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竹清韵】【原创】风云阙（兄弟）
当一盆冷水兜头而下时，秦朝就觉得，他在楚家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他转过头看一眼楚宁风局促不安的神情，又偏过头看向脸色铁青的楚凌风，不禁缩了缩头，心想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找个借口溜了算了，别搅这趟浑水。可这念头刚动，就听楚凌风一声断喝：“跪下！”
还不待他有所反应，楚宁风已是应声而跪，在地上跪得端端正正了。秦朝有点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斟酌着措辞，肩头便被楚凌风一把揽过，往房里带去。
进了房间，楚凌风拿过屏风后架子上的干布，用力地蹂躏着秦朝的头发，顺手在他脸上也抹了一把，然后把布往旁边一丢，便伸手来解秦朝的衣裳。
秦朝忙伸手护住，将衣襟拉得紧紧的，后退两步，戒备地看着楚凌风。楚凌风被他逗笑了，放开他，抱着手倚在一旁的红木桌边，往身前早有仆从放满热水的木桶抬了抬下巴：“快点，自己脱。”
秦朝红了脸，更是不肯了，小眼神直往外瞟，一副你敢脱我就敢跑的架势。
楚凌风也深感莫名，不就是怕他淋了冷水让他洗个澡，怎么搞得跟逼良从娼似的？不过看秦朝确实有些急了，一直僵着不动，怕他这样耗下去会着凉，楚凌风这才收起玩笑道：“好吧，你自己洗，我先走了。”
秦朝眼见着楚凌风出了房门，又把门带上，这才慢慢脱了衣服，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泡在水中，感受着热气从周身涌过来，祛走一阵阵寒凉。他闭着眼睛模模糊糊地想：这个新认的大哥还是蛮贴心的嘛。
再说楚凌风出了房门，看见端正跪在门口的楚宁风，只觉得头疼。这小子，真不给他省心。自己不过是可怜秦萧父亲故去无所依靠，又念着当初楚家遭难时他的父亲秦侍郎也劳心费力地为楚家求情，才把小孩带回家。谁知道秦朝着实乖巧，聪明伶俐，很是合他的眼缘，也有几分喜欢，便收了做弟弟，却不知怎么就惹了这小冤家不高兴，在秦朝门上放了盆水。却不想恰好他与秦朝一同回房，小冤家怕淋着他，就跑出来和他周旋。他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偏偏秦朝在他们说话时就推开了门，结果便被淋成了只落汤鸡。
想到这里，楚凌风也有些生气，这大冬天的，把人淋坏了可怎么好？又见小冤家低眉顺目地跪在那，到底担心地上凉，伤了他的膝盖，就吩咐道：“起来，到我房里来。”
他转过头看一眼楚宁风局促不安的神情，又偏过头看向脸色铁青的楚凌风，不禁缩了缩头，心想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找个借口溜了算了，别搅这趟浑水。可这念头刚动，就听楚凌风一声断喝：“跪下！”
还不待他有所反应，楚宁风已是应声而跪，在地上跪得端端正正了。秦朝有点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斟酌着措辞，肩头便被楚凌风一把揽过，往房里带去。
进了房间，楚凌风拿过屏风后架子上的干布，用力地蹂躏着秦朝的头发，顺手在他脸上也抹了一把，然后把布往旁边一丢，便伸手来解秦朝的衣裳。
秦朝忙伸手护住，将衣襟拉得紧紧的，后退两步，戒备地看着楚凌风。楚凌风被他逗笑了，放开他，抱着手倚在一旁的红木桌边，往身前早有仆从放满热水的木桶抬了抬下巴：“快点，自己脱。”
秦朝红了脸，更是不肯了，小眼神直往外瞟，一副你敢脱我就敢跑的架势。
楚凌风也深感莫名，不就是怕他淋了冷水让他洗个澡，怎么搞得跟逼良从娼似的？不过看秦朝确实有些急了，一直僵着不动，怕他这样耗下去会着凉，楚凌风这才收起玩笑道：“好吧，你自己洗，我先走了。”
秦朝眼见着楚凌风出了房门，又把门带上，这才慢慢脱了衣服，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泡在水中，感受着热气从周身涌过来，祛走一阵阵寒凉。他闭着眼睛模模糊糊地想：这个新认的大哥还是蛮贴心的嘛。
再说楚凌风出了房门，看见端正跪在门口的楚宁风，只觉得头疼。这小子，真不给他省心。自己不过是可怜秦萧父亲故去无所依靠，又念着当初楚家遭难时他的父亲秦侍郎也劳心费力地为楚家求情，才把小孩带回家。谁知道秦朝着实乖巧，聪明伶俐，很是合他的眼缘，也有几分喜欢，便收了做弟弟，却不知怎么就惹了这小冤家不高兴，在秦朝门上放了盆水。却不想恰好他与秦朝一同回房，小冤家怕淋着他，就跑出来和他周旋。他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偏偏秦朝在他们说话时就推开了门，结果便被淋成了只落汤鸡。
想到这里，楚凌风也有些生气，这大冬天的，把人淋坏了可怎么好？又见小冤家低眉顺目地跪在那，到底担心地上凉，伤了他的膝盖，就吩咐道：“起来，到我房里来。”
第二天，秦朝醒来时已经天色大亮了。他吃了一惊，连忙翻身坐起，他可没忘了楚凌风说的要向兄长晨昏定省的规矩。
等他穿戴好衣装赶到前厅，正巧碰上楚凌风从前厅里出来，他连忙弯腰行礼道：“给兄长请安。”
楚凌风停下来看了他一眼，不辨喜怒地说：“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吗？”见秦朝不敢答话，又道：“罢了，我现在有事，去向你二哥请安吧，这几天你就跟着他学学规矩吧。”
“是，大哥慢走。”
秦朝好不容易恭敬地送着楚凌风出门，一转身就看见楚宁风倚在前厅柱子上，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二哥。”虽然知道这个二哥恨极了他，可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低头拱手，秦朝的动作规矩得挑不出一点毛病。
楚宁风走到他跟前，又围着他绕了一圈，这才悠悠开口道：“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吗？”
秦朝最是受不了他这阴阳怪气的调子，却不得不压着性子开口回答：“秦朝知错，来日定不会起晚了。”
楚宁风却还是那副不阴不阳的调子，说的话更让秦朝心中害怕：“哥哥刚才也说了，这些天让你跟着我学些规矩，你可听明白了？”
秦朝心里明白楚宁风是想借此整他一番，内地里不知将他腹诽了多少遍，面上却只能恭敬地答道：“听明白了。”
却只见楚宁风嫣然一笑，挑了挑折扇道：“来人，抬上来。”
一转眼就见下人抬了一张春凳上来，放在前厅上。
楚宁风笑着说：“听说秦公子聪明绝顶，过目成诵，想必这教规矩也不用我太费功夫。这样吧，每条规矩我念一遍，你重复一遍，等到我全部念完时，你再把规矩从头到尾背一遍。如若你背得出来，我们相安无事。如若不能嘛，”他的声音里满是戏谑：“那就请秦公子屈尊俯就，到那春凳上趴一趴了。”
秦朝见他那得意的样子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忍着性子道：“这也是大哥的意思吗？”
楚宁风笑得欢快：“大哥既然把你交给了我，自然一切由我做主，他是不会再管了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不过我是听说秦公子年少成名，过目成诵，这才因材施教，想出了这么个教导秦公子的法子，却不想秦公子如此推脱，莫不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秦朝咬了咬牙，明知他是故意激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少年锐气，更何况他确实过目成诵，想来这复述一遍规矩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这么想着，便道：“好，那就依你。”
等他穿戴好衣装赶到前厅，正巧碰上楚凌风从前厅里出来，他连忙弯腰行礼道：“给兄长请安。”
楚凌风停下来看了他一眼，不辨喜怒地说：“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吗？”见秦朝不敢答话，又道：“罢了，我现在有事，去向你二哥请安吧，这几天你就跟着他学学规矩吧。”
“是，大哥慢走。”
秦朝好不容易恭敬地送着楚凌风出门，一转身就看见楚宁风倚在前厅柱子上，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二哥。”虽然知道这个二哥恨极了他，可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低头拱手，秦朝的动作规矩得挑不出一点毛病。
楚宁风走到他跟前，又围着他绕了一圈，这才悠悠开口道：“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吗？”
秦朝最是受不了他这阴阳怪气的调子，却不得不压着性子开口回答：“秦朝知错，来日定不会起晚了。”
楚宁风却还是那副不阴不阳的调子，说的话更让秦朝心中害怕：“哥哥刚才也说了，这些天让你跟着我学些规矩，你可听明白了？”
秦朝心里明白楚宁风是想借此整他一番，内地里不知将他腹诽了多少遍，面上却只能恭敬地答道：“听明白了。”
却只见楚宁风嫣然一笑，挑了挑折扇道：“来人，抬上来。”
一转眼就见下人抬了一张春凳上来，放在前厅上。
楚宁风笑着说：“听说秦公子聪明绝顶，过目成诵，想必这教规矩也不用我太费功夫。这样吧，每条规矩我念一遍，你重复一遍，等到我全部念完时，你再把规矩从头到尾背一遍。如若你背得出来，我们相安无事。如若不能嘛，”他的声音里满是戏谑：“那就请秦公子屈尊俯就，到那春凳上趴一趴了。”
秦朝见他那得意的样子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忍着性子道：“这也是大哥的意思吗？”
楚宁风笑得欢快：“大哥既然把你交给了我，自然一切由我做主，他是不会再管了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不过我是听说秦公子年少成名，过目成诵，这才因材施教，想出了这么个教导秦公子的法子，却不想秦公子如此推脱，莫不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秦朝咬了咬牙，明知他是故意激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少年锐气，更何况他确实过目成诵，想来这复述一遍规矩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这么想着，便道：“好，那就依你。”
楚宁风面上闪过一丝阴冷，声音瞬间就冷了下来：“好，那你可听好了。”说着却转身走到前厅主位上坐了，指着跟前的地面：“过来，跪这。”
秦朝一下子便怒了，高声道：“我并无错，为何要跪？”
“且不说传教家规是何等严肃之事，叫你跪着听并无不妥，就说兄长之命，你也敢不遵吗？我高兴让你跪着你就得跪着，兄长跟前，哪有你站着的地？”
秦朝从未见过如此蛮不讲理之人，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忍气吞声吧，他又实在欺人太甚；据理力争吧，他又不想这么快与这个二哥撕破脸皮，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那你在大哥跟前，也没站着的地吗？”
秦朝以为这总可以将他一军了吧，却不想他坦荡荡地回答：“是。”
这下秦朝呆了：“是什么？”
“不是你问我在哥哥跟前可有站着的地吗？我现在告诉你，跪侍兄长乃我等本分，我在哥哥跟前确实没什么站着的地。”楚宁风回答得神色淡然，坦坦荡荡。
秦朝：“……”
“少说废话了，你到底跪不跪？”
“不跪！”
楚宁风又笑了，站起来走到秦朝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他的膝弯踹了一脚，秦朝毫无悬念地跪下了，而且起都起不来。
“你！”
“你什么你？到我楚府来就应该知道我楚府的规矩。我告诉你，家规第一条就是不得违逆、欺瞒、顶撞兄长。就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就是按家规打了你，哥哥也不会说我什么，我奉劝你还是老实听话，否则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秦朝一方面是真的起不来，另一方面心里也是怕的：毕竟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楚宁风的性子到底怎样他也不清楚，万一真的逼得楚宁风动狠的，吃亏的只能是他自己。
这么想着，秦朝还是打落了牙和血吞，忍气吞声地朝着走回椅子上坐下的楚宁风拱了拱手：“悉听兄长教诲。”
楚宁风这才满意了，喝了一口桌上凉透的茶，悠悠道：“背吧。”
秦朝愣了，傻傻地问：“背什么？”
“家规第一条啊，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你哪里说了啊？”
“你自己想咯。反正我已经说了，想不起来的话就挨揍咯。”
秦朝迫使自己咽下血，忍下气，静下心来仔细想着，好似刚才他确实说过家规第一条是什么来着？是什么来着？
“不得顶撞……不得顶撞、欺瞒兄长！”秦朝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
“别说你说差了，就是你把词的顺序说倒了，我也一样打你。”楚宁风重新沏了一壶热茶，小心倒入杯中，细细品尝。
秦朝的腿终于恢复了些力气，一下子站起来怒道：“你要整我就直说，何必找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小人！”
阴冷重新布满楚宁风的脸庞。他缓缓地站起身，以身高的优势压制着秦朝，身上散发的气息更令秦朝腿软。他声音低低地说：“你再说一遍。”
“小……唔！”
一个巴掌印在秦朝的脸上浮起，又夸张地肿了起来。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楚宁风，却只得到后者冷峻的眼神。
“我说过家规第一条，就是不得违逆、欺瞒、顶撞兄长，你都当耳旁风吗？耳朵不听没关系，自有身体别的地方为你付出代价。”
“现在我说，跪下！听清楚了吗？”
秦朝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了。他也只是个半大的少年，离开家，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心里总是怕的，又被楚宁风这么压制和教训，心里的防线早就被撕开了。当下对楚宁风的话半点也不敢违逆，只能乖乖照做。
楚宁风也看得出他的变化，心里总算有点满意，面上却冷笑一声：“家规第一条，背！”
秦朝一下子便怒了，高声道：“我并无错，为何要跪？”
“且不说传教家规是何等严肃之事，叫你跪着听并无不妥，就说兄长之命，你也敢不遵吗？我高兴让你跪着你就得跪着，兄长跟前，哪有你站着的地？”
秦朝从未见过如此蛮不讲理之人，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忍气吞声吧，他又实在欺人太甚；据理力争吧，他又不想这么快与这个二哥撕破脸皮，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那你在大哥跟前，也没站着的地吗？”
秦朝以为这总可以将他一军了吧，却不想他坦荡荡地回答：“是。”
这下秦朝呆了：“是什么？”
“不是你问我在哥哥跟前可有站着的地吗？我现在告诉你，跪侍兄长乃我等本分，我在哥哥跟前确实没什么站着的地。”楚宁风回答得神色淡然，坦坦荡荡。
秦朝：“……”
“少说废话了，你到底跪不跪？”
“不跪！”
楚宁风又笑了，站起来走到秦朝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他的膝弯踹了一脚，秦朝毫无悬念地跪下了，而且起都起不来。
“你！”
“你什么你？到我楚府来就应该知道我楚府的规矩。我告诉你，家规第一条就是不得违逆、欺瞒、顶撞兄长。就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就是按家规打了你，哥哥也不会说我什么，我奉劝你还是老实听话，否则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秦朝一方面是真的起不来，另一方面心里也是怕的：毕竟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楚宁风的性子到底怎样他也不清楚，万一真的逼得楚宁风动狠的，吃亏的只能是他自己。
这么想着，秦朝还是打落了牙和血吞，忍气吞声地朝着走回椅子上坐下的楚宁风拱了拱手：“悉听兄长教诲。”
楚宁风这才满意了，喝了一口桌上凉透的茶，悠悠道：“背吧。”
秦朝愣了，傻傻地问：“背什么？”
“家规第一条啊，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你哪里说了啊？”
“你自己想咯。反正我已经说了，想不起来的话就挨揍咯。”
秦朝迫使自己咽下血，忍下气，静下心来仔细想着，好似刚才他确实说过家规第一条是什么来着？是什么来着？
“不得顶撞……不得顶撞、欺瞒兄长！”秦朝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
“别说你说差了，就是你把词的顺序说倒了，我也一样打你。”楚宁风重新沏了一壶热茶，小心倒入杯中，细细品尝。
秦朝的腿终于恢复了些力气，一下子站起来怒道：“你要整我就直说，何必找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小人！”
阴冷重新布满楚宁风的脸庞。他缓缓地站起身，以身高的优势压制着秦朝，身上散发的气息更令秦朝腿软。他声音低低地说：“你再说一遍。”
“小……唔！”
一个巴掌印在秦朝的脸上浮起，又夸张地肿了起来。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楚宁风，却只得到后者冷峻的眼神。
“我说过家规第一条，就是不得违逆、欺瞒、顶撞兄长，你都当耳旁风吗？耳朵不听没关系，自有身体别的地方为你付出代价。”
“现在我说，跪下！听清楚了吗？”
秦朝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了。他也只是个半大的少年，离开家，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心里总是怕的，又被楚宁风这么压制和教训，心里的防线早就被撕开了。当下对楚宁风的话半点也不敢违逆，只能乖乖照做。
楚宁风也看得出他的变化，心里总算有点满意，面上却冷笑一声：“家规第一条，背！”
等他赶到中厅的时候，楚宁风正为楚凌风脱去披风。楚宁风在楚凌风面前和在秦朝面前简直判若两人，对前者恭敬亲昵，对后者冷若冰霜。
楚宁风生就了一张美得雌雄莫辨的脸，那双桃花眼在瞪秦朝时凌利如刀，在楚凌风面前却眼睑低垂，端的是柔和温顺。
秦朝还来不及想太多，楚凌风已经看见了他：“秦朝，过来。”
秦朝连忙走上去请安：“大哥金安。”
楚凌风笑了，颇有些不怀好意：“规矩学得怎么样了？”
秦朝顿时就红了脸，看楚宁风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就知道楚凌风不会为他出头，只能支支吾吾地说：“有劳二哥教导，秦朝铭记于心。”
“那就好。我知道你二哥定是没少为难你，但他没有恶意，你到底是做弟弟的，难免受些委屈。”楚凌风抬手摸了摸秦朝的头：“但他要是欺负你欺负得狠了，你也尽管告诉我，我自会收拾他。”
“是，秦朝不敢忘了做弟弟的本分。”
“要说做弟弟的本分，你可真该向你二哥学学，他服侍我饮食起居，研磨润笔，可是无一不妥帖。”楚凌风拍拍楚宁风的肩膀对秦朝说：“当然不是说你应该如此，只是想告诉你，应当真心敬爱兄长，兄长也自会疼你，这样才能家宅和睦，诸事万兴。”
秦朝拱手一礼：“朝儿受教了。”
楚凌风又对楚宁风道：“你最通伤药，今儿朝儿受了什么伤，该上什么药，你都准备齐全了，送他房里去吧。”顿了顿又说：“以后不可轻易打脸。”
“是。”
这边楚宁风跟着楚凌风回房，一入房门便被楚凌风按趴在床上，下一秒便被扒了外裤和小裤。
楚凌风拿过桌上的药膏，剜了一点敷在手心中搓热，在楚宁风的臀腿间揉搓起来。隔了一天，臀腿间的深红已尽数变为青紫，臀峰上的印记也红得深沉，楚凌风的手刚敷上去，楚宁风就抖了一抖。
“叫你逞能，伤还没好呢就赶上去教训别人，那样端坐大堂，屁股不痛吗？”
楚宁风委屈：“是哥哥要我教他规矩的，这么严肃的事儿，我总不能拿着家规，和他树下赏花闲聊天儿吧。”
楚凌风不屑：“得了吧，你这就是公报私仇，心里指不定多高兴能寻个由头折腾他呢。我可告诉你，事不可过，给他一次下马威也就是了，可不许再胡闹了。”
“哥哥当时给我的下马威可不止一个呀！”楚宁风回想当年，更是委屈了。
“因材施教。”
“合着是我欠揍？”
“你这些日子在我手里犯的事可不少，是不是欠揍你自己心里有数。”
楚宁风裤子还没提，可怜巴巴地跪起来：“哥哥……”
楚凌风捏住他的鼻尖，拽了拽：“都给你记着呢，等攒多了一起算，少不了你的！”
楚宁风软了身子，趴在楚凌风的腿上，呜呜咽咽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这模样倒逗得楚凌风一笑，拍了拍他的屁股倒也不计较了。
楚宁风生就了一张美得雌雄莫辨的脸，那双桃花眼在瞪秦朝时凌利如刀，在楚凌风面前却眼睑低垂，端的是柔和温顺。
秦朝还来不及想太多，楚凌风已经看见了他：“秦朝，过来。”
秦朝连忙走上去请安：“大哥金安。”
楚凌风笑了，颇有些不怀好意：“规矩学得怎么样了？”
秦朝顿时就红了脸，看楚宁风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就知道楚凌风不会为他出头，只能支支吾吾地说：“有劳二哥教导，秦朝铭记于心。”
“那就好。我知道你二哥定是没少为难你，但他没有恶意，你到底是做弟弟的，难免受些委屈。”楚凌风抬手摸了摸秦朝的头：“但他要是欺负你欺负得狠了，你也尽管告诉我，我自会收拾他。”
“是，秦朝不敢忘了做弟弟的本分。”
“要说做弟弟的本分，你可真该向你二哥学学，他服侍我饮食起居，研磨润笔，可是无一不妥帖。”楚凌风拍拍楚宁风的肩膀对秦朝说：“当然不是说你应该如此，只是想告诉你，应当真心敬爱兄长，兄长也自会疼你，这样才能家宅和睦，诸事万兴。”
秦朝拱手一礼：“朝儿受教了。”
楚凌风又对楚宁风道：“你最通伤药，今儿朝儿受了什么伤，该上什么药，你都准备齐全了，送他房里去吧。”顿了顿又说：“以后不可轻易打脸。”
“是。”
这边楚宁风跟着楚凌风回房，一入房门便被楚凌风按趴在床上，下一秒便被扒了外裤和小裤。
楚凌风拿过桌上的药膏，剜了一点敷在手心中搓热，在楚宁风的臀腿间揉搓起来。隔了一天，臀腿间的深红已尽数变为青紫，臀峰上的印记也红得深沉，楚凌风的手刚敷上去，楚宁风就抖了一抖。
“叫你逞能，伤还没好呢就赶上去教训别人，那样端坐大堂，屁股不痛吗？”
楚宁风委屈：“是哥哥要我教他规矩的，这么严肃的事儿，我总不能拿着家规，和他树下赏花闲聊天儿吧。”
楚凌风不屑：“得了吧，你这就是公报私仇，心里指不定多高兴能寻个由头折腾他呢。我可告诉你，事不可过，给他一次下马威也就是了，可不许再胡闹了。”
“哥哥当时给我的下马威可不止一个呀！”楚宁风回想当年，更是委屈了。
“因材施教。”
“合着是我欠揍？”
“你这些日子在我手里犯的事可不少，是不是欠揍你自己心里有数。”
楚宁风裤子还没提，可怜巴巴地跪起来：“哥哥……”
楚凌风捏住他的鼻尖，拽了拽：“都给你记着呢，等攒多了一起算，少不了你的！”
楚宁风软了身子，趴在楚凌风的腿上，呜呜咽咽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这模样倒逗得楚凌风一笑，拍了拍他的屁股倒也不计较了。
自从那天学规矩后，秦朝倒是真的过了两天安生日子，因了这几日楚凌风在府上，楚宁风出入紧随着，倒是没空管他了。
入冬了，天渐渐地冷下来，天开始飘起小雪，院里的树枝桠都覆上一层薄薄的雪花，红梅傲霜而开，一眼望去，美不胜收。
楚凌风在朝中当任左散骑射将军，在府中歇息不过几天，又要忙于公务了，临走前交代秦朝，让他跟着楚宁风学习四书五经。
可自从楚凌风走后，一连两三天，楚宁风都没有半点动静，除了晨昏定省和吃饭点心，他一句话也不曾跟秦朝多说，更别提传授课业的事。
不过秦朝也乐得清闲，自然不会巴巴地往他跟前凑，每天练练书法，弹弹琴，倒也悠闲自在。
可到了第三天，秦朝用过午饭后刚想离开，楚宁风叫住了他：“你先等等，去书房把《中庸》拿来，我来考考你的课业。”
秦朝愣了，茫然道：“《中庸》？二哥并没有教啊！”
楚宁风勾唇一笑，风华流转：“你不是早就会了吗？”
秦朝隐隐约约知道中了计，却只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耐心道：“请兄长明示。”
“大哥让你向我请教，可你这些天都不用来问我，可不就是会了吗？不然哪来的胆子，这般逍遥快活？”楚宁风戏谑地看着他。
“你！”秦朝一口气堵在胸口：“大哥分明是让你教我，这几天你连个动静都没有，我怎么知道你教不教？”
楚宁风站起身，微微弯下身子俯视秦朝：“学生自然是应该自己好学，拿着书本来请老师请教，你无动于衷，每日弹琴作画，倒怪我不教？你出去问问旁人，有没有我教你还要上赶着请你学的道理？”
“你就这么恨我？”秦朝咬牙道。
“呵，我倒不是恨你，就是看你碍眼。其实这也不难理解，你凭空多了个弟弟妹妹，心里总也会不舒服的。不过……”楚宁风伸手拧上秦朝的脸：“你若是耐心让我欺负上一阵子，没准我就看你顺眼了，就放过你了呢。”
“兄友弟才恭，大哥可说了，兄弟和睦才能诸事万兴。”秦朝拍开他的手。
楚宁风却不在意：“多了个弟弟不欺负着玩，我不是亏得慌？你莫怕，我也总有腻的时候，到时候你就是求我，我也懒得陪你玩。好了，废话不多说，去拿书吧。”
“四书五经我只会背《论语》和《孟子》，《中庸》却是不会的，还请二哥教我。”
楚宁风眨眨眼：“无妨，我知道你过目成诵，你去拿书，读上一遍，再背一遍，只要你说得上来这书里讲的是什么意思，我便不罚你。”
这背一遍不难，可要理解书中深意，并不是一次简读就能够完成的，但秦朝自恃有才，也不愿输了阵仗，就这样答应下来：“好！”
入冬了，天渐渐地冷下来，天开始飘起小雪，院里的树枝桠都覆上一层薄薄的雪花，红梅傲霜而开，一眼望去，美不胜收。
楚凌风在朝中当任左散骑射将军，在府中歇息不过几天，又要忙于公务了，临走前交代秦朝，让他跟着楚宁风学习四书五经。
可自从楚凌风走后，一连两三天，楚宁风都没有半点动静，除了晨昏定省和吃饭点心，他一句话也不曾跟秦朝多说，更别提传授课业的事。
不过秦朝也乐得清闲，自然不会巴巴地往他跟前凑，每天练练书法，弹弹琴，倒也悠闲自在。
可到了第三天，秦朝用过午饭后刚想离开，楚宁风叫住了他：“你先等等，去书房把《中庸》拿来，我来考考你的课业。”
秦朝愣了，茫然道：“《中庸》？二哥并没有教啊！”
楚宁风勾唇一笑，风华流转：“你不是早就会了吗？”
秦朝隐隐约约知道中了计，却只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耐心道：“请兄长明示。”
“大哥让你向我请教，可你这些天都不用来问我，可不就是会了吗？不然哪来的胆子，这般逍遥快活？”楚宁风戏谑地看着他。
“你！”秦朝一口气堵在胸口：“大哥分明是让你教我，这几天你连个动静都没有，我怎么知道你教不教？”
楚宁风站起身，微微弯下身子俯视秦朝：“学生自然是应该自己好学，拿着书本来请老师请教，你无动于衷，每日弹琴作画，倒怪我不教？你出去问问旁人，有没有我教你还要上赶着请你学的道理？”
“你就这么恨我？”秦朝咬牙道。
“呵，我倒不是恨你，就是看你碍眼。其实这也不难理解，你凭空多了个弟弟妹妹，心里总也会不舒服的。不过……”楚宁风伸手拧上秦朝的脸：“你若是耐心让我欺负上一阵子，没准我就看你顺眼了，就放过你了呢。”
“兄友弟才恭，大哥可说了，兄弟和睦才能诸事万兴。”秦朝拍开他的手。
楚宁风却不在意：“多了个弟弟不欺负着玩，我不是亏得慌？你莫怕，我也总有腻的时候，到时候你就是求我，我也懒得陪你玩。好了，废话不多说，去拿书吧。”
“四书五经我只会背《论语》和《孟子》，《中庸》却是不会的，还请二哥教我。”
楚宁风眨眨眼：“无妨，我知道你过目成诵，你去拿书，读上一遍，再背一遍，只要你说得上来这书里讲的是什么意思，我便不罚你。”
这背一遍不难，可要理解书中深意，并不是一次简读就能够完成的，但秦朝自恃有才，也不愿输了阵仗，就这样答应下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