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送我一场春雨
做一个清醒者,冷冷地旁观这个世界,向世界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该抓住的抓住,该舍弃的舍弃,该背叛的时候就背叛,我想这才是真正的够酷。
年少得志的人相信,他的愿望之所以能实现是拜头上的幸运星所赐。年届三十才显山露水的人,对于意志与命运之间的比例,会有一套均衡的概念,而直到四十岁才出头的人,则多半只重视意志。
人似乎不能没有依恃,没有寄托。一个古老的传说是,人是半神半兽的生灵,每个人的心中都活着一个上帝。人在谋杀上帝时,也就悄悄开始了对自己的谋杀。
如果让耶稣遥望中世纪的宗教法庭,如果让爱因斯坦遥望广岛的废墟,如果让弗洛伊德遥望红灯区和三级片,如果让欧文、傅立叶、马克思遥望苏联的古拉格群岛和中国的“文革”,他们大概都会觉得尴尬以及无话可说的。
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或许当你在身边的时候,能感觉到的也只是淡淡的温暖而已,并不比一杯热茶更显著。但当你失去的时候,整个世界瞬间荒芜。只知道我们总是在战胜空间,却对时间无能为力。
我有一梦,总觉得自己是一种树,根在土里,种子却随风云走去了四方。有一部分是眷恋大地的,在土里生了根;有一部分,喜欢流浪,就随风走去天涯。
这些似乎熟悉又不熟悉的风景。熟悉,是因为萍水相逢,我与风景,不过都在流浪途中。不熟悉,是因为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告别,那车窗外不断飞逝而去的风景与岁月,我何曾留住任何一点一滴。
一个人要做成点事,就得设计自己,先得确定目标目标。目标一次设定,就要集中精力去努力,与此无关的都得牺牲。想样样都如意,结果一样也不能如意。
世人总常有人很热心的想攀住过去,也常有人热心的想攫得他们所想像的未来。但是明智的人站在二者之间,能同情于他们,却知道我们是永远在于过渡时代。在无论何时,现在只是一个交点,为过去与未来相遇之处,我们对于二者都不能有所怨怼。不能有世界而无传统,亦不能有生命而无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