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整理】二十五轮回（瓶邪黑花，吧友点梗，不定期更新）
学霸瓶X画触邪
187
考前这两三天，回家的张起灵每天下午五点准时给吴邪打电话，从早饭吃了什么问到下午看电视看了什么节目。
吴邪不止一次提醒他在家收敛点，但张起灵都选择性失聪，淡定转移话题。
吴邪完全没想到刚认识时那个话少的家伙竟然这么黏人，性格越来越向醉酒的三岁张靠拢，没准现在这个才是最真实的张起灵。
高考前夜张起灵九点半又打来一个电话，一样一样念着让吴邪再确认考试需要的东西，从家到考点的路线给他列出了三条，并且反复告诉他别紧张，一定没问题。
“我一点也不紧张，倒是你，刚挂断电话不到三个小时怎么又打来了？”吴邪问。
“你算是半个我教出来的学生，你考的怎么样可以看出我有没有当老师的能力，万一考砸了我多没面子。”张起灵说。
“你怕我考砸是因为要面子啊。”吴邪假装生气。
“那就顺带着怕你考不上美院吧。”
“顺带着……你这是怕我没机会上你吧。”吴邪反将一军。
张起灵:“……考试前要休息好，快洗洗睡吧。”
“你才是，别紧张，正常发挥就行。”吴邪说。
“嗯。”张起灵低声应着。
一年一度的高考终于拉开序幕，全国各地几百万考生在不同地点于同一时间走进考场，开始为人生中第一个重要的选择而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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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前这两三天，回家的张起灵每天下午五点准时给吴邪打电话，从早饭吃了什么问到下午看电视看了什么节目。
吴邪不止一次提醒他在家收敛点，但张起灵都选择性失聪，淡定转移话题。
吴邪完全没想到刚认识时那个话少的家伙竟然这么黏人，性格越来越向醉酒的三岁张靠拢，没准现在这个才是最真实的张起灵。
高考前夜张起灵九点半又打来一个电话，一样一样念着让吴邪再确认考试需要的东西，从家到考点的路线给他列出了三条，并且反复告诉他别紧张，一定没问题。
“我一点也不紧张，倒是你，刚挂断电话不到三个小时怎么又打来了？”吴邪问。
“你算是半个我教出来的学生，你考的怎么样可以看出我有没有当老师的能力，万一考砸了我多没面子。”张起灵说。
“你怕我考砸是因为要面子啊。”吴邪假装生气。
“那就顺带着怕你考不上美院吧。”
“顺带着……你这是怕我没机会上你吧。”吴邪反将一军。
张起灵:“……考试前要休息好，快洗洗睡吧。”
“你才是，别紧张，正常发挥就行。”吴邪说。
“嗯。”张起灵低声应着。
一年一度的高考终于拉开序幕，全国各地几百万考生在不同地点于同一时间走进考场，开始为人生中第一个重要的选择而奋斗。
学霸瓶X画触邪
188
第一天是语文和数学科目的考试，下午考试结束，吴邪刚出考场就接到了张起灵的电话。
“你除了给我打电话没别的事做吗？”吴邪站在考点学校的大门口，看着从考场走出来的表情各异的高三毕业生。
“这次的数学题很简单。”张起灵说。
“简单？我倒是感觉挺难的。怎么，有信心拿满分？”
“满分拿不了，最后一道题的最后一问我没做出来，不过一百四十分应该是没问题。”
“你这一科都快赶上我理综三科总成绩了！”
“明天是理综和英语，继续加油。”
“好，不说了，我要回去做晚饭了，肚子饿。”
“吃些清淡的，别点外卖。”
“是，老妈！”吴邪翻了个白眼挂断电话。
有一个超级学霸男朋友的好处就是，临考前他画的重点压的题都相当准。
理综三科，满分三百的卷子，张起灵给吴邪出的最后一套模拟题里压中了一百八十分。
吴邪第一次走出考场时脚步这么轻快。
大考超常发挥的喜悦感绝对比吸毒还爽！
下午英语考完吴邪心里就有底了，保守估分四百八，运气好没准能上五百。
他主动给张起灵打了个电话，问他考试的情况。
“吴邪，市状元可能不行了。”张起灵的声音很低沉。
“哪科发挥失常了？”吴邪心里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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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是语文和数学科目的考试，下午考试结束，吴邪刚出考场就接到了张起灵的电话。
“你除了给我打电话没别的事做吗？”吴邪站在考点学校的大门口，看着从考场走出来的表情各异的高三毕业生。
“这次的数学题很简单。”张起灵说。
“简单？我倒是感觉挺难的。怎么，有信心拿满分？”
“满分拿不了，最后一道题的最后一问我没做出来，不过一百四十分应该是没问题。”
“你这一科都快赶上我理综三科总成绩了！”
“明天是理综和英语，继续加油。”
“好，不说了，我要回去做晚饭了，肚子饿。”
“吃些清淡的，别点外卖。”
“是，老妈！”吴邪翻了个白眼挂断电话。
有一个超级学霸男朋友的好处就是，临考前他画的重点压的题都相当准。
理综三科，满分三百的卷子，张起灵给吴邪出的最后一套模拟题里压中了一百八十分。
吴邪第一次走出考场时脚步这么轻快。
大考超常发挥的喜悦感绝对比吸毒还爽！
下午英语考完吴邪心里就有底了，保守估分四百八，运气好没准能上五百。
他主动给张起灵打了个电话，问他考试的情况。
“吴邪，市状元可能不行了。”张起灵的声音很低沉。
“哪科发挥失常了？”吴邪心里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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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拿个省状元吧。”张起灵轻笑。
吴邪:“……你说话不大喘气会死吗？”
“保守估分六百八，运气好没准能上七百。”
吴邪:“……我突然感觉我知足的分数线太低了……”
“你只是不擅长这方面。”张起灵说。“就像你的目标是拿绘画比赛第一，我这样的拿个优秀奖就非常高兴了。”
“总之考完了，不想了。”吴邪上公交车投币找位置坐好。
“我可能要过两天再回去，我妈让我在家多住两天。”
“嗯，好。”
“一个人住会不会很寂寞？会不会想我……”
“啪。”吴邪挂断电话。
“都要分开了就不能以吃了药的状态和我好好说说话吗？”头靠在车窗上闭上眼。
“会寂寞……会想你啊……”
三天后。
“吴邪！”张起灵打开门进屋换鞋，迫不及待地冲进卧室。“我一大早就赶过来了，你还在睡……”
床上的被子铺得平平整整，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得干干净净。
卧室里没有一个人。
“吴邪？”厨房没有，厕所没有，阳台也没有。
“人呢……”坐在沙发上皱着眉拨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昨晚还聊了一个小时的号码现在是关机状态。
“难道手机丢了？或者是没电了？”张起灵目光在客厅里扫来扫去。
不对！
他猛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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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拿个省状元吧。”张起灵轻笑。
吴邪:“……你说话不大喘气会死吗？”
“保守估分六百八，运气好没准能上七百。”
吴邪:“……我突然感觉我知足的分数线太低了……”
“你只是不擅长这方面。”张起灵说。“就像你的目标是拿绘画比赛第一，我这样的拿个优秀奖就非常高兴了。”
“总之考完了，不想了。”吴邪上公交车投币找位置坐好。
“我可能要过两天再回去，我妈让我在家多住两天。”
“嗯，好。”
“一个人住会不会很寂寞？会不会想我……”
“啪。”吴邪挂断电话。
“都要分开了就不能以吃了药的状态和我好好说说话吗？”头靠在车窗上闭上眼。
“会寂寞……会想你啊……”
三天后。
“吴邪！”张起灵打开门进屋换鞋，迫不及待地冲进卧室。“我一大早就赶过来了，你还在睡……”
床上的被子铺得平平整整，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得干干净净。
卧室里没有一个人。
“吴邪？”厨房没有，厕所没有，阳台也没有。
“人呢……”坐在沙发上皱着眉拨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昨晚还聊了一个小时的号码现在是关机状态。
“难道手机丢了？或者是没电了？”张起灵目光在客厅里扫来扫去。
不对！
他猛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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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进屋时就感觉哪里不对劲，因为急着找吴邪也没太在意。
现在吴邪不在，电话也关机，这种不对劲就有着令人不安的合理。
张起灵握紧拳头又松开，吞了下口水，慢慢走进卧室，手抓着衣柜的把手，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用力拉开。
这个房子里，所有吴邪的东西都不见了。
当时去吴邪家打包东西的是他，他非常清楚吴邪有什么。
现在那些东西都不见了，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这是一次早有预谋的离开。
张起灵面无表情地换鞋锁门，走出楼道，拿起手机。
“是你让他离开的吗？”语气冰冷。
“是他自己选择离开的。”张妈妈的声音传出来。“我只是做了些他需要我帮忙的。”
“你以为让他离开这里就能拆散我们？”张起灵冷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张妈妈说。“我不会阻拦你，如果能找到他，你们就在一起吧。”
“你什么意思？”张起灵皱眉。
“字面意思。出成绩之后志愿你随便填，不在我们身边我们也管不到你，你愿意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
“他都走了你还说这个？”张起灵挂掉了电话。
张妈妈放下手机，冲坐在她对面的吴邪笑了笑。
“您不该这么说，他会恨您的。”吴邪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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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进屋时就感觉哪里不对劲，因为急着找吴邪也没太在意。
现在吴邪不在，电话也关机，这种不对劲就有着令人不安的合理。
张起灵握紧拳头又松开，吞了下口水，慢慢走进卧室，手抓着衣柜的把手，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用力拉开。
这个房子里，所有吴邪的东西都不见了。
当时去吴邪家打包东西的是他，他非常清楚吴邪有什么。
现在那些东西都不见了，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这是一次早有预谋的离开。
张起灵面无表情地换鞋锁门，走出楼道，拿起手机。
“是你让他离开的吗？”语气冰冷。
“是他自己选择离开的。”张妈妈的声音传出来。“我只是做了些他需要我帮忙的。”
“你以为让他离开这里就能拆散我们？”张起灵冷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张妈妈说。“我不会阻拦你，如果能找到他，你们就在一起吧。”
“你什么意思？”张起灵皱眉。
“字面意思。出成绩之后志愿你随便填，不在我们身边我们也管不到你，你愿意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
“他都走了你还说这个？”张起灵挂掉了电话。
张妈妈放下手机，冲坐在她对面的吴邪笑了笑。
“您不该这么说，他会恨您的。”吴邪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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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都是事实，而且我那聪明儿子知道，没有我帮忙以他的能力肯定可以找到你。”
“我不想连累您。”吴邪垂下眼。
“放心，我是他妈妈，他恨我也恨不了多久。”张妈妈摇摇头。“你决定了吗？”
“是，我想接受这个邀请。”吴邪看着桌子上全英文的邀请信。“谢谢您向美国罗德岛设计学院推荐我。”
“抛开你和我儿子的关系不说，你是个非常有天赋的画手，我身为艺术方面的工作者，很希望看到有才华的孩子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长处。”
“我劝张起灵去留学时和他说过，不要为了任何人放弃自己的前途。”吴邪说。“他为了我选择留下，我却毫不犹豫选择离开，是我太自私了吧。”
“你说这句话就表示你在犹豫，也证明你不是个自私的孩子。”张妈妈轻声说。“选择更好的人生不是自私，去好的环境充实自己，是为了遇到对的人时可以更加完美。”
“更加完美吗？”吴邪笑了笑。
“虽然是院方邀请你去读书，语言考试也必须达到要求。托福和SAT课程我会帮你报名，出国的手续我也会帮你办好。你的情况我和那边讲了，院方表示会提供助学金，生活费方面学校可以提供在校兼职工作，成绩优秀的话还有奖学金。我知道我出钱你肯定不要，就用这个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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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都是事实，而且我那聪明儿子知道，没有我帮忙以他的能力肯定可以找到你。”
“我不想连累您。”吴邪垂下眼。
“放心，我是他妈妈，他恨我也恨不了多久。”张妈妈摇摇头。“你决定了吗？”
“是，我想接受这个邀请。”吴邪看着桌子上全英文的邀请信。“谢谢您向美国罗德岛设计学院推荐我。”
“抛开你和我儿子的关系不说，你是个非常有天赋的画手，我身为艺术方面的工作者，很希望看到有才华的孩子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长处。”
“我劝张起灵去留学时和他说过，不要为了任何人放弃自己的前途。”吴邪说。“他为了我选择留下，我却毫不犹豫选择离开，是我太自私了吧。”
“你说这句话就表示你在犹豫，也证明你不是个自私的孩子。”张妈妈轻声说。“选择更好的人生不是自私，去好的环境充实自己，是为了遇到对的人时可以更加完美。”
“更加完美吗？”吴邪笑了笑。
“虽然是院方邀请你去读书，语言考试也必须达到要求。托福和SAT课程我会帮你报名，出国的手续我也会帮你办好。你的情况我和那边讲了，院方表示会提供助学金，生活费方面学校可以提供在校兼职工作，成绩优秀的话还有奖学金。我知道我出钱你肯定不要，就用这个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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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阿姨。”
“刚到美国一个人可能会比较辛苦，只要你坚持下来慢慢会好起来的。”
“嗯！”吴邪点点头。“阿姨，我还有个请求。”
“什么？”
“您能不能……每个月给我发一封邮件，不用说别的，告诉我张起灵的近况就可以了。”
张妈妈愣了一下。
“您放心，我不会联系他，您也不要告诉他我在哪，让我知道他过得怎么样就好。”
“孩子，为什么不忘了他啊？”
“能认识是缘分，强硬断掉太可惜了。也许渐渐的我对他的感情就淡了，知道他交了女朋友还会衷心祝福。”
“唉。”张妈妈叹气。“好，我答应你。”
吴邪站起身，冲张妈妈深深鞠了一躬。
张起灵去了一切可能找到吴邪的地方。
坐在第一天认识吴邪时他躲着抽烟的大柳树上，张起灵发现自己对吴邪的了解其实少的可怜。
在妈妈面前那么理直气壮，现在他不见了，自己甚至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有句话说，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吴邪如果刻意躲着自己，就算他在距离自己不到十米的地方，自己也找不到。
所谓的解决，所谓的同意，都是缓兵之计吗？
现在高考结束了，他功成身退了？
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坚信他们可以在一起。
真是好演技啊，吴邪。
张起灵靠在树上低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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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阿姨。”
“刚到美国一个人可能会比较辛苦，只要你坚持下来慢慢会好起来的。”
“嗯！”吴邪点点头。“阿姨，我还有个请求。”
“什么？”
“您能不能……每个月给我发一封邮件，不用说别的，告诉我张起灵的近况就可以了。”
张妈妈愣了一下。
“您放心，我不会联系他，您也不要告诉他我在哪，让我知道他过得怎么样就好。”
“孩子，为什么不忘了他啊？”
“能认识是缘分，强硬断掉太可惜了。也许渐渐的我对他的感情就淡了，知道他交了女朋友还会衷心祝福。”
“唉。”张妈妈叹气。“好，我答应你。”
吴邪站起身，冲张妈妈深深鞠了一躬。
张起灵去了一切可能找到吴邪的地方。
坐在第一天认识吴邪时他躲着抽烟的大柳树上，张起灵发现自己对吴邪的了解其实少的可怜。
在妈妈面前那么理直气壮，现在他不见了，自己甚至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有句话说，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吴邪如果刻意躲着自己，就算他在距离自己不到十米的地方，自己也找不到。
所谓的解决，所谓的同意，都是缓兵之计吗？
现在高考结束了，他功成身退了？
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坚信他们可以在一起。
真是好演技啊，吴邪。
张起灵靠在树上低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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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张起灵？”树下突然有个声音叫他的名字。
张起灵低头一看，是梁湾。
“都考完试了，你怎么还到学校来？这么舍不得毕业吗？”梁湾笑着问他。
“我来找人。”张起灵从树上跳下。“那你呢，你怎么也来了？”
“我有点东西忘在学校了，过来拿一下。”梁湾说。
“考得怎么样？”张起灵问。
“想去的学校应该是没问题了。”
“恭喜。”张起灵笑笑。“你快去找东西吧，我先走了。”
“张起灵。”梁湾叫住转身要走的人。“之前的信……你看过了吗？”
“信？”张起灵愣了一下，立刻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那个是你写的？”
“本来想就偷偷暗恋你到毕业算了，可是感觉如果不让你知道我会很遗憾。往你的柜子里放情书已经用光了我全部的勇气，所以没敢写名字，也没敢手写，怕你认出我的字。”梁湾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现在有勇气和我说了？”张起灵轻声问。
“我不需要你做出回应，只要你知道我喜欢你就行。”梁湾说。“你也不用对我感到抱歉，我还想和你做朋友呢。其实真正喜欢一个人不是必须把他留在身边，而是让他可以过得更好更幸福。”
“什么样的生活才是好的幸福的，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定义吧。”张起灵说。“有时好心也会办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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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树下突然有个声音叫他的名字。
张起灵低头一看，是梁湾。
“都考完试了，你怎么还到学校来？这么舍不得毕业吗？”梁湾笑着问他。
“我来找人。”张起灵从树上跳下。“那你呢，你怎么也来了？”
“我有点东西忘在学校了，过来拿一下。”梁湾说。
“考得怎么样？”张起灵问。
“想去的学校应该是没问题了。”
“恭喜。”张起灵笑笑。“你快去找东西吧，我先走了。”
“张起灵。”梁湾叫住转身要走的人。“之前的信……你看过了吗？”
“信？”张起灵愣了一下，立刻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那个是你写的？”
“本来想就偷偷暗恋你到毕业算了，可是感觉如果不让你知道我会很遗憾。往你的柜子里放情书已经用光了我全部的勇气，所以没敢写名字，也没敢手写，怕你认出我的字。”梁湾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现在有勇气和我说了？”张起灵轻声问。
“我不需要你做出回应，只要你知道我喜欢你就行。”梁湾说。“你也不用对我感到抱歉，我还想和你做朋友呢。其实真正喜欢一个人不是必须把他留在身边，而是让他可以过得更好更幸福。”
“什么样的生活才是好的幸福的，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定义吧。”张起灵说。“有时好心也会办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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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湾:“……我把信的事说出来给你造成困扰了吗？”
“啊没有没有！”张起灵连忙摇头。“谢谢你。”
“得到这个回答比得到‘对不起’好太多了。”梁湾把垂下来的头发别在耳朵后面。“那我先走了，填志愿时见。”
“好。”张起灵淡笑着点点头。
目送梁湾离开，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填志愿时……见吗？”
离开学校回到自己家，晚上张妈妈回家张起灵并没有冷颜相对，当然，也没有多热情。
张爸爸还不知道他和吴邪的事，所以他在家也不好问妈妈知道些什么。
现在清楚的是，吴邪通过自己妈妈的帮助离开自己身边，至少人是安全的。
别的事还是等见到他再说吧。
高考成绩发布的时候张起灵都没有上网去查自己的，而是在第一时间查询了吴邪的成绩。
527分。
从认识他到现在拿到的最高分。
“冲着电脑笑什么呢？”张妈妈从他身后走过。“高考出分了？”
“527。”张起灵指着屏幕。“吴邪的成绩不到两个月提高了一百五十多分。”
“你呢？”
“没查。”张起灵抓起手机往外跑。
“去哪？”
“晚上回来。”
点查询时吴邪感觉自己的手在抖。
725分。
满分750分，张起灵拿了72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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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湾:“……我把信的事说出来给你造成困扰了吗？”
“啊没有没有！”张起灵连忙摇头。“谢谢你。”
“得到这个回答比得到‘对不起’好太多了。”梁湾把垂下来的头发别在耳朵后面。“那我先走了，填志愿时见。”
“好。”张起灵淡笑着点点头。
目送梁湾离开，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填志愿时……见吗？”
离开学校回到自己家，晚上张妈妈回家张起灵并没有冷颜相对，当然，也没有多热情。
张爸爸还不知道他和吴邪的事，所以他在家也不好问妈妈知道些什么。
现在清楚的是，吴邪通过自己妈妈的帮助离开自己身边，至少人是安全的。
别的事还是等见到他再说吧。
高考成绩发布的时候张起灵都没有上网去查自己的，而是在第一时间查询了吴邪的成绩。
527分。
从认识他到现在拿到的最高分。
“冲着电脑笑什么呢？”张妈妈从他身后走过。“高考出分了？”
“527。”张起灵指着屏幕。“吴邪的成绩不到两个月提高了一百五十多分。”
“你呢？”
“没查。”张起灵抓起手机往外跑。
“去哪？”
“晚上回来。”
点查询时吴邪感觉自己的手在抖。
725分。
满分750分，张起灵拿了72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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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吴邪捂住嘴巴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控制住发抖的身体。
网吧前台的收银员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跌跌撞撞冲出去的男孩。
他不是才来三分钟么！
张起灵在公园旁坐了一下午，正对着租的房子阳台，坐在吴邪当时用烟头画画的位置。
刚到这里时给吴邪打了个电话，关机。
怕他会来，张起灵就坐在地上，盯着楼门口。
想起见到吴邪的第一面。
眼神阴郁眉头紧缩一副不良少年样子的家伙。
又想起最后一面。
站在门口淡笑着目送他表情无比温柔的男孩。
“你在哪儿啊……”回过神西边已晚霞漫天。
叹了口气，站起身拍拍裤子，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张妈妈看见张起灵进屋，从电脑桌旁站起身。
“恭喜你啊，我们家第二位状元。”
“你知道吴邪在哪吧。”张起灵说。
“知道。”张妈妈平静地说。
“不会告诉我对吗？”
“不会。”张妈妈淡笑着摇摇头。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张起灵攥紧拳头低着头。“这么多年，你让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你让我拿第一我没拿过第二，你让我晚上少出门我从来没有超过七点回家的时候，我按照你规划好的人生活了十九年，连我喜欢的人都不能自己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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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捂住嘴巴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控制住发抖的身体。
网吧前台的收银员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跌跌撞撞冲出去的男孩。
他不是才来三分钟么！
张起灵在公园旁坐了一下午，正对着租的房子阳台，坐在吴邪当时用烟头画画的位置。
刚到这里时给吴邪打了个电话，关机。
怕他会来，张起灵就坐在地上，盯着楼门口。
想起见到吴邪的第一面。
眼神阴郁眉头紧缩一副不良少年样子的家伙。
又想起最后一面。
站在门口淡笑着目送他表情无比温柔的男孩。
“你在哪儿啊……”回过神西边已晚霞漫天。
叹了口气，站起身拍拍裤子，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张妈妈看见张起灵进屋，从电脑桌旁站起身。
“恭喜你啊，我们家第二位状元。”
“你知道吴邪在哪吧。”张起灵说。
“知道。”张妈妈平静地说。
“不会告诉我对吗？”
“不会。”张妈妈淡笑着摇摇头。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张起灵攥紧拳头低着头。“这么多年，你让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你让我拿第一我没拿过第二，你让我晚上少出门我从来没有超过七点回家的时候，我按照你规划好的人生活了十九年，连我喜欢的人都不能自己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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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吴邪是个女孩，我当然不会阻止你们在一起。”张妈妈说。“他是个非常好的孩子。”
“女孩……”张起灵笑出声。“如果你只是想要个女孩当儿媳妇，没问题，非常好找，前两天我们班还有个女孩向我表白，人漂亮学习成绩还好，三模把我打败拿了年级第一，明天我就告诉她我接受，把人给你领回来。”
“你这是在和我赌气吗？”张妈妈看着他。“好，记得让她穿漂亮点。”
“……我知道了，母亲大人。”张起灵回到自己房间“砰”一声关上了门。
张妈妈垂下眼。
高考725分，先不在学校内比较，放到省里甚至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分数。
按理说拿到这个成绩的人应该欣喜若狂脸上心上笑开了花，张起灵却刚好相反。
填志愿当天早上学生和家长一起到学校，胖子离老远就发现张起灵，想飞奔过去祝贺他，结果还差三米时就看见他无比难看的脸色。
别人不知道，反正他是不敢靠近张起灵小于三米了。
张妈妈笑着和胖子打招呼，胖子小心翼翼地应了声，没敢问张起灵怎么了。
走进教室坐下，听云彩说完填志愿的注意事项，学生和家长开始讨论填写，张起灵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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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吴邪是个女孩，我当然不会阻止你们在一起。”张妈妈说。“他是个非常好的孩子。”
“女孩……”张起灵笑出声。“如果你只是想要个女孩当儿媳妇，没问题，非常好找，前两天我们班还有个女孩向我表白，人漂亮学习成绩还好，三模把我打败拿了年级第一，明天我就告诉她我接受，把人给你领回来。”
“你这是在和我赌气吗？”张妈妈看着他。“好，记得让她穿漂亮点。”
“……我知道了，母亲大人。”张起灵回到自己房间“砰”一声关上了门。
张妈妈垂下眼。
高考725分，先不在学校内比较，放到省里甚至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分数。
按理说拿到这个成绩的人应该欣喜若狂脸上心上笑开了花，张起灵却刚好相反。
填志愿当天早上学生和家长一起到学校，胖子离老远就发现张起灵，想飞奔过去祝贺他，结果还差三米时就看见他无比难看的脸色。
别人不知道，反正他是不敢靠近张起灵小于三米了。
张妈妈笑着和胖子打招呼，胖子小心翼翼地应了声，没敢问张起灵怎么了。
走进教室坐下，听云彩说完填志愿的注意事项，学生和家长开始讨论填写，张起灵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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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成绩去哪都没问题，张妈妈仔细看了几个顶尖高校的简介，参考了去年的学校排行，最后还是在清华和北大之间选择。
“你想去哪个学校？”她扭头问张起灵。
张起灵看着天花板发呆，并不理她。
“理科生果然还是应该去清华吧……你不说话我就帮你决定了。”
“随便你。”过了好一会儿，张起灵才面无表情地说。
“选大学这么重要的事情还这么随便，你这孩子……”张妈妈摇摇头。
“有差别吗？只要用功学好，去哪都一样。”张起灵说。
表格收上去，大家陆陆续续离开，也没见吴邪出现。
“老师，吴邪的志愿填了吗？”张起灵叫住云彩。
“吴邪？他早上说有别的事，很早过来把志愿填好了。没想到他能拿到这么好的分数，张起灵你功不可没啊！”云彩说。
“他报了哪里，我可以看看吗？”张起灵急忙说。
“他就报了中央美术学院啊。”云彩说。
“是吗？”张起灵愣了一下。“我知道了，谢谢你，老师。”
“我看你报的清华，都在北京吧，开学时你联系一下应该能见到。”
“嗯。”张起灵回到教室。
“走吧。”张妈妈说。“暂时轻松了，要不要去哪玩玩？”
张起灵看了一眼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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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成绩去哪都没问题，张妈妈仔细看了几个顶尖高校的简介，参考了去年的学校排行，最后还是在清华和北大之间选择。
“你想去哪个学校？”她扭头问张起灵。
张起灵看着天花板发呆，并不理她。
“理科生果然还是应该去清华吧……你不说话我就帮你决定了。”
“随便你。”过了好一会儿，张起灵才面无表情地说。
“选大学这么重要的事情还这么随便，你这孩子……”张妈妈摇摇头。
“有差别吗？只要用功学好，去哪都一样。”张起灵说。
表格收上去，大家陆陆续续离开，也没见吴邪出现。
“老师，吴邪的志愿填了吗？”张起灵叫住云彩。
“吴邪？他早上说有别的事，很早过来把志愿填好了。没想到他能拿到这么好的分数，张起灵你功不可没啊！”云彩说。
“他报了哪里，我可以看看吗？”张起灵急忙说。
“他就报了中央美术学院啊。”云彩说。
“是吗？”张起灵愣了一下。“我知道了，谢谢你，老师。”
“我看你报的清华，都在北京吧，开学时你联系一下应该能见到。”
“嗯。”张起灵回到教室。
“走吧。”张妈妈说。“暂时轻松了，要不要去哪玩玩？”
张起灵看了一眼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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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附近的房子退租，张起灵把东西都搬回家，利用暑假时间去考了驾照，确定录取专业后就开始提前自学大一的课程。
九月份报到，张起灵去学校办完手续安排好住宿立刻跑到中央美术学院的接待处，迫不得已使美男计让学姐拿出了新生名单。
查吴邪的录取信息时确定了是被艺术设计学院的视觉传达设计专业录取，但名单上却没有他的名字。
张起灵反复看了几遍，确定自己没有漏掉。
看来只有一种可能，吴邪被录取后又转走了自己的学籍。
他没有上中央美术学院。
张起灵默默回到清华的宿舍，坐在椅子上，巨大的无力感袭遍全身。
算了，被家长和学校保护得那么好的他怎么和在社会摸打滚爬几十年的妈妈较量？
而且吴邪这么费尽心思不让自己找到他，就算真见到他了，会是什么情况也说不准。
就这样不再见也好。
一年零四个月后，平安夜下午。
美国，罗德岛设计学院本科一年级宿舍。
“爸爸！”嚎叫声伴随着砰砰的砸门声。“救命啊爸爸！”
“雨臣，去开下门。”吴邪皱着眉翻了个身裹紧被子。
“大哥，赶作业两天没睡的不止你一个……”嘴上这么说着，解雨臣还是晃晃悠悠地下床开门。
“爸爸！”一个一米九十多的大个子男人直挺挺扑到吴邪床上。
198
学校附近的房子退租，张起灵把东西都搬回家，利用暑假时间去考了驾照，确定录取专业后就开始提前自学大一的课程。
九月份报到，张起灵去学校办完手续安排好住宿立刻跑到中央美术学院的接待处，迫不得已使美男计让学姐拿出了新生名单。
查吴邪的录取信息时确定了是被艺术设计学院的视觉传达设计专业录取，但名单上却没有他的名字。
张起灵反复看了几遍，确定自己没有漏掉。
看来只有一种可能，吴邪被录取后又转走了自己的学籍。
他没有上中央美术学院。
张起灵默默回到清华的宿舍，坐在椅子上，巨大的无力感袭遍全身。
算了，被家长和学校保护得那么好的他怎么和在社会摸打滚爬几十年的妈妈较量？
而且吴邪这么费尽心思不让自己找到他，就算真见到他了，会是什么情况也说不准。
就这样不再见也好。
一年零四个月后，平安夜下午。
美国，罗德岛设计学院本科一年级宿舍。
“爸爸！”嚎叫声伴随着砰砰的砸门声。“救命啊爸爸！”
“雨臣，去开下门。”吴邪皱着眉翻了个身裹紧被子。
“大哥，赶作业两天没睡的不止你一个……”嘴上这么说着，解雨臣还是晃晃悠悠地下床开门。
“爸爸！”一个一米九十多的大个子男人直挺挺扑到吴邪床上。
学霸瓶X画触邪
199
“黑瞎子，你能不能稍微用点功……”吴邪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说。
“下次用功下次用功！这次作业就靠你了！明天就交啊！”黑瞎子抱住吴邪。
“什么课题？”
“希腊神话与现代艺术结合。”
“你翻翻课本找个光屁股的小孩给他加套童装不就糊弄过去了。”吴邪一脚把黑瞎子踹下床。
“那也得画出来啊！爸爸你快速绘画最厉害了！这次给你500块行不行？”
“美元？”
“你太黑了吧！500美元？我干脆脱了裤子让你上一回吧！”
“你的屁股不值500。”吴邪笑。“同意就掏钱，不同意就滚蛋。”
“都是祖国同胞打个折吧！”瞎子可怜兮兮地说。
“嗯，600。”
“好好好500！500！明天早上我来拿画！”瞎子掏出钱包扔到吴邪的被子上，乐颠颠地跑出去。
“你不用毕业了，留学校干这个吧，太挣钱了。”解雨臣从钱包里抽出五张美钞抖了抖。
“真不知道那些找我代画作业的家伙是怎么考进这个学校的。”吴邪伸了个懒腰。
“管他们呢，你可是整个罗德岛设计学院的救场王，我们亲爱的吴邪爸爸。”解雨臣扬起手。“就冲这个名号，以后的生意肯定源源不断啊！”
199
“黑瞎子，你能不能稍微用点功……”吴邪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说。
“下次用功下次用功！这次作业就靠你了！明天就交啊！”黑瞎子抱住吴邪。
“什么课题？”
“希腊神话与现代艺术结合。”
“你翻翻课本找个光屁股的小孩给他加套童装不就糊弄过去了。”吴邪一脚把黑瞎子踹下床。
“那也得画出来啊！爸爸你快速绘画最厉害了！这次给你500块行不行？”
“美元？”
“你太黑了吧！500美元？我干脆脱了裤子让你上一回吧！”
“你的屁股不值500。”吴邪笑。“同意就掏钱，不同意就滚蛋。”
“都是祖国同胞打个折吧！”瞎子可怜兮兮地说。
“嗯，600。”
“好好好500！500！明天早上我来拿画！”瞎子掏出钱包扔到吴邪的被子上，乐颠颠地跑出去。
“你不用毕业了，留学校干这个吧，太挣钱了。”解雨臣从钱包里抽出五张美钞抖了抖。
“真不知道那些找我代画作业的家伙是怎么考进这个学校的。”吴邪伸了个懒腰。
“管他们呢，你可是整个罗德岛设计学院的救场王，我们亲爱的吴邪爸爸。”解雨臣扬起手。“就冲这个名号，以后的生意肯定源源不断啊！”
学霸瓶X画触邪
200
“从下学期开始代画作业得涨价，不能一直便宜那些混蛋。”吴邪打了个呵欠。“我还得想办法画成不同笔触不同风格的，容易么我。”
“哈哈知道你辛苦，差不多到饭点了，想吃什么我去买，今天平安夜吃点好的。”
“火鸡大餐！”
“那是感恩节吃的，现在哪有卖的啊！”
“汉堡或者匹萨好了。美国的食物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样，好想吃中国菜啊！川菜，鲁菜，粤菜，东北菜……啊！肚子饿了！”
“可惜学校附近的中国餐馆味道不正宗。”解雨臣遗憾地耸耸肩。
“我都一年多没吃到像样的中国菜了！”吴邪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要不咱们买锅自己做吧！”
“先不说材料好不好买，你忘了之前牺牲的那口锅了？”解雨臣白他一眼。“我可不想再把宿舍点着一回。”
“反正圣诞节也是西方节日，还是吃西餐吧。”吴邪摸摸鼻子。
解雨臣穿衣服出门买饭，吴邪起床洗洗脸给瞎子画作业。
“有个新鲜事，想听吗？”解雨臣一进门就说。
“这学校新鲜事天天有。”吴邪头也不回地说。
“广场那边有个男人捧着一束玫瑰，好像在等什么人。”
“圣诞节告白，多有节日气氛多浪漫，正常。”吴邪说。
“不过那个男人鼻青脸肿的，这不正常吧。”
200
“从下学期开始代画作业得涨价，不能一直便宜那些混蛋。”吴邪打了个呵欠。“我还得想办法画成不同笔触不同风格的，容易么我。”
“哈哈知道你辛苦，差不多到饭点了，想吃什么我去买，今天平安夜吃点好的。”
“火鸡大餐！”
“那是感恩节吃的，现在哪有卖的啊！”
“汉堡或者匹萨好了。美国的食物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样，好想吃中国菜啊！川菜，鲁菜，粤菜，东北菜……啊！肚子饿了！”
“可惜学校附近的中国餐馆味道不正宗。”解雨臣遗憾地耸耸肩。
“我都一年多没吃到像样的中国菜了！”吴邪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要不咱们买锅自己做吧！”
“先不说材料好不好买，你忘了之前牺牲的那口锅了？”解雨臣白他一眼。“我可不想再把宿舍点着一回。”
“反正圣诞节也是西方节日，还是吃西餐吧。”吴邪摸摸鼻子。
解雨臣穿衣服出门买饭，吴邪起床洗洗脸给瞎子画作业。
“有个新鲜事，想听吗？”解雨臣一进门就说。
“这学校新鲜事天天有。”吴邪头也不回地说。
“广场那边有个男人捧着一束玫瑰，好像在等什么人。”
“圣诞节告白，多有节日气氛多浪漫，正常。”吴邪说。
“不过那个男人鼻青脸肿的，这不正常吧。”
学霸瓶X画触邪
201
“鼻青脸肿？造型学院出的新节目吗？”
“不是化妆，是真的受伤了。”解雨臣戳戳自己的脸颊。“可惜了，长得还挺好看。”
“怎么，看上人家了？”吴邪笑。
“我虽然出柜了，但并不是见一个喜欢一个。”解雨臣摊手。“人家要是能看上我刚才就把我拦下了。”
“没事，你要是真有那个意思回头我去广场那边转转，帮你要个号码。”
“哈哈你可别去，万一被人家正牌女朋友或男朋友撞见了，追着你打到校门口！”
“放心，我那遍地的儿子会保护他们的爸爸不受伤害的。”吴邪拍拍胸脯。
“瞧把你美的。”解雨臣摇摇头。“先吃饭，吃完饭我还要去广播站呢。”
“好。”吴邪放下画笔去洗手。
画完瞎子的画已经八点钟了，吴邪收拾好东西站在阳台活动筋骨，发现外面正在下雪。
打开窗户伸手感受了下温度，不是很冷，临时决定穿上外套出去走走。
美国本地的学生很多回家过节，留学生就在学校庆祝。
平安夜，顾名思义，到晚上才是节日的开始，校园里相当热闹。
外置喇叭随机播放着各个国家不同语言的歌曲，成为学校里最棒的背景音。
吴邪想起解雨臣说的那个男人，不知道还在不在，抱着碰运气的心态往广场方向溜达。
201
“鼻青脸肿？造型学院出的新节目吗？”
“不是化妆，是真的受伤了。”解雨臣戳戳自己的脸颊。“可惜了，长得还挺好看。”
“怎么，看上人家了？”吴邪笑。
“我虽然出柜了，但并不是见一个喜欢一个。”解雨臣摊手。“人家要是能看上我刚才就把我拦下了。”
“没事，你要是真有那个意思回头我去广场那边转转，帮你要个号码。”
“哈哈你可别去，万一被人家正牌女朋友或男朋友撞见了，追着你打到校门口！”
“放心，我那遍地的儿子会保护他们的爸爸不受伤害的。”吴邪拍拍胸脯。
“瞧把你美的。”解雨臣摇摇头。“先吃饭，吃完饭我还要去广播站呢。”
“好。”吴邪放下画笔去洗手。
画完瞎子的画已经八点钟了，吴邪收拾好东西站在阳台活动筋骨，发现外面正在下雪。
打开窗户伸手感受了下温度，不是很冷，临时决定穿上外套出去走走。
美国本地的学生很多回家过节，留学生就在学校庆祝。
平安夜，顾名思义，到晚上才是节日的开始，校园里相当热闹。
外置喇叭随机播放着各个国家不同语言的歌曲，成为学校里最棒的背景音。
吴邪想起解雨臣说的那个男人，不知道还在不在，抱着碰运气的心态往广场方向溜达。
学霸瓶X画触邪
202
一首日文歌结束后又一首前奏响起，歌手开口唱的竟然是中文。
“在亿万人海相遇
有同样默契
是多么不容易
你懂得我的固执
我懂你脾气
两颗心在靠近
等不及解释我的心情
怕错过爱上你的时机
浪漫已经 准备就绪
全新的旅行……”
吴邪向广场走着，远远看到路边的灯下站着一个手捧玫瑰的人。
“大冷天一直在这里站着，说这人傻呢还是执着呢……”吴邪小声嘀咕着，想走近点看看那个笨蛋长什么样。
灯下的男人正在打电话，同时眼睛四处看着，从另一头慢慢转到和吴邪正对着的方向。
那个男人看到吴邪的时候，吴邪也看清了他的脸。
“张……张起灵？”吴邪愣在原地睁大眼睛。
张起灵拿着电话的手还举在耳边，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看着吴邪。
两人之间只有五米的距离。
“等一下。”张起灵回过神，走到吴邪面前，把电话递给他。
“给我？”吴邪呆呆地接过电话贴在耳边。
“吴邪，过的好吗？”
是张妈妈。
“阿姨……”
“我给了起灵一年的时间忘掉你，但是失败了呢。”
“阿姨，我没有……”
“我知道你没有联系他，是这孩子用情太深。”张妈妈温柔地说。“我告诉他你在美国，他自己努力拿到了布朗大学的交换生的名额。”
202
一首日文歌结束后又一首前奏响起，歌手开口唱的竟然是中文。
“在亿万人海相遇
有同样默契
是多么不容易
你懂得我的固执
我懂你脾气
两颗心在靠近
等不及解释我的心情
怕错过爱上你的时机
浪漫已经 准备就绪
全新的旅行……”
吴邪向广场走着，远远看到路边的灯下站着一个手捧玫瑰的人。
“大冷天一直在这里站着，说这人傻呢还是执着呢……”吴邪小声嘀咕着，想走近点看看那个笨蛋长什么样。
灯下的男人正在打电话，同时眼睛四处看着，从另一头慢慢转到和吴邪正对着的方向。
那个男人看到吴邪的时候，吴邪也看清了他的脸。
“张……张起灵？”吴邪愣在原地睁大眼睛。
张起灵拿着电话的手还举在耳边，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看着吴邪。
两人之间只有五米的距离。
“等一下。”张起灵回过神，走到吴邪面前，把电话递给他。
“给我？”吴邪呆呆地接过电话贴在耳边。
“吴邪，过的好吗？”
是张妈妈。
“阿姨……”
“我给了起灵一年的时间忘掉你，但是失败了呢。”
“阿姨，我没有……”
“我知道你没有联系他，是这孩子用情太深。”张妈妈温柔地说。“我告诉他你在美国，他自己努力拿到了布朗大学的交换生的名额。”
学霸瓶X画触邪
203
“您给我发的邮件我都看到了，他一直非常出色。”吴邪勾起嘴角。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不同意你们在一起的话了，虽然他爸爸还不太接受，但毕竟是自己儿子，他也不能拿起灵怎么样。”
“我都挨打了，他还想把我怎么样？”张起灵在一旁插话。
“出国前一天突然在学校宣布出柜，他不打你才怪！”张妈妈说。
“都过一年半了脾气还是小孩子！”吴邪瞪了张起灵一眼。
张起灵不在乎地耸耸肩。
“找到你就好，我还怕那个死脑筋会在雪地里站一夜。”张妈妈说。
“您放心，在这边我会照顾他。”
“那就麻烦你了。”
电话挂断，吴邪把手机还给张起灵。
“罗德岛设计学院和布朗大学共同享有社会、学术和社团等资源，并为两校学生提供互选课程和双学位的机会。吴邪，以后我想见你只需要几分钟的路程。”张起灵说。
“你这家伙……”吴邪看着他摇摇头，忍不住轻笑出声。
张起灵把花递给他。
“黑玫瑰？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花？”吴邪惊喜地看着一大捧黑玫瑰。
“这个季节找这种花挺困难的。”张起灵说。“你知道黑玫瑰的花语吗？”
“知道啊！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有。”
203
“您给我发的邮件我都看到了，他一直非常出色。”吴邪勾起嘴角。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不同意你们在一起的话了，虽然他爸爸还不太接受，但毕竟是自己儿子，他也不能拿起灵怎么样。”
“我都挨打了，他还想把我怎么样？”张起灵在一旁插话。
“出国前一天突然在学校宣布出柜，他不打你才怪！”张妈妈说。
“都过一年半了脾气还是小孩子！”吴邪瞪了张起灵一眼。
张起灵不在乎地耸耸肩。
“找到你就好，我还怕那个死脑筋会在雪地里站一夜。”张妈妈说。
“您放心，在这边我会照顾他。”
“那就麻烦你了。”
电话挂断，吴邪把手机还给张起灵。
“罗德岛设计学院和布朗大学共同享有社会、学术和社团等资源，并为两校学生提供互选课程和双学位的机会。吴邪，以后我想见你只需要几分钟的路程。”张起灵说。
“你这家伙……”吴邪看着他摇摇头，忍不住轻笑出声。
张起灵把花递给他。
“黑玫瑰？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花？”吴邪惊喜地看着一大捧黑玫瑰。
“这个季节找这种花挺困难的。”张起灵说。“你知道黑玫瑰的花语吗？”
“知道啊！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有。”
学霸瓶X画触邪
204
“那只是其中一条。”张起灵凑到吴邪耳边。“它的花语还有温柔真心，独一无二，忠诚，思念，地下情，和爱你愿为你付出所有。”
“真的？”
“你是学艺术的，还要问我？”
“我又不学花语……”
“吴邪。”
“嗯？”
“好久不见。”
吴邪愣了一下，然后抱着玫瑰低下头，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耳边除了来来往往的脚步说话声，只有广播里正在播放的歌声。
“多幸运
在最美的年纪
遇见你
没有遗憾和可惜
抱紧你
用尽全部力气
不让幸福逃离
多幸运
爱你这件事情
成为我
今生最对的决定
我相信
你就是那唯一
愿陪你到底
多幸运 遇见了你
多幸运 爱上了你
多幸运 能在一起”
我们只是，
好久不见。
204
“那只是其中一条。”张起灵凑到吴邪耳边。“它的花语还有温柔真心，独一无二，忠诚，思念，地下情，和爱你愿为你付出所有。”
“真的？”
“你是学艺术的，还要问我？”
“我又不学花语……”
“吴邪。”
“嗯？”
“好久不见。”
吴邪愣了一下，然后抱着玫瑰低下头，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耳边除了来来往往的脚步说话声，只有广播里正在播放的歌声。
“多幸运
在最美的年纪
遇见你
没有遗憾和可惜
抱紧你
用尽全部力气
不让幸福逃离
多幸运
爱你这件事情
成为我
今生最对的决定
我相信
你就是那唯一
愿陪你到底
多幸运 遇见了你
多幸运 爱上了你
多幸运 能在一起”
我们只是，
好久不见。
我是传说中的小剧场
01
黑瞎子出去吃完饭回到宿舍，看见解雨臣正站在自己寝室的门口，摸着下巴一脸沉思。
“花儿爷，干嘛呢？怎么不进去？”
解雨臣指着紧闭的宿舍门摇摇头。
“没带钥匙？”
解雨臣再次摇头。
“说话行不，你摇头我哪知道什么意思？”
“你吴爸爸带人回来了，我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带人……”瞎子愣了一下，然后立刻露出“卧槽我好想看看”的表情。“男的女的？好不好看？”
“我没看见长什么样，只是听见里面有声音……”
“什么声音？”瞎子挤开解雨臣耳朵贴在门上听着。
解雨臣:“……你这样好像变态啊……”
“来来来一起听。”瞎子招呼他。
“不用这么听，通风窗开着呢。”解雨臣指指门上面。
“我只找到了果汁。”里面突然传出吴邪的声音。
解雨臣立刻抬手捂住瞎子的嘴把他从门口拉开，俩人靠在门旁的墙上听着。
“谢谢。”一个比吴邪低些的声音说。
沉默了几分钟。
“他们怎么不说话？”瞎子冲解雨臣无声地说。
“我也不知道。”解雨臣耸肩。
“你来这边当多久的交换生？”吴邪突然问。
“一年。”
“从什么时候开始？”
“明年八月份。”
“那你现在来干嘛？”
“来找你。”
01
黑瞎子出去吃完饭回到宿舍，看见解雨臣正站在自己寝室的门口，摸着下巴一脸沉思。
“花儿爷，干嘛呢？怎么不进去？”
解雨臣指着紧闭的宿舍门摇摇头。
“没带钥匙？”
解雨臣再次摇头。
“说话行不，你摇头我哪知道什么意思？”
“你吴爸爸带人回来了，我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带人……”瞎子愣了一下，然后立刻露出“卧槽我好想看看”的表情。“男的女的？好不好看？”
“我没看见长什么样，只是听见里面有声音……”
“什么声音？”瞎子挤开解雨臣耳朵贴在门上听着。
解雨臣:“……你这样好像变态啊……”
“来来来一起听。”瞎子招呼他。
“不用这么听，通风窗开着呢。”解雨臣指指门上面。
“我只找到了果汁。”里面突然传出吴邪的声音。
解雨臣立刻抬手捂住瞎子的嘴把他从门口拉开，俩人靠在门旁的墙上听着。
“谢谢。”一个比吴邪低些的声音说。
沉默了几分钟。
“他们怎么不说话？”瞎子冲解雨臣无声地说。
“我也不知道。”解雨臣耸肩。
“你来这边当多久的交换生？”吴邪突然问。
“一年。”
“从什么时候开始？”
“明年八月份。”
“那你现在来干嘛？”
“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