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麒麟双生 (接盗八,争取正剧风,HE!)

今天从早上九点半到现在一直带同一个团。客人各种出问题。。。
所以等文的亲们还是同样看早更。
自打生日过后人品一直不好。
求安慰啊~~

意大利必胜!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14 23:04:00 +0800 CST  

等王盟的车开过来,天都快亮了。浓烟已经完全看不见了,远处都被那些树影遮挡得很严实。最后它们一同和天蒙蒙亮时的鱼肚白卷在了一起。这里是真正意义上的荒郊,不像金玉满堂那边一带,毕竟还有住户。这里除了树影,和奇怪的隐约可见的孤立建筑群影,什么都没有。呵呵,我在心里暗笑,这里总不会有什么目击证人了,如果有,绝对是跟踪我们来的。

王盟说,这里是城市最南边,还算在杭州市的范围内,但是在地图上找不到这里。假如小花没有把手机和这个导航连上,王盟可能死也找不到我们。历史上曾经是个军用的实验基地,后来荒废了。因为据说有历史资料显示,这里曾经发生过严重的瘟疫,所以这一带早就没有人了。这一带是荒地,政府一直假装看不到这块地方。

车子开出去的时候,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诡异的地方。双儿的骨灰总有一天会被这里刮的风吹散在空气当中。我在回忆她说的话,后来靠在车窗上睡着了。但是我睡得很浅,耳朵里都是她最后说的那些话。照她的话去推测,她在遇到我二叔之前,就已经注定是那个所谓的强大力量里面的一份子了,她的命运很可能从出生开始就被安排好了。关于那个力量,她说得很模糊,听起来像是什么十分严格的组织,别灌药之后,假如中途叛变就得不到那个组织给出来的只能解决短期问题的解药,青铜正好拥有这个特殊解药的力量。但是显然,这些青铜也都是特殊的。而尸玉散很可能才是真正的解药。我想着想着,脑中突然就冒出了《鹿鼎记》的片段,这个组织被这么一分析倒是越听越像神龙教了。

那他们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

双儿说,和我小时候就认识。但是我真的全然没有印象。就连关于李如风的,我也只是保有之前那个梦境里面类似一小部分碎片的记忆罢了。为什么我始终对小时候的事情印象这么模糊呢?但是有个感觉很强烈,虽说现在谜题多了,但是我总觉得我离开真相反倒近了一步。

王盟直接把车开去了铺子。胖子抱着小贱坐在铺子门口。我老远就看到他仰头靠在门旁边的墙上睡觉,从嘴里哈出白雾来。我突然感到一股不属于冬天的暖意从脚底涌了上来,他居然这么冷的天坐在外面都能睡着。

我不出声地走过去,小贱却还是听见了动静,睁开眼就从胖子的怀里跳了出来 ,溜到我的脚边。我把它抱起来,它立刻用头蹭我的手背,比之前要亲昵多了。现在它的铃铛就在我的裤兜里,但是按照双儿的说法,我必须要找李如风才能给它穿回去。我知道,要去找他总是迟早的事情,明天吧,明天就去一趟长沙。

但是闷油瓶怎么办?我回头看了一眼闷油瓶。他正向 我走过来,穿了那件我给他临时买的黑色风衣,经过一夜没睡,倒也并不显得太过萎靡。

他走到我身边,停下来,低下头伸出手来摸小贱的脑袋。我有点惊讶,他离得我很近,眼前这么温柔的动作,给我了错觉,觉得好像回到了之前他抱着小贱睡觉的那些时候。他是不是当真失忆只是暂时的,现在又想起来了?或者说想起来很大一部分了?我张了张嘴,却还是没问。

他突然抬头,正好和我的目光相撞。

我们就这样对视了几秒钟,突然被胖子打断了。胖子“蹭”地从地上弹跳起来,嘴里骂了句什么,小花站在边上咯咯笑。但是胖子没有笑。

胖子转头看到我,就立刻冲了过来,对我说:“天真,事情很不对。你知不知道,那辆车……”他眼睛扫了扫闷油瓶,又看了看我,吸了老半天的气,却停在那里不说话。

“那辆车怎么了?”我追问道。

“小哥,你当真一点记不起来?”胖子不回答,反而转向闷油瓶问道。

闷油瓶不说话,皱着眉头看着他。

胖子边把手伸进衣服口袋里面,边说:“这是我费了很大劲儿找到的东西。”说完,只见他掏出来一张发黄的老照片。

我从他手里把照片接过来,平放在手掌上。

第一眼,我还没反应过来。

第二眼,我不由得瞪大眼睛,张大了嘴巴,凉气直往里灌。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15 07:27:00 +0800 CST  
明天考四六级的亲们!
加油啊!
forza!!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15 18:58:00 +0800 CST  
亲们依旧看早更哈!
这两天人品爆发有点难~~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15 21:52:00 +0800 CST  

照片(一)
照片上的人,在镜头里的一共是六个。

照片的左上角,也就是那两排人的后面停着一辆车。拍照的时间大约是黄昏,所以车头灯打得很亮。车灯上那两个G变得格外显眼。就是那辆白色的阿尔法罗密欧,一点没错。

这六个人,我一眼下去,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和知觉都被丢到了身体之外。

首先,照片上的脸几乎都是可辨识的熟脸。所以当我认出所有的人的瞬间,我就愣住了。

从右到左依次是:十分年轻的陈文德,六十来岁的陈皮阿四,接下来的那个人,我原本没有一眼认出来,只是觉得眼熟,仔细看了几眼之后,才看出来,那张斯文的的脸,和我记得的那张脸其实眼神完全没有变化,只是年龄上的差别。照片上那个人年纪十分轻,轻得连从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上看到的都被包裹了一层嫩色。那是金包玉。

余下来的三个人,有个人是我眼睛一扫下去就立刻认出来的。

站在金包玉边上的,是个女人,我乍一看以为是双儿,但是再一看就发现不是。这女人要比双儿年纪大一点,但是风韵依然很好,眉眼都带着笑,脸部轮廓温和,看起来是个很讨人欢喜的女人。这女人我之前也见过,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记得这样清楚,就是那张陈文德之前拿出来给我看的照片上和黑眼镜合照的女人,陈文德说“死了”的那个。就是她。只是那张照片的上的她好像要更年轻一点,而没有黑眼镜的黑眼镜则站在她的旁边。我直接认出来的就是黑眼镜,他在之前那张照片上的模样让我记忆十分深刻。这被除去了黑眼镜的健康而清晰的眸子,假如不是认识这样久,见过这样多次,对这个人有个根深蒂固的印象认识,就会顿时觉得是宛然换了一人。但我百分之百确定,的确是他。

最左手边那个人,他几乎没有给镜头任何可识别的正脸,他转头看着身后,也就是照片左上角那辆白色的阿尔法罗密欧老爷车,那车灯有强烈的反光,其他的受到的反光作用影响较小,但是这个人却几乎在照片上,仅有三十度角可视,加之半个头又淹没在车灯光里,所以看起来特别的不清晰。我把眼睛凑到相片上使劲看,还没看出来这张脸的长相,倒是看到了别的东西。

为什么说入镜的人是六个,实则应该是八个。除了拍照那个人,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站在车灯强光后面的阴暗角落,但是假如我把眼睛凑到离开照片十分近的地方,却比看那个站在最左边的人要清楚得多。

这是闷油瓶。

他靠在后车门上,侧着脸看着前方,看向镜头的方向。他身上的衣服看不清楚,但是看起来却依然很奇怪,能见纵向条纹,有点像病号服。仔细看的话,照片上他的成像其实效果很好,脸上的表情反而要比衣服显得清楚。我再看两眼之后,现在几乎就可以确定,他正在看转过头的那个人。但是他表情始终过于平淡,看不太出什么深层含义来。只觉得他的脸上有一些茫然。

而背景,这背景让我汗毛直竖。那扇大铁门,在老照片上显得格外惊悚。没错,我们刚刚才从那里回来。是同一个地方。

又是一张照片。现在照片好像也变成了新的敏感物。每次看到照片,总会出现更多的问题和待解的秘密。从考古队的那张一直到现在,这已经是第五张了。

我侧头看了一眼闷油瓶,他的脸贴我贴得很近,正揪着眉头,凑在我旁边看照片。

“小哥,怪不得你说你认识那辆车。你之前去过那里?”我问他,看着他的脸,等他回答, 或者至少在等他的面部表情发生一点变化。他并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继续看那张照片。

“天真,你看到这个人没有?看到没有?”胖子拿肥肥的手指伸过来,指着黑眼镜的头问我。

我抬起头看了看一个人站在店门口的小花,他正看着我们。他原本没想凑热闹,被我们一看,便走了过来,停在我面前,把头歪过来,仔细看了一会儿照片。突然抬起头来,对我说:“你们什么都别问我。我认识他的时间晚过你们,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完,转身就朝铺子里走。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16 07:27:00 +0800 CST  
今天累得要瘫痪了。。。明天下午很早就能休息。。所以乃们的留言 明天下班统一回复啊
感谢提早封场地的历史足球赛。。
明天下午终于可以不负众望的休息下了。。。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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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二)
他一直看着我,没有说接下来的话。我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那种对我在内心猜测的肯定。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假装镇定,没有即刻全部放到面上来。我看着他的眼睛,走近他。在这一刻,我沉在心底那个念头,希望他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因为我很害怕他会把那个人的名字从嘴里说出来,在这之前,毕竟他还没有说到过。

我走到他旁边,从他手里抽出照片,仔细地把头凑到几乎贴到照片上面看。其实,那个模糊的三十度角,我从刚刚就开始自欺欺人地假装看不清楚。相片上的那个人,模样确实显得很模糊,假如不是我,或者经历过那一幕的照片上那些人,肯定不能看出来。

那是属于我自己的三十度角,人对自己的相貌的熟悉感不比对其他人。对其他人的可能更清晰,但是对自己,有时候却会突然想不清楚自己的样貌,时而被印象所美化,时而别丑化。所以一旦看到自己的脸出现,总是有种非常突兀的醒悟感。而这种异样的清晰感觉,在我看到那张照片,留意到那个正在回头看的人,不可识别的三十度角的时候就已经觉察到了。却竭尽全力假装我什么都没有发现,一直到现在,闷油瓶将在下一秒直接帮我卸去伪装。这种抓狂的感觉,我却还不能轻易表露出来,现在我正仔细端详那张照片,如同他之前那样,就等他说答案了。

他却偏偏也没给我个痛快,我等了半天,他居然没吱声。

结果,胖子急了:“小哥,你倒是把话说完啊!你记起来了,那是谁啊?!”

“我……不知道。”闷油瓶的语气里面透漏着一点疑惑不解的意味,“我不知道那是谁,只是记起来了脸。”

他依旧看着我,目不转睛。我却突然松了口气,庆幸他没有拆我软肋,直接把那个挨千刀的名字从嘴里倒出来。看着他的眼神,我忽然就意识到,那张脸不用问,肯定是和我一样的,只不过,他似乎只对那张脸有印象,对人却没有印象了。他这么看着我,很可能是在等我给他一个答案。

呵呵,我怎么可能自己把齐羽两个字念出来。不说,弄不好他这辈子都记不起那个狗崽子。

胖子露出很不爽的表情,重重叹了口气,又问:“天真,你刚刚接到的是谁的电话,怎么那个表情?”

“那个姓齐的医生打来电话说,尸玉散被人偷走了。”

我含糊其辞过去,希望胖子眼下别深究。那个拿走尸玉散的,应该是齐羽没错。我心里一阵阴影拂过,他奶奶的,之前才做梦梦见他,没过两天就急着要冒出来,那梦现在想来,倒是给我各种他在向我下战书的感觉,无非就像托个梦给我,知会我一声,他要出来行走了。

后来,胖子和闷油瓶跟我回了家,小花则住去了西湖附近的一家四星级宾馆。我们都很困,犯困的时候想什么都是多余,要整理逻辑思维,还必须得等睡醒之后。

胖子大概是太累了,对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没有做任何打听,我开车回去的时候,他坐在我车上,连一个问题都没有问,也没有对自己的勘查结果多做说明。我看他的样子,很可能这两天都没睡过觉。胖子是唯一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但是他却一直和我们一起奔波在同一条生死线上,他的所谓求财,其实初衷早就改变了。我想,假如有条非走不可充满艰险的路,一路上连个铜板都没有,只说,这路是要赌上我和小哥性命的, 他一定会义不容辞地陪我们走。

我从后视镜里面看他,他坐在后座,仰面朝天地躺着,不一会儿就传来了鼾声。小贱钻在他腿和肚子的夹缝里,也睡得很香。

闷油瓶这是第一次坐在副驾驶座上。他伸手去拉副驾驶座的门的时候,我 和胖子都愣了一下。他倒是看都没看我们,动作连贯地直接钻了进去,就像以前一直都是坐在这个位置的一样。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17 08:33:00 +0800 CST  

我开车的时候,一直在考虑明天要去长沙一趟的事情,不时地去看一看闷油瓶,却发现他一直在用眼角瞟我。后来,车快开到家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直接侧过头来看我,一言不发。

“小哥,怎么了?”

“没什么。”他立刻又把头转回去,幽幽地说,“我觉得,我好像记得你。”我发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是欣喜的,我想,他可能真要把该记得的东西记起来了,但是他很快又补充了一句,“你很眼熟。”

欣喜感顿时凝固。

你记得的到底是我还是齐羽?你的熟悉感到底是对我还是对他?一股凉意从心底掠过,带着残余的凉风,正好应了这冬天的寒气。

闷油瓶虽然失忆,倒是怎么都没有落下他的黑金古刀。那把刀被王盟收在店铺里,他找他要了来,就一路像以前那样背着回家。

我虽然很累,但是在床上滚到半夜,却怎么都睡不着。胸口的旧伤从那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出来之后,就疼个不停。我怕惊动闷油瓶,他看起来相当累,回来倒头就睡了, 睡到一半起来迷迷糊糊洗了个澡,就又倒头接着继续睡。我不时转身看看闷油瓶,他一直在面壁,背对着我,睡得动也不动。小贱睡在他的床上,靠墙的里侧,同样的悄无声息。只有隐约可以听见的呼吸声。我终于熬不住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的胸口痛,轻手轻脚地起身,往客厅里走。本来是想,躲到厕所,顺便看看那个小瓶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我不是不肯拿出来给他们看,我也没什么好藏的,只是今天大家都累得几乎要散架了,所以我考虑着要晚点拿出来。走到客厅,居然发现沙发上一抹白亮的手机光。

胖子半夜不睡觉,也不开灯,就那么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他拿手机光打在自己的脸上,我第一眼一看,本来就胸口痛,差点没直接背过气去。定了定神, 我看到他坐在那,姿势诡异地在向我招手。

“吴邪,你还记得我最开始打电话你,是为了什么事情?就是小哥出事那会儿。”我走到他边上,被他一把拽了下去。

我开始在脑中飞快搜索那天的事情,我记得好像胖子来之前,是他给我打的电话,当时他说了什么我却记不得了。他看我一脸茫然的表情,低头按了几下手机,就把自己的手机推到了我的面前,说:“这些照片是我照相机里面的,上次我们在烂柯山下面拍的。我把它们拷贝到了手机里面,你看看。”

我拿起他的手机,开始一张张翻了起来。照片上有我们在进去之前,他拍的我们中午那顿饭,我们装行李的时候的样子,黑眼镜的绿帽子。前面几乎全都是我们下去之前,在上面拍的,包括一堆网上多得数不清的大同小异的风景照。突然,其中有几张没有成像,一律是黑色,上面有一些白色模糊的飘忽影子,像是什么在晃动。N张之后,突然又出现了正常的成像图。连着三四张都是类似于山水画的照片,这些我记得很清楚,都是那个烂柯山最后一个八角形空间里面,那唯二的两面有形似山间风景的浮雕墙。

我看着照片,问胖子道:“怎么回事?这几张怎么没有图案?”

胖子呵呵一笑,拿过手机,对着我说:“不然怎么叫怪异呢。上次在底下拍的照片,除了这两面墙,其他的都是这鬼样子。”他边说,边一张张翻那些黑色无成像的照片给我看。

我心里起了一层毛,也就是说,那些奇奇怪怪的养了活尸的墙壁,包括有我在上面的那面,都没有被拍出来。

“还有, 你看。”胖子翻到那两张风景墙的照片重新凑到我面前,“这两张上面的山,拼起来,你不觉得眼熟吗?”

对那两面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右边那面,山尖上有个小贱脖子上铃铛的造型。我来回看那两张拍了整体的照片,在脑中竭尽全力组成一个完整的图的模样。那脑中的图样越是清晰,胸口的疼就越是加剧。

最后,当它终于成为一个整体在我脑中一闪而过的时候,我知道我看到了全部,并且起码有了一两秒的清晰感觉。

我瞬间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抬头去看胖子。

胖子点燃一支烟,对我点了点头。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17 08:33:00 +0800 CST  
最近都早更啊!我会暴字数!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17 22:48:00 +0800 CST  
忙疯了。。已经忘记了今日是中考!~
中考的乃们
请一定加油!!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18 05:12:00 +0800 CST  
荷兰走了。。我为他们表示灰常的悲催,
橙色风暴,你走好,我都快哭了。上一届欧洲杯你打进了决赛,最后关头还是害我输了一百欧。
这一次,你为了不让我太纠结,居然提早走了。
你走好,你走好。
我都不忍看你们脸上那无精打采的表情。
意大利,请你务必振作,明天小组赛要是你不粗线,我决定停更一周,以示哀悼!!
所以亲爱的乃们,就算乃们不爱足球,不看欧洲杯
请乃们跟着我一起祈祷,明天教练不会发疯,无事中场换下巴神,导致和巴神各种疑似搞基的布冯精分!跪求皮尔洛任意球神力无限!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18 05:59:00 +0800 CST  
中考党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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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三)
我对地理的了解,不算专业,不算精通,顶多也就是算有一定常识。原本这两张照片组合在一起的地形,以我这种水平,我很可能不认识,但是当我感觉到脑中有图影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这个图就在我的脑沟里面,似乎留存了很长的时间,被覆盖了一层灰。成像的那一刻,那层灰被陡然掀起,散尽之后瞬间发现,印象深刻得如同烙印。对这一点的神奇之处,我始终不得解释。

而胖子认得,是因为他去过。或者说,他本来要去的是那里,这张图在他脑中存留了挥之不去的印象,是他没有完成的一趟目的地。他给我讲了一点发生在那个地方的事情。一边讲一边抽烟。他一直一个人倒斗原来是有原因的。十几年前,当时胖子还刚进这行,二十岁不到,是个青头小伙,身材也没有现在这样有气魄。他说当时的他身手也灵活,只是没有什么经验。他们那支队伍很精炼,几乎每个人都有一身本事,而带着他的是他的师傅,这个圈子里面很有名望的一个人。他当时年纪已经大了。这个团队的所有人都是合作了无数次的老搭档,因为配合默契,所以合作和友谊一下子就共存了几十年。那些人的年纪差不多也都和胖子师傅一般大小,在江湖上都算是混得名声响有地位的,成行的原因是大家在一次酒席之后,商量着最后捞一笔大的,之后年纪大的就该收手隐退了。

胖子说,因为地势险恶的缘故,他们找了向导。找来的那个向导很少说话,并且据说右手有残疾,少了两根手指,一直用纱布层层包裹着,大家也没有人看到他少的是哪两根手指。向导是队伍里和胖子师傅关系最铁的一个人找的,那个人江湖人称金得子。他们进入之后,就一路跟着向导走。由于大家临时起意来这么一趟,所以对这里的地形研究都不是很透彻,加上那时候还没有普及网络这种高科技,所能搜集到的资料大都非常有限。所以一直等走到出事,他们才发现,线路完全跟来之前研究出来的预设线路不是同一条。他们途经了一个谷地,那个谷地在海拔4000米左右的雪山上,他们进去的时候,没有人,连风都很小。浓密的高草和生命旺盛的植物长满了那个深谷,他们初见的时候,大约觉得那简直是上苍的奇迹。在那样的海拔高处,竟有如此强有力的神奇而密集的生命。但是,他们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对了,四处都是猎人的钢枪以及动物的尸骨,没有牧羊群,连出没的人迹都没有。

过完夜的第二天早上,队伍当中就死了一个人。身上没有伤痕,只是眼睛圆睁,面部表情十分恐怖。那个向导却不见了。于是纷争就这样开始了,矛头自然是统一指向了金得子。胖子的师傅没有站出来帮他说任何一句话,直到那天晚上,金得子也死了。他的死状极其凄惨,身上被捅了数十刀,连内脏都纷纷被拖到了外面。胖子还记得当时一圈人的表情,淡然而镇定,没人有任何表情上的变化。他开始怀疑,这应该不是野兽所为,很可能是队伍里的人下的狠手。山谷里面的丛林迷了他们的路,接下来他们一直在山谷里绕行,却怎么都走不出去。后来剩下来的人,矛盾境界就再次被抬升了。昔日的战友,瞬间当中的关系面目全非。他们互相已经不是猜疑的问题,而是大家都为了活命开始互相厮杀。由于有人喝了找到的水源,直接当场毙命,证明水里有毒,于是水源就被切断了。他们每个人身上都留有一些食物和水,但是当那些资源成为生命支架的时候,人就会产生贪念。这不是大贪念,贪的不过是人的性命罢了。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死,有被同伴杀死的,有被夺走了水渴死的。胖子的师傅原本就是这行人当中的领头者,他护着胖子一直活到了最后。但等到最后只剩下他们的时候,人的意识就开始发生根本性转变了。原本的师徒,伙伴,在一念之间就站在了生死对立的两头,即便是当时情况其实并没有说非急着要紧死一个,但是他的师傅还是掏出了枪,把枪口对准了胖子。他师傅带着轻蔑的笑容交代了自己杀死金得子的经过,他说金得子必定是故意找来冒牌向导,带错路,好方便自己最后一个人独吞果实。他说:“这样的人最该死!”突然,胖子只觉头顶有雷电闪鸣,身上一麻,便倒地失去了知觉。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18 06:00:00 +0800 CST  
国内晚上会二更。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18 07:02:00 +0800 CST  
今天二更稍微晚点。可能要到十一点半左右了。。热得求死!!!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18 20:23:00 +0800 CST  

寻路(一)
我刚下飞机,招了一辆机场门口的的士,现在在去李家村的路上。经过一番折腾,我到长沙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今天从杭州离开的时候,杭州竟然开始下雪了。记忆当中,好像有两年都没下过雪了。

我对昨晚后来的事情只觉得有点迷糊,似乎睡了不到三小时之后,记忆被瞬间消除了大半。我只记得当时看到那个瓶子时候的印象。很神奇,那感觉就像,这瓶子在我眼前却没有任何令我惊诧的意味,我觉得我好像并非第一次看到它,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现在我却已经难以形容了。我对闷油瓶简单解释了一下得来那个瓶子的经过,却没有提到牌位上的那个“吴”字。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为什么我刻意要避开提及它。眼前摆满了成堆的没有理清头绪的事情,我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处于一团混乱当中。

我打开瓶子嗅了一下,透明的蓝色液体散发出熟悉的气味。那是那个有棺材印子的房间的气道,我记得,因为当时在那里闻到的时候就觉得房间的味道很熟悉,熟悉的记忆根源在哪里,却又追溯不到。

我到现在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胸口痛。是那种就像碎肉机被打开了开关,开了胸,在里面带着声响运作的一个过程,我总能感到内部的一股血腥味,顶着喉咙。闷油瓶站在我面前端着那个瓶子眼睛直勾勾地看,他说了什么话,我现在一点记不得了。我想我当时已经疼得有点背过气去,状态进入了不完全的意识模糊。我不想让闷油瓶看出来,那是一种存在我脑意识里的自觉想法,不能让他知道。如果这真的是枪伤的旧患,很可能他现在不记得我为他挡了一枪的事情,那这件事情我允许他永远不用想起来,这种内疚是我们之间不需要存在的。

他放下瓶子,把目光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他盯着我的眼睛看。我的腿有点发软,于是故意弯腰拦住了从我脚边正要钻过去的小贱,把它重新抱起来,手却抖得厉害。他看我的时间越长越危险,于是我把最后的一点气力用在了稳着步子走进房间的整个过程里。这几步路却着实艰难了一把,我先是差点撞上他,然后差点撞上书房的门 ,又差点在客厅栽下去,最后走进房间的时候,还差点撞到床柱子。我希望他看着我的背影不要笑,我只是有点困,所以有点摇晃,千万不要喊我停下来。

最后我迷迷糊糊倒在床上,大概是昏过去了。最后一个残留在脑中的想法是,我会不会就这样一睡不起?记忆就此断开了。醒过来的时候只对凌晨做的那个新鲜的梦印象深刻:是闷油瓶,站在我床边上,这次他没有任何不好的地方,没有胸口飙血那么吓人的场面。他穿着我的毛衣,慢慢蹲下来,趴在床沿上看了我一会儿。把头凑在我耳边说:“吴邪,我会回来的。”然后他站起来走了。梦很真实,以至于我记得这么清楚。

一直到今天早上,小贱在我早上睁眼的时候,就睡在我的胳膊肘弯里,以昨晚相同的姿势,大约是被我压了一晚上,根本没法动。

胸口的疼痛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就像昨晚那暴风一般的疼痛感全部都是我YY出来的,就不曾有过。我开始怀疑,会不会是当真做的梦。闷油瓶的床是空的,床上的被子居然被他叠得很端正,床单也铺得很整齐。

走出客厅,胖子坐在那里,面色凝重。我斜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原来都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阳台门敞开着。胖子就正对着大敞着的阳台门坐着,转头看着站在房门边上的,头发像鸡窝的我,一言不发。

“你怎么这个脸?小哥呢?”

“走了。”胖子抽出一支烟,把烟盒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我头脑嗡了一声。原来那个不是梦。闷油瓶,真的走了。

今天特别冷,早上一直到十点都没出太阳,外面的风很大, 吹得楼上人晾在阳台外面的被单直接被吹到了我的阳台上。我看着眼前飞来飘去的旧式印花床单,发了一会儿愣,钻进厕所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门了。临出门前,我去了一趟书房,桌上空了。什么都没有。包括阿保的日记本,和那个瓶子。我摸了下那条脏裤子的口袋,瓶子确实不在,小贱的青铜铃尚在。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19 00:37:00 +0800 CST  

胖子站起来,问我:“你去哪里?”他的样子充满了怨怒。

他说早上他拉住闷油瓶问他同样的问题,闷油瓶没有甩他一眼就出去了,他说:“小哥失忆之后怎么变得人渣了。”这是句陈述句,但是我相信这只是他的抱怨,不是他真正的感觉。

我把房子的钥匙丢给胖子,一边穿鞋子一边说:“我要去一趟长沙找李如风,双儿说小贱的铃铛只有他能穿回去,所以我要带着小贱一道去。我回来的时候会找你,钥匙你拿着。小哥走的事情,我知道。他说过他会回来,不用担心。”

我说完,飞快地冲出了门。胖子在身后鬼吼鬼叫的声音被大风堵回了门口。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听懂了我那样飞快的语无伦次的说话。我也不能告诉胖子,我胸口最近常常痛,所以现在先要去找齐蒙古。

我依然不确定凌晨时分,那个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我出门的时候,雪刚开始飘下来,冰凉的雪点落在我的脸上,空气有些流动受阻。

不管怎样,我都相信闷油瓶。不管他带走了什么,我都相信他。要维持一个原则,坚持站住一个立场,有时候真的很困难。我能理解胖子,对于一个失忆的人,就是说,他变作了一个新的你所并非了解的人。选择相信一个失忆的人,是盲目的。但是我相信,我相信闷油瓶始终都是那个闷油瓶,他没有什么被改变了。而他也一定会回来。

我去找齐蒙古,未果。那里的人说,他被调回杭州医院了。于是我只能决定先来长沙,回去的时候再去找他。希望自己别死在半路上,有命来,却没命回去。

长沙的天气不好,阴沉着脸,头顶上全都是被夜幕遮蔽的厚重的云层。一副有冬日的雷电要劈打下来的造型。

的士司机行驶的路线和上次我来的时候完全一样,窗外的风景有些暗沉,灯光都浅浅地浮在表面,如同年老人脸上的色斑,沉在肤底的颜色,点缀得灰黑而诡异。小贱一路上都很兴奋,不停地跳上跳下, 像条骚动不安的狗。我坐在的士上给小哥那个最早给过我的号码编辑长篇大论的短信,最后我把所有打出来的字全都消除干净,换上了一句最简单的:“你在哪?”我犹豫了一下按下了发送键。天知道,这个号码现在是谁在用,假如确实还是他在用,并且能保持通讯畅通,他会不会回我也是个问题。

李家村显得更荒芜了。的士停在四号门口的大片空地上。上次来的时候,好像并不显得这样空落,这次站在这空无一人大门口,经风一吹,却有了一种莫名的丢失感。我抱着小贱下了车, 走到门口,抬起厚重的门闩,轻轻叩了叩门。

没有人应门。

我又继续叩门。还是无人来应。李如风不在?

我下了重力气连续叩门。还是没有人来开。我有些不耐烦地抓抓脑袋,小哥不知去向,不回短信;去找齐蒙古未果,现在李如风也不在。一般这种不顺都是一连串的,有了开头,势必要有下文。我开始哐哐哐地用力敲门,敲了几下, 直接上脚踢。怒火一下子就这么烧起来了,这门很不幸地成了我的出气沙袋。

突然,门咯吱一声开了。轻飘飘地带着一丝从里面透出来的凉气。

小贱立刻把头缩进我的胳膊里,叫唤了一声。

这时候,里头的某处又传来一声关门的声音。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19 00:37:00 +0800 CST  
vivaaaaaaaaa!!!!
意大利小组第二出线!!!
巴神巴神巴神你是神!!!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19 04:47:00 +0800 CST  
最近忙得和狗一样,一般都请大家留意早更~~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19 20:42:00 +0800 CST  
最近忙得和狗一样,一般都请大家留意早更~~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19 20:43:00 +0800 CST  
由于各种天干物燥,
佛罗伦萨的狗血天气狂热
本月29号我要把之前因为工作缺席的考试一次考完
所以各种无力的要告诉大家,原定2000楼一到就开的无水楼,要望天另择吉日了。。
最近实在木有时间修文。。所以就这样吧
我故意一直在写冬天,因为这里热的我晚上睡不着
尼玛意大利人还不装空调。。
装了还用不起,电费各种巅峰。。。
带着这种环境和心情,我需要各种写寒冷的冬天来给自己降温
希望明天木有客人中暑。。我真心不想没事就进去一下教区医院啊。。
尼玛,进去就要捐钱,还要各种装虔诚。。。

中考党们,考完请都来给我安慰!!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20 05:31:00 +0800 CST  

寻路(二)
我轻轻推开门,有阵风迎面而来,卷着一股奇特的香味。

小贱伸了伸脑袋,鼻子凑在空气当中使劲嗅了嗅黑暗里的气味。里面很黑,外面的光被我自己挡在门口遮住了,只漏了两条边进来。我一脚跨了进去,带着自己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黑乎乎的有些恐怖。我伸出手在墙上来回摸索,希望能找到电灯开关。好不容易找到之后,却发现按了一下完全没有反应。我只能把门开得大一点,借着外面的光大致瞧一眼这里头的格局。

看这前厅的陈旧模样,我估计这应该完全是一个典型的老房子。装修很简单,几乎都是白色的墙壁,向着门的那面墙上挂了一幅什么风景画。太黑了看不清楚。墙下边是一张普通的老式木质方桌,上面空无一物。两边有些摆得略显凌乱的靠背椅。整个前厅,除了陈旧,实在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我的心里竟突然生出一丝熟悉的感觉,这感觉很细微,慢悠悠地浮上了我的脑袋。

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老房子特有的味道,是一种深沉的木香。我继续往里走。跨过前厅的门槛,直接连接着一个院子。院子不大,幽幽的四柱在冬天隐匿的月光底下, 显得格外冷清。这小院子里有楼梯连接着上层。这格局果然是典型的乡下那些老房子的结构。顺着楼梯往上走。房间应该都在楼上。

突然,院子里面通天一亮,一道闪电劈打下来,过了两秒之后就是一声震天巨雷。

我被吓了一跳。说不准是只有这地方的天诡异,还是长沙的天诡异。夏天的大雷打在了冬天的上空,劈得冷空气都直接裂了缝,顿时刚刚还在有愈演愈烈趋势的狂风陡然停了。打雷的时候我手一抖,捏了小贱的屁股一把,它本来就被吓到了,直接扯着嗓子嘶叫了一声,就从我胳膊里一溜落到了地上。再加上小贱本来就是黑的,三钻两钻,在夜色里瞬间就不见了。我憋着声音喊了两声小贱,空气有点阻力,堵在我的出声口,原地站着等了一会儿, 也不见它从某个黑暗的角落里钻出来。

又是一次电闪雷鸣之后,雨就下了下来。还好,冬天的雨估计有一半都在半空中冻住了,打落下来的雨点没有想象当中那么巨型。只是拍打到身上冰凉得程度足以让人窒息,我只好放弃在雨里等待小贱的出现,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躲进了房檐底下。心说,小贱应该丢不了,待会儿就会自己找到我的。

上面仅仅只有两间房。

我先走到走廊的尽头,轻轻推了推第一间房的门。

门似乎被锁住了。我又朝着自身的方向拉了拉,还是没有打开。确实被锁住了。我心里感觉一层毛立了起来,通常房间被锁住,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在走廊上原地转了几圈,总觉得这里整个都不是很对劲。不对劲是因为,这个地方,一点人气都没有。所谓的人气,我们普通人的嗅觉其实是能辨识出来的。一个有人居住的地方,一定多少都有点人肉的气道,这就是所谓的家的气味。每个人的家都有自己的味道。但是这里没有。这里只有老房子的建筑味道,气味来源于木头,水泥和干灰,李如风看来并没有在这里常住。

我看了看楼下,又顺着走廊走到另一间房间的门口。

我走房间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这房间的门是打开的。开了一条细缝,缝隙里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我吸了口气,感觉到空气当中的灰尘似乎被雨打湿了,换做一股奇怪的又湿又粘的气味钻进鼻孔。我刚推开门,手机突然间在口袋里响了。

铃声在一片寂静之中,显得尤为古怪。铃声很快就带着余音消失了,是短信。我从口袋里面摸出手机,打开一看,居然显示是闷油瓶。

他的手机号神奇地还在运转,没被废掉。我点开信息窗口,他发来的短信很简单,只有三个字:在长沙。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这几个字发了半天呆,突然听到面前一声撞门的响声。

抬头一看,面前这扇门又被撞回了我推开之前的样子。依旧是没有完全关上,留了一条缝,我凑近一看,原来这上面的锁眼已经被破坏掉了。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6-20 05:33:00 +0800 CST  

楼主:清小纪年

字数:298816

发表时间:2012-04-15 08:2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2-11 08:13:04 +0800 CST

评论数:1373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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