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我是警方招募的一名减刑线人,谁比我了解扭曲人性的卑鄙?

这是本人原创的,不是转载也不是抄袭来的,纯属发出来给大家逗逗乐子。
咱跟那些大作家没法比,所以写的好不好啥的,大家看的多担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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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解释线人这个词。肯定有人懂,也有人觉得陌生。
线人一般是经过警方遴选,自愿与警方合作的非警务人员,也是一群极其隐蔽的群体。
不同国家对线人称谓不同。英国称 “平民耳目”;荷兰称 “犯罪情报提供者”;在我国大陆,线人则被称为“针鬼”、“线狗”或“刑侦耳目”。
本故事情节根据未公开的真实案例改写,所以地点人物均为化名。
楼主 延北老九  发布于 2016-09-02 22:17:12 +0800 CST  
凌晨三点,我和一个叫胡子的爷们坐在一辆二手吉利车中,一起吸着烟。我俩在服刑期间是难兄难弟,因为我“表现”良好,没怎么惹过事,胡子有一技之长,我俩在机缘巧合之下,就又成搭档了。
我俩都很疲倦,借着尼古丁的劲儿提提神。等眼瞅着快吸完时,胡子突然有些不耐烦了,骂了句狗艹的,还用手指硬生生把烟捏灭了。
他跟我说,“真不知道那帮死条子怎么想的,大半夜的来这种破地方查案。”我知道胡子的彪乎劲儿又上来了。
我瞥了他一眼说,“胡子哥,你管警方怎么查案?像咱们这种从牢子里捞出来的减刑犯,仅仅协助警方破案而已,根本无权过问案子本身的内容。你烦这烦那的,还不如争取早点立功,等恢复成自由身后,你他娘的愿意去哪就去哪!”
胡子叹了口气,说这日子真苦之后,就猛地往后一靠,让整个身子陷到副驾驶的座椅中。他还哼起歌来,试着给自己解闷,不过都是拿荤段子改的歌词,什么就这么被你玷污,就这样脱了内裤等等。
我们在牢子里经常唱这种歌,其实我也想哼两句,问题是胡子唱的跑调,我没法跟他在一节拍上,就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
我又一次的四下观察一番,确定周围没人。我们这次任务,是配合正在一单元四楼东屋独自查案的刘警官,观察楼下的一举一动。
其实我们所在的这个小区,也非常的旧,楼龄少说在二十年以上,基本上没什么人住了,另外摇开车窗,我都能闻到一股很浓的臭味儿,很刺鼻。最后我实在无聊,学着胡子,靠在椅子上,静静看着前方。
楼主 延北老九  发布于 2016-09-02 22:20:00 +0800 CST  
我怀疑自己出狱后,精神上出了些问题,因为一等静下来,我脑海中总会不自觉的跳出一组画面,这也是入狱前某天清晨发生过的一幕:我醉酒醒来,发现自己握着一把粘着干枯血迹的尖刀,床旁边的地上,躺着我父母早已冰冷的尸体。在警察赶到后,我更是一直大声喊着自己没杀人,但没有用,我依旧被带上冷冰的手铐……
我时而摇摇头,想把这该死的画面从脑中赶走,甚至拍自己脑门几下。
这样又熬了一个多钟头,胡子有发现了,使劲拽我一下说,“小闷,快看四楼东屋。”
我往前探探身子,隔着挡风玻璃往上瞧。那屋亮起一盏很暗的黄灯泡,而且这黄灯泡还有节奏的一闪一闪着,频率挺快。
胡子既好奇又纳闷的问我,“这什么情况?警方跟什么人发暗号呢?”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尤其现在又不是二战期间,都有手机了,警方傻么?有啥事打个电话不更方便?
我俩观察了十几秒钟,黄灯泡突然灭了,东屋再次陷入到黑暗之中。胡子的意思,我俩要不要上去看看?
我摇摇头。我也太清楚那帮警察的嘴脸了,翻脸比翻书还快,我心说我俩这么一走,很容易被那帮条子怪罪,说我俩不好好蹲点什么的。
胡子不赞同我,又强调说咱们老爷们做人得仗义,楼上真要遇到危险了,绝不能坐视不管。
这也是我跟胡子在态度上一直不统一的地方,他永远不分场合、不考虑情况的瞎讲义气。
但我也实在犟不过他,想了想后,我采取个折中的法子,跟他说,“这样吧,咱俩机灵点,偷偷上去瞧瞧,要是没啥事,再悄悄下来。”
楼主 延北老九  发布于 2016-09-02 22:20:00 +0800 CST  
胡子说行,还立刻下车了。
我俩为了保险起见,都带着甩棍,这也是警方给我们线人配备的防卫武器,另外我还从副驾驶抽屉里拿出一把手电筒。
我俩一先一后嗖嗖的溜到单元门里。我发现这种破地方的照明是真不给力,虽然有点光,但反倒让人不舒服。走了几步,我都快晕乎了,也忍不住把电筒拧开了。
这里的楼梯也都破烂的可以,大部分台阶都裂了,有的边缘还都是豁牙子。我俩尽可量的不乱踩,怕秃噜脚。
我俩费劲巴力的一晃到了三楼。等再用电筒往上一照,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也一下站定了身子。
在通往四楼的台阶上,几乎每隔两个,就出现了血点子。有的血点子有豆粒那么大,有的跟个栗子似的。我又对着楼梯扶手照了照,发现这上面也有血印,像是手掌压出来的。
我和胡子没受过专业训练,更没那机会。我听说警局的痕迹专家,光凭看血滴,就能判断这血是从身体哪个地方滴出来的,被什么凶器弄伤的,甚至借此还原当时打斗的场面。而我和胡子只能凭各自的经验,尽可量的观察和分析下。
我看着血滴形状,觉得它们不像喷溅上的,更应该是滴落造成的,再说它们滴落后弄出的椭圆式走向,更表明失血者当时正在上楼。
胡子没我懂的多,但也有个笨招。他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往扶手那边凑过去,对着一处血迹抿了抿,又不嫌恶心的放在嘴里品了品。最后他呸一口,说又腥又咸的,绝对他妈的是人血。
楼主 延北老九  发布于 2016-09-02 22:23:00 +0800 CST  
我想不明白,我们一直守在单元门外,并没见到谁上去,这失血者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突然间楼上传来咣的一声响,好像是关门的声音。我心里激灵一下,下意识的抬头往上看。
胡子压根不考虑危不危险的,把甩棍抻开,拿出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还一步两个台阶的往楼上跑去。
我算是服了这个爷们了。我轻轻喂了一声,但叫不住他。我只好硬着头皮跟上去。
我俩最后都站在四楼东屋门前,这时东屋的门开了一个小缝。我俩互相看了看,潜意识告诉我,门后有危险。但胡子稍一犹豫,又一伸手把门完全拽开了。
屋里黑咕隆咚的,静的可怕,有一股小风直往外吹,冷飕飕直让我起鸡皮疙瘩。我又往后退了半步。
胡子站在门前探头探脑的,还趁空扯嗓子喊,“刘、刘警官?”在他连续喊了三嗓子后,一个黑影一闪身出现了。
她原本就躲在门旁边,这么突然出现,把我俩吓了一跳。等仔细一辨认,是刘警官没错。
她叫刘静,也是哈市刑侦大队出了名的铁判警花,人长得极美不说,破案能力也超强。但此时的她,跟以往形象完全相反,或者准确的说,变得很放荡。
她把外衣全脱了,只留了三点式,不仅显出白腻的肤色,更把她胸前两个大饽饽完全衬托出来。
她直勾勾瞪着我俩,还拿出古里古怪、似笑非笑的架势。我被她弄得,脑门热乎乎的。我也紧捏着甩棍,冷冷回视着她。
胡子被男人的本性影响着,注意力完全被刘静的大胸吸引住了。他眼光一刻不离那里的同时,又问了句,“警官,你咋了?”
楼主 延北老九  发布于 2016-09-02 22:24:00 +0800 CST  
刘静不回答。气氛变得既尴尬又沉默。我趁空又打量她全身,没发现什么血迹。僵持几秒钟后,刘静又做了个一个让我俩不解的举动。
她嘻嘻怪笑几声,绕过我俩,对着楼下嗖嗖跑去。
胡子一愣,又紧忙追了下去。这一下可好,我被单独撂这儿了。我盯着这黑咕隆咚的屋子,举着手电往里面照了照。
这里没人,破不溜丢的,不少地方都挂上蜘蛛网了,被风带着,有的蜘蛛网还呼颤、呼颤直微微抖动,另外门口和客厅地上,密布着没凝固的血点子。
我被这么瘆的慌的场景弄得心砰砰直跳,也不想再待着了。
我把门关好,嗖嗖往下跑去。我自认够迅速的,但跟刘静和胡子比,还是差了一截。我刚跑出单元门时,他俩已经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狂奔上了。
刘静在前,她还把胸罩脱了,随意撇到地上。这么跑着,让她胸前两块肉一上一下的剧烈抖动着。胡子在她身后几米远的狂追。
我傻眼了,心说这娘们是不是有精神病?而且再这么裸奔下去,她想上明早的报纸头条么?”
我没胡子那么笨,又快速往吉利车那边冲去。等把车打着火后,我一踩油门让它像箭一样窜了出去。
胡子隔远看到我开车后,也不跑了,大喘着气等我,甚至一脸挂着自责的表情,就好像再说,自己咋那么笨,咋就没想到开车呢?
我先跟胡子汇合,又全力给车加速。问题是小区路很窄,七拧八绕的,让吉利车并不占优势。半分钟后,刘静和吉利车一先一后出了小区。这下我不再给刘静机会,直接把车开到她前方,横着拦住她了。
楼主 延北老九  发布于 2016-09-02 22:24:00 +0800 CST  
我和胡子跳下车。刘静也不跑了,正喘着娇气,一步步往我俩身边靠来。
我很恶心的发现,一股股血正从她嘴里溢出来,还顺着嘴角直往下流。我原本觉得楼道里的血不是她的,现在一看,我弄错了!
不等我俩说啥,刘静拿出一副略有抽搐的架势,身子发起抖来,还跟我俩念叨,“两只线狗!往、往死了干我!”
我怀疑自己听没听错,胡子更不相信的啥了一声。刘静猛地向胡子扑过去,这一刻她身手很迅速,随后对着胡子的脸颊和脖子狂亲起来,一只手还向胡子的裤裆摸了过去,一捏一捏的。
要我说,这场面不仅没啥春色,反倒瘆的慌。刘静的嘴,也真跟血盆大口有一拼了,每吻到一处,就让胡子脸上或脖子上多了一个带血的唇印。
胡子试图推开刘静,但没效果,刘静的劲儿实在太大了。我愣了几秒钟,想凑过去,把胡子拽开。
突然间刘静一扭头,夸张的扭曲着五官,对我大张开嘴巴,伸了下舌头。我看到她嘴里只有半截的小舌头,而且舌头上正嗤嗤流血呢,跟口水掺在一起,让舌头下方挂着一个个血糊。
我跟被雷劈中了一样,脑筋差点短路不说,还哇了一声,吓坐到地上。这么一耽误,刘静又盯着胡子,疯狂的咀嚼起来。
楼主 延北老九  发布于 2016-09-02 22:25:00 +0800 CST  
她似乎在吃自己的舌头,随后噗的一声,对着胡子的脸喷了一大口血。这血很浓,量更足,胡子当场就成了红脸关公,脸颊上还零零散散分布着她的舌头肉。
胡子被弄得快睁不开眼睛了,也吓得哇了一声,但他蹲牢子那会儿,也是个大油(每个牢房的霸),骨子里一直有种猛劲,此刻这股劲更被彻底激发出来。他骂了句我去你妈的,对着刘静肚子踹了一脚。
这一下的力道很大,刘静挨了正着,往后坐了一个大屁蹲。她身子变得很衰弱,站不起来不说,还晃晃悠悠几下,直接躺到地上,一边抖身子,一边继续吐血。
胡子盯着刘静,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啥了。而我心里清楚,这伤势绝不是胡子揣出来的。我掏出电话拨了120,又给110指挥中心去个电话,告诉我们现在的位置。
五分钟后,救护车和警车先后赶到,我和胡子却提早一步悄悄离开了。因为我们这种人见不得光,甚至也不能在“不必要”的场合露面。
我俩把吉利车开到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旁,也静静观察着这边的一举一动。没多久我手机响了,是我俩顶头上司董警官的电话。
他原本在家睡觉,现在不仅醒了,听语气还挺急挺暴躁的,他骂了句,“妈的,怎么回事?”但没等我说啥,他又强调,“二十分钟后,老地方见!”就把电话挂了。
楼主 延北老九  发布于 2016-09-03 16:15:00 +0800 CST  
老地方其实就是个24小时超市,但跟其他超市不一样的是,这后面还有一个秘密单间,专门给警方和线人接头用的。
我和胡子来到单间时,董警官还没过来。胡子去简单洗漱一番,我有点饿了,趁空又溜到超市,抢了两个大碗面和两根肠回来。
超市老板脸沉得厉害,对我喂喂直叫唤,说兄弟,咋不给钱啊?
我不想跟他吵,一边嘿嘿陪笑着,让他不好意思发火,一边告诉他,跟董警官要钱去,再者说,我和胡子都为公家办事,公家总不能连顿饭都不管吧?
之后等我俩泡好开水,正一口肠一口面的秃噜秃噜吃着时,门被人很粗暴的推开了,董才董警官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也给他起个外号,叫“董豺”。
他年纪并不大,也就四十来岁,但人挺胖,还有点秃顶。而且一般胖子都给人一种很随和的感觉,董豺不一样,脾气特大,我估计也很可能因为他的暴脾气,才让他如此年纪就秃顶了。
他用那双小眼珠子死死盯着我俩,手里还捏着一大把零钱,嘴里骂骂咧咧的念叨说,“狗娘养的,人渣就是人渣哈!都啥时候了,吃、吃、吃!还有闲心吃面?”
胡子一下子没胃口了,把大碗面往桌子一推,反倒也动怒的盯着董豺。我倒没觉得有啥,心说填饱肚子是真的,就又继续秃噜秃噜起来。
董豺不理我俩的反应,晃悠着身子,跟个地痞无赖似的走进来。
他坐到我们旁边,点根烟吸起来,又故意对着胡子脸上吐了一大口烟。胡子被熏得直咳嗽。
董豺又瞧不起的哼了一声,让他说说晚间发生的情况。
我偷偷踩了胡子一脚,那意思告诉他,这事由我说。我怕胡子这人一激动,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竹筒倒豆子了。
楼主 延北老九  发布于 2016-09-04 13:35:00 +0800 CST  
胡子也没那么笨,闷着嘴不再说啥了。我急忙接过话,一边回忆,一边措词,用了大约十分钟,把刘静那档子怪事还原了。
董豺听得直皱眉,还连续点了根烟,猛吸着久久不说话。我一直偷偷观察他的表情,这时心里咯噔一下。
我隐隐捕捉到一个信息。刘静摊上的事既恐怖又怪异,如果董豺头次听说,肯定不是现在这反应。我能肯定,他一定不仅知道刘静在找什么,还很清楚整个案子的详细底子。
胡子没我这么机灵,还不顾场合的打了个哈欠,跟董豺说,“警官,既然没我们什么事了,俺哥俩回去休息了。”
董豺一下子炸锅了,指着胡子吼,“除了吃和睡,你还能干什么?妈的,把你捞出来,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随后他盯着胡子奸笑,又点头说,“这么想睡觉?好,好!我把你弄回牢子里,你天天躺在床上不动弹,像猪一样养膘都行,怎么样?”
胡子气的直捏拳头。董豺又强调一句,让我俩哪也别去,就在这儿等着。他掏出手机,一边拨电话,一边出去了。
胡子看着董豺的背影,忍不住跟我骂,“这王八犊子也亏得是个警察,换做蹲了牢子,老子让他天天舔马桶,往死了整他。”
我伸手把他的拳头又掰开了,也劝他说,“你跟我学着点,对付倔毛驴,要顺着给它捋毛才行,再者,董豺是咱们的上线,也别跟他过不去,不然没好处。”
胡子很随意的应了一声,估计我的话他没听进去多少。
楼主 延北老九  发布于 2016-09-04 13:36:00 +0800 CST  
少说过一刻钟,董豺才回来。他原本脸上挂着笑意,看到我俩后,又拿出家里刚死了人的架势,绷着脸说,“你们,跟我去趟警局。”
我搞不明白这时间去警局干什么,而且线人怎么能去警局?这明显坏了规矩。
董豺不多解释,我和胡子也没法多问。他开着那辆二手吉利车,我俩坐在后面,就这么出发了。
我们仨并没聊天,董豺倒时不时拿出手机,用微信跟别人语聊。他并没避讳我俩,一会问对方,“老瘸,这次货好不好哈?”一会又骂咧咧说,“别他妈像上次那样,给我弄个黑货,让老子担心好一阵自己会不会得病!”
我知道瘸子这个人,也是个线人,是扫黄组那边的下线,被安排到夜店这种地方了。我猜董豺跟这瘸子聊天,是想让瘸子给他介绍几个新入行的妹子,享用一番。
胡子拿出一副吃不到葡萄的架势,偷偷做鬼脸不说,还对董豺的后背做一个呕吐的动作。
吉利车一直开到警局后院的小门前。董豺招呼我俩下车,带头往小门走。
别看我和胡子出狱没多久,但对警局小门的怪事也都知道,每到晚间这里都被一个老更夫守着。
一般更夫都会躲在值班室里,遇到有人来了,再出来开门就行,但这老家伙一直坐在门旁边,就这么硬生生守到天亮,无论刮风下雨。
他挺邋遢的,不爱交谈,是个闷主儿,手里也永远握着一个强光手电筒。
这次我们过来,当然也遇到他了,他正靠在门旁边的墙上坐着。我们站在门前,董豺隔着铁栅栏对更夫喊,“开门。”
楼主 延北老九  发布于 2016-09-04 13:37:00 +0800 CST  
过了三五秒钟,老更夫才扭头看过来。他没急着起身,反倒拧开手电筒,对着我们仨照。
我们冷不丁都受不了这么强的光线,全举手挡住眼睛。董豺更是不耐烦的念叨,说别照了!
老更夫没听他的,依次把我们从上到下照了个遍,这才慢吞吞站起来,把门锁解开了。
我们依次往里进。我也真没料到,当自己从老更夫身边经过时,他竟死死盯着我,还特意侧头往我脸上看。我被弄得浑身不自在,也看了他几眼。
我俩一路直奔一个角落,这里是警局的法医门诊。看董豺这就要进去,我拽了他一下。
董豺瞪个眼睛问,“怎么?”我嘿嘿笑了,指着法医门诊反问,“警官,大半夜到这来干嘛?”
董豺绷着脸说,“你真他娘的事儿。”随后又强调,“一会都配合点,警方要给你们体检。”
我整颗心直往下沉。我想的是,别看法医也有个医字,但他们是跟死人打交道的,给我俩体检?怎么弄?拿解剖刀一顿乱割么?
这时董豺把门推开了,不跟我多说啥,还招呼我俩快进去。
我头次来这里,却发现跟我想的不太一样,至少没那么恐怖,乍一看还真有医院的那种感觉。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子,正坐在角落的桌前,唰唰记着笔记。看到我们仨后,她还立刻起身迎过来。
我不知道咋形容这女子了,要不是事先知道她是法医,要不是她穿着白大褂,我真都怀疑她是个明星或模特。
楼主 延北老九  发布于 2016-09-04 13:39:00 +0800 CST  
她长相和身材没的说,甚至隐隐让我想起林志玲了。我还察觉到胡子盯着女法医的蜜桃臀,做了个吞咽的举动。但胡子并不是最掉价的那位,董豺看到女法医后,跟变了个人似的,特别温柔特别客气,他还跟我们介绍说,“这是杨倩倩,你们叫她杨警官!”
我立刻称呼她为杨姐,胡子傻了吧唧的先叫一声杨警官,随后才学我,改口叫杨姐。
杨倩倩拿来一个小箱子,打开后我看到里面有很多钳子、剪刀,还有注射器和体温计这类的。我猜这就是法医勘察箱了。
杨倩倩让我和胡子含体温计,又准备给我俩抽血。胡子挺痛快,直接含上了。
我盯着手里的体温计,犹豫起来。杨倩倩问我怎么回事?我联系起来一件事,给死人测体温,往往是从屁股插入,测直肠温度的。我也实在忍不住的试探问了句,“这体温计以前给没给死人用过?”
胡子脸色变得很不好看,急忙把体温计拿出来,又对着地面呸呸的连吐起来。
他吐得也没准头,有一口正好吐在董豺的皮鞋上了。
董豺的皮鞋一直油光崭亮的,现在上面糊着一大块唾沫,咋看咋恶心。董豺彻底火山爆发了,抡着拳头骂胡子,“你活腻歪了?”
我以为胡子这次躲不过去,会被董豺打几拳呢,但杨倩倩帮他解围了,让董豺先出去,回避下。
董豺也觉得在杨倩倩面前有些失态了,他尽量又装的温柔,转身离开了。
等只剩我们仨时,我看胡子也没谢谢杨倩倩的意思,就带他说了一句。杨倩倩摆手示意这并没什么,随后又跟我俩强调,说这体温计是新的。
楼主 延北老九  发布于 2016-09-04 13:40:00 +0800 CST  
我们也不懂怎么辨认,就姑且信了她,也权当找个心理安慰。
量完体温,我们又被抽了血,杨倩倩还给我俩一人一个塑料杯,让我们去厕所里接尿。
我是越来越搞不懂了,心说我们出狱做线人需要这么详细的检查么?而且咋不出狱后就立刻做呢?但杨倩倩摆明了不想多解释。
从法医门诊再往里走,还有一个个小房间,包括解剖室,也包括厕所。
我哥俩奔着厕所去的。经过解剖室时,胡子好奇,非要贴着窗户往里看看。我不知道他看到啥了,反正他脸都绿了,还骂了句娘。
来到厕所后,我直接站在小便池前,很轻松的接了一小杯,但胡子这掉链子的主儿,躲在蹲坑里,憋了得有半分钟,竟一滴尿也没整出来。
他还非找借口,说被解剖室的情景吓出阴影了。我怀疑是他肾不行,而且我也不想在厕所一直这么等着他。
我有个笨招,把自己杯里的尿分了他一半,跟他说,“胡子哥,记住了,古代有救命之恩和一饭之恩的说法,你小子以后得谢谢老子的分尿之恩!”
胡子哼一声,说谢个屁,都兄弟。我俩又捧着尿杯往外走。
在马上经过解剖室时,胡子故意低着头,想快速走过这里。但不巧的是,解剖室的门突然开了,杨倩倩推着一个移动停尸床走了出来。
胡子盯着尸床上的情景,整个人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而我也没逃过这一劫,看到了极不想看的一幕,甚至手一抖,差点把尿杯扔了……
楼主 延北老九  发布于 2016-09-04 13:42:00 +0800 CST  
尸床上躺着一具尸体,别看上面蒙着一张白床单,但这床单有些短,让尸体的脑门上方,以及双脚都露了出来。
这尸体的双脚都涂了红指甲,脑顶的头发虽然被剃了,但都堆放在一旁的一个格子里,是黄发,另外它后脑勺还被锯开了一个大口子,我隐隐看到,里面的大脑被摘空了。
我凭红指甲和黄发,能断定这是死去的刘静,我也真没想到,这才隔了过久,她的尸体不仅被解剖了,还被折腾成这德行。而这一切,都应该是眼前这位杨法医的杰作。
我心跳加快,连压都压不住。胡子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说的啥,但看那德行跟我差不多。
杨倩倩还伸手搭在尸体的腹部,这也让蒙在这里的白床单迅速凹进去一块,说明刘静的肚子一样被开膛了。
我搞不明白杨倩倩让我们看这具尸体干什么,但不想在这鬼地方多待了。我故意把尿杯主动递过去,跟她说,“要是没别的检查项目了,我哥俩就先走了。”
杨倩倩摇摇头,示意我俩留下。她又低头打量着尸体,似乎有话要说,但又一直这么沉默着,轻轻抚摸尸体,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又抬头盯着我,强调道,“接下来做任务时,要遇到什么古怪事,可以越过董豺,直接问我,也记一下我的手机号。”
随后她说了一连串的号码。胡子摸出手机,急忙记着。而我干站着,脑子一时间有些锈住了。我心说这一晚可真邪乎,发生的这一系列事咋都这么怪呢?
楼主 延北老九  发布于 2016-09-05 19:03:00 +0800 CST  
杨倩倩把我们手中的尿杯接过去,不再多说啥了,反倒催促让我俩快点离开法医门诊。
看那架势,杨倩倩还要继续研究刘静的尸体。我急忙拽着胡子,一路小跑的出去了。
董豺正坐在门外的一个台阶上,摆弄手机呢。看我俩出来后,他急忙把手机揣起来,还特意往我俩身后看了看。当没发现杨倩倩的身影时,他失望的念叨句,“这小骚娘们,人真够冷的!”
董豺又带我俩出了后院,当然了,那个老更夫还拿出很有兴趣的架势,盯着我看。
我们来到吉利车旁边,董豺把后备箱打开了。这里放着一个背包。这车原本一直是我和胡子开的。印象中,后备箱可没什么背包,我猜是我俩进法医门诊时,董豺把它放进去的。
董豺把它打开,我瞥了几眼,看到里面有便携式摄像头、衣服,还有两双手铐子等等。
董豺盯着我俩嘿嘿笑了。我心里一激灵,潜意识觉得,我俩又有麻烦了。
而且不等我俩问呢,董豺又主动说,“恭喜二位,老子带了五年的线人,那些人也真就是线人,但你俩表现出色,警方决定把你们破格提为警员,以后咱们就是同事啦。”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很较真,接话说,“你开啥玩笑,我们是警员?有合同么?有工资和编制么?”
楼主 延北老九  发布于 2016-09-05 19:03:00 +0800 CST  
董豺气的脸一沉,瞪了胡子好一会儿,之后答非所问的又说,“你们既然是警员了,心里就得有一份使命感,知道么?这社会的人渣是真他娘的多,每天都有凶案发生。刘静是个好警察,为了查案而牺牲,你俩这就接手刘警官的任务,去那个凶宅……不,是民宅里,继续查案!”
我听完这一刻,感觉自己头发都竖起来了,甚至眼前还出现刘静死前那一幕幕情景了。
胡子跟我一样,打定主意不想去,他还呵呵笑了,连连摆手说,“我哥俩没当警察的命,只当线人就好了,这案子我们顶多做辅助调查,别指着会去那个凶宅做什么。”
董豺一直看我,想听我的观点,甚至看得出来,他很希望我能说点他爱听的话,让胡子间接妥协,但我不傻,在这种事上,岂能搬石头砸自己脚?
我这种间接的沉默,也让董豺明白些什么。他连连点头说好,还呵一声,又把背包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摆在后备箱里。
他先对胡子念叨,“我没记错的话,李金哲,你他妈的犯的是特大盗窃罪、故意伤人罪、交通肇事罪,属于数罪并罚,被判二十五年吧?这次当线人,你要是表现不好,再被送回牢子里,一定是个无期徒刑,坐牢坐到死吧!”
楼主 延北老九  发布于 2016-09-05 19:03:00 +0800 CST  
胡子一时间被说的严肃的不得了。随后董豺站直身子,走到我面前,用几乎鼻子贴着鼻子的距离说,“至于你,小闷,我想不用特意强调啥了吧?那晚醉酒后,你干的什么畜生事,自己还不知道么?当时没把你弄死刑就够不错了!但……”他顿了顿又说,“入狱后你还算乖巧和懂事,狱警也好,我也好,都挺照顾你的,怎么?现在连这点优点都不要了么?想回去?”
他这是用话点我呢,但这老兔崽子,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也把我心里那块伤疤揭开了。
我大脑又有点神经质了,出现了某天清晨的那个画面,尤其父母死后的尸体,特别真实的浮现在我眼前。
我脑子跟要炸了一样。我后退几步,避开董豺阴毒的目光,还忍不住直揉太阳穴,这能让自己好过一些。
董豺点了根烟,靠着后备箱吸起来。半根烟过后,我先表态,也没拐弯抹角,很直接的说了,接受任务。
胡子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儿,勉强点点头。
董豺满意的坏笑起来。他又下命令,让我俩把这些小设备收好了。
我和胡子没得选,对这些设备摆弄一番,熟悉一下。董豺又说了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具体事,去那民宅里住着,一直找到黄珠子为止。
楼主 延北老九  发布于 2016-09-05 19:04:00 +0800 CST  
我听的不太懂,问黄珠子到底是什么东西?或者让董警官说说它长什么样?
董豺无奈一耸肩,说上头给他的消息就这么多,但他也强调,反正找到黄色的,像珠子一样的东西就立刻联系他就对了,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我只好硬性的记下来。董豺让我俩别耽误,立刻出发。而且他也不多待了,特意盯着我俩的脚踝瞧了瞧,吹了声哨,就又拿出手机,一边给老瘸打电话一边离开。
我和胡子这类的豁免线人,脚踝上都被植入了微型跟踪器,董豺刚刚的举动,也是再一次变相的警告我们,别打歪主意,想逃也是逃不掉的。
我和胡子坐回吉利车上,这次由他当司机,把吉利车开的飞快,而我一根接一根的吸着烟,,还略带神经质的胡乱琢磨着事。
我俩一直开到那个小区的那个单元门下。这里别看刚发生过血案,整个小区却一点被影响到的意思都没有,或许跟没什么人住有关吧。我俩上楼时,我看到楼梯台阶和扶手上的血迹也被处理了,估计是警方做的。但四楼东屋还是老样子。打开门时,我第一眼看到的,是地板上的血点子,还有那些瘆人的蜘蛛网。
我俩站在门口,胡子又骂骂咧咧又发牢骚,一点要往里走的意思都没有。我看着这里这么破烂,心说总不能就这么住下来吧?
楼主 延北老九  发布于 2016-09-05 19:05:00 +0800 CST  
我跟他分了工,一起对这宅子简单收拾一番,这期间我也在观察这里的环境。这是个两室一厅,几乎没什么家电,家具和床的款式都很老。我在一张床侧面的木板上还发现了五个半的正字。
这是被人用小刀特意刻上去的。我不知道这正字有什么含义,但似乎是在推算着什么日期。另外这卧室里还挂着一个老式的黄历,也就是每过一天,就撕下一页的那种。
我看最后停留的日期,是一个月之前。换句话说,这屋子一个月前还有人住。
这时候胡子喊我,我急忙跑过去,他正清扫另一个卧室的地面呢,也因此意外发现衣柜后面遗落着一个小本。
我俩把本子拿出来,翻了翻。大部分是空白页,但有几页被写着很怪的字符。
胡子闷头想了一小会儿,拿出恍然大悟的样儿,跟我说,“这他妈的是英文啊!”我特想抽胡子,心说让你读书你不读,竟连二十六个英文字母都不认识。
我把本子抢过来,又仔细观察一番。这字符让我想起了看电视时,西藏电视台播出的字幕了。
我跟胡子说个猜测,“这或许是少数民族的文字,也很可能就是藏文。”但这也并不是我俩这次来调查的重点。我俩就暂时把它放一放。
楼主 延北老九  发布于 2016-09-05 19:06:00 +0800 CST  

楼主:延北老九

字数:128144

发表时间:2016-09-03 06:17:12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0-13 01:09:3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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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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