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趣味各种调……献给——遇见fly。

苏言的伊默
第一章
“苏大人……苏大人……”
耳边传来轻柔的的女声，苏大人？苏言以为是在做梦。真的好久没睡这么香了，前一阵跟小默去非洲度假，水土不服的小默从非洲回来后住了一周的医院，苏言也一周没有好好睡。“小默……”闭着眼睛的苏言习惯性得去抱身边的孩子，却是扑了一个空。
“苏大人，该起床了……”
苏言终于清醒过来，是身边的侍女阿留。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三月有余了，她起床后总以为还是那个有小默的世界……小默，去哪里了呢。苏言任由侍女给自己穿上衣服，内心虽然波涛汹涌，但表情却是冷酷的吓人，侍女阿留伺候完，一刻也不敢多呆，阿留是新来的侍女，之前的侍女以不懂规矩为由已经被苏言打发去干了最龌龊的活。所谓的不懂规矩，就是那个侍女妄图得到苏言的垂怜，勾引苏言而已。可那个侍女不知道，苏言已经不再是之前的苏言了，她内心只有小默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找不到小默是她最大的心病。
“大人，属下回来了。”
书房里，一个男子单膝跪着，等着苏言发话。苏言沉思半晌，终于问道“都查遍了吗？”
“是……都没找到。”男子有些惶恐。生怕说多了要受到责罚。
苏言靠在系了软垫的红木椅背上，非常失望，难道小默，并没有同自己一起来到这个世界吗？不，就算是找遍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也要找到她。苏言不相信，更不会随便放弃。“扩大范围，再加派人手继续去找。”苏言冷冷地说。
男子称是，之后便退了出去。
瑞丰城，是因苏家而起的一个城，苏家在这城的地位便不言而喻。苏言什么都可以得到，偏偏就是小默。瑞丰城早在第一个月就翻了个遍，又去其他的城去找，亦是无果。连村野小镇都被苏言派人寻了，仍是没有消息。有几个长得像的女孩子被带回来，可她们都不是苏言想要的那一个。

第二章
转眼便是寒冬。
祥和街的最北端，是瑞丰城最好的酒楼。这里不但有唱曲儿的，还能听着说书的，单是进去坐一坐喝杯淡茶，也得收上十几个钱。这酒楼原先只是个破棚子，集合了一些小商小贩说书艺人，后来苏家老祖宗来了瑞丰城，因得了小商贩一些恩惠，发家后盖了这座酒楼，又沿用了这里的人。后来就起名叫做瑞丰酒楼。
苏言在酒楼最好的阁里坐着，面前备着果脯杏仁盘子，苏言爱喝咖啡，这是她之前工作里养成的习惯，可这里没有咖啡，只有茶。茶也不似现代的茶，店里的女伎拿了上好的茶饼慢慢地烤着，直到茶饼酥了，将茶筛成细末，接着放在茶盏里用开水搅拌……女伎漂亮的脸蛋和白嫩的手臂藏在茶炉缓缓升起的热气后面，印花罗百褶裙子轻盈地飘动，苏言竟一时看出了神。
女伎两手捧着到苏言面前，茶盏里白色的细末浮着。苏言接过来喝了一口：“你是何时来的？”女伎并未抬头，回道：“回苏大人，是今年立了春来的。”苏言又吃了一块果脯，甜丝丝的并不齁人，配着这茶倒是不错，苏言又想：这果脯是小默喜欢吃的。
“这果脯的做法你可知道？”
“回苏大人，这是蔡记果脯，蔡阿婆制作果脯的秘方也不外传，故小女子不知。”
苏言没趣，让女伎在边上候着。她本就不是多言的人，跟着小默，还能说上几句，调戏一下孩子，现在倒好，做什么都无趣。日渐晌午，天色却是越来越阴沉，往窗外一看，大片的雪花飘落了下来。
万里彤云密布，长空琼色交加。
女伎凑上前来，撤掉了茶盏盘子等物什。

第三章
这会天色也晚了，风添雪冷，雪趁风威，丝毫不减其势。街上行人不见稀少，城中之人陆续归家，商贩客人寻店住宿，车马纷纷。但见这瑞丰酒楼里，有要热汤浆洗的，有喝醉要笔墨题诗写句的，还有刚进店的客人急着要投宿的。瑞丰楼的店主马公迎人送客，堆放行旅。小二哥更是团团转，忙的似走马灯一般。
酒楼一楼的靠窗位置，坐了两位女子。桌上空无一物，冷冷清清。
其中一位女子年纪轻些。
“店家！”她拍桌而起。马公听得语气不善，赶紧前来。
“偏偏我们就不是客人么！坐着许久也无人来照顾！是什么道理？！”年纪小些的女子心中不忿，另外一个年龄大些的却未表示，由她发作。
马公赔礼道：“那边人多，只好先去安排，您两位容易照顾，要用酒饭，只管吩咐老汉便是。”
“人多便不管先来的了么？何况是先来后到！看我们是女子又人少好欺负么！”年轻女子仍是不放。
马公赔礼又赔笑：“客官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说罢，便招呼小二哥过来。
女子开口对小二说：“我们行了一路累的很，收拾上好的房，备两桶干净热水先！”
“热水得少等上一等，锅里还在烧着呢。”小二说。年轻女子又说：“热水没有，好啊，那先取些酒来罢！”
“客官用多少酒？”小二问。
年轻女人往四周看了看，清了清嗓子，指着旁边一伙客人，问小二说：“他们用多少，我们就用多少！”说罢，裙摆一撩，往座位上大咧咧一坐。
“客官，他们有三位客人，每人用一斗酒。”
“一人一斗罢了，我们一人能用三斗，先来六斗吧！有什么好菜也上一些”年轻女子随意说道。年长的女子这才有些反应，眼中闪过一些不可思议。
马公见此，示意小二，先上酒上饭。她既要六斗酒就给她六斗酒便是，只要付得起钱，要多少给多少。马公年龄大了，也见识的多。喝的了是人家的本事，喝不了人家也已付了钱财。不必去管，倘若喝醉了又找事，自有瑞丰酒楼的当家去管。
“师妹，你不是不会喝酒吗，这要是喝醉了可怎么办？”年长的女子问。
年轻女子说道：“下趟山不容易，我听说这瑞丰酒楼的酒不错，咱们好歹也尝一尝……”
不消片刻，酒菜纷纷端上桌来。
年长的女子已经喝了三斗有余了，仍是面不改色的，旁边的人见了，纷纷赞叹好酒量，纵容是个男子，也是吃不了这么多。年轻的不过才吃了一斗，已经醉醺醺。

第四章
纷纷柳絮狂飘，片片鹅毛乱舞。
苏言仍坐在瑞丰酒楼的阁中，处理了一个下午的公事，也看了一个下午的雪景。
女伎仍候在一边，等着苏言吩咐。
一开始她不喜欢这样的。她不喜欢在她工作的时候有人像个电线杆子一样杵着。但她后来就习惯了。有人伺候着总比没有人强。
在这个什么都不方便的时代。
电脑没有，写字要用毛笔。处理事情效率也差。让她适应了好一段时间。但在这瑞丰城里，效率快慢还不是她说了算的？没有人去违逆她。她是一城之主。
“大人，要用晚饭么？”女伎问。
得到苏言的回应，女伎便出去了。等到女伎摆上饭来，天色也全黑了。灯也点了几盏，没有现代的电灯那么明亮，却也足够清楚的照亮了室内的一切。
菜有四样，用青白瓷的碟子盛着，碟子色质如玉，菜品清淡而精致，看起来润泽可口。
“你做的？”苏言随口问道。女伎回答：“是，大人”。
苏言尝了一下，果然味道很好。水平不错。“又会点茶又会做饭，你还会些什么？”苏言渐渐有了兴趣。见苏言如此问她，女伎内心很是欢喜，不过努力平静着一一作答。
这些女伎，打小便受过艰苦的训练，都是穷苦出身。一是为了有一条活路，二也是为了学艺有成长大了有赚钱的本事，如果被哪位公子或大人看上，便不愁下辈子的生活。她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苏言饮着酒，有一些醉意，加上房间里温度有些高，浑身也是燥热，去看女伎的脸，这是个刚刚成年的脸，若在现代，可能跟小默差不多的年纪，对自己，始终不敢正眼看的样子，她的胸部微微隆起，杨柳细腰，手指白皙。她低头的样子有些卑微，但这不影响她的美，不知为何，却有种让苏言狠狠要她的冲动。也许是她的美，也许是她这卑微的样子……
“过来！”苏言厉声，犹如训斥犯错的小默。
女伎抖了一下，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走到苏言身边。苏言一把拉住她，女伎便跌落到苏言的怀中。“大人……”女伎又惊又喜。“为何不敢看我，嗯？……”苏言用力去揉她的胸，引得女伎一阵娇嗔。苏言捏住她的下巴，看到女伎微微颤抖的睫毛。苏言却一个巴掌狠狠煽上去，女伎完美无瑕的脸上瞬间起了红红的掌印。
“怕我吗？”苏言的声音七分冷酷三分魅惑，让人无法琢磨。女伎惊诧，无故挨了打还没有反应过来。“怕……”她的声音有些打颤。“喜欢我吗？”苏言又问。女伎立马脱口而出：“仰慕大人已久。”
苏言又打了女伎一巴掌，她的脸肿了起来。
酒意愈来愈浓烈，这酒劲很大。
苏言抱起女伎，把她扔在床上。“自己脱光，跪着。”苏言命令道。转身去了桌边，青瓷花瓶里插着几根藤制的鞭子，是苏言一个月前命人放在那里的。这样的鞭子她做了很多，放在她常去的地方，为的便是抓到小默后，无论是在何处，都能就近找到鞭子狠狠地的打她，质问她为何不来找自己，问她是不是也像自己这样想她，打到她哭着求饶说再也不敢离开自己。

@永不离弃的轩女伎不同于妓女。在宋时，分歌舞女伎，侍候女伎(出卖生活技术)，宋时的临安小户人家若生的女孩，便视为掌上明珠，女孩长大据其资质学习艺术，以此待价而沽。民间有的是在勾栏瓦舍中演出，也有宫廷女伎，水平伎艺会更高一筹。在普通百姓中女伎也有一定的地位，跟现代人追星一样。另外，也有把男孩子当做女伎培养的……

第五章
鞭子柔软又有弹性，工匠的水平堪称完美，拿在手里重量长短合适，鞭子一头还系了紫色的流苏，用刺绣的棉布包裹了手握的一端，空中甩两下还有咻咻的声音，很适合闺房里用。
苏言站立在床前，看到了女伎老老实实地跪着，底裤和裹胸还穿在她的身上，她用鞭子挑开了裹胸，没有弹性的白色不了落在床上，还没看清，女伎便“啊”一声挡住了自己的胸前。
“求大人……”话未完全出口，啪，又是一个巴掌。“不懂脱光的意思吗？”苏言冷冷地问。女伎听了脸色更红。颤抖着用手去脱底裤，几盏烛台被苏言放在各个床角，登时四周的一切明亮无比。女伎任由苏言摆弄成跪趴的样子，双腿也是大大的分开，私处暴露无余。没有了一开始的大胆和惊喜，女伎开始哭泣。
可苏言真的醉了。
鹅毛大雪纷飞至，半夜香闺春却来。
外面静了。雪扑簌扑簌地下着。鞭子又狠又快地落在女伎娇嫩的臀上，女伎痛的喊叫，却被苏言用裹胸塞住了嘴，她又开始挣扎。苏言不耐烦，打了十几鞭手附上去，肿痕有规则的排布着，屁股才微微发热而已。她慢慢抚摸着，有意探过女伎的私处，却惹得床上的人并拢了双腿。
她重新拿起鞭子，啪啪两下抽在女伎光裸的大腿上，“我最不喜欢别人违抗我的命令，腿分开。”苏言手上的鞭子伸进女伎两腿之间，有意无意敲打着那里。裸露的女伎此刻更像是个无助的孩子，颤抖着打开双腿，样子楚楚可怜，但苏言此刻却兴致更佳。
烛光闪了一下，蜡泪涟涟。
苏言放下鞭子，拿了剪刀，去剪掉了一小段灯芯，四周亮度又增加了几分。醉酒的她跌坐在床边，什么时候跟小默分开这么久过？眼看小半年都过去了，她伸手抚上床上跪趴的女伎，她仍在哭，胆小的模样倒是跟小默有几分相似，光滑的皮肤也一样，年龄，恐怕比小默还要小两岁吧。
“不喜欢是么？”
苏言揪着女伎的头发，强迫她看着自己。女伎嘴里还塞着衣服，呜呜说不出话来，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她并没有被缚起双手，可她不敢去拿掉嘴里的衣服去回答问题。鞭子重新回到苏言手里。女伎被要求趴向床的一角，动作并不温柔，可接下来更让她恐惧。鞭子打向大腿内侧，一下狠一下轻，始终落在左边。“呜呜……呜呜……”床上的人摇摆着臀部求饶，在苏言看来却是风情万种。可她只要有收腿的动作，必然换来狠狠的一下。女伎忍不了了，伸手去挡。但苏言“嗯？”一声就又给她吓了回去。直到左腿内侧整齐地排列布满了鞭痕才停下。
紫色流苏鞭子扔在床上。
裹胸也从女伎嘴里哪里出来，碰触到女伎嘴唇的是一杯温水。不由得女伎说什么，苏言就把水给她灌了进去。
“谢大人，咳咳……”女伎喝完，又哭起来：“求大人饶了我罢，大人！小女子真的再也受不了了……”她冲苏言跪着磕头，样子极尽了卑微低贱。苏言拉住她，煽了她今晚第四个耳光：“要么趴好，要么这样光着被我从窗户那里扔下去！”
说完她走到窗前，窗户被打开一个缝，冷风呼一下灌了进来，雪花顺势飘了进来，蜡烛明灭不定。这冷风倒是吹的苏言酒醒了几分，女伎被冷风吹得打寒颤，见此不敢再犹豫，赶紧照之前的样子跪撅着。
苏言很满意。
女伎的右腿内侧也被染上了红色，打几下就被撩拨几下私处。疼痛的臀部也被狠狠揉捏，女伎渐渐开始抽泣和呻吟，“嗯…嗯啊……”不知这样过了多久。苏言湿漉漉的手指抚摸上那些伤痕，还有女伎带着凉意的后背。
烛尽，灯灭，帘遮。

稍微有点黄暴，未成年自觉就当没看到。

第六章
瑞丰酒楼一楼。
师妹醉了。看着喝醉的师妹耍酒疯的样子，年长女子眉头皱着。行李已经吩咐小二送至了客房，可师妹还是吵着要喝酒。几个风流客人醉了吵着要请唱曲儿的，更有醉酒的失意文人摇头晃脑在墙边题字，年长女子不喜欢这种氛围，拉着小师妹回了客房。
与此同时。两个更不起眼的男子跟着她们上楼去了。
雪下了一天一夜。
第二日，时间尚早，可天被雪照亮了。开窗去看，一片白茫。年长的女子穿戴利落，去叫床上的年轻女子。“师姐，有水么……”哑着嗓子的年轻女子问道。“你昨晚喝得烂醉，可是过瘾了吗？”年长女子摆弄着精致的茶炉，热气滚滚地冒着。
“不愧是瑞丰楼，酒是真好。再路过此地，我还是要来喝。”年轻女子说。门外发出轻微的“刺啦”一声，年长的女子十分警觉，脸色一沉，示意年轻女子禁声。她仍旧摆弄着茶炉，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递到年轻女子面前，故意用慵懒的口气说道“好好，此番回来我们再住这里，让你再喝个够。天色还早，喝过水继续睡吧。我可还困着呢。”
过了一会房内静了，门外的身影也隐而不见。
一个时辰过去。
几十里外，荒野雪路。
两匹快马卖力地跑着。呵，马上却是昨夜在瑞丰楼中住宿的两位女子。“师妹，咱们不知被何人跟踪，路上怕是要更加小心”。年长的女子一边骑马一边对年轻女子道，年轻女子点头。马蹄扬起一阵雪雾，飞驰着向西去了。
此时瑞丰楼，苏言已经醒了。
醉酒的感觉很不舒服，她的小侍女给她带来了新的衣服，这个满是酒气的屋子，待着有点憋闷。女伎醒了过来，过了一晚，臀部和大腿依然刺痛着，看着冷漠如初的苏言，她的心是冷的，苏言已经起身准备回去了，她多想听苏言能说带她也回去，但苏言什么都没有说。昨晚用过的鞭子也被苏言随手扔掉了。
苏言走了。房门被苏言的小侍女带上，屋里留下女伎一个人。终于，女伎忍不住哭了起来，苏大人，都没有碰过她那里……苏大人，连她的名字也不曾问过。

憋着急……更。

瑞丰城向西一百二十里，是常州。
常州知府贺顺，看完了手中的书信，满意的神情在脸上流露出来，踱了几步，把信纸投进了一旁的火炉里，明亮温暖的火焰跳跃着，而后渐渐弱下来，纸化成了灰烬。
“去告诉萧通，贺某可不稀罕他那点儿破花烂草，改日让他亲自来陪我喝两杯便是！哈哈哈哈！”
贺顺说完，挥了挥手，这便是送客的意思了。
两位女子见此，也不多言，行了个礼，就退出了门外。
贺顺坐着，把玩着手里的弯刀，屏风后走出来一个异族男子，高大魁伟的身形，俊美的面目，用并不是很流利的汉语说着：“贺大人，刚才的两个女人长得倒是不错。”贺顺内心冷笑，平静地回道：“萧山派的女弟子，耶律乙戈王子若是看得上……”
耶律乙戈哈哈笑了，“汉族女人哪里比的过我们契丹的女人，不过，汉族女人更风流韵味。”耶律乙戈是契丹族的王子，有计谋也有野心，他身边不缺乏美丽的女人，生长环境的原因让他更偏向血统纯正的契丹族女人，她们美丽而风骚，大胆又泼辣。汉族的女人嘛，刚来的那两个虽然没有正面接触，但也能看出几分利落和干脆。贺顺听闻，也笑了，萧通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若要让萧通知道耶律乙戈打他弟子们的主意，自己这里，恐怕又要吃大亏了。
冬季的常州十分安静，除了冷风和大雪来临的时候，不过贺府门前来往的家奴众多，也算是热闹的一处了。
“师姐，咱们可是要回萧山么？”站在贺府门前，萧默问身边的女子。是啊，这便是萧山的两个女弟子，她们此行任务已经完成。眼见又是要来暴风雪，常州又不是久留之地。“赶路，天黑前到瑞丰。”萧絮皱了皱眉。
瑞丰城。苏家。
苏言又发怒了。
如果不是太过于威严和越来越易怒，苏大人在众下属和家仆的眼中还是一个好的主子。她不会亏待下属和家仆，也不会轻易责罚他们。但只要关于那个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的女人，苏言都会变得恐怖起来。关于那个女人，众人并不知情，只知道苏大人那么在乎的人，一定是对她来说极为重要的人。
“吴名呢？！”苏言撩起门帘，冷着脸问。“封州那边，来没来消息？”叫吴名的男子赶紧上前。捧上一只蜡封信件。“大人，只有一封信。”苏言接过来，提高了声音：“来了不快些拿来，等着我问？！”吴名不敢说什么，只好听着，这下属领头真不好当，这几个月以来，挨的骂已经数不过来了。
不过几个月而已，封城的布料市场行情就变了个样。长江流域的棉花种植越来越多，质量也是上乘，可今年流入市场的却比往年少了。北方又在乱，人心不免有些恐慌。
封城有苏言的商铺。她可不是什么简单的瑞丰城主。陌生的时代和陌生的人，她谁也不相信。只有权与利才是生存的保障，只有好好生存下去才有找小默的希望，希望……
小默，你真的在这里吗？还是，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好想你。

嗯，准备放文。

“大人，大人，这么晚了您还要出去么？”小侍女阿留跟了出来。苏言心烦地回头，阿留怀里抱着她的貂裘皮衣。“只是外面下雪了……”阿留吓得低下头。我有这么可怕么？苏言心里默默地想。
忽地一阵冷风吹来，冷的二人都打了个寒战。“我要出去走走，你跟着我吧。”阿留点点头，给苏言穿了皮衣。厚厚的皮靴踩在薄雪上，咯吱咯吱，街边的商铺挂上了灯笼，瑞丰也有夜市，在瑞丰的西侧，专供商贩买卖经营的。风雪虽冷，但也抵不住热酒和小曲。这里的人辛勤劳作，又喜欢在夜晚享受闲适，尽情娱乐。
这里有三五人聚在一起饮酒的；有小孩子脸颊通红，被大人抗在肩上的，他们雀跃着；还有男女在幽会，大胆的靠近走在一起……
他们脸上的神情多么快活啊！
苏言看着这一切，也不由得被他们感染，心情有些舒展起来。“大人，阿留不会喝酒……”阿留被苏言逼着喝了三杯，咳嗽得厉害，脸色通红。
苏言哈哈笑了。“小默也不会喝酒，喝了还会犯胃病……”说到这里，突然僵住。
“小默？……”阿留疑惑。小默是谁呢？难道是苏大人一直在找的那个人么？
“小默，是我妹妹，是我的亲人”苏言说，从她来到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对谁说过，也许真的压抑了太久，“我把她丢了，我把我最爱的人丢了……”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穿越啊！
阿留心思单纯，安慰道“大人，您一定会找到您妹妹的，她也一定会想办法回到您身边来的。”
是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打断她的腿。

瑞丰城外。
老树，枯枝，北风，马鸣。
冻干的土地上有血的痕迹。一滴，两滴，三滴……
仓皇失措的人一路向东，伴着呼啸的风雪，终于在瑞丰城门关闭前一刻闯了进来。
萧絮和萧默，身上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萧默尤为严重。整个人已经是半昏状态。由于二人急速奔驰，马身上带着汗水结成的冰晶。城里的人看到她们这幅样子都纷纷躲避，吓得不轻。祥和街上一片祥和，苏言和阿留刚走到瑞丰酒楼的门前，就看到了这一幕。一个女子受的伤极重，虚弱地趴在马背上，另外一名女子也受了伤，正在跟马公哀求。
“店家求求你了，让我们住店吧！店钱我们付双倍……”女子急的要哭出来。马公为难，“这若是在我们店里救不过来，小店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啊！，这位姑娘……”
围观者也多了起来，议论纷纷：
“救人要紧呐，马公，赶紧让她们进去吧……”，
“这要是死了多晦气……”，
“肯定是遇上什么仇家了吧……”
“江湖的事，不好说……”
……
苏言走了过来。“让她们住，扶进去吧，救人要紧。”马公见苏言来了，赶紧道：“苏大人，是。”转头对小二说：“赶紧扶进去。”众人见是苏大人，纷纷行礼跪拜。有人去找大夫，有人打热水。
“去叫吴名来。”苏言低声对阿留说。
她倒要查查，是谁在她的地盘上这么放肆。
瑞丰是个好地方，江湖混子一类的也少见，即便是有，也被苏言暗地清理干净了。她既然是一城之主，就要保住这一城的安宁。她眼里难容沙子。
“哇……”被搀扶的昏迷女子吐了一口血。苏言转身去看，顿时愕然。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这……这是小默吗？
这……这不就是小默吗？！
……

萧默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一个好奇怪的梦。梦里她有一个姐姐，是啊，可她怎么会有姐姐呢？她明明是一个孤儿的。小时候为了活命进了萧山派，萧山派名声在外，内里却是黑暗，师兄弟之间明争暗斗，甚至互相残杀，掌门萧通表现正义凛然，却是个伪君子，他只不过是把他们当做工具，谁要是违抗他或者是退出萧山派，必然要遭到杀害。师姐萧絮对她很好，但也只是有任务在外，回了萧山派，她也是名利中的一员。
梦里的姐姐时而温柔时而严肃，眼神也是那么迷人。这样的梦她其实已经做了好几个月。然而这次，梦境却是那么清晰。她和师姐任务完成路过瑞丰，瑞丰酒楼的酒那么香，她吵着要去喝，不醉不归。但是喝着喝着，突然有人闯进来夺下了她的酒杯，她说小默你不可以再喝了，萧默开始跟那个人大吵说你是谁，凭什么管我，还知道我的名字。那个人说我是你姐姐……姐姐？姐姐……
师姐不见了，师姐呢？梦里的萧默十分着急，师姐不见了，师父知道会以为她把师姐害死了的……
那个自称为姐姐的人冲过来，狠狠打了她一个耳光，说跟我回家！回家？萧默哪里有家……她不肯走。对面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一根鞭子开始打她，说不跟我回去，我就打死你。
打死我吗？打死我也比回萧山受师父的十八般酷刑好吧。
可是，好疼。梦里也会感觉到疼吗？
可我以前记得做梦不疼的。
真的，好疼，停下来吧。
后背，大腿，胳膊，处处印满了鞭痕。
受不了了。
梦里的姐姐不停手，一下比一下狠，血流了出来。你说你是我姐姐，可你为什么要这样打我。
救命……

苏言看着满身是伤的人，心如刀割，万万想不到，她竟然是以这种方式见到小默。吴名告诉她，这两个女人是萧山派的女弟子。萧山派她略有耳闻，但也不是很了解。已经让吴名彻底去查了，伤害小默的人，她一定要加倍还回来。
小默瘦了，很瘦，苏言不肯让别人碰小默的身体，把小默抱回苏府的那天，小默流血，她的心也在流血。那些血迹和伤口，她不知道是怎么去擦干净、上药和包扎的，只记得手一直在发抖。抖的厉害。
清理和上药完成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苏言就默默地在床边坐在，等着她醒过来。
独坐清灯夜不眠
寸肠千万缕
两相牵
“别打我……救我……谁来救我……”
萧默躺在床上，虚弱的呢喃。昏迷了两天，她终于醒了过来。她想动，可是没有力气，也动不了，因为身上的伤口都被包扎了起来。
华丽的房间，柔软的被子，温暖的床。
三四个仆人在默默的立着。有人发现她醒了，立刻去禀报了苏言。
“怎么样？”苏言紧张地问。
萧默看着眼前的人，这、这不是梦中的姐姐么？这几个月以来，莫名其妙的梦，梦中的人怎么会站在眼前？苏言看她呆愣的样子，握起她的手。
“你是谁……”

这部分有点狗血。先这样。后面狗血会越来越多。顶住。

苏府的气氛因为萧默的到来变得与以往不同起来。苏言脸上终于有笑容了，只要没有重要的事就天天守在家里，下属们知道是怎么回事，苏大人让他们找的那个女人恐怕就是这位。
“这位姐姐，我没有不吃药的意思……”萧默缩着脖子，一点一点往后退。只是腿上的伤还没好，一个趔趄跌坐在床上，痛的她嗷嗷直叫。苏言见状，放下药碗，去查看小默腿上的伤，碰到的地方渗出血来了，本来已经结痂，这下好的更慢了。
苏言挥挥手，侍女们被打发出去，房门紧闭，萧默见此场景紧张地吞口水。苏言站起来，轻轻摸上小默的脸，第一次对她露出危险的表情：“吃药只能用我的方式来，我只问一次，吃药吗？”萧默尴尬着说道：“还是我自己来吧。”按照苏言的方式，她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拒绝一下，不能再让她占自己便宜了。苏言内心有一点冒火，接着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不粗鲁但又很强势。脖颈那里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一双手却非常不老实地摸索上萧默的腰部。
“苏大人……”萧默不明所以地尴尬。苏言不接话，厚厚的裙子被拉开，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撤掉。啪！手掌打在光裸皮肤上的声音。温暖的卧室突然变得有些燥热。“苏大人你简直……登徒浪子！”萧默十分气愤，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想要有所动作，受伤的身体又不争气，况且还被死死的抱着，这是惩罚么？却又是无比暧昧。
“说什么呢？”又是一下，比刚才重，似乎是警告小默的口不择言，“叫我姐姐。”……苏言手抚摸着小默的屁股说道。萧默红着脸，本来这些日子都是她照顾的，对自己又十分细心，萧默自然是十分感激的，前些日子做的梦，梦里的姐姐就现在自己眼前。她无法解释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梦中的人跟眼前的人一模一样，梦里叫了无数次姐姐，但真实的人现在眼前，她却叫不出来。苏言并不着急，早晚她会叫出来的。
眼前的人没有了上一世的记忆，但苏言无比的清楚，她就是小默。长相习惯，连一开始反抗她的样子……尤其是这具身体，只有她最清楚。处理过渗血的伤口，萧默被苏言强制按在了床上，药还是温热的，“把嘴给我张好！”苏言一只手用力捏着小默的脸颊，根本不用她自己张，苏言用这样的力度小默的嘴无法并拢，只能眼睁睁看着苏言端碗喝了一口药……她想说不要，但嘴被捏着说不出话来，下一秒，苏言吻了上来，苦涩的液体被送了进来，滑过口腔，流进胃里。
这特殊的喂药方式，不是第一次，不是第二次，而且——每一次！从萧默昏迷无法喝药开始，苏言就这样做了。后来萧默多次要求自己可以喝掉，据理力争后始终无法反抗苏言，每次都被暴力喂药。她竟然……已经开始习惯了。

房门打开，苏言端着药碗走了出来。
她轻轻掩上了房门。动作温柔地好似怕吵醒熟睡的猫。的确，她的小猫睡熟了。上药和喂药还是费了一番力气，如果不是忌惮她身上的伤……她已经忍很久了。
“大人，萧絮在府外求见。”吴名上前说。
小默的师姐么？“让她进来吧。”苏言点点头。“另外，你去常州，把我的礼物带给贺知府。”吴名称是。
苏府豪华又气派。下人领着萧絮穿过长廊，到了待客的正厅，正厅温暖如春，热茶和点心放在桌子上。苏言还没有过来。萧絮并未坐下，静静地站着，打量着。茶点真是美丽，酥皮翘着，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金黄色的，红豆色的。茶炉咕嘟咕嘟煮着茶，香气飘散出来，闻了叫人神清气爽。“想吃怎么不尝尝呢？”苏言本是调侃，只是她面对小默以外的人，不常笑，冷冰冰的口气，叫人听了，还以为是主人家责备客人偷吃。
萧絮见她出来，抱拳单膝跪下，“萧絮和师妹多谢苏大人救命之恩。这几日叨扰大人了。”
苏言说：“打扰算不上，请起吧！”萧絮起身，犹豫着问道：“不知师妹……”“哦，她伤的很重，还昏迷不醒。”苏言淡淡说道。
萧絮一听，顿时一脸愁云。“师妹在哪，我去看看她。”
苏言冷冷地说：“不可以。”态度很硬。
“苏大人，都这么多天，师妹还没有醒，我是她师姐，为什么不可以看！”萧絮着急了。
苏言却不急：“大夫说了，寒冬腊月，还是静养着好，不可以接触太多人。你若是着急，倒不如先回去复命要紧，时间空了，再来接你师妹也不迟。”萧絮一听，咬着嘴唇。“苏大人知道我二人……”
“萧山派。”
苏言看她的样子，这有什么难猜的。
萧絮沉默片刻，随即行了礼，“我师妹就先拜托大人了，萧絮到时再来接我师妹。”
茶点很香，不吃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