”Skinner吼着。


看来这是预先安排好的。


“恭喜你及时赶到了,Skinner先生。”Saunders不动声色地说着,扶着淌血的Matt站起来。


“别跟我耍花招,Saunders。”Skinner此时暴跳如雷,比我所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狂暴,他环在我脖子上的胳膊几乎要勒死我了。“我昨天晚上告诉过你 --- 他是我的。谁也不能碰他。”


“没错。你是不是还记得,我问过你是否愿意为他而战。我当然看到了你在氪俱乐部那段精彩的表现,但我要确定那不仅仅是在做戏。”Saunders微微一笑。“我不想浪费大家的时间。有的人喜欢看他们的奴隶跟别人在一起 --- 这让他们兴奋。这种人在‘蜜特拉斯’没有位置。我们是一种特别的组织,所以首先要弄清楚你是否适合。不过我还是要说,我没料到你的奴隶能对你显示出这样的忠诚 --- 为了维护你的专属权而战斗。这场面确实让我印象深刻。”


Saunders的笑容让人觉得犹如百虫爬骚般地瘆然,他伸出一只手指摸我的脸,Skinner将它挥开,又一次发出警告的嘘声,但这让Saunders笑得更得意了。


“‘蜜特拉斯’欢迎你,Skinner先生。我们很荣幸你能加盟。”Saunders伸出手,但Skinner故意不予理睬。“我肯定等你安顿下来以后,你将会享受跟我们相处的时光的。”Saunders说着,似乎并不在意他所受的折辱。“现在,让我带你们去你们的房间。”


去房间的路上,Skinner的手仍然紧扣在我的脖子上。Saunders打开房门,告诉我们早餐时间是10点,明天早晨他会派一个奴隶来带我们去餐厅。Skinner这时才松开我,把我推进屋里,砰地关上门,狠狠地在门上踢了一脚。我过去从没看到他这样失控,说真的我非常紧张。我们听到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意识到我们被关起来了。


“这群该死的混蛋!”Skinner咆哮着。他站在原地好半天,粗重地喘着气,努力压抑自己的怒火。在这种情形下,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但我还是张开嘴想说点轻松的话。他狠狠瞪了我一眼。


“Mulder,除非你要说的是‘抱歉我没有服从命令,长官。’,否则你最好给我闭嘴。”他吼着。我只得闭上嘴。他的目光打量着我,摇了摇头,“你真叫我难以置信,Mulder,真-他-妈-的-叫我难以置信。”


环视周围,屋里布置着舒适的家具,附带着独立的浴室,摆着双人床。还有不得不提的是,屋角有一个打开着门的壁柜,里面装满了鞭子,锁链,还有其他一些奇形怪状的用具,至于它们的用途鬼才知道吧。


“这些东西我他XX的正好用的上。”Skinner吼着,几步上前,把橱们砰的关上。“好了,Mulder。”他做了个深呼吸,一手按着头。“说吧。”他坐在床边,等着我答话。


“是这样,我回到公寓,看到Saunders在那儿,”我开始叙述,他惊讶地抬眼看我。


“你是被绑架的?”他满怀希望地问道。这解释很诱惑我,我是说真的,真的很诱惑我,但我还算坚强,忍住了。


“呃,也不全是,不是那样。”


他叹了口气,“当然不是。我多蠢啊。说下去。”


“他说他们感兴趣的是我。他说他们不需要你。”


“天大的恭维啊!你就信了?”


“是的,对不起。我没意识到这是圈套。”


“然后呢?他叫你来这儿,你就同意了?”


“差不多,就是那样。”我低声咕哝着,努力把我声音里的怒气压下去,“我那时觉得我做的对。当时我刚从停尸房回来 --- Scully对我讲了那个人的死因。我就是想到这儿来查个清楚。我没想到会把你也扯进来。我想……那个……恐怕没有后援组跟过来吧?”


“没有。”Skinner摇摇头。“Scully给你打过电话,但没有人接,她就赶到你公寓,发现了Saunders的字条。我给他去了电话以后,他派了一辆车接我。那个司机半路换了车,把我安排的尾巴甩掉了。我们确实是只能靠自己了,Mulder。见鬼,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我的衣服,确切地说,是我没穿衣服,他总算注意到了。


“哦,你猜呢。”我苦着脸。“这个就是这儿的奴隶男孩最得体的穿着了。”


“棒极了。那没准你这些伤痕就是奴隶男孩最时髦的装饰了,还是说,这些是因为你到这儿几个钟头不到,已经惹上什么仇家了?”


“就是Matt。”我意识到我的肩上带着好多令人厌恶的鞭痕。“就是那个被你打翻在地的家伙。说到这个,我还得谢谢你。”


“没错。我没有嗜好站在一边看着别人被强暴,尤其那还是我的手下。”他咕哝着。我注意到他的脸有点儿红了,莫不是想到了他刚才看到我遇险时的过激反应?连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激动。也许这事太让他太气愤了。我还记得他是如何发泄他的怒火的,也记得他的胳膊环着我的脖子,保护我不让那些家伙侵犯的时的感觉。这是一种令人尴尬又愉快的回忆。我希望我闭上眼睛能切断那一刻的情景,但不起作用,我仍然清晰地记得每一个微小的细节 --- 在他赶到避免了我被强暴的时候,而我甚至没有时间记下当时的一切 --- 他粗重的呼吸,他眼中喷涌的怒火,他前额微微闪光的汗水,还有他的气味……见鬼!


他站起身,审视着屋里的环境,我忽然很希望自己身上多穿着点衣服。我这时才刚感到肩头的鞭伤疼得要命。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我们见机行事吧。”他叹了口气。“我看我们还是尽量把角色演下去。”


“我没意见。”我耸耸肩,走进浴室,里面装备着一个巨大的双人浴缸,边上还有淋浴设备。我发现橱柜里放着的很多套子和润滑剂,这倒没什么奇怪。毛巾架旁边还有一个急救药箱,想到卧室壁柜里那些用具,这个准备还真是很体贴呢。我很想在背后的伤口上涂些消炎膏,但我够不着,而我也绝对,绝对不想找他帮忙。我不愿意他碰我 --- 天知道我会有什么反应。所有这些都让我无能为力 --- 我不知道我的感觉到底是怎么样,也不知道我要的究竟是什么。我真想杀了Lenny,就是那个死家伙把这些烦恼装到我的脑子里。我回到卧室,坐在一把扶手椅上。


“Mulder。”Skinner摘掉领带,开始脱衬衫。我很想在屋子里找到什么可以分心的东西,但根本没有什么比他脱衣服的情景更能吸引我了。我努力说服自己,嘿,我们都是男人,男人即使脱掉衣服,也不太会在乎被人看吧,可这不管用。我想看他的身体。我想知道那究竟会不会让我兴奋。他继续理所当然地解着扣子,根本没注意我的尴尬。


“如果你能多少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不要再招惹麻烦,我就感激不尽了。我没办法每隔五分钟就解救你一次,我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随时提醒你。再也不要出现我一转身,你就做出蠢事的情况了。我……呃……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办,要是他们……哦,见鬼!你知道我的意思。千万不要再惹恼他们,Mulder。”他脱掉衬衫,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橱里。“还有, 请你记住你在这儿的身份。记住Lenny教给我们的那些规矩和暗号,尽量演的逼真一点儿。我一样也会尽力的。那样至少我们还有机会能活着离开这儿。记住另一个选择是什么。”


“我明白 --- 你躺在波托马克河底,而我成为奴隶围栏的公共财产。”我低声说。


“正确。”他坐在床边脱掉皮鞋,把脱下的袜子整齐地卷成卷放在鞋里。然后手伸向皮带……见鬼!


“还有点儿事我没告诉你,”我脱口说道,希望能转移一下注意力。


“什么?”他抬眼看着我,拉开拉链。我尽量把视线集中在他的脸上。5405EA0C062B7秋之屋 转载、合集制作


“我只是他们用来钓你的鱼饵。其实他们对我不感兴趣。Saunders是这么对我说的。那就是说……”


“波托马克河在召唤吗?是啊,我想也想得出来。”他耸耸肩,脱掉长裤整齐地挂在衣橱里。


“该死的。我很抱歉,”我难过地说,总算找到了什么事情把我的注意力转开,尽量不去看他晒成褐色的长腿和素黑的棉质内裤,它简直没有很好地掩藏下面的东西。内疚是我一生中的伙伴 --- 我发现它几乎总能分散我的注意力。“我真的没想到他的目的是把你引来。我本以为我可以……”


“Mulder,”他打断了我的话,语声中透着疲惫。“我早就得出结论了,你实际上根本就没有‘思考’过。我只能把这个看作你非同寻常的才干的缺憾了。其实你的预感和直觉,还有你随机应变的能力,往往能弥补你计划不周的漏洞,但这一次,我不得不承认它也有超出极限的时候。现在我们只能使出浑身解数,想办法突破困境。我们要抓的是凶手,而我们要靠我们的智慧来求生。我保证,当我们……注意我用的是‘当’,而不是‘如果’……”他对我冷冷地一笑,“当我们回去以后,我会好好跟你谈一谈你对我的命令一贯的轻视的问题。至于现在,我们是搭档,首要的是执行任务,所以我建议我们好好休息。你可以睡椅子。”他扔给我一条毛毯,我点点头。在今天我闯了大祸以后,睡床是他应得的权力,尽管我得承认椅子很不适合我带着鞭伤的肩膀,在那上面是不可能躺得舒服的。


我躺在毛毯下面,看着他走进浴室,听着他小便,刷牙,和他淋浴时水花飞溅的声音。他转回来关灯的时候,我闭上眼睛装睡,但我一直透过半闭的眼观察着他,我注意到他皮肤包裹下的健壮的肌肉,他下身傲人的尺寸,他的背上的一些小伤疤,他摘掉眼镜,放在床头柜上。我紧闭上眼睛,把膝盖收拢到胸前,尽量躺得舒适一些,努力想搞清楚自己的感受,但心乱如麻。


他没用几分钟就睡着了。太不可思议了 --- 这多半是他在越南学到的窍门。我肯定他能讲出一整段冗长而乏味的故事,告诉我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尽可能抓住睡觉的机会,即便是在丛林的泥水中打滚了几天,甚至有倾盆大雨灌进耳朵里也完全不受影响。现在我倒是希望他能讲来听听,也不一定会觉得乏味吧,因为他从来没有谈起过越战的日子,那说不定很吸引人。接着,我又想到我刺痛的肩膀,想到如果Matt落到我的手上,我要怎么对付他,这又把我引到另一个令人作呕的假定,要是我落到Matt手上,他要怎么对付我。至此,我无奈地放弃了入睡的努力。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神秘的壁柜前,偷看里面的东西。这总比数绵羊好些 --- 我干脆瞧瞧这些奇怪的性用具。这儿有各式各样的鞭子,手铐,锁链,还有肛塞,这些很好辨认。但其他一些玩意我就没有头绪了。我看到一个细长的皮质套环,上面装着搭扣,还有一根两头有腕铐的粗长的铁棒。此外还有一些夹子式的小东西。我只能猜出它们的作用是带给我疼痛。


Skinner翻了个身,平缓地呼吸着,我拿着一些令我迷惑的东西躲到浴室里,想弄明白它的用途。该死,我平时也读过数量相当多的色情文学作品,但象这样奇怪的东西,里面好像从没提到过 --- 当然,大概因为我看的不是同性题材的BDSM作品!


那个皮环套在我的手腕上正合适,但我觉得它肯定不是用在那里的 --- 也许它根本没有什么情色的用途。那根铁棒实在琢磨不出。至于小金属夹子,多半是用在乳头上的,但我可不想拿来用在自己身上那个地方 --- 我还没那么变态。我只是在小指头上试了一下,发现疼得要命,所以我不敢想象真的夹在乳头上会有多可怕。


我得声明一下我可不是闯进性用品商店,好奇地四处乱看的小孩。我同时也在思索着白天发生的事件,考虑着案件的细节, 我与Skinner早些时候在办公室里的对话, (那真是今天的事吗?怎么觉得好像过了很久了。)所有这些搅得我心神不安,但我说不清这是为什么。我说过的话,他提到过的事,还有……


我思索着这些,努力想理出个头绪来。我心不在焉地发现那个皮环套在头上好像也没问题,于是松开搭扣,下意识地试着缚在额头上……这时门响了一下,被推开了,Skinner跟我面面相觑。

楼主 如此相依丶  发布于 2015-07-09 19:34:00 +0800 CST  
如果能翻页我就继续更

楼主 如此相依丶  发布于 2015-07-09 19:36:00 +0800 CST  
真没人来啊

楼主 如此相依丶  发布于 2015-07-09 20:53:00 +0800 CST  
“这儿灯一直亮着,你没事吧?”他咕哝着,疑惑地瞧着我的头饰。


“我睡不着,在这儿想点事情。”我低声说。


“套着个球形口塞比较有利于你思考吗?”他问道。


“哦,它是干那个用的?咳,肯定是啊。”我急忙把那东西取下来。“笑我没见识吧,不过我对这些东西的用处真是搞不清楚。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呢?”我真的这么问啦?


“我花时间研究过罪恶。”他飞快地说。说的太快了吧?“你在想什么呢?有头绪了?”他走进浴室,靠在洗手池边,专注地看着我。


“还不肯定。那些人的死因是个关键……失血过多……还有你说过的话……但我还说不清问题究竟在哪里。该死 --- 好像答案就在那儿,要是我能把所有线索都串起来。”


“你太累了。”他耸耸肩。“好了,Mulder,我说过你该好好休息,我是说真的。你的压力太大了 --- 见鬼,我也一样。但至少我们今晚是安全的,所以得好好利用。天知道明天他们会安排什么鬼把戏。”


“我知道。你说的对。那把扶手椅弄得我肩膀很疼,我……”


“该死。对不起,我该想到的。来。”他走到急救箱跟前,拿出消炎膏,让我坐在浴缸沿上,在我的背上涂起来。当那冰冷的膏体接触到我火烧火燎的伤口时,我跳了起来。“这群该死的疯子,”他自言自语地咕哝着。我希望我能弄明白我的感受。我感觉到他一只手扶着我的肩膀,一只手轻轻地把消炎膏擦在伤口上,那非常疼,冰冷与灼热交杂在一起。但我不想他停下。我喜欢他手的触感,还有他轻柔地抚摸着的手指。我忽然想到要是他俯下身亲我的脖子会怎么样,这想法让我的头发全竖起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床挺宽的,”他说道,完全没有丝毫尴尬。“我们都睡床的话,两人都可以休息好。别担心 --- 跟我在一起,你的贞洁不会有危险。”他咧嘴笑了笑。


他很少笑,我也很少有机会看到他不戴眼镜的样子。我瞪视着他,简直着迷了,但他没有注意到。他推着我回到卧室里,上了床,等着我躺到他旁边,关掉了灯。




我僵硬地躺了几分钟,等着狂跳的心平复下来。我能感到他在我旁边非常放松,一只胳膊横在床上,自在地摊开四肢躺着。这个也是他在越南学到的窍门吧 --- 如何不带任何性意味地在同性身边睡觉,也完全不会因为这种亲近而尴尬。当然换个角度想,这也是因为他脑子里根本没有这些奇怪的欲望吧。他多半正想着案子的事,或是想着棒球联盟的排名表之类的。隔了良久,听到了他的鼾声,我终于慢慢放松下来。


我不由自主地靠近他一些,闻着他的气味 --- 唉,我知道,就当我是发疯了吧。我想回忆起他在图书室里闻起来的那种味道,还有他身体里爆发出的怒火;我很想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再一次体会他的胳膊环抱着我的滋味;我希望再次感觉他结实的胸膛抵在我的背上……见鬼。我试着想象身材惹火的女人来转移注意力,这个原来对我非常有效,但这次没用。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男人感兴趣了?是刚刚才意识到的吗?还是说下意识的已经很久了?这些混乱的思绪在我脑子里纠结着,我终于沉入了梦乡。






* * *






我浑身燥热地醒过来,感到四肢僵硬。这条该死的牛仔裤穿着睡觉的话,就嫌太紧了。但我还有什么选择呢?难道要光着身子睡在一个强烈地吸引着我的男人身边吗?我还是穿着它好一些。Skinner的身体散发着热量(这个人简直像个炉子一样),加上我火烧火燎的肩伤,我简直被烤得受不了了。我从被单下面钻出来,从椅子上抓过毛毯,挪到床尾安顿下来。这时,我想起Nick的话来,他说他就是睡在他主人的脚边。这太恶心了,Mulder,太恶心了!但我不想再接着折腾了,索性按照我上司刚才的命令进入角色好了。这个就算是我的借口吧,我又何必那么抗拒呢。Skinner是对的,我们首要的目的是活着离开这里,即便我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谁会在乎呢?难道要他发现我整晚都勃起着睡在他旁边吗?我只希望我们都能活得够长久,让我回到办公室里再为所有这些事尴尬吧。到那时侯,我有的是功夫去为我的性取向问题烦恼。


我们大概是过了一点才睡的,第二天早上七点差不多同时醒过来。


“睡得还好吗?”他看到我睡觉的位置感到很惊讶。


“还可以,就是热的要死。”我咕哝着。


“哦,该死的。这个我得抱歉了。每年夏天有半数的晚上,Sharon都赶我去睡沙发。她说象我这种火炉子一样的家伙,根本没有女人忍受的了,她还琢磨过要把我连在发电机机上,好节约电费开支呢!不过冬天晚上很冷的时候,我看她倒没抱怨过。”他咧嘴笑了起来。


这情景太古怪了。我和他都半裸着身体,整晚被关在这间屋子里,现在他竟然还谈论着这么私人的话题,说不定他还是头一次向别人透露。难道那个杀人狂潜在的威胁根本影响不了他的情绪吗?我想我过去从来也没有把他当作完全的人类来看待。我忽然对Sharon很好奇,我知道他们离婚了,我想知道原因究竟是什么。我看十有八九跟他有关,多半他忽然间发现自己实际上是个双性恋的top,而且还憋着要把他最最厌恶的特别探员扔到地上折磨到不省人事。不会那么夸张吗?好吧,那就只是轻轻地折磨。


我尽量控制自己不去看他起床走进浴室,不去听他淋浴的声音,也不去想象如果我进去跟他一起会怎么样,不去看他腰里围着一条毛巾走回卧室来,胸毛上还沾着闪着微光的水珠。当他扯下毛巾开始擦身的时候,我只好忙不迭地转开视线。


不去看他的裸体超过了我忍耐的极限。我只能逃进浴室里降降温,让冰冷的水淋着自己,同时试图用手来释放 --- 这简直是一种强烈的自我折磨。也许我根本就是个受虐狂吧。


等待10点钟到来,就好像在等待死刑判决。我们静静地坐着,他坐在床边,我坐在椅子上,一分一秒地捱着。他清了清嗓子,转头看着我。


“记住我跟你说的话,Mulder,”他的声音沉静而平和。在过去的一个小时里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当然。”我耸耸肩,牵动伤口带来的疼痛让我咧了咧嘴。


“不,你给我认真点。我知道你的脾气。一定照我说的办,记住眼睛要看着地。还有看在上帝的份上,别再招惹任何人。”听到走廊里的脚步声,他站起身来,但来人走过去了,他又坐回床上。


“我会照你说的做的。”我又一次耸耸肩,接着告诫自己后面的日子里最好不要再耸肩了。


“很好,记住这只是一场戏,我们都在扮演自己的角色而已。这不是现实生活,不管他们怎么说你都无关紧要。只要眼睛朝下看,照我的吩咐做就没问题了。听我这一次。”他眼光里充满警告意味。


“我会的,我会的!”我有点烦了。


他摇摇头。“看看,甚至根本没有任何挑衅,你都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外面全是能激怒你的人,Mulder。从现在就开始控制你自己。记住对这些人来说,你是什么。”


“对这些人来说,我是见鬼的阿米巴变形虫!”我恼火地叫道,“我不会忘了的,即便我忘了,他们也会马上提醒我的。”


“我也会的,”他叹了口气,认真地看着我,“Mulder,我现在就提前为我可能说的或做的任何事向你道歉。如果我发现你要惹祸,我会按他们期待的方式表现的。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即使你可能忘记,我也绝不会。”


“多让人放心啊。”我咕哝着。


“没错。这不就是事实吗?”他居然大笑起来,那是一种我从没听过的,相当特别的笑声,低沉而浑厚。然后他的脸色又变得严肃,对我一板一眼地说道,“这只是表演,Mulder。我们不过是在演戏。”


如果真是那样,怎么他会演得那么得心应手呢?我正暗自思索的时候,门开了,我们被放出来了。


餐厅其实是另一个大洞穴,跟图书室差不多,也同样具备那种粗旷中见优雅的风格。屋子中央也有一张巨大的橡木桌,有几个top已经就座了。我很想知道都有谁有资格坐在这里,位置又是怎么分配,还没来得及细想,我的注意力就被奴隶服侍主人用餐的景象吸引过去了。旁边另一张桌子上摆满了令人垂涎的食物,有几个身穿牛仔裤的年轻人在一边侍候着。我已经饿得要死了,也不知我可以在这里吃东西,还是得回到奴隶围栏里去。

楼主 如此相依丶  发布于 2015-07-09 20:54:00 +0800 CST  
Saunders站起身来,朝Skinner招招手,指着一个空位。“请到这边来,Skinner先生。来和我们一起用餐吧。”又看到他那种令人不舒服的笑容。Nick端着满满一盘食物走过来,摆在Saunders面前,然后给他倒了一杯澄汁。“Nick --- 告诉Fox该怎么做。”


Saunders挥手让我走开,把注意力转回到Skinner身上。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 我想多半是一些睡得好不好,房间是否舒适的客套话。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东西。


“他就是你的主人?”Nick饶有兴趣地盯着Skinner看。


“嗯。”我发现我自己也在看Skinner。


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但他的形象好像永远是那么清爽而优雅。他头发好像还带着淋浴后的湿润。他看似态度轻松,但我能感到并非如此。他全身的肌肉都充满了戒备,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已经做好了应敌的准备。


“Aaron跟我说了你是怎么反抗Matt的。”Nick跟我耳语着。“现在我知道原因了。如果是为了这样一个主人,也难怪你要拼命保全你自己了。”


“呃,是啊。”还好,至少说明我还不是太反常。我的意思是说,既然所有这些sub都为Skinner着迷,那他的魅力一定不一般。


“你逃跑到这儿来,他惩罚你了吗?”Nick瞧着我肩头的鞭痕。


“哦,没有,还没呢。”我在我的两种身份中摇摆不定 --- 应该说是三种,如果再加上我脑子里那种的话。“这个是被Matt打的。我想我的主人应该很高兴把我找回来。不过他倒是真的说以后再惩罚我。”那跟实情也差不了多少。


“Aaron说他不在的时候很想念我。”Nick笑了笑。“我昨天还担心他带你回来是要换掉我呢。你正是他喜欢的那一类型的sub,我一直担心他对我已经厌倦了。他是那么完美的主人,那么强壮。”可怜的Nick。他已经陷得太深了。“看到你也拥有像Aaron这么强大的主人,我也替你高兴呢。”Nick对我说,“好啦,你主人喜欢吃什么呢?”


“喜欢吃什么?”我看着满桌的食物,呆呆地重复了一遍。


“对啊 --- 他平时早餐吃什么呢?”Nick鼓励地看着我。鬼才知道Skinner爱吃什么!我决定每样都给他拿点儿,这样最保险了。我堆好一盘子食物拿过去,放在他跟前。他瞟也没瞟我一眼,继续跟Saunders交谈着,这次我终于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了。


“我对你违背我的意愿把我关起来的行为相当反感。”Skinner的语气彬彬有礼中暗藏着强硬。


“这不过是一种预防措施,因为我们对你还不够了解。但你是我们的贵宾,我肯定我们很快就能省却锁和钥匙的麻烦的。”Saunders说着,用餐巾优雅地擦了一下嘴。我退下去端来一罐橙汁,给我的‘主人’倒了一杯。


“你打算要留我们多久?”Skinner问道


“这个很难讲,”Saunders闪烁其词地说,“其实这取决于你。我们中的大部分人第一次加入的时候,一般都会呆上比较长的时间。要等到我们确信你是可靠的,等到我们的同盟接纳了你,你才可以离开,条件是你必须要通过入会仪式并缴纳一定的会费。其实无论这里具有怎样的魅力,谁也不大可能长期待在这儿 --- 毕竟各人都有自己的生意需要照管。等你经过了入会仪式以后,你就可以任意出入 --- 同时也可以充分享受我们这里提供的设施和挑战。”


“挑战?”Skinner敏锐地问道。


“没错。”Saunders高深莫测地一笑,“你会看到的。”


“那我看你也不打算对‘入会仪式’多做解释了?”Skinner问道。


Saunders微笑着摇摇头。“时机未到,Skinner先生,时机未到。”


“很好。”Skinner的语气相当不悦,暗示着他的不满。“不过既然事已至此,我需要换换衣服,我不能老穿着这个。”


“当然。”Saunders点点头。“我们已经准备了。等你回到房间的时候,衣服已经预备好了。这里当然也提供洗衣服务。只要把衣服放在篮子里,转天就会洗干净送回来。”


我窘迫地站在Skinner的肘边,觉得自己像是个多余的人,这时我空空的肚子忽然发出大声的抗议。Saunders对着我大笑起来。


“我希望你主人很快就能允许你吃东西,Fox。”他嘲笑着,“你好像真的该好好喂喂食了。”


“我昨天晚上确实不怎么饿。”我顺口答道,但马上想把说出口的话吞回来。没有人允许我开口,而他根本就不是在提问。我意识到我犯错了,屋子里其他奴隶们投来的紧张的目光也证实了这一点。Skinner觉察到周围异样的气氛,顿时把脸绷起来,对我皱起眉头。


“跪下。”他厉声说道,我立即照办,动作比兔子还快。接着他反手给了我一个耳光,出手并不重。“现在,给我安静。”他说道。这似乎已经达到了众人的满意,人们又开始各忙各的。我憎恨这个鬼地方。芝麻大的小事就冒犯到了这群怪物。而要说保持安静和服从,我真的并不擅长。


“他可真是非常冒失。”Saunders说着,切了一片甜瓜喂给了跪在他身边的Nick.


“哼。”Skinner不置可否。


“你觉得你对他的管教够吗?”Saunders跟我目光相视,我的脸腾地红了起来。Skinner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橙汁,似乎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他沉思着说,“Fox,你认为呢?”他目光锐利地直视着我。


“这……呃……我觉得,以我的行为来讲,应该说有时侯我的主人对我太宽容了。”我答道。


“没错,”Skinner似乎有些着恼,“但你要知道,Saunders……”他转向我们的东道主。“我喜欢他现在这副样子,我并不需要他象软骨头一样俯首贴耳。与他进行游戏的乐趣恰恰就在于此。”


“我能理解。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在这个地方,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听到他的话,我的心不由得一沉,我刺痛的肩膀随时提醒着我何谓“忍耐是有限度的”。


“不必担心。他知道谁说了算,”Skinner说道,“要他守规矩对我来说并不难,他对我一向很顺从 --- 完全的顺从。没错吧,Fox?”


“是的,主人。”我低声应道。尽管他强调过多次这是在演戏,但我看他得意得很呢!


我羡慕地看着Saunders又喂给Nick一片面包。我真的饿极了。接着我僵住了,因为Matt这时走了进来。跟我目光相对的时候,他对我淫邪地笑了起来,那是一种志在必得的笑容。


他手里牵着一个可怜的孩子,那个男孩(他一定还不满二十岁)遍身都是鞭伤和淤肿,那样子实在是惨不忍睹。强烈的内疚啃噬着我,我明白Matt是把昨晚领教到的羞辱报复在别人身上了。那个孩子战战兢兢地跑去拿了早餐,端回来后跪在Matt身边,低垂着头。


“你饿了?”Matt瞥了那孩子一眼,后者点点头,不由自主地舔着嘴唇。Matt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这儿。”他堆了些吃的在一个盘子里,放在地上,得意洋洋地靠着椅背看着。“吃。”他命令道。那孩子伸出手,但被Matt用脚挡开了。“不准用手。用嘴。”那孩子点点头,埋头到盘子上,象狗一样吃着。Matt又咧嘴笑开了,隔着桌子看着我,脸上清楚地写着邪恶,残忍和淫荡。他的眼光在我身体上放肆地逡巡着,饱含着赤裸裸的欲望。


我被他激怒了,全身肌肉都紧张起来。我真想把他的早饭狠狠地扣在他那张被打扁了的蠢脸上。Skinner看到了一切,也注意到我的情绪变化,及时打断了我。


“早餐,Fox,”他低声说,递给我一片面包,他的手擦过我的手腕,同时警告般地瞥了我一眼。


“谢谢先生。”


“你可以用手。”他并不是对我说的,而是特意看着桌子对面,对Matt说的。


“是,先生。”


即便我不能象正常人一样坐在桌边吃饭,现在这样至少也给我保留了一些尊严。Skinner尽可能给了我丰盛的一餐 --- 将切成小口的熏肉和香肠递给我,尽量减少我用手指抓东西吃的混乱与羞辱。


我借此机会观察了一下整个房间。这儿大概有十五个top,还有数目相同的sub。不过这些是这儿的所有人,还是仅仅是第一批来用餐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楼主 如此相依丶  发布于 2015-07-09 20:54:00 +0800 CST  

楼主:如此相依丶

字数:158463

发表时间:2015-07-10 01:4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1-06 15:08:22 +0800 CST

评论数:19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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