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汐苑】【原创】逆流的爱4

一楼,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4-12-24 09:54:00 +0800 CST  
1、武坛黑马

水冰2121年

水晶城,传说中最最美丽的王城,如今放眼望去完全是一片触目的白,飘飘荡荡的白雪依旧从天而降,却丝毫灭不了雪下一颗颗火热的心!
宏伟壮阔的水晶宫一片喧嚣,王后最最美丽的后花园里,依旧各色各样的花儿朵朵,在冬日的雪白下迎风而开!然美景之中,最最注目之处却是宫殿前方临时搭就的高台。

原来,北冰国伟大的国王一时间兴起,竟然兴师动众要替各位公主招亲,也不知道他怎的忽然心血来潮来了如此一出,待嫁闺中的几位公主,难道不和亲他国了?
四公主、五公主、六公主、七公主,全都蠢蠢欲动想挑一个品貌双全的郎君,想寻一个心仪的归处,而此时此刻,谁又还默默记着消失多年的九公主,十三年了,原来,她已经离开了如此之久。
冬季、大雪、冷风......寒冷的雪中,水梦,你在何方?

高官贵族们个个翘首以盼,都盼着自家儿子能将公主纳入家中,个个都盼着能和王族联姻,只可惜,高台上的王家守卫,是寂夜。
寂夜,一个望而生畏的名字,他高傲的神情、桀骜的气质、冰冷的容颜、凌厉的眼神让太多人望而却步,也让太多人灰溜溜的失败而归。

“还有吗?”寂夜冷冷的三个字,如冰一般的冷!
“有!”话音刚落,一个潇洒的身影飞身而上。
忽然而来的身影让太多人注目,注目着前方意气风发的人儿,他笑里带着从容、从容中带着高傲、高傲里带着随意、随意中又带着霸气,他足饰珠玑,腰金佩玉,衣裘冠履......于是,窃窃私语之声此起彼伏,‘这是谁家的公子?’

“在下叶枫,赐教了!”叶枫双手拱拳,礼貌、绅士!
“寂夜!”
一个凌厉肃杀、一个意气风发;二人双眼互视,目不转睛,冥冥中蓄势待发!

良久,叶枫动了,他一动便震惊了所有人,他迅捷的身影瞬间消失,闪到寂夜身后出掌,只眨眼之间,甚至于连眨眼的功夫都没有,待得寂夜闪身而退,看客们还没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一幕!
寂夜是震惊的,他为来人的气质震惊,亦为他身形下的气魄震惊,而功夫亦比意料之中的还要高出些许,只是,凌厉如他,自然要避过并不难。

又是彼此虎视眈眈的互视,箭拨弩张的气氛,让所有看客们隐约觉得空气里散发着杀气,随后,二人的身影彼此靠近,只瞬间的功夫!
一时间只两个影子闪来闪去,太多的人看不清他们快速的出掌、快速的追躲、瞬间的攻击,只随着两个忽现忽现的身影摇摆着头,却不知究竟谁居上风。

打斗再次停了,两个俊俏的身影又呈现眼前,依旧是潇洒的两个身影,似乎谁也不曾为一番大战而狼狈,只是,高低他们自有定数。
片刻歇息,叶枫再次拥上,以快速但众人皆见的速度,他飞身凑近寂夜,在寂夜反袭之时又转向,紧接着又反向拥上,如此反反复复,他迅捷矫健的身姿在高台上窜来窜去,次次都让寂夜做了无用功!
多次之后,叶枫终于待得寂夜一个空隙,瞬间一掌袭上,眼见寂夜在他掌下无力回旋之时,寂夜却堪堪从掌下一缩,下蹲着从下往上一拳击在叶枫肚子!

寂夜丝毫没有留情,重重一拳将叶枫击飞,远远的冲力让叶枫冲向高台边缘,他的身影直直飞出武台,可忽然间风起,又再次落在边缘。
“风!”又是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没曾想叶枫竟然是难得的风灵力。
风越来越狂妄的刮着,叶枫身后长长的发丝在空中飘飞,渐渐的,一头黑发变成金黄色,在风中起舞!
风中的人,笑着,笑的从容,笑的随意,亦笑的冷冽,笑着的叶枫,更添了几分贵气!

寂夜嘴角咧起一个笑容,今日倒是颇为有趣,风吗!
于是乎,寂夜的风起,发飘!
两个金黄色头发的人,在肆意横飞的风中立定!然后,两股风对撞,顿时巨大的冲力,让一大片的人波及着跌出老远。

两股风交织着谁也不让谁,二人彼此暗暗发力,彼此较劲,都想让自己的风,给对方造成伤害。
忽然,风中的寂夜笑了,冰冷的笑!他瞬间收风,却以闪电般的速度横向冲击,叶枫一时间收势不及,冲力让他跌出老远,略微狼狈的倒地,吐出一口鲜血。
但是,他不认输,他起身,再次围着寂夜缓缓的游走,越走越快,最后带起的风形成一圈圈飞速旋转的圆形,向着寂夜团团围上。

寂夜再次咧嘴一笑,他静静的闭眼,感受着风的流向,感受着叶枫的所在地!
此番叶枫的风从四面八方而来,想要全身而退只有形成风壁阻挡,但是他寂夜怎会逃避,所以,他静静的搜寻叶枫所在之地,以并不躲闪的方式,也企图给叶枫致命一击!
所以,风起,咆哮!

“住手,住手,都住手,寂夜,不准你伤害他!”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传来,随后是冲向二人的身影。
这是什么情况,寂夜和叶枫赶紧将蓄势待发的强大风力堪堪遏止,可忽然间收力,却不能承受这太过巨大的风力冲击,二人全都被自己的风反侵,往着相反的方向跌出,落在高台相反的两边边角。

“你做什么,要杀了他不成!”来人冷冷的呵斥着寂夜,随手甩了他一巴掌,转身向着叶枫而来,“你怎么样,没事吧,流血了,受伤了,太医,太医!”
“你疯了!”叶枫脱口大骂,“你还要不要命,冲进来做什么!”
“我,我,我......”‘小姑娘’被叶枫的气势吓的,双眼含泪,委屈的道,“可是,寂夜下了杀手,我知道,这样下去,肯定是两败俱伤,我,我......我只是不想你,不想你......有事。”
“那便可以冲进来,你知不知道多危险。”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4-12-24 10:03:00 +0800 CST  
2、触怒圣颜

“那便可以冲进来,你知不知道多危险。”
“放肆!”叶枫的话刚刚说完,便被两个禁卫军冷声呵斥,待得他还没明白什么,又被前前后后的禁卫军团团围住!
叶枫傻眼,不至于吧,他貌似没有什么冒犯之举,怎的如此兴师动众,这么说......看眼前这姑娘,一身华贵的狐裘大衣,还有头上价值不菲的饰品,莫不是公主?他骂了公主,这是以下犯上?

“哈哈哈哈......看来,朕的小公主留不住了。”身后,国王竺诺爽朗的笑声响起,他浑厚的嗓音响起在天地之间,他身影所到之处,自然的让开一条道路。
“父王!”扭捏的声音,扭捏的人儿,拉着国王红了脸。
“既然你喜欢,那父王做主,把你赐婚给他,可好?”
“父王,你笑话心兰!”心兰的脸又红了几分,将脸深埋着缩在国王肩头,一时间大大小小的私语声此起彼伏,叶枫的出色所有人看在眼里,竺诺更是也已认可,若不然,怎可能如此轻易的许配,只是,其余的公主、王妃们便愤愤不已了,毕竟是优秀的人儿,她们也都心有所触,可和心兰相比,她们只能眼巴巴的瞧着。

“赐婚!”叶枫赶紧跪了下去,“陛下,叶枫不敢!”
“恩?你要抗旨不成?”
“可是,叶枫无德无能,实在是不敢对公主有非分之想。”叶枫脱口反驳,他只不过是看寂夜的身手,一时技痒难耐想要一较高下,没曾想惹了这么个大麻烦,拜托,他虽然风流倜傥人见人爱,也不至于就这般草草下旨赐婚的吧。
“不敢还来挑战,”国王显然不悦,冷声道,“能娶得公主,是你祖上三生有幸,赶紧回去告知家人,准备迎娶七公主。”

“陛下,叶枫实在是愧不敢当,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怎的,朕委屈了你?”竺诺威严的脸满含怒意,将他最爱的女儿嫁给你,你还三番五次的推脱,众人跟前,王家的尊严何在,公主的颜面何在。
被竺诺的气势压迫,叶枫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若是执意抗拒,便是抗旨之罪,说不定还会连累一大家子人,可是他才不要娶妻,废话,他才多大啊,娶个母的算啥,还是个公主,于是乎,嘀咕着道,“可是,叶枫是为九公主而来的,叶枫挑战之因......只想娶九公主一人。”

一时间鸦雀无声,气氛更是沉闷诡异,看着黑了脸的竺诺,叶枫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他只是一时情急,想着此次招亲不是没有九公主的吗,九公主不是不受待见吗,那他要娶之公主不在,自然的就不用娶妻了吧。
可没曾想找了如此差的一个借口,九公主,那是已经离宫整整十三年的人,是整个宫廷里谁都不敢主动提及之人。

“来人啊,将叶枫拖出去斩了!”
“陛下,陛下!”惶急的声音,惶急的身影,这才赶紧起身出列,在叶枫身边下跪告饶,“求陛下高台贵手,饶叶枫一命。”
“叶雄?叶枫?”竺诺瞅着脚底下虎虎生威的大将军,还以为是叶枫谁家公子呢,“只是,叶枫抗旨在前,图谋不轨在后,朕.....”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4-12-24 20:47:00 +0800 CST  

“来人啊,将叶枫拖出去斩了!”
“陛下,陛下!”惶急的声音,惶急的身影,这才赶紧起身出列,在叶枫身边下跪告饶,“求陛下高台贵手,饶叶枫一命。”
“叶雄?叶枫?”竺诺瞅着脚底下虎虎生威的大将军,还以为是叶枫谁家公子呢,“只是,叶枫抗旨在前,图谋不轨在后,朕.....”

“陛下,叶枫长年不在水晶城,所谓不知者不罪,他无意触怒圣颜,还请陛下恕罪。”
“父王,”心兰也是赶紧下跪,“还请父王饶恕叶枫,父王,心兰求您了,饶了他吧,父王......”
“心兰?”竺诺看了看女儿,心兰确实是喜欢叶枫,再是又看了看叶雄,他是一代沙场老将,罢了罢了,他只得摆摆手,“先押入天牢吧。”
“陛下!(父王!)”二人双双叫着,押入天牢之后呢,要受怎样的刑责,还是要顶着抗旨不尊之罪!只是,他们只能看着,看着禁卫军将叶枫双双押起,却再无他法。

“等等!”
熟悉而傲慢的声音忽然间响起,人群里一个黑衣黑纱之人缓缓的向着几人而来,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一步步上前,可随即却被大批的禁卫军押住。
“不关她的事,”叶枫赶紧起身,瞬间拨开禁卫军,坚定的身影挡在来人身前,坚定的护着身后之人,“陛下,叶枫之罪,叶枫愿意一力承担,还请你放过身后之人,这一切和她无关的,叶枫保证,她此身装扮,对陛下绝无冒犯之意。”

面纱下的人轻轻一笑,叶枫都自身难保了,还傻傻的护在她身前,她轻轻的推开叶枫,对着前方几步之遥的国王缓缓下跪,求情,“陛......父王,叶枫无意冒犯,还请父王开恩,饶他一次。”
国王良久的没有出声,他看着黑衣黑纱之人优雅的脚步款款而来,看着她一步步离自己越来越近,听着她叫着父王,恍若一切都是梦,不真实,但却感动,心头酸酸涩涩的,这丫头回来了,是她的女儿,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装扮。

前方的太子震惊了良久,便是再也坐不住的大步而来,神采奕奕的他盯着跪立之人,忍不住蹲下身子,将她拥在怀里,“水梦,是你吗?”
“贤哥哥。”
“恩,”星贤轻轻的应答着,他忍不住心头一酸,是水梦。

“水梦,”竺诺这才回过神来,瞅了瞅叶枫,瞅了瞅水梦,她认识他,他也认识她,这么说......“水梦,你要嫁给叶枫?”
“啊?”水梦一头雾水,摇了摇头,“爹,求您饶了他这次吧,是他带女儿回宫的,这一路也多亏了他的照顾。”

“叶枫,念着你对九公主有恩,此次之罪朕也既往不咎,只是,下不为例!”
“谢陛下,”叶雄赶紧扣头谢恩,可是叶枫却傻愣着没有反应,他赶紧又推推叶枫,叶枫也赶紧一声谢恩,只是脑袋却还懵懂着理不清头绪,这是什么情况,太子叫她水梦?国王叫她水梦?九公主,女儿......这么说,她真的是水梦?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4-12-25 10:59:00 +0800 CST  
3、家的温暖

水晶宫、水晶殿、御书房!
水梦一一瞅过眼前的人们,国王竺诺、娴妃娘娘、太子星贤、太子妃清莹,毅儿,是啊,他没有了爱人,但是她还有家,家里有爹,有比娘还亲的娴妃,有哥哥,有嫂子,还有儿子!
爹、娘、哥哥嫂子、儿子,这样的家,她还求什么!

“水梦,”菲娴美目含泪,温柔慈爱的看着眼前之人,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挂牵,将水梦拥在怀里,这孩子受苦了,一个人在外十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冷了有没有加衣服,饿了有没有好好吃饭,孤独了有没有人陪......
“娘娘,您把水梦抱疼了!”
“哦,对不起,对不起。”

“娘娘,您哭了?”水梦瞅着菲娴红红的眼眶,嘴角一撇,“娘娘,您都多大了啊,让毅儿看了岂不笑话。”
“你这丫头,笑话我呢!”菲娴伸手敲在水梦脑门,“敢一去十几年,该让你贤哥哥好好管教管教,让他狠狠的责罚。”
“娘娘和贤哥哥,才舍不得呢。”水梦嘚瑟的瞅了瞅菲娴,瞅了瞅星贤,最后只得小心翼翼的拿眼瞅着竺诺。

“咳!”竺诺冷着脸假意咳嗽一声,难道他就这么可怕?
废话,水梦次次离宫归来都是一顿狠打,她能不怕嘛,她一步一挪的挪至竺诺身前,小心翼翼的拉着竺诺衣袖,撒娇的轻声道,“爹。”
竺诺一头雾水,这丫头伤心的躲了十三年,这回来竟然连性子都变了不成?

“爹,”又是低低的一声,声音里含着委屈、讨好,见竺诺还是不理她,水梦只得乖乖的认错,“爹,水梦错了,水梦认罚。”
“恩,还知道错啊,你看看毅儿,你就是这么当娘的,一扔就是十三年。”
“爹,”水梦扭捏的叫着,随后被毅儿赶紧打断,“外公,您就饶了娘这次吧,当时......”

毅儿没有说完,是啊,水梦当时如行尸走肉般伤心的躺着,眼看幸福就在近前,可突然间一切都没了,最爱的人,在她眼前一点点的冰冷下去。
竺诺瞅了瞅毅儿欲言又止的表情,只得叹了口气,“好了,看着毅儿的份上,这次饶了你。”
“爹爹万岁,爹爹真好,爹爹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爹。”

“好了,累了吧,爹让云湘给你把把脉,这些年身子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喝药?回来了就好好歇歇,别一天到晚的再瞎折腾。”
“恩,听爹爹的,只是,”水梦嘀咕着道,“寂夜他们,您能不能......能不能还给我。”
“还给你?”竺诺那个无语,寂夜他们是王宫的侍卫,怎的倒像是抢了她水梦的人,“好了,既然你要,就给你了。”
“恩,这么好说话?那我得想想,还有什么需要的,赶紧都一并要了,若不然下次可不好说。”

“啊!”所有人愕然,星贤赶紧拉过水梦,敲着她的头,“你还有完没完。”
“贤哥哥,您和娘娘能不能别敲头啊,小心把水梦敲傻了。”
“傻了更好,傻了就不用为你折腾了,”星贤说着,又是一个爆栗。
“什么嘛,欺负我。”
“好了,走吧,贤哥哥送你回水月宫。”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4-12-25 20:58:00 +0800 CST  
“好了,走吧,贤哥哥送你回水月宫。”

星贤说完便是告退竺诺和菲娴,拉着水梦离开御书房,自然的毅儿也一并跟随二人身后,他着实服了身前的娘,居然让星贤抱着她回水月宫,好吧,这个娘似乎比他还小,是个会撒娇的‘小孩’呢。只听前方二人的话传入耳里:
“贤哥哥,过了这些年,朝廷有没有开疆拓土的意图。”
“你什么意思?”星贤的话里带着凌厉,水梦怎的突然问这样一句话。

“贤哥哥还记得逐霥吗?”水梦淡淡的笑着,苦涩的那些年,此刻回忆起来却带着淡淡的甜意,当年的她女扮男装进入军营,又阴差阳错被竺诺指派查探奸细一案,“当年,逐霥第一个询问的对象便是贤哥哥,可是贤哥哥颇为冷淡呢,真让水梦失望。”
“傻瓜,那时贤哥哥哪里知道,你会是水梦,再说了,那个案子牵涉甚广,贤哥哥并不想逐霥过多的涉足。”

“可是,水梦如今,不想放过塔国,是他让水梦蒙冤,是他将北冰国卷入水深火热之中。”
“可是,你有想过,一旦战火重开,受苦受难的终究是百姓。”
“可是,贤哥哥,他日,塔国也必定会卷土重来,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先发制人。”
“可是,塔国如今的势力还不得而知,而宫内的奸细主谋也还未落网,此时贸然进攻,于北冰国着实是弊大于利。”

“不,塔国之力能耐我何,其实水梦之意,只是想借着进攻塔国这个借口,抓出朝廷的奸细,”水梦将头贴在星贤怀里,享受着怀中温暖的爱意,“阻断了奸细的联系,阻断塔国和他国的联系,自然的,塔国便是瓮中之鳖。”

“贤哥哥知道了,进攻塔国之事,贤哥哥会和父王提议的,”星贤抱着水梦的手紧了几分,水梦刚回宫便要进攻塔国,她心里莫不在盘算什么,星贤将手放在水梦臀部,冷冷的威胁,“水梦,我警告你,塔国也好、奸细也好,朝廷大大小小的事,本太子不准你涉足,否则,小心你这里。”
“好好好,水梦知道了,水梦不敢,不敢。”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4-12-26 17:13:00 +0800 CST  
4、心兰之心

水晶城,北街!
这条满是高官府邸之街上,一幢辉宏的府邸在街尾处静静的矗立,辉宏府邸大门上,荣耀的两个大字闪闪发光——叶府!
偌大的府邸,代表着他主人一生的荣耀,连叶雄都记不清究竟有多少年了,自从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开始,这座府邸便从未改姓。

“国王陛下驾到,心兰公主驾到!”
响亮的通报声一声接着一声,太过突然的通报让府邸内所有人惊慌,赶紧出来院落相迎,“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心兰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将军不必多礼,都免礼吧!”
“谢陛下!”

“陛下,您怎么来了?有事直接传唤叶雄便是。”
“朕来,是有事要问叶枫。”竺诺说着便是搜寻叶枫的身影,见一人正扶着他缓缓起身,看叶枫那样子,估计是站都站不稳,看来是挨打了,而且还挨的不轻,竺诺点了点头,该打!
可是,叶枫苍白的面容让心兰心疼之极,赶紧上前搀扶着问道,“叶枫,你怎么了?这是.......莫不挨了打?”

叶枫心头直叫苦,他好不容易回趟家,结果只能灰溜溜的跟在自家老爹身后,刚进门就被叶雄冷冷一声令下,居然开口就是八十板子,他的命直接丢了半条。
可是,还要死不活的呢,一觉刚刚醒来,却国王和公主双双而至,国王还是直接冲着他来,莫不又是来问罪的?

“让大伙都散了吧。”竺诺挥退了叶府的下人,又挥退了自己的随从,吩咐着将叶枫扶回床趴着,不解的问道,“叶雄,朕记得,你的儿子不是只叶权、叶树?这叶枫从哪儿钻出来的,莫不你也外头偷偷藏了女人?”
“陛下,您就别取笑属下了,”这玩笑开的大了,叶雄赶紧解释,“叶枫是我三儿,因着得道高僧之意,叶枫不适宜留在父母身边养育,所以只得把他送南方,拜师学艺。”

竺诺一笑,“这你也信,就不怕委屈了自家儿子?”
“叶枫也每年都有回家的,只是留在水晶城的时间甚少。”叶雄回答着,心头却是万般感慨,他何尝舍得,可是他不敢冒险,因为那位老道的意思,是叶枫不能留在父母身边长大,若不然,会替北冰国招来祸患。

“叶枫,朕问你,你在哪儿遇见九公主的?”
“啊?”叶枫疼的昏昏沉沉,忽然听竺诺叫他,这么说,九公主,哦,对了,是水梦,他轻轻开口,“回陛下,是人间。”
“人间!梦国?”竺诺见叶枫点了点头,“这么说,多年过去了,她终归还是忘不掉。”

“忘不掉?”叶枫自是不解。
“好了,你好好歇着吧。”竺诺起身,“叶雄,朕还有事和你商量,屋里,还是留给孩子们吧。”
“陛下?”叶雄和叶枫双双疑惑,叶枫又是心头叫苦,‘陛下,别啊,别把您的公主留在这里啊’,可是,他留不住竺诺的脚步,身后又痛成一片,简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屋里之人被竺诺全部支走,最后只剩下叶枫和心兰,心兰觉得她自己的心跳的极快,跳的咚咚咚响,她羞红了脸低了头,又羞羞的悄悄瞅着叶枫。
可是,叶枫一呼一吸间都是满满的痛,哪里还有心思和她儿女情长,见他紧皱着眉头,心兰心头揪心的一阵疼,她掀开叶枫的被子,看着臀部红红的血色,

“叶雄怎么打你了,真是不讲理,还打如此狠,你是不是很疼,若不,我让太医给你瞧瞧伤?”
“别,”叶枫轻轻的吐出一个字,接着道,“皮外伤...不,不碍事。”
“还说不碍事,你看你,疼的汗都出来了。”心兰心疼的啊,一时情急竟然落下泪来,她伸出手替叶枫擦擦额头的冷汗,又小心翼翼的道,“我看看,伤的重不重,肯定是皮开肉绽了吧。”

“唉,哎呦,”叶枫赶紧侧过身子,这一动疼的他头一阵眩晕,“公主,自重。”
“就看看伤,我给你上药。”
“呃,”叶枫苦叹,你咋就不明白呢?“公主,莫不您挨了打,还脱了小衣、裘裤给叶枫看?”
“你,无赖!”

若是依着叶枫的性子,自然是要嬉皮笑脸的戏弄一番,可是他如今是真的没有这个心情,只静静的闭上眼歇息,竺诺特意把心兰留在房里,所以哥哥们自然不敢进屋,他倒是希望小公主赶紧走人。
心兰又心疼了,看叶枫憔悴无神的闭上眼去,她觉得心跟着一抽一抽的痛,所以,也就静静的陪着他,不说话,不打扰。

叶枫忍受着臀上火烧火燎的痛意,一波一波痛的真想直接废了算了,好不容易才缓了缓气,又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可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又是一个响亮的通报声——九公主驾到!
“叶枫,叶枫,”一个焦急的人影而来,轻轻的推着叶枫,“叶枫,醒醒,来,起来。”
“唉,你干什么,他还疼着呢,别碰他。”心兰蛮横无礼的拉开来人。
“可是,九公主来了,叶枫按理也要出去迎接的。”

“你说心梦那个丫头?管她作甚,你爱去自己去,本公主警告你,不准你碰叶枫!”
“呃!”
“有本公主做主,还怕她作甚,滚出去,本公主不想看到你。”心兰蛮横的说着,转瞬又关切的问着叶枫,“叶枫,怎么样,是不是弄疼了?”

叶枫觉得头重脚轻,觉得全身热的难受,可是究竟怎么了,一会是陛下,一会是九公主,还让不让他活啊,他看着屋内焦急之人,轻轻道,“二哥,扶我起来吧。”
“二哥?”心兰这才多瞧了眼来人,手却没停赶紧阻止叶枫,“干什么,好好趴着,不准动。”
“可是......”
“没事没事,心梦,晾她也不敢对你怎样!”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4-12-28 19:50:00 +0800 CST  
5、初露锋芒

心梦?叶枫脑海里一片混乱,不是九公主吗,九公主不是水梦吗,怎么又是心梦了?
可是,喘息之间,叶雄和水梦的身影却已经双双进了屋来,二人身后,是六个闪耀的侍卫——寂夜、诗寻、白逸、尹然、裴魇、冰祈,他们个个俊美飘逸、冷峻高傲,几人身影所到之处,带着无形的魄力,让人忍不住多瞧了两眼,却又赶紧闪躲。

水梦依旧是一身黑色的打扮,头上黑色的斗笠,她缓缓上前把着叶枫的脉搏,“将军,叶枫身子烧的厉害,得赶紧煎药才是,还有,屋里有药水吗,得扎针。”
“劳公主挂念了。”
“说来,叶枫此错,也是因水梦而起,”水梦感慨的说着,她在人间一个人静静的舔舐伤口,可不巧声声咳嗽引起了叶枫的注意。

叶枫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他心里头不爽着呢,极端不爽,本来是看她咳嗽的厉害,又听大夫说她体内的毒太过棘手,于是蒙了她的眼带来神界,一心只想找太医给她瞧瞧病,瞧完赶紧送回人间。
叶枫本以为她是人间之人,人间之人怎能带回神界的,他冒着被自家老爹打死的危险,带她进宫寻太医,若不然,何来武台上那一出,何来赐婚一事,何来死罪?

“还生气呢!”水梦忍不住笑声连连,叶枫把她当成人间女子了,看他躲着藏着的样子,水梦想想就觉得特别有趣,“我都说了,我是水梦,是你自己不信的。”
“你,啊......你来做什么,公主大驾,叶枫实不敢当!”
“料想你也会被打的很惨,”水梦楚楚可怜的讥讽,叶雄大将军的性子她多少了解一些,肯定不会放过叶枫的啦。

“心梦,放肆!”心兰心里酸酸的,看叶枫和水梦熟稔的感觉,她恨不得将水梦踩在脚下狠狠蹂躏。
“放肆?莫不我还得对叶枫恭恭敬敬的?”水梦疑惑的声音传来,转头望着心兰拖长声音道,“哦,对了,还没给姐姐行礼呢,心梦参见心兰公主,公主千岁,哦,对了,叶枫是驸马爷,还得对他恭敬些才是!”
“你!”明显就是嘲讽的语气,心兰自然的抬手,一巴掌向着水梦脸颊而去。

“公主!”
“寂夜,让开。”水梦毫不掩饰凌厉的气势,在心兰一步之遥盯着心兰良久,直盯的心兰心头发毛,随后,水梦抬手——啪!
响亮的声音响起在安静的屋内,心兰捂着脸颊,不可置信的抬起打歪的头,“你,你敢打我!”
“这一巴掌,是昨日你打寂夜的,我告诉你,寂夜是我的人,打狗还得看主子。”水梦说的凌厉,寂夜在一旁嘀咕,我是你养的狗啊!

“你,你敢打我,我......父王呢,父王,父王......”
“心兰公主,陛下已经先行回宫了,”叶雄回答。
“回去了?”心兰错愕的问着,随后迈脚,丢下一句狠话,“心梦,你给我记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心兰眉目含泪,楚楚可怜的转身离去,屋内忽然间一片沉默,这是怎么回事?和传说中不一样啊,传说中受欺负的是九公主,可今日怎么看都是心兰比较可怜的吧,被九公主一番讥讽,随后还为一个侍卫甩了心兰一巴掌。
叶枫多瞅了水梦两眼,随后不屑的闭眼,休息休息,宫廷的争斗年年有,没看见,没听见,眼睛一闭,眼前清净。

事情的始作俑者却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说着来意道,“叶将军,水梦此次前来,是有一物要赠予将军。”
“公主的意思?”
“冰祈!”水梦叫着跟随身后之人,一头绿发的冰祈赶紧将手中之剑双手托上,只听水梦道,“此剑是我在人间无意间遇到的,大将军勇猛无比,战场上更是威猛无敌,好剑自是应该配勇者。”

“这是......泫风剑!”叶雄瞅着眼前之剑,这是他梦寐以求多年的名剑,传言是铸剑大师死前的最后一剑,此剑与风灵力结合,能卷起漫天的风沙,威力可想而知。
闭眼的叶枫忍不住也睁眼,青色的剑身似乎带着无穷的吸引力,让人舍不得挪开双眼,只是......“九公主真是幸运啊,叶枫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恰巧在人间碰上过一次。”
“将军,你打叶枫咋如此仁慈,还能说话呢。”
“你......你狠!”

“闭上你的嘴!”叶雄随口厉喝着叶枫,再是恭敬的低头拒绝,“九公主,无功不受禄,公主的好意,叶雄心领了。”
“此剑实乃无意中遇见,想想星贤太子已经有灵犬剑了,父王的佩剑自是也数一数二,而毅儿又还小,谁知道他将来的灵力属性会是什么,还望大将军别介意,排除了他们才想到了你,”水梦友好的说着,笑了笑道,“在军营几年,将军对水梦的呵护,水梦铭记于心。”

“这?”叶雄心有为难,他向来两袖清风,可水梦说得至情至理,“可是,公主说笑了,叶雄对公主多有不敬,怎敢居功。”
“将军,你如此说,是要将水梦至于何地,将军对水梦的维护、教导,水梦一日都不曾忘记。”
“那......叶雄多谢九公主的美意,”叶雄将剑双手接过,暗叹着是他自己多心了吧,水梦向来善良,或许只是送一把剑而已,别无他想的。

“对了,将军,来,水梦会给你一个惊喜的,”水梦也不顾身份之别,拉着叶雄便是离开屋子,话语里含着几分故弄玄虚的神秘。
“公主,请自重。”
叶雄直摇头,水梦的性子就是这么直爽,硬是拉着他来到前院,可眼前之物让他顿时震惊,果如水梦所言,叶雄惊喜,真的是惊喜!

“这是......炫马!”叶雄颤抖着伸出双手,颤抖着摸着眼前的黝黑骏马,马儿嘶鸣着给予一声声回应,随后用头蹭着自家主子的脸。
炫马,这是叶雄替他的爱马所取之名,是陪着叶雄征战沙场几百年的良驹,他们如伙伴般相知相惜,可是,多年前塔国联合各国围攻之时,却因着一场苦战,叶雄错失了爱马。
一别就是十几年,叶雄从不敢奢望当日重伤的炫马还能活着,更没想过还能再寻回它,看着炫马熟悉的眼神,熟悉的动作,叶雄知道,这是他的爱马,不是替代品。

“当日大军遭敌军围困,将军迫不得已将重伤的炫马扔下,水梦知道,将军定然是日日挂念着它的。”
叶雄不傻,相反他很聪明,他转身望着黑衣黑纱之人,面无表情的问道,“莫不九公主也是恰巧在人间碰到了?”
“将军什么意思?”为何叶雄的话里带着敌意?

“公主有事只管吩咐一声便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你的意思,我......我收买你?”
“一把好剑,再加上一匹我不可能拒绝的炫马......公主能否告诉叶雄,您在灵蛇洞五年,随后又是人间八年,究竟是何时寻回的炫马?”

“将军想必误会了,叶枫在人间遇见了我,但是并不代表我在人间待了八年,”水梦解释着,“当年出了灵蛇洞,两条锁链对所有人含着深深的敌意,一时错乱的我只有逃离水晶城,没曾想......遇见了炫马。”
“真的?”叶雄显然将信将疑。
“呵,”水梦失落的轻声一笑,转身,“水梦告辞了。”

“公主,”叶雄赶紧叫停水梦,试探着道,“公主可知,陛下刚才和属下商议了什么?”
“你又什么意思?”
“陛下说,太子殿下提议攻打塔国。”
“恩,怎么了?”

“太子为何突然间提议?他莫不是为了讨好公主您?他若执意要还你清白,定然不急于这一时的!”
“你的意思,是我蛊惑了太子?”
“叶雄不敢!”
“大将军,水梦别无他求,只求你能誓死忠心,守卫北冰国,守卫国王和太子。”水梦一字一句的说着,说完便是转身,头也不回的带着来人离去。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4-12-29 21:13:00 +0800 CST  
“大将军,水梦别无他求,只求你能誓死忠心,守卫北冰国,守卫国王和太子。”水梦一字一句的说着,说完便是转身,头也不回的带着来人离去。

6、意外宠护

“叶雄果然是不好糊弄。”
“废话,好糊弄的人还有收买的价值?”水梦不屑的反驳。
“可是,寂夜觉得没有必要收买他,他对朝廷向来是忠贞不二的。”
“谁知道呢?军营有多少势力?水羽院有多少势力?禁羽院又有多少势力?若这些加起来,不受叶雄的控制,不在叶雄的能力范围内?”
“若真是这样,你收买了他,也是一样的结局。”
“不......”水梦摇头,“他收了剑,寻回了爱马,这就是恩情。”
“好可怕!”寂夜几人忍不住感慨,他们知道水梦是一直不露锋芒,可她若想认真,只怕对手没有几个。

“这些年,贤哥哥有多少势力?”水梦在前头走着,毫不保留的问着身后的得力干将们,有些事不需要言说,水梦要做之事、想做之事,他们心有领会。
“军营有叶雄压阵,水羽院有冰瑞,至于禁羽院......估计尚书的位置还得留给黄耀熙,”诗寻开了口,静静的剖析着今日的局势,“刑部有胡斯杰和刘飞,至于吏部、户部,这些年裴魇也在太子身边旁敲侧击了多次,太子也有私下培植继任之人。”

“寂夜、诗寻、白逸、尹然、裴魇、冰祈,谢谢你们。”水梦一个个的叫着他们的名字,她是真的感谢,这些年来,他们默默的在背后替她铺路。
“虽然看不惯你总是一味的忍让、自责,但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说出一切的。”白逸云淡风轻的说着,“即便不为自己,也会为太子的天下。”

“恩,那就先从几位太医下手吧。”水梦忽然间计上心头,转而吩咐,“寂夜,有件事还需你亲自跑一趟。”
“我?什么事?”
“你想办法把锦然带回宫,尹然,你和寂夜一起。”
“我们两,都去,可是你?”
“放心,我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无能。”
“虽然你不是无能,可是身后的魔爪,你不能太轻敌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说的如此严肃干嘛。”

“好了,赶紧回去吧,大冷的天,小心又该照顾你了。”
“恩,”水梦点点头,她是真的冷啊,厚厚的衣服笨拙难受,可却无法和大雪中的冷意对抗,她一路揉搓着双手往水晶宫而回,寻思着要去菲娴的宫殿享受温暖,可还没到达水晶宫宫门,便被传唤回去水月宫。
所有人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隐隐约约的猜到点点什么。

水月宫比想象中平静,甚至于还带着一股股暖意,水梦看着大厅中一排排的火炉,不知为何心却一点点的变冷,她心头升起无力的恨意,那些年,竺诺对她不够好吗?
不,很好,她在水晶殿一住就是几年,这是谁都不曾有过的殊荣,可是,为什么,每次看着心兰的身影,她的心便止不住的疼,过去的伤害想要忘记,竺诺对心兰的宠护想要忘记,甚至于想要刻意忽略心兰脸上的挑衅,可是,忘不掉,她做不到不去在乎。
就如此时此刻,心兰只不过身在水月宫一会会,水月宫便摆上了一排排的火炉,照亮了水月宫,驱除了冰寒,温暖了心兰......却冰冷了水梦。

“水...心梦,参见父王。”水梦心头哽咽着一波波难受,到口的称呼成了规规矩矩的‘心梦’、‘父王’二词。
“怎么刚回来就出去,外头飘雪呢,也不留宫里好好休息。”
水梦静静的下跪,要打要罚听凭处置,假惺惺的关心就不必了吧!

“跪着做什么?”竺诺不明白。
啪......水梦突然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清脆的声音响起在空旷的大厅,真是一巴掌甩的毫不留情,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听她的话语接着传来,“我打了心兰公主一巴掌,我还给她了,若是父王觉得不够,心兰公主觉得不解气,那就请心兰公主再补上吧,水,心梦听凭处置。”
“哼,一巴掌未免太便宜你了,小婢!”心兰娇蛮的吩咐着她的贴身丫头,有寂夜等人在,她不能把水梦怎样,可是有竺诺撑腰,她自然的神气了几分。

“放肆!”小婢被竺诺的厉喝吓的差点失了魂,只听竺诺缓下语气接着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心兰公主不是都告诉父王了吗,还问这些作甚?”
“寂夜,你来说!”
“回陛下,只不过是说公主没给她行礼而已。”

“才不是呢,你冤枉本公主,”心兰反驳着,“父王,为了一个下人,她都敢打我了,那以后,她指不定怎么骑到女儿头上呢!”
“公主对心兰公主不敬,确实因为寂夜。”
“父王,您这次总该相信了吧,您居然为了这个贱人,现在都不相信心兰了!”心兰委屈。

啪,又是响亮的一巴掌,在心兰话音刚落的时候响起在空旷的大厅,心兰觉得头嗡嗡作响,她不可置信的抬起肿痛的脸,含血的嘴角轻轻开阖,“父王,您,您打我,您......”
“谁是贱人!心兰,朕警告你,她是你妹妹。”
“妹妹?”
“以后,朕不希望再有你和她分尊卑的事,好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为你口无遮拦,回去禁足一月。”

“父王,”心兰两眼含泪,甚至含着恨,“可是,她为了一个奴才打女儿,父王,您心里.......”
“昨日之事,是你做的太过分了,寂夜是朕跟前的人,你怎能大庭广众下不顾体面,好了,朕不想再听,你告退吧。”
“好,好,好,”心兰捂着脸,恨恨的说着,她看着水梦的眼里带着不甘,带着嫉恨,仿佛在说,她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水梦愣愣的看着二人,这是什么情况,竺诺居然打了心兰,为了她?是不是做梦了啊,哪次不是竺诺、心兰父女亲亲热热的,她只能边边角角的沉默!
莫不十几年不见,竺诺真的想她了不成?只是这些宠爱能维持多久呢?没等水梦思量完,便听竺诺冷冷的话传来,“水梦,回房。”
“回房?哦!”
水梦不明不白的回房,寂夜等人不明不白的看着,想着要不要跟上,要不要阻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竺诺真的再不追究?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4-12-31 20:35:00 +0800 CST  
7、执着

竺诺在大厅中沉静了片刻,他得平心静气才行,有些事得好好的和水梦谈,不能打坏了她。
“爹,您在我房里摆这么多火炉.......干什么?”水梦看着竺诺进门便是脱口而问,可问道半途却发现竺诺顺手锁了房门,这是什么情况,水梦不由的心头打颤。
竺诺在床沿落座,再是招呼水梦行至近前:“过来!”

“怎么昨日刚回来,今日就去叶府了,莫不你喜欢叶枫?”
水梦摇摇头,“女儿和他只是在人间遇见而已,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大将军的儿子,他也都没见过女儿的容貌,我们说过的话都只三两句,爹......”
“好了好了,是爹误会了。”竺诺赶紧打断,深怕引起水梦这些年的伤心事,“只是这些天比较冷,就乖乖的待宫里,等熬过这些天再出宫吧。”
“知道了。”

“心兰的事,爹这次就不计较了,爹知道你护着寂夜,不过心兰怎么说也是公主,下次不准再如此任性,知道吗?”竺诺说到最后,语气里带着丝丝严厉,见水梦点了点头,才是取下水梦的斗笠、面纱,摸着红肿的脸问道,“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很疼?”
“没,”水梦摇着头,眼眶的泪忍不住落的更猛,她心头暖暖的,没想过竺诺会护着她,即便是怪罪也只轻言几句。

“不哭了,”竺诺擦着水梦的泪,将水梦拉在怀里坐着,“至于水月宫的火炉,以后但凡冷季,一律摆上。”
“不,”水梦赶紧反驳,坚决道,“我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再说一句!”竺诺黑了脸。
“您说添就添,您说不添就不添,凭什么。”

“凭什么?凭我是你爹!”竺诺轻轻的重复着,轻轻的话里却含着十足的威胁,下一刻水梦便被打横了趴在他腿上,再是厚厚的外裤被褪下,最后一丝遮体的裘裤被褪下,一股羞涩的冷意顿时传遍了水梦的脑海。
啪啪啪啪啪......竺诺的大手,一连五下落在水梦的臀峰,红红的手掌印显现,臀上红肿了一片。
“嗯哼,”水梦没忍住一声呻吟,十三年不曾挨打,一丁点的责打都痛的难忍,更何况是竺诺长年练武的大手。

“爹问你,添还是不添!”
“不添!”
“好,那我就打到你添为止!”
啪啪啪......竺诺说完便是一巴掌一巴掌狠狠的落下,每一巴掌都毫不留情,一时间只听规律的责打声响起,声声间隔着两秒!

水梦弹性的臀凹下又弹起,原本白皙的臀渐渐的红肿,水梦随着每一巴掌轻轻的颤动着身子,最后痛的狠了开始不停的挣扎,她痛的难忍。
竺诺看水梦的臀已经肿起了两指高,水梦在怀里的挣扎也是越来越厉害,想来是疼的狠了,可心一横,摁着水梦的腰,重重的一连十下甩下,丝毫没给水梦喘气的时间。

这十下甩完,水梦完全是瘫软在竺诺怀里,身后热辣辣的痛着,她却连触碰的权利都没有。
“添吗?”竺诺再次相问。
“不添!”
“好”,啪啪啪啪啪......竺诺紧接着将水梦摁紧,大手再次狠狠的亲吻水梦红肿的臀,每一次都带给水梦生不如死的痛,水梦使劲的挣扎着,可是竺诺将她双腿夹紧,将她腰部摁紧,她只能臀部无力的摆着,却无法减轻丝毫的痛楚。
水梦痛的落下泪来,心头的委屈谁人能懂!

竺诺又是狠狠的三十下毫无间隙的甩下,红肿的臀已经泛着骇人的青紫,怀里的人更是已经没有力气挣扎,竺诺忍不住心头叹息,打成这样,待会揉着也疼!
“怎么,委屈了?”看着抽泣的身子,竺诺冷冷开口,“你这是要任性到何时?你可以不关心自己的身子,可你不能总让菲娴替你操心,更何况还有水月宫的下人,为了你的一己之私,他们得陪着受冻,即便这些你都忽略,那孝顺的毅儿呢,你就是这样为人母的?”

“我的身子,水月宫的下人,呵呵,呵呵呵......”水梦失落的笑着,“当年,是谁的一声令下,水月宫才长年冰寒.......事到如今您想起了。”
“过去的事,是爹对不起你,爹不想找任何借口,也并不想求得你的谅解,只是,你若要恨、要怨,都不准以伤害你的身子为代价,有些事你想记着是吧,爹定要给你扭过来,朕就不信拗不过你!”竺诺想的很清楚,一味的顺着、掩着,不过是将心头的伤疤一直埋在心头,一直埋着却并不一定是好的。

水梦只顾垂泪,从小到大,她冷了多少,漆黑的夜,冰冷的天!
婴孩的她,在水月宫大床上瑟瑟发抖!
中毒的她,在凄冷的水月宫冷的哆嗦!
受伤的她,在冰寒的水月宫冷的彻骨!
.......
多少个日日夜夜,可是如今呢,赐予了她这一切的竺诺,要生生打断她的坚持,就像是割断了她这些年的纽带!

“起来,跪这!”
竺诺冷冷的话再次出口,水梦心如死灰的挣扎着起身,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臀处痛的揪心,她喘息忍痛,起身、下跪,跪在竺诺脚下!
竺诺起身,拿起前一刻放在梳妆台上的藤条,点点水梦的腰:“弯下去,腿分开!”

水梦弯腰,分腿,竺诺不满意的用藤条点点腿,水梦一分再分,屈辱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为何要侮辱她?要以这样侮辱的方式责打,她已经七十二岁了,她已经足够大人了。
可是她哪里知道,哪怕她三百五百岁,在竺诺眼里不过也是个孩子!
啪啪啪啪啪......竺诺五藤甩在水梦左侧的大腿内侧,一连五下一气呵成,水梦痛成一片,最后张了张嘴,却是痛的叫不出声,只坚持不住跌扑倒地。

竺诺没有催促,等水梦喘息片刻乖乖的再次跪好、分腿,紧接着五下甩在她右侧的大腿内侧——啪啪啪啪啪!
“啊!”水梦叫出声,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声音,再次倒地!
“藤条就留你屋里,以后再敢倔强,就自己乖乖的请罚!”竺诺用藤条点着水梦的大腿内侧,“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火炉一事,由不得你,你若敢让人撤离,朕不介意每日tiaojiao!”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5-01-01 17:24:00 +0800 CST  
8:、同步番外:叶枫决意

叶府里,叶雄目送水梦几人离开视线,便是将他自己关在书房直至夜幕尽黑,水梦此次平安归来,他心里是高兴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他总觉得今日的水梦匪夷所思,带着他猜不透的神秘!
愚一大师的预言,向来是次次灵验,莫不......水梦真的会掀起腥风血雨?

下人敲着书房的门,叶雄才从乱糟糟的思绪中走出房门,吃完了饭便是直奔叶枫卧房,昨日怒意而归,竟是归来便打了叶枫八十板子,他心里何尝不痛,他一整年才见一次的儿子,一年未见了,却一见便是责打。

叶枫静静的闭眼趴着,昨日一路跟随叶雄身后,叶雄冷着脸一句话都没说,回府便下令重打八十板子,他当时心真是沉到了谷底,那是板子啊,想想都疼。
他叶枫长这么大,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可唯独怕自家老爹,即便如此,叶雄何时打过如此狠?皮开了,肉裂了,继续打;最后都活活痛晕了,还泼醒了继续打!

叶雄伸手摸摸叶枫的额头,叶枫缓缓的睁开眼,“爹!”
“醒着呢!”
叶枫将头一别,“打如此狠,怎么睡!”
“还嘴硬了是吧,你也不想想,你都做了些什么!”叶雄虽然心疼,却依旧是阴沉着脸。

“爹!叶枫究竟怎么了?”一旁陪着叶枫的,是叶府的二公子叶树,全叶府上下都不明不白的呢,叶雄向来疼叶枫,又向来不忍叶夫人伤心,可昨日硬是劝的劝、拉的拉,却都阻止不了一家之主的威严。
“你说你,跑擂台上折腾什么,很厉害是吧,想炫耀?”叶雄责问着叶枫,“谁给你的胆子,竟然连圣意都敢违抗,你是想让全家人给你陪葬是吧!”

“命是爹生的,胆子是爹给的!”
“你!”
“再说了,爹莫不想攀皇亲国戚?想娶那个什么......”
“你敢!”叶枫本来说话微弱,叶雄突然间厉喝着打断,“你若是敢娶心兰公主,爹没你这个儿子,从此你也不必再进家门!”
“这话,你咋不当着国王说!”
“你!”

“哎,爹,消气,消气,叶枫还伤着呢!”叶树赶紧拉着叶雄,又是回瞪叶枫道,“你就消停一会吧。”
“叶树,等他能下地了,你送他回去!”
“爹?”叶枫惊愕,怎的如此急,“爹,孩儿......想留在水晶城!”
“你!”叶雄惊愕,随即坚定的反驳,“不可能!”
“那臭老道的意思,是说孩儿不能在爹娘身边长大,可是孩儿早已长大了。”
“不可能!”

叶雄冷冷而坚定的三个字,说完便是转身离开,身后叶枫略显落寞的闭上眼,七十多年了,他不能和别的孩子一样,从小在父母身边长大,可是......莫不永远都不能?
“你啊,瞎折腾啥,全府上上下下,也就你才敢和爹没大没小的,”叶树叹了口气,倒水给叶枫擦着身子,看叶枫的表情明显是疼的难受,今日几番折腾自是留了不少冷汗才是,可怎的不知道爱惜自己。

叶枫闭着眼,脸不禁红了几分,虽然是亲哥哥,可是这般全身袒露......叶枫还是觉得几多羞涩,可能是不常在,便不熟悉,叶枫知道哥哥的好,但却总觉得陌生。
擦完了身后,叶树轻轻的将叶枫身子侧了侧,又将一手轻轻的托着,才单手擦着叶枫身前,叶枫看着叶树近在咫尺的脸,他俊俏、潇洒,带着坚毅果敢,而他伟岸的身姿、沉着的神情,似乎整个人就是坚实的后盾!

对了,叶枫心生一计,微弱的话再次出口,“二哥,你能不能劝劝爹,叶枫想留在水晶城!”
叶树动作的手一愣,随后又继续轻柔的擦拭着叶枫身子,直到这个细心的活儿干完,又给叶枫上药之后,叶树才不急不慢的开口,“二哥说话,爹也不一定听啊!”

“才不是呢,爹平日里对二哥你最好了,二哥的话爹一向会听,二哥的建议爹一向会采纳......二哥,你和爹说,爹定然不会像刚才那样勃然大怒。”叶枫说着呻吟两声,拉着叶树撒娇,“哥,叶枫想留在父母身边,想留在哥哥身边。”
叶树嘴角浮起一个危险的笑容,他如看透一切般,“留在父母身边?怕是留在水梦身边吧?”
“哥?”

“哥问你,告别了师父,为何没第一时间回家?”
“......”
“你总是偷偷的去人间吧,叶枫,你能告诉哥,去人间是为何?”
“哥!”
“哥一直以为你不过是贪玩,好奇人间的玩意,可如今看来......”叶树故意停顿片刻,继续道,“水梦去人间是为了卞翔,她在的地方自然是二人回忆最多的地方,可为何你叶枫会在?”

‘完了完了,这个叶树太厉害了,’叶枫的脑袋努力的转啊转,可是找不到忽悠叶树的话。
“叶枫,哥告诉你,别对水梦存任何非分之想,暂且不说别人,咱爹肯定不会同意的。”
“爹?”
“你可能不知道,在爹的心里,他比任何人都疼惜水梦,所以......”

“哥,哎呦......你,你这是说到哪儿去了。”
“你这脑袋瓜子,少想些花样糊弄哥哥。”
“哥!”叶枫收起玩闹的姿态,他痛楚的脸上带着些许落寞,又带着几分憧憬,“我没想过,她会是公主,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相见,只是......她是水梦,是多年前人间的那个云梦,叶枫怎可能存任何想法,叶枫心里,她是神一般伟大的人物,她在叶枫遥不可及的地方。”

“你?”
“二哥,叶枫只想留在她身边,做她的护卫,像佳衔、莫奕他们一样,对了,你不知道他们的吧,他们是水梦的护卫,人间时的。”
“呵,”叶树讥笑,“护卫?今日来的几人你都见了,寂夜、诗寻、白逸、尹然、裴魇......她身边五大侍卫,个个比你厉害,比你神气,你?凭什么?”
“我?”好吧,叶枫确实觉得他们几人气势迫人,而他的功夫,确实输给了寂夜。

“好了,伤成这样还不消停,”叶树回复温柔,略带宠溺的道,“赶紧歇着吧,留下的事,不是哥不帮你,只是爹今天的态度有些反常,他定然有他的想法,他决定的事,是不会更改的。”
叶枫只得乖乖的闭嘴,可心头却不肯放弃,既然叶雄不肯改变主意,那只有让别人强行改变,只是......
对了,若是陛下的旨意,叶雄不可能违抗的吧,当然了,陛下不可能听叶枫的,但是有一个人,或许可以一试。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5-01-02 18:57:00 +0800 CST  
“藤条就留你屋里,以后再敢倔强,就自己乖乖的请罚!”竺诺用藤条点着水梦的大腿内侧,“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火炉一事,由不得你,你若敢让人撤离,朕不介意每日tiaojiao!”


9:青楼巧遇

水月宫一排排的暖炉摆放着,星贤每次进门都感慨的摇摇头,这数量比他轩净阁多,比娴妃的水娴宫也是多了去了,想起不久前,水月宫凄冷的,简直是冷的浑身打颤!
只是,竺诺和水梦父女两的气氛极端怪异,竺诺每日都像是‘厚着脸皮’要去看看水梦,而水梦见了他,却完全是鸵鸟状,闭眼装睡、扭头不搭理,或者还用被子将头蒙的严严实实。

竺诺苦笑,水梦是在害羞呢,当日打完了她,竺诺亲手将她抱回床上,随后又给她揉伤,分开双腿给她上药。所以,水梦见了竺诺,次次都羞红了脸!
竺诺暗自感慨,女儿长大了,若不是卞翔走的突然,她现在已经为人妻,更何况如今也是为人母,以后.......还是不脱了吧,当然了,他希望水梦能安安分分的,只要不做伤害她自己的事,竺诺自然不会打。

水梦偷偷的瞅着竺诺,也不知道他忽然笑什么,想来竺诺并未打狠,也并未逼水梦服软认输,依着水梦的性子,倔强如她定然是不会说出‘同意’二字。
看来,竺诺变了!

可是,水梦又何尝不是,她以默许的方式同意了,或许是历经了太多,或许是离开的太久,有些事,在心头竟然不如当年那么执着,倔强如她,若真不同意,怕是打死都要顽抗到底。
其实,看着毅儿冷冻的手脚、冷冻的脸颊,还有努力克制的颤抖,她心里何尝不疼惜,毅儿自小懂事,又怎么都要和她同住水月宫。

水梦忽然间惊愕,她心底深处,是不是在利用竺诺?她为什么没有顽抗到底?除了毅儿,还有一个原因的不是吗,叶枫带她来神界的那一刻,她便已经想的透彻,她要撒娇、要乖巧、要听话,要迎合竺诺的心。
利用吗?水梦觉得心头酸酸涩涩的,可是,没有竺诺的纵容,她必将处处受制!

“怎么了?”竺诺见水梦偷偷而出的双眼,怎的忽然又浮起悲伤,莫不这些天都在想过去的冷、过去的黑,莫不他真的不该如此急迫?
“爹!”水梦轻轻的叫了声竺诺,瞬间脸红的如熟透的苹果,“水梦想出宫!”
“出宫?不行!”
“可是.......水梦想见师父,还想见见静怡,毕竟.......十三年了。”水梦的声音如蚊子般小,嘀嘀咕咕的说完,又缩在被子里偷偷瞧着竺诺。

竺诺见她的可爱模样忍不住一笑,道,“出宫可以,等天暖些了再去。”
“恩,好,谢谢爹!”
水梦这声爹说的真甜,可是这一等就是将近一个月,天气渐渐的回暖了,还等到一个大大的阳光之日,水梦才大摇大摆的带着几个闪闪发光之人离宫。

几人的身影,想要不引人注目都难,一个黑色斗笠的主子,身后冷傲高贵的几个面孔,水梦暗叹这样太招摇了,下次出宫得低调些才是。
静怡楼似乎比十三年前还要辉煌,傍晚的夕阳替它增添了几抹独有的风韵,烟花之地、风尘之感,然而,水晶城这幢别树一帜的楼宇,在王家的脚底下蒸蒸日上,也难怪,它是受王家庇佑的青楼!

“公子,公子。”
静怡楼楼外,一声声娇媚之声响起,在门口迎接客人的姑娘们,瞧着诗寻等人远远的迎了上来。水梦等人跨脚进屋,顿时又是姑娘们一拥而上!
太惹人注目的几人,引起了熟悉之人的注意,随即便有人去通知静怡楼的主子,静怡一声吆喝,全体走人,她看着黑色之人,眼里是说不出的复杂,想念、担忧、欣喜、关切,十三年了,回来了?

“静怡妈妈,”水梦叫着,带着恭敬,静怡虽为风尘女子,但是她的聪慧能干,估计没几个人比得上,十几年不见,整个人更显了几分高贵的气质!
“进来说吧,你来找我,是有事的吧?”
水梦点点头,也不隐藏她的来意,“妈妈,我要确认一下,有几个人,现在是不是还经常来静怡楼。”
“哪几个?你怎么忽然间......”

“妈妈,”水梦打断了她,主动的解释道,“你应该不知道,他们是朝廷命官,甚至还有一品官员!”
“什么!你......”静怡惊讶,她这里有朝廷命官不奇怪,只是听水梦的意思,莫不以前经常来的?那意思,不是和水梦...对水梦......“那你还千方百计的找他们出来做什么,他们若知道当年的云儿是你,你的脸面往哪儿搁,王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我沦落风尘一事,当年爹决定将我嫁给卞翔之时,此事就已经摆上台面了,只是他们不知道云儿就是我而已,只怕知道了,该他们人人自危才是。”

“你这是?”要做什么。
“妈妈,来!”水梦拉着静怡上了二楼,熟门熟路的进了屋子,这间屋子能见到在大门处进进出出的人,水梦惬意的饮茶瞅着,瞅到熟悉的人便是轻轻咧嘴一笑,这个笑容在静怡看来危险、邪恶,她真怀疑这还是不是她认识的水梦。

忽然间,一个意气风发的身影映入眼帘,水梦惊的放下茶杯,“他!”
静怡转过头,看着大门处熟悉的身影,眼神凝重,“他莫不也是你要对付的人?”
“叫他上来!”
“啊!哦!”静怡耸耸肩,这公主脾气一上来,怎的对谁都颐指气使的!

“哟,这不是叶枫公子吗,今日怎的忽然雅兴,想起我这小地方来了?”静怡笑着上前。
叶枫暧昧的搂过身边姑娘,油嘴滑舌的说着,“妈妈,叶枫怎敢忘了您啊!”
“切,还以为你今年不来了呢,公子可是迟了整整一个多月哦,该罚酒!”
“好,罚,罚.......让美女们等的急了,该罚,该罚!”

见了叶枫讨好谄媚的嘴脸,水梦和诗寻等人心头不禁鄙视嫌恶,他整个一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儿,然叶枫更没想到,静怡带他进的屋子里,竟然......
“水梦,你......叶枫参见公主,参见几位大人。”叶枫赶紧下跪。
“哟,这不是水羽院新进的侍卫嘛,御前带刀侍卫,怎敢劳你大礼!”冰祈讥讽,叶枫何德何能,能一来便身居高位?再观他今日的不正经,简直是侮辱了侍卫的尊严。

“御前带刀侍卫?”水梦不解,“什么意思?”
“叶枫是心兰公主的‘贴身’护卫。”诗寻浮起一个鄙夷的笑容,还刻意加重了贴身二字。
“心兰?哦,”水梦也是拖长语调哦了一声,不解的问道,“叶枫,你来这里作甚,不怕将军打你?”
“我......我乐意,公主管不着吧!”叶枫心头却嘀咕,国王一纸圣旨封他为御前带刀侍卫,又是心兰的贴身护卫,叶雄这几日恨不得吃了他,他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你!”水梦有些生气,叶枫嬉皮笑脸的一副痞子模样,怎么看怎么都不爽,他怎么会是叶雄的儿子,叶雄一代老将、刚正不阿,叶枫完全是替叶雄抹黑,而且看他和静怡的熟稔,定然也是这里的常客。
“算了,”水梦起身,“妈妈,我先回了。”
“好了?”

“恩!”水梦点点头,临行前还是转身好言相告,“留在心兰身边,是你的意思?”
“怎么,不可以?”
“叶枫,如果你对心兰有意,我劝你放手!”
“怎么,莫不九公主吃醋了?”
叶枫嘚瑟的模样,白逸实在是忍不住轻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就是生了副好皮囊。”

水梦迈脚离开,叶枫这才赶紧起身,拉着静怡,“妈妈,她怎么会在这儿,她怎么认识你?妈妈莫不知道她是公主?还有心兰?”
“你不认识,她是云儿啊,多年前静怡楼名声大噪的头牌!”静怡脱口而出,说完便后悔了,怎的口无遮拦。
“云儿,是她?”嬉皮笑脸的人顿时严肃了几分,云儿他见过,她美丽的舞姿、妙美的身姿,叶枫想忘都忘不掉,然云儿的竞拍价太高,他不敢明目张胆的在自家老爹脚下张扬,所以只见过云儿半蒙脸的羞涩美样而已。

“妈妈,她不是公主吗?怎么会是云儿?怎么会......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逼公主卖身,就不怕陛下取你狗命!”
“叶枫?”静怡被叶枫突如其来的气势震慑,怎的忽然变了一个人。
“也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叶枫自觉太张扬了,随后嬉笑着,“妈妈,赶紧把你楼里的姑娘叫过来啊,今晚可要好好的伺候小爷我!”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5-01-06 21:35:00 +0800 CST  
有没有人啊,我去更文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5-01-11 19:10:00 +0800 CST  
10:夜色毒蛇

水梦出了静怡楼的大门,便一路磨磨蹭蹭的前往地狱而行,她希望能即刻见到她尊敬爱戴的霍飞,可又希望这段路长的永远没有尽头,一别十三年,如今又回宫一个多月了,霍飞见了她,是不是要责罚?
水梦心里异常忐忑,霍飞的严厉责打已经深深的刻在脑海,只余下无止境的恐惧,更何况十三年的懈怠,霍飞若是要重新给她立规矩,那以后漫长的时间都会伤痕累累。
可水梦失望了,七地狱里竟然出现了人犯逃脱事件,这可谓地狱里从未有过的大案,霍飞作为副狱长,即便平日里再怎么懈怠,此事却不得不亲自出马,即便如此,怕是也得为此事负主责!

于是,水梦只得闷闷的往水月宫而回,刚进水月宫的院门,便见前方亭廊上一个俊朗的身姿在月光下舞剑,复杂的招式一个接着一个,招招凌厉!
不知为何,水梦的心头瞬间浮上几句熟悉的词句——寒冰月,冷眼众生,诉尽多少春秋;红尘迷乱,缠绵处,确实镜花水月;断了吧邪思妄念,风雨里孤剑作伴,只身飘向天涯。
不记得是出自谁了,但水梦却觉此情此景略显无奈,这些年,毅儿是孤独的吧,此刻风中舞剑的身影,为何带着些许落寞。

水梦甩甩悲怆的心绪,孤独的又何止毅儿,其实真真该放弃的人,是她自己的,不是吗?
于是,水梦顺手拔出诗寻腰间的佩剑,轻盈的身姿纵身一跃,‘叮’的一声,和毅儿的剑交织一起,毅儿惊讶片刻,随即自信的一笑,提剑刺向水梦!
水梦后仰着俯身,剑尖从她鼻翼间掠过,同时一剑横劈毅儿,‘叮’,又是两剑相交之声!

月光下,两个身影交织着你来我往,快速的身影在水月宫庭院穿梭,夹杂着剑与剑相撞之声,月光将二人的身影拉长,妙曼的身形在月色下虚幻缥缈。
毅儿剑剑兜着风,专注的剑招凌厉无比,更是招招毫不间歇,主子们的舞剑惊响了水月宫的下人们,聒噪着围在一旁观望,为毅儿不时的险胜拍掌叫好,又为水梦不时的险象环生唏嘘感慨!

良久之后,攻势忽然间改向,水梦竟然一剑将毅儿手中的剑震掉,紧接着步步紧逼,让毅儿退无可退!
“娘,不公平,不公平。”毅儿被水梦的剑直指咽喉,本来还颇有胜利感的他极度不满。
“啥叫不公平,娘又没使诈,是毅儿你的本事太低了!”
“才没有呢!”毅儿心头酸酸涩涩的,他这些年的苦练的意义何在,他本以为自己的剑术大有长进,本以为他已经是人中翘楚,可今日,他一味的进攻,却根本近不了水梦的身。
“好了,赶紧洗洗换身衣服,吃饭...用膳吧!”水梦心头感慨,毅儿的武艺大有长进,一般人只怕不是他的对手,这些年,还得感谢星贤啊!

“娘,您去哪里了?”毅儿赶紧上前,缠着水梦的手撒娇。
“娘去哪里了,还要告诉你不成?”
“什么嘛,毅儿不过问问而已。”毅儿撅撅嘴。
水梦转头看着毅儿,毅儿都长的比她还高了,长长的脸、大大的眼,不知是不是心头思念,水梦越来越觉得毅儿像卞翔。

“对了,娘,寂夜呢?寂夜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
“怎么,管完了娘,连寂夜也要管?”
“才不是呢!”毅儿再次噘嘴,“可是,寂夜不在,没人教毅儿功夫啊!”
“寂夜?”水梦疑惑,“这些年,是寂夜教你的?”
“恩,”毅儿眨巴着大眼,“他离开前,舞了好几十个剑招给毅儿,毅儿已经都揣摩透了,娘,毅儿厉害吧。”
“哦,”水梦长哦一声,“寂夜都离开一个多月了,毅儿厉害啊!”
“什么嘛,娘瞧不起人!”

“毅儿,寂夜留给你的,不会是刚才.......刚才你使的剑招?”
“恩,”毅儿忐忑,“怎么了?不对吗?”
“该打!”水梦的话冷了几分,欣赏归欣赏,但决不能纵容,“好好想想哪里不对,若不然,娘决不轻饶!”
“是!知道了!”

“公主,”听着毅儿委屈的话语,冰祈不忍心赶紧上前,“毅儿很努力了,寂夜哥哥那些复杂的招式,冰祈如今都没参悟透呢,你也别太心急了,再说了,寂夜哥哥的严厉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了,进屋吧!”水梦转头迈步,可忽然间一个小小的身影引入眼帘,从正前方扑面而来,近在咫尺间,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水梦只得赶紧推开毅儿,“毅儿,小心!”
顷刻间,水梦觉得臂上一痛,细小的尖利的一痛,顿时一排整齐的牙印浮现,其间点点黑血溢出!

“娘,娘,娘,”毅儿赶紧拥上,他摇着跌倒之人,一声声的呼唤着,多年前愧疚的记忆浮上心头,那一年,因为一条蛇,他害得清莹太子妃失去了腹中孩儿,而今日,他害得娘亲人事不省。
“娘,娘......”毅儿呼唤着,可是水梦都没有反应,毅儿赶紧卷起水梦衣袖,莫不是蛇有毒?于是,他赶紧俯身吸毒,他要把水梦体内的毒全都吸出来,他不要娘走,这是他盼了十三年的娘,他发誓要代替他爹,保护好娘的。

“你疯了!”诗寻赶紧拉起不断挣扎的毅儿,白逸又赶紧吩咐,“传云湘,传兰苑!”
“可是,可是...她们都不在王宫的啊!”水月宫下人也都慌了,慌张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传太医!”
“是,是!”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5-01-11 20:43:00 +0800 CST  
11、陈年毒案

水梦一连几日都时好时坏,身子一会冷一会热,人也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太医们众口一词,说水梦并无生命危险,可这状态却着实让人放心不下!
水梦昏昏沉沉的睁眼,身边陪着她的竺诺正在眯眼打盹,水梦不禁心头一酸,这是几日了,五日?还是六日?竺诺似乎憔悴了很多,他是真的担心吧。

“公主,醒了?身子怎样?要不要传太......”诗寻轻轻的上前问候,可最后一个字却被吞回肚里,传太医何用,眼下的一切,不是早已心知肚明吗。
“水梦!”竺诺关切的问候随即传来,睁开眼睛看着憔悴的人儿,“怎样,身子还冷吗?”
“很热!”水梦摇了摇头,她想把厚厚的被子揭开些许,可还是努力的放弃这个想法,她是真的难受,全身燥热、头痛欲裂,而伴随她多年的剧毒又蠢蠢欲动的开始繁殖,折磨的全身上下都疼痛难忍,对了,还有蛇毒.......所以,水梦也想快些好起来,她只得乖乖的盖着被子。

“小翠,传太医!”竺诺对水月宫的管事丫头一声令下,几位太医便全都惶急而来,惶恐的看着竺诺,又惶恐的把着水梦的脉搏,最后再是惶恐的说水梦身子太虚,发烧是正常现象,再按方子喝几天的药会好的。
千篇一律的话,竺诺这几天日日听,听的实在是心头烦躁,一脚踢在最近的太医身上,“喝喝喝,都喝了六日了!”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被踢的太医赶紧爬起来,跪爬到竺诺脚边,不停的磕着头,“九公主身子本就太虚,体内的毒又压制不住,好起来自是......”

“狗屁!”竺诺忍不住粗口而出,“要你们何用,养你们何用,不就是解毒的,不就是医治的?废物,一群废物。”
“陛下!”身边的另一太医赶紧出口,“九公主此次中毒,好起来自然是慢些,不过陛下放心,九公主无碍的。”
“够了,朕听够了,朕不想再听,”竺诺厉声打断,四位太医一人一句的辩驳他听够了,他什么都不想再听,只是冷声责令,“朕警告你们,朕要看到九公主的好转,其余的废话,朕一句都不想听。”

“是,陛下放心!”
“哼,”竺诺不满的一声冷哼,“你们就在这儿跪着吧,九公主的病情何时好转,你们便跪到何时。”
“陛下!”

水梦本是闭着眼的,可竺诺的话却不得不让她睁眼,她轻轻的叫了声‘爹’,随后便不得不因一阵阵剧烈的头痛而皱了皱眉。
“别说话,好好躺着,小翠,公主的药呢,把药端进来。”
水梦再次皱了皱眉,在竺诺亲手相扶下坐起,随后她看着端进来的黑色药汁又一次皱眉,苦涩的味道,无论如何的习惯不了,“能不能,不喝了?”
“不行!”

水梦浑身无力,她连说话都带起头一阵阵的疼,只有将药一饮而尽,伴随着之后一声声的咳嗽,咳完后靠在竺诺肩头,轻轻的开口,“爹,几位太医......”
“不准求情!”
“爹,水梦没事的,蛇毒并不致命,也就是一般的毒而已,很快就会好的,你知道的,我懂医术,我知道,这个毒不难解,不碍事,只几味药就好了,很快就会好的,您别为难几位大人了。”水梦轻轻的话在竺诺耳边缓缓的响起,如自言自语般唠叨了一大串,可说着说着便疲累的闭着眼,让竺诺看了如何不心疼。

“爹,真的。”见竺诺没有回应,水梦费力的睁着眼,轻轻抬头看着竺诺,“水梦身子自小不好,和太医们无关,爹......”
“好了,别说话了,想吃什么,我让小厨房给你做?”
水梦轻轻的摇了摇头,这几日几乎都没吃什么,可依旧是什么都不想吃,她近乎祈求的看着竺诺,伸手拽着竺诺衣摆,努力的想要竺诺相信她,“爹,蛇毒真的不致命,真的无碍,和当年心兰的毒一样,心兰当时好起来如此快,水梦只是身子不好,才......才......”

水梦说到一半赶紧闭嘴,她在说什么,她说了什么,她怎么能说呢,她怎的如此糊涂?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5-01-16 21:54:00 +0800 CST  
水梦说到一半赶紧闭嘴,她在说什么,她说了什么,她怎么能说呢,她怎的如此糊涂?
“心兰?毒?蛇毒?”
竺诺努力的搜索脑海里的记忆,心兰何时中过蛇毒?水梦听了却异常紧张,赶紧转过身摆摆手,“没,没事,爹,水梦的毒不碍事,您让太医们起来吧,真的不怪他们,而且他们在这里跪着,水梦都不能好好休息了......”

“你?”水梦这般异常,却无疑起了反作用,竺诺瞅着躲闪之人,“你瞒着爹什么?”
“没,没有,爹,太医......”
“心兰中毒?”竺诺想起来了,他其实从来不曾忘记过,所以,他紧张的看着水梦,“这么说,你和她......那解药......水梦,解药怎么配置的,你赶紧告诉太医。”
当年的解药,是水梦配置的,而如今水梦突然中毒,若是解药配置不及,水梦岂不是无药可救了?她是不是因为无药可救,所以才固执的要替几位太医求情,可是,想着想着似乎哪里不对劲,再转头看着跪立脚下的几位太医,几人全都神色紧张的盯着水梦,见了竺诺赶紧低头。

当年心兰中毒,不过只两三天的时间,太医们当时说心兰再也熬不过那一夜,心兰命悬一线?
而今日,水梦此毒已经过了六日了,按太医的说法,若不是体内固有的顽疾,断然不会此般憔悴?
“毒,一样?”竺诺如自言自语的说着,疑惑的双眼望着几位太医,太医们慌乱的摇头,慌乱的开口,“陛下,蛇毒大多大同小异,想必是九公主略懂医术,混淆了吧。”
“略懂医术?”竺诺转头看着水梦,水梦的医术他了解,怎是‘略懂’二字能糊弄的。

“爹,水梦这几日意识模糊,水梦不,不是......”
“够了,”竺诺的话低沉到极点,他从水梦身后抽身而出,令人窒息的声音响起在整个屋内,“多维尔,你们给朕滚出来,小凛,传王后和心兰公主水月宫见驾。”
“爹......”
“给朕闭嘴,朕警告你,朕不想再听你的任何一个字。”竺诺转身,瞪着水梦的眼里含着诸多情愫,愧疚,但亦有深深的失望!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5-01-16 22:28:00 +0800 CST  
12:怒问

竺诺在水月宫的正厅里坐着,或许是这几日为水梦操碎了心,所以此刻颇觉疲累,他略微失落的笑了笑,他为什么会失望呢?他有什么资格失望?是失望当年水梦倔强的隐瞒,还是失望此刻水梦的算计?
那一年,星贤的生辰宴上,心兰突然的中毒让所有人紧张,看着心兰奄奄一息的模样,听着太医们一致的垂危之言,他不得已对水梦狠命杖责,只望水梦能给出解药,满目的鲜血似乎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怎能如此狠,那是刑仗啊,一个不注意便能断腿、绝命!

可是,今日......这一切竟然是一个局?心兰的刻意伪装,太医的全体欺骗,还有水梦的倔强隐瞒,她知道的,她知道心兰的毒并不致命,可却倔强的声称不会给出解药。
那一次的杖责,竺诺不会忘,他当时痛心亦失望,他不希望水梦成为赤luoluo的侩子手,然而就是那次的杖责,水梦心灰意冷离宫而去,就是那次的离宫,她遭逮人陷害,被卖入静怡楼,长达两年的时间,他竺诺的公主,在青楼里......卖身!

王后和心兰先后而来,王后身着红色的凤袍,威仪美丽如她,依旧如带刺的玫瑰般美艳高贵、亦带着锋芒,相比于王后的冷淡,心兰则是热情许多,她兴奋的叫着‘父王’而来,可刚进门便被前方竺诺冷厉的气势吓的,只能乖乖在下首见礼!
“过来!”竺诺是看着心兰说的,心兰缓缓的挪步,在竺诺身前站定,她不知道今日的父王是怎么了,什么事惹他生气了,只听竺诺低沉的声音响起在耳边,“朕问你,当年的蛇毒,是怎么回事?”
“蛇毒?”

心兰和王后双双在记忆里搜寻,又是看几位太医头冒冷汗的紧张,若说蛇毒估计会想到水梦此次中毒,但若说当年......王后讥讽的笑声在大厅里响起,亦响起在水梦的寝宫,“陛下,莫不是相信心梦这个丫头?不信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儿?”
竺诺冷眼瞟过王后,再是将眼放在心兰脸上,心兰躲闪着垂下眼帘,这一刻竺诺心里便已有了定数,心兰或许任性,但并不如王后那般‘老谋深算’,一个眼神,已经出卖了她!
所以,竺诺冰冷的眼,如利刃般盯着脚下的四位太医,一双无言的眼,却令几位太医无法逃避,仅仅是一个表情,便足以让他们如入地狱般,深深的恐惧深入心底。

竺诺冷冷一笑,“知道这是什么罪吗?陷害!欺君!”
“陛下饶命,陛下恕罪,陛下,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来人啊!”竺诺并不想多说,冷声道,“将王后娘娘、心兰公主,还有四位太医,拖出去,重打八十大板!”
“陛下,冤枉,冤枉!”几位太医赶紧出声,他们不是武者,八十板子,会要了半条命的!

“父王!”心兰眼眶含泪,“您......不分青红皂白,冤打孩儿,父王,心兰不服,受伤中毒命悬一线的明明是心兰,您怎能......”
“拖出去!”竺诺不想再听任何,只由含冤声声声入耳,再闻责打声声声入耳,最后是满耳的凄嚎!
竺诺揪心的痛着,之所以要拉出去打,一来是不想水梦听见责打声,二来是怕他会忍不住心软,声声如砸在他的心口,他捏紧手心,想要忽视,却又怎么都忽视不了!

心兰一声声的痛呼夹杂着一声声的父王二字,一声声凄厉的嚎叫着,最后声音变得沙哑,变得越来越弱,又变得再也听不见了,她是晕了?还是已经疼的喊不出了?
当年,一仗一仗狠命的杖责,水梦为何一声不吭,她若是能服软、能叫声父王,或许,一切的悲剧,都不会发生吧!
“小凛!”竺诺的话弱了许多,他轻声吩咐着身边的太监,“传胡斯杰彻查当日心兰公主中毒一案,将参与其中之人全部彻查、并定案!”
竺诺说完便是抬脚离开,离开的背影显得些许落寞,而大门处触目的鲜红更是刺痛了他的心,带着心痛,竺诺迈脚,继续离开的脚步!

伴随着竺诺的离开,水梦的房门竟然突然间被踢开,突然的人、突然的行为,让处于不明不白状态的水月宫下人,没来得及察觉!看着房门处缓缓而来的人,屋内冰祈赶紧上前阻拦:“站住!”
水梦轻轻的睁眼,看着房门处站着的高大身影,忽然想起回宫当日,坚定的护在她身前的叶枫,今日,依旧是意气风发的他,一声标准的侍卫服,衬托出整个人多了几分正气,对了,他是心兰的贴身护卫,此刻身在水月宫有何奇怪?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5-01-16 23:28:00 +0800 CST  
伴随着竺诺的离开,水梦的房门竟然突然间被踢开,突然的人、突然的行为,让处于不明不白状态的水月宫下人,没来得及察觉!看着房门处缓缓而来的人,屋内冰祈赶紧上前阻拦:“站住!”
水梦轻轻的睁眼,看着房门处站着的高大身影,忽然想起回宫当日,坚定的护在她身前的叶枫,今日,依旧是意气风发的他,一声标准的侍卫服,衬托出整个人多了几分正气,对了,他是心兰的贴身护卫,此刻身在水月宫有何奇怪?


叶枫本是带着怒意踢开房门,可映入眼帘之人让他的怒意消去了大半,他见过水梦,但早已是四五十年前了,而且也并未近距离见过,他知道水梦美若天仙,可眼前的美,让他说不出的心动,是她,是水梦,是当年那个让他敬着爱着的梦公主!
当然了,让他怒意消去大半,主要还是水梦憔悴的容颜、苍白的脸、无神的眼,还有紧皱的眉头!只听水梦轻轻的声音响起,“冰祈,让他进来!”


“你满意了,这样的结果,你高兴?”
“我?”水梦看看叶枫,再是疑惑的看了看诗寻几人,叶枫发什么神经,一脚踢开公主的房门,进屋便是责问。
叶枫缓缓的行至床前,俊俏的脸上含着说不出的悲凉,“这几日,心兰公主日日都守在水月宫,她为你担心为你难过,她今日兴奋的前来,以为陛下终于答应能让她见你一面,可没曾想......八十板子,你何其狠心!”
“她?守在水月宫?”还有这回事?


“喂喂喂,我说叶枫,心兰挨打,你跑水月宫乱咬什么,和公主有什么关系,就算有,也轮不到......”
冰祈冲动的脱口而出,可话还没说完,却被气势凌人的叶枫生生打断,叶枫怒意的句句责问,“我不知道当年的蛇毒究竟怎么回事,但为何当年之事今日提?为何在九公主中了蛇毒之后,而为何九公主中的会是蛇毒?而这蛇毒又总不见好转?”
“你什么意思?”


“我问过太医,公主所中之毒不过是一般的蛇毒而已,公主能不能告诉叶枫,你为何久不见好转?以你妙手回春的医术,一般的蛇毒能难倒你?”叶枫轻轻一笑,笑里含着些许失望,水梦莫不是在等,等合适的机会。
“叶枫大人!‘大人’的意思,莫不是九公主故意中毒,故意拖延病情,故意陷害心兰,既然‘大人’执意,为何不当面告诉陛下,以救得你的‘主子’免于皮肉之苦。”诗寻冷淡的话语、冷淡的眼神,可沉着的话里却字字含着讥讽。


“你住口!”谁曾想叶枫却转头呵斥着水羽院最最精良的侍卫,叶枫右手指着床上的水梦,双眼却一一看过诗寻、白逸、裴魇、冰祈,他句句含血般斥责,“你看看,你们看看,她憔悴的面容、紧皱的眉头、无神的双眼,你们的公主,痛楚的躺在床上,你们不心疼?你们,莫不就是这么保护她的,就是如此尽职的?还是说,打打杀杀的宫廷,让你们的心一点点变冷,变得不再有人情味?可即便如此,侍卫的职责是什么?”
叶枫忍不住心头一酸,他忍不住眼眶含泪,这几个侍卫不心疼,可他叶枫的心却一阵阵的疼,他酸酸涩涩的继续道,“你们,任由公主折磨自己的身子,任由她将自己变得越来越憔悴,任由她以自己的身子为赌注,你们何其忍心!”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5-01-17 22:06:00 +0800 CST  
13:罪上加罪

“你不是这样的,梦公主不是这样的,”叶枫失落的看着水梦,扔下这最后一句话,转身摔门而去,屋内几人顿时沉寂无声,叶枫所言不过是猜测,但句句含着对水梦的关心,可他们呢?
寂夜不在,诗寻自然的多了几分自责,他让小翠派人请霍飞进宫,经过这几日,霍飞也该抓到出逃的人犯了。

霍飞对水梦生气之极,这丫头一别十三年,回了水晶城还不告诉他这个师父,而且怎的一回宫就闯祸,这会急急忙忙的让他进宫,不知道又是什么烂摊子。
霍飞没曾想水梦并不是犯了错挨打,只是中了蛇毒,可是他把着水梦的脉搏,本来不和善的脸更是一点点的黑了下去,最后出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訫芊,取藤条!”

“师父!”訫芊和水梦双双叫着,訫芊自然是舍不得水梦挨打,水梦却是略略惊讶,她知道霍飞的这顿打躲不过,却不曾想此般虚弱的身子,霍飞竟然舍得下手,她或许忘了,霍飞向来是严厉的。
訫芊这些年似乎又坚强了许多,可是水灵灵的大脸上,一双眼畏惧的瞅着霍飞,她抵不过霍飞的威胁,只得一步一挪的取来藤条。

“都出去!”霍飞一把拽过藤条,冷厉的话听来冰一般冷!也不管屋里的人们是否行动,说完便是粗鲁的拽开水梦被子,然后一藤条一藤条毫无章法的抽在水梦身上,臀部、腿部、腰部,一下下的狠抽让水梦在床上挣扎、最后痛的翻滚,她躲避着藤条带来的痛,可下一刻霍飞的狠打追随着另一个暴露的地方,让水梦狼狈的喘息。
霍飞一连抽了二十下才停手,水梦得了喘息一声声急厉的咳嗽着,身子各处泛着血腥味,疼痛让模模糊糊的意识变的清晰,似乎全身上上下下都火辣辣的痛着。

霍飞的心一阵阵疼,水梦蜷缩着的身子在颤抖,可是她怎么能,怎么能伤害自己,他只能冷冷的责问,“告诉师父,为什么会喝?明知道药里有毒,为什么还要喝?”
咳咳咳......水梦再次一连串的咳嗽着,一双眼可怜的望着霍飞,霍飞收尽心中的疼惜,继续冷声,“水梦,我不知道你究竟想以此作甚,但是我告诉你,我不准你作践自己的身子,你给为师记好了,若是记不住,师父不建议用这种方式帮你,想折腾自己的身子是吧,师父帮你。”

啪啪啪......说完,霍飞再次甩着手中的藤条,水梦臀上一痛,下意识的将身子放后,可随后霍飞又几藤落在腿上,敏感的痛让水梦将身子蜷缩的更紧,霍飞毫无章法的乱抽,让水梦恐惧,但她只能咬紧牙关挺着,她不能叫,不能喊,若不然,霍飞定然会知道她扛不住打,会重新给她立规矩。
霍飞又一刻不停的抽了二十藤条,看着水梦身上各处的血痕,终归没忍心再打,他冷冷的丢下藤条转身,“訫芊,给她上药!”

訫芊几乎是哭着给水梦上完了药,给水梦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她觉得霍飞太狠,刚回来就打,而且身子还病着!
水梦身子各处叫嚣着疼着,可上完了药便是找霍飞,霍飞虽然冷着脸坐在床前,她却是畏惧的挪动着身子,然后得意的将头枕在霍飞腿上,霍飞真是哭笑不得。
“师父,”水梦嘚瑟的叫着,师父的怀抱还是如此温暖,他严厉冷酷的俏脸上,写着隐藏不住的关怀。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5-01-17 23:13:00 +0800 CST  
“师父,”水梦嘚瑟的叫着,师父的怀抱还是如此温暖,他严厉冷酷的俏脸上,写着隐藏不住的关怀。

四位太医全体八十板子,而且又会被胡斯杰陆陆续续的问案,竺诺正在思量着水梦的毒该让谁继续医治,云湘和兰苑双双出发前去他城治愈瘟疫,他当时觉得二人有这方面的经验,可此刻却后悔怎的让二人都去了,水梦的医女,就只她们二人的啊。
没曾想诗寻等人把霍飞请进了宫,不管水梦是无心还是算计,竺诺还是挂念着她的病情,毕竟水梦这几日并未有任何好转,而且情况似乎还一日不如一日。可是,竺诺却不曾想霍飞见了水梦便是责打,而且,霍飞出口的话更让竺诺怒上加怒,“你说什么?药里......有毒?”

也不知道竺诺哪里惹了霍飞,他竟然对国王冷着脸,冷冷的点头,“虽然药量微弱到几乎不能察觉,但对水梦的身子,只怕再晚几日......”
‘微弱到几乎不能察觉’,以水梦痛楚难耐的状态,怕是没能及时发现,竺诺心痛的想着,难怪水梦的情况总不能好转,这么说,几位太医想要了水梦的命,竺诺当即一声令下,着胡斯杰严查此案。
几位太医早已心中悔恨,心兰中毒那次,水梦无理取闹打了他们板子,他们当时怎么就没想过,弱不禁风的九公主会医术,如果他们知道九公主会医术,怎敢轻易的在药里动手脚,可是此刻,被九公主先发制人,他们无力翻身!

然而,当年的蛇毒案也好,今日的毒中毒也好,发生这一切的前提是水梦中了蛇毒,若水梦没有被毒蛇咬伤,她或许不会说出当年的实情,而太医亦没有机会下毒。
“水梦,告诉爹,你是......怎么,怎么被蛇咬伤的?”竺诺轻轻的开了口,有些事他必须问清楚,他希望水梦是善良的,他要想办法让水梦意识到对与错,当年的事他确实有错,他没能信任水梦,可是,若不是水梦太过倔强,若不是她执意瞒着真相,若她能好好的说明......

“爹?”水梦奇怪的瞅着竺诺,他问话怎么怪怪的,“当日,那条小蛇突然扑面而来......”
“够了!”竺诺本还和颜悦色的脸瞬间变得严厉,他打断水梦道,“你还骗我?”
“你什么意思?”
“你的武艺、诗寻几人的武艺,难道一条小蛇能伤的了你?”
“你?”水梦愕然的望着竺诺,难道,难道......

此刻,水梦忧伤的容颜在竺诺看在眼里却异常愤怒,竺诺觉得心痛、无助,“水梦,蛇怎么会咬你,怎么会伤害它自己的主子,怎么会?”
“主子?”
“你还装蒜!”水梦无辜的眼神、疑惑的话语顿时又让竺诺火气,他威胁道,“罪魁祸首就关在水月宫呢,要不要让它当面对质。”
“罪魁祸首?”水梦惊讶,当日估计是前前后后的人很多,所以竟还有下人及时抓住了那条蛇,“爹,求您,求您别杀它,求您给它一条生路,放它离开,爹,求您。”

“还说不是你!”竺诺最后一点希冀落空,此刻水梦的求情算什么。
“不是的,”水梦含泪,“当年的蛇毒,您一口咬定水梦是凶手,而今日......您莫不又要让水梦背负这个罪名,水梦做错了什么,不就是招蛇进宫玩了几日而已,就因为水梦亲近它,莫不爹...要把所有蛇毒案,都怪罪到水梦头上?”
“你!”竺诺莫名的火气,她一副委屈的模样是要做给谁看?“好,好...小翠,蛇,把它抓过来!”
“陛下?”
“执行命令!”

水梦静静的听着看着,看着一条青色的小蛇,在太监手里挣扎,可是弱小如它,却只能无力的挣扎而已,生命真是脆弱,可是竺诺抓过来是要做什么?莫不一条蛇还真能当面对质?
然而,竺诺接下来做的,让屋内所有人惊讶,只见他转身接过太监手里的蛇,轻轻的抚顺着蛇的头颅,而挣扎恐惧的蛇竟然在竺诺的抚顺下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随后,竺诺轻柔的将蛇放在腿上,他静静的注视着青蛇的双眼,渐渐的,竺诺的眼球变成了火红之色,紧接着与之对视的青蛇,双眼亦变成了同样的火红,一人一蛇彼此互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看着怀里虔诚的动物,竺诺绵长的话语响起在众人耳边,然后是蛇的嘴唇一开一合,似是回答着竺诺的话语。
一人一蛇诡异的交流着,竺诺似是听到了什么意外的答案,惊异的看着床上之人,再然后一人一蛇起身离开,向着水月宫大门而去,身后的众下人赶紧跟上。

屋内突然间安静了,众人心头都徘徊着竺诺那奇怪的能力,水梦说不出心头什么滋味,别人听不懂,但是竺诺和青蛇之间的蛇语,她听的清清楚楚,竺诺在问幕后指使之人是谁,是不是此刻床上的九公主?
然后,竺诺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便由青蛇领路,一路向着恶人的踪迹寻去,这个案子或许异常的简单,因着竺诺的特殊能力,有人庆幸,亦有人悲哀。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5-01-19 22:06:00 +0800 CST  

楼主:xinmengnvwang

字数:187721

发表时间:2014-12-24 17:5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4-15 19:17:1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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