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麒麟双生 (接盗八,争取正剧风,HE!)

早上六点。
某领队:喂?你好。
我:你好。

领队:你多大?
我:啊?「一头雾水」

领队:你二十多还是三十多?
我:二十多。「头上黑线」

领队:待会儿叫我林哥。我向客人介绍你是我的师妹,不是专业导游。半工半读顺便带团。
我:为毛?

。。。
「挂了」

原本说好十点半到,后来和我说十一点。最后说下午三四点才到。要先去比萨。

我终于明白,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的深刻含义。

给大家上一张上次那只受的配偶背影,莫被吓到哦~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15 19:45:00 +0800 CST  
居然看到齐羽这货的名字出现在这里~
乃看到有人追杀记得抱头逃跑~
前两天才看到那个伪娘链接,今天居然就看到变装癖大摇大摆走过市政府门口
我惊了,很可惜当时在讲解没条件抓拍

描述下,乃们去脑补~
一个男人,一米八四左右,身材魁梧。穿着一件低领砍袖黑色蕾丝边上衣,能看到里面的胸罩带子,底下是一条迷你小短裙,还是那种枚红色的,我当时差点没当场吐血身亡。他转过来看了我们团队一眼(因为挡着他的路了),朝天翻了一翻白眼——注意——关键不在这——关键是他的假胸,居然有胸毛!!!!!!!!!!!!!!!!!

尼玛,这世界果然鲜明得很,欧洲满世界乱跑各种长相不讨好的小受受也就算了,这种异类退散吧吧吧吧吧~!!!!!我终于明白了为毛今天牙痛愈演愈烈的原因!

睡前上来扔最后一句
@线性木头

我牙痛了一下午,回来就看到乃tn居然卡关键之处。。。木有节操!!!

http://tieba.baidu.com/p/1712115467?pn=1
【战骨】印调,乃的本子大卖之后可以给我付去你那里的各种酒肉钱!同志们加油买~~哇卡卡卡卡卡~~~!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16 04:43:00 +0800 CST  
不知道度娘会不会吞我的楼,跟乃们分享一个链接

直接把我给看哭了
http://v.youku.com/v_show/id_XNDI3MTAyNzY4.html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16 05:03:00 +0800 CST  

我低下一点头,回头望了望,确定周围的确没有人。于是转过身,对了对位置,闭上眼睛,把头又低下去了一点。

这感觉,让我回忆起了小学六年级,当时那年代还时兴三八线。才开学没几天,有个长相特别俊俏的女生坐在我旁边,那姑娘短头发,有点自来卷,小嘴,具体样子记不清了, 但是我就记得我当时喜欢那女孩。那个喜欢啊,每天坐在她边上,就想嘟个嘴亲过去。后来终于有一天在女厕所门口堵住了她,下定决心,我就把脸凑了过去…..

“啪!”

“喵——!”

我吓了一跳,就像偷鸡贼被抓个正着一样,闪电般地蹦离了地面,要是有树我会立刻爬上去!结果,双脚重新落地才看清楚,站在脚边上的不过是小贱。我的心跳得就快可比光速了!我拍着胸口,边顺气,边想:艹,吴邪啊吴邪,要是被人看到你在偷鸡摸狗亲男人,动作还这么猥琐,那这辈子真的要去威尼斯买个做工好一点的面具整天戴着才能出去见人了!

我蹲下去,看了看闷油瓶,确定他没有被我这巨大的动静惊醒过来。转后转身抱起小贱,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对着他的耳朵说:“你要是说出去,我就人道毁灭你。”说完,顿时觉得自己很像白痴。

既然没被人看到,那我就来解释一下上面还没说完的,我亲那六年级同桌小美女的结局。“啪”一声,不是巴掌声,我并没被人吃耳光,那声音是厕所的牌子掉下来的声音。年久失修,不牢靠了,所以掉在了地上。掉下来的那一瞬间,我愣了一下,立刻睁了眼睛。我一眼就看到了掉在地上的那块牌子上写了:男厕。我惊讶地瞪着她上下打量,她却面无表情从我面前走了过去,十分从容。那件事情被我一直记到现在,当时由于开学没几天,那是连老师都没有发现的真相。此事件直接导致后来我背得最好的一句诗就是北朝无名氏《木兰诗》里面的那句: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所以,那是我第一回欲亲一个未成年男孩未遂,这是第二次,欲吻一个成年昏睡男子,又未遂。

我突然觉得,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句话其实用在我身上也没什么不妥当之处。

这时候,帐篷的拉链被拉开了,齐蒙古走了进来。一进来,他没直接去看闷油瓶,却对着我问道:“咦?猫在这,他人呢?”

我顿时就感觉眼皮一跳。问他道:“什么意思?”

“我叫李家那小子拿药过来的,药拿来没?”

我只听得心脏直接落水,不是吧…..“你的意思是说,猫之前是他抱着的?”我就只听见齐蒙古“嗯”了一声,接下来他所说的话我几乎都没有听见。脑子里面嗡嗡直响。敢情,我那猥琐的造型,还不是被别人看到了,看到的居然还是李如风!我突然就想起来他之前给闷油瓶喂药的情景。这人也不知道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他的想法我实在没有办法猜到。我突然脑中半空横生出来一个想法,他会不会其实看上的不是我,而是闷油瓶,只不过我一直在YY,所以误会了很久,把真相给彻底理解错了?!不会吧……

“吴邪!吴邪!你干嘛呢!做什么白日梦!”

我突然从嗡嗡声当中回过神来,齐蒙古大概叫了我好几声,有点不耐烦。“你过来听听,这小子在说什么啊到底,我听了几遍都没有听懂。”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闷油瓶。

我走过去,把头凑下去。

“他在说……”我又凑得更近了一点,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才听懂,“好像是‘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18 07:05:00 +0800 CST  

这是什么意思?他回来了,是指他回来这里了吗?我突然就想起来他当时从棺材里面取出来的两样东西,除了他戴在手腕上的那串麒麟佛珠,还有一张好像白纸一样的东西当时应该被他塞进上衣口袋了。那外套是我的,刚刚帮他换药的时候脱下来了。

我赶紧找到那件外套,一掏口袋,里面没有纸张之类的东西,只摸到一块软皮。

我刚想从拿出来,眼睛扫到了齐蒙古正斜眼看着我。我一愣,想都没想,伸手上去就撕他的脸。齐蒙古压根就没料到我要干嘛,所以连闪开的倾向都没有摆出来。我上手一掐,那绝对使得不是狠劲,但是力气也不小。齐蒙古被我掐的直跳脚,骂了一堆脏话。我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被齐羽搞得都有神经紧张综合症了,再这样下去,我估计过不了多久,我看谁都会觉得他戴着一张人皮面具,后面藏着和我一样的面孔。

我在齐蒙古身边坐下来,他还在骂骂咧咧地揉着脸,一边也把头凑过来。

这确实是一块羊皮,但是显然经过了鞣革加工,所以才能保持柔软。

皮的尺寸并不算大,颜色较浅。所以我当时看到闷油瓶拿着的时候,在下面没有特别亮的灯光的前提下,看起来就像被折叠好的白纸。皮质有个不怎么规则但不像很天然形成的形状。皮上面有画,看笔记,像是一种十分古老的记载方法。

上面画了一扇门。准确来说,应该是两扇。

门非常的高大,带着巨型的门环。左右两扇门上,只有左边半扇门上有一只和闷油瓶身上的纹身十分相似的麒麟,而右半扇门却空空如也,看起来很尴尬,就像对称的东西,被人凭空去掉了一块似的。

我突然觉得这门有点眼熟。想了半天,突然灵光一闪,终于想了起来。

烂柯山,最后那个八角形的石室内,当时那扇青铜门,是右半扇门上有麒麟,而左半扇没有。

难道,这是另一处的一扇青铜门?

靠,这青铜门数量也多了点吧,到底这是有几扇啊?我顿时有点想不起来,长白山见到的那青铜门又到底长什么模样?

但是有一点我是肯定的,这羊皮,肯定不止这一块。

我走出帐篷的时候,已经是午时将近饭点的时间。

齐蒙古给闷油瓶测了体温,说他应该没有变成脑白痴的危险。但是他身上的伤要痊愈,还要点时间。毕竟人不是治愈机器,人的恢复需要一个过程,就看他自己的恢复速度了。

我一走出帐篷,就发现今天的风明显没有前一天那么大了。今天算个比较不错的天气,就在这个季节来说,能碰上是造化,也不是常有的事情。

我转到宅子的正面,小花正站在那所谓斜面正屋的门前,站得笔直朝里面张望。李如风靠在一边的墙壁上戴着手套抽烟。

他看到我,只是抬了抬头,立刻就把目光移开了。我觉得很尴尬,但是之前就算他看到了什么,我也没什么可说的,这种东西,解释只会越描越黑,再说,我确实也就没有在干什么好事,也没什么可解释的。我走到他面前,张了张嘴,想同他说点什么,最后却还是闭嘴作罢,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不习惯这样和他僵持着。他脑中所想,我估计是要破开他的脑颅才能解析出来。对于他,我现在思想很复杂。之前那个假设性想法愈演愈烈,开始反复在脑中徘徊。我有时候也很佩服自己,越是现在这样特殊而根本无暇顾及私人感情的场合,我越是在那里满脑袋不盘算正事。

为了避免尴尬,我迅速转移到小花边上。之后才注意到,黑眼镜,胖子和那个神人,皮包,胖瘦坨坨,以及一些别的好几个人都集体不见了。小花剩下来的几个手下坐在侧面聊天。

“他们人呢?”我问。

小花没回答我,就冲我嘿嘿一笑,一闪就进了门里。

我刚想跟进去,就听见耳边李如风的声音:“他们下去捞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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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18 07:06:00 +0800 CST  
今天再次见到变装癖:
我再次无语了

TMD,最近中邪了!
这么热的天还要给我看这么牛逼的养眼全彩!

这男人,穿着几乎透明的能看到**的紧身健美米色上衣,下身紧身健美黑色裤。

脸上胭脂水粉口红没少任何一样,我是迎面和他对着走过他身边的,他的头发两边分开炸开,秃头,有胡子。高跟鞋。五十岁左右。

我觉得我最近要去洗一下眼睛,就那天看了那个帖子,然后天天看到此类人种。。。以前没发现佛罗伦萨这么多人才啊。。最近各种以前我也没见过的生面孔新生代人才都开始涌现在各大景点了,这种风景直接穿过广场,我客人都不要听我讲解了!

求杀菌。。。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19 06:45:00 +0800 CST  
今日的晚更改在明早。

如果我还能活过明天没被晒死的话~~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19 19:02:00 +0800 CST  

棺阵(五)
李如风拽住我的袖子,我转头看他,他却依旧低着头没有抬起来。烟还剩下来几口没有抽完,他狠狠抽了一大口,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他说话的声音似乎并不是他的,这时候正好刮起了一点风,这高原上一点风吹过耳边,足以挡去一半听力。

“吴邪,”风声在我耳边呼啸,他的声音被吹得离开我很远,我回头望见的却是远处的雪线和他一半的后脑勺,“假如有一天,我确定,你以后都可以免于性命的忧患,我就离开,从此不再出现。”他说完,就朝远处走去。

我其实很想说点什么,或许我该对他说,你不要走之类的,但是这感觉起来就像是那些刻意表现的琼瑶剧里面让人牙齿发酸的镜头。我一个大男人,还没有办法对着另一个大男人说这样细软的句子。但是他的背影显得很落寞,这让我感觉并不舒坦,就像胸口无故又多积压了一块石头。

算了,以后的事情,现在说什么终归都是一句话:谁知道呢?

所谓的“捞东西”,我没过多久就明白了过来。小花进到屋子里面,是因为黑眼镜,胖子他们从下面上来了。那个神人带的路,据说过程非常顺畅。看来我猜的并没有错,这个人绝对不简单。他肯定和此处被荒废的这个村子有很密切的关系。但是有一点很奇怪,这是我刚刚才反应过来的,之前这一点因为太多别的情况真倒是被我忽略了。假如说,这个人是胖子他们当时那队伍的向导,那么他救了胖子就不光光是这一次的事情了,他是真真救了胖子的命两次。但是这个人既没有表现出认识胖子,胖子也貌似并没有表现出十万分的惊讶来。他不认识胖子,倒也是可以理解,据说胖子曾经痩过,人称柴火(这一点请大家原谅我实在想象力不够),可能现在胖子肥了,他认不出来了。可是胖子应该会记得他,就算现在样貌有所更改,但毕竟救过他的命这么大的事情,没道理不记得。他虽说嘴里喊着救命恩人,我想,针对的也应该仅仅是这一次。那么,难道我想错了,当初引导胖子队伍的人其实另有其人?

还有一种可能。我想到这里的时候,自己浑身冒了一身冷汗。我看了一眼胖子,他正在卸下身上的装备,一边从小花手里接过烟抽。我怎么看,那都是胖子没错。但是,经过了好几次相同的经历过后,我有点抖。任何一种假设,都可能在某种被忽略的状况下成为现实。

大概是胖子发现我一直眼神不善地盯着他看,突然转头一脸淫笑地对我说:“干嘛?看你胖爷我太英俊,看得天真你直发愣?”

我赶紧把目光移向他们捞上来的东西,用手摸了摸鼻子。我相信我的直觉,直觉告诉我,胖子没什么问题。毕竟要假扮这样一个体型,也不是随便谁能假扮得出来的。主要是,人心都有个牵引性,胖子给我的感觉很踏实。但是上面想到的矛盾毕竟还是存在的,在没有搞清楚事实之前,一切还是皆有可能的。还是要找机会验证一下,向导那事情,我决定暂时不提。

他们的所得并不算多,底下没有什么值钱的宝贝,他们捞到的东西正是和我们从之前那口棺材里面得到的一样,几张碎羊皮纸。据说,其他已经被打开盖子的棺材,里面都是空的。

我把他们带上来的羊皮纸一张张铺开,放在面前。一共是六块,加上我和闷油瓶拿到的那张,就是七块。我们的那块碎皮被我塞回进衣服口袋了,不在手边。我面前这六块同样成奇怪的不规则形状,但是这样的形状确实又像是被特殊安排好的,总觉得很怪异。羊皮上都有相类似的笔迹古旧的印画,这些画却不如那扇带有一只麒麟的青铜门那般好辨识,它们看起来比较凌乱,没有一个完整的可辨识感。每块上面都有能构成一些图案的线条,但又正好不完整。每块的上面都有一些奇怪的,单独被分在一边的条条杠杠。“这些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胖子凑在我边上,嘴里嘀咕道。

我摇了摇头,来回摆弄,不小心将其中两块拼接到了一起——相应的缺口完全吻合!

我大惊,立刻明白过来:这是一张拼图。但是我很快也发现了,这里的肯定不完整,并且拼图的大部分都被人拿走了,拿走它们的人,不用说,肯定是齐羽。其实能拼接在一起的也就刚刚无意之中被我凑起来的两块,其余的都不吻合。并且这块拼图拼完整之后肯定不是什么规则的形状,它有本身一个不规则的造型。但我暂时还看不出来,它会是什么。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20 07:06:00 +0800 CST  
这个更 木有哥 木有JQ 请大家谅解。。。

这里的太阳基本上把我脑中的EQ都晒没了。。

大家要有耐心啊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20 07:21:00 +0800 CST  
苦逼绝顶今天不更了。改早更~

最近更新时间混乱

大家要谅解啊~~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21 20:11:00 +0800 CST  
今天休息,所以晚点上来补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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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阵(六)
我不禁一口气堵在胸口,这是连带反应。主要我想到了之前我随便带着闷油瓶走进去的那间房子。这里的房子有二十一栋,大小不一。别的棺材里面都没有尸骨,唯独我们开的那口有。而我们去的那间屋子,有尸体,还有会飞的尸蹩。这栋大宅子里,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头的东西。我在想,是不是这也和棺材内的尸骨原理一样,其他房子里面都没有,唯独那间里面又是尸体又是虫子。这样的话,我倒是真可以去买彩票了,一开即中。

黑眼镜突然走了出来,站在远处朝我们招了招手,小花倒是老远隔着他的眼镜片就被他勾走了。回头冲我甩了一个飞眼,“你慢慢想!”话音被空气拉开了老长的距离,他在话音还未落之前,就大步移了过去。

我站在原地徘徊了一会儿,又开始刮风了。眼前的建筑,在风里貌似在我眼中左右摇晃。忽然我产生了一种看三维立体画的感觉,我几乎都要看到那蹦出画面的图案了。但是眼睛瞪着太久不眨,风一吹,眼睛干涩得直接掉泪。我赶紧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不管再怎么使劲看,那效果也出不来了。

所以啊,事情的答案,都是缘分,可遇不可求。

突然,我眨眼的工夫,有个影子飞速晃过我的眼角。

我心中一惊——谁?!

我立刻重新把目光抛向远处的巷道。那无数的岔口都影影绰绰,虽然是白天,依旧处处显出荒芜的诡异。我并不是很肯定,刚刚那是不是错觉。

我又盯着远处看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影子再次晃过。于是我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了宅子。

现在有太多事情要弄清楚。但是,首先我要弄清楚的,就是那个自称张陌的,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和张家又是一种怎样的关系?我一边朝着闷油瓶的那个帐篷走,一边心想,等会儿一定要去找他问清楚,不管他说不说,或者说多少,问还是一样要问。

这间宅子的布局也很奇怪。我们一走进去,先见到的是院子。那倾斜向下的主宅部分就在院子的中央,两边分别是两个空空荡荡的大厅,里面几乎什么都没有,和主宅的那个厅分别都有相通的门连接。这么巨型的一个宅子,整个就形成了一个曰字形。而且这个宅子绝对算是整个村子最大的了,别的和它比起来,都有差距。

刚进院门,就看到李如风从屋子里面冲了出来,他手里拿着那把短刀,头也不回地朝外面跑。

我一看,他连刀鞘都去了,肯定是出事情了。大声问道:“怎么了?!”

他回答我的时候,声音已在宅子外面转弯了,我隐约隔着墙和风声听见他说:“赶紧去检查你的东西!”我心里一咯噔,知道坏了。赶紧一个转身,冲进闷油瓶躺着的帐篷。

李如风这个状态,肯定是我们遭贼了。其实我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别的,而是那张有青铜门在上面的羊皮。其他被他们找上来的羊皮现在都在小花手里,我现在没有看到小花和黑眼镜窜出来,那说明那些羊皮应该没事。李如风叫我查东西,那可能少的是我们那部分。于是我冲进去就找我的外套。羊皮在之前被我塞回外套口袋了。结果一进去,我就一愣——闷油瓶不见了。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外套自然也不在,可能是被他穿走了。

我的随身物品并不算多,具体带了什么来,我几乎都记不清了。我把东西都装在一个黑色的双肩包里面,之前它一直都在胖子的身上,他下去这底下之前,把东西留在了上面,还是小花一眼就看出是我的双肩背,把它收了起来,我们重新上来之后才给我。我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去打开来看过。

但是现在,我往下一看,发现他被打开来了。我刚进来还没留意到,一脚过去,差点踩到它。它开着,里面一些东西被翻了出来,有电筒和水壶等。我蹲下去,开始检查背包。我脑中有点懵,这时候我明显是感觉到不对的,但有时候遇上这种突发事件,你脑子就容易感到恍惚,我甚至这么一件件翻着里面的东西,还在想我到底带了什么东西来。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22 07:00:00 +0800 CST  

张陌(一)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口大锅子生了火煮了一锅罐头肉菜汤,乱七八糟的大杂烩,看起来不咋滴,闻起来倒是还不错。

齐蒙古看到闷油瓶也来了,啧了一声,说:“这年轻人恢复就是快啊!”我看他脸上露出夸张的惊讶神色来,赶紧将他打住。我迅速扫了一圈凑在这里狼吞虎咽的众人,却没看到那个叫张陌的。

“那个张陌呢?”我问小花。

“不知道,之前他出去之后就没见过。”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硬是咯噔了一声。他不会就这么走了吧?!我积压成堆的问题还没有问呢。其实比起去问闷油瓶,我觉得问那个叫张陌的,感觉起来好像能得到一半答案的几率要高一点。吃饭的时候,大家几乎都在探讨离开的路线问题。度帆吃完之后,就坐在一边掏出地图来研究,怎么才能从这里回去正道的路线,他一直到现在也始终觉得自己开的路没有错,只是不知道怎么歪打误撞就进来这里了。胖子问齐蒙古闷油瓶这情况能不能走,齐蒙古说要吃完饭之后检查下他的伤势再做判断。我看,估计出不了今天,我们就会从这里离开了。

但是,事情没有解决。

这里的二十一座房子和二十一口棺材,所有的蹊跷之处,我必须要在离开之前弄弄清楚。假如找不到张陌,我就开口问闷油瓶。还有那个偷了**记本的贼,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总有感觉他还没有离开这座荒村。我心里怀疑是不是就是齐羽,他死在这不走,还要来偷东西!

李如风坐在一边,没吃什么,也不说话。举着一张疑似地图类的东西看得很投入。我问李如风说:“你追那人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他的长相。”

我之前果然料得没错,胖子他们对遭贼的事情一无所知。听我这么一说,几乎所有其他人都“唰”地把目光刺向我,黑眼镜问:“追什么人?”

我简单把事情三言两语交代了一下,李如风在我说完之后摇了摇头:“我只看到一个模糊的侧面,没留下来什么印象。”

我在垂头之际,听到闷油瓶说:“我看到了。”

我一惊,立刻抬头看他。他看着我对我摆了摆手,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他这个意思是在说,那人不是齐羽。但是他接下来说的话又让我倒抽一口寒气:“不过那人你应该认识,是你朋友。”

我朋友?CAO!!老痒!!

妈的,他小子到底想干嘛,我在心中愤恨,他什么不好学,学齐羽神出鬼没,不知道是不是和那齐羽是同盟。我一想,坏了,老痒不会是把齐羽误认为是我吧,然后自以为自己在和我做同盟!但是也不对啊,之前在桑桑宾馆,他既然是在跟踪我们,那肯定已经看到我了。要么就是齐羽个鸟人骗他说我才是冒牌吴邪。

但是这些终归都是我的推测,到底真相是什么,恐怕不把他找出来,问他自己,我也很难会得到确切的答案。

我不知道他偷阿保的日记是什么原因,但是现在我更为肯定的是,阿保的日记本上有重要信息。那也就是说,现在我们又丢了一件包含重要线索的东西。世事就是很弄人,往往这种你想都想不到要对它加强保护意识的东西,在被人偷走之后,恰巧就告诉你它其实很值钱,不过现在已然落入他人之手了。哎,我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张陌的出现是在大家忙着收拾东西,准备从这里撤走的时候。闷油瓶的伤由齐蒙古检查之后,换了药,确实没什么大碍了。齐蒙古说,这伤口之前虽然没有处理好,不过李如风那颗药确实起了很大作用。我知道我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借口要留下来磨蹭时间。大家都表态说,这地方太诡异,假如发生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故,我们将得不偿失,而且也实在没发现还有什么能得的地方,所以早走为妙。度帆说,他相信在这后面,就是帕羊。我们原定的计划是,趁着天亮走,天一黑别说从这村子往外走困难,这里山雾很重,就算顺利从村子走出去,行夜路也很困难。

大家都急着走,是因为觉得这里和我们的目的地找不出什么实质性的关系,所以认为在这里耗着绝对是浪费时间。假如不是看到闷油瓶对着那口棺材下跪,我这会儿可能也会急着走。正因为看到了那一幕,我总觉得这个荒村不简单。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22 21:57:00 +0800 CST  

但是现在那个张陌还没有回来,我看小花一脸跟他八辈子没交情,完全不想等样子,决定去试一试胖子。毕竟之前张陌也在底下救了他,好歹算个救命恩人,没准胖子会表个态。我心想,要走是可以,不过东西丢了,不能再丢下人,重要的人还是要一起带走的。

我对胖子的怀疑几乎已经减至最小了,但是谨慎起见,我还是没有提之前向导那件事,只对他说了下闷油瓶之前的举动,一直到张陌把他救出来为止。胖子听完了,皱着眉头,手托下巴,想了一会儿,喃喃自语道:“这张陌,我总觉得……”他话没说完,忽然抬高了一点声音说,“小哥对着那口棺材下跪?你要不干脆直接去问问他看,不过,小哥那性格,就怕问了也白问。”

这是重点,我始终没有问闷油瓶的原因就是怕,每次问他都和之前得到一样的效果。大家似乎都习惯了看到他做出怪异的举动而保持沉默不去问他。就像几年前,我们一行人去长白山,他在上山路上突然朝着三圣山下跪,大家当时都挺惊讶,却都很一致地脸上表露下惊讶神情,没人去发问他为何下跪。现在也一样,他从棺材里得了张羊皮和一串佛珠,就朝那棺材跪了。我之前就见过女尸给他跪,没见过他给尸骨跪,惊讶之余还感到很不习惯。

另外,我注意到胖子说起张陌,好像有所疑虑。我刚想抓住他未完的话头问他总觉得什么,突然眼角闪过一个影子,那影子迅速窜入了主宅。

胖子比我反应快,他说:“小哥!”

我一看,确实好像是闷油瓶。于是我轻轻跟了过去,胖子跟在我边上。走到门口,他刚露出有大声喊闷油瓶的倾向,就被我用手堵住了嘴,叫他别出声。我看到闷油瓶站在主宅的堂屋里,他肩上居然背了他那把黑金刀。胖子立刻在我旁边啧了一声,那刀他一路背过来,重量堪比五只装满了东西的双肩背。这里的地面到了中间就有明显往下倾斜的趋势了。他就站在那倾斜的边缘,身上带着一抹清淡的阴影。

闷油瓶从进去之后,就站着不动。我和胖子在门口一声不响看着他,我心里一直在想那口棺材里的尸骨到底是他什么人,结果没注意到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将近半小时。胖子有点按耐不住了,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声说:“小哥在犯忧郁症,你慢慢独自观赏。”说完使劲捏了我一把,贼笑了两声就走了。

他刚一走,倾斜处的阴影面里就晃出来一个人,我一看,正是那个张陌。怪不得他之前不见了那么久,原来是自己又下去走了一趟。

我转身想喊住胖子,结果一回头,发现他神速得连影子都没了。

我听见“嗖”一声,很明确是闷油瓶拔刀了。果不其然,当我转头看他的时候,他已经把刀横在了自己和张陌的中间。闷油瓶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张陌那张脸完全没有现出什么惊讶之类的神情来,他撇了撇嘴角,一脸镇定。好像早就料到上来要撞见闷油瓶,他还会对着自己拔刀一般。

闷油瓶说:“你到底是谁?!”我听得出他口吻里面带着迫切想知道真相的音调。

张陌并不说话,他看着闷油瓶,慢慢开口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手腕上现在戴着这串珠子,你是不是真的把该想起来的都想起来了,你是不是真的有资格再次戴起它?”

我心中一惊,这珠子佩戴起来貌似还有讲究。怎么?难不成失忆的闷油瓶实际上是没有资格佩戴这佛珠的?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闷油瓶并没有说话,他们沉默半晌之后,只听张陌继续道:“看来,你还没有全部记起来。那次大逃亡所剩下来的二十一个人,在这里给自己建造了这样一个墓地,最后下葬的却只有一人。这个守护祖灵龙脉的麒麟守魂棺阵,到最后却只有一个并非真正的张家人守护在此,他在某种意义上已经代替了你的效命。我记得你早先离开的时候,曾经清楚答应,你回来之时,代表你的记忆已经恢复完整。假如你不记得,我现在再提醒你一次,失忆是你的必经之路,但是有一天你的强大会带回你所有失去的记忆。那个时候才是你的回归之时。那时候,你才能再次成为肩负张家使命的灵魂。”

很久,闷油瓶没有说话。当那个张陌准备朝着我这个方向走过来的时候,我迅速闪到了门口的大柱子后面。他走到一半,我听见闷油瓶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是谁?”但是他这次的口吻温和了很多,少了那份气势逼人。

“我是谁,最后,由你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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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22 21:57:00 +0800 CST  
嗯,从今天开始,一直到八月一号,更新很bug
基本上八月二号开始恢复日更

但是从今天到一号这段时间,更新靠缘分。。。或许会更一到两次

我苦逼的前途考试,现在是末路啊。。。

表示材料一点没有准备,我已经到达神仙的境界了。。。

最近会有无水楼出来~本人实在木有时间 所以只能找人代发转载了。。整理过后就会发上来 还没有来得及看的亲要是觉得爬楼十分累,可以等一下。。。

等等就什么都会有的~阿门。。最后的晚餐保佑我,老师不要问我关于考古的任何问题,不然我当面撞墙给他看!!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22 22:27:00 +0800 CST  
今天佛罗伦萨刮大风。。。温度瞬间就变成26了。。。
但是我穿着短裤就出门了
结果被冻死了
下午买了件线衫
刚穿上,外面就出太阳了。。。
尼玛!!!

模拟考试很不给力,由于团太多,老大叫我提早去考试。我打车到考场,那时候正好是吃饭前的时间,于是各种不给力的事件发生了。
老师:你不要抄别人的哦
我:好。(心说:艹,这还有别人么?!)

老师:你考试时间只有四十五分钟哦,我们要锻炼你的快速答题能力(腹语:谁叫你这个点来考试,姐姐们要吃午饭的懂不懂?!)
我:好。

选择题一百道,我答至七十道的时候已经四十五分钟了。

只听外面狂风呼啸,秘书处的人并不来催我,只是到处关门关窗,声音还特别大,意在提醒我:亲,时间到了哦!我们要去吃饭了!

我一小时的时候终于交卷了,她们已经提着包站在门口故作镇定了。

看到我对我说:“呵呵呵呵呵,你答得还是挺快的。”(言下之意:***各种耽误我们吃饭,有木有?!!)

抽了我的卷子拔腿就走。

这就是他娘的典型意大利人。上班可以迟到半小时,但是下班绝对不能迟过一分钟。

后天早更新。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24 06:39:00 +0800 CST  

张陌(二)
张陌走出来的时候经过我躲藏的那根大柱子,刚好走到柱子边上,整个人几乎被挡在后面。他停了下来,紧接着我就听见了他的声音。我知道,他接下来的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他说:“你们之间的作用,看来永远注定都是相互的。你想不起来,他也想不起来。”

他说完,就朝前走了。我在原地愣了很长时间。

他说这样的话,看来他清楚的不仅仅是自己家族的事情,还有我的事情。他知道我有想不起来的一部分记忆。我用了大概很久的时间在脑中理出一条思路来,当我终于想冲出去拦住他的时候,一抬头,他都已经没有影子了。

闷油瓶过了很久还没有出来,我在门口朝里面探了探脑袋。他还呆呆地站在刚才站的位置,脸朝着门,现在正面着我的脸。

我摸了摸头,有点尴尬地走了出来。走到他跟前,才发现他根本没注意到我。他目光涣散地看着前方的地面发呆,我走到他身边的整个过程,他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张陌刚刚对他说的那些话,我也正在思考。张家看来曾经发生过什么重大的变故,以至于一部分人逃亡来了这里,但是最后活着剩下来的,只有二十一个。那这么来说,这里其实就是他们为自己修建的陵墓,地面上的部分说白了就是一个遮掩体,为地底下的亡灵做为一个遮掩和守护的作用。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到最后,其实真正葬在这里的其实就只有一个人,也就是我们看到的那口棺材里面的尸骨。从张陌的话看来,那个人并非张家人,那不是张家人又葬在这里,莫非是张家的媳妇儿之类的?闷油瓶还对着她下跪,我心中一惊,莫非…..?!

我颤抖着手指,指着地面,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看着闷油瓶:“她…..她难道是…..?”

“我母亲。”闷油瓶看着我,点点头,“我还记得她的名字,她叫拉姆。”

接下来闷油瓶对我叙述了并不很长的一段,却是他记忆里仅有的一段。他说,拉姆在藏语中的意思是仙女。拉姆并非藏人,在这里却度过了她的大半生。她大概只是他的养母,她不具有张家族人的任何特征,但在闷油瓶的记忆中,就只有她而已。他说他的生母是谁,他并没印象,或是忘记了,或是真的从来没有见过,活着或者死了,他一点记忆都没有。他在出生之后,拉姆给过他一个名字, 叫仓木决。这个名字我之前在哪本书里见过,有点印象,说是一般大人嫌孩子生太多,希望结束生育,就特地给自己的小孩起这样的名字,意在“终止”。但是在闷油瓶头上的这个“终止”,并不是用来结束生育的,而是用来终止某种命运的循环。我听到这里,又联想到了终极二字。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也有关联性。

他记得这个地方,这一定也是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他来到这里,就感到了强烈的熟悉感。他原本希望依仗这样的熟悉感去找回他对这里的记忆,但是并没有成功。他记得这个地方的所有布局,却想不起来原委。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没什么波澜,就像在叙述一件自身之外的事情。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道:“这是张家领袖的标志。在拉姆去世的时候随她一起下葬。我只记得我要来取回,却不知道我现在还没有戴上它的资格。”他说完,自讽地笑了笑。我很想告诉他,失忆是自然形成,又不是他的错,又不是他能控制的。什么资格不资格根本都是狗屁,资格这种东西都是属于形式主义,不管他想得起来想不起来,他都是张家的头领,他命中注定要背负他家族的一切,这担子原本就够重了,居然还来谈资格。我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因为我知道,闷油瓶心里有多看重“使命”二字,他好似为了这二字而生,而活,而战斗,一直到现在。形式主义的东西,有时候恰恰就是你精神力量的牵引者。

我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过闷油瓶对我说这么多话,虽然他的故事还没有填补完整,但是我从心里觉得很欣慰,能听见他亲口把他所记得的部分说给我听。这样,我起码知道,我在他心里,还有个比重较大的地位,我能感受到,他张家这一份责任似乎也在无形之间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比起那之前的“一个注定要被另一个害死”,张陌那个相互作用的理论我倒是更愿意接受,但是相互作用在我来说,并不代表互相牵制,而是相辅相成。我希望,我们失去的记忆,都能一起活着找到,然后把生命都补完整。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25 06:55:00 +0800 CST  
乃们~哈哈果真都在纠结那二十一克

我明早更里会让乃们恍然大悟

穿越~~哈哈哈哈

看到这个词我笑了~~

今天好热~~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25 21:56:00 +0800 CST  
更文前,先来解释下那个21的出处
大家不要把小哥想的和古代人一样么
小哥会德语哦~
还记得咩~

21克
1907年,美国麻省医生Dr. Duncan MacDougall研究出来的,人死后,体重会减少21.26克。这个著名的理论21克,但是在科学角度被列举了中中不靠谱的嫌疑,最后发现其最高的是新闻价值。这是我新闻考试论文的选题,教授最后写了四个字:请转神学。

私人原因:最近和我同事玩21点,老是输钱,所以对21这个数字带着一种愤恨的宿命感。

不要pia我~你们都pia我一下,我会飞走。。

模考顺利通过~撒花~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26 06:56:00 +0800 CST  

转折(一)
“啊?!这地方难道是外国人建的?!”胖子大呼小叫了一番,却没人再答话,他自觉没趣,也就哼着小调转了过去,开始和度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李如风扬了扬嘴角,轻哼了一声,就侧过脸去看窗外了。

我还没有从这个跳跃的意境中转悠出来,这二十一克灵魂重量的西方论调,从闷油瓶嘴里说出来,倒确实有点不着边际的稀奇。不过回过来想想,小哥连德语都懂,知道这个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单纯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胖子怕是已经拿这个误会成了棺材数量的原因了,而李如风那态度明显带有轻蔑的意味,估计心里这会儿肯定在盘算闷油瓶没把知道的说出来,而是活生生扯了句天边之话。

我想了半天,他这么说的原因,最后还是决定把头凑过去,轻声问道:“小哥,这话怎么说?”

他过了好久,才侧过头来轻声对我说:“‘人死后,体重会减轻21克,这就是灵魂的重量。’在你床头放着的那本《灵魂比重》里面看到的。”说完,他继续转过头去看向窗外。

他这么一说,我忽然就想了起来。那本书是我们从烂柯山回来之后,在闷油瓶失踪的那段时间里面,我有次去书店看到的时候随手拿的。看了一半还没看完,一直丢在枕头旁边。我还记得那本书上说,不管你生前做过什么,死后都能得到21克这样一个平等的重量。这话当时还使我忽然有了不小的平衡感,想着我和古今中外的所有伟人,死了之后没啥区别对待,顿时让自己的形象上升了好几级台阶。

“原本可能下面埋的应该是二十一个人,但是到最后却只有一个人,所以灵魂的重量没变,”他忽然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带着淡淡的,几乎捕捉不到的伤感,“中西结合之后看来,这个数字可能是张家人的宿命。”说完,冲我淡淡一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话明明说得很悲情,笑也不过是苦笑。但是我看到他笑居然就脸红了。感觉到脸烧起来的瞬间,我就立刻把头低了下去,怕被他看到。靠,这样不行啊!小丫头才这样,我一个大男人,他笑一笑虽然不是特别平常的事情,但是个人都会有表情啊,怎么说,都算作正常事。频率再低,我也不能动不动就脸红一下,这筋抽的,被他看到,我以后还怎么抬着头在他眼皮下面晃啊。

张陌画给我们的地图顺利将我们带出了这片无人地带,我们最后没有在帕羊停留,而是选择一口气开到了霍尔。度帆后来才说,那个荒村其实应该就在帕羊的另一面,我们的行程路线,似乎是围绕那一带兜了一个圈,但是很奇怪,按照道理,这种错误应该可以避免,因为方向明明就是对的,不知道为什么,荒村偏偏没有被绕过去。我在心里暗想,搞不好是张家人在召唤闷油瓶。

到霍尔的时候已经是近晚上十一点了。

这里是个小地方,一条街不过一百米长。我们到的时候,天气十分差。一下车,大风刮得连临近两个人之间的说话声音都被迅速吞了。我们人数有点多,这里条件十分有限,也因为到的时间有点晚了,晚餐点都找不到。后来好不容易找到几个家庭式饭馆,大致问了下,貌似除了面什么都没有。于是我们忍着饥饿等了很久才每人都吃了一点面。

吃完饭后,黑眼镜又发挥了一下他的野外生存效用,迅速联系好了一列民宿,我们总算也有个可以安顿下来的地方。这里4400米的海拔高度,加上寒风一刮,我的高原反应迅速就再次出现了,车子驶进来开始我就觉得头痛眼花,本来以为吃点东西填充下会好一点,结果吃饭时候喝了半天红景天,一点用都没有。

“这玩意儿,你现在喝顶个屁用,别人都是上来这里之前一个礼拜开始喝的。”吃饭的时候,齐蒙古就指着我的杯子说了一堆风凉话。我自觉连气都喘不匀,也懒得和他较劲。胖子看我脸色当真不太对,估计害怕我犯病,就见他一边朝着闷油瓶使眼色,一边一个劲在桌子底下拿脚去踢闷油瓶,以为我神经麻木没发现。不过他不知道,他虽然对着闷油瓶挤眉弄眼了半天,但是闷油瓶的腿缩在凳子下面,他一个劲在踢的其实是我。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26 06:57:00 +0800 CST  

我不知道只有我一个人抵不住这海拔,还是大家多少都有高原反应,只不过我没发现。小花在饭后煞有介事地分配住宿,我连他说我住哪里都没有顾上听。我忍不住捧着头,总觉得手里捧着的是炸弹,有爆炸倾向。脑中的血都在四散,全在往下流,就是上不去脑子里。

民宿非常的简陋,一走进去就闻见一股杂乱的味道。黑幽幽的走道,导致我连方向都辨别不清。我根本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和谁住。吃完饭之后,李如风和闷油瓶都莫名其妙地不见了。胖子一听有热水洗澡,立刻一路扯着我,把我迅速丢进了房间,顺了一块不知道哪里来的大浴巾,就去洗澡了。这房间有三张床,我在靠近门口的那张床上像个尸体一样躺了下来,还没到三分钟,就听见了小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吴邪,小齐让我给你吃这个!”说完,我就感觉脸上被什么小东西砸了一下。

小齐?!我当然知道小花这是在说齐蒙古,但是由于我满心排斥这个姓氏,小花这么一喊,搞得感觉像在亲切地称呼齐羽一般,我顿时觉得头痛得眼睛直发胀,连眼皮都撑不起来了。

齐蒙古让小花拿给我的是一种速效抵抗高原反应的西药,学名叫什么乙酰唑胺 。西医就是西医,身上不带点西药来高原,肯定心神不安。小花给我找来了水,我迅速把药吃了下去,满心指望它能有仙丹一般的效果,起效越神速越好。

小花和黑眼镜还有皮包他们住在临近的另一个民宿里。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这个房间里晃了一圈之后,然后在我床边坐了下来。我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等待仙丹起效,一睁眼就看到他满面的愁容。心里一愣,很少见到他这样的表情,心说是不是黑眼镜出什么事情了。

“怎么了?”我问他。

他看了看我,不答。过了好些空白时间,他突然站起来,说:“觉得有些事情不太对劲,但是现在我还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忽然他抬头看了看门口,又低头对我说,“你最好马上就睡觉,明早我们要一早起来赶路,线报断了, 不知道那边走去哪里了。”他说完,突然脸上换上了一脸Y笑,把头低下来,凑到我耳朵边上,语气非常诡异地说,“嘿嘿,为了帮你克服你的高原反应,特地安排帮你助眠。这一路不知道之后还有没有能睡到床的地方,所以良宵,要把握好啊。”他还特地拉长了结尾的“啊”字,和唱戏似的,说完拍了拍我的膝盖,就晃了出去。

我心里才开始想他到底干了什么好事,就听见外面传来胖子的说话声音:“啊?干嘛啊,不是我也睡这里么。”我微微抬起一点头,看到胖子就站在门口,衣服都还只穿了一半。洗澡的地方就在我们房间的边上,那里面的热气从半开着的门中流出,使得门口现在看起来云雾缭绕。

我在这里就能看到胖子肚皮上的地图。

我的感觉果然是没错的,他的确就是胖子。脸可以伪装,但是这伤疤,恐怕知道的人并不多。胖子这肚子上像一条条虫一般组合在一起的永远都褪不去的丑陋疤痕,只有懂的人才知道它的价值。这疤痕就像我们之间的关系,这辈子,都退不掉。

我没有听见小花的声音,之后就听见胖子一拍肚皮,说了句:“你丫的!”……然后我就没有再听见任何说话的声音。紧接着,胖子那节奏感极强的脚步声就从外面那条黑走道里传了过来,我真怀疑这平房被大风吹一吹,再被他这样多踩几次,会不会直接塌掉。

很快,他们的声音消失得一干二净。

不知道是这药起了作用,还是我头痛得麻木了,我只觉得眼皮变得越来越沉,困意很快袭上了脑神经,渐渐模糊了我的意识。

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有人走了进来。这感觉在那一刻还很清楚,谁走了进来,在我床边停下来。我的床另一侧忽然加上了一个重量,有人坐在了床沿上。我隐约听到叹气的声音,隐约感觉到,有只手好像在我睁不开的眼睛前面晃,似乎在比划我的轮廓。有时候会轻轻地不小心触到我的脸。皮肤上是短暂的跳跃的冰凉感。

你可能也经常有这样一种感觉。这好像是梦,却又那么真实。你有意识,有知觉,你想睁开眼睛,眼睛却始终睁不开。就像灵魂忽然被禁锢在身体里一般,动弹不得。

是谁?是闷油瓶?

如果是闷油瓶,那一定是我在做春梦。

在我意识再度沉进大海,捞不上来的时候,那大约已经过了很久,我终于将耳边出现的声音缩成一个非常不可辨别的细小模糊的声音,塞进仅存的一点意识中。

他说:“没有你,就没有我。”

我突然在半夜因为呼吸不畅惊醒了过来。眼睛睁开的瞬间,只觉得周围很黑。再看一看,竟发现,另两张床都睡了人。而小贱居然在我的床上,被我的大动静惊吓得跳了起来。这会儿正蹲在床角,眼睛发着绿光地看着我。

我轻手轻脚地下床,走过去看了看。

两张床并排着,当中有个很大的空当。

右边是李如风,左边是闷油瓶。

我回过头看了看小贱。如果之前那不是梦,说话的人,到底是哪一个?还是说,那真的只是一个梦。
————————————————TBC——————————————————————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26 06:57:00 +0800 CST  

楼主:清小纪年

字数:298816

发表时间:2012-04-15 08:2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2-11 08:13:0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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