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西院】【原创】自救

写在前面:
石楠x徐小柯。
抑郁症相关,实践相关。
更新后发现都是甜腻情节,而且这两个大老爷们以后一定会稿基【这里不是错字】。
老梗,老圈,如有雷同,反正我不改。
请勿对号入座。
小说肯定不是现实,我希望我通过《自救》传达的,通过石楠和徐小柯传达的,是一种生活方式,是一种自我调控的方式,而不是出了事就坐等一个石楠。
祝愿所有人都能被爱。
也希望自己艰难前行的人都能坚强顺利。
度娘,轻点吞,谢谢。
请勿催更,哭给你看。
以上。
一个疯子。

楼主 _终归不过二次  发布于 2019-05-06 21:53:00 +0800 CST  
【更新前的一些相关说明】
1、在原帖更新过的【1-60】不会再重新发。楼中楼会尝试发原文链接,另外乐乎【lofter】同名同步更新【一个疯子–】【另外也打了《自救》tag】
2、从【61】开始的章节会在此更新,包括一些番外和群内说好的加更活动。
3、之前因为吞帖建立了读者群,在原帖曾发过,幸而在封吧之前收获了一堆小可爱们。但是疯子个人重度怕生,现在群人数三百多一点,所以锁了群。大概等学生党暑假时会尝试再开一阵。【也不一定】
4、疯子希望《自救》不会以任何【疯子并不知情】的形式出现在其他地方,包括转帖、txt收录等可能出现的方式。也希望已经存过txt格式的小可爱们能配合疯子删除存档。这个我的确有些在意,很抱歉。
5、不出意外的话,会维持在周更或者十天一更。疯子工作很忙,请勿催更,请勿催更,请勿催更。谢谢配合。
6、谁能告诉我吧id和帖子id不一致是啥意思……

楼主 _终归不过二次  发布于 2019-05-06 22:11:00 +0800 CST  
【关于疯子想说的话】
【群内看过公告的不用看啦】
我吧,不是太太,也不是大佬。只是一个大龄的、又刚好在圈子里混迹久了的疯子。碎碎念,又纠结,还时常疯言疯语。唯一值得拿出来作为谈资的,是我在圈子里已经待了快十年,年纪又比平均值要大上许多,见过的听过的稍微多了些而已。
《自救》至今,能收到这么多小可爱的喜欢,能够得到一些人的反馈,能够切实地帮到一部分群体,这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我很荣幸,也会珍惜。
但我没预料到会有溪苑的风波。如今勉强算是风平浪静,我也不知道以后会如何,但我能够保证的是,《自救》不会停更,疯子也不会消失。石楠和小柯的故事还很长,我想要慢慢说给你们听。
我之前也跟阿瑾说过。【粉丝】其实并不属于疯子我啊,只不过我刚好写了你们感兴趣的题材,刚好在这个圈子里而已。我不过是借了东风,所以我从不奢求除了文以外的自己被人喜欢。
所以不必爱屋及乌强迫自己接触疯子。喜欢我的文字,我就很感激了。
大概就是这样啦。
以上。
一个疯子。
【顺便安利你们戎一翻唱的《抑郁症》,网易云上有。轻微致郁警告,但真的很好听。】
【再顺便安利一下《人间不值得》,是思语小可爱安利给我的,超级好听。】
【基本上我每天就听这两首了……】

楼主 _终归不过二次  发布于 2019-05-06 22:15:00 +0800 CST  
【番外·楠柯岁月】

七十岁的石楠因为脑梗导致身体一侧失去知觉,在推拿室做康复训练。

六十岁的徐小柯在一旁陪护。

推拿结束后例行的站立时间,石楠腰上缠着束缚带站在辅助器械前。推拿医生结束工作就离开了。

小柯坐在旁边忽然开口:“我想起了一些往事。”

石·乖巧站好·怕摔倒·楠:“嗯?”

“年轻那阵儿……你好像逼我打过你。”


“啊……”石楠的记忆力消退了不少,只能勉强想起个大概。

老年柯笑了笑,岁月在两个人脸上都留下了或多或少的痕迹。

然后他抬起手,在石楠被束缚带突出的臀上拍了一巴掌。

石·治病中·楠一脸懵逼:“喂……”

“疼吗?”徐小柯问。

他打的是石楠刚恢复一点知觉的左侧。

生病后的石楠变化很大,也许是老了的缘故,他总会觉得自己在拖累徐小柯。为了这个事,两个老男人甚至还在医院大吵过一架。

此刻他也只是沉闷地说:“没什么感觉。”

“哦。”徐小柯又笑了笑,加了力打在他完好的那一侧,“那这边呢?”

“小柯……”

徐小柯站起来,隔着侧搂着石楠的腰,重新在左侧狠狠打了十下。空荡荡的推拿室回响着皮肤撞击布料的声音。

“现在有感觉了吗?”


石楠终于有些恼怒。这种病足以压垮一个坚强的人。要忍受从能走变成不能走,甚至左侧的手都无法抬起来。

“你想说什么。”石楠的声音是独属于老年人的低哑,但徐小柯就是能从中听出他年轻时的状态。

徐小柯给他揉了揉。然后张开双臂,从背后拥住这个人。

他的下巴搭在石楠的肩膀上,大大方方,丝毫不在意会不会有人进来。已经是这个年代了,不是吗?爱情永远会被人尊重,无关性别。

“石楠,我很爱你。”徐小柯缓慢、却有力地贴在石楠右侧耳畔说——后遗症下连同左耳的听力也受到了影响,“如果你感受不到,我就再加倍给你,直到你能够清晰体会到我爱你。”

他亲了下石楠的耳朵,然后帮他从束缚中解下来,扶着坐进轮椅里。

他们四目相对,彼此间太过熟悉,所以能够轻而易举明白对方在想着什么。

石楠叹气:“让你担心了。那天的事,对不起。”

他指的是吵架。

徐小柯明白,所以他学着石楠以往的模样回应道:“嗯,我原谅你了。”

他露出今天的第三次笑容,然后俯下身,给了石楠一个长长的深吻。

没有一切能阻挡我爱你,哪怕是时间,哪怕是病魔。

楼主 _终归不过二次  发布于 2019-05-06 22:27:00 +0800 CST  
【61】

这是一场以真诚为名的谈心。

我们的当事人——徐小柯和石楠,正面对面坐在两张椅子上,严肃且庄重。

这是一场心灵的沟通。

注定将会艰难,甚至于痛苦。

当然,如果忽略徐小柯头顶那对毛茸茸的仓鼠耳朵发夹的话。

“所以说!”小刺猬啪地把两个无辜的小东西摔在地上,“你买这种小姑娘的东西给我干什么???”

“是和好的礼物。”石楠面不改色道,“我觉得它们很适合你,在某些时候。”

“适合我哪儿??比如我的短发???还是我的性别????”

“性格。”石楠微笑。

“……我跟那种屯瓜子的动物哪儿像了???”

“听到了吗,你爸爸嫌弃你了。”石楠抱起一旁作为听众的小仓鼠抱枕,煞有其事地说。

“姓石的,放,下,我,儿,子。”

徐小柯咬着牙,一字一顿,如此说道。


——好吧,我们从不能指望这两个人做出什么严肃认真的事来,不是吗?


一切回到最初的时刻。

这次小仓鼠被徐小柯好好地护在怀里,石楠好笑地捡起发夹,还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

“放松一点了吗?”心理医生如同每一次谈心前那样询问道。

徐小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放心,现在让我揍你我都下得去手。”

“那太好了。”

“……???”徐小柯听着石楠惊喜的语气,警惕起来:“你想干啥???”

“别担心。”石楠笑着说,“你只要作为倾诉者和旁观者就可以了。”

他站起身走回卧室,把那把短柄木尺拿了出来。

徐小柯神色一凛:“我们今天的治疗没有实践的项目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紧贴着椅背,抵触的姿态清晰可见。石楠却不紧不慢地坐回原处才开口:“今天的主题是自我剖析。”

“我以为我们每次交谈都是这个主题。”徐小柯说。

“也不尽然。这次的主题是双向的。”石楠说。

徐小柯蹙起眉:“说点人话?”

“双向的意思是,不仅要你来剖析自己,我也同样会剖析我自己,以及我眼中的你。”

“这算是等价交换?”

石楠把尺子放在身旁的桌子上,才伸手去摸徐小柯的脑袋:“好了,放松一点。我答应过你不会再擅自对你动手,别这么紧绷。”


“……”

徐小柯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手臂已经把仓鼠勒变了形。小家伙中间凹陷进去,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抱歉,我有点条件反射。或者,嗯……下意识,嗯,就那么个意思。”

这个“抱歉”只是个礼貌用语,石楠明白,徐小柯自己也明白。但他无法控制自己在这件事上的下意识反应,尽管那已经成为了过去。

石楠搭在对方发顶的手滑落至脑后,然后站起身,把徐小柯按在自己胸前的位置。

这个姿势并不常见。高度差使得被拥的人能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是徐小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你听,我在紧张。”石楠说,用这一句坦白拉开了此次交谈的帷幕,“我担心因为那件事,你会永远对我保持恐惧和敌意,所以我很紧张。——即使我并没有表现出来,即使我依然能够像这样拥抱你、尝试安抚你。”

他的左手不停地在徐小柯后颈上、背上安抚着、理顺着、轻拍着,但是搭在少年脑后的右手却在颤抖。

那一定是颤抖,徐小柯就是知道。

石楠的坦白让他震惊,这种示弱的话着实太难说出口。类比自己,徐小柯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最后,他尝试着把手伸向石楠的后背,轻轻拍了拍,说:“别害怕。”

石楠安抚他的话总是有很多,但轮到他自己,却只能笨拙地说出这三个字。徐小柯对此十分懊恼,被拥抱的姿势使得他的声音听起来沉闷极了:“你还没解释完治疗方案,不要浪费时间。”

——言外之意,他愿意接受此刻“实践工具”存在的理由,只要合理。


场面又恢复到乖巧坐好的状态。石楠面色如常,看不出一丝袒露真心之后的尴尬感,甚至让徐小柯有些怀疑刚才那一切是不是单纯为了哄骗自己的招数。

然后石楠开口了。

“我们相处的时间不算短,但大多时候,你看到的是作为主动的我,以及工作状态下的我。”石楠交叉十指,用力捏了捏:“我一直要求你对我坦诚,是出于心理治疗的最基本原则。但是我忽视了最关键的问题,在治疗之前,我们首先需要从朋友做起。”

“我单方面觉得认识得久了就算是朋友,但是对于你来说,我在你的现实生活中还是一个新出现的人。你把圈子和现实分的极开,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所以我们走了很多弯路才到今天。”

“这里面有我的责任,之后的谈话会提到这个。”

“但我同样想让你知道关于你的那部分问题。”

石楠说到这儿的时候,像是怕对方误会一样,语气格外温柔起来:“我不想把这变成一场指责会,所以我选择了一些别的方式。”

他终于再次拿起那柄木尺,“在指出我认为的、你的那部分问题时,我会用它来打自己。我希望你明白,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心实意想让我们的关系变得更好,作为交换,我会为此承担疼痛。”

楼主 _终归不过二次  发布于 2019-05-06 22:32:00 +0800 CST  
【62】

——这个画面诡异极了。
徐小柯的手掌朝上放在石楠的手心里。两个人有过很多次亲密接触,但是这样的“牵手”形式还是头一回。徐小柯的体温偏低,此刻被握在石楠掌心里的手切实地感受到对方的温度,那种感觉实在是难以言说。
说温暖,说安心,都像是矫揉造作的词汇。徐小柯能清晰体会到的,是通过皮肤传导的源源不断的热度,正试图让自己也变得热乎起来。


石楠眉心微皱。这不在他的计划内,然而这孩子总能给他制造一些小麻烦。
在坦白了自己的目的之后,徐小柯沉默了很久。不是无言以对,只是单纯地认真思考的那种沉默。他视线锁在石楠身上,似乎在考虑什么重要的事,想要定一个决心。
石楠自然是尊重他的每个选择。
然后他听见徐小柯缓慢却坚定地说:“既然这样,就公平一点。”大男孩迎着石楠疑惑的目光,解释道:“既然说我的问题是打你自己,那你说自己问题的时候,可以打我。”
“……”资历颇深的心理医生有一瞬间的懵逼,下意识回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徐小柯面上带着可疑的红晕,说实在的,刚才那句话对他来说已经算是羞耻度爆表了。可是对面的大人还直男一样的表达疑问。
他深深吸气,克制自己想掀桌的情绪:“就是你听到的那样。我要求公平。”
石楠定定地看了他几秒,然后没头没脑地忽然笑起来。不是那种开怀大笑,而是从鼻腔中发出的沉闷的笑声,带着一点他自己都说不上来的酸涩感。——他竟然有些想哭。
“你这孩子……”三十多岁的人说着仿佛老父亲一样的话,不顾徐小柯下意识的嫌弃行为,手掌在人头顶狠狠揉乱。“怎么这么傻啊……”


明明自己固执得要死,明明对某些事厌恶至极,但在对方让步的时候,这孩子就会同样让一步。他所谓的公平,不过是把自己献祭出去,不让对方难堪。
遇强则强,遇弱则弱。他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轻易就能被对方带着节奏走。
这么傻,以后遇到心机深的人可怎么办啊。
石楠有些心酸,又有些感动。一种陌生的情绪在心底偷偷扎了一个根,占据了一席之地。
——他想要保护他。




石楠托着徐小柯的手掌,右手握着尺子平放在上面。本该是多少圈内孩子梦寐以求的训诫场面,偏偏出现在这两个心如止水——或者说心猿意马也不为过——的人之间。石楠少有地想要改变治疗方式,可他不能退缩,至少不能在现在,甚至连敷衍小柯都不行。
他要对得起徐小柯做出的尝试,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好在有些事还是他能控制的。
尺面抬起的高度看起来无害极了,石楠依然怀着那份老父亲的慈爱感,像是触摸一般,打——或者称之为放——在小孩儿的掌心上。
徐小柯:“……”
石楠没给他提出质疑的机会,迅速开启了自我剖析模式:“我承认我有些自负。最初的时候,我相信我能够应付所有的问题,但是后来我逐渐开始怀疑这件事是不是错的,我会不会耽误你的病情。熟人之间的治疗……的确比我想象的要难得多。”
他再次轻飘飘地打了徐小柯一下,酥酥痒痒的,巧妙地阻止了徐小柯想说的话:“先听我说,不要打断我。”石楠朝他笑,继续说:“但我不愿意半途而废。这是我学术不精,不是你的问题。”
“我承认自己只是普通人,有力不从心的时候。没联系的这段日子我过得不太好,会担心你,也被医院那边的事搅得心力交瘁。医闹的事你知道了,我的确很难去解决这类事,为此一度暴躁难耐。”
“我不想跟你说的原因,是觉得这样的情绪会对你造成影响。但绝对不是因为你帮不到我。”
石楠目光真诚,伴随着话语仍旧是轻飘飘地拍打,却像是约定一般给予徐小柯认同:“小柯,你在我身边给我带来了很多快乐。你从家里回来的第一天我就已经困在医闹事件里了,那个时候是你把我从郁闷中解救出来。五一假期你给我发照片的用意我都知道。你待人真诚,我很喜欢和你做朋友,我希望你明确这一点。”
他依然是用拍击阻止徐小柯说话的意愿,过轻的力道使得小孩儿脸红得厉害。
“我进入工作状态时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这在治疗或咨询中是必要的准备工作。但这给你带来了很多不安,我很抱歉。以后跟你在一起时,我会试着尽量不使用这些技巧。”



徐小柯的手心白白净净地,几乎都没有变红。这个狡猾的大人同意了他的要求,却在实际操作上打了些擦边球。徐小柯知道他是出于尊重。
——当然,其实还有心疼。不过徐小柯会下意识抵触这方面的想法。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值得被谁心疼的。
不需要,不奢求。
也不会失望。


石楠放下尺子,把自己的右手盖在小孩儿的掌心上,说:“我……想要你变回最初见面时那个横冲直撞的小刺猬,会因为我故意下重手而直接反抗,却在我以为你要摔门走人的时候一本正经跟我谈信用问题。”
他像是想起了当时的画面,又笑得温柔:“你懂得保护自己,却又固执地坚守约定。有时候的确让人哭笑不得。不过…大概人类就是这种‘求而不得反而最好’的生物,你拒绝实践后的关心,拒绝被心疼,我就更想要关心你、心疼你。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挑战欲?”

楼主 _终归不过二次  发布于 2019-05-12 00:37:00 +0800 CST  
“你问过我为什么要帮你。除了人之常情和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之外,可能就还剩这个了吧。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格外得好,我的确有私心,那么……”

石楠略微歪头,露出有些苦恼的神情:“你要拒绝我吗?”

楼主 _终归不过二次  发布于 2019-05-12 00:39:00 +0800 CST  
群活动之投喂阿疯。
来自阿瑾的一个超级可爱的同人短篇。
发给你们看√
↓↓↓↓↓↓↓↓↓↓
以下内容为阿瑾原文【贴吧id:瑾字书帛】
↓↓↓↓↓↓↓↓↓↓

【躺好,别动】

严重ooc警告!

将后阿姨进行到底。

好吧阿姨还是爱你们的。

·

石楠病了。

病来如山倒,昨天还在和徐小柯开玩笑自己可以抗六桶水上六楼不多喘六口气的石楠突然之间像被抽走了几根骨头,没力气得要命,端杯水都有些困难。

“——嘭!”

好容易颤颤巍巍半躺着把床头的水端起来闷了两口,手腕儿一抽,水杯又掉地上了。地板上铺着地毯,水杯掉下去的声响闷闷的,可却像砸在石楠心里一样——振聋发聩。

石楠无奈一笑,伸手要去捡。

可那圆柱形状的水杯并不给面子,它不甘心地赖在地上撒泼打滚儿,离石楠的手越来越远,直到碰到了一双绵软的拖鞋鞋尖儿才陡然间刹了车。

徐小柯面无表情。【×1】

·

石楠愣了几秒,目光在徐小柯面无表情的脸以及被摆成了八十一般模样的果盘之间来回游移,最后把自己的身体往下挪了挪,又向上拉了拉被子,无辜地看着徐小柯。

徐小柯捡了杯子填了水,然后搬来一个小圆凳坐在床前——投喂。苹果,菠萝,香蕉,橘子……石楠的余光居然还瞥到了木瓜。

石楠:……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木瓜。

徐小柯就像读懂了石楠眼中的“不可言说”一般,挑了挑眉,故意把牙签扎进木瓜的果肉里,一小块儿一小块儿地喂给他。然后石楠的眼睛里、嘴巴里、脑子里就全都是木瓜、木瓜、木瓜……

石楠终于忍不住了。

“木瓜入药是解酒,可我已经不醉了,小柯大大饶了我,赏块儿菠萝?”

徐小柯挑眉。

“谁让你解酒了,吃木瓜让你丰胸,你昨天还说要给我表演胸口碎大石的。”

“……”

石楠生无可恋。

他昨天到底喝了多少,在街里吹了多久冷风才能混成这样?!!

·

事情是这个样子。

昨天同学聚会,石楠遇到了多年未见的海归挚友,一高兴就喝多了,大晚上在街里吹了足足两个小时冷风,吹着吹着突然胃疼,一个人坐在街边的石台上落魄如流浪汉。

直到有好心人用石楠的手机播了紧急联系人,徐小柯才把这个还在幻想自己吹酒的醉汉接回家里。

石楠一般不设紧急联系人,他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出事儿的可能,但和好友天南地北地聊着就说到这个事儿,他鬼使神差地就设了小柯。设完还心想着,收到短信的小仓鼠八成会当垃圾短信删了。

结果“报应”居然来得这么快。

·

他平时不怎么喝酒,偶尔醉一次很要命。回到家里随之而来的就是发烧,咳嗽,胃痛,还有点儿闹肚子。徐小柯拎着一百多斤的大男人跑了诊所,又忙前忙后照顾了一晚上才来得及阖眼,天不亮又醒来给这位“老弱病残”采购储备粮。

他从头到尾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躺好,别动”。但显然,醉了的石楠不听,病了的石楠不服软。

就很生气。

·

徐小柯想着想着,投喂动作便停了,等回过神儿来,石楠这**居然抱着自己的本体,唉声叹气道——

“小柯大大生气了怎么办哦……”

“道歉?小柯大大对不起?可是他为什么生气呢。”

“……照顾了一晚上好辛苦。”

“我不听话?没有吧……”

“我觉得是忘记爱的抱抱了……”

·

徐小柯眉头抽动。

“……你够了啊。”

石楠这才放下手里的小仓鼠,然后伸出手晃了晃徐小柯的袖子。

“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不好。”

徐小柯继续面无表情。【×2】

“……我真的没事,别说喝水这种小事儿,揍你都不成问题。”

“??!”你还想揍我?

徐小柯脸彻底黑了。

·

石楠也觉得自己连喝酒带生病把脑子给烧坏了,把小仓鼠真的撸炸毛了——该怎么哄呢?石楠陷入沉思。

他没发现,自己的脸越来越红,眼皮也越来越沉。

徐小柯突然靠近,那有些温热的气息把石楠从混沌的状态惊醒,他有些呆愣地看着徐小柯越过他把床头灯关掉,冷冷地扔下一句“躺好,别动”,然后钻进厨房去了。

石楠嘴角勾了勾。

小柯……还真是很柔软啊。

【完】

【恭喜『徐小柯』获得“人妻”头衔】

撒花~



↑↑↑↑↑↑↑↑↑↑
以上内容为阿瑾原文【贴吧id:瑾字书帛】
↑↑↑↑↑↑↑↑↑↑
【授权声明】
群内同人创作为疯子授权。
发布至贴吧为原作者阿瑾授权。
疯子也获得了阿瑾关于扩梗创作的授权。
也就是说会有一个同样可爱的番外√
以上。
一个疯子。
让我们试试能不能艾特。
@瑾字书帛

楼主 _终归不过二次  发布于 2019-05-12 14:53:00 +0800 CST  
《番外·请勿饮酒过量哦》

【阅读提示:背景来自阿瑾的同人番外《躺好,别动》。通篇措辞丧心病狂预警。阿瑾这么可爱的梗被我写成沙雕真是很抱歉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人没有丝毫愧疚的意思)】



【1】



徐小柯接到电话的时候是懵逼的。

紧急联系人是什么?老人机最引以为傲的那个功能?

好吧他好像是收到一条垃圾短信提醒。但那是垃圾短信不是吗?没有人会特地戳进去看内容的吧?

那么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位先生的紧急联系人是你……”电话那头自称是某酒店门口的安保人员再次重复:“他已经在坐在这儿半个多小时了,看起来喝了很多,您如果方便的话来接一下?”

“……抱歉,您替我看着他,我马上就过去。”

徐小柯挂断电话后看着通话记录上名为“石楠”的备注,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



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单身了五六年连女朋友都没有,被迫做了一把接熊孩子回家的家长兼保姆,拖着这个愚蠢大人烂泥一样的身体,步履维艰。

这他*妈是石楠吗?真的是石楠吗?

他们是说过以后更加坦诚对待彼此,但是这,他,妈,也,太,坦,诚,了,吧?????

醉酒差点露宿街头是怎么回事?

他是青春期欠揍的熊孩子吗???

就连他徐小柯最熊的时候都知道喝醉酒之前要选择在室内安全的环境才能肆无忌惮,这个平时念叨他少喝酒的大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2】


好不容易挨到了家,徐小柯气喘吁吁地把石楠扔在自己的床上,也不管衣服脏不脏直接抖开被子给他蒙上。

他才不要给一个醉汉换衣服!那种小说电视剧中的可怕镜头不会有一丝一毫发生的机会!

然而一路上乖巧的人这会儿突然闹腾起来。

“热……”

“躺好,别动。”徐小柯居高临下冷漠说道,顺手把被石楠扒拉开的被子一角严严实实地又盖回来。

然后石·熊孩子·楠试图抵抗。

徐·没耐心·这又不是我儿子·小柯一把按住他的手:“再动揍你了!”

还没等迷糊的石楠做出回应,他就感受到手底下不同寻常的温度。石楠的手平时就很热,但现在几乎是烫人的程度。他把掌心覆在石楠额头上试了试,又担心是不是自己的手太凉,眉头皱得都能夹死只苍蝇。

最后他妥协了,俯身把自己的嘴唇贴在石楠额头上测量温度。



——是真的发烧了。

做完这一切的徐小柯觉得自己也快发烧了。

天地良心,他真的不是想趁着石楠不清醒而偷亲他!

就算……就算他喜欢他。


发现自己心意的时候,徐小柯第一件事就是骂赵杰那个乌鸦嘴一语成谶。当然,赵杰不知道。

只是连着打了三天的喷嚏而已。【并没有科学道理。】

但他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他清楚地知道这只是名为“移情”的副作用,这很正常。人在绝望时会对每一个施以援手的人产生好感,即使对方是同性。

毕竟在当下这个社会,喜欢和爱是不分性别的,不是吗?每个人都有权利听从自己的内心。

但是当然了,徐小柯断定石楠一定是个直男。他已经不止一次撞见石楠单位的小护士对他暗送秋波了。

什么,徐小柯怎么撞见的?

当然是大大方方去接石楠下班啊。



好吧,这有点跑题。

现在的问题是,他知道自己喜欢石楠,而石楠并不知情。

多么合情合理的现实啊。

不过是“移情”而已,他可以调控好自己的。

徐小柯想。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石楠突然咳了起来,整个人身体蜷缩成一团出了不少冷汗,手臂压着的位置似乎是胃或者肚子。

徐小柯忙过去扶着他,一边给他拍后背一边试图问话:“哪儿疼?”

“……”石楠不说话,但疼得脸都白了。下一秒,徐小柯预兆性地把一旁的垃圾桶怼到石楠面前,醉酒的人非常给面子地吐了出来。


——谢天谢地,他不用擦地了。

楼主 _终归不过二次  发布于 2019-05-12 16:23:00 +0800 CST  
【3】



急诊科的大夫叫王堇,一个三十多岁的小伙子。叫小伙子的主要原因是对方看着比石楠年轻,徐小柯下意识就站在石楠的角度来看了。

但现在,王大夫拿着新鲜出炉的各项化验报告,板着脸一副教导处主任的模样:“你们做家属的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呢?喝这么多也不怕出事!你看看这个值,离酒精中毒也不远了!”


徐·被数落·委屈但不能说·小柯忍着把石楠扔在地上的冲动,把锅背在了自己身上:“是我没看住他,麻烦您了。我回头一定好好教育他。”

这话说的小大人似的,王大夫倒也不好再训人,反而安慰起小柯来:“有这样的哥哥真是辛苦你了。”

“您客气了。您看看是开药还是挂水?”


他们这边没聊完,昏睡的人又开始说胡话:“小柯……”

“干啥。”徐小柯没好气地问。

“你喜欢我…………”


——哐当。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虽然原本也就只有这三个人。但石楠的话一出口,王大夫写字的手都停下了,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竖起了耳朵。


……原来这个大夫还是个喜欢八卦的?????????


徐小柯沉默地盯着石楠,呼吸都紧张起来。他在说什么???

——他知道我喜欢他了吗??????

——我他*妈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他接下来会说什么?厌恶吗?终于酒后吐真言打算跟我结束关系了吗???

——对面还他*妈有个八卦的医生呢啊!!!我能不能打昏他先回家再说啊???!!!


墙上挂着一个老式的钟表,秒针尽职尽责地滴答滴答走过十次,短短的十秒钟,不过一个深呼吸的时间,徐小柯脑中的弹幕已经刷刷刷滑过百十条。

然后他听见石楠拉着长音似乎又打了个盹,喃喃道:“…………表演胸口碎大石吗…嘿嘿……”



我可去他*妈*的吧!!!!!!!!!!!!!!!!!!!!!!!!!!


徐小柯忍不了了,徐小柯炸毛了,徐小柯发誓再管石楠他就是大猪蹄子!!!!!!

“大夫,我不认识他,您把他扔出去吧。”




【4】


徐·大猪蹄子·小柯拿着大夫开的各种口服药、拖着石楠再次回了家。

临走时那个王大夫肩膀抖动着一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样子,徐小柯都怕他憋出毛病来。

结果等他前脚刚离开急诊室,就听见身后的屋内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小柯:……


他又一次把石楠扔在床上,拍拍他的脸叫人:“醒醒,把药喝了。”

不能跟一个醉酒的人太计较。

毕竟在现代社会,杀*人是犯*法的。微笑.jpg

“不喝……”石·懵逼·楠拒绝了他。

“……”不能打人,不能打人,不能打人。

“是醒酒药。”他忍着脾气跟这个醉汉解释。

“我又没喝酒……”


忍………………忍个*屁啊!


徐小柯恨恨地把瓶盖打开,拎着石楠的衣领把他拽起来抵在床头,小小的瓶子直接怼进人嘴里。

“唔唔唔董(等)董董(等等)……”

石楠的求生欲后知后觉地爆棚,他挣扎着从徐小柯的手底下逃出来——当然,这主要是因为小刺猬怕呛着他所以心软了——然后乖巧懂事又委屈地:“……我喝QAQ”

妈*的,他为什么在石楠的脸上看见了表情包????

徐小柯觉得也许喝多的是他自己才对。




【5】


喝过醒酒药,又陆陆续续吃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其他药丸,还有24小时粥铺外卖来的半碗小米粥,石楠这才稍微的老实了一会儿。

徐小柯忙来忙去仿佛一个老妈子,算着药和药的间隔时间,随时准备递垃圾桶以防这个人吐床上,又拿着医院买的给小孩儿测体温的那种简单方便的体温计随时监控,几乎折腾到天亮。

好在这个人终于退烧了。

徐小柯发誓,他再烧一会儿自己就去拿俩鸡蛋直接扣他身上做煎蛋。【好孩子不要学。】


等石楠终于睡熟了,徐小柯给他满了一杯水放在床头,简单洗了把脸,迎着六点的太阳去早市买水果。

醉酒的人肯定需要补充维生素:

苹果……嗯……每天一颗远离医生……

菠萝…这个季节应该正甜。

香蕉,家里好像还剩半瓶沙拉酱,正好。

橘子,买几个尝尝吧,酸就给石楠,甜就留着自己吃。

他在水果摊前一一看过去,最后目光锁定了看起来没什么食欲但是身边的姑娘们经常会买的一种水果——木瓜。


——说起来。

他还没看过真人版的胸口碎大石呢。



——番外完——

楼主 _终归不过二次  发布于 2019-05-12 16:27:00 +0800 CST  
【停更通知】
很抱歉许久不更新然后还发这么一条。
是这样的,由于阿疯工作上突如其来的紧急任务,无暇分身,《自救》暂且停更至六月中旬。
复更时间初步预定6.10。
不早于6.3,不晚于6.15。
希望理解。感谢你们喜欢《自救》。
另外,由于停更时间之长,为了证明自己不鸽并且还活着,读者群重新开放一段时间。
即日起至复更后。之后大概会再次锁群。
当然,群内没什么值得看的文件,单纯想要资源的不必麻烦了。
只有一个怂唧唧还经常不在的疯子←
以上。
一个疯子。
群号见楼中楼。

楼主 _终归不过二次  发布于 2019-05-25 23:10:00 +0800 CST  
【前情回顾】

“你问过我为什么要帮你。除了人之常情和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之外,可能就还剩这个了吧。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格外得好,我的确有私心,那么……”

石楠略微歪头,露出有些苦恼的神情:“你要拒绝我吗?”


【正文】

——徐小柯:丑拒。(全文完)


(不你等等!

嗯我就是许久不见皮一下。

另外,群内在350整人数的时候锁群了【虽然现在不是整数了】但疯子我真的很努力尝试了,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紧张感。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努力不要一时发疯解散群……

好了我们开始更文。




【63】


徐小柯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钟。

他这个人,容易纠结,脑子运转又慢。石楠一股脑把真心都摊出来摆在他面前,反而让他手足无措。

不知道做什么的时候该怎么办呢?对于徐小柯而言,只能不说话干瞪眼。

但他又不是木头人,脑子尽管转得慢,也还是在不停思考的。



石楠谈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格外好。

或是出于虚荣心,或是出于自我认同感,或是出于有利可图。“想要被感谢”是一种正常的心理状态,人们会在这其中得到满足感和快乐。所以一般人会尝试去做力所能及的、不难的事情,去帮助另一个人。

这个道理徐小柯明白,但是在他和石楠的关系中,显然石楠所收获的满足感和快乐并不足以抵消他所付出的精力。

——我是个疯子。我情绪不稳定。我很容易伤害他。

——他凭什么耐心在那儿陪着我守着我?

然而石楠坐在对面,两手掌心覆着他的,坦荡地承认:我的确有私心。

他有私心,他有所谓的挑战欲,那么剩下的问题,就是徐小柯肯不肯给他这个挑战的机会了。





这个大人真是……

徐小柯忽然憋出一声骂来:“***。”

石楠:??????

“咳,没什么。”徐小柯想笑又觉得现在的场面笑起来不太严肃,但石楠傻了吧唧的样子实在是太蠢太好笑了。他辛苦地忍耐了几秒,才点头道:“我知道了。”



好吧,这回轮到石楠不知道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达成以后都说人话的协议。”石楠无辜地说。

徐小柯脸上写满了嫌弃,但还是接着自己的话往下说:“我现在承认你是正常人了。”小孩儿耸耸肩,极度放松的状态像变了个人似的,“你刚才问我要不要拒绝你的时候,跟我高中时追初恋一个蠢样。”

“……”

“你知道自己手心出汗了吗?”徐小柯又问,但他压根儿没打算等石楠回答,继续说:“虽然我一直说着主动被动没什么区别,但我心里还是计较在意。所以你一气场全开的时候……气场这个词你知道吗?等等你这个年纪不一定知道吧?”他碎碎念着,也没看石楠,只是把另一只手叠罗汉一样压在石楠的手上,然后搓了两下,“而且你这个工作,说实在的,我一想到你能从我的动作神态中看出点什么,我就有点害怕。”

石楠放下了托底的那只手,把右手留给小孩儿揉圆搓扁:“非必要情况我不会做太多观察,那样太累了。”

“嗯,我现在知道了。”徐小柯捏着他的食指前后晃了两下,“我是个疯子,但你是个傻子。”

“撒娇卖萌的小姑娘你不喜欢,偏找我这种没什么情趣的老爷们实践。自己工作累得要死,送钱的病人都看不完,还非要来捡我这个赔钱的麻烦。”

“你说,你是不是个傻子?“



他们目光相接,徐小柯握着石楠的指尖,唇角是上扬的,可泪水已经盈满眼眶,几乎就要落下来。

石楠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轻声说:“嗯,我是。”



徐小柯笑了起来。他垂头抵着石楠的手掌,两滴清泪随着动作滴答在正下方的地砖上,又溅散开。

“傻子。”

楼主 _终归不过二次  发布于 2019-06-13 18:32:00 +0800 CST  
【64】


中场休息以半个西瓜的切片开始。

“这个季节的西瓜真难吃。”徐小柯边吐掉嘴里的籽边说。

石楠又切好了几块,语气无奈中透露着宠溺:“还不是你闹着要吃我才买的。”

“我那不是为了欺负你吗,什么贵说什么。谁想到你当真了……”小刺猬想起冰箱里那盒红樱桃,有些心虚:“说真的,你一直没女朋友是不是就因为根本听不出画外音所以被嫌弃了。”

“嘿,没良心的。”石楠擦干净手,往他脑瓜顶敲了一下:“好心好意赔礼道歉你还顺势挖苦我。”

“你这是赔礼道歉的态度吗!还打人!”

“你已经接受我的道歉了,现在开始我又可以打你了。”

“????姓石的你是想打架吗!”徐小柯咬完手里的最后一口,虚张声势地比划着沾满西瓜汁的双手:“你说吧,想洗衣服还是洗裤子或者一起洗?”

“哈哈哈哈哈哈……”石楠刚拿起一块,闻言连连摆手认怂:“我错了我错了,小柯大大放过我的睡衣吧。来,这块肯定甜。”



闹了好一会儿,又收拾完厨房,这两个孩子气的大人才重新回到正轨上。经过方才那一遭,徐小柯的心理压力倒是少了很多。石楠要说的内容他或多或少都有数,比起自我剖析的难度,听别人说自己的错反而相对容易些。

更何况,石楠还为了避免让他产生被指责的错觉用了些看起来就智*障的手段。

徐小柯想到这叹了口气,说:“其实你不打自己也没事儿……“

“我不是在用自我伤害来要挟你,也不是为了让你产生愧疚。”石楠拿起木尺,认真说道:“这只是我们约定好的一个避免意外的方式,记得吗?”

徐小柯不再做争辩,但他清楚地知道石楠绝不会像对待他那样轻描淡写。这个人一早就决定了这件事。

他重新抱好小仓鼠,示意石楠可以开始。

而后石楠高举的右手握着尺子,用着与之前不同的力道,携着风声落在了自己的左手掌心。

“啪!”



徐小柯的猛地攥紧了手。

他没有拦,石楠目光里的坚定让他不敢动。他的心理医生是认真的。打在手上的力度和即将说出的话,二者一定是对等的。

石楠五指僵直,缓过最初的痛觉才开口,除了试验工具的时候,他再没体验过这样的感觉,实在有些辛苦:”你对我仍然不够坦诚。我们相处的很多时候,你需要在逼迫下才能说出自己偏执的点,但那只限于我能够发觉的问题。除此之外,更深的源头你并不肯说。你害怕对我、对任何一个人交心。”

他的视线锁在徐小柯紧蹙的眉间,再次重重落下一尺,声音清冷严肃:“很多事你甚至不愿意听我的解释就直接对我判*刑。赵杰的事只是一个导火索,这背后还是因为你对我不够信任,或者说,你从未打算真正信任过我,对吗?”

“……我不是。”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反驳太苍白无力,所以徐小柯只说了一句便停止了。

石楠没有理会,第三次抬手,尺面撞击皮肉的声音听得徐小柯有些瑟缩。

“以你的性格,不会无缘由地戒备至此。我想要你告诉我,你以前遇到过什么事,或者说——有谁曾经伤害过你吗?”



……有谁?



徐小柯觉得自己世界的防护墙正在分崩瓦解。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促使他难以自控地站起身,几乎是指责道——

“赵杰跟你说什么了?!”





意料之中的责问。石楠并不担忧,高举重落的两记尺子砸在自己手心,被徐小柯尽收眼底。

小孩儿方才的戾气忽地就散了一大半。

石楠这才开口解释:“他只是跟我提了你被人欺骗过。但这关乎你的隐私,所以我们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只是小柯,我是你的心理医生,我有问询了解的权利。如果你永远把自己封闭在心底的安全区,我们不管用多少方法也只是在浪费时间。”

“这不是浪费我的时间。”石楠近乎忧伤地看着他,“是你太痛苦了。”



石楠掌心酸麻僵硬,皮肉红肿紧绷,直直地摊在徐小柯面前。而说完这一句,他似乎才想起要蜷一蜷手指。握紧的动作激起掌心更多的疼痛,他也没在意。木尺随意搁在桌上,石楠垂着双手,缓缓站起来直视徐小柯:“我不是强迫你一定要跟我说这些。但如果你想说,我随时都在,随时都会倾听。过去的伤疤,如果触碰的时候还觉得疼,那意味着是你不肯让它好起来。是你在不停掩盖着,使之溃烂。结痂脱落之后的伤疤是不会疼的。”

他抬起徐小柯曾经自*残的手腕,上面的划痕早已变成淡白色,几乎与肌肤融为一体。他用仍然滚烫的掌心按压上去,轻柔地问:“就像这里,已经不会疼了,对吗?”




徐小柯自暴自弃地阖上眼。

然后他做了一次深呼吸,缓慢地轻轻点头。

石楠也仿佛随着这一个动作松了口气。他捡起因为徐小柯忽然起身而掉落在地上的小仓鼠,拍了拍屁股上的灰,重新塞回徐小柯怀里。

“对它好一点儿。”石楠说,“也对你自己好一点儿。”

楼主 _终归不过二次  发布于 2019-06-13 18:37:00 +0800 CST  
【65】

每个人在成年的过程中都有自己的榜样,或者说,自己向往的那个人。

徐小柯读初中的时候有一位喜欢的语文老师。中年男性,成熟,有魅力。板书写得格外好,又为人正直。徐小柯一度把他当做自己父亲的替代品,直到后来那位老师身体不好,不再带他们班。

多年来也并非没有联系,只是过了年少冲动那个劲头,就只剩逢年过节短信问候,他近乡情怯,也不敢去见面。好容易约过一次,也因为老师家的孩子突发疾病而不了了之。

后来读了大学,徐小柯又遇见了一位这样类型的人——教他文学史的老师。




石楠把切好的甜瓜放在桌子上,又细心地插好牙签,才柔声说:“慢慢说,不急。”

徐小柯灌下一杯可乐——他原本是想喝酒的,但石楠以“不想下楼去买”为由强硬地拒绝了他。不过他也知道,喝了酒,他怕是就不能好好地讲完这个故事了。

“那个老师对我很好。至少在刚开始的时候。”讲故事的人完全没意识到算是一键剧透,戳着水果块听起来毫不在意:“那时候我都大三了,正在定考研方向,其实很多课都不太认真听。但他讲课有趣,引经据典甚至还有当下流行的段子,我听了一节之后,就开始每天坐第一排。”

学生时代表达喜欢的方式就是看座次。偌大的阶梯教室,如果前三排都空着没有学生,那么教师也合该回去反思一下自己的教学方式。姑娘们会为了喜欢的老师精心化妆坐在第一排,小伙子们也会为了喜欢的老师放弃在最后一排睡觉打游戏的机会。

徐小柯就是那其中一员。

“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尽管他的课跟我想要读研的专业没什么关系……”徐小柯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也幸亏没什么关系。”

石楠静静地坐在对面等他下文。

“后来毕业论文分导师的时候,他把我要过去了。——这是我后来知道的。刚开始,我只以为是机缘巧合,也算是个跟他深度接触的机会。”

“你有机会可以问问赵杰。为这事儿我跟老赵吵过好几次,他说我脑子不好。”

石楠还是没忍住笑了一声:“上次见面他也说过。”

“……行吧,我不反驳。我自己知道,一旦认了死理,我就什么都听不进去。”





徐小柯做了什么呢?他不过是喜欢了一位年长的老师,在潜意识里将对方当做父亲一样的存在。

初期两个人只是萍水之交,范围不会超过普通师生该有的界限。短信问好,偶尔去办公室问些问题,或者交流些新的观点。上课的时候他会提问徐小柯,而几乎不喜欢发言的徐小柯也会认真给予回答。那段日子,班里的同学一度以为徐小柯要考文学史的研究生。

可赵杰知道不是。所以赵杰觉得他疯了。

“你专业书看完了吗?”赵杰曾问。

“没有。”

“???那你哪来的时间看他推荐的书???一套三册啊徐子。”赵杰指着他书架上的那一排文学史相关专著,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自己看看这一排哪本跟我们考试内容相关啊?”

徐小柯毫不在意地翻到下一页,甚至还做了笔记:“没事,来得及。”

“你是不是忘了上次系主任说的话了?想考研就只能专心考研,别的活动,不管是招聘实习还是什么乱七八糟,一概都不能参加。你倒好,自己的课加旁听的课,现在连推荐书目都快看全了吧??”

“没有,”徐小柯冷静地说:“我刚看了五分之一,还有一些在路上。”

赵杰:……

“徐子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

“我毕业论文要写这个,也不算没关系。”徐小柯说。

“…………”赵杰快被他气死了,“大哥咱们这是本科毕业论文,七千字管饱,你看这些跟我说就为了毕业论文?你徐小柯会怕写论文?又不是你洋洋洒洒几万字的时候了?”

徐小柯被他吵得烦了,啪地把书合上,严肃认真道:“我不想让他失望。”

赵杰不做声了。他深深地看了徐小柯一眼,最后还是那句话:“你最好也别让自己失望。”






“后来我才知道,”徐小柯用牙签串了两块瓜,又朝着第三块扎去,“他那时候就知道点儿真相,不过怕我接受不了,没找到机会说。”

徐小柯想起一切尘埃落定水落石出的时候,赵杰站在他面前,红着眼睛跟他道歉:“我*他妈应该告诉你的…当时就应该告诉你的。”

可如果当时他说了,徐小柯会听吗?

不会。

徐小柯知道自己不会。甚至他可能会在心里对赵杰有偏见,从此疏远他。

所有的苦痛,所有的挫折,都要亲身经历过,才能成长。

这是他逃不开的。

这是每个人都逃不开的。

谁也拯救不了。

楼主 _终归不过二次  发布于 2019-06-24 14:40:00 +0800 CST  
【66】

其实不过是两年前的事。那时候徐小柯一边跟着这位导师,一边学着自己的考研内容。每天除了图书馆就是教室。但他乐在其中。

这很好理解。缺失了多年的父爱,在自己的导师身上寻到了。对方会关心他吃得睡得好不好,也会在降温的天气提醒他穿件外套。甚至还会约徐小柯一起吃晚饭——尽管除了第一次之后,都是徐小柯来付账。

他不在意,他觉得自己得到的足够多,觉得这是他能做的回报之一。殊不知,在中文系流传的八卦中,这才是那个老师的惯用招数。

赵杰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徐小柯已经陷得太深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自己的好兄弟,他知道徐小柯多渴望这个。不过是钱,赵杰最后想,如果简单地用钱能换来幸福,他愿意纵容自己哥儿们闹一场,哪怕最后真相大白,损失的也不过是钱而已。

钱是可以挣来的。

但快乐不是。





一切终止在一篇学术论文上。

当徐小柯在文学史相关学术网站上看见自家导师新发表的文章时,还兴致勃勃地点进去想要探讨一二,可页面刷新出来,看过名字,看过首段的介绍,他便再也兴奋不起来。

除却这两部分,通篇的观点论述都来自于他之前写给导师看的那篇小论文。徐小柯快速地滑到页面最后,署名一栏只有导师的名字,没有自己,没有提及学生,什么都没有。

……这算是什么?

善用文字的人,都对自己的文字有莫大的珍爱。那是他在考研复习的忙碌状态下硬生生抽时间写出来的文字,翻了十多本专业书,看了无数篇相关论文,一字一句,斟酌着写下来的。只为了导师的一句——我对这个课题很感兴趣,你可以尝试写一下。

他不愿意让他失望。

对方也的确没有失望。

徐小柯忽地就想起交上论文纸稿的那天,导师眼底的光芒。他以太忙碌了不方便看纸质版为由跟自己索要电子版,徐小柯也丝毫没有怀疑就给了他。

毕竟,谁能想到,一个有名气的教授会屈尊剽窃一个本科生的论文呢?!






终归是年轻气盛。

徐小柯出现在导师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脑子里还没完全平静下来。那是他视作父亲一样的人,他才买好的礼物还没到货,如今这又算什么?

可让徐小柯更加难以接受的,是对方毫不在意的态度。




“他说,”徐小柯放下手里的牙签,看向石楠,扯出一抹苦笑:“‘你论文写得很好,不过以你的名字投稿,几年也不一定能成功。我这是在帮你。’看,直到最后一刻,他也丝毫没觉得这是多么过分的事。”

“这是剽窃,你可以举报他。”石楠皱眉道。

“我也想过。”徐小柯笑出声来,目光却透过石楠看向过去的某一个时间。








“小柯,我也是真心把你当儿子,你师母也很喜欢你。你现在正在毕业期,”导师笑着说:“你知道,如果没有学位证,即使考上研究生也不能被录取吧?”








“我赌不起。”徐小柯再次开口,“石楠,我考大学,我读研,是为了找一份更好的工作,能够上班,能够挣钱,能够撑起我家。我不是为了坚持自己的骄傲才学习的。我赌不起,我对抗不了,我……”

他笑得凄凉,又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只能认了。”

“这不能怪你。”石楠说,“我们都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就如同当初医闹,即使心不甘情不愿,他们也只能承担下对方家属的指责。

无能为力,不得不逼着自己去忍受。




可是压垮徐小柯的最后一根稻草并不是这位导师。

后来徐小柯跟关系好的学姐聊到这件事的时候,对方既嫌弃又心疼了吐槽过他,然后说自己正在A中教书,离他家还很近。

徐小柯惊讶地说:“我初中就在那儿啊。当时有一位很喜欢的语文老师,姓张。”

学姐报了个名字,徐小柯激动了:“对就是他。你认识他?上次手机丢了我连他手机号一起弄没了……”

学姐那头显然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慢慢说:“学弟啊……有些时相见不如不见你知道吗……”

“……姐你有话就直说没事儿。”

“如果你曾经以他为榜样……”学姐的声音犹豫不决,“他现在不太一样了。我刚才跟你吐槽的,那个需要送礼才能办事的语文组主任,就是他。”

楼主 _终归不过二次  发布于 2019-06-24 14:44:00 +0800 CST  
【67】


石楠听到这里,深深地叹口气。成长的可悲之处就在于所有人都会变得不像自己,或者说,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奉承迎合,应酬交际,所有年少时期看不惯瞧不起的事,现今都在一一被践行。
但对于徐小柯来说,那是他向往的人。是他前行道路的一盏明灯。
而现在,这盏灯熄灭了。
徐小柯瞧着石楠的样子,倒是笑了:“你也不要把我想的那么不堪一击。我能理解他的转变,真的能理解。我只是有一点失望难过而已。”
“但是我知道,不是所有老师都这样。”他像是自我疏导般说:“我现在的研究生导师人就很好。见面的第一天,他就明确告诉我们不需要带任何东西,他什么都不缺,人去就行了。”


他都知道。
石楠说不上是欣慰还是有些心疼。该说的大道理徐小柯都明白,他早已劝过自己。但是理解、接受、劝慰过后,伤口就不会痛吗?
怎么可能不痛。
石楠再次叹声气。
“小柯。”
“嗯?”徐小柯示意他在听。
石楠轻声道:“我们来做个约定吧。”
这样的场面总会使得徐小柯保持下意识的警惕,但他努力了一下,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放松:“你说。”
心理医生藏在镜片后的眸子低垂了片刻,又坚定地将目光落在徐小柯眼底:“这是一个约定,也是一份协议。接下来我说的内容,你可以拒绝,也可以参与修改。这并不是命令,我现在的身份是你的心理医生,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其他的关系束缚。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
“……”徐小柯定定了看了他一会儿,才说:“……好。”
石楠深深吐气,道:“我们刚才说过这个问题。在治疗过程中,我会偶尔使用一些辅助手段。这些方式你并不一定都能接受。前期的过程中你强迫自己接受过,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多么艰难,我很感谢你的配合。”
“你要感谢自己帮我?”徐小柯却笑了,真心实意道:“你直说就好,没关系。”
“……好。”石楠顿了顿,说:“我希望我们达成一个约定,以一个关键词作为开端。我想要你给我一个不常用的、但你能记住的词,当我想要使用一些必需的治疗手段时,我会说出这个词。而我要同步表达的意思是——接下来这件事对你来说可能很难,但我希望你为了我、为了你自己,去努力尝试一下。”
“其实没必要这么麻烦……”徐小柯说,“你要我做的,我都会努力一下。”
“这不一样。”石楠拒绝道:“我们的关系不是命令与服从。之前是**之过急了,你需要一个自我保护的手段,我也需要一个约束。这就像安全词一样。”
徐小柯思考了好一会儿,“嗯……就像拍戏的action?”
石楠微笑:“嗯,差不多。”
“但我还是觉得更像你们心理学的催眠……”
石楠被他逗笑了:“你怎么想都好。”
徐小柯的反应平和到不可思议。
“好吧。你是专业的,你说了算。”徐小柯鼓起腮帮子又瘪回去,说:“我同意了。”



“……这么简单?不再问点什么了?”这下轮到石楠犹豫了。
“我今天太累了。”徐小柯说,“我觉得已经用脑过度,不想再纠结任何事了。”他把盘子里最后的水果叉进嘴里,嚼了两下又突然趴到桌子上,藏着表情轻声说:“石楠……我现在能说的事只有这些。还有些别的,你称之为伤疤也好,什么都好。我真的不想提。但我向你保证那些不会影响到我们日后的相处,如果有影响了……我再跟你说。”
他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却掩藏着低沉的落寞。
“所以我会配合你。何况这个约定,根本就是在保护我,我知道的。你不用表现的那么紧张兮兮……”
石楠坐直了身体,伸手按在他后脑勺,试探性地往下压了压,又压了压。
“好,我知道了。”



“………………那你大*爷*的还不把手拿开!!!!!!”面朝下贴着桌子被压的可怜兮兮的小刺猬如是炸毛道。




“好了。”石楠若无其事收回手,并不打算告诉徐小柯头顶呆毛立了起来,“你需要挑两个词。一个是我用于开端,一个是你用来拒绝或者结束的安全词。”
“麻烦……”徐小柯托着下巴撑起来,“你不知道我最不擅长挑东西吗……”
话是这样说,但他的确在认真思考合适的词汇。又过了一会儿,等石楠刷好了盛水果的盘子,徐小柯忽然开口:“Redemption.”
“嗯?”
“Redemption,救赎。”
石楠动作一滞,盯了徐小柯半天,语气里有些无奈:“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他将此称之为救赎,可对于石楠来说,这只是自说自话地闯进徐小柯生活,完全不知道未来如何就去帮他。
成功了,是帮助。不成功,便是害了他。
他们这段关系,自始至终都不只有徐小柯一个人在担心。



“让我挑就不能反驳了。”徐小柯认真说道,“至于我的那个……coward。”
“…………”石楠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不给自己留点余地?我觉得你说不出来。”
“姓石的你今天太婆婆妈妈了。”
真是好心没好报。石楠心里骂了一句,嘴上也不饶人:“你就作。等你后悔的时候我也不会让步。”
“你可别让步,有点职业素养好好治病知道吗?”

楼主 _终归不过二次  发布于 2019-07-15 15:50:00 +0800 CST  
他们吵着嘴架又四目相对,似乎有什么关系在微妙地发生改变。而他们彼此都知道,这是一种可见的、良好的转变。

他们相识于二次,偶遇于三次,几经周转,有过吵闹决裂,也有过让步妥协,终于重新在三次中落下帷幕。

他们不再是主被。

他们从未只是主被。




————————

好久不见。

其实这里应该在停更前写完,但是阿疯忙的太意外了。

有人还记得这个关键词吗x番外里的。

这章算是一个中间结束,最难的问题都一一在被解决。

如果分上下卷的话,这里就该写一个【上卷完】了✓

阿疯本人也如同小柯一样,在这一年里经历了各种各样的改变。有些事想做还没做,有些事也还在犹豫。

但我都会做出决定的。

给每位读者比心。

以上。

一个疯子。

楼主 _终归不过二次  发布于 2019-07-15 15:55:00 +0800 CST  

楼主:_终归不过二次

字数:19061

发表时间:2019-05-07 05:5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7-20 21:55:10 +0800 CST

评论数:40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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