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天师

第一次来到这这座村子,我被这里宁静悠然的环境给迷惑,没有著名的风景,没有气势磅礴的群山,小桥流水,鸟语花香,让人深感宁静而致远!来到这偏僻的乡村,是慕名来探仿一位老人的。老人名连城,已是九旬高龄,他是这里有名的驱鬼人士。走近打听到的村口,边走边向路人打听老人的住处,心里想着,如果老人因年龄太大头脑糊涂,这趟可能会白来。在思索当中,我已看见不远处有座土砖房,显得与旁边各种小洋楼格格不入。这个年代土砖房很少见了,我心中不禁好奇,是怎样一位老人能居住于此?在来之前我已听闻,老人帮人驱鬼都只收红包,从来不在乎里在的数目。老人一辈子未婚,从小被一个道士收养,直到山顶上道观倒塌,他才从山上下来,住在这所被人遗弃的土砖房里。现在虽看过九旬依然是自食期力,靠着替人做法事的微薄收入生活,一天只吃两顿,菜都是自己种。走近房屋,我发现堂屋正门的两扇木门已不能称作门,经多年的风吹雨打,木门已裂开很大的口子。我无法想像一个年迈的老人是如何在这所破旧的房子里度过严冬?抬起手敲敲敞开的大门,坐在灵台前桌子旁的老人抬着双眼看着我。我礼貌的问着他是否是连城老人,老人微微的点了下头,仿佛并不好奇我的到来,可能他认为我是来找他做法事的。老人慢慢从椅子上起身,拿起桌上一只雪白的瓷杯给我倒了杯茶,接过老人手中的茶,我一饮而尽,打量着四周发现四周虽然破旧,但非常干净简洁,老人身着洗的泛白唐装,可见平时是个细心爱干净的人。在我的打量下,老人神情谈漠地问着我的来意,看着老人仿佛看破红尘的神情,我不知该不该说明我真正的来意,难道真要对他说,我只是来看看你是否有真本事?我无法说出真正的目的,思考半分钟左右,我对老人说道:“我一直生活坎坷,很多人说我命犯孤煞,最好能出家避祸。”老人看了看我,微微笑道:“你的年龄应该还很小吧!一个人活在世上,别人说什么不重要,最重要你想怎么过自己的日子。”听着老人的话,我深觉不可思议,一个从没读过书的老人,能说出此翻话来,已经算是一个非凡的人吧!放眼身边,无论学历高低,有几人有老人的认知和淡薄的处世观?我提出想跟在老人身边学习做法事的要求,老人一口便答应下来,还一直说着,你愿意学是好事,不然祖辈遗留下来的东西就要失传了。和老人一起住在这座破旧的土砖房里,心里感觉特别宁静,老人虽然话不多,但一开口便是大道理,而且老人特别勤劳,已算高龄的他每天四点就起床下地干活,让我唯一觉的奇怪的是,老人总在入睡前,坐在屋后门看着远方发呆,我不知道老人在看什么,但这种奇怪的习惯,肯定有某种原因?就这样平淡的过了一个星期,我也总是帮老人干点简单的活。老人坚持自己做饭而且很准时,从来不让我动手。我不明白,也许是人年龄大了,总有些奇怪的习惯吧!
这天天气特别闷热,老人和我在屋里闲聊着,突然一位年过五旬的妇人来找老人,说他的丈夫又发作了,请老人过去做做法事,妇人简单的说了几句就离开了,老人微笑着说:“你学习的机会来了。”我站在原地心里想着,亲眼见证的机会来了。
楼主 衣冠里的米虫  发布于 2012-07-14 03:11:41 +0800 CST  
自妇人离开后,老人便忙碌起来,只见他拿出黄纸和朱砂,将宽大的黄纸仔细的裁成手掌大小,再从一塑料瓶里倒出一点点朱砂,放在砚里细细的磨着,站在一旁观看的我,感觉老人很有大师风范,也很像一个温柔仔细的艺术家,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总说认真的人最美!一个普通的老人,此时在我眼里是那么的不平凡,仿佛不属于人世间,也许他的心真已不在人世间了吧!做完准备工作,老人落坐在一张破旧的书桌前,将十几张手掌大小的黄纸叠放好,手拿起毛笔,如行云流水般一笔成画。看着如画般的符,我觉的真精美,我虽有时也会画,但不及老人一半的水平。老人画完符后,拿起其中一张告诉我,这张是他师父传给他的,只有遇上厉害的才使用。这句话勾起我心中的好奇,便寻问老人,那位妇人的丈夫遇上的是什么,为何说又复发了,感觉像是得了精神病一样?老人放下手的符,面向着我,老人喜欢看着眼睛对人说话,一般心存正气的人,才能长时间与人对眼说话,老人便属于这种人,内心坦荡不怕与人对视。老人叹着气道:“张佑生这种情况属于家族死替,起源便是他爷爷,大约六十年前,他爷爷因久病后人不孝无人照料便在床头上吊自杀了,自杀前他爷爷留下一纸遗言,上面未提后人不孝行径,只是说他死后要葬在哪里,并说不能将他的头葬错方位,不然必定子孙不昌,灾祸不断。具说老人死后直到下葬前再次开棺瞻仰遗容时眼睛都并闭上,这对后人来说是很不吉利得,最后在地仙的吩咐下,将老人头葬向西方,意为老人早登西方极乐,老人死后十年内一直很平静,可在老人死后第十一个年头,他的第二个儿媳被人发现在家上吊自杀,当时大家并没有往老人身上想,毕竟时隔多年,可就在隔年老人长子的孙子被人发现在家喝农药自杀,这时大家才想到老人遗书上子孙不昌灾祸不断这些话,当时请的是我师父帮他家做法事,可因师父年事已高,在这场法事过后一个月便去世。干这行就是这样,道行或身体不行,法事不成就会被反噬,师父死后要我十年之内不准去替他家做法事,这十年内我一直苦研道法,他家五子三女也陆续死了五六个人,每个人都是喝家药自杀身亡,村里人都搬到村外,怕被他家怨魂缠上,虽然他家总是只找自己人,可这样下去自家总有断绝的一天,他家的后人都搬去城里,只有实在没门路走不出去的人才留在乡村。张佑生一家就属于被迫留下来的,并且已被药鬼缠上身。”听完老人的话,我觉的不可思议,是何等深的怨恨才会对后人痛下杀手,不是说虎毒不食子吗?难道是那位老人被后人伤的实在太深吗?天渐渐变黑,和连城老人一趣吃完饭,我们将老准备好的工具装进蛇皮袋,便向张佑生出发,来到张佑生家因天黑看不清外观,但一踏进他家门就有一股鸡鸭猪的屎臭味传进鼻间,后来才得知,他家养有鸡鸭一百多只猪十多头,这些是他家全部的经济来源,可能生来亲情淡薄,虽有两女一子,但都长年在外极少回家,也很少往家里寄钱.进入正堂,发现他家供着道家三圣,这在普通农村家庭极为少见,自改革开放以来,在党的号召下,大家已破除迷信,只相信科学了。很多人现在建房连灵台都不会设了,我和连城老人一起对着三圣叩拜,叩拜完三圣,连城老人将各个房门打开,走向张佑生面前,此时的张佑生躺在床上,满嘴胡话,没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但一见到连城老人便双眼圆睁满脸恐惧,一翻身便下床跪倒在地并双手合十,连城老人见状将手中的黄符贴上他的额头,双手摆印分别扣向他的太阳穴和天灵盖,在一连串动作后,张佑生侧倒在地口吐白沫,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突然闻到一股很浓的农药味,相信倒出一整瓶农药都没这么大的气味,浓的刺鼻的药味,让我有种想吐的感觉,我的嗅觉特别灵敏,在浓郁的农药味下,我被呛的眼泪直流,在朦胧间我仿佛看到一条黑影快速闪过身边,黑影闪出大门后农药味也渐渐散去。一般吃药死亡的鬼近身都会有一股浓浓的药味,怨气越重味越重。接着连城老人便手持铜钱剑边走边挥舞着,口中念念有词,各门各派都有祖师留下来的各种口诀,有驱鬼诀,超渡诀,连城老人口中念的应该是驱鬼诀。走出大门围屋绕三周后,连城老人将门一扇一扇封闭,并贴上黄符,临走时交待张估生的妻子,三天之内不许张佑生出门便可保半年无忧。看着躺在床上脸色由青转白的张佑生,我心中不惊感慨,什么样的来历会让他拥有这样的一生,古人说五十知天命,不知他是否已知道自己的命运,被这样的怨魂纠缠可是一生都无法摆脱的。可能有人会问,为什么不将这怨魂打的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你们可知将坠恶鬼道的怨魂打散,将来也是要坠入恶鬼道的!走在黑漆漆的小路上,我和连城老人并没有任何交淡,仿佛各自都陷入深思中,别看连城老人年过九旬,走起路来身板挺直,这可能跟他长期习武修道有关吧!回到土砖房内,各自洗漱过后,我又从后门看见离有一屋之隔的老人坐在椅子上,眼望漆黑的远方,因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我猜测着,他是否在思念某人,从未娶妻并不代表从没爱过谁。
楼主 衣冠里的米虫  发布于 2012-07-15 00:18:00 +0800 CST  
自妇人离开后,老人便忙碌起来,只见他拿出黄纸和朱砂,将宽大的黄纸仔细的裁成手掌大小,再从一塑料瓶里倒出一点点朱砂,放在砚里细细的磨着,站在一旁观看的我,感觉老人很有大师风范,也很像一个温柔仔细的艺术家,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总说认真的人最美!一个普通的老人,此时在我眼里是那么的不平凡,仿佛不属于人世间,也许他的心真已不在人世间了吧!做完准备工作,老人落坐在一张破旧的书桌前,将十几张手掌大小的黄纸叠放好,手拿起毛笔,如行云流水般一笔成画。看着如画般的符,我觉的真精美,我虽有时也会画,但不及老人一半的水平。老人画完符后,拿起其中一张告诉我,这张是他师父传给他的,只有遇上厉害的才使用。这句话勾起我心中的好奇,便寻问老人,那位妇人的丈夫遇上的是什么,为何说又复发了,感觉像是得了精神病一样?老人放下手的符,面向着我,老人喜欢看着眼睛对人说话,一般心存正气的人,才能长时间与人对眼说话,老人便属于这种人,内心坦荡不怕与人对视。老人叹着气道:“张佑生这种情况属于家族死替,起源便是他爷爷,大约六十年前,他爷爷因久病后人不孝无人照料便在床头上吊自杀了,自杀前他爷爷留下一纸遗言,上面未提后人不孝行径,只是说他死后要葬在哪里,并说不能将他的头葬错方位,不然必定子孙不昌,灾祸不断。具说老人死后直到下葬前再次开棺瞻仰遗容时眼睛都并闭上,这对后人来说是很不吉利得,最后在地仙的吩咐下,将老人头葬向西方,意为老人早登西方极乐,老人死后十年内一直很平静,可在老人死后第十一个年头,他的第二个儿媳被人发现在家上吊自杀,当时大家并没有往老人身上想,毕竟时隔多年,可就在隔年老人长子的孙子被人发现在家喝农药自杀,这时大家才想到老人遗书上子孙不昌灾祸不断这些话,当时请的是我师父帮他家做法事,可因师父年事已高,在这场法事过后一个月便去世。干这行就是这样,道行或身体不行,法事不成就会被反噬,师父死后要我十年之内不准去替他家做法事,这十年内我一直苦研道法,他家五子三女也陆续死了五六个人,每个人都是喝家药自杀身亡,村里人都搬到村外,怕被他家怨魂缠上,虽然他家总是只找自己人,可这样下去自家总有断绝的一天,他家的后人都搬去城里,只有实在没门路走不出去的人才留在乡村。张佑生一家就属于被迫留下来的,并且已被药鬼缠上身。”听完老人的话,我觉的不可思议,是何等深的怨恨才会对后人痛下杀手,不是说虎毒不食子吗?难道是那位老人被后人伤的实在太深吗?天渐渐变黑,和连城老人一趣吃完饭,我们将老准备好的工具装进蛇皮袋,便向张佑生出发,来到张佑生家因天黑看不清外观,但一踏进他家门就有一股鸡鸭猪的屎臭味传进鼻间,后来才得知,他家养有鸡鸭一百多只猪十多头,这些是他家全部的经济来源,可能生来亲情淡薄,虽有两女一子,但都长年在外极少回家,也很少往家里寄钱.进入正堂,发现他家供着道家三圣,这在普通农村家庭极为少见,自改革开放以来,在党的号召下,大家已破除迷信,只相信科学了。很多人现在建房连灵台都不会设了,我和连城老人一起对着三圣叩拜,叩拜完三圣,连城老人将各个房门打开,走向张佑生面前,此时的张佑生躺在床上,满嘴胡话,没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但一见到连城老人便双眼圆睁满脸恐惧,一翻身便下床跪倒在地并双手合十,连城老人见状将手中的黄符贴上他的额头,双手摆印分别扣向他的太阳穴和天灵盖,在一连串动作后,张佑生侧倒在地口吐白沫,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突然闻到一股很浓的农药味,相信倒出一整瓶农药都没这么大的气味,浓的刺鼻的药味,让我有种想吐的感觉,我的嗅觉特别灵敏,在浓郁的农药味下,我被呛的眼泪直流,在朦胧间我仿佛看到一条黑影快速闪过身边,黑影闪出大门后农药味也渐渐散去。一般吃药死亡的鬼近身都会有一股浓浓的药味,怨气越重味越重。接着连城老人便手持铜钱剑边走边挥舞着,口中念念有词,各门各派都有祖师留下来的各种口诀,有驱鬼诀,超渡诀,连城老人口中念的应该是驱鬼诀。走出大门围屋绕三周后,连城老人将门一扇一扇封闭,并贴上黄符,临走时交待张估生的妻子,三天之内不许张佑生出门便可保半年无忧。看着躺在床上脸色由青转白的张佑生,我心中不惊感慨,什么样的来历会让他拥有这样的一生,古人说五十知天命,不知他是否已知道自己的命运,被这样的怨魂纠缠可是一生都无法摆脱的。可能有人会问,为什么不将这怨魂打的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你们可知将坠恶鬼道的怨魂打散,将来也是要坠入恶鬼道的!走在黑漆漆的小路上,我和连城老人并没有任何交淡,仿佛各自都陷入深思中,别看连城老人年过九旬,走起路来身板挺直,这可能跟他长期习武修道有关吧!回到土砖房内,各自洗漱过后,我又从后门看见离有一屋之隔的老人坐在椅子上,眼望漆黑的远方,因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我猜测着,他是否在思念某人,从未娶妻并不代表从没爱过谁。
楼主 衣冠里的米虫  发布于 2012-07-15 00:21:00 +0800 CST  
自张佑生事件过后,每天三点钟连师父都会准时叫我起床,我内心是特别抗拒这种规律的生活,我算是那种潇洒不喜羁绊的人。三点起床花一个小时时间走上七星山,这座山并不宏伟,是由七座小山连接而成,其中最高的就属第三座山,而当初连师父住过的道观就在这座最高的山峰上,这也是我们每天早晨的目的地。修道之人最重晨修,在日月交替时站在高处吸收日月光华,对修道之人益处是非常大得。记得第一天我和连师父做完晨修来到道观中,我被其中一尊太上老君像怔住,道观破旧的只剩顶梁柱和主墙,想不到经过几十年的风吹雨打老君金身依然屹立不倒,而且表面没有一点破损和褪色的痕迹。我十分好奇的上前观看,发现这座老君像居然是普通的泥土烧制而成,我从未见人塑过金身,也不知它的制作过程和用料,只是见现在很多佛像都用原木雕刻然后上色。这座老君金身并不是很高,我站在他身旁大约估计他是一米五。更让我惊奇的是连师父告诉我,这座算是陶像的塑像是空心的,我听后立即上前后用手拍了拍,果然有一些轻微的回声,这表示这座像的确是空心,而且不是很厚。这更令我惊奇了,算算连师父已有三十四年不住道观,而且是因为道观破旧的实在无法居住了,这样一座泥塑的像而且还是空心的,它是怎么在三十四年风雨中屹立不倒并毫不褪色,确实匪夷所思。在我观察塑像时,连师父从一块土壁中取出一个长盒,金黄的盒身不难看出它往日的光辉,打开长盒,我看见一尊拂尘静静躺在中间。雪白的拂尘看不到一丝杂色,默默地透露着高贵的气质。古人云:“手执拂尘不是凡人。”今天看着这尊拂尘我深有一切红尘俗事皆可扫除之感!连师父告诉我,这尊拂尘是第一代祖师爷留下来的,并交代后世弟子,这拂尘不同于其它普通的拂尘,它只会跟随有缘人,现今到连师父已是二十三代。其中除第一代祖师爷外,就只有两人使用过这尊拂尘。连师父还告诉我,这尊拂尘在他师父手中曾被偷过,可被偷三年后,拂尘又自动回到原处,这是他师父毕生都未解开的迷。说实话我内心虽极致地喜爱这尊拂尘,但我从未动过拥有它的念头。我自认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未生过占有他人宝物之心。人活在世上钱财虽必不可少,但不义之财不可取。听完连师父的讲述,我也心生好奇,这其中到底发生何事,为何消失三年又自己回来。突然连师父走到我的身前低着头看着我的眼睛,我不由自主地吓了一跳。与我对望大约五分钟后,连师父退开身子朝那座经历三十多年风雨都未褪色的塑像走去。我虽一肚子疑问却也识相地没有提问,只见连师父叹口气后对我说:“昨晚我梦见师父,他告诉我拂尘的有缘人来了,此人臂有七星背有太极,我虽然没有看过你的背,但你臂上的七星我早就发现了,看来你的到来并不是巧合。只是我看你眼中虽有一股正气,但也有一股邪气,不知你是否有在修方术?”我垂下眼帘心中有点生气,我不喜欢被人看透的感觉,非常不喜欢,而且我也知道在正道看来修方术就等于是修邪术,很多人都认为方术就属道教,其实道教从来没有承认过方术属于道教,方术是从道教数千年来发展的分枝,其讲究速成走捷径,一但不成反噬的后果非常恐怖。不可否认修方术的人若不非常聪明,就非常胆大暴力。见我久久不语,连师父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要修的路,心往哪里走,道就往哪里走,希望你能明白!”我继续沉默着,在现代化的一个染缸中什么人都有,平常的道理所有人都懂,但知道和做到真的就如同梦想和现实一般。自私早已化身自主灌穿到每个人的脑海里,很多事情之褒义和贬义并非对立,而是一线之隔。“走吧!”连师父无限感慨的说着。带着这尊拂尘我们回到土砖房内,勤劳的连师父准备着早餐,内心还未恢复平静的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有九点多。看着连师父端上素白的面条我一点食欲也没有,我比较喜辣,但连师父好像从不放辣椒,正想着找什么借口不吃时,只见一五十左右的妇人行色匆匆向我们走来。

楼主 衣冠里的米虫  发布于 2012-08-29 19:00:00 +0800 CST  
这顿早餐在连师父的沉默中被遗忘在锅里!
看着老人面无表情一直坐在竹椅上,我心中突然涌上一股苦涩,冒似被老人感染的,我们彼此静默在这股苦涩中,当这股苦涩冲上脑门时,我仿佛看见一个穿着花衣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在山上奔跑着,在我集中精神打算窥探更多细节时,被连师父出声打断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有这本事!”淡漠的声音中透着不悦。回过神我无渭的笑问着:“她是谁?你曾经的爱人吗?”
楼主 衣冠里的米虫  发布于 2016-02-24 22:31:00 +0800 CST  
连师父沉默着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瞪着双眼看着我,目光很是犀利,我把头转个方向看着门外,这种情况对干两个并不善谈的人来说是很压抑的。时光静静地流逝我知道他在等我的回答,正确来说是坦白,这让我明白每个人都有不可触摸的地方,无论这个人看起来多么无欲无求!深吸口气我便拿起桌上的茶轻啜了囗,脑中纷飞着许多词句,想着如何开口。“对不起”我诚心道着歉。“我并不是有意探测你心底的秘密,这种能力是与生俱来的,并不是我修了某术,我有这种能力是在我7岁,我奶奶去世时发现的。”不知何故我奶奶死时眼睛一直是睁开的,我爷爷悲痛欲绝,在奶奶下葬后的一天,边拉二胡边和我们说着奶奶的故事,但我忽然觉的脑袋一热,爷爷的声音渐渐变的很遥远很缥缈,一幅幅画面像慢电影―样出现在我脑海里,里面的—景一物都是那么清晰可见,甚至更胜肉眼看到的。
楼主 衣冠里的米虫  发布于 2016-02-25 21:44:00 +0800 CST  
当时我并没有在意这件事,随着时间的流逝,后来才明白这是一种强大的窥心术,只要站在我面前耗费心神想某事,我就能接收到信号知道你所思所想,可惜的是我个人对此术并不热衷,所以此术随着我年龄的增长并没有增长多少,我本就不喜多管闲事,性子偏冷。连师父听完我的述说,眼中满是诧异道:“我从未听闻有人天生带此数,可否看看你四柱。”我拒绝了连师父的要求,我也不喜欢被了解太深!君子之交最合我意!
楼主 衣冠里的米虫  发布于 2016-02-25 22:00:00 +0800 CST  
在我拒绝连师父后,一阵诡异的沉默飘浮在我们之间!不知对恃般的站了多久,连师父转过身来看看我,眼神带着淡淡的无奈,轻叹口气道:“我从小跟着师父习武学习易术,本以为会就此平静的度过一生,不料在近不惑之年爱上一个姑娘,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和她相识现在想来是我人生中的一个劫!”
“我永远都忘不了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明明是风起云涌的暴雨天,我却如一瞬间到达阳春三月般,感觉天地是那么明媚,万物仿佛都发出温暖的光芒!她更如太阳一般照射进了我的心房!不管我大脑愿不愿意,我的心脏己让它停止思考,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让我每一个细胞感知颤抖,我无法做出任何动作任何思考,现在每当回想起那一刻,我都感觉万物和时间仿佛都进入永恒一样,让我无法自拔回神,我愿永远停留在那一刻!”
楼主 衣冠里的米虫  发布于 2016-03-03 12:55:00 +0800 CST  
时间在连师父的回忆中流逝,不知不觉天己完全黑了,我己听见自己肚子咕咕叫声,我并没有因为自己饿了出声打断连师父的回忆。不管我们愿不愿意或相不相信,有些人注定是我们人生中的一道结,就算明知解开会身入万丈深渊也依然执迷不悔!这个富家千金就是连城的结,解开这个结毁了—身道!连城师父眼望漆黑的天空,慢慢诉说着这—辈子在别人眼中是个污点,在他心中是唯一幸福的事。
那是一个深秋,连城过着每天卯时起床练功修道的日子,清平却也安逸,本以为自身己堪破红尘,能一辈子远离人间俗事,可一切只是命中的那个人还未出现罢了!连城永远记得那个早晨,红霞映满了东方的半边天,仿佛预示着开头的美好,落破的結局般。那天早晨吃过早餐后,连城和师父正准备下地干活时,刘家的家丁忽忽赶了过來对师父说:“不好了,李师父我家小姐又被那冤鬼缠住了,老爷叫我來请你!″师父放下鋤头就跟刘家的家丁走了,其实刘家小姐的事情连城是知道的,只是师父一直不让他插手,也从不让他跟着去帮忙让他万分不解,直到后来才明白师父的苦心。在师父走后连城一个人下地干活去了,在地里忙活一阵后,远远看见刘家的家丁向他奔來,边喘着粗气边说:“连师父你快去看看,李师父在法事做到一半时,突然口吐鲜血晕了过去,老爷请了代夫,让我请你也过去看看,这到底怎么回事。"听完家丁的话连城脸色煞白,扔了锄头就往刘家跑,他知道肯定是师父年事己高,法事败了!
楼主 衣冠里的米虫  发布于 2016-03-05 22:41:00 +0800 CST  
踏入刘家还未来的及去看师父的状况,连城就被拉进刘小姐的闺房,那时天渐渐被乌云遮住,阵阵涌动的乌云让人看着莫名心慌,刘小姐依靠在窗边一身雪白的旗装,乌黑的头发散乱在背后,面向着窗外嘴里念叨着杜甫的闺怨,若大的房间只听见她清脆的声音,一旁刘老爷脸色微怒,刘夫人细细抽泣着,都没有任何动作,见连城靠近,刘老爷出声问道:"小女这种情况连师父可有办法?"连城静静观察一阵才回答道:“刘老爷,刘小姐的情况我虽知一二,但师父从未与我细淡过,并表示不希望我插手此事,不知可否问问我师父再谈这些?”就在连城准备离去时,刘小姐突然随一阵风转过身来,双眼空洞的望着连城,就在那一瞬间连城双脚无法移动分毫,心如擂鼓般跳动着,一眼便被夺去心神,空洞的双眼如无底的深潭,连城跌入其中无法自拔,刘小姐是好看的,但并非特别惊人,只能算中上,娇小的脸庞惨白的厉害,但有时候爱一个人并不需要那么多外在条件,只是一种感觉!
楼主 衣冠里的米虫  发布于 2016-03-07 00:29:00 +0800 CST  
连城沉迷在第一次心动中无法自拔,刘老爷出声打断这个仿佛静止的画面:“连师父,你看小女有何不妥之处吗?”回过神来的连城并没有回答,而是让刘老爷领他去师父暂时歇息的地方,不知拐过几道弯,连城被带入一处靠后门的房间,只见师父躺在一张木床上昏睡着,并没有清醒,连城把屋内的人都赶了出去,说等师父醒来后与师父商量一下再看一下步怎么做。此时的连城是不清醒的,他还沉醉在情网中没完全回过神来,有些人不轻易动心,但一旦动心就会被对方占领全部身心,对方就像太阳成为世界的唯一,连城就属于这种人!他静静贮立在床前等待师父醒来,流光在流逝,连城也不知自己等了多久,师父才慢慢醒过来,醒过来的师父在看见连城后沉默了,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沉着脸问道:“你见过刘家小姐了。”师父抱着一丝希望问着,在看到连城点头后,睑色更沉了几分,从床上坐起身来盯着连城道:“从捡到你的那天起,我就算出你有此劫,一直想让你避开,可惜天意不可违啊!”连城并没有将师父的话听进耳内,只是着急的追问刘小姐事情的来龙去脉!只一心追逐着心中的太阳,李师父叹着气摇头,絮絮诉说着一切!
楼主 衣冠里的米虫  发布于 2016-03-07 22:43:00 +0800 CST  

楼主:衣冠里的米虫

字数:8400

发表时间:2012-07-14 11:11:41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3-09 00:42:5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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