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咒》饭店的东西是不可以乱吃的!

《食咒》将带你进入厨子的黑暗世界。

我叫田不二,是一个厨子。
在我当厨子的第一天,我的师父就告诉了我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东西是不能乱吃的,特别是饭店里的野味,更是不要轻易碰触。
我的一个对头也告诫过我,这个世界上,有两处地方最接近于地狱。一个,是战场,另一个就是厨房。因为战场能看见人的各种死法,而厨房,则能看见各种生物的各种死法。
在那些看似美味的食物背后,食客永远不会知道有多少“不干净”的东西和凄惨的故事。
再后来,随着我阅历的丰富,慢慢的明白了更多的道理,也明白了许多厨师圈中难以启齿的“隐晦”和“禁忌”。更知道了有些东西,看似美味,却会要了人命,有些东西,看似要命,却可以救人的性命。
再以后,这个行当我越来越不懂了。从地沟油到果子狸,从死耗子到人胎盘。似乎这几年以来,大家吃的东西越来越邪乎,越来越怪异。
所以,我决定斗胆把发生在我饭店和朋友们身上的故事告诉大家,为的就是告诉大家,在吃东西的时候千万小心,因为你吃下去的东西不光能填跑肚子,一不小心,还会招来一些你绝对不会喜欢的“奇遇”。

楼主 蟋与蝉  发布于 2016-02-11 22:12:55 +0800 CST  
我的故事,得从我当年“拜师学艺”的时候讲起。
其实,说起来也非常幸运,我当年学厨艺的地方,可不是什么蓝翔,新东方一类的烹饪学校,而是我们中国最有名,最讲良心的“大食堂”——部队炊事班。
我小的时候,学习不好,在加上家里都是种田的农民,没什么见识,认为现在那么多大学生都找不到工作,读书看来没什么出息。
所以高中刚毕业,家里就借着我二叔在县武装部的关系,打发我参军当兵去了。
临走前,母亲给了我一千块钱,父亲则只给我留下了一句话:“不混出个人样来,就别回来见我。”
就这样,我和同村的九个青年一起,坐上了开往军营的列车,从老家河北一路来到大西南的贵州。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对军营的向往,加入了人民子弟兵的大家庭。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当兵的日子,远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美好。
楼主 蟋与蝉  发布于 2016-02-11 22:15:00 +0800 CST  
说起来惭愧,新兵集训后,因为我身体素质较差,导致我各项指标全部垫底,所以最后,我成了各兵种挑剩下的“人才”,不得不离开了同乡的朋友,被分到了连队战备任务最轻的炊事班里。
我眼看着自己的同村朋友都扛起了钢枪,只有自己拿起了饭勺,心理上的落差悄然而生。
也因此,背着思想包袱的我,在炊事班的工作态度非常消极,连队和班级安排的活动也不怎么参与,甚至有时候还犯孩子脾气,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来。
现在想想,如果当年照这样下去,我最多也就是在炊事班当闲差,混完两年的义务兵,然后悄无声息的回家继续种地,了却残生了吧。
可没想到的是,就在我自暴自弃的时候,一件突然发生在我身上的“危机”,却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和消极的态度。
也因为那件事情,从此之后,我因祸得福,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和目标。

楼主 蟋与蝉  发布于 2016-02-11 22:16:00 +0800 CST  
那是我在部队过第一个春节的故事。
有一天,我们团里忽然来了个几十位男女,那些穿着怪异,似乎是在为什么人披麻戴孝,他们中男女老少皆有,听口音更是南北方大杂烩,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聚集在一起,一上来就拉着条幅,神色凝重的直奔团部而去。
我看到这些人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其中有几个人抱着还骨灰坛子......
当时我十分纳闷,因为最近部队里没有战备任务,也没参加过抢险救灾,这些突然出现的“军属”和骨灰,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楼主 蟋与蝉  发布于 2016-02-11 22:33:00 +0800 CST  
后来,我从战友们那里得知,这些骨灰是抗日战争时我们连的失踪老兵,因为种种原因,遗骨最近才偶然找到,清理遗体时,人们从其中一位烈士的上衣口袋中发现了所在部队的番号和姓名,正是我们连队的老前辈们。
再后来,这些烈士的后人就集体找到了部队,希望部队能妥善处置烈士的遗骨,为这些曾经被遗忘的烈士恢复名分和荣誉。
这件事情在当时引起了轰动,甚至惊动了军部领导。在军区首脑的亲自批示下,师长亲自接见了这些军烈属们。并表示一定妥善处理烈士遗骨,树碑立传。
那一年的春节,在师部领导的批示下,我们和军烈属一起,高高兴兴的过了一个难忘的除夕。
而那个除夕夜,也差点要了我的命!
楼主 蟋与蝉  发布于 2016-02-11 22:34:00 +0800 CST  
既然过春节,自然少不了年夜饭。虽然时间紧,任务重,但是我们炊事班还是按时保证了连队,特别是军烈属们的伙食,而且对军属进行了适当的照顾。
在当时,给军烈属制定的伙食标准非常之高,除了标准的四菜一汤外,连领导还特别吩咐我们炊事班长,要为每一桌多准备一条鲈鱼,一瓶酒。
当年,领导我们的炊事班的班长叫赵海鹏,山东鲁南人,是个个子不高的老兵。因为班长当兵的时间很长,所以我们习惯性的叫他“老班长”。
接到命令之后,老班长当即布置了任务,吩咐我和一个叫赵宏的战友处理买来的新鲜鲈鱼。
所谓处理鲈鱼,无非就是去鳞,拔鳃,一类的前期工序。
之后,老班长照例会来接手,切片,腌制,装盘,上锅。等他做好“清蒸鲈鱼”这最后一道主菜之后,我们两个小兵,就可以“解放”了。
起初,一切都很顺利。那五条特地为军烈属准备的上好鲈鱼由老班长亲自检查了一下,一一确认无误后很快就进了蒸锅。
在蒸锅香喷喷的的蒸汽中,一向不太合群的我也健谈了起来,我们和老班长在大年的欢快气氛中少见的聊起了家常。
就这样,我们守在火边,闻着那鱼锅中热乎乎的蒸汽味道,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咽着涂抹。
眼看着最后一道菜即将大功告成,我有一种备受煎熬的感觉。
那种煎熬现在想起来,既是一种快乐,也是一种难得的军旅体验,他浸透着浓浓的战友之情。
当老班长掀起蒸锅的盖子时,我和赵宏都抢着去端那锅盖里的鲈鱼,两个人都盼着早点结束这熬人的任务,和战友们开瓶庆祝一番。
可是,就在我们兴高采烈的端出那一尾尾肥硕的鲈鱼时,老班长却突然给我们泼了一瓢冷水!
“这鱼不对!”他喊道。
老班长看着我手里的鱼,原本兴高采烈的脸突然变得黑紫,他伸手制止了我们端盘上菜的举动。
随后,老班再次长低头,仔细凝视着我和赵宏手里的鲈鱼,好半天都不说话。
楼主 蟋与蝉  发布于 2016-02-11 22:35:00 +0800 CST  
当时,我被老班长搞得莫名其妙,不由心想,这鱼有啥问题吗?也没坏呀!片的不好看?可谁会在乎这些呢.......
就在我胡乱猜测的时候,老班长突然叹了口气,指着我手里的鲈鱼道:“小田,你手里的鱼不能给人吃了。拿出去找个地方埋了吧。”
“啥?”我睁圆了眼睛看着老班长,以为自己听错了。
要知道,这一尾鲈鱼可是连队为了招待烈属,特地从地方市场上买的。钱到不是问题,关键是一共只有五尾。一条不能吃了,就意味着一桌子的军烈属少了一道压轴的主菜。
这个时候,同样没听懂老班长意思的赵宏也不解道:“老班长!这鱼没坏呀!入锅之前您也检查过,新鲜的。”
可这个时候,老班长丝毫没有改变自己判断的意思,摇了摇手道:“你们说的我都知道,但是这条鱼就是不能吃了。吃了,会出大问题的!”
“啥问题?”我和赵宏同时质问道。倒不是我们爱刨根问底,而是我们实在是不能理解。
况且,平白无故少了一条鱼。和连长怎么交代呢?
“傻孩子!”老班长见我们两个固执的样子,当时又急又气的笑了声,然后摸着我们的头,指着我们手里的两条鲈鱼道:“你们仔细看看,小田手里的鱼,和平常的鱼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这......”我纳闷的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鱼,又看了看赵宏的,然后又和锅里的几条做了对比。
很快,我发现了自己手里的鱼有蹊跷,甚至诡异的地方!
楼主 蟋与蝉  发布于 2016-02-11 23:43:00 +0800 CST  
对比之后,我突然发现,自己手里的鲈鱼,的确有些与众不同。
问题,出在那条鱼的眼睛上。
在老班长的提示下,我把手里的鱼仔细的和另外的四条鱼对比过,突然发现我那条鱼的眼睛是血红色的。
尤其是那鱼的两颗“瞳仁”,更是红的慎人,就像是两盏亮悠悠的红色小灯一样,又像是传说中红色的丹药。
生活经验告诉我,不管是什么颜色品种的鱼,等到烧熟上盘之后,眼睛的颜色都会变成漂亮的的奶白色。这红色的眼睛珠子,我到真是头一回见到。
当时,我并不了解这意味着什么,所以也只能伸出手来,指着那鱼的眼睛珠子,对老班长打呵呵道:“这眼睛珠子红的怪慎人的,要不……我把那眼睛挖出来,再端上去?没人看得出来!”
“哎!”老班长一听我的小九九,就有点哭笑不得的意思,当时,他挥手冲我说道:“小田,鱼眼蒸熟了之后还泛血光.....你明白这是啥意思么?”
(我洗脸去了.....刚吃完饭。)
楼主 蟋与蝉  发布于 2016-02-12 00:00:00 +0800 CST  
面对着老班长的质问,我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道:“不懂......班长,您和我讲讲呗。”
“对呀!这鱼眼睛红了,为啥就不能吃了?”在我旁边的赵宏也同时附合道,并和我一样,用期待的眼光等待着老班长的解答。
老班长的回答,却让我们两个目瞪口呆,甚至莫名所以。
老班告诉我们:“小田……有些话,不是我这个当兵的该说的,别让我犯错误……你照我的吩咐去做就行了,别问这么多。”
老班长的话,语气越来越硬,到最后,已经成了典型的命令口吻。
原本除夕夜那欢快的氛围,也因为老班长的回答而彻底僵窒了。
我和赵宏交换了一下颜色,突然感觉到了这件事的严肃性和诡异性。而且领导既然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们自然也不能在执拗什么。
在复杂的心情中,我点了点头。但是内心里却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我只是想,这条鱼没了,连长那里无法交待,再从新做一条鱼,又要费好半天的时间。
这时候,老班长可能看出了我的心思,于是他指着炊事班的后门道:“你们俩个一起去,扔完鱼就去吃饭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没有鲈鱼,不还有鲤鱼吗?回头连长询问起来,我负责。啊!还有……”
老班长说到这里时,忽然压低了声音,特别嘱咐道:“这条鱼不要随便乱扔,更别埋在营区。扔远点,拿到后山靶场,挖一个三尺深的坑。别把那些‘黑面郎’招来!……”
“啊?”我一脸失望的应声道。并对老班长最后的吩咐感到由衷的崩溃。
所谓的‘黑面郎’,就是指野猪。
当时我们军营的驻地,是在贵州的群山之中,除了南边的公路,三面都是长满毛竹的山峦。因为环境不错,所以那林子里偶尔会有金猫野猪穿过。个别胆大的,甚至会跑到军营里来偷菜吃。
因此,我们处理这些腥味大的食用垃圾时,都是要远离营房的,为的就是防止把那些野猪引来。
老班长的吩咐本来无可厚非,可关键的问题是,今天是除夕呀!谁会大年夜的,跑靶场去呢?
况且,靶场那个地方可不“干净”!
我听老兵和山民说过,那营房后的靶场,解放前就是个乱坟岗子,文革时还枪毙过反革命!别说晚上,就是白天,我们都绕开走。这新年夜让我去那里一趟,想想就头痛!
楼主 蟋与蝉  发布于 2016-02-12 00:01:00 +0800 CST  
太晚了,明天我一定补上哈!主要还要去上班呢。谢谢各位捧场
楼主 蟋与蝉  发布于 2016-02-12 00:08:00 +0800 CST  
其实现在想想,当年自己对黑夜的顾虑,与其说是“恐惧”还不如说是一种心理上的不平衡吧。不过,心里嘀咕归嘀咕,既然班长下了命令,我们两个人也就只能完成了。
军队就是这样,正所谓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第一条就是服从命令听指挥。必定是当兵的,没那么多叽叽歪歪的事情,怕不怕,都得完成任务。
再后来,我和赵宏按照老班长的吩咐,拿着工兵铲去了靶场。
从炊事班到后山靶场,有将近十几分钟的路程,可是我和赵宏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迈不开腿了。
在饥饿和疲倦的双重夹击下,我和赵宏两个新兵已经没了平日里生龙活虎的斗志。而且在大年夜的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进,更是加速消磨了我们两个人的耐心。
最关键的是,我们手里还捧着一条香喷喷的鲈鱼,还不能吃!怎么能不让人眼馋呢。
最后,我和赵宏实在不想走了,两个新兵在营房外围的菜地中稍微合计了一下,都感觉与其把这条鱼埋在靶场,便宜那些野猪野猫,还不如就地消灭,把它埋在营区的花坛里面,坑挖深点,也不会有事。
这样做,我既少跑了路,还能为国防建设曾肥填绿,何乐而不为呢。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合计好之后,都心急火燎的全力开动,用工兵铲挖了很深的一个大坑,才把那条带给我们巨大麻烦的破鱼埋了起来,才在夜幕中相互搀扶着往回走去。
在回去的路上,我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
楼主 蟋与蝉  发布于 2016-02-12 08:02:00 +0800 CST  
我感觉,自己很委屈。
必定,自从我当兵以来,一切都不算顺利,好不容易熬到过年了,却又被老班长莫名其妙的叫出去埋什么死鱼,眼看着别的战友有吃有喝,我却新年夜的冷风中瑟瑟发抖,怎么能不触景生情呢?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而且饥饿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以至于我每走一步路,肚子就会不由自主的“抗议”一声!
可就在我感觉自己的精神有点恍惚的时候,我突然闻到了一股莫名的肉香。
这个时候,我顺着肉香的味道默然看去,眼光正放在自己的手上。
此时,我才突然发现,自己先前拿着鲈鱼的右手上,染满了肥厚的鲈鱼油膏。与此同时,我又忽然想起,自己扔掉的鲈鱼是那五条中最为壮硕肥美的“尤物”,刚出锅时那漂着油花的汤汁和泛着银白的嫩肉,早就让我垂涎三尺了。
在饥饿的袭击下,我几乎就要完全被那手指间的味道俘虏了。
当时,我真想不顾面子的尝一尝那手指间鱼油的味道!
楼主 蟋与蝉  发布于 2016-02-12 08:03:00 +0800 CST  
当时,我真想不顾面子的尝一尝那手指间鱼油的味道!
不过还好,在最后一刻,我还是忍住了,因为老班长那副严肃的样子,让我知道这条鱼绝对有问题。
当兵的,是不会骗人的!
再后来,我忍着诱惑,把右手上的鱼油擦掉后,赶回了食堂,正赶上年夜饭的末尾,虽然饭菜已经有些凉了,但好歹还赶上了连长的敬酒。
席间,我特地去军烈属们的餐桌上看过,我愕然的发现,缺少一尾鲈鱼的坐席上,被老班长的一道清蒸鲤鱼代替了,我特地尝了尝那清蒸鲤鱼的味道,却发现,这老班长做的鲤鱼......居然做出了鲈鱼的鲜美!
再后来,我们的生活又归于了平静,埋鱼的事情,也很快淡忘了。
我全然不知,自己即将大祸临头。
新年过后的头几天,我们一如既往的出操,做饭,值班,每个人都没有再提起过除夕当晚发生的事情。
直到初七那天......
当天,我不负责值班,所以我和平常一样,参加了连队的早操。
按照炊事班的规定。早晨六点三十起床,先跟着连长跑一个五公里,然后就可以自由活动,吃完早点后,我们炊事班的人员就要去准备中午的饭菜了。
可没想到那天,当我一睁眼就感觉到浑身的不适,尤其是喉咙,发粘发干的厉害,最要命的是我总感喉咙觉痒,是那种奇怪的瘙痒。
那种感觉,我也形容不来,打比方的话,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爬出我的脖子一样。
楼主 蟋与蝉  发布于 2016-02-12 18:31:00 +0800 CST  
起初,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必定自春节以来炊事班的任务都比较重,偶尔有个上火不适什么的也属于正常现象。当时我也没有多想,随手吃了点药之后就跟着大部队出操去了。
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我的病情很快就恶化了。
随着跑操的开始,我的喉咙和胃部加剧疼痛了起来,而且迅速恶化着。
到最后,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还跑了不到一公里,我就蹲到在路边的一颗毛竹下哇哇的吐了起来。
伴随着我的呕吐,我自己都闻到一股刺鼻的腥味,从我的喉头翻江倒海般直窜出来!直吐的我眼冒金星,双腿发软,满脸都是密密麻麻的“羊毛汗”,眼前的东西也渐渐模糊了起来。
这时候,见到我身体状况不佳的战友们全都围了过来,战友们在第一时间搀扶住了我的身子。
当时,也多亏他们及时扶了我一把,我才没一头栽倒下去。
大家扶着我靠毛竹坐下之后,我渐渐的缓解了过来。
可就当我在模糊的头脑中找回自己的意识时,却发现自己身边的战友一个个面色古怪的看着我,那眼神,异样的我犹如针毡。
此时,赵宏推了推我的身体,磕磕巴巴的问我道:“田不二,你.....你最近吃了啥不干净的东西了!”
当时的我已经虚弱的说不出话了,只能迟钝的摇了摇头。
之后,赵宏又伸手指着我吐出来的一滩污秽,瞪圆了眼睛恐惧道:“那你看看......你吐出来的是啥?”
看着赵宏因惊吓而恐惧的神情,我本能的低头。
当我看清楚自己吐出来的东西时,我心里咯噔一声!如果不是副连长扶着,我绝对又会惊晕过去!
楼主 蟋与蝉  发布于 2016-02-12 20:00:00 +0800 CST  
我发现自己吐出来的,是一堆阴暗的血块。那些血块里,居然有一团团黑色的头发。
是及其细长的女人头发!
眼看着自己吐出来的头发,我又惊又恐,我一个没忍住,又哇哇的吐了起来,这个时候我惊愕的发现自己吐出来的东西都是一团团陈血夹杂的“女人头发”!
当时,整个连队的人全部沉默了,没有一个人说话。
现在想想,当时的大家与其说是沉默,不如说是惊愕,必定,这样的场面谁都没见过,怎么个处理法,谁也不清楚,而且我当时吐的很凶,有什么事情,也得等我吐完了再处理。
直到我吐的连酸水都泛上来的时候,副连长才着急的拍了拍我的背,和炊事班的战友们轮番把我背到了医务室。
在那一路上,我的嘴角一直在滴血,偶尔还有成团的“头发”从嘴里吐出来。
到了医务室的时候,接到消息的班长立刻从炊事班赶了过来,一上来就挨了连副一顿臭骂!
老班长的脸色,像猪肝般黑黑的。
虽然连副一直在骂班长,但是当时我看的出来,他的眼睛,就没从我身上挪开过。
然后,我因为连续的呕吐和颠簸,进入了半昏迷的状态。连长和老班长说了什么,我也就无从知晓了。
后来的事情,是我听炊事班的战友们说的......
楼主 蟋与蝉  发布于 2016-02-12 23:08:00 +0800 CST  
后来的事情,是我听炊事班的战友们说的......
他们告诉我,当时连里的卫生员看见我吐出来的头发,脸都白了,他撬开我的嘴,却发现那里吧是满嘴的淤血和发丝。
当时,他和卫生队的领导们就通知了我的连副,说必须往军区医院送,要不然凶多吉少。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老班长却一把拉住了连副的手说:“千万不能往医院送!小田的病!我见过!我会治!”
老班长的话,让卫生员和连副面面相觑,他们都不约而同的质问老班长:“为啥?难道说军区医院还不如你这个炊事班长?”
“不是!”老班长神情异常镇定的指着我说道:“军区医院就算是能治,他也坚持不到!再不抢救,马上就不行了!”
“啥?!”连副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老班长。
这时候,老班长忽然趴在连副耳朵边上,小声嘀咕了些什么。之后,大家就看见连副的脸色渐渐紧张了起来,之后又归于平静。
最后,连副握紧了拳头,指着老班长的鼻子说道:“你想清楚了!要是抢救不过来,你责任可就大了!”
“连长!包在我身上吧!他是我的兵,他的命,我给救!出了问题,我上军事法庭!”班长满头大汗的对连副说道。
随后,老班长一上来就询问那天晚上和我一起出去埋鱼的赵宏,问我有没有偷吃那天晚上的眼睛发红的鲈鱼。
当他知道我没吃那条鲤鱼的时候,眼神里滑过了一丝诧异的情绪。
不过好在老班长的经验够丰富,他当时并没有放弃我,而是仔细的观察着已经意识模糊的我,来回的剁着步子。
最后,老班长轻轻般拽起了我的右手。
他瞳孔猛然一紧!紧接着恍然大悟。
老班长把我的手拉起来,给连副看道:“一切都明白了!你看!”
楼主 蟋与蝉  发布于 2016-02-13 06:56:00 +0800 CST  
顺着老班长的指引,所有人忙低头看我的手,都发现在我手上有一寸刚刚结痂的刀痕。
那是我做饭切菜时不小心留下的伤痕。
那一刻,老班长点着头对连副说道:“连长!我明白了,是鱼油!这小子手上的刀伤粘上了那天晚上鲈鱼的鱼油。鱼油里的东西顺着他手进去的。”
“别说没用的!你就直接说还有救没有!”连副焦急的询问道。
“有办法!有办法!”老班长恍然大悟般点着头。
随后,老班长让卫生员给他准备了酒精灯,白醋和手术刀。又让赵宏回炊事班拿了糯米,生姜,蒸笼布布和一碗鸡血。说是要为我开刀。
随后,老班长把所有人赶出了医务室,我的战友们也就不知道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据他们说,连副倒是很配合老班长的举动,他甚至守在门口,绝不让大家去看里边发生的事情。
楼主 蟋与蝉  发布于 2016-02-13 17:43:00 +0800 CST  
就这样,当两个小时以后,老班长拖着疲惫的身子,带着满手的血迹从医务室出来的时候,他郑重的宣告了我的命,被救了回来。
对于那天老班长用手术刀对我做了什么,以及他到底和连副说了什么话,我不知道。
我只记得当自己由昏传醒的时候,提过鱼的右手上多了几道手术刀的割开的伤口,那伤口上有被醋泡过的痕迹。
后来,我的迅速病好了。也因此,我对老班长充满了感激,并且对这个人充满了兴趣。
之后,我也询问过老班长他到底是怎么把我救过来的,但是他都讳莫如深,只说让我安心养病,以后有机会再告诉我。
直到有一天,当炊事班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执勤的时候,老班长才告诉了我一切的真相。
楼主 蟋与蝉  发布于 2016-02-13 17:44:00 +0800 CST  
那一天,老班长告诉我说,我的病,都是因为那条红眼睛的鲈鱼引起的。
老班长说,他小时候和爹学做菜的时候,自己的父亲就告诉过他,鲈鱼中最美味的品种是特产松江的“四鳃鲈”。
这种鱼浑身都是宝贝,怎么做都好吃,但唯一需要注意的一点就是,一旦碰见熟透了却还有一双血红色眼睛的松江鲈鱼,是万万不能吃的。必须找个地方埋起来,连汤汁都要倒掉。
对于这些规矩我,自然不懂,所以一再请教老班长,这红眼睛的鲈鱼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会让我吐出女人头发来,还几乎要了我的命。
这个时候,老班长压低了嗓音告诉我说:“那条红眼睛的鲈鱼有个学名,叫美人鲈,这美人鲈,可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美食。”
“美人鲈?听上去不错呀!为什么要叫这么个名字呢?”我不解道。
“之所以叫美人鲈,是因为这种鱼死前吃的......”老班长一字一顿道:“是女人的肉!”
楼主 蟋与蝉  发布于 2016-02-13 17:46:00 +0800 CST  
老班长的话,吓了我一个哆嗦。
随后,老班长仔细和我解释道,在东南沿海的某些岛屿,有一套古老的“食咒”来培养这种美人鲈,据说吃了这种鲈鱼......是会被冤魂附身的!
在那些岛屿上,如果有心爱的男女已经定了亲,但是女方在成亲之前因为某些原因突然暴毙,而男人心里又放不下这个女人,并且还希望和她“结合”,就会想办法来培育这种美人鲈。
具体方法很简单,首先找来一个大缸,在里边灌满海水,把心爱的女子尸体“腌制”起来。然后用这腌制女人的“肉”,一点点喂大几条鲈鱼。
等女人的肉喂完之后,这鲈鱼也长成熟了。这样的鲈鱼,也就叫“美人鲈”。
之后,男人就会把这些鱼放生大海。
他们放生掉这些鲈鱼干嘛呢?老班长告诉我,具他自己的父亲说,那里的岛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们相信这种鱼是女子的肉喂大的,从某种程度上承载着女人的魂魄。
放生掉鱼,是为了借助鱼的力量让魂魄躲避阴差的追捕。同时让魂魄去海底向水鬼求情。请求水鬼帮助这女人脱离轮回!让这一对恋人在水下“第三国”中享受永恒的爱情......
如果许多年以后,这个男人在吃鲈鱼时,看见了这种红眼睛的美人鲈,那就说明海里的水鬼碰见了女子的魂魄,并且发了“善心”,愿意帮他实现愿望,和自己以死的女友去海底“团聚”。
当然,这种“重逢”是有代价的,简单来说,就是一命换一情。男人,必须死!
楼主 蟋与蝉  发布于 2016-02-13 20:39:00 +0800 CST  

楼主:蟋与蝉

字数:87595

发表时间:2016-02-12 06:12:55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5-18 23:59:39 +0800 CST

评论数:1722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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