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破万卷（3797）·《万炮震金门》
《万炮震金门》，当代散文特写集。刘白羽著。作家出版社1959年3月第1版。作者事迹参见《读书破万卷·<火光在前>（3763）》。
《万炮震金门》收入散文特写10篇，反映了1958年人民解放军福建前线部队炮击金门群岛，反击国民党军队挑衅的战况，歌颂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革命英雄主义气概。其中《火光照红海洋》描写了厦门围头前沿阵地炼铁的土炉发出的火光和炮兵战士心里放射出壮丽的火光的交相辉映的情景。《头顶青天足踏海洋的人们》记叙的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炮长宛德恒、瞄准手安业民、弹药手张仕发等的英雄事迹以及他们的乐观主义精神。《金井初夜》记叙的是“战地一姑娘”蔡玉霜救护伤员，抢运弹药，直接参加战斗的故事。《蓝色的披巾》描述的人民海军击沉敌军舰艇的事迹。《笑谈绞索》是对这次炮战的评述。
《万炮震金门》作于1958年冬，记叙的是11月3日，近两万发炮弹在金门岛爆炸的情景。当时，美国侵略者派兵侵入中近东后，又在台湾海峡制造紧张局势，盘踞台湾的蒋介石军队乘机用炮火向我挑衅。从1958年8月23日开始，我军奉命对蒋进行炮火还击。本文所记的是作者于11月3日在厦门前沿山峰阵地上观察炮击小金门岛的战斗情景。先写炮击前的我军前沿阵地和战士们严阵以待的雄姿，表现了战士心怀必胜信念的豪情。既而具体描绘密集的炮火对敌阵的轰击：万弹齐发，排空而去;烟火腾空，小岛湮没;炮声隆隆，海天变色。作品渲染了崇高的英雄主义气息和感情，显示了“这战争史上前所未有的崭新的一页”，抒发了作者为这场威力无比的炮击对全世界的震动而自豪的激情。在这幅火、光、色、声交汇的雄浑画面上，作品提炼出壮美的诗意。
刘白羽报告文学壮丽之美集中地体现在《万炮震金门》一组作品中。作者有言:“人们不要把火线想成一片‘恐怖’吧!”他引用奥斯特洛夫斯基“当我们在前线上奔驰和体验着战斗的风暴时,难道你以为太阳就不照着我们或者生活就不是美好的吗”,强调战斗生活中也有“美好”的一面。这种“美好”在作者笔下具象为一道壮美亮丽的风景。创造这种风景的是保卫海疆的前线军民。“厦门人就这样把美丽和英雄结合在一起”,这为《万炮震金门》一组报告文学定下了总的基调。
《万炮震金门》集中,除《英雄岛》、《万炮震金门》外,读者并不能从文题知悉是叙写战斗生活的作品。《这里永远是春天》、《美丽的围头》、《蓝色的披巾》等题目,倒更像是抒情小诗或是写景小品。但究其实,却也是叙写对象的“美丽和英雄”。其间,美丽的是风景,英雄的是军民。作者笔下的风景如诗若画:“从炮阵地火口望出去就是大海,黎明的海色蔚蓝得像琉璃般透明,黄昏却把海水映得像一片红胭脂;一到夜晚,要不是月光万顷,就是繁星低垂到海面上来,恍如万千灯火。”而“当战斗警报在阵地上空震响时,人们就迅速地投入战斗。”这里同样有着英雄血染战场的壮烈:“炮火日夜不停地纷飞叫啸,如果你走遍前沿阵地,你不但看到我们英雄炮身的壮大,而且你还会看到火炮身上的斑斓的战痕,那时,一种森然的英雄之感不由得不渗入到你的内心。”这样,我们从作品的整体观照,就可见美丽的风景是英雄战斗故事发生的背景,而英雄战斗铸成风景的主体与灵魂。同时,风景之美亦可解为英雄甘洒热血于海疆的注释。烈士壮心,系于那一片美丽的风景。
评：福建前线火炮军，反击《万炮震金门》。“火光照耀红海洋”， 交相辉映壮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