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疾——我是一名精神病大夫,我讲讲这些年我经历的那些诡异经历

一、猪心汤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这个世界出了问题。我是一个精神病大夫,我喜欢观察我周围的人,也许是职业的习惯,我总觉他们都病了。

或许,真正有病的人是我,而且病的不轻。

我记得曾经看过一部电影,电影里的一句台词让我印象深刻。一个既矮又胖的三线演员在城市观光缆车的玻璃窗内,俯视着脚下的密密麻麻的建筑群说道:每当我从这个角度看这个城市的时候,我就强烈地感受到,城市是母体,我们就生活在这个子宫里。

虽然他的表演很生硬,但他却说的极为真诚。不过我始终认为,我们并不像是生活在城市母体的子宫里,而更像寄生在这座城市的身体里。
楼主 还顽强  发布于 2016-07-05 00:24:01 +0800 CST  
我叫时间,是个精神病大夫。

因为高考志愿上填了“服从调剂”,我被医学院调进了刚刚成立的精神病学专业。那段日子,可以说是时间一生中最郁闷的日子。因为在考大学前,我的理想是当一名可以主刀的外科大夫,而命运却好像跟我开了个玩笑,“服从调剂”把我变成了个精神病大夫。

本科的五年时间,我每天都在拼命学习。我想要通过考研转到神经内科。但考研的最后一门课,我考砸了。结果,我的人生又遭受了一次致命的打击。

我考研失败了。

因为家里情况不好,毕业后,我只能服从学校的分配去精神病院上班。

我拿着医学院的派遣信,坐上了南下的火车,前往江城的八角亭精神病专科医院,当了一名精神病大夫。
楼主 还顽强  发布于 2016-07-05 00:28:00 +0800 CST  
因为高考志愿上填了“服从调剂”,我被医学院调进了刚刚成立的精神病学专业。那段日子,可以说是时间一生中最郁闷的日子。因为在考大学前,我的理想是当一名可以主刀的外科大夫,而命运却好像跟我开了个玩笑,“服从调剂”把我变成了个精神病大夫。

本科的五年时间,我每天都在拼命学习。我想要通过考研转到神经内科。但考研的最后一门课,我考砸了。结果,我的人生又遭受了一次致命的打击。

我考研失败了。

因为家里情况不好,毕业后,我只能服从学校的分配去精神病院上班。

我拿着医学院的派遣信,坐上了南下的火车,前往江城的八角亭精神病专科医院,当了一名精神病大夫。

我在这家医院工作了大概七八年,因为一次意外事件,我突发心脏病,晕倒在了医院第七病区。

在住院的两周后,我出现了发热、咳嗽的症状,最高体温曾一度达到39℃,甚至重度昏迷被两次送入ICU病房,再诊病况为“扩张型心肌病、肺部感染严重”。

迫不得已,我被送至了医科大附属第二心脏专科医院。

我的病越来越严重,开始是脚肿,肿得像发面馒头似的。然后腿肿,腹水,一直肿到头,心脏也比正常人的要大上3倍。大夫说做搭桥已经没用了,最多能再挺一年。

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说只剩下做手术这一条路了,就是换心。
楼主 还顽强  发布于 2016-07-05 00:37:00 +0800 CST  
可是我天生就和平常人不一样。正常的人,心是生在左边的,可我的却是在右边。

医生说找这么个心脏,就比中彩票还难。而且就算是做了手术,也不保险,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二十几。

可没想到好事却让我赶上了,过了半年,医院通知我去做手术,说是有人捐了心脏,做了比对,各种指标都过了。

一切准备就位……

我被推进了手术室。灯光亮的刺眼。

“患者时间,能听到我的讲话吗?现在我要给你进行全身麻醉,手术大概要三个半小时。” 隐隐约约中,我看到个年轻的男大夫,戴着眼镜,拿着手术刀,面无表情地站在我的面前。

我嗯了一声,接着就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

手术醒来的时候,护士正在换药水。看到我醒来,丢了只体温计给我,说,你这辈子也够了,还有谁能享受到这种待遇,十个人看你一个晚上,眼睛都不能眨一下……

我把体温计接过来,夹在咯吱窝里,冲她尴尬地笑了笑。
楼主 还顽强  发布于 2016-07-05 00:41:00 +0800 CST  
手术很顺利,但还要留院观察。我只好办了入院手续。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就开始难受,浑身上下像是蜕皮一样,烧的要命。到了晚上,我的脑袋就像炸开了一样,就像是有个人贴着我的脑袋在不停地说话。但是说什么,又根本听不清楚。

医院里静的要死,可我却觉得吵得要命,根本没办法睡觉。好不容易睡着了,可突然就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足足有五六分钟都不止。就像这一生,该哭的不该哭的,全跑到了一起。就那么难受。按理说手术结束了该高兴才对,结果却这么大哭了这么一场,没原没由的。

有天晚上哭醒了后,就再也睡不着了。这时候正好憋了泡尿,我就爬起来准备去尿尿。一般晚上从来不去厕所,因为医院的住院部是个老楼,厕所离病房远的要死。从我的病房走过去,大概要走百十米。所以,我一到晚上就尽量少喝水,即使憋了,也忍到天亮采取。

我从病房里面出来,巧的很,楼道的感应灯又坏了。楼道里一点光也没有。深更半夜的,在医院的黑漆漆的走廊里走,想想都瘆得慌。
楼主 还顽强  发布于 2016-07-05 00:44:00 +0800 CST  
我撒着拖鞋,继续往前走。拖鞋打到地板上,在走廊里啪啦啪啦地声音特别响。听起来总感觉身后跟了个人。更要命的是,每走几步,就不知从哪传出几声要死要活的呻吟声,听的人心里直发毛。我壮着胆子,心却扑通扑通地直跳。

终于走到了厕所,还好厕所里的灯还亮着。还没进去,我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屎尿味。厕所里面也是又脏又臭的。墙壁已经被烟熏得发黄了,到处贴满了招嫖、售卖枪支、迷药、假币、发票的广告。我站在小便池屙尿,看着墙上的小广告打发时间。

隐隐约约中,我听到身后像有动静。

我转过头,却什么都没看到。
楼主 还顽强  发布于 2016-07-05 00:45:00 +0800 CST  

尿完了。我洗了手,正要走,却从镜子里看到个老头躲在蹲厕里面,低着头吭哧吭哧的,像是在吃东西。看起来很瘆人。我觉的有点奇怪,可也没太在意,就又回病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护士过来给我打针,我就把昨晚见到的事跟她说了,问他晓不晓得那个老头。那护士脸色当时就变了,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正经,没事做吓唬人。我说,我怎么吓唬人了。那护士就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前些日子,你隔壁床上死了个老头,那老头有三个儿子,死前却没一个人管,医药费没交,生活费也没得,医院有救助餐。可老头常吃不饱,就偷别个吃的躲在厕所里吃。

说着话,她拉开了我床头的帘子,再看隔壁那张床上,果真是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楼主 还顽强  发布于 2016-07-05 00:45:00 +0800 CST  
难道我见了鬼。我心里一阵恐惧。

我觉得一定是医院有问题。老医院就是这样,到处都有邪门的事。我可不想等到最后疯了,被送到精神病院。让同事笑话。

我想要出院。可医院不同意。一个姓黄的主任来做我工作。他反复劝我,让我再待些日子。说这开胸手术,不比别的,术前术后,最少也要住个把月,这才半个月就出院,怎么行……你的事我听说了,排异期就是这样,幻听、幻视这都很正常。

我听了气不过,说,这排异期又不是排卵期。我都不紧张,你瞎紧张什么。再说了,幻不幻觉的,我能不晓得。我是精神病大夫,我不比你清楚。

他见我这么说,就吓唬我。说我这种手术,手术成功和成活是两回事。不出事则已,出了事就是要命。看实在劝不住我,才对我讲了实话,说我这种右胸心脏的移植手术,全世界没有几例。而且成活率都不高,大部分三个月,就出了问题。

三个月,我这辈子就剩下三个月了。听他这么说,我心里一阵难受。

我曾经答应过一个人,要等她回来。

我不能死。
楼主 还顽强  发布于 2016-07-05 01:16:00 +0800 CST  
我准备在外面开间医院,因为她一直说要我开间医院,名字就叫时间诊所。我想她要是回来了,准能找的到我。

我打好了算盘,就办了出院手续,回单位办辞职。

我给老严说,我准备辞职,什么保险金养老金三金五金,全他娘的不要了。

老严听说我要走,骂了起来。说,滚,赶快滚。老子要是年轻十岁,也拍屁股滚蛋。留到这里陪那老王八蛋混吃等死,现在连屙个尿都费劲。

他说着话,从抽屉里取出一包肾石通,用开水冲了。

我晓得老严在骂任老九,没接话。

老严和任老九年轻的时候,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可因为我的事,不但翻了脸,还差点动了手。

任老九不知道我要辞职,以为我回院里报告,说,院里知道你的身体情况,准备把你调到院办公室去收文件。听说我要辞职,劝了我半天。先是说帮着解决组织关系,又说给提干。

我说,晓得自己不是那块料。拍不了马屁,也当不了干部。再说,我要真不走,还不把你给坑了。那些等着你办事的关系户,不找你歪才怪。

任老九听出我损他,就不劝了。说,你以为下海那么容易,就你那点本事,在单位混混日子还行,出去不得给饿死。

听了他的话,我把辞职信摔在了他脸上,摔了门就走了。
楼主 还顽强  发布于 2016-07-05 13:04:00 +0800 CST  
我想开诊所,可盘算了一下,虽然上了几年班,但还真没存下什么钱。看来任老九说的没错。出来混,动动嘴巴好使,真搞起来,还真不容易。

我到处找门面,看了好几个位置。不是我不满意,就是口袋里荷包不满意。

我正发门面的事,偶然看到电线杆子上,贴了个招租的小广告。位置、房子都蛮好,而且重要的是,租金便宜的要死。我高兴得要死,赶紧把那小广告给撕了下来。

我打了电话过去,是个女人接的。说话阴沉沉的,满不耐烦,说,搞么事,房子?还冒租出去,想租的话,可以过来看哈子。明天?明天冒得时间,要看就现在过来。

我挂了电话。擦把脸就出发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左眼皮不停在跳。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楼主 还顽强  发布于 2016-07-05 13:07:00 +0800 CST  
有朋友吗,谢谢赏阅,想看换心后的灵异事件,请留言。
楼主 还顽强  发布于 2016-07-05 13:11:00 +0800 CST  
下了公交车,我沿着街找小广告上的地址。问了几个人,才找到那个巷子。没想到走进去才发现,巷子里面连着巷子。我在里面绕来绕去的,兜了几个圈子,也没找到地方。当时天已经黑了,路灯也坏了,巷子里阴森森的,看起来有点瘆得慌。

走着走着,我看到墙角有个五六十的老女人,正蹲在地上烧纸钱。地下摆了些香烛祭品。我走过去。想问她知不知道,这里哪户房子出租。那老女人却不理我,只顾着在火盆子里烧纸。

就在这时候,不知从哪里,突然窜出来个小伢。抓了地上的香烛,就往嘴里塞。我吓了一跳。那老女人见了,发起狠来。捡起地上个破铁片子,冲着那个盆子一阵敲,边敲边骂:“板马日的,滚开,滚开。”

再一晃眼,那小伢就不见了。

我站在巷子里,感到身背后一阵发冷。
楼主 还顽强  发布于 2016-07-05 15:41:00 +0800 CST  
“来租房子的?”那老女人说。说话的时候,还在低着头烧纸。

“是的,我是刚打电话的那个,来看房子的。”

那老女人听我这么说,这才抬起头,由头到脚,把我打量了一番。她不抬头还不打紧,一抬头,脸上红色胎印就露了出来,巴掌大的,印着火盆的光。瞪着眼看我。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说实话,她长这么个样子,我心里确实有点怵她。可我又舍不得这里便宜,谁让我腰还没别个腿粗。要找个市里的门店,位置要好,租金又付得起,简直做梦。

那老女人收拾了一下。就把我往旁边的一幢两层的房子引。我抬起头,看到了那个房子的门牌。牌子锈了,4颗钉子掉了一颗。钉在老砖墙上,写着汉润里147号几个字。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的那几个字看起来很眼熟。

“一楼有三间屋子,没得人住,可以租给你。不过灯坏了,明天才能找师傅来修。”

“没得关系,我懂点电工,可以自己搞。”

“还是等师傅来吧,这些线有些老了,别给电打到了。”她说,说完,她指了指楼上说,“我和婆婆俩人住二楼。”

突然,我看到了个男人,穿着白大褂,就站在这老女人手指的二楼。

我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那个男人。
楼主 还顽强  发布于 2016-07-05 16:34:00 +0800 CST  
幻觉,幻觉。我提醒自己,不要紧张。接着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当我睁开眼的时候,那个男人就不见了。

“看好了吧,租不租?”

“租。租。”

这屋子确实不错,外面能开门诊,里面能住人。这样的便宜,我生怕被别个抢了去。

“要是租。。。。我就带你上去见见婆婆,打声招呼。”那老女人已经站在楼梯上了:“交了租子,你就可以搬过来了。”

我跟在那老女人屁股后面,踩着木头楼梯向上走。那木梯很有些年头,人踩上去嘎吱嘎吱的响,我总担心它会垮了。上了楼,我再回头看这幢老房子,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以前来过这里。
楼主 还顽强  发布于 2016-07-05 16:38:00 +0800 CST  
这时候,我听到楼上有人在唱戏,像是楚戏里的“花楼会”。这年头,听楚戏的人不多,都是些爹爹婆婆辈的。不过我小时候住我太婆家里,太婆以前在戏班子里,没事总喜欢唱几句,听得多了,我还能听出来几个唱段。

到了二楼,那老女人让我等下,我就在门外面等着。门缝里,我看到个老太婆坐在床边,头发全白了,遮着脸,也看不清长么样子。郭凤莲在那老太婆身边,捂着耳朵,小声说了几句,才让我进去。

刚一进门,我就闻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像是动物死掉的腐臭,夹杂着焚香的味道。那老女人拿着把黑色的梳子,一边给老太婆梳头,一边梳,一边小声说。阿婆,莫急撒,快回来了。要不了多久了。我听那话,觉得耳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我走到床边,冲老太婆打招呼,老太婆也不答话,就坐在那里,手搭在桌上,一动不动地听戏。桌上留声机已经老的没了样子,兹兹啊啊的,调子全变了。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我顺着留声机,一不留神,瞄到了老太婆的手上。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哪里像人的手。乌黑的手满是皱褶,没有一点血色,像极了干枯的树枝。手背上则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老年斑,指甲更是结满了又黑又厚的甲垢。看到那手,我不由好奇老太婆长么样子。可她低着头,脸又被头发挡着,根本看不清楚。

更诡异的是,这屋里窗户被窗帘挡得结结实实。而那窗帘用的布料,竟是黑色的。
楼主 还顽强  发布于 2016-07-05 20:58:00 +0800 CST  
有人在看吗?
楼主 还顽强  发布于 2016-07-05 20:58:00 +0800 CST  
“婆婆中了风,什么都晓得,就是说不出来。”她说着,从屉子里,取出一张写了合同的信纸:“你要看好了,现在就可以签合同。租金就这么多,不过得先付三个月的。实在有难处了,一个月一结也可以”。

那张信纸看起来有些日子,字已经变了色,纸也发黄了。

听她这么讲,我有些感动,这年月,这种不算钱的房东还真不好找。

我伸手去接那张信纸,问她要笔。那老女人翻了抽屉,找了一下,说没得笔,打个手印算了。

我想想也行,就问她要印泥。没想到她一把就抓起了我的手,神经兮兮地笑了,说,你忍哈子,没得红泥,一哈子就好。说着,就把我的手攥在她手里。然后抓出我的一根手指塞进她的嘴里,死命地咬了一口。看我手上出了血,就在那合同上,狠狠地摁了下去。恨不得那印子,都能印到那纸背面去。

我不晓得这老婆娘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竟抓的我手腕子生疼。可我也不好说什么,就把了房钱,把这事给定板了。我准备走,那老女人又叫住我,说她婆婆身体不好,没事不要上二楼,免得吵到老太婆休息。我说好好,就揉着腕子下了楼。

下楼的时候,我好像隐隐约约又听见,那老女人说,阿婆啊,莫急撒。快回来了。要不了多久了。

不晓得怎么回事。我总觉的这老女人有事。
楼主 还顽强  发布于 2016-07-05 22:16:00 +0800 CST  
第二天我就托关系,开始办手续,听说要一两个多月才能搞好。我急得要死,生怕还没等搞好,人已经翘了辫子。但也没办法,本来就是托关系求人,已经够不错了,要是自己跑去搞,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批下来。

刚好这段日子,我可以好好把房子收拾收拾。一楼有几个屋子,本来就有些老家具。我把墙刷了下,又贴了些医用图纸。在把我以前得的什么锦旗奖状什么的都给挂上了,又买了几张沙发椅和茶几,看起来就像那么回事了。

除了诊所,我还把卧室和书房收拾了下。卧房和书房连着,有整整一面墙的书柜,里面摆了不少老书。竟然都是些古今中外的医书。但看样子已经好久没人翻过了,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在书柜里,我看到一副黄色塑料镜框的眼镜,一看就像那种知识分子用过的眼镜。眼镜盒上写这个名字,杜平,里面留了张小字条,写着三个字,钱塘街。

杜平是谁,钱塘街又在哪里。是他在等谁,还是谁在等他。

这里似乎藏着什么秘密。

过了半个月,等漆干的差不多了,味道也散了,我就搬了进去。

哪知道没住多久,就出了问题。
楼主 还顽强  发布于 2016-07-05 22:22:00 +0800 CST  

楼主:还顽强

字数:5951

发表时间:2016-07-05 08:24:01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13 20:30:04 +0800 CST

评论数:18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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