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爷爷是个林业工人,我来说一说六十年代他在深山老林里遇到的那些诡异

山多定有怪,峻岭必生精,老一辈的人常说深山里头往往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那是一些古老而又诡秘的东西,它们不知道诞生于什么时间,只是常年的藏匿在浓密而不见天日的原始森林中。

直到近代,伴随着林业的开发它们才逐渐的暴露在一批人的视线中。

楼主 讲故事的故人  发布于 2019-10-06 12:54:33 +0800 CST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那是一个林业兴起的黄金时代。

当时的林业,并没有现在的那么多条条框框,事情很简单就是在林场干活,一个大型林场统管整片山区,里起码有三四百号人,按职位划有财会,生产,调度和营林。

这上百号人其下又按山区划分不同地域,一个地域接着再按大小面积划分小厂,小厂里头又分为,营林、育苗、伐木、栽树……

我的爷爷是在1965年国庆之后随着林业招收的政策进入这一行的,当时他跟着十二个人,被划分到了赣南山区中一处叫老云岭的地方。

这一呆就是十二年。

这十二年里,他们似乎接触到了这座山中最古老,最神秘的东西,所以……

所以十二年来从没有人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离开过那个地方,甚至有些人,直到现在都没有从那里出来。

按照当地人的说法,他们将被山神永远的留在这里,直到死后,灵魂回归。
楼主 讲故事的故人  发布于 2019-10-06 12:54:55 +0800 CST  
当然这些年里,不是没有人想要走,可就是走不了,冥冥之中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扼住他们的咽喉。

第一个想走的人,是一个叫沈海的家伙,因为头大,所以爷爷他们私底下都喊他大头。

1967年,大头家里托关系给他相了个女的,那女的是个老师,就在他们老家工作,知书达礼,性情乖张,大头回去见了一面就被深深地迷上了。

当然女方对他的印象也是不错,接下来就是顺水推舟的婚姻商讨大事了。

从彩礼到嫁妆,双方谈了很久,然而在说到工作的时候,女方家里人却是皱了皱眉头,不同意了,说是山区里头的工作不好,毕竟一年下来都见不到几面,会影响感情。

得,最后没办法,大头只能答应年底的时候就申请不干了。

就这样双方定下了年底的婚期,然后大头带着必走的决心又回来了。

按他的说法是,在做个半年赚点钱就走了。

毕竟在那个年代,起早贪黑,工作强度极大的伐木工种是待遇极好的。

可是就在万事都具备的时候,变故发生了,他那个未婚妻出了事……

大白天被人在别人床上给抓了个现行。

大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口气喘不上,差点没哽死。

当然这事其实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爷爷对我说那大头的未婚妻据说是中了邪,大半夜从睡梦中推开门跑了出去,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地鬼使神差的又出现在了别人的家中。

这件事情在当时很是轰动,甚至一度被人认为是五鬼搬尸,但是却一直没有个结论,因为一天后那个女教师跳河了。

而大头呢,心如死灰的他,从此再也没有出过这座山,一辈子都呆在了那个地方。
楼主 讲故事的故人  发布于 2019-10-06 12:55:09 +0800 CST  
听到这里,我问爷爷,按道理说山神封门不是应该封住那个想走的人吗?怎么到最后是另外的人疯了。

爷爷说,这就是那座山邪门的地方,那山被当地人称之为豁斯,是“迷惑人心恶鬼”的意思,那些恶鬼会控住你的心智,从根本上让你离不开这座山。

听到这里,我还有点儿不信,毕竟这世界上巧合太多,我们不能因为一个巧合就认定一件虚无缥缈的事情。

但是爷爷还有第二个故事……

第二个是胖子,那胖子叫王明,他的事发生在1968年的冬天。

说故事之前,有必要提一提这个所谓的老云岭,来这里之前爷爷就听说这老云岭有三怪,三怪指的是老云岭与其他赣南地区相悖的地方。

第一怪山不长赣南橙,第二怪水不养千年鱼,第三怪肉冻渡天荒。说白了就是这个地方的气候变化多端,似乎不按纬度常识来。

众所周知,这赣南靠近广东是属于中亚热带南缘,到了冬季就别说天荒(冬荒)了就连下雪都几乎是少之又少。但这个老云岭不一样,爷爷来的时候听说过,这里的冬天特别的冷还会下雪,而且特殊时期甚至会有大雪封山的情况。

果然第三个年头,也就是1968年的十二月份,赣南的山区中下起了一场罕见的暴雪,其大雪纷飞,导致河流冰封。

按照爷爷的记忆,时间是12月15日,因为那时候林场的财务给签了工资表,出纳发了工资。
楼主 讲故事的故人  发布于 2019-10-06 12:55:36 +0800 CST  
当天是小雪,北风刺骨的刮着,他们早上10点进入林场,一天的工作后,临近夜晚准备回程。

因为工作的原因,他们十一个人是两个,两个,三个这样回去的,最先回去的是伐木工,爷爷他们搞的是森林管理,则是最后一队回去的。

可是回去之后,却发现少了一队人,也就是胖子所在的负责育苗工作的那一队。

当时天色已经渐暗,外面飘着大雪,大伙们心知这要是一入夜,怕是要冻死在外面了。

没办法,只能打着手电去找……

终于在山坳处的苗圃里找见了和那胖子一起的家伙,只见那人捂着头战战兢兢的蹲在栏杆旁,却是一动不动。

唯独不见了胖子,问他怎么回事,他张开口却是极惊之下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努力了半天后也只是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颗树。
楼主 讲故事的故人  发布于 2019-10-06 12:56:36 +0800 CST  
爷爷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便循到了树旁一看,很快手段的光照下,银白色的雪层上发现一连串的脚印,脚印杂乱像是被什么拉着在走一样。

可是细看之下脚印却只有一组,这就奇怪了,大家不禁想到虚空中一个没有脚的人拖着胖子走的景象。

胖子去了哪里?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惑,此时太阳已经落了下去,呼啸的北风从林子里卷着雪花疯狂而至。

时间不等人,大家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脚印再往前走,可走了一段路,在厚厚的雪层之上,他们看见了一个谁都想不到的东西……

“嘶……”

在场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明晃晃的雪地上拖着一长条的印迹,丈量下来足足有六七米的宽度,也不知道是什么巨大的物种行走过后拖出来的。

“是大蟒。”有人说道,“而据说大蟒张口能隔空吸人,想必是胖子被那东西给吸了过去。”

蛇……

常年进山的人,一看便知这是大蛇走过的痕迹,可是这么大的蛇几乎可以说是罕见的,更何况现在还在冬季,要知道蛇可是冬眠动物,特别是大蛇,它们到了冬天更是一动不动,如同死物一般,怎么这寒冬腊月会有蛇跑出来?

人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大家警惕了起来跟着蛇印打算去一看究竟。

风雪之下,数人踩着厚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加上渐入夜色,林中开始了片刻的寂静期。

但走着走着,一行人惊讶的发现,蛇的印迹居然消失在了一片山崖之前,而那胖子的尸体则是被裹着一层唾液丢在了不远。

大家看见了尸体印证了猜测,便纷纷跑了过去。

但诡异的是,胖子也不知道死前经历了什么,身体竟然被拉长了一倍有余,蜷缩着像是一个孕妇肚子里的胎儿一样倒在雪地上。
楼主 讲故事的故人  发布于 2019-10-06 12:57:14 +0800 CST  
脚连着头,颈部转了个弯,面部朝上,双眼翻白,嘴巴微张,像是看见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死状极其诡异,看着人背后冷汗直冒。

反正就是一句话,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被蛇给吞吐后的样子。

队伍里此时有上了年纪的当地人,说这种死法八成是触动了山神,我们最好不要去乱动尸体。

按道理说,当时这种迷信的思维想法是没有人信的,但是长期进山的人却不一样,他们看的了太多,不符合常理却又真实存在的东西,所以针对这些是十分信服的。

但那终究是一小部分人,而我爷爷就是那个不信邪的,他大胆的上前想要去搬动尸体。

可是走近了之后才惊讶的发现,那胖子的尸体不为何居然碳化了。

蛇体内部的粘液之下,是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满是龟裂的纹路,而站在很近的地方看去,可以看见那奇长无比的身体,明显是被什么巨大的外力给拉扯过一样。

故事讲到这里,可能你也会和我有一样的看法,为什么胖子是死于蛇口会和山神封山扯上关系呢?

按照爷爷的讲诉,在他们回到营地之后,打算收拾胖子的遗物,但是意外的发现原来胖子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

看样子他是已经打算自己在做完了今天的工作之后开溜了,故而山神趁着他要走之前,便是派那条蛇过来收了他。

那事情到这里,关于胖子的问题,应该是告一段落了,可是我多问了一嘴。

问爷爷那胖子的包里都装了啥,为什么山神会知道他要开溜呢?
楼主 讲故事的故人  发布于 2019-10-06 12:57:26 +0800 CST  
我之所以这么问,完全是听了关于大头的故事得出来的结论,就比如大头回家相亲那次,为什么山神会知道他出山只是请假而不是离职呢?为什么山神相信他一定会回来呢?

而胖子这次只是单纯的收拾了一个包裹就把他给弄死了?山神真的是神嘛?他真的什么都知道?

可就是我这么一问,爷爷却是沉默了,他沉默了很久,接着点了支烟,就出门去了,出门前他说一句话。

“山……在将我们变成它的一部分。”

看着爷爷的背影当时我一直在想,爷爷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只是不说而已。

而因为年龄的关系,我没有想过去究根结底,但现在反观起来,其实不是那样的……

爷爷在关于胖子的故事上留下了太多的疑点,如今一回忆起来就会发现其实到处都是疑点。
楼主 讲故事的故人  发布于 2019-10-06 12:57:34 +0800 CST  
前面说到了因为山神封门,爷爷被封在了山里十二年。

这十二年里,认清了山神诅咒的事情后,不是没有人没有想过借着节假日的时节逃离那座山不在回来,但很快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死讯传来。

所以12年下来,老云岭林场的人始终是不多不少的保持在12个人。

当然在这里面还有很多新来的,不懂规矩的人惨遭横死的故事,这里面可谓是匪夷所思,云竭波诡,但是在这里都不在多说,我唯一想要提一下的是关于我爷爷的那次。

也正是因为那一次的经历,彻底改变了他。

当时是1959年,那个时候赣州市人民医院改制,人员变动较大,所以空了一部分位置出来,而爷爷因为懂一点中草药,奶奶那时也在赣州落了户,所以家里人拖了点关系搞到了一个外调名额,说是可以调来医院当司药员。

几番运作之下,很快调用的通知书下来了。

可是情况并没有那么一番风顺,最开始是下发通知的时候,那个送通知书的同志在送书的途中消失了,失去了踪迹,连带着那张纸像是被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了一样。

当然一个送信的人,并不会本质上的影响到什么。

能影响的直接人,应当是政策的审批人。而偏偏就是这个人在审批后的隔日死了,死于心肌梗塞,劳累过度。

而他重新接手的人,却又搁置了这个派调工作的计划。
楼主 讲故事的故人  发布于 2019-10-06 12:57:45 +0800 CST  
不能说这是巧合,但终究是因为这一切的种种,那一年外调得事情还是是没有落实下来。

最后也就是那个时候,爷爷明白了,他明白他们这批人已经在某种意义上是无法出山的了。

但是他不死心,开始寻找出去的办法,从真正的意义上逃离这座山。

直到1962年,机缘巧合之下他才打开了“山门”,也就是在那一年,他的外调通知书发下来了。

当然其中的故事爷爷一直没有外说,直到他临死前……

爷爷的死很正常,像是一众得知自己要死亡的老人一样,器官开始衰竭,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交代后事上。

他当时说的第一句话是:“其实我们一直弄错了,那根本就不是一座山,而想要留住我们的,也不是山。”

接着爷爷慢慢的对我们说出了那个惊人的故事,那段尘封了58年的秘密。

1961年,同样是冬天。

但有所不同的是那一年雪下的太早了,十年不遇的大雪,加上猛烈的西北风,所有的人都知道,冬荒要来了,但是偏偏食物还没有囤够。

这时营地里面的办公室主任接到了厂长的通知,说是要组织老云岭的猎户进山大规模狩猎。

而这种大规模的狩猎,一般来说是极其少见了,因为村子里的人都认为这样的后果是来带来生态圈的失衡,但是冬荒之下已经不得不这么做了。
楼主 讲故事的故人  发布于 2019-10-06 12:57:52 +0800 CST  
接着村长和办公室主任召开了狩生大会,那会议无非就是商定一下方案和人数,与普通会议无二,但是唯一有区别的是这这种大规模的进山狩猎是不允许有外人进山的。

这是一个死命令,而这里面的外人是指除了猎人之外所有的人,包括长期生长在这里的村民,所以林业部门的兄弟以及村民在狩猎的当天,会守住上山口。

这是老云岭猎户从很早的时候就流传下来的风俗,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没人知道是谁定下来的。

所以这种狩猎是绝对隐匿,绝对神秘的。

而也就是那一年,爷爷意外的闯入了山里,还亲眼看见了,那场诡异的狩猎……

然而在这段回忆开始之前,爷爷先是进入了一场沉睡,爸爸和叔叔都很担心,他们看见爷爷的血压直线降低,便喊来了医生。

医生给爷爷加持了药物,说情况不是很好,老人的全身各个器官都开始衰竭。

也就是说爷爷的时间不多了,有啥要交代的,就快点儿交代吧,别磨磨唧唧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爷爷突然睁开了眼睛,他说了两个字。

两个我们在场所有的人都不明白的字。

他说的是……

“钥匙!”

没人知道那爷爷临时前说的钥匙代表着什么,但医生的解释是人在临死之前说的话是将回忆与臆想揉捏起来的。

所以接下来的话,我已经完全不能去分辩真伪了。
楼主 讲故事的故人  发布于 2019-10-06 13:02:24 +0800 CST  
赣南的山区猎户和普通的猎户不同,他们进山时除了鸟统还会带上一只活公鸡,二两猪头肉。

然后找到山谷分流处的杀干树进行山神祭,这里分流指的是山谷脚下的分叉道,而杀干树就是长在分叉道上的一棵树,当然如果是石头那就是杀干石了。

它们占尽地势,划分山图,自当是可称为山神。

豁斯山脚下的则是一棵大叶樟,这棵树长在整座山的风水分流地,可谓是吸极了阳气,本是胸径只该有五米的树干,硬生生的是长到了五十米,树皮老生开裂,细看之下宛如蛇鳞,至于那扎根与地土相交之处,更是盘根缠绕,犹似虬龙。

不一会儿爷爷当时眼见那猎户杀了鸡,又浇于热血在树干上接着放了猪头肉,一路念叨着什么往林子深处走去。

结果走着走着,猎户突然开抢了……

他一路朝天放枪,一路都有各种天上的野味掉下来。

而若是朝深林开枪,则是有野猪,山鸡,花豹穿林外出,直接撞死在山石之上。

爷爷说他自觉奇怪,心想他到底说了啥?会引得猎物自动送上门,就一路偷偷的跟上去了,结果终于听到了他嘴里说的是什么。

很奇怪,那不是什么敬畏的话,也不是什么奉承的话,相反却是骂人的话,直接骂娘,骂的太难听了。

全是冲着山神去的。

什么,老鬼壳,尼滴着过莫切代给老仔。叼你嘛别,给你鸟别面都不要。

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因为我离得太近,似乎也受到了骂山的影响,那个时候我的脑子里出现了一条蛇,一条巨大到足以生吞下一个成年人大小的蛇。它遍体黄鳞,头生双角,一双竖瞳摄人心魄。”爷爷躺在床上如是说道。

我不明白为什么爷爷会说是他的脑子里出现了一条蛇,但是他接下来的故事足以让我感到匪夷所思……

他说:“但也就是在它扑过来的一瞬间我明白它不是真的,我知道是骂山间接的影响了我的情绪,使得我产生了幻象。”
楼主 讲故事的故人  发布于 2019-10-06 13:05:29 +0800 CST  
爷爷的分析很到位,以至于我从这句话可以判断出他在这个时候的思绪还是很清晰的。

“我迎了上去,穿过了那条蛇的皮肤,进入了它的体内,而在它的体内,我看到了一样东西,是一把钥匙。”

这是爷爷第二次提到所谓的“钥匙”。

说完这些,爷爷喘了一口气,大叔急忙上前给他抚了抚胸口。

可是身体到了这种情况下,也没用,爷爷又咳了咳,像是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一样。

“对了,都来了吗?”那个故事像是中止了,爷爷开始转了一个话题。

这是要交代遗嘱了。

我爸点了点头,“都在了,老二、老三、还有孩子们。”

“那这样吧!”爷爷说了四个字,接着顿了很久,似乎在考虑什么,久而之后说到:“我留下来的东西,不算多,老大有自己的工作,就少拿点,耀民和国庆现在没工作,多分点给他们。至于孙儿,况儿是长孙,他老大又没分到我什么,我便打算把钥匙交给他了……”

这是爷爷第三次提到钥匙,说完之后,爷爷屏退了所有人的,只留下老爸说是要单独交代一些东西。

就这样三分钟之后老爸打开门说爷爷不行,让我们去看最后一眼。

等我们进去的时候,爷爷突然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是靠着床头上坐起来的,他见我们都进来了,笑了笑做了一个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动作。

向我们挥了挥手,说:“我先回去了。”

就这样,爷爷过世了。
楼主 讲故事的故人  发布于 2019-10-06 13:05:59 +0800 CST  
当然这都不算什么,毕竟那个时候我还小,对于爷爷的感情并不算深,唯一能使我感兴趣的是爷爷到底留给了我什么东西。

那把钥匙又是什么?

然而在最后分财产的时候,家里人却发现爷爷的遗物里根本没有钥匙,甚至是类似于钥匙类型的器物。

最后没办法,他们只是认定当初爷爷的神智大概是模糊了,所以才会说一些胡话。

当然,我可不认为那是什么胡话,我知道当初爷爷的神智是绝对清醒的,而且脑回路也是异常的稳定。

所以对于这把被爷爷潜意识揉捻出来的“钥匙”,成为了我心中二十多年以来最大的谜团。

毕竟爷爷最后,分来分去啥也没留给我爸,也啥都没留给我。

这一切以至于我在回忆起爷爷的时候,总会是想起那把钥匙,我会想这把钥匙如果真的存在的话,它会在什么地方静静的放着呢?是老家的宅子?还是像传奇小说一样埋藏在墙砖的隔层里?又或者是地基的泥土下?

直到三个小时前……
楼主 讲故事的故人  发布于 2019-10-06 13:06:08 +0800 CST  
“盛况,你的快递!”

19年入夏的第一周,高温过后,江西境内迎来了第一场雨,如同黑暗中有一刹那绚丽绽开,四体通泰。

“丢桌上!”

我坐在店里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剧,剧里的爱情故事把我这个90后的老男人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叫盛况,91年生,永修本地人,没什么大志向属于典型的那种吃老本不愿上进的家伙。

按照读者中的老掉牙鸡汤来说,就是“活得快乐的人,正是那些守得平淡的人。”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感觉在一个小县城,有一个小房子,做一点小生意,养活自己,足以。至于赚大钱,搞大事,那不是我的目标。

所以大学毕业几年了,依旧是一事无成,只能拿着老妈东拼西凑借来的钱,和从老爸那里继承下来的店铺,改装了一下开了一家奶茶店。

“都快奔三了,还看这玩意!”快递员李俊伸过头来看了一眼笑着说道。

李俊是我们这个片区的专员,几个月前才划分过来,他和我性格挺相似所以接受了几次快递,也就聊了起来,而他平时闲的没事也会来店里跟我吹吹牛。

“关你屁事!”我和他很熟络了,所以说起话来也是无遮无拦的。

然后憋了一眼桌上的快递,那包裹不过巴掌大小……

“话说,我最近没买东西啊,那里头是个啥?”
楼主 讲故事的故人  发布于 2019-10-06 13:06:32 +0800 CST  
他憋了我一眼,“我怎么知道,我只是送快递的又不是给你寄快递的。”

我与他打趣,“靠,你就不会看一眼?”

“滚!”他瞪了我一眼,“我他妈的可是有职业操守的男人!”

“你有个屁!”我呸了他一声,“谁不知道,你这个家伙每个月起码要去那商场里拆几百块的神秘盒子?”

“那和这个有关系?”

“怎么没关系?收费的你都去拆,这里一堆一堆免费的你还不一个个的看了个遍?”

“去去去!”李俊摆了摆手,“和你说句实话,你这里头是啥东西,我还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我看着他强调了一遍。

“赶紧他妈的拆了吧!别叽歪了。”李俊这时索性也不走了,坐下来看着我拆包裹。这家伙是个典型的性别为男,八卦起来却比女人还要女人的家伙。

他带着凳子,往我柜台前移了几步,递给我一支烟。

“成!”接过烟,我也递他一杯水,“话说你最近这么闲?”

“这县城小破地方跑不了几个钱,都是大叔大妈,谁用快递啊。”他喝了一口水饶了饶脖子,摩拳擦掌催促着道,“快打开看看啊。”
楼主 讲故事的故人  发布于 2019-10-06 13:06:40 +0800 CST  
“戳,又不是充气娃娃,你一大龄单身狗急个什么劲啊?”

“少啰嗦,快点。”他拍了拍我的手背。

“是啦,是啦!”我叼着烟,嘬了几口,熟练地拆起了快递。

没一会儿快递袋被拆开了,一个小盒子露了出来,那盒子四四方方,通体裹着透明胶带,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这么严实?不会是计划生育局寄过来的东西吧?”

李俊笑了笑不说话,我则是坐下来一点一点的开始抠破那个盒子的外包装。

盒子不过巴掌大小,而且密封性很好,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了一圈透明胶带,十分难撕,没有剪子和小刀的情况下,我废了吃奶的力气才撕出一个口子。

这他妈的太紧了,我严重怀疑这个寄件的家伙是和我有仇。一边想着一遍眯着眼睛往里面看去。

可是我这抠了半天,无奈口子太小,这么一瞧,光线还洒不进去,只得打着手电往里面照。

而很快光线下,我在里面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小东西,那玩意儿不到巴掌大小,也不知道是个啥。
楼主 讲故事的故人  发布于 2019-10-06 13:06:49 +0800 CST  
深吸一口气,钳进去两个手指,用力夹住了那个东西,准备把它给提出来。

接着猛着一扯,那玩意儿被我拉出了一截身子出来,定睛一看倒是个奇怪的器件。

从这半边看,只见那东西是个长条状,条子的下面,有一块凸出来的白色泡物,硬邦邦的,像是一个……一个微缩版的虫茧,它就这么倒挂在那儿。

琥珀?还是玉石?我不得而知,倒是那个长条的材质黄灿灿,像是有点儿重量,大概是黄铜之类的玩意儿吧。

“是什么?”见到这个东西,我和李俊都是相顾无言,那家伙更是看的傻了,愣了半天才说一句话来。

我砸吧砸吧嘴,“鬼知道,反正看样子一定值钱。”

“转手不?”

“滚!”

正说着,我手上发力,想把那长条状的东西往外扯,但几经鼓弄之后却是怎么发力都发现扯不出来,似乎还有个大头卡在盒子里。

“咯!用这个。”李俊递给我一把指甲钳。
楼主 讲故事的故人  发布于 2019-10-06 13:06:58 +0800 CST  
瞪了他一眼,“你他妈的也不早点拿出来。”

“嗨!这不是忘了吗!”他指了指盒子,“别闲着啊,快,快。”

有了利器我倒也是拆的快,不一会儿口子给我剪大了,那个东西顺着开口滑到了我的掌心。

我看着那东西心里一怔,直是感觉被针猛的扎了一下。

那……那居然是一把……

一把钥匙。
楼主 讲故事的故人  发布于 2019-10-06 13:07:07 +0800 CST  
他不答,捡起地上的快递袋,抖了抖,展开在我面前,“这个件,没有寄件人的任何信息,甚至连收件人的名字也只有一个盛字,也是亏的我认识你,才给你带过来的。”

“没有寄件人?”我皱了皱眉头:“你们寄件不是会查身份证明的吗?怎么会让寄件人不留身份下来呢?”

李俊想了想说到:“可能是寄件人有要求吧?不过你想要查寄件人的话,可以去我们的系统里查。”

我一拍大腿,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他接着对我说:“不过,即便是事情复杂,你所收到的也不过是一个文玩,有什么好害怕的?你认为是恶作剧?”

这事我和李俊说不清楚,如果真的要说那从头捋起来都能当电视剧看了,我可费不得这种时间。

“我觉得这不是恶作剧那么简单!我坐你车过去,你带我去你们县里的总店去,帮我好好的查一查。”没和他多去废话,而是直接从橱柜里摸出两包金圣丢给了他。
楼主 讲故事的故人  发布于 2019-10-06 21:51:33 +0800 CST  

楼主:讲故事的故人

字数:40224

发表时间:2019-10-06 20:54:33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1-14 09:18:43 +0800 CST

评论数:162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