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心》老刑警找上了风水师,整件事都开始不正常。

前言:
我是一个自幼受到传统文化影响的人,知道的多,懂得很少。同样我也是个在天涯写故事玩儿的半吊子网络写手,写的东西也是乱七八糟。
基于这样的前提,我在无意之中接触到了一件事。这件事可以说是一个“事件”,其过程之诡异,其遭遇之血腥。对于我这种对文字敏感,对数字厌恶的严重偏科生来说,只想把整个事件记录下来。犹如三月不闻肉味所见大碗回锅肉的朵颐。
在写下一切之前,我一直在犹豫,毕竟很多东西,完全不符合现代人的世界观,那么多无法以科学解释的事,不应该继续流传于这个科学的年代。
最后还是决定写下来,毕竟这个事太过于精彩,令人叹服,其中应该让更多的人看见,辛辣感人。
我叫陈孤,是一个爱好于传统玄学文化的不太年轻小伙子,因为自己遇上过、看见过一些违背科学解释的事物,所以我坚信五千年传承下来不顺应科学发展的糟粨中应有一些精华。
这只是一个故事,也可以称为小说,博君一笑可,博君一悲亦可,博君一思则成也。
由于整个事件太过诡异,太过曲折,真相远比读者心中所想更远更可怕,不到最后一刻,请勿放弃。
本故事不适合有心脑血管疾病及心脏病患者阅读,未成年人请谨慎阅读。其中人物、时间、地点均为化名及虚构,如有雷同,不欢迎对号入座。
故事中人物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皆为剧情需要,请勿模仿学习。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6-10-08 18:52:16 +0800 CST  
楔子 写在前面的故事
这个故事和我要讲述的主要故事,并没有太大关系,但是其中一个人却非常重要,好比一锅美味中的盐分,缺他不可。
去年的夏天,因为个人一些原因,我选择出去走走,最终在一位故人师兄那落脚。师兄姓吴,有一个工作室,和故事无关,这且不表。我平日里吃住在他的工作室里,百般无聊,好在他那里好茶颇多,没事便泡一壶过瘾。
有一天傍晚,工作室来了一位客人,吴师兄有些神秘的问我:“想不想听听稀奇古怪的事儿?”
我猛然点头,在无聊的日子里有稀奇古怪的事听的肯定错不了。
我不知道这个客人的名字,只听吴师兄叫他老邢。后来知道,老邢是一个刑侦大队的老牌队员,在机构没改革前是刑警大队的,从一个愣头青一直干到了白发苍苍,经验相当丰富,但是老邢的做事风格有些硬朗,所以一直以来都在第一线。早在千禧年后不久,老邢一队人去捣毁一个拐卖儿童的窝点。地址在郊区的一个猪舍旁边,犯罪份子在地基下又挖了一层,建成两个牢房,出口由钢板门直接锁死。
犯罪份子将拐卖来的儿童关在一个牢房里,另外一个房间则作为他们的“手术室”,这个拐卖儿童的犯罪团伙并不是把小孩贩卖到偏远山区,而是把这些好端端的孩子通过“手术室”改成身体缺陷残疾儿童。简单来说就是砍手砍脚或挖眼珠子,养好伤后把这些孩子卖到外地去乞讨。
老邢等人打开了钢板门,老邢第一个冲了进去,进入眼帘的就是一间牢房,房门全是钢筋焊成的铁门。房间里除了一张木板床还有一床分不清楚颜色的被子,几个孩子包的和木乃伊一样的躺在床上,有的还挂着点滴。整个牢房臭的无法形容,老邢冲到里面一间房里。只见两个人在木板床旁边死死的摁着一个躺在床上的孩子,只见这个孩子满头都是鲜血,原来这两个犯罪份子用稀释的酸去抹在这个孩子的头上,整个头部被严重烧伤,声带烧毁,眼睛烧掉一只,耳朵基本上没了。见到老邢,两人立马抓起了桌上的一些物品想反抗,老邢啥也没说,直接一人一枪。
老邢破过很多案子,见过很多丧心病狂的人,但是从来没见过这种拐卖儿童的人。一个孩子经过摧残以后也就卖一两万块钱,为了一点钱,这样去折磨一个孩子,简直是畜生。
这个故事是吴师兄和老邢喝酒,老邢喝醉以后说出来的,具体过程不知道,只知道老邢因为这件事身上多了一些继续在第一线的理由。
老邢和吴师兄是好朋友,其原因就是老邢二十多年以来的刑警生涯中碰见过各样仇杀,碰上过不要命背着炸药的毒贩,也碰见过畜生一般的人贩子,同样也碰上过一些难以解释怪事。一个老刑警通过严密的推演调查都觉得无法解释,这类怪事就无法以正常途径去结案,于是找上了吴师兄。
我是比较相信老邢这个故事的,我也了解过,在2010年之前,国家还没颁布《关于依法惩治拐卖妇女儿童犯罪的意见》,不知道在当时量刑,会不会判处死刑。法律是公正的,对于这样的畜生肯定是不公平的,因为不可能死两次。知道这个事以后特别喜欢老邢这个人,硬气。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6-10-08 18:54:00 +0800 CST  
坐在茶几前面,我为老邢斟上茶。老邢没见过我,便上下扫了我几眼,带着一个老刑警特有的目光,搞的我有些不舒服。吴师兄见此,说道:“我的一个师弟,不是外人。有些面比我见识广。”
见师兄如此抬举我,我也不好意思的道:“哪有,我先上楼了。”
老邢摆了摆手:“听听看看无妨,可是不能对外乱说。”
说完他拿出一个手机,点出来一段视频,我看手机还是诺基亚的,手机断代有些严重啊,看样子是个餐风饮露的主。
视频是拍摄的一段监控录像,并不是特别清晰,但是视频看到一半我就知道为什么老邢会出现在这里了,视频里的内容完全不符合当今的世界观。
看地址应该是在一个街道路口,时间看不清楚,不过很确定是晚上,而且时间点比较迟,因为基本上没看见车从这条路上经过。视频中有一个穿白衣服的女子,正站在路灯下提着一个包。好像是在等车,紧接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视频中的白衣女子特别奇怪的动了起来,就像是背后有一个人用手夹住了这个女人的脖子往后拉一样。这个白衣女子不停的用一种向后倾斜的角度往后退,直接退到了非机动车道上,紧接着这个白衣女人整个人像是跳舞一样,手脚以一种极度扭曲的角度扭动起来,最后缩成一团,看不清楚。
又过了几秒,只见这个女人团在地上,好像球一样,慢慢的往后面的一条小巷子“滚”去,最后消失在了监控中,只留下了女子的手包。
我们都知道,人的身体虽然很有韧性,可是很多动作是无法做出来的,就算是印度瑜伽大师,也不可能做出视频中那种诡异的动作来。
老邢拿过手机:“这女的底子干净,尸检也没有什么问题。”
吴师兄靠着椅子,手摸着额头:“然后呢?”
老邢掏出来烟,普通的白壳红塔山,点燃一支:“今天早上被人发现在小巷另一头。人已经死了。”说完老邢又调出来照片,晃眼就知道是法医拍的照,不由的惋惜。
照片中的白衣女子安静的躺着,整个脸上蹦的很紧,整个嘴巴张的很大,可以放下一个拳头。脖子上全是凸起的青筋,一道伤痕从耳朵上横着划过双眼,停在另一边的耳朵前面,山根也就是鼻梁被直接切断,整个脑袋被这一刀给切的皮开骨裂,给我一种错觉,好像脑袋被切成了两半。诡异的是两颗眼珠子已经不见,留下两个空空的大血窝子,看的我浑身冒冷汗,简直就是变态。
我狠狠的抽了口烟:“什么原因而死?”
老邢埋着头:“心脏性猝死。”
我回道:“人受到外界过度惊吓,肾上腺素会分泌大量的儿茶酚胺,使得心跳加快,血压身高,心肌代谢严重耗氧。血液循环使得心肌纤维撕裂造成心脏出血,致死。简而言之就是被吓死了。”
老邢点了点头,吴师兄补充道:“他原本学医的。”
吴师兄说道:“邪行。”
老邢问道:“老吴,如果有时间你帮我分析一下?”
吴师兄看了看手机,有些尴尬。老邢看起来也有些尴尬。
我连忙打圆场:“假如说受害人被杀害后挖去双目,首先怀疑对象是谁呢?”
见两人没说话,我便又答:“凶手会挖掉眼睛,最简单的推理就是受害人肯定看见过什么不该看见的。”
老邢掐掉烟屁股,哈哈一笑:“你这样想就绝对的误区。”
我立马问为什么?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6-10-08 18:57:00 +0800 CST  
老邢说道:“真的看见不该看的,受害人死了,就是最直接的办法。没有人会挖掉双眼画蛇添足,如果非得挖掉双眼,只有两种可能,而这两种可能都是疯子才会做。”
老邢的话非常有道理,我连忙问道:“疯子?”
老邢接着道:“第一种是妒忌,曾经一个小区有两个年轻人,一个有车一个没车,结果没车的人把有车的人杀害了。并且他的言论很简单,感觉有车的年轻人无时无刻不在显摆他的车。第二种是憎恨,有个单位有两个同事,长的漂亮些的文静,长得一般的比较活泼,活泼自然会受到很多人的热情,而文静的却没有那么讨人爱,文静的憎恨活泼的做法,长期如此,最终杀了她。”
我从未想过,人会如此可怕,连忙问老邢这两个故事是不是真的,老邢点头。
没人说话,我在心里安慰自己,老邢说的肯定其中有许多事端没有表明,人不会如此脆弱。
隔了很久,我问老邢:“视频中如此诡异,你怕鬼么?”说完我就后悔了,我对一个国家公职人员,甚至一个优秀的党员进行迷信询问。
老邢倒是很大方的说:“穿上这身皮,又如何顾得了许多?”
说完老邢站起身来:“我该走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也说了。这事我总觉得没完。”
吴师兄突然说道:“今天晚上一个人去犯罪现场!”
老邢啥也没说,消失在门口。
吴师兄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口气:“凡有骨气有正义者,皆蹉跎啊!”
我不是特别喜欢这种调调,也没敢表达出来,只得重新烧水泡茶。吴师兄说要去机场接人,他业务上的事情,我从来不关心。
躺在床上,灌了一肚子茶,翻来覆去的总是睡不着。感觉那个女孩的面孔一直在我脑海里。转过念头才发现不对,老邢看样子是什么都告诉我们了,其实什么都没有说,女子叫什么?多大岁数做什么的?为什么半夜还在街头?小巷另外一头有没有监控?虽然说那女子在监控下的行为异常诡异,但是从我的角度看并没有直接导致女子死亡的视频。老邢是老刑警,一天的时间,够他挖掘很多细节出来,然而这些我全部不知道。
想着想着又觉得不对,老邢是为了破案,一切都在正常的范围内,老邢就不可能来找吴师兄,显然这个女子死亡过于诡异,在一个刑警眼里属于非正常死亡,才会出现在这里。真的事情很难办,老邢肯定会再次拜访。
师兄那里好几口子,平日都是出去吃饭,我来了以后主动担任伙夫角色,为大家提供午饭,都是人精,便往高里夸我,让我给他们做饭。第二天中午刚买菜回来,就看见大厅里坐着一个人,不用猜是老邢。
我非常好奇,所以放下菜就去蹭着听。今天的老邢比昨天的老邢看起来更老,面色更沉。听见他说另一城区又发生一起命案,同样的发生在半夜,同样的女性,不同的是,这个女人整个身体都没有了。瞄了一眼茶几上的照片,我的天!整个人只剩下手脚和头,整个躯干都没有了,手臂和大腿的切口非常平滑,犹如人用大砍刀一刀切一般。吴师兄看见照片脸色都变了,这事儿闹大了。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6-10-08 19:12:00 +0800 CST  
早在一九八八年,英国伦敦东区连续发生了五起妓女谋杀毁尸案,手段残忍恶毒,甚至当地新闻社收到为此负责信件,署名为开膛手杰克,警察局连续收到恐吓信件,这便是轰动全球的白教堂连续谋杀案,上百人纳入疑凶,连英国首相丘吉尔父亲都被怀疑,隔了百来年才破案。后被改变成了很多影视作品。
同一城市中,两天连续被杀两名女性,一个被挖双目,另一个身体躯干被消失。当今的舆论压力会非常强大,上头的日子肯定会不好过。
老邢说:“下午还有会。我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觉得这件事还会有人死。”
吴师兄问道:“两个死者有没有直接联系?”
老邢摇头,吴师兄说道:“如果真的要我说,我只能往悬方面说。比如一个人摔倒,第一时间会站起来,看看有没有摔伤,再看看衣服裤子有没有弄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如果一个人死了,变成鬼,他也同样如此。你去查查最近有没有人死后尸体毁个稀巴烂的。”
看到这里,很多人会很纳闷,到底你说的是啥。我也没办法,我是记录这件事,而不是去完善这件事,我看见的我听到的就是这样。一个一直第一线的老刑警因为案件而找到这里寻求帮助,不是已经很诡异了么?
到了第三天,整个事态已经发酵出来了,网络主流媒体没有报道,可是当地贴吧论坛已经闹开了锅,因为又一个女人被害了,这次不见的是这个女人的头。三天晚上连死三个女人,在谈论人权自由的当代社会尤其刺眼,估计老邢头大了好几圈。
吴师兄坐不住了,主动给老邢打了一通电话。说来也怪,整个事情开始明朗起来,前期的猜测都基本正确,只是可惜了三条平白无故的人命。
等到第三具尸体摆在老邢面前,老邢才恍然大悟,他找来了三个人生前的照片,晃眼就断定了自己的猜测。第一具尸体的眼睛长得很美;第二具尸体的躯干,也就是胸和屁股,非常的有曲线;而第三个人的脸,长得非常漂亮。通过大量的反复论证和证据的前提下,老邢肯定这个案子非人所为。
老邢还查到了一件很特别的案子,非常符合吴师兄的要求。案发半月前,有一个在菜市卖猪肉的女屠夫,半夜开着自己的拖鞋皮卡去屠宰场拉已经宰杀好的猪,结果回去的时候,遇上了拉土方的双桥车,当时在弯道上,土方车刹车来不及,连人带车怼到山崖撞了个稀巴烂。
既然非人所为,自然就轮到其他人出马了。吴师兄打了个电话,让纸火铺那边备了几件物品,让赶紧送过来。东西到了,我才看见是一些纸扎的物品,一个一看就劣质涂料染的女纸人,还有两头纸扎的猪,纸火铺那边还说是现扎的猪。吴师兄又找了一捆细绳子,让我帮他挂几颗铃铛上去,每隔五米就挂一块,打活结。他又寻了一方黄纸,在书架上找了一树枝,用黄纸包好了。
我看吴师兄这造型,问道:“动真格的,有没把握?那剁骨刀煞气大。”
吴师兄叹了口气:“小民吁嗟,怨气满腹。今晚先看看。”
吴师兄让老邢给找个十字路口,人尽量少,没监控的路段。并嘱咐让我晚上同他去,他工作室的人要么不方便,要么批批八字还行,见真格说不定要吓着。我哭笑不得,这吃了别人家好些天闲饭了,也就应了。
等到子时都过了,蹲茶几也不知道来来喝了多少水,手里拿着一本紫微斗数的书看的一直瞌睡,这才被叫了出门。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6-10-08 19:21:00 +0800 CST  
@pianna 2016-10-08 19:28:00
为什么我发的都没有了?
-----------------------------
我真的母鸡啊!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6-10-08 19:29:00 +0800 CST  
老邢真给找了个好地段,十字路口的一段正在施工,大多车都绕行,十字路口的一边刚好是个老街区,两排粗壮的大树把整个街道压的很黑。 老邢找了几个三角牌,沿路给拉上了警戒条。
按照要求,我把小绳子一字排开,围绕整个路口挂了起来,能在树上就挂在树上,不能就在路灯柱上贴个胶布粘住绳子,又在中间放上了纸人和纸猪,老邢的破夏利空间太小,后备箱把纸人都压扁了,没办法又往里使劲吹气才立起来。吴师兄不知道哪儿搞来一瓶猪血,顺着纸猪就淋个满满当当,然后招手让我和他回到老邢的夏利上。
老邢说那屠夫早些年间离婚了,原因是这女屠夫长得丑还泼辣,女屠夫自己抚养个儿子,日子过的也艰辛,死后化成鬼也就是一口怨气在心里难消,今天要做的就是看能不能化解这股怨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几件凶案的原因,整个十字路口一辆车都没有,只有在马路上立着个白纸人,风一吹动,树上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说不出的诡异。纸人这东西说穿也就哄鬼的,让她产生一种错觉。在我们眼里,纸人就是纸人,但是在鬼眼里,这就是一个大美女,身边还有两头猪,希望能把那鬼给招来。
接下来只有等了,老邢在车里一个劲的抽烟,我茶喝多了,肚子不舒服闻着更难受,便打开了窗户呼吸新鲜空气,眼睛看着马路发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铃铛突然急促的响了起来,呼的一下我头立马往回缩,正撞在车顶。蒙着头就看见老邢枪都掏出来了。
吴师兄拿着黄纸包裹的棒子背在背后,说你俩别下车。然后他自己下了车,缓缓的往纸人方向走,铃铛越来越响,仿佛被人拿在手里使劲摇一般。吴师兄给我做了个手势,我立马拽住铃铛绳子使劲拉,活结一个个的拉脱,铃铛掉在地上不响了。老邢看的眼都大了,我解释说,这是绳子动带着铃铛动,绳子是法器。看了看老邢,又让他把枪收起来,这玩意儿基本上没啥用。
铃铛不响了,地面却传来一阵响声,这响声特空洞,仿佛不是亲耳听到的一般,声音如一条大铁链在地上拖拽一般,心中一惊果然是这货。
吴师兄转了个圈,大声喊道:“出来吧,我知道是你!”吴师兄说了个名字,这名字我不好写出来,毕竟有些东西还是要忌讳。
只见在他左边树下出现一个黑影,路灯根本就照不着这一团黑,黑影动一下,地上就传来一串拖拽铁链声。黑影慢慢的变成一个人形,我这一看清楚,胃里就一阵翻腾,这还算个人形么?
只见那女屠夫下半身穿着一个围裙,蹩着脚,整个胸腔全部被撕裂开来,五脏六腑全凸在外面,红的黑的白的一片。脑袋顺着脖子斜在另一边。左手只有一半,戳出半截尺骨,右手提着一把剁骨钢刀,腰上别着很多菜市场挂肉的大铁钩子。
吴师兄见状也是吓了一跳,眼镜都歪了,正过声来道:“本来也是幸苦人家,何必要害死无辜之人。”
那女屠夫低声道:“夜半三更那有好人出现在街头!全是荡妇!”
吴师兄背着手拿黄纸棒子,侧过身子:“你老公本就放荡,跟个妓女跑去了外地,丢下孩子和你。就是薄情寡义,你又何必念念不忘。”
女屠夫脑袋歪在另外一边,顺手就是一铁钩,把纸人和纸猪打烂:“我就是见不得那勾魂眼和荡妇脸!杀!该杀!”
吴师兄只能往后退,谁知道那女屠夫却瞄上了纸人,不停的用剁骨刀砍那纸人,纸人里面是竹篾条所编织,如何经得起剁骨刀,几下就成了碎片,女屠夫却毫不在意,不停的挥砍,最后仰着头带着哭腔大声的叫喊。
女人究竟是女人,那呐喊声带着无尽的悲痛,像是在回味当初二人的美好和甜蜜,渐渐的能看见泪流满了她的脸。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6-10-08 19:49:00 +0800 CST  
揪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心里想着给吴师兄一个大大的赞!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忽然那女屠夫又大声叫起来,声音再也不凄苦了,而是充满怨气:“杀了你!”
糟了!
只见女屠夫冲向了吴师兄,吴师兄往后一退顺手伸出了黄纸包裹的木棒,黄纸破开来,直指女屠夫的面门,那女屠夫显然是怕了这棍子。往后退了几步,只听见呼的破风声,腰间的铁钩直接横扫过去,吴师兄低头躲过了铁钩,还没起身,只见女屠夫右手一挥,剁骨刀顺着劈在了吴师兄肩背上,不知道砍成什么样,只见吴师兄趴在了地上,眼镜飞个老远。
脑子飞快的旋转,这怎么办?如果不去救吴师兄,铁定玩完儿,也不知道这屠夫到底什么来路,该死的老邢,他妈的该说的说一半儿,啥情况都搞不清楚。
手里捏着铃铛绳子,心里有了主意,刚开车门准备下车一搏,呼的一下耳边传来一阵巨响,还没回过神来,就发现车门顶部的门框上,镶着一把砍刀,正是女屠夫的剁骨刀。夏利车车皮都给砍翻了,玻璃上一个很大的豁口,早出去两秒,现在脑袋已经开花了。
紧接着又听到一声闷响,转过头来只见女屠夫蹲在夏利车盖上,胸口一团血肉模糊正贴在前玻璃上,这时候才看清楚脖子都断了一半,剩下一半露出烂肉中的脊骨,一双眼睛正盯着里面看。
老邢反应特快,提枪就射,也顾不得许多。好几枪下去,车玻璃直接碎了一片,也不管打没打中,开车门就地一滚,消失在视野里。
晃眼之间,吴师兄不知道死活,老邢也不知道在那里,我手里紧紧攥着刚才绕成一圈的绳子,吓的有点呛。转了一圈没看见女屠夫,会不会被老邢引走了?女屠夫发现车上的人了,我不能继续在车上呆,手里就一卷破绳子,真让我和这女屠夫斗上一斗,不如跳江来的快一些。
右边的门被剁骨刀卡着了,我摸到左边,神经质的轻轻开了车门,发现什么都没有,吴师兄还在前面躺着,只有拿到吴师兄的那根棍子,心里才有底气。
整条街什么声音都没有,老邢开了几枪,动静应该特别大,周围的住户怎么就没个开灯看热闹的?忽然给我一种错觉,好像整条街上,就我一个人还活着。也不知道摸了多久,我终于走到了吴师兄的面前,后者脸朝下,一动不动,棍子被他压在身下。
我看了看吴师兄肩头的伤口,血流了很多,衣服直接被砍了条口子。也顾不得手是否干净,会不会感染,顺着伤口往肉里摸,根据几年前上课学到得,这个伤口并不重,甚至没有伤到骨头。
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身下一阵力道传来,身体不自然的跟着转了过去,眼前一花,整个人在地上滚了一圈,正是吴师兄拉我。妈的那女屠夫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吴师兄身后的路灯顶上,而吴师兄装昏迷正是等女屠夫下来杀他,结果我跑过去全乱了套,女屠夫乘机跳下来,还好吴师兄反应快。街后树上传来一声枪响,老邢大叫:“小心!”
再回过头,吴师兄躲过了女屠夫的一击,正趴在地上找他的眼镜,女屠夫哪儿去了?我正在想这个问题,后背传来阵痛,整个人飞了起来,一瞬间落到地上,眼前一黑。
醒来,我已经在医院,吴师兄在我隔壁病床。我问事情完了没?吴师兄点了点头,浑身上下都在疼,没想法去问我昏后到底怎样了。从此以后,我一直谨慎对待去吴师兄家蹭饭的思想。
我本以为,过了这件事以后,我和老邢不太会有交集,甚至不会再见面,可是在后来的某一天,他找上了我,并给我带来一个一辈子的噩梦。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6-10-08 20:04:00 +0800 CST  
第一章 张迩的感觉
陈孤的故事还没有开始,让我们从他开始,看看这个诡异离奇的遭遇。
早上十一点多,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我决定起床。
家里除了我早已经空无一人,摸了一把油腻腻的脸,感觉肚子饿了有些疼。厨房里冷锅冷灶,冰箱里有早上父母吃剩下的馒头,拿了一个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喝了一口水,这才感觉我自己醒过来了。
我妈忙着去打麻将,那是她从国营商店垮台以后的每日必备,父亲去当他的片警去了。
我叫张迩,是个二十四岁的待业青年,读野鸡大学在网吧毕业。名字是我爹按照:辟如行远,必自迩取的,自我觉得我辜负了这个名字。相熟的人都叫我二子,原本我前面有有大哥,却在四岁时候得病夭折了。
从毕业到现在,我一直待业在家。毕业以来的一年多里,从争吵到冷漠再到互不干涉,他们操碎了心,而我心里也不好过。不是不明白家里的苦楚,可是我始终找不到合适我的位子,我不喜欢上街,被相熟的人说我在家里啃老,我妈宁愿输掉的钱也不给我,所以只能宅在家里。
刚打开游戏,电话就来了,几个相熟的朋友问我今天要不要出去玩儿。朋友谈不上要好,更谈不上义气,反正我有钱一堆玩,我没钱不联系。世道如此现实,什么桃园三结义,就留在小说里好了。
我回了句今天游戏里工会有活动,不出来。
刚摸上鼠标的一瞬间,这种感觉又来了。
无法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能这样说,我总感觉有人在背后看我。每个人应该都有过这种感觉,大多数是错觉,而我,却在最近好多次的强烈感觉到。我甚至能感觉到,就在身后衣柜的夹角。
猛然回头,什么都没有,衣柜还是衣柜。仔细的看着整个房间,依旧是脏乱差,甚至连那双臭袜子都摆在它该有的位置上。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都没问题。
摸着自己的心,跳的有些快,深呼吸几口。我拿起电话给我妈打电话:“妈,我又遇上那个了。”
电话那头传来不耐烦的声音:“那个啊?我看你就是在家闲的!哎哎哎,八条我碰。”
在网页上搜索第六感,百科说是五官之外的另一个感官,是比较陌生的认知领域。又搜总感觉背后有人看我这个词条,结果千奇百怪,看到两个解释:一个是撸多了,二是神经衰弱。
好像两个都占着,游戏群里的王八蛋总是隔三差五冒出不认识的四字名字出来,一搜索就无法自拔,感觉自己这肾还行啊,应该不是。待业一年多了,爹妈对我的意见很大,虽然我很是烦恼,但是也不至于神经衰弱。
虽然长了个脑子,但我经常不用,坐在椅子上,仔细的回想着每次这种感觉是在什么地方,拿了只笔记录下来,我希望能找到某种规律。
纸上写满了地方,有时候在客厅,有时候在街角,有时候在阳台,大多时候是感觉在衣柜夹角,没有任何规律。我又拿笔记下每次大约感觉的时间点,最后我发现,自从我捡了一个包以后,这种感觉就伴随着我!
难道是那个包?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6-10-08 20:26:00 +0800 CST  
这事儿还得从我爹说起,他当了好些年的片警了,头发都白了也没混上个啥一官半职,好在人缘不错。大半个月前,也不知道是谁多事,给介绍了我去他家远房亲戚的公司上班。说是什么搞P2P的大公司。我爹感恩戴德谢谢人家,没办法。
记得那天是四月八号,起了个大早就去面试,好不容易拦了出租车,结果一上车出租车师傅就不停的在唠叨,路不对,人不对,政府不对啥的,脏字没离过口,自言自语的骂得很开心。隔着后视镜就看见师傅满眼血丝,一脸油光,估计是熬了夜开车,现在打车软件那么多,出租车师傅挣钱也不容易,便抱着双手在后座眯着养精神,好久没起这么早了。
司机猛的一下刹车,车一下就减速,我一下头磕在前椅上,司机又在骂娘,紧接着一个油门轰了上去。摸了摸头,没啥事。
我开口道:“师傅,你小心点。”
司机说:“刚才有个车别了我一下。没事,对不起啊!”
我问司机:“师傅,大清早的怎么啦?这么生气!”
司机没回我话,对着大街就是一口唾沫。
我只好去找安全带,刚系上,就看见座椅下有个包,一个黑色男士的钱包。心里一喜,这大清早的就拣个包。小时候老听我爹扯,说很多小偷啥的都是面露惧色而被发现的。我没有那交给警察叔叔的觉悟,便把包当成自己的一般,弯腰捡起来,再揣在裤兜里。
摸着裤兜鼓鼓的,心里那叫一个满足。车又走了几分钟,前面路上出了车祸,一辆车打着双闪停在路边,围了好多人看热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因为钱包的原因,我说道:“师傅,麻烦你快一点,赶着去应聘呢。”
到了地址,我哭笑不得。什么P2P金融公司,就是一门面,里面好多办公桌,妈的就是个民间借贷!饶了两段路,匆匆打车回家,掏出钱包,里面除了一叠人民币还有一张卡和几张名片。钱一共是八千快,我只留下了钱,皮包再好我也不能用。这钱其实不多,但是对于待业在家的我已经是巨款了,朋友知道我有钱也来找我玩,我又不是傻子,意思意思就行了。
从那以后这种奇怪的感觉就出现了。时不时的来一下,虽然没有啥直接影响,可是搞的我整个人都觉得自己不正常。
下午,我妈按着时间回来了,因为我爹马上下班,看样子今天的牌风不顺,我都懒得搭理她。谁知道我妈从包里掏出来一个黄色纸包给我:“这是隔壁李老婆子给她孙子求的平安符,听说特别灵。”
黄纸被折成三角,红色的笔画了很多看不懂的符号,虽然平日里我也看鬼故事电影这些,但是根上我还是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爹从小就教导我要相信科学,潜移默化到如今。那黄纸折叠的很巧,我正当想拆开看看有几个认识的字,门锁一响,是我爹。
尴尬的场面出现了,我爹进门就看见我手里捏着的符,脸色一变:“怎么又搞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不想同他争吵,顺手就丢到垃圾筒,我妈听见了也不敢说话。吃完饭的时候,我爸很不高兴:“一个家不像一个家,一个游手好闲,一个沉迷赌博,我也是端国家饭碗的,传出去成什么话。”
我妈没敢正面还嘴:“你儿子最近老是觉得背后有人看他。”
只听见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我爹怒了:“还整什么装神弄鬼的东西!上次给你介绍工作也不去,堂堂七尺男儿,你这是要在家里蹲死么?”
我放下碗就往门口走,我妈问我干嘛,我回她说在家里看着碍眼,出去找工作,后面传来摔碗的声音,我不在意。
打电话叫了胖子和老五喝酒,我朋友中还算对我好的伙伴。
酒是普通的啤酒,吃的是烧烤,胖子和老五同我玩一个游戏,话题自然也在游戏中,喝了好几瓶啤酒,看了看手机,时间差不多了,我爹差不多睡了。胖子说他还没吃饱,又叫了几串五花。
喝多了头有些晕,正准备起身上厕所,忽然就感觉背后一阵凉意袭来,就好像有人那一个冰棍在你后脖子忽然冰一下。我立马站了起来转身,身后啥都没,离我最近烧烤师傅远在十米开外。
我心里有些不痛快:“妈的刚才谁整我?”
胖子在打扫残羹,老五眯着眼问我:“你说啥?”
我说:“刚才谁他妈在我脖子后面吹凉气?”
老五喝多了,说话有点不来劲:“谁,谁整你了?”
胖子接话道:“二子,你他妈别半夜开这种玩笑,我胆小你不是不知道。”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6-10-08 22:37:00 +0800 CST  
我骂道:“谁他妈和你们开玩笑了。”
胖子笑了笑:“这破地头顶全是空调,我后背打湿了一片,别神神叨叨的,来喝酒。”
说话的空档,脖子后面又是一冷,我伸手摸了摸,果然是湿的,大骂一声“草!”
老五喝醉了,被胖子扶着回家。
夜不深,街上偶尔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一顿烧烤花了我三百多,最终还是只有我一个人在街头。点了支烟坐在街边上,都说酒精可以麻痹人的神经,可是现在我更清醒,究竟该怎么办?父母才会放下成见,而我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工作?晃眼之间已经离开了学校,来到了社会,不再有提款机,不再有宿舍,只有冰冷的现实要去面对,任何人都仿佛在一夜之间变了脸,就像你走出了学校,再也没有任何事值得他们去温柔对待。
想着想着,我决定回家去,睡一觉明天再说,还有半截烟屁股,抽完走人。
忽然之间,我跳了起来,站在非机动车道上,一种寒意席卷我的全身,像是水泥一样,把我整个人给冻住,又是那种感觉!一个人正对着我后脖子吹冷气。
随之而来的是愤怒,老天也他妈玩我,刚喝酒才被空调冷凝水给吓个半死,还来!转过头就往上看,空空如也,绝对没空调!张口就准备来句国骂,结果我看到一个哭笑不得的事情。
一个小女孩,背着一个小书包,正对着我咧嘴笑。
小女孩大约五六岁模样,穿着一条碎花小裙子,扎着两羊角辫,萌的一塌糊涂。
抠了抠头,我蹲下来:“小朋友,是不是你对着叔叔吹气呀?”
小女孩不说话,对着我使鬼脸。
一下,整个心情完全变好了,心里想的琐事全都一扫而空。见小女孩这么可爱,我便想吓唬吓唬她:“等下叫警察叔叔抓你哦!”
小女孩头扭在一边:哼!
掏出手机,已经快十二点了,这小女孩怎么自己在大街上?她父母呢?我左右扫了一圈,一个人都没有。
“小朋友,叔叔给你道歉。你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好不好?”我轻声问道。
“可可。”
“为什么你一个人在大街上?该回家睡觉了啊!”
叫可可的小女孩瞪大了眼睛盯着我:“叔叔,我饿啦!我想吃牛角面包。”
面包我吃了很多,却不记得牛角面包长什么样,半夜也没地方买面包:“叔叔给你买炸鸡腿好不好?”
可可点点头,伸出了手来抓着我的手。她的手有些冷,初夏的晚上是有些冷的,我便把我的衬衣脱下来给可可穿上,只剩下光胳膊背心。
衬衣很长,可可穿在身上直接成了扫帚,我便抱起可可,记得街转角是有一家肯德基,是二十四小时开门的。走到肯德基门前,可可却说什么也不进门,我只好让她坐在台阶上等着,我匆匆去买了个鸡腿和一杯热奶茶。
可可拿着食物没吃,而是一下哭了起来:“我找不到爸爸啦!呜。。呜。”
我连女人都没见识过,何况带小孩,一下没了招,不知道怎么安慰。哭了好一会儿,直到累了才停。我想起可可有个书包,书包上和书本或许有她的家庭信息,结果把可可的书包翻了好几遍,里面一本书没有,书包倒是有个纸条夹在塑料里,上面写着她叫邓可可,五岁了,在太阳花幼儿园。父亲叫邓光,后面是联系电话。
我拨通了电话号码,结果关机,连续打了两次都关机,这当家长的也是个扯淡,自己孩子跑了,还关机。
我对可可说:“乖可可,警察叔叔带你回家好不好?”
也不等她说话,便拨通了110,说明情况,然后站在路边等待,回头却发现肯德基里面站了几个人,应该全是肯德基的员工,正隔着玻璃盯着我看。
外面比肯德基暗,所以看里面很清楚,但是光线的对比反而觉得这些员工都有些奇怪,好比恐怖电影里一束光从下而上照在一张白生生脸上一般,说不出的诡异。转念一想,换我在里面看着也奇怪,一个年轻人带着一个小女孩深更半夜在街头,现在人心世道这么乱,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我不喜欢这种眼神,便抱着可可往街口走,反正110的马上来了。
紧接着我就听到刺耳的警笛声在另外一条街想起,这大晚上出警还要鸣警笛?我他妈又不是人贩子,电话里不是说清楚了么。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6-10-09 16:47:00 +0800 CST  
仔细听着警笛声,确定是110声。警车消防和救护车,三种声声音的音调和频率是不同的,重复周期也不同,比如警车重复变调很快,在半秒左右就会变,而消防车最长,是四秒左右才会变,救护车大约在两秒。以前在家里听到乱开腔,父亲就教我听,一下给记住了。
警车并没有走我这个路口,而是直接往前。一阵寒风吹过,光背心冷的我打颤,也不知道可可冷不冷,回头却发现可可不见了。
刚才可可坐的地方只剩下我的衬衣,而她不见了踪影,我听警笛最多也就一分钟,一分钟时间孩子会跑到那里去?我在街角口,左右两边都是街道,目前的点街上根本没人,但是左右长长的街道上根本没有人。心中一紧,完了。
报警以后,指挥中心会让当地的派出所出警,这是必须出警,如果警察找到了我,然后发现我说的不实,那么我就是报假警,这情节可大可小,小了罚款大了拘留。
一下就慌了起来,好人难做啊。衣服放在地上,捡起来发现可可把我买的食物拿走了,她肯定饿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一边走一边吃东西,一分钟根本走不了多远,可是怎么就没看见人呢?会不会同我捉迷藏?
我大叫道:“可可,快出来啦!咱们回家了,不和叔叔玩了好么?”
我喊一句就等着听四周,然后再大点声喊一句。可是喊了好多次也没见可可的回话,难道真的跑了?我有种想煽自己的冲动,因为可可是个小孩子,她除了排排坐吃果果以外估计啥都不懂,任性跑了怎么办?晚上这么冷,出个三长两短,我这良心也喂狗了。
正当我火急火燎的时候,一个车灯照着我,车停在路边上,正是派出所的车。
一名警察问我:“刚才是不是你报的警?”
我回答不是,警察肯定问我怎么大半夜的在街上晃荡,这套我太熟悉了,以我这种水平,分分钟被撕破,说不出个所以然那么我肯定会继续被盘问,就算侥幸过了,派出所一查通话记录我也跑不掉。回答是,可是孩子那里去了?不回答更不行,不回答我多半就成了不法分子。
汗顺着脑门往下留,崩不住啊。警察见我傻愣着,又问了一遍。
我点了点头,心想最多也就罚款,大不了批评教育,便回道:“是的,刚才是我报的警。”
我看着警察下车,便把刚才的一切从头到尾说给警察听,警察立马反问我是不是喝酒了。
我点头:“并没有喝多少,我没醉,你去肯德基问问,刚才他们都看见了。”
一个警察走去肯德基,另一个警察继续问我,我把小孩的名字和他父亲的名字都说出来,又掏出手机说明刚才打了她父亲的电话,但是关机。
警察听了,连忙回了警车,应该是联系指挥中心去了,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片刻警察下来告诉我说,他们同事正在调附近的监控。
我心想有监控肯定没问题了,另一个警察隔了片刻也回来了,然后拉着问我的警察走到一边,说了几句话。
其中一个警察走过来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把钱包里的身份证拿出来,想了想,然后说道:“我爹也是社区民警,叫张三宝。”随后又念了我父亲的警员编号。
警察又问道:“你说刚才小孩的名字和他父亲的名字叫什么?”
我又重复了一遍。
两个警察让我等一下,前者上车。过了十多分钟,警察让我上车。紧接着一路两个警察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把我送到了我家小区门口,然后我就见我爹正在小区门口。
我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我的手,让我回家。
我问我爹到底怎么回事。
我爹叹了口气:“两个民警对你好,送你回家呐。”
我有点蒙圈:“不是应该去找小朋友么,为什么送我回家?”
我爹转身看着我,看了半天,才道:“你喝醉了,赶紧回家睡觉!”
我确定我没醉,便一把甩开我爹的手,怒道:“我喝酒了,但是我没醉啊!”
我爹咬牙切齿的看着我:“你说的邓光和邓可可,都已经死了!”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6-10-09 20:28:00 +0800 CST  
第二章 怪事特多
我爹很愤怒,一脸全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从小到大我考试成绩不理想,出门和小伙伴干坏事了以后他总是这种表情。
我很生气,生气在于这种他自己一辈子都默默无闻而来指责我默默无闻:“就是一个小女孩,我还给她衣服穿给她买吃的,我抱着她走了半条街,怎么就可能不存在?”
我爹见我表情很愤怒,双手摸着脸:“或许你见的是不干净的东西!”
我更愤怒:“从小你就教我,要提倡科学,靠科学才有希望!你告诉我不要相信封建迷信的一套说辞!今天你又告诉我见鬼了!”
我爹的表情很不自然,很奇怪,我从来没在他的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没顾这是在小区楼下的公共区域,大声对我喊道:“那你来说,怎么回事!”
我爹平时不大声说话,比较注意场合。小区保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们身边,见吵起来了,连忙去劝我爹。我脸皮薄,便往家走。我遇上了什么?我就遇上了一个小女孩然后报警,难道真的是见鬼了?虽然我看过听过鬼故事电影什么得,但是从来没亲眼见过。就算是鬼又怎么样?难道会吃了我不成?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的全是没用的扯淡话和自我安慰,也没注意怎么和父亲一起回到了家里,然后躺在床上。
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我妈破天荒的在家里摘菜,没去打麻将。见我起来,连忙为我热了热早上吃剩下的稀饭,喝了酒胃里不太舒服,稀饭正好。
我妈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吃饭:“儿子,你是不是心里有事儿?对妈说说好吧。”
我摇了摇头,突然想起来便问我妈:“你倒垃圾没有?”
我妈点了点头,我有些后悔,昨天的事情我想不明白,或许应该带上那张平安符。
这时候门开了,我爹回来了。以前他是回家吃饭的,自从我待业在家以后,就没回家吃中午了,因为我妈不做。只见他掏出来一个U盘,让我去开我的电脑。
坐在电脑前面,我爹问我:“你是否要看里面的内容 ?”
我问里面是什么,我爹看着我:“里面是天网和监控录像,我今天找了好多人才拷了一份。”
打开U盘,里面有好几个视频内容,这时候我才知道,或许昨天晚上,我真的遇上了不可思议的事。
监控内容来至于商家和政府,有些角度并不太对,但是多个视频连续播放就能基本把我昨天晚上的经过显示出来。有的视频很长有的视频很短,基本上都是按照我的经过而剪切的,点开看第一个,我就知道完了。我的心越来越沉,甚至能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冷汗,父亲在旁边脸色也好不到那里去。
从我和老五胖子分手以后,我一个人坐在大街上抽着烟,没过多久我自己一个人跳了起来,然后又蹲下对着空气说话,甚至是指手画脚,最后把衣服脱掉抱在怀里走掉。第二个视频是肯德基的视频,相对比较清晰,只见我在门口做了一个相当怪异的动作,把衣服轻轻放在肯德基门口,然后走进了肯德基买了东西走到肯德基门口,坐在门前,没过多久,肯德基的夜班人员便走到了窗户前面,看着我,挡住了监控内容,最后我又抱着我的衣服,以一个非常怪异的姿势走过监控范围。
我记得我是用左手臂拖住可可的屁股,她比我高的姿势抱的孩子。然而在监控里,我抱着一件衣服,以这样的姿势往前走,看起来相当诡异。
一种恐惧蔓延我全身,整个人像是丢进了冰窟窿一般,浑身都在发抖。我瘫坐在椅子上,父亲在旁边慌张的掏着烟,我拿过一支想放在嘴巴里,可是没放进去,烟掉在胸口上,我捡了好几次都捡不起来,手抖的根本停不下。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6-10-10 16:56:00 +0800 CST  
@异界雨夜行者 2016-10-10 16:38:00
欣赏好文。学习,支持,力顶!前程似锦[d:赞][d:得意]
-----------------------------
谢谢好友!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6-10-10 16:57:00 +0800 CST  
在父母的眼里,我这样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我有神经病,还有一种是我见鬼了。我相信任何一种都他们都无法接受,而我自己确定我没有神经病,见鬼我也很难以接受。
依稀听得我爹说下午还有会要开,好像是昨天晚上发现了谋杀案,中午我妈做的菜是什么也不知道,更不知道我怎么吃完的饭。心中一直有一股很恐惧的感觉,整个人都神神叨叨的,随便一个角落我都害怕会看见可可,如果再看见她,我该怎么办?
除了读书扯皮差点打架以外,我从来没遇上过事。我根本不知道我能做什么,该做什么。脑子里全是以前看过恐怖片的片段,鬼找上人在电影里都是复仇,而我扪心自问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最过分的也就是捡了一个包没交到警察叔叔手里,就算交给了警察,交还给失主的可能又有多少。
我妈知道前后,却没有说什么,而是一直在打电话,平日里牌友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给我妈找了两个据说很能干的风水师傅。我妈平日里除了麻将啥也没有,属于头发长见识短的一批,但是在这种时候她做了对我来说至关重要的事情。
走在大街上,我就像是个犯错的孩子,一直低着头,不敢乱看,更不敢乱走动,我很怕,一转眼就看见可可对着我挤眼睛。
找到第一个风水师傅,我妈也没明说,而是让人给我看看。那风水师傅穿着一身唐装,手腕上杂七杂八的戴了很多佛珠,看起来有些别扭。
他问了我八字,便开始在纸上耕耘,潇潇洒洒的写了一大片,然后讲道:“问一下,要算这个孩子的婚姻还是前程?”
我妈很平静:“就看看最近孩子有没有啥灾啥难。”
那先生哦了一生,继续在纸上写,突然“嗯”了一声,皱着眉头想了好久:“这孩子八字怎么会这样呢?”
我妈连忙问:“怎么样?”
先生想了想然后说道:“命局里阳弱无力。”
我妈听完立马又问道:“大师,啥意思,您说清楚。”
那先生没说话,摇了摇头。我妈妈被吓了一跳,然后眼泪就流了出来:“请问大师有没有办法?多少钱我都愿意给的。”
先生啥也没说,缓缓的站起来就往外走。我妈见状,哭的更厉害,我只好扶着我妈往外走,直接走出了先生的家。
走在大街上,我妈一直哭个不停,我不好用手擦,便用衣角为我妈擦泪,安慰我妈道:“别哭了,万一这先生瞎算呢?这些人都是骗钱的,我们回家了好吧?”
其实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我根本不知道这他妈到底是什么事儿,我就见了一个鬼,鬼没把我怎么着,而算命的先生却表达我快死了的意思。这他妈人怎么比鬼还狠呢?
我妈坚持要去找第二个先生,我没办法,问了地址扶着她去。大街上一个失魂落魄的年轻人,搀扶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妇人,不由的引来了目光,走到何处都有人看我们,被人这样一看,我反而没有了心中的恐惧。
第二个先生家不远,是一片巷子,问了路人,说先生家就在巷子里的一个小院里。我妈哭过了,带着我往里走。小院里有一棵很大的石榴树,开满了石榴花,正是开的多,落了一地,一个老人正在拿着扫帚慢慢的扫。
我妈带着我刚走进院子,就听到一个声音:“站住,别再往里走了。”
正是那个扫地的老人说话,我妈说道:“请。。”
话还没说完,只见老人摆了摆手:“家里孙女还未满月,不可进生人,你稍等我扫完这石榴花便出来见你。”
我觉得这些人怎么都神经兮兮的,刚才那个是写写写,这个是直接不让进,真是气人。
看那老人慢腾腾的扫了半天,又不温不火的洗了手,等的我浑身上下都有气了,这才走到院门口。
老人直接拉了我一把,让我正了正身子,上下扫了一遍:“这小伙子最近是见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吧?”
我妈一听,眼泪又流了下来,哭哭啼啼的说道:“求大师帮帮忙,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老人摆了摆手,问我妈要了八字,说了声稍等,走进了屋子。
我扶着我妈,心里有些烦,自言自语道:“要死屌朝天。”
又等了半个小时,老人才缓缓走了出来:“我给起了一卦,卦象来看,这小伙子凶多吉少。看小伙子面相,这是遇上了冤鬼缠身,但是要害这小伙子的并不是这个冤鬼。这小孩子没那能力。”
我一听,还真的就神了。我妈听完“噗通”一下跪了下去,带着哭腔:“求大师一定要救救我孩子啊!”
老人扶起我妈,叹气道:“去年和王麻子喝多了对着算,我还不信,果然!果然!”说完老人又往家里去,再出来手里多了一个铁盒子。
老人把铁盒子交给我:“这可是传了几百年的老物件,你拿回去吃喝拉撒都得带着它,但愿吉人自有天相,也算是我送给我孙女的福报吧!”
我妈连忙问道:“大师,多少钱?”
老人又叹了口气:“把你家地址留给我,然后走吧。”
我看着铁盒子,非常普通,但是年头非常久,上面的铁被氧化后又擦拭干净,呈现出一种岁月的沉积。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铜印,拿起来发现印面是刻了几个字,说不出来是什么古字和古体,反正我不认识。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6-10-10 22:46:00 +0800 CST  
我妈觉得不收钱的不靠谱,而老人坚持不要钱,两个人僵持了很久,最终我妈硬塞给了老人一卷钱,并且千恩万谢。老人觉得过意不去,又给我留下一个电话号码,让我遇上什么难事一定要同他打电话。
事情看起来好像很简单,而我有了老人给我的铜印,是否就能保证我不会再见鬼?一切我都不知道,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犹如梦一般,而我却在这个梦里,不知所措。
回到家里,我坐在沙发上发呆,我妈坐在我旁边,看着电视里杂七杂八的内容,两个人没有说话,不知怎的,我很想扑到我妈的怀里,最终我也这样做了,我妈抱着我。我觉得很困,撑不住在怀里睡去。
醒来天黑了,而我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件薄外套,我妈在厨房做饭,看了看时间,我爸怎么还没回来?记得他说要开会,也不知道开到什么时候。
我同我妈都吃完了晚饭,我爸才回到家里,在第一时间就同我和我妈讲:“最近晚上千万不要出去,出了变态杀人狂。”
也许是家里的气氛很奇怪,父亲把他所知道的事全部讲了出来,听完这件事以后,我突然很释然,感觉很轻松,至少我遇上的鬼没有这个人恶毒。
我遇上可可的时候,听到的警笛声,正是这起凶杀案被报警的时候,报警的人是死者的邻居,血液流到了门口被发现。
曾经有时候看破案节目好奇,想怎么抛尸才不会被别人发现,这个问题困扰了很久,最后问我父亲,先被父亲揍了一顿,然后才知道,只有我们知道的凶杀案,才会有尸体,很多人蒸发掉,根本找不到尸体,如今科技要发达些,这种可能性很小。姑且把这种找不到尸体的悬案叫做高手,高手上面还有一种,那就是变态杀人狂,这种人,不屑处理尸体。
案子发生在一个老式的公寓楼里,楼一共十三层,死者在八层。这种老式的公寓楼门,基本上都是老式的木门,用的是那种很古老的插锁,门下面有一个缝,正是因为这个门缝,才会被人发现。这种木门基本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一些住在楼里的人早改成了防盗门,而死者正是租房,所以才会被发现,在同住一栋楼而不认识邻居的今天,换成防盗门,不知道还要多久才会被发现。
死者是一个女性,被杀死在自己的出租屋里,没有处理尸体,并不是因为这房子建筑老,没有监控,而是仿佛故意留给警察尸体。
一具尸体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奇怪的这个女人的死法。父亲说刑侦那边的人办了一辈子案,也没有见过如此冒冷汗的作案手法。凶手的手法很纯熟,甚至是很精确,到达现场的时候,连法医都忍不住要呕吐。
办案地点就在死者的大厅中,尸体身下是一层厚厚的塑料布,在尸体的左边和右边各有一根高背凳子,凳子上面挂了好几瓶点滴,其中有氯化钠、葡萄糖、血浆等。
死者身体被注射了大量的镇定剂和局部麻醉,然后被放到了大厅中,这时候的死者是清醒状态,凶手为死者打上了点滴,并准备了血浆。
凶手可以说是一个专业的发指的外科医生,他知道身体的任何一条静动脉血管,甚至准备了止血钳和吸痰器具,他用手术刀从死者的脚趾开始进行皮肉与骨头的分离,每一刀都绕过了容易出血的部位,趾骨到足弓背的跖骨再到踝骨,每一次下刀都像是艺术,最大程度的保证血管和肌肉的完整性,这个时候的死者是清醒的,甚至是看着这个凶手一刀一刀的在她身体上作业。从足部到腿部,从跟腱到腓骨短肌再到比目鱼肌,从胫骨到股骨,死者的两条腿就像是拆积木一样,被凶手给完全解剖出来。做这样的举动,需要数个小时的精确工作,凶手根本不在意。
在凶手完全解剖掉死者的双腿后,给死者服用了强心苷类药物,引起心肌收缩,用手术刀在四肢动脉开了个“十”字口,在死者的四个伤口,血液如烟花一般绽开,喷撒到了整个房间。死者的血液,在短短几分钟内流干净。凶手留下一切作案工具,扬长而去。
我并不学医,我父亲也不懂医,但是光从他口中的描述,我能想象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整个人或许在看得见和听得见的情况下,被这样的一个变态动了数个小时的刀,两条腿被解剖干净,我感觉胃里在翻腾,紧接着冲破喉咙。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6-10-11 18:08:00 +0800 CST  
吐到只剩下干呕,胃只感觉抽的疼,这才没吐,心里把美国一些血浆片导演问候了几千次,这才作罢。没有那些血浆片,我肯定不会有如此形象的想象。
我爸有些后悔,扶着我回房间,我妈给我倒了一杯热水。躺在床上,浑身都感觉难受,盯着天花板脑子里空空的,不知不觉睡着了,其实也没有睡着,整个人在接连遭受了几次打击以后,显得很迷茫,属于那种半睡半醒的状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是到了午夜,我换了个姿势觉得舒服一点,口里很苦,喝了一点水后睡意全无,整个家里非常清静,一丝声音都听不到,感觉很不安,又摸起来开了电脑,随便找了一个电影,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
人出了几身冷汗没洗澡,这时候才觉得浑身很不舒服,一个姿势时间长了肌肉疲劳,可是我换了好几个姿势也很不舒服,总觉得脖子有些痒。
脖子这个事让我很害怕,便用手使劲的抠,希望能舒服一些,可是手抠的时候很舒服,手一拿开觉得很痒,像是有人拿着头发在我脖子上轻轻的扫一般,整个房间就电脑屏幕亮着,一时间眼睛不适合周围的黑暗,便想去开灯,看看脖子究竟怎么了。
转过头,就发现一个黑影正在我旁边,借着屏幕的微弱灯光,就看见一个头上有两个角的黑影正盯着我看。在那一瞬间,整个人条件反射的就往后挪,谁知道我本来就睡在床边,一挪便是地板,整个人摔在地板上,脑袋使劲的磕在床头柜上,根本顾不得头疼,我往后爬,靠着墙了这才勉强站住脚,整个人感觉毛孔全张开了,冷汗全部灌进了身体,头发都炸了。
顺着光看,这才看清楚,两个角是一对羊角辫子,身上是碎花裙子,正是那天晚上看见的可可,可是这时候的可可完全不一样,整个碎花裙子上全是黑糊糊的一片,一张脸从中间就裂开了,整个下巴只剩下一边连着,吊在胸前。可可见我正在看她,正一只眼一睁一闭的逗我玩!
我也不知道我抓着了什么东西,整个房间稀里哗啦的响了一片,我大声喊道:“妈!阿妈!”
随后又想到,我铜印呢?我铜印在那里?真他妈的该死,那铜印我压根就没想起来最后是在什么时候看见的。可可在床上慢慢的靠近我,我爬起身来光着脚就往外跑,跑到客厅,啥都看不见,脚上传来一阵阵的剧痛,显然是碰着了什么东西,这那里还顾得许多,我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喊:“妈!爸爸!”却无人回答。
回头扫了一眼,没看见可可,其实房间很黑根本就看不见。看不见更让我恐惧,说不定就在那个地方冒出来,往外面跑,只有这个方法。
光着脚跑到外面,走廊还好有光,这让我稍微安心了一点,回头看了看,也没见着可可,鬼知道她在什么地方。电梯不敢坐,顺着消防楼梯往下跑,平日里爬一两层都觉得气喘吁吁,如今像是不怕疼一般,一跳就是四五阶台阶,五步并着两步跑。我该怎么办?身体在极限运动,脑子也没闲着,到底他妈的铜印放在什么地方?对了,我有老头的电话。
一摸裤兜,好在电话还在,想的功夫已经下了楼,外面就是小区公共区域,我掏出电话划了两下,这两天完全没理会电话,早就没电自动关机了,他妈的早知道买个超长待机王。
小区我是很熟悉的,顺着大路直走就是大门口,是有值班保安的,能找到保安我就不这么怕了。一边跑,一边死摁着开机键,手机传来一阵震动,不管继续往前跑,跑了半分钟才拿起手机看,电池显示是红的,待机最多几分钟就得关机,根本没多少电。
我翻着通话记录,还好第一个就是老人的电话,我拨了过去,放在耳朵上就看见大门口很亮的光。
我非常大声的叫喊:“有人吗?有人吗?”
没人回答,我知道小区是二十四小时值班的,早先是一个老头当门卫,喜欢半夜问人要开门费,后来物业请了三个稍微年轻的保安,轮番上班。
怎么会没人呢?我跑到保安室,发现灯亮着,却没人,会不会是上厕所去了?一般他们不会离开门卫室很久,周围有灯光,或许等一下就好了。
电话没人接直接断了,我又重新拨了过去,手机已经没电了,我想值班室肯定有充电器,便找起来,结果哭笑不得,他妈的保安也用苹果!
我蹲在门卫室,心里祈祷快点接电话,眼睛四处张望,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雾了,雾很大,在我进门卫室短短的时间里已经布了起来,整个保安室外面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到门卫室外面的大铁门。
耳边传来一声:“喂?”突如起来的声音对我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我一下扔了电话,电话那头又传来:“喂!”,我才想起来是我给老人打的电话,连忙捡起来,大喊到:“救命,我在建设路三号大院门卫室。”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彻底熄火了,我也不知道老人到底听到没听到我的话,去他妈的进步科技,屏幕要大,分辨率还要好,有个篮子用,关键时刻一点电都没有。
就在这时,一种熟悉的感觉再次蔓延全身,我的脖子后面,又吹来一口凉气!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6-10-11 23:15:00 +0800 CST  
第三章 到底为什么
如果真的和俗语一般,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我真的会把脖子砍掉,就算是拿去做“绝味”鸭脖,绝不后悔。朋友总是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在背后跳出来,时间长了人会免疫,而一个鬼有事没事在你脖子后面吹一口气,我相信这种感觉比要去自杀还难受。
我像疯了一样大喊大叫,却不敢回头再看,求生的意志让我忘记了一切疼痛,恐惧让我只能一直向前,我跑出小区,路灯被大雾隔住,天上地下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反正认定了是一条直线。过了多久?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我不知劳累,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停下就是死。
记忆中的道路和街道不会由着我胡乱的跑,按照正常的线路,我早应该撞在树上或墙壁上,可是并没有,路灯和白雾像是无穷无尽,跑过一盏,还有下一盏。。
身体开始渐渐的有了意见,首先是腹部,没有均匀的呼吸导致了呼吸痉挛,整个腹部像是刀一样的疼痛,紧接着双腿,在家里和路上的磕碰现在全化成了疼痛,我眼了一眼脚,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脚底破了皮,一双脚全是血。
一鼓作气,气没了,左脚踏下去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向前倾倒,直接摔在了马路上,喉咙剧烈的咳嗽起来,气都喘息不清。
就这样吧,我实在没办法了。停下以后脑子反而清楚了许多,反正都是死,不如想想怎么给我父母留点遗言,转念发现我他妈怎么去留遗言!又想抽烟,掏出来没电的手机砖头,顺手摔在一旁,又掏出一把钱来,正是我捡的钱,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厚厚的一叠,索性空中一扬,缓缓落下全铺在我身上。
如果有选择,我想我会同父母说声对不起,然后冲到喜欢的人家里,使劲抱住她,吻她。
这是我最后的想法。
周围还是那么静,雾气依旧浓密,却没见有恶鬼来索我的命。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声音,仔细听了听,发现是一辆车的声音。有车就有人,有人就不会死吧?求生的欲望再次拥有,我连忙翻转过身子想去看看声音那边是什么情况,双腿一阵剧痛,只好就地躺着。想了想,我拼命的去拣我能看见的钱,一股脑的塞兜里。
捡了七七八八,声音很近了,便转过头去看。只听见一阵嘈杂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个人说话,慢慢的往我靠近。首先看见的是一个红色的车轮,上面有一面红色的三角小旗,说来也怪,那车到我面前,雾气就散到我面前。
这时候耳朵终于听清楚了,只听见:后来有人呐,赞称关羽关云长。威镇乾坤第一功,辕门画鼓响咚咚。云长停盏施英勇,酒尚温时斩华雄。。。。
声音相当磁性,正是单田芳的评书。
只见扫石榴花老人骑着一个破三轮,胸前挂着一个收音机,边听着评书边开车。车停在我跟前,看了我一眼,关了评书。笑道:“小伙子,老夫没来晚吧?”
我能说啥,一笑:“谢老英雄前来相救。”
老人嘿嘿一笑:“上车。”
我爬上车,周围的雾气忽然只见全都散了去,原来我就在我小区门口不远。我跑了那么久,居然还在小区门口。刚想开口问,老人一摆手:“我们先走再说。”
车没有进小区,而是直接往前走,我忍不住问道:“去什么地方?”
老人说道:“王麻子给算的,自然找王麻子去。你在车上坐好了,千万不要回头看。”
要说我这人有啥欠收拾的习惯,自然有个习惯就是不听话,这好像是九零后的通病一般,叛逆。老人刚说,我左耳进去还没到脑子,自然的就转头往后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就在三轮车后面,正飘着小女孩可可,还是那恐怖的样子,正对着我挤眼睛。我吓的一下就往前一靠,双腿跪在车上抱住了老人。
老人很生气:“你们这些小王八蛋,让你别看别看你不听。我给你的铜印呢?”
我死死的抱住老人:“不知道丢在什么地方。”
老人更生气:“你给我松开,滚后面去做好。活该我欠你的,说丢就丢了,回头找不到我打折你条腿!”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6-10-12 21:53:00 +0800 CST  

楼主:孤子一枚

字数:21704

发表时间:2016-10-09 02:52:16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0-13 00:51:09 +0800 CST

评论数:421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