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心计|09-24】漪生永恒

想让他们尽快和好还是再虐一虐🤔

楼主 朵颜木  发布于 2022-04-22 09:57:00 +0800 CST  
写了三千字的大纲,大戏徐徐展开……

楼主 朵颜木  发布于 2022-05-28 01:11:00 +0800 CST  
“你们又哪里惹她不痛快了?”暗卫一早就秘密进殿觐见,刘恒刚换好朝服,身边的内侍正为他理顺冠冕上层层垂垂的朝珠,得知自己亲手安排在她身边日夜守护的暗卫被退回,他心里忽然落空了一角。“卑职无能。”领头的暗一垂首躬身,“娘娘前夜去了长安灯会,但不许卑职们随同,灯会上失火,卑职怕娘娘有意外,在街上搜寻了整夜,好在寅时如愿在侯府门前见到娘娘。不过只她一人,再无旁人。那之后几日,卑职就不论如何也近不得皇后娘娘的身了。”
预料中的叱责未至,暗一斗胆微抬起脸,只看到圣上闭着眼,深呼一口气,缓缓才问:“你们让她在外独自过了一夜?”暗一惊悚,跪伏在地请罪:“卑职该死!”“下去领罚。”冠冕珠旒隐去了他的脸色,拂袖而去。
那晚从灯会回来,清河王的眉目终于舒展了几日。“依在下看,殿下不如早日向绛侯府提亲好。”清河王坐在入宫的马车里,闻言在顾川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下:“胡说什么?本王只是因为能为皇兄解忧而高兴。”顾川深知主子的性子,从来都是违心话多,心里笑着这趟长安没白来,嘴上却说:“是是是,殿下聪慧,只是那裴小姐更胜一筹……”清河王脸色一变,说:“顾川!待会见了皇兄不准多嘴,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宣室殿内,刘恒刚退了早朝,慢用着早膳,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皇弟,不禁开口问:“事情有眉目了?你这么高兴。”清河王狡黠一笑,故意卖关子:“皇兄前几日不是还在为破拆联盟烦恼?”刘恒只抬眼扫了他一眼,没有多言语,静候下文。“臣弟有个妙计,不过看皇兄好像不甚感兴趣,那臣弟还是自己留着吧。”清河王话音刚落,丹陛之上便传来一声轻斥:“放肆,国事岂能儿戏。”
清河王不惧,走上前来,坐在刘恒案旁,低头轻语:“南越与匈奴本就是露水联盟,根基并不牢靠,不若我们先派人乔装成一方刺杀另一方,激怒彼此,再派人过去和谈,不论和谈结果如何,当夜都派人乔装刺杀军中要害,要的就是他们互相猜疑,百口莫辩。”刘恒冰冷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手上的刀不动声色地切下一块烤肉,冷冷道:“这么缺德的法子,不像清河王殿下的惯来作风。”
“皇兄用不用是一回事,损不损阴德是一回事,臣弟左右不过是为皇兄分忧,损的自然也不是臣弟的阴德。”清河王笑得嚣张,他知道圣上不会拒绝。“好,很好。是你的哪位军师?朕重重有赏。”刘恒终于也笑了,多日来的烦恼有了妙计,眉头也不再紧蹙。“不是军师,是位佳人。”清河王有了私心,想求圣上赐婚旨意,但却不知她的心意,“前日在长安灯会上偶遇的佳人,不过皇兄可别打她的主意,臣弟要自己亲自来求。”
刘恒的手一顿,长安灯会?好巧,他的皇后也在。清河王一直未纳妃,如今有了心仪的,自然为他高兴。“你的终身大事一直也是太后的牵挂,别让朕等太久。”刘恒起身,摆驾太极殿。
“娘娘遣散了暗卫,会不会不安全?”雪鸢端来一碗热参汤,为我整夜在外压惊。那晚,清河王的庇佑一直待到寅时,他唤了亲驾车马,将我护送回府前,他还自顾自地出于我的闺阁名声考虑,遥遥在路口放我下了,再目送我进府。
天刚蒙蒙亮,家丁暗卫几乎将整个长安街翻了过来,也未搜寻到我的身影。雪鸢整宿未眠,眼底疲惫不堪,看着我安然无恙,一颗心才敢落地,泪才流了满面:“娘娘,你可担心死我了。要是你有什么好歹,妹妹当如何?整个绛侯府当如何?”我拍拍她的手,笑得轻松:“别怕,本宫看谁敢?如今我好好的,不许哭了。”
雪鸢追问是谁的护送,我没有多言,只说是与清河王恰巧偶遇,还不许她与旁人多说半句。于礼不和,少一个人知道都好,不论是对我,还是对他。
那夜我在船上略有疲态,他收起放荡的性子,为我覆了薄毯,而后一个人站在船头,只留给我一尊与刘恒有八分相似的背影。恍惚间好似他来了,他又走了,我贪恋着他的气息,他的身影,几欲撑起身子倚靠入他的怀中,才惊觉,那并不是他。
再不能寐。
不知是不是也是错觉,清河王看我的眼神带着几分情欲和占有,他是风流的儿郎,挑逗女人如同穿衣吃饭般稀松平常。他不知我身份,怕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只是若有一天坦诚相见,不知他是否还能端坐一旁?但我却禁不起这目光,不敢与之相接,微微错开,只用余光探看,只因那双眉目令我心悸,再看都会心慌,心如刀绞。
但痛彻心扉的消息在此时总是不难的。
薄夫人怀孕了,她有了他和她的孩子。我依旧没有作为皇后该有的贤良,心痛如绞,怒气之下不准他的暗卫再近身服侍,他们是他的眼,我难再容忍。暗卫齐齐跪在我身前,求我的宽恕,收回成命。但我心意已定,只留下冷冷一句:“回到你们主子身边去,别让本宫再说第二次。”
他喜欢那个孩子么?我不知道。或许是欣喜的,因他子嗣单薄,多了一个孩子,等于是多了一条血脉。稚子何辜,圣上仁德,他会是个体贴的好父亲。可惜不是我的孩子的好父亲。
低头摸着小腹,感受到血脉相连的心跳,再难忍泪,我蜷缩着,心里却是暗暗答应未出世的孩子,放心,母亲会为你打点好一切。

楼主 朵颜木  发布于 2022-06-01 01:48:00 +0800 CST  
建章宫中。
太后近来身子并不爽利,太医看过说是气虚血亏,需要静养,薄初宜自然是随侍床前,她不是真正地得宠,还需要太后为她撑腰。刘恒这边刚下了午朝,自她离宫后,刘恒在宣室殿停留的时间愈发长了,平日的早朝还不够,又加了午朝,分明是想要靠政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拖住自己,少去后宫。太医来禀,刘恒不得不去建章宫探视一番。
长安城正下着瓢泼大雨,天空灰蒙蒙地看不清颜色,远处的云仙台雾气缭绕,上林苑的花草也焉了一片,地上的红泥粘腻,深深浅浅的脚印满地,随即又被雨水冲刷掉。元通撑着伞,小跑着才能跟上皇帝的脚步,圣上周身的气压骤低,以往的温和都消失了。跟在身边的内侍们无不惶惶,生怕自己不小心激怒皇帝,心情只怕也跟这天气一样,压抑得想哭。
“参见皇上。”薄初宜显然被急急如风走入寝殿的刘恒吓了一跳,忙起身行礼。刘恒视若无睹般走到母亲床前,太后刚准备喝药,刘恒接过药碗,跪在一侧,道:“儿子不孝,不能顾及母后身子。”太后感受到殿里的沉闷,她知道儿子不喜欢这个侄女,岂止是不喜欢,根本就不将她放在眼里。
“你前朝事忙,母后不怪你,”太后幽幽地开口,“但是再忙,也该多进后宫啊。皇后身怀有孕,皇帝要多留心。”刘恒微微蹙眉,他本以为母后是要他宠幸薄初宜,不想却是提起了皇后,多留心皇后?那也得皇后愿意才行!“皇后身边得力的奴才不少,朕去了也帮不上忙。”刘恒搅动着碗里的药,纳凉了再喂。太后就知道他不情愿,但还是再劝:“恒儿,皇后她……”
“皇上!出事了!”近身侍卫冒失地跑入殿内,打破了殿中的沉寂,引得刘恒龙颜不悦,沉声道:“什么事?”“皇后娘娘的车驾在回府的路上被土匪截杀,滑落山崖了!”近身侍卫扑倒在地,颤声禀报。刘恒脸色骤变,旋即一脚踩在那侍卫的心口上,怒斥道:“没用的废物!派人去找了没有?”薄初宜在一旁默默无声,心里却是雀跃起来,想不到南扶风的办事效率这么高,滑下山崖?死了最好!只是皇帝何必如此动怒?他不是不在乎皇后的孩子么?目光转回太后身上,她似乎明了,原来只是要做给太后看罢了,萧清漪,这次你还不死?
只是还没高兴多久,面色阴沉,如同鬼魅般的君王便冲到她面前,眼里的不屑和仇恨一览无遗:“这件事要是跟你有半点关系,朕绝对不会放过你!”薄初宜一惊,她明明什么端倪都没有露出,为何引起皇帝的怀疑?“皇上,嫔妾没有啊!”薄初宜吓得大哭起来,蜷伏在太后床前。太后看不下去,开口道:“皇帝!”“最好不是你!”刘恒冷冷地撂下一句话,再顾不上其他,疾步出了建章宫。
雨尚未停,阴雷阵阵,风急切,云压城。刘恒拉紧缰绳,马蹄声声紧促,溅起一地泥水。“快一点,再快一点!”刘恒怒吼着,身后跟着五百羽林军,扬鞭飞快赶往白马寺。耳畔风声啸啸,好似一把钝刀在他的心上一刀一刀地割着,自责化作一股怒火,他压抑得快要发狂!已经两个月了,他没有一日轻松过!他和薄初宜表面上恩爱,实则根本没有一次临幸,他不是没怀疑过她用了什么肮脏手段上位,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顺水推舟让皇后看看,失去最宝贵的东西是何等滋味。
他更不是不喜欢这个孩子,那是他们的亲生骨血啊!他疼都疼不及,怎么会不闻不问?她也是受不了看着自己的夫君跟别的女人恩爱,才出宫的吧?她说的没错,他确实没有能力保护好她,他确实不够强大,不然她又怎么会像今天这样落入险境?他太害怕失去她,便糟践了她身为母亲的心,糟践了她愿为他付出生命的心,好自私!
山路本不好走,加上雨势逐渐加大,雨水浸湿了他玄黑的龙袍,顺着脖颈流下。山路上早已人去楼空,只有破碎的马车昭示着刚刚结束的激战。刘恒看着眼前的狼藉,再难自持,咆哮道:“搜!一寸一寸地搜!务必把皇后完好无损地给朕带到!”羽林军一行得令便风风火火地展开搜寻,只是雨天能见度太低,想要在密林中找到人不是易事。
“来人!去白马寺把住持带来!”刘恒又下令,片刻,一骑骑飞马冲向白马寺。
又过了半个时辰,羽林军突然有所得,禀上:“皇上,卑职找到了一具女尸!”刘恒惊在当场,会是她吗?她当真遭遇了不测?刘恒的自责快要将他吞噬,若她真的有什么差池,他恐怕半生难谅。“皇上?!”羽林军侍卫长的声音唤回了他的神志,却见刘恒冲上前去察看,一袭宫衣扎眼,他腿脚一软,跪倒在旁。
是她的贴身婢女。真的是她。
刘恒低着头,早已分不清脸上是泪还是雨,腾地站起,一拳打在树上,一下又一下,鲜血混着泥土流下。刺痛逼迫着自己保持神智,他咬着牙下令:“将人拉回去好好安葬,再搜!”是他无能,是他确实没有保护好她。让妻儿遇险,实属是做夫君做父亲最大的失职!
白马寺方向突然传来马蹄声急,马上之人不等马停,便飞身下马,跃在刘恒面前:“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在白马寺,未曾离开!”
刘恒浑身一震,难以形容心中的欣喜若狂,夺过马匹,扬鞭直赶白马寺。她还活着!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她还好好的,他什么都不在乎了。还好,上天还愿意给他弥补的机会,不让他痛苦余生!

楼主 朵颜木  发布于 2022-06-01 01:49:00 +0800 CST  
直到宫里的禁卫军侍卫长突然来见,我才知道华儿遭遇了不测,性命堪忧。
今夜身子突然不适,许是来白马寺的路上颠簸,动了胎气。太医开的药在府里没带出来。华儿要去拿,我见外头雨大,不忍心,只是她实在不放心,又疼得实在有些难以忍受,便让她坐了自己的马车先回。
我一身冷汗,若不是华儿,马车里死的人怕不是我和腹中的孩儿!好大的胆子,我竟不知道,还有人敢打腹中孩子的主意,甚至是要我的性命!究竟会是谁?
“都退下。”我只觉得疲累不堪,连日来心情郁郁寡欢,加上怀孕的反应不小,今日又出了如此心悸之事,快被折磨透了。只是今日实在蹊跷,有太多意料之外,我不得不思忖再三。
正想着,身后传来鞋靴的摩擦声,心中升起一股烦躁,不耐道:“本宫不是让你们都退下!”转身却是惊愕,面前的男人浑身湿透,冠发凌乱,眼眶发红,雨水顺着瘦削的脸庞流下,身上泥泞不堪,满手是血。我尚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按在墙上,他的唇强硬得没有拒绝的余地,低头封住了我正欲出声的口,动作丝毫没有柔情,只有宣泄。我有些疼,用力地推着他,想不通他这般是为何?更想不到他怎么弄得如此狼狈?
“圣上自重!”我猛地推开,怒视着他。刘恒难抑,复将我扑在墙上,手按住我的双臂,喉咙里发出略有嘶哑的声音:“你究竟要我如何?”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暴戾的模样,我要如何?我要腹中孩儿无恙,我要六宫太平无事,我要天下为有明君而庆贺,我要的太多了,却唯独没要夫君的爱护,夫妻的情分。大汉百废待兴,再禁不住民心涣散,他是君王,只该比我更深明其道。
动弹不得,索性便放弃了挣扎,硬梗着脖颈,屏住呼吸,目光所及,是他藏满血丝的双眸:“臣妾只要陛下每晚安睡。”“皇后!”刘恒的面色变了又变,眼底炽热,凝视着我的每一个表情变化,“是不是要我后悔余生才好?”“你是皇上,怎么会后悔?”我轻轻地说完,偏过头去,避开他禁锢的眼神,无畏他必将紧随其后的狂风暴雨,只因我看不到他的心在哪里。
“你知不知道,朕以为马车里的人是你!”刘恒紧紧咬牙,狠狠地攥紧我的手腕,是我的错觉么,他的声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是我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胸腔里骤然升起的怒气,全是偏执,我再难耐,怒瞪回去,空气中一瞬间剑拔弩张,“我为什么会出宫,难道你不清楚么!”“你累么?”他的反应是我意料之外的黯然,缓缓闭上眼,敛了厉色,手上的力道松懈下来,“朕好累,却不知该怎么对你说!”
不及我开口再说什么,他放开了我的手,将我按进怀中,浸湿的衣袍冰凉:“漪房……是我无能。”“陛下?”错愕不已,我下意识地脱口道。他是骄傲的帝王,隐忍蛰伏,抬手间便能翻云覆雨,此刻却将心紧贴我的,低吟歉意,是我,不是朕,是我的夫君,不是天下的君王。仰面撞上他眼角的一滴泪滑落,好似春雨,终于灌溉入我干枯已久的心田。牵动着嘴角,我也不知此刻脸上是否还能再展露出笑意。
“是我没有能力保护好你。”赤红的双目对视,他的泪无声地流着,眼里的暴戾消散后只剩下失而复得和虚惊一场的惊喜,还有那极力隐藏的悲凉,“是我的错。”“恒郎……”我不再屏气,鼻子泛酸,连月来强压在心底的委屈一下子找到了出口,哽咽着:“可曾为这个孩子有过半分欣喜?”刘恒将脸埋入我的颈窝,语声温柔,依旧是以往我无法抗拒的那般:“我从来没有不喜欢这个孩子,只是你对我来说更紧要,只要是你生的孩子,我都喜欢。”数月来的闹剧终于在这一瞬结束,当年的良人依旧诉说着曾经许下的承诺。我浅浅笑起,抚摸着他的面颊,笑中带泪。
“宣宁的事……”刘恒将我松开,顺着衣袍,探着我的手,“要是朕说,朕没有宠幸过她,你信么?”我震惊地抬起脸,他的心竟不曾离开过。心底忽然涌出嘲讽,窦漪房啊窦漪房,你何时才能彻底将全心交付于他?想来也是,不过是孽缘,他从没动过半点欲念,只是被人设计,何来的恩爱?更何谈变心?数月来两人的如胶似漆,也不过是做给我看的,如此任性地要他心爱的女人服软,要她承认不能失去他,殊不知真正的输家早在游戏伊始便已定下。执手相看,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忐忑。
“陛下曾说,永不相问。”我释然一笑,与他十指相扣,紧紧不放,“臣妾也不相问。”他许了我当年不变的诺言,我亦如此。刘恒终于笑起,如释重负,垂首又将唇贴上来,我微微侧了身子,略有羞涩:“怎么弄得如此狼狈?”他这才注意到自己一身的脏乱,解释道:“方才在山上搜寻,什么也顾不得了。”“臣妾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我们暂时不要把消息传进宫里。”我早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但还全无头绪,只能暂且观察着局势。刘恒皱起眉,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臣妾今晚身体不适,似乎是动了胎气,太医开的药未带来,便让婢女回去取,结果就出了这种事…”我面色凝重,总觉得这不是一出意外。“现在可好些了么?要不要唤太医过来看看?”刘恒的手焦躁地抚在我隆起的小腹,他还暂无心追查事因,只在意妻儿的安全。

楼主 朵颜木  发布于 2022-06-01 01:52:00 +0800 CST  
低头看着他血迹斑斑的手掌,我默默地将他的手抬起,叹了口气:“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的伤罢?”
厢房里有些简易包扎的药品,翻出纱布金创药,待他沐浴更衣完,再清理伤口。宽厚的手掌上到处是蹭伤擦伤,所幸并不严重,只是看着有些凌乱。我低眉轻柔地擦拭着,他悄无声息地将手越缩越近,直到离他越来越近的额前被印上充满疼惜的轻吻,我才惊觉又中了他的伎俩。
“别乱动,不然你自己上药。” 我一把扯过他的手,识破了他的心思。虽然他早已得逞,听到这句威胁,又立马示弱:“那么疼的,皇后可舍得假手于人?我心里发笑,却连眼都不抬一下,多年前在吴王面前空手握刃、血流如注都面不改色的男人,区区几个擦伤,也好喊疼么?只是惯会拿捏我心软,不依不饶罢了。想到这里,下手倒也不必再收敛,性烈的药粉大把地洒上,激得他浑身一颤:“嘶!轻点儿…”
我莞尔,朝他眨眨眼,道:“你看我舍得不舍得?”刘恒看着我,也笑了:“皇后舍得,朕可舍不得皇后,身体还有不舒服么?”我起身,绕到他身后,为他梳理好冠发,戴上黑色的玉冕,伏在他的背上:“臣妾无碍,只是,陛下该走了。”他展臂猛地将我一把捞入怀中,腰肢被他圈住,我惊呼出声。
“我怎么放心?”刘恒的语声低哑,他的言外之意我明白:今夜都不会离开半步。我一时凝噎,却是无可奈何:“莫要打草惊蛇。”他沉默良久,紧紧依偎着的彼此,却都没有言语,房里原本的盎然如春正一点点流逝着,随之占据的是不安、不舍,以及他久久按而不发的怒火。“明日夜里,朕让清河王接你回宫。”刘恒艰难妥协,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抚过我的脸颊,将我抱得更紧。我不敢再看他的焦虑神色,垂眸思忖,清河王?我心里失笑,是啊,本该会有这一天的。那不羁的男儿,再见我,不知会是什么心态?
面上的神色未改,我倚靠在他的肩头。他宽厚的肩膀,已经许久不曾这样近过,我贪恋着这来之不易的一隅偏安。闭上眼,脑海里是那夜清河王忽明忽暗的眉眼,若即若离的身影。我缓缓睁大了双眼,将刘恒的脸庞看得仔细。他的唇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再度吻下,唇舌之间的缠绵,带来令我心安片刻的熟稔,我难以自持,索性放纵着情欲,将身体依附得更近。他与我早已融入血脉,割剜不去。

楼主 朵颜木  发布于 2022-06-01 01:54:00 +0800 CST  
和好咯!终于!

楼主 朵颜木  发布于 2022-06-01 01:54:00 +0800 CST  
更了7000字,一次看个爽

楼主 朵颜木  发布于 2022-06-01 01:54:00 +0800 CST  

楼主:朵颜木

字数:32092

发表时间:2014-09-24 20:2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2-06-06 16:20:24 +0800 CST

评论数:358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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