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莫予毒——血眼凤凰之百年怨咒】不一样的鬼故事~完本寻求影视出版

各位新老朋友好!
这个故事已经完本,全文22万字,分为47章。本人拥有全部版权,寻求影视出版等相关合作:)
每日更新。走过路过,喜欢的还请多多捧场。恭祝大家吉祥快乐!万事胜意!


故事简介
本文集合了悬疑、灵异、恐怖三大元素,行文紧凑,悬念重重,语言活波,逻辑通顺。主旨在于化解仇恨,宣扬宽容和大爱。
一个藏身老宅古井的百年厉鬼;一个匿形神秘首饰的善心孤魂;一个身怀秘密神智不清的疯子;一个生性冷漠往事如烟的母亲;一个神龙见首亦会见尾的故人;一个远在他乡职掌乾坤的高人;一个孤苦伶仃苦觅传人的蛊婆;一个飞檐走壁装神弄鬼的鼓上蚤;一个咋咋呼呼来历不明的风尘女;一个身世叵测侠肝义胆的气质男;一个身中诅咒苦苦挣扎的小白领;一个血海深仇卧薪尝胆的桃花女;几个心怀鬼胎暗中钻营的南蛮子;几个时运不济遭到暗算的族中人。所有这些人,形形色色,各怀动机,围绕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凤凰耳坠,一个令曾经家世显赫的大家族所有年满25岁的女子夭亡的诅咒,一块遍布宝藏地图的绢帕,几本残缺不全的手抄册子,一口不能近前的老井,一座暗藏玄机的老宅,一处阴森恐怖的龙爪槐树林,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故事。
暗算,欺骗,仇杀,卧底,盗窃,抢劫,偷窥,绑架,灭口,下蛊,鬼上身,鬼打墙,幻形,错觉,大搬运,串联几对人物宿命般的爱恨情仇,穿插各种错综复杂的突发事件,矛盾迭起,惊险不断。
追根溯源,一切都源于一百七十年前那场令人扼腕叹息的误会。因爱生恨,因恨伤人。主人公作为一个平凡女子,已然25岁,值此性命悠关之际,她能否度过浩劫,化解仇恨?还厉鬼一个公道,给孤魂一个安慰?

目录一览:
第1章. 稀罕物招引噩梦 独行盗引火烧身
第2章. 劫数定恶咒夺命 亲情现冤魂回门
第3章. 胆寒人博命解困 疯癫女致电揭秘
第4章. 正反方粉墨登场 遇难人因祸结缘
第5章. 两新交好心歹意 二厉鬼噬魂伤人
第6章. 贱卖祖宅避祸端 近身行凶誓杀人
第7章. 心愁心伤归心结 是你是我倒是谁
第8章. 悲怆往昔空余恨 卷土重来再遭劫
第9章. 骷髅女危言逼供 痴心男夜探魔窟
第10章.黑雾拘人索耳坠 南蛮霸宅憋宝物
第11章.李鬼逞能遇悍敌 孝女缉凶慰残亲
第12章.妖魔鬼怪现原形 柳暗花明看不清
第13章.情义两重难取舍 镜花水月空欢喜
第14章.因妒成魔造恶业 恨海滔滔淹没天
第15章.百年怨魂撒天网 失而复得一线牵
第16章.一对峙两下心悬 单作战双命在肩
第17章.巨眼拦路下密令 扒手算盘打得精
第18章.螳螂捕蝉现黄雀 假戏真做窥实底
第19章.草鬼婆传授蛊毒 孝顺女追偿母债
第20章.听闲言临敌易将 中圈套节外生枝
第21章.下迷药用心良苦 劫人质一意孤行
第22章.大搬运喜鹊救命 小别离母女连心
第23章.声啼血舍命自赎 泯恩仇罪妇离魂
第24章.阴阳错李代桃僵 善恶分玩火自焚
第25章.设暗子巧布迷局 露破绽愧对故人
第26章.障眼法掩护肉身 入幻境探究前因
第27章.因误会怒杀婴孩 恨别离投井自溺
第28章.以怨报怨下诅咒 真相大白悔无期
第29章.善玄策力渡生机 人鬼仙绸缪百年
第30章.设局搅局全是局 亲人仇人皆故人
第31章.君子护妻不忍离 婴灵恋母作恶急
第32章.两厉鬼一镇一收 双耳坠一明一幽
第33章.仗义女援手遇难 飘零男舍命救美
第34章.与狼共舞再寻虎 与虎谋皮作嫁衣
第35章.假作真时真亦假 幡然醒悟情意深
第36章.因祸得福觅真情 引狼入室现真凶
第37章.母女反目缘来久 父子同丧恶人手
第38章.将计就计匿行踪 以恶制恶惩真凶
第39章.古井内别有洞天 摄魂局端倪初现
第40章.一对峙两相矛盾 三缠斗一死二伤
第41章.迷途知返涤恶业 灵肉合一辨真伪
第42章.七日命绝入轮回 护犊情深舍己身
第43章.罪魁祸首摄魂局 自作孽者不可活
第44章.大彻大悟获解脱 蓦然回首终彻悟
第45章.冰释前嫌诚相伴 情比金坚同赴难
第46章.阴差阳错引双凤 将计就计破迷局
第47章.回头是岸皆欢喜 天道循环诚不欺

最后上个封面镇楼,希望大家喜欢:)



楼主 王敦敏  发布于 2020-11-16 10:46:11 +0800 CST  
第1章. 稀罕物招引噩梦 独行盗引火烧身

2018年岁末的一个寒夜,北风呼啸着扫过天际。年轻的都市白领朱末末紧裹在厚重的羽绒大衣里,疾步跨上北京某处过街天桥的台阶,准备返回天桥对面的小区里自己租住的公寓。
由于狂风肆虐,昔日热闹非凡、挤满摆地摊小贩的天桥上此刻异常的空旷,只有一个黑衣黑裤的男子缩着脖子蹲在路中央,留给末末一个黑黝黝的模糊后背。
经过男子身边时,末末下意识地回头一望,脚步戛然而止。
这是一名满面沧桑的中年人,他那红通通布满裂痕的手上竟捧着一件稀罕物——一枚凤凰造型的耳坠,在黯淡的月光下发出白灿灿的光芒。
真是漂亮独特!末末自心底赞叹着,如同被钩了魂般紧盯着耳坠,喃喃道:“给我看看。”
男子面无表情地瞄了末末一眼,他那捧着耳坠的手,直直地伸到了末末的手掌上方,只听“啪”地一下,凤凰耳坠便落到了末末的掌心。
末末目不转睛地翻看着耳坠,暗暗喝彩道:真是鬼斧神工之作!你看它凤头高昂、灵目乌黑、双翅舒展、尾羽华丽,如此精湛的手工艺品,即便在往昔赫赫有名的北京潘家园古玩市场也难得一见。
当下,末末暗下决心:只要买得起,倾家荡产也要定它了!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怎么卖?”
男子并未回答,只漠然地说道:“你先戴上试试。”
末末点点头,摘下戴在自己右耳上的耳坠,然后捏住凤凰耳坠小巧的银钩往耳洞里轻轻一穿,稳当当地就戴好了。刹那间,她耳边似乎响起一阵女人欣慰愉悦的爽朗笑声。
末末顿时浑身一颤,似乎被卷入了一个遥不可知的神秘世界。她回过神,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那个男子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她转身,再转身,前后左右都没有。她又扑到桥头往下面看,上上下下,也没有——那个人,竟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末末紧张地靠在栏杆上,心神不安地想:难道他是鬼吗?这耳坠太邪了!来历不明的东西要不得,鬼片里都是这么演的,恐怖故事就是这么开始的……她想到这里,连忙摘下耳坠,把它捧在了掌心。脑海中一时间好像有两个声音在争吵。一个说:“赶快扔了它!”另一个说:“不行——它实在太漂亮了!”
末末全然忽略了北风的刺骨,犹豫不决地往住处挪动着脚步,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还是决定先把耳坠留下再说。
所幸一路无事。她回到住处,把玩着新到手的心头好,最终毅然地把它佩戴到右耳,随后洗漱完毕,心满意足地上床休息。
末末的老家在北京的远郊延庆区,她自己在位于市区的公司附近租房住。广告专业本科毕业后,她在一家广告公司工作至今,主要负责客户公司新产品的市场推广,业绩不错,颇得东家赏识。
这个身材健美匀称,笑容爽朗清新,肤色如蜜,明眸善睐的姑娘属于不张扬的耐看型美女,目前单身,业余生活简单,开朗乐观,与世无争。
半夜,末末正睡得酣畅淋漓,一个厚重的东西突然铺天盖地压下来。她只觉胸闷气短、四肢抽搐,忍不住在一片漆黑中大声啼哭、挣扎,那压迫却越来越重……
楼主 王敦敏  发布于 2020-11-16 10:53:07 +0800 CST  
“救命!救命啊!”她不禁扯开喉咙惊叫起来,随后“腾”地坐起了身子。她迷迷糊糊地愣了片刻,摸黑拉亮台灯,发现自己好端端地坐在床上,这才缓过神——原来刚才那骇人的情景不过是一场梦魇。她摸摸耳坠,心里犯起了嘀咕:不会这么邪吧……想了片刻,觉得自己有些杯弓蛇影,于是昏沉沉地躺下,不知不觉地再次进入了梦乡。
此后,一夜太平。
次日是周末。末末一早出门,乘坐网约车来到了菜市口大街的一家首饰店里,把凤凰耳坠拿给店主鉴赏。
店主端详着耳坠,不迭地赞叹:“做工这么精湛,必定出自功力深厚的老手艺人之手。”
末末顺势问道:“据您看,它大概是什么朝代的?值钱吗?”
店主沉思片刻,摇头道:“这物件至少已经面世三百年开外。虽说它只是纯银材质,用料并不名贵,但是就凭这份做工,必定有些来历。小店还真不敢随便估价。”
末末致过谢,然后收好耳坠,告辞离开。她一鼓作气,又来到了附近闻名的古玩市场。
这个地方她以前念大学的时候常来,主要是为了淘换些旧书。有时候逛完书摊意犹未尽,也会去古玩摊长见识。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真是令人流连忘返。一旦停顿的时间稍长,便会招惹来一些急于兜售生意的愣头小伙计,举着个图章、玉镯什么的吆喝:“姐,正经的好玩意,就要一百块,拿回家玩去吧。”
现在,末末故地重游,心想:此处藏龙卧虎,有不少古玩界的行家里手。我得好好请人看看这耳坠的来路,千万别是从人家祖坟里刨出来的陪葬品。
她拿定主意,便选中一名貌似高深的中年大汉,毕恭毕敬地呈上耳坠,问道:“烦大叔给掌一眼,此物是不是明器?”
大汉接过耳坠,仔细端详一番,正色道:“是几百年的货。来路我说不准,不过似乎跟着点阴气。”他说完,便还回耳坠,闭目不语。
末末知道,每行有每行的规矩,人家肯指点已是抬举。于是她再次恭敬地道声:“多谢。”便转身离开。
她不甘心,又找了几家询问,答案都是大同小异。眼看天色已晚,她只得离开市场,心事重重地回到了住处。
当夜,她又被同样的噩梦惊醒。毫无悬念的,正睡得酣畅淋漓,一个厚重的东西,突然铺天盖地压下来。她眼前顿时漆黑一片,只觉胸闷气短、四肢抽搐。她忍不住大声啼哭、挣扎,那压迫却越来越重……
她想来想去,只得忍痛决定: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噩梦,这耳坠肯定有古怪,看来是留不得了!
在次日上班的路上,末末特意拐到了家乐福超市的门口,对着凤凰耳坠轻轻念道:“人如潮汐,缘聚缘散,还是去找你的有缘人吧。”言罢把它摆放在醒目的位置,扭头便走。
末末本以为这件事就此了结,谁知道,她这一天真是倒楣透顶:先是在路上,穿平底运动鞋竟扭伤了脚;其后上班,电脑破天荒地死机,半天的工夫白费;下午例会,被经理以莫须有的罪名狠批;之后去茶水间冲咖啡时,被饮水机烫伤了手指;最后是下班前三分钟接到通知,辛苦三周的策划方案,被客户彻底枪毙。
崩溃,真是崩溃!
楼主 王敦敏  发布于 2020-11-17 07:48:20 +0800 CST  
朱末末想象图^O^



楼主 王敦敏  发布于 2020-11-17 21:18:48 +0800 CST  
晚上睡觉,末末又被一连串的噩梦惊醒:不是被怪兽追杀;就是跌下深渊;要不就是飞机失事;洪水爆发。总之,她是吓醒了睡,睡着了又被吓醒,循环往复,仿佛被只看不见的手耍地不亦乐乎。
如此这般,眼看天色开始蒙蒙发亮。末末无心再睡,索性穿上运动鞋出去跑步。
她出了门,鬼使神差般向家乐福超市跑去,心里既期待又不安,暗道:那耳坠把自己整得如此狼狈,应该与自己颇有渊源吧,如果是这样,它就应该还在那里!
末末跑到超市门口,不禁心跳加速——只见那诡异的凤凰耳坠依旧原地未动,银光四射,分外显眼——昨天一整天,成千上万的客流经过,居然没人拣走它,并且,清洁工人居然也没有把它扫走。这足以证明自己的判断!
末末立刻弯腰捡起耳坠,近距离注视着它,恍然大悟道:“看来只有请你物归原主,你才肯放过我呀!”言罢,便把耳坠揣进了衣袋。
随后,末末气定神闲地跑回住处,精神抖擞地上班去。果如预感的那样,接下来的一切都很顺利,昨天还凶巴巴的经理,今天便和蔼可亲,一口批准了她下午的事假。
下午,末末离开公司,去附近的小商品市场批发了些廉价的小戒指、小耳坠等饰品,风风火火地赶回到住处,三下五除二地吃完饭,用块桌布把小饰品一包,便斗志昂扬地出门实施计划——原来,她想守株待兔,找到那个给她耳坠的黑衣男子。
末末到达天桥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七点。正赶上一个好天气,卖袜子手套的、月票夹指甲钳的、盗版光盘的、手机挂链的、时尚饰品的、印度香的、书包的、甚至还有卖衣服的……各式各样的小摊已经摆了几十处。
这是北京一处比较繁华的天桥,它的附近是人民大学、北京理工大学等知名学府;两边是大面积的住宅社区;下面是大型超市。这个时间段的桥上正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末末挑了个视线开阔的位置蹲下来,把桌布摊开,手脚麻利地摆好那些小饰品,然后从衣袋里掏出凤凰耳坠,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忙完这些,便单等好戏上演。
与此同时,一名扒手正背靠着天桥过道的围栏,悄然审视着来往的人群,寻找下手的目标。
这名扒手名叫“张芍药”,瘦长身材,二十六七岁年纪,身手敏捷,来去如风。只见他戴着一副黑色宽边眼镜、留着整齐的短发、身穿中规中矩的职业装,看上去像是一名文质彬彬的小白领。然而事实恰恰相反,他实际上却是一个身手敏捷、艺高胆大的独行大盗。
那一边,末末正在心不在焉地应付着询价的路人,集中全部精力搜索着那个黑黝黝的男子。
“这个四叶草耳环怎么卖?”一个女孩问道。
末末看都不看:“一百块,不还价。”
“抢钱啊你!”女孩高声抗议着扬长而去。
末末根本无所谓,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些本来就是道具,没人问津才正中她的下怀。
张芍药观察良久,始终没有发现目标。他压住内心的躁动,缓缓地向末末的方向走来,双目如雷达般巡视着一切入眼的东西。
突然,一道银光划亮了他的双眼——是了,正是它!那个耳坠绝对是件好货色!
楼主 王敦敏  发布于 2020-11-18 07:43:05 +0800 CST  

张芍药不显山不露水地凑过去,蹲在了末末旁边卖光盘的摊位前,装模作样地挑选着光盘。他的锐利双目却时刻在瞄着末末的动静。
恰在此时,两名女学生蹲到了末末的摊位前。
机不可失!张芍药佯装被路人撞倒,身体自然地歪倒在末末的摊位上,悄然伸出两根手指一夹,随即得手。他立刻起身,窜至三米开外飞步狂奔,转眼间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末末应付完女学生,习惯性地往凤凰耳坠看去——咦?它不见了!她连忙起身四顾,但见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哪还有它的踪迹!“来人哪,有小偷!”她不禁嚷出了声,可是并没有人理会。
很快,她便醒悟过来,自言自语道:“真是因祸得福。那耳坠既然找到了新主人,想必不会再折磨我了。嘿嘿,可爱的小偷,自有人教训你!”她想通此节,便开心地收拾好东西,哼着小曲打道回府。
且说张芍药攥着凤凰耳坠,蛇行般四处飞窜。他折腾了好一会,终于确定身后无人尾随,于是兴高采烈地返回了住处。
他一进屋就坐在写字台前,打开强光灯,在放大镜下仔细把玩这枚耳坠,看来看去,不禁喜上眉梢,认定这战利品价格不菲,自己没白忙一场。他又得意了片刻,便把耳坠慎重地收藏好,随后一口气干掉了一整瓶烈性白酒,顿觉通体舒泰,于是翻身上床,呼呼大睡。
他在半梦半醒之间,忽见一个眉目如画的古装女子站到了自己面前。女子伸出手,斩钉截铁地命令道:“还我的东西来!”
张芍药满不在乎地嘲笑道:“以前归你,现在随我姓张。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女子嗤嗤冷笑:“好个胆大妄为的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怎么把它拿来的,到时候还得乖乖地给我送回去。”话音一落,人即不见。
张芍药酒壮英雄胆,一声嗤笑,便直接进入了熟睡状态。
他醒来时,已是次日午后,酒劲这才全部消退。待回想起昨夜的境遇,忽然明白过来,大叫不好,连忙窜到写字台前,从烟灰缸里抠出个小油纸包。打开一看,凤凰耳坠安然无恙,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坐下发呆。
张芍药心想:干自己这行的都迷信鬼神。昨天自己借酒发疯,得罪了那个女鬼,谁知道她会整出什么阴损招数来报复自己?他吸口烟,又想:干脆马上出手变现,转移祸水。这女鬼爱折腾就让她折腾去,反正和自己没了干系。”
他做出决定,便带上耳坠,准备前往前门大栅栏。有个打过几次交道、专门收赃物的下家,就在那一片的胡同里开典当铺。高低贵贱一口价,就卖给他算了。
就在这时,异端突起。
张芍药没走几步,突然目瞪口呆——门呢?门怎么不见了!
他这里是一室一厅的格局,出了卧室,直对着的地方就应该是大门。但是现在,那里是光秃秃的墙。转身是墙,再转身还是墙,张芍药疯子般满屋乱窜,骇然发现:所有的门全都消失了!他正惊恐间,眼前突然漆黑一片。他喘着粗气,汗如雨下,心想:难道窗户也消失了吗?!
楼主 王敦敏  发布于 2020-11-19 07:54:06 +0800 CST  
许久,都没有动静。没有想像中的青面獠牙,没有血腥的女鬼,什么都没有。
张芍药的神经濒临崩溃,他大声叫骂道:“有种你就出来!装神弄鬼吓唬人算什么本事?!”
没有回应。永恒的黑暗。
张芍药终于颓然地跌坐在地上。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今明知有敌人,却不清楚它在哪里,更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发难。这种无边的等待,难言的恐惧,最能威慑人心。
终于,张芍药认输道:“好,我服输。你把东西拿去吧。”
仍然没有回应。
张芍药有些恼火:“你还要怎样?”
他话音刚落,耳边便滑过一声轻轻的叹息。只听有个女声轻柔地说:“从哪来,回哪去。”
张芍药心头一松,应道:“我明白了。今天就还给那个女孩。”
只听女声“嘻”地一笑,张芍药眼前随之大亮,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他半天没起身,心中感慨万千:人家这是先礼后兵啊,自己要是再不识抬举,恐怕就只有见阎王的份了。唉,真倒霉,这么道行高深的妖怪,怎么偏叫自己给碰见了……
楼主 王敦敏  发布于 2020-11-20 07:44:54 +0800 CST  
第2章. 劫数定恶咒夺命 亲情现冤魂回门

就在张芍药遭遇鬼打墙的时候,末末正在奋笔疾书一份宣传文稿。突然,她的手机震动起来,电话是表姐金霞打来的,想约末末一起吃午饭。姐俩嘻哈几句,约好一会等末末下班后在她公司门口见,随即结束了通话。

金霞是末末二姑的独生女儿。她出生时母亲难产身亡,她父亲受此打击,离家出走一去不归。于是,末末的父亲朱卫国便把她抱回家抚养,视同己出。不久后末末出世,姐俩从小形影不离,情同手足。

金霞自幼不喜读书,服装设计专业中专毕业后,在镇上开了家时装店,生财有道,日子过得有声有色,最近正准备盘下一家新铺面,扩大经营规模。她和末末十分要好,每次到市内的服装批发市场进货,都要找末末一起吃顿饭小聚片刻。

十二点钟,午休时间到,末末飞一般地冲出公司。隔了好远就看见金霞的那辆现代轿车停在马路对面,金霞正坐在车里向外张望。

金霞也看见了末末,她一边招手一边下了车,直接穿行在车水马龙的车流中,急匆匆地向表妹走来。微风吹拂着她干练的短发,俨然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强人。

就在这时,一辆大型巴士驶过,挡住了金霞的去路。倏忽之间,巴士加大马力驰骋而去。紧随其后冲出来一辆微型货车。货车司机一味地跟在巴士后面行驶,似乎未曾料到前方会有行人,惊慌之下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任由那车向金霞撞去。

而金霞在这骤变之下,也花容失色地呆立原地,像被施了定身大法一般,半点也动弹不得。

末末霎时急红了眼,大叫一声:“快闪开!”就向金霞扑去。她试图抢在微型货车之前把金霞推开。而事实上,这种不切实际的拼命做法不但于事无补,反而会白白搭上她的一条性命。

此时,马路两侧人来人往,很多人同时目睹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一些胆小的行人甚至已经捂住了眼睛,不忍心看到那即将到来的血腥场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辆行驶在微型货车右侧车道的别克轿车突然从斜刺里冲了出来。它擦着微型货车的车身飞速超车,并在超越微型货车半个车身的瞬间猛然左转。只听“刺啦——”一下尖利的摩擦声,接着传来一声闷响,别克硬生生地把微型货车别向了马路边。然后,两车互相挤压着,沿着马路沿往前方擦出了十几米,终于双双停了下来。

金霞与扑到自己跟前的末末俱都毫发无损。

“姐——”末末颤巍巍地抱住金霞,把她搀扶到路边,二人随后心有余悸地瘫坐在地。

此刻,行人们反应过来,纷纷为那见义勇为的别克车主拍掌叫好。很快便有人报警,等候交通警察前来处理。

末末和金霞缓过劲,一起挤进人群,走到了两辆车跟前。

只见那两辆车除了车身有不同程度的损坏外,并无大碍。而那两名司机好端端地站在一边,也只是脸部和手部各有些轻微的皮外伤。这场事故得以如此解决,真是皆大欢喜。

末末激动地抓住别克车主的手,连声感谢道:“真是太感谢了!要不是您拔刀相助,我俩就——”

别克车主被末末这么一拽一叫,似乎刚刚清醒过来。他茫然地看看四周,突然惊恐万分地叫道:“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是谁和我抢方向盘?大白天见鬼了吗?!”
楼主 王敦敏  发布于 2020-11-20 07:48:29 +0800 CST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哗然。
如此一闹,微型货车司机也清醒过来。他分辩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干的呀!”他哭丧着脸,对末末和金霞连连作揖道,“姑娘,这事真不怪我!刚才——刚才我身不由己!有人在按着我哪!”
这两名司机就好像串通好了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惊慌失措地一唱一和起来。
行人纷纷称奇,一时间众说纷纭。
末末和金霞也一头雾水,愣住发呆。
片刻后,交通警察赶到,调看了监控依旧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所幸未造成重大伤亡,便按普通的剐蹭事故处理了。
这么一折腾,姐俩倒足了胃口。她们胡乱找了一家小馆子,食不知味地吃着东西,四目相对,两下心凉。
末末心里明白:凡是朱家的女子都活不过二十五岁。这残酷的事实,百年以来已经被十几辈人世代验证。唯有大姑朱兰芝是个例外,可惜她是一个疯子——也许,这正是她侥幸存活的原因。眼看自己和金霞姐都将年满二十五岁,刚才的事故,是否就是死亡的预兆呢?
金霞若无其事地宽慰道:“我就知道你在胡思乱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刚才那么危险,咱俩都能逢凶化吉,以后也一定会没事的。”
末末却很不乐观,叹道:“刚才那两个司机说什么,你没注意吗?”
金霞道:“谁在意他们胡言乱语的,一看就是吓傻了,在瞎说八道。”
末末摇头道:“我倒是觉得他们说的都是真话。要说那货车司机吓傻了倒有情可缘,可那别克司机呢,他做了好事干嘛要推脱?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姐,咱俩都快到岁数了,还是——还是要万事小心才好呀。”
姐妹俩絮叨了良久,直到末末的上班时间到了,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临别前,末末少不了对金霞千叮咛万嘱咐。
整个下午,末末都心神不宁,右眼皮跳个不停。
五点三刻,下班时间快到了。末末掏出手机,正想和金霞通话,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连忙接通。
电话是末末的父亲朱卫国打来的。他是位五旬开外的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只听他悲恸地说:“末末,快回家,你金霞姐出事了!”
末末闻言浑身一颤,追问道:“她怎么了?还活着吗!”
朱卫国一言不发,电话那端只传来他低沉的哽咽。
末末心头一沉,她挂掉电话,胡乱收拾好东西便狂奔出了写字楼,钻进了大厦门口等客的计程车,向司机交代好去处,便万念俱灰地靠着座椅闭上了眼睛。
无需再询问金霞的状况,末末清楚:朱家的女子,绝无可能活过二十五岁。二姑如此、金霞姐如此、她朱末末也不能幸免。现在她争分夺秒,只盼能见金霞姐最后一面。
计程车驶入末末的老家延庆沙溪村时,天色已暗。末末付过车钱,扶着院墙走进了街门,只觉两腿像灌了铅。她绕过影壁,一眼看见,两把长凳支起的门板上铺盖着一方白布,白布下显现出一个僵硬的人形轮廓。
已是太迟!
末末眼前一黑,险些站不住。
“末末!”一名面容憔悴的年轻男子上前搀扶住了她。他是末末的堂哥朱学武,比末末年长两岁,尚未成家,在镇上的一家造纸厂里做质量检验员。
末末轻轻推开堂哥学武的手,挣扎着走向金霞的尸体,缓缓地掀开了白布——金霞那漆黑扭曲的脸瞬间映入她的眼帘。末末猛地蹲下,“哇”地大哭。按照当地的风俗,不可以把眼泪落在故世亲人的脸上,否则,她会走地不甘心。
末末痛苦地发泄着,心中默念道:“再会,金霞姐——你一路走好,投生个好人家。来世我们还做好姐妹……”
几番痛哭,几番转醒。夜里,末末终于沉寂下来。她问守在身边的父亲:“爸,金霞姐是怎么被烧死的?”
楼主 王敦敏  发布于 2020-11-21 11:12:24 +0800 CST  
朱卫国难过地回答:“警察看过现场,说是熨衣服时操作不当引发了火灾。”
末末追问:“她的两名店员怎么说的?”
朱卫国忧伤地说:“追究这些有什么意义呢?这都是命啊。孩子,爸知道你心里苦,可你就认命吧。”
末末的目光立刻黯淡下来。父亲的意思她何尝不明白?她只是不甘心坐以待毙,想做些无谓的抗争罢了。
此时北风呼啸,满院子的杨树枝杈随风晃动,恰似群魔乱舞。
末末的母亲苏媚早就睡了。她只比朱卫国小三岁,看上去风韵犹存。她是城里人,虽然一直没工作,全凭丈夫辛勤劳作养活,却生性凉薄,和家人形同陌路。
末末扶着父亲躺下,独自承担起了守灵的任务。
她守在黑漆漆的院子里,不禁胡思乱想起来:朱家的女孩,从清朝某代开始,死后都进不得祖坟,因为所有的女孩都是暴死。这么些年来,烧死的、上吊的、跳河的、服毒的、遇害的,断断续续也有好几十口了。如今,自己是硕果仅存的独一个,转眼就二十五岁了,自己又会面临怎样的死法呢?
正在这时,一阵尖锐的怪声从空中掠过:“哈哈哈,啊哈哈哈……”
末末陡然一惊。她抬头搜寻,只见昏暗的月光下,树影层叠,怪云变幻,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
恰在这心惊胆颤的时刻,末末发觉自己身边有东西在晃动。她急忙扭头,赫然看见金霞身披白布,直立在自己跟前。“姐——”末末不及细想,欢叫着就要往金霞身上扑。
金霞立刻往后一荡,飘出了一丈开外。同时,她伸出黑木桩般的双臂,在自己胸前划了一个大大的叉。
末末呆立原地,瞬间凄然泪下。
双臂在胸前划叉,这是她们姐俩自小约定的暗号。或嬉闹、或打赌、或一起做恶作剧,凡是打叉,便意味着发生了状况,打叉的人要求立即终止行动。金霞与末末已经人鬼殊途,她阻止末末近前,正是怕自己的阴气会伤害到表妹。
末末悲声说道:“中午见面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你就、你就——”她悲恸地跺了下脚,问道,“姐,到底出了什么事?”
金霞一言不发,浑身乱颤,似乎也处于极度的痛苦中。
末末恨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冤屈?你说出来,我一定替你报仇!”
金霞依然不语,只悲戚地摇着头。
末末不甘地追问道:“那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替你完成!”
金霞还是摇头。她的五官已经焦黑变形,但是目光却依然温暖亲切。只见她艰难地张大黑洞洞的嘴,却说不出话来。是了,她的喉咙已被大火摧毁。
此时狂风大作,空中再次传来那“哈哈哈”的怪声,像极女人歇斯底里的狂笑。
金霞闻听此声,目光惊恐异常。她挥舞着右手臂反复在空中比划。末末只看清楚一个“大”字,后边的笔划已经凌乱不堪、难以辨认。
“哈哈哈,啊哈哈哈……”怪笑再次划破长空,金霞随之痛苦地扭曲、变形,转眼间便消失不见。
“姐!姐——”末末发疯地满院子寻找,甚至拉开街门查看,可哪里还找的到。她转过身,又跑到金霞的尸体前,猛地掀开白布——只见金霞安静地躺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末末绝望地注视着金霞,低吼道:“我知道你想告诉我什么。这口气,我一定要出。这些仇,我一定要报!管它是什么妖魔鬼怪,大不了一死,我跟它拼了!死了继续跟它斗!”
风依然紧。
末末目不转睛地盯着金霞的尸首,不时地给她添香。然而一夜过去,金霞再未出现。
楼主 王敦敏  发布于 2020-11-22 09:26:03 +0800 CST  

楼主:王敦敏

字数:9938

发表时间:2020-11-16 18:46:11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1-22 17:09:0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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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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