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宠妃的新衣
作为宠妃，裴拙幸恪尽职守，认认真真争宠
作为皇帝，陆载桓尽职尽责，兢兢业业宠小妃子
作为群众，配角苦大仇深，勤勤恳恳啃狗粮
………………
我知道自由平等博爱，都是对的，可是我爱上一个皇帝，情难自禁。
作为皇帝，陆载桓尽职尽责，兢兢业业宠小妃子
作为群众，配角苦大仇深，勤勤恳恳啃狗粮
………………
我知道自由平等博爱，都是对的，可是我爱上一个皇帝，情难自禁。
很抱歉让大家跟着我流离失所走南闯北的，我这个人和小裴一样，不到头破血流不信邪，总不愿意相信这世界上有这么不公平的事情。之前的文不多，我会搬到这个楼里来，如果试验几天没问题，就在这里更新了。
第一章
历史上裴后什么时候进的宫，史学家们一直争论不休。有的史书上说他是“圣元元年夏始居云意阁”，有的却记载“圣元二年冬太宗获于乱兵中”。这两个记载差的太大，以至后世有人怀疑太宗谋害了原来的裴衡郎，然后让真爱顶替了他的位置。
出尽了风头的裴拙幸什么也不知道，他醒来的时候柱子已经不见了。一个人躺在一张大床上，，少年揉了揉眼睛，有点茫然无措。
“柱子？陛下？桓哥哥？”他挨个叫了一遍，可是一点回应都没有，有点害怕的小人儿爬下床想去找柱子。
这似乎是一个隔断的小房间，推开门，首先看见一架“江山万里红日升”的屏风，接着就听见外头传来隐约的对话声。
“九叔那里，你是怎么交代的？”
呀，是柱子的声音！拙幸竖起耳朵，轻手轻脚地趴在屏风后充当了一回地下革命分子。
“我的陛下啊，”小霍无奈的声音响起来，“我一猜就知道你又陪着小孩子胡闹了，那里还敢实话实说，就说昨夜天一教卷土重来，你不动声色一直跟到郊外一窝端了他们的老巢，又放了信号弹接应，因为时间赶不及所以嘱咐我替你处理今天的朝事。也幸好今日没什么大事，我勉强都接了，王爷才没起疑，你去认个错，怎么说都是为了你们陆家的江山，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柱子停了半晌，才说：“幸好我身边还有个你能替我遮掩——那几十个盗贼倒是身后扬名了，刺杀造反，不知道的还当他们是英雄好汉呢。”
小霍忍不住磨牙霍霍：“好陛下，你以后可省些吧，这事真要让老王爷知道了，几十鞭子下去，小衡郎真就是一滩血水了。”
“大不了我死护着不许打，九叔也得看我面子。”大概是尘埃落定心情愉悦，陛下难得调侃两句，“怎么说我也是皇帝呢。”
历史上裴后什么时候进的宫，史学家们一直争论不休。有的史书上说他是“圣元元年夏始居云意阁”，有的却记载“圣元二年冬太宗获于乱兵中”。这两个记载差的太大，以至后世有人怀疑太宗谋害了原来的裴衡郎，然后让真爱顶替了他的位置。
出尽了风头的裴拙幸什么也不知道，他醒来的时候柱子已经不见了。一个人躺在一张大床上，，少年揉了揉眼睛，有点茫然无措。
“柱子？陛下？桓哥哥？”他挨个叫了一遍，可是一点回应都没有，有点害怕的小人儿爬下床想去找柱子。
这似乎是一个隔断的小房间，推开门，首先看见一架“江山万里红日升”的屏风，接着就听见外头传来隐约的对话声。
“九叔那里，你是怎么交代的？”
呀，是柱子的声音！拙幸竖起耳朵，轻手轻脚地趴在屏风后充当了一回地下革命分子。
“我的陛下啊，”小霍无奈的声音响起来，“我一猜就知道你又陪着小孩子胡闹了，那里还敢实话实说，就说昨夜天一教卷土重来，你不动声色一直跟到郊外一窝端了他们的老巢，又放了信号弹接应，因为时间赶不及所以嘱咐我替你处理今天的朝事。也幸好今日没什么大事，我勉强都接了，王爷才没起疑，你去认个错，怎么说都是为了你们陆家的江山，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柱子停了半晌，才说：“幸好我身边还有个你能替我遮掩——那几十个盗贼倒是身后扬名了，刺杀造反，不知道的还当他们是英雄好汉呢。”
小霍忍不住磨牙霍霍：“好陛下，你以后可省些吧，这事真要让老王爷知道了，几十鞭子下去，小衡郎真就是一滩血水了。”
“大不了我死护着不许打，九叔也得看我面子。”大概是尘埃落定心情愉悦，陛下难得调侃两句，“怎么说我也是皇帝呢。”
拙幸在屏风后听着，心里百味交织：心酸发酵的饼，甜蜜和成的馅，还尝得出淡淡害怕的夹心。这怕即有一个普通人对上位者天然的畏惧，也有小孩子对大家长积威的屈服，还多少带着点少年对未来的隐隐担忧。
拙幸自己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定义他和柱子的关系。君臣的规则在他们中间划开了迢迢汉河，河两岸的人身份不再对等。这个认知如此清晰又残酷，让拙幸心里堵得慌。
这是封建的时代，这是皇宫的深宅。在这里，自由是个笑话，平等是宗大罪，尊严和人格是一个妃嫔最大的累赘。可是，没有这些，他还是完整的人么？
你有生命，有尊严，有人格，你也是个人。所以，没人爱你，请你爱自己，爱自己的独立、自由、坚强和心机，永远不要为了别人折堕你做人的权利。
这段话缓缓在少年脑中响起，用刀子刻在手臂上的信条带着血腥气，盘在骨子里般的固若金汤。
可是，倘若有人爱你呢？你是否又会放弃你的尊严，和他谈一场不平等的恋爱？
“拙幸？”浑浑噩噩间，他听到男人叫他的名字，“怎么蹲在这里？”
有力的大手托住他的胳膊将他扶起，拙幸的脑袋被按在了温厚的胸膛里：“怎么眼睛红了？又做噩梦了？乖，我在这儿呢，别怕。”
拙幸抓住他的手，一口咬在大拇指上，疼得陆载桓一激灵——小妃子有一口好牙。一边的鹤龄胆子都吓没了，往常他忤逆陛下，还能说个不知者不怪，如今却是实打实的活罪难逃了。经验丰富的总管大人小心地查看着陛下的神色，随时准备传杖还是怎的，却见陛下只是无奈地笑了笑，使了个眼色让他出去。
唔，看来一时半会儿，这宫里的天儿，还是这位小主子的脸啊。
………………
拙幸自己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定义他和柱子的关系。君臣的规则在他们中间划开了迢迢汉河，河两岸的人身份不再对等。这个认知如此清晰又残酷，让拙幸心里堵得慌。
这是封建的时代，这是皇宫的深宅。在这里，自由是个笑话，平等是宗大罪，尊严和人格是一个妃嫔最大的累赘。可是，没有这些，他还是完整的人么？
你有生命，有尊严，有人格，你也是个人。所以，没人爱你，请你爱自己，爱自己的独立、自由、坚强和心机，永远不要为了别人折堕你做人的权利。
这段话缓缓在少年脑中响起，用刀子刻在手臂上的信条带着血腥气，盘在骨子里般的固若金汤。
可是，倘若有人爱你呢？你是否又会放弃你的尊严，和他谈一场不平等的恋爱？
“拙幸？”浑浑噩噩间，他听到男人叫他的名字，“怎么蹲在这里？”
有力的大手托住他的胳膊将他扶起，拙幸的脑袋被按在了温厚的胸膛里：“怎么眼睛红了？又做噩梦了？乖，我在这儿呢，别怕。”
拙幸抓住他的手，一口咬在大拇指上，疼得陆载桓一激灵——小妃子有一口好牙。一边的鹤龄胆子都吓没了，往常他忤逆陛下，还能说个不知者不怪，如今却是实打实的活罪难逃了。经验丰富的总管大人小心地查看着陛下的神色，随时准备传杖还是怎的，却见陛下只是无奈地笑了笑，使了个眼色让他出去。
唔，看来一时半会儿，这宫里的天儿，还是这位小主子的脸啊。
………………
拙幸咬了好一会儿，才愤愤不平地松了口。陆载桓苦笑着看着自己大拇指上的一排牙印：“解气了？”
拙幸摸摸自己的嘴，说：“我这牙是咬过皇帝的，等你以后不喜欢我了，我就出宫去卖牙，一颗卖一百两银子。”
陆载桓笑得打跌，不明白小人儿脑子里哪里来的这些想头。他牵着小家伙走到外书房，说：“在朕的衡郎凭此发迹之前，不如先把咱们的账算清。”
“等等！”拙幸一听算账立刻急了，“哥哥，这账得从头算。你看，咱俩都有错，相互抵消，不如就一笔勾销了吧。”
“拙幸说的有道理。”陛下作沉思状，“那以往恩怨种种，你我都既往不咎，如何？”
好啊好啊，拙幸巴不得如此，赶紧点头，抓着陛下的手摇来晃去地撒娇：“拉勾拉勾。”
陆载桓邪魅一笑，跟单纯好骗但是以为自己十分精明的小妃子勾了勾指头。小人儿明显松了一口气，两只眼睛又开始咕噜咕噜地转，上下左右打量着御书房。
陆载桓拉开椅子，用手指敲敲桌沿，道：“趴下，我看看你的伤。”
拙幸隐约觉得不对劲儿，但是柱子是个重诺的人，应该不会反悔。心一安，他就蹭过去，乖顺地将小臀伏在桌案上，任凭男人掀开他的衣服查看。
小妃子年纪不大，而且本身皮肤就细嫩，陆载桓手重了掐一下都要青一天，更别说那竹尺反复抽打。男人大手抚上小人儿臀上斑斑驳驳的伤痕，经过两天的沉淀，肿已经消退了，但是青黄板花却还要几天才能完全褪掉，再加上在马车里为了逼着小人儿叫桓哥哥打了两下，也留下了淡淡的红痕。陆载桓微微用力一按，小家伙就痛得一个哆嗦。
看来这小屁股是打不得了，陆载桓只想给小人儿惩罚，不是为了使他受伤。他大手顺着臀来回撸了几遍，然后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
拙幸惨叫起来：“你说我们俩扯平不打的！”说着就要起来，被男人按着腰压了下去。他声音又缓又严厉：“之前种种，我不和你算，这次只论茶梗子的事。我上次让你把所有的茶梗子都交给我，你偷偷留了多少？”
这个理由果然不涉及先前种种恩怨，拙幸张大嘴巴无言以对。实在是，他做的事太多了，不声不响给自己梳了满头小辫子，陆载桓要打他，随便抓一个他就不得不认。
这儿是陆载桓的书房，没什么打人的刑具，陆载桓捏了捏少年两条已经吓得哆嗦的小白腿儿，感觉肉很厚，打不坏，就顺手抽出一边大肚花瓶里的一根鸡毛掸子。拙幸还没挨打，声音就带上了哭腔：“你又骗我。”
陆载桓不紧不慢地按住他伶仃细腰：“以后永远都别想在我面前耍小聪明，嗯？”
拙幸摸摸自己的嘴，说：“我这牙是咬过皇帝的，等你以后不喜欢我了，我就出宫去卖牙，一颗卖一百两银子。”
陆载桓笑得打跌，不明白小人儿脑子里哪里来的这些想头。他牵着小家伙走到外书房，说：“在朕的衡郎凭此发迹之前，不如先把咱们的账算清。”
“等等！”拙幸一听算账立刻急了，“哥哥，这账得从头算。你看，咱俩都有错，相互抵消，不如就一笔勾销了吧。”
“拙幸说的有道理。”陛下作沉思状，“那以往恩怨种种，你我都既往不咎，如何？”
好啊好啊，拙幸巴不得如此，赶紧点头，抓着陛下的手摇来晃去地撒娇：“拉勾拉勾。”
陆载桓邪魅一笑，跟单纯好骗但是以为自己十分精明的小妃子勾了勾指头。小人儿明显松了一口气，两只眼睛又开始咕噜咕噜地转，上下左右打量着御书房。
陆载桓拉开椅子，用手指敲敲桌沿，道：“趴下，我看看你的伤。”
拙幸隐约觉得不对劲儿，但是柱子是个重诺的人，应该不会反悔。心一安，他就蹭过去，乖顺地将小臀伏在桌案上，任凭男人掀开他的衣服查看。
小妃子年纪不大，而且本身皮肤就细嫩，陆载桓手重了掐一下都要青一天，更别说那竹尺反复抽打。男人大手抚上小人儿臀上斑斑驳驳的伤痕，经过两天的沉淀，肿已经消退了，但是青黄板花却还要几天才能完全褪掉，再加上在马车里为了逼着小人儿叫桓哥哥打了两下，也留下了淡淡的红痕。陆载桓微微用力一按，小家伙就痛得一个哆嗦。
看来这小屁股是打不得了，陆载桓只想给小人儿惩罚，不是为了使他受伤。他大手顺着臀来回撸了几遍，然后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
拙幸惨叫起来：“你说我们俩扯平不打的！”说着就要起来，被男人按着腰压了下去。他声音又缓又严厉：“之前种种，我不和你算，这次只论茶梗子的事。我上次让你把所有的茶梗子都交给我，你偷偷留了多少？”
这个理由果然不涉及先前种种恩怨，拙幸张大嘴巴无言以对。实在是，他做的事太多了，不声不响给自己梳了满头小辫子，陆载桓要打他，随便抓一个他就不得不认。
这儿是陆载桓的书房，没什么打人的刑具，陆载桓捏了捏少年两条已经吓得哆嗦的小白腿儿，感觉肉很厚，打不坏，就顺手抽出一边大肚花瓶里的一根鸡毛掸子。拙幸还没挨打，声音就带上了哭腔：“你又骗我。”
陆载桓不紧不慢地按住他伶仃细腰：“以后永远都别想在我面前耍小聪明，嗯？”
拙幸摇头摆尾：“我记住了，我真的记住了。”说着开始啜泣。
一般他开始哭，就说明他驯服了。陆载桓将鸡毛掸子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刷的落下，在少年身上留下一道笔直的红痕。
藤条将男人的力气都集中在窄窄的一线，异常尖锐的疼痛使拙幸脚趾都伸缩着抗拒，陆载桓将藤条压上来的时候，他几乎是尖叫着求饶：“哥哥……哥哥……柱子哥……”
柱子平时有多温柔，打人的时候就多狠。他按紧挣扎不断地少年，扬手又打了下去。拙幸惨叫出声，他是真的不抗打，陛下手稍微一松，他就从桌子上弹起来跺着脚。
男人眯着眼看了看他，手里的刑具凭空甩着。拙幸咬着嫣红的唇，轻轻用手拉男人的衣服，那可怜的样子太容易激起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的凌虐心。陆载桓深吸一口气，才压下将他扒光狠干的冲动，只是依旧用鸡毛掸子点点桌沿。
沉默的男人最可怕了。此时就是给拙幸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违拗，最终还是挪动脚，慢慢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喉咙里的抽泣声怎么也压不住。他甫一压低身体，陆载桓立刻持鞭打来，一下一下毫不含糊，尽数落在原本白的反光的大腿上。
赤红血痕在格外白嫩的皮肤上太刺眼，刺得陆载桓下不了手了。他打了十几下就放下了这个杀伤力太大的刑具，大手轻轻拂过凹凸不平的伤痕，然后突然一掌打下去，将分散的伤连成一片。
“我不敢了！”小孩的痛哭声穿透了门窗，散在勤元宫里，听得罗将军等卫兵心里一阵阵发紧，小衡郎哭起来真的很勾人——又软又甜，非常容易满足一个成年男人的征服欲和控制欲，难得陛下把持得住还能继续狠心地施以铁掌。
一般他开始哭，就说明他驯服了。陆载桓将鸡毛掸子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刷的落下，在少年身上留下一道笔直的红痕。
藤条将男人的力气都集中在窄窄的一线，异常尖锐的疼痛使拙幸脚趾都伸缩着抗拒，陆载桓将藤条压上来的时候，他几乎是尖叫着求饶：“哥哥……哥哥……柱子哥……”
柱子平时有多温柔，打人的时候就多狠。他按紧挣扎不断地少年，扬手又打了下去。拙幸惨叫出声，他是真的不抗打，陛下手稍微一松，他就从桌子上弹起来跺着脚。
男人眯着眼看了看他，手里的刑具凭空甩着。拙幸咬着嫣红的唇，轻轻用手拉男人的衣服，那可怜的样子太容易激起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的凌虐心。陆载桓深吸一口气，才压下将他扒光狠干的冲动，只是依旧用鸡毛掸子点点桌沿。
沉默的男人最可怕了。此时就是给拙幸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违拗，最终还是挪动脚，慢慢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喉咙里的抽泣声怎么也压不住。他甫一压低身体，陆载桓立刻持鞭打来，一下一下毫不含糊，尽数落在原本白的反光的大腿上。
赤红血痕在格外白嫩的皮肤上太刺眼，刺得陆载桓下不了手了。他打了十几下就放下了这个杀伤力太大的刑具，大手轻轻拂过凹凸不平的伤痕，然后突然一掌打下去，将分散的伤连成一片。
“我不敢了！”小孩的痛哭声穿透了门窗，散在勤元宫里，听得罗将军等卫兵心里一阵阵发紧，小衡郎哭起来真的很勾人——又软又甜，非常容易满足一个成年男人的征服欲和控制欲，难得陛下把持得住还能继续狠心地施以铁掌。
这回陆载桓倒没打得太厉害，四五十掌就停手。即使如此，原本娇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大腿已经灿如夕阳瑰丽，一道道青紫藤痕两侧是由深到浅渐变的红肿。男人一松手，受尽折磨的小人儿竟然根本站不住，顺着桌子就往下滑，慢慢地手撑地跪着哭泣，漂亮的睫毛颤抖着，不敢抬头看施虐的人。
陆载桓暗道一声不好，他打急了，小人儿本来就因为他的身份有了芥蒂，他这一通责罚，只怕加深的是皇帝的权威而非“桓哥哥”的权威。不然的话，挨了打的小人儿肯定威风凛凛地撒娇，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怕的抖。
“刚才咬我的劲儿哪去了？”他蹲下来，由俯视转为平视，“才打了几下，瞧你哭的。乖，我抱抱，不打了不打了。”
拙幸在他怀里慢慢平复下来，有点试探性地揪他的衣服。陆载桓看得好笑：“打怕啦？嗯？”撩起衣襟来给他按了按眼角。
“掌宫大人……打人疼吗……”拙幸不太敢往陛下身上靠，僵着脑袋问。
“不知道。”陆载桓实话实说，“他没打过我。”他心里已经明白了小人儿在怕什么，故意逗他说，“衡郎放心，朕会嘱咐他以后轻点打你。”
拙幸非常好骗，信以为真，就狠狠地打了个冷战，眼泪无声地流落下来，小手慢慢松开了陛下的玄衣，喃喃道：“那……谢谢你……诶？”
男人将中指抵在了他唇上：“我说会把你交给别人教训，你为什么要谢我？”
“我……你……”拙幸目瞪口呆，心想皇帝这种生物果然暴躁易怒。
“永远不会。”男人用手背拍拍他的小脸，“我说过的，你犯多大的错，都只有我一个人能碰你，你又不信了？”
“真的？”拙幸将信将疑。
“真的。”陆载桓鼓励地朝他笑笑。
拙幸看着陛下的大脸，恶向胆边生，攥紧拳头一拳打了上去，可惜还没落拳，就轻而易举地被陛下接住招一下子送了回去。他看着陆载桓似笑非笑的俊脸，气沉丹田，大喊道：“狗皇帝，我要杀了你！”
几分钟后，勇敢的少年被男人裹在袍子里结结巴巴地向罗将军解释道：“我没有我不是，我怎么会想杀他，杀了他我就成鳏夫了，是他鼓励的眼神让我产生了错觉，我就是想试试他守不守承诺。真的！这件事都怪陛下自己！哇……我错了……”
“不是。”罗将军很头秃，“臣……臣是以为陛下发狠了要打死您想劝几句才敲门的……不是臣看不起您……实在是……那个，臣对陛下的身手还是很有信心的……您别哭了……臣错了，臣这就走……”
………………………………
陆载桓暗道一声不好，他打急了，小人儿本来就因为他的身份有了芥蒂，他这一通责罚，只怕加深的是皇帝的权威而非“桓哥哥”的权威。不然的话，挨了打的小人儿肯定威风凛凛地撒娇，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怕的抖。
“刚才咬我的劲儿哪去了？”他蹲下来，由俯视转为平视，“才打了几下，瞧你哭的。乖，我抱抱，不打了不打了。”
拙幸在他怀里慢慢平复下来，有点试探性地揪他的衣服。陆载桓看得好笑：“打怕啦？嗯？”撩起衣襟来给他按了按眼角。
“掌宫大人……打人疼吗……”拙幸不太敢往陛下身上靠，僵着脑袋问。
“不知道。”陆载桓实话实说，“他没打过我。”他心里已经明白了小人儿在怕什么，故意逗他说，“衡郎放心，朕会嘱咐他以后轻点打你。”
拙幸非常好骗，信以为真，就狠狠地打了个冷战，眼泪无声地流落下来，小手慢慢松开了陛下的玄衣，喃喃道：“那……谢谢你……诶？”
男人将中指抵在了他唇上：“我说会把你交给别人教训，你为什么要谢我？”
“我……你……”拙幸目瞪口呆，心想皇帝这种生物果然暴躁易怒。
“永远不会。”男人用手背拍拍他的小脸，“我说过的，你犯多大的错，都只有我一个人能碰你，你又不信了？”
“真的？”拙幸将信将疑。
“真的。”陆载桓鼓励地朝他笑笑。
拙幸看着陛下的大脸，恶向胆边生，攥紧拳头一拳打了上去，可惜还没落拳，就轻而易举地被陛下接住招一下子送了回去。他看着陆载桓似笑非笑的俊脸，气沉丹田，大喊道：“狗皇帝，我要杀了你！”
几分钟后，勇敢的少年被男人裹在袍子里结结巴巴地向罗将军解释道：“我没有我不是，我怎么会想杀他，杀了他我就成鳏夫了，是他鼓励的眼神让我产生了错觉，我就是想试试他守不守承诺。真的！这件事都怪陛下自己！哇……我错了……”
“不是。”罗将军很头秃，“臣……臣是以为陛下发狠了要打死您想劝几句才敲门的……不是臣看不起您……实在是……那个，臣对陛下的身手还是很有信心的……您别哭了……臣错了，臣这就走……”
………………………………
往常挨了打，拙幸还能穿好衣服，可是今天，由臀至腿都肿得可怕，小人儿试着将底裤系上，却发现根本不可能实现，于是只得乖乖听家长大人的话，趴在榻上，由男人替他涂好药晾干后盖上一条薄被。
皇帝纡尊降贵伺候他，让他多少感觉安心，午睡也踏实了些。正昏昏沉沉的睡着，突然感觉有人在他耳边死了娘一样嚎哭，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青山秀水回来了。
“我这不是好好活着么。”拙幸没好气地直起身子一人给了一个爆栗。
“他怎么能这样打你。”秀水倒是没哭的很夸张，“都破皮了，万一留疤……”
“他他他！”拙幸拍拍小孩的头，“连师父都不叫了？”
“陛下高高在上，我小小奴仆，高攀不起。”秀水心疼地捻起主子脸上汗湿的头发，“怎么这么多汗，痛得很么？”
“挨打总是痛的，他又一贯手黑。”拙幸满不在乎地晃晃脑袋，“别担心。”
见他强颜欢笑，秀水眼圈就红了：“老天凭什么对衡郎这么不公平，明明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拙幸吃力地给他擦眼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记得我给你们讲过的那些神话么？命运女神脾气不好，喜欢将纺好的网扯碎。我猜，她格外讨厌我的网，所以放在磨盘里磨成了浆。”他开朗地笑笑，“豆子也是吃，豆浆也是吃，磨碎了又怎么样呢？他是皇帝，也是身不由己的事实，来，笑一笑。”
感觉到主人柔软的手指摆弄自己的唇角，秀水艰难地笑了笑，说：“我不会恨他的，只要，只要他以后仍然对衡郎好，他就永远是我师父，如果……如果……”他说不下去了，半晌才突然问，“衡郎，你之前教我的那些，还作不作数？”
拙幸低头摆弄被子，想寻一点男人体温，未果，倒是找到了一根长发。他捻起来，小心翼翼地握在手里，好半天才说：“你们不要学我。自由平等博爱，我教你们的一切，都是对的。”
皇帝纡尊降贵伺候他，让他多少感觉安心，午睡也踏实了些。正昏昏沉沉的睡着，突然感觉有人在他耳边死了娘一样嚎哭，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青山秀水回来了。
“我这不是好好活着么。”拙幸没好气地直起身子一人给了一个爆栗。
“他怎么能这样打你。”秀水倒是没哭的很夸张，“都破皮了，万一留疤……”
“他他他！”拙幸拍拍小孩的头，“连师父都不叫了？”
“陛下高高在上，我小小奴仆，高攀不起。”秀水心疼地捻起主子脸上汗湿的头发，“怎么这么多汗，痛得很么？”
“挨打总是痛的，他又一贯手黑。”拙幸满不在乎地晃晃脑袋，“别担心。”
见他强颜欢笑，秀水眼圈就红了：“老天凭什么对衡郎这么不公平，明明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拙幸吃力地给他擦眼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记得我给你们讲过的那些神话么？命运女神脾气不好，喜欢将纺好的网扯碎。我猜，她格外讨厌我的网，所以放在磨盘里磨成了浆。”他开朗地笑笑，“豆子也是吃，豆浆也是吃，磨碎了又怎么样呢？他是皇帝，也是身不由己的事实，来，笑一笑。”
感觉到主人柔软的手指摆弄自己的唇角，秀水艰难地笑了笑，说：“我不会恨他的，只要，只要他以后仍然对衡郎好，他就永远是我师父，如果……如果……”他说不下去了，半晌才突然问，“衡郎，你之前教我的那些，还作不作数？”
拙幸低头摆弄被子，想寻一点男人体温，未果，倒是找到了一根长发。他捻起来，小心翼翼地握在手里，好半天才说：“你们不要学我。自由平等博爱，我教你们的一切，都是对的。”
第二章
“咚——”
第一声报晓鼓总是从圣元殿正门城楼唱起，仿佛游龙乍醒，动地而来。犹正袅长未绝之时，第二次击鼓声已踏余音而鸣，紧接着南北大街上的钟鼓依次应和，“咚——”“咚——”的撞击声错落有致又交汇成一，一时间，晨鼓声声似一波波浪潮翻涌。
陆载桓起床了，第一反应是摸摸身边的人，见他仍然熟睡，就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看看他的伤势。鸡毛掸子打出来的伤沉淀作暗红色，小人儿怕疼得很，一直趴着睡，白玉一样莹润的小脸整个埋在枕头里。陆载桓捏捏他的脸颊，才起身穿衣服。
“等他醒了，就叫各宫各院都来见见他。”陆载桓一边系扣子一边嘱咐鹤龄，“你跟掌宫说，谁对他不尊敬，双倍罚。对了，一会儿把两个孩子给朕叫起来，送他们去军机营报道。”
鹤龄应了一声，陛下在给衡郞立威呢。不过他觉得，衡郞这么伶俐，倒不一定需要陛下帮忙，陛下就是操心惯了。
封建君主陆载桓，并不知道在某个星球上，小王子只爱他的玫瑰花，他只是凭着他的思想和价值观，想要给小妃子最好的。
拙幸醒来的时候，又是近中午了。他轻轻一动，身后的疼就火辣辣的，连穿衣服都费劲儿。因为起晚了，他就懒得吃早饭。少年懒洋洋地左右看看，没看见孩儿们，就问：“青山和秀水呢？”
鹤龄说：“被陛下送到军机营里去了。”
“什么啊？”拙幸非常不满，“我又不想他们当将军。”
“咚——”
第一声报晓鼓总是从圣元殿正门城楼唱起，仿佛游龙乍醒，动地而来。犹正袅长未绝之时，第二次击鼓声已踏余音而鸣，紧接着南北大街上的钟鼓依次应和，“咚——”“咚——”的撞击声错落有致又交汇成一，一时间，晨鼓声声似一波波浪潮翻涌。
陆载桓起床了，第一反应是摸摸身边的人，见他仍然熟睡，就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看看他的伤势。鸡毛掸子打出来的伤沉淀作暗红色，小人儿怕疼得很，一直趴着睡，白玉一样莹润的小脸整个埋在枕头里。陆载桓捏捏他的脸颊，才起身穿衣服。
“等他醒了，就叫各宫各院都来见见他。”陆载桓一边系扣子一边嘱咐鹤龄，“你跟掌宫说，谁对他不尊敬，双倍罚。对了，一会儿把两个孩子给朕叫起来，送他们去军机营报道。”
鹤龄应了一声，陛下在给衡郞立威呢。不过他觉得，衡郞这么伶俐，倒不一定需要陛下帮忙，陛下就是操心惯了。
封建君主陆载桓，并不知道在某个星球上，小王子只爱他的玫瑰花，他只是凭着他的思想和价值观，想要给小妃子最好的。
拙幸醒来的时候，又是近中午了。他轻轻一动，身后的疼就火辣辣的，连穿衣服都费劲儿。因为起晚了，他就懒得吃早饭。少年懒洋洋地左右看看，没看见孩儿们，就问：“青山和秀水呢？”
鹤龄说：“被陛下送到军机营里去了。”
“什么啊？”拙幸非常不满，“我又不想他们当将军。”
话虽如此，他却也明白陆载桓有意栽培的心思。军机营是皇帝心腹中的心腹，每一个拿出去都是将军级的人物，陆载桓把两个*****的小孩弄进去，分明是滥用职权。哎，拙幸叹了口气，希望外面的人不要说他是祸国妖妃。
然而他想没用，那厢，吉郎已经将帕子都扯烂了：“父母之爱子，当为其计深远，如今陛下当真是为衡郞计深远了。”他等了一会儿，见对面之人不说话，就急道：“隽兄，你倒是说话啊。”
“说什么？”他对面的少年一身月白镶黄边的衫子，眉目淡然，唇色清浅，眼睛颜色也显得很淡，若是拙幸在，会用“樱花般的少年”来褒奖他。可惜他不在，这个长相并不符合古代的审美，大家都说他“色寡淡”。
相对而言比较开放的陆载桓倒是能欣赏他独特的美——以前。
这就是在宫中能和吉郎并肩的隽郎，他一向特立独行，如今也不得不与吉郎联手了，由此可见人心易变，朝敌夕友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和他同在二品，他虽比你进宫早几天，但是承宠晚，照理，应当他来见你才是。”吉郎抱怨道，“陛下也忒没法度了，怎么能让隽兄你自去见他！”
“法度？”隽郎捻着手里的玉珠，“陛下就是法度，轮不到你我置喙。走吧，咱们去会会这位衡郞。”
然而他想没用，那厢，吉郎已经将帕子都扯烂了：“父母之爱子，当为其计深远，如今陛下当真是为衡郞计深远了。”他等了一会儿，见对面之人不说话，就急道：“隽兄，你倒是说话啊。”
“说什么？”他对面的少年一身月白镶黄边的衫子，眉目淡然，唇色清浅，眼睛颜色也显得很淡，若是拙幸在，会用“樱花般的少年”来褒奖他。可惜他不在，这个长相并不符合古代的审美，大家都说他“色寡淡”。
相对而言比较开放的陆载桓倒是能欣赏他独特的美——以前。
这就是在宫中能和吉郎并肩的隽郎，他一向特立独行，如今也不得不与吉郎联手了，由此可见人心易变，朝敌夕友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和他同在二品，他虽比你进宫早几天，但是承宠晚，照理，应当他来见你才是。”吉郎抱怨道，“陛下也忒没法度了，怎么能让隽兄你自去见他！”
“法度？”隽郎捻着手里的玉珠，“陛下就是法度，轮不到你我置喙。走吧，咱们去会会这位衡郞。”
勤元宫中，拙幸听鹤龄说要他“见见他哥哥们”，老大不情愿：“我不，我这还起不来身呢。”
鹤龄说：“您也不用起身，就躺着见见就是了，这合宫上下您最大了。”
拙幸噘嘴：“教了他那么多，都落在狗肚子里了，他怎么就那么想当然呢，他再怎么宠我我也得讲文明有礼貌啊。”
鹤龄给他拿来衣服：“这话您可和陛下说去，奴才做不得主。”
拙幸痛快地套上衣服，又在鹤龄的帮助下洗漱完毕，蹦跳着就要去找皇帝，结果就被邓掌宫带着一大帮花红柳绿的美貌少年堵在了门口。
“这位就是鼎鼎有名的衡郞了吧？”邓掌宫左首的少年亲热地和拙幸打招呼，“臣阿吉，给衡郞请安。”后面随着就是整齐划一的一声：“给衡郞请安。”
拙幸无奈，只得向屋内退了一步，将这十几个同事放进来。他坐也不敢坐，躺又不好躺，陆载桓又不在，满屋子不认识的竞争对手，霎时间就有点胆怯了。
吉郎似乎是个很爽快地人，他招呼着随行的宫人们将礼物奉上，一件一件向拙幸介绍：“这个是我给衡弟的，这个是隽兄的，这是……”
他每念一个人名，就有一个少年朝拙幸拜一拜。
一一认识完了，这个吉郎就亲热地拉着拙幸的手说：“我就说陛下怎么这么疼衡弟，瞧瞧这个好模样，人家都说渝郎生的最好，我瞧着比不上衡郞你十分之一呢。”
被点名的渝郎涨红了脸，娇娇怯怯不敢说话。拙幸眼皮子一跳，默不作声开启宫斗状态：“哪里哪里，陛下不是肤浅的人，他爱的不是我的脸，而是我金子般的心灵。”
吉郎抽了抽嘴角：“那衡弟这心，还挺沉的。”
拙幸谦虚道：“因为我平时喜欢多读书多看报，心比较充实。”
鹤龄说：“您也不用起身，就躺着见见就是了，这合宫上下您最大了。”
拙幸噘嘴：“教了他那么多，都落在狗肚子里了，他怎么就那么想当然呢，他再怎么宠我我也得讲文明有礼貌啊。”
鹤龄给他拿来衣服：“这话您可和陛下说去，奴才做不得主。”
拙幸痛快地套上衣服，又在鹤龄的帮助下洗漱完毕，蹦跳着就要去找皇帝，结果就被邓掌宫带着一大帮花红柳绿的美貌少年堵在了门口。
“这位就是鼎鼎有名的衡郞了吧？”邓掌宫左首的少年亲热地和拙幸打招呼，“臣阿吉，给衡郞请安。”后面随着就是整齐划一的一声：“给衡郞请安。”
拙幸无奈，只得向屋内退了一步，将这十几个同事放进来。他坐也不敢坐，躺又不好躺，陆载桓又不在，满屋子不认识的竞争对手，霎时间就有点胆怯了。
吉郎似乎是个很爽快地人，他招呼着随行的宫人们将礼物奉上，一件一件向拙幸介绍：“这个是我给衡弟的，这个是隽兄的，这是……”
他每念一个人名，就有一个少年朝拙幸拜一拜。
一一认识完了，这个吉郎就亲热地拉着拙幸的手说：“我就说陛下怎么这么疼衡弟，瞧瞧这个好模样，人家都说渝郎生的最好，我瞧着比不上衡郞你十分之一呢。”
被点名的渝郎涨红了脸，娇娇怯怯不敢说话。拙幸眼皮子一跳，默不作声开启宫斗状态：“哪里哪里，陛下不是肤浅的人，他爱的不是我的脸，而是我金子般的心灵。”
吉郎抽了抽嘴角：“那衡弟这心，还挺沉的。”
拙幸谦虚道：“因为我平时喜欢多读书多看报，心比较充实。”
情敌之间的言语机锋，鹤龄听得津津有味。小衡郞伶牙俐齿，以一敌十也不吃亏。正得趣时，只见陛下大踏步走了进来，声音爽朗：“你们甚少聚的这么齐。”
屋里的人纷纷起身行礼，拙幸也随大流站起来，朝男人拱了拱手。陆载桓在上座坐下，招手让拙幸到他跟前去。少年们纷纷向拙幸行注目礼，那种带着羡慕或者嫉妒的目光让他非常不舒服。
“我站这儿挺好的。”拙幸灿烂地朝他笑笑，“视野开阔，阳光充足，比较利于我长叶开花。”
“你又胡说些什么，”陆载桓并不避讳，亲昵地骂了他一句，“敢坐凳子么，不然我抱着你。”
拙幸的脸霎时涨的通红。
隽郎好奇道：“衡弟哪里受了伤么？”
陆载桓很自然地说：“他淘气，朕教训了一顿。”他还是喜欢隽郎的，于是又嘱咐了一句，“你比他大两岁，以后多教他。”
隽郎盈盈一笑：“是，臣省得了。”又笑着打趣儿道，“到底是衡弟面子大，陛下都亲自管教，去年祁郎跟陛下拌了两句嘴，被拉出去打了板子，养了半个月才好。”
这话让祁郎眼前发黑，被当众褪去衣物打板子的屈辱如在眼前，他神色复杂地看了衡郞一眼，说：“臣自然是不敢和衡郞相较的。”
隽郎也在看那个小脸通红的小宠妃，心里漫上一阵奇特的快感。失铎王子说的不错，裴衡郎有非常幼稚的自尊心，这是他最大的弱点。
与此同时，祁郎此时想必恨死了衡郎。
他见拙幸仍然不动，就笑着又加一把火：“陛下这么疼衡弟，打怕也是舍不得真打，动不得板子吧？”
陆载桓无所谓地说：“他小孩子家挨两下巴掌就狼哭鬼号的……”
“啪”的一声，衡郎摔着帘子跑了出去。
“拙幸？”陆载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做什么去？”
小人儿脾气越来越大了。可怜的陛下心里想，当众甩脸子给皇帝看，这气焰真是见风就长。
他站起来，几步就追上拙幸，犹自调笑道：“怎么，坐不得倒是跑得？”
拙幸猛地转过头去。
陆载桓一直觉得拙幸是不会生气的物种，只要不挨打，他对生活永远都兴致盎然生机勃勃。这是他头一次见到他生气：少年仰头看他，嘴角带着笑，眼睛却像是凝固的冰湖。
他说：“陛下，你在养狗么？”
………………
屋里的人纷纷起身行礼，拙幸也随大流站起来，朝男人拱了拱手。陆载桓在上座坐下，招手让拙幸到他跟前去。少年们纷纷向拙幸行注目礼，那种带着羡慕或者嫉妒的目光让他非常不舒服。
“我站这儿挺好的。”拙幸灿烂地朝他笑笑，“视野开阔，阳光充足，比较利于我长叶开花。”
“你又胡说些什么，”陆载桓并不避讳，亲昵地骂了他一句，“敢坐凳子么，不然我抱着你。”
拙幸的脸霎时涨的通红。
隽郎好奇道：“衡弟哪里受了伤么？”
陆载桓很自然地说：“他淘气，朕教训了一顿。”他还是喜欢隽郎的，于是又嘱咐了一句，“你比他大两岁，以后多教他。”
隽郎盈盈一笑：“是，臣省得了。”又笑着打趣儿道，“到底是衡弟面子大，陛下都亲自管教，去年祁郎跟陛下拌了两句嘴，被拉出去打了板子，养了半个月才好。”
这话让祁郎眼前发黑，被当众褪去衣物打板子的屈辱如在眼前，他神色复杂地看了衡郞一眼，说：“臣自然是不敢和衡郞相较的。”
隽郎也在看那个小脸通红的小宠妃，心里漫上一阵奇特的快感。失铎王子说的不错，裴衡郎有非常幼稚的自尊心，这是他最大的弱点。
与此同时，祁郎此时想必恨死了衡郎。
他见拙幸仍然不动，就笑着又加一把火：“陛下这么疼衡弟，打怕也是舍不得真打，动不得板子吧？”
陆载桓无所谓地说：“他小孩子家挨两下巴掌就狼哭鬼号的……”
“啪”的一声，衡郎摔着帘子跑了出去。
“拙幸？”陆载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做什么去？”
小人儿脾气越来越大了。可怜的陛下心里想，当众甩脸子给皇帝看，这气焰真是见风就长。
他站起来，几步就追上拙幸，犹自调笑道：“怎么，坐不得倒是跑得？”
拙幸猛地转过头去。
陆载桓一直觉得拙幸是不会生气的物种，只要不挨打，他对生活永远都兴致盎然生机勃勃。这是他头一次见到他生气：少年仰头看他，嘴角带着笑，眼睛却像是凝固的冰湖。
他说：“陛下，你在养狗么？”
………………
陆载桓虽然比较开放，但骨子里依然还是个封建君主，他已经给了爱人太多特权，几乎是把目前他能做的都做了。他是直接把拙幸当“妻妾”看，，而非“和我一样的人”，当然他潜意识里把拙幸当个小孩，把自己当成家长，妻妾和小孩，是当权者的附属品。拙幸在爱情上是讨好型人格，但是柱子给他的爱让他的人格开始健全，被爱让他有了勇气明着对抗柱子……这就是他俩目前矛盾的地方了。
………………
“什么意思？”陆载桓皱起眉头，“好好的，你又闹什么？”
拙幸不喜与人争吵，脸上渐渐浮起一层倦色：“我不闹，我回云意阁。”
吉郎不知什么时候跟了出来，笑着劝道：“衡郎别淘气逗陛下顽，他要当了真又要教训你了。”
拙幸也朝他一笑：“先生，您也别火上浇油，怎么着，是要看着他怎么料理我回去写篇八千字论文？”
“陛下……”吉郎委屈了。
陆载桓刚要说话，裴老师突然上线道：“学习学习，学了要习啊陛下，我那百十本宫斗提纲都进狗肚子里啦？”
陆载桓脸色一沉，警告道：“衡郎——”
拙幸笑嘻嘻地说：“说错了——进了龙肚子，我说怎么记不得，身体太长脑子控制起来应该挺费劲儿。”
被人含沙射影地骂了一通，陆载桓就算度量再大也得生气，何况他的确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他上来就扭住拙幸的手腕，不分由说就照着他背两下，把小人儿疼得一个哆嗦。
“你是觉得朕不舍得再打了？”陛下不自觉地用皇帝的身份来倾轧小孩。
“没有啊哥哥。”拙幸无辜地摇头晃脑，“天子之怒，我一个人就有伏尸百万血流千里的效果。”
伶牙俐齿的裴拙幸让陆载桓十分无力，他束手无策地威胁道：“再闹，朕传杖了。”
到底是怕挨打，小人儿听了这话惧得睫毛乱颤，但不知为何嘴还是硬：“既然陛下爱听违心的话，我也会说。啊，皇帝啊，**你的恩典站立着，盛会的钟声已经敲响。啊，皇帝啊，我要歌颂你的名字，让宇宙万物都述说你的荣耀。啊啊啊！怎么样？陛下满不满意？我还背过很多，您想听白话的还是古言的？”
陆载桓被他尬出一身鸡皮疙瘩，耐性很快耗尽。他粗暴地扭着少年的胳膊将他往书房拖，吉郎想跟上去，被鹤龄拦住了。
“什么意思？”陆载桓皱起眉头，“好好的，你又闹什么？”
拙幸不喜与人争吵，脸上渐渐浮起一层倦色：“我不闹，我回云意阁。”
吉郎不知什么时候跟了出来，笑着劝道：“衡郎别淘气逗陛下顽，他要当了真又要教训你了。”
拙幸也朝他一笑：“先生，您也别火上浇油，怎么着，是要看着他怎么料理我回去写篇八千字论文？”
“陛下……”吉郎委屈了。
陆载桓刚要说话，裴老师突然上线道：“学习学习，学了要习啊陛下，我那百十本宫斗提纲都进狗肚子里啦？”
陆载桓脸色一沉，警告道：“衡郎——”
拙幸笑嘻嘻地说：“说错了——进了龙肚子，我说怎么记不得，身体太长脑子控制起来应该挺费劲儿。”
被人含沙射影地骂了一通，陆载桓就算度量再大也得生气，何况他的确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他上来就扭住拙幸的手腕，不分由说就照着他背两下，把小人儿疼得一个哆嗦。
“你是觉得朕不舍得再打了？”陛下不自觉地用皇帝的身份来倾轧小孩。
“没有啊哥哥。”拙幸无辜地摇头晃脑，“天子之怒，我一个人就有伏尸百万血流千里的效果。”
伶牙俐齿的裴拙幸让陆载桓十分无力，他束手无策地威胁道：“再闹，朕传杖了。”
到底是怕挨打，小人儿听了这话惧得睫毛乱颤，但不知为何嘴还是硬：“既然陛下爱听违心的话，我也会说。啊，皇帝啊，**你的恩典站立着，盛会的钟声已经敲响。啊，皇帝啊，我要歌颂你的名字，让宇宙万物都述说你的荣耀。啊啊啊！怎么样？陛下满不满意？我还背过很多，您想听白话的还是古言的？”
陆载桓被他尬出一身鸡皮疙瘩，耐性很快耗尽。他粗暴地扭着少年的胳膊将他往书房拖，吉郎想跟上去，被鹤龄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