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311中部省小城的普通人的琐事琐思

题记:我决定坦诚面对生活和苟且,尽最大的认知识辨生活的本真,无论它有多么不光鲜,尽量使它贴近尘泥。

一       写在前面的话

在生活中,我总是把眼光掠过天空,投向虚无的远方,不敢面对生活的龌龊,期许未来更好。而事实,龌龊和苟且才是生活的本真。希望自己在文字的书写和思辨中,更勇敢些面对,而不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愿玻璃的碎片割破我的手指、污垢的木刺扎进我的指甲肉里。如果上帝要问,这是为什么?我坦诚,这就是我的生活,我真实切身地处于的生活。它不是缺乏一双发现美的眼睛,而是基于对历史、本真忠诚的本心。我愿意伏下身子,不作清高,不作厌恶,不作怜悯(我也没有资格,我是偷生苟活者)。2018年寒假没有远行,足迹未探出方圆100公里。在琐碎的日常生活中,我反思,这些琐碎难道不是诗吗?难道低下的不能用文字去记载吗?于是思维在窄小的空间穿梭时空,似乎有一个更广阔的天地浮现在眼前。于是记之。




楼主 吕家严  发布于 2018-03-24 20:15:00 +0800 CST  
三      仰望城市

刚某大家庭中有八个小孩,一位三本毕业参加工作,一位二本在读,两位专科在读,其余的读中学。

刚某虽位处小城镇,小孩虽都没考什么好大学。但大人和小孩一致达成默认,就是要去大城市就业定居,不管去什么单位。这点他们都没有异议。

刚某就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会有如此的念头呢?

改革开放的四十多年,也是城镇化进程的四十年。刚某在九十年代初全家搬到小城里来,村里的人笑他愚,离了土地,怎么生活?后来他同村的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了农村,到小城定居,到北京、南京、海口定居生活。相对他的同村人花几十万,上百万购置的安家费。刚某还是占了先机。混熟了人脉,混熟了地盘。小城里的经济活力比农村还是要活跃些。

实际在刚某的一生中,有几次与城市擦肩而过,失之交臂。一次是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刚某的父亲已在地级市定居下来了,刚某的父亲要刚某的母亲也到地级市去。由于当时的历史原因,城市和农村差别不大,刚某的母亲执意不肯到城市里去。后来,国家渐渐走上正轨,城市和农村的差距越来越大。当时刚某的父亲母亲还是处于垄断性国企。而现在,要想进这样的单位,不可想象。刚某的父母回到农村,他们的后代一切从零开始,向城市发起了冲锋。买房、就业、教育、医疗、休闲都迫使人向城市进军。刚某在父母的经验教训中,明白一个道理,城市永远比农村机遇多。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有足够的远见,刚某九十年代中期,也可以进军城市。那时刚某在花城务工,花城的临街楼盘上挂满横条,买房子,送花城户口。刚某当时没一点意识,觉得这一切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多年以后,同学们谈论往事,一同学在深圳买一室一厅房,送了深圳户口。一同学在村里借了很多人的身份证,在北京买房,买进卖出,滚雪球样,滚成了富翁。刚某则回到了小城,过着水波不兴的生活。通过对往事的回顾和对生活的反思。刚某更坚定了仰望城市的信念。

无论如何必须承认,中国这四十年来,是个快速发展的四十年。抓住了机遇,就发展了。总的来说,城市发展快于农村。城市里赚钱比农村里好赚。年轻人去城市发展是正确的,虽然困难很多,阻力很大。但这个大方向没错。

楼主 吕家严  发布于 2018-03-24 20:19:42 +0800 CST  
四     港头街上的双面羊绒店

2018年2月28日,刚某去了港头,看表兄。表兄夫妇都随表弟嘉某在北京务工。表兄年前就回了,在港头街上帮嘉某卖双面羊绒。嘉某算得上农村出去闯荡市场较成功的一个。

谈起表兄,就少不得谈表弟嘉某。说起他们,就不能不说2017年底的那一场火灾。刚某问表兄,你受影响没?表兄说怎么没受影响?儿子去年在大兴区投资三十多万的快递店,一夜铲平了,血本无归。刚某问,也有补偿没?表兄说补偿个屁,别人刚装修的几百万的三四层酒店,说铲就铲了。刚某说,那他不要跳楼。表兄说,是跳楼了。好多跳楼死的。我住的屋傍的老板就跳楼死了。刚某说,跳楼做什么?好死不如赖活着。表兄说,不跳楼,借了钱,还不起。刚某说,借银行的,怕什么?这是天灾人祸,又不是人为经营不善?刚某又一想,不对,肯定是借了高利贷。表兄说,借了高利贷,一帮打短命的来逼债,我同村的人开厂,厂被铲了,高利贷来逼债,他逼得没法,在窗子里往下跳,没摔死,把两条腿都摔断得。这样个事在北京好多。他们都往外赶人,一波又一波。

刚某2012年到过北京。说句实在话,那时他到北京,住在三环位置。他住的酒店外面又脏又乱,全都是一些破破烂烂的临时搭起的篷子,路面也是坑坑洼洼。这样的环境状况不只住的酒店附近,坐公交车到前门,沿途都是用铁皮遮住的乱低脏的屋,不允许拆也不允许建,就这样僵持着。后来又去了上海,上海的市容比北京好好多。2017年暑假去了杭州,听朋友介绍,杭州规划要拆到哪里哪里,他的厂一年一搬,今年又要搬。当时刚某估计这可能是一个大范围的政策,但没想到2017年底就如星星之火,全国燃起来了。

对于这件事,刚某想了很多。2012年刚某——一个农村人到北京,(现在想起来,在北京玩,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写,那时不写字,如果那时写字,早就记下来了)都不能忍受北京的市容,何况执政者,他们已经到了孰可忍孰不可忍的极限。拆,伤民;不拆,阻碍城市的发展,社会的文明进步。这真是个骑虎难下的问题?在2017年暑假里的时候,刚某就问过这个问题,当然没有人愿意回答,因为没有人愿意为贱民担当。刚某经的事不是很多,唯一印象深刻的是九十年代中期的国有中小企业下岗潮。那时刚某还是一个毛小伙,下岗就下岗,反正他也年轻,找工作也不是很难。后来他回到厂里,听说有很多中老年职工,生活异常艰苦。在瓷业工人集中的景镇,有些跳楼自尽的人。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老的老,死的死。不是这起拆迁事件,刚某都快想不起曾有过这回事。现在回过头去想,中国2001年加入wto,如果不让中小型国有企业倒闭,一直靠国家托着,国家没那么多资金耗,市场经济的竞争力不够。它抓大放小,养大鱼,让小鱼去自生自灭,搞活经济,这好像在当时,没什么疑问,人们一致为此叫好。但在叫好的同时,好像也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民生问题。在我的印象中,这一群体就好像被人遗忘了,没人管他的生死。直到破烂的厂子被房地产开发商看中,要盖楼盘,才把他们聚在一起,清算厂子的价钱和工人的社保问题。说句实在话,刚某实在搞不清,厂子的地皮是厂里的,为什么厂里自己不能成立房地产开发,自己做楼盘,来盘活自己。刚某一直到现在都没弄清楚。不过经过了一波又一波的事后,刚某才明白,割韭菜这个词,并不是现在才有的,而是一直在割,今天割这一畦,明天割那一畦,后天不知又该临到谁。听说上海在实行最新的户籍政策。刚某想清楚这一点,轻轻的哦了一下。是不是国进又该民退?是不是民退了国未必又进了?

刚某又问表兄,那表弟嘉某怎样?表兄说。嘉某在2017年倒没什么损失。前两年做双面羊绒赚了钱,那时他加了生产线,可能他自己有卖场,知道市场上双面羊绒不赚钱,2017年就把服装厂卖给了与他合伙的老沈。老沈亏了,厂子要整体搬到河北去,又要花好多钱。刚某问,他的医院那里拆没?表兄说,他又没医院,医院前年刚办下来,可用医保,他就一千万卖给了别人。他和他合伙的人都赚了钱,买他医院的人倒霉,医院一夜间铲得平溜,哭得没眼泪。嘉某拿了钱在北京买了几套房,赚了钱。刚某想起了三四年前的李嘉诚,一开始是出手广州的产业,后来连香港的产业都出手。当时刚某认为李嘉诚一定是嗅出了什么味道。但对刚某这样的农村人来说,即使他知道严冬又要来临,他又能怎么样,他还能飞到海南去不成?不过嘉某能躲过这样的暴风雨,真是不简单。刚某问,嘉某现在做什么?表兄说,他现在做铁路上的护栏,做工程。刚某问,你今年还去北京吗?表兄说,不想去,又不赚钱,但嘉某要你表嫂去,仍到他的酒店做事。表嫂插话,嘉某的酒店在河北一个镇上,还没港头镇上人多,鬼都能打死人。没有人吃。但嘉某要守,装修都花了二百多万,嘉某要守什么时候开发,守补偿。表兄说,我今年不去,我在家帮人搞装修。刚某问,这个双面羊绒店谁守?表兄说,这是嘉某厂里的库存,发给商场,断了码子、颜色,商场又打了回来,嘉某就发到家里来,叫他们买,有几万件。表兄说到时叫圣儿(表兄的儿子)的亲母来守。已经很她说好了,她反正要到街上陪读。一百元一天,也可以做得。刚某问,那圣儿现在做什么?表兄说,不晓得,要不跟他学做装修,也有可能到嘉某的工地上去做。刚某问,嘉某的儿子呢?(只比圣儿小一岁)表兄说,准备让他在北京读完书,就送他到国外去读书。

正月十三,家里就只剩表兄一人。正月十六,表兄也出门帮人搞装修去了。

正月已过完了,只是些生活的碎片,匆匆忙忙把它记录下来,作为记忆,是为纪念。

2018  03   24     落笔于都昌

楼主 吕家严  发布于 2018-03-24 20:21:17 +0800 CST  
我没耐心,不弄了,二发不出来。
楼主 吕家严  发布于 2018-03-24 20:32:52 +0800 CST  
叔说:读过,本文写出了一个普通百姓对生活的真实感受。刚对时代发展的细微变化嗅觉敏锐,也关注到城市拆迁,大兴驱民,上海户口新政这样的大事件。
写得不错,关键是切身的体验很真实,很接地气。但文字还有些错漏处。
冬江水冷鸭先知,象刚这样在商海里博击的人对经济下滑尤其敏感,我等在岸上者就会迟纯些,但也不是没有感知。日前川普又挑起贸易战,还有凶吉未卜的朝美会谈,真不知未的日子能平静且美好么?
我一高中同学前两年受钢铁去产能影响,从唐山一钢铁公司离职,在杭桥包下一座山和水库,打算搞立体农业,可才坚持了不到一年,就应聘至广西一钢铁企业。可见创业不易,尤其是农业。
楼主 吕家严  发布于 2018-03-25 13:20:55 +0800 CST  
各位兄!怎么不谈谈自己的见闻体会?
楼主 吕家严  发布于 2018-03-25 19:12:44 +0800 CST  

楼主 吕家严  发布于 2018-03-25 22:45:31 +0800 CST  

楼主:吕家严

字数:3719

发表时间:2018-03-25 04:1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3-27 03:42:49 +0800 CST

评论数:16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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