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Automatically (病态黑化双赤,赫黑,微all黑)





一楼国际惯例给我布总裁吧~
请勿插2L 3L 4L,谢谢大家的合作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6-11-22 19:32:00 +0800 CST  
Bonjour!初次和大家见面
这里是Pat,翻译过来就是帕特
大家也可以称呼我为帕帕特或者PPT
咳咳,言归正传
我是今年高三寒假的时候入了黑蓝的坑
然后一直到上个月的时候我才有了要开坑的念头
这是我第一次写黑蓝同人
我先是在LOFTER上连载,然后连载了一个月之后我才决定也在all黑子吧里同步连载
我最喜欢的cp是赫黑与黄黑
而我最喜欢的设定就是病态黑化攻吧哈哈哈
因为我一直都找不到能够满足我心中那种病态程度的文
所以我就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如果你也喜欢病态这一类的设定那就最好了哈哈
这篇文里的双赤是真的很病,非常病的那一种,占有欲强到无法想象,甚至还会有点家暴
因为我个人还蛮喜欢家暴梗的(什么口味)
所以文章会有点重口
如果你能接受的话就最好啦哈哈
那么要说的话就这么多了
欢迎大家吐槽、黑、拍砖、提意见、批评、点赞
我不一点都不玻璃心,你们想说什么尽管说就好了,语气重点也没关系,反正我都能接受
那么就废话不多说了
先传送LOFTER的地址:http://a865245417.lofter.com/
由于已经更新了一个月了,所以贴吧这里可能一下子没法把全部章节都搬过来
所以大家想看及时更新的话可以移步到LOFTER,也欢迎大家关注我啦
PS:我的更新是不定期更新,不过基本上会日更,反正我一有空就会更新
绝不弃坑!重要的事情说130遍!而且我是HE坚定主意者!从来不写也无法接受BE
好了,下面开始放正文!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6-11-22 19:45:00 +0800 CST  
再申明一下本文的设定:
1.为了方便区分双赤,俺赤的名字是赤司,仆赤的名字是征十郎
俩人和黑子是亲兄弟设定,大黑子六岁
2.本文会涉及重口味内容,会有黑化病态、囚禁play,因为我个人很喜欢
3.结局是he,因为我说过我从来不写be
4.我有攻洁癖,所以从来不写渣攻,也很讨厌渣攻
5.由于设定黑子与赫黑是亲兄弟关系,所以众人对黑子的称呼会有所改变
就这么多了。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6-11-22 19:48:00 +0800 CST  
PS:之前看到一些书里面的作家在每写完一个章节时,会用一句话来说自己最近生活里遇到的趣事,于是我也想试一下这种梗,来和大家分享一下我生活里的一些有趣的琐碎小事,我将这个命名为“Pat Station”,希望大家能够喜欢啦,那么就从今天这章开始吧!


补上第六章的Pat Station(因为是从第六章开始):昨晚在逛一个同人贴吧时,看到吧规严格注明“不能出现任何形式的性转”,然后一个层主问吧主:“如果主人公只是性转一瞬间然后立即性转回来行不行?”我当场笑成了智障。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6-11-22 21:43:00 +0800 CST  
第十三章:


“我说你啊,和赤司他们两个长得一点都不像,真的是亲兄弟吗?”灰崎揉了揉对方的头发,触感比想象中要柔软。


“灰崎君,我的确是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的亲弟弟,不过我的外貌遗传了母亲,哥哥他们遗传了父亲。”哲也想起两位哥哥警告过他不能随便让陌生人碰他,于是他制止对方,“灰崎君,请不要碰我的头发,我们还不是很熟。”


灰崎发出“嗬嗬”的笑声,果真是一个可爱有趣的小孩,他故意加重手上的力道,把对方梳得整齐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虽然和赤司那两个家伙长得一点都不像,不过比他们可爱多了。”


哲也受不了对方的捉弄,拿开了对方的手,自己把头发整理一番。


“话说你会打篮球吗?”灰崎突然转移了话题。


“不太会,不过我很喜欢篮球。”一提到篮球,哲也的双眼闪耀着兴奋的光芒,蓝眸顿时变得闪亮灵动,如若明媚的阳光点缀在一碧如洗的天空。


灰崎愣了一下,发觉这个小学生愈发讨人喜爱,捏了捏对方柔嫩的小脸,“下次来篮球部的时候,我教你打篮球怎么样?”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声暴怒的呵斥。


“你们在干什么!?”征十郎站在门口怒视对话的俩人,尤其是看向灰崎的眼光,就像在看一个要把哲也拐走的人贩子,恨不得直接把对方扔下楼去,他看到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分多钟,哲也还没回来,他放心不下地来到洗手间,结果看到了一幅令他非常恼怒的画面。


“征十郎哥哥,我…”哲也小跑到对方面前,想要向对方解释,却被征十郎冷冷地打断:“回去再向我慢慢解释。”


征十郎抱起哲也,抱得很紧,差点让对方无法呼吸,他狠狠地盯视灰崎,灰崎也面色不善地盯着他。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含着窒息的成分。小哲也被这气势吓到了,不清楚哥哥为何与灰崎争锋相对。


“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和哲也待在一起,你给我好自为之。”征十郎丢下这句话后立即抱着哲也回到会议室。


灰崎看到哲也一脸迷惑,显然不清楚征十郎讨厌他的原因,他盯着征十郎离去的方向,不屑地“嗤”了一声,对征十郎的不满提高了不少。他只不过是和他的宝贝弟弟在洗手间偶遇聊上几句,那家伙却一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姿态,去他妈的,简直就是脑子有问题的变态。


征十郎抱着哲也回到会议室的时候,所有人觉得空气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分。征十郎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嘴唇紧抿成一条线,眼神冒着使人心惊胆战的寒光。哲也乖乖地坐在哥哥的腿上,动也不敢动。


赤司注意到了事态的不对劲,连忙走到哲也面前,揉了揉对方的头发,亲了亲对方的手指,柔声问:“发生什么事了?哲也,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哲也看了一眼面色冷若冰霜的征十郎,发觉对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冷冰冰的视线让他心里发毛。


“赤司哥哥,我刚才…”哲也还没说完就被征十郎打断了。


“哲也在洗手间遇到了灰崎祥吾。”征十郎的目光移到赤司的脸上。


听到这个回答的赤司眼瞳收缩了一下,脸上的柔情立即一扫而光,取代而之的是冷峻与不悦还有担忧。哲也竟然遇到了灰崎祥吾,那个家伙该不会对哲也做了什么事吧?果然就不应该放哲也一个人去洗手间,还好征十郎去了洗手间一趟,不然哲也很有可能会被......


“然后哲也在和灰崎祥吾聊天。”征十郎补充道,哲也与灰崎祥吾谈话的场面深深地惹恼了他,他判断那两个人在他来到之前已经聊了一阵子,当他听到灰崎祥吾要教哲也打篮球时,理智的弦瞬间断裂,开什么玩笑!灰崎祥吾那种货色也胆敢染指他的哲也?最令他不满的是哲也竟然没有马上离开洗手间,而是和灰崎祥吾聊了起来。


他明明警告过哲也不能够和不熟的陌生人谈话,如今这个人还是他最讨厌的灰崎祥吾,内心的怒火如同接触到了干柴,气势汹汹地燃烧起来。看来他的哲也并没有那么听他的话,既然如此,他要给对方一个深刻的教训,让对方记住和陌生人聊天的下场。


“哲也,我不是三番四次地叮嘱过你不能和陌生人聊天的吗?为什么不听话?”不仅是征十郎,连赤司都气恼了起来,语气亦变得硬邦邦的,没有丝毫温度。


哲也缩了缩脖子,首先他并没有主动和灰崎祥吾聊天,加上对方向他搭话的时候他也不好意思无视对方,因为他的教养不允许他这样做,况且灰崎祥吾并没有对他做一些过分的事情,只是和他聊了一些再普通不过的话题而已,为什么两个哥哥的反应那么大?甚至比上次听到荻原成浩教他打篮球时还要更严重,莫非赤司和征十郎很讨厌灰崎祥吾?


“赤司哥哥...征十郎哥哥…我没有…”哲也想要向对方解释事情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可又再一次被对方打断了。


“待会再向我解释。”赤司丢下这句话后便坐回到原位。


哲也愣了一会儿,望了望对面的赤司,又看了看征十郎,心里涌起无限的委屈与不解,为什么哥哥们总是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呢?只要他解释清楚了就能消除误会了呀,可为何赤司和征十郎总是先入为主地认为他有做错的地方呢?


明明他没有做错什么,却还是被冠上“不听话”的罪名,好像每次他们一生气,责任都在他身上。


他不安地揪着衣摆,眼神暗淡,轻咬着下唇,窒息感爬上他的胸口,他呼吸不畅,恍惚间,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漆黑一片空无一物的场所,四周全是冷乎乎的坚硬的石壁,那个场所位于深渊的低谷,没有一丝光亮,只有厚重的黑暗,连空气的质量也有所不同。


他站在场所的中间,举目四看,周围没有其他人事的存在,只有孑然一身的自己,他试着走到周边的地方,触碰那凉意入骨的石壁,坚固得可怕,没有一个突破口,哪怕他把嗓子喊破了,回应他的也只有滞重的沉默。


哲也觉得身处于这个环境的自己仿佛就是被上帝抛弃的罪人,与他相伴的只有冷彻入骨的空气与阻止他逃离的石壁,这是一个哪里也无法抵达的场所,他是什么也不是的赤司哲也,一股永恒的孤独与悲哀笼罩着他,任凭他如何努力打破这一牢笼,终究是徒劳无获。


待他回过神来时,会议早已结束,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与两位哥哥,气氛越来越让人受不了,无数的隐形石块砸在他的胸口,心脏没法正常工作,他吞了一口唾沫,双手紧紧地揪住衣摆,似乎唯有衣摆能给他些许安全感。


“哲也。”征十郎这句呼唤让他不禁抖了抖身体,哥哥呼之欲出的不悦气息包围住他,在他四周形成一个无形的壁障,牢牢地将他圈住起来。


“解释一下刚才的事情。”赤司一手搭在弟弟的肩上,面无表情地命令道。


哲也看了一眼搭在肩上的对方的手,好似那不是一只手,而是一把泛着银光的刀刃,倘若他的解释不能让对方满意,那么这把刀刃就会刺入他脖子里面的动脉。


“我…我刚才准备回...回来的时候…”哲也已经被俩人的气势吓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吞吞吐吐、断断续续地解释,“在...在门口遇到...灰崎君,然...然后他就问我是不是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的弟弟…我…我就说是。”


“然后呢?”赤司接着问,和征十郎一起倾听哲也的解释。


“他...他就说我…我的外表和赤司哥哥还有征十郎哥哥一点都不像,还…还问了我喜不喜欢打篮球。”哲也摆弄着衣摆,目光始终没有与两位哥哥对视,在那俩人的注视下,他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他话音刚落,后颈传来一阵锥心的痛楚,他不由发出呻吟,眼眶飙出生理泪水,原来是征十郎猛然用力掐住他的皮肉,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指甲刺入了他的皮肤。


“痛...征…征十郎哥哥。”他低声地哀求对方松手,却换来更残酷的对待,对方不仅没有松手,还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脖子,故意在那脆弱柔软的皮肤上留下泛着血丝的牙印。


满意地看到哲也痛苦的样子,征十郎才放过了他,他捂着脖子,低着头,身体颤栗着。


赤司心底的不快也达到了最高点,一想到哲也竟然将他的叮嘱当作耳边风,还与他咬牙切齿的灰崎祥吾聊起天来,他便粗暴地揪起哲也的衣领,强迫对方抬头望着他。


“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要和灰崎祥吾说话?”赤司的眼里翻滚着滔天骇人的怒意,俊美的脸庞扭曲起来,散发出来的可怖气息如潮水般向哲也涌去,在对方的心里涂下更浓重的阴影。


“赤司哥哥…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惊恐的眼泪不停地从哲也的眼里流出来,他的小手轻轻地搭在赤司的手上,脸色苍白得不见一丝红润,声音颤抖着,带着满满的乞求意味,就像宠物在乞求主人不要拿鞭子抽它一样。


怒火中烧的赤司和征十郎完全听不进去哲也的话,此时的他们只有一个念头——要给不听话的哲也一顿惩罚。他们化身为另一个与平时截然不同的赤司与征十郎,对哲也的怜爱与疼惜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的哲也在他们面前就像一个等待着审判的罪人,不是他们宠爱的弟弟。


“既然不是故意的,那为什么不立即回来?为什么还要与灰崎祥吾聊天?”征十郎厉声责备,一金一红的双瞳闪烁着阴鸷的眼光,咄咄逼人的气势彻底压倒了对方。


哲也摇着头,他已经害怕得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只能通过哭泣来表达自己的内心想法,可失去了理智的两位哥哥对他没有丝毫的同情,只有不近人情的冷漠与苛刻。


赤司不想再听哲也说下去,对方越说下去,他的心只会越来越乱,这心乱如麻的感觉会把他折磨得发疯,体内的负面情绪需要得到发泄,而弱小无力的哲也自然成为了他和征十郎的出气筒,何况在他们眼里还是哲也做错了事情,理应受到责罚。


俩人将哲也按在桌子上,卷起对方的裤子,一直卷到大腿上方,露出两条细嫩白皙的腿,随后俩人扯下领带,各自在哲也的一条大腿上毫不留情地抽打,并且打的地方还是最敏感最娇嫩的大腿内侧。


哲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等折磨,根本受不了这无情的暴行,很快就发出凄凉的哭喊声,不停地哀求两个哥哥放过他,“呜...赤司哥哥...征十郎哥哥…不…不要再打了...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


可惜他忘了他越是求救,赤司和征十郎越是残忍,哲也的哀求就是他们施暴的催化剂,导致他们下手越来越重,领带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响起一记记“嗖嗖”的响声,在那雪白光滑的大腿内侧留下一道道狰狞的红痕。


“对…对不起…赤司哥哥...征十郎哥哥…我…我下次不…不会再和陌生人聊天了…再…再也不会了。”疼得厉害的哲也不断乞求对方二人停手,哥哥们抽打他大腿的同时也抽打着他的心,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随着一遍又一遍的抽打而逐渐破碎,碎裂的声音震动着他的耳膜。


不知是哲也的哭求声太过厉害还是他们的心里终于涌起了一丝怜悯,抽打的行为戛然而止,哲也亦停止了哀求,转为低声地啜泣,胆怯地望着赤司和征十郎。


然而哲也始终不了解赤司和征十郎,他原本以为结束的暴行却是另一场暴行的开端。俩人的确不再抽打他,转而在他身上制造无数道伤痕,一如上次那样。


倏忽之间,上次被虐待的场景浮现在哲也眼前,更可怕的是这次的情况比上次要严重得多,他的双腕被赤司的领带绑了起来,双腿被征十郎的领带绑了起来,身体被束缚着没法动弹,连挣扎一下都不行,只能扭动着身体。


密密麻麻的雨点般的痕迹落在哲也的身上,上次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这次又增添了比上次更多的新伤。赤司和征十郎没有理性地扑在弟弟的身上,啃咬和掐捏那瘦弱幼嫩的身体,如若两头野狼在撕咬一只刚出生的小羊羔,还故意用指甲在对方的肌肤上划出一条条血痕来。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6-11-23 08:27:00 +0800 CST  
哲也拧开水龙头,双手接住不断流出的清水,用力地往脸上拍打,冰凉的自来水顺着脸颊滑落到下巴,透明的水珠贴在脸部,他重复了几遍这个动作,然后关掉水龙头,望着镜子面前的自己,肩膀微微起伏。


他心乱如麻,脑浆黏糊糊的,浮现在面前的全是刚刚黄濑对他的一举一动,他拉开衣领,不出所料地看到几个新鲜的齿印,虽然没有赤司和征十郎咬得那么深,可还是非常惹眼,假如被那对双胞胎看到的话......哲也咽了几下唾沫,他不敢再往下想,因为那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


目前最紧要的事是如何将黄濑留在他脖子上的牙印除去,绝对不能带着这些痕迹回家,可是他又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够消除,唯有祈祷它能够在今天放学之前自动消失,黄濑咬得不深,齿印没有现出刺目的桃红色,只是略微泛红,应该可以在一天的时间内消掉吧。


哲也双手捂着脸,耳边响起黄濑表白的话语,坦白说,以他现在的心智是不太能理解爱情这种东西,赤司和征十郎也没教过他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从他有意识起,两个哥哥一直都说他们是深爱着他,从未说过他们喜欢他,故事书上关于这方面的表达,通常都是指两个成年人结合一起、结婚生子,所以他对爱情的理解只停留在两个大人结为夫妻,如若父亲与母亲那样。


可是他和黄濑还只是小学生,以他们的状况又怎么能够结婚呢?黄濑所说的喜欢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和哥哥们对他的感情一样吗?还是其他性质不同的感情?哲也头疼万分,无数的块状物塞在脑子里,却又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最后,他决定放弃思考,作了几次深呼吸,擦掉脸上的水珠,拍了拍自己的脸,告诉自己不要太过在意,把对方的话当作玩笑就好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哲也有意地拉开了和黄濑之间的距离,减少对方扑倒在他身上的次数和与对方聊天的次数,态度也有点冷淡,但对方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依然缠得他十分厉害,还多次展现出伤心欲哭的样子,控诉他的冷漠与无视。


午休时分,哲也趁黄濑不在课室时去了三班找荻原成浩一起打篮球,原来对方这两天都有过来找他,可惜听他们班的人说他请假了,于是今天就没有过去,没想到反而是他今天回校了,还主动过去三班。


“哲也君,你身体没关系了吗?”荻原问。


“已经没事了,荻原君,抱歉,这两天我都在家休养,不能和你一起打篮球。”


“没关系噢,哲也君,生病了就应该待在家里休息,不过你现在没事了就太好了。”荻原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眼型弯成月牙状,“我们又可以一起打篮球了。”


“嗯!能和荻原君一起打篮球,真是太好了。”哲也亦投以了对方一个笑容,蔚蓝色的眼睛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在打篮球的过程中,哲也内心的灰尘逐渐扫去,脸色的憔悴与苍白亦没了踪影,重新焕发出精神奕奕的光彩,他全副精力摆在篮球上,杜绝其他一切事物进入他的脑子,他不断将注意力集中于手上的篮球,做出一个又一个动作,在篮球上他找回了愉悦与幸福,能够让他暂时忘却所有的烦恼和痛苦。


黄濑找到哲也的时候,看到了一副令他咬牙切齿的画面,一如上次那样他站在远处瞧着哲也与其他人一起玩耍,而且对方还笑得那么开心,那双眸子所闪耀的神采令天空都黯然失色,可是这一美好的笑容并不是绽放给他。


黄濑的眼神狠毒得能够榨出毒液来,面色黑得能滴出墨来,攥紧的拳头发出咯咯的响声。岂有此理!他在心底将荻原成浩分尸了130遍,同时又把惹他生气的哲也折磨得痛不欲生。


小哲也,你不乖噢,你是属于我的呀,怎么能够和其他人一起玩呢?怎么能够对着别人笑得那么高兴呢?我是不是要在你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留下我的痕迹,你才会懂得收敛呢?趁我还没完全失去理智之前快点回来我身边吧,只和我一起玩吧。


但是他的心意没有传达到离他几十米远的哲也身边,对方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放学的时候,哲也又去了一趟洗手间,在镜子面前再次观察了一下黄濑制造的吻痕是否变淡,待他看到那几个吻痕快要消失的时候,心里松了一大口气,这下赤司和征十郎应该发现不了了吧,于是他镇定下来,准备走出洗手间,但遇到了迎面而来的黄濑,他顿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小哲也,我可不会再让你躲开我了噢。”黄濑面带冷笑,让对方不禁头皮发麻。


“黄濑君,请你冷静下来,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好好谈,不需要通过这种形式。”哲也心跳加快,紧张得不得了,洗手间里只有他与黄濑俩人,这里离课室与办公室的距离较远,就算喊救命的话也不一定会有人听见。


“我很冷静噢,小哲也。”黄濑猛地将对方拉入一格空间里,顺手锁门,将对方困在墙壁与他之间。


“黄...黄濑君...”哲也一脸惊恐,额头冒出冷汗,嘴唇颤抖着。


黄濑摸了摸对方的脸,嘴唇贴着对方的耳后,轻咬了一下那小巧润白的耳垂,然后往对方的耳里吹了一口气,引得对方浑身打颤,他用手指扫着对方的脖子,眼神渐渐变得深沉,宛若现出武器的猎人,准备给予猎物致命一击。


“让我想想,我要和小哲也玩些什么。”
TBC.


Pat Station:突然发现很多心灵鸡汤的作者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看事物只看一面性的人,自以为自己看得很透,实际上所写出来的内容和逻辑关系却令人啼笑皆非,有时候真想不通为何这些人能够成为畅销书作家(耸肩)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6-11-23 13:42:00 +0800 CST  
“呜...呜...求...求求你...住手...真的好痛啊...征十郎哥哥...”哲也的声音断断续续,乞求对方结束这场酷刑,他感觉到另一边的脖子又被咬破了,血液顺着他的颈侧流淌下来。


征十郎松口,掐住对方的脸,几乎要把对方的脸捏到变形。


“这是你自找的,哲也。”征十郎冷酷地说,“不要怪我,这全是你的错。”


哲也哭得非常厉害,他摇头不止,试图解释:“不…不是这样的…”


征十郎全然听不进去,一点儿也不心软,准确地说比之前变本加厉,他揪住对方的后衣领将对方往地上一甩。哲也的身体撞在地面时发出沉重的响声,他感觉五脏六腑被撞得支离破碎。


由于痛感太过强烈,哲也已经喊不出声来了,只能发出低低的“啊”之类的声音,然而他的噩梦还没结束,哥哥将他翻了过来,跨坐在他身上,面色冷若冰霜,俯视他的眼神就像在俯视一头卑微的宠物。


哲也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抖动不止,他的眼神失去了焦距,呆呆地凝望上方的哥哥,他的脑袋十分混沌,名为思考的弦被切断了,耳朵时不时出现耳鸣,征十郎的形象在他的眼里变得模糊起来,可对方所做的一切却又清晰无比地印入他的眼中。


征十郎一手掐着对方的脖子,另一手抓着对方的头发,根本不顾弟弟疼得闭起了一只眼睛。


“为什么要看着灰崎?”征十郎冷声质问。


哲也失去了回答的能力,或者说对方的话没有震动到他的耳膜,他的两只手无力地搭在对方掐住他脖子的手上。


见弟弟不回答问题,气在头顶的他以为对方故意无视自己,不由加重掐住对方脖子的力道。


进入肺部的氧气骤然减少,哲也憋得满脸通红,干咳不停,他一脸茫然无措,心想哥哥是不是打算就此了结他的性命。


“为什么要看着灰崎看那么久!?为什么不看着我!?”征十郎忍不下去了,大声诘问对方,尚有些许理性的他在看到对方快要昏过去时便松开了手,新鲜的空气一下子大量涌入对方的体内,对方再次咳嗽起来。


“什...什么?”哲也缓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地懂得回应对方。


“灰崎那种人有什么值得你一直盯着他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吗?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征十郎双手揪着哲也的衣领,将对方整个上半身提了上来,“哲也,我是一直关注着你,你所有举动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说谎?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气愤到快要爆炸的征十郎没法通过责骂的方式来宣泄怒火,哲也仍旧愣愣地看着他,一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样子,这就令他更来气了,他一巴掌掴在对方的脸上,对方被他打得头偏到一边。


一记“啪”的耳光声,不仅是打在哲也的脸上,更是打在他自己的心上,他忽然意识到当他挥出了这个巴掌之后,有什么一直以来维系着他与哲也的东西碎掉了,有些事物在这一刻成为了一去不返的回忆,往后回想起来时,除了后悔与愧疚,还有对自己的永不原谅。


征十郎还没反应过来,身后传来赤司暴怒震惊的呵斥声:“征十郎你在做什么!!?”待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赤司一脚踢开,身体撞在衣柜上,腹部传来热辣辣的痛楚。


赤司快速地将哲也抱起来,对方业已昏了过去,布满泪痕的小脸上印着刺眼的指痕,嘴角也有些破损,小小的身子全是冷汗,摸上去一片冰冷。赤司飞快抱着哲也去医疗室,当他看到躺在地上伤痕累累的哲也时,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强烈的杀人的欲望,如果当时有危险的工具放在一旁,他肯定会拿起来以此结束征十郎的生命。


他不知道征十郎虐待哲也的前因后果,明明上一秒还好好的,怎么下一秒就变成这副局面呢?他的哲也受到的伤害是从未有过的严重,对方脖子上的伤口更是令赤司怒不可遏、倒吸一口冷气,这完全是罪魁祸首没有理性地撕咬出来的后果,他甚至怀疑那时的征十郎不再是一个人类,而是彻头彻尾的兽性大发的怪物。


赤司的肩膀在颤抖,为受到残酷折磨的哲也颤抖,他的哲也,他捧在心尖上的人,怎么会遭到这种惨况呢?他在心底对征十郎咬牙切齿,发誓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与他是同卵双胞胎的兄弟,把哲也害到这个地步,他必定要以十倍的痛苦还给征十郎。


医疗室的校医和其他工作人员看到赤司抱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小孩进来时全都惊呆了。赤司命令他们赶紧替哲也处理伤口,不允许他们有丝毫的怠慢。于是一个个人在赤司不容违抗的强大气场下手脚麻利处理哲也的伤势,擦去哲也身上的血迹、消毒伤口、涂上药膏、贴上纱布。


整个过程中赤司一直紧抱着哲也,眼白布满血丝,眼睛红得能够滴出血来,要是稍微有人靠近他一点,估计那个人再也不能迎接明天的到来了。


情况稳定下来后,校医说哲也这几天都不能上学,要在家好好休养,每天要定时清理伤口,还说了一些其他注意事项。赤司听完之后,道了一声谢谢,他的目光由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怀中的人儿。


哲也依旧沉睡着,没有醒来的迹象。赤司轻柔地抚摸着弟弟的脸,动作小心到不能再小心,生怕稍微加重一丁点力道对方就会人间蒸发,他缓缓地将嘴唇贴在对方黏了创口贴的唇角,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没有人看得到他的表情。
TBC.


Pat Station:广东这边第N次入冬失败,现在11月份了,我他妈还在穿着短袖开着空调,简直要爆炸了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6-11-23 20:12:00 +0800 CST  
第二十七章:


晚上时分,哲也拿出了一盒全新的拼图,将五十多张零碎的图片铺洒在桌面。征十郎将哲也抱在怀里,赤司坐在俩人的对面。三人开始拼凑这副图案是几个小动物在田野玩耍的图片。


赤司与征十郎注意到今晚哲也的话比平时少了很多,对方的嘴唇一直抿得很紧,除了偶尔回应他们几句,其余时间都沉默不语。每次父亲回来之后,哲也的心情指数基本都会直线下降。他们深知哲也在父亲心中是什么样的存在,为此他们深深地怨恨父亲,怨恨这个不把哲也当一回事的男人。


在哲也四岁的时候,赤司征臣试图按照培养他们的方式来栽培哲也,让哲也学习大量的技能,包括书法、钢琴、象棋等,还聘请私人教师为对方定制个人课程,那段时期的对方完全没有个人自由时间,每天像个机器人在规定的时间里完成每一项任务,这个任务结束了,下一个任务接着开始。


赤司与征十郎那时和父亲争吵的一番,他们责备父亲竟然无视哲也的实际情况、强迫他学习一些完全超出了能力范围的课程。赤司征臣冷酷地说如果哲也连这些小事都没法做好,那么他就不配成为赤司家族的一员。


后来的结果没有如赤司征臣所愿,哲也带给他的失望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大。资质与天赋都远远不及两位兄长的小儿子无法承受这种巨大的压力,经常寝食不安,没有胃口吃饭,夜晚总是失眠。无论两个哥哥怎么安抚他也没用,他依然没法调节自己的情绪,那段时期的哲也消瘦了许多,原本体质就比一般人差的他更是隔三差五就病一场,弄得赤司与征十郎焦头烂额。


某一日哲也突然哭着和两个哥哥说自己不想再活下去、想要与妈妈去同一个地方,吓得赤司与征十郎不顾父亲的命令,强制停止了哲也的生活模式,还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说幸好他们早一步发现了哲也的不妥,不然对方差点要患上抑郁症。


赤司征臣得知小儿子发生了这种事情后,先是微微吃惊,继而感到无限的失望,这个与他还有赤司和征十郎血脉相连的孩子并没有继承到赤司家族优秀出众的基因,从他安排哲也学习的各种课程的成绩来看,实在差得不堪入目。


俗话说三岁定八十,赤司和征十郎在4岁的时候就能出色地完成他所制定的一切教育任务,而且完成的质量与速度超乎了他的想象,所以他对这两个大儿子的期望非常之高,对他们的要求也是严格得近乎苛刻的程度,除了与哲也玩耍的时间外都要专心学习,一刻也不能松懈。


赤司征臣在迎来哲也的降临时,他满心期待这个孩子能够拥有与两位哥哥一样卓尔不群的天资与能力,可现实给了他当头一棒,这个孩子的优秀才能似乎全部跑到了赤司与征十郎身上,哲也的普通与平凡成为了他心上的一条刺,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赤司家族竟然诞生了一个如此平庸的成员。


赤司征臣经过再三斟酌与权衡之后,决定放弃对哲也的栽培,不再管制哲也的一切,只要对方不犯错误,对方以后要成为什么样的人都与他无关,反正有赤司与征十郎的存在,他就能放心地在未来将家族集团交给这两个他寄予了厚重期望的儿子。


当父亲告诉他从今以后都不需要再学那些艰涩枯燥的课程时,哲也终于松了一口大气,压在身上的重荷亦消失匿迹,从此他过上了一个普通小孩子的生活,可以自由地安排个人时间,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生活方式与哥哥们截然相反。父亲也不再插手管哲也的事,只是对赤司与征十郎的要求更加严厉,仿佛要他们把弟弟的那一份都要做好。

赤司和征十郎非常赞同父亲这个做法,他们打一开始就厌恶赤司征臣对哲也的教育方式,他们认为哲也根本不适合这种教育,能够看到哲也健康快乐地生活是他们最大的愿望,虽然之后父亲对他们的教育更加严格,要他们所学的内容也更加繁琐,他们都毫无怨言,全部揽了下来,只要哲也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他们背上再多的负担也没有关系。


其实哲也心里对赤司与征十郎有所愧疚,他认为造成哥哥们承担这么大的压力有一部分是他的原因,倘若他也能像两个哥哥一样那么优秀,他就可以替赤司与征十郎分担一些压力,不至于使他们那么累。


可无论他怎么努力追赶,天赋早就成为了他与他们能力差别的决定性因素,关键是比他优秀许多的赤司与征十郎比他还要更加努力,他们那种常人没法达到的努力程度也是哲也所办不到的。


“哲也,你拼错了,这一块是放这里。”征十郎把哲也放错地方的图块摆到正确的位置。


“哲也,你不开心吗?”赤司身子靠前,双手捧住对方的脸,亲吻对方的下眼皮。


“每次见到父亲,心里都会很难受。”哲也停止了拼图,目光垂下,两只手搭着膝盖。


“哲也,你不用想着父亲,想着我们就好了。”征十郎埋首于对方的肩颈,嘴唇在对方的后颈流连。


哲也的头垂得更低,一脸闷闷不乐,尽管他对赤司征臣没有多大的好感,可对父亲基本的尊敬与血缘所带来的憧憬还是存在的,何况自幼就失去母亲的他更渴望得到父亲的关注。他身边的其他同学的父亲都会很疼爱自己,他们经常会谈起父亲带自己去了哪里玩、买了什么礼物给他们,而他总是待在一边,一边听着其他人愉快的谈话声一边浸泡在酸涩的苦水中。


他失去了得到父亲关心的资格,准确地说他从未拥有过这个资格。赤司征臣的眼中由始至终只有赤司与征十郎,连多余的一个目光都不会给他。他也慢慢学会接纳这一痛苦的事实,在哥哥们的安慰下他也渐渐不再为此伤心。可每次看到父亲失望与冷漠的眼神时,他还是会很心痛,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幸运的是赤司与征十郎对哲也的关心与宠爱像是要补上父亲与母亲的份额,如倾盆大雨般淋在他身上,哥哥们对他的爱完全超出了身为兄长的身份,他伤心的时候,第一个赶到他身边的是他们;他开心的时候,第一个分享的人也是他们,不管何时何地,他们总会在他身边陪伴着他。


尽管哲也认为自己有着不可磨灭的孤独感,赤司与征十郎给予他的爱并不是那么正常,有时会对他做出很过分很伤心的事情,还会通过强制的命令来禁止他做许多事情,可他依旧打从心底爱着两个哥哥,真心感谢两位兄长给予了他那么多幸福的时光。


“我没事,赤司哥哥,征十郎哥哥。”哲也笑着说,手搭着赤司的手,脸蹭了一下对方的掌心。


“哲也,你只要有我们就够了,其他人都不需要。”赤司正经地说,语气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


“哲也,我们会给你想要的一切,所以你只需要我们,不需要其他人。”征十郎非常认真地告诉弟弟,他吻着对方的额角,然后捕获对方的嘴唇,和对方来了一个甜腻的接吻。


哲也感觉到哥哥们这些话有不对劲的地方,他的理智告诉他对方二人所说的并不是完全正确,不过他不会将这些想法付诸于语言,只会把它埋在心底深处。


一吻过后,哲也喘着气,被征十郎刮了一下鼻尖,对方带着宠溺的笑容,取笑他:“哲也,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没有学会在接吻中换气呢?”


“征十郎哥哥和赤司哥哥每次都吻那么长时间,我换的气都不够用了。”哲也漂亮的蓝眸含有不满的神色,这句孩子气的实话逗笑了赤司与征十郎,俩人又把他狂亲了一通。


在两位哥哥的爱抚下,哲也内心的苦涩逐渐没有了踪影,赤司与征十郎的温柔与爱意犹如一道纯净的泉水洗濯了他内心的杂质,除去了那些令他不快的污垢,使他身心舒畅。假如对方二人没有暴虐与狠厉的一面,那么在他心中这对双胞胎的确是完美无缺的兄长。


接下来时间里,赤司想到一个小游戏,如果有谁拼错了图块,那么就要按照其余俩人的要求完成某项任务。这个游戏规则明显是为哲也量身定制的,可单纯的小哲也没有思考太多,欣喜地参与到游戏中去,结果发现自己中了圈套,整个过程只有他才会将图块拼在错误的位置,哥哥们每次都会把图块放到准确无误的地方。


哲也无奈地接受赤司与征十郎对他下达的一个又一个任务,看到俩人的眼里闪烁着戏谑与兴奋的光芒,他就好想将俩人的头发全部扯下来。第一个任务是要他搂着哥哥们的脖子分别与之接吻30秒,接吻的时候俩人都很恶劣地咬他的嘴唇,疼得他发出轻声的呻吟。


第二个任务是双胞胎各自在哲也的一只手腕内侧留下一个深深的齿印,他们在咬的时候令对方产生了自己的动脉要被咬破的幻觉,痛得哲也请求他们不要咬得那么用力。


最后一个任务是哲也解开衣服的扣子,把衣领拉开到肩头,露出了一大片布满吻痕与咬痕的雪白肌肤,随后赤司与征十郎疯狂地舔吻吮咬他的身体。征十郎吮吻他的后颈与背部,赤司啃咬他的喉咙与锁骨,俩人都吻得很用力、咬得很大力。


哲也无力地靠着征十郎的胸膛,双手揪着赤司的头发,仰起头让对方便于亲吻他的身体,白嫩纤弱的脖子划出一道如天鹅颈般优美的曲线。两个哥哥有时会咬得很深,制造出来的痕迹会渗出血珠,他们会温柔地舔掉血迹,把哲也推进水深火热的境地。

和谐部分:http://m.weibo.cn/status/4043964212260217?sourcetype=qq&wm=3333_2001&from=106B193010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6-11-23 22:15:00 +0800 CST  
PS:一共在LOFTER上更新的三十章我全部都搬完了~接下来就是LOFTER与贴吧同步更新~欢迎大家来LOFTER找我玩~也谢谢大家的支持啦~我会一直努力写下去的~所以也希望大家能够一直看下去吧~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6-11-24 09:46:00 +0800 CST  
分享本章歌曲——跟着小哲也一起听歌
歌名:《M》
歌手:滨崎步
简介:ayu第4张销量过百万的单曲。与符号“A”相同的是,这个符号也应用在任何内含歌曲“M”的唱片上。由ayu亲自担任作词作曲,M也是ayu第一首自己以CREA为名作曲,于2000年年底发布。


live地址:

视频来自:音悦台



歌词:
MARIA'为了心中所爱的人而受伤的每一个人...
环顾四周人人皆仓皇
急着赶往何方
今年在不知不觉里身边又见冬意来访
今年在这城市的某个角落必将有两人 眼神交会邂逅
激情地拉开序幕
但是这一切终将面临结束的一天
今日在这城市的某个角落有将有两人 选择离别的路
静静地拉下终幕
'MARIA'为了心中所爱的人有时 会感觉分外的孤独
但是 就因为那所爱的人 最后一切才得以充实
'MARIA'为了心中所爱的人有时 会伤的很深很深
但是 就因为那所爱的人 最后一切才得以平抚'
MARIA'每个人都在哭'
MARIA'但心中却渴望相信'
MARIA'于是才要祈祷
祈祷这是最后一段爱情
开始突来的没有理由
结束却总是有它的借口...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6-11-29 22:13:00 +0800 CST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6-12-09 12:10:00 +0800 CST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6-12-11 14:26:00 +0800 CST  
除此之外,双胞胎还丧心病狂地想到用自残的方式来迫使哲也原谅自己,俩人各自找来一把剪刀放在裤袋,想着如果等下哲也不原谅他们,那么他们就在对方面前自残,即使将剪刀捅进自己的身体亦在所不惜。


在第三节课的上课铃声响起时,赤司与征十郎来到了第二教学楼的楼下,当他们准备上楼梯时恰好碰到了下楼梯的黛千寻。三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性质不同的惊讶神情。


黛千寻惊讶于赤司与征十郎竟然这么快地找到这里,幸好他走得快没有被双胞胎看到自己与哲也在天台聊天的光景,不然后果又是一番腥风血雨。同时他也担忧孑然一身的哲也能否应付到失去理性的赤司与征十郎,他嗅到了双胞胎身上弥漫着可怖的死亡气息,让他不由后退三舍。


不过他随即想起哲也告诉他不要插手这件事,否则会让问题像滚雪球那样越滚越大,到了最后会造成不可收拾的境地。因此黛千寻没有向赤司与征十郎打招呼,看了对方俩人一眼就撇过头匆匆离去。


赤司与征十郎诧异于黛千寻的突然出现,他们和对方不在一个班,不知道对方有经常逃课到天台看书的习惯。但双胞胎不排除对方会在天台与哲也待在一起的可能性,甚至越想就越相信这个可能性就是事实,但眼下不是找黛千寻追究这件事的时候,所以他们也是看了对方一眼就一个招呼都不打地奔向天台。


哲也的手搭着栏杆,眺望远景,身后突然传来开门声,他不转头也很清楚来者为何人。


赤司与征十郎站在附近,屏息敛气,眼都不眨一下,视线紧紧锁住背对着他们的哲也,心脏因对方的存在而复苏跳动,激烈地撞击着他们的胸腔。他们深呼吸了几下,尽量稳定情绪,一步步地拉近与哲也之间的距离,在离对方只有一米远时俩人停下脚步,用无比轻柔和伤感的语气呼唤弟弟的名字。


“哲也…”


哲也沉吟片刻,头也不转,语气淡然,“有什么事吗?”没有了昔日对哥哥们的称呼,让双胞胎失落万分,可他的理睬又让两个哥哥如死水般的眼神焕发出精神奕奕的光彩。


“哲也…”赤司与征十郎激动得差点要从天台做自由落体运动,身体兴奋得颤抖起来,双脚几乎要站不稳。


“如果是想说一些希望我能原谅你们之类的话,那就免了吧,我不想听。”哲也硬邦邦的语气与绝情的话语瞬间扑灭了两位兄长心中好不容易燃气的小火苗,让对方二人一下子坠入万丈深渊。双胞胎如被宣判死刑般再也感受不到任何希望。


赤司与征十郎呆呆地凝望哲也,病态的神色逐渐覆盖他们的眼神与面容,众多黑暗变态的想法蜂拥而至,冲破了关闸一股脑地奔涌出来。双胞胎决心已定,掏出剪刀,挽起衣袖,在小臂上狠狠地剜割出一条口子,殷红的血珠争先恐后地爬出来,在地上形成一滴滴血点。


“哲也,转过身来。”征十郎轻声道,对方愣了一下随即转身。


“!!!”目睹此情此景的哲也立刻吓得捂住嘴,满脸惊恐,瞳孔收缩,脸庞顿时褪去血色,身体颤栗,不敢置信地看着用剪刀自残的哥哥们。


赤司与征十郎非但没有皱起眉头,还投以弟弟一个温柔无比的笑容,这个笑容让对方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脊背冰凉,仿若手臂上的伤口不是属于他们,他们一点也不觉得疼。银色的刀面沾着深红色的血,剪刀抵在第一道伤口往上两厘米的位置。


“哲也,如果你不原谅我们,我们就会不停地在这条手臂上划出伤口,待这条手臂布满了伤痕后,我们就在另一条手臂如法炮制,直到你原谅我们为止。”赤司一字一句地说,为了能够得到弟弟的原谅,他和征十郎愿意付出所有。


哲也的嘴唇颤抖得不行,喉咙堆满了无形的块状物,脑袋一片空白,四周的环境扭作一团,连自身的存在亦没法把握,眼前的景象对他造成的冲击太过巨大,以至于他没法做出反应,整个人都吓傻了。


双胞胎见哲也仍然无动于衷,又在小臂上划出一道口子,更多的鲜血涌出,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哲也的眼睛瞪得更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完全没法相信面前发生的一切是现实。


“哲也,只要你的沉默时间超过了五秒钟,那么就会出现新的伤口。”征十郎道,脸上的笑意加深,五秒过去,对方仍旧没有说出原谅他们的话,他和赤司又毫不犹豫地在小臂上割出第三道口子。


“呜…”哲也不停地摇头,示意两个哥哥停手,他受不了对方俩人的自残举动,万万没想到双胞胎会做出如此可怕的事,他千想万想都想不到赤司与征十郎会伤害自己的身体。


坦白说,哲也真的不愿意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局面,他完全接受不了这种事,两位兄长为了获得他的原谅居然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举止,简直可怕到极点。他蓦然想到以前自己每次生气不理他们时,他们都会说:“哲也再不理我的话,我就要死掉了。”


他一直以为这句话是开玩笑的,可如今亲眼见到双胞胎切切实实地自残,哲也终于相信赤司与征十郎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玩笑,而是真的会付诸于实践。他甚至还冒出了一个恐怖的念头,倘若他迟迟不原谅他们,他们是不是真的会当着他的面将剪刀捅进心窝。


“哲也,五秒钟又过了。”赤司旋转了一下剪刀,在第三道伤口的上方剜出第四道伤痕。


哲也终究承受不住心理的压力,扑过去甩开对方二人手上的剪刀,一边哭一边大声说着“赤司哥哥,征十郎哥哥,我原谅你们了,我原谅你们了。”


赤司与征十郎面带心满意足的笑意,将哲也紧紧拥入怀中,不断亲吻对方的脸颊、嘴唇、眼睛、脖子、手背、掌心,在对方的身上留下无数的吻痕。


被抛弃的宠物通过自虐的方式重新回到了主人的怀抱。从此以后,宠物每当闯了祸都会在主人面前自残来乞求获得对方的原谅。而主人也会因为无法狠心看着宠物伤痕自己而一次次地心软下来,从而让宠物明白了只要自虐得越深、主人就越离不开自己。


哲也,为了获得你的原谅,我们什么都会做得出来。
TBC.


Pat Station:双12当天付款的时候发现洗脸仪器的价格比前一天涨了20块,桑心!看来不是所有商品都是在节日那天打折打得最厉害的,有可能是节日前几天才是打折打得最厉害,之前听一个美妆博主说很多商家看中节日多人购买商品于是趁机在节日那天抬高价格了,好咯,怪自己太天真一时没想到这种套路~(微笑冷漠脸)。BTW,现在已经是12月份的中旬了,气温还在20度以上怎么破。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6-12-13 20:06:00 +0800 CST  
由于我今天赶着出门回家,所以没有时间将今日的更新发到贴吧里来如果大家想要看今天的更新可以戳这个地址:http://a865245417.lofter.com/post/1cb6447a_d57d150。我要到明天晚上回到学校才能将今天的更新放到贴吧里希望大家可以谅解啦。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6-12-17 13:08:00 +0800 CST  
军训期间没有写文真的很抱歉,答应了大家的事情却没法完成以后我会注意的不过昨天还是写了一点小随笔,记录的是军训期间的小趣事,感兴趣的小伙伴们可以去看一下~就当解一下这10天来没能看文的瘾吧~请戳这个地址:http://a865245417.lofter.com/post/1cb6447a_dae8dc5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1-10 11:54:00 +0800 CST  
第五十六章:


“哲也真的没有和那个女生交往吗?”赤司的脑袋搁在对方的肩颈,小心翼翼地吻着对方的肩膀,面上掠过一丝惊慌,担心弟弟会说出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赤司哥哥,这是你第五次问我这个问题了。”哲也转过头看向对方,微微一笑,语气满是无奈。


“可是…”赤司半眯起眼眸,抿着嘴唇,一脸纠结,整个人贴着弟弟的身子,反复亲吻对方柔嫩的脖颈和白皙的胸口,他不敢落下吻痕,因为哲也的身体布满了可怕的痕迹,看起来惨不忍睹。


赤司轻轻地吻着弟弟的身子,如同对待一件稍碰即碎的珍宝,仿佛几个小时前对哲也施暴的人并不是他,使人无法将那个心狠手辣的暴君与温柔体贴的兄长联系起来。


赤司的头发扫着对方的皮肤,让弟弟有些痒痒的,他偶尔会用牙齿去摩擦对方细腻光滑的肌肤,但没有咬对方。赤司的脑袋不时蹭着哲也的脸,犹如一个害怕失去栖身之处的宠物,渴求得到主人的关怀。


哲也的反常令他的心情百味交集,形形色色的心虚涌上心头,淡淡的苦涩萦绕在胸腔。一方面,赤司为自己是导致哲也变得异常的罪魁祸首而感到无比的自责、内疚、心痛、悔恨;另一方面,他的心底始终回响着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命令他不要相信哲也,使他无法百分百信任弟弟。


坦白说,赤司本人是想要相信哲也的,对弟弟怀有病态的猜忌和疑心令他深陷在苦海中不可抽身,他想要脱离这痛苦的境地,曾强迫自己这么做,结果却是徒然。心中那个声音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还越来越强烈,统治着他的意识。


无助与无奈吞噬着赤司,由于他和征十郎的个人心理原因,导致哲也受到不可估量的伤害,且程度越来越深,也不断让他与征十郎和哲也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哲也在他们面前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城墙,他和征十郎使尽所有方法都没能打破这道铁壁。赤司有时也不清楚自己和征十郎究竟在干什么,他们想要完完全全地占有哲也,占有对方的身体,占有对方的灵魂,想要主宰弟弟的喜怒哀乐,想要控制哲也的一举一动。


他和征十郎深深地沉浸在这一变态的思想和行动中,并从中获取无限的快感和满足。他们愈发变本加厉,黑暗的一面全然占据了赤司与征十郎的心性,让他们更加难以自控地伤害哲也。


哲也今晚的表现可谓给赤司与征十郎敲响了一个可怕的警钟,双胞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言行是何等过分,醒悟到自己是何等可恶。虽然他们怀疑过弟弟的反应是伪装出来,但下一秒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哲也当时的眼神、语气、表情是无法假装的,皆是真情流露。


赤司与征十郎心里的天秤最终滑落到哲也那边,所有的猜疑销声匿迹,他们不再怀疑对方、不再歇斯底里、不再兴风作浪,态度是前所未有的诚恳与温婉,像是要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而恕罪。双胞胎将哲也捧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将自己放得比尘埃还要低微,只为了不再让哲也受到伤害。


“你不愿意相信我对吧,赤司哥哥。”哲也抚着赤司的头发,对方拿起他的手反复亲吻,含住了他的食指。


“不是的,哲也,我愿意相信你。”赤司急忙否认,语气变得慌乱,蹭了蹭对方的脸,带着讨好的意味,“相信我,哲也。”


哲也无奈地微笑,手指摩挲着对方的发尾,眼底闪过一抹悲凉,哥哥的反应令他觉得可笑无比,他没有精力与赤司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轻轻地推开对方,整理好衣服,翻了个身,疲倦地说:“赤司哥哥,快点睡吧,已经很晚了。”


赤司眼神复杂地凝视弟弟的背影,嘴唇紧抿,眼眸微眯,几度伸手想要将对方的身体掰过来,又几度将手缩了回去,最后他将哲也拥入怀中,反复亲吻对方的脸蛋,轻抚弟弟的头发,看着哲也渐渐入睡。


赤司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哲也,但眼下不是将问题托出的合适时机。今晚发生了太多事,他与哲也之间的感情亮起了严重的红灯,倘若此时再不懂得克制收敛,那么后果势必如洪水猛兽般一发不可收拾。


尽管他的理智业已消失殆尽,但最基本的判断能力还是具备的,他不会丧心病狂到在暴打了哲也一顿后会继续折磨对方一整晚,弟弟一定会疯掉的,而他也会一起疯掉。所以赤司收起了尖利的獠牙与锋利的爪子,摆出谨慎温顺的模样,诚惶诚恐地面对不想搭理自己的哲也。


赤司的脑袋搁在哲也的颈窝,贪婪地汲取对方的气息,宛如细雨般绵柔不断的吻落在对方雪白的脖子和肩膀,那些狰狞触目的痕迹让他觉得刺眼万状,他渴望拂去这些恐怖的伤口,让这些印记随着呼吸消失在空气当中。


也许他应该和征十郎进行一场深刻的反省,赤司认为自己和征十郎可能要重新思考对待哲也的方式。即便他们早已下定了前往不归路的决心,可一路上所遇到的荆棘和坎坷不免会使人心生怯意,甚至想要令人打退堂鼓。


这条障碍重重的黑路在赤司与征十郎的身心留下越来越多的伤痕,俩人迟早会面临体无完肤的遭遇。人类逃避危机的本能意识提醒双胞胎不可不顾一切地往前冲,而要尽可能地避开不必要的波折,减少受到的伤害,否则还未走到尽头便已一命呼呜。


在哲也熟睡后没多久,征十郎进入了房间,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握着弟弟一只手不停亲吻对方的手指和掌心。


他瞧着安然入睡的哲也,如若今晚发生的一切与对方无关,弟弟似乎全然不受影响,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该睡觉就好好睡觉,没有一句怨言,没有一句控诉,除了那颗离他和赤司越来越远的心。


征十郎的目光充满了爱怜,他埋首在哲也的后颈,嘴唇在弟弟的后颈流连忘返,入眼的累累伤痕除了带给他无可言喻的兴奋和满足感,更多的是带给他沉重悲痛的心情。


征十郎头一次有了要深切反思自己的念头,他今晚不应该对哲也如此残暴,不应该将对方推得更远。或许他本可以控制住暴走的自己,可以聆听弟弟的解释,但他和赤司没有这样做,而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将对方毒打了一顿。


这样的戏码已上演过无数次,可这一次与以往的任何一次有着大相径庭的差别。哲也的反常表现给予了两位兄长惨重的打击,甚至是将位于深渊中心的赤司与征十郎稍微往上拉了一把。


双胞胎不是傻子,自然从中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他们清楚地意识到不能再对弟弟动手,不能再对哲也施暴,必须要另寻出路。


赤司与征十郎一路以来拼尽全力奔到哲也身边,但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拉开与弟弟之间的距离。他们就像是一个拼命要将破败的玩具修复完好的孩子,可经常把部件安装在错误的地方,固执的他们还以为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


眼看玩具变得越来越面目全非,双胞胎犹若泡在开水中的青蛙心急如焚地想要解决问题,但不论用什么方法都不成功。绕了无数条弯路的赤司与征十郎最终不得不审视自己所做的一切,直视现实,从实际情况入手,不再一味地沉溺在自我催眠中。


尽管他们还不是很懂得要怎么做才能更靠近哲也,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再对弟弟施暴,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绝不使用特殊手段。双胞胎置身于前所未有的恐惧中,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


赤司与征十郎没有丝毫的困意,在柔和的灯光中一同注视酣睡的哲也,俩人各与弟弟十指相扣,抚触着哲也的脸颊和脖子,不时亲吻对方。每当哲也翻一次身,赤司与征十郎就会帮弟弟盖好被子,偶尔对方想要抽回手,他们就会更加握紧对方的手。


天色逐渐加深,四下万籁俱寂,时间在静谧中流淌,凝重的气氛慢慢主导着卧室。


双胞胎依然没有入睡,今晚发生的点点滴滴一幕幕扫过眼前,这些画面顽固地盘踞在他们的脑海,不管如何都不肯离去。这是一个注定要失眠的夜晚,赤司与征十郎在凝眸细视哲也的过程中等待黎明的到来。


“我们误会哲也了吧。”良久,赤司打破沉默,视线移到征十郎的脸上,声音干涩地说,“哲也和那个女生是没有任何瓜葛的吧。”


“你相信哲也的话?”征十郎与赤司对视,食指在哲也的手心摩擦。


“不然呢?”赤司抿了一下嘴唇,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在哲也的眼皮印下一吻,对方的眼睫毛颤抖了几下,弟弟没有醒来。


征十郎沉吟片刻,眼神逐步变得深沉,他在赤司的话中找不到可以反驳的据点,其实他的想法与赤司的大致相同,但是他的疑心与猜忌比赤司的更为严重,他可能没法像赤司那样轻易地对哲也放下戒备。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1-19 14:15:00 +0800 CST  
“你不想相信哲也对吧。”赤司非常明白征十郎的所思所想,也对征十郎的脾气个性了解得一清二楚,他不会强迫对方和自己做出同样的选择,可也不允许对方以此来继续伤害哲也。


征十郎缄默了一会儿,用手背抚着哲也的脸腮,亲了一下弟弟的嘴角,看着赤司的眼睛,语气有些茫然地说:“不是不想相信哲也,而是总觉得没法百分百信任他人,哪怕对象是哲也。”语毕,他亲了一口哲也的手腕,还咬了一口,引得弟弟发出一记嘤咛。


赤司垂下眼帘,吻了一下哲也的脖子,淡淡地说:“可是除了相信哲也之外,没有其他选择了。”


“我知道。”征十郎坚定地说,“可就是没办法做到,我也明白这样对哲也很不公平,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你就不能为了哲也尝试改变一下自己吗?”赤司的声音染上了冷意,目光变得锐利,语气带有命令的意味。


征十郎闭起眼睛,脑袋缩进哲也的颈窝,冷声反驳赤司:“你不要总是站在所谓的正义立场上对我指指点点,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我可不认为你完全相信了哲也。”


赤司无语凝噎,征十郎所言甚是,使他无处反驳。他冷哼一声,脑袋埋进哲也的脖颈,枕着弟弟的胸膛,倾听对方的心跳声,对方震动的脉搏令他感受到温情的暖意,扫去了他心里的不快。


双胞胎看彼此不顺眼,俩人不再言语。赤司不爽征十郎的一针见血,征十郎不爽赤司的惺惺作态,但双方都认为对方的话不无道理,就此进行思索。


睡意迟迟没有降临,当天边即将出现第一丝亮光时赤司与征十郎才睡了过去,他们没有进入到深层的睡眠,只停留在浅层的睡梦中,因此可以感受到清晨的来临。


哲也一觉睡到天亮,没有做梦,从黑暗中自然而然地迎接一天的伊始,他睁开眼睛,伸了一个懒腰,照常看见搭在自己身上的两个哥哥的手手脚脚,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双胞胎,继而睇视素白的天花板,陷入了冥想。


待赤司与征十郎醒过来时,闯入视线的是发呆的哲也,对方的眼光没有移向他们,也许弟弟不晓得他们业已苏醒,也许哲也只是单纯地不想搭理他们。双胞胎盯着哲也的侧脸,久久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赤司与征十郎不满弟弟的忽视,不禁各自在哲也的脸腮重重地咬了一口,唤回对方的注意。


“早安,赤司哥哥,征十郎哥哥。”哲也一点也不惊讶于哥哥们的举动,早已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


“哲也刚刚在想什么?”征十郎咬着对方的耳垂,手指在弟弟的喉咙打圈圈。


“没想什么,只是发呆而已。”哲也淡淡地道。


“我们醒来了那么久,哲也居然一直都没有发现。”赤司的口气有点委屈,他心生怨念,最不能容忍对方的无视,哲也必须要第一时间给予回应,否则他会心神不定、胡思乱想。


“抱歉,赤司哥哥,等你们下次醒过来,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发现。”哲也神情温柔地看着赤司,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琐事上,索性说点好听的话哄着哥哥,不给兄长借题发挥的机会。


哲也的答复令赤司不好意思再无理取闹,他藏起所有的脾气,端出乖顺卑微的态度,欲要将弟弟从头到脚地吻一遍,和征十郎一起不断讨好哲也,说着一些使人心化的蜜语,眼里的柔情宛若潺潺流动的深河,快要淹死怀中的小家伙。


哲也表面上维持着笑容与两位兄长温存,内心实则一片冷漠,双胞胎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没法在他的心中溅起一滴水花。他对赤司与征十郎的言行举止处于麻木的状态,哥哥们千方百计想要取悦他的样子令他很想笑出来。


待到双胞胎将哲也亲吻了130遍后才不情不愿地起床,他们一如既往地想要帮弟弟洗漱穿衣,却遭到了对方的拒绝。


哲也希望自己可以独自料理这些小事,双胞胎本想一口拒绝对方的请求。但为了不让弟弟的脸上闪过失落的神色,赤司与征十郎将跑到嘴边的话语吞了回去,同意了哲也的提议。


镜中的人憔悴不堪、脸色煞白,整个人看上去没有多少生气,哲也伫立在镜前,全神贯注地凝睇镜子里面的自己,摸上脖子的伤口,一道道咬痕与抓痕清晰可见,触碰几下就会痛得不由眯起眼睛。


哲也能想象得出自己的身体是一副何等可怕的光景,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他也慢慢地适应了这副旧患未褪、新伤不断的身子。


昨天长泽的出现是一个始料不及的意外,他还为这个意外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庆幸的是这个代价没有白白付出,甚至还逆转了他和双胞胎之间的地位。


哲也晓得赤司与征十郎的心动摇了,双胞胎实在太在意他了,以至于他只要有些微的变化在对方二人看来无疑是轩然大波,更不要说他这次言行的极大反差所带来的后果。倘若对方俩人稍微不那么在意他,可能不至于会因为他反常的表现而动摇自己的原则。


哲也就是看准了双胞胎过分在乎他的这一点,将赤司与征十郎逼到死角,令两个哥哥没有反抗的余地,使两位兄长不得不改变态度。


他很高兴掌控权重新回到自己手中,但他不会得意忘形,毕竟他的力量与双胞胎的相比还是存在天壤之别的差距,他要想方设法紧紧握住主导权,不让自己再次身处劣势的地位。


哲也在用毛巾擦脸时赤司进入了浴室,对方说看他那么久都没有出来不禁担心他是否出了问题。


“赤司哥哥真的想太多了,我只不过在洗漱而已,哪会出什么问题。”哲也把毛巾洗干净,然后放回原处,对上赤司担忧的眼神。


“但我就是放心不下哲也。”赤司捧着对方的脸,将对方的五官吻了一通。


“今天不要请假了,我会跟你们一起去洛山,这个学期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已经请了很多次假了,还有你们数不胜数的逃课次数,所以今天请你们务必回校。”哲也一本正经地说教,神情十分严肃,语气没有妥协的意味。


今天原本是不用回校的周末,可临近期末考试的缘故,洛山要求学生在这半个月里周末也要回校上课自习。


“不行,哲也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能出去,你必须要待在家里让我和征十郎来照顾你。”赤司板起脸孔,语气冷硬,不容分说地反驳对方,他惩罚似地用力咬着对方的颈侧,在那满是伤痕的脖子再度增添一个粉红色的齿印。


哲也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千万不可冲动,必须要乘胜追击,以此来让赤司与征十郎听从他的命令,不然他手中的掌控权无法得到巩固。他也很清楚自己不能和兄长硬碰硬,而要采取迂回的路线,通过婉转的方式来使哥哥对他俯首帖耳。


哲也揉着赤司的头发,如同给宠物顺毛,慢慢抚平对方起伏的情绪,他的温柔无疑令兄长受用万分。赤司很吃他这一套,心甘情愿地掉进弟弟设下的裹着糖衣的陷阱,不再啃咬对方的脖子,转而轻吻对方幼嫩的颈窝。


“赤司哥哥之前不是说过会满足我一切要求的吗?那就请你这次听我的话——不要请假,回去学校。好吗?”哲也在对方的耳边轻声细语地说,柔和的语气使哥哥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赤司直直地注视对方的脸,理智告诉他不要被弟弟动摇自己的意志,但那双仿若会说话的蓝眼睛成功将他拒绝的话语赶回到体内深处,纵使心中百般不情愿,但只要对象是哲也,他依旧会一次次地作出退让,一次次地向对方妥协。


况且昨晚的事令他对哲也抱有无限的愧疚,此刻弟弟向他提出一个并不过分的要求,赤司不希望连这点小小的事情都不能满足对方。他意志的天秤倾向了感性,理性退而其次,答应了哲也的请求。


征十郎一开始并不赞成赤司的做法,认为对方不应该盲目地纵容哲也,可当弟弟如法炮制地给予他温情时,他的防线即刻土崩瓦解,当场将哲也吻得没法呼吸。


赤司与征十郎渴望将哲也的里里外外占为己有,希望可以牢牢控制住弟弟的全部,但有时双胞胎会比一般人容易满足得多。只要哲也稍微给他们一点甜头,哪怕仅是对他们投以一个甜甜的笑容,他们就会巴不得将星星与月亮摘到弟弟面前。


赤司与征十郎深知这是自己最大的软肋,俩人一直以来倾尽全力想要摆脱这一弱点。可这一缺陷早已融入到他们的骨髓,与他们的血肉合为一体,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法斩除这个弊端。


不过这一弱点也恰恰是赤司与征十郎的性情中最为柔软的地方,它击溃了俩人冰冷强硬的盔甲,将他们最柔情的一面彻底展现出来。所以双胞胎才会每次都被哲也压制得死死,因为他们已经本能地将哲也放在比自己更高的地位。


面对处于上位者的哲也,赤司与征十郎唯一能做的便是顺从。


来到学校后,双胞胎没有前往课室,由于弟弟想去图书馆看书,赤司与征十郎自然毫不犹豫地带着哲也来到图书馆,坐在一处人少安静的座位。


哲也在看书,两个哥哥则自学新课程并时而骚扰专心阅读的他,弄得哲也恨不得将两位兄长拍死在墙上。他最讨厌在看书时被人打扰了,尤其还是被赤司与征十郎打扰。


在看到一半时,哲也蓦然想上洗手间,拒绝了双胞胎的陪同,在对方二人委屈幽怨的目光中独自去洗手间,但必须要在三分钟内回到原位。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1-19 14:19:00 +0800 CST  
他在洗手间撞见了黛千寻,俩人在对视的那一刻皆一脸诧异,为对方的出现感到不可思议。哲也率先回过神来,向黛千寻来了一个鞠躬,彬彬有礼地问候:“好久不见,黛前辈。”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黛千寻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眼光有些闪烁,表情迷惑不解之余夹杂了一丝惊喜,“哲也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我想在这里看书,所以就来到这里。”哲也站在对方身边拧开水龙头,清凉的自来水不断冲洗着双手,他掬起一瓢水泼在脸上,粗略地洗了一把脸。


黛千寻目不转睛地望着哲也,对方手上和脖子以及脸颊的伤痕倒映在他的瞳孔,他露出惊恐的眼神,双唇微微张开,那天站在更衣室外面的场景顿时浮上脑际。他可以百分百断定哲也这次势必又遭到了赤司与征十郎的家暴,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好似下一秒将会停止跳动。


“黛前辈,请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哲也疑惑于对方异样的神态,不由看向镜中的自己,检查身上是否存在着异物。


黛千寻咽了几口唾沫,试图平复惊涛骇浪的心绪,逼着自己镇静下来,呼吸略显急促,语气变得焦灼,连一句流畅的话都说不出来,“你…你身上的伤是...是怎么回事?”


哲也倒是冷静得出奇,没有一点儿慌乱,好像早就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他淡漠地瞄了一眼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耸了耸肩,无所谓地回应:“不要紧的,请黛前辈不要担心,只是小伤罢了,很快就会愈合的。”


“是赤司与征十郎造成的吧。”黛千寻斩钉截铁地说,脸容涌现一抹怒意,他不知自己的情绪为何这么激动。当瞧见哲也没有被衣服遮住的皮肤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痕时,他就浑身发冷,全身的力气被抽走,甚至对双胞胎升起了不可言状的恨意,憎恨这两个人居然对哲也痛下毒手。


“是的。”哲也的蓝瞳收缩了一下,但他没有否认。


“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对你?”黛千寻愤愤地质问道,凑近对方,差点要把手搭在对方肩上,两只手攥成拳头。空气一下子变得冷凝。


“黛前辈没必要知道事情的原委,这些事情我不想对任何人说,何况并不是三言两句就能简单概括。”哲也非常平静,与对方的表现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打算任由赤司与征十郎一直对你施暴?”黛千寻不可置信地望着对方,哲也的冷淡超乎他的想象,貌似被兄长们施暴是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可这根本不是小事啊!


“有些事情不是反抗就能成功的。”哲也柔声道,笑容充斥着伤感,“非常感谢黛前辈的关心,但黛前辈不是我,所以你不会明白我的处境。”


黛千寻哑口无言,不懂反驳对方。诚然,对方说得没错,他不是哲也,没法真切地体会对方的感受,作为旁观者的他只能凭借表象来形成自己的想法。归根结底,黛千寻对哲也的认知十分肤浅,因此他没法完全理解对方。


“我能理解黛前辈的心情,但黛前辈是无法理解我的心情。”哲也用纸巾擦干手上的水珠,字斟句酌地道,“希望黛前辈能够忘记刚刚看到的一切,就当它们是不存在吧,毕竟这些东西与黛前辈没有丝毫关系,你不用将它放在心上。”


黛千寻没法在短时间内将对方的话全部消化,不太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似乎对方所说的话是正确的,同时也是错误的。内心焦躁的他想要挣脱困境的束缚,待他好不容易想到了一番措辞准备将其付诸于语言时,哲也却夺走了他说话的机会。


“抱歉,黛前辈,我要回去了,期待下次再见面吧。”哲也朝对方鞠了一躬,转身离去,留下呆若木鸡的对方。


黛千寻怔怔地盯着前方的空气,头脑一片空白,纷繁多杂的思绪快速闪过脑中,继而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只懂得直视前方,没法做出其他动作。


许久,沙哑的嗓音从干涩的喉咙发出,充溢着疲惫之意,“哲也……”
TBC.


Pat Station:1.首先向大家郑重地道歉,由于我之前答应了大家军训期间会保持更文,结果因为种种事情而无法履行承诺,我为我的出尔反尔深怀歉意,因此我以后不会再轻易作出关于更文方面的许诺,不会再让大家蒙受欺骗。


2.军训完后的几天带着舍友去广州玩了一圈,主要是逛逛逛、吃吃吃、买买买,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广州人,这次假期回到广州竟然觉得好多地方都有一种熟悉的陌生感,感觉很多地方都发生了变化,有一些以前经常走的路现在竟然不太会走!真是可怕,不过这几天玩得还是蛮开心的,但是连续逛街四天真的好累啊,real身体被掏空


3.时隔半个月再次重操旧业——码字,我都觉得自己要把前面的剧情忘光了,昨天开始写了一天,可是晚上出去吃饭的时候逗留了比较长的时间,以至于昨晚我是将近凌晨一点才写完这个章节,我还特意买了杯咖啡来提神。
结果我在校对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上发出一些很可怕的割东西的声音,当时全家人都睡着了,只有我一个人坐在客厅,因为我心血很少,也很爱胡思乱想,所以我没有胆量撑下去,校对到一半后我就回房了,真心觉得自己很怂啊,不然的话就能赶在凌晨2点半之前发表出来了~
不过作为不能熬夜的星人而言,我的熬夜极限是凌晨2点,所以昨晚觉得喝了咖啡继续码字的自己是非常明智的哈哈哈~~能够重新过上每天码字的生活真的是太棒啦~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1-19 14:24:00 +0800 CST  
第五十七章:


长泽从冰箱拿出一罐果汁,拧掉易拉环,啜饮几口,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滑到腹中,她的脑袋清醒了几分。她将果汁放到一边,双手抱臂,倚着冰箱,目视前方,思考刚才在街上偶遇哲也一事。


她从没想过会在那样的情况下遇到哲也,一直以为抱恙的对方理应待在家中休息,然而对方却出现在洛山。换言之生病的哲也没有在家养病,而是跟随两位兄长一起上学。


长泽对此百思不得其解,理解不了弟控严重晚期症患者的赤司与征十郎居然让身体不适的哲也跟着他们一起上学,难道是要把哲也带到学校照料吗?可这未免有点不合常理,毕竟一般人都不会将病人带到学校照顾。


从方才的状况来看,长泽看不出哲也身体抱恙,对方脸色红润,双眼明亮,没有一点病怏怏的气息。最让她迷惑的是哲也在看见她的时候表情不是惊喜,是惊吓,对方那慌张失措的脸庞在长泽的脑中挥之不去。好似哲也很害怕会在街上遇到她,连招呼都不愿意向她打。


长泽思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环视一圈,饮了几口果汁,对哲也的所为愈发感到奇怪。尤其是对方的两个哥哥望向她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仇人,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那无情冷酷的目光不由令她脊背发凉。即便身处温暖的房子,她依然无法阻挡从心底上升的寒意。


长泽断定哲也的生病不是单纯的生病,对方甚至可能根本没有生病,而是出于其他难以启齿的原因而不得回校,借以病假为由来躲避众人的视线。


她愈来愈相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以双胞胎在意哲也的程度,弟弟一旦生病他们不可能会带对方出街。也就说哲也的身体没有问题,所谓的病假不过是一场谎言,用来掩盖不为人知的事情。


长泽感到一股无可名状的心寒,左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头并置于胸口,眼眸半眯,嘴唇抿成一条线,神情严肃,眼神变得如古井般深不可测。她猜想哲也以往的每一次病假有可能都是假的,对方的身体由始至终都没有大碍。


如此一来,另一个重大的问题接踵而至,长泽并没有为哲也的“撒谎”而怀有满腔的气愤。即便心里有些不快,但更多的是不解,她在思考对方每一次请假的原因,假如不是身体抱恙,那又是什么?


长泽还猜测哲也每一次的请假都是为了随赤司与征十郎去洛山,这样的话事态就更加怪诞了,为何对方要三番四次地前往兄长的学校?作为一个同样有学业在身的学生,哲也应该要将学习视为主要任务。


同样地,身为高中生的赤司与征十郎亦应该将学习放在首位,不该屡次三番地对弟弟不顾学习的妄行视而不见,这俩人不仅没有制止哲也,还多次纵容对方这种不可取的举动,这就是所谓的疼爱?这分明就是不正常的溺爱!


长泽将剩下的果汁一饮而尽,将易拉罐扔到垃圾篓,回到卧室呈大字形地躺在床上。枕边放着一台ipod,她戴上耳机,打开ipod的界面,挑选了布兰妮的《gimme more》,魅惑独特的声线敲打着长泽的耳膜,可此时的她没有心思去欣赏布兰妮自带电音的嗓音。


她边听音乐边接着思量疑团重重的问题,哲也的形象蒙上了一层神秘的纱衣。长泽忽然发觉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对方,对哲也的认知非常肤浅,她只看到对方冰山一角的一面,却没有看到其他方面。


可长泽总觉得哲也不像是那种会将学习搁置一边只顾玩乐的人,对方在学习上投入的努力与时间她是亲眼可见的。除了作业时常被哥哥们代替完成之外,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哲也都是一个勤勉认真的学生。


因此长泽排除了哲也主动去洛山的可能性,并将以前赤司与征十郎对哲也种种不正常的表现联系起来。她觉得应该是双胞胎命令弟弟去洛山找他们,假使事实果真如此,那么赤司与征十郎未免太过分了,这俩人绝不是温柔体贴的兄长,而是自私乖戾的哥哥。


但长泽想不通双胞胎接二连三让哲也请假去洛山找他们是出于何种原因,绞尽脑汁也得不出个所以然,这其中涉及了许多错综复杂的事物。作为旁观者的她自然没法理清个中思路,只能从表象入手,从自己平时观察到的一切来分析事情的来龙去脉。


长泽喟叹一声,身心有些疲倦,她将曲目换到《radar》,她需要一首激情十足的歌曲来调动低迷的情绪。她不太明白自己为何这么在意哲也,她对哲也没有男女之情的好感,只有友谊方面的好感。


而且哲也在她心中的地位还不及一些她身边的死党。但就是这样一个充满透明感的男生,言谈彬彬有礼,举止温文儒雅,超乎同龄人的成熟头脑,会与她交谈许多有趣的话题,牢牢地吸引住长泽的注意力,使她情不自禁地想要进一步了解对方。


长泽坐起身,搓了一把脸,视线落在窗外的夜景,望着灯火通明的街道,脑际浮现出哲也的身影。如果哲也下星期回校,那么她一定要将心底的疑惑统统问清楚。


哲也在周三回校,周一周二仍然没有出现。长泽常常凝视后面空无一人的桌子,内心万分不安。这两天哲也又以病假为由没有上学,她估计对方不是生病,肯定是去洛山找赤司与征十郎。


久违回到课室的哲也感觉眼前的光景忽然有点陌生,他似乎已经有130年没有上学。待他与长泽四目相对时,一种复杂的心绪浮上心头。那天在街上碰见长泽的场景浮现出来,他突然有点不太懂得怎么与对方相处,长泽灼热的目光令他不由转移视线。


他从长泽的眼神与表情中读到了一些以往不曾显露的东西,不好的预感笼罩着他。哲也伫立在门口一会儿,调整好心态。无论发生什么,他必须要镇静下来,从容应对,切勿乱了手脚,节外生枝。


“早安,长泽同学。”哲也在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拿出今天上课所需的课本放在桌面,面带笑意地看着对方。


“早啊,哲也君。”长泽微微勾起唇角,视线紧紧锁住对方的脸庞。她已经想好了一连窜的问题,打算在午休期间和哲也在一个人少宁静的地方谈论。


哲也蓦然发现自己不晓得接话,以往的他能够自然流畅地引出下一个话题,比如讨论最近阅读的书籍、观看的影视作品、收听的音乐,连围绕一个老师的上课风格俩人都能探讨半天。


但这些平常信手拈来的话题却在此时远离了他,使他没法寻找合适的话语来缓解尴尬的气氛。哲也与长泽强行扯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之后就没有了下文。俩人相顾无言,没有了昔日的相谈甚欢。


眼尖的长泽在注视哲也时不经意瞄到了对方脖子的一个红印,她清楚地看到那是一个吻痕,也明白这些痕迹意味着什么。接着她还发现对方的手背有几条类似用指甲划出来的抓痕以及一些淡淡的齿印。


她铁定自己没有眼花,面前所看到的事物皆是真实的存在。长泽的心里登时卷起狂涛骇浪,头脑变得沉重,眉宇紧皱,脸色比看到恐龙降临还要惊恐。她死死地盯着那些可怕的痕迹,直到对方察觉到异样将手缩了起来和将衣领竖高,长泽依旧没有移开目光。


“长泽同学,请问你…”哲也还未说完就被对方激动地打断。


“那些痕迹是怎么回事?”长泽已不能保全理性,瞳孔左右地剧烈摆动,呼吸急促,咬牙切齿地问。


哲也面如死灰,一脸淡漠,天蓝色的双眸失去了光泽,变得黯然失色,他瞧着置于膝盖的双手,没有作出回应。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1-20 13:58:00 +0800 CST  
长泽自知冲动,很快冷静下来,捂着额头,对哲也说了几声抱歉,但那些触目的伤痕不断冲击着她的意识,使她呼吸不畅。她作了几下深呼吸,命令自己镇定下来,不要惊动到其他人。


哲也原本以为身上的印痕已淡化得七七八八,加上伤势也好了不少,因此才向两位兄长提出回校的要求,对方二人也答应了,允许他返校,没想到却捅出了另一个娄子。


面对长泽不可思议的眼神,哲也没有力气向对方解释,也不想告诉对方个中原委,精疲力尽的他只想好好度过校园生活,不想搞那么多事情,他无力地说:“长泽同学不要放在心上,就当自己没有看见吧。”


“怎么可能装作没看见!?”长泽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再度被对方挑起,她凑近哲也,语气非常激动,“哲也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有回校的这段时间里你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身上会有这些伤痕?是谁干的?”


长泽快速转动脑筋,以赤司与征十郎对哲也的保护,双胞胎根本不可能让哲也的身体留下这些痕迹。而且她认定哲也在这段期间必定待在哥哥们身边,那么制造这些伤口的元凶只能是赤司与征十郎。


这样一想的长泽差点要叫出声来,捂着脸,眼睛瞪得大大,满脸错愕,不可置信哲也所承受的遭遇。


“抱歉,长泽同学,让你担心了。”哲也的声音透着疲乏之意,他低着头,手指在桌上画圈圈。


“哲也君,你…你究竟经历了什么?”长泽的声音很轻,轻到还没能传到对方的耳中便已化作了空气,她眼都不眨地望着哲也,脑中显现出更多的思绪。


“很抱歉,我不能告诉长泽同学。”哲也坚定地道,抬头凝睇对方,表情冷峻。


长泽愣了一下,继而无意识地脱口而出:“那些痕迹是你两个哥哥留下来的吧?”


对方的话既出乎哲也的意料又在他的意料范围,那天在洗手间里黛千寻也说了类似的话,看来所有人都能从蛛丝马迹的线索来推断出事情的缘由。由于赤司与征十郎对他的所作所为太过显眼,在大部分人的记忆中落下深刻的印象。


全世界都知道赤司与征十郎将哲也宠得人神共愤,都知晓赤司与征十郎对他的关心与看护达到了神经质的地步。所以他一旦出事,大家都会第一时间联想到是否与双胞胎有关,也就不难明白为何长泽和黛千寻都能猜到赤司与征十郎是对哲也施暴的祸首。


哲也咬着嘴唇,轻笑一声,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环视课室一周,眼光重新落在长泽的脸上,轻叹一声,小声地说:“我知道长泽同学很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我希望长泽同学能够稍微理解我的心情,毕竟我的遭遇令我无法对他人开怀坦言。事实上我也不想对任何人提起自身的经历,因为这并不值得告诉他人,所以我不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长泽同学,请长泽同学谅解一下吧。”


长泽双手抱头,垂着脑袋,眼睛阖上,对方所言极是,她也明白有些事情的确只能藏在心底。可发生在哲也身上的事对她的冲击委实太过巨大,况且对方又是她比较在意的人,她没法做到无动于衷、置身事外。


另一方面,长泽也深刻地认识到自己不能帮助哲也逃离困境,作为外人的她没有能力与资格插手对方与双胞胎之间的事。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做不出实质性的举动,唯一能做的便是给予哲也精神上的安慰。


即便她还没全然弄懂哲也和赤司与征十郎的相处模式,但仅从刚才目睹的一切而言,她不认为与双胞胎一同生活的哲也是无忧无虑的。倘使哲也的生活真的非常幸福,何须经常要露出苦涩的笑容?何须要经常忍受两个哥哥种种不可理喻的言行?


如今赤司与征十郎还对弟弟痛下毒手,长泽就更加担忧哲也的处境。她甚至还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之前哲也的每一次请假会不会是因为哥哥们对他施暴以至于令他无法上学?


长泽不敢再想下去,希望自己所想的内容全是假的。哲也应该不会受到这般残酷的对待,毕竟赤司与征十郎这么宠爱弟弟,怎么会狠下心来对哲也做出这种没人性的事?


也许她不该胡思乱想,否则会模糊事情的真相,或许哲也身上的痕迹只是偶然的存在。以前她也没有看到对方身上会有这样的伤痕,说不定对方只是和兄长们发生了争执,双胞胎一时之间情绪爆发、错手打了哲也。


长泽停止思考,睁开眼睛,迎上哲也平静的目光,在对方的注视下渐渐抚平波动起伏的情绪。她将头发撩到耳后,喝了几口水,告诫自己不要再胡乱猜疑。


“我只是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一向这么疼你的哥哥要这样对你?”良久,长泽说出心底话,从眼神到语气都带着深深的迷惑。


“其实有的时候我也不明白。”哲也笑道,摊开五指,并拢,再摊开,“可能有些人表达爱的方式就是伤害别人吧。”


长泽笑了出来,两手搓了几下,拨弄了一番刘海,“这种方式根本不叫爱,爱的表现不是这样的。”


“长泽同学还记得电视剧《最后的朋友》中及川宗佑对美知留的感情吗?”哲也一字一句地说,“有些人因为成长环境和自身经历等种种原因,对爱的理解与表现是不同的,虽然我不赞同这种方式,但我不能轻易改变它。”


“所以你就选择了忍受?”长泽的语气夹杂了一丝怒意,连对哲也的敬语都省去了,“就像美知留忍受及川宗佑那样?那你也应该很清楚这两个人最后的结局是怎么样的吧。”


“我不是美知留,长泽同学。”哲也坚决地说,目光变得冷硬,气场为之一变,有点吓到对方,“请长泽同学认清楚这一点。”


“可你现在的样子和美知留没什么区别,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能够容忍自己的亲人伤害你?难道就因为对方是你最亲的人,所以你就可以忍受对方种种的不堪?”长泽一脸愤慨,极度为对方抱不平。


哲也再次环顾四周一遍,脸上的笑意加深,眼底掠过一抹冷光,在对方还没来得及捕捉到他一瞬间流露出来的阴暗面便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他一点也不激动,心平气和地说:“我不想和长泽同学继续讨论这个没有意义的话题,非常抱歉给长泽同学带来了如此不愉快的心情,我希望我们不要因为这点事情而闹僵。”


长泽直直地睇视对方的眼睛,双方进行眼神交流。空气渐渐凝固起来,无形的火花碰撞到一起,火星四溢,最终归为尘埃。


她的想法与哲也的差不多,长泽亦不希望事情闹大,更不希望自己与对方的关系就此陷入僵局。她花了一段时间彻底冷静下来,终止这个扰人心烦的话题。可她始终不赞同哲也的说法,对方的言辞在她看来无疑是滑稽之谈,简直荒谬到极点。


长泽猛然觉得面前的哲也有点陌生,大概是因为她由始至终都不是很了解对方。当哲也说出这种话时,她不仅无法接受,还认为对方的脑子有问题。


她懊恼万状,郁闷和愤懑占据着她的内心。要是那天不曾在街上偶遇哲也该有多好,如此一来她就无需体会这般焦灼沉重的心绪。她有些担心俩人的关系不能回到如初,她与哲也不能再像平常那样谈笑风生。


哲也在长泽转过身去的那一刻松了一口气,疲惫地趴在桌上,盯着从夹娃娃机里得来的玩具,手指描绘着布偶的耳朵线条,水蓝色的双眸盈满了哀伤和悲凉。


对于黛千寻和长泽得知双胞胎对他所做的一切,哲也打从心底不愿看到这种情况发生。他不想其他人知道这些破事,经验教训告诉他当其他人知晓这些破事后不但不能解决他的困难,反而还会将他推入更深的泥沼。


这些人根本没有能力把他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只能充当一个看客的姿态,做不出有意义的行动。并且哲也觉得这些破事一点也不足向外人道也。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大家不可能将所有精力放在他身上。何况这个世界上比他更悲惨的人多的是,他又何必将自己的遭遇反复向他人倾诉。


哲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怜悯,对这种东西嗤之以鼻,他明白别人对他的关怀是出自真心。可只有关怀是没用的,只要不能带他逃脱所处的地狱,那么无论别人有多关心他、多在意他,在他眼中皆是无意义的举动。


就算他将自己的经历告诉其他人又能怎样?难道其他人就可以打破束缚他的牢笼吗?开什么玩笑!简直是天方夜谭!既然如此,他干脆不跟任何人说起自己的境遇,免得还让别人心情不好。


哲也虽然很喜欢看童话故事,但他也很清楚自己置身的世界不会有奇迹发生。现实之所以为现实,在于其具有无法改变的残酷性。生活给了他一块柠檬,他唯有榨出柠檬汁,而非将它变成另一种水果。


接下来的一整天,哲也与长泽交谈的次数寥寥无几,除了学习上的一些互动,再无其他谈话。一直到放学后哲也离开了课室,俩人都没有正经地聊过天。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1-20 14:08:00 +0800 CST  

楼主:pat_vampire

字数:353084

发表时间:2016-11-23 03:3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2-24 01:58:38 +0800 CST

评论数:747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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