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麒麟双生 (接盗八,争取正剧风,HE!)

我很不要脸的拿下这一楼。。
【由于到目前为止有点复杂的剧情。。乃们不要急。。小三爷很快会给个总结性发言来将其简化一下滴。。】
但是目测到一个事情,原本定在六月底完结的此文。。我今天才发现月已过大半。。
完结不了了。。
估计还得要点时间
八月一号有个重大的关乎前途及钱财的考试
所以七月份更文会比较龟速。。望大家见谅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20 05:48:00 +0800 CST  
我非常不要脸的各种上来小更一段。。。第二更早更啊。大家不要拍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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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路(三)
我看了看小贱,小贱也抬头看了看我。我们就这么一猫一人干瞪眼看着那面不停响的墙壁。

靠,我以为这是国产三流鬼片里才有的老套镜头,现在活生生在我眼前上演了。我终于伸出手,把整面墙都摸了摸。墙很平整,只是能感觉到来源于这个声音同时带来的震动。我才放下手,声音戛然而止。

我抱着小贱,从床上缩回大腿,停在这等了十来秒,抓墙拍墙的声音没有再次响起来,于是我抱着小贱走出了阳台。我刚走出阳台,挂在阳台门两边的窗帘被我带了出来,飘到了我的脸上,挡住了视线。我胡乱把它们从我头上拍了下去,小贱“喵喵”直叫,还不停哆嗦。露台很大,连着隔壁的房间。

我看了一眼底下,现在外面的雨下大了,夜色很浓,被雨帘这么一遮,底下的景致就瞬间模糊了。我头上没有遮雨的屋檐,雨水打在身上很凉。我摸了摸小贱,一边往后退了几步,一边用手帮他把身上的水擦干。

他依旧叫唤和哆嗦,眼睛竟直直地盯着旁边那间房间的阳台门看。

那扇门是老式的镂空雕花糊纸的木门,花色也很简单。那纸像是后来的人随手糊上去的,像是为了故意要遮蔽什么,带着厚重的磨砂色。我移过去,电视里的人都喜欢沾点口水戳破窗户纸,我也学着抽出一根手指舔了舔,往门上一戳,结果没破。

我只好趴在窗户上使劲朝里看,里面黑漆漆的,也看不见什么。

突然,小贱嘶叫一声——有个人影出现门前,一晃就不见了。门被撞了一下,我被那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撞到了地上。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积水里,雨打在脑袋上,顿时让我清醒了不少。

这里面有人。

我把小贱放到地上,小贱迅速地跑到了那扇门的门口,停住转头望着我。我从地上爬起来,慢慢走了过去。这里面是谁?李如风?不可能,他不会这样故弄玄虚。到底是什么人?前面那扇门锁得那样紧,这个人很可能是被故意关在里面的。

阳台门其实也是上了锁的,不过不是那种挂锁,而是插销的简单锁,所以最后门被我用钢丝轻易地撬开了。

门打开来的那一刻,我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气味。那股我在之前那个停放过棺材的房间和蓝瓶子里都闻到过的熟悉的气味。这气味在这里聚集得很浓,几乎和打开蓝瓶子那一刻我所嗅到的同样浓。

这不好算作一个房间,准确来说,这里更像是一个什么实验室。里面有长长的石台和洗手池,大小和隔壁那间房差不多,有个屏风被折了起来,扔在墙角。桌上几十个瓶瓶罐罐,摆放凌乱。我眼前所见让我产生了些许不真实的感觉。这么一个古旧的房子里,居然藏了这样一间怪异的房间。但是眼前的东西都是一目了然的,在没有灯光的情况下, 它甚至比隔壁还要清楚。

小贱一直跟在我脚边,很安静地看着我把桌上一个个都是灰的空瓶子拿起来又放下去。突然,他看着我,惨叫了一声,声音带着颤抖,十分古怪。

我才想弯腰抱起它,瞬间反应了过来——它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我身后!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20 22:57:00 +0800 CST  

我转头的那一瞬间,才有了危机感,这是我在进来这间屋子之前完全没有顾虑到的。

在我面前的这是一张脸。它现在离开我的距离正好是最佳视角,致使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这张脸,干枯凹陷,眼睛外凸,几乎可以说是皮裹着头骨架子。完全不可以称之为一张人脸。长发蓬乱地顶在脑袋上。这是禁婆?!

不是。不是禁婆。这张脸在我脑中被快速过滤的时候,却意外地过滤到了它对应的形象。

——是她。是那个女人。

那个,我见过两次,却都在照片之上的女人。第一次是陈文德给我看的那张照片上,黑眼镜和那个女人,陈文德却说她已经死了。第二次就是胖子拿出来的那张照片,她同样站在黑眼镜的边上,却显得比第一张上的她更年轻。但是面前这张脸,什么都不是。没有任何所谓的风韵,有的只是令人作呕的干瘪瘪的恐惧,与黑夜的线条镶嵌,显得尤其吓人。

她目光呆滞,直勾勾地看着我。眼睛在夜色里散着灰白色的光。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没错,她的确是看不见。

但是,我很快意识到了危险的所在。她已经不是人了,她应该被尸化了。她的样子和我之前所看到的阿保,还有金玉满堂的那些被尸化的人状态相仿。

但是我只对了一半,我以为她也是意识全无的,但是她有。

她居然开口说话了,声音很正常,条理也很清楚:“不管你是谁,不要碰我!窗台上的布帘子后面有一把枪,求你赶快杀了我!我的理智持续不了多久,等我失去理智会很可怕!他们这样关着我是没有用的!他们根本救不了我!”

她的脸因为情绪激动地说话变得更加狰狞了,瘦的吓人的身体不停地颤抖。

我心里的恐惧还并未完全消除,现在这么一来,就更不知所措了。这女人我还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她其实好像至始至终活在我的一个印象里,我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到真正见到本人的时候,却是这样一个场景,她开口就要我杀了她。我确实犹豫了,叫我举着一把枪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打死,我确实还没有这个勇气做到。

“不行。我做不到。”我说,“你是谁?”

“你的声音……你是吴邪?!”女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干瘦的脸显的她原本不大的嘴现在特别巨大。

“是,我是吴邪。你认识我?”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呵呵,看来真相还没有被暴露出来。吴邪,你是大名鼎鼎的吴邪,我当然必须认识你。不过现在不管你是谁,假如你再不杀死我,那么你肯定不能活着出去。我不想任何人死,尤其是你。我们花了这么多工夫,你要是死了,什么都功亏一篑了。麻烦你,去拿下枪,我只有这最后的一点起尸露,它给不了我几分钟的清醒,拜托你,快点去。”

她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平稳了许多。我还是原地站着没有移动,我希望她能把话说清楚一点,我没听得很明白,他们花了工夫干了什么?她见我迟迟不动,一脚跨了出去,向着窗台边走。她打算自己去拿枪,但是她的行动似乎不是那么方便,她走路的姿势非常的别扭,就像患有小儿麻痹症。再加上她看不见,窗台离开我的距离因为她,一下就变远了。

没走两步,她突然回头,朝着我站的方向咧嘴笑了一下:“呵呵,这是我要保持十几次清醒带来的后果。”说完,她继续朝窗台走。

我大步走过去,一步超过了她,撩开帘子,窗台上摆了一只木盒子,我打开来,里面是一把手枪。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怪异的结果。我来找李如风,结果他不在。而眼前这个女人,现在这一刻,最大限度地让我感到意外,惊讶和悲伤,我瞬间想到了双儿。我把手枪举起来对着她,但是我知道,我下不了手。我的手在发抖。我知道她没有骗我,她现在已经开始不对了,她站在我面前的状态发生了变化。

她的脸突然阴了下来,手脚开始变得僵直,下垂在身体两边。

“吴邪,快开枪,记得直接打头。”

这应该是在她清醒的最后一分钟说的最后一句话。她突然抬起头,面无表情地就要向我扑来。

起码,也告诉下你叫什么名字吧。

“你到底是谁?!”我冲着空气绝望地大吼一声,手里的枪同时一震,装了消音器的枪只是轻轻一声响,我没有闭上眼睛开枪,因为我怕我一枪打不死她。所以她头脑开花,僵直倒地的一幕,在我眼睛里瞬间像是在放映慢镜头。

我没有预想过,来这里,还会遇上这样的经历。现在我呆呆着拿着枪,一手抱起跳在窗台上的小贱,走出房间门,走到阳台上。我刚刚亲手杀了一个人。

雨小了很多,已经能看清楚外面的景致了。露台的尽头有台阶通往下面。这个房子的设计真是古怪。

我的胸口突然开始抽筋一般地疼痛。这疼痛仿佛有根神经缠住了我的心脏,让我根本没办法喘气和心跳。我立刻蹲了下来,眼前已经看不清楚了。我闭上眼睛,沉默在雨中的下面的风景却在我脑中开始铺开一幅画。

这地方,我记得。我来过。

准确来说,是我曾经不止一次梦见过。

下面有条河,对岸是之所以有那样多的阴影,是因为对岸是一片常青树。还有一些沿河枯败的其他植物。

大约十分钟之前,我的手机在屋里响过,是简讯。当时那种情况,我没来得及理会。我从口袋里把它摸出来,一看,确实是闷油瓶给我回的短信。

闷油瓶:李家村四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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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21 06:55:00 +0800 CST  
大家不要急啊。。目前为止有很多事情很堵得慌
我懂。。
所以呢
在下斗之前,
小三爷势必要来列举一些条目
马上就会有个清晰的思路出来

女人又炮灰了。。大家不要拍我。。
其实本来想晚点写这一场的
不过有点碍事
所以就把她先解决了
这女人说的话其实很重要哦~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21 07:19:00 +0800 CST  
现在在academia学院美术馆。给大家看一张真david 不是复制品哦是原件!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21 17:21:00 +0800 CST  

李如风没有回答。沉默一段一段地出现。黑眼镜又说话了:“她呢?”

“死了。”李如风说。

我顿时觉得车身在那个“了”字尾音才落的时候被一脚油门,一下就冲了出去,现在伴随一种即将飞起来的感觉。

听到的内容和我的脑神经暂时接合不到一起,当我意识到他们在说谁的时候,有种比疼痛感更浓的感觉堵住了我的呼吸道。我很想现在就开口问一问,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好像这里的所有人都认识她?李如风,你到底又是谁?黑眼镜,你最好也把家门自报一下。不是这些,我想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不是这些问题,我想说,那个女人是我杀的,但是我真的不想杀了她。

我顿时记起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糟了!真的是被这该死的痛搞糊涂了,小贱呢?!刚刚我完全没有顾上它!小贱还在那个见鬼的宅子里!

我用了浑身的气力睁开眼睛,胸口是一阵撕裂般的感觉。

闷油瓶的脸就在我的上方。我的感知能力好像瞬间回来了,前额边有了毛茸茸的触及感,我瞥了一眼那黑色毛球,顿时舒了一口气。

闭上眼睛,我突然意识到现在应该是枕在闷油瓶的大腿上,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就放在我的脑袋边。他裤子上全都是水,一点都不舒服。

这是我失去知觉之前最后一个感觉。我在心里笑了笑,确实找到闷油瓶一起回去了,虽然没有如愿坐上飞机。我们需要这样一路开回杭州吗?路途遥远啊。我想我很可能就这样死在路上,电视剧里面不是常有那种桥段嘛,受伤的,路上颠一颠,就会死。虽然,我还不知道我这伤算个什么伤,只觉得它会要我命罢了。如果当真活不成,还真叫一个死得莫名其妙。但是我现在心里忽然一瞬间就平静了。

时间仿佛倒回了烂柯山,他枕在我的腿上,我摸着他小贱的毛一般柔软的发。闷油瓶,可惜这一刻,你听不见我心里的声音,如果人死了,解刨开来能看到生前的思想会给我省去许多麻烦。第一次中枪的时候,我还没能有这样的觉悟,所以即便是面对着将死,也没有去想这么多。现在假如我要再死一次,活不过来的话,这会变成和众多围绕在你我周围一样的,另一个新的秘密,而和所有的秘密又都不一样,因为能解开它的那个人,就只有我一个。

而这个世上再没有人会告诉你,我一直到现在才明白当初为你去挡那一枪时候的想法。那时候我没有想过,有一天我对另一个男人的感情假如被换算成降雨量的话,可能要淹没整个杭州城,直到西湖水涨到和天一线高。

那时候我还不明白,原来为了你张起灵,我吴邪的命其实也可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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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22 06:45:00 +0800 CST  
大家端午节快乐!!!我室友刚从国内回来,给我带了粽子,于是很开心!!然后放文~~
————————————————————————————————————————遁迹(一)
“你去哪?”

耳边刚刚一片嗡嗡响的说话声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意识开始浮上脑前体。前不久才闻到过的消毒水味道,再一次钻入鼻腔。我很清楚自己一定是躺在某家医院的病床上。至于是哪个城市的哪一家,就不清楚了。我还活着。刚刚是李如风的声音,他在和谁说话?

没有人回答。接着我就感觉到身边有谁走了出去,带着一阵风和很轻的脚步声。

“她的尸体你们都不去收拾,等着谁去?”说话的是黑眼镜。

这句话夹杂了开门的风,有些断断续续地飘过来。这是房间所留下来的最后一点声音,在关门声之后就安静了,使其显得尤为突然。

我胸口的疼痛感已经不见了,没有留下任何一点残余,仿佛这疼痛从来不曾存在过。我闭着眼,感受了一下房间里空荡的气息。眼睛的干涩使得我撑开眼皮都感觉很困难。我本以为这里除了我自己,就没有其他人了。

谁想一睁开眼,竟在黑暗里看到一个人站在窗户边。而窗户紧闭着,窗帘也拉得很紧。我分不清楚,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晚上。

站在那里的是闷油瓶,他的背影总是在进入我眼睛的刹那就能被我明白地分辨出来。那背影总是这样清冷和孤僻,刚刚那冲出去的两个人如同和他来自于两个世界,他们做了什么都与他无关。时间像从来没有走过一样,依旧停留在夏天。我以前就经常假设,假如第一次没有跟着三叔去鲁王宫,没有遇到过闷油瓶,我现在还是西冷印社一个混日子的小老板,那么现在我的生活可能截然不同。我不会躺在医院里,很可能会翘着脚,坐在某个饭店的方桌前,对面坐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但是,没有假如。所有的事情都退不回去,所以不会有所谓的假如。所谓每个人命中都有自己的劫数,而他,可能就是我最终那场大劫。

我不禁叹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乏力,但是并没有肌肉酸痛的感觉,看样子,我应该没有睡很长时间。这种在医院睁开眼睛我有过经验了,所以心有余悸,就怕一睁眼就他娘过了一个月。

大概是听见我叹气的声音了,他转过身来,离得我有些远,再加上房里也没有开灯,光线不足,我几乎看不清他的脸。他朝我走过来,脚步声很轻。我突然抽筋似的想起来,小贱哪去了?

正在这个时候,房间门被推开了。

“干嘛?演恐怖片啊,这么暗。哦哟,醒了。”是齐蒙古,他打开床头灯的时候,我才看到小贱就在他手里面。这猫倒真是和谁都自来熟,谁抱它它都乐意。我抬头看着齐蒙古,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穿白大褂,反而穿了一件青绿色的毛衣和休闲裤,我之前从来都没见过他如此风骚的打扮。看着像刚打完高尔夫回来。看来,这里很可能不是在杭州他工作的那家医院里。

齐蒙古看了一眼停在床脚边的闷油瓶,又迅速瞟了我一眼,就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跟着出去。

我顿时心里一凉。通常看到这种场景,又是在医院,有那么点常识的都知道,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情。不会吧, 总不会是癌症什么的吧。但是假如只是上次中枪的后遗症的话,他大可以不用这样避讳,之前闷油瓶和李如风住在医院里那阵子,我都向他坦白自己中过枪,他也检查过了,说死不了不就等于没什么大事嘛。那现在,难道是旧患变异了?

越想越不对。我迅速翻下床,光着脚尽量连大气都不出地走到门边,轻轻拉开门,留出一点细缝朝外面望去。正对着房门的一张心肺科详解宣传板上,硕大的“长沙”二字跃入我的眼帘。果然不是在杭州,我们居然还在长沙。我这间房应该是走廊上的最后一间。我能从门板的缝隙里隐约看到,他俩现在就站在尽头的角落里讲话,闷油瓶应该是贴墙站的。

我有种想直接拉门冲出去把话问清楚的冲动,但是转念一想,既然齐蒙古故意把闷油瓶叫去外面说,肯定是不愿意让我知道,就算问,也未必能问到真相。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23 06:59:00 +0800 CST  

于是,我迅速关上门,又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间的另一头,把耳朵使劲贴在墙上,试图能听到一些他们说话的内容。

这医院病房的墙倒是隔音效果不错,只有非常细微的声音漏过来。原本我几乎什么也没有听见,直到闷油瓶突然提高了嗓门,我才隐约听到他句子里漏出来的几个字:什么……“那个尸玉散…..他活命……!”

他在说尸玉散,怎么扯到尸玉散上面去了?!尸玉散是被齐羽冒充我拿走的,难道他真一直拿我当成齐羽了?!我突然心一沉,又想,不对啊,逻辑完全不正确。就算他把我当成齐羽,我也没有和他说过齐羽拿走尸玉散的事情。靠,听话头这种事,要么不听,要么就听完整。这种听了一半,还没把关键字眼听出来的情况,属于最让人抓狂的。我伸出手指掏了掏耳朵,重新贴上墙。

结果,这下连细微的声音都不见了。仅剩下空气在我的耳朵和墙壁之间流动放空的声音。

突然,门被打开了。我一愣,以为会看到闷油瓶和齐蒙古的脑袋出现在门口,结果看到的却是李如风。

他看了看我,又把头伸到门外去了。没几秒,齐蒙古和闷油瓶也出现在门口。

床头灯斜射过来的黄色灯光里,齐蒙古撇着嘴,怔怔地看着我。李如风脸上没有表情,距离让我看不清他藏在眼睛里的东西。而闷油瓶则皱着眉看我,脸上竟然能明显看出惶恐的神色。我这才发现他手里拿了一个什么东西,那是之前我戴的最后一只手表,早就停了, 我就一直揣在外套的口袋里没有拿出来。而那件外套,现在他穿在身上。

我突然意识到,难道…… 手表停走也是有原因的?

看他们脸上的表情,估计猜想我已经听到他们说的话了。讹人的本事,我还是有的。我把半贴着墙的头收回来,似笑非笑地扬着嘴角,朝他们走过去。

“你们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我低沉着声音说吗,语气很真实,显得胸有成熟。我看他们都不吱声,又立刻补充道:“没尸玉散的话……”我故意拖长了语气说这半句话,我几乎是很有把握地在小赌一下。我确实听见闷油瓶说到这三个字了,我猜它们就是整句话的关键,所以我说的这半句话,绝对只能算个开放性的填空题。

果然,齐蒙古脸上的表情立刻起了变化,他收起了刚刚那一脸的惊讶,坐在靠着门边的那张空床上,摸着小贱不说话。

看样子,他信了。我看了看李如风和闷油瓶。闷油瓶依旧站在那不动,面部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地看着我。

而李如风沉默了一会儿,转身拉开门。走出去之前,他停了一下,转过脸来对我说:“吴邪,这路,是你自己选的。我早就说过了。你后悔了没有?”

开始的时候我没明白,我习惯性地低头思考了一下他说的话。等我终于明白过来的时候,我猛地抬头再去看他,他却已经走了。

我心里进了一口凉气,把心肺都裹了个转。李如风当时在我去找他时候说的话,现在全都清晰地在耳边重播:“但是现在,端在面前的不是我的命,而是吴邪你的命。”…….“ 你来决定,是不是拿自己的命去换。”

......原来是这样,当时他是这个意思。尸玉散,说到底,原来也是我的保命神器……

“吴邪,那个……是用来保你命的……不要……”怪不得闷油瓶当时会这么说。那么就是说,他记得我?!他记起我了?!我在他眼里,不是什么齐羽,他知道我是吴邪!

所以他现在才有这样的表情,他刚刚和齐蒙古讲的应该也是这件事情。对!他记得我。他一定记得我。我张着嘴,看着闷油瓶。他正向我走过来。

这一刻,我非常想大笑一番,心里那口压抑了数天的沉闷气,终于在这一刻被释放了出去。齐羽那挥之不散的阴影瞬间就从脑中被踢飞了。

之所以说人的脑容量是有限的,相对应的,思想所控制的情绪也是有限的。而我的思维跳跃了,前面那些经过性的结论瞬间在我意识到最后一点之时,被我全盘甩到了脑后。 所以,当闷油瓶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可能脸上还堆着二愣子一般的傻笑。

我想蹦出的第一句就是:“你记起来了?”

但是当他站住在我面前,我才看清他的眼睛,里面的绝望满得已经在外溢了。一滴泪从他眼中滑落,在黄色灯光凝结的白点下,闪了一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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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23 06:59:00 +0800 CST  
我很纳闷为毛我还没有升级?。。。
再次祝大家粽子节快乐!!
给大家看个很有感脚的东东,大家猜猜这是神码?
各种热啊~在等团的桑8起~~

ps:其实乃们明白小哥为毛哭没?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23 18:27:00 +0800 CST  
揭秘上面的盒子!
乃们都错了~娃哈哈哈哈哈

是个携带式烟缸!!
送给小三爷带在身上下斗吧!!
哈哈!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23 23:03:00 +0800 CST  
@初雪_初落:呀!我手机打开乃的评论的时候差点歪过去~乃用爪机写了这样多!真不愧是我cp!
为了乃我这月底的考试过后会上番外!!
祝我考试加油~!

看了评论各种感动,其实因为我是一个很随便的人,而且平时新闻用词用多了,开始写文的时候也是很久没有写过东西之后,我从来没有用过这种笔调和口吻来写一篇长篇小说,所以所瓶邪啊是我唯一萌的一对CP。走题了。。我想说,我写文几乎没有提纲,所以我第一卷写的很快,因为怕那些伏线时间一长由于没提纲会被我自己忘记,我是在写完第一卷之后才写了几十个字的整理提纲,就我自己能看懂。。。【一头汗。。

但是由于我七月底有很重要的考试,最近考试很多,还是旅游旺季很忙,所以一开始打算的正常点更新都不见了。。还是改回了早更新~而且写的各种不淡定有时候更的急急忙忙,都没来得及回头去看。。估计大修时候有我受的。。。

很多人说感觉双生还有漫长的路要走。。。其实我自己也没谱。。可能不会有预计那么漫长吧。。

乃评价的双生很透彻,要我写的话可能我自己都写不出来,全都是感觉,憋在心里,所以有时候看到有人说看不下去,我也会很难过,毕竟像这样一篇不到最后看不到真相的文,而且基情又少,能理解的人还是有限的。所以一直很感谢支持我的乃们

我这生平第一次有cp的人,乃很荣幸作为了我的第一次哦第一次。我会好好滴疼乃大!!~~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23 23:21:00 +0800 CST  
不理解瓶子为何哭的亲们,大家看明天早更哦
我会解释一下

其实这种情况下,我是瓶子,那我也哭
大家不要只看基情啊 要看剧情啊 剧情啊
好吧。。我还停留在阅读理解的年代
我居然在各种压力具下的时候,转移到了文里,来浪费大家的脑细胞。。拍砖啊~~~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23 23:30:00 +0800 CST  

我放开他的时候,齐蒙古已经不在病房里了。

“收拾下,我们回杭州。”我对闷油瓶说。

反正我胸口现在也不痛了,没必要一直在长沙耗着。但是有件事情我要去找齐蒙古弄清楚。刚刚他们三个人进来的时候,脸上那种表情显然不是由于以为我听见了关于尸玉散救了谁的问题,而是由于以为我听见了什么我不该听见的东西。

我对闷油瓶撒谎说要出去上厕所,其实后来回房间的时候我才发现房里明明有厕所。

齐蒙古抱着小贱坐在走廊的凳上。

我迅速把他拉到安全通道的楼梯间,直接开门见山问道:“说吧, 我还能活多久?”

他抬头眼睛大睁着瞪我:“你刚没听见?!”

“没有。不过现在我都这样问你了,你要再什么都不说也没什么意思了。”

他叹了口气,恢复了平静的表情,道:“说老实话,我也不知道。我找了这里认识的人给你做了一下检查,他并没有在你心脏上发现什么特别大的问题,枪伤的影响肯定是有的,但是不该有这样大,因为你痛起来的时候,心跳都停过。后来给你一块块地方做检查, 最后终于在脑扫描的时候发现了你脑中有块黑影。我们仔细研究了一下还是没有看出来是什么。黑影的位置很深, 我估计不破开你的头颅怕是看不出来是什么了。虽然很不科学,但是也不排除是你脑中的那块黑影间接影响了你的心脏功能,导致心肌梗塞。现在很多东西在医学上也是无法解释的。在这里猜也没用,毕竟这里不是我的地方,回杭州,再好好查一下吧。”

“那我到底还能活多久?”我发现他说了半天,也没有说明白这个关键性的问题。

“我说了我不知道,要是你胸口不再痛的话,可能你就一直这么很正常地活着。但是假如,再痛一次的话,就说不好了。很可能……”

“好了,我明白了。我去收拾一下,回杭州。”说完,我就拉开楼梯间的门走了出去。

我明白他的意思,很可能,再发作一次,就直接没命了。呵呵,这就像一个不定时炸弹啊。一爆炸,我就直接升天了。给个期限,哪怕只有十天,二十天都比这样好,自己还能活多久,好歹心里有个数,但是现在这算什么,今天睡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半夜一命呜呼,就直接看不到明天的日出了。

我没有直接回房间,突然很想抽一支烟。

抬头一看,满医院的墙壁上每隔十来米就有个硕大的禁烟标志。我直接拉开楼梯间的门,走过齐蒙古身边就直奔楼下。他在后面喊:“你去哪里?”

我站在两层楼下面头也不回地对他说:“抽烟!”

走出医院大楼的时候,这下才看清楚,现在应该是早上很早。冬天日出的时间要晚一些,现在太阳才开始从云层里漏出光来,大概也就早上七点来钟吧。刚刚在楼上匆匆瞥了一眼,还以为是黄昏。

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没有烟。我刚刚出来的时候,只随手抓了件毛衣,其实连大衣口袋里有没有烟我也不知道。

正在这个时候,我看到离我不远的斜上方的长椅上,坐着李如风。他的面前有淡淡的烟缭绕,火星在这还不太亮的清晨,迎着太阳的一点光,一闪一闪。

他在抽烟。

我走过去,在他边上坐下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抽烟。他没有侧头看我,直接掏出口袋里一盒长白山,递了一支过来。我接过烟,他又掏出打火机给我点上。

我们坐着谁都没说话。

沉默了很久,一直到他的烟抽完,而我的也抽掉了一半。他掐去火星,转头看着我,说:“我知道你会回答我什么。所以我走了。”

我沉默着点了点头。

他又说:“张起灵的记忆比我预期的要恢复的快,但是他好像记起来的事情都不太完整。”

“尸玉散是你偷走的?”我问。

“是。”他答得很干脆。

“为什么?”

“张起灵没告诉你?可能你告诉他尸玉散不见了的时候,他就知道是我拿走的了。他原本想自己保管的,因为他知道有一天你要用到它们,很可能就是为了救他自己的命,可能现在他最后的一件事情就是当时虽然知道了尸玉散是被我拿走的,但是没有来找我要回去吧。”他干笑了两声,转过脸来看着我,“吴邪,当时我让你自己选择,并且没告诉你真相就是因为我觉得告诉你了也不会改变什么,只不过是徒增你的负担罢了。其实我当时问你的问题,在我问出口之前,我就知道,不管是以哪种方式来问,它最后都会变成不需要答案的废话。张起灵可能为自己留了条自救的后路,但是那个肯定不是保命的方式,据我所知,幸好你果断拿走了尸玉散,因为那条后路是他预估失败的一条。”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24 07:20:00 +0800 CST  

我知道他所谓的后路,就是闷油瓶找黑眼镜拿来的青铜。

“那他去李家村找你干嘛?”

“问事情。当然他问的事情不止一件,但是他看到我第一个问的问题就是,我是不是把尸玉散给了你。这好像是他想起来没有被掐头去尾的第一件事情。”

我的烟也抽完了, 我没有掐灭它,捏着它,等它自己在我手指间熄灭。

“那条短信,是谁给我发的?也是你?”

“当然不是。”他一笑,继续道:“我又不是有毛病,自编自导一场戏。吴邪,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别人死活,跟我没有关系。短信,应该是双儿发的。之前她打过电话找过我。她是用公用电话打给我的,我当时就意识到了她的处境很危险。我问她在哪里,她也没说。只是问了我关于尸玉散是不是在我这的事情,我以为她会问我要,但是她挂电话之前最后只说了一句:吴邪会用到。我想,可能,她要比我考虑你的想法更多一点,而我只是简单的希望你活着。”

“我到底是什么问题?”

他站起来,低头对我说:“吴邪,假如我知道,我会告诉你。可惜我不知道,我只是被告知,你有天会需要用到它来保命。这是我在很久之前就得到的一个消息。但是我把尸玉散给你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这一天要到来的准备。我一直相信,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不会是必然的,万事都会有自身解决的办法,尸玉散必定不会是唯一一条出路,我们会找到其他方法。”

“小剑,”我也站起来,“我记起来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我们小时候是不是认识的?我记得你小时候的样子。还有那条河,有个建筑,你在往哪个门里走?对了,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我知道我问的语无伦次,但是我有太多问题了,我知道现在面对这种连自己活不活的过明天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我居然还有心情去追求这么多问题的答案,真是出乎意料。但是清楚地死好过不明不白,什么都不知道。

他看着我不说话,我明显感到他愣了一下。

“吴邪,我们确实认识。可是我们的关系远远不止认识这么简单。”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那个女人叫名扬。”

说完,他就朝前走去,远远回头对我说:“走吧,一起回杭州。”

名扬,这个名字很熟悉。又是熟悉,最近尽然都是熟悉的感觉,但是到头来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算了,他应该不会再多说什么了。我快步跟了上去。

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出去竟然有半小时了。一进门,闷油瓶居然在我帮我收拾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但是他还是端端正正地收出了一个包来。

看到我和李如风一起走进来,他皱了一下眉。随后迅速瞟了一眼李如风,又很快把目光移到我身上。他望着我的时候表情居然瞬间就柔和了下来,我有点不习惯被他吓得心抖了一下。

“你把衣服换换,都弄好了,齐豢去拿车了。我们走吧。”他说。

我点点头,李如风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出了房间。

闷油瓶停在我的面前,表情认真地对我说:“吴邪,我不会让你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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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24 07:20:00 +0800 CST  
看到很多亲说剧情乱,其实可以理解
因为我有的伏线铺的很早,于是拉得很长
加上木有开无水楼
于是有点接不上气的赶脚
开了无水会好点
其实前后都有联系的
乃们千万不要只看JQ啊
JQ如此少的双生真的作为作者的我要给大家跪了
乃们要理解我,我各种不会写JQ,还虐无能
开了无水会好点的

我这盘棋下得有点大。。。蔡骏看多了的结果。。。

PS:今天意大利必胜!!期待巴神进球!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24 20:06:00 +0800 CST  
今天去广场的时候碰上festa队伍才记起来今天是翡冷翠保护神san giovanni battista的生日。给大家上个图。有个很萌的小伙子在我各种拍他的时候各种不给力的没正面。。。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24 20:49:00 +0800 CST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24 20:50:00 +0800 CST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24 20:50:00 +0800 CST  

遁迹(三)
杭州有一半是白色。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白雪被晒化了大半。这里的风没有长沙大,却依然很冷。大家回来这一路,连话都不说。闷油瓶一直大多数时间都低头思考问题,偶尔看我一眼,很快就将眼睛瞥去了别去。

我们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齐蒙古的私人诊所。

那个叫小敏的姑娘看到我们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挑着眉毛说:“这次又是谁?”我突然觉得她说话的语气和神情跟双儿有几分相似。齐蒙古没回答,一边脱外套一边用手指着左边角落里储藏室的门对她说:“去,把家伙准备下。”小敏皱了一下眉看了看他,撇了下嘴,转身就去开门了。

“吴邪,把衣服都脱掉。”他整了整里面那件毛衣,对我说。

闷油瓶就站在我的边上,听到齐蒙古的话脸抽了一下,迅速抬头看了他一眼。

“全部?”我一边脱外套一边问齐蒙古,全部的意思是内裤也要脱掉?齐蒙古没有理我,径直朝着那个储藏室走过去,开了门进去就没声音了。

李如风一转身就走了出去,顺带把门关了。但是闷油瓶动都没动。他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一点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我靠,我瞬间就觉得脸开始发烫了。艹,他这是干嘛?难道是在等着看我***?!我把头低得脖子都快扭了。很久没有这种尴尬的感觉了,真是郁闷。我一边脱裤子,一边抬头瞄一瞄他有没有扭头或者要出去的倾向。但是不管我怎么看他,他都是一个动作一个表情,就是目不转睛看着脱衣服。

由于这种背景和状况,大冬天的导致我脱个衣服一头汗。他娘的,我心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大男人,以前又不是没看过,我有的他也有,遮什么遮!我迅速地调整了下心理,加快动作三下两下就直接剥光了。脱完的瞬间就感到了这个屋子寒气内漏,冷得我直哆嗦。心说,齐蒙古个中年变态,叫我脱衣服好歹也开个空调暖气什么的呀,这大冬天的。

齐蒙古穿了一件白大褂从储藏室里飘出来,看了我一眼,面部立刻扭曲,显出了非常怪异的震惊:“你干嘛?”

“不是你让我脱的么?!”

他朝天翻了翻白眼,歪着嘴说道:“我记得我好像是叫你脱衣服,没有叫你脱裤子。”说完,看也不看我,就走去那个屏风后面了。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还留了一阵带过的风给我。

要是有个锅铲,我一定给他头上一铲子。我也是,脑子被板敲了,居然他让我脱,我就脱了,我干嘛非要动作这么快呢。全怪李如风,走出去那么快,让我误以为齐蒙古要我脱光,所以他要出去避嫌。我一边想一边穿裤子。闷油瓶现在居然看着旁边的空气反倒不看我了,我偷偷看了一眼他的侧面。曰,之前他盯着我看,现在我穿衣服他反而望空了。而且原本一点表情都没有的扑克脸,现在也不知道是我心里错觉还是光影视觉问题,我怎么看都觉得他笑眯眯的。

齐蒙古从屏风后面露出半张脸,瞟了我一眼之后,整个人走了出来,什么东西在他手里闪了一下。我眼睛一眯,当他把东西秀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愣了,带着一口差点被噎住的冷气。

那是一根巨长的银针。好吧,我承认可能有点夸张,但是就我的认识看来,针灸用的针绝对没有这么长,也没这么粗。那根针起码有一支铅笔长短。我心说,他不会是要拿这个来扎我吧。只见他一个劲举着银针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末了,对我说:“跟我来。”

原来那个储藏室并不是真的储藏室。我是看那扇门和我家储藏室的门比较相似,于是在第一次看到之后就判定它也是相同用途,现在走进去才发现,这是他的手术室。里面的配备不比医院的差。手术台边上摆着一台长相奇特的仪器。长得有点像螳螂,这仪器我长这么大还从没在医院里见到过。

小敏在我们进去之后就走了出去,但是闷油瓶居然跟着走了进来,他问齐蒙古:“这是什么?”

齐蒙古一边用酒精消毒那根长针,一边头也不回地说:“估计只有这个东西能把他脑袋里面的东西照清楚。”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25 07:35:00 +0800 CST  

“我是问你手里那个。”

“哦,”齐蒙古突然一脸Y笑地转过来,道,“我自己的发明,很好用。”

我一听这话,顿时又在心中重新升起当初对他医术的深刻怀疑,才想起来,“齐蒙古”这个名字是从哪里来的。我别是本来还能活点时间,被他给治死在这里吧。

“吴邪,你配合一点,很快就好。我不是要治你,我只是想查清楚你脑袋里面那个是什么。说实话,我非常好奇,我行医数十年,还没碰上过这种情况。”

行医数十年?!还是做了江湖术士数十年啊,齐蒙古给我的印象始终停留在不务正业的混日庸医级别上,我在心里严重抽搐着怀疑他医术的可靠性。

闷油瓶盯着那根针看了一会儿之后,居然冲我点了点头。靠,他信他?!

算了,反正我现在本身也和活死人一个级别,死前好歹知道自己脑子里面是不是有个现世大肿瘤也好。

我被齐蒙古命令躺到了那台机器底下的手术台上,他启动了机器之后,把机器上那个翻转屏幕调到了我的脸上方,对着我。我的头被他用什么夹住了,我能感觉到有电流在我太阳穴两边来回串流。

“吴邪,现在把我看到的东西告诉我。”

屏幕上那个应该是我的大脑,无数条沟壑,但是不像书上写的那样类似山核桃,却更像是山岩片层,我从来没有猜测过自己的大脑到底长什么模样,这是第一次看到。齐蒙古说:“我要放大镜头了。”镜头被无限放大之后,我看到了那个所谓的黑影。那个黑影陷在一条很深的沟壑里,我怀疑我看到的只是一部分影子罢了。

“看到什么了?”齐蒙古问我。

“黑影,不很清楚。”

“现在呢?”

镜头又被拉大了一点,我感觉自己好像跌进了那条沟壑,我相信这肯定不是肿瘤。据说肿瘤都是透明的鹅黄色,外形其实长得很美,但是现在我瞳孔呈现出来的影响绝对不是个软物,外形生硬。黑色,形状难以辨明。到底是什么?

我一边看一边描述看到的东西,但是之后他再怎么拉大镜头,我看到东西也就到此为止了,没有再发生什么神奇的变化。

他“嗯”了一声,关掉了仪器。

我脸两边的家伙才被卸下来,刚想转个头松下脖子,又紧接着被他用手一把按住了脸,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我的头皮戳了进去,立刻又感到里面有种让我发痒想挠的感觉。大约过了十来秒,那个感觉才顿时消失不见。齐蒙古把按着我面孔的手挪开之后,我从床上一坐起来,就看到他和闷油瓶都在盯着他手中那根针看。

我确定,他手里拿着的是刚刚的那根银针,但是现在是黑色的。

不用说,刚刚他肯定是拿银针扎了我的头,现在银针变了黑色,难道我脑中有什么毒水?难道那个在我脑中的黑色不明物体有毒?!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齐蒙古皱起了眉头,对我说:“你脑中有磁体。”

“这是试磁针。”齐蒙古说,“你脑中看来有个什么有磁性的物体。照你刚刚的描述来看,很可能是有人在你脑中放进了一块磁石。虽然我没懂目的何在。”

“慢着,”我一听的话,就嚼出了不对劲的味道,“什么叫照我的描述,你们难道没有看到?”其实刚刚齐蒙古让我描述我看到的脑中的影像的时候,我就在潜意识里有了个先入为主的认识,一般医生叫你说出你看到的东西,不是因为他看不到,而只是出于一种核对的目的,看看你脑中是不是有什么变态物质在阻碍你的成像和认知度。所以他这么一说,我立刻觉得奇怪。

“吴邪,刚刚那是一台催眠机。屏幕上根本没有东西,你只是接受了我和机器的暗示,加上你自己心里本来就有存在于潜意识当中的心里暗示,所以你认为你在那个上面看到了成像,其实成像的是你的记忆,你很可能在被人往脑中塞进那玩意儿的时候处于半清醒状态,看到过一个大概。所以刚刚那个你脑子里面的东西只有你能看到,因为是你记忆里的。”

我被他这一番言论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闷油瓶突然说:“可能是记忆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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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25 07:35:00 +0800 CST  

楼主:清小纪年

字数:298816

发表时间:2012-04-15 08:2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2-11 08:13:04 +0800 CST

评论数:1373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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