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侯爷的报恩

叶维莫穿越了。
叶维莫救了个人。
……
卧槽你恩将仇报!

楼主 似醉未眠  发布于 2017-02-04 22:56:00 +0800 CST  
夜晚又降临了。


叶维莫精疲力尽地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树干上叶子形的刻痕告诉他,他又回到了出发时的位置。


三天了啊三天了,他果然还是走不出这片树林子。


沮丧的大男孩在树底下坐了下来,从背包里掏出一包巧克力,用牙齿摸索着找到裂口,然后熟练地撕开,从里面掰下一块来扔到嘴里,一点一点地吞咽着融化的巧克力。


他现在只知道自己穿越了,但是却不清楚自己究竟穿越到了一个什么样的时代。一开始,当他发现自己在深山老林的时候,觉得自己应该是穿越到了原始社会或者兽人社会,可是他在林子里晃荡了两天,并没有遇到一个原始人或者是兽人,只看到一些兔子狐狸和野鸡,昨晚还远远地看到了一群狼。好在当时狼群正在围攻几只兔子,好险没注意到他。


他穿越之前正在旅游,因此背着个黑色的双肩包,包里放着不少吃的和两瓶水,当然还有手机,但是如今两天过去,他的华为手机还没那么长的待机时间,已经成了一块废板砖。而且,包里的压缩饼干和巧克力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水早就喝完了,他找了个看上去挺清澈的水洼舀了一点,但是却不太敢喝,害怕没有高温消毒的水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他试着钻木取火,但是却发现这事儿可不是书上说的那么简单,他用一根树枝在另一根稍微粗一点的树枝上钻了半天,两只手都磨破皮了,只见一缕黑烟,但是却看不见火苗,只好放弃。至于野鸡兔子,他也想办法抓过,但是却发现自己两条腿根本就跑不过人家四条腿或者有个扑棱翅膀的。


吃完了一小格巧克力,他摸了摸依旧瘪瘪的肚子,恋恋不舍地将剩下的巧克力放了回去。


就在他拉上书包拉链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沙沙的声音。


不会是狼吧。


叶维莫颤巍巍地回头。


“卧槽卧槽,这不是兽人文!”叶维莫喜极而泣,“大哥,你会说汉语吗?”


站在他身后的,是个男人。


这男人身高足有一米九多,身上的肌肉和大长腿全都隐在一身黑色劲装里。看这穿衣打扮,是个古代人没错。听说古汉语和现代汉语不一样,他们俩不会没法交流吧。


男人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开口说话,字正腔圆:“汉语为何?”


啊哈哈哈哈,是文绉绉的普通话没错!他就知道,大家穿越的都不正统,没几个会碰上正经的古汉语。穿越大神估计已经习惯这事儿了,随随便便一糊弄就过去了。叶维莫兴高采烈地扑上去抱住男人:“我总算看见个人了啊!哥,这是哪儿啊?”


男人皱了皱眉头,似乎对他的自来熟感到很不自在。他把他从身上薅下来,惜字如金地说:“京郊九绝山。“


这是京郊啊?叶维莫傻眼了,感情他在京郊转了三天!


#论路痴的可怕#


#没有方向感是一种什么感觉#


什么跟什么这都是。叶维莫赶紧晃晃脑袋,把这些奇怪的念头甩出去,亲热地继续拉男人的手臂,却不料男人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叶维莫这才发现,男人的黑上衣上浸满了凝固的血。


“……靠……大哥你这是跟人打架了是怎么?……哎你别走啊……你这身上还有伤呢……你等等啊……”


他话音未尽,就看见男人的身体晃了晃,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叶维莫嘴巴一抽,脑袋里突然闪过了一个标题。


《最实用的一百个急救技巧,转起来让大家都知道,不转不是中国人!》

楼主 似醉未眠  发布于 2017-02-04 22:59:00 +0800 CST  
可惜,当时叶维莫年少气盛,没转。所以,他不知道这最实用的一百个技巧究竟是什么。他跑了几步接近男人,围着他团团转了几圈,有心移动一下他,又想到电视上说什么看见人晕倒不要轻易移动,应该……


应该做人工呼吸?


啪。叶维莫在心里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现在这情况,不是应该先止血么?


于是他伸出手来,想把男人的衣服扒下来。但是他发现,男人胸口处的布料上有一个破口。想了想,还是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把移动公司赠送的多功能折叠刀,捏起男人的衣服,沿着破口割开,然后往两边一扒拉,就露出了男人健壮的胸肌和腹肌。


真的是八块腹肌,古铜色,似铜墙铁壁一般。叶维莫抑制住自己敲一敲的愿望,身长脑袋去看他的伤口。伤口在左胸稍下处,是个圆圆的很齐整的伤口,看上去像是被射了一箭又被拔了出来一样。伤口还在向外渗血,周围的肉已经有点发红,似乎已经发炎了。


叶维莫一点处理伤口的经验都没有。他努力回想小学生理课本上教的东西,颤抖着拿着棉签沾上碘酒在伤口上胡乱擦拭着。酒精的刺激让男人醒了过来,他瞪着一双茫然的大眼茫然地看着叶维莫。


叶维莫说:“……哥,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不然你会死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他毕竟生在和平年代,这辈子见过的最恐怖的伤口就是从自行车上摔下来造成的擦伤。这个汩汩流血的深不见底的伤口让他十分打怵,拿着棉签的手就抖起来。抖啊抖抖啊抖,只好用另一只手握住拿着棉签的手,颤巍巍地伸到伤口上,结果好像弄疼了男人,他的胸肌本能地跳动了一下。


叶维莫吓了一跳,“啊”的一声瞬间窜出去好远。


第二次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能用“抖”来形容了,那得叫“大跳”,整个人像是个用力搏动的心脏。男人看起来比他还紧张,紧张得都感觉不到疼了,生怕自己一动这个医护人员就把棉签捅断在伤口里。终于,在叶维莫第三次怪叫时,他忍不住一把夺过了棉签,说:“吾来。”

楼主 似醉未眠  发布于 2017-02-05 10:03:00 +0800 CST  
叶维莫赶紧献宝似的把碘酒、棉签、绷带和止血药粉摆到他面前:“哥,这是棉签,你拿这个沾着那个碘酒清理伤口,然后撒上止血药粉……等等,是不是还得涂点儿消炎药……”


于是他又在包里翻了一阵,翻出一板儿阿莫西林胶囊来,一起递过去:“还得撒上这里面那个药粉,最后包起来,就行了……”


他这一番话说得极快,因为他看男人的脸色已经白的吓人,显见是失血过多了。说完了,男人还是不动,他就主动过去把人家扶起来,然后把沾了碘酒的棉签塞到他手里:“哥你自己来吧,我看着你身上的那个口子怪害怕的。”


男人结果棉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哑着嗓子说:“酒?”


叶维莫说:“……差不多。”


男人看了他一眼,不再犹豫,开始麻利地往自己的伤口上涂药。鲜血混着碘酒,染红了撒上去的止血粉和阿莫西林,看的叶维莫胸口疼。可是男人却只是微微蹙着眉,好像是给蚊子叮了一下似的。最后,叶维莫帮他缠上绷带,对他竖起大拇指说:“老哥,稳!”


男人轻轻朝他勾了一下嘴角,说:“小兄弟,此番多谢你了。某姜甲,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称呼?”


叶维莫忙活了一阵,觉得又饿了,就再次从背包里拿出巧克力来,干脆和伤员一人一半分了:“我叫叶维莫,你知不知道诗经里有个葛覃,里面有句话是‘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所以我妈……我娘,就给我取名叫叶维莫,希望我像树一样枝叶茂盛。”


男人学着他的样子把巧克力放到嘴里,先是被这个甜度呛了一下,随即就品出香味来了,很滑,很好吃。他吞咽下最后一口巧克力,对叶维莫说:“令堂知道,《葛覃》所写乃是新妇归宁么?”


叶维莫快速地反应着“令堂”的含义,然后在脑子里过了一下“心腹”两个字,最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劳驾,‘规宁’是什么意思?”


男人一挑眉,刚要说话,叶维莫就大声说:“啊,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归宁”!回娘家是么?哎呀这高考一完,我把那点儿文言文知识都还给语文老师了!”

楼主 似醉未眠  发布于 2017-02-05 10:1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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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处理完伤口,似乎有些脱力,指着身边的一棵两人高的大树说:“上去。”

叶维莫犹豫地看了看那树,半天才说:“哥,能不上树么?”

男人说:“下面危险。”

“……可是,我不会爬树。”

这回男人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这么矮的树,也爬不上去?”

叶维莫腆着脸点点头。

这事儿真不怨他吧。他从小在居民楼里长大,上的是市立小学中学,家长老师看的严严实实的,哪有学爬树的机会啊!

男人深吸一口气,似乎是要把火压下去。然后,他一把拽起叶维莫的领子,借着地面的弹力一跳,轻松攀登一块大石头,又从石头上直接跳到一棵比较矮的树上。等他第三次落下时,就已经带着滋哇乱叫的叶维莫站在大树最粗的枝桠上了。

做完这些,他真的耗尽了全部力气,倚在树杈上调整呼吸,恢复体力和内力。叶维莫开始还看着他,后来就迷迷糊糊地搂着树枝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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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似醉未眠  发布于 2017-02-05 20:3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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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了。他本身是个习惯早起的人,但是昨晚实在凶险,乍一放松,睡得就沉了些。不知道昨夜那个小郎君是不是……

他的目光往一旁一扫,就看见叶维莫挂在树枝上睡得正熟,双手双脚都从树上垂了下去,被风一吹好像还在晃动。

……也是睡姿清奇。

江恪咳嗽了一声,对方死猪一样毫无反应。他只好虚弱地叫道:“叶公子?叶公子?天亮了,该……”

叶维莫正梦见自己躺在家里的大床上,睡得正熟时,他娘突然狂敲门,说:“莫莫,都几点了你还不起!”

他眼睛也不睁,嘴里呜噜呜噜地说:“我都高考完了,你还念……”

说完,他就翻了个身接着睡。

这时候,梦境里的场景一变,突然变成了万丈深渊,他被人一脚踹下了悬崖,极速下坠——哦,这真实的坠落感——

叶维莫睁开了眼睛。

“……我靠!救命啊!”

这棵树不高,但是摔下去估计也要伤筋动骨。正打算五体投地的时候,却意外地撞上了一堵坚实的肉墙。

“……哥我没撞坏你吧?”

江恪把嘴里的那口血咽下去,咬着牙说:“无事。既然公子醒了,咱们就加紧赶路吧,应该很快就可以走出九绝山。”

楼主 似醉未眠  发布于 2017-02-05 20:46:00 +0800 CST  
“太阳走我也走我跟太阳……唉,这首诗是不是说月亮来着?”


江恪捂着胸口说:“吾不知。”


“哥你看你,我就是开个玩笑,你怎么还正经回答我。哎呀,咱们这是走了多长时间了呀?是不是到中午了?”


“……吾不知。”


“哥你渴不渴?我渴了,我得喝点水。”


说完,叶维莫从包里拿出灌满了清水的矿泉水瓶,临送到嘴边却又犹豫了,努力从嘴里挤出点唾液来,又把瓶子放了回去。


江恪立刻被瓶子吸引了:这是何物?捏之琳琅有声,观之透明若琉璃,外覆一衣,似布非布似纸非纸,上书三字:康师傅。然此“师”字形状奇异,缺一二笔,当是书写之人避讳罢。


他比较和蔼地开口:“叶公子,可否将此瓶借某一观?”


叶维莫一愣,随即乐开了花:“对啊,我这东西你们这儿没有啊。哥,你快帮我看看,这个瓶子能卖钱不?”说着,赶快把瓶子拿出来给他。


江恪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然后盯着瓶子上的标签认真研读。


这么小的字是如何写出的?难不成是用牙签沾着墨水书写么?另外,执笔人识字与否也当考究,如若不然,为何不少字缺撇少捺,甚至用一些诸如“1”“0”“%”的奇怪符号代替呢?

楼主 似醉未眠  发布于 2017-02-05 22:08:00 +0800 CST  
今天写了很多,但是距离第一拍估计还要好几更……毕竟在危险的山林里打人是个很不明智的决定,至少要等他们俩走出了林子吧

楼主 似醉未眠  发布于 2017-02-05 22:09:00 +0800 CST  
“太阳走我也走我跟太阳……唉,这首诗是不是说月亮来着?”

江恪捂着胸口说:“吾不知。”

“哥你看你,我就是开个玩笑,你怎么还正经回答我。哎呀,咱们这是走了多长时间了呀?是不是到中午了?”

“……吾不知。”

“哥你渴不渴?我渴了,我得喝点水。”

说完,叶维莫从包里拿出灌满了清水的矿泉水瓶,临送到嘴边却又犹豫了,努力从嘴里挤出点唾液来,又把瓶子放了回去。

江恪立刻被瓶子吸引了:这是何物?捏之琳琅有声,观之透明若琉璃,外覆一衣,似布非布似纸非纸,上书三字:康师傅。然此“师”字形状奇异,缺一二笔,当是书写之人避讳罢。

他比较和蔼地开口:“叶公子,可否将此瓶借某一观?”

叶维莫一愣,随即乐开了花:“对啊,我这东西你们这儿没有啊。哥,你快帮我看看,这个瓶子能卖钱不?”说着,赶快把瓶子拿出来给他。

江恪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然后盯着瓶子上的标签认真研读。

这么小的字是如何写出的?难不成是用牙签沾着墨水书写么?另外,执笔人识字与否也当考究,如若不然,为何不少字缺撇少捺,甚至用一些诸如“1”“0”“%”的奇怪符号代替呢?


楼主 似醉未眠  发布于 2017-02-05 22:37:00 +0800 CST  
照这速度什么时候能写到拍啊……难过,求不抛弃,因为一旦进了侯府什么的,以叶同学又红又专的脑回路肯定天天挨打

楼主 似醉未眠  发布于 2017-02-06 15:53:00 +0800 CST  
他在这里研究的入神,一边叶维莫眼尖地发现枯草丛里有个软团团的东西,就跑过去一看,当即大叫起来:“哥,你看这里有只小狼!”

“勿动!”江恪大声喊道,“母狼应当就在附近,你我须尽快离开。”

叶维莫赶快左右看看,并没有看到母狼的身影。而且,这只小狼非常瘦小,肚子上的肋骨都看得见,毛色杂乱枯黄,看起来更像是被母狼抛弃了的。最重要的是,这只小狼的毛色,是雪白的。

“哥,”叶维莫激动地说,“小白狼诶,这是主角的狼啊!而且这一看就是被母狼抛弃了的嘛!你等等,我得揣着它。”

他又在那里胡说八道些什么?江恪有点生气:“快放下那只畜生,危险。”

“哥,你不懂……”

“放下!”

这个男人个子本来就高,声音一大,树叶子都给他震得扑哧作响。叶维莫被他吓了一跳,意识到他是真的生气了。

“……凶什么呀凶,不就个高点儿人壮点儿,当自己全世界老大了?我特么的还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呢……”

“你在嘀咕什么?”江恪一急,就说起了白话,“还想不想跟着我出去了?”

“……卧槽哥原来你会说人话啊。”叶维莫突然很高兴,一转头却发现江恪已经自己往前走了,“……别介,等我啊哥哥!”

男人头也不回地在前面说:“跟上来,不许带着那畜生!”

叶维莫赶紧把小白狼揣包里去,朝它做了个“嘘”的手势。小狼饿得奄奄一息,本来就没有动和叫的力气了,叶维莫包里暖和又舒服,它以为回到了它娘的怀里,很快就安静下来。叶维莫却觉得,果然是主角的宠物,就是通灵性!

两人一狼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进入了灌木区。叶维莫小心地保持着二人之间的距离。江恪只顾着想那个神奇的瓶子,竟然没有发现。

楼主 似醉未眠  发布于 2017-02-06 17:01:00 +0800 CST  
直到他们听到了狼的嘶吼声。

“有狼!”江恪耳朵一动,“就在我们后面,快跑!”

“啊?”叶维莫傻眼了,撒开腿就跑。就他那只能跑个一千米勉强及格的体力,不一会儿就被追得气喘吁吁,腿脚发软,被前面的男人甩开了好大一截。他感觉自己的体力用尽了,而身后狼的嘶鸣越来越近。这时候,小狼在他包里呜呜唧唧起来,叶维莫才猛地想起来自己还揣了只狼。

就两只拳头大小还一动不动,我都把你忘了!

可是现在想起来也于事无补了,身后的狼已经追到了他跟前。叶维莫回头一看,发现不是一只狼,而是四只。他赶快把狼掏出来,向狼群抛过去。可是狼群接了小狼,并没有退去,而是兽性大发继续朝他追击、

完了,今天他要丧身于此了。

危急时刻突然起知乎上的一个段子:面对老虎,不要跑不要求饶,而应该转身勇敢地面对它,大吼一声,这样的话……死的比较有尊严。

为了最后的尊严,他猛地停住,转过身来朝着狼就“嗷”了一声。

狼群愣住了。随即就流着哈喇子扑上来打算实现他的愿望。叶维莫闭眼等死,却突然被人猛地扣住肩膀甩到一棵树上。等他扶着腰颤巍巍地爬起来时,就见一条黑影已经和四只狼打成了一团。人影手里握着把刀,正是他不久前他给男人的折叠刀。

“卧槽,老哥你这么屌!”

他感叹的声音还没落地,一头狼就咬住了男人的肩膀。男人一声不吭,反手抓住狼头朝着狼眼就是一刀。一时间,血液和眼液四溅,狼痛苦的嘶嚎了一声,松开了嘴。男人立刻抓起了的脖子,拎在手里虎虎生风,狠狠地砸向另外的三只狼。其中一只狼被砸了个正着,当即就倒地不起。另外两只狼忌惮地看着男人,转身夹着尾巴逃跑了。

“卧槽卧槽卧槽……”

叶维莫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词可以表达自己的惊讶了。

他用手抚着胸口,喃喃地说:“unbelievable。”

男人在两只奄奄一息的狼身上补了两刀,转身皱着眉头说:“你说什么?”

叶维莫赶紧摇头:“哥,我说你简直逆天了。没事吧?我看看你的伤口……”

男人说:“没事。他熟练地拿出碘酒和止血药粉开始处肩上并不太深的咬痕。

“……老哥你举一反三啊。”叶维莫目瞪口呆。

男人没有一点儿和他开玩笑的心情,乌黑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掩上早已经撕得不成样子的衣襟:“我和你说话你当耳旁风么!”一脚就把叶维莫扫得四脚朝天。

叶维莫自知理亏,灰溜溜地说:“那我也……我也没让你回来救我呀……”

男人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才用食指点着叶维莫的脸说:“出去之后你等着!走!”

叶维莫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跟在他身后,嘀嘀咕咕地说:“本来就是嘛,你干嘛那么凶……我瓶子还在你那儿呢,哥,别生气了,那个瓶子肯定能卖很多钱,送给你了……”

男人说:“你为什么叫我哥?”

叶维莫说:“我遇到比我大的人都哥哥姐姐……哥你不喜欢啊?那我叫你叔叔?大爷?”

男人说:“闭嘴!”

楼主 似醉未眠  发布于 2017-02-06 17:03:00 +0800 CST  

除去这场闹剧,有了人形自走指南针的叶维莫如虎添翼,当太阳的光线逐渐黯淡下去的时候终于走出了这片差一点让他青山埋骨的荒郊。因为多了一个人,他包里的巧克力急速减少,基本上已经一点也不剩了。途中,他实在是渴的受不了了,喝了几口生水,竟然也没有什么大事。

“哥,你说这人吧,就是娇惯出来的,我长这么大,就没喝过生水,因为专家说喝生水会拉肚子,还会得各种病。可是你看,我这喝了这么多,一点事儿都没有。有句老话儿说得好啊,不干不净吃不了病……”

江恪看了他一眼,突然说:“叶公子,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

叶维莫感觉莫名其妙,还有什么不能问的么?

“……哥你看你跟我还客气什么,要问什么你问就是了呀。”

江恪:“叶公子,你这头发……难道是还俗的和尚?”

!!!!!!!

江恪继续说:“你这衣服也怪异,可是从西域而来?”

!!!!!!!

叶维莫都没听清楚第二个问题,抚摸着他清爽的板寸如遭雷劈。

啊,心好痛!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打击中回过神来,垂头丧气地解释道:“不是,我其实不是你们这儿的人,当然我也不是什么西域的人。我来自Q市,我们那儿的人都留这个发型……哎哥,我还没问这是哪儿呢?唐朝?宋朝?”

江恪比他还懵逼,说:“你不知道这是哪儿?这是西昭国都玉京,Q市在哪里,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卧槽架空了!

叶维莫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应该难过:“我也不知道,我好好地爬着山,突然一个雷劈下来,把我打晕了。我本来以为自己死了,可是一醒过来,就在那片树林里了。中间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说着声音有点哽咽,“我想回家,可是我肯定回不去了怎么办……”

通过他的言行举止和叙述,江恪瞬间就拼凑出了一个故事。

叶维莫住在某隐世山村Q市,此山村虽然不同礼仪但是奇招异术颇多。叶维莫家境殷实而且在家中十分受宠,所以对人毫无戒心。某日风和日丽,叶维莫登山远眺,意外地被人虏至九绝山。之后此人不知为何离去了,只留下叶维莫一人人生地不熟地在山里转悠,最后遇到了他。

至于叶维莫有没有说谎,他阅人无数,这个年纪的小孩子,那点儿浅薄的小心思他还是一看就透的。

叶维莫是不是和刺客里应外合的?呵呵,笑话,谁家养着这么个一点武功都没有逮谁救谁傻乎乎的刺客也是家门不幸。

这世界上有很多种人,从小学习勾心斗角的,大字不识的,清风霁月的,武功无双的……可是这个小人儿都不是。他身上的气息很纯净,绝对没有碰过大宅院里的一点儿肮脏事儿,但是他也不像是目不识丁的农家子或者是只谈利益的商人子弟。他当然也不是读书人,因为他言谈举止一点儿也不文雅,但是偏偏也不让人觉得粗俗。

神奇的药品,神奇的瓶子,神奇的小人儿,神奇的“Q市”。

信念起转之间,他就决心将叶维莫留在身边。他身上有太多谜题,等着他慢慢解开,说不定,追到最后,他会得到很大的一个惊喜。而且,叶维莫这个人本身,就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有趣儿。

楼主 似醉未眠  发布于 2017-02-06 20:30:00 +0800 CST  
这时候,经过一整天的长途跋涉,叶维莫终于第一次看到了原生态的古代城墙和城门。没有电视上拍的那么干净,他面前的城墙是土黄色的,差不多有三米高。城门是红色的,但是风吹雨打时间久了显得很是斑驳,看上去十分沧桑,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国家的都城。不过没关系,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卖瓶子发大财然后当大官结兄弟迎娶白富美,叶维莫就迫不及待地想进城去。

他们运气不错,赶上了城门还开着,晚几分钟可能就关门了。不过,门口的守卫表示要检查他们的通行证。

“你们两个,拿公验来勘合!”

叶维莫傻了眼:首先,他猜得出“公验”的意思,但是“勘合”就不知道是“勘合”“看和”还是“刊和”了。其次,他压根就没有公验,摸摸兜,身份证倒还装着。

于是他说:“大哥,什么是公验啊?”

守卫看了他一眼,淡淡说:“小师父,你有度牒也要勘过,”

……度牒?是他想的那个度牒么?是和尚的那个度牒么?What’sthefuck?!

叶维莫说:“我不是你师父……呸,我不是和尚……那个公验,我还真没有,不知道去哪儿能办啊?”

守卫脸色一变,说:“没有公验?那户籍呢?”

叶维莫:“……我有身份证。”

守卫说:“什么证?”

“大哥,我也没有你们这儿的户籍……不对,你们古代人还用户籍这东西?那不是人人都可以伪造……”

江恪就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守卫大怒:“谁是你大哥?!休与我套近乎!无公验无户籍,原来是个浮浪户!还想要伪造户籍!来人,与我拿下这个假和尚,先打四十棍,明日送去官府!”

“……卧槽我什么都没做啊……哥!哥!这是什么情况?”叶维莫被两个人扭住按在地上,气得要死,只能大声向男人求救。

这时候江恪慢条斯理地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个金光闪闪的牌子来:“这是齐王令牌,你们验看吧。这小郎君与我是一道的。”

卧槽齐王!哈哈,我就说嘛,我一个穿越党,随随便便救个人就应该是个皇亲国戚!根据前人总结经验,这个人肯定会对我的救命之恩感恩戴德,给我很多金银财宝。但是,我不能收,因为我是主角,得保持主角应有的气度……

如果江恪有读心术,知道叶维莫的真实想法的话,一准儿会一口老血吐出来。

两个人很快就进了城,此时已经寒星四起天光暗淡了。叶维莫兴奋地拉着男人的胳膊,说:“齐王殿下,咱们接下来去哪儿啊?去你的王府么?”

江恪大惊失色,不顾身上的伤跳起来就捂住他的嘴:“殿下是随便叫的么?齐王清清白白一个人,你怎么张嘴就胡来?!”

叶维莫比他还惊讶:“你不是齐王?”

江恪严厉地警告他:“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说话!”

叶维莫撇嘴:“你不是齐王就不是呗,又凶我。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就……嗷!”

江恪忍无可忍,一把拽过他,往身上一按,啪啪啪照着他的屁股就来了三下。虽然身体虚弱,但是多年习武的底子毕竟还在。叶维莫尊贵的屁股还从来没捱过这个,只觉得被铁板打了三下,屁股一麻就火烧火燎起来。城中已经宵禁,大街小巷都是空旷的,肉掌和布料接触的噼砰声响彻大地。叶维莫的脸刷的一下就红到了头发丝儿,捂着屁股就跳起来。

“卧槽疼死了!你干嘛呀你,有病吧!我不和你走了,我自己总行了吧?真是的,我特么还是你救命恩人呢!一路上对我爱答不理的,要不就凶我!你这种人,在小说里就是个下三滥的炮灰!在电视剧里就是个专门使坏的智障!卧槽你个神经病!”

骂完了,神清气爽,转身就走。

江恪在他身后气得浑身发抖。虽然有一些词他听不懂,但是感觉得到叶维莫正在用很恶毒的语言骂他。偏偏他家教甚严,从小就不会骂人,有心想骂一篇“吕洞宾之狗赋”,奈何对方滚刀肉一块,压根就听不懂!

楼主 似醉未眠  发布于 2017-02-07 13:58:00 +0800 CST  
深秋的夜寂静撩人,深夜的开宁侯府灯光璀璨。

这是一所非常年轻而且气派的大宅院,原本是先秦王和先大长公主的宅子。两人起兵谋反未遂后,宅子就被没收了,分别赐给了齐王和易王。恰逢江国公家的儿子凯旋归来,圣上破例封他为从二品开国县侯。齐王和易王就把这两套宅子都送给了开宁侯,并且帮他修整了一番,拆除了院墙合二为一。朝廷上有人参了开宁侯一本,说他“僭越”了,住的地方比一般皇亲国戚都大,皇帝也一笑了之,没说什么,反而亲自写了“开宁”二字送给他。

于是朝野上下皆尽闭嘴。

昨日圣上京郊围猎,竟然有人行刺。危急时刻,还是这位开宁侯一跃而起,力保圣上,追赶刺客一度失踪,本以为早已遭遇不测,却不想今晚竟平安归来了。当真福大命大。圣上大悦,各种赏赐还要提他的爵位到县公,却被开宁侯拒绝了。圣上更喜,连称开宁侯不慕名利,是个纯臣。

于是开宁侯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有荣与焉。

不过他们的主子看上去似乎不大高兴,心事重重的样子,很晚了也不睡,一个人坐在前堂里好像在等什么人。郎君一向都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种模样他们还从来没见过。

眼见沙漏落了五更,才终于有人禀报说,家里来了两个武侯,说是郎君说的那个小郎君找到了。

郎君这才振奋精神,道:“带他进来。”

人很快被带进来了,一看是个瑟瑟发抖好像被吓破了胆儿的小……小和尚?生的倒是细皮嫩肉的,只是穿着打扮十分怪异。见了郎君,小和尚就扑上来,抱着郎君的腿说:“哥!你怎么没和我说你们这儿还有宵禁啊!幸好你的人来得及时,不然的话他们就打算当街打死我了!……”

……哥?

仆役们不约而同地偷瞄主子:哥哥这称呼,可以指兄长也可以指父亲,郎君没拒绝,那么这小和尚是……

应该不是儿子,年龄对不太上,除非郎君十岁就能人事,才生的下这么大一儿子。

那就是老国公造的孽?

郎君把他从身上薅下来,声音严厉:“还跑么?”

小和尚连连摇头:“不跑了不跑了,我跟着哥,保证听哥的话。”

卧槽在树林子里还没什么事,这一进城,差点死了两回!叶维莫受惊了!他意识到这个“古代”好像不是电视剧和穿越小说里写的古代啊!没人告诉他没身份就得流放闯了宵禁就得死啊!还有,怎么除了这个人,大家好像都对他的一声“哥”消受不起的样子呢?难道这称呼有问题?

心情稍微一定,他又开始话唠:“哥,你是什么身份啊,他们叫你郎君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娶了满屋子的男男女女……别,我闭嘴,你别打我,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旁边终于有个满脸黑线的仆役开了口:“小师父,我们郎君是御封的长宁侯。”

“怎么又叫我师父?!”叶维莫炸毛了,“我也得有个孙悟空当徒弟啊!……哥,你是御封的长宁侯……封的长宁侯……长宁侯……侯……哦……哥,原来你是个侯爷啊,真是的,爷,我之前不该骂你,我在这给你道个歉。”

说完,他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双手抱拳行了个礼。

仆役们听他说“爷”的时候笑得东倒西歪,看见他行礼时却脸色大变,全都小心翼翼地觑着郎君的脸色。

“又怎么了啊……”叶维莫莫名其妙。

这时候,他听见男人也笑了一下,就赶快抬头看,却发现他的嘴连动都没动。接着,一双大手就握住本来放在下面的右手,抽了上来叠在左手上面,然后轻轻一拢。

“与男子而言,右手在上为吉拜,在下则为凶拜。我这宅子里没死人,你来报什么丧?”

“啊?”叶维莫傻眼了,“……不是男左女右么?”

江恪不接他的话,接着说:“‘爷’是用来称呼令尊大人的,你叫我‘爷’是什么意思?”

“令尊是我爸爸……我……我这……”叶维莫目瞪口呆。

江恪看见他这傻样儿就头疼,摆摆手道:“去准备热水,给这小郎君沐浴更衣,然后给他熬些粥,让他先垫垫肚子。把顺丰苑收拾出来,今晚先让他在那儿凑合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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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似醉未眠  发布于 2017-02-07 20:08:00 +0800 CST  
第二章 来自侯爷的礼物
就这样,叶维莫被扔进浴桶里搓了一通,然后被送到了一张很低矮的大榻上,上面的被褥倒是十分柔软,但是那个瓷枕他是真睡不惯,只能平躺在床上凑合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起来感觉脖子又僵又疼。

他正坐在床上揉脖子,就看见两个又软又香的小姐姐过来,说:“小郎君,郎君那边儿叫你呢。”

叶维莫就被她们捣鼓了一通,最后给他穿上了圆领袍,黑长靴,还有一顶据说叫襆头的电视剧里常出现的帽子,把他的和尚头遮住了。之后,他就被小姐姐领着走出了院子,七歪八拐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走进另一个明显大很多而且规整很多的小院,匾额上写着“苦寒居”,进里面一看也挺苦寒的。地上铺着的是雕花石砖,打磨得很是光滑,地板上没放多少家具,就放了两张看起来像是小炕桌似的小破桌子,然后就是摞得很整齐的书卷。一进去,男人寒酸地坐在一张小炕桌后面,好像等他很久了。

叶维莫无端地感到有点紧张,好像是进教导主任的办公室一样。男人在里头说:“还不进来,杵在外头做什么?”

叶维莫就把脑袋从门缝里挤进去,说:“哥,那我进来了?”

说完,他才磨磨蹭蹭地把身体也挤进来。才要往里走,侯爷就说:“把门关好。”

叶维莫赶紧把门打开,说:“哥你要是有事就这样说吧,关着门容易让人家误会。”

侯爷终于抬起头来,不解地说:“什么?”

叶维莫:“没什么……哥你有事啊?”

男人问:“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叶维莫想了想:“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得先有个户口,不然找工作都没法找。哥,我前天好歹也救了你一命,还给了你那么珍贵的一瓶子,你看你好歹是个侯爷,能不能给我弄个户口来?”

侯爷哼了一声:“行,你也算对我有恩。过来,咱们俩谈一谈这报恩的事宜。”

“哎。”叶维莫喜滋滋地往前凑,“哥你看你又跟我客气,我也不要什么,你给我弄个户口,再给我点儿安家费就得了,加官进爵金银财宝的,你也不用给我,我不是那贪财的人。”

侯爷皮笑肉不笑地说:“是么?你倒是不贪心——过来,离我那么远做什么?再走近些,我给你看样东西。”

您这语气可不像是报恩,好似要报仇似的。叶维莫在心里嘀咕道,但是同时,他也抑制不住心里的好奇,慢慢地走到他那张小桌前头。侯爷站起来,领着他往里屋走。

原来里面还有个小隔间,看起来像是个小卧室,正对着门有一张雕刻精美的罗汉榻,榻上铺了一床薄薄的被褥,放了两个抱枕一样的玩意。罗汉榻的小桌上,放着一样半臂长两指厚四指宽的东西,其中一边是个稍微窄一些的小手柄,上头缠着金闪闪的黄线,看起来像个没有头儿的痒痒挠。

侯爷一屁股在罗汉榻上坐了,一伸手抄起这个小玩意,在手里轻轻拍打着,问道:“认得这个么?”

“……这个有点儿像私塾里先生用的那个东西,叫……叫戒尺?”叶维莫老老实实地回答,“哥,你不会要把这个送给我吧?这个值钱吗?”

侯爷似笑非笑:“猜对了。这是黑檀木的,市价应该有几十贯钱吧,够平常人家吃用好几个月。怎么样,要不要?”

“哥,做人不能这么小气吧。”叶维莫愁眉苦脸,“……您好歹拿个镯子还是项链的打发我呀,这个太磕碜了。”

楼主 似醉未眠  发布于 2017-02-07 21:55:00 +0800 CST  
“当然还有其他的。”侯爷正色说,“来,你先拿着这个。”

“那还行。”叶维莫满意地点点头,伸手就去接这把珍贵的戒尺。可是不料,他的手才伸到侯爷面前,这个男人突然伸手就要抓他胳膊。叶维莫虽然没有挨打的经验,但是有危险的本能。撤回手,他撒开脚丫子就往外跑,没想到送他来的那两个小姐姐还在外面等着,两个人结了一堵坚实的人墙,温香软玉地任他四肢做无实物划水表演。江恪在他后头眯着眼睛看着他,冷声道:“你过来。"

叶维莫心道:你个忘恩负义的玩意儿,我过去就是个傻子。更加拼命地往外挤。

侯爷迈开长腿,几步上前拎住他的领子,拖着就往里走。叶维莫嚎叫道:“……侯爷……侯爷,咱们有话好好说嘛,能逼逼的千万别动手啊……”

叶维莫个头在男生里不是很高,也就一米七多点儿,而且缺乏锻炼,细的像根豆芽。面对身高直逼两米一身腱子肉的侯爷,叶维莫怂的浑然天成。

这不科学,哪有古代人长这么高的!作者你一定是给侯爷开了挂!

侯爷一伸长腿踹上了门,拖着叶维莫就往床上扔。叶维莫一落床就摸起靠枕惨叫着往侯爷身上扔。侯爷一拂袖子打开这凶器,两步上前按住往被子里直钻的叶维莫:“闹够了没有?”

叶维莫手脚又抓又踹,简直像只烤炉上的章鱼做着垂死的挣扎。可无奈侯爷一只手就抓住他两只手,然后胳膊一弯搂住他那点儿小腰,轻松地把他的两只手全都压在了身下。接着,他把叶维莫穿的松松垮垮的袍子向上一撩,顺手就把他的裤子剥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强奸啊杀人啊!救命啊!”叶维莫扯着嗓子吼道,两条腿不要命地瞎踹。侯爷冷笑道:“省点力气吧,一会儿才有你叫的。”说完,他一抬腿把叶维莫两条伶仃的小细腿压在下头,叶维莫立刻就成了网里的泥鳅,摆头摇尾地就是扑腾不出来。

“变态!你个死变态……嗷!”

侯爷一戒尺就打了上来。叶维莫的脸本来羞得通红,此刻却疼得一白,张嘴好半天才叫出声来。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电视剧里有打了二十大板就死人的了!

疼死他喵的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描述这种疼,主要是他这辈子经历的疼并不多,最大的疼就是骑车摔了一跤磨破了皮。那是时候疼得他哭爹喊娘。但是这种疼和擦伤显然不是一种疼,擦伤是由外向里疼,但是这一板子是从里向外疼,先是闷闷的,最后就变得火辣辣的。更要命的是,侯爷顿了一下,一连串的戒尺朝他砸了下来。

叶维莫的皮肤天生就挺白,屁股又是从来没见过阳光长啥样的部位,更是雪色一片。江恪一戒尺下去,霎时间就是一道红印,和周围的肌肤对比鲜明。他不由地停了一下,之后才继续挥动戒尺。

叶维莫早就忍受不住哭嚎起来:“卧槽你个抖S,你个虐待狂!你别打了……!你这是犯法的!……”

抖S和虐待狂是什么江恪不知道,但是一句“我操”就很让他生气了。他发现维莫很喜欢说“我操”,也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习惯。不过这都不要紧,在他手里,他有信心打几顿就给他改回来。

楼主 似醉未眠  发布于 2017-02-08 15:15:00 +0800 CST  
这个文的大背景还是魏晋至隋唐差不多,谁叫楼主就学过这一段时间呢。不知道那时候"操”有没有现在的含义……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有,不然就少了一个拍人的理由。
另外,不要问为什么侯爷受了伤第二天就能打人,因为楼主给他开了挂

楼主 似醉未眠  发布于 2017-02-08 15:19:00 +0800 CST  
于是他更加有力地拍着手底下的两片臀肉。维莫很瘦小,臀部也很窄,他甚至觉得自己一个巴掌就能盖过。只是这小臀虽然不大,但还是很肉嘟嘟的,一看就知道这些年它的主人过得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戒尺拍上去的时候,两团肉就跟面团儿似的,被碾成饺子皮又慢慢地弹回来。每一个回合过去,臀上的红色就深一分,主人的叫喊就增加几个分贝。

打了约有二十几下,叶维莫就已经叫喊得没了力气,软趴趴地趴在侯爷腿上吧唧吧唧掉眼泪。或许是他的这个样子太可怜,侯爷把他从腿上扶起来,胳膊环过他的肩膀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叶维莫坐在他铁一样硬的大腿上,上衣比较长,挡住了重要部位。只是,他觉得自己的屁股再受重创,就哼哼唧唧地痛叫起来。

“还敢跑吗?”侯爷用戒尺拍了拍叶维莫的脸。

“……不敢了不敢了呜呜……”叶维莫连连摇头,心里忍不住鄙视了自己一下。说好的宁死不屈呢,这要是搁革命战争年代,敌人两鞭子下去他不就要把毛主席住哪个窑洞都交代了。

“你今年多大了?”侯爷继续说,“见天儿跟个小娃娃似的。”

叶维莫委屈举手:“我虚岁十八,但是还不满十七周岁,QQ上都显示我十六。”

江恪已经学会了自动忽视他废话的功能,接着说:“这二十下,是罚你跟我顶嘴,还逃跑,还用隐囊打我,反了你了?”

叶维莫抽鼻子:“……哥,我也有言论自由权的啊,我说话也没损害别人的正当权益啊。我打你那不是正当防卫么……还有,什么是隐囊啊?”

还敢顶嘴!江恪一扬手,狠狠一下就抽在了叶维莫胳膊上。

叶维莫哭嚎一声,伸手捂住挨了打的地方,闭嘴不敢说话了。

江恪捏着他的下巴抬高他的头,黑不见底的眼睛注视着他朦胧的泪眼,说:“满身的毛病,从此都给我改了!”

卧槽莫名其妙!老子义务教育阶段年年的三好学生,上了高中之后一直都读奥数班,刚刚考上了重点大学好么!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老子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从来都是被夸奖的好么!

江恪见他愤愤不平好像要说什么但是又不敢说的样子,觉得方才打得也不是没有成效。他用戒尺点了点叶维莫露在外面的大腿:“站起来。”说完松了手。

叶维莫从心地抹着泪儿爬起来,长长的袍子顺着他的腿滑下来,把他狼狈不堪的下半身遮得严严实实,让他觉得庆幸极了。他就这么摸着屁股站在江恪的身前,听侯爷继续训他:“不听我的话非得带着小狼,逃跑的时候还回头挑衅狼群,是你没错吧?”

“侯爷你这么说就是……”

叶维莫刚要开口叫冤,就看见江恪似笑非笑地甩了甩戒尺。于是他赶快说:“……是我没错……可我那是……哥我不说了我闭嘴。”说完赶紧捂了嘴。

“在街上我要你慎言,不仅不听还跟我大吵大嚷,最后扭头就走,是不是你?”

叶维莫把指头缝儿打开一点儿,不甘心地说:“嗯,是我。”想了想又辩解道,“谁知道你们这儿还玩宵禁啊?再说……再说我也没让你回来救我,那不是你自愿的么,你要是为了这个罚我,我可不服。”

“最后一件,你和我同行,一路上说了多少脏话?”

叶维莫脱口而出:“卧槽我什么时候说脏话了?”

侯爷脸色一黑,道:“注意言辞。”

叶维莫说:“老哥你不会说的是这个‘卧槽’吧,哎,我跟你说,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我操’,这个‘卧槽’吧,是卧倒的卧,槽子的槽,这个‘卧槽’和操你什么的没关系,就是个纯粹的感叹词,我们那儿的人都这么说。高兴了可以卧槽,不高兴了也可以卧槽,生气了可以卧槽,不生气了也可以……”

楼主 似醉未眠  发布于 2017-02-08 20:30:00 +0800 CST  
回答一下叶同学的疑问:
隐囊:一种软性靠垫,据《遵生八笺·起居安乐笺》载:“榻上置二墩,以布青白斗花为之。高一尺许,内以棉花装实,缝完,旁系二带,以作提手。榻上睡起,以两肘倚墩小坐,似觉安逸,古之制也。”
感觉可以代替瓷枕做枕头。

楼主 似醉未眠  发布于 2017-02-08 20:33:00 +0800 CST  

楼主:似醉未眠

字数:100006

发表时间:2017-02-05 06:5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8-20 23:01:13 +0800 CST

评论数:195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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