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农】误入世界\/改编\/长\/甜虐

【All农】误入世界/改编/长/甜虐


楼主 我十分专一  发布于 2019-02-10 13:04:00 +0800 CST  
一楼授权


楼主 我十分专一  发布于 2019-02-10 13:05:00 +0800 CST  
还是all农省事

楼主 我十分专一  发布于 2019-02-10 13:05:00 +0800 CST  

——你的出现于我就是一场毁
多少年了。每当下雨的日子。他的心情总是很差,飘飘扬扬的雨丝象张挣不开的网,暧昧不清,却又那样执着的纠缠着,恐惧,压抑,无奈,让人有暴力的冲动。
六月的北京,天气总是不太好,梅雨季节一连几天都下着小雨,阴郁的天空像一大片一大片的乌鸦游荡在顶头,森冷的,更加灰暗的世界。
在中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俯视着楼下四处奔波的车辆和盲目的人群,不屑的冷笑。人啊,都是可怜又无知的动物,忙忙碌碌不知道为了什么,最后又留下了什么。
无条件的认同生命的存在,那是愚昧,当你找不到前进的方向时,那种脱离现实虚无的空,将是我们所不能承受的轻。
但蔡徐坤没有,时时刻刻有人提醒着他,督促着他,欲罢不能。
他们在记忆最深处滋长蔓延得不可收拾,在每个阴霾的日子里腾空而起,像毒瘤一样拉扯着他的神经和肉体。告诫他,他必须为之倾尽全力,而他所拥有的一切将是报复那个人最好的筹码。他恨他,如同恨自己一样的恨他,有天曾经说他是个疯子。是啊,他就是个疯子,世界上大概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象他这样用尽全力只为报复另一个人,而这样的报复怎么看怎么残忍,全部的全部只为“恨”而已。

楼主 我十分专一  发布于 2019-02-10 13:17:00 +0800 CST  
第一章
空荡荡的房间里布满了冰冷的白。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白色的枕头,白色的大理石瓷砖以及白色的地毯。一切都是纯粹的白。就连坐在落地窗前的他都是苍白的。双臂环着曲起的膝盖,头依着窗子,柔顺的刘海下面双目低垂,长长的睫毛不时轻眨一下,留下一片暗影,两片红润的的嘴唇紧闭,时不时抿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看着窗外淅沥的雨串,心中一阵抽痛。身体也开始发凉,双手不自觉得环抱着自己,泪水从眼里流下,划过嫩白的脸颊,顺着细白的脖子一路蜿蜒……有是一阵凉,身体紧紧蜷缩成一团,如丝的咖啡色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
冷,这是他唯一的感觉。
……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隐约听到门外有声响,惊动了他。心跳有些错乱,是他回来了吗?那个他带自己走进了这个冰冷的世界,却也是这几年里自己唯一生存的动力。他总是这么矛盾的存在与自己生命里,从出生到现在。
站起身走到门边,想开门确定是不是他,可是担忧已经浮现在双颊,他清楚那个人讨厌自己。不对,是恨,深深的足以另他窒息的恨只要一眼都能轻易的摧毁他。这样还要再接近他吗?然而每次都是这样没出息,手扶上门阀,转动,推开——“啊?!”
一张俊逸完美的脸在眼前放大让完全没有做好准备的他着实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而这细微的动作已经被面前这个人尽首眼底,嘴角一调,玩味的笑了笑,带着邪气和霸道,
“怎么?我有这么可怕吗?”
赶紧摇头,可是惊讶苍白的脸颊已经暴露了他此刻的紧张,“不,不是,我……”吞吞吐吐的连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说不清楚。“我只是很惊讶,您,您怎么会来这里。”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小到连自己都听不太清楚。而他对他用的敬语却是格外清晰。
依旧玩味的笑着,“我为什么不能来,我可是用了那么大笔钱买来的宠物,我总可以看看他死了没吧。”
听到他恶毒的侮辱着自己,心口还是会绞痛,原来自己这三年来还未习惯啊。抿紧唇眼神突然不知道该往哪里,盯着地面不敢再面对那双冰冷及至的眼睛。
看着他怯懦的逃避着自己,却又不得不乖乖承认自己对于他的“称呼”,这样的反映实在太有趣了,走近他单手挑起他的下巴,让他不得不与自己对视,不得不承认这张脸精致得另人惊叹,上帝似乎在创造这个人的时候格外偏心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给了他,偏偏正是这样他就越是恨他,他越是美好他就越是恨。因此他让他看着自己再狠狠的刺激他,
“不错嘛,都不会反驳,看来你还真适合这个称呼。”
拼命的咬着下唇,压抑着不断颤抖的身体,眼眶早已通红一圈一眨不眨的望着眼前的人,生怕一眨,眼泪就会不争气的掉下来。
他当然是注意到那双如墨般漆黑的眸子里闪耀的液体,转啊转就是不肯滑落,还真是倔强呢。放开他,不打算继续呆下去。这样就够了,他就是要这样一点一点的慢慢的报复他,伤害他,直到他在自己面前崩溃。
转身欲走前,又停了下来,转身望着他已经没有了先前的不屑和玩味,却是更多的冷漠,
“吃饭的时候我可不希望看到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最好把自己弄干净点,省得看到心烦。”说完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房间里又只剩下空寂和无休止的寒冷。关上门。他靠着门缓缓的坐下,似乎先前的震动仍旧没有平息,心口的痛还在隐隐作祟害得他视线模糊了又清晰再模糊,用袖子拭去不断往下串的液体一遍又一遍,机械的重复这个动作不让它们落在干净的地毯上。三年来,这样的剧码无数次的上演,每次他都可以轻易的刺痛他的心,他肆意的挑动他的伤疤,用着各种各样的方式,他让他记住他的名字却从不允许他叫他。只有在无人的地方,他才可以叫着他的名字。叫着这个给了他无限痛苦以及无限期待的人——蔡徐坤。

楼主 我十分专一  发布于 2019-02-10 13:17:00 +0800 CST  
第一章
他的出现对于他就是一场毁。一开始他就知道。
“蔡徐坤......坤坤.......坤坤..”沙哑的嗓音念着那个冷酷的人的名字,这是他三年里唯一的思考。这个名字支配着他的所有,他让他活着花了钱买下他,所以他活到现在。他让他像玩物一样卑微低贱,所以他默认顺从完全,完全的丢了自尊。起初他以为自己是为了父母,为了父母欠他的那笔债,后来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对他偶尔偶尔赦免般的关怀期待了,他已经贱到了这种地步了吧。
正当他陷入痛苦中无法自拔时,门外的敲门声将他拉回现实,胡乱摸去脸上未干的泪水,开口时声音已经比先前还沙哑,
“谁?”
“立农少爷,吃饭了。”是辰。这让他松了口气。回答她,
“恩,我这就去。”然后起身走进洗手间。在中临走前要他把自己弄干净一点,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红肿的眼睛还湿润的像两个灯泡,脸色苍白得可怕,嘴唇也因为脱水而干裂起来。怎么办?这个样子出去他肯定会生气。用毛巾擦掉眼角的泪水,至少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那么惨西西的样子,眼睛还是红红的有点肿没有办法只有用刘海挡一挡,好在吃饭的时间不长。随便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就走出了洗手间。从衣柜里随便挑了件衣服换上便走出门去。
等陈立农走到饭厅的时候蔡徐坤早已坐在那里。坐在旁边的还有范丞丞,以及灿烈旁边的两个陌生人。西装笔挺看上去定是有头有脸的人。难怪他要自己弄干净点,害怕自己给他丢脸吧。
看着他来了,蔡徐坤挪了挪嘴,满是嘲讽,“你架子不小嘛,让客人等你这么久。”
果然又是如此刺耳的话语,陈立农愣在原地动都不敢动,好在范丞丞及时打圆场,拉着陈立农走到桌边坐了下来,“行了蔡徐坤,人都来了你就别说了。”其实范丞丞也知道蔡徐坤就是故意当着这么多人刁难陈立农,他对于他总是格外苛刻,格外残忍,也格外的出人意料。
撇撇嘴,蔡徐坤瞟了一眼坐在最边上的陈立农。不是叫他把自己弄干净点吗?这算什么,眼睛肿得那么明显脸色也白的跟病人似的,最可恶的是被自己说了一句就一副委屈的要哭出来的样子,做给谁看呢这是。这样以来岂不是让外人以为我 蔡徐坤在虐待你吗?可恶。想着就是更加不屑。正在这时,坐在旁边的李老板倒是先开口打破这个僵局,
“徐坤啊,你不打算介绍一下吗?”口气里似乎有更多异样的色彩。
蔡徐坤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这个李老板是出了名的好男色,难不成……呵呵,似乎这下字好玩起来了,于是官方式的笑容在脸上荡漾开来,
“我正要给您介绍。”说着向一边的陈立农招招手,“农农,过来。”很简单但完全是不容抗拒的命令。范丞丞在一旁洞察这一切,不打算阻止也不打算帮忙。陈立农很听话,不对,应该是别无选择,站起身来走到蔡徐坤旁边,心中的胆怯以及对陌生人的生涩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羞涩却又出奇的让人心动。李老板从刚才起眼睛都没有从陈立农身上离开过,这一点被蔡徐坤范丞丞尽收眼底。
“这是李老板,农农。”蔡徐坤的声音很柔和一点都不象平时那个凶自己的蔡徐坤,几分钟之内听到他两次叫自己的名字,温柔的让陈立农一时慌神以为那是他要对自己好一点了。顺着他的声音很乖巧的和李老板伸手问好。

楼主 我十分专一  发布于 2019-02-10 13:18:00 +0800 CST  
“农农,呵呵,很好听的名字。”李老板趁机握着陈立农的手却迟迟不肯松开,另一只手不规矩的在光滑的皮肤上来回抚摸,这样的触碰让很少接触人的陈立农惊慌的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几步却正巧碰到了桌上的碗,“啪!”清脆的声音在饭厅响起。空气仿佛在此刻被冻结。陈立农更是吓得不轻,更不敢看蔡徐坤此刻的样子,一个劲的道歉声音已经明显的颤抖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收拾。”慌慌张张的完全不知所措,陈立农蹲着身子用手去捡那些碎掉的玻璃。白色的玻璃碎渣在本来就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根本就分辨不清楚,陈立农只能用手指在地上摸索着,一些细小的玻璃渣就这样扎进肌肤里痛得他差点没叫出来,纤细的手指因疼痛轻微的颤抖着,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是惨白的可怕。蔡徐坤就这样一直默默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也没有高兴。而那个李老板则是完全被这一切给震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时,从厨房里出来的辰看到这一幕赶紧跑上去阻止艺兴,
“立农少爷,你干嘛?这样你很容易受伤!”
“……”咬着唇,陈立农不理会辰的阻拦固执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一地的碎玻璃然后就是立农少爷跪在地上赤手去捡玻璃,难道这个屋里的人都可以这么无情的无动于衷冷眼旁观吗?这个在他们当中最弱最没有能力的人一点也不值得怜惜吗?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立农少爷,你快住手!”
捡起最后一块玻璃,陈立农双手捧着充着辰笑了笑,“没关系,辰,我这不是收拾完了吗?”口气里虽是无所谓,可是指间传来的刺痛却让他几乎无法忍受。站起身来仍旧不敢直视世勋,像是逃避似的对他说,
“我去把这些丢了。你们继续吃吧,不用管我。”然后又转身向李老板恭敬的鞠了个躬,“对不起,李老板,给您添麻烦了。”之后头一次不等蔡徐坤应许就快速离开饭厅。谁都看得出那是慌张的逃离。辰望着那个柔弱单薄的背影,再看看整个事件当中一直冷眼旁观的主人,忍不住心头的酸涩,望着蔡徐坤,
“少爷。”
知道她要说什么,蔡徐坤抢过她的话先开口,“辰,我先说,这次可不是我要他做的,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他知道少爷恨张家,可是不是已经让陈家破产了吗?他还要恨多久,再怎么恨,陈立农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少爷怎么能将所有的错都推到他一个人身上。那个脆弱的身体怎么可能承受得了少爷这样强烈的恨。

楼主 我十分专一  发布于 2019-02-10 13:19:00 +0800 CST  
第二章
[幸福就是生生不息,却难以触及的远]
一贯浅眠的陈立农被门外的声响给吵醒。睁开薄薄的眼皮,低血糖让他的视线有几秒黑暗,眨了眨眼,确定色彩又重新回到视线里才起身下床。拉开窗帘,柔和的阳光撒在脸上暖暖的,原来已经是清晨了。
洗漱完后就出门,下楼,然后规律似的的去饭厅。反正每天都是这样机械的生活着。揉揉晃松的眼睛,刚走到饭厅就听见辰温柔的声音,
“早啊,立农少爷。”
也冲他笑着,“早,辰姨。”陈立农不知道此刻自己的笑容正被另一个人注视着。偏过头来才真正吓了跳,蔡徐坤竟然也在。心口扑通漏跳了一拍,羞涩立刻爬上双颊,紧张的舌头打结起来,
“早,早啊,大少爷。”这样的称呼是蔡徐坤对他的命令,不准他直呼自己的名字。
“小少爷,您可是真悠闲拉,白吃白喝的人还能睡到现在才起来。”一大早他就不肯放过自己非要说些另他难过的话来刺激他,陈立农想狡辩说昨晚自己处理伤口到三点才睡。可是话到嘴边又被硬咽了回去。大概说出口后又会被他说的更难听吧。在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那是蔡徐坤给他的位置。嘴角动了动,
“对不起,我以后会早点起来。”垂着头,咖啡色的刘海挡住了大半张脸,这样更好,看不到他,也不会知道那些不屑和嘲讽。陈立农自顾自的喝着牛奶。
蔡徐坤也不再开口,拿起报纸开始看起来。一 早上两人似乎就再没了焦急。陈立农喝完牛奶就很快起身准备离开,刚转身就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喂!”
停住,转身望着他,难不成他还想怎样?陈立农有些害怕,袖子外的手紧紧的拽着衣角。他实在无法想像蔡徐坤除了说些伤害他的话以外还会对他说些什么。
陈立农的反应让蔡徐坤觉得好笑,他有这么可怕吗?光是叫他他都怕成这样,那么告诉他接下来的事,他的反应又是什么,蔡徐坤好奇的玩味着。
“给自己找套好看点的衣服,晚上跟我去JOHNBONI。”
“JOGNBONI?是哪里?”陈立农惊讶的不知道蔡徐坤口中的这个地方是个什么地方,他为什么突然说要带自己去,难道又是在耍他吗?
“一个夜总会而已,反正你准备一下就是了。知道吗?”
“哦。知道了。”其实他还是不明白,但也不想太明白,反正蔡徐坤说让自己去就去吧。陈立农点点头。只是夜总会要穿什么衣服?他从来没有去过这种地方。听辰说蔡徐坤他们经常去这种地方玩,会有很多人吗?陈立农茫然的猜测着,完全不知道此刻自己正像只待宰的羔羊任由摆布却毫不知情。

楼主 我十分专一  发布于 2019-02-10 18:00:00 +0800 CST  
下午办公室里。蔡徐坤似乎心情很好。竟然悠闲的看着报纸。
范丞丞在一旁打量着他,笑了笑,“该不会你的好心情是因为今晚吧。”
撇撇嘴,蔡徐坤回了他一个笑容,“没错。”
“你真打算把陈立农推给那个色老头?”范丞丞话里没有反对,他只是好奇,充其量仅此而已。
“你说呢?”老一套。
“我搞不清楚你在想什么,不过,那色老头倒是真的看上立农了。”范丞丞清楚的记得当时李老板看着陈立农的眼神,要有多猥亵就有多猥亵。看得自己连连想吐。
“呵呵,没想到那个***还有点用处。”这样一来他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搞定李老头那桩生意了。当然,他也并不是一定得作这个李老板的生意,昨天那顿饭纯粹是为了试探他的诚意。这下事情好玩多了他也乐得有了桩生意,一箭双雕的事情他当然心情好。
“哎,徐坤,我觉得你是不是有点过了。”
“过?”蔡徐坤不屑的扯出个笑容来,“我闲还不够呢。怎么会过。”
“话说回来,他好歹是你弟弟啊,更何况那个时候他根本还小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样把什么都推给他会不会有点过分。”
“过分?!哼!“一想起那些过去,蔡徐坤就充满了强烈的愤怒和恨意,“我一看到他那张脸就让我生气,他从小就众星捧月的出生长大,被人疼被人爱理所应当,我现在倒要看看当年那个小少爷被亲爱的父母出卖之后还能怎么活。”
“报复你也报复了,三年了,三年里你不是都想尽办法折磨他吗?难道还不够?”范丞丞突然觉得陈立农很可怜,可是这样突如其来的思绪在他还来不及揣摩的时候就被蔡徐坤的话淹没了。
“怎么会够?呵呵。现在看着他慢慢长大还真叫我吃惊。似乎慢慢的会变得更好玩起来了。”蔡徐坤此刻的表情在灿烈眼里有种及至的邪气和阴森,叹了口气,
“徐坤,你最好适可而止。我看他也经不起你几次折磨。”映像里,第一次见到陈立农的时候他就坐在地上抱着膝盖一直哭一直哭,不管辰怎么努力的安慰他,他就是哭,小小的卷缩在角落里不吃饭也不喝水,直到傍晚哭到脱水晕倒在地板上。他是他这辈子以来看过得最能哭也是唯一一个哭到晕倒的人。后来,就不再见他哭了,只是原本胖嘟嘟的脸颊也慢慢消瘦下去,一次比一次瘦,脸颊上也总是挂着病态的苍白。亲眼目睹他无数次的被 蔡徐坤戏谑嘲讽,每当这时范丞丞就在想,是多大的勇气才能使这个曾经爱哭的人如此隐忍到这种地步,完全没有自尊的顺从蔡徐坤一次又一次恶劣的讥讽。没有辩驳,一次也没有。说他勇敢还是温顺?脆弱还是坚强?范丞丞想了想,无从得知。
“死了最好。“这是蔡徐坤丢给范丞丞最后的话。因为之后,范丞丞也实在不想再和眼前这个疯狂到病态的家伙继续谈下去。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两人一直沉默到下午下班。

楼主 我十分专一  发布于 2019-02-10 18:01:00 +0800 CST  
陈立农真的很认真的挑选着衣服。这些衣服其实也是蔡徐坤买的,他从来没问过自己喜欢什么颜色什么款式,反正想想他也不可能问自己。这是第一次 蔡徐坤说要和自己出去,不管是哪里,不管出于何种理由,是阴谋也好是算计也罢,这是真真正正三年里在中第一次主动叫他一起出去。陈立农脸颊上因连续不停的换衣服而染上了一抹红霞,好久没有这样动过了,呆在这个屋里连这样的动作都能让他这么累,可是心情却是从没有过的好。 挑来挑去最后陈立农还是挑了件白色的衬衫和卡其色的休闲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皮肤苍白了点,嘴唇也也不够红润,还算不错。嘴角向上扬了扬,露出个好看的笑容来。
这时敲门声响起,陈立农以为是蔡徐坤,心跳立刻加快,手心也紧张得冒出汗来。咽了咽口水,开口道,
“请进。”
“农农。”进来的是范丞丞。陈立农一下子松了口气。“好了吗?”
“恩。”点点头。陈立农走了过来。范丞丞上下打量了一下,这让陈立农又开始紧张起来,他从没像他们那样,也不知道这身装扮能去那个JOCHBONI的地方。再加上范丞丞半天不说话一副严肃的审核着自己,更是在意的不得了。
“有,丞丞,这样可以吗?”
“很好,很适合你。”范丞丞冲他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紧张。同时又想起今天去之后将要发生的事欣赏的心情已经失了大半。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范丞丞告诉自己他只是出于同情而想拉着他走这么一段路而已,因为之后的事他或许只能再次的袖手旁观了。
走出大门蔡徐坤的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坐到车里,陈立农心脏就扑通扑通狂跳不止,紧张加上些须的不安使他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一张脸憋得通红,却是分外动人。一双手死死的拽着自己的裤子因为用力骨节森然的突兀着。这样的陈立农不管是范丞丞还是蔡徐坤都是很少看到的,至少在他们认识陈立农的三年里没有。
“紧张吗?”蔡徐坤看着身旁坐着范丞丞,从刚才起他就一直垂着头望着自己纠结的手指。紧张使他整个身体都瑟瑟发抖起来。还真没见过大场面呢。呵呵,不过没关系,今天让他一次见个彻底。
“有,有点。”骗人,其实陈立农已经紧张得不行了。又怕自己承认后在中觉得自己很没用。岂不知他的心思早被那人看破。
“呵呵,也难怪。没什么好紧张的。习惯就对了。”范丞丞撇撇嘴,这算哪门子的安慰。蔡徐坤这个家伙也真是可残忍的。
“对了,把这个带上,好歹你也跟我住在一起,别丢了我的脸。”说着,蔡徐坤顺手从座位另一边拿过一个袋子,从里面拿出个精致的盒子打开来取出里面的手链给陈立农带上。范丞丞看出是世勋最喜欢的牌子Tiffany。那么多的世界名牌他该不会有这种癖好偏偏喜欢自己最恨的人带自己最喜欢的牌子的首饰吧。范丞丞搞不懂,蔡徐坤本来就不是让人好搞懂的人。
陈立农看着在自己手腕上晃动的手链,虽然蔡徐坤口口声声说了是不让自己丢他的脸,可是陈立农心跳止不住的越跳越快,脸上的红晕也越发泛滥,垂着头不让蔡徐坤看到此刻的自己正没出息的因为他刚才给自己带手链而羞得满脸红得跟番茄一样。抿抿了有些干燥的唇,手心早已湿了一片。

楼主 我十分专一  发布于 2019-02-10 18:37:00 +0800 CST  
“现在这样可以了。”其实蔡徐坤压根就没有注意到陈立农的表情,而更多的是关注在别的事情上,整个路上都若有所思的样子很是与下午那个心情好得他不同。
范丞丞也不想说话,其实他一天心情都不怎么好。偏偏到了晚上心情更加不好。
陈立农望着窗外,感觉他已经好久没有看过这些街道,这些行人,他是有多久没有离开过那个像牢房一样的地方了。原来这些事物这些人在不带任何目的的欣赏时竟是格外美丽。手不自觉的抚上玻璃,那些放学的学生穿着校服成群结队的走在街道上,嬉笑打闹着,他们好开心好幸福的样子。想来,自己自从三年前就已经彻底与学校无缘了。他以前的同学大概都不会记得还有叫陈立农的人吧。他们都会有新朋友,而他却始终只能一个人。他只有一个人了。想着想着,突然觉得嘴边咸咸的,舔舔,啊?原来是自己的眼泪。慌忙的擦拭着,千万不要让蔡徐坤他们看见,不然他又得不高兴了。

楼主 我十分专一  发布于 2019-02-10 19:01:00 +0800 CST  
车子驶过拐角停了下来。巨大的霓虹上面愕然显示着“JOCHBONI”的标志。五颜六色的霓虹应征了这个地方的混杂与华丽。陈立农趴在窗子上看着这间在中口中的夜总会,那些男男女女嬉闹着勾着肩搭着背摇摇晃晃的从里面走出来,身上透露熟透的腐烂和油腻,另陈立农觉得恐怖又恶心。突然对这个地方害怕起来,可是又不敢违抗在中。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临下车前,蔡徐坤还特意叮嘱他,“一会儿见了人机灵点,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只能答应知道吗?”
点点头。陈立农觉得除了这样他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他只能把自己交给蔡徐坤,虽然强烈的恐惧与不安心口孳孳泛滥。
刚踏进门口陈立农就被那股刺鼻的烟味呛得连连咳嗽,随后极度的恶心泛上心头,这里有香水汗水还有所有味道混合在一起,就连范丞丞都觉得这里呆久了反胃更别说从来没来过的陈立农。看到他的强烈不适走过去拍拍他的背,帮他顺顺气。
“丞丞,我怕。”陈立农对这个震耳欲垄的地方非常不喜欢,甚至到反感,不安和不适步满了双颊
范丞丞不清楚自己在这么嘈杂的地方竟然能如此清楚的听到他的声音,声音里夹杂着不安和乞求,他在向他求救,第一次真切的在求救。可是要怎么回应他,不能带他离开,范丞丞第一次不知所措。只能给他了安慰的笑容,然后告诉他,
“不要怕,没事的。”会没事的吗?范丞丞自己都说不清楚。
范丞丞的话多少让陈立农平静了很多,可是那份不安在之后进了包间里见到那个李老板后更加清晰了。
“ 您已经来了,久等了。”蔡徐坤心想,这色老头还真是心急呢。来那么早。自己明明已经提前了那么多。
“哪里哪里。太客气了哦徐坤。我们未来可是伙伴哦。”李老板说着眼睛很快落到一边的陈立农身上,他今天看上去还真不一样,虽然简单的白色衬衫却将他阴柔与阳刚完美的混合在一起,再加上蒙胧的光线下那双漆黑的眼眸迷茫里透露着让人着火的魅惑。很好,蔡徐坤这小子果然聪明懂他的意思。
“农农,还不和李老板问好。”说话的是蔡徐坤。
“您,您好。”陈立农怯生生的明显对眼前这个人有所顾虑。
“不要客气,叫我李哥就好,这样亲切些。”李老板说着就把陈立农拉到他旁边坐了下来。陈立农正想开口叫蔡徐坤,就听到他的声音,
“农农,你就陪李哥坐嘛。”
话被咽回肚子,失落镶满了眼角,无奈的应了声,陈立农乖乖的在这个油腻的李老板旁边坐了下来。而蔡徐坤则坐在李老板的右边。
“农农是吧,你喝酒吗?陪我喝一杯怎么样?”李老板很自然的一手瘩上陈立农的肩。笑的暧昧滑稽。让陈立农觉得很不舒服,可是又想起下车前蔡徐坤对自己的叮嘱。强忍着身体的反感勉强挤出个笑容来,
“对不起,我不会喝酒。”
“哎?不会吧。我不信。”摆明了就是灌酒。范丞丞早就看惯了这些人的花招。等把人灌醉了就XX。人渣。愤愤的暗自骂着。

楼主 我十分专一  发布于 2019-02-10 19:03:00 +0800 CST  
就算灯光如此暗淡都能看出他此刻的脸早已红透了。
“哎?刚才不是说要你叫我李哥吗?徐坤都这样叫咯,你也太不给我面子咯。来,罚一杯。”李老板仍然不肯罢休自己给陈立农倒了杯。
“我……”陈立农仍然推托着。
“农农,”蔡徐坤望着他脸上扬着好看的笑,“你就喝一杯吧。不然就太不给李哥面子咯。”
可是,他真的不会喝酒,陈立农想开口这么说。可是到出口时却只是轻声允许。“好吧。”
“太好了,果然爽快。来。”说着,李老板把酒杯递到陈立农嘴边,示意喂他喝。陈立农赶紧接过酒杯,先是小小的抿了一口,刺鼻的酒精呛得喉咙像针扎一样烧,然后一仰头一口气把剩下的都喝完了。
看着他喝完,李老板拍着手叫好,“看来,你可不像你说的那样哦,农农。”接着又继续倒酒。
看着他手上的酒,陈立农赶忙摇手,刚才的酒精已经使他的胃很不舒服,“李哥,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我可不相信你的话,你说呢徐坤?”
“呵呵,是啊,我也很期待看看农农的酒量。”蔡徐坤这句玩笑话比起刚才那些酒精更能刺激陈立农,他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要他顺着李老板,好,听他的。接过酒杯仰起头又是一口气喝完。
这杯下去,胃里喉咙里,就连脸颊都开始烧起来。脑袋晕乎乎的听不太清楚周围人说的什么,他们似乎很高兴,欢呼着什么,是为自己吗?
“农农,看不出来你酒量还蛮厉害的。”李老板又接着倒了杯。起初隐约的企图现在已是裸露明显,除了陈立农不知道外每个人心知肚明。
“来,农农,再来一杯。”
还要喝吗?可是蔡徐坤没有阻止的意思,和别人说笑着。完全不看自己。而眼前的酒已经迫在眉睫非喝不可,接过酒千叮万嘱这是最后一杯,
“这真的是最后一杯咯。”
“是是。”
闭着眼睛,陈立农觉得自己喝的怎么那么像毒药,真奇怪这么难喝的东西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喝,当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第三杯喝完之后他的世界彻底模糊了,酒精刺激得他的太阳穴又胀又痛,胃里翻江倒海的一直往上串,不行了好想吐。于是起身欲势向外走,可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软软的身体也软软的失去重心就往前栽,就在觉得要与地面亲密接触的时候感觉手臂被猛的抓住然后往后一拉整个被带进那个人怀里,眼里不停的往外流着泪看不清楚,可是这身上熟悉的味道,他知道是在中,是在中救了他。那个不停伤害自己的人竟然在这个时候救了自己,突然很贪恋在他怀里安心的感觉,可是很快又被抽离了那个怀抱,双臂被拽得有些疼,他的声音在耳边,
“你要去哪?”

楼主 我十分专一  发布于 2019-02-10 19:04:00 +0800 CST  
第三章
你是不是很想快点离开我的世界?
用力地,认真地想要逃离这个我存在着的空间?
宽大的床更显得床上的人的瘦削,小小的整个陷进柔软的被子里,苍白的脸颊上镶嵌着精致到无与伦比的五官,睫毛随着均匀的呼吸轻颤着,失色的唇瓣轻轻的合着。柔顺的咖啡色发丝乖巧的散在双颊旁,除了那微弱的呼吸,他整个就像个樽精美的瓷娃娃,一触即溃。
尤长靖收拾着药箱,看了看睡着的人,怜惜在眼里浮现。叹了口气。当他接到在中电话时他就大概知道一定是这个人出了什么问题。这三年里,每次蔡徐坤叫他来都是为了他。每次都是面对病殃殃的他,一次比一次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与他的见面似乎除了在工作上还真的没有别的了。尤长靖的思绪还在继续,蔡徐坤和范丞丞已经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嗅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再一看,陈立农手背上擦着输液管。心头荡起小小的涟漪,开口道,
“弄完了?”
“恩。”轻描淡写的应了声。尤长靖似乎等待着这两个人主动的询问。果然——
“他没事吧。”开口的是范丞丞。
“我真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尤长靖一边整理着一边说着,“事后就叫我来‘善后’。”
两人当然知道尤长靖的意思,只是谁都没再开口,似乎很有默契的选择沉默。
“蔡徐坤,你不知道他有胃病吗?你还让他喝那么多酒,你怎么不干脆拿枪毙了他来得痛快点。你不闲烦我都烦了!”
难得尤长靖这么有情绪,范丞丞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相似的话似乎几个小时之前自己也对在中说过。看吧,你蔡徐坤就是给人这么个差到掉渣的形象。
“你笑个屁啊!范丞丞!你也是!你是雕塑吗?你不知道阻止吗?他疯了你也跟着疯?!”
被尤长靖一呵斥范丞丞也不敢笑了,恨恨的瞪了一眼一旁沉默的蔡徐坤。他倒是很听话话竟然没有回驳尤长靖的话。难不成这家伙终于是良心发现了。
对于面前这两个人尤长靖实在是有太多的抱怨,就当是为了床上那个可怜巴巴的小东西好了,他觉得绝对有必要告诉他们这事态的严重性,指着蔡徐坤,天知道这是这么多年来蔡徐坤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
“你,蔡徐坤!拖你的福他今天是差点胃穿孔。加上先天低血糖身体底子差才引起的高烧不退。再来他有严重的营养不良和脱水,我不知道你平时是怎么对人家的,拜托你,要把人带到你屋里你好歹给人家吃点好的,你以为他是机器人还是什么,经得起你这样整。”尤长靖是完全不顾后果的全盘指责,甚至连从来没用的‘整’这个字眼都用上了,让旁边的范丞丞瞠目结舌,暗自佩服得厉害。
“我没有。”蔡徐坤愣了愣,才吐出这几个字来。
“你没有什么?你没有虐待他吗?我看鬼都不相信!”可是很快就被尤长靖拦了过去。“我再告诉你一次,他不是你,他没你那么好的精神力,你要不就一次性了解,不然……就对他好点。”最后一句话,尤长靖说得很郑重像是一场托付。

楼主 我十分专一  发布于 2019-02-10 20:15:00 +0800 CST  
“……”
难得 蔡徐坤这么安静得听完别人的话,范丞丞觉得今天还真是特别。心头有点小小的暗爽,就被尤长靖指着鼻子训斥起来,
“还有你,你们是好兄弟成天都在一起,没事就劝劝这个心里严重偏差的家伙。”
狂点头,范丞丞完全赞成尤长靖对蔡徐坤的评价“心理严重偏差”,呵呵。非常恰当的评价。
说完一大堆叮嘱,尤长靖叹了一口气,该说的都说完了,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还是只有交给这两个没人性的,其实自己还真的不怎么放心把那孩子就这么交给他们,他现在还在发着烧,万一那个可恶的蔡徐坤又想出什么下三烂的法子折磨他而范丞丞又当个旁观者吹吹口哨放放风,那不就完了。不行,从桌上收起一瓶药瓶。转头对两人说,
“这些药只能用到明天,我明天下午再来。”
这样他至少可以稍微放心一点。临走前不忘叮嘱,
“那个东西你们知道该怎么换吧。这瓶完了用那瓶,知道吗?”
“恩。”应许的是蔡徐坤。他当然知道这个输液器怎么用,这样的情况在这三年里可是屡见不鲜。
虽然还是有些不安心,但也没办法。松了口气,
“那我回去了。”说完尤长靖就准备出去了,还不忘抱怨几句,“真是的,一遇上你们我就知道没好事。”
的确,尤长靖一直在这个别墅里扮演着善后的角色,通常只要陈立农因为蔡徐坤受伤或者生病,大概都是得叫尤长靖来的。只是尤长靖自己不知道,在这三年里,他的存在似乎成为了蔡徐坤在每次伤害陈立农后唯一的求助,除了尤长靖,他似乎更多的不相信其他人能救回那个早应该被自己弄死的人。这样微妙的情绪,大概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了。

楼主 我十分专一  发布于 2019-02-10 20:18:00 +0800 CST  
尤长靖走后的房间突然安静得可怕。蔡徐坤感觉莫名的寒冷充斥这个纯白得屋子。当然,这也是他当初想要的。没有多余的家具和装饰,一切都是白。纯粹的白,冰冷的白。让他用这个自己为他精心准备的房间,不准他用任何有色彩的东西,让他所能碰触的物体只有黑白灰,他要让他的世界从此只有这三种单调的颜色。当然,除了他那头柔顺的咖啡色头发,那竟然成了这屋子里唯一的色彩。
走进那张大得出奇的床前下停,俯视着沉睡着的人,露出来的右手腕上那条自己给他带上的手链灼灼耀眼。手指上的OK绷证明了他前不久才受伤。这不正是他想看到的吗? 蔡徐坤觉得他应该为此欢呼庆祝一下,至少像以前每次欺负他那样得意,可是心情却莫名的此起彼伏,不想承认这是他丁点的怜悯作祟,干脆离开,眼不见为净。
看着蔡徐坤离开,范丞丞也跟了出去。轻轻带上门。看着蔡徐坤,
“换药怎么办?”
“有辰在,辰会换的。”蔡徐坤说话的语气似乎透露出些须的疲惫,没有了以往的冷静,反到有着更多更复杂的沉重。
“哦,我今晚就睡你这。”
“随你。”蔡徐坤说着已经转身向走廊的另一个方向走去。那是他的房间,与陈立农的房间相对的地方。这也是他的安排,两个都在走廊的尽头,永远不相望。

楼主 我十分专一  发布于 2019-02-10 20:20:00 +0800 CST  
这个夜出奇的长,坐在窗台,蔡徐坤感觉自己很累,可是一闭上眼睛就是那张痛哭苍白的脸,一点都不想让他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是自己太久没有看到过他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样子还是怎样,不是应该对于这样的表情无动于衷了吗?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为何胸口闷得发慌。他还可以说出更恶毒的话来,可以完全的回驳尤长靖对自己的斥责,他大可以理直气壮的宣告自己理所应当对他的利用,可是他竟然从头到尾没有说出一句反对的话。
难道是范丞丞他们的话动摇了自己?不可能。那样清晰的恨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被动摇。他的报复他都还闲不够就被动摇了吗?难道他要为自己几近变态的行为妥协?蔡徐坤想来想去反倒更乱。完全睡不着了,这下。
不知道接下来要干嘛,打开门径直往走廊的那头走去……
想想,自己这是第几次走进这个房间。大概不会超过五次吧。
推开门,房间的灯光惨白得让蔡徐坤非常不舒服,一时忘记这也是他特意挑选的。走近一点,将那张没有血色却仍旧精致绝伦的脸看得更清楚一些,想必这个时间该换药了吧。目光一转,触目的红色让他心脏猛得被撞击了一下,下一秒就一把扯下输液管连接药瓶的橡胶,一边喊着,
“辰!辰!你给我过来!”
正准备上楼来换药的辰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大少爷愤怒的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跑过去,“什,什么事,大少爷。”
“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辰看着蔡徐坤手中红色的输液管,恍然大悟,惊呼起来,“啊?!我正准备来换药的……”觉得自责更觉得对那可怜的孩子的抱歉,辰懊恼得不行,“对不起,大少爷。”
“你知道有多危险吗?如果我没有来看到怎么办?!”蔡徐坤完全不知道此刻他有多生气,而那样的生气竟是为了那些红色的液体都是那家伙的。辰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又是害怕又是惊讶,后者大于前者,他的少爷明明在担心陈立农而他却不自知。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糟。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我现在就换药。”辰说着就往床边走去。可是还没走到就被蔡徐坤阻止了,一把被他拿过药瓶,霸道的说道,“我来”

楼主 我十分专一  发布于 2019-02-10 20:21:00 +0800 CST  
辰站在原地注视着今天格外奇怪的少爷,平时他不是巴不得看到陈立农受伤难过吗?今天是怎么了?吃错药了?还是迷途知返?辰不太敢猜测蔡徐坤的想法,那是她无法逾越的禁地。
蔡徐坤熟练的换着药瓶,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动作有如此熟练,仿佛他经常重复这个动作一样。不想否认先前那触目惊心的红色让他心脏跳动瞬间破百。他也知道这在辰看来肯定相当奇怪,只是蔡徐坤想不了那么多,他只是简单的不想让那个***就这么死了,他害怕他死了,就这么不知不觉的死了……而已……而已。
“好了,你每隔一小时过来看一下。知道吗?”
“知道了。大少爷。”
“那我回去睡了,你看好他。”虽然蔡徐坤依旧用着冷淡的话语但在辰眼里已经没有了以往的冰冷,这个夜里这个高傲孤僻甚至冰冷至及的大少爷温暖了很多。
通过刚才那一闹蔡徐坤是感觉自己真的累了。现在他只想躺到床上然后一觉拉撑到天亮。还没走到门口就被身后一个细细软软的声音给止住了脚步,
“不要,不要碰我……不……求你……”
蔡徐坤没有转身的趋势,他只是静止不动像个雕塑。耳畔里回荡着那近乎绝望的梦魇。
“少爷。”辰看着这状况,看着床上的人正受着恶梦的折磨无法自拔,该怎么办?看着站在那里一动的在中,“少爷。”
“只是做梦而已,辰。”蔡徐坤不知道这算不是算是一句安慰。如此淡漠竟夹杂着太多另人刺痛的冰。辰不禁愣了一下,难道是自己想错了?还是刚才那个少爷根本就是自己的幻觉?在中根本就不可能会关心陈立农,就好像老鼠怎么会爱上猫一样简单。辰放弃要留住蔡徐坤的想法,转身目光重新落在蔡徐坤身上。他到底梦到了什么会如此害怕,眉宇委屈的扭曲,眼角不停溢出的泪水顺着脸颊在雪白的枕头上开出一朵朵莲花,嘴里不停的呢喃像破碎的风铃撞击在这个封闭的房间里,那只暴露在外的手用力的抓着身下的床单骨节突兀的森白可怕。抚上他的额头,安抚着不安惊慌的他,
“没事了,立农少爷,没事了。”
或许是感觉到有人触碰自己的身体,床上的人反应更剧烈了,身体也开始不安份的扭动起来,耳旁的发丝被汗水打湿散在两旁,先前的呢喃越来越大声,到最后竟变成了沙哑的嘶喊,不顾手上擦着针管颤抖着伸出手在半空中似乎找寻着什么,
“啊!!……坤坤!救我,救我!……”
这个伤痕累累的人口口声声喊的名字,偏偏就最伤害他的人。这有多讽刺,辰心口一阵酸涩眼眶湿润了一圈。伸在半空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才好?怎么办?”
正当辰手足无措的时候那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自己身旁,毫不犹豫的握住那只孱弱的手,
“我在,不要怕,我就在这里。”
“……”望着这一幕辰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太好了。有他在,太好了。
“坤......坤……”虽然仍旧有挣扎,但已经明显比先前好多了,至少他已经没有反抗的那么剧烈。辰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正用着她从未看到过的温柔和耐心安抚另一个人。而这个人还恰恰是他最恨的人。
“没事了,我在这里,不要怕。已经没事了。”坐在床边,辰看着蔡徐坤用着生涩的语气哄着床上做恶梦的人,一边用拇指不停的替他拭去眼角的泪水,那绝对是她平生第一次听到她的少爷这么用力的学习温柔。虽然生涩了点但很温馨。
经他这么一说,睡梦中的人仿佛听见似的真的不再挣扎,眉宇间的小山也渐渐被抚平,因脱水而有些干的唇瓣微微张着均匀的吐息已经没有先前的急促了。他真的是很听他的话,不管是现实还是梦境。被自己握着那只手冰冰凉凉的与自己温热的体温截然不同。顾虑到他还擦着针头所以没有用什么力道。
看着逐渐平息的陈立农,刚刚听他叫着自己的名字,瞬间的震撼让他竟然无法再无动于衷的离开。对陈立农禁令不准他叫自己的名字,结果这三年里他真的没有听过陈立农叫他,一句‘少爷’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拉扯的相当清楚。他甚至以为陈立农从一开始就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即便知道自己的名字,对于如此伤害他的人,想必他也不会记住。相等的,蔡徐坤也从未直呼过陈立农,人前人后都是‘***,***’的,除了昨天,为了在外人面前刻意刁难他,才头一次叫他。看来,他们之间还真是意外的默契,谁欠了谁,谁就会立刻还回来,一刻也不能拖欠。
这个夜真的是蔡徐坤过的最长的最一个夜晚。他不知道自己是发了什么神经守着那个让他深刻恨着的人,直到他输完最后一瓶药才离开这个房间。 “

楼主 我十分专一  发布于 2019-02-10 20:22:00 +0800 CST  
第二天,蔡徐坤破天荒睡过头。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的时间。索性懒得去公司。庸懒的伸了个懒腰走到洗手间准备洗个澡,突然又想起什么来,停下脚步愣在那整个放空。……昨晚的事浮现在脑海里,他听到他叫他,不是一贯的敬语而是在中,他的名字。而更夸张的是他竟然守了他大半夜……光想到这里,蔡徐坤就觉得心头烦躁起来。赶紧冲进浴室拧开水伐让自己被彻底的冲醒,那不算什么,不算什么,算不了什么,那只是一种施舍,一种大发慈悲的施舍……
等蔡徐坤再次踏进那个房间时,床上的人已经醒了。半靠在床头,尤长靖正在帮他换药。哎?奇怪尤长靖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还是自己真的起得太晚。蔡徐坤有些纳闷。而范丞丞则坐在一旁的窗台上,看到自己后冲自己打招呼,
“你起来了,大少爷。可真难得,第一次见你这么晚起的。”
是很难得,根本就是第一次。还是因为……算了,蔡徐坤心想,不可以告诉他们自己昨晚的事。不过,也许,就算告诉他们了恐怕也没人会相信吧。懒得想那么多,蔡徐坤撇撇嘴,
“恩。你也难得起得很早。”说着,目光一转落在那人身上。
脸色还是病态的白,一双眼睛红肿的是哭过后的后遗症。从刚才起他就一直垂着头下巴都快抵到胸脯了,怎么,不敢看自己吗?蔡徐坤走过去伸手想确定他还在发烧没,没想到手还碰到他,对面的人立刻就有了强烈的反应,收紧腿拼命的往后靠虽然他根本无路可退。明显在害怕,而这样明显的害怕跟昨晚昏迷中的他判若两人,那时他对辰的碰触恐惧却对自己投向求救。蔡徐坤有些茫然,难不成自己昨晚在做梦?眼前这个还是那么惧怕自己,不,甚至比以前更害怕了。连靠近他一步他都会害怕成这样。站定,蔡徐坤突然莫名觉得失落,可是很快他就收拾好所有的情绪换上以往的冷漠,不对,是邪恶。既然这样,那么就让他继续下去吧。
停在半空的手还是落在他身上,与此同时从手心传来的颤抖也震荡着他故作平静的心里,要停下来吗?不……已经停不下来了,他只能维持和继续。手指撩开那些柔软的刘海探进光滑的额头,明明该是个正常的关心,为什么拿给自己就这么像是在谋杀。才稍微一用力,他就被迫乖乖的抬起头,还是不敢看他吗?蔡徐坤却在那双漆黑的瞳孔里看到了闪烁的湿润。只觉得胸口有股火就往长涌,来不及熄灭就已经爆发了,冲他吼着,
“别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对你怎么样了吗?!恩?!你这样做给谁看啊!”
被蔡徐坤这突如其来的怒吼给吓道还不止是陈立农,尤长靖范丞丞都还没搞清楚状况愣在半天没反应过来。而陈立农是彻底的被吓得不轻,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泪却一停的往下掉,压抑的抽泣使他的脸迅速的染上了不自然的红晕。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他了。他因此要对自己这么愤怒。
一时间,空气弥漫着僵硬的冷。致命。

楼主 我十分专一  发布于 2019-02-10 20:23:00 +0800 CST  
直到尤长靖严厉的呵斥,一切才开始运转,
“蔡徐坤!你疯啦!一起来就火那么大,你吃炸药长大的吗?”不对,尤长靖更想说他是吃石头长大的,因为他的心就像石头一样硬。干脆把他推到一边,让离陈立农至少五步之远,“神经病,他还是病人耶。”说着,蔡徐坤伸过手臂将那个泪流满面孱弱发抖的人搂进怀里,像匡小孩一样轻拍着他的背。
“没事没事,不要理他,乖,农农,不要哭了,恩?”
看着缩在尤长靖怀里的陈立农,这样的情景昨晚也相同的上演过,那时他也是对自己的话格外顺从,现在是怎样?不是怕被人碰触吗?怕到连辰都不行吗?怕到自己刚一碰他就吓得发抖吗?现在却又那么温顺的被尤长靖抱着!……不对不对,蔡徐坤的思绪乱得出奇……准确的说,他害怕的从头到尾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蔡徐坤觉得自己真的像个疯子,为此他竟然不顾形象的歇斯底里甚至连情绪都轻易的暴露出来。看来这个地方已经不能再呆下去了。不再看他一眼,害怕再一眼自己就真的疯了再对他做出什么事来,转身大步离开像逃离一样,快速的逃离有他存在的世界。
范丞丞是最了解蔡徐坤的,对于这样反常的在中,他觉得似乎并不像以往那么简单,那不是戏谑也不是玩味而是纯粹的愤怒,那样毫无掩饰的愤怒这么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想来,这两天似乎有太多的第一次发生,接连不断。蔡徐坤的事等下再去管,范丞丞现在更关心的是陈立农。他一定被蔡徐坤吓坏了,不要说他了,自己刚刚都被吓了一跳。那个疯子疯起来真的太恐怖了。尤长靖一边安抚着怀里受到惊吓的人一边碎碎念,
“真是的,昨天才告诉过他今天就‘犯病’,浪费我昨天说了那么多。”
走到他身边,范丞丞目光落在缩在尤长靖怀里的人身上,开口道,
“想也是这样,他会照做才奇怪。”
“说的也是。”蔡徐坤点点头。随即又叹了口气,只是这样以来,受到伤害的总是陈立农不是吗?而他终究只是个局外人,其实除了医治他身上的伤外,陈立农觉得自己和范丞丞又有社么区别。自己昨天还那么理直气壮的指责他一番,今天看来一切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罢了。徒劳。

楼主 我十分专一  发布于 2019-02-10 20:24:00 +0800 CST  

楼主:我十分专一

字数:94348

发表时间:2019-02-10 21:0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3-30 00:30:23 +0800 CST

评论数:35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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