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夜不语诡秘档案·第二部by夜不语 不定期更新

虽然我比他们还小一岁,不过,谁知道呢?嘿嘿,现代人看一个人的身分和年龄,从不看他的样貌,只看他手上的文凭证书、以及证明文件和身分证。而这些东西,却是几百块钱便能随意买来的。几百块等于几十年的努力,不得不说是人类最大的讽刺了。
视线从他们三个身上滑过,我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就你们三个,周游呢?”
三个人显然有些发愣,好半天才回答:“老师,周游不在。”
“去哪里了?”我暗自发笑,废话,当然不在,尸体还在警局停尸房里呢。
“不知道,他是两个月前来的交换生,可能回去了吧。”欧家伟满不在乎的说。
“胡说,有点常识好不好,交换生至少要读完一学期才能回去。”季贺满脸献媚的笑冲我道:“老师,我们卧室里和周游玩得最好的就要数张力了,您问问他。”
这个人,绝对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会卡在政治思想考试上,不然笑那么贱干嘛?我点点头,眼神停在了张力身上。
张力急忙摆摆手,“我和周游分属不同系,我在文学系,他是民俗系,上课从来不在一起。只是偶尔会约着一起去打篮球罢了。”
“那你总该知道他哪里去了吧?”我又问。
季贺插嘴道:“报告老师,其实周游并不是今晚才不在的。一个月前他就没有回来过宿舍了,恐怕是有喜欢的女孩子,就搬出去一起住了。”
搬出去了?也对,不过搬出去的理由恐怕我猜到了一点。至少不是什么有了喜欢的女孩什么的,自己的长相恐怖的越来越趋于女性化,害怕、恐惧,这些负面情绪是肯定有的,而且,也怕别人看到。搬出去可能是最好的掩饰方法了。
季贺似乎想到了什么,八卦道:“说起来,周游搬出去的前一阵子就开始神神秘秘的,性格怪异了起来。而且出门一定要围上围巾、戴上帽子,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
“你说现在还不过秋天而已,戴什么围巾嘛,实在太奇怪了。所以有一次我止不住好奇,趁他不注意将他的围巾扯了下来。哇,真的是吓了我一跳。”
欧家伟立刻就兴奋了起来,“对啊,当时我也看到了,可惜张力你小子不在。季贺把周游的围巾扯下来以后,他的脸就露了出来。
“你猜我们看到了什么,你根本就想象不到。周游那家伙居然化妆了,而且化的还很浓。想象不到吧,周游竟然是个,还是女性化的那种!
“不过那小子化妆后的样子,喷喷,真的是漂亮极了。完全难以想象一个很没有特色的普通男人脸孔是怎么化那么漂亮的。看得我都有冲动想要扑上去了!”
欧家伟的那番话一说出来,直把我和季贺、张力恶心的差些吐出来。
我控制呼吸,深吸一口气,才将满身的鸡皮疙瘩和反胃感觉压下去,沉声问:“既然周游是搬出去了,那他的行李呢?你们看到他打包带走的?有没有人知道他租的地方在哪里?”
张力犹豫了一下:“我知道,他的行李最后也是我送过去的。地址在东堡镇南街号。”
我在脑子里记了下来,又看了张力一眼。这个男生,我总觉得他有些不同,似乎每时每刻看到他,他的脸孔都有些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十分的微弱,微弱到自己几乎以为是错觉。但,一直以来我的观察力都不错,怎么会产生这种错觉呢?奇怪了!
摇摇头,我挥手叫他们散开,然后走出了宿舍。
刚一走出宿舍,三个男生就像解放了似的,大声嚷嚷起来,坐床上的坐床上,挠脚丫子的挠脚丫子,嘴里也谈论了起来。
“你们说那个人是不是真的新来的心理辅导员,居然那么年轻,肯定比我们也大不了多少。不会是别的宿舍派来暗算我们看热闹的吧?”欧家伟问。
“应该不是,那气势看起来就派头十足的样子,真的是别的宿舍找人来假冒的,气势上也骗不了人啊。我阅人无数,还从来没有看过气势那么坚挺的,差点把我的尿都给吓出来。”季贺心有余悸的道。
张力点了点头,“不错,不管是不是真的,总之小心点好。要真卡在那门无聊的课上毕不了业,也太冤枉了。”他说完,又嘻嘻的阴笑了两声:“说起来,你们两个的女朋友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准备搬出去住啊?”
“别说了,我女友拒绝了,说快要毕业,压力大,就是不愿意和我一起租地方住。”欧家伟垂头丧气道。
季贺也郁闷:“我女友说我对游戏比对她专心,正吵着要和我分手呢。”

楼主 喃喃还语  发布于 2014-12-13 10:51:00 +0800 CST  
张力大笑:“你们那两个女友丑的跟什么似的,还那么践,干脆甩掉得了。”
欧家伟和季贺两人狠狠瞪了他一眼,讽刺道:“丑是丑了点,不过我们有自知之明,自己的条件就那样了。有总比没有好得多吧,不像某些人,大学快四年,女人的手指头都还没有碰到过一根呢。”
张力丝毫不在意,若有所指的说:“就是啊,这种人真是可悲,不过最可悲的却是宁滥勿缺的那种人。对了,我女友说过几天请客呢,请两位要务必赏光哦。”
“你有女友了?”季贺和欧家伟同时惊讶道。
张力得意的咧嘴:“对啊,出去逛了趟公园,就有个女孩子死活要和我交往。我看她模样还过得去,一副没有我就想自杀的义无反顾的样子,只好悲天悯人的答应了。”
对面的两个室友惊疑不定的看着他,满脸的不相信。
“不相信没关系,过几天你们就见识到了。”张力越笑越得意,到时候,这两个老是看不起他的王八羔子可不要把下巴都给惊讶掉了才好呢。
我在宿舍门口偷听了好一阵子,这才慢悠悠的下楼去。
现在的大学生啊,真不知道他们在大学里究竟学到了什么。争风吃醋、以和女同学跑外边同居当作炫耀的资本,真是越学越回去了。
这个晚上,我有些失眠,当然,恐怕许多人都会失眠吧。毕竟对一些人来说,不过是平常不过的一天而已.但对另一部分人而言,整个人的命运,却彻底的改变了……
来到舟水大学的第二天早晨,其实是很平淡的。
虽然前一天失眠,不过小睡一下的我很早就起床了。跑到操场去运动了一下,偶然间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居然是穿着白色运动服,扎着马尾辫,神采奕奕的王羽吟。
她跑过来冲我笑了笑,点头示意我跟她跑一段,我欣然同意。说实话,对这个将整个大学的担子都一个人扛在肩膀上的女孩子,我还是比较欣赏和佩服的。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我遇到了她这种情形,估计早就准备好包包,上飞机直接逃人了。
“小夜,怎么样,在舟水大学还习惯吧?”她气喘吁吁的问,随手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还行,这里人都不错。”我笑笑的答。
“那就好。昨晚没遇到什么麻烦吧?”她看着我的脸问。
“没有,昨晚我睡得可香,好久没有睡过那种好觉了!”我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对啊看得出来,小夜的黑眼圈都被难得的好睡眠给睡出来了。”
我继续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我这个人睡了好觉的外放形态就是顶着两个黑眼圈,你要看到我好模好样的帅气样子,肯定是没有睡醒。”
“你这个人,果然很特别,嘻嘻。”她笑得花枝招展,但眉宇间仍然有一丝化不开的愁绪。
我耸了耸肩膀,淡淡道:“一所大学的事务很重吧?”
“是有些繁琐,不过也不是不能承受。”王羽吟露出了女强人的一面,也是淡淡的说:“谢谢。”
“啊?谢我什么?”我有些诧异,自己并没有做任何值得她道谢的事情。
“谢谢你没有将昨天那女孩的事宣扬出去。”她笑着说:“这可是帮了我大忙。”
我不动声色的问:“就是因为这种事情,学校的大部分高层才离开的吧?在学校里,像那个女孩的情况很多吗?”
“也不是很多,不过也有好几起了。对学校的声誉有极大的负面影响。头痛。”她揉了揉太阳穴:“高层出走,也是为了去寻找解决的办法。”
出去寻找解决办法的高层?我内心里颇有些不以为然。
这个学校的高层大部分离开,肯定有极大的内幕,如果说昨天在操场枯萎的女孩是一种病的话,那肯定应该报告防疫组织才对,一旦上报了,学校就要封锁。那些高层,绝对是跑去上一级政府部门封锁消息和打点去了。
人类,为了自己的私种果然是什么都能干出来。如果在学校里一而再再而三出现的人类枯萎现象是一种从来没发现过的传染病,恐怕会在人类世界产生可怕的后遗症。
虽然我完全没有找到任何有传染病的迹象,但昨天亲眼看到的那一幕却实在太震撼、太诡异、太可怕了。
想了一想,我又问:“羽吟,你知道一个叫周游的学生吗?”
王羽吟一愣,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我甚至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一种称为戒备的东西:“你问他干嘛?”
“没什么,只是昨天我刚来舟水大学的途中碰巧看到了他的死。”我小心翼翼的措着辞,将昨天在公交车上的所见所闻有所保留的讲述了一遍。
虽然不知道周游这个交换生背后有怎样的内幕,不过刚好遇到舟水大学流出的枯萎事件,以及自己看到他后,他那副女性化到完全改变的容颜,都令人感觉扑朔迷离。
王羽吟了然的看着我,“原来如此,你也真不容易。一天之内看到两个学生的死亡,居然还敢留在这个地方任教。”
我谦虚道:“我也没看到哪个学生和老师因为这件事退学辞职的啊。”
王羽吟不置可否,神色惊异的将我从上看到下,“因为他们都只听说过流言,以为像碟仙、或其它某些学校不可思议事件一样,不过是风靡学校的又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可思议故事罢了。
“但你亲眼看到了,也能肯定这件事的真实性,你就从来没有感到害怕吗?”
我挠了挠鼻子,很不好意思的道:“我这个人唯一的优点就是胆子大。”
“嘻嘻,或许真的是这样也不一定。”王羽吟笑笑的,眼神里却又是另外一番心思:“小夜,有什么麻烦事就找我哦,那,我先走了。”说着她便朝着行政楼跑去。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越来越远、最后消失的身影,心里也是有自己的一番想法。
和这个没大我多少岁的代理女校长讲话,老是有种被看透的感觉,这女人,绝对不简单。她的眼神虽然柔和富有感情,但内心,真的又和眼神一模一样吗?别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恐怕,也不尽然。至少她便能很好的将自己的感情隐藏起来。
在舟水大学危机的时刻,如此年轻的女孩要做到步步为营、隐藏感情的地步,她,也不容易啊。
操场上并不算浓的晨雾在渐渐散去,一丝阳光刺穿云雾,照射了下来。我看着天边的火红朝霞,心里却依然是乌云密布中。
这个学校的秘密,真的是越探究越深沉,实在太复杂了!


楼主 喃喃还语  发布于 2014-12-13 10:51:00 +0800 CST  
第六章 变异的尸体
“其实你是那样的人,青春正好,有冲劲,也比较懂得进退。不过,你最常犯的毛病是高估自己。以为自己可以处理任何事情,以为自己想要的是自由……
“正确地说,你不够了解自己爱情的长相,还需要一点历练来使你的爱情发光。你很容易被为你倾倒的男孩子所吸引,他们以你为生活重心的虚荣感使你飘飘欲仙。
“但是你可得记住,你没自己想象中那么有办法,一起成长当然是好的,千万不要悲剧英雄似的自己一肩扛下所有情绪重担,到时候,你可能反而是最先逃跑的人。”
下午本来想要去周游租住的房子一趟,可刚想出门就遇到了席晓芸、李馨洁这两个女孩。她们的气色好了很多,只是莫名其妙的对我十分亲热,拉着要我算命。
塔罗牌这种骗小女孩的东西我当然会,而且还颇懂。于是就有模有样的装成神棍的样子算起了李馨洁的爱情运势,逗得这两个女孩呵呵的笑着。
“我呢?我呢?”席晓芸用手指指着自己问。
这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子清纯、干脆,还带着一股爽朗的气息,让我很有些好感。想一想,自己也和她们同样的年龄,冒充老师居然还没有被识破,真是有些搞笑。
我笑笑的开始发牌,没几张就翻出了一张死神,席晓芸顿时浑身一颤,将牌搅成一团。我抬头看着她,轻轻说:“今天你们来找我,应该不是只想叫我算命吧?”
李馨洁迟疑的看了席晓芸一眼,缓缓的摇头。
“那,说吧,有什么困难统统都说出来,老师看能不能提供些帮助。”我拍了拍身前的凳子示意她们坐下。
席晓芸动了动嘴巴,欲言又止,彷佛在积累本来就不多的勇气。紧紧的咬了下嘴唇,她刚想说话,猛地,一阵电话铃声刺耳的回荡在了四周。我抱歉的拿起手机,看清楚电话号码顿时激动起来,电话是从警局打来的,通知我周游的验尸结果出来了。
前天自己看到周游的容貌后,便留了个心眼,透过老男人杨俊飞的关系网要求警局分享验尸结果。果然是有关系好办事情,本来还慢吞吞的警察系统在上头的关照下,顿时发挥了无以伦比的行政作用,验尸很快就开始安排下来了。
心里一喜,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赶到舟水镇警局。看李馨洁等人的眼神也为难起来。
席晓芸轻轻叹了口气,脸色有些失落:“夜老师,您有事情的话就先忙吧,有机会我再告诉你我们的故事。”
我一想,也对,人在这里也跑不了,于是急不可耐的就冲了出去,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席晓芸看着我急匆匆的背影,又叹了口气,轻声道:“冥冥中或许那个东西真的不准我们告诉其它人吧。”
李馨洁怕的全身都在发抖,脸色也煞白起来,“难道,我们真的都会死掉?”
“不知道。只要我们再也不去那个地方,死掉的或许只是我们的寄托者。”
“对,不怕,有什么好怕的,我们还有寄托者。小婕和小璐都是因为找不到寄托者才死掉的,我们不会死,绝对不会。”
席晓芸的笑容十分苦涩,心里的阴影又如实质一般沉甸甸的压迫在心脏上,压的她喘不过气来。谁知道呢,小婕死前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唉,那个游戏,带来无可抗拒的诱惑的同时,带来的结果却又是实在太可怕了!
开着车一路狂奔,半个多小时才到舟水镇警局。
里边的人对我客客气气的,还特地找了一个人来接待我。那个人叫小孙,外号猴子,长的瘦长瘦长的,胳膊细的让人十分怀疑他是怎么混进警察这个行列。
“特派员您好,以后叫我猴子就行,验尸报告我这就找人给你拿过来。”
猴子很上道,没太多废话。不过他居然叫我特派员,杨俊飞那家伙,究竟托关系给我弄了什么麻烦身分啊!
我点点头,等验尸报告拿来后就仔细看了起来。报告很简单,基本上和我看到的一样。车祸,内脏受到巨大的冲击,肋骨刺入肺部大约三分之二处,内出血严重。
真正的死因是大脑受到剧烈撞击,颅骨被掀开,脑死亡。并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
我皱了皱眉头,盯着猴子,将验尸报告平摊在桌子上,这才慢吞吞的指着性别那一栏问:“怎么这一栏没有填上?”
猴子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怪异的神色,彷佛不知道该怎么启齿。见我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好不容易才硬着头皮道:“因为,法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填。”
我有些奇怪:“不知道怎么填?奇怪了,这个周游我知道,而且认识,明明是男性。虽然他死的时候是穿着女装,不过本质上应该是男人才对,有什么为难的。”
“特派员,您有所不知,这件事情透着古怪,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还真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情况。”猴子见解释不清楚,干脆将我请进了验尸房里。
这验尸房不大,就在警局一楼最里边的房间。里边虽然也有福尔马林的味道,但却完全不像电影电视里描述的那样,满是瓶瓶罐罐的泡着标本和人体器官以及切片。总之是很正常的解剖室,只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将存放尸体用的大冰柜也放了进来。
猴子将不久前才解剖过的周游的尸体从冰柜里拿出来,抬到了解剖台上,微微的犹豫了一下,这才将白色的布袋子拉炼拉开,赤裸的尸体慢慢的露了出来。
周游的尸身被解剖过,整个肚子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里边的内脏隐隐可见。
颅骨碎片以及被汽车撞倒后抛飞出去的部分也被捡了回来,细心的缝合在了一起,他也算是有一具全尸了.等我看清楚了他的尸体全貌,顿时吃惊的呆在了原地。
眼前的这具尸体,真的是周游的?不,这明明就是一具女性尸身才对。
这具女尸身上有着即使死后也照样丰硕富有弹性的乳房,女性生殖器官也十分清晰。正当我不悦的想要呵斥猴子拿错尸体的时候,视线突然捕捉到了一些疑点。
不对,这具尸体有些古怪,女尸的脸孔虽然早已扭曲,但确确实实是周游寄给我的照片上,改变后的模样。尸体的受损状态也和前天亲眼看到周游死去时一模一样。
但眼前的事情该怎么解释呢?
难怪法医无法给周游断定性别,确实如此,一个人的身分证、学生证上统统写着男性,但等你解剖的时候,却赫然发现是个女人,任谁都会觉得为难。
再仔细看看,我又呆住了。尸体上,下体一个不显眼的位置,竟然还能找到一小截男性生殖器官,这个器官似乎已经萎缩很久了,只发育到几个月大男婴那种大小程度。
我看着他的尸体,愣了许久才吐出了几个字:“两性畸形患者?”
在人类社会中,也有些人既不像男人,又不像女人。说他是男性,又具有女性的特征;说她像女性,而实际上又具有男性的特征。
医学上把这些具有男女两性特征的人,叫做“两性畸形”,也就是双性人。
两性畸形并非少数。美国有调查表明,两性畸形在美国每年会出生约两千六百人。
由于严峻的社会现实只认同非女即男的两性性别,因此他们出生后不久就会被实施手术,在美国平均每天有五例这样的手术,以便把他们归入到社会认同的要么是男、要么是女的性别。
“法医好像也说过这个名词来着,我文化程度不高,不懂这些。周游就是得了这个什么病来着?”猴子虚心的问。
“不错,他应该是两性畸形病患者,这种类的人,又可分为‘真两性畸形’和‘假两性畸形’。真与假之分,是根据体内的主性腺来判断的。”我指了指周游的下体。
“‘真两性畸形’人是在同一个人身体上,既有男性睾丸,又有女性卵巢的畸形现象。体内所具卵巢和睾丸皆可有内分泌功能,即体内同时有雌激素和雄激素,但常以其中一种激素占优势。
“外生殖器多为性别不明,也可能表现为女性,也可能表现为男性,而第二性征的发育往往随占优势的激素而定。
“如体内雌激素占优势,第二性征就倾向于女性,如雄激素占优势,第二性征就倾向于男性。这种人外阴的尿道上方有一较小的阴茎,下方又有两片分开的大阴唇,郧就是上头派下来调查的吗?”
看来舟水大学的高层不但有手段,能力还很大,影响范围也颇高,至少整件事压的密不透风的。
我干笑了两声,面不红心不跳的说谎:“我们不是同一个系统,不过这件事倒是知道一些。那六个人的资料警局里还保存着吗?”
“当然有,放在绝密室里呢。”
“那统统都给我拷贝一份。”我心思一动:“这件事很棘手。有什么新的进展和类似这样的尸体,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没问题。”猴子应允道。
走出了镇警局,我的脑袋依然有些犯迷糊,整件事情完全摸不到头绪。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周游在交换来舟水大学之前,还是个完完整整、健健康康的男性体质,并没有问题,也没患有先天性的两性畸形症。
也就是说他的两性畸形症,是在来到舟水大学后才患上的。而且,还很有可能和他信中提到的神秘社团,以及那个十字路口的诡异游戏有关。
但自己来到舟水大学快两天了,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那个叫做“美丽”的社团的任何信息。看来,要换一个思维换一个角度仔细的查询一番了。

楼主 喃喃还语  发布于 2014-12-13 10:52:00 +0800 CST  
第六章 变异的尸体
“其实你是那样的人,青春正好,有冲劲,也比较懂得进退。不过,你最常犯的毛病是高估自己。以为自己可以处理任何事情,以为自己想要的是自由……
“正确地说,你不够了解自己爱情的长相,还需要一点历练来使你的爱情发光。你很容易被为你倾倒的男孩子所吸引,他们以你为生活重心的虚荣感使你飘飘欲仙。
“但是你可得记住,你没自己想象中那么有办法,一起成长当然是好的,千万不要悲剧英雄似的自己一肩扛下所有情绪重担,到时候,你可能反而是最先逃跑的人。”
下午本来想要去周游租住的房子一趟,可刚想出门就遇到了席晓芸、李馨洁这两个女孩。她们的气色好了很多,只是莫名其妙的对我十分亲热,拉着要我算命。
塔罗牌这种骗小女孩的东西我当然会,而且还颇懂。于是就有模有样的装成神棍的样子算起了李馨洁的爱情运势,逗得这两个女孩呵呵的笑着。
“我呢?我呢?”席晓芸用手指指着自己问。
这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子清纯、干脆,还带着一股爽朗的气息,让我很有些好感。想一想,自己也和她们同样的年龄,冒充老师居然还没有被识破,真是有些搞笑。
我笑笑的开始发牌,没几张就翻出了一张死神,席晓芸顿时浑身一颤,将牌搅成一团。我抬头看着她,轻轻说:“今天你们来找我,应该不是只想叫我算命吧?”
李馨洁迟疑的看了席晓芸一眼,缓缓的摇头。
“那,说吧,有什么困难统统都说出来,老师看能不能提供些帮助。”我拍了拍身前的凳子示意她们坐下。
席晓芸动了动嘴巴,欲言又止,彷佛在积累本来就不多的勇气。紧紧的咬了下嘴唇,她刚想说话,猛地,一阵电话铃声刺耳的回荡在了四周。我抱歉的拿起手机,看清楚电话号码顿时激动起来,电话是从警局打来的,通知我周游的验尸结果出来了。
前天自己看到周游的容貌后,便留了个心眼,透过老男人杨俊飞的关系网要求警局分享验尸结果。果然是有关系好办事情,本来还慢吞吞的警察系统在上头的关照下,顿时发挥了无以伦比的行政作用,验尸很快就开始安排下来了。
心里一喜,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赶到舟水镇警局。看李馨洁等人的眼神也为难起来。
席晓芸轻轻叹了口气,脸色有些失落:“夜老师,您有事情的话就先忙吧,有机会我再告诉你我们的故事。”
我一想,也对,人在这里也跑不了,于是急不可耐的就冲了出去,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席晓芸看着我急匆匆的背影,又叹了口气,轻声道:“冥冥中或许那个东西真的不准我们告诉其它人吧。”
李馨洁怕的全身都在发抖,脸色也煞白起来,“难道,我们真的都会死掉?”
“不知道。只要我们再也不去那个地方,死掉的或许只是我们的寄托者。”
“对,不怕,有什么好怕的,我们还有寄托者。小婕和小璐都是因为找不到寄托者才死掉的,我们不会死,绝对不会。”
席晓芸的笑容十分苦涩,心里的阴影又如实质一般沉甸甸的压迫在心脏上,压的她喘不过气来。谁知道呢,小婕死前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唉,那个游戏,带来无可抗拒的诱惑的同时,带来的结果却又是实在太可怕了!
开着车一路狂奔,半个多小时才到舟水镇警局。
里边的人对我客客气气的,还特地找了一个人来接待我。那个人叫小孙,外号猴子,长的瘦长瘦长的,胳膊细的让人十分怀疑他是怎么混进警察这个行列。
“特派员您好,以后叫我猴子就行,验尸报告我这就找人给你拿过来。”
猴子很上道,没太多废话。不过他居然叫我特派员,杨俊飞那家伙,究竟托关系给我弄了什么麻烦身分啊!


楼主 喃喃还语  发布于 2014-12-13 10:58:00 +0800 CST  
我点点头,等验尸报告拿来后就仔细看了起来。报告很简单,基本上和我看到的一样。车祸,内脏受到巨大的冲击,肋骨刺入肺部大约三分之二处,内出血严重。
真正的死因是大脑受到剧烈撞击,颅骨被掀开,脑死亡。并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
我皱了皱眉头,盯着猴子,将验尸报告平摊在桌子上,这才慢吞吞的指着性别那一栏问:“怎么这一栏没有填上?”
猴子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怪异的神色,彷佛不知道该怎么启齿。见我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好不容易才硬着头皮道:“因为,法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填。”
我有些奇怪:“不知道怎么填?奇怪了,这个周游我知道,而且认识,明明是男性。虽然他死的时候是穿着女装,不过本质上应该是男人才对,有什么为难的。”
“特派员,您有所不知,这件事情透着古怪,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还真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情况。”猴子见解释不清楚,干脆将我请进了验尸房里。
这验尸房不大,就在警局一楼最里边的房间。里边虽然也有福尔马林的味道,但却完全不像电影电视里描述的那样,满是瓶瓶罐罐的泡着标本和人体器官以及切片。总之是很正常的解剖室,只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将存放尸体用的大冰柜也放了进来。
猴子将不久前才解剖过的周游的尸体从冰柜里拿出来,抬到了解剖台上,微微的犹豫了一下,这才将白色的布袋子拉炼拉开,赤裸的尸体慢慢的露了出来。
周游的尸身被解剖过,整个肚子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里边的内脏隐隐可见。
颅骨碎片以及被汽车撞倒后抛飞出去的部分也被捡了回来,细心的缝合在了一起,他也算是有一具全尸了.等我看清楚了他的尸体全貌,顿时吃惊的呆在了原地。
眼前的这具尸体,真的是周游的?不,这明明就是一具女性尸身才对。
这具女尸身上有着即使死后也照样丰硕富有弹性的乳房,女性生殖器官也十分清晰。正当我不悦的想要呵斥猴子拿错尸体的时候,视线突然捕捉到了一些疑点。
不对,这具尸体有些古怪,女尸的脸孔虽然早已扭曲,但确确实实是周游寄给我的照片上,改变后的模样。尸体的受损状态也和前天亲眼看到周游死去时一模一样。
但眼前的事情该怎么解释呢?
难怪法医无法给周游断定性别,确实如此,一个人的身分证、学生证上统统写着男性,但等你解剖的时候,却赫然发现是个女人,任谁都会觉得为难。
再仔细看看,我又呆住了。尸体上,下体一个不显眼的位置,竟然还能找到一小截男性生殖器官,这个器官似乎已经萎缩很久了,只发育到几个月大男婴那种大小程度。
我看着他的尸体,愣了许久才吐出了几个字:“两性畸形患者?”
在人类社会中,也有些人既不像男人,又不像女人。说他是男性,又具有女性的特征;说她像女性,而实际上又具有男性的特征。
医学上把这些具有男女两性特征的人,叫做“两性畸形”,也就是双性人。
两性畸形并非少数。美国有调查表明,两性畸形在美国每年会出生约两千六百人。
由于严峻的社会现实只认同非女即男的两性性别,因此他们出生后不久就会被实施手术,在美国平均每天有五例这样的手术,以便把他们归入到社会认同的要么是男、要么是女的性别。
“法医好像也说过这个名词来着,我文化程度不高,不懂这些。周游就是得了这个什么病来着?”猴子虚心的问。
“不错,他应该是两性畸形病患者,这种类的人,又可分为‘真两性畸形’和‘假两性畸形’。真与假之分,是根据体内的主性腺来判断的。”我指了指周游的下体。
“‘真两性畸形’人是在同一个人身体上,既有男性睾丸,又有女性卵巢的畸形现象。体内所具卵巢和睾丸皆可有内分泌功能,即体内同时有雌激素和雄激素,但常以其中一种激素占优势。
“外生殖器多为性别不明,也可能表现为女性,也可能表现为男性,而第二性征的发育往往随占优势的激素而定。
“如体内雌激素占优势,第二性征就倾向于女性,如雄激素占优势,第二性征就倾向于男性。这种人外阴的尿道上方有一较小的阴茎,下方又有两片分开的大阴唇,郧就是上头派下来调查的吗?”
看来舟水大学的高层不但有手段,能力还很大,影响范围也颇高,至少整件事压的密不透风的。
我干笑了两声,面不红心不跳的说谎:“我们不是同一个系统,不过这件事倒是知道一些。那六个人的资料警局里还保存着吗?”
“当然有,放在绝密室里呢。”
“那统统都给我拷贝一份。”我心思一动:“这件事很棘手。有什么新的进展和类似这样的尸体,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没问题。”猴子应允道。
走出了镇警局,我的脑袋依然有些犯迷糊,整件事情完全摸不到头绪。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周游在交换来舟水大学之前,还是个完完整整、健健康康的男性体质,并没有问题,也没患有先天性的两性畸形症。
也就是说他的两性畸形症,是在来到舟水大学后才患上的。而且,还很有可能和他信中提到的神秘社团,以及那个十字路口的诡异游戏有关。
但自己来到舟水大学快两天了,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那个叫做“美丽”的社团的任何信息。看来,要换一个思维换一个角度仔细的查询一番了。

楼主 喃喃还语  发布于 2014-12-13 10:58:00 +0800 CST  
第七章 潜入
枯萎的解释:因干枯而萎缩。
例句:这么久没有下雨,地里的麦苗枯萎了。
症状:多见于植物。多发生在开花结果初期,病株先由下部叶片枯黄,大量脱落,病茎和病根的表皮缢缩,易松脱,木质部亦变褐。
有时病部只在茎地一侧发展,沿纵茎形成一坏死条斑,地上部茎叶迅速凋萎全株枯死。纵剖根茎可见维管束组织变褐,根系不发达,根尖有枯死现象。潮湿时病部产生白色或蓝绿色霉状物。
发病条件:病菌通过土壤、雨水、灌溉水传播。病菌发育适温24为至28℃,最高37℃,最低17℃。重茬地、雨后积水、土壤过酸、缺钾肥或线虫多有利于发病。
防治方法:
一、因地制宜,选种抗病品种。
二、实行来年轮作。
三、选择偏沙性土壤高燥地块种植,防止田间积水。
四、种子处理:播前种子用一百毫克千克“农抗120”浸种六小时后,催芽播种。
五、床土消毒:床土铺好后,用百分之七十甲基拖布津一千倍液将床面喷湿,覆盖塑料膜二至三天,揭膜后二天播种。
六、药剂防治:发病初期喷洒百分之五十多菌灵可湿性粉剂五百倍液,或百分之七十甲基托布津可湿性粉剂八百倍液,或“农抗120”五百倍液,或百分之四十多硫悬浮剂六百倍液,或用百分之五十琥胶肥酸铜可湿性粉剂四百倍液,或百分之十四络氨铜水剂三百倍液灌根,每株零点二至零点三升,七至十天喷灌一次,可灌二至三次。
关于枯萎,我在车上时用笔记型计算机在网上顺手查了一下。看完后顿时又苦笑起来。这种只应该出现在植物身上的病症,为什么会让我感觉的那么深刻?为什么看到周婕和周游尸体变异的那一瞬间,我会把这个词语和他们联系在一起?
不,他们那一刻的状态,确实像是植物在枯萎。但枯萎这种病真的会发生在动物身上吗?我不知道,不过发生在眼前的事实告诉我,它们真的发生了。
网络上流传枯萎的解释、枯萎的防止方法,但统统都是关于植物的。而动物的枯萎防止方法以及治疗方法呢?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发生在他们身上的病症是不是枯萎,甚至也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情况,究竟又是不是一种病。
从警局中拿来的那份死亡资料中,枯萎死亡的六个人确实都是舟水大学的学生,而且除了周游这个不明性别的人之外,全都是女孩子。这些人,无一例外的,全都是漂亮到无以伦比的女孩。
只是这些女孩,从学生证上的照片到验尸照片,变化极大,大到根本令人怀疑是不是同一个人。这六个女孩在学生证上相貌平平、其貌不扬,甚至有一些称得上丑陋。可高度腐烂后的验尸照片中,就算相貌因死后的血肿影响,也比从前的她们漂亮几百倍。
这种诡异的情况,实在是令人毛骨惊然。
第一份数据来自三个月前,死亡者是个叫做赵璐的女孩子的时候已经成了一滩无法分辨样貌的烂肉。
赵璐?三楼四号房?怎么感觉挺熟悉的。我微微一回想,
这不是席晓芸和李馨洁的房间吗!急忙在档案里翻了翻,果不其然在第五份档案中发现了她们的另一个室友周婕的死亡资料。
皱了皱眉头,我彷佛抓到一点什么。
同一个卧室里居然有两个室友死于同样的病情,死后状况也大致相同,确实很令人感觉匪夷所思.要说那寝室里的人没有问题,恐怕任谁也不会相信。
同宿舍之间的室友大多是很亲密的,不论做了什么,有意无意的都会透漏一点。
再加上那个宿舍里诡异的贴满了鬼画符,用膝盖想都知道席晓芸和李馨洁两人肯定多多少少知道点内情。看来,一定要尽快找她们问个清楚。
只是现在回去了,什么时候才能到周游的租住屋里看看呢?
我有些犯难,一个人分身乏术果然是个问题。早知就把老女人林芷颜给拖过来。最近她和老男人杨俊飞,伙同几个自称专家的疯子,疯了似的研究着齐阳(注一)的身体。
思忖了许久,我还是决定先去周游的出租屋里看看,说不定真的能找到某些线索。
从皮夹中翻出张力给我的地址,我开着车驶了过去。
张力第二十七次拨打吴萍的电话号码,对面传来的依然是空洞的、甜美的电讯服务人员的声音:您所拨打的用户是空号,请查明后再拨。
搞什么,难道自己把号码给记错了?
身后自己的两个混蛋室友大声叫嚣着,季贺甚至挖苦道:“牛皮张,你惊天动地的新任女友呢,怎么现在就找不出来了?”
张力的汗顿时就流了下来,结结巴巴的掩饰道:“她的电话暂时没有人接听,恐怕是有些私事吧。”
“哟,什么私事,忙的连你这个苦苦哀求来的男友的电话都不接了。等一下不要告诉我,她给你的电话号码莫名其妙的变成了空号了吧!”欧家伟怪声怪气的说。
这乌鸦嘴说话怎么那么灵!张力狠狠瞪了两人一眼,无奈道:“我再打打试试。”
“不要打了,今天可是你说了要请客为我们介绍你新交往的女友,等了都快半个多小时了,肚子都快饿扃了,先点些东西让我们吃吧。”季贺用筷子使劲的敲着碗。
“吃,撑死你们。”完了,看来真的是把电话号码给记错了。不但丢了脸,被人挖苦,还丢掉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友,今天怎么那么倒霉啊!
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店外飘过几个人影。张力猛地眼前一亮,其中一个女孩不正是自己的女友,吴萍吗?
张力顿时兴奋起来,三蹦两跳的跑出去将她拦了下来,嘴里高调的喊着:“小萍,这么巧,我刚想给你打电话呢,你居然就出现了。我们俩真是心有灵犀啊!”
欧家伟和季贺看着张力拦下的女子,险些将眼珠子都给瞪了出来。
真的是一个漂亮到超凡脱俗的女孩,难怪张力昨天那么臭屁了。这家伙到底踩到了哪种狗屎运气,居然能让他找到如此美的女友。改天他俩也想去踩一踩。
可许多事情,永远是向着人类想象不到的地方发展。
吴萍打量了张力一眼,皱了眉头道:“这位同学,您哪位啊,我根本不认识你。”
张力震惊的睁大了双眼,“怎么可能不认识,我们昨天还在一起的。”
“我昨天连寝室都没有出过,哪有可能和你在一起?”吴萍淡淡道。
“真的,你还带我去了一个废弃的小镇,玩了一场游戏。还亲口向我表白,说有多爱我的!”张力难以置信的大声道。
吴萍和她身旁的几个女孩顿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其中一个更是挖苦道:“喂喂,这位同学,你是可以令火星撞上月球的帅哥,还是钱多到能飞出太阳系的公子哥儿啊,为什么我们萍萍会向你表白?你也不找面镜子照照自己的样子,说平凡无奇是恭维你了。要我是你,绝对会待在家里不出门,免得吓到人!”说着便拉吴萍离开。


楼主 喃喃还语  发布于 2014-12-13 10:59:00 +0800 CST  
张力的脑袋一片空白,下意识的伸手去拉。
吴萍立刻面带厌恶的将他的手打开:“不要碰我,恶心死了!”
等那几个女孩的人影走远到消失后,张力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思维已经整个混乱了,嘴里喃喃道:“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明明亲口说爱我,说要和我交往的,为什么现在却装作完全不认识我的样子。这到底是他妈的怎么回事!”
季贺与欧家伟走过来,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是不是被人耍了?”
“她明明就是吴萍啊,她是我的青梅竹马,她怎么能这样耍我!”张力抱着头蹲在地上,嘴里呻吟道。
“你说她是吴萍?你青梅竹马的猪头萍?”欧家伟和季贺对望一眼,微微叹口气。
欧家伟道:“老兄,那个吴萍我们也见过,丑的像是被流星砸到了似的。刚才那女孩漂亮的跟明星一般,怎么可能是吴萍嘛。就算整容也不可能整出换脸的效果,一定是你认错人了。”
“可她昨天分明……”张力说到这里,猛地住口了,心底泛起了一丝愤恨。
自己知道她们的老巢在哪儿,既然那娘们敢这么耍我,老子也豁出去了。
每晚都在那个废弃的小镇等着,老子就不信她永远都不会出现。哼,到时候,看老子怎么收拾这混帐娘们!想着想着,头也不回的便向前走。
他的两个室友不放心的在他身后喊道:“牛皮张,你小子要去哪里啊,再过一个小时学校就要关大门了。”
“别管我,我去买些东西回来。”张力头也不回的走了。
附近有一家军品店,里边有些东西或许用的上。哼,玩老子,是要付出代价的!
周游租的房子在舟水镇附近的一个农民家里,很偏僻。我顺着门牌找过去时,屋里一个人也没有,随便打听一下,才知道这家主人并不住这儿,只是每月收租时来一下。
租房子的农民很有些经济头脑,把自己的旧房子隔成三个房间,分别租给了三个人。由于每一间都很便宜,所以常常都能满租出去。
再一打听,隔壁邻居说住在里边的是三个女孩子。拿出周游的照片问了下,邻居指指中间的屋子道:“这女孩子神神秘秘的,从不跟人说话,我怀疑她患有自闭症。”
我挠了挠鼻子,这年头就连如此偏远山区的人都懂“自闭症”这个名词了,果然是知识泛滥爆炸的年代啊。据说周游是一个月前搬进来的,开始还穿着中性装,后来越来越女性化。邻居甚至三八的猜测,估计是找到男友了。
这话听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心底却狂笑不止。周游这个男人找到了男友,怎么听怎么古怪,实在有些搞笑。
和附近的人交流了一个多小时,见再也找不到其它的线索,我才瞅到一个没人的时候,用周游的钥匙将租屋的大门给打开,溜了进去。
这个出租屋可能因为全是女孩子住的原因,特别的干净,家具多是以暖色调为主,很有种温馨的味道。一进门就是客厅,是三人公用的。
我稍微打量了一番,便找到周游的房间,打开.说实话,周游的房间里其实也没有任何特别奇怪的地方。除了一个老旧的梳妆台,一张单人弹簧床,一组衣柜和连体桌椅以外,基本上就没其它对象了。看情况,房间里的摆设家具应该也是房东的东西。
打开衣柜,寥寥几件衣物从左边到右边却有着不同的划分。最左边挂着的衣裤全是男性式样,挂到中间就开始中性化,然后是内衣裤,直到最右边的女孩子的衣裙。
这是不是能够证明,他的性别改变是个循序渐进的变化过程呢?
再走到梳妆台前,在一个隐秘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本日记。本子里文字并不多,贴的全是近期的照片,并标明了日期。我仔细看了看,心里顿时一惊。
9月17日,遇到某人,和她们玩了一场十字路口的游戏,很有趣。
下边贴了一张照片,是周游原本平平无奇的面孔,站在舟水大学的校门前,害羞的笑容。右手中指和食指还摆着代表胜利的。
9月17日,一觉醒来,照镜子,突然发现自己变好看了。难道那个游戏,真的有效果?高兴!
照片里的周游笑逐颜开,摆着姿势为自己照相。照片里的他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气色稍微好了,皮肤光滑了一点。
9月23日。我的相貌真的变帅气了,再也不是老爸老妈说的那样,丢在人堆里也找不出来的,天生的特务脸了。
照片里的周游嘴巴咧得很大,十分开心,他的头发竟然在短短几天之内变长,长度甚至能用肉眼测量出来,大约长了三厘米左右。原本的平头,已经有几缕头发垂到了额头上,相貌确实清秀了很多,脸上的青春痘也开始消失了。
9月27日,今天早晨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的胸部很痒,用手挠了挠,居然发现本人的胸肌变大了。只不过这个胸肌软软的,手感有些奇怪。
照片里的周游,头发长度已经过了耳朵,刘海遮住了眉毛,乍一眼看到已经有些分不清楚男女了。
9月29日,胸部持续变大,现在不用手扶着就会垂下去,很不舒服。胸部沉甸甸的,这种经历从来没有过.我是不是生病了?今天找了本医书看看,似乎有一种叫做乳腺增生的病和我有些相似。有点害怕,太丢人了,都不知道该不该去看医生。
他的照片里穿着男性恤衫,胸前两股雄伟的凸起很漂亮,却看得我毛骨惊然。
10月3日。可怕,实在太可怕了,今天起床小便,发现自己的那个东西变小了很多,尿也不顺畅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敢出去见人,不该告诉父母,也不敢去看医生。太丢人了,要是别人知道了,会不会把我当作怪物对待?谁来救救我!对了,前段时间我在晚上看过一个作家的小说,他的小说那么古怪离奇,恐怕,他能帮我,能够理解我!
照片里的他,模样越变越脱离从前的样子,现在的他基本上已经很难找出以前的影子了。周游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肩膀,乌黑富有光泽,还是穿着从前的男性衣服,只是恤的上部分被撑得很大,实在是有视觉冲击力。只是,知道内情的我却越看越心惊。
10月4日。给那个叫做夜不语的作家写了一封信,希望他能回复我。
今天,我的那个东西进一步的萎缩,而且在下半部分也起了变化,搔痒难受的要命。老天,我究竟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游戏?
照片里的周游很惶恐不安,乌黑的瞳孔无力的望着远处。
10月11日,没有照片,只有一行字。
我怕,害怕的要死,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出门,我最近一觉醒来,老是发现自己半夜梦游着走到了玩游戏的那个地方,全身赤裸的躺在冰冷的十字路口上。可我租住的地方离开那鬼地方至少有十五公里远,我究竟要怎么梦游才能梦游过去?谁来救救我!
10月16日,也没有照片。依然是一行字。
梦游越来越严重,我不敢出门,不敢见阳光。最近买了许多女孩子的衣服,甚至莫名其妙买了化妆品。似乎在外衰变化的同时,我的心态也在变化。我再也受不了了……
再翻到下一页,就没有了下文,日志从这里完全的断掉了。
我一声不哼的坐在梳妆台前,心里翻江倒海。这实在是太惊人了,没想到事情的始末居然有着这样的过程。他一直提及那个神秘游戏,果然,那个游戏才是重点中的重点。只是,他究竟是在哪里,和那个自称为“美丽”的社团玩的游戏呢?
不知为何,脑海中莫名的浮山了那个废弃的小镇,那个冰冷的牌楼。手中到现在似乎还残留了那种冰冷到深入脊髓的触感。
猛地,房间外的大门传来了一阵开门声,接着似乎有个人开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那个人来到周游的房门前,开始开锁。
我眉头一皱,在房间里扫视了一阵子,最后躲进了衣柜中。奇怪了,究竟会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呢?难道,是那个神秘社团的人?
就在这时,门锁被熟练的撬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楼主 喃喃还语  发布于 2014-12-13 11:03:00 +0800 CST  
第八章 优昙婆罗
有人说,命运负责洗牌,但是玩牌的始终是我们自己。
从前不太相信这句话,现在,却有些信了。
我躲在衣柜里看着那个人走进来,他小心翼翼的,来到梳妆台前,窗外的光线隐约透了进来,照射在他的脸上.我悄悄的挪了个位置想要看清楚他的脸孔,没想到他刚好转身避开了。
不过我还是看清楚了一点东西。这是个年轻女子,身材姣好,穿着白色的裙子,剪裁得体,只是从背后能够看出,她的打扮有些匆忙凌乱。女孩年龄不大,也就和周游一个年纪。只是她居然在这时候将门锁撬开走进来,情况就有些复杂了。
明显不是和周游一起住的屋友。难道,这个人和周游的变化有关联?甚至就是她引荐周游进入“美丽”社团,玩那个游戏的?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跟踪着那女孩的踪迹。只见她一刻不停的在周游房间里找着什么,找完了梳妆台又开始在床上找,好不容易才转过身来露了个正面。
我这才看清楚了她的样子,可只是那一眼,我却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个女孩,竟然是和我有过数面之缘的席晓芸。她的眼睛里哪里还有诚恳朴素的平凡小女生模样,双眼中精光闪烁,双手一刻不停的摸索着床,她搜索的手法很熟练仔细,似乎常常干这种勾当。
奇怪了,一个普通的大学女生,不但会熟练的开锁,还会详细的侦寻手段。她前段时间的表现甚至连我都骗了过去,注意不到她的不同寻常。这女孩,绝对不简单!
还没等我多想,大门外又传未了一阵开门的声音,有两个女孩莺莺燕燕的说话声传入耳中。席晓芸摸到床垫下的手顿时一愣,她的脸上是看不到慌张,只是保持着那种姿势,安安静静的待着,一声不哼,耳朵仔细的听着外界的响动。
两个女孩嘻嘻哈哈的走到周游门前,发出了“咦”的声音,其中一个道:“奇怪了,小游的房门锁怎么是开着的,难道她回来了?”
“进去看看好了,小游平时不怎么说话,也不爱和我们交流。不过总归住在一起,大家相互照料一下也是应该的。
“明天就要退房了,住在一起也是种缘分,我请你们俩吃一顿。”别一个女孩道。
“嗯,那我叫叫她。”前一个女孩应承了,一边叫着周游的名字,一边准备推门。
席晓芸浑身肌肉猛地一颤抖,她立刻就动了,眼神犀利的在房间里扫视一遍,然后瞄准这个房间唯一能够藏身的地方一衣柜,跑了过来。
令人称奇的是,这女孩跑动的速度敏捷而且快速,但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她的动作看在我的眼里十分的怪异,动作幅度很大,偏偏却无声无息,带着一阵风似的迅速打开衣柜的门窜了进来。
我的嘴角带着一丝苦笑,眼看着她扑进来,带入一阵冰冷的风。
席晓芸拉开衣柜的时候,也看到了我,惊讶的神色浮现在脸上,但仅仅只是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的眼神冰冷,视线锁定在我的身上,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跃入,关门,环环紧扣行云流水,完全没有发出任何可疑的声响。
几秒钟后门外的女孩才推开了周游的房门,见房间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奇怪的道:“咦,没有人。小游已经几天没回来过了,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
“应该不会吧,门都打开着,肯定是刚刚回来拿过东西,忘记了关门而已。”另一个女孩叹了口气,“算了,今晚就请你一个。走吧。”
说着这两个女孩便收拾了些东西出门了。
我和席晓芸大气也不敢出的躲在衣柜里大眼瞪小眼,她们走后许久,两人也没有太多的动作,只是瞪着对方看。
许久,我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咳嗽了一声道:“席晓芸同学,真是巧啊!”
席晓芸没有搭理我,只是死死的看着我的眼睛。


楼主 喃喃还语  发布于 2014-12-13 11:07:00 +0800 CST  
“怎么不说话了?你前几天的表演天赋不是很强悍的吗?我都完全被你给瞒了过去。”我继续道。
她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耳朵微微动弹着,似乎在仔细聆听什么声音。我在脑袋里使劲的想着该怎么套话,没想到她先动了。
席晓芸一个手刀就向我的脖子劈了过来,算我运气好,一直都在留意着她的举动,向后猛地一挪动,躲开了。
她有些意外,攻击却瞬间猛烈了起来。衣柜的空间很小,挪移的位置十分有限,我躲闪得很吃力。想要反击,但却郁闷的发现这个席晓芸的武术功底很强,我在老男人杨俊飞那里学来的一些三脚猫功夫基本上派不上用场。
内心里挣扎了很久,心想着老这样被动也实在不是个办法。终于我一咬牙,把随身携带的手枪掏了出来,在吃力的躲开席晓芸又一次攻击后,终于抵在了她的下腹部。
一时间席晓芸的全身肌肉都僵硬起来,手刀也抵在了离我脖子只有一公分的位置,却再也不敢动弹了。
“席晓芸同学,你的身手不错啊,不知道你的身分是不是和你的身手一样厉害呢?”我抹了一把汗水,笑笑的问。
席晓芸脸上的肌肉松弛了一下,迅速的挤出笑容,眼神却依然冰冰冷冷的:“夜老师,您在说什么啊。我不过是从小学过一些武术而已,倒是夜老师你不错啊。”
没有太大的兴趣跟她说这些没营养的话,我淡然道:“那,不知道席晓芸同学跑到周游小兄弟的屋子里来,是干嘛的呢?”
“你想干嘛,我就想干嘛。”席晓芸狡猾的答道。
我挠了挠头发,“嘿嘿,说实在话,我也不清楚我来这干嘛的。最近记性不好,医生说我爱犯选择性失忆的毛病。说不定席晓芸同学能稍微帮我找回一些丢掉的记忆呢!”
“这个我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席晓芸嘴角一抽,“本姑娘最近记性也不太好,刚才还在宿舍睡觉来着,等一觉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说起来我都还胡涂着。”
我将手中的枪紧了紧,用力捅了捅她的身体,“小姑娘,你妈妈没有教育过你,说谎话的孩子晚上要尿裤子吗?来,干脆一点,直接告诉老师,你为什么来这里?”
席晓芸冷笑了一声,语气却依然甜甜的,“夜老师,人家都说过和你来的目的是一样的了。你怎么老是不相信我呢?
“你上师专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教授告诉过你,信任自己的学生是教学的基本吗?一个老师就连自己的学生都不信任,不但如此,还厚颜无耻的用枪指着自己学生的肚子。这样的老师,根本就是败类而已。”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没关系,我是心理咨询师,没上过师专。上医学课的时候尽学会怎么解剖尸体了。席晓芸同学,不要尝试着挑战我的耐心,最近我的手有些痒痒,晚上做梦都老是梦见大学时解剖过的尸体,哼,有点想重温一下了!”
席晓芸愤恨的问:“你这混蛋真的是老师?”
“你这娘们又真的是学生吗?”我悠哉的反问。
她愣了愣,叹口气道:“好,算本姑娘怕了你了,我告诉你。”顿了顿,她又道:“这个,能不能出去再聊?”
我这时候才发现有些异样,衣柜里毕竟太小了,刚才搏斗一会儿,两个人都缩在了最左边的位置,身体居然紧紧的贴在了一起。我甚至能够感觉到席晓芸柔软富有弹性的身体,丰满的胸部顶在我的身上,而我拿着枪的手又顶在她的下腹部,样子说不尽的嗳昧。
但是这样的距离,对我而言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危险。
就在我恍神的一刹那,席晓芸看准了时机,曲起膝盖就朝我的男性致命部位踢过来。还好反应不慢,我满头大汗的躲开了。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歹毒!
说时迟那时快,她的腿彷佛富有灵性一般连环着狠狠踢向我拿枪的右手。攻击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根本不给我扣动扳机的时间。
我眼睛微微一眯,躲得到处爬墙角。就这样,一幅诡异的景象在屋子里上演起来,一个拿着枪的男子狼狈的在前边逃窜着,而他身后一个衣着凌乱的美丽女孩却拼命的追,绕着这个房间一圈又一圈的转悠。
这个诡异的情形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我累的实在受不了了,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再也不愿意爬起来了。
席晓芸明显也累的够呛,不过还是留有力气,她正准备上前来制服我,没想到门外又传来了一阵蹑手蹑脚的开门声。
我和她对视一眼,立刻放弃了无谓的对立,心有灵犀不约而同的重新窜进了衣柜中。
今天周游的房间,还真不是一般的热闹啊。
门外传来的又是一阵撬门锁的声音,也是一样的熟练,缩手缩脚走进门的竟然也是个女孩子。更意外的是,居然还是个熟人。
这个女孩做了和我俩一样的事情,她进了周游的房间后便到处搜寻起东西来。这个女孩,赫然就是和席晓芸同一寝室,装疯卖傻的出神入化,同样骗住了我的李馨洁。
我狐疑的看了席晓芸一眼,压低声音讽刺道:“你室友和你也是一伙的?她怎么没和你一起行动?起内讧了?”
席晓芸的双眼中流露出强烈的震惊,这种感情色彩是我从她眼睛里看到的唯一一种感情。显然她也很意外。
我皱了下眉头,“难道,你和她不是一伙的?”
席晓芸没有回答。不过从她的神色上,我已经找到了答案。
有趣,实在太有趣了。她的宿舍果然是藏龙卧虎、扑朔迷离啊,简直堪比悬疑小说。
有两个室友离奇惨死了,剩下的两个,不但不知道对方都有各自的身分,出于各自的目的而隐藏着自己真实的一面。实在太耐人寻味了,有趣,非常有趣。
我笑嘻嘻的看着外边的李馨洁做无用工,自己已经检查过房间了,并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显然席晓芸也是同样的心思,对自己的搜寻手段同样的自信。
我们俩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李馨洁的行动,心里各想各的。
衣柜很狭小,能够清晰的闻到里边弥漫着的处女馨香。
这是从席晓芸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我饶有兴趣的在她腰部上摸了一把,很好,肌肉结实富有弹性,看来是真的经过长期的锻炼。
席晓芸转过视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完全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得寸进尺的在她身上摸了起来。这女孩身材很棒,特别是见识过她的身手后,笼罩着的那层神秘面纱对我更富有吸引力。
她恼怒的盯着我,全身肌肉僵硬,但由于李馨洁在外边,害怕打草惊蛇,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间接的造成了一种只敢使劲瞪我,不敢反抗的心情。
如果眼中的怒火可以杀人的话,我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


楼主 喃喃还语  发布于 2014-12-13 11:11:00 +0800 CST  
我越摸越有感觉,嘴角勾勒出一条弯弯的笑容。这个死女孩,刚才打得我那么痛,现在不报复一下简直就是愧对自己的名字。我夜不语定不是吃亏的主,摸个够本再说。
想着就摸得更起劲了!席晓芸气的几乎要爆发了,她银牙紧咬,依然不敢动。这女人真不知道是怎么培养出来的,定力真不是一般的强悍。
我坏坏的笑着,干脆双手齐上在她身上胡乱游走。手缓缓的向上移动,离高耸的双峰的位置越来越近,终于,手就要接触到那寸柔软的所在的时候,猛地停住了!
我死死盯着外边的李馨洁,只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一般。席晓芸显然也发现了外边的异常,只看了一眼,就完全忽略了我快要落在她双峰上的手,呼吸猛地急促起来。
只见李馨洁居然从床旁的墙上拉下了一块砖,在那块砖的后边,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子。我的眼睛很好,可以清楚的看到玻璃瓶子的内壁上长着一些东西。
那些东西呈现白色,像是花朵一般。
李馨洁脸上流露出如释重负的兴奋神色,小心的将砖块还原后便准备走人离开。
就在这时,席晓芸猛地一脚踢开衣柜门,整个人以飞快的速度扑了过去。目标正是李馨洁手上紧紧拽着的玻璃瓶。
发现房间里居然还有其它人,李馨洁吃了一惊,当看清楚迎面扑来的人更是自己的室友席晓芸后,吃惊的神色变成了震惊。不过她的身手也不慢,立刻就将玻璃瓶塞进了自己的怀中,脚底下一刻不停的飞身跳出了窗户。
玻璃窗应声碎裂,席晓芸毫不犹豫的就追了上去。
见她俩都跑远了,我这才挠了挠头从衣柜里缓缓走出来。这个世道啊,怎么女孩子比男性都还厉害了。接连遇到的两个女生身手都不错,几乎可以和老女人林芷颜比肩.真不知道是什么组织培养出来的?在这一连串的枯萎事件里,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我苦笑了一声,看来枪械也不怎么保险啊。面对像席晓芸和李馨洁这种武术高手,近距离实在太危险了.下次行动一定要带上自己的助手才行!
只是,那两个女孩追逐争夺的玻璃瓶里装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为什么她们都想要得到那东西?难道,那就是枯萎的关键?甚至是引起一连串枯萎事件的重要物品?
看来,得想个办法将那东西给弄到手研究一下才行。
正考虑着,身上的手机猛地响了起来。我看了看来电显示,是舟水镇警局的猴子。一接通就听到他惶恐的声音。
“特派员,快来警局一趟。周游的尸体,它、它、它变异了!”
有时候,人生际遇就是这么回事。一个人保持什么样的心态,就会决定他什么样的人生轨迹。虽然,每个人的人生际遇不尽相同,但命运对每一个人却都是公平的。
曾经有两个囚犯,从狱中望窗外,一个看到的是满目泥土,一个看到的是万点星光。面对同样的际遇,前者持一种悲观失望的灰色心态,看到的自然是满目苍凉、了无生气;而后者持一种积极乐观的红色心态,看到的自然是星光万点、一片光明。
我属于后者,所以我的运气也一直都很好。至少遇到了那么多离奇古怪的事情以后,居然还活的好好的,不得不说,自己的人生际遇,确实不错。
等到了舟水镇警局的时候,发现那里边已经乱成了一团。
舟水镇本来就属于偏远的小地方,人少、地广,公职人员也少。整个警局采取轮班制度,今天来上班的也只有猴子和另外两个警察。发现异常的是其中一个警察,绰号矮子。
他去解剖室去检查线路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一丝血水从存放周游尸体的冰冻柜里流出来。他很是奇怪,冰冻柜一般而言都是密封的,怎么可能会有血水流出来,难道是有人未经允许动过里边的尸体?如果真是这样,他们责任可就大了。
矮子立刻打开冰冻柜查看,没想到一拉开柜子,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至于他看到了什么,猴子没有告诉我,只是要我自己亲自过来看看。
等我到了后,他立刻将我拉进了解剖室里,现场还没有人动过,房间里依然保持着刚发现时的模样。我和他走进去后,猴子神神秘秘的指着存放周游尸体的冰柜,示意我自己过去看。我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视线射入了冰柜里,只看了一眼,身上就有些泛凉。
只见本已经高度腐烂的周游尸体,现在更是烂的一塌糊涂,大量的脓水和血水横溢,顺着冰柜缝隙流到了地上。但奇异的,就算如此,居然在周围闻不到一丝恶臭的味道,就彷佛眼前的那堆烂肉是假的一般。
我仔细打量了片刻,突然眉头一皱,急匆匆的招呼猴子将他的尸体从冰柜里拿出来,放在解剖台上。
“特派员,您要干嘛?”猴子有些疑惑,不过还是一丝不苟的执行了我的命令。
我戴上手套,用解剖刀缓缓剖开周游的腹腔,一直割下去,割开了一道十分深的口子。越是深处,尸体的腐烂情况就越是严重。奇怪了,这完全不符合科学道理嘛!
换了个地方又割了几个口子,突然,就在我割开胸腔的时候,发现了一处完全没有腐烂的地方。那就是心脏位置。
“您到底在找什么?”猴子更加疑惑了,他完全不明白我这番举动的具体意义。
“闭嘴,静静给我在一边待着。”我没有解释,只是深深吸了口气。我一刀划了下去,胸口应声破开,等看清了里边的样子,猴子和我顿时惊骇的呆在了原地。
只见周游的心脏密密麻麻的长满了一种奇怪的东西。这些东西像是白色小花,每朵高一厘米左右,直径不到一毫米,花茎细如金丝。再仔细一看,那些小花的根部与心脏肉壁直接连在一起,既没有扎根进心脏里,心脏上也没有裂痕。
“这、这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啊?”猴子吓得全身都在发抖,结结巴巴的问:“细菌?真菌?还是昆虫卵啊!”
“都不是。”我吃力的吞下了一口唾沫,“听说过优昙婆罗花吗?”
“没。”猴子摇头。
“优昙婆罗,是拘那含佛悟道时身后那一棵遮阳避雨的树种。
“开花,亦结果。花朵被称做优昙钵花,老枝圆柱形,新枝扁平,绿色,呈叶状。花生于叶状枝的边缘,‘优昙婆罗花’的直径只有一毫米,花形如钟,淡白色,花茎细如金丝.白色夜开,芳香极美,翌晨即萎,人称昙花一现。相传,它们三千年才开放一次。
“《妙法莲华经》记载:佛告舍利弗,如是妙法,诸佛如来,时乃说之,如优昙钵华,时一现耳。由佛教传说,知转轮王出世,昙花才生,可见难得。
“在释迦牟尼佛之前还有六佛曾经住世,其中拘那含佛在经历磨难后,在优昙婆罗树下成就正觉。”我试着伸手摸了一下这些小花,发现它们非常柔软,捏住一朵往外拔,根部非常牢固。只拔动它们任何一朵,所有的小花都会发出强烈的惨嚎声。
我摇了摇头,继续道:“优昙,是传说中的仙界极品之花,因其花‘青白无俗艳’被尊为佛家花。
“西方极乐佛国中善见城之优昙,与备受推崇的阿修罗城的莲、持国天城中的水仙和爱染明王城中的牡丹同属极品,沾皇家的华贵气息,三千年一开,花形浑圆,犹如满月,远远看去,雪白的花朵倒像是卷了千堆雪,有祥瑞之气缭绕,观者受福。
“佛经上对‘优昙婆罗花’也有很多记载。
“《法华文句》四上:优昙花者,此言灵瑞.三千年一现,现则金轮王出。《慧琳音义》卷八所说:优昙花,梵语古译讹略也。梵语正云乌昙跋罗,此云祥瑞灵异。天花也。世间无此花。若如来下生、金轮王出现世间,以大福德力故,感得此花出现。
“《妙法莲华经。方便品第二》载:佛告舍利弗,如是妙法,诸佛如来,时乃说之,如优昙钵华,时一现耳。优昙婆罗花每三千年开花一次,这种花的出现意味着将有转轮圣王在人间正法。《大知度论》云:佛世难值,如优昙波罗树华,时时一有,其人不见。
“据佛经记载:转轮圣王拥有与佛一样的三十二相、七宝,是不用武力用正义转动正法的轮,以此来支配世界的理想王。
“佛经有云,六道中真能发菩提心、修菩萨行的唯有人,生在人道,是一件非常可贵的幸运,而《涅盘经》卷三十二有言:人身难得,如优昙花,可见,佛家对优昙花之推崇了。在我国的宝光寺更把佛教珍品舍利子、贝叶经与优昙花并而提之,是谓佛之三宝。”
猴子愣了愣:“好家伙,三千年开一次的花,它怎么会开到周游身上的?”
“不清楚。”我苦笑起来:“这种花现在专家们还不能参透它的奥秘,甚至有的专家不承认它是花类,说是蜻蜒卵什么的。
“优昙婆罗花能生长在金属上、玻璃上、花叶上。记得有些新闻报导是发现生长在韩国一些寺庙的佛像上,所以还没有人知道它是靠什么存活的,很多人也就从来不考虑怎么去保护它了。
“既然它像是飞来报喜的喜鹊,总不能把喜鹊养在笼子里保护它吧。也有人说,优昙婆罗花开在哪家,就说明哪家是‘干净’的,甚至可能有佛缘的。”
“佛缘?”猴子看着眼前的一堆烂肉,怎么样也不能和佛缘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而我的思绪,早已经走远了。优昙婆罗,这种花我听闻的次数也是极少,之所以能够认识,应是因为见过一、两次。
记得前些日子,韩国多处发现一种奇异的花朵,例如韩国首都首尔西部地方法院庭院中的三块标志牌上,都发现了这种花朵。从网站公布的照片和介绍看,该花高度不到十毫米,花茎极细,花朵呈白色,大小半毫米左右。
之前,在韩国的几所寺院里也发现过形状类似的奇花,唯尺寸稍大一些。
最早发现是在一九九七年京畿道广州郡一家寺院的如来座像前胸部位上,数百人赶去观赏,叹为殊胜稀有。韩国是一个普遍信仰佛教的国家,佛教信众面对这一奇异景象,众生喜悦,认为这就是佛经上所记载的三千年才开一次的“优昙婆罗花”。


楼主 喃喃还语  发布于 2014-12-13 11:15:00 +0800 CST  
当时我就感兴趣起来,立刻飞去韩国找,却发现那优昙婆罗自己竟然看到过。
说起来,第一次看到这种花,是在几年前的夏季,我曾因为某件怪事去东北地区,偶然间看到了比丘尼无念师,更有幸看到,在无念师供佛的苹果上,就出现了今天眼前的这种优昙婆罗花!
据说,那时候的无念师在自己精舍中修药师佛法,佛像前供了几个苹果,过了两天,有弟子发现有颗苹果上长出茎杆极细的白色小花,十分惊叹,问师父这是咋回事?
无念师随口答道:“佛前献花呗!”
又有弟子问:“这是什么花?”
无念师说:“在修药师佛时出来的,就叫药师花吧。”
弟子说,这事很稀罕,要用相机拍下来。
无念师说:“拍个啥呀?”
但还是有弟子请来一位搞摄影的,把这颗苹果拍了下来。
这苹果放了几个月,大家把它当仙果看待,谁都舍不得吃,后未有点腐烂了,就把带药师花的那块果皮削下来,尚能吃的果肉大家分着吃掉了。
我那时看到的,就是长在那片小小果皮上的那些奇妙的药师花,共有十几株,高约十毫米,花茎细极了,几乎像蚕丝一样,上面开着状如稻穗的小白花。真叫人难以置信,这奇妙的花是怎么长出来的?这么纤细的花茎又怎么支撑得住花朵?
好几年过去了,听说果皮上的那些药师花,有些在挪动或观赏时不经意间折断了,不知被哪怕是最微弱的气流吹到哪儿去了,剩下的几株,依然婷婷玉立,向有缘一见者展示着它那神奇而神秘的姿容。
只是,从前听说过的、看到过的优昙婆罗花,从来没有长的如此诡异的,居然长到了尸体的心脏上!难道,个中还有我弄不清楚的缘由?
看着周游尸体心脏上长满的那一丛丛白生生的优昙婆罗花,我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
这情形实在太诡异了,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有佛缘的样子。佛法经典上都称优昙婆罗为祥瑞之兆,可周游却死掉了,哪里还吉祥如意,根本就是倒霉透顶嘛。难道这种神秘的植物在周游身上也变了异?
脑子里稍微感觉有些奇怪,我猛地想了起来。刚才席晓芸和李馨洁那两个神秘的女孩抢夺的,装在瓶子里的事物,长得依稀就像是眼前的一株优昙婆罗花。
我微微思索了一下,终究没有想出来眼前这株稀少的植物有什么用处。
要说有药用价值,所有发现过它的人,还真没看到哪位吃进嘴里过的。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也没有类似的记载。佛法经典中对它的功能也语焉不详,只是隐约提到此花稀贵无比,三千年才得一开,每次花开的时候,都预示着人类将有大事发生。
难道,这花开出来就是为了暗示舟水镇将会出现可怕的大事件?这也太鬼扯了吧。何况席晓芸和李馨洁还玩命的在争夺它。如果真的只是有启示作用,那还抢来干嘛?
我疑惑万千,皱了下眉头,决定全都采集起来。找来一个小药瓶,我用夹子小心翼翼的从心脏上连根夹起一株优昙婆罗花,可刚将手中的花放进了瓶子中,异变就突发了。
只见周游心脏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优昙婆罗花,一株一株的同时枯萎,它们泛出黄色,晶莹的身体上发出淡淡的光泽,伴随着一阵刺鼻的恶臭味,迅速凋谢在了心脏表皮。只不过一眨眼的工夫,所有的优昙婆罗都化成了一股脓血挥发在空气里,再也找不到踪迹。
我和猴子被眼前的巨变惊得缓不过神来,等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心脏表皮上什么都找不到了。只剩下我手中玻璃瓶里的那一株优昙婆罗花还静静的待在里边,晶莹剔透,丝毫没有损坏。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和猴子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这种稀少的神秘植物是一根同体,一荣俱荣,一毁俱毁?但怎么瓶子里的那个却一点事情也没有?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在解剖室的经历已经远远的超出了猴子的想象能力,他全身哆嗦着,结结巴巴的道:“特派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沉吟了半晌,突然道:“猴子,这段时间,档案中那几个离奇死亡的的女孩子尸体都在哪里?”
“还没有埋葬,因为事情实在有些离奇,并没有找到原因,所以统统都存放在冰柜里。”猴子结巴的回答。
“也就是说,都在眼前的冰柜里装着?”我的视线转向了不远处的冰柜,用力吞下口唾沫,我的声音颤抖了起来,“统统给我抬出来,我一个一个的检查。”
猴子没有怀疑什么,十分配合的将其余六个离奇死亡的女孩子尸体给一一搬了出来。
每一具尸体都是高度腐烂,散发的恶臭味臭到令人发指的程度。就算我戴了几层口罩,也照样臭的够呛。还是猴子聪明,将尸体搬出来后就退得远远的。
我将这六具尸体一一解剖开后,立刻失望了起来。她们的尸体虽然呈现了和周游一样的状态,但心脏的位置却找不到优昙婆罗花的影子。
原本自己是猜测,这种变异或者病症是优昙婆罗的孢子,或是其它一些与之相关的因素造成的。难道,自己错了?要在尸体的心脏里长出优昙婆罗,还需要某些必要的条件?
将玻璃瓶仔细保存好,我再三嘱咐猴子不要将今天的事说出来,这才慢悠悠的走出了警局,回到宿舍。
今天发生了一连串令人头大的事情,实在是目不暇给,让我越来越搞不清状况了!
席晓芸和李馨洁这两个女孩子究竟是什么来历,一样的身手敏捷,一样怀抱着某种目的,但看得出来是分属于两个不同的阵营。甚至两个人日夜相处,却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对方隐藏着的身分。
唉,那个叫做“美丽”的神秘社团还没有头绪,也不清楚十字路口的游戏究竟是怎样的状态。现在又冒出了一大堆的问号,脑袋实在是不够用了。
看来,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席晓芸或者李馨洁才行。不论是将她们绑起来灌水还是指甲里插针,总之,她们肯定知道一些详细的线索!
就在这时,我的宿舍门响了。

楼主 喃喃还语  发布于 2014-12-13 11:15:00 +0800 CST  
第九章 同行
记得从前听过一个故事。说是有一尊可爱的瓷娃娃,主人常常把它捧在手心,小心翼翼地拂去它身上的灰尘,左亲右抱,百看不厌,喜欢得爱不释手。
一天,家里新置了一台电动玩具,看着它昂贵的零件,华丽的油漆,停停走走,行动自如,瓷娃娃的欲望被唤醒了,好奇、艳羡、不安现状的蠢蠢欲动,一并被勾起来。
它不甘永远待在沉默的书柜里,也想去外面世界游游走走,即使哪天它被磕得浑身是伤,精致的瓷纹会裂开,洁白的瓷面会缺口,它也要拼命尝试,试着走出这片天空。
人总要学会自己长大,摸爬滚打,是非真伪,平仄曲直,只有自己能体会。当流年逝去,当自己有了智慧与见识,才会明白,什么是最真实,最可贵,最不该放弃的。
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什么道理都懂,现实社会的状况也明白,但是,心上的东西,那种看不到却深邃的刻痕,却不是像灰尘可以随意拂去的。
我常常对别人说,就算知道了世间的种种无奈,那你不知道夹在狭窄缝隙中的灰尘也是拂不去的吗,久而久之,就积成垢了,洗也洗不掉了。
可到了回顾吋,往往却发现,自己的许多事情,也如久积的尘垢一般,再也洗不掉了。


楼主 喃喃还语  发布于 2014-12-13 11:17:00 +0800 CST  
打开门,发现敲门的是两个男生,而且我还都认识。一个是欧家伟,另一个是季贺,全是室的,跟周游一个宿舍,只见他们两人神色慌张,脸色十分不好看。
一看到我开门,他们俩就急急忙忙慌慌张张的嚷嚷了起来,由于两个人的声音都很急促,完全听不清楚他们到底想要表述个什么东西。我皱了皱眉头,大声喊停,等他们都惊愕的止住了话语,这才不紧不慢的问:“你们到底想说什么?别急,一个一个说清楚。”
还是欧家伟反应快一点,他声调极高的道:“老师,张力不见了。”
“哦,会不会去网咖什么地方了?”都大四了,玩消失很正常,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他怀里揣了一把半米长的水果刀,我怕他出事!”欧家伟急忙加了一句。
我愣了愣,“你们的意思是,他要去砍人?”舟水镇这地方民心淳朴,基本上没有地痞流氓的存在,他要去找个砍的对象都成问题。这个张力,他到底想干嘛?
季贺见欧家伟说不清楚,慌张的将事情的原委和猜测大致讲了一下:“老师,是这样的,昨天张力请我们吃饭,说是要介绍他新交往的女朋友。可等了半个小时,他的女朋友还没有来,刚巧门口路过了一个绝色美女,张力拉着那女孩就说是自己的女友。
“那女孩当然不乐意了,当众羞辱了他,然后便离开了。此后我就发现张力脸色阴晴不定,还跑去附近的军品店买了一把半米长的水果刀。我问他拿来干嘛,他没说。
“刚才我就看到他带着那把水果刀走进了学校后边的一个小花园里,然后从围墙上的一个窟窿钻了出去。”
欧家伟接过了话:“张力这人在这些方面十分好强,我觉得他有可能是跑去报复那个女孩子了。”
我瞪了他们一眼,“别瞎猜。你们都说过,那女孩只不过是路过而已,张力去哪里找她报复去?”
欧家伟和季贺对视了一眼,回答道:“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不过听周游说,那女孩就是他的青梅竹马,一个叫吴萍的女孩,不过这根本不可能。
“那个吴萍我们也见过,很丑,丑的像是彗星撞过的小行星一般。而昨天路过的女孩子漂亮的让我们头都晕了。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没有可比性和相似性!”
从前很丑,现在却变得漂亮无比。这个概念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顿时,一个思维脉络呈现在了脑子中,我立刻来了精神,语气也稍微温柔了一些,“对这个吴萍,张力还有没有说过什么?”
“我们只是知道一点。”季贺说道:“吴萍是张力从小的青梅竹马,据说考大学也是抄写张力的志愿,是一门心喜欢他的。
“可上了大学后,由于吴萍实在太丑,有碍环境,只要他带着吴萍,许多朋友就会若有若无的疏远他。久了张力也感觉出来,便很少和吴萍联络了,最后完全没有了往来。”
欧家伟接着说:“可从昨天晚上起,张力就反反复覆念叨着昨天见到的美女就是吴萍。她还带他去玩了一个奇怪的游戏,并且亲口说爱他,要当他的女友,诸如此类的。”
丑女大翻身后,又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游戏。这个叫做吴萍的女孩,极有可能也玩过那个“十字路口”的游戏,甚至还是“美丽”社团的一员!
我有些兴奋,一直停滞的事件终于找到了一些线索。关于那个社团和那个游戏,只要找到了吴萍,就会找到突破口,看来要尽早去查查吴萍的资料了。
想着想着,我就开始心不在焉。欧家伟和季贺满脸焦急,看起来很担心自己的室友。
我随便安慰了他们几句,然后将他们打发回了宿舍里,随即头也不回的向学校图书馆跑去。图书馆的三楼就是档案室,那里有所有学生的档案。
刚走到操场中央,我鬼使神差的向后望了望,突然愣住了,只见女生宿舍三楼四号房的灯光居然亮着。那个宿舍里可就只住着席晓芸和李馨洁这两个身分神秘的女孩子,现在究竟是谁在里边呢?或者,两个人都在房间里准备平均分赃?有意思,看看去。
我来了兴趣,决定先去号房间瞧一瞧,看能不能逮住什么线索。
走到房间门口,礼貌的敲了敲房门,没多久就听见房间里传来了一个清脆好听的女孩子声音:“是夜不语先生吗?我等候很久了,请进!”
我愣了愣,笑容颇有些玩味。声音是席晓芸的,只不过她的称呼很有些意思。
她居然没有称呼我为夜老师,而是叫先生。也就是意味着,她已经识破了我并不是真正的老师,甚至还调查清楚了我的身分。很好,这样也免得浪费我一番口舌。
将手枪放在可以方便拔出的位置,我推门走了进去。席晓芸背对着我坐在靠窗的床位上,她看着夜色似乎在发呆,就算我走进去了她也没有将头转过来。
我走到她的旁边坐下,耐心的等了一会儿,她才将视线收回来,用那双黑白分明的水汪汪大眼睛看着我,看着看着,突然笑了起来:“装老师很有趣吗?夜不语先生。”
“很有趣。”我耸了耸肩膀:“不过我们彼此彼此。”
“这句话就不对了。我可没有装学生,人家本来就是学生,只是最近才转过来的罢了。”她神秘的一笑。
“嘿嘿,看来,你认识我?”我瞥了瞥她,没有在两个人的身分上纠缠。
“何止认识,您的大名在许多地方都如雷贯耳哦。”席晓芸舒服的伸了懒腰:“夜不语,在德国基尔大学就读自然科学,现在大三,不过这位帅气男孩还有个不一样的身分。
“他从小就遇到过许多诡异莫名的神秘事件,并亲手将这些事件一个一个解决掉了。高中毕业后加入了世界顶级侦探社,为杨俊飞先生打工,专门调查神秘事件。
“你所参与的部门从来没有营种甚至只要哪里有神秘事情,就会贴钱过去调查。这一点在我们这一行很是匪夷所思,所有人都在猜测你们的目的。”
“把我调查的很彻底嘛,过奖了,我可没有那么厉害。”我挠了挠头做出害羞的样子,脸上却丝毫没有一丝害羞的表情,“既然本帅哥都被你调查的几乎知道本人内裤的颜色了,那亲爱的席晓芸大美女,您是不是也应该出于礼貌,介绍一下自己呢?”
“呵呵,人家对您底裤的颜色可不感兴趣。也好,既然都是圈里人,我告诉你也罢.”席晓芸慵懒的道:“我是君合侦探社的调查员,社长收了钱替人消灾,派我来调查这里的神秘事件,就这样!”
我皱了皱眉头,声音有些不屑,“就这样?小女孩,你未免说的太简单了吧!”
席晓芸眯着眼睛看着我:“哪里简单,事情的因果关系本来就这么简单而已,是夜不语先生,你的思想太复杂了吧!”
我冷哼了一声,“读过小学的人都知道陈述一件事情,要有时间、地点、事情、事件发生的原因和结果。我面前的这位小姐,您不会连小学生都比不上吧?”
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有没有小学文化,人家没必要告诉你。既然大家都是圈内人,你应该知道圈内人的潜规则。我干嘛要跟你讲清楚我的委托人要我来干嘛?
“而且,我为什么要拿我的调查结果跟你分享?这些都是调查员的基本职业道德。”
我笑了起来,“潜规则和职业道德这些放屁的东西你还信?本人老早就不信了。说的好听,不过是天枰另一边的分量没有增加够罢了。如果我有足够多的东西来交换呢?”
席晓芸看着我,满脸愤怒,“我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女孩,你拿出什么东西来,我也不会泯灭良心的!”
我依然笑着,“你的老室友李馨洁从周游房间里偷走的那个玻璃瓶子里,装的是优昙婆罗花吧?”
席晓芸神色一呆,“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已经发现那个游戏的本质了?”
游戏的本质?嘿嘿,看来眼前这个小妮子知道的东西肯定不少。我神秘莫测的点点头,继续道:“说起来,这种优昙婆罗花,最近我也找到了一株!”
席晓芸完全惊呆了,她的声音颤抖着,缓缓道:“证据!”
我将那个玻璃瓶掏了出来,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晃了一晃。


楼主 喃喃还语  发布于 2014-12-13 11:18:00 +0800 CST  
这小妮子的视线一直跟着玻璃瓶移动,死死的盯着玻璃瓶中晶莹剔透的优昙婆罗,双手做势就想抢过去。我当然不能将东西给她,迅速的将玻璃瓶塞回了兜里。
东西消失在了视线中,席晓芸这才回过神来,脸色兴奋的泛出潮红。
这女孩,肯定不只是君合侦探社的身分,她绝对有一些秘密隐藏着。不然一个仅仅是为了任务的调查员,根本不会见到任务物品后那么的激动!
见她的神色呆滞,我决定以退为进,站了起来,“今天就这样吧,看来你果然是很有职业操守的调查员,我认输,这件事我还是自己慢慢调查。”说完就准备闪人。
不过还没走出两步,果不其然,一双柔嫩的小手已经紧紧拽住了我的衣摆。
席晓芸将我的衣摆抓的死死的,低声道:“你想问什么?”
“嗯?还是算了,您可是一个很有职业道德的人!”我挠了挠鼻子。
“职业道德是什么?听都没听过。”席晓芸狡猾的笑了,“我承认你已经掌握了和我一样,甚至比我多的信息。我们还是根据另一个圈内潜规则,互相交流一下心得好了。”
“也好,心灵上交流一下,肉体上再交流一下,很有趣的。”我嘻嘻哈哈的笑着,又坐了回去,顺手在她光滑的下巴上狠狠摸了一把,喷啧,手感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席晓芸的眼中丝毫没有厌恶的表情,只是道:“说吧,你想先知道什么?”
“你的一切都想知道,包括你内裤的颜色。”我盯着她说。
“白色,带粉红色的蕾丝花边。要不要检查一下?”她认真的回答,似乎只要我一句话,她就会真的站起来把裙子提起让我检查。
“很有诚意。”我点点头:“那么告诉我,你真实的身分。”
她嗔怪的瞟了我一眼:“人家都说过了,人家是君合侦探社的一名小小调查员。”说完,她从裙子兜里隐秘的位置掏出了一张名片样的东西递给我。
我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实是侦探社里专用的身分证明。每个圈子都有每个圈子的规矩,有许多时候,一个案件往往都会出现几家侦探社同时调查的状况。由于调查员都在极力隐藏自己的身分,神神秘秘的,常常会引起误会,继而影响双方的判断。
所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定制起一个规定。
每个比较大型的侦探社都必须要提交一个难以伪造的固定身分辨识物品,并且提交给侦探工会备份,定时更新给其它侦探社,以便确定对方的身分,避免造成双方的误会。
而一个合格的侦探学习的第一步,便是将那些标示物品记得滚瓜烂熟。
这家君合侦探社的名号,我隐约在那本标示资料中看到过,确实有这么一家,而且貌似在华人圈里还很出名,东西也是真的。微微点了点头,我稍微对她信任了一点。
“那说说,你到这里来究竟要调查什么?”其实如此直白的问一个调查员像这么尖锐的问题,一般而言对方都会发飙,毕竟里边涉及了太多的商业秘密。
席晓芸微一迟疑,居然回答了:“委托人我不能告诉你。不过委托的内容倒是没什么好保密的。我来,主要是为了调查舟水大学高层集体失踪的事情!”
“什么!”我满脸震惊,本以为她的目的和我大同小异,都是来调查枯萎的真相,可没想到却完全不同。我压低了眉头,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学校的高层不是集体出走,用各自的方法寻找舟水大学的出路吗?”
“这是学校对外界的统一说法,没想到就连鼎鼎大名的夜不语先生也被唬弄了。”席晓芸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你所谓的集体失踪,那是什么意思?”我吞了口唾沫,没在意她的语气。
“顾名思义,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集体失踪了,不见了。”她可爱的嘟了嘟嘴巴。
“那是一个月前的事情。具体情况是怎样的,知情人都众说纷纭。不过本美女归纳总结了一番,倒是理出了一个大概能够令人信服的说法。
“十月三日那天,刚好星期一,早晨学校里例行要展开全校大会,结果学生等了一个早晨都没有等到学校高层来讲话。从那天起,校领导就一个都没有见到过了。
“然后学校里流传那些领导因为舟水大学遇到了困境,集体出去寻找解救的方法。
“王羽吟这个基本上很少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原校长秘书浮上了水面,坐上了代理校长的位置。我的委托人告诉我,高层肯定是因为某些原因失踪了,要求我们侦探社找寻他们的下落。而我经过最近的调查,也确实发现,那些人是真的失踪了。”
她看着我惊疑不定的神色,脸上浮现出一点小得意。
我稳定下心中掀起狂风暴雨的思绪,一字一句的问:“你是怎么调查的?”
“很简单,先是查车,要离开学校,总要使用交通工具吧?消失的高层一共有二十一人,每个人都长年累月用学校的公务车出入,从来不用自己的私车。
“这些人,他们在市里都有房子,家也安在市里,每天早晨都要坐公务车从市里来学校上班,下午五点半又坐公务车回家。也就是说,学校的公务车,有二十一辆是专服务他们的,可我调查了一下,学校的公务用车一辆都没有少。
“接着,我又陆续走访了他们在市里的每一家人,都得出了同样的口径,在十月二日晚上,那些高层就没有回家.第二天便收到了学校打来的电话,说那二十一个人统统公干去了,大概要几个月后才回来。
“既然学校的公务车没有调用,又没有回过家,你说,他们那些腐败惯了的高层,是怎么离开舟水大学的?要知道,这所大学离最近的小镇也有几十公里路,他们真的会走着去?不要说他们,就算是稍微正常点的人也不会这么干!”
我眯了眯眼睛:“你的意思是说,这些高层不但是失踪了。而且极有可能还因为某种原因留在这所学校中。”
“聪明人果然一点就通!”席晓芸点点头。
“王羽吟?”我说出了一个名字。席晓芸却摇了摇头。
“她没有问题,虽然不管从哪方面来看,得利最大的都是她,但我调查了她很久,从来没有找到她任何可疑的地方。她这人很有人格魅力,做事勤勤恳恳,是真心想要拯救这所学校。她确实是知道内幕的人之一,不过代理校长的位置是所有人一致投票决定的。”
“那你手上的案子,进度到底有多少?”
“不多,”席晓芸眉头皱了下来,“这个学校实在是太诡异了,发生的事件层出不穷。我暂时对失踪事件没有任何线索。”
“嗯,这是个问题。”我用手磕着床边缘上的铁条,继续问:“那对这个学校的枯萎事件,你有什么看法?”
“这个,我也没有任何线索。”
席晓芸面色如常,但我却敏锐的发现她在我提到“枯萎”这两个字的时候,身体轻微的颤抖了一下。这小妮子在说谎!


楼主 喃喃还语  发布于 2014-12-13 11:37:00 +0800 CST  
第十章 美丽社团
我判断出了席晓芸在说谎,虽然她的表情完全没有流露出一丝说谎的端倪。
不置可否的盯着她的眼睛,我缓慢的道:“席晓芸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样的一则故事?”
“有一个调皮的少年向牧师认罪:‘牧师,我偷了别人的一只鸡。’”
“牧师惊讶的说:‘这是不对的行为,你犯了偷窃罪。’”
“‘牧师,那我把鸡送给你,好不好?’”
“‘我才不要,你赶快把鸡送还给原主。’”
“‘主人如果说不要了,那我该怎么办?’”
“牧师想了好一会儿:‘如果主人不要了,那你就拿回去吧!下次千万不要再偷东西了。’”
“少年人高兴的道谢离去。牧师回到自家的院子,你猜测他发现了什么?他居然发现自己养的很肥的大母鸡不见了。”
我的语气冷了下来,“有些人想以一些似是而非或自圆其说的话,来隐藏心中的不良念头。但是骗的了一时,却骗不了永远,没有一个人可以永远隐瞒真相。
“这些谎言只会使自己生活得不快乐、不自在,因为总是随时提防被识破的一天。而那一天,恐怕失去的不仅仅是自己隐瞒的东西,而是更多,多到他无法承受。例如,优昙婆罗花,例如,你所畏惧的事物!”
席晓芸打了个冷颤,她在我的目光注视下终于忍不住了,低声骂道:“你这个魔鬼,难道就不允许一个女孩心里藏着一丝一毫的小秘密吗?”
“如果那个小秘密只是昨晚的春梦做的是什么,或者暗恋的对象是谁等等诸如此类的东西,我当然不会感兴趣,因为这些都和我调查的事情无关。”我优哉游哉的说:“就怕你隐瞒的事情很麻烦,会害了你,也害了大家。”
席晓芸神色有些黯淡,低头想了一阵子,这才缓缓道:“好吧,我告诉你。不知道,你是不是听说过一个称作‘美丽’的社团?”
正戏来了!
“很不巧,确实听说过。”
她的脸上划过一丝惊讶:“看来你确实知道的很多。”
“恐怕比你想象的多一点点。”我谦虚道:“不要试探那么多了,直接从美丽社团和那个十字路口的游戏说起。”
席晓芸的神色低沉下来。
“就连那个游戏你也知道?好,那我也没必要隐瞒太多了。这个学校有个神秘的社团,知道的人并不多。
“社团内部人员都称之为‘美丽’。顾名思义,社团的宗旨就是交流如何变得更美丽。社团是怎么建立的没有人知道,就我的调查,这个社团是在半年多前突然出现的。
“初代社员全是女孩子,每一个社员都是通过上一代社员推荐入会,并且只有玩过一种特殊的游戏后才能确定是否接纳。
“那个特殊游戏就叫做十字路口。游戏会在特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举行。其实,游戏并不复杂,只是每一个社员围着一座十字路口中央的牌楼,手拉着手转圈,不多不少,一直转三十三圈,就算结束了。”
我直盯着她的眼睛,确定她并没有撒谎。
那个神秘的十字路口游戏原来便是这么回事,美丽社团说穿了也并不神秘。可怎么我老有种怪异的感觉,彷佛有什么思绪没有抓住。
“然后呢?”我问。
席晓芸没有继续讲下去,只是朝我伸出了纤细白皙的右手,手掌摊开。
“这是什么意思?”我愕然。
“优昙婆罗花给我,我就告诉你所有的一切!”她看向我藏着玻璃瓶的位置。


楼主 喃喃还语  发布于 2014-12-13 11:38:00 +0800 CST  
“为什么我要给你?”我皱眉。
“很简单,等价交换原则。我告诉了你那么多,等一下还会告诉你更多。这些信息的价值全都是用本姑娘的生命安全作为代价找到的,可不是简简单单让我看一眼优昙婆罗花便换来的了。
“我要你手里那株优昙婆罗花,否则拉倒。我的秘密就永远烂在肚子里,你自己去调查。不过本美女奉告你一句,这些东西并不是你一个男生能够探索得了的!”席晓芸咬了下嘴唇,满脸狡猾。
这个小妮子不简单,勾起了我的兴趣,说到最关键的时候便将信息掐住,让我进退不得。我还能怎么办,自己找了那么久,确实没有找到太多有用的线索。
虽然知道吴萍或许和美丽社团有关系,但也仅限于猜测而已。
我并没有太多的选择,只是自己手中的这株优昙婆罗花,程度,彷佛是有一种性命交关的生死大事。
难道,这个优昙婆罗,能够对人类起到某种神奇的作用。为优昙婆罗?席晓芸干嘛那么迫切的想要得到?她拿来干嘛?看她眼神的炽烈甚至类似周游那种从平庸到漂亮,从男人到女人的转变,也是因
她见我还不给东西,立刻加了一句:“你要想清楚,如果东西给了我,本美女甚至还能带你到美丽社团的集会地点。那个地方只有内部社员才能找到,也是十字路口游戏的关键.今晚正好是玩游戏的固定时间,你可以亲眼看看那些社员,那个神秘的游戏,以及游戏带来的影响。”
这句话在我本来犹豫不定的心上大大的加上了一块砝码。最后一咬牙,将玻璃瓶掏了出来递到了席晓芸的手中。
席晓芸一把将玻璃瓶紧紧拽在手掌里,兴奋地手舞足蹈。接着她做了一件令我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这看起来千千净净,美丽的如同百合的女孩子竟然打开了玻璃瓶,将瓶中那株优昙婆罗给生生的吞了下去。
我目瞪口呆。
而她却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品味着什么。等睁开双眼后,原本隐藏的很深的忧虑感觉陡然消失殆尽,如释重负的用力吐出一口气。
席晓芸掏出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容颜,突然激动的狠狠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谢了!”
我还没有从刚才的意外回过神来,这时候又如同遭到了雷电袭击,险些失态。
虽然不是没有被吻的经验,不过如此突然的吻,却还是第一次。实在太令人意外了!脸上似乎到现在还有一种酥麻的感觉,软软的,湿湿的,十分舒服。
她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等冷静下来的时候,脸上顿时一阵潮红,害羞的低着头,许久才抬起来:“那个,我实在太高兴了,对不起。”
我笑笑的摇头:“被美女亲一口,实在是本人的荣幸。不过那东西干净吗?貌似这个优昙婆罗还没有经过任何卫生组织或者医药组织的研究,不知道能不能食用吧!”说起来到现在都感觉有些恶心,特别是想到了那株优昙婆罗是从什么地方采集到的,我就想吐。
席晓芸有些尴尬,连忙转移了话题:“我们快点走,游戏就要开始了,现在赶过去时间刚刚好。”说完,她就拉着我急匆匆的向学校的后花园跑。
学校的后花园某个角落不显眼的位置,竟然有个不大的窟窿,刚好能容一个人钻过去。席晓芸带着我钻出学校的围墙,然后向着东北边的位置走去。
天空很黑暗,只有一些月亮的光辉暗淡的洒在大地上。放眼望去,全是看不到边的荒草,以及比人还高的野生植物。席晓芸很熟练的在野地里穿梭着,根本不用核对方向。
看来这条路,她不知道走过了多少遍,以至于熟悉到了这种程度。这个女孩,会不会也是美丽社团的一员?或者,她曾经因为调查而参加过那个神秘的社团?
席晓芸彷佛猜到了我在想什么,说道:“我以前有找过一个引荐人推荐我进社团,不过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成功。那个社团很奇怪,互相之间不需要名字,全部以数字为代号,而且社员之间就算是在路上碰见,也会装作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没有入会成功,因为不够漂亮?”我大感兴趣。
“你这人,说什么鬼话呢!”席晓芸瞪了我一眼,“在美丽社团里,每个社员都需要贡献一个人进入社团,贡献的那个人称作寄托者,而且寄托者必须是男性。我不符合规定。”


楼主 喃喃还语  发布于 2014-12-13 11:40:00 +0800 CST  
我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声问:“和你同寝室的周婕以及赵璐两个女孩子,她们是不是社员之一?”
席晓芸迟疑了一下,这才点头:“是。她们属于第二代,代号是四号和六号。”
我盯着她继续问:“学校里的女孩子枯萎事件,是不是和那个社团、那个十字路口的游戏有关?”
“或许吧。”她的神色有些犹豫:“我不是内部人员,不太清楚。”
这小妮子,肯定还在隐瞒什么。
和她走了大半个小时,眼睛里满是丛生的杂草,很萧条,也很压抑。
路肯定是没有的,不过倒是依稀有些人类的足迹,看来这个地方往来的人也不算少。只是不知会不会全是那神秘社团的脚印。
又走了不久,我猛然间感觉附近熟悉了起来,看环境,貌似我哪一天曾经来过。
越往前走,熟悉的感觉越是强烈。周围的杂草变得稀疏了起来,高度也没那么高了,眼睛能看到的范围也稍微大了点。
再往前走一阵子,视线豁然开朗,一条古老的碎石路显现了出来。
我们从草丛中钻出来,站到了一条石板铺成的小路上。这条路年久失修,说不出的荒凉萧条。远处,淡淡的月光下,隐隐约约看到有些老旧的建筑物出现在了视线中。
而脚下的路笔直的向前延伸,从不远处的一个牌楼下钻入了小镇中。
“要到了,她们的秘密基地就在前边。”席晓芸用手指着不远处。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不由得惊呆了。
远处的那些建筑群落,看起来貌似是个很古老的小镇,脚下的这条碎石路如同妖怪的舌头,滑腻笔直的延伸向一个高耸的牌楼。在不太明亮的月光下,那个牌楼反射着冷冷的光泽,冷的就算看一眼也似乎能把骨髓冻结。
碎石路穿过牌楼下方,一直延伸到视线捕捉不到的远处。远远的看去,里边彷佛还矗立着一些不太高的建筑物。
这果然是个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我不能再熟悉了。原来美丽社团的秘密基地竟然就在我刚来舟水大学的第一天,看到周游死后,顺着他的足迹到过的遗迹。
该死,自己早就该想到的!既然周游从那里死命的跑出来,肯定是有他的原因,
“你在发什么呆?”席晓芸看了我一眼。
“没,只是觉得这地方看起来实在有点诡异!”我做出小生怕怕的样子。
席晓芸低笑着:“你骗我是小孩子啊,鼎鼎大名的夜不语先生也会害怕。呵呵。”
“我是人,只要是人,都有会害怕的时候。”我淡然道,视线一眨不眨的打量着周围。
四周的变化不大,还是那个破落的荒废小镇,还是那么的阴森,不远处的牌楼依然散发着冰冷的气氛.所有的一切都令我心神不宁,彷佛有什么将要发生似的。
跟着席晓芸蹑手蹑脚的前进,穿过了牌楼进入荒凉萧条的小镇中。她用手比在嘴前轻轻“嘘”了一声,示意我尽量小心,沿着碎石小路一直走向十字路口的位置。
席晓芸很熟悉路线,对隐蔽的地方也极为清楚。她带着我走了一条与上次自己走的完全不同的路。严格上来说,那根本就算不上路,完全是在崩塌破碎的房屋与房屋之间的空隙中穿梭,最后来到了一间十分狭小残破的小屋前。
“这是哪里?”我狐疑道。
她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墙。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墙上有许多小洞,从小洞中正好能看到屋外的情况。
屋子外边便是小镇最中心的十字路口。一眼望出去,果然看到了有好几个女孩子正手牵手围绕在路中央的牌楼下。她们默默的一边转圈,一边踱着一种奇怪的舞步。
淡淡的月光从天空洒了下来,洒在了那些女孩子的脸上。
一刹那,甚至有种令人窒息的感觉。那些女孩每一个都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她们的脸孔上带着虔诚,嘴里默默在念叨着什么。
“这就是十字路口的游戏。”
席晓芸将红润诱人的嘴凑到了我的耳畔,一丝香风吹入耳中,甜丝丝的,很痒。
“果然很简单。不过,这真的只是一个游戏?”那些女孩的脸上,我看不出哪怕一点点在做戏的成分。
“说是游戏或许描述的不正确。不过游戏这种东西就像拜佛保平安一样,信则灵,不信则不灵。你相信它不是游戏,它就绝对不会是一场游戏;你相信它是一场游戏,可它对你而言却绝对不仅仅是一场游戏。”
席晓芸的语气颇为神秘。只是她那一串如同绕口令的话语,我却不太懂。
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我看来,十字路口的游戏,这东西不但不像是游戏,它更像是一场仪式。一场召唤仪式。
从前在世界上有许多国家都流传过一种召唤的游戏,方法和眼前那群绝丽女孩的方式一模一样。
同样是一群人,有男有女,大家在一个非常空旷的地方,手牵着手,大家都闭上眼睛围成一个大圆圈,然后以固定的点缓慢的转圈,嘴里真诚的呼唤光临地球。
只是那种仪式据说从来没有将召唤来过。就算有东西真的出来了,也绝对不会是不明飞行物或者外星来客,而是别的什么更可怕更诡异的东西……
我曾经在德国遇到过这件真实的事件,当时玩过那个游戏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死掉,死后的状态不比周游轻松多少。不过那是另外一个故事了,有空再告诉大家。
召唤游戏,并不是一种可以被当作玩笑的游戏。只要在一定的时间、地点、在一定的条件下,就会召唤出恐怖的玩意儿。这些女孩子如此的虔诚,恐怕真的有可能梦想成真。
只是梦想这种东西,成真以后,是要付出代价的。
难道,这个所谓的十字路口的游戏,真的是枯萎病症的根源,也是周游从男性变成女性,让许多女孩从平庸变得漂亮的原因?
不,或许事件远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席晓芸见我眼睛死死的看着外边的仪式,轻声解释道:“美丽社团里的人全都以数字代号相称,那些女孩子,从又到左,分别是五号,十号,七号,十一号,九号。”
我悄声问:“那这个社团里有没有一个叫做吴萍的女孩子?”
“有,我调查过她,她是十三号。咦,奇怪!”她低下眉头仔细看了看:“那个吴萍居然不在了,难道是找到了寄托者。”
“寄托者?这是什么?”我问。
“如果要脱离美丽社团,就一定要找到一个寄托者,而且那个寄托者必须是男性,必须要有一颗爱慕你的心。”席晓芸指了指进行仪式的五人,“如果没有找到寄托者,就只有一辈子留在社团里,每隔两个晚上来这个小镇一趟,玩一次十字路口的游戏。”
“如果不来会怎样?”
“会死。”她的脸色有些阴沉,突然又轻笑起来,“当然,那只是坊间的流言而已,是不是真的会死掉,谁也不知道。”
“因为知道的都已经死了吧。”我哼了一声。
席晓芸撇了撇嘴巴,“你这个人的思想还真是大惊小怪,这只不过是个普通大学生弄出来的普通游戏而已。怎么可能会死人。”
我不置可否,看那些女孩子虔诚的模样,这绝对不像是儿戏。
如果这些没问题的话,那舟水大学突然枯萎死亡的女孩子怎么解释?周游身上发生了那一连串怪异的事情怎么解释?
那些离奇死亡的女孩,会不会全都是参加过美丽社团,认为十字路口游戏不过只是一场游戏,然后擅自离开社团,不再遵守游戏规则而发生的惨剧?
只是该怎么调查两者之间的联系呢?我一边看着外边的仪式,一边在脑子里拼命清理思路。就在这时,一个骇人的情况发生了。
只见正在游戏中的五号突然全身一怔,然后,所有人都停止了全部的动作。五个人,十只眼睛不约而同的朝我俩的方向望了过来。
那些女孩子的眼神里充满了暴虐和愤怒,眼珠子里萦绕着妖异的光芒,一眨不眨的盯着我俩藏身的地方.她们的视线充满了穿透力,就彷佛我俩身前的墙壁空如无物。
我俩对视一眼,同时苦笑起来。虽然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发现我们的,可是毫无疑问,我们确确实实暴露了!

楼主 喃喃还语  发布于 2014-12-13 11:40:00 +0800 CST  
第十一章 命悬一线
“这个世界,就算是请客吃饭也都知道规矩,一请就来叫爽快,三请四请才来叫摆谱,怎么都请不来叫原则,不请自来叫蹭饭,请了不来、不请自来叫装蒜。对面的两位都是聪明人,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来这里蹭饭的,摆谱的,还是装蒜的。”
五号盯了我俩许久,缓缓的开口了。
她的声音犹如黄莺出谷,只是听到我耳朵里却说不出的刺耳,阴恻恻的,每一个音节都在刺痛我的神经。
躲肯定是再也躲不下去了。我干脆牵着席晓芸正大光明的走了出去,总之只是五个小女生而已,又不会真的吃了我,谁怕谁!席晓芸不知为何有些紧张,脸色阴晴不定,彷佛在犹豫什么。
当我们走到十字路口上时,五号突然愣住了,嘴里惊呼道:“六号!你怎么还没走?你明天就应该会死掉了,还留在这里干嘛?”
席晓芸嘻嘻一笑:“因为我找到了寄托者。”
“谁?”五个女孩齐声问。
“就我旁边这位帅哥,他可是拼了命抓着我的胳膊,跪在地上求着当我的寄托者!”
席晓芸越笑越开心,而我则是脸色低沉,低声骂道:“谁跪着求你了!”
她在我耳畔轻声细语:“忍一下会死啊,我这不是在帮你顺利打入邪恶组织铺路嘛。”
五号用审视的眼光看着我们,最后道:“证据,六号,你应该知道规矩才对。”
“用不着你提醒。”席晓芸脸上泛红,来到我跟前,突然道:“那个,能不能把眼睛闭一下,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为什么?”我不解。
“叫你闭上,你就闭上,干嘛问那么多。”她低下了声音:“你还想不想知道这个社团的秘密了?”
看她说的煞有其事,我只好将双眼闭上了。


楼主 喃喃还语  发布于 2014-12-13 11:41:00 +0800 CST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令我惊讶万分。席晓芸双颊通红,身体微微颤抖着,她一咬牙,将脸凑到了我的眼前。
距离很快的缩小,越来越小,我只感觉到一个温热、柔软、湿湿的物体印在了嘴唇上。她的嘴唇很有弹性,我一惊之下,顿时明白了那个仪式中所谓的证据指的是什么。
原来这是用来证明寄托者对自己有没有爱慕之心的!完全不知道是哪个白痴定下的规矩,会接吻就代表相爱了?十足傻瓜。
我玩劲儿立刻上来了。这个席晓芸可没少下我绊子,不稍微整整她太不符合我的性格。于是我在心底一笑,伸出了舌头。
舌尖顶在了她的嘴唇上,微微一用劲儿就穿透了双唇,探索到了她整洁的皓齿。
席晓芸全身一震,似乎整个人都软了。她咬紧门牙严防我的侵略,但在我强烈的攻势下没多久便丢盔弃甲。我的舌头长驱直入,和她的香舌纠缠在一起。
随着吻越渐激烈,一股异香开始萦绕在空气里,整个小镇彷佛都在吻中震颤了起来。
我察觉到了震颤,却没有多想。错觉吧。


楼主 喃喃还语  发布于 2014-12-13 11:42:00 +0800 CST  
过了许久,这个吻才结束。席晓芸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硕大的胸部随着胸腔起伏。她浑身都失去了力气,一动不动的瘫软在我的怀里。
五号的语气酸酸的,“不过只是个证明而已,干嘛那么激烈,看的老娘欲望都上来了。”
九号的语气更是又酸又臭,她讽刺道:“六号,你不是说要找到其它的方法拯救我们嘛。怎么,明天大眼就要到了,怕了?切,结果还不是走寄托者这条路,牺牲别人,让自己苟延残喘。哼,烂货。”
席晓芸没理会她,只是看着我,很是郁闷:“本美女的初吻就这么没了,你要负责。”
“啥?你说啥,怎么我都听不懂。”我掏着耳朵当作没听瞳。
席晓芸哼了一声,好不容易才从我怀里钻了出来:“开始神降吧。”
她示意我和她手牵手,我犹豫片刻,小声责怪道:“你还说没有加入美丽社团,看看你的排号,六号,位置不低嘛!”
她没有回答我,脸上带着一丝焦急,低着发红的脸,好半晌才说:“等一下你逮住机会快点逃掉,这个仪式你千万不能参加完。”
“为什么?”我有些诧异。
“没为什么。除非你想变成周游的样子。”
脑海里浮现出周游死后全身腐烂的模样,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周游也是寄托者?”
“不错。”
猛然间想到了席晓芸对我描述过的关于寄托者的事情,我一团模糊的思绪稍微拨开了一点云雾,虽然依然形成不了窥视全部的结构,但也能模糊的猜测到了某些东西。
我继续悄声问:“所谓的寄托者,究竟对你们而言是怎样的存在?究竟有什么作用?为什么只要找到了寄托者,你们就能脱离社团。否则,真的会死?”
席晓芸苦笑:“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白吃的午餐。得到某些朝思暮想的东西,或许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什么意思?”我皱眉。
五号的视线转了过来,狠狠瞪了我俩一眼:“肃静,神降就要开始了。如果在仪式途中不虔诚的话,美丽之神是会惩罚你们的!”
见所有人都用愤怒的眼神盯着自己,我缩了缩脖子。这些漂亮女孩的视线可怕的要命,她们的眼光如同实质一般,令我头脑一阵阵的发晕。
逮住一个没人注意的时候,席晓芸再次焦急的嘱咐我:“千万不要参加完这个仪式,否则你就会死掉!”
我不是个信邪的人,胆子也大,再加上好奇心旺盛,并没有太将她的话当回事。左手牵着席晓芸的柔荑,右手握着五号的柔软手掌,我跟着她们玩起了这个十字路口的游戏。
实在是有太多未解开的谜团困扰着我。如果真的想要调查清楚的话,只有以身试险,所谓富贵祸中求,随着仪式的发展,自己肯定能发现什么东西。
其实这种心态不应该出现在自己这个思维严谨的人的脑中。我虽然好奇心旺盛,却绝对不会太过草率。可那时候的自己丝毫没有察觉出心态的异常,彷佛脑袋里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在诱惑自己。自从那个热吻以后,那股莫名的诱惑越发的炽热起来……
我们七个人手牵着手,绕着十字路口的牌楼转圈。每个人都闭着眼睛,只有席晓芸不时用手掐着我的手心,示意我尽快逃跑。
我丝毫没有在意,彷佛完全忽略了她的小动作。事实上,我是真的忽略了。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我真的像是着魔了一般,思维开始变得空白,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发出“轰隆隆”的巨响。
有一股阴暗无比、艰涩压抑的氛围萦绕在四周。整个小镇都在游戏中颤抖起来。
那股颤抖随着游戏的深入越来越剧烈。可怪异的是,小镇残破的墙壁、屋檐上,却没有一丝灰尘、一张瓦片掉下来。
彷佛能感受到震动的只是玩游戏的人而已。
我感觉自己的思维受到了禁锢,有股阴冷的寒意不断的涌入身体中,它如同蛔虫一般在我的肠胃中蠕动,慢慢地,缓缓的向心脏的位置移动过去。
可我却根本察觉不到,就像全身的神经都被麻痹了似的,整个人完全陷入了游戏中。
席晓芸焦急的要命,她不断的用力掐着我的手,用力到将血都掐了出来,可我丝毫的反应也没有,似乎灵魂也被吸入了游戏中。
眼看就要到游戏结束的时刻,突然有一双手猛地从游戏圈外伸了进来,狠狠拽住五号女孩的头发,将她拖出了圈子。
只是缺少了一个人,整个游戏顿时被猛地打断了。断开的手如同缺口一般,有股刺骨阴冷的寒气从缺口处倒灌,让我整个人如同缺少了身体一部分似的,很不适应的呆立在原地,好久后才回过神来。
随后,一中劫后余生的恐惧感觉才蔓延到了大脑。一刹那,我的整个后背都湿透了,冷汗从全身几十万个毛孔中涌出来,将衣服渗湿。
这时候的我才清楚的知道了危险。
好险,真的好险,我清楚的感觉到,只差一点点自己就将会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落到和周游一模一样的下场。
只是那双突如其来的手的主人,究竟是谁?
我睁开眼睛望了过去,只见一个男人逮着五号的长发,用力将她拖倒在了地上。
那个人,竟然是张力!
他的脸上涌着一层愤怒,手里还提着一把半米长的西瓜刀。张力狠狠的用刀比在五号的脖子上,一个字一个字的问:“吴萍那个臭婆娘在哪里?”
“你打断了神圣的仪式,美丽之神会惩罚你的。”五号漆黑的瞳孔放的很大,脸色呆滞,很是不可思议的模样。
“臭婆娘,别说你不知道,我打听过了,你私底下和吴萍那个吃里扒外的死女人一个班。既然你们是同一个社团,又是一个班的,肯定知道她在哪里。
“告诉我,不然有你好看的。”张力的样子很疯癫,愤怒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
“神会惩罚你的!神一定会惩罚你的!”五号嘴里依然念叨着那句话。
“快说,老子的耐心很有限。别逼老子动真格的!”张力手上用力,水果刀立刻划破了五号脖子上的嫩皮。
“神会惩罚你。你打断了游戏。你会死!”突然,一阵阵的话语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我惊讶的扫视四周,顿时呆住了。只见刚才因为仪式被打断而倒在了地上的另外四个女孩,现在竟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她们的身体彷佛不受自己控制一般,手自然的垂下,头部低垂,走路的样子形同殖尸.那些女孩一步一步的向张力走过来,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双手,像是要去抓张力的脖子。
眼前的情形已经不受控制了,而且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能力。这些女孩子,究竟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难道是那个十字路口游戏背后的东西?
“我们快逃。”身后的席晓芸用力拉了拉我的胳膊,满脸凝重。
“可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我们先阻止他们。”我摇头。
席晓芸焦躁不安的完全失去了淑女形象,她大声吼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要命的话就必须听我的,我们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走。”我坚决的摇头,并不是我珍惜眼前那些人的性命,而是觉得只要留下,就能找到事件的所有答案。当时,就是存着这种预感。
席晓芸气的用手使劲的拽我,想要将我拉走,见我实在不准备走的时候,放弃了。她咬了咬嘴唇正准备自己走人,突然一股寒意传来,她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脸色煞白。
“怎么了?”我立刻发现了她的异常。
她用手指了指牌楼。
我定睛一看,顿时倒吸了口冷气。眼前的牌楼散发出阵阵阴冷的寒意,这还不算诡异的,更可怕的是,牌楼上开始萦绕一层淡淡的乌青色光晕。这种光晕似乎在吸收月亮的光华,随着光华笼罩范围的越来越大,四周的寒意也越渐增强。
不止如此,我隐约发现,并不是只有眼前的牌楼在散发诡异光芒。在这个破败的遗弃小镇中,还有另外四个发光源。
那些光源如同发胀的气球,迅速的扩张。每个光源只见彷佛有着无穷的吸引力,吸引着对方朝中心点连接在了一起。
席晓芸面如死灰,全身都在颤抖,嘴里不断念叨着:“晚了,一切都晚了!逃不掉了!”
“怎么回事?”我冲她大叫一声。
就在这时,诡异的乌青色光芒终于全部连接到了一起。
整个小镇都颤动了起来,活生生的颤抖,彷佛经历了八级地震似的。砖瓦碎块、残破的房屋都在震动中纷纷倒塌。地面也在震动中裂开。那裂口如同魔鬼的狰狞大嘴一般,将我们所有人都吞噬了下去……


楼主 喃喃还语  发布于 2014-12-13 11:42:00 +0800 CST  

楼主:喃喃还语

字数:143183

发表时间:2014-10-20 01:0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2-20 02:21:5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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